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什么衣服才能够躲避智能监控?》(贝尔·雅各布(Bel Jacobs)2017年5月17日)报道:
想象一下,如果你住在一个反乌托邦的未来世界。监控摄像头可以扫描街道,识别和记录行人的面部——但你却戴着一条HyperFace围巾。它在布料上印了许多网格结构一样的活泼图案,用各种黑色方块表示眼睛、鼻子和嘴巴。摄像头的面部识别软件感到困惑。你的身份安全了,你的隐私被保护起来。
今年1月推出的HyperFace是由柏林艺术家亚当·哈维(Adam Harvey)和Hyphen-Labs一同设计的,后者是一家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国际设计团队,目的是探索科技、艺术和科学之间的交叉点。哈维在反监控设计领域颇有建树,他之前设计的项目CV Dazzle设想了许多发型和化妆品设计方案,可以阻碍面部识别软件,甚至可以用热反射服装来遏制无人机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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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Face上印有许多图案,用来表示眼睛、鼻子和嘴巴,从而迷惑面部识别算法(图片来源:Adam Harvey)
戴在身上时,HyperFace会给电脑呈现大约1,200张可能的人脸选项——哈维的这个灵感来自动物王国的伪装色。"HyperFace并没有通过掩盖来降低人的可见度,而是重新思考了前景与背景之间的关系。"哈维对BBC Culture说,"目的是通过由假脸组成的背景来降低真脸的置信度。"
"一段时间以来,监控都是Hyper-Labs考虑的首要课题。"Hyphen-Labs成员阿什利·巴库斯-克拉克(Ashley Baccus-Clark)谈到该项目的灵感时说,"首先考虑安全、隐私和可见度的问题,因为这跟黑人女性和黑人社区有关。之后,随着过去几个月的一些事件逐步发酵,我们的消息也在全球传播开来。"
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当选美国总统令崇尚自由主义的创意人士颇感焦虑。"我们的政治气候令我们这些艺术家、研究员和创作者必须考虑监控问题。"巴库斯-克拉克说。
身体政治
虽然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通过增加个人曝光度成就了一番事业——也可以说是创造了一门艺术——但我们很多人还是更愿意躲避雷达的追踪。虽然互联网上充斥着各种在数字时代确保个人安全的诀窍,但设计师还是挺身而出,帮助我们保护新的战场:身体。这些发明融合了时尚、艺术和科技元素,让我们得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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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设计师二人组Project KOVR设计了一件反监控外套,使用金属线面料制成,可以保护个人信息(图片来源:Project KOVR)
自从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前雇员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在2013年中披露了该机构对我们的监控力度后,与监控问题相关的新闻便屡屡见诸于各大媒体。自此之后,各种猛料相继曝出:Facebook、谷歌和微软都通过秘密的NSA程序提交客户数据;全球最大的SIM卡制造商Gemalto也认为其系统曾经遭到美国和英国网络监控机构的入侵。艺术家的反应非常迅速:最近在柏林C/O Galerie启动了一场名为"注意了!监控、艺术与摄影"(Watched! Surveillance, Art and Photography)的新展览,云集了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在NSA的"棱镜门"曝光后针对隐私问题创作的作品。
在更加实际的层面,荷兰设计二人组Project KOVR则在集中精力寻找各种方法,避免我们日常携带的个人信息受到危害。从我们的手机数据到内置密码的微型计算机芯片、ID卡和银行卡,我们生活中各种细枝末节的信息都存在于一个类似于电影《创:战纪》里描绘的那种虚拟世界里。Project KOVR的应对方式是一件反监控外套,这是一种用金属丝制作的银色面料,可以起到法拉第笼的效果,使得银行卡和ID卡里的电脑芯片无法读取,还能让手机无法追踪。设计师将他们的作品称作"一种可穿戴式逆向运动",呼吁我们"在信息驱动的环境中保持人性"。
隐藏自己
图形设计师利昂·巴沃(Leon Baauw)表示,人之所以为人,原因之一在于我们可以决定什么时候、通过何种方式披露信息。巴沃与行为艺术家马沙·沙根(Marcha Schagen)一同创办了Project KOVR。他表示,他们的研究——其中包括尤金·扎米亚金(Yevgeny Zamyatin)的反乌托邦小说《我们》(We)、杰里米·边沁(Jeremy Bentham)的圆形监狱理论以及心理学家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的相关作品——"都是基于这样两个问题:'随时被人看到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我们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为?'"
