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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5日星期四

谢选骏:相信三毛是读者自己的问题

《谁在撒谎?马中欣花5年重访三毛之路,仅为论证三毛是个骗子》(2020-09-01 搜狐)报道:


“今生是我的初恋,今世是我的爱人!!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这句话想必很多人都不陌生,它与三毛紧密相连——熟悉的人能立马想到三毛那本《撒哈拉的故事》。


《三毛真相》揭发三毛骗局?


《撒哈拉的故事》记载了三毛与荷西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其中异域的风土人情在三毛笔下仿佛活了起来,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就好像发生在每个读者的心里。这是三毛出版的第一部作品。在读过这部作品之前,撒哈拉沙漠在我心里一直是荒凉的代名词,但在三毛笔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在那有海,有鲜活的生命,也有爱。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部作品,在三毛逝世之后却成了一个人用来“揭发三毛骗局”的证据之一。那个人叫马中欣,是名摄影记者。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寻着三毛曾走过的路、留下的印记,台湾到西班牙、法国、德国再到撒哈拉、美国,号称访遍了与三毛熟识的人,写下了《三毛真相》。


他在书中是这么说的:“又老又丑,举止怪异,是个随便的女人。”在他看来三毛根本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对三毛与荷西的爱情都发出质疑,认为荷西是因为受不住三毛热切追求而做出了妥协。在那本书里,三毛被说得一无是处,无论是人还是作品都被给予了否定,甚至于在书的最后这么总结三毛的一生:“今世有报:克夫,无后,自缢。”


正确看待《三毛真相》


在我看来马中欣的文字是恶毒的带有明显的消极色彩,他断然否定了三毛的一切,恨不得连三毛的存在也说成是虚假的。先不提他得到的“证据”,单纯从一个人花五年时间去论证另一个人所描述的故事所讲述的爱情的真实性这么一点上来看,就会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人在看到一件文学艺术作品以后不是去体会这个作品带给了自己什么,而是去质疑作品的真实性,我认为用真与假来概括作品是不可取的。无论是文学还是艺术,都不可以用单一的字眼、片面的词组来描述,这些都只是它们很表面的一部分。


文学与艺术是人类表达自己所思所想的一种媒介,与语言一样,是有其涵义、是有所寄托的。难道单纯“好人”“坏人”这样的词就能概括一个人吗,很明显是不可以的。人具有其复杂性,而人所创作出的作品也同理。单从这一点,我就可以说我是不认同马中欣的。


其次,马中欣所述“证据”的真实性也令人质疑。这么说的理由是马中欣自称是在三毛生前与她有过交往,但当时觉得她为人并不真实、很夸张,这是在写《三毛真相》之前就对三毛抱有的负面认知与看法。怀着这种消极情绪,如何能在重寻三毛踪迹路上得出客观的证据呢。一开始就认为这个人不好,再去搜寻证据,搜来“这个人很好”这种证据的可能性想必极小,而这种小,是主观造成的,并不应该用于客观论证。


在光明日报有篇名为《读马中欣〈三毛真相〉》的文章,曾经将《三毛真相》定义为是“无赖派文学”。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该作者认为看完《三毛真相》以后并不能给该书下定义,进行个准确的分类。


这本书并不纪实——作者明显十分主观地在记述;也不算是人物研究——只肤浅地从表面现象以及不知真实性有多少的对谈记录中去得出三毛是个怎样的人。该作者认为马中欣寻找“三毛真相”这件事本身就具有不纯目的,他迎合了部分人的畸形趣味,让他们有了饭后的谈资。这也是我所持有的看法。


单从《撒哈拉的故事》中不难感受到三毛的积极、随性与热爱生活。比如她在《结婚记》中记述了她与荷西结婚的过程。他们是那第一对公证的新人,办完手续当天被告知第二天来结婚。读到的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样一对夫妻呢——不知道自己第二天要结婚。


“我找了一件淡蓝细麻布的长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是它自有一种朴实优雅的风味。鞋子仍是一双凉鞋,头发放下来,戴了一顶草编的阔边帽子,没有花,去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帽子上……”用香菜来装点帽子,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种想法啊。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三毛对于生活的热爱,但同时她也是随性的,她并不要求有多隆重的典礼,不需要洁白婚纱,甚至于一开始连结婚都是可有可无的,只要她能跟荷西在一起,这一切就都是完美的。


真挚的文字不会骗人


三毛一直在用作品向读者传达着一种乐观的生活态度。在撒哈拉生活之艰辛其实不难想象,《素人渔夫》就记录了她与荷西生活拮据时下海抓鱼去卖的故事。


但是读完你并不会对他俩生活的困难而感到担忧,反而能读出快乐的意味,我觉得这就是三毛想向读者传递的情感讯息。马中欣说三毛是个骗子,但我认为情感做不了假。三毛努力传递正面美好的能量,而马中欣却一定要将其背后的艰难困苦摆到台面上,摊开来呈现到读者面前,这是何其的过分。他这是在将文学拆开来,变为物品来评判,这个好不好,那样值不值。


冰心说:“文学不是照相机、录音机,它是情感现实感受的混合体,让那些探险的人去了解人文作家的所谓真相,拿作者作品两相对比,实际上就是后探险人的“post”,也是文学的悲哀。”


由此我想说,马中欣或许是个探险家、摄影家,但他一定不是文学家。他不懂得文学作品背后所蕴含的作者的良苦用心,为了自己一点无聊的趣味与偏见,用作品来对作者冠以“骗子”之名,甚至不惜用上粗鄙之语将三毛贬低到了地里。文学不能被理解,这确为文学的悲哀,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正如前文所说,即便《三毛真相》曾引起轩然大波,成为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让不少人开始步入怀疑三毛、批评三毛的“陷阱”中。但凡认真读过三毛文章的人想必都不难看出三毛文字中的真挚与乐观,而不会被一本“他人言”而误导。


人的一生总要接触方方面面的信息,数量之庞大暂且不提,接收到的内容也可能截然相反,这时候就需要我们自己靠着自身经验、自身感悟来判断。不应因为他人的某个观点而刻意忽略了自己通过感受而得出的想法。他人观点固然重要,但是要记住,只有自己才不会骗自己。


谢选骏指出:相信不相信“三毛”,是读者自己的问题——就像吃不吃东西是顾客自己的问题,不是厨子和店小二的问题。从求真的角度看,三毛的名字都是假的,有人愿意相信她兜售的爱情故事,主要由于读者自己的生活匮乏因而如饥似渴,“没有了三毛”还会觉得怅然若失——但凡自己有个一块两块的,也不会如此痛惜三毛的丢失。如果自己有的更多,就会觉得“三毛”的问题都是小题大做甚至虚情假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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