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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7日星期一

谢选骏:儒家的“至善”就是伪善


《儒家人性论与民主宪政——与张灏教授商榷》(6月 26, 2017   胡平)报道:


问题的提出


张灏教授在他的《幽暗意识与民主传统》一书中指出:中国传统之所以开不出民主宪政的一个重要思想症结,在于儒家学说未能对幽暗意识作充分的发挥。张灏教授承认,基督教与儒家都认为人性具有善恶两面。但是,基督教因为相信人的罪恶性根深蒂固,所以不认为人有体现至善的可能;而儒家的幽暗意识,在这一点上始终没有淹没它基本的乐观精神,不论成德的过程多么艰难,人仍有体现至善、成为完人的可能。从基督教的人性论出发,解决权力问题的办法只能是通过某种制度的建立去限制和防止执行者人性中恶的一面泛滥;而儒家则寄望于通过内在道德的培养,内圣外王,由一个完美的人格去净化权力。因此之故,前者就导出了民主宪政,后者则始终挣脱不出专制统治的回流。


在我看来,张灏教授的这套观点,尽管不无道理,但基本上并未切中要害。


儒家“至善”概念与基督教“至善”概念的异同


首先,我并不认为基督教和儒家对人性的看法有张灏教授所指出的那种深刻的区别。不错,基督教否认人可以体现至善,儒家承认人可以体现至善。但是在这里,两者的区别与其说在内容上,不如说是在字面上。换言之,基督教和儒家对于何谓至善各自持有不同的定义。基督教用神的标准要求人,所以它先验地就断定了人不可能达到至善,儒家却是用人的标准要求人,所以它合乎逻辑地肯定了人可以达到至善。儒家的至善概念,本来就是根据人性发展的现实可能性制定的;基督教的至善概念,则是把人性中善的一面分离抽象出来演绎而成,基督教中的至善概念是绝对地没有恶念,儒家却是指人不断地用善念抑制恶念。而这便预先承认了恶念的存在,因而也就是人能够做的。前者是指一种永恒不变的状态,后者则是指一种不断努力的过程。


好比勇敢这个概念。我们平常说一个人勇敢,并不是说他面临危险全无恐惧,而是说他有恐惧而又克服了恐惧。倘若我们把勇敢定义为绝对地没有恐惧,那么世上确实没有一个人称得上勇敢了。《基督教的最后诱惑》一书为什么会引起争议?无非是在某一部份基督徒看来,承认基督也曾经受到诱惑而有过内心意念的冲突,这就是对纯而又纯的圣洁的亵渎。而照另一些人(包括该书作者在内的另一部份基督徒)看来,恰恰由于基督战胜了自身留恋生命的欲念因而才最终完成了圣洁。这场争议正好反映了把基督百分之百的神化还是把基督某种程度人性化的分歧。其实,基督教和儒家在对人、对人性的看法上是相当一致的:两者都认为人有善恶两面性,两者都承认一个人可以通过道德修养,不断地用善念抑制恶念,也就是防止恶念外化为恶行。区别仅仅在于,倘若一个人做到了这一点,儒家就同意给你批个满分,而某些基督徒却至多批个九十分,扣下十分不给的理由是你终究还有过那些恶念。


儒家并非不懂从政治上对权力加以防范的必要


其次,张灏教授认为,由于儒家主张以道德修养的方式净化权力,故而忽略了从制度上加以防范的考虑。这种观点也是不符合实际的。众所周知,中国古代也实行过许多制度,旨在对掌权者加以防范,诸如官吏的轮调制,回避制、监察制等等。关键在于,中国古代的这些防范措施,唯独不把皇帝的权力包括在内。这就使得上述措施只是更加强化了集权专制而已。这当然是个绝大的毛病,但是这个毛病却和儒家的人性论并无必然联系。


大体上说,儒家的人性论是一种普遍性的理论。这就和中国古代的专制制度发生尖锐的矛盾:既然人性皆有两面,因此需要用制度来防止恶的一面,为什么唯独皇帝一人例外?倘说,人皆可以为尧舜,只要加强修养即可,无需乎什么制度来担保,为什么群臣的权力又要受到种种制衡?不错,儒家把人分为圣人和非圣人两种,但从来没有一个大儒宣布过皇帝就必是圣人而群臣就必不是圣人。所谓“真命天子”、“龙种自与常人殊”的说法,到底只是一种最表面的意识形态宣传,除去少数腐儒和愚民外,多数人其实并不相信这套神话。由此可见,中国古代未能出现民主宪政,那和儒家人性论倒未见有什么必然关联。其中原因恐怕还要费工夫到别处去找。


“圣王”理想与民主政治并不互相矛盾


再者,关于儒家内圣外王的思想。儒家的圣王思想和柏拉图的哲王思想十分相近。关于应由圣哲掌握绝对权力的主张当然和民主政治的主张是不相同的,但却不一定是互相矛盾的。换句话,一个人在期盼圣王或哲王理想的同时,也可以赞成民主政治。毕竟,仅仅是期待圣哲当王或是指望皇帝修成圣哲还是不够的,你总得提出一套具体的办法能把这种理想变成现实才行。柏拉图先是推崇哲王理想,后来发现这一理想很难落实,故而又主张民主法治的制度。亚里斯多德认为,从理想状态而论,君主制最优,贵族制次之,共和制再次之。然而一旦有了毛病,情形就倒转过来,君主制会变成暴君制,贵族制会变成寡头制,共和制会变成平民制。前者最劣,中间者次之,后者恶劣程度最低。画虎不成反类犬,画鹄不成好歹还像个鸽子。两相对照,那倒意味着优势反而在后者。丘吉尔说,民主制很不好,但别的制度更不好。差不多是同一个意思。


对比之下,儒家思想的缺陷就很明显。诚如梁启超所言:[言仁政者只能论其应如是,无术使其必如是“。儒家的毛病不在于它推崇圣王,而在于它没有设计出一种办法来确保这一理想的实现;与此同时,儒家又不曾像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那样考虑出一种替代方案。这就是说,儒家推崇圣王,这本身并不算错。问题在于,当儒家明知自己”无术使之必如是“时,仍提不出一种替代方案来,那才是他们的真正弱点所在。包括张灏教授在内的许多当代学者,一味地批评圣王理想,认定圣王理想是导致古人想不到民主制的主要障碍,这种批评在逻辑上是软弱的。张灏教授诘问道,儒家倡导圣王理想,”但却没有考虑到一个根本问题,即使有人能成为圣贤,谁能保证他在享有权力以后,不受权力的熏染和腐化?这个问题其实提得并不很好。因为依儒家看,按照定义,圣人就是“富贵不能淫”的。像“王莽谦恭未纂时”那种情况,儒家称之为伪、奸,并不会承认其为圣贤的。撇开这层纯字面上的争论不谈,我这里要强调的是,儒家推崇圣王理想,本来就应该回答“用什么可靠的方法来使圣贤当上皇帝”和“如果皇帝不是圣贤又将如何是好] 这一系列问题的。儒家没有深入思考和令人信服地回答上述问题。这当然是儒家思想的大缺陷。但是这个缺陷,正如上面分析的那样,与其说它是儒家人性说和圣王理想的逻辑结果,不如说它是它们的不逻辑的结果、半途而废的结果更准确些。


儒家为什么会接受君主专制制度


从历史上看,儒家对现实政治虽然多有批评,但基本上并不直接否定君主专制本身。这就给人一种感觉,似乎在儒家眼里,君主专制多少不失为一种能够实现其政治理想的制度。其实不然。有两个现象值得一提。


第一,包括《春秋》在内的一大批由儒家撰写的史书,内中涉及到数以百计的帝王,但能够被儒家誉为圣贤者寥寥无几。


第二,在通俗文化方面(其中儒家思想占有相当地位),包括戏剧、小说、民间传说,其中的帝王人物,绝大部份是无知、昏庸、残暴、腐败的。


这两个现象说明,在古代中国,从士大夫到平民百姓,一般都并不认为帝王是圣人。或者反过来说,他们并不认为当时的政治制度能够提供较多的机会让圣人当皇帝或是使皇帝成圣人。尽管在为现行制度作辩护时,不少人使用儒家的语言概念。但事实上,在儒家的政治理想与君主专制的政治现实之间,始终存在着人所共知的相当严重的冲突。


还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我们知道,儒家一向盛赞三代。说到三代,尧大概是由各部落首长推举的,舜和禹则是由于禅让。意味深长的是,盛赞三代的儒家却极少有主张选举制的,倡导禅让的也不多。这是为什么呢?莫非儒家都把“得人心者得天下”的“应然”命题误解为“实然”命题,因此相信凡得天下者必是得了人心,从而便尽是圣贤吗?即便如此,儒家为什么又接受皇位世袭这一规定呢?毕竟儒家不是血统论。像“传子不传贤:这种说法本身,已经暗示了”子“未必是”贤“。刘备临终时表示愿把皇位让给诸葛亮,诸葛亮坚辞不受,宁可去辅佐那个缺德寡智的后主。这显然与儒家的圣王主张不合,但后世儒家对此通常并不加以责备,反而予以赞颂,其道理安在?


其实,儒家之所以接受君主专制这种制度,并非因为他们认为这种制度最有利于实现其圣王理想,而是因为他们认为这种制度能够提供一种比较有效的政治秩序。儒家主张“定于一”,强调纲常名分。是这些思想,而非圣王理想,才是其认可君主专制的真正依据。而支持一统天下,纲常名分等理念的则是他们对于一种稳定的政治秩序的强烈追求。照儒家看来,有政府总胜过无政府,与其让人们成天杀来杀去,还不如让一个人君临天下。禅位之所以不可取,是因为它开启了斗争之门。皇位宁可世袭,因为它有利于稳定接班。儒家一般都倾向于承认既成政权,从不轻言造反;然而一旦反对力量成了气候,儒家又不难转过去认同新政权,因为在此时唯有新政权才能提供秩序。“成王败寇”一语在儒家那里并非仅是一句犬儒式的反讽。


由此看来,儒家对政治的态度还是很现实的。但是,这种现实的政治态度常常需要用一层超现实的理念作包装。主张专制的英国哲学家霍布斯为什么反而不能见容于王党,就因为霍布斯是站在世俗的立场、理性的和经验的立场去为专制做辩护,而专制政权为了巩固自己的存在,它要求人们必须接受那一套君权神授的神话。儒家的圣王观念正好能发挥这样一种包装的作用,所以它才会在人们的表面文章中反复被强调,以致于使后人误会,以为古人之所以接受君主的无限权力是因为他们迷信君主的无限圣明。张灏教授等不少当代学者都认为,由于古人对于君主的个人道德修养抱有不现实的希望,所以才去支持那种不受制衡的无限权力,这显然是只见其一不见其二,只见其表不见其里。


清朝末年,一批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读书人,当他们实地接触到西方民主政治时,立即大表赞美。这多少可以说明,持有儒家人性论观点和怀有圣王理想,实际上并不构成认同民主宪政的思想障碍。当时另有一批守旧的儒家反对民主宪政,他们的主要理由是:民有权则君无权,君无权则天下乱;限制君权必然导致政出多门,地方割据,等等。其中也并不涉及儒家人性论的假定和圣王理想。由此可见,不论是赞成还是反对民主宪政,均与“人皆可以为尧舜”和“外圣内王”等观念没有什么必然关系。


关于中国传统未能开出民主宪政之原因的几点考虑


根据上述分析可知,中国传统之所以未能开出民主宪政,和所谓儒家思想对幽暗意识发挥不足并没有多少关联。那么,我们又应当如何解释在漫长的古代,中国始终没有产生民主宪政这一事实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这篇短文中不可能给出满意的答案,不过我很愿意趁此之便提出我的几点考虑。


第一,中国传统之所以未能开出民主宪政,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缺乏民主宪政的传统。这句话并不是文字游戏。当我们试图把政治制度的缺陷归因于政治思想的缺陷时,无形中已经假定了制度是思想的产物。但是,至少是在古代,至少是在国家制度的问题上,我们宁可说思想是制度的产物。早期的政治理论基本上是对既成制度的经验性思考。先秦诸子都不曾倡导民主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经验过那种制度。古希腊城邦林立,本来就具有君主制和民主制等多种形式,所以希腊哲人才有对民主制的研讨(古希腊的民主制亦非古希腊哲人民主思想的产物)。同样是从经验出发,先秦诸子只能进行治世与乱世的比较,而古希腊哲人则有条件分析对比不同制度之优劣。萧公权先生在《中国政治思想史》一书中指出,西方民主宪政思想的形成,“实大受历史环境之赐。古代既先具民治之政体,中古亦诚有限君之事实”。二者结合,才产生了民主宪政理论。而“吾国先秦时代之政治背景则与此悬殊”,故而难以出现类似的政治理论。


