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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5日星期二

谢选骏:逃離歐洲的穆斯林難民


《出生在法国 他们却去往非洲故土寻找未来》(努尔·阿比达(Nour Abida)、娜塔莉·希门尼斯(Nathalie Jimenez)和考特尼·本布里奇(Courtney Bembridge)BBC《非洲之眼》 2024年10月29日)報道:


孟卡·戈米斯(Menka Gomis)出生在法国,但他决定将自己的未来放在父母的出生地塞内加尔。


39岁的戈米斯是越来越多离开法国的非洲裔法国人中的一员,他们将此归咎于种族主义、歧视和民族主义的兴起。


BBC《非洲之眼》(BBC Africa Eye )栏目调查了“无声出走”这一现象,试图找出为什么像戈米斯这样的人对法国的生活感到失望。


这位巴黎人成立了一家小型旅行社,主要提供前往非洲的旅游套餐,旨在帮助那些想要重新与祖先以及自己的根源建立联系的人,现在这家旅行社在塞内加尔开设有办事处。


在南部港口城市马赛上学的戈米斯对BBC记者表示:“我出生在法国,在法国长大,我们知道一些现实。那里有很多种族主义。我六岁时,在学校里被人以N字开头的词语称呼。每天都是这样,”


他说,“我可能是法国人,但我也来自其它地方。”


戈米斯的母亲在婴儿时期就移居法国,她无法理解戈米斯离开家人和朋友前往塞内加尔的动机。


他解释说,“我离开法国不只是为了这个非洲梦”,并补充说,这里面既代表着他对父母祖籍国的责任感,也意味着一个机遇。


“非洲就像淘金热时期的美洲。我认为非洲是属于未来的大陆。那里有可以建设的一切,还有可以发展的一切。”


法国与塞内加尔之间的联系源远流长且错综复杂,塞内加尔是一个主要信奉穆斯林的国家和前法国殖民地,也曾是跨大西洋奴隶贸易的重要枢纽。


BBC《非洲之眼》最近的一项调查遇到了来自塞内加尔的移民,他们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渡海去往欧洲。


据法国难民和无国籍者保护署 (OFPRA)的数据,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最终来到法国,而去年寻求庇护的人数创下了历史新高。


总共有大约14.25万人提出申请,约三分之一被接受。


由于法国法律禁止收集种族、宗教和族裔数据,目前尚不清楚有多少人选择从法国返回非洲。


但研究表明,穆斯林背景的高素质法国公民(通常是移民子女)正悄悄地移民返回非洲。


受访者告诉我们,法国对移民的态度正在变得强硬,右翼政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自上个月上任以来,法国总理米歇尔·巴尼耶(Michel Barnier)和内政部长布鲁诺·瑞泰洛(Bruno Retailleau)承诺审查移民政策,包括打击非法移民,并推动国内和欧盟层面的移民政策改革。


纳赫尔·梅尔祖克被法国警方射杀后的第二天,一辆货车在法国楠泰尔的一栋建筑前燃烧,上面用法语涂鸦写着“警察杀人”和“为纳赫尔伸张正义”。


去年6月,17岁的阿尔及利亚裔法国少年纳赫尔·梅尔祖克(Nahel Merzouk)被警方射杀,随后法国各地爆发骚乱。


范塔·吉拉西(Fanta Guirassy)一生都在法国生活,她在巴黎郊区的维尔蒙布勒(Villemomble)经营​​着自己的护理诊所,她也计划搬到母亲的出生地塞内加尔。


这位34岁的母亲告诉BBC:“不幸的是,我们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安全,这在法国已经有好几年了。说起来很糟糕,但这就是现实。”


她表示,“一名单身母亲带着一名15岁的少年,这意味着你心裡总是有个疙瘩。你总是担惊受怕。”


她的儿子最近在街上和朋友聊天时被法国警察拦下并遭到搜查,此事给她敲响了警钟。


“作为一名母亲,这很痛苦。你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事情,你也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


去年6月,17岁的阿尔及利亚裔法国少年纳赫尔·梅尔祖克(Nahel Merzouk)被警方枪杀,随后法国各地爆发骚乱。


案件仍在调查当中,但骚乱事件震惊了整个法国,它反映出多年来法国对待少数族裔的方式所引发的愤怒情绪正暗流涌动。


最近对法国黑人的一项调查显示,91%的受访者称曾遭受过种族歧视。


骚乱事件发生后,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公署呼吁法国解决“执法机构内部的种族歧视问题”。


法国外交部驳斥了这些批评,并称:“任何对法国警方存在系统性种族主义或歧视的指控都是毫无根据的。法国及其警方坚决打击种族主义和一切形式的歧视。”


然而,根据法国内政部的统计数据,种族主义犯罪在去年增加了三分之一,记录在案的涉种族、宗教或族裔犯罪事件已超过1.5万起。


对于拥有刚果血统的学校教师奥黛丽·蒙泽姆巴(Audrey Monzemba)来说,这种社会变化“变得非常令人焦虑”。


一天清晨,我们和她一起穿过巴黎郊区的一个多元文化和工人阶级的社区。


她带着年幼的女儿乘坐公共汽车和火车出行,但当她接近自己工作的学校时,她小心翼翼地把头巾从外套的兜帽里取下来。


在世俗的法国,戴穆斯林头巾引起了极大的争议。20年前,法国所有的公立学校都禁止戴头巾,这也是蒙泽姆巴想离开法国、前往她与之有联系的塞内加尔的原因之一。


这位35岁的女士说,“我不是说法国不适合我。我只是说,我想要的,是在一个尊重我的信仰和价值观的环境中茁壮成长。我想在上班时不必摘掉头巾。”


最近对1000多名离开法国并定居国外的法国穆斯林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这种趋势正与日俱增。


2015年,伊斯兰枪手在巴黎各地杀害了130人。袭击事件发生后,伊斯兰恐惧症达到顶峰。


《法国——你爱它却离开它》报告的作者之一奥利维尔·埃斯特维斯(Olivier Esteves)对BBC表示,世俗主义和就业歧视引发的道德恐慌“是这种无声逃离的核心”。


他说,“这种从法国移民的现象最终造成了真正的人才流失,因为决定离开的主要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法国穆斯林。”


现年34岁的法图马塔·西拉(Fatoumata Sylla)的父母来自塞内加尔。她说:“当我父亲离开非洲来到这里时,他希望他的家人在非洲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总是告诉我们:‘别忘了你们来自哪里。’”


法图马塔是一位旅游软件开发人员,她将在下个月搬到塞内加尔。她表示,通过去西非创业,她在表明自己没有忘记自己的传统。她的兄弟阿卜杜勒(Abdoul)和她一样出生在巴黎,但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阿卜杜勒对BBC表示,“我很担心她。我希望她能过得好,但我觉得没有必要重新与任何人建立联系”。他说,“我的文化和我的家人都在这里。非洲是我们祖先的大陆。但它实际上不是我们的,因为我们不在那里。”


阿卜杜勒补充说,“我不认为你会找到一些祖先的文化,或者想象中的瓦坎达(Wakanda)”,他指的是《黑豹》(Black Panther)电影和漫画书中描绘的科技先进的社会。


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Dakar),我们遇到了与戈米斯共同创立旅行社的萨拉马塔·孔特(Salamata Konte),想知道像她一样选择定居塞内加尔的法裔非洲人会面对什么样的未来。


薩拉馬塔·孔特(Salamata Konte)

達卡旅行社聯合創辦人

萨拉马塔放弃了巴黎一家银行的高薪工作,来到塞内加尔首都。


这位35岁的女性说道:“三年前,当我来到塞内加尔时,听到他们叫我‘法国人’,我感到很震惊。”


“我对自己说:‘好吧,是的,我确实出生在法国,但我和你一样是塞内加尔人。’所以一开始,我们会有这种感觉,我们会对自己说:‘该死,我在法国被拒绝了,现在我来到这裡,我在这裡也被拒绝了。’”


但她的建议是:“你必须谦虚地来到这裡,我就是这么做的。”


而作为一名女商人,她有什么体验呢?她说,这“真的很困难”。她说,“我经常告诉人们,塞内加尔男人厌恶女性。他们不喜欢听到这些,但我认为这是真的。”


“他们很难接受女人可以成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女人有时可以对某些人发号施令,我作为一个女人可以告诉迟到的司机:‘不,你迟到并不正常。’”


萨拉马塔说,“我认为我们必须再多证明自己一点。”


尽管如此,戈米斯在等待塞内加尔公民身份时还是很兴奋。


戈米斯的旅行社经营得很好,他说他已经在着手下一个项目——为塞内加尔开发一款约会应用程序。


谢选骏指出:人説“出生在法国 他们却去往非洲故土寻找未来”——我看這是“逃離歐洲的穆斯林難民”。時候到了,各個大洲的人民也要各就各位——非洲人會到非洲,歐洲人回到歐洲!那樣就無需四處逃離了,可以在故土寻找未来!


