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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8日星期六

谢选骏:马斯克对美国发起一场“寡头革命”

《夺回国家,马斯克对美国发起一场“人民革命”》(微观系列 2025-02-07)報道:


马斯克,绝对是最近美国所有新闻的焦点,他号召的“人民革命”,成为右翼保守派欢呼的狂潮,左翼自由派唾弃的罪恶。


马斯克在推特上说:DOGE(效率部)是美国人民打败官僚统治、恢复民主、人民统治美国的唯一机会,我们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是时候了,您的支持对于“人民革命”的成功至关重要。


不知道马斯克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人民革命”,“人民政府人民治理”,“打倒官僚”,这些仿佛来自于上世纪的词过去常出现在社会主义国家,在美国很少见。


在美国你要打倒谁,比如打倒特朗普,或者高喊愚蠢的拜登下台,这都很常见,这都是针对某个特定人物的反抗。


但像马斯克这般,号召“人民革命”,要推翻的不是某个总统,而是整个美国的运转体制,这种釜底抽薪式的革命太少了。


马斯克要搞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哪个人物下台,不是哪个党派轮替,而是场“要死人”、“要杀人”的真正人民革命。


马斯克在发言里还说:现在是我们发动“人民革命”的唯一机会,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是实话,此刻确实是唯一机会,特朗普处于两党建制派之外,不属于老派的华盛顿体系,更重要的是,他的个人威望完全压住了共和党。


如今的“共和党”已经成为“MAGA党”,这让传统建制派人物无法抗衡,更重要的是特朗普与马斯克的关系,他给马斯克放权,放巨大的权。


DOGE(美国效率部)的权力很大,大到你不知道他的权力边界在哪,美国的任何部门他都能去,任何政府职员他都能开除,大量机密,极机密的文件,他都能查看。


这才是最恐怖的,你不知道他的权力边界在哪。


这也是马斯克说的,现在是发动“人民革命”,最佳也是唯一机会。


但总有人害怕“人民革命”,反扑也是来的如此迅速。


今天美国著名杂志《纽约客》封面文章直斥马斯克,标题为《马斯克的恐怖革命》,副标题“削减开发署资金不是政策斗争,而是让美国政府感到恐惧的处决”!


马斯克,要“处决”美国政府


你说的没错,马斯克就是要“处决”美国的旧政府体制。


文章里写道,马斯克召集了一大批“马小将”,全面进入美国的各个机关部门——


“马小将”的特点是,年轻、忠诚、高知,他们是一群极为聪明,极为忠诚的十几二十的“小屁孩”。


文章写道:一名19岁的高中毕业生现在可以访问美国敏感的政府信息,一名辍学的大学生,现在去调查美国总务管理局,还有24岁的高智商黑客,对美国证券交易所可能存在的严重问题,展开调查。


马斯克用了一大批这类“马小将”,授权他们进入美国的各个部门,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展开调查,追踪,盘问,以及查询政府的机密信息。


网上公布的19岁“马小将”照片,现在他主要负责调查美国网络支付系统里的官商腐败。


马斯克派出一群十几二十的“孩子”,去处理政府部门的调查问责工作,这显然是有意为之。


虽然他们在很多中年老油条眼里是“小屁孩”,但他们充满着热情、理想、精力、以及正义感。


这样的“孩子”没有受过社会毒打,没有沾染职场恶习,他们充满热情和理想主义,管你是哪个大官,只要是美国政府里的“毒虫”,就要把你揪出来打倒。


马小将们的最新战果是,拿下了美国国际开发署。


美国国际开发署,是美国国家安全的三大支柱之一,主要是干对外援助的。


“国际开发署”可以通过各种名义的“援助”,去资助美国看不顺眼的国家的反对派,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乌克兰。


2004年,乌克兰爆发橙色革命,原因是亲俄总统候选人“亚努科维奇”大选胜利,反对派指控其作弊,然后发动革命。


十年后2014年,乌克兰又爆发尊严革命,原因还是总统亚努科维奇亲俄,不与欧盟签署联合协议,革命爆发,最后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革命冲突。