巴沃表示,服装的意义正在从装饰、表达和遮盖,变成保持隐私和个性。"衣服一直都能保护我们免受生物圈的潜在威胁,为什么不能在信息圈里起到同样的作用?毕竟,这里有一套几乎看不见的网络导致我们在里面很容易受害。"他问道,"设计师有责任设计更好的未来。我们之所以有这种积极性,是因为看到有越来越多旨在保护我们的项目出现,提醒我们注意自己的数据和个人信息可能会被人随意获取。"
反监控外套可以起到法拉第笼的作用,使得银行卡和ID卡里的电脑芯片无法读取(图片来源:Project KOVR)
面部识别和数字扫描现在似乎成了最顶尖的监控技术——但还有人想出了更加阴险的技术。在意大利特雷维索的Fabrica传播学研究中心里,有一个项目就假设未来的神经影像技术可以扫描嫌疑人的思维。在他们所设想的这种奥威尔式的未来世界中,光是在脑海里萌生叛乱的想法都会给你带来麻烦。
令人震惊的设计
Fabrica的反神经影像扫描(Anti-NIS)饰品既是艺术,又是时尚,它瞄准了思维的隐私这样一个终极问题。Fabrica的每件作品都能够激发一种感觉反应来吸引穿戴者的关注,立刻改变脑部活动。所以,如果大脑扫描果真成为现实,这些饰品就能避免你的思维被人监视。
原型产品使用激光雕刻的毛毡和木头制成,包含一顶可以通过头骨传输声脉冲的帽子、一个可以产生轻微电极的衣领,以及一个用闪光灯分散用户注意力的面具。所以,如果真的能够扫描大脑,穿戴者的思维更有可能呈现出的效果是:"啊呀,这是什么?",而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叛乱计划。即便能够在任何时刻随机导致技术失灵的设计无法吸引你的注意,但Fabrica的作品所设想的那种可能的社会前景的确非常危险。
Fabrica的反神经影像扫描(Anti-NIS)饰品不仅是艺术,也是时尚,它设想了一个思维也可以被人扫描的世界(图片来源:Fabrica)
神经成像监视技术仍然像是科幻小说,但Fabrica的设计以及哈维和Project KOVR的作品都表达了设计师对未来的深切担忧。例如,哈维指出,HyperFace"只是一个更大型的计算机视觉伪装项目的一部分"。
"谈到新技术,有的消费者已经发现,多数科技公司都未能部署安全和隐私措施。"流行科技网站FashNerd主编曼诺·滕·纳佩尔(Mano ten Napel)说,"这点燃了一种保护自我的需求——自然就会转化到针对我们穿戴的设备所采取的设计方案上。很容易设想这样一种未来:保持连接不会直接侵犯我们的隐私。"
当然,你也可以更加明确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超模凯特·摩斯(Kate Moss)曾经被狗仔队围堵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的一个角落里面,这令他的朋友、著名时尚摄影师尼克·奈特(Nick Knight)颇感震惊。于是,他设计了一件黑色T恤,一旦有闪光灯亮起,就会显示出一句脏话来回应狗仔队。由此传递出一种观念:如果打不赢对手,那就让他们滚蛋。
谢选骏指出:这是新的魔法时代,技术正在改变一切——不了解这一点,就无法迎战新文明的即将到来。
《美国人凯文·马洛里:从中情局官员到中国间谍》(塔拉·麦凯维(Tara McKelvey)BBC白宫事务记者 2019年1月22日)报道:
中国正试图影响美国的决策人,窃取机密,并暗中监视美国政府。这是美国官员最近提出的指认。但中国是如何行动的?从美国人凯文·马洛里(Kevin Mallory)的故事中能够一窥答案。
2017年6月的一个早晨,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将枪对准站在弗吉尼亚州乡村家门口的少年杰里迈亚·马洛里(Jeremiah Mallory),要求他跪下。
“他们拿枪对着他的脸,”邻居克拉克(Patsy Clark)说。他们正在寻找少年的父亲凯文·马洛里犯罪的证据。马洛里曾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官员,随后替中国政府从事间谍活动。
马洛里的一个邻居正在遛狗,当时正走向这个街区。他说,“我突然听到叫喊声”。