谢选骏:慘無人道的一刀切

《中国跨国收养终结:希望破灭的300美国家庭和担忧遭遗忘的被收养者》(余美霞 BBC中文记者)2024年10月31日)報道:


在美国德克萨斯州科特妮.摩尔(Courtney Moore)和丹尼尔.摩尔(Daniel Moore)的家裡,客厅边上放有一张湖水绿色长沙发和落地钓鱼灯。靠着的墙壁挂有四个黑色的大相框,分别框住四张城市地图:美国的休士顿、德州的大学城(College Station),中国的南京和贵阳。


那都跟他们的人生轨迹有关:休士顿、大学城是二人生活的地方。他们结婚以后,曾经飞到南京住过一年,在那里念书,“我们真的很喜欢那段时光,中国和那裡的人都在我们心裡有个特别的位置。”


出于对残疾儿童的关爱以及对中国的感情,他们决定收养一个中国小孩米洛(Milo)——贵阳,就是米洛出生的地方。


科特妮在2019年8月申请收养,那一年米洛才四岁,患有唐氏综合症。一个月后,他们拿到了中国的批准信。科特妮很兴奋,马上在脸书(Facebook) 发文,宣布自己快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了,过百个朋友留言祝福。


收养机构说,整个收养过程大概要9至12个月,所以他们估计再等半年,就可以接“儿子”回家了。但2020年初开始爆发的新冠疫情打断一切,中国暂缓海外收养。此后三年,科特妮都很少得到米洛的消息,“CCCWA(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只叫我们等。”


六岁前是孩子发展的黄金期。二人错过了米洛掉牙、长牙,但他们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到了春天就有转机。只是他们没想到,一等就是五年,等到的更是一个绝望通知——9月5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证实中国终止国际收养。


中国自允许跨国收养的32年来,一共有超过16万名孤儿被收养,其中大约一半人被送往美国。根据《卫报》报导,北京在一通与美国驻华外交官的电话中表明,除了例外条款涵盖的案件外,“不会再继续处理任何案件”。


这政策一刀切且快速——就像上世纪70年代末实施独生子女政策那样。


如今学者把它称为“一个时代的终结”,可是被甩在后面的,还有300个像科特妮一样、尚未走完收养程序的美国家庭,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只能永远留在中国。而自1992年来被送到外国、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的被收养者,也在害怕自己可能会被历史遗忘。


2016年中国放开二孩政策,同时中国不育率比例增加到12%左右,国内对收养的需求随之增加。


“我们就差那么一点点”


疫情三年,科特妮和丹尼尔只能隔着手机看见米洛。


福利院给他们发去不少影片和照片:米洛在跳舞、拍手。“他又拿着条小毛巾对着火车玩具一直擦、一直擦,”科特妮看着影片觉得好兴奋,因为大儿子也喜欢各种车子,她心想着以后两人就有伴、可以一起玩了。


每个节日,他们会给米洛寄去礼物。科特妮特意弄了一本中英对照全家相册:“这是你妈妈、爸爸,哥哥姐姐,还有狗,”她笑着说,“其实我们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但我们想他知道,这裡有一个爱他的家。”


终止跨国收养的消息传出的那一天,美国肯塔基州阳光明媚。


艾米(Aimee)刚送完女儿格蕾丝 (Grace)上钢琴课,她坐在车子裡听见中国消息,“我马上就哭了,然后我第一个想法是⋯⋯这就是终结了,没希望了。”


艾米今年47岁,拥有四个儿子。2017年,她从中国广东收养了一岁的格蕾丝 (Grace),因为想有个姐姐能陪伴她,一起分享出生地的历史文化, 艾米在2019年再申请收养。很快就被配对到五岁的潘妮洛普(Penelope)。


Western would-be-adoptive mother, Sue Eitemiller, holding 1-yr-old Joelle from Tianjin orphanage, re China's abandoned baby problem & foreign adoptions.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1992年,中国开放跨国收养,这一年有206个儿童送到美国。

美国是中国跨国送养最主要的接收国。1970年代末,中国严格实施“一胎化”政策控制人口增长,在传统重男轻女的观念下,大量女婴和残疾儿童被弃养。1992年,中国开放跨国收养;那一年,有206个儿童被送到美国。


这有赖宗教团体和媒体的渲染,以及历史的配合。1993年,美国《纽约时报》曾以大篇幅报导一名武汉弃婴被收养到纽约的故事。美国福音派也发起募捐,鼓励信徒收养。而当时,原为美国主要送养国的韩国,正在决心洗走“婴儿送养国”的标签,送养人数大大减少。


美国家庭于是把目光转到中国上——2005年,美国接收中国孤儿数量达到7903个,为历年最高。


米里安.艾弗里(Myriam Avery)是爱加倍(Agape Adoption)收养机构的执行总监,拥有20多年协助美国家庭收养中国孤儿的经验。


她告诉BBC记者,疫情前该机构有六成个案都是申领中国孤儿。在她看来,美国人喜好中国儿童背后“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中国有一个非常好的(送养)模式”。


米里安说,收养儿童的过程会混杂很多情绪,而在处理手续的过程中,家庭心力很易被消耗,“但中国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友好、有效率,这是她在与其他国家交接中感受不到的。


此前,中国所有收养手续都由隶属民政部的“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CCCWA)负责。米里安说,中美双方有一个共享的网络平台,可以迅速地分享收养资讯和跟进进度。她感受到,双方的目的都是“想让孩子有个家”。


所有受访的家庭都有提到自己选择中国的原因,一部份是因为制度的稳定。“习主席说过,他希望中美之间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但因为我们不同,不可能所有事情都合作,但这(收养)却是非常成功。”艾米这样觉得。


2020年,科特妮和丹尼尔拿到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发出的批准信。

图像加注文字,2020年,科特妮和丹尼尔拿到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发出的批准信。

外国人收养中国孤儿的流程大概是这样:父母要先完成“家庭研究报告”(home study),再透过仲介向中国收养中心提交申请和进行配对。


当他们拿到中国儿童福利和收养中心发出的批准信、美国领事馆发出的《海牙收养公约》第五条(俗称Article 5),确认养父母人合条件及批准收养后,中国会在几天内签发“旅行许可”(Travel Approval),美国的收养家庭父母就可以出发到中国。


艾米形容,中国一直以来都以“非常有序的方式处理收养”。还记得当年收养格蕾丝,他们在拿到旅行批准后的24小时内就出发去广州了。


事实上,这次收养潘妮洛普,她就只差中国发出的旅行许可文件。而在中国疫情全面放开后,已经有几十个家庭完成收养。 这让艾米一度相信“我们家就会是下一批”。


艾米给潘妮洛普准备好房间,购置了一张粉红色的床,也买衣服放满抽屉。但她们最后都没能成行。


艾米现在回想,“我们就差那么一点点。”


艾米一家

图像加注文字,艾米一家和照片中的潘妮洛普

是政治、面子因素,还是“把人口当财富”?

对于中国突然暂停止收养,外界有着各种猜测。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说,这符合相关国际公约的精神。


《海牙国际公约》倡议孩子在原生国找不到合适家庭的情况下,才进行跨国收养。中国在2005年加入成为成员国。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全球卫生高级研究员、西东大学外交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黄严忠认为,“中国在这个方面一直遵守的很好。”


但为什么是现在叫停?黄严忠提到俄罗斯的一个个案。


2013年,奥巴马签署法案制裁侵犯人权的俄罗斯官员,后遭俄罗斯反制,禁止美国家庭收养该国儿童。黄严忠分析,此时的“收养”成为了国际关系中的“外交筹码”。


他说,中国现在的举动未必是“同一个性质”,但也要考虑政治因素——现时中美地缘政治紧张,双方缺乏互信,很易导致“过度安全化”的问题。“本来那些我们觉得是良性互动的政策领域,也可能被安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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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6, 2024 shows Corinne Wilson sticking a flyer in the hope of finding her adopted daughter Loulee's biological parents on a faded billboard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中国实施全面三孩,但2023年的生育率仍然只有1.02,不足生育更替水平的一半。

米里安也觉得这是一个政治决定。目前,在她的机构中有约30个家庭仍在等一个说法。


米里安说,机构一直避开政治,“我们不是政治人物,我们做的很多事情就是文书工作和记录”。过去,收养机构都是跟中国收养中心直接联系,但这一次,消息却是由美国国务院发来邮件通知,“一个非常高层的部门,这就是为什么感觉很政治”。


近年“说好中国故事”和包括“制度自信”在内的“四个自信”不断在中国被强调,外界有声音认为终止送养能提升中国形象。


过去,跨国收养曾经卷入不少违规和负面事件。根据美国一家收养机构网站显示,收养一个中国孩子的中间费用高达25000到40000美元。这让送养成为一门有利可图的生意,而被送往外国的孤儿也未必过上美好生活。