亚努科维奇,最后逃去了俄罗斯。


像这种扶持一国反对势力,去进行革命政变的做法,是美国国际开发署的惯用套路,开发署会用援助作为幌子,对他国进行渗透,给人、给钱、给技术,去推翻反美政权。


所以它才会被称为“美国国家安全的三大支柱之一”,因为它的主要目的,是用来推翻反美政权的


而今,“马小将”一刀捅向了这个机构的大动脉。


媒体报道,美国开发署在全球各地的大部分员工都被限期撤离,30天内回美国,机构的所有支出被冻结,华盛顿总部已经关闭,服务器也全都拆了运走交给马斯克调查,很多高层领导要么休假,要么解雇。


可以说美国开发署已经处于完全瘫痪状态。


以前热热闹闹的官网上,现在就剩下这么则通知,而马小将在经过一番调查后,发布了一个消息。


说“开发署”花了5000万美元(3.64亿人民币)买避孕套送去加沙


加沙?就是那个被以色列炸成废墟和炼狱的加沙。


就这地方,美国花5000万买避孕套送过去,5000万美元大概可以买15亿个避孕套,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不过一看是美国开发署,也就不奇怪了。


当年花600万美元送9只山羊去阿富汗,都是一个套路


史密斯专员,太狠了。


当然左翼立刻站出来否认,说根本就没这数,马小将造谣抹黑,我们确实往加沙送避孕套了,但作用不是你们想的那个,而是正经援助。


避孕套在很多地方都很有用,比如防雨防潮,还有像图上一样,充上气,在下面挂物资,送去灾害区,所以请马斯克别再造谣。


可一听这话以色列不乐意了,以色列的“耶路撒冷报”马上站出来说,避孕套经常被反以分子充气,然后下面绑炸弹,飘去炸以色列基地。


搞完以后大概长这样,这些“避孕套炸弹”让以色列很头疼


不管怎么样吧,美国开发署确实往加沙送了很多避孕套,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更在自己账号上,公布了一部分调查结果。


比如给加沙的“爱心关怀”1.02亿,包括5000万避孕套,还有“性别项目”(变性人),性别办公室的1600万美元。


气变400万和全球暖化资金1200万等等。


而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开发署的服务器已全被运走,马斯克的小将们将展开全面彻底的挖掘。


而马斯克现在也搬去了效率部办公室,在那吃在那睡,这是马斯克的办事风格,之前特斯拉或者星舰的关键时刻,他也是睡在办公室


在搞瘫美国开发署后,马斯克的目标直指美国财政部,马斯克已经获得了美国财政部负责的“联邦支付系统”的所有访问权限,这意味着马斯克可以追踪美国政府的“钱路”。


钱从哪来,流向了哪里,最终落进了谁的口袋。


掌握了这个庞大复杂的“联邦钱网”,就能查出谁是藏在政府内部的“史密斯官员”,更能查出在“史密斯官员”背后,谁才是真正的大鳄鱼。


所以“联邦支付系统”的访问权限,至关重要。


在马斯克关于“人民革命”的推文下面,高赞留言说:查克.舒默试图掩盖了多少事,这就是他大发雷霆的原因。


查克舒默,是民主党“八大佬”之一,众议院少数党领袖,最近舒默对于马斯克突然获得“联邦支付系统”的调查权限,非常恼火,称马斯克将摧毁美国。


而舒默这条鳄鱼,也确实足够大。


更重要的是,民主党现在还在内斗,关于“到底是谁在幕后逼拜登退选的”,这件事斗到现在。


CNN最新报道称:舒默曾私底下敦促拜登,不要再选了


这预示着舒默和佩洛西确实联合起来,逼退拜登,而拜登根本不想退选,这口气他也咽不下,这也为民主党大选惨败后,开始的内斗埋下伏笔。


民主党正处于分裂和内斗中,这也算是给马斯克的一个“天时”,让马斯克获得一个很好的调查窗口期。


在大选时候马斯克说他的目标是帮美国节省开支,砍掉2万亿美元的支出。


可当他真的掌权后,我们发现节约钱成了次要目标。


马斯克真正要的不是节约钱,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人民革命”,让年轻、忠诚、聪明的马小将深入美国各个部门,挖出美国深层政府的各条伏线,最终将那些老虎、鳄鱼全都揪出来,交由“人民审判”。


