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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28日星期一

谢选骏:人生就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


《为什么作家迷恋描摹“拖延的死亡”?》(MEGHAN O’ROURKE
2013年7月30日)报道:
死亡,长期以来都是一个重要的文学题材。因此,你可能会认为,就此主题,能讲的已所剩无几。但是,近几十年来,死亡文学出现了新颖有趣的转机:作家实时记录着自己的死亡。
在《终点》(Endpoint [2009])中,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详细记述了他生命的最后几年,以及他与转移性肺癌的斗争。在《人之将死》(Mortality [2012])中,克里斯托弗·希钦斯(Christopher Hitchens)记录了自己患癌的残酷经历,这也成为他为《名利场》杂志专栏供稿的绝笔集;罗杰·伊伯特(Roger Ebert)亦然,成书《生活本身:回忆录》(Life Itself:  A Memoir);《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马乔里·威廉姆斯(Marjorie Williams)也将自己惨痛的散文集结为《在华盛顿动物园的女人》(The Woman at the Washington Zoo)。更早一些的例子,包括曾任《〈纽约时报〉书评》杂志编辑的阿纳托尔·布鲁瓦亚尔(Anatole Broyard),作者得知自己患有晚期前列腺癌,而后便在《沉醉吾疾》(Intoxicated by My Illness[1992])中冥思死亡;保罗·茨威格(Paul Zweig)著回忆录《启程》(Departures [1986]);詹姆斯·梅利尔(James Merrill)有绝笔诗集《四散人间的趣语良盐》(A Scattering of Salts[1995])。如今,构成死亡文学的一个主要分类,是“弥留文学”。
为什么如今有人书写这些作品?首先,我们生活在这个“基于现实”的年代,我们这个时代无非就是无止境的自我记录。但是,我们对疾病和死亡的体验发生了重大的社会性转变,这些作品同时也是在转变下滋生的一种自然产物。去年夏天,《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回顾创刊以来的200年历史,指出“疾病自1812年以来已发生了改变”。肺炎和胃肠道感染,致命速度曾相对更快,曾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今天,则是癌症和心脏病(此二者得益于医疗技术进步,致死速度均已逐渐慢下来)。当然,浪漫主义时期曾有一种著名的缓慢死亡法:肺结核。事实上,我们迷恋英年济慈,以及他那些直面死亡的诗歌,充分说明了我们对自身“将死”风格的看法。
死亡本身可能不变,但人类对死亡的体验则不然。如果每个时代都自有其弥留的——或曰将死的——风格,以及相应的道德伦理与文学观,那么从“驯服的死亡”到“美丽的死亡”,我们这个时代肯定属于“拖延的死亡”——走向一个缓慢的、医药治疗化的终点,钜细靡遗地描绘着过程。作者发现自己身陷窘境,一方面感到活力充沛,生机可能前所未有如此勃勃,另一方面则面临着将至的大限。这是一种颇具古典主义讽刺意味的状态。因为今日复杂的医疗诊断与治疗手段,致使死亡过程变得更缓慢,所以作家具有了前所未有的机会,得以深思熟虑地记录自己逝去之事,最终释怀且留以身后。
给“拖延的死亡”这种文学下定义,其明确特征就是其沉迷于身体的恶化过程——尤其是在医院这种陌生背景下。无疑,一部分是因为,我们讲的这些作家,即使不是无神论者,也大多都是不可知论者,所以他们关注的焦点是死亡的过程——这个过程艰难恼人、充满了实验室的味道、扎满了注射器针管。如希钦斯所述,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个人能够“通过史无前例的高级护理挽救自己生命,但同时受到的折磨,其程度之深也是前人所无法负担或承受的。”我们的临终卧榻,不与心灵相关,倒满满萦绕着心电图。