2011年,邵氏孤儿事件曝光,揭露在2000年至2005年间,湖南省邵阳市计划生育官员涉嫌强抢超生婴儿,送到孤儿院牟利。去年,一名美国新罕布什尔州的中国被收养者被曝向其养父母提告,表示自己长年被关在地窖,还遭受殴打挨饿。


宾夕法尼亚州阿勒格尼学院负责中国研究的副教授伍国表示,新的限制可能反映“日益高涨的民族自豪感和对美国的某种不满”,而又能满足人们“(中国)不需要把孩子送到美国去”的想法。


科特妮和丹尼尔的女儿和儿子在等着米洛回家。

图像加注文字,科特妮和丹尼尔的女儿和儿子仍在等着米洛回家。

长期研究中国人口问题的美国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高级研究员易富贤则认爲,收养政策的突然转向,背后的主因是人口危机。


中国在过去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出生人数出现断崖式下降,成为全球生育率最低的国家之一——2016年新生儿有1883万,但到了2023年少了一半,仅剩902万。


易富贤说,1990年代中国政府将人口视为负担,开启跨国收养则是“一举三得”:把负担转到国外、减轻对孤儿福利的财政投入,还能收到家庭捐款。


他指出,中国如今实施全面三孩,但2023年的生育值仍然只有1.02,不足生育更替水平的一半,“现在人口是财富了,就不应该转移到国外”。


不过根据中国政府公开数据,2018年收养登记的儿童数量有约15000人,其中送去美国的不到1500人。易富贤同意,暂停跨国送养“对生育率没什么影响”,但形容这是“关键的改变”,“中国开始尊重生命了”。


中国残疾孤儿的出路

回看民政部数据,中国跨国送养的数字每年在减少——2005年是送养的高峰,有13000名孤儿被送到国外去,但2018年仅有2000人,2019年970人;受疫情影响,2020年只得63人。


黄严忠说,有声音认为在这背景下,停止跨国收养是自然而然的做法,“但问题就在于,这种做法并不意味着孤儿的问题就解决了。”


在得知暂停送养消息后,米里安第一个想法也是:“那些中国的孤儿怎么办?”


中国公益研究院的一份报告称,截止到2022年,中国孤儿总数15.9万人,其中儿童福利机构养育5.9万人。而一名民政部高级官员2019年曾表示,中国98%的被遗弃儿童都是“重病重残儿童”——由于很多中国家庭只想领养健康、年纪小的儿童,他们几乎没有机会离开福利院。


美国,曾经是他们有家的机会。在过去30年美国接收的中国孤儿裡,约8成人患有先天残障或疾病。


Children wait to be fed lunch at the Xining Orphan and Disabled Children Welfare Center October 21, 2006 in Xining of Qinghai Province, China.

图像加注文字,一名民政部高级官员曾表示,中国98%的被遗弃儿童都是“重病重残儿童”。

1990年代到2000年代初,情况大不相同——中国送养的主要为健康的女弃婴。主体慢慢转变到残疾儿童,则是始于人口下滑。


易富贤说,中国在2016年放开二孩政策,在那时候不育率的比例也在增加,涨到了12%左右。国内对收养的需求增加,“那么他(领养父母)优先选择的,都是那些健康的。”于是慢慢剩下来的,都是有先天残疾的儿童。


同一时间,美国也有观念的进步。米里安记得大约在2005年开始,越来越多的美国家庭愿意收养有特殊需求的儿童。一来,他们的等待时间短一些,而从“美德”(virtue)来看,米里安说那也是因为美国家庭受的教育也变多了。无论是面对有轻微的心脏病,唐氏症或唇颚裂的孩子,他们开始觉得自己处理得了。


2020年,35岁的伊莉莎白(Elizabeth)为了迎接来自河南的儿子科尔森(Coulson) ,做了好多功课。


硬件层面上,她把科尔森的房间粉刷成蓝色,裡面放置的物品都有文化象征:男孩子喜欢的玛利奥床单、床上放了三只熊猫玩偶,而在天花灯上,伊莉莎白还吊了一个玉如意。


知识层面,由于科尔森患有罕见病,无法排汗,也没有牙齿。伊莉莎白一家向医生请教,又有跟患有同种疾病的孩子家长交流。


“我们见过很多有明显特殊需求的儿童,比如唐氏症或矫形需要,他们可能是盲人,或许有唇裂和腭裂,但我们看到只要有对的治疗,这些孩子可以在家庭和适当的资源下成为最好的自己。”米里安很担心,这些孩子留在中国未必有同样的机会。


中国的孤儿大多只能在福利院待到18岁。目前,中国外交部仅称叫停国际领养的做法符合国际惯例,政府没有出台新的福利院配套措施。


“我们当然希望孩子们尽可能留在自己的祖国。但如果他们没有被收养,那么跨国家庭应该是他们最后的选择。他们值得拥有家人。”米里安说。


伊莉莎白把儿子的房间粉刷成蓝色,床上放了三只熊猫玩偶。

图像加注文字,伊莉莎白在儿子科尔森的房间放置了许多有中华文化象征的物品。

成为被遗忘的历史?

目前,很少人关注政策对被收养者的影响。


加州大学尔湾分校专门研究中国人口统计学的社会学教授王丰形容,“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也是中国独生子女政策工程“最可耻篇章的终结”。


一个连结全球女性被收养者的网站整理了许多人听到消息后的心情。其中一个人写道:“一想到我是中国送养的最后一代,就觉得很奇怪。”


格蕾丝.牛顿(Grace Newton)今年30岁,她在27年前从南京被收养到美国。现在当跨国收养被叫停,她欣慰看见未来不再有中国孩子要面跨国收养带来的“多层损失”,而他们终于能够在自己的文化中长大。


但同一时间,深层的担忧也出现,许多被收养者担心自己出生和收养记录的去向。“这些记录会如何被处理的不确定性,某种程度上加剧了我们被历史遗忘的恐惧。”格蕾丝说。


Portrait of a pair of unidentified, would-be adoptive mothers as they each pose with a baby, Beijing, China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美国在2005年接收近8000个中国孤儿,成为中国最主要的接收国。

在中国严打超生的时代下,父母因为害怕被罚,婴儿都是匿名被遗弃在街头或公共场所,很少会有出生纪录,“通常我们存在的第一个记录是遗弃证明”。


格蕾丝说,“就个人历史而言,这是我们能够找到自己在中国那段时间是谁的唯一资讯。”


现在,中国没有说明如何处理被收养者的文件。 格蕾丝害怕,中国可能试图遗忘计划生育这段历史,“假装那件事从未发生过”,而要被遗忘的东西也“包括我们”。


“不应该以儿童希望破灭结束”

丹尼尔在疫情期间曾经作了最坏打算,以后都接不了米洛回家。


实际上,出于对儿童虐待、伪造文件等担忧,各国紧缩甚至终止跨国收养已是大趋势。今年1月,挪威、丹麦接连停止国民从菲律宾、韩国及台湾等进行收养。5月,荷兰政府也宣布为了儿童福祉,不再允许公民申请收养外国儿童。


Anne Marie Devine plays with her four-year-old adopted daughter Julia, in her room图像来源,GETTY IMAGES

图像加注文字,中国终止国际收养,学者把它称为“一个时代的终结”。

但目前,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收养国。


格蕾丝说在美国,大家都会把收养看成是“三赢局面”,既能救助孤儿,又能满足收养和亲生父母。但当被收养者谈论自己寻根的经验或对外表不适的感觉时,“我们常常会被低估、忽视。”


“因为这些都不是人们想听到的关于收养的故事,尽管这些才是我们的真实生活。 ”


格蕾丝希望中国政府也会为残疾儿童的家庭提供帮助,“这样身心障碍儿童就不必被送入收容机构,被收养也不用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9月底,负责海外公民服务的美国副助理国务卿和中国协调办公室的一名高级官员,就收养事宜会见了中国大使馆高级官员。会上,中方表示美国可以提交一份待收养个案名单。


“如果中美两国之间的收养合作关系必须终止,它不应该以儿童的希望破灭而中止。” 艾米说,“我们应该是在庆祝最后的300名儿童与家庭团聚而结束。”


谢选骏指出:人説“中国跨国收养终结:希望破灭的300美国家庭和担忧遭遗忘的被收养者”——我看不論這個“中国跨国收养”該不該终结,如此讓人希望破灭的“一刀切”,顯然都是慘無人道的——因爲這是言而無信、食言而肥的結果!

