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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17日星期六

谢选骏:老而不死的行为艺术

《拜登机密文件调查:法律免责,政治噩梦》(MICHAEL D. SHEAR 2024年2月9日)报道:


关于在拜登的办公室和特拉华州的住所发现机密文件一事,拜登的律师一年多来一直陈述理由称属于偶然疏忽。


周四,针对拜登总统不当处理机密文件一事,对其不予提起刑事诉讼的决定本应是明确的法律免责。

但它却成为了一场政治噩梦。

针对拜登成为副总统后不当处理机密文件的调查将其称为“善意、记忆力差的老人”,并且描述了他在接受问询时的场面,拜登在其中无法记起自己何时担任副总统、其子去世年份,或在政策辩论中他赞同哪一方。

据特别检察官罗伯特·许的报告显示,FBI在两天进行的5个小时的问询中,当时80岁的现任总统记忆如此模糊,很难说服陪审员相信拜登当时明知自己不当处理了文件。罗伯特·许在报告中预测,如果总统受到指控,他的律师“将强调他在回忆事件方面的限制。”


针对报告所说有意留存国家安全机密,包括一些总统分享的、带有“敏感情报来源和获取方式”的文件,罗伯特·许拒绝建议对这位总统提起控罪,部分原因是拜登的记忆力。

“要说服陪审员,让他们判定一个到时候已经是80多岁的前总统犯下了一系列重罪很难,这些重罪需要一个有意愿的精神状态才能成立,”罗伯特·许写道。

在拜登的声明中,他似乎暗示了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的原因。

“我当时决心要给特别检察官他们所需的,因此在去年10月8日和9日,尽管当时以色列刚刚于10月7日遭到袭击,我忙于处理一场国际危机的时候,我仍然在这两天里接受了五个小时的问询,”他写道。“我认为这是我应该为美国人民做的。”

针对罗伯特·许对拜登总统记忆力的描述,总统的律师鲍勃·鲍尔和理查德·索伯在2月5日的一封信里表达了不同意见。

“总统会被问到多年前发生的事、迫使他给出自己‘最佳’回忆,然后怪罪于他受限的记忆力,这有欠公平,”律师们写道。“总统未能回忆起日期或多年前发生事件的细节既不令人惊讶,也并非不寻常。”

在过去三年里,关于拜登年纪的担忧一直是他总统任期中不断出现的主题。在拜登寻求在白宫留任至86岁,一些选民已经表达过对他精神和身体健康的担忧,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总统在公开场合看起来身体虚弱或步履蹒跚的视频所推动的。


在周三的资金筹集活动上,拜登两次回忆道2021年与曾担任过一任德国总理的赫尔穆特·科尔的对话,而后者已于2017年去世。拜登的发言人随后表示他这是口误,就像许多公职人员一样。

拜登试图对这个问题一笑置之,坚称智慧随着年纪增长。他的顾问也多次坚称,不论这位总统有时的公开形象看起来如何,但他私下在与顾问讨论问题或与外国领导人的会面中仍然十分敏锐,不知疲倦。

但周四公布的报告挑战了上述说法,这不是通过拜登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寥寥几句,而是在受控环境下与这位总统数小时的互动。此外,对其记忆力的描述也比通常会在法律文件中看到的要生动地多(就像周四公布的这份一样)。

包括前总统特朗普(他也曾有过一系列自发的失态行为)在内,拜登的政敌肯定会抓住这份报告中细节详尽的结论,将其作为拜登身体过于虚弱无法再次领导这个国家五年的证据。

罗伯特·许在报告中写道,在2017年拜登与他回忆录的代笔人之间的一段对话录音中,拜登“回忆事件”时感到吃力,“有时艰难地阅读和转述自己的笔记本条目”。罗伯特·许说,拜登2023年与调查人员的面谈情况更糟。

前马里兰州检察官罗伯特·许被任命为调查拜登不当处理机密文件一案的特别检察官。

前马里兰州检察官罗伯特·许被任命为调查拜登不当处理机密文件一案的特别检察官。 STEVE RUARK/ASSOCIATED PRESS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担任副总统的,在采访的第一天就忘记了自己的任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如果是2013年——我是什么时候不再担任副总统的?’),在采访后的第二天又忘记了自己的任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2009 年,我还是副总统吗?’)报告写道。“他甚至没过几年,就记不清他的儿子博·拜登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罗伯特·许曾被特朗普提名为美国马里兰州检察官,但后来被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选中,领导对拜登处理机密文件一案的调查。