希钦斯的《人之将死》是一本非凡的书,书中生动、精巧刻画了死亡过程的场面,而作者对感伤的不情愿,以及对自怜的仇恨,更像是给“将死”二字标记了着重号,强调了进行时(作者丢失了对写作的控制,是此处明显隐患之一)。一天,希钦斯发现自己因放疗而浑身起红疹——“说这皮疹疼,那毫无意义。我努力要传达的,是这种疼的方式:‘钻心’。”他描述自己“最近被安排做一个外周导入中心静脉置管的手术”——这个过程本应只要10分钟。而两小时后,他躺在“两张床垫中间,床垫上大量缀饰着干涸或凝块的血迹”。他嘲讽那些医疗文件(“肿瘤镇的诅咒”),调侃“从慢性便秘到突然间戏剧性急转直‘下’的无聊切换”,所提供细节之完备,是诺拉·艾芙伦(Nora Ephron)笔所未及的——后者生前曾写道:不愿亲友因这些细节而承受负担。这就是慢性死亡独具的一种屈辱——(希钦斯提醒我们)西德尼·胡克(Sidney Hook)将最后这段日子所发生的地点称为“床垫坟墓”。希钦斯令我们就此种现代化死亡的中心问题沉思默想:这些缓慢的、药物治疗的过程,与其带来的痛苦相比,是否值得?——不值得,你残忍地思忖——但是他却承认他很庆幸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时间。
所有这些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是一种重为基本的压抑事实:时间有限。正如约翰·厄普代克在浴室镜子里瞥见自己,惊讶地发现自己看起来明显特别老,他扪着最诚挚的碎心自问:“那雀斑男孩去了哪里?他曾窥看/前厅镜中的自己;去上学了么?”同样,希钦斯也写到:
“我被一种折磨人的‘废’感严重压抑。我曾为下一个十年订立确实的计划,曾感觉我是通过辛苦工作,才获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我是否真的无法活着亲眼看见孩子们结婚?看见世贸中心再度崛起?……但我明白,这种“无思”的本质其实就是:感伤和自怜。”
当然,希钦斯是正确的,他将这样的计划诊断为一种“无思”——我们不是命运女神,无法掌控自己生命之线,虽然我们可能都希望自己可以。然而,如此“无思”正是我们今天对于死亡的思考。我们惊愕发现,人生逝去得那么快,以至于其终点与我们的计划简直太不同步。理想的人生故事(“她在睡梦中去世,享年95岁”)背离了航线,这似乎令我们困扰。当代世俗西方人,是否也许就是这个星球上最遭迷惑的、不免一死的凡人?希钦斯发现,就死亡而言,我们当然是被误导了,而且是在一些最基本的层面被误导。他回忆起自己确诊癌症前:“我曾相当沾沾自喜地告诉我回忆录的读者,面临‘灭绝’,我想要完全自觉和清醒,因为我要主动地‘去’死,而不是被动的死去。”希钦斯提醒我们:死去,或去死——这可不是大多数人能够自己选择的,不比你选个菜、或是选个工作。
与济慈不同的是,今天的作家对于浪漫化的疾病,抱持怀疑态度,不小的一部分要归功于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她的《疾病的隐喻》(Illness as Metaphor [1978])改变了疾病观的范式。因此,虽然济慈感叹“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此句查良铮译文——译者注),取而代之的,我们则有约翰·厄普代克对旷日弥留的振臂疾呼。在《轻淡了的生活》(A Lightened Life)中,厄普代克写道“寄出了支票,我停车加油,然后彻底忘了/如何拧开油箱盖”,又问道“怎么了?我还剩下些什么?”这不是最精美的诗歌,但作为文献记录则相当有力。厄普代克写诗,读者能有所感觉,因为韵律和诗行控制了文字,令人宽慰;这些诗,因为韵律和诗歌形式限制,避免了自怜和无病呻吟。作者在死亡阴影之下也必需坚持打造艺术,这一点令见证者感动。要做一个电脑断层扫描,他写道“我听见机器和专家们喃喃议论着我”,继而发现自己在思考着“有创意的想法……计划纷纷开花、梦想。/一切都会好的,我觉得,所有的一切”。
如果我们不将疾病浪漫化,那么这并不是说,我们的“现实主义”就一定没有充满否认。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作家表达,他们惊讶于发现自己的思想其实并不安置于身体内。确诊癌症后,阿纳托尔·布鲁瓦亚尔在一篇1989年首刊于《纽约时报杂志》的文章中写到,虽然这个诊断没能令他相信癌症“最终会杀死我”(尽管这最终当然还是发生了),但“我遭到的打击是,我震惊地意识到,某一天,某个什么东西,无论它是什么,终究要终止我悠闲前进的人生脚步。这话听起来老掉牙,但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并没有永远”。在《人之将死》附注里,希钦斯则指出:“一向引以为自豪的是我的推理能力和斯多葛学派唯物主义。我并非拥有一个身体;我就是一个身体。但还是经常有意识地假装这并非事实真相,或者认为好像我将成为一个例外。”