谢选骏:缅甸都比中国自由


《在缅甸我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是不能公开出版》(三辉图书 2024-10-24)報道:


今天的推送摘自《在缅甸寻找乔治·奥威尔》。


审查


当我抵达仰光,首先拜访的是好朋友葛叶(Ko Ye),他是研究缅甸军政府管控思想的专家。葛叶已经在仰光做了30年的出版商,在出版物公开发行之前,政府审查员会检查他的出版社以及缅甸所有出版社出版的每一页纸上的每一个字。仰光可以维持正常的表象,部分是因为这种严密的审查机制。


葛叶让我坐在他办公桌前的高脚凳上,他坐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用快燃尽的烟点起另一支烟,然后开始他最擅长的话题:新闻出版审查与注册局(the Press Registration and Scrutiny Department,PRSD,以下简称新闻局)。新闻局由军情局领导,是不折不扣的审查部队。它承担着艰巨的任务,负责从每一件印刷品中——无论学校课本、杂志、日历还是歌词——搜寻涉嫌反政府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和每一幅图画。葛叶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生活杂志。在粗糙的灰色纸张上,印满短篇故事、关于电影的文章和流行歌星的资料介绍。他翻开杂志,向我展示审查者用粉红色荧光笔圈住的某些段落,或者如某些页面所显示,圈住了整篇文章。在每一个涂画处,都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字:“删”。


“为什么是这几张?”我问。


“我也不知道,”他回答,“我觉得哪怕审查机构的人员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他解释说,新闻局有11条宽泛的规则,规定哪些主题不能触碰,但规则语焉不详。他们禁止:



●任何“有违国家意识形态”的内容;


●任何可能“危害国家安全、法律法规、和谐和公共秩序”的内容;


●任何“错误思潮”和“不能与时俱进的观点”;


●任何虽然在事实上正确,但是“时间和环境已经不再适用于当下”的内容。



“他们从不向我们具体说明为什么有些内容被禁止,”葛叶说,“我们只能猜测。”明确的忌讳是全国民主联盟领导人昂山素季、1988年人民起义和“民主”这个词。每个月编辑都会接到新增的禁令——审查委员会的决定变幻莫测,取决于缅甸内部正在发生的事情——当我与葛叶会面时,禁令包括“大米”(严重短缺,使得政府必须限额供应)和黄金(上涨的黄金价格进一步说明缅甸的经济困境)。最近几个月,由于缅甸与近邻泰国发生政治冲突,新闻局决定将任何涉及泰国的内容从新闻里删除。葛叶说,这波及任何与泰国有关的内容,包括所有与泰国人有关的内容、所有泰国产品的广告。有一本月刊出于疏忽刊登了一条泰国公司的广告,新闻局将该期杂志全部查禁。新闻局的禁令也经常包括国际新闻。那些可能紧密影射缅甸自己历史的报道,比如发生在1998年的印度尼西亚人民起义和独裁者苏哈托(Suharto)将军的突然下台,都在缅甸的报纸和杂志上无影无踪。


“他们不仅禁止政治议题。”他接着说。甚至最基本的公共信息,比如在我抵达缅甸之后火车票价刚刚涨了四倍,也不允许出现在报纸上。人们只能通过口耳相传或者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个信息。“将军们根本不希望看到任何关于他们国家的坏消息出现在印刷品上。”葛叶解释说。


1914年,一部叫作《凯瑟琳历险记》的电影被缅甸的英国政府查禁。电影讲述了一名白人女性在以印度为原型的虚构地区的冒险经历。审查者甚至不需要看过电影。他们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宣传手册,用红色蜡笔圈住他们不喜欢的语句。一处是不幸的凯瑟琳被卖到奴隶市场,另一处是有人夸口:“你将看到她被狂热的土著捆起来!”英国政府感到,让一名白人女性处于这么一个难堪的处境是有失颜面的,有可能让缅甸观众动坏脑筋。当局对媒体如何呈现英国人非常在意,把任何媒体批评都视为对王国合法性逐字逐句的消解。1933年,缅甸的英国审查者禁止了颇负盛名的电影《亨利八世的私生活》,这部电影呈现了国王用手进餐狼吞虎咽的模样,他们不希望一名英国君主被看到不用刀叉进餐,虽然今天很多缅甸人依然保有这种饮食习惯。通过严格的出版审查法——人称“封口令”——他们审查报纸和杂志,查禁书籍。[《爱经》和《我的奋斗》被双双列入他们的禁书目录。]任何被审查者贴上“恶意”“煽动”或“异议”标签的内容,相关负责人都会被处以高额罚款,在一些极端案例中,甚至被判刑。


在从英国独立后的短短十年里,缅甸经过一段自由和充满活力的出版时期。但是当奈温掌握政权,他沿袭了英国的旧式法律,重新管制媒体并且增加了许多新的限制。近年来,既有的法律不断修订,以进一步加强出版控制。当局不断升级所有在职作家和编辑的背景资料。就像在英国时代,越出雷池一步意味着高额罚金或被判入狱。一名出版商正面临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因为他没有获得当局许可就印刷了学生的活页手册,手册内容包括诗歌和校园新闻。另一名出版商印刷一本书时超出了登记的200册印数,他被重罚,同时公司停业半年,实际上这已经足以让他破产。“审查制度越来越严格,”葛叶说,“被列入黑名单的作家数量越来越多,无论什么题材,写作都变得越来越困难,编辑自然越来越小心翼翼。”


杂志编辑的处境尤其困难。杂志在印出之后送交审查委员会,如果审查者要求更换内容,编辑必须自己承担由此造成的损失。过去常常看到那些令人不快的页码直接被撕掉,或者那些段落被涂上重重的黑墨水或银色、金色颜料(所以你无法把纸举到光下辨认其中的内容)。比如在1984年,有一名杂志编辑试图刊登奥威尔《一九八四》的译文选段,审查者把这些内容撕掉。如今新闻局的要求更加高明:它不希望公众看到媒体被审查。但是,葛叶向我解说如何暗示内容是否被删。因为编辑团队有每月的截稿期限,很难有时间重写文章,他们会预先准备一些内容填补审查者制造出的空白。葛叶向我展示了一本杂志,编辑用广告填补了杂志上的空白。他说,你可以通过广告数量判断审查有多么严重。我翻阅了一遍杂志,数出6页四分之一版,7页半版和3页整版广告。


葛叶从他的伦敦牌烟盒里敲出最后一支香烟。“新闻局在过去四十多年控制了缅甸所有的出版物,”他说,“现在我们有整整一代年轻人,生长在新闻局制造的被筛选出的现实里。”他告诉我他的儿子正在阅读一本20世纪50年代的政治小说,那时正值缅甸短暂的出版自由时期,他的儿子惊讶地发现缅甸曾经存在一段可以批评政府的时期。当然,他知道可以关起门来批评政府(他已经无数次听到父亲批评政府),但是他从来不知道可以在印刷物中这样做。“总有一天,他们会给我们更多的经济自由和迁徙自由,”葛叶这样评价当局,“但是他们绝对、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拥有言论自由。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可以印出那些真相——如果人们可能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他们会在一个月内下台。”


反审查


奥威尔相信,在极权主义之下,文学不可能幸存。一个极权主义政府,他写道,知道自己对权力的控制是不合法的,因此不可能允许真相被记录。为了维持现状,它依赖谎言。“现代文学在本质上是个体的事情,”奥威尔在随笔《文学与极权主义》里坚持认为,“要么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思想和感受的真实表达,要么什么也不是。”简而言之,极权主义杀死了创造力。“想象力就像野生动物,不可能在笼子里喂养。”他写道。


“胡说!”当我把奥威尔的随笔给一名年轻的缅甸作家看,他这样说。“去潘索丹大街(Pansodan Street)逛一圈吧,”他有些挑战地对我说,“你会发现文学在缅甸离死亡还很遥远。”潘索丹大街被人们亲切地叫作“街边大学”。这是一条正好穿过仰光市中心的繁忙大街。那里书店鳞次栉比,卖书和杂志的摊铺几乎铺满每一寸人行道。你触目可及的地方都是书,成堆地堆在地上或者放在临时的木架上:有落满灰尘的老旧英语经典,科学教科书,新出版的缅甸小说,英语系学生用书,旧殖民时期的地方志,当代缅甸诗歌和短篇小说选,世界各地虚构和非虚构作品的译本。每月出版的书籍大概有100种,同时有超过100种杂志和80种周刊。显而易见,当局的铁腕审查无法摧毁阅读和书写的愿望。


在字里行间读出微言大义,在缅甸已经成为一种艺术,缅甸的出版商、编辑和作者在如何让信息绕过审查方面技巧炉火纯青。我在仰光的时候,一本杂志刊登了一则讲述一群狼袭击一头大象的短篇故事。在故事的字里行间反复阅读,可以把它看作一则寓言,昂山素季坚持不懈地反对着当局对她的党派的长期压制。退休教师屯林,我在曼德勒的奥威尔读书会成员,用整整一个下午告诉我卡通片《狮子王》实际在讲缅甸故事。被迫离开故土的年轻狮子辛巴(Simba),是昂山素季。辛巴的父亲与昂山素季的父亲一样,死于谋杀。刀疤(Scar)是奈温,这头罪恶的狮子夺取权力之后,把一个曾经美好的王国变成一片焦土,动物们不是死于饥饿,就是被迫奔走他乡。最后,屯林高兴地提醒我,辛巴打败了罪恶的元首,那块土地重新成为彩虹和阳光的国度,河水碧波荡漾,所有的动物和平相处。