拜登的律师一年多来一直辩称,在拜登的办公室和特拉华州的家中发现机密文件不过是意外疏忽,肯定不是像特朗普因卸任后对机密材料的处理而被控37项重罪那样的犯罪行为。

周四,特别检察官在审查了总计700万份文件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白宫内部和总统竞选连任总部都在庆祝这个结果,总统的助手们正准备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阻止特朗普重返白宫。

司法部公布的一张照片显示了罗伯特·许报告中的一张照片。

司法部公布的一张照片显示了罗伯特·许报告中的一张照片。 DEPARTMENT OF JUSTICE, VIA ASSOCIATED PRESS

但报告驳斥了总统律师长期以来的论点,即拜登从未危及国家安全。调查人员在拜登家中的一个“车库里的箱子、一个倒塌的狗箱、一张狗床、一个Zappos盒子、一个空桶、一盏缠着胶带的破灯、盆栽土和合成木柴”附近都找到了文件。

虽然罗伯特·许得出结论,认为“证据并不能毫无疑问地证明拜登有罪”,但他还是写道,拜登在2016年卸任副总统职位后带走了有关阿富汗的机密文件和笔记本,并给他的代笔人看了其中的一些文件。

罗伯特·许的强硬措辞可能会为特朗普及其盟友对拜登发起新一轮政治攻击创造条件,因为拜登的所作所为与特朗普被指责的行为如出一辙。拜登及其顾问长达数月的努力也可能因此而变得复杂,他们极力指出两位总统的行为之间存在差异。

但最严重的政治伤害可能还是与拜登的年龄问题有关,许多资深民主党人已经认为这是总统最大的弱点。一些人私下表示,他们担心会出现什么事让选民注意到年龄问题,包括摔倒或精神状态出状况的可能性。


共和党人几乎立即开始利用这份报告攻击拜登,有时甚至比检察官的实际结论更进一步。

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马可·卢比奥在社交媒体上错误地宣称,“特别检察官决定不对拜登提出指控,因为他们认为他患有老年痴呆症。”

从某种程度上说,周四的报告是最糟糕的结果:官方对拜登幕后状况的描述表明,随着衰老,他的确会磕磕绊绊。

Michael D. Shear是《纽约时报》驻白宫记者,报道拜登总统和他的政府。他从事政治报道已有30多年。点击查看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谢选骏指出:现在的美国政争,就像是一场场网红们的行为艺术大赛,风头最贱的就是两个死老头子互相撕扯秃头——不仅带坏了整个社会风气,本来也是社会日益堕落的的结果——日益无神论化的美国,正在魔鬼指引的道路上裸奔,和共产党竞争胆小鬼游戏的赢家……真可谓“老而不死的行为艺术”。


《艾未未《十二生肖》:一场神秘的记忆之旅》(JONATHAN LANDRETH 2024年2月9日)报道:


龙年来临之际,中国艺术家艾未未发表了《十二生肖》,这是一部“图文回忆录”,记录了他职业生涯中的真实场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格林威治村,与垮掉派元老诗人艾伦·金斯堡廝混)和想象场景(与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辩论)。每一章都体现了这位艺术家如何理解传统观念——人类与中国农历十二生肖的共同特征。吉安卢卡·科斯坦蒂尼的复杂线描与埃莱特拉·斯坦布利斯的漫画泡泡文字相得益彰,将艾未未毕生追求自由表达的运动扩展到了新的媒介,面向新的一代。上周,艾未未在柏林与乔纳森·兰德雷斯用视频对话,谈论了父母、养育子女、朋克摇滚,还有时间的流逝。

由于篇幅所限以及为了文字的清晰,对话经过了编辑。

一轮生肖之前,也就是2012年,你刚刚出狱,厌倦了北京试图让你保持沉默的做法。你对我说,“Twitter是我的城”。现在你住在柏林、剑桥和葡萄牙。今天,你的城在哪?