终结美国建制派对于国家那么多年的深层控制,“把人民的国家还给人民”,这才是马斯克现在高喊想要达到的目的。


谢选骏指出:人説——夺回国家,马斯克对美国发起一场“人民革命”!我看——摧毀美国,马斯克对美国发起一场“寡头革命”!“寡头革命”的目的,在於“排乾沼澤”、“清除腐敗的民主”!因爲馬斯克所説的“人民”,就是他自己;就像死豬毛澤東所説的“人民”、“無產階級”,其實也就是他自己了!當然了,对美国发起“寡头革命”的馬斯克,其命運可能更像是劉少奇林彪,而不是無髮無天的大軍閥大黨閥毛豬戲。


谢选骏:共產文人厚顔薄情的三個典型案例


《顾城弑妻,周国平“弃疗”女儿,马原“误儿性命”,木耳现状曝光》(米椒 2023-04-04)報道:


13岁的马格去世了。

他的父亲是知名作家马原,有能力建造一座城堡,却拒绝为儿子治病。

才疏学浅,13岁的马格因病去世前,并不知道马原,直到看到一篇关于他的深度采访。

读到马原娶小29岁的小花,带着小花和儿子马格生活在城堡里,对儿子的病放任自流时,尚且以为是作家对生命看得无比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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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读到马原自己生病,在余华的帮助下去了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诊治,才感到彻骨的寒。

不免想到夺去妻子性命的顾城,和放弃女儿妞妞的周国平,心下凄然。

三位作家,文字里的他们和现实里的他们,为什么那般分裂?

他们用文字展现着爱和暖,却把凉薄和绝情留给至亲之人,究竟为何?


顾城,自称“长不大的孩子”,顶着一张看上去单纯无辜的脸,写着温暖的诗,却行着凶残的事。

1956年出生的顾城,靠着写白话诗,成为朦胧诗派中的佼佼者,深受读者喜爱。

顾城性格孤僻,自理能力差,一直以孩子自居。

1979年,23岁的顾城在火车上偶遇谢烨,一见钟情,狂追不懈,终于抱得美人归,他们结婚了。

上海姑娘谢烨,美丽端庄又多才多艺,能写诗会英语,能做饭会开车,性格开朗大气,和顾城迥然不同。


一见顾城误终身。

谢烨本来可以有灿烂无比的人生,却沦陷于顾城的爱情中,成为他的附庸。

她是顾城的妻子、保姆、经纪人,也是他的妈妈,担负着顾城的一切,顾城只管写诗和任性。


谢烨全心全意的爱,并没有得到顾城同样的回馈,顾城爱上了李英。

朱砂痣和白月光,顾城都想要,想要齐人之福的他把李英请到他和谢烨身边。

奇葩的是,谢烨同意了,李英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起生活在激流岛上。


顾城陶醉于激流岛上的“神仙日子”,他只管写诗和享受,闲云野鹤一般。

谢烨养鸡、种粮、挖野菜,照顾顾城的生活起居,李英则负责满足顾城爱的激情。

甚至,谢烨还会帮李英洗衣服,为李英和顾城准备夫妻日常用品。

然而,如此病态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李英很快厌倦了岛上清苦孤寂的生活,不辞而别离开了激流岛。


顾城崩溃了。

他伤心的,不是李英的离开,而是“为心爱的姑娘要被别人染指难过和心碎”,骨子里的自私可见一斑。

顾城在谢烨身边和李英卿卿我我的同时,禁止谢烨和其他异性接触,要求谢烨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甚至,他不让谢烨拥有孩子,不允许哪怕自己的骨肉干扰他对谢烨的独占。

谢烨已经流产两次,第三次怀孕时,她千方百计劝说顾城,终于生下儿子“小木耳”。


对孩子,顾城没有丝毫父亲的慈爱,经常无端打骂孩子,也把李英离开的气撒在谢烨身上,谢烨身体和精神承受着双重折磨。

不得已,谢烨把小木耳送到当地家庭寄养,她对顾城彻底死心。

耀眼的谢烨一直有男人倾慕和追求,忍无可忍之下,她计划着离开激流岛离开顾城。


1993年10月8日,谢烨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顾城上前阻止,两个人从争执变成扭打。