讽喻不是躲避审查的唯一方式。杂志编辑会刊登介绍瑞典医保制度的文章,希望读者把它与医保名存实亡的缅甸相比较。一些出版商翻译出版后现代主义和结构理论等思想流派的导读书。“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努力削弱他们的制度,”一名翻译者告诉我,“通过这些书,我们可以教育青年一代并且帮助他们睁开眼睛,看清身边的现实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不是直接的方法,但是我们非常希望人们能够意会。”


我在仰光的时候,遇到一名著名的短篇小说作家,他像缅甸很多作家和新闻记者一样,曾经在监狱中度过很多年。他将近50岁,语调温和,他开口说明自己观点的时候,经常像默剧演员一样挥舞手势。“我写的故事都是以我身边发生的事为原型。”他告诉我。他的故事是日常生活的记录,经常重点写到军政府统治之下人们生存的贫困状况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贫困。虽然他仍然设法出版自己的作品,但是他想写的很多故事现在只能储存于大脑中。“我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他说。在监狱期间,他被禁止写作,所以他擅长把故事记在大脑里。他向我讲述了一则故事,关于想象的力量。


他说,监狱里有一名老人,负责清扫监狱长住处周围的地面。这块区域其他犯人禁止入内,每天老人都用整天的时间把它清扫干净。作家同情这位老人,决定节省下每天的限量米饭,与他分享。米饭非常低劣——几乎难以下咽——但是作家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相送。他把省下的米饭给老人,老人表示感谢之后风卷残云地把米饭吃光,仿佛米饭是他曾经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这么难吃的米饭,你怎么如同享受美味?”作家问。老人回答,每天清扫地面的时候,监狱长太太在为全家煮饭,厨房都会飘来诱人的味道。当他吃米饭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味道,比如猪肉咖喱炖土豆,他一边吃饭一边让味道在脑海中萦绕。


“对我来说,这是如此简单又完美的故事,”作家最后说,“但是我无法发表这个故事。”


我在缅甸遇到的作家,几乎每位都有至少一本书被审查委员会查禁。因此,在缅甸存在一种关于无法出版书籍——存在于作家脑海中的故事和不见天日的手稿——的秘密记忆。一些作家会写下明知不可能在当局统治之下获许公开的故事。我的一名朋友,每天都在他快要崩溃的电脑面前坐上几个小时,记下通过小道消息了解的每日事件。“我必须这样做,”他说,“这里的官方新闻每天什么也不报,如果我不记下,明天这些就会被遗忘。”我也遇到一名历史学者,他正在忙于编撰缅甸东部掸邦(Shan State)的当代历史。那是一部军政府如何对掸邦进行军事占领的历史,他解释:“我知道这不会被出版,但是我必须写出。我必须留下记录:至少它会在这里,或许有一天……”


就像一名缅甸作家向我开玩笑所说:“在缅甸我们有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的自由,只是没有公开出版的自由。”


乔治·奥威尔


《一九八四》以温斯顿·史密斯走进他破旧的寓所作为开篇。温斯顿躲进浅浅的壁龛,那里有几英寸的空间在电幕虎视眈眈的视线之外。他坐在那里,拿着一本空白笔记本,里面是乳白色纸张,他的手里是一支偷偷买到的笔。当他在即将成为日记的笔记本第一页上写下日期时,他怀疑能写给谁看,因为在《一九八四》的世界里向任何人出示这本日记,都是不安全的。他开始记录前一天的事情,中间不停地被各种事情打断,然后他把笔放到墨水池里,笔记本上写下了题赠:“向未来,向过去,向一个思想自由、人们各不相同、但生活并不孤独的时代——向一个真理存在、做过的事不能抹掉的时代致敬!”​​​​​​​


網民嚎叫:


桃花潭 发表评论于 2024-10-24 05:52:13

在美国你也不能想骂谁就骂谁,你骂黑人或者犹太人看看

mcsquare 发表评论于 2024-10-24 01:55:00

在中国,你心里想骂谁就骂谁,就是不能张开嘴说出来。哈哈哈。


谢选骏指出:人説“在缅甸我们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只是不能公开出版”——我看這個缅甸,比中国還要自由。因爲在中國寫下來就足以致命,比開口説話更加危險,因爲“立此存照”了。所以我在中國的時候,只能使用代碼、暗語、綽號來寫作、發表……來到自由世界,才能改正過來。所以同樣一本書,大陸版和海外版是不同的!為何缅甸都比中国自由?因爲中國可以醖釀驚天動地的事件!


谢选骏:李光耀恶有恶报二子互咬


《李光耀次子向BBC展示文件显示庇护时间和缘由》(BBC中文 于 2024-10-23)報道:


新加坡开国领导人李光耀次子、前总理李显龙的弟弟李显扬已在英国获得政治庇护,他称自己在一起长期家庭争执中受到了迫害。


李显扬长时间来一直指控受到了来自他的哥哥执政20年的新加坡政府的迫害。


新加坡当局否认这些指控,表示李显扬可以自由地回国。


两兄弟都是受到尊敬的李光耀的儿子,李光耀于2015年去世。从那时起他们就陷入了一场持续数年的冲突,争执的焦点是李光耀留下的老宅,此事发展为公开的恶性家庭斗争。


李显扬向BBC展示了一些文件,包括确认他申请英国政治庇护获批的信函。信函内容显示,英国政府给予他五年的“难民状态”资格,理由是他 “面临有充分理由的受迫害风险,所以无法返回新加坡”。


目前居于伦敦的李显扬透露,他的妻子也获批政治庇护。


英国内政部发言人表示,“根据政府长期以来的政策,我们不对个案进行评论。”


BBC独立确认了李显扬的政治庇护状态,但没有获得其它细节。


“新加坡政府说的话都是完全公开的,因此肯定也在批准政治庇护时被纳入了考量。”李显扬说。


“我把政治庇护作为最后的手段。我仍然是新加坡公民,希望有一天我能安全地回家。”


作为该国“第一家庭”的一员,李显扬曾担任新加坡最大电信公司总裁,在和哥哥闹崩之前,他无疑是国家机构的参与者。


但在此之后他加入一个反对派政党,经常扮演新加坡政府的批评者。他表示,这一角色在自己来到英国后仍在继续。


李显扬和太太以及一个儿子已经在海外多年,过着一种自我放逐的生活。他们遭遇了来自政府的调查和法律行动,并将此称为迫害。


和他刚刚去世的姐姐李玮玲一样,李显扬一直指控哥哥李显龙利用父亲的遗产来建立自己的政治王朝。


他们指责李显龙担任总理期间滥用职权,并且动用“国家机器”对付自己。


李显龙今年早些时候从总理职位上卸任后担任国务资政。李显龙本人和新加坡政府都否认这些指控。


该国政府周二(10月22日)发布声明称李显扬和其家庭关于迫害的指控“毫无根据”,他们并未受到“法律约束”。


“他们过去和现在都能自由回到新加坡。”声明说。


李显龙的新闻秘书表示对此没有评论。


李家关于老宅的纠纷始于被认为是现代新加坡缔造者的李光耀逝世。欧思礼路38号的这处房产位于新加坡市中心的一处安静街道,估价达数千万新元。


曾经表示厌恶个人崇拜的李光耀在遗嘱里说,希望自己死后或者女儿搬走后将其拆除。


当时仍是新加坡总理的李显龙则表示,这处房屋应该被暂时保留。他的兄弟姐妹则坚称应该遵从父亲遗嘱将其立即拆除。


在李玮玲本月早些时候因脑部疾病去世之后,李显扬申请拆除这座房屋,并在原址建设一座由李家拥有的“小型私人住宅”。


網民嚎叫:


manhan 发表评论于 2024-10-24 00:26:26

李光耀对新加坡来说,恩同再造。如此伟大的人物,留个故居供后人瞻仰,理所应当。

忍不住上来说两声 发表评论于 2024-10-24 00:20:10

这个二弟和英国哈里王子一样,有被迫害妄想症,又没有做备胎的素养。

晚春123 发表评论于 2024-10-23 17:40:25

李光耀要拆除房子的目的是防止被执政党利用成为李光耀纪念馆,也防止自己被神话。而李显龙为了政治意图要把李光耀神话。虽然李光耀事实上也是专制,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不希望哪天变了天自己的形象完全倒了过来

教育应该自己负责 发表评论于 2024-10-23 17:10:00

他想将房子变成私产,行动党希望变成党产。于是矛盾产生了。觉得他已经有那么多钱了,还争这点小钱有意思吗。我个人认为作为党产,有条件捐赠国家比较好。有条件是家里人担心今后变天。自行补脑今后的各种吧,说不定今后变天说老李是恶人呢,谁知道。那样有条件捐赠最少让人不敢这样。比如命名