第二,在中国古代,并不是没有人提出过否定君主专制,倡导一种新制度的大胆思想。但是这些思想都未能形成强有力的思潮从而获得实践的机会。其中道理也不复杂,尤其是关于国家制度的理论,由于它涉及到人类社会生活的基本结构,而人类社会生活的首要之需莫过于秩序,因此它们就具有天然的保守性。即便有人提出了一整套从纯理论的角度看来头头是道,但完全缺乏经验证据的新的制度构想,这种构想通常都很难获得人们的普遍重视与信赖,因此很少有得到充分发展并付诸实验的机会。在原有制度大体上能正常运行的时候,一般人自然不肯冒社会解体的大风险去尝试根本制度的改革。当原有制度遭遇危机,既成秩序瓦解的时候,一般人最关心的是重建秩序,于是,过去那种被经验证明行之有效的老办法,对于急切渴求稳定的人们而言便具有极大的吸引力。其结果便是,不论是治世还是乱世,新的制度构想都很少有实地试验的机会。


在前面我曾经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儒家为什么会接受君主专制这种制度?严格地说,这句话是有语病的。因为它暗示着儒家“选择”了君主专制,而“选择”意味着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选择对象。然而,真正的问题在于,在儒家的经验中只存在着君主专制这种唯一的现实对象。生活在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何尝不知道现实政治的种种弊病,何尝不清楚现实政治距离其圣王理想相去甚远。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儒家之所以赞成设立一个高高在上的专制君主,不是因为他们迷信君主是圣人,而是出于建立社会秩序的需要。儒家之所以没有提出过对最高权力实行分立与制衡的办法,不是因为他们认定皇帝都是完人,因此用不着对他们的权力加以限制,而是因为囿于经验,儒家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这样一种巧妙的安排,一方面能对最高权力加以必要的限制以防止他胡作非为(就像对大臣的权力加以限制一样),另一方面同时又不致于引起混乱和失序。儒家之所以赞成皇位世袭,也决不是因为他们相信皇帝的子孙必定都英明超人,而是因为他们以为非如此则不能保证最高权力的平稳交接。在认可了这一切之后,儒家发现,他们所能对最高权力施加的影响便只剩下了一种方式,那就是造成一种道义的力量,力求皇帝尽可能的开明一些。如此而已。张灏教授未能深刻地理解古代儒家的处境,以为他们之接受世袭君主专制,是因为他们对皇帝的个人修养抱有过度的幻想,这无异于把古人都看作是幼稚之极的糊涂虫。怎么能令人信服呢?


前边我谈到了中国传统何以未能产生民主宪政的几点考虑。我当然不是说,如果没有西方的影响,中国自己就绝对不可能自发地产生民主宪政。这种可能性当然是有的。不过那将是一个复杂、缓慢和逐渐累积的演变过程。其间包括有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多方面的变化和相互作用。有些变化具有“不期然而然”的特性,也就是说,有些变化并不是当事者抱有自觉的思想意图的直接产物,但无意之间却造成了某种民主宪政的客观效应,从而刺激了民主宪政思想的发生,然后这种思想又反过来进一步地引出了人们有目的的改革活动。


作为一个历史事实,中国是在自身尚未演化出略具形态的民主宪政之前,便发生了和西方世界的遭遇。依我之见,西方对中国的巨大影响在于,它不仅给中国人提供了一套理念,更重要的是,它还为我们提供了一套经验。它使得中国人发现了一个可供比较、选择的政治制度,这种不同的政治制度不但在价值上是可取的,在现实中也是可行的。这就极为深刻地改变了中国人的思想,并由此而引出了一场巨大的社会改革运动。


有关人性与政治制度的几点看法


倘若人性纯善,任何制度,包括民主制度和君主制度都是多余。人性纯善的逻辑结论是无政府主义。某些(不是全部)乌托邦思想认为人性都是善的,所有的恶都是由于恶劣的社会制度造成的。在某种意义上,马克思关于共产主义美好未来的设想便具有此种乌托邦的性质。但那仅仅是“在某种意义上”。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个观点和斯金纳的行为主义理论倒更接近。按照这种观点,人性本无所谓善恶,一切均取决于其生存的社会条件。我们能造成一种什么样的社会结构,我们便会得一种预期的什么样的人性。马克思和斯金纳的区别在于:马克思认为那种理想的社会存在方式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而斯金纳的理论则没有这种历史决定论的性质。然而,无论是马克思还是斯金纳,在他们对人性改造怀抱无限信心的背后,实际上都暗含着对人性与其说偏高,不如说偏低的估计。事实上,他们共同认定人性只有趋利避害这一点。所谓阶级分析法,说到底,无非是假定人都是纯粹利己的动物而已。在《华尔登第二》里,统治者严格地、全面地、恰如其分地使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就把人们驯化成他们所预期的模样。在这些理论中,恰恰是否定了人性中最高贵的一面即人的自由与尊严。


当张灏教授说毛泽东的错误在于他过度的“理想主义”,在于他“忽略了人性中的幽暗面”,那刚好把事情弄反了。毛泽东改造人性的庞大计画,恰恰是借助于极端的“胡萝卜加大棒”手段。阻止毛泽东改造人性计画获得成功的基本因素不是人的自私、腐败,而是人的正义感、尊严感和自由意志。不是因为人太卑下,配不上他那套宏伟的理想,而是因为人太崇高,所以终究不能受制于他那套桎梏。共产制度的失败,从表面上看,似乎证明了人不可能变得那么高尚;但从深处看,其实它更是证明了人不可能变得那么下贱。如果我们只见其一不见其二,那么我们不论是对人性还是对共产制度都还停留在一个很肤浅的认识层上。


目下流行一种观点,认为专制政治立足于人性善,而民主宪政立足于人性恶。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且流弊甚大。诚如尼布尔所言:人有不公正的倾向,所以民主制度成为必要:人有公正的倾向,所以民主制度成为可能。如果我们相信民主制度是一种现实可行的制度,我们就不能低估人心中公正倾向这一面。也许我们应该说:民主宪政的人性论基础是对人性持谨慎的乐观。就此而言,儒家人性论大体上是不错的。


(一九九二年四月)《从自由出发》(台北风云时代出版公司1994年12月)


11月 7, 2023  EDITOR21

在 “胡平:儒家人性论与民主宪政——与张灏教授商榷” 有 1 条评论

孫鷹说道:

2017年6月27日 11:53

胡平先生九二年的文章,不才現在予以吐槽,似乎有些不大合適,但九二年不才尚不能具備如此視角,何況欺負老實人向來是不才喜歡做的惡作劇。^_^

首先,文章中不見半句引經據典,沒有儒家經典章句,僅存概念,難於對比論證,缺乏說服力;

其次,儒家是在哲學層面稱為,對應於宗教層面基督教應該以儒教,禮教,而非哲學,文化層面的儒家,儒學;

再次,馬列主義,是以唯物論,無神論爲哲學基礎,在人類文明進程中,從來都不是主流。以唯心論,有神論爲根基的人性,道德,智慧,人類靈魂,解釋非人類,反人類,反人類文明的唯物論,無神論,馬列主義者,納粹黨徒罪惡行徑,無異於癡人說夢。


谢选骏指出:什么是“儒家的‘至善’”?儒家的“至善”就是伪善!这不是基督教的评论,而是与儒家同时出现的道家评论,《老子道德经》、《庄子南华经》对此多有论述,我就不多说了。

2023年11月26日星期日

谢选骏:马克思主义只是一种犹太主义


《“犹太社区助推针对白人的仇恨”,马斯克发推引发争议》(2023-11-16 上海观察者网官方账号)报道:


美国特斯拉、SpaceX和推特公司老板马斯克最近的几篇推文,惹恼了犹太人。

当地时间11月15日,一名推特用户发文声称,犹太社区一直在“助推针对白人的仇恨”。马斯克在评论区表示赞同,并称犹太人民权组织一直在“不公正地”攻击大多数西方国家。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和《以色列时报》报道,事情起因在于一名自称为“来自佛州的犹太保守派”的推特用户。该用户发布了一则打击反犹太主义的公益广告,广告中,一名父亲与其儿子对质,因为儿子在网上发布了亲纳粹的言论,称“希特勒是对的”。

作为回应,另一位推特用户声称,犹太社区“一直在推行针对白人的‘辩证仇恨’(dialectical hatred),尽管他们希望人们停止利用这种仇恨来对付他们自己”。该用户还认为,西方国家的犹太人“支持少数民族群体涌入”西方,但现在却不安地意识到,那些少数群体并不喜欢他们。

在这名用户的评论区,马斯克回复称:“你说的是事实。”

马斯克随后指责犹太人民权组织“反诽谤联盟”(ADL)“不公正地”攻击大多数西方国家,尽管大多数西方国家支持犹太人和以色列。他说,这是因为,“他们不能批评对他们构成主要威胁的少数群体”,并表示“这是不对的,需要停止”。

但他补充称,他不认为对白人的仇恨会延伸到“所有犹太社区”。

马斯克继续控诉ADL助长了种族主义。他写道:“我对ADL的信息,以及任何其他推动事实上的反白人种族主义、反亚裔种族主义或其他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的团体深感不满。我受够了。现在就停下来。”

目前尚不清楚马斯克所指“ADL的信息”具体是什么。但根据ADL今年3月份提供的数据,美国的反犹太事件在2022年达到历史新高,其中由白人至上主义团体参与的反犹太活动翻了一番。

马斯克的表态引发CNN、《以色列时报》等媒体的批评。CNN认为,马斯克的评论实际上是在附和“反犹太主义阴谋论”,即犹太人希望将未经登记的少数民族群体带入西方国家,以减少这些国家的白人数量。CNN记者杰克·塔珀(Jake Tapper)则在推特批评称,马斯克“不加掩饰地推动了反犹太主义”。

与此同时,也有部分网民赞同马斯克。

其中,一名印度裔知名博主在推特发文,感谢马斯克站出来“反对针对白人和亚裔的种族主义”。他写道:“没有人应该受到像ADL这样的组织或其他组织的仇恨,他们的暗示甚至比他们直接说的还要多,这两个群体应该为社会的弊病负责。”该推文获得超1300人点赞。


马斯克和他反复提到的“反诽谤联盟”(ADL)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

CNN称,ADL一直对推特平台的反仇恨机制不满,在2022年马斯克接管推特后,更是发布报告称,推特在马斯克执掌期间仇恨言论激增。同时,ADL还鼓励各大公司暂停在推特的广告支出,以示抗议。

今年9月,马斯克威胁要起诉ADL诽谤,称该机构报告损害了推特的广告销售。9月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会面时,马斯克强调:“我反对攻击任何团体,反对反犹太主义,反对任何煽动仇恨和冲突的事情。”

上个月,ADL发表声明回应称,“任何关于ADL以某种方式策划抵制推特,或给推特造成数十亿美元损失,或为其他广告商‘牵线’的指控都是错误的”。ADL首席执行官还表示,马斯克关于该机构的言论放大了针对该机构的反犹仇恨运动。

此外,自新一轮巴以冲突发生后,马斯克及其旗下的社交平台推特也陷入争议之中。

早在冲突之初,欧盟便警告马斯克,推特平台正被用以传播“虚假信息”。10月28日,马斯克又在推特上宣布,将向加沙得到国际认证的救援组织提供“星链”卫星网络服务。此举立即遭到以色列的强烈反对,以方甚至威胁将“动用一切手段”予以反制。


谢选骏指出:马克思主义就是一种犹太主义,现代共产主义也是。正因如此,反对马克思主义也被认为是一种“反犹太主义”了。尽管马斯克勾结共产党,也还是被扣上了“反犹太”的帽子,因为马克思主义只是一种犹太主义,共产主义也只是一些犹太主义——对于各种犹太主义,犹太人自己也莫衷一是了。


《卫星图像显示加沙近10万座建筑可能受损》(多米尼克·贝利(Dominic Bailey)、埃尔万·里沃特(Erwan Rivault)和丹尼尔·帕伦博(Daniele Palumbo)