寿终正寝的过程对作家而言,立刻成为一个刺激且吓人的主题:在我得以描述它之前,它是否会先夺走我描述它的能力呢?你无法描述那些你最终无法经受的体验。因此,虽然这些纪实作品迷人,但它们不可避免的有所局限。作家无法写完他们笔下这些作品的最后一章,因为最后一章就是死亡;从这层意义上讲,对死亡的描写仍是奇怪的虚构。读者自己填补空白。事实上,《人之将死》第八章就由希钦斯一些草略的笔记组成——最感人的、可能的结论,比任何文笔优美的散文更着重传达了日渐消亡的真实。这一不足,于这些作品的力量而言,却很有必要,即使读者有时渴求的是成型的篇章,或精美收笔的对象。正如阿纳托尔·布鲁瓦亚尔写道:“故事是对抗疾病与痛苦的抗体。”
“艾滋病文学”显然也帮助文学铺平了一条道路:对于“死到底是什么样”这个问题,开放程度达到了新的高度。在艾滋病最致命的年代,我们看到,由陪护者撰写的疾病回忆录激增(其中有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自己也患了病),包括保罗·莫奈(Paul Monette)的《借来的时间》(Borrowed Time [1988])和马克·多蒂(Mark Doty)的《天堂的海岸》(Heaven's Coast [1996])。因为这些回忆录并不仅仅是文学记述,而更是社会见证者的深刻举措——将这一悲剧赋予人性化并帮助洗清其污名——所以,这些作品为某种有关死亡的写作开辟了空间,而这种写作可能之前一直被美国人认为病态(回想一下,对于致命疾病的患者来说,直到20世纪70年代,医生才开始习惯性地告诉他们命不久矣的实情;而更早之前,通常认为最好不要告诉绝症患者坏消息)。
那一时期我最喜欢的作品,包括提姆·德鲁格斯(Tim Dlugos)后期的诗歌。它们具有弗兰克·奥哈拉(Frank O'Hara)那种“我做了这个,我做了那个”的轻快风格,语调则因死亡的沉重和庄严而产生一些变化。德鲁格斯,与其他作者类似,盘点了身体的物理退化过程:“闪亮亮的/像树脂封着个汉堡包的/是我脸上一大块病创;/小点的伤我胡乱涂抹/一些妆粉;丢失了/四十磅体重,仅此一年。”但他也从受苦经历中寻找了意义,总结道:“病症像水藻一样漂浮/在恩典的表面,是这恩典/今天令我振作、高涨。”他的作品卓尔不凡,回旋与对一个朋友哗然喧嚷的大胆采写——“‘我恨这一切,我恨你/得了病、得了艾滋/而且躺在医院里/以致我见你还必须/办访客通行证’”——与超然的希望之间:

奥黑尔上周飞来小聚,*
他问我觉得在纽约
这些年里哪时最好;
我说“今天”,我很认真。
希望死亡把我拎起来
抓着我的头发,就像
希伯来神话里的天使,
力道恰似睡眠的拥抱,
然后温柔地将我放下,
恰好放在我本必须
置身的那个地方。
(*奥黑尔指乔·奥黑尔[Joe O'Hare]——译者注)
不过,有关拖延的死亡,对我而言最伟大的一首诗是詹姆斯·梅利尔的《圣诞树》(Christmas Tree)。这首诗写成于他生命的最后几周内。弥留之际的梅利尔当时身患艾滋病,虽然直到他死后多年,这一信息才公之于众。梅利尔那本诗集里还有很多关于人之将死的非凡诗篇,其中许多都是文字的自画像。书中最动人的是最后一首诗:《向上的一望》(An Upward Look)。诗中将世界描述为“这个广阔的设施,生者/以至亲而来,只为一死”——宛如将所有的存在都医疗化了。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这本书的墓顶石,是书中没有收录的那一首:《圣诞树》。这是一首具象诗,采用一棵圣诞树右半边形状为格式,诗文缩拢于树干根部。内容是一段戏剧性的独白,出自一棵树之口,它被某家人“从叹息的冷山上”买走,下山妆点这个家。这棵树知道自己肯定马上就要死了。虽则如此,它仍然说自己承蒙盛情款待,发现:“老实说,/这确实挺有帮助:珠宝缠身,将它们/闪烁的色彩从貂皮孔隙中呈射而出,/那是我从头到脚裹着的,芬芳的黝黑丧衣。”
这首诗之所以引人注目,我认为,是因为它结合了丰富的描述性语言,以及对身体缓慢凋零的不加掩饰的强烈反映;因为它既能够传递生命那种痛苦的鲜活,又能够表达肉体在物质层面上渐弱的悲伤缄默。济慈《夜莺颂》(Ode to a Nightingale)中的讲话者,冥思着夜莺那升华的不朽崇高,以及轻轻松松无痛而释的死亡;与此不同的是,梅利尔的《圣诞树》必须反映自身与躯壳的脱离,及其肉体的解散:
是的,是的,前面等着什么
非常清楚:剥光,冰冷的街,我的化学物质各种药
奋力耕犁,重回大地,为了新生的来到——
这无疑是一份福恩,一份收获,但同时令任何人都无法
无论此刻或永远,详述或思量。生长至如此单薄。
尖针与嶙峋瘦骨。小男孩的双手碰触着我的“棘”椎。
这首诗的形状有力加剧了对死亡的现实化,并且形象地展现了死亡(正如同希钦斯零落溃散的笔记展现了他的死亡)。最末,诗文转化为短短数行句子的碎片:
没有恐惧。没有辛酸。终结的开始。今天的