弯刀月 发表评论于 2024-10-23 14:35:00

家丑不可外扬


谢选骏指出:人説“李光耀次子向BBC展示文件显示庇护时间和缘由”——我看這個李光耀,恶有恶报,二子互咬。

谢选骏:川普的娱乐作用已经结束


《不给川普面子?大量群众中途离场 多场造势大空位》(Newtalk 2024-11-04)報道:


川普在北卡罗莱纳州的金斯顿机场举办集会,但讲到一半就有许多川粉离场。


随著美国总统大选日期不断逼近,民主党总统候选人贺锦丽与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川普纷纷加紧脚步进行最后冲刺,透过举办造势活动的方式,试图吸引更多隐藏的选民投票支持。然而,有网友分享川普近期几场造势活动,发现邻近选举的现在,到场支持川普的川粉人数反而出现了大幅下跌的情形,甚至有大批川粉在活动还没结束前就先行离场。


先前川普举办的造势活动中,总是会有大量川粉到场支持,坐满会场内所有的空间,川普本人也非常喜欢受到支持者拥戴的感觉,甚至说出 :“每次我的集会都坐满人,从来没有人先行离开”。但 X 推主“方舟子”发现,川普于美国当地时间 3 日举办的造势活动开始后,会场内仍有近半数座位仍处于“空荡荡”的状态。“方舟子”也调侃称,川粉们竟然在选举最后 2 天,选择不给川普面子啊。


“方舟子”的另一篇推文则分享了川普在北卡罗莱纳州金斯顿机场 ( Kinston Regional Jetport ) 举办的集会活动视频。视频中,虽然有大量川粉到场支持,但川普在台上有气无力的演讲数分钟后,就不断有民众陆续从会场后方离开。有网友回应认为,随著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的发生,川普可能也会感到十分煎熬,“就向死刑犯知道自己的刑期一样”。


“方舟子”也分享了川普在乔治亚州举办造势活动的现场视频。虽然仍有大批川粉到场支持,并高举川普“ Make America Great Agaim ”的口号,但仍有接近半数的座位保持空置的状态。“方舟子”表示,目前川普的支持度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情形,如果大选日不是 5 号的话,“他的竞选可能会崩溃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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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指出,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NPR)有对部分的川普支持者进行採访,其中一位居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登记为共和党选民的老太太表示,她的朋友们都已经下定决心,准备将选票投给贺锦丽,但她个人却还没有决定好要投给谁。


该名老太太认为,川普可能是一个坏人,但她个人并不喜欢民主党的政策,最后可能会在投票箱前,决定要选择人品还是选择政策。另一位黑人男性受访时表示,由于贺锦丽在担任检察官时,将很多罪犯送至监狱,导致了他的反感。该名男性表示,他自己曾是一位重罪犯,同样身为重罪犯的川普让他感到十分的友好。


“方舟子”认为,那位老太太最后很可能还是会以“川普是坏人,但我喜欢川普的政策”为由,将选票投给川普。另外,“方舟子”称,贺锦丽在黑人、拉丁裔男性群体中的支持率偏低,很可能也跟该名黑人男性发表的观点有关。“方舟子”表示,该群体的犯罪率偏高,重罪犯的比例较其他群体大,“难道川普要依赖重罪犯『惺惺相惜』这点,登上美国总统的位置”?


網民嚎叫:


excelrichimond 发表评论于 2024-11-05 05:10:35

不可信!!真的如此也轮不到“方舟子”爆料,民主党主导的各大媒体早就热炒了。

WangTian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20:07:49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建议去看一下哈哈的rally, 好几次场内protest 喔,哈哈都讲不了话。

NeedToSay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9:34:35

川普是不是白人至上很多人都只是推测,川普没有任何政策是以种族为基础的,而且白人至上的政策无论是谁提出都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出台。反而民主党的黑人至上的政策大行其道,AA被最高法否定后又出来个DEI,其它各种搞种族对立都是奥八们乐此不疲的。整个社会秩序被主党搞得一团糟,华人在民主党的政策下更是升学找工作被压迫

Jia11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9:27:05

川普应该离监狱越来越近, 不久能看到川普败选审判入狱.

Run4rest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7:10:00

方舟子是個豬肘子!

一路繁花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6:38:56

方肘子一直都是川黑

骂人不好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4:39:32

哈哈哈, 刚查了一下,川普今天一共四场拉力。 北卡的拉力,和宾州的拉力,CNN还在放。宾州的另外一场和密西根的还没有开始。造谣的成本是零,也没有后果,不过事实核查一下,还是应该的吧?CNN打出来的问题,谁能拿下摇摆州,79%川普,21%哈里斯。当然看的川粉多不奇怪。那21%就是来捣乱的。

shakuras2000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4:11:00

据说最新的懂王造势,因为现场支持者太少,懂王拒绝出场。看来是崩盘了

shakuras2000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4:10:09

"该名男性表示,他自己曾是一位重罪犯,同样身为重罪犯的川普让他感到十分的友好。"

junlan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3:57:00

方舟子的话傻瓜才会信

星尘行者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2:32:07

川普的军师班农不是才从监狱里放出来,已经发布了讲话。说他在监狱里理解了各色罪犯,和他们建立了惺惺相惜的友谊。下面就看班农怎么为他的罪犯朋友FIGHT了。LOL。

ozstart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2:30:46

不能怪,是老川讲话无精打采的,像只乌丫呱呱呱的

苍天饶过谁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2:20:56

那些为了身份,为了福利支持民主党的都是目光短浅,没有头脑的人!你们千辛万苦来到美国,想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里工作机会,经济繁荣,社会稳定,民主自由平等,没有共产独裁吗?可是,再看现在的美国在民主党的治理下,已经在朝着疯癫的,衰败的道路上狂奔,民主党要的是一党专政,向独裁的社会主义国家并拢,美国社会的各个方面,包括经济,治安,国家安全,道德,民生都在全面倒退,这样长久下去,将来,美国连亚非拉的穷国都不如了,你们还愿意住在美国吗?美国还能呆下去吗?美国还适合正常的人类居住吗?你们拿下那个绿卡还有意义吗?到时候,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所以,不要为了一时之利,毁了美国,选民主党,这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来再意识到这些,就来不及了,有的是你们后悔的!

Propro1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2:01:25

就是那个老婆论文造假,自己挪用安保资金,国内混不下去的方舟子吗?这人话术很高明。比如:“我没有挪用一分钱的安保资金用于自己消费” -事实上是挪用了好几万,但好几万不是“一分钱”啊,所以说“没有挪用一分钱”是对的。

为什么到处要注册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1:23:19

民主有它的缺陷,哪怕它是可能更好一些的选择。那些对民主只有虚幻理想主义的就怕他们自以为的川普看着像权力集中者上去,打他们虚幻的脸吧。不把川普塑造成十恶不赦,心里实在不甘心啊。

这是病得治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1:22:37

川普是不是重罪犯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定论。贺锦丽鼓励0元购抢劫男人进女厕等等罪行肯定是铁板钉钉

拾麦客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1:03:36

票都投出去了,集会开给没投票的人。

蓝靛厂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0:59:04

肘子又找着存在感了

小毛er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0:49:10

很多人因为就要投票了,就过来看看他怎么样。并不是川普的忠实粉丝所以不会坚持到底。看看这两天三笑的集会情况怎么样?简直惨不忍睹。只有几百人的样子。川普的集会规模碾压三笑。

骂人不好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0:24:53

川普是政治重罪犯。不要颠倒黑白。民主党是广大罪犯和川黑的贴心人,那是个常识。

体制内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0:19:31

“就像是死刑犯知道自己的刑期一样”。

远方的风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10:06:41

特朗普和重罪犯惺惺相惜。

===

另一位黑人男性受访时表示,由于贺锦丽在担任检察官时,将很多罪犯送至监狱,导致了他的反感。该名男性表示,他自己曾是一位重罪犯,同样身为重罪犯的川普让他感到十分的友好。

骂人不好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56:37

方舟子是谁呀?是那个老婆学历造假的方舟子吗?好多年没有听说个这个人了,怎么现在又出来蹭热度了?

gccard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55:34

看起来有人这四年过的好惨

据说据说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47:38

骗子方舟子的话怎么能信。

LLC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20:00

有宝贵一票的赶紧去投票,别听这个没票的瞎扯,过去四年过得怎么样自己知道,去投票,即使深蓝州也有偏红的地方政府和众议员席位,千万别浪费这保贵的一票!

七点三十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19:23

人家都已经投了川普了, 所以就走了。

量子纠结 发表评论于 2024-11-04 09:09:00

方舟子以前靠攻击没有后台的名人赚钱,现在在国内被封口了,只好在美国靠造谣骗口粮。


谢选骏指出:人説“不给川普面子?大量群众中途离场 多场造势大空位”——我看白癡不懂,川普的娱乐作用已经结束了。


谢选骏:第四美國誕生難——司法獨立靠邊站!