BBC视觉新闻和BBC事实核查团队 2023年12月2日)报道:


BBC委托拍摄的新的卫星图像揭示了在以色列和哈马斯开始临时停火前,加沙北部各地的破坏程度。


这些卫星图像拍摄于上周四,即双方的停火协议生效之前。在那之前,以色列发起了数周的空袭和地面战斗。另外一份卫星数据也提供了整个加沙破坏情况的快速分析。


无人机画面和经过核实的视频还显示,建筑物和整个居民区都沦为瓦砾。虽然加沙北部一直是以色列地面进攻的重点,并在攻势中首当其冲,但广泛的破坏遍及整个加沙地带。


卫星图像


以色列表示,包括主要城市中心加沙城在内的加沙北部,是10月7日对以色列发动致命袭击的武装组织哈马斯的“重心”所在。以色列称,其轰炸行动成功地打击了哈马斯的指挥官和战斗人员,并指责该组织以平民区为掩护。


卫星数据分析表明,整个加沙地带可能有将近98,000栋建筑遭到破坏,其中大部分集中在北部,如上图所示。


纽约市立大学研究生院的科里·谢尔(Corey Scher)和俄勒冈州立大学的贾蒙·范登霍克(Jamon Van Den Hoek)对这些数据进行了分析。该分析基于对两张独立图像的比较,以揭示建筑物高度或结构的变化,这表明建筑物受到了破坏。


我们分析了几处受损严重地区的卫星图像。


遭受首轮空袭的东北地区

在10月7日哈马斯发动袭击后,加沙地带北部和东北部的拜特拉希耶(Beit Lahia)和拜特哈嫩(Beit Hanoun)成为首批空袭目标。以色列国防军(IDF)称,该地区是哈马斯的藏身之处。


拜特拉希耶市俯瞰着向以色列边境延伸的橄榄树林和沙丘,而部分地区现已被夷为平地。


下方的卫星图像显示了拜特拉希耶东北部的一个地区,那里的大片建筑现已被摧毁。


卫星图像


推土机似乎已经在废墟中清理出道路,以色列军队也清理了土地并在周围田野建立了防御阵地。


如上图所示,在10月14日至11月22日期间,由多层建筑和一座清真寺组成的天际线已逐渐化为废墟。


五星级酒店受损,附近社区被夷为平地


在对加沙进行了数周空袭后,以色列开始在地面上展开行动——坦克和推土机穿过遭猛烈轰炸的地区。以色列国防军沿着海岸一路向南,前往加沙城地区的沙提(海滩)难民营。


卫星图像


如下图所示,在曾经是住宅区的地方,一连串弹坑清晰可见。海滩上的一些建筑似乎已被部分被毁,包括加沙第一家五星级酒店阿尔马什塔尔(Al-Mashtal)酒店,以及一些棚屋和餐馆。


卫星分析显示加沙南部受到破坏


卫星图像


空袭开始约一周后,以色列国防军警告加沙北部的巴勒斯坦人向瓦迪加沙河以南迁移,以保障自身安全。


尽管发出警告,并有数十万人逃离加沙城,但南部地区仍继续成为袭击目标。


难民营被毁


在敌对行动暂停之前,加沙中部的努塞拉特(Nuseirat)难民营遭到数次袭击。据联合国称,该营地据称住着约8.5万人。


视频:空袭摧毁了努塞拉特难民营地区的建筑物


在这段过去几天出现在网上并经过验证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人们在倒塌和受损建筑的废墟中捡东西。


背景中可以看到加沙发电厂特别的黑色烟囱,该厂位于难民营以北。


BBC已联系以色列国防军寻求置评。


破坏和以色列的警告迫使100万人逃往南部


在加沙南部的汗尤尼斯,成千上万的人住在帐篷或被炸毁的建筑物废墟中。


根据谢尔和范登霍克的分析,虽然南部的受损范围不像北部那样广泛,但整个城市高达15%的建筑物可能已经受损。


临时停火带来的空袭暂停促使一些人冒险前往市场。下图中可以看到该市大清真寺附近受损的建筑物。


以色列准备进行长期战斗——人们走过汗尤尼斯的市场摊位和被毁的建筑物。


除了从北向南推进外,以色列军队还向西切断了加沙地带,将加沙城与南部隔离开来。


在下面这张拍摄于加沙城南部的图片中,我们可以看到,以军用重型机械清理了原来的居民区,并用推土机推出了一条通往西部地中海海岸的道路。


卫星图像


你还可以看到数十辆军车,包括坦克,聚集在用泥土筑成的工事后。


卫星图像还显示,在加沙城阿兹哈尔大学(al-Azhar University)附近一块空旷的广场上,有一颗由车辙印成的“大卫星”(六芒星)。


地图


战前的网络图片显示孩子们曾在那里玩耍,意味着这儿可能是一个公园,但以军发言人丹尼尔·哈加里(Daniel Hagari)少将说,这片土地被哈马斯用作基地附近的阅兵广场。该地区由以色列国防军的戈兰尼旅(Golani Brigade)接管。


哈加里少将在“X”平台发布消息称,这颗“大卫之星”(犹太人和以色列的象征)是由装甲车在纪念自开战以来牺牲的以色列士兵的仪式上碾成的。


本文由托马斯·斯宾塞(Thomas Spencer)、保罗·布朗(Paul Brown)、杰克·霍顿(Jake Horton)、亚历克斯·穆雷(Alex Murray)、沙扬·萨达里扎德(Shayan Sardarizadeh)和杰米玛·赫德(Jemimah Herd)补充报道。


谢选骏指出:以色列毁灭加萨的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很像是苏联毁灭柏林的坚决、彻底、干净、全部——这就是“把革命进行到底”:“如果要使革命进行到底,那就是用革命的方法,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反动势力,消灭之。”可是后来呢?革命还不是结束了。苏联还不是瓦解了。马克思主义还不是寿终正寝了。

谢选骏:新魔法时代的到来




《穿什么衣服才能够躲避智能监控?》(贝尔·雅各布(Bel Jacobs)2017年5月17日)报道:


想象一下,如果你住在一个反乌托邦的未来世界。监控摄像头可以扫描街道,识别和记录行人的面部——但你却戴着一条HyperFace围巾。它在布料上印了许多网格结构一样的活泼图案,用各种黑色方块表示眼睛、鼻子和嘴巴。摄像头的面部识别软件感到困惑。你的身份安全了,你的隐私被保护起来。


今年1月推出的HyperFace是由柏林艺术家亚当·哈维(Adam Harvey)和Hyphen-Labs一同设计的,后者是一家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国际设计团队,目的是探索科技、艺术和科学之间的交叉点。哈维在反监控设计领域颇有建树,他之前设计的项目CV Dazzle设想了许多发型和化妆品设计方案,可以阻碍面部识别软件,甚至可以用热反射服装来遏制无人机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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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Face上印有许多图案,用来表示眼睛、鼻子和嘴巴,从而迷惑面部识别算法(图片来源:Adam Harvey)


戴在身上时,HyperFace会给电脑呈现大约1,200张可能的人脸选项——哈维的这个灵感来自动物王国的伪装色。"HyperFace并没有通过掩盖来降低人的可见度,而是重新思考了前景与背景之间的关系。"哈维对BBC Culture说,"目的是通过由假脸组成的背景来降低真脸的置信度。"


"一段时间以来,监控都是Hyper-Labs考虑的首要课题。"Hyphen-Labs成员阿什利·巴库斯-克拉克(Ashley Baccus-Clark)谈到该项目的灵感时说,"首先考虑安全、隐私和可见度的问题,因为这跟黑人女性和黑人社区有关。之后,随着过去几个月的一些事件逐步发酵,我们的消息也在全球传播开来。"


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当选美国总统令崇尚自由主义的创意人士颇感焦虑。"我们的政治气候令我们这些艺术家、研究员和创作者必须考虑监控问题。"巴库斯-克拉克说。


身体政治


虽然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通过增加个人曝光度成就了一番事业——也可以说是创造了一门艺术——但我们很多人还是更愿意躲避雷达的追踪。虽然互联网上充斥着各种在数字时代确保个人安全的诀窍,但设计师还是挺身而出,帮助我们保护新的战场:身体。这些发明融合了时尚、艺术和科技元素,让我们得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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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设计师二人组Project KOVR设计了一件反监控外套,使用金属线面料制成,可以保护个人信息(图片来源:Project KOVR)


自从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前雇员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在2013年中披露了该机构对我们的监控力度后,与监控问题相关的新闻便屡屡见诸于各大媒体。自此之后,各种猛料相继曝出:Facebook、谷歌和微软都通过秘密的NSA程序提交客户数据;全球最大的SIM卡制造商Gemalto也认为其系统曾经遭到美国和英国网络监控机构的入侵。艺术家的反应非常迅速:最近在柏林C/O Galerie启动了一场名为"注意了!监控、艺术与摄影"(Watched! Surveillance, Art and Photography)的新展览,云集了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在NSA的"棱镜门"曝光后针对隐私问题创作的作品。


在更加实际的层面,荷兰设计二人组Project KOVR则在集中精力寻找各种方法,避免我们日常携带的个人信息受到危害。从我们的手机数据到内置密码的微型计算机芯片、ID卡和银行卡,我们生活中各种细枝末节的信息都存在于一个类似于电影《创:战纪》里描绘的那种虚拟世界里。Project KOVR的应对方式是一件反监控外套,这是一种用金属丝制作的银色面料,可以起到法拉第笼的效果,使得银行卡和ID卡里的电脑芯片无法读取,还能让手机无法追踪。设计师将他们的作品称作"一种可穿戴式逆向运动",呼吁我们"在信息驱动的环境中保持人性"。


隐藏自己


图形设计师利昂·巴沃(Leon Baauw)表示,人之所以为人,原因之一在于我们可以决定什么时候、通过何种方式披露信息。巴沃与行为艺术家马沙·沙根(Marcha Schagen)一同创办了Project KOVR。他表示,他们的研究——其中包括尤金·扎米亚金(Yevgeny Zamyatin)的反乌托邦小说《我们》(We)、杰里米·边沁(Jeremy Bentham)的圆形监狱理论以及心理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的相关作品——"都是基于这样两个问题:'随时被人看到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我们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为?'"


巴沃表示,服装的意义正在从装饰、表达和遮盖,变成保持隐私和个性。"衣服一直都能保护我们免受生物圈的潜在威胁,为什么不能在信息圈里起到同样的作用?毕竟,这里有一套几乎看不见的网络导致我们在里面很容易受害。"他问道,"设计师有责任设计更好的未来。我们之所以有这种积极性,是因为看到有越来越多旨在保护我们的项目出现,提醒我们注意自己的数据和个人信息可能会被人随意获取。"


反监控外套可以起到法拉第笼的作用,使得银行卡和ID卡里的电脑芯片无法读取(图片来源:Project KOVR)


面部识别和数字扫描现在似乎成了最顶尖的监控技术——但还有人想出了更加阴险的技术。在意大利特雷维索的Fabrica传播学研究中心里,有一个项目就假设未来的神经影像技术可以扫描嫌疑人的思维。在他们所设想的这种奥威尔式的未来世界中,光是在脑海里萌生叛乱的想法都会给你带来麻烦。


令人震惊的设计


Fabrica的反神经影像扫描(Anti-NIS)饰品既是艺术,又是时尚,它瞄准了思维的隐私这样一个终极问题。Fabrica的每件作品都能够激发一种感觉反应来吸引穿戴者的关注,立刻改变脑部活动。所以,如果大脑扫描果真成为现实,这些饰品就能避免你的思维被人监视。


原型产品使用激光雕刻的毛毡和木头制成,包含一顶可以通过头骨传输声脉冲的帽子、一个可以产生轻微电极的衣领,以及一个用闪光灯分散用户注意力的面具。所以,如果真的能够扫描大脑,穿戴者的思维更有可能呈现出的效果是:"啊呀,这是什么?",而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叛乱计划。即便能够在任何时刻随机导致技术失灵的设计无法吸引你的注意,但Fabrica的作品所设想的那种可能的社会前景的确非常危险。


Fabrica的反神经影像扫描(Anti-NIS)饰品不仅是艺术,也是时尚,它设想了一个思维也可以被人扫描的世界(图片来源:Fabrica)


神经成像监视技术仍然像是科幻小说,但Fabrica的设计以及哈维和Project KOVR的作品都表达了设计师对未来的深切担忧。例如,哈维指出,HyperFace"只是一个更大型的计算机视觉伪装项目的一部分"。


