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20年6月29日星期一
谢选骏:没有语言统一,欧盟如何不散
网文《没有统一的官方语言 “方言”太多乱了欧盟耳朵》说,与欧洲一体化很不协调的是,欧盟没有一种统一的官方语言。诸多的“方言”难以确保欧盟这台巨大的机器顺利运转。欧盟每年花在翻译上的经费超过5.5亿欧元!
欧元在流通,欧盟盟旗在飘扬,欧盟盟歌在回荡……工作、生活在“欧盟首都”布鲁塞尔,记者每天都亲身感受着欧盟这一超国家联合体逐渐走向一体化的坚定步伐。5月1日,欧盟将由15国正式扩大为25国,“大欧洲”的梦想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
不过,与欧洲“一体化”很不协调的是,欧盟没有一种统一的官方语言,换言之,每一个成员国的语言都是欧盟的官方语言。在与欧盟官员的英语交谈中,他们时不时地会蹦出一句法语或西班牙语。现在欧盟的工作语言有11种,扩大后将增加到20种,不断“成长”的欧盟正为不断“壮大”的语言数量而烦恼。
使用欧元可以同意,协调外交可以商量,统一防务正在发展……为了欧洲一体化,欧盟成员国不惜向这一超国家联合体让渡一部分国家主权。不过,要统一语言,连想都别想。
与一个国家的语言相联系的,是这个国家几百甚至上千年的历史传统和文化特征;是一个国家和民族赖以存在的精神寄托。对欧洲人来说,它存在的意义甚至超过了国家主权。在一体化程度不断加强,“国家”概念日益淡漠的欧洲,语言和文化是他们缅怀本国和本民族历史的寄托。因此,几乎所有欧盟领导人在谈论欧洲一体化的同时,都会强调欧盟“保护文化多样性”这条“重要原则”。在原“欧共体”条约中,文化多样性就被列为欧洲一体化进程的核心组成部分之一。
语言既然无法统一,就必须有一个庞大的翻译系统,帮助来自各国的欧盟官员、普通民众相互沟通,确保欧盟这台巨大的机器顺利运转。有一组数据能够非常清晰地说明这一翻译系统的庞大:目前(扩大前),光是欧盟三大机构之一的欧盟委员会,就有1300名翻译;每年欧盟委员会各种语言的文件、新闻资料等使用的纸张是150万页。更别说还要加上欧盟的另外两大机构欧盟理事会和欧洲议会了。欧盟每年花在翻译上的经费超过5.5亿欧元!
今年5月1日扩盟后,欧盟翻译人数将翻一番,每年消耗在翻译上的纸张将达到250万页,用在翻译上的预算将扩大到8亿欧元。其实,大量的纸张消耗和经费开支,对欧盟来说并不是多大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翻译人员,尤其是同声传译。
在欧盟大大小小的会议以及无数的新闻发布会中,同声传译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每天,记者在欧盟委员会的新闻发布厅,可以通过座位上的耳机听懂来自欧洲各国的记者操着各种语言的提问,以及各个新闻发言人的精彩回答。参加过欧盟新闻发布会的各国记者,无不对同声传译员准确到位的翻译赞叹不已。
不过,欧盟扩大后,同声传译工作将变得十分困难。欧盟新增加的9种工作语言全是小语种,比如立陶宛语,同声传译要把立陶宛语翻译成英语或法语这样的大语种或许不难,难的是要把立陶宛语同时翻译成其他19种语言。
现在欧盟的同声传译是这样工作的:译员根据语言分成“工作组”,一种语言的“工作组”一般是3个人,为了尽量能对各种语言做直接翻译,做到“同声”和准确,一个翻译一般要流利地掌握3到4种语言。但对于新增加的9个小语种来说,不可能要求译员在掌握其中1个小语种的同时还能流利地使用其他3门语言。
现在,欧盟翻译机构只要求译员在掌握一门新增加的小语种外,再掌握英语或法语。这样,按照数学中排列组合的算法,欧盟工作语言的翻译组合竟有380种。如果塞浦路斯能在5月1日前获得统一,那么欧盟的工作语言就是21种,语言翻译组合就变成了420种。
在许多时候,小语种译员们只能等待其小语种翻译成英语或法语,再把它翻译成本语种。这样,同声传译就不可能真正“同声”。在欧洲议会进行辩论时,来自不同国家的议员要听懂对方的话,可能要延迟几秒钟。这样,辩论节奏因此经常会被打断,再尖锐的辩论也“激烈”不起来,“一个笑话可能要经过几秒钟才会听见笑声”。
更为严重的是,小语种的翻译过程会成为一个翻译链,一旦第一位翻译出现失误或错误,其他所有的翻译都不可避免地跟着犯错。
其实,在欧盟内部也不是没有人预见到欧盟扩张带来的语言混乱问题。欧洲议员们也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这笔翻译费用每年在他们的预算中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有议员提出设立一种中立的语言如世界语,作为欧盟的官方语言,但这一方案的可行性显然不大,因为现在欧盟官员中掌握世界语的人可能不到5%,要让其他人学习一门新的语言,更是一件费钱又费事的工作。
从现实角度来看,英语是统一语言的另一种选择,因为在欧盟所有机构中,英语是最为通行、掌握人员最多的一种语言,而且在目前欧盟日常事务中,英语的使用越来越广泛。但法国议员坚决不会同意,法语在欧洲大陆也是一个大语种,而且法国是欧盟的创始国之一,法国人认为如果选择英语还不如选择法语。
每年在翻译上花这么多钱值得吗?主管欧盟翻译工作的负责人隆罗斯说:“值得!”他算了一笔账:欧盟现在的年度翻译成本分摊到每位欧盟成员国公民头上不到两欧元,基本上还不够买一杯咖啡或看一场电影;扩大后也不过2.5欧元。所以他认为这是值得的,因为它是“欧盟民主”的象征之一。
也有人戏称,翻译行业是欧盟扩大后急剧发展的行业,人才需求量大增。这也为欧盟“解决”失业问题提供了一个出路。
谢选骏指出:官方语言不仅是一种工具,而且本身就是权力的结果。
1、所有的语言能够流行并获得统治地位,都是某个霸权的结果;
2、所有伟大的宗教、哲学、科学,都是通过某种霸权而获得自身地位的;
3、这不是“话语权”那样肤浅和宣传性质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语言、宗教、哲学、科学!
没有语言的统一,欧盟如何成熟起来?没有语言的统一,欧盟如何不解散?
如果英国脱欧成功,那么,欧盟距离“语言统一”就会更加遥远了而不是更加接近了——如果这样,欧盟如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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