《纽约法官推迟对特朗普的量刑宣判,检方不反对延迟》(2024年7月3日 美國之音布雷德迈尔)報道:


纽约法官星期二(7月2日)把对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量刑宣判推迟到9月。在此之前,纽约检察官当天同意特朗普的请求,推迟对他的重罪刑事案件的量刑,以便主审法官可以考虑美国最高法院最新的裁决是否可能意味着他必须推翻对特朗普的定罪。


特朗普原定于7月11日因34项罪名而接受量刑宣判,这些罪名包括他非法试图影响其2016年成功的总统竞选结果,做法是伪造商业记录以掩盖向一名色情明星支付的13万美元封口费,以掩盖她声称他们在2006年有过一夜幽会的说法。特朗普否认两人有染。


美国最高法院星期一裁定,特朗普不能因与其担任总统期间的官方行为有关的罪名而被指控,尽管他可以因非官方行为而被起诉。最高法院的裁决集中在特朗普在2020年末和2021年初的行为上,他涉嫌非法试图推翻他在2020年连任失败的结果。


纽约封口费案的几乎所有证词都集中在特朗普2015年和2016年竞选总统期间、八年前赢得大选之前以及上任前几周的行为上。


但在审判中提及的一个关键事件发生在之后,当时特朗普的前律师和政治掮客迈克尔·科恩(Michael Cohen)作证说,他和特朗普在2017年2月特朗普就任总统后不久在白宫会面。


科恩说,他和特朗普讨论了如何偿还科恩支付给色情女演员风暴女·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的封口费。封口费是为了防止选民在2016年11月投票前得知她声称与特朗普有婚外情一事。随后,科恩在2017年全年获得了每月分期的报销。


特朗普律师声称,根据最高法院的新裁决,由于这次发生在白宫的会议,特朗普的定罪应该被推翻。


“至少,我们应该得到一次新的审判,”特朗普律师威尔·沙夫(Will Scharf)告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


检察官约书亚·斯坦格拉斯(Joshua Steinglass)在星期二的一封信中告诉纽约最高法院大法官胡安·默臣(Juan Merchan),尽管检方“认为被告的论点不成立”,但他们并不反对推迟原定的量刑判决。


特朗普的律师请求允许让他们在7月10日之前都可以提出推翻原判的请求,而斯坦格拉斯要求允许检方在7月24日之前都可以回应。


默臣法官同意考虑美国最高法院作出的有关总统豁免权的裁决,他说,他将在9月6日之前就特朗普的请求作出裁决,如果还有量刑必要,将在9月18日宣判。


特朗普预计将在本月中旬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接受本党提名,正式成为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


(本文参考了路透社与美联社的报道。)


码凡🇺🇦@mafan2020:川普被起诉91项罪名,已有34项重罪定罪,如果没有11月5日的大选,他已经在大牢里。纽约法官畏惧川粉的疯狂,将川普的量刑宣判定在了大选后的11月26日。共和党允许美国成为笑话提名这样一个重罪犯,但我们不允许。当我们投票,我们就赢!别忘了投票,不要让美国成为笑话。


仲維光@ar2652006328:美國選舉鬧到如此荒誕不經,人們如果不思考,不覺不正常,就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天子犯法,與庶遮同罪——如此傳統社會亦有: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量刑不會優待士大夫,禮儀不會排除百姓)。

一個身被34項重罪者能如此大規模地招搖撞騙-人們必須起來維護現代社會及其國家制度、個人的基本尊嚴!


谢选骏指出:人説“纽约法官推迟对特朗普的量刑宣判,检方不反对延迟”——我看這恰恰説明了,第四美國誕生難,司法獨立靠邊站!第四美國誕生難,司法獨立靠邊站——這樣一下,即將暴雷的選舉爭議勢必失去了司法仲裁,武力抗爭勢必重來!第二次内戰,箭在弦上了。

谢选骏:革命中的第四美国


《美国人在不安、焦虑与恐惧中迎接大选》(LISA LERER, KATIE GLUECK 2024年11月5日)報道:


在美国理想中,选举是爱国主义的时刻,是公民通过投票箱解决分歧的时刻,无论分歧有多么激烈。

在2024年的现实中,有些地方,投票箱真的在燃烧。

因此,这次选举比近期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黑暗。选举日来临之际,政治暴力、暗杀企图和发誓报复对手——对21世纪的美国来说曾经难以想象的可能性让这个国家感到不安。

如果说上一次选举是新冠病毒爆发期间一场需要保持社交距离的角逐,对许多选民来说,弥漫在那一次选举中的焦虑,如今已经变成一种更可怕的不祥预感。


在竞选活动的最后一个周末进行的数十个采访中,来自不同政治派别的美国人都表示,在前往战场州的投票站时,他们感到自己的国家要完了。虽然有些人对漫长的选举季终于接近尾声表示欣慰,但对选举日以及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依然难免深感不安。

这些担忧反映了这个国家的忧惧。这个国家经历了动荡的四年,一场导致100多万美国人死亡的毁灭性流行病,令人震惊的围攻国会大厦事件颠覆了国家和平交接权力的基本传统,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联邦堕胎权被剥夺,几十年来从未见过的物价飙升,这一切都改变了这个国家。全国各地的城市都感受到了南部边境移民危机带来的压力。

总统候选人把这次选举描述为一场关乎国家特性、民主和居民安全的生死之战。在民主党人的广告和竞选活动中,他们讲述了因限制性堕胎禁令险些丧命的女性的生动故事。而共和党人则在竞选活动中描述了非法入境的外国帮派成员在美国犯下的残忍罪行,告诉美国人他们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许多选民对选举后的暴力表示担忧。

“我担心暴力,”密歇根州大急流城70岁的退休人员比尔·纳普说。周六在当地的民主党竞选办公室与副总统贺锦丽的其他支持者交流时,他指责特朗普有使用暴力的可能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做好了准备。”

在威斯康辛州麦迪逊市的一个提前投票点,62岁的克里斯·格莱德对选举感到筋疲力尽。“我想,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很高兴的。”她边说边把母亲扶上车。


凯西·赫恩是宾夕法尼亚州兰兹代尔的一名工厂工人。在费城郊区的一个停车场等待前总统特朗普的竞选活动开始时,她对天祈祷:“一切都在上帝手中。”

最后几周的竞选里充斥着真正的暴力事件。

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上周对两个投票箱的纵火袭击事件,现场发现了标有“解放加沙”字样的燃烧装置。当特朗普在宾夕法尼亚州阿伦敦市举行造势集会时,该市的学校“出于充分谨慎”而关闭。在得克萨斯州的圣马科斯,贺锦丽竞选标语被贴上写着“特朗普三K党”的威胁传单,引来了警方调查。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提前投票点外,一名支持特朗普的18岁男子向两名支持贺锦丽的年长女性挥舞砍刀。

到周日,整个国家似乎都在准备迎接冲击。具体是什么,似乎没有人能确定。

在奥马哈,在“万军之主”的教堂礼拜中,直言不讳地支持特朗普的牧师汉克·库内曼预测,民主党这个“撒谎的政党”将迎来“受报复的时刻”。

在华盛顿,白宫附近的几家餐馆用厚厚的胶合板盖住前窗。


在北卡罗来纳州的落基山,67岁的弗农·巴特尔把票投给了贺锦丽,他说,最近有人建议他买把枪,为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

这位加油站员工说,国会大厦的骚乱“真的改变了一切”。他的妻子卡洛琳也说:“人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为了寻找美国政治生活中这一时刻的相似之处,历史学家们回顾了美国最黑暗的一些日子,他们经常提到南北战争和20世纪60年代的动荡。

但莱斯大学研究总统问题的历史学家道格拉斯·布林克利说,这一次,民众对选举的极度不信任、阴谋论思维和尖刻的言辞混合在一起,即便在那些时代也是没有的。


“我们必须相信我们的法律体系,并在一天结束的时候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理会所有的噪音,你的选票很重要,”他说。“每个人都对选举之夜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焦虑和恐惧。我们的国家不应该是这样的。”

共和党人说,他们担心国外的不稳定、非法移民和选举安全。许多人仍然相信特朗普关于2020年大选被窃取的错误说法,并预计这种情况会重演。最近几周,这位前总统一直在做准备,如果他输了,他将再次声称存在大规模的选民欺诈。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莱维敦。周五,数十名等待提前投票登记的选民在政府服务大楼外排起了长队。56岁的梅洛迪·罗斯站在入口处附近,为了投票给特朗普,她已经等了七个多小时,就像她在2020年和2016年所做的那样。


对她来说,利害攸关的是这个国家的根基。罗斯说,如果贺锦丽获胜,她会担心一切,从负担住处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特朗普经常警告说,除非他重新入主白宫,否则这场全球冲突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我们将失去所有的自由,”她说。“我认为再也不会有选举季了。”

与2020年大选相反,一些共和党人现在毫无根据地担心民主党人不会接受特朗普的胜利。

如果他赢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宾夕法尼亚州霍舍姆的退休人员苏·维尔奇尼安斯基说,还说民主党是“暴力党”。