"谈到新技术,有的消费者已经发现,多数科技公司都未能部署安全和隐私措施。"流行科技网站FashNerd主编曼诺·滕·纳佩尔(Mano ten Napel)说,"这点燃了一种保护自我的需求——自然就会转化到针对我们穿戴的设备所采取的设计方案上。很容易设想这样一种未来:保持连接不会直接侵犯我们的隐私。"


当然,你也可以更加明确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超模凯特·摩斯(Kate Moss)曾经被狗仔队围堵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一个角落里面,这令他的朋友、著名时尚摄影师尼克·奈特(Nick Knight)颇感震惊。于是,他设计了一件黑色T恤,一旦有闪光灯亮起,就会显示出一句脏话来回应狗仔队。由此传递出一种观念:如果打不赢对手,那就让他们滚蛋。


谢选骏指出:这是新的魔法时代,技术正在改变一切——不了解这一点,就无法迎战新文明的即将到来。


《美国人凯文·马洛里:从中情局官员到中国间谍》(塔拉·麦凯维(Tara McKelvey)BBC白宫事务记者 2019年1月22日)报道:


中国正试图影响美国的决策人,窃取机密,并暗中监视美国政府。这是美国官员最近提出的指认。但中国是如何行动的?从美国人凯文·马洛里(Kevin Mallory)的故事中能够一窥答案。


2017年6月的一个早晨,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将枪对准站在弗吉尼亚州乡村家门口的少年杰里迈亚·马洛里(Jeremiah Mallory),要求他跪下。


“他们拿枪对着他的脸,”邻居克拉克(Patsy Clark)说。他们正在寻找少年的父亲凯文·马洛里犯罪的证据。马洛里曾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官员,随后替中国政府从事间谍活动。


马洛里的一个邻居正在遛狗,当时正走向这个街区。他说,“我突然听到叫喊声”。


直升机的轰鸣声唤醒了马洛里的邻居温特(Delrose Winter)。她说,看见警车和黑色货车停在房子旁边。住在附近的学生诺里斯(Cameron Norris)看见警犬搜寻庭院,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在搬运箱子:“他们在搬走设备——一台电脑。”


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搜查了马洛里的住宅。他的房子的前门、庭院等地方都挂着写有中国书法的红色对联。据邻居说,还有一条他常常跑步的小径。马洛里曾居住在利斯堡小镇的拉斯伯里福尔斯(Rasberry Falls)住宅区,住宅区的街道看起来像是战区,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带着武器的人在草丛中走来走去。


一年后,61岁的马洛里被判犯有间谍罪。


马洛里在弗吉尼亚州北部的生活是间谍剧《美国谍梦》(The Americans)的真实版。马洛里过着双重生活:他帮邻居干院子里的活儿、去教堂、帮助移民填写所得税表。但是在家里,他通过社交媒体与中国特工联络,并销售美国的机密。


如今,他面临终身监禁。本月稍晚时候,他将被判刑。美国司法部门官员称,马洛里的判决将会警示其他考虑从事间谍活动的人。这也突显了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


新冷战


美国中央情报局东亚任务中心副助理主任柯林斯(Michael Collins)去年在阿斯彭安全论坛(Aspen Security Forum)上表示,美国已经进入新“冷战”时期。


前中情局分析员马蒂斯(Peter Mattis)的研究显示,中国官员正在全球影响力和间谍活动方面投资数十亿美元。


美国官员称,中国官员企图得到关于白宫和政府的内部消息,并影响外界对中国政策及商业和军事活动的看法。


尤登县官员尤姆斯特对中国在弗吉尼亚的广播表示担忧。


美国官员还称,中国官员正试图左右政界人士和普通美国人的观点,在南海、汇率操纵等问题上让他们支持对北京有利的政策。


上个月,美国司法部助理部长德梅雷(John Demers)在国会称中国“进行了影响美国公众的秘密行动”。


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曾担任中情局局长,他去年对BBC表示,中国政府正试图“用间谍渗透美国”。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认为指控不实,“搞什么‘干涉’或者‘渗透’,从来不是中国style(风格)”。


在中国,政府官员对美国持怀疑态度,间谍活动受到严厉惩罚。《纽约时报》报道,2011年到2012年,有10名在中国为中情局做卧底的人被杀死。《纽约时报》记者引述美国官员称:“其中一人在一座政府大楼前的院子被枪杀,当时其同事就在旁边——这也是给其他人的信息。”


与此同时,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明确表示,在其他国家进行影响力行动是政府的优先事项。根据官方新华社的报道,他通过扩展统战部的工作来做到这一点。


中国的统战部成立于20世纪30年代,目的是为住在国外的人提供“统一战线”,以召集共产党背后的力量。根据《中国影响力与美国利益》报告,这意味着今天如果有中国在美留学生公开反对共产党,中国官员可能会通知其在中国的亲属,称他们以一种颠覆性的方式发表了言论。


美籍华人学生说,中国和美国官员都怀疑他们是间谍,他们被单独挑出来接受审查。


法律学者安德鲁·金(Andrew Kim)曾发布一份关于间谍活动的报告。他称,自2009年起,每五名被控间谍罪的亚裔美国人中,就有一人从未被定罪。他指出,这一比例是非亚洲背景者的两倍。


中国官员和美国电台


美国劳顿县利斯堡镇是共产党运作模式的典型例子。利斯堡距离华盛顿40英里,有老式的路灯、砖砌的人行道和尖板条栅栏,让人想起真正的美国文化,似乎还远离世界冲突。


然而,中国特工诱使在利斯堡工作的马洛里加入了他们。另外,中国官员获得了接触当地广播电台无线电的机会。


中国官员通过一家附属公司购买了利斯堡电台WCRW的播放权。该电台曾位于一栋有着厚玻璃窗的低矮建筑内,但这栋建筑几年前被卖出。


在新的管理模式下,WCRM的发射机被搬到华盛顿附近的小镇阿什本(Ashburn)。无线电塔位于劳顿水公司(Loudoun Water)所有的房产上,靠近中国自贡元宵节的彩灯装置,这是一个于12月开放的旅游展览。 “他们想要更强的信号,”当地官员尤姆斯特(Kristen Umstattd)提到电台所有人时说。


尤姆斯特曾在台湾求学,还是前中情局分析员。她说去年电台所有人获准延长节目时间。一名电台工程师说他们现在每天24小时广播。尤姆斯特说,希望高层政府官员能注意到这一点。


最近一个周日,华盛顿的听众了解到中国升空的卫星以及中国政府取得的其他成就。相较之下,中国国际广播电台(China Radio Internatioanl)制作的新闻简报在报道美国经济时,往往带着不祥的语气。此外,据路透社报道,中国官员还在费城、亚特兰大和其它城市播放新闻简报。


根据《中国影响力与美国利益》报告,WCRW和其他电台的节目都属于中国“大外宣”战略。中国广播者称,他们给听众提供新闻时事的“观点”和“评论”,让美国人能够“了解中国所思所说”。


社交媒体上的特工


对于中国特工来说,马洛里是理想的雇佣对象。他有一头深褐色的头发,笑容灿烂,为人随和,不喝酒也不饮咖啡。他曾担任中央情报局的官员,并且能接触到美国最宝贵的机密。


然而中国方面在2017年初与他接触时,他已经是一名独立顾问,艰难地维持生计。


菲利普斯(Randall Phillips)是明茨集团(Mintz Group)的一名调查员,他此前曾担任中央情报局驻中国首席代表。他在上海接受电话采访时说,中国特工试图让马洛里感到特别。“他们玩弄了这个家伙的虚荣心,”菲利普斯说。这是一种由来已久的手段,时常被拿来开玩笑。“我一直等待着甜蜜陷阱。”最近一名中情局官员在华盛顿的一间酒吧中说。


中国特工并非在酒吧接近马洛里,而是在领英网站(LinkedIn),打招呼的方式十分轻松,“嗨,我们能建立联系吗?”


根据法庭记录,马洛里回复:“我对任何人都持开放态度,你知道,我得付账单。”


中国特工告诉马洛里,他们正在寻找如他一样拥有专业背景的人。德国国内情报机构称,中国特工在欧洲采取了同样的手段。


一名德国官员称,过去一年,中国特工在领英上更加可疑。领英安全部门负责人罗克韦尔(Paul Rockwell)称,他们关注中国特工的招聘行动,“我们致力于阻止这种行为”。


中国官员对德国方面的说法表示异议,称其“毫无根据”。


美国梦


马洛里毕业于犹他州的一所大学,获得了政治学学位。他曾在伊拉克、中国和台湾生活,并在台北与妻子玛丽亚(Mariah Nan Hua)结婚。


2006年,他们以116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在利斯堡的拉斯伯里福尔斯住宅区的房子,房子里还住着他们的三个小孩,以及阿拉斯加雪橇犬米斯蒂(Misty)和哈士奇西拉(Sierra)。


马洛里和妻子在家里说中文。他的家中有颜色鲜艳的抱枕,摩门教教堂的镶框画,厨房柜台上放着一个电饭煲。


他的生活显示,在弗吉尼亚州北部地区美国人如何与母语为中文的华人一起生活。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劳登县14%的人口是亚裔美国人。


马洛里和他的妻子周日都会去教堂,在那里他被称为毛志平(Zhiping Mao)。他们在教堂的许多朋友都以中文为母语,他们在一间里屋用中文唱歌。教堂里的其他人与马洛里背景相似。这些中年人中文流利,为中情局或其他情报机构工作。正如马洛里的一位朋友所评论的那样,在那里随便碰到的一个人,都可能有安全许可。


马洛里曾提醒住在同一住宅区的人他们有多幸运。“他会说:‘你正在实现美国梦,’”一位朋友回忆,“他会告诉人们,应该珍惜拥有的东西。”


朋友温特回忆,有一次马洛里曾和他的家人一起参加美国独立日纪念烧烤。温特说,他们穿着红白蓝三色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爱国”。


但2008年房地产崩盘后,马洛里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他的房子突然贬值,然后他失业了。住在附近的一位科学家说:“他们经济压力很大。”另一位邻居说,“他们抵押的房产市值已低于其未偿清的房贷余额”,并称这加剧了马洛里的绝望。


试图进入白宫


法庭记录显示,当中国特工与马洛里取得联系时,他已经欠下了三万美元的信用卡债务,还拖欠了抵押贷款。


他在领英上认识的新朋友把他介绍给了一位在上海社会科学院工作的人,这位人士给马洛里提供了一个顾问的职位。上海社会科学院是一家为学者提供办公室、为情报人员提供掩护的智库。


马洛里飞往上海,并在酒店房间中见了他的新老板。这些男人并未说自己为情报机构工作,但是他们也没有否认。马洛里后来说,在那次见面中,他脖子上的毛发竖起来了。不过,他接受了他们的钱。


“他们让你越界了,”前中情局官员菲利普斯说,“一旦你这么做,就很难走出来了。”


马洛里回到利斯堡的时候带着中国人给他的三星手机。手机上有一个聊天应用程序,他们可以通过这个程序与他联络。这部手机随后导致他被捕。


当他回家后,他告诉妻子对自己的新工作有一些疑虑。尽管他有疑惑,但他仍给中国人提供了在美国情报机构工作时获取的信息。美国官员称,他给中国人的一些材料十分机密。


马洛里说,中国特工告诉他:“我们只是想了解,特朗普政府的政策会是什么。”


他告诉中国特工,他已经申请了一份白宫的工作,中国特工对他的努力表示了鼓励。特工们还催促他提供有关导弹防御系统和其他敏感问题的信息。


但随后,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马洛里给一名中情局官员和一名秘密特工发了短信,称希望与中情局东亚分部的某人通话。这两人都会去他去的那间教堂。


马洛里后来说,希望告诉中情局中国特工的信息。实际上,他成为了一名双重间谍。


精神病学家查尼(David Charney)曾采访过几名被定罪的间谍,称他们在某一时刻会意识到他们“永远回不了家了”,而这会加深恐惧。


马洛里把他为美国情报机构工作时获取的机密材料存在一张东芝SD卡中,用锡纸包好藏在卧室的壁橱里。


他告诉中国特工,他担心美国当局会发现他的诡计。“如果他们因国家机密找我,并且发现SD卡,我们今天就说不了话了。”


