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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5日星期六

谢选骏:立德、立功、立言,都要仰赖文字的传承




网文《三不朽》报道:


“三不朽”,这三个字,是中国古代士大夫的至高理想,成功的三不朽,也是人世中的至高境界!


三不朽, 指立德、立功、立言。《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太上有立德, 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孔颖达疏:“立德, 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原文出处

二十四年春,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穆叔未对。宣子曰:“昔匄之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在商为豕韦氏,在周为唐杜氏,晋主夏盟为范氏,其是之谓乎?”穆叔曰:“以豹所闻,此之谓世禄,非不朽也。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若夫保姓受氏,以守宗祊,世不绝祀,无国无之,禄之大者,不可谓不朽。”

词语释义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谓:“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唐人孔颖达在《春秋左传正义》中对德、功、言三者分别做了界定:“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三不朽”中,“立德”有赖于见仁见智、众口难调的外界评价,“立功”需要挤身垄断性和风险性极强的官场,这些往往非一介书生的能力所及;于是,文人每以“立言”为第一要务,以求不朽,这诚如曹丕《典论·论文》讲:“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自传于后。”

词语作用

在转瞬即逝的时间之流中,人总想抓住些永恒的东西。美国现代哲学家詹姆士在《人之不朽》一文中曾这样讲:“不朽是人的伟大的精神需要之一。”当然,詹姆士这里所说的“不朽”,是指宗教性的不朽。而中国历史上的所谓“三不朽”,则是仁人志士孜孜以求的一种凡世的永恒价值。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载,春秋时鲁国的叔孙豹与晋国的范宣子曾就何为“死而不朽”展开讨论。范宣子认为,他的祖先从虞、夏、商、周以来世代为贵族,家世显赫,香火不绝,这就是“不朽”。叔孙豹则以为不然,他认为这只能叫做“世禄”而非“不朽”。在他看来,真正的不朽乃是:“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言及“立言”的不朽,叔孙豹特以鲁卿臧文仲为例,说:“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国语·晋语八》对此亦有记载:“鲁先大夫臧文仲,其身殁矣,其言立于后世,此之谓死而不朽。”历史上的臧文仲何许人也?他立了何言而被视为不朽?原来臧文仲系春秋时鲁国大夫,屡建事功,且长于辞令,就为政立国之事多有高论,在诸侯国间广为流传。他所谓的“立言”是与“立德”、“立功”紧密相联的,并非仅以立言为职志。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口碑不错的历史人物,孔子却批评他“不仁者三,不知者三”(《左传·文公二年》)。看来,要想做到“三不朽”或其中之一二,殊非易事。

唐人孔颖达在《春秋左传正义》中对德、功、言三者分别做了界定:“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在后人对“三不朽”的解读中,“立德”系指道德操守而言,“立功”乃指事功业绩,而“立言”指的是把真知灼见形诸语言文字,著书立说,传于后世。当然,无论“立德”、“立功”或者“立言”,其实都旨在追求某种“身后之名”、“不朽之名”。而对身后不朽之名的追求,正是古圣先贤超越个体生命而追求永生不朽、超越物质欲求而追求精神满足的独特形式。孔子说:“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论语·卫灵公》)屈原的《离骚》讲:“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云:“立名者,行之极也。”诚然,历史上晋代文人张翰曾说过“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唐代诗人李白亦讲过“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但事实上,二人虽则酒没少喝,但诗文佳作也没少写。

可以说,对死后不朽之名的追求,可以激励个体生命释放出无比巨大的能量,拼搏奋进,建功立业;而置个人身后名誉于不顾的人,则难免流于酒囊饭袋、行尸走肉,甚或沦为恶棍暴徒、独夫民贼。历史上,功勋卓著的拿破伦生前总担心自己在十世纪后的世界史上连半页纸都占不到,结果名垂千古;而生前放言“死后哪怕它洪水滔天”的法王路易十五,自然遗臭万年。同时,对不朽之名的追求是要付出非凡代价的,被历史大书特书的旷世伟人都是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做出巨大的个人牺牲并放弃凡俗的某些物欲与私利,而后才功成名就的。例如,被后世称为“至圣先师”的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周游列国,讲学传教,结果畏于匡、困于蔡、厄于陈,“累累若丧家之犬”。再如,司马迁因说真话而遭到宫刑,仍能忍辱负重,发愤著书,遂留下“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当然,历史上也有些人借名求利,名利双收。但浪得的虚名不会长久,最终难逃历史老人的法眼。

现今启示

曾几何时,社会上充斥着追名逐利的短期行为,熙来攘往奔竞于名利场上的人们根本无暇顾及不朽之名的诉求。不用说“立德”方面的假仁假义、外廉内贪的道德作秀,“立功”方面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就是在被先贤古哲视为生命的“立言”方面,时下的不少著书撰文者所追求的也不再是不朽,而是速成,而速成者自然就难免乎速朽。如果从胡适所谓“社会的不朽”的角度看,真不知道急功近利的他们能拿什么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子孙后代?“我死后哪怕它洪水滔天”这句历史上个别统治者的口头禅,如果不幸成了一代人的集体无意识或社会的潜规则,那真是莫大的讽刺和悲哀。


谢选骏指出:蠢人不懂,立德、立功、立言,都要仰赖文字的传承,例如,所谓的“轴心时代”,不过就是“文字传承开始的时代”。文字就是轴心,轴心就是文字,岂有它哉。

所以在我看来,立德、立功、立言的顺序其实是相反的——那就是先有立言,然后记载功与德。这就是我所发现的“思想主权创造了国家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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