Twitter曾经是我的城,因为它是我当时唯一可以表达的地方。2015年我离开中国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在中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突然之间,我来到了所谓的自由世界,Twitter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它只是一个工具。

我觉得哪里都算不上家。不是中国,也不是中国以外的地方。这很奇怪。我刚从纽约回来。我认为这些城市都不是我的家。家意味着你闭上眼睛,可以想象街道的样子,认出几个和你一起长大的人。这些地方都没有这种感觉。

在《十二生肖》里,你给你的儿子艾老讲玉皇大帝创造历法的传说。你从解释时间这件事里学到了什么?

有人说,时间只是一种幻觉。幻觉可以是痛苦的,也可以是快乐的。有的人活在过去,有的人挣扎在现在。有的人可能没有未来。时间是什么,很难说清楚。当我们谈论时间,新一代人需要某种参照。我可以谈我在新疆生活的那些年,也可以谈我父亲去世后,我从纽约搬回中国的日子。你真的需要事件来解释时间。我的儿子马上就要满15岁了,所以他的时间会是先在中国,然后在德国,最后在英国。他会这样理解。

《十二生肖》的每一章都体现了艾未未如何诠释传统观念——人类与中国农历十二生肖的共同特征。

在几幅《十二生肖》插图里,我们看到你的儿子在你的父亲、诗人艾青的墓前与他交谈。你也会这样和他说话吗?

这是个有点尴尬的事。艾老是一个非常独立的男孩。也许与他的经历有关。他有自己的观点和独立的思考方式。有时我们试着不让他说出自己的感受,但他会向我父亲的照片磕头,头磕到地上,而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们从未受过这样的教育,也没有教他这样做。一个孩子怎么会这样做呢?这让我很惊讶。但这是自然而然的,是为了表现出尊敬。

我不和父亲交流。他去世前没有,去世后也没有。我很遗憾我从来没有问过他一个有份量的问题——他对中国或他所处的时代有什么看法?我应该问的,但已经晚了。每一代人都承受着同样的处境。我不希望艾老问我这些问题。(但)他的世界不会和我的一样。可能我父亲从来没有试图把他的经验传授给我,因为他意识到没有什么教训可以教给下一代。这很悲哀。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比任何物质生活都更有价值。就像被切断了最亲密的关系。

艾未未的儿子艾老参观艾未未父亲艾青的骨灰堂。

《十二生肖》中的一些内容看起来是根据照片绘制的,还有一些似乎描绘的是梦境。请描述一下创作过程,以及你为什么选择用图形媒介来创作您的2021年散文回忆录的续集。

我和插画家吉安卢卡还有他的妻子埃莱特拉坐在一起。我们的想法是,从我的记忆里收集东西,就像一个时间轴,并提供来自中国历史上的神秘故事。我把它解释为记忆和神话的混合。我们认为这不仅和我的经历有关,还能为感兴趣的人提供知识。这是一个和我的处境密切相关的故事,出版商把它叫做回忆录,其实不是。记忆是主观的。我们选择记住一些事情,同时忘记很多事情。


书里大部分图片都和照片有关,因为我把所有照片都发到Instagram上。他们做了研究。他们提问,我回答。我没有写过一个句子,但我做了编辑工作。书里所有对话都是基于我的采访。

所以,这是把你说过的话集合起来?

是的。几乎就像一个人工智能作品。

每种动物代表不同的特征。老鼠老奸巨猾,牛忠诚。出生年份能决定性格和相处吗?

我们从小受共产主义教育,不讲这些迷信。渐渐地,通过我的生肖艺术作品,我意识到这个神话对于理解个人和社会的深刻意义。这和西方非常不一样,西方人向星星寻求意义。中国人和他们周围的动物息息相关。其中只有一种动物是神秘的,那就是龙。今年是龙年,被认为是最不安、最不确定或者最戏剧性的一年,这可能是真的。我们中国人都相信这些动物,奇怪的是,事实证明,这些动物在判断人的性格、判断和谁交往这些方面,往往更可靠。这是一种友好的知识,但是相信它的人真的很相信。

在恶魔岛上展出的纸扎的龙风筝,这是装置作品《随风》(2014年)。


你属鸡,你离开了中国,现在中国由习近平领导,而习近平属蛇——按照属相表,蛇和鸡应该是天然的朋友。

我们应该是朋友,但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中国有一亿人属鸡,一亿人属蛇。


我没记错的话,《十二生肖》里有你和那条蛇辩论的想象画面?