新手间谍与手机故障


马洛里的律师说,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们指,马洛里只是在搜集关于中国间谍活动的信息,以告知中情局北京的行动。马洛里希望以自己对中国间谍情报技术的了解打动中情局,这样中情局就会重新雇佣他。


但是检察官在法庭上展示了短信证据,证明马洛里销售了美国机密。“你的目的是获取信息,”他给中国特工发短信,“我的目的是得到报酬。”


2017年5月,马洛里曾安排在阿什本的一家酒店见一名中情局官员。马洛里的律师表示,他计划展示自己对中国间谍技术的了解。检察官说,马洛里希望与中情局官员交谈,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而不是希望用自己的知识打动他们。


当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出现时,马洛里明显感到惊讶。联邦调查局特工出现显示,联邦调查员对马洛里感兴趣。不过他仍然继续谈话,仿佛一切都很好。他描述,中国人给他提供了一台安全的手机。这时,他以为自己的短信会被加密。


但是当他讲话时,手机死机了。当他和联邦调查局特工在房间里时,这些信息突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揭露了他如何背叛自己的国家。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什么也没说。为联邦调查局检查手机的工程师汉姆洛克(James Hamrock)说,马洛里过于信任这部手机以及给他手机的人。马洛里不知道,这个软件有小故障。


有关他的两项指控已经被撤销,政府正试图恢复这些指控。不过,这两项指控不影响他的判决:终身监禁。


许多居住在劳登县以汉语为母语的人感到愤怒。“我们首先是美国人,”在台湾出生的艾琳(Eiling Chao)说。她和女儿斯蒂芬妮(Stephanie Chao)及其他家庭成员经营自己的公司。“如果有任何间谍行为发生,我当然希望这个人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赚钱


美国官员创造了一个首字母缩写词来概括间谍的动机:MICE,也就是金钱、意识形态、妥协和自我价值(money, ideology, compromise and ego)。马洛里确实想从中国人那里赚钱,但最后也没赚多少:从间谍工作中,他赚得2.5万美元。


马洛里的房子现在已经在市场上亏本出售,标价74万美元。在阳光明媚的下午,米斯蒂和西拉仍然躺在院子里的一块木片上。邮递员来时,它们几乎不抬头。


马洛里目前被关押在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拘留中心(Alexandria Detention Center)等候判决。一个秋日的早晨,他出现在法庭上,穿着运动鞋、白袜子和囚服,脸色苍白。


在监狱给女儿打电话时,他想解释自己被捕的原因。“你妈妈知道,我一直在中央情报局负责这类事情,”他说,然后提到联邦调查局特工,“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歪曲了事情”。


陪审团给法官写了一张便条,描述了他们的裁决。


马洛里的朋友麦克莱恩(Kevin McLane)曾在伊拉克与马洛里共事,他认为马洛里是无辜的。“他认为他是在给美国做好事,”麦克莱恩说,“他天真吗?也许。有点傻?也许。他想伤害美国?绝对不会。”


马洛里的妻子现在的工作是开校车。耶利米带领教会团体祷告,并有着学习芭蕾舞多年所具有的优雅。马洛里的儿子杰里迈亚准备跟随22岁的哥哥迈克尔前往澳大利亚,进行为期两年的传教活动。10月,杰里迈亚写信给法庭询问他能否在离开前抱抱父亲,“与父亲共度最后一刻将是让人难忘的幸事”。


许多犯下叛国罪的美国人曾是模范公民,但他们陷入恶性循环,认为间谍活动将帮助他们扭转局面。精神病学家查尼(David Charney)称,在监狱中这些人仍然认为自己是爱国的。马洛里的情况似乎也是如此。他在监狱给自己的朋友克拉克打电话,克拉克说他仍然忠于美国。


“他们从未恨过美国,”查尼在一次华盛顿讲座中说,“他们唯一的牢骚是关于他们自己”。他还补充说,“奇怪的是,他们仍然是优秀的美国人。”


谢选骏指出:为什么这些间谍还会认为自己爱国?显然,他们中了魔法。魔鬼使用经济压力摧毁了他们的生命。


《美国中情局招募线人网络频道因漏洞被人发现》(乔·提迪(Joe Tidy)BBC网络事务记者 2023年10月18日)报道:


一名网络安全研究人员利用美国中情局(CIA)官方推特账户的一个故障,成功劫持了该单位一个用于招募间谍的频道。


中情局在社交媒体“X”上的帐户(以前称为推特)显示了一个供线人使用的通讯软体“电报”(Telegram)频道的链接。


但名字叫做凯文·麦克希汉(Kevin McSheehan )的男子却能成功够将潜在的中情局联系人重新定向到他自己的Telegram频道。


“中情局这次真的失败了,”这名道德黑客说。


中情局是美国政府组织,以通常使用网路科技从世界各地的间谍和线人组成的庞大网络收集秘密情报信息而闻名,该组织官方“X”账户拥有近350万粉丝,用于宣传该机构并鼓励人们相互联系以保护美国国家安全。


“最大的恐惧”


居住在美国缅因州今年37岁的麦克希汉表示,他于周二(10月17日)早些时候发现了这个安全错误。


“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慌,”他说。


“我看到他们分享的官方Telegram链接可能会被劫持。我最担心的是像俄罗斯、中国或朝鲜这样的国家可以轻易地拦截西方情报。”


在9月27日的某个时间点,中情局在其“X”官方页面上添加了一个Telegram的链接——https://t.me/securelycontactingcia——其Telegram频道包含有关通过暗网和其他秘密手段联系该组织的讯息。


CIA Twitter page hijack


任何点击链接的人都被定向到麦克希恩的Telegram频道。


该频道用俄语说:“我们的全球使命要求个人能够从任何地方安全地联系中情局”,同时警告潜在的新成员“警惕任何声称代表中央情报局的管道”。


但“X”显示某些链接的方式存在缺陷,意味着完整的网址已被截断为“https://t.me/securelycont”, 一个未被使用的Telegram用户名。


麦克希汉一注意到这个问题,就注册了用户名,这样任何点击该链接的人都会被定向到他自己在Telegram上的个人频道,而该频道警告他们不要分享任何秘密或敏感信息。


“我这样做是出于安全预防措施,”他说。


“这是我以前见过的‘X’站点的问题,但令我惊讶的是中情局竟然没注意到。”


中情局没有回复BBC的置评请求,但在BBC的请求发出后一小时内,错误纠正了。


谢选骏指出:中情局或许是魔法的大本营之一,但即使如此,它自己也还是中了魔法——因为新魔法时代已经到来,它将利用充分人们的贪欲,展开一幕幕《唯物主义的神圣喜剧》……

谢选骏:中国是如何成为全球最冤大头的


《中国是如何成为全球最大债权国的?》(德国之声  2023-11-25)报道:


为了促进贸易,中国向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的基础设施项目提供了1.3万亿美元贷款。不过,面对这个巨大的数字,中国该如何确保借出去的钱能顺利收回呢?


中国的大规模“一带一路”倡议普遍被视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外交政策核心,该倡议支持在世界各地建设约21000个基础设施项目,此政策经常与二战后美国对欧洲的马歇尔计划相比较。


根据一份近期的报告,北京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提供了超过1.3万亿美元的贷款,为中低收入国家的桥梁、港口和高速公路建设提供资金。 “一带一路”倡议帮助恢复了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之间古老的贸易路线,此外它也提升了北京的全球影响力,这让华盛顿和布鲁塞尔大为不快。


 “一带一路”十年:习近平离“中国梦”还有多远?


批评人士称,在应该优先考虑环境保护之际,“一带一路”倡议不仅让发展中国家背负了难以负荷的债务,还留下了可观的碳足迹。目前,包括菲律宾在内的一些国家已经退出了该计划。


还有人指出,中国的策略是使其国营企业来完成这些基础设施项目合同,这往往会导致不透明的建设成本,导致各国难以在后续重新协商。


虽然中国承诺继续投资数十亿美元于新项目,但转眼已是该算帐的日子了,过去10年中的许多贷款如今已经到期。


有多少“一带一路”贷款已经成为坏账?


位于美国的研究机构AidData本月早些时候发布的一份报告评估,在中国向发展中国家提供的贷款内,有80%是提供给陷入财政困境的国家,而不包括利息的未偿债务总额至少有1.1万亿美元。


虽然报告未明确提到有多少贷款已经成坏账,但指出逾期还款额正在飙升。报告还称,有1693个“一带一路”项目面临风险,另外94个项目遭取消或暂停。


十年,一万亿:“一带一路”为中国收获几何?



根据AidData的统计,过半数的“一带一路”贷款现已进入本金还款期,而此时全球基准利率急剧上升,将加重债务国的还款负担。报告发现,在某些情况下,中国将逾期还款的罚息从3%提高到8.7%,增加了一倍多。


此外,在本世纪初中国刚开始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贷款时,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项目进行了抵押,而现在几乎达到三分之二。


今年早些时候,世界银行的一份报告发现,中国已不得不向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国家提供数十亿美元的纾困贷款。 AidData也在报告中提到,中国目前正在采取一项包括纾困贷款在内的新策略,以降低坏账带来的风险。


美国迎头赶上


AidData发现,虽然中国每年花费约800亿美元向中低收入国家提供贷款,但美国正在迎头赶上。华盛顿每年用于类似发展融资的资金约为600亿美元,其中隶属政府的美国国际开发金融公司(DFC)对私营部门项目的融资占很大的比例。


一个例子是美国本月稍早宣布的计划:斥资5亿美元,在斯里兰卡科伦坡港建造一个深水货柜码头。


这个印度洋岛国正在努力从严重的金融和经济危机中恢复。北京的“一带一路”倡议曾提供贷款,让斯里兰卡在东南沿海建设汉班托塔港,以及在填海土地上建造机场和城市。然而,这些项目的利润不足以偿还贷款。


欧盟的“全球门户”计划


两年前,七国集团(G7)发起了“重建更好世界”(Build Back Better World)倡议,这是美国及其盟国制衡“一带一路”的又一次尝试。


而就在上个月,欧盟为自己的“全球门户”计划举行了首次峰会,该计划也被视为“一带一路”的替代方案,旨在维持欧洲的影响力,尤其是在全球南方地区。


在此期间,欧盟与欧洲、亚洲和非洲国家政府签署了价值近700亿欧元的协议。欧盟最终提供的资金有望达到3000亿欧元,将助力与关键原材料矿产和绿色能源等有关的项目。


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表示,全球门户将为发展中国家的基础设施项目融资提供“更好的选择”。尽管她没有指名批评中国的“一带一路”,但她提到,其他融资选择往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AidData报告指出,许多“一带一路”项目传出失败消息,确实为吸引斯里兰卡等受影响国家重新接近西方提供了机会。 AidData也在报告中警告美国及其盟国不要试图与中国的“一带一路”竞争,因为中国政府正从大型建设项目转向债务追收。


网民嚎叫:


偶偶地来一发 发表评论于 2023-11-26 07:50:11

楼下:GDP是可以重复几次的,转手一次算一次。A把一样东西卖给B,再原价买回来,GDP也算。所以GDP在中间商比较多的地方会很高,但不增加收入。

smart321 发表评论于 2023-11-26 04:33:03

中国如果人均超过3万美金,为啥人均年收入只有3万5人民币?是中国体制太差分配太不合理,还是这个数据就是编造出来的?中国政府公布的官方数据是人均1万2千美金,按照这个数据,中国人均年收入3万5也是太低了,已经证明中国的分配体制很不公平。有些人对于生产结果很兴奋,其实更重要的是分配,人对干多少活并不关心,更关心的是工资多少医疗和福利怎样

panlm_ 发表评论于 2023-11-25 19:21:05

2023年中国大陆人口14.1亿,占世界总人口的17.5%,却生产了世界50%的物质商品!中国大陆老百姓勤劳致富的同时,也带动了南方国家经济快速发展。因此,可以得到一个直观的经济学指标系数(MP), 即2.857 (MP= 50/17.5 = 2.857)。

基于这个MP粗略估计,2023中国大陆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应该是世界人均GDP(13920美元,)的2.857倍,即达到39369美元。这个估计比大陆官方的数字(约1.3万美元)高出了2.6万美元!这个估计虽然看似难以置信、有些离谱,但是仔细看看中国大陆的经济产出数据之后就很难推翻这个估计的可靠性了。

中国大陆搞得是实体经济,注重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和质量的不断改善和提高。深究中国大陆经济结构和实力,就能更清晰了解什么是经济基础、发展后劲、未来走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中国大陆经济已经快速崛起的事实。下面列举中国大陆的一些经济数据,并与美国进行对比。

2022年,中国大陆的人口为14.1亿,是美国4.3倍。

中国大陆的年发电量8.4万亿度,是美国的2.1倍。

中国大陆的汽车产量和销量为2659万辆,是美国的2.2倍。

中国大陆造船吨位4000万吨,是美国的232倍。

中国大陆的粗钢产量为10.5亿吨,是美国的12.5倍。

中国大陆的水泥产量为21.3亿吨。是美国的22.4倍。

中国大陆的煤炭产量为25.9亿吨,是美国的6.1倍。

中国大陆的4G无线通讯基站586万个、5G基站305.5万个,分别是美国的19.5倍和7.2倍。

中国大陆的高速公路里程17.7万公里,是美国的1.97倍。

中国大陆的高铁里程为4.2万公里,美国的高铁里程为0公里。

中国大陆的粮食产量为6.8亿吨,美国是5.7亿吨。

中国大陆牛肉产量718.2万吨,美国1280万吨。

中国大陆猪肉产量5541万吨,美国猪肉产量1225.2亿吨。

中国大陆蔬菜产量76710.8万吨,美国蔬菜产量3050万吨。

中国大陆鸡蛋产量2840万吨,美国鸡蛋产量是670万吨。

中国大陆水产产量6463.6万吨,美国是500万吨。

这个单子可以继续列下去。

In 2023, the population of mainland China is 1.41 billion, accounting for 17.5% of the world's total population, but it produces 50% of the world's material goods!