民主党人附和贺锦丽以及特朗普的一些前顾问和保守派批评者的说法称,他们担心如果特朗普获胜,美国将陷入威权政府。他们指出,特朗普威胁要起诉和监禁他认为反对他的人,包括他称之为“内部敌人”的政治对手,甚至还有选举工作人员。

密歇根州大急流城75岁的伯特·范霍克将当今的语言与“二战”时期的语言进行了比较。


“看到这一切重现是可怕的——法西斯语言,”贺锦丽的支持者范霍克说,他说自己的家人经历过集中营。谈到特朗普时,他说,“他是法西斯。”

即使是那些仍能感受到贺锦丽竞选初期那种喜悦的民主党人也承认对选举日的感受有些矛盾。

“我很兴奋,”35岁的公关经理玛丽·沃德尔周日在东兰辛参加贺锦丽的集会前说。“同时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选战的激烈分歧已经延伸到美国人生活中最私密的领域,导致社区、家庭甚至婚姻的分裂。在竞选广告和传单中,贺锦丽的支持者试图提醒女性,她们选谁是她们的隐私——甚至不用丈夫知道——这一想法激怒了特朗普的一些右翼支持者。

一些人现在非常害怕与邻居发生冲突,所以他们只私下讨论选举。

两党在选举问题上唯一达成一致的可能是它所造成的压力之大。


美国心理协会进行的一项年度调查发现,“我们国家的未来”是今年美国人最常见的压力来源。调查显示,超过七成的成年人担心选举结果可能导致暴力,56%的人认为这次选举可能是美国民主的终结。

然而,在焦虑之中,也有人对选举日之后的生活持乐观态度。

在宾夕法尼亚州赫尔希附近的阿鲁加格里尔举行的造势集会上,印第安纳州共和党众议员维多利亚·斯帕兹说,“国家的命运将由伟大的宾夕法尼亚州决定。”49岁的娜塔莉·纳特似乎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我非常紧张,”纳特说,她经营着一家非营利教育机构。

但在追问时,她开始反思这个国家的未来。

“这是美利坚合众国;没有比这更好的国家了,”她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不认为这是世界末日,无论发生什么。”



谢选骏指出:人説“美国人在不安、焦虑与恐惧中迎接大选”——我看這是處於“革命中的第四美国”!


《若特朗普当选,美国会“完蛋”吗?》(纪思道 2024年11月4日)報道:


这次总统选举看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如果特朗普再次当选总统,美国的民主以及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希拉里·克林顿说,特朗普当选的话“国家就要完蛋了”,我认为这种说法太夸张。我并不认为特朗普能将美国变成一个独裁国家。

话虽如此,在我40年的世界新闻报道中,我一再看到魅力型领导人赢得民主选举,然后破坏这些民主。左翼民粹主义者在委内瑞拉、墨西哥和萨尔瓦多做到了这一点,而右翼民粹主义则在匈牙利、印度和波兰做到了这一点(在波兰是卷土重来)。特朗普垂涎权力,愿意无视民主规范,渴望美化自己、压制反对派,这都让我想起了那些领导人。

“他是这个国家最危险的人,”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对鲍勃·伍德沃德说。


特朗普并不会自封为终身独裁者,但他已经采取了强人政治的标准做法,试图利用法律系统来惩罚和恐吓批评者。在担任总统期间,他曾提议起诉希拉里,并确实强行对前国务卿约翰·克里进行了一项刑事调查。

“有时候,报复是合理的,”特朗普在6月这样说。

值得注意的是,他起诉希拉里和克里的努力没有成功,美国民主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基本上毫发无损。我们的民主制度比匈牙利或委内瑞拉的更强大,体制也不是那么脆弱。

同样,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特朗普的专制倾向因自己的无能和助手的疯狂阻挠而受挫。第二个任期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的准备更充分了,似乎准备好引入志同道合的助手,这为他的反民主努力提供支持。

我在许多其他国家看到过威胁和报复是如何恐吓商界和公民社会、迫使他们勉强顺从的。据报道,特朗普任内,他的政府采取措施损害杰夫·贝佐斯和他的企业利益,可能导致后者失去了一份价值100亿美元的云计算军事合同。这或许可以解释贝佐斯为何决定他拥有的《华盛顿邮报》在总统选举中不作背书。

多年前,在我担任时报驻北京分社社长时写过一些关于中国总理的尖锐文章,作为回应,中国政府对我的纳税情况进行了严格审计。所以,当我得知特朗普指示助手利用国税局对他的批评者或那些不愿意听从其指挥的人(如联邦调查局的詹姆斯·科米和安德鲁·麦凯布)进行审计时,感觉十分熟悉。


他的手下起初拒绝这么做,但科米和麦凯布后来还是被选中——号称是随机选择——接受审计。特朗普表示,他对此一无所知,但他的否认也让我想起中国政府的做法。中国的官员会告诉记者一些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事情,这么做不是为了说服任何人,而是混淆问题或确立党的路线,让追随者附和。

我第一次见到从政后的特朗普时,他提出了一些荒谬的主张,然后又否认说过这些话——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与中国官员的碰面中,他们与真相和现实的关系不仅是随意的,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是偶然性的。

第一修正案在美国建立已久,它将继续存在。但特朗普可以通过欺凌企业所有者来破坏新闻自由。毕竟,大约一年前,他曾说NBC的所有者应该因这家电视台的报道而接受叛国罪调查。最近他还建议,ABC应该为其对总统辩论的处理方式而受到惩罚。

“他们是新闻机构,”他这样评价ABC新闻。“他们必须获得许可才能这样做。他们应该被吊销执照。”后来,他还呼吁吊销CBS的执照,并表示《60分钟》节目“坦率地讲,应该停播”。国家新闻机构实际上并不需要执照,但它们下属的地方电视台是需要的。

特朗普多次呼吁修改诽谤法,以减少对新闻机构的保护。两年前,他呼吁监禁在国家安全案件中不透露消息来源的记者,并兴高采烈地补充说,在监狱里遭到强奸的可能性会让记者愿意交代消息来源。(我相信记者的意志更为坚定,我在那些在俄罗斯等专制国家冒着生命危险的记者身上看到了这一点。)

同样令人担忧的是,特朗普暗示他会动用武装部队对付美国公民。10月,他建议在美国部署国民警卫队或军队,打击“来自内部的敌人”,包括“激进的左翼疯子”。


这种语言可能会鼓励更多我们在1月6日已经看到的那种政治暴力。特朗普在4月接受《时代》杂志采访时被问及选举后可能出现的暴力,他似乎承认了这种风险的存在。“如果我们赢不了,你知道,这要看情况,”他险恶地说。“这总是取决于选举的公正性。”

不妨花点时间思考一下,特朗普当选可能对国际局势产生什么影响。

如果特朗普在2020年再次当选,俄罗斯军队现在可能已经进入了基辅,因为特朗普根本不可能召集国际联盟,并获得援助来阻止俄罗斯(即使他想这样做)。乌克兰可能已经崩溃,俄罗斯可能会转向摩尔多瓦或拉脱维亚,而北约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观察到西方的软弱为力,中国可能会在台湾和南海问题上更加咄咄逼人,因此亚洲发生战事的可能性更大了。

特朗普以强人自居,但在我与外国官员、商界领袖的对话中,我感觉到他实际上展现的是一种虚弱。他会损害大西洋联盟,并威胁到拜登为遏制中国而建成的国家网络,他似乎低估了来自莫斯科和北京的挑战。

就在上个月,特朗普将一些批评他的美国人称为“人渣”,是“比中国和俄罗斯更大的敌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的原因,显然是为了帮助特朗普。

同样,一些中国人开玩笑说,特朗普的中文名字是“川建国”,意思是尽管特朗普口口声声反对中国,但他的混乱做法和对盟友的无视使中国变得更强大。


特朗普对外战兴趣不大,但他可能会鲁莽行事,并倾向于升级;其结果就是,在他总统任期的早期,正如特朗普自己对伍德沃德所说,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我们”距离与朝鲜开战“有多近”。他的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曾如此担忧,以至于一度穿着运动服睡觉,并在浴室安装了一个闪灯,以便在他碰巧洗澡时通知他危机爆发。

我们谁都不知道事态将如何发展,而且特朗普也不会实现他的所有目标。两年前,他呼吁“终止”宪法,但那不会发生。当他在任时,联邦巡回法院阻止了他的一个计划,他要一名助手去“取消”这家法院——当时没有奏效,明年也不会。

但特朗普是否会让美国变得不是那么民主,并使世界变得更加危险吗?绝对会。我们是在拿未来赌博。


谢选骏指出:人問若特朗普当选,美国会“完蛋”吗?我看這個新聞白癡不懂,不論特朗普当选與否,美国已經陷入了革命的泥潭——這就是“革命中的第四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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