直升机的轰鸣声唤醒了马洛里的邻居温特(Delrose Winter)。她说,看见警车和黑色货车停在房子旁边。住在附近的学生诺里斯(Cameron Norris)看见警犬搜寻庭院,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在搬运箱子:“他们在搬走设备——一台电脑。”
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搜查了马洛里的住宅。他的房子的前门、庭院等地方都挂着写有中国书法的红色对联。据邻居说,还有一条他常常跑步的小径。马洛里曾居住在利斯堡小镇的拉斯伯里福尔斯(Rasberry Falls)住宅区,住宅区的街道看起来像是战区,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带着武器的人在草丛中走来走去。
一年后,61岁的马洛里被判犯有间谍罪。
马洛里在弗吉尼亚州北部的生活是间谍剧《美国谍梦》(The Americans)的真实版。马洛里过着双重生活:他帮邻居干院子里的活儿、去教堂、帮助移民填写所得税表。但是在家里,他通过社交媒体与中国特工联络,并销售美国的机密。
如今,他面临终身监禁。本月稍晚时候,他将被判刑。美国司法部门官员称,马洛里的判决将会警示其他考虑从事间谍活动的人。这也突显了中美之间的紧张关系。
新冷战
美国中央情报局东亚任务中心副助理主任柯林斯(Michael Collins)去年在阿斯彭安全论坛(Aspen Security Forum)上表示,美国已经进入新“冷战”时期。
前中情局分析员马蒂斯(Peter Mattis)的研究显示,中国官员正在全球影响力和间谍活动方面投资数十亿美元。
美国官员称,中国官员企图得到关于白宫和政府的内部消息,并影响外界对中国政策及商业和军事活动的看法。
尤登县官员尤姆斯特对中国在弗吉尼亚的广播表示担忧。
美国官员还称,中国官员正试图左右政界人士和普通美国人的观点,在南海、汇率操纵等问题上让他们支持对北京有利的政策。
上个月,美国司法部助理部长德梅雷(John Demers)在国会称中国“进行了影响美国公众的秘密行动”。
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Mike Pompeo)曾担任中情局局长,他去年对BBC表示,中国政府正试图“用间谍渗透美国”。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认为指控不实,“搞什么‘干涉’或者‘渗透’,从来不是中国style(风格)”。
在中国,政府官员对美国持怀疑态度,间谍活动受到严厉惩罚。《纽约时报》报道,2011年到2012年,有10名在中国为中情局做卧底的人被杀死。《纽约时报》记者引述美国官员称:“其中一人在一座政府大楼前的院子被枪杀,当时其同事就在旁边——这也是给其他人的信息。”
与此同时,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明确表示,在其他国家进行影响力行动是政府的优先事项。根据官方新华社的报道,他通过扩展统战部的工作来做到这一点。
中国的统战部成立于20世纪30年代,目的是为住在国外的人提供“统一战线”,以召集共产党背后的力量。根据《中国影响力与美国利益》报告,这意味着今天如果有中国在美留学生公开反对共产党,中国官员可能会通知其在中国的亲属,称他们以一种颠覆性的方式发表了言论。
美籍华人学生说,中国和美国官员都怀疑他们是间谍,他们被单独挑出来接受审查。
法律学者安德鲁·金(Andrew Kim)曾发布一份关于间谍活动的报告。他称,自2009年起,每五名被控间谍罪的亚裔美国人中,就有一人从未被定罪。他指出,这一比例是非亚洲背景者的两倍。
中国官员和美国电台
美国劳顿县利斯堡镇是共产党运作模式的典型例子。利斯堡距离华盛顿40英里,有老式的路灯、砖砌的人行道和尖板条栅栏,让人想起真正的美国文化,似乎还远离世界冲突。
然而,中国特工诱使在利斯堡工作的马洛里加入了他们。另外,中国官员获得了接触当地广播电台无线电的机会。
中国官员通过一家附属公司购买了利斯堡电台WCRW的播放权。该电台曾位于一栋有着厚玻璃窗的低矮建筑内,但这栋建筑几年前被卖出。
在新的管理模式下,WCRM的发射机被搬到华盛顿附近的小镇阿什本(Ashburn)。无线电塔位于劳顿水公司(Loudoun Water)所有的房产上,靠近中国自贡元宵节的彩灯装置,这是一个于12月开放的旅游展览。 “他们想要更强的信号,”当地官员尤姆斯特(Kristen Umstattd)提到电台所有人时说。