Therefore, an economic indicator coefficient, MP, can be obtained, which is 2.857 (i.e., MF= 50/17.5 = 2.857).


Based on this rough estimate, mainland China's per capita 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 in 2023 should be 2.857 times the world's per capita GDP ($13,920 US), or $39,769 US.


In 2022, mainland China's population will be 1.41 billion, 4.3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annual power generation is 8.4 trillion kilowatt-hours, 2.1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automobile production and sales were 26.59 million units, 2.2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shipbuilding tonnage is 40 million tons, which is 232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crude steel output is 1.05 billion tons, 12.5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cement production is 2.13 billion tons. It is 22.4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s coal output is 2.59 billion tons, 6.1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Mainland China has 5.86 million 4G wireless communication base stations and 3.055 million 5G base stations, which are 19.5 times and 7.2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respectively.


The highway mileage in mainland China is 177,000 kilometers, which is 1.97 times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The high-speed rail mileage in mainland China is 42,000 kilometers, while the high-speed rail mileage in the United States is 0 kilometers.


The grain output of mainland China is 680 million tons, and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is 570 million tons.


Mainland China's pork production is 55.41 million tons, and the United States' pork production is 122.52 billion tons.


Mainland China's vegetable output is 767.108 million tons, and the United States' vegetable output is 30.5 million tons.


Mainland China's egg production is 28.4 million tons, and the United States' egg production is 6.7 million tons.


Mainland China's aquatic product output is 64.636 million tons, and that of the United States is 5 million tons.


谢选骏指出:中国是如何成为全球最冤大头的?因为“人口众多+中央集权”,想不成为冤大头,也不可能也。换言之,越集权就越是冤大头,因为越是集权就越是反应失灵了。


谢选骏:白纸贵人(靠自己成功)战胜了红色贵族(靠精卵成功)

《白纸运动一周年:亲身参与的年轻人们怎么样了?》(BBC中文 2023年11月26日凌晨5点14分)报道:


乌鲁木齐大火发生后,反对新冠防疫封控的抗议蔓延中国各地。这是中国大陆民众对国家罕见的愤怒情绪。


又到秋冬之交,去年此时,中国多地爆发反封控示威。当时中国处于严格防控中,11月24日,乌鲁木齐居民小区发生大火,疑似因封控导致救援延误,将不满群情推至高点;11月26日,南京传媒学院学生在校园举起白纸﹐悼念遇难者并抗议疫情封控政策。示威浪潮随后蔓延到中国至少21个省,包括39个城市、超过百家高校。


这一轮示威浪潮很快被称为“白纸运动”,虽然抗议只持续了数天,但被外界认为是中国自1989年“六四事件”后最大规模的公民行动。


一年过后,中国社会渐渐复常,疫情与抗议的记忆开始消退。当时参加抗议的年轻人境遇不尽相同——有的遭到拘捕或失联,甚至被投入精神病院,也有一些人的辗转到海外,继续发声。


BBC中文访问了四位白纸运动参与者,了解一年来他们的感受与抉择,及其折射的社会现实。


关进精神病院:“没想到家人会配合他们做这种事”


去年白纸运动爆发时张俊杰18岁,在北京的中央财经大学读大一。相比清华、北大,他的学校当时反应冷清得多。


张俊杰告诉BBC中文,11月27日当晚,他独自一人在主教学楼前,举起白纸,被保安拍下照片。翌日早上,他又独自前往同一位置举起白纸,“大约五分钟吧,就有一些校领导、教授等冲过来,叫我不要做这个事情,之后就把我架到了一个会议室里面。”


“学校要我签一个离校承诺书,里面写我因为突发疾病需要返回家乡治疗,然后批准我离开,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他说。张俊杰认为,这为他之后的遭遇埋下伏笔。


相比起其他大学有大批学生聚集,张俊杰就读的北京中央财经大学冷清得多,运动爆发期间,他独自走到主教学楼前举白纸抗议。


校方通知张俊杰父亲将他接回家。张父作为公职人员,担心连累自己,连番责问张,为什么“要当别人的炮灰”,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和家庭。


回到家乡江苏南通,父亲强行收走张俊杰的手机、电脑,“我不愿意给,他就对我家暴,直接给我打倒在地上,将手机那些收走,他说他向公安报警了,公安需要这些东西。“那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就在Twitter(推特)上尝试发送求救信息,”他说。


到家两天后,张俊杰迎来18岁生日,过完生日,父亲以检测隔离为名,把他蒙骗到南通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他们找了一个医生,说我目前处于精神分裂症发作状态,我当时听到像晴天霹雳一样。他问我是不是在北京做抗议事情,这就是典型精神分裂症状”。张俊杰手脚被捆绑起来,推进病房。


医护人员为他注射镇静剂,早晚要他服用精神科药物。他说,就连自己的祖父也都在配合医护,“一直在说我为什么会病得这么严重、为什么要反对共产党,我当时没想到我的家人会配合他们对我做这种事情。”


在精神病房被关近半个月,张俊杰出院回家,他时常与家人就白纸运动争执,而且决定不再回北京上学。


今年1月20日, 张俊杰留意到有人在网上号召“烟花革命”,即故意违规燃放烟花爆竹,抗议政府禁令。他“没有想太多就去了”,在当地的大剧院前放烟花,“第二天早上,突然间有四辆警车、将近20个警察到我家。”


警察问话一整天后,要他签署一张行政处罚决定书,罪名是“寻衅滋事”,之后警方把张俊杰重新送回医院,一周后他短暂回家,再有三名便衣警察把他带回医院。这样一关到4月,他才出院,“我就很怕,没想到这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纸运动后,活动人士希望越来越多的国际谴责将导致被拘留的抗议者获释。


中国政府曾经被指将异见及维权人士送进精神病院,作为一种打压手段。近年来较为知名的案例是董琼瑶,她因为向习近平画像泼墨而被称为“泼墨女孩”。


据2022年人权组织“保护卫士”(Safeguard Defenders)发表的研究报告指出,自1980年代起,中国设立了名为“安康”的精神病院系统,由警方控制及管理,这个系统能避开司法系统的审理而用作惩处手段。


上述报告提到,虽然中国于2012年通过《精神卫生法》以防止此类情况,但并未发挥实际作用。该组织发现2015至2021年仍有99人被关押在精神病房合计144次。


留在中国:删除、拘捕与沉默


赛勒斯(Cyrus)20多岁,运动爆发时在上海;Orange是一位90后,运动爆发时在成都。二位接受BBC中文的访问,但出于安全考虑要求匿名。


去年11月26日,赛勒斯在微信上看到有人在乌鲁木齐中路点燃蜡烛,他心潮澎湃,带上一包蜡烛,趁自己小区封控前,赶到悼念现场默哀。赛勒斯说,他除了纪念火灾死难者,还为三年多来疫情间的一切表示哀痛,“我在屋子里无所事事, 虽然日子过得还好,也有抢到菜,但对周边发生的事情都感到非常痛苦”。


夜越深,聚集的人群越多,警员驱赶并拘捕参与者的行动越激烈。赛勒斯说,人群中他最先喊出“习近平下台”等政治口号;他认为封控带来的痛苦,不只是源自疫情的祸害,归根究底还是国家社会体系的问题。


示威后,他在清晨安然回到家,但他发布在微信上抗议照片,引起公安注目,数天后封控解除,警员上门逮捕他并关押了一天,盘问抗议始末,同时备份了他手机与电脑资料,要他报告示威者行动计划,但并没有后话。


“白纸运动”亲历者讲述被捕和侥幸逃脱经历


Orange的经历类似。11月27日,他看到成都的集会消息,虽然感觉未必能够做到什么,“但是我觉得那个现场我一定要去,我想知道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去到现场一定要比你在网络上看到的信息会更真实、更全面。”


首次在中国目睹大型抗议,Orange非常激动,“在那个现场,听到大家敢去喊口号,我真的觉得,当下那一刻的中国社会真的会有所改变。”


由于此前参与的项目,Orange经常被“国保”(中国的安全部门)请去“喝茶”(问话)。“基本上每两周就会喝一次茶。”而在白纸运动之后一段时间,国保先后问了他三次有没有到现场,“第一次是在11月28号,就是之后那一天,他问得很轻松,就说你昨天有没有去现场,我说没有,直到第三次之后他才没有再往下问。”


去年运动发生不久,中国当局便持续对相关消息进行网络审查。据《华尔街日报》当时报导,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曾于白纸运动后向腾讯、字节跳动等企业发出指引,要求增加网络审查团队的人手,尤其是要留意与示威抗议有关的内容。新疆大火、白纸、乌鲁木齐中路等字眼也成为敏感词。去年路透社报道称,由于警方开始向抗议者展开调查,参与者们“拼命删除聊天记录”。


删除、被捕、问话——成为很多运动参与者不得不面对的情形。按专门追踪内地维权案件的公民网络“维权网”统计,整场运动中至少超过有一百人被捕,当中能确认名字的有32人;部分人已经获释,有人则要取保候审,而尚有不少人仍然失联。BBC中文无法核实有关数字。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年后,Orange感觉身处国内友人已经很少谈论白纸运动的事。


大家似乎心照不宣地对此避而不谈。“几乎没有人跟我谈论过当天的情况,有可能是遇到上海或北京的朋友时,比较闲聊地问对方当天有没有去、人多不多,没有很正式去聊这个事情。”Orange认为,之所以回避仔细地谈论,“可能大家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吧。”


去年身处成都的Orange,首次在中国目睹大型抗议的发生,让他感到非常激动。


出走海外:启蒙、思考与选择


经历了白纸运动后,南通的张俊杰、上海的赛勒斯、成都的Orange,不约而同地做出同一个决定——出走海外。


张俊杰申请新西兰的大学,“一方面想逃离迫害,一方面想把大学念完”。张父也希望他尽快离开,“他不想我影响到他的工作”。张俊杰在恐慌中熬到8月中旬,抵达新西兰后他发现,所在的城市华人较少,也没有组织起来的行动者。“几乎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张俊杰于是通过网络公开了自己的遭遇。家人随即遭国内公安滋扰,“我父亲很焦急地问我,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并与公安一同要求他把推文删掉,要他尽快回国,“我没想到刚发推文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赛勒斯沉寂多月后,成功申请赴英国伦敦留学,踏上英国的土地,他才又开始发声。赛勒斯还发现,白纸运动后,中国留学生异见团体也渐渐组织起来,他重新投身相关活动。


回顾过去,赛勒斯将那短短一晚的抗议,看作自己的政治启蒙。运动不久后,中国国务院发出“新十条”,进一步放宽防疫管控。赛勒斯称,“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太傲慢,但中国能够解封,参与白纸运动的人都有一份功劳。”