失控的顾城拿起了斧头,朝着谢烨而去,随着谢烨的倒下,顾城也变得生无可恋。

他给姐姐打了电话,留下4封遗书,自行结束了生命。


没有人会想到,写下“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顾城,会行如此不光明之事,他的极端和疯狂,30年来,一直让人无法接受。


周国平

作家周国平的《妞妞》让人百感交集,甚至让读者不忍卒读。

雨儿是周国平第二任妻子,在怀妞妞的时候染上流感。

急诊的时候被延误,又被医生拉去做X光,妞妞出生不久便查出眼癌。

早在妻子怀孕时,周国平便渴望一个女儿,他不怕把女儿宠到娇纵。


妞妞出生时,周国又惊又喜,他抱着女儿小心翼翼,把她视为上天的礼物。

妞妞8个月会喊爸爸,9个月会叫妈妈,一岁时会称呼自己“妞妞”。

妞妞漂亮又聪明,俏皮又可爱,周国平抱妞妞都抱出销腱炎。

让人痛心的是,妞妞患有眼癌。

为此,妞妞饱受病痛折磨,她的眼睛、鼻子、头颅哪哪都疼,即便在睡梦里,也不时喊“爸爸,妞妞疼。”

周国平,心痛到难以自抑。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替妞妞承受,却只能搂着女儿默默流泪。

治疗之后,妞妞病情只稳定了两个月,就难受到无法正常进食和喝奶。

周国平带着妞妞的片子四处求医问药,得出的结论,都不容乐观。

妞妞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疼痛难忍,无法入睡,说话也变得艰难。

摆在周国平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尽快治疗,也许能延长妞妞的生命,只是妞妞要承受手术和手术可能失败的痛苦;二是放弃治疗,让妞妞早日脱离苦海。


周国平和雨儿翻来覆去地思考,最终决定放弃手术。

面对手术后妞妞会失去双眼短暂留在人间的后果,周国平无法承受。

妞妞的病情进展很快,肿瘤扩散,痛苦与日俱增,她变得面目全非,无法进食任何食物,进入衰竭状态。

1991年11月7日下午5时,妞妞突然伸出手,抓住妈妈的手腕,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手松弛下来,猛烈抽搐了一下,停止了呼吸。

妞妞走后,周国平和雨儿都很痛苦,遗憾的是,他们没有一起渡过难关,也没有一起分担痛苦。

雨儿心里最难过的时候,周国平没有选择陪伴安慰,而是终日在屋里埋头写作寻求解脱。

他把雨儿往外面世界推:你多出去走一走,心情会好些!


后来,周国平和雨儿离婚,写下《妞妞》一书。

《妞妞》问世之后,争议一直不断。

有读者理解周国平的选择,有读者义愤填膺“他从未想过要真正帮助女儿战胜病魔,他唯一做的,就是以不作为的方式,等待女儿自生自灭,还美其名曰不让孩子受苦。”

甚至,有人批评周国平的《妞妞》,是一个自私的老父亲虚情假意的忏悔录。

面对疾病和生死,周国平怎么做,才是对妞妞最好的爱?

也许,这个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


马原

如果不是13岁儿子的去世引发热议,也许,很多人不知道马原。

马原,出生于辽宁锦州,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写过书,做过影视剧,搞过房地产,一直是时代的弄潮儿。

2008年,马原肺部查出一个肿物,第一次穿刺未见癌细胞,他放弃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穿刺,决定换一个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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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马原决定在云南南糯山定居,他在群山环绕之间建造了一座城堡,花费不少金钱和心思。

城堡占地2000平米,由11幢不同的房子组成,称为马堡。

城堡各个楼的装修和布置也别具一格,房间门口挂着精心制作的门牌,马原说那里是他的天堂。

第二年,马原带着妻子小花和儿子马格住了进去。


小花是农村姑娘,因为身材高大,上学时就被选入体校,进了省队,后来因为训练太辛苦自行退出,成为卖烟酒的商场服务员。

遇到马原时,小花在海口某售楼处工作,聊着聊着房子,马原突然问小花孩子多大了,得知小花没有结婚,眼神中露出异样。

后来,马原坦承,他对小花一见钟情。

因为,小花看起来顺眼,很舒服。


小花觉得马原很亲切,不顾他比自己大29岁,答应下来。

马原带走了小花,让她读自己的小说,听自己的课, 半年之后,他们领了结婚证。

新婚仅仅半个月,马原就查出肺部肿物,马原让小花回海口给她自由,小花却说她要给马原生个孩子。


2009年2月,马原小花结婚一周年,他们的儿子马格出生了。

医生说,马格心脏好像没有愈合,后来小花发现孩子心跳过快,想带孩子去医院检查,被马原拒绝。

马原对朋友说过:“我觉得我们依然可以用我的掩耳盗铃、视而不见和自欺欺人来面对疾病。”