尤姆斯特曾在台湾求学,还是前中情局分析员。她说去年电台所有人获准延长节目时间。一名电台工程师说他们现在每天24小时广播。尤姆斯特说,希望高层政府官员能注意到这一点。
最近一个周日,华盛顿的听众了解到中国升空的卫星以及中国政府取得的其他成就。相较之下,中国国际广播电台(China Radio Internatioanl)制作的新闻简报在报道美国经济时,往往带着不祥的语气。此外,据路透社报道,中国官员还在费城、亚特兰大和其它城市播放新闻简报。
根据《中国影响力与美国利益》报告,WCRW和其他电台的节目都属于中国“大外宣”战略。中国广播者称,他们给听众提供新闻时事的“观点”和“评论”,让美国人能够“了解中国所思所说”。
社交媒体上的特工
对于中国特工来说,马洛里是理想的雇佣对象。他有一头深褐色的头发,笑容灿烂,为人随和,不喝酒也不饮咖啡。他曾担任中央情报局的官员,并且能接触到美国最宝贵的机密。
然而中国方面在2017年初与他接触时,他已经是一名独立顾问,艰难地维持生计。
菲利普斯(Randall Phillips)是明茨集团(Mintz Group)的一名调查员,他此前曾担任中央情报局驻中国首席代表。他在上海接受电话采访时说,中国特工试图让马洛里感到特别。“他们玩弄了这个家伙的虚荣心,”菲利普斯说。这是一种由来已久的手段,时常被拿来开玩笑。“我一直等待着甜蜜陷阱。”最近一名中情局官员在华盛顿的一间酒吧中说。
中国特工并非在酒吧接近马洛里,而是在领英网站(LinkedIn),打招呼的方式十分轻松,“嗨,我们能建立联系吗?”
根据法庭记录,马洛里回复:“我对任何人都持开放态度,你知道,我得付账单。”
中国特工告诉马洛里,他们正在寻找如他一样拥有专业背景的人。德国国内情报机构称,中国特工在欧洲采取了同样的手段。
一名德国官员称,过去一年,中国特工在领英上更加可疑。领英安全部门负责人罗克韦尔(Paul Rockwell)称,他们关注中国特工的招聘行动,“我们致力于阻止这种行为”。
中国官员对德国方面的说法表示异议,称其“毫无根据”。
美国梦
马洛里毕业于犹他州的一所大学,获得了政治学学位。他曾在伊拉克、中国和台湾生活,并在台北与妻子玛丽亚(Mariah Nan Hua)结婚。
2006年,他们以116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在利斯堡的拉斯伯里福尔斯住宅区的房子,房子里还住着他们的三个小孩,以及阿拉斯加雪橇犬米斯蒂(Misty)和哈士奇西拉(Sierra)。
马洛里和妻子在家里说中文。他的家中有颜色鲜艳的抱枕,摩门教教堂的镶框画,厨房柜台上放着一个电饭煲。
他的生活显示,在弗吉尼亚州北部地区美国人如何与母语为中文的华人一起生活。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劳登县14%的人口是亚裔美国人。
马洛里和他的妻子周日都会去教堂,在那里他被称为毛志平(Zhiping Mao)。他们在教堂的许多朋友都以中文为母语,他们在一间里屋用中文唱歌。教堂里的其他人与马洛里背景相似。这些中年人中文流利,为中情局或其他情报机构工作。正如马洛里的一位朋友所评论的那样,在那里随便碰到的一个人,都可能有安全许可。
马洛里曾提醒住在同一住宅区的人他们有多幸运。“他会说:‘你正在实现美国梦,’”一位朋友回忆,“他会告诉人们,应该珍惜拥有的东西。”
朋友温特回忆,有一次马洛里曾和他的家人一起参加美国独立日纪念烧烤。温特说,他们穿着红白蓝三色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爱国”。
但2008年房地产崩盘后,马洛里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他的房子突然贬值,然后他失业了。住在附近的一位科学家说:“他们经济压力很大。”另一位邻居说,“他们抵押的房产市值已低于其未偿清的房贷余额”,并称这加剧了马洛里的绝望。
试图进入白宫
法庭记录显示,当中国特工与马洛里取得联系时,他已经欠下了三万美元的信用卡债务,还拖欠了抵押贷款。
他在领英上认识的新朋友把他介绍给了一位在上海社会科学院工作的人,这位人士给马洛里提供了一个顾问的职位。上海社会科学院是一家为学者提供办公室、为情报人员提供掩护的智库。