赛勒斯在去年11月拍下的上海乌鲁木齐中路上的抗议现场。


Orange也于今年五月抵达法国。离开中国后,他接触到不少海外白纸运动的组织者,相比国内参与者沉默,海外参与者积极得多。“我离开了中国之后,才意识到白纸这件事情对海外这群人而言是多么重要。”


Orange还观察到一个显著的不同——在海外,大家讨论白纸运动时,认为最核心是政治诉求;“但我当天参与的感受是大家更多是希望解除封控”。这种理解上的落差,甚至一度令他怀疑参与的是否同一个运动,“但或许是因为大家观察的程度、身份的不同,而会有这种差别。”


对于未来,三人则做出不同的选择。


参与运动的经历冲击了赛勒斯对未来的规划,以前他希望到大厂(大公司)工作,现在则想到非政府组织工作,比如国际特赦组织,为人权发声。“白纸运动改变了我。”


Orange则希望保持低调。“我有一个自我审查的部分,它不会影响到我的家人、朋友,不会让到我跟中国完全切断,因为我不太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会有很多的麻烦。我不希望我有太大改变,变成一个非常政治型的人物。”


张俊杰在义务律师的协助下,目前正打算申请新西兰的政治庇护,让他能够长期留在当地。


国际社会间也关注到白纸运动示威者的遭遇。去年12月欧洲议会通过决议,强烈谴责北京应对示威的手段、对和平示威者的迫害,且进一步呼吁成员国妥善保障境内中国难民安全,避免他们被抓或被“劝回”、引诱至可被遣返中国的非欧盟国。


去年冬天,在伦敦有数百人在中国大使馆外举行抗议。


中间地带:国安法下港漂的担忧


在这场运动中,香港处于一个独特的中间地带——经历了社会运动以《国安法》,不少香港人担忧言论空间收窄;同时相比于中国大陆,香港依然要更宽松。


作为港漂的菲菲(出于安全考虑匿名),在白纸运动前,她回过一趟中国大陆,切身感受到当时封控的环境,“疫情爆发后,第一次有机会回国内,发现国内的议题还是很牵动自己。”


回到香港后不久内地爆发白纸运动,菲菲在社交媒体上,看到有港漂发起声援行动,“我当时刚从国内回来,也很想参加白纸的东西。”于是她去了大学,也去了油麻地的上海街聚集。


相比起中国各地以至海外的人潮,香港声援活动单薄得多,有近百人,主要以港漂学生为主。曾参与过香港社运的菲菲说,“终于不是在香港为其他的民主议题抗争,而是第一次为了一个自己脱不去的身份抗争。”


曾经,香港被视为言论及结社自由之地,国安法生效之后,发声意味着风险。菲菲说,“在香港作为拿签证的人,那个担心都有的,大家其实不太敢喊口号。”


这种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当时在大学校园、中环、油麻地街头聚集声援的港漂,其中一些参与者被警方抄下身分证资料。


更有标志意义的事件是香港中文大学法律博士生曾雨璇的被捕和判刑。作为港漂,曾雨璇曾在香港参与声援白纸运动。之后,她因涉嫌悼念“7.1 刺警”案中死者,以及打算今年“六四”在香港闹市展示“国殇之柱”直幡,被法庭裁定企图煽动罪成囚禁6个月,成为首个被判煽动罪成的港漂,刑满获释后曾雨璇被遣返中国大陆,至今处于失联状态。


曾雨璇一案在港漂圈引起一些担忧。菲菲表示她一直在根据不同事件评估行动的空间,“曾雨璇的事情肯定也在这(评估),现在会更谨慎一点。”


菲菲并未因为声援行动而面对直接后果。但她也看到其他行动者被找麻烦。


她坦言,难以概括白纸之后改变了什么,但她与曾经一起行动的朋友,因为去年一起站上街头,加深彼此连结,“私底下也会讨论”。同时也加深了她自己对于行动的热情,“能够找到更多朋友。”


2022年11月27日,北京抗议者在为乌鲁木齐公寓火灾的遇难者举行的悼念活动上点燃蜡烛并留下香烟。


抗议活动最初是为乌鲁木齐火灾遇难者举行的悼念活动;其后演变为反对疫情封控;Orange观察到海外更倾向于讨论其中的政治诉求。


回响:梦想、监控与下一次运动


白纸运动究竟给中国留下什么?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中国研究院院长曾锐生向BBC中文表示,比较直接的一点是,由于封控带来的痛苦经历,使习近平失去部分民望。


“在疫情之前,我敢说,如果中国有一场公开公平的选举,习近平会以压倒性优势胜出。” 曾锐生表示,但今天情况不再如此,在新冠疫情结束后,“人们经历这一切,这不可能了。”


更长期的影响则是民众不满导致对改变的渴望。曾锐生认为,人们大规模悼念政绩平平的前总理李克强上,就反映了这一点,但反对声音会招致镇压,难成气候。海外异见声音影响力也有限,“海外的异见声音通常反映国内监控多么严格,(但)改变不了国内政治。”


身处新西兰的张俊杰更关心自己的未来。他从未想到,当时自己一个单纯的在校园举起白纸的念头,会导致这一连串后果。未来他想好好读完大学,好好活下去,“有时候还是很绝望,中国的民主化进程好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同样悲观的还有Orange。白纸运动时期虽然流传“习近平下台”的口号,但Orange认为即使换了一个领导人,“还是那样一个所谓独裁政治,那整个社会结构没有发生变化,这个社会还是那样。”


不过,他对于未来还抱有另一种情绪,“如果目前中国还是中共在执政的话,那下一个社会运动爆发的形式是什么?它有可能是什么呢?我对未来会很好奇。”


为保护受访者身份,Orange、菲菲、赛勒斯为化名。


谢选骏指出:南通是个鬼蜮,BBC中文却将此特殊恶劣的地方当作典型处理示众,似乎充满悲情,其实意在恐吓——所以BBC的大外宣在发表上述“叫苦报道”的时候,作者都不敢署名了!

但是在我看来,白纸运动使其参与者摆脱了贱民身份,可以进入自由世界,获得贵人的资格——以此战胜了红色贵族!贵人比贵族更优秀——因为贵人靠着是自己成功的,贵族是靠着精子遗传的……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所以我说——白纸贵人战胜了红色贵族!


《“白纸运动”周年 伦敦艺术展唤醒记忆保存历史》(RFA  2023-11-25)报道:


“白纸运动”一周年之际,虽然中国国内还未见有抗议活动,但全球多地这几天都有不同形式的活动,纪念这场近年罕见的抗争。在伦敦,去年新成立的华人组织“中国反贼”(China Deviants)联合多个团体举办艺术展,展出他们早前从网络征集的艺术品。


在周五(24日)晚上的开幕式中,主办方带领在场人士,为一年前乌鲁木齐大火中的死难者默哀。 “中国反贼”成员Apple发言时表示,一年前中国“白纸”青年的声音直接指向中共,却因讯息封锁被压下,许多抗议者被捕。作为身在自由之地的“最后一代”,也是白纸后的一代人,他们有责任为沉默者发声,以艺术展唤醒人们的记忆,保存这段珍贵历史,并由此开始,“续写白纸”。


“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英国代表拉希玛(Rahima Mahmut)发言时表示,官方公布的乌鲁木齐大火死亡人数是10人,然而根据他们掌握的死亡人数,估计达数十人。而中共正以各种手法把历史抹去,用谎言掩盖真相,如同7年前开始把维吾尔人一个个送入集中营一样。


赞助这次活动的前八九学运领袖、“中国人权”执行主任周锋锁、“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PAC)执行董事裴伦德(Luke de Pulford),以及港人、藏人团体代表,都出席并支持这个活动。


活动展出大量和“白纸运动”相关的画作、海报、装置艺术,以及影音作品。其中一个塑胶习近平头像展品,模仿英国作家奥威尔小说《1984》中的“老大哥”形象,当有人走过,会发出射灯和声音,表达对中国监控及审查的不满。


在英华人中平(化名)表示,这次艺术展勾起了他的回忆,也是对抗中共改写历史的方式。他认为所有人都知道,“白纸运动”不可能成功,但至少让人们知道另一种可能性的存在。


伦敦的展览将在周六(25日)傍晚结束,之后将由小货车把展品带到欧洲各国巡回展出,串联各大城市,继续“续写白纸”。


网民嚎叫:


锦西 发表评论于 2023-11-26 04:18:59

你算个老几?动不动就给人删帖子,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你是给中国共产党脸上抹黑,捣乱中国共产党,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是打江山,为人民。“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今天的中国,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的牺牲了,让我们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这是谁说的话,你懂吗?找骂。

锦西 发表评论于 2023-11-26 04:07:01

难怪会有白纸运动,不让发表言语,就是一个原因,人种极呲。白纸运动万岁。这叫物激必反。

锦西 发表评论于 2023-11-26 03:51:54

白纸运动,是典型的懦夫,敢做不敢为,的人格,性情,毫无价值和意义。


谢选骏指出:看看看,白纸运动已在海外晋身为“国际贵人”的入场式!成为申请政治庇护、获得西方福利的门票!白纸贵人以此战胜了红色贵族!


《中共登门找家人 警告留学生不要纪念白纸运动》(中央社 2023-11-25)报道:


白纸运动明天届满周年,中共不但在境内禁止任何纪念言行,社群讯息显示,国保警察还找上中国留学生的家人,打电话要求学生不组织参与26日在伦敦的纪念活动,这位学生因此宣布退出。


中共强力维稳下,中国大陆境内迄今未出现纪念白纸运动一周年的活动。社群讯息显示,中共还施展长臂管辖,要求中国留学生不得组织参与境外的纪念活动。


“清丝老师谈治国理政”25日在X平台披露通话录音档,表示接获尊重的企业家通知,警方得知他在网上发表号召白纸纪念活动后很愤怒,江苏省公安厅要找他,因此担心他以后“回不了家”。


“清丝老师谈治国理政”此前发文号召参与26日的“白纸续写在伦敦:纪念白纸运动一周年”活动,计划到伦敦的中国驻英国大使馆表达。得知警方找他后,主动打电话到南京沙洲派出所,了解警方目的是什么。


录音档显示,一名警察告诉他,公安机关了解的情况是,去年的白纸运动肯定是受了境外势力渗透、煽动;在国外纪念白纸运动,还要去中国大使馆,走上伦敦的街头,反而会被“敌对势力”利用,对中国人来说,这个事“欠妥”。


该名警察还说:“我们中国人的事情,不应该在别人的首都解决。如果被别人恶意炒作,我们自己人的脸都丢到国外去了。”


另一段录音档显示,“清丝老师谈治国理政”与一名国保警察通话,他质疑警方此举长臂管辖是赤裸裸的威胁,并追问触犯什么法律。


该警察则称,他只是在英国留学,但国籍还在中国,“不是在国外发生的事就跟中国没关系”。如果他入籍英国,中国当然就管不了;但“你是中国人,是留学生,代表中国的形象”。


过程中,“清丝老师谈治国理政”的父亲气愤要求他表态,接下来要停止活动,还是“继续闹下去”。他则说,警方只要表明不希望他做什么事,就按警方要求做,但该名警察不肯明说。


“清丝老师谈治国理政”上传录音档后表示,员警(实际上是国保)把他爹妈带上警车,向各位推友对不起,贴文他删了,从组织者退出,但是活动不会因少了他而结束。最后暗示国保威胁其家人:“他在国外没有事,但是你们在国内的工作不好说。”


美国、欧洲近期举行多场纪念白纸运动一周年活动,除了海外异议人士,也有一些冒着风险的中国留学生参加。


网民嚎叫:


有门部关 发表评论于 2023-11-25 23:55:08

我建议中国允许双国籍,并禁止放弃中国籍,这样以后就不用找家人了,直接找本人即可,名正言顺。

秋林小屋 发表评论于 2023-11-25 20:59:16

全世界都没有这么无耻的政府了吧?即便是塔利班,北朝鲜这些流氓朋友,好像也没无耻到这种地步。

匿名用户 发表评论于 2023-11-25 18:10:41

支持白纸运动,支持民主自由!打倒独裁中共政府,还老百姓人权法制!


谢选骏指出:白纸贵人战胜了红色贵族,因为白纸贵人在生物学的意义上,远比红色贵族优秀得多——白纸贵人靠着自己成功,红色贵族靠着精卵成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甚至缺乏可比性了!