为了安抚小花,马原在马格9岁的时候,把孩子送到擅长中医的朋友家调理。

小花坚持送儿子去医院,马原一意孤行:“选择不治,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治也治不好。治不好的病,干嘛要费那些神呢”,他认为,心脏不能动。


马原和前妻有个儿子马大湾,哥哥在南京拍电影时,马格去找哥哥玩。

哥哥发现马格的异样,把他带到医院,马格被诊断为心脏二尖瓣膜闭锁不全,需要做微创手术。

小花和朋友们轮番劝说,马原执意不让儿子手术,态度很坚定:心脏不能动。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马原不让儿子动手术,学也不让上。

马原陪着儿子玩耍,做游戏,带他读书,让他爱树爱花爱大自然的一切,给儿子读专门为他而写的童话。


小学四年级前,马格在市里上学,马原认为上学无用,不愿意为了儿子离开城堡,小花只能让自己的父亲去照顾儿子。

四年级后,山下开了学校,马格转到山下的学校。

半年之后,马原要到上海治病,让儿子停了学。

马原在城堡后面有几千株茶树,他希望儿子做个茶农,或者像他一样成为作家。

马格一直告诉妈妈,他想上学,想和小朋友在一起,不想做茶农,马原对儿子的意愿置若罔闻。


随着年龄的增长,马格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稍微运动就会心慌气短,小花心急如焚,亲朋好友也一再相劝,马原执意不允许。

马原只想让儿子生活在城堡里“对我来说,没有比给他营造一个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家园更重要的事情。”

2021年上半年,马原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发现心脏手术已经很普遍,他的想法终于动摇。

小花迫不及待带儿子去了上海的医院,马格被诊断为马凡综合征,几家医院对于治疗说法不一,做手术的事又搁置下来。


2022年,马格升上六年级,尽管他长时间不上课,老师依然为他保留了读初中的资格。

5月31日晚上,马格还在跟舅妈说笑,表示第二天早上要吃两个粽子,吃不完有妈妈在,妈妈是永远的后盾,还憧憬着过几天去市区游泳和打桌球。

第二天一早,儿童节,在那个属于马格的节日里,他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起床后,马格还和爸爸贴了贴脸,随即去了洗手间,很长时间没有出来。

小花进去看,发现马格倒在地上,120一个多小时才到城堡,马格再也没有醒来。

一周后,马原公布了不幸的消息:“马格没出任何意外,没有任何痛苦。是上天突然接走他。”


小花一直很后悔,各种后悔,她知道儿子没有活够。

马原也悲伤,但是,他觉得自己给了儿子一个完美的世界,儿子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妈妈的爱、天地和世界、没有被女孩和朋友骗,没有被欺负,生命是灿烂的。

​马原说:“他走了我不难过,我难过的就是他不能再陪伴我。马格没出意外,没去医院,没有伤痛,他就突然走了。为什么一定要归结到是心脏病?我从来不这么想。他就是寿数到了,他该走就走了。”

如此看来,马原像庄子一样把生死看得无比通透,然而,他三次病危都是西医救回来的,有一次是在余华的帮助下找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现在的他,也每日检测血糖和血压,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小花说,马原的性格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他喜欢的“桃花源”背后,是小花每天打扫房间、洗衣做饭、喂200只鸡和鸭和砍柴挑水种菜清扫落叶。

招待朋友的茶,也是小花除草采摘和炒制后的成果。

关于生命,马原对待自己和儿子迥然不同,

他为儿子建造一个“乌托邦”,把儿子放在真空的环境中,当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不顾及儿子的想法和喜好,一厢情愿设计儿子的人生,对儿子的生命放任自流。

他爱的,从来都是自己。

“他死了我不难过,我难过的是他无法陪伴我了。”

儿子去世,他难过的,不是儿子的离去,而是儿子无法陪伴自己。

扪心自问,他真的爱过儿子马格吗?