马洛里飞往上海,并在酒店房间中见了他的新老板。这些男人并未说自己为情报机构工作,但是他们也没有否认。马洛里后来说,在那次见面中,他脖子上的毛发竖起来了。不过,他接受了他们的钱。
“他们让你越界了,”前中情局官员菲利普斯说,“一旦你这么做,就很难走出来了。”
马洛里回到利斯堡的时候带着中国人给他的三星手机。手机上有一个聊天应用程序,他们可以通过这个程序与他联络。这部手机随后导致他被捕。
当他回家后,他告诉妻子对自己的新工作有一些疑虑。尽管他有疑惑,但他仍给中国人提供了在美国情报机构工作时获取的信息。美国官员称,他给中国人的一些材料十分机密。
马洛里说,中国特工告诉他:“我们只是想了解,特朗普政府的政策会是什么。”
他告诉中国特工,他已经申请了一份白宫的工作,中国特工对他的努力表示了鼓励。特工们还催促他提供有关导弹防御系统和其他敏感问题的信息。
但随后,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马洛里给一名中情局官员和一名秘密特工发了短信,称希望与中情局东亚分部的某人通话。这两人都会去他去的那间教堂。
马洛里后来说,希望告诉中情局中国特工的信息。实际上,他成为了一名双重间谍。
精神病学家查尼(David Charney)曾采访过几名被定罪的间谍,称他们在某一时刻会意识到他们“永远回不了家了”,而这会加深恐惧。
马洛里把他为美国情报机构工作时获取的机密材料存在一张东芝SD卡中,用锡纸包好藏在卧室的壁橱里。
他告诉中国特工,他担心美国当局会发现他的诡计。“如果他们因国家机密找我,并且发现SD卡,我们今天就说不了话了。”
新手间谍与手机故障
马洛里的律师说,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们指,马洛里只是在搜集关于中国间谍活动的信息,以告知中情局北京的行动。马洛里希望以自己对中国间谍情报技术的了解打动中情局,这样中情局就会重新雇佣他。
但是检察官在法庭上展示了短信证据,证明马洛里销售了美国机密。“你的目的是获取信息,”他给中国特工发短信,“我的目的是得到报酬。”
2017年5月,马洛里曾安排在阿什本的一家酒店见一名中情局官员。马洛里的律师表示,他计划展示自己对中国间谍技术的了解。检察官说,马洛里希望与中情局官员交谈,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而不是希望用自己的知识打动他们。
当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工出现时,马洛里明显感到惊讶。联邦调查局特工出现显示,联邦调查员对马洛里感兴趣。不过他仍然继续谈话,仿佛一切都很好。他描述,中国人给他提供了一台安全的手机。这时,他以为自己的短信会被加密。
但是当他讲话时,手机死机了。当他和联邦调查局特工在房间里时,这些信息突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揭露了他如何背叛自己的国家。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什么也没说。为联邦调查局检查手机的工程师汉姆洛克(James Hamrock)说,马洛里过于信任这部手机以及给他手机的人。马洛里不知道,这个软件有小故障。
有关他的两项指控已经被撤销,政府正试图恢复这些指控。不过,这两项指控不影响他的判决:终身监禁。
许多居住在劳登县以汉语为母语的人感到愤怒。“我们首先是美国人,”在台湾出生的艾琳(Eiling Chao)说。她和女儿斯蒂芬妮(Stephanie Chao)及其他家庭成员经营自己的公司。“如果有任何间谍行为发生,我当然希望这个人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赚钱
美国官员创造了一个首字母缩写词来概括间谍的动机:MICE,也就是金钱、意识形态、妥协和自我价值(money, ideology, compromise and ego)。马洛里确实想从中国人那里赚钱,但最后也没赚多少:从间谍工作中,他赚得2.5万美元。
马洛里的房子现在已经在市场上亏本出售,标价74万美元。在阳光明媚的下午,米斯蒂和西拉仍然躺在院子里的一块木片上。邮递员来时,它们几乎不抬头。