谢选骏:中国的《神圣喜剧》是怎样炼成的

《中国年轻人用古怪方式打造“职场人设”:“生活太痛苦,只当是场喜剧”》(2023年11月19日)报道:


22岁的朱小姐是众多打造“职场人设”的年轻人之一,她用此来表达对工作的失望情绪。


27岁的Lac是一名广告设计师,她把自己在职场上的形象打造成“神婆”,意思是每当遇到不合理的要求,就运用玄学知识来应对。


和Lac一样,许多中国年轻人正在用古怪的图片或插画来表达他们对职场环境的失望——这被称为“职场人设”。在经济不景气和就业市场竞争激烈的情况下,这成为年轻人表达挫败感的一种方式。


“就像艺人经营自己的人设一样,打造职场人设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是对职场生活的自我调侃”,Lac解释说。由于担心失去工作,她希望匿名接受访问。


“神婆”:Lac


中国年轻人利用社交媒体分享自己打造的“职场人设”。


Lac从事快消行业,负责产品的营销推广。她原本期待在35岁时成立自己的广告公司,或者有一份骄傲的广告作品,但许多广告公司在疫情期间倒闭,目前仍恢复有限,她的希望快要破灭了。


“生活不知道还能往哪走,只有每天上下班”,Lac坦言,她最初的干劲与活力已经被幻灭感所取代。


在中国,许多公司正在避免聘用35岁以上的员工。尤其在疫情过后,这逐渐成为一种约定俗成。这些公司认为,应届毕业生更有竞争力,35岁以上的人体力开始下降,上有老下有小,对工作往往力不从心——这被称为“35岁诅咒”。


这种情况让Lac对职业失去了希望。她开始反思工作的意义:“工作就是为了吃饭,不指望实现自我或者做出成绩了”。


她也因此认为,在职场中“不值得付出全部的真心与自我”。逐渐,她发现了一种应对无理要求的手段——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神婆”。


Lac在“小红书”上分享自己的职场人设,获得了近7万个赞。


疫情后的缓慢复苏


Lac的公司在疫情期间得以幸存,但仍然面临着挑战。她的上司对细节一丝不苟,担心一点点小问题会影响整体运营。对Lac来说,这意味着加班加点,但没有额外报酬。


一天,正当她准备下班,老板让她把一张海报的背景颜色从黄色换成蓝色。此时她内心的“神婆”上身,半开玩笑地对老板说,黄色和公司最近的运势不符。


拒绝老板时常伴有风险,比如遭到解雇或被穿小鞋。幸运的是,由于关系融洽,Lac的老板并没有追究。


还有一次,老板安排晚上11点开会。那天是中元节,Lac抓住机会,说当月是鬼月,阴气重,深夜活动是一种禁忌。


不过这次她失败了,因为顾客坚持要求会面。


在中国社交媒体平台小红书上,许多年轻人精心打造了自己的“职场人设”。根据数据分析提供商“新榜”的数据,该话题自2022年7月创建,截至10月初,已经吸引了 2000 万次浏览量。今年,在应届毕业生进入就业市场的5月至9月期间,更多相关话题被创建出来。


年轻人在中国社交媒体小红书上分享出自己的职场人设。


进入职场前,22岁的朱小姐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位职场丽人。


22岁的朱小姐认为自己是《哈利波特》中的“多比”——一个勇敢、忠诚的家养小精灵,努力工作,但被“黑暗巫师”当成奴隶。


通过把自己想象成多比,她在处理挑战性的任务时得到了安慰。“想到魔法世界里的小精灵也会是这样,而我也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她说。


朱小姐使用多比小精灵作为自己的职场人设。


她曾经幻想自己会成为一名光鲜亮丽的上班族,“每天化着精致的妆容出现在办公室,并且为自己冲上一杯拿铁”。但是,一旦进入职场,她内心深处的多比形象就显现出来了。


去年毕业后,朱小姐的辅导员向她推荐了十家公司。但绝大多数都在两年内倒闭了。最后,她在一家剧院找到了一份新媒体运营工作。


她的工作稳定,但收入相当低,接近当地的最低标准。但她说,“至少我不用向父母要钱。”


在魔法中寻求安慰


多比是《哈利波特》中的家养小精灵。


加班已经成了朱小姐工作的常态。10月1日国庆节假期前,她的老板要求她在七天假期前准备好推送内容。这就意味着要把工作带回家,熬夜到午夜。


就像多比常用第三人称自称一样,朱小姐发现自己不断自我怀疑:“老板说多比可以下班了,那多比可以走了吗?多比真的可以走了吗?”


“就是一种被磨平了棱角之后产生的自我怀疑”,朱小姐说,“因为往往老板说可以下班了,但到家之后,发现又有新的事情给你。”


“隐翅虫”:林林


由于面临失业风险,林林选择使用化名接受访问。


23岁的林林选择了一只隐翅虫作为她的“职场人设”。这种甲虫翅膀短小,会爬行。当受到干扰时,它会像蝎子一样隆起腹部。


林林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在职场底层安静地做事,而一旦受到挑衅,就会采取防御姿态。


她在互联网行业工作,该行业在中国竞争激烈,过去几年受到政府监管的严重冲击。因此员工流失率很高。由于担心自己随时可能丢掉工作,林觉得有个职场人设方便与同事相处。


"每次换工作,我都可以采用不同的角色。这是一种处理复杂职场关系的方法,"林林说。


在现实中,隐翅虫在物体表面匍匐爬行,受到惊扰时隆起腹部。


逃避性别问题


林林还表示,在社交媒体上讨论“职场人设”,也是为了逃避讨论性别问题。


在职场中,男性比女性拥有更多的机会,能够获得更高的薪水。但她害怕公开反对这种不平等。


“骂这些太敏感了,骂点职场比较安全”。


在中国,公开讨论性别问题可能面临风险,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可能成为人肉的目标或网络威胁的对象。


林林说,作为一名有社会科学背景的女性,她看不到改变的希望。


“说实话,这种生活方式很痛苦,但是因为太痛苦而没有办法改变,只能把它当做喜剧。”


谢选骏指出:中国年轻人用古怪方式打造“职场人设”,因为“生活太痛苦,只当是场喜剧”——这或许可以炼成中国的《神圣喜剧》,从而产生第三期中国文明的但丁!甚至,以此激发一场中国的文艺复兴——我总是能在绝境中创造希望,并且发现新的道路……因为生活太痛苦,不这样是不行的。

2023年11月25日星期六

谢选骏:白左是殖民罪恶的忏悔

《哈佛大学政治学教授:美国大学为甚么变得愈来愈左?》(哲学园)报道:


美国著名学者,哈佛大学政治学教授夏菲曼斯菲尔德(Harvey Mansfield)接受媒体 Minding the Campus 的访问,探讨美国高等学校的左派自由主义(Liberalism)泛滥的现象。

他曾公开表示,自己一向有两套评分机制,一套是为迎合大学“宽松教育”的大方向,一律给学生高分,作为学校官方纪录,方便学生毕业之后找工作。目前 A- 已经是哈佛大学成绩的中位数。但他同时会给学生另一个私下评分,让他们了解自己的真实状况。

今天美国拥有数量空前的州立大学,但是大学教育缺乏实质内容,导致学历变得空泛。正如 2011 年 Richard Arum 和 Josipa Roksa 的著作“学术的散漫(Academically Adrift)”所述,主要原因是许多大学已经不再以追求真理(Truth)为教育目的,学术界的专业人士不再相信或者怀疑世上有所谓真理,而“各行其是”的主张成为主流。

各行其是,或称“相对主义(Relativism)”的观念,导致学习失去了重要意义。相对主义是左派自由主义最主要的政治观点之一,但是自从“后现代主义思潮”以来,相对主义变得愈来愈具体和专门,深入各个层面。譬如“文化多元主义”,主张所有文化是平等的,没有优劣之分,这一观点动摇知识的根本,容易误导学生,令他们失去斗志和信心。取而代之的是灌输,但灌输的观念无法证实其优劣或者真伪,因此,无法投入学习,缺乏成就感,往往是一体双生的结果。

美国大学为甚么变得愈来愈左?

曼斯菲尔德解释,当学生失去学习的乐趣,缺乏成就感的时候,代之而起的是校园政治行动(Activism)。学生将原本花在学业上的时间,转而投入政治行动,追求理想,或者任何课外活动,当然课外活动的毒害(toxic)远不及前者。

他观察到一些哈佛学生,对课外活动的投入和热情高涨,远超于投入学习,因为学习对他们没有挑战性,而课外活动充满挑战,无论是体能,还是要和其他人竞争。优秀的课外活动表现,有助于为个人简历增色;相反,参加政治行动,尤其是发起抗议,要求校方遵循自己的政治主张或政策等行为,效果则正好相反。

校园风气的另一大趋势是强调“被冒犯”,以及因被冒犯而发起反击,至于无孔不入的地步,不断制造言论禁区,致使言论自由不断收窄。这也是出于学生对教育根本的质疑:“到底有甚么可学?”如果学生发现没有甚么好学的实质内容,则他们会选择坚持己见,坚决维护感到被冒犯的人,而不是思考问题,尤其是反思他们在课堂上所学的内容,对实际生活到底有甚么影响。

今天的大学生容易变得“一触即跳(touchy)”,轻易感到“被冒犯”,曼斯菲尔德认为和女权主义思潮分不开。“被冒犯”的概念自女权主义之上得到动力。早期女权主义者以性骚扰为名,提出“与女性为敌的环境”的主张,这个职场概念已经蔓延到大学。事到如今,任何不同声音,不同观点,和任何引起不适的感受,都变成了“有敌意的环境”。

在这种风气底下,每个人都有义务去监督和举报“冒犯”,即使有所“冒犯”的人并无恶意或者无辜,也都会遭到批判。而大学文化反而变得愈来愈单一,尤其是在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领域。

虽然曼斯菲尔德一早拥有终身教席,但他表示,如今保守派或自由意志派的学者应征哈佛教席变得相当困难,尤其是政治学以及相关的学科,立场不同的学者或意见领袖在校园里常常遭到抗议和攻击。许多大学似乎都放弃了捍卫言论自由的政策,因为长期以来,大学邀请的“异见人士”大多是左派,亦即符合左派意识形态,乃所谓的“少数”、“小众”或“边缘”,而导致“异见”变得和大学主流意见相吻合,真正的异见声音反而遭到排斥。

这种情况也导致大学开始出现专制色彩,不再相信理性辩论。推崇“多元化”是大学教育宗旨,但“多元化”似乎并不包括不同意见和观点。由于大学设终身教席,解聘个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遑论解散学院或改革,与此同时,高等教育专业的相关组织也在推波助澜,这些组织的政治正确倾向比大学更为严重,譬如美国政治学协会(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它们往往由活跃社运分子负责。

目前大学的这种气氛已经引起批评,但是批评的声音十分微弱,他认为应该加强,以引起历届旧生和信托人的注意。而学生其实比大学的管理层以及教职员更为包容,愿意讨论,学生之所以给人激进的印象,其实只是一小部分社运分子。

曼斯菲尔德还认为,大学正面临“人文危机”,因为在科学当道的今天,人文学系要找到存在感并不容易。今天几乎所有的知识都建基于科学,科学和宗教对立,同时也和传统的人文知识对立,譬如主修英语、文学等学系的学生,必须面对在找工作时候处于劣势的现实。因此,提倡文理结合是一个出路。

人文学系在 20 世纪中后期的后现代的思潮中,一度处于主导地位,后现代主义其实是对科学的反动,尤其是反对科学和技术所带来的进步与益处。因为这一股思潮,大学兴起了对西方文化的不满甚至是鄙视的学术风气,而不断寻求其他意识形态,譬如共产主义和伊斯兰,甚至无法辨别思想上的敌人。


谢选骏指出:上文回答“美国大学为甚么变得愈来愈左”的问题,啰啰嗦嗦却没有说到重点——而我一看,所谓“白左”不就是对于祖先所犯的殖民罪恶所做出的忏悔吗?二催着美国有色人种的增加,这个趋向还会加强,直到美国成为全球人民的共同乐园。

谢选骏:美国已经陷入两條路线的斗争、临终病人的死磕

《百日新政 川普將優先實施減稅 還有終止疫情補貼、限制糧食券、驅逐無證…》(記者胡玉立綜合報導 2024-12-01): 共和黨全面執政後,白宮與國會計畫推出新政,在川普上任百日內推動減稅、限制社會福利、削減預算赤字等重大施政。 川普與國會共和黨人贏得大選並全面掌權後,正雄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