黄昏的房间
最后的一次
在烛光中映红。
容光因爱焕发,
脚下堆着礼物。
仍要如此泰然,如此
善感。仍要回忆、仍要称颂。
所有这一切都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读死亡的回忆录?至于作家为什么要写,相当清楚。正如厄普代克所指出的,在做电脑断层扫描时,他幻想着未来的计划,这让他感到“一切都会好的”。作家写作,很显然,是为了获得一些貌似控制的感觉;为了理解正在发生的是什么;为了将一部分不朽的自己以艺术方式留以身后;为了以最终自画像的形式纪念自身。桑塔格曾说,写《疾病的隐喻》是“非常具有宣泄作用的……它将癌症转化成一种知性的冒险,将灾难变成某种积极的东西”。与桑塔格类似,希钦斯写作也是为了纠正错误印象、文化错觉、虚假隐喻,以及那些老生常谈的“抗击癌症”和所谓“杀不死你的总会令你变得更强大”。
不过我认为,我们之所以读这些作品,与海伦·文德勒(Helen Vendler)所谓作家后期作品的“奇怪双视风格”有关。写作的人“还活着,但意识到死亡的紧迫”而且“希望触发那个在深深的暗影之下,却又如此生动警觉的时刻”。这种警觉,这种双重现实,令我们获得全方位的感官认识,提醒我们:即使我们不是宗教信徒,也可能会希望以更深刻的觉悟,认真考虑我们行将就木的日子如何分配。梅利尔的诗就找到一种方法,得以将生命的强烈,及其终点逼近时的急迫,编织为一线动人的语丝——如果不多愁善感的话,那就具有救赎的能量。这也提醒了我们,我们求助于艺术的一个原因,不是为了幻觉中的虚假完结,而是为了接触我们最远远回避的现实。对于某些人而言,对死亡的恐惧,因为对来生的信念而有所改善;对其他人而言,唯一可为代偿的宗教则是艺术。
事实上,我们读这些书就是经历某种认知失调,虽然其对于死亡可能的过程刻画精准。死亡有可能意味着什么?答案在许多地方都被模糊了,被各种程序意义上的注意点,被(厄普代克笔下的)“仁慈的淡金色大机器”以及“电脑断层扫描穿刺活检”遮掩了。但这种认知失调,对读者而言,非常有用,因为它迫使我们去辨识我们自身面对否认与内心压抑的策略,无论我们是不可知论者还是宗教信徒。在厄普代克最后几首诗中,他自己也不免俗地转向大自然与宗教,寻求慰藉。他从窗外的五叶爬山虎中学到了一课,虽然当时还未能使其化于内在;他指出:“最微弱的一拽”将爬山虎扯下墙,“就好像是说:活着挺好/但不活的话……仍然面朝太阳舒展身体——/也挺好,所有的光合作用/都弃之不要。”
阅读今日世俗非宗教的死亡文学,读者最终意识到,医学语言是一层纱幕:一方面,它以一种纯粹描述性的方式,“记录”着医院里奇怪的时间;但另一方面,其异质性颇具内涵。这种语言,下意识地服务于作者;作者面对自己身体发生的一切时,以其表达自身疏离这些事实的根本性异化过程。这是作者一厢情愿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维持非现实态——即使他自己全面经历这一切,完全浸润在希钦斯描述的所谓生活在“另一个国家”的状态中。这里的这种失调,是指死去的过程并不真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国家”。正如桑塔格精准观察到的那样,这另一个国家,本就是我们自出生起所生活的故土:“每个人,只要出生,必都持有双重公民身份,一则属于健康王国,一则衰病王国。”但是,在一个缺乏死亡伦理规范的世界,比如我们这个世界,我们活着,却疏远着这层更深的知识。或许因为我们必须如此吧。
本文作者梅根?欧罗克(Meghan O’Rourke)是诗人、评论家。她的回忆录《漫长的告别》(The Long Goodbye)记录了当代美国丧悼。
本文最初发表于2013年7月7日。
翻译:江烈农
谢选骏指出:上文不懂,无论什么样的人生,其实都只是在“拖延死亡的时间”——人生在世,什么都不确定,只有注定的死亡是确定无疑的。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在“死到临头”的时候去思考死亡,因为在明智者看来,任何一个人,随时随地其实都面对死亡……这只是一个意识问题。但是人们什么都敢想象,就是对自己注定的死亡不去想象。这是因为,人从受孕的刹那,就注定走向死亡了,想也没用,不如不想。但是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发出半吊子的提问,问“为什么作家迷恋描摹‘拖延的死亡’”?——大概作者真的不懂,“拖延的死亡”才是“人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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