马洛里目前被关押在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德里亚拘留中心(Alexandria Detention Center)等候判决。一个秋日的早晨,他出现在法庭上,穿着运动鞋、白袜子和囚服,脸色苍白。
在监狱给女儿打电话时,他想解释自己被捕的原因。“你妈妈知道,我一直在中央情报局负责这类事情,”他说,然后提到联邦调查局特工,“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家伙歪曲了事情”。
陪审团给法官写了一张便条,描述了他们的裁决。
马洛里的朋友麦克莱恩(Kevin McLane)曾在伊拉克与马洛里共事,他认为马洛里是无辜的。“他认为他是在给美国做好事,”麦克莱恩说,“他天真吗?也许。有点傻?也许。他想伤害美国?绝对不会。”
马洛里的妻子现在的工作是开校车。耶利米带领教会团体祷告,并有着学习芭蕾舞多年所具有的优雅。马洛里的儿子杰里迈亚准备跟随22岁的哥哥迈克尔前往澳大利亚,进行为期两年的传教活动。10月,杰里迈亚写信给法庭询问他能否在离开前抱抱父亲,“与父亲共度最后一刻将是让人难忘的幸事”。
许多犯下叛国罪的美国人曾是模范公民,但他们陷入恶性循环,认为间谍活动将帮助他们扭转局面。精神病学家查尼(David Charney)称,在监狱中这些人仍然认为自己是爱国的。马洛里的情况似乎也是如此。他在监狱给自己的朋友克拉克打电话,克拉克说他仍然忠于美国。
“他们从未恨过美国,”查尼在一次华盛顿讲座中说,“他们唯一的牢骚是关于他们自己”。他还补充说,“奇怪的是,他们仍然是优秀的美国人。”
谢选骏指出:为什么这些间谍还会认为自己爱国?显然,他们中了魔法。魔鬼使用经济压力摧毁了他们的生命。
《美国中情局招募线人网络频道因漏洞被人发现》(乔·提迪(Joe Tidy)BBC网络事务记者 2023年10月18日)报道:
一名网络安全研究人员利用美国中情局(CIA)官方推特账户的一个故障,成功劫持了该单位一个用于招募间谍的频道。
中情局在社交媒体“X”上的帐户(以前称为推特)显示了一个供线人使用的通讯软体“电报”(Telegram)频道的链接。
但名字叫做凯文·麦克希汉(Kevin McSheehan )的男子却能成功够将潜在的中情局联系人重新定向到他自己的Telegram频道。
“中情局这次真的失败了,”这名道德黑客说。
中情局是美国政府组织,以通常使用网路科技从世界各地的间谍和线人组成的庞大网络收集秘密情报信息而闻名,该组织官方“X”账户拥有近350万粉丝,用于宣传该机构并鼓励人们相互联系以保护美国国家安全。
“最大的恐惧”
居住在美国缅因州今年37岁的麦克希汉表示,他于周二(10月17日)早些时候发现了这个安全错误。
“我的第一反应是恐慌,”他说。
“我看到他们分享的官方Telegram链接可能会被劫持。我最担心的是像俄罗斯、中国或朝鲜这样的国家可以轻易地拦截西方情报。”
在9月27日的某个时间点,中情局在其“X”官方页面上添加了一个Telegram的链接——https://t.me/securelycontactingcia——其Telegram频道包含有关通过暗网和其他秘密手段联系该组织的讯息。
CIA Twitter page hijack
任何点击链接的人都被定向到麦克希恩的Telegram频道。
该频道用俄语说:“我们的全球使命要求个人能够从任何地方安全地联系中情局”,同时警告潜在的新成员“警惕任何声称代表中央情报局的管道”。
但“X”显示某些链接的方式存在缺陷,意味着完整的网址已被截断为“https://t.me/securelycont”, 一个未被使用的Telegram用户名。
麦克希汉一注意到这个问题,就注册了用户名,这样任何点击该链接的人都会被定向到他自己在Telegram上的个人频道,而该频道警告他们不要分享任何秘密或敏感信息。
“我这样做是出于安全预防措施,”他说。
“这是我以前见过的‘X’站点的问题,但令我惊讶的是中情局竟然没注意到。”
中情局没有回复BBC的置评请求,但在BBC的请求发出后一小时内,错误纠正了。
谢选骏指出:中情局或许是魔法的大本营之一,但即使如此,它自己也还是中了魔法——因为新魔法时代已经到来,它将利用充分人们的贪欲,展开一幕幕《唯物主义的神圣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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