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20年6月2日星期二
谢选骏:《天子书》的幕后
万王之王也是万囚之囚。
天子只是为自己的使命而存在的,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的。
(一)
1979年我到了万县对岸的陈家坝,就是我母亲梦见龙死的地方。我发现陈家坝是一个码头,有小路蜿蜒上山,陈家坝镇就在山上。那条小路的形状,非常像一条龙,而陈家坝码头就像龙头在“饮马长江”……船离开万县,我就开始写《天子》。
“天子论”的第一篇就是在离开万县的轮船上写的。那艘轮船凌晨起航,所以大姨妈一家人找到熟人,晚上送我上船。我一人在船上过了一夜,“天子论”的第一篇就是在离开万县的轮船上写的。那艘轮船凌晨起航,所以大姨妈一家人找到熟人,晚上送我上船。我一人在船上过了一夜,心里十分伤感,因为母亲和大姨妈和二姨妈从抗战以后就三十多年无法见面,直到临死还念念不忘,我来是帮她还愿的。可是还愿之后,却不是满足,而是空虚。我再次领悟到人间的一切功业其实也都是空虚的,于是写下了“幻想天子”——“天子论”的第一篇。10月初回到北京后,连续写了十个月,结成了《天子》的主要部分,还有《五色海》(《荒漠·甘泉:文化本体论》是其中的一色)的部分手稿。)
我母亲梦见龙死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母亲有个头胎儿子,也就是比我年长十二岁的大哥,小名叫毛毛,学名叫谢选民。但是他早夭了,而且死得非常奇特,最后成为家庭传说,并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因为母亲一想起这个孩子就会流泪,直到二十多年以后的文革才告一段落。
毛毛非常聪明,我有的堂兄和表姐年长于毛毛,后来近几年我见到他们时,他们还对毛毛的超常智力惊叹不已。毛毛两岁时就会唱十几首英文歌曲。那时我家隔壁住着一位老太太,她的小儿子原是国军的飞行员,战争初期,日本空袭击地时,飞机尚未起飞,就遭到歼灭。因儿子死亡而过度悲伤的老人哭瞎了眼睛,在家里终日百无聊赖。于是她便教小毛毛唱英文歌。在我母亲的记忆里,小毛毛是非常懂事的,远远超出我后来出生的几兄弟的。我至今还保留着一张母亲和小毛毛的合影。命运似乎没有为这超常的智力准备一条道路。1944年夏天,小毛毛两岁多时,头上长了个疖子,于是便剃光了头,以便治疗。过了没几天,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她故乡的长江边上,许多人拥挤在江边,看奇景,人们喊着,看哪,一条龙,一条龙!母亲凑过去一看,那确实是一条龙,但却是一条已经死去的龙,这龙的身体在江中飘浮,而脑袋却在岸上。梦境十分怪异。又过了几天,毛毛正在午睡,母亲走进房间,偶然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孩子的头似乎在什么奇特的地方见过,接着她想起,小孩子的头多么酷似那梦中的龙头啊!她吃了一惊。
这天,正好有一算命的上门兜揽生意,我母亲灵机一动,何不让他算算毛毛的命呢?于是便把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他。那瞎子掐指算过之后,不觉大惊失色说,这孩子的命可真大,前程不可预量,不过相比之下,你们家的池子却太小了一点,养活不了他。他接着提出用法术为这孩子消灾免祸,开脱命途。但他显然不是什么高僧之类,所以他提出要一大笔钱,这使我母亲开始怀疑他的动机。于是终于没有让他为毛毛消灾免祸,试一试他的法力。
在毛毛之后,我还有两位哥哥,但为了某种原因,他们都不再以“选”字排辈,直到我出生了,祖父希望我还是以“选”字排辈,我是马年出生的,所以名叫“选骏”。就这样,人变成了马。“选民”可能太好了,于是直接进入天国了,只有我这样的马才能留在悲惨世界里受苦。
(二)
艳阳高照,过年转冷,千年一遇,北冰洋的屏障垮了,北极的磁极正在南下,南北极点的掉转开始了,危险的征兆,总是要动的,地球是活的,它不耐烦了。这与人类的活动没大关系,地球现在的稳定不可多见,因为人类知道的“现在”只是短短的几千年,文明找到一个空子才发展起来了。科学家们说:人类文明依赖地球的稳定。
弟弟:在小码头,我追着你的黄包车跑。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
(李白:送友人)
哥哥:那是1962年我离家上大学,半个世纪过去了。
弟弟:你后来回到南通后,我仍然觉得北京有一个哥哥在那里。这种感觉后来促成了“天子论”的诞生。最后我信耶稣也可能与此相关。“天子论”1975年开始萌动,信耶稣1996年意外实现,中间也隔了二十年。
哥哥:你不妨研究一下感觉之共通性。
弟弟:空间的距离,让我在心理上把你抬得很高,
尤其是你被文革囚禁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大家把你当作了列宁同志。这种遭遇对我后来的心理和行为影响很大的。
哥哥:我是在讲天子——天子君临天下,要掌握什么样的准则,天子要人们和平,不要争执,当事人当然要争执,仲裁人不允许人们无谓争执:此乃天子之事。
弟弟:我觉得,这需要把人类各个文明的所有好东西都吸收过来:例如
1、中国先秦的天子观念;
2、基督教的宽恕观念;
3、回教哈里发的传统;
4、西藏的活佛要素;
5、全球化的内容。
哥哥:你的主意很好,我用圣王一词。
弟弟:面面俱到,皆大欢喜,然后可以叫圣王
哥哥:西藏,我去过后,深信西藏人太过顽劣,因而创造个活佛观念平之。
(三)
思想、气质、血液(基因);血液(基因)、气质、思想:
一个人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出自他的气质,而他的气质形成又是血液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基因使其然也,这种被现代革命称之为“遗传素质”或“基因”的血液,不仅决定了他命运的一半,(社会意义上的“血液”即出身,则决定了他的另一半),而且注定了他将思想什么以及怎样思想,因此,当一个人对自己的思想发展本身做出反省的时候,总免不了要旁及自己的血缘:生物的血缘及其必然带来的社会环境。这种必要性有时发展成了一种癖好,血缘的范围被及大地扩延了,于是上及到祖宗十几代乃至几十代。找出一个名人做自己的祖先,是很有说服力的,如能找出一个伟人,置于自己家谱的顶端,则使自己获得了一种不言自明的社会价值。
但是,这种家谱学却包含着一层巨大的危险,自从我开始懂得人性的秘密之后,就逐渐认识到家谱与血统之间的非一致性了。名流或贵族的自我封闭、近亲结婚,常使他们的种族发生退化,以至后代竟获丧失了生育能力,而中国人强烈的传种欲,逼使他们的妻妾又非得生下儿子以保全自己的位置不可,于是大量的种族混乱便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么显然,问题的另一面便是那一些掺入者的血统、从此以后将在这名流或贵族的谱系之下繁衍自己的谱系后代。这种交错是有趣的,也并非罕见的。人所在谈到自己具有名流或贵族的血统时候,是否经常地想到这一点呢?
对家谱学或血统论的怀疑,经常是忽略了以上之人性的秘密的。人们的怀疑更多是基于明显的经验:未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在很多情况下,龙凤所生者竟然也堂而皇之地打起洞来。同时,祖祖辈辈以打洞为生者,有朝一日竟也输出了龙子凤女。这些经验性的批判再加上人性的秘密所揭示者,足供人们思索。
天子只是为自己的使命而存在的,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的。
万王之王也是万囚之囚。
天子就囚禁在他的命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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