是吉安卢卡画的。我觉得那张面孔很眼熟。他是一个出色的插图画家。他可以用简单的线条来捕捉人物。

如果你遇到那条蛇,你会说什么?

“做一条好的蛇。”在汉语中,每种动物都没有好坏之分。它们都可以是好的。

作为属虎的例子,你提到了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他在2017年出狱后去世。谁是当今勇敢的老虎呢?

在国际上,美国仍然是那只老虎,但它是一只相当老的老虎。我们有一个中国俗语,“虎死不倒威”——因为它余威仍在,还有那张皮。美国仍然存在,仍然主导和影响着全球局势。在中国,共产党是老虎。中国共产党已经存在了103年,有近一亿党员。没有任何一个政党能够以这么大的规模,维持这么长的时间,并且在存在巨大内部问题的情况下仍然运转良好。这种制度不仅是一种政治结构,而且继承了2000年前秦朝的天命社会。现在,在所谓的对外开放之下,他们生存下来,并且在各个方面都在用一种国家资本主义的方式追上来。他们没有传统资本主义的弊端。他们有更长远的战略,更宏大的计划。他们可以用不一样的方式来玩游戏。


但是,作为个人,像刘晓波这样有勇气发声的老虎是谁呢?

在中国没有这样的人。猫和老虎样子很像,但在中国连猫都没有。

兔子代表不朽和艺术。在你剩下来的时间里,你会像在《十二生肖》里出现的德国艺术家约瑟夫·博伊斯那样,在户外的开放公共空间里种植茂盛的树木,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还是继续在那些要收门票,还要承受政治压力的室内博物馆里展出呢?

对于今天的艺术家来说,有很多可能性不再重复这样的老游戏,它已经不再有趣味,不再与我们的人类经验相联系。我使用画廊、博物馆和艺术博览会,只是因为我认为它们是现成的。它们只是平台,但绝对不是必需的。

在你发表了一篇关于以色列和哈马斯战争的极化评论后,伦敦的里森画廊推迟了你的新艺术展。(该推文已被删除)。这个展览什么时候开始?

我完全不知道。展览或不展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的艺术其实并不表达对世界的不耐烦,”艾未未说。“实际上,世界是冷漠的,所以我的急切并没有什么意义。”


长期以来,你一直在指责权威,始终坚持言论自由。你在1981年来到纽约,当时英国朋克乐队“冲撞”(Clash)的《我该留下还是该离开》(Should I Stay or Should I Go?)这首歌正在美国电台风靡一时。这个问题也出现在你关于龙的章节中,而龙又是个人自由的象征。这是刻意的吗?

这是埃莱特拉刻意选的,她运用了大量的文字游戏和语言信息。


2015年离开中国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很朋克吗?

我是一个不唱歌的朋克摇滚歌手。我喜欢这种媒介,但我远谈不上是音乐人。

你的艺术似乎表达了对这个世界的不耐烦。哪些中国艺术家和你一样?

我的艺术实际上并没有表达对世界的不耐烦。在现实中,世界是冷漠的,所以我的急切没有多大意义。然而,生活中也有令人沮丧的时刻,就像一个写得不好的句子,可以加以改进。我的艺术与所谓的当代实践、哲学或伦理有关。在中国,几乎没有人经历过这种现代主义或当代文化。他们有好的、有意义的、有技巧的艺术,但无法清晰地加以讨论或解释。他们迷失了。对话失去了意义。没有好坏之分。这就像中美之间的对话一样,在政治上也失败了。他们不是在同一个层面交流。


谢选骏指出:龙年是一个魔鬼的年份,艾未未这个红二代,在中囶凭借他爹的亡灵玩够了八奶治国,又到纳粹的祖国领取奖赏——这都是“老而不死的行为艺术”,不是单单美国病了,是整个世界都病了……不仅上层烂掉了,底层也烂掉了……全球无奈,等待救世主的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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