妞妞去了,马格离开了,所幸,小木耳活了下来。

当年,顾城和谢烨双双离去后,小木耳就被好心人收养。

小木耳不会中文,养父母对他很好,在异国他乡,没有人议论他的出身和父母的是是非非,他顺利地长大成人。


有网友爆料,小木耳人很聪明,性格也很开朗,应该是更像妈妈。

希望小木耳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下,过得幸福快乐,也是谢烨最大的安慰了。


妞妞去世后,周国平有了新的妻子,又生下一个女儿,他写了一本新书《宝贝,宝贝》,记录他新的女儿啾啾。

他说,妞妞和啾啾是同一个孩子,同一种爱,不会冲突。


马原和小花继续相濡以沫,马原很注意身体,想和小花多看看这个世界。

文字,是无敌的滤镜,美化着这世间的种种。

是什么,让他们沉醉在自我想象的世界里难以自拔?又是什么,让他们自我感动自我神圣化?

选择,也许出于无奈和权衡利弊,但是,放弃也未必是高大上的爱,妙笔生花下,也许只是人性不忍直视的自私。


谢选骏指出:人説——顾城弑妻,周国平“弃疗”女儿,马原“误儿性命”,木耳现状曝光……;我看——這可算是“共產文人厚顔薄情的三個典型案例”了。


《周国平女儿妞妞身患癌症,周国平放弃治疗:我的女儿注定活不了》(品评 2023-06-15)報道:


如果孩子不幸得了重病,是无动于衷让孩子自生自灭,还是费心费力给孩子医治?这个假设虽然有些残忍,但是相信对于大多数父母来说,都会选择倾尽全力救治孩子。


但是也有些人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前不久作家马原的儿子13岁的马格去世,当人们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纷纷指责马原,原来马格出生三天就查出先天性心脏病。


而马原的选择是放弃治疗,拒绝给孩子做手术,他认为“脑子和心脏不能动的”,这一行为被网友们认为是“中年文艺男的愚昧和疯狂”。


无独有偶,作家周国平也曾经面临着这样的选择。多年前周国平曾经写过一本书《妞妞》,纪念他患眼癌死去的女儿。


妞妞出生的时候,周国平45岁,中年有女,周国平非常高兴,但女儿却被查出患有眼癌。


当时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做眼部手术,挖掉双眼,延长生命,但是此后她的人生就在黑暗中度过,另一种就是放弃治疗,不做手术,结果周国平选择了放弃,而可怜的妞妞只活到一岁半就去世了。


女儿去世之后,周国平写了《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很多读者看了都潸然泪下,但是也有人提出异议:既然那么爱女儿,为什么不给治疗,让她多活几年。


而周国平得知女儿生病之后,并没有去想办法给女儿治病,而把“我的女儿注定活不长”“我们救不活他”挂在嘴边。


后来,有读者评论说,他只是不能接受女儿的不完美,不想要一个残疾的女儿。看了真是让人感到心酸。


周国平是怎样的一个人?作为著名的作家、哲学家,他又有怎样的人生经历?


1、周国平的人生经历


1945年,周国平出生在上海,家庭条件一般,兄弟姐妹五个,父亲是基层干部,母亲是家庭主妇,父母都很勤劳善良。


父亲工资不高,却一个人养活着全家七口,母亲身为家庭主妇,手巧能干、省吃俭用,生活虽然不是很宽裕,但是家庭氛围很好,父母从来没有因为生活的拮据而相互抱怨。


勤勤恳恳的父母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他们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很重视孩子的学业。为此还设立了奖惩机制,分数好的有奖励,分数不好则扣钱,这让孩子们都有比较好的学习积极性。


后来,一场大火让周国平一家失去了原来的家,他们不得不搬到城隍庙附近的侯家路120号,这个地方差不多就是大上海的贫民窟。


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居住,有爱讲鬼故事的叔叔,漂亮而形单影只的寡妇,沉默的单身男人忽然有一天传出自杀的消息,这些都成为周国平以后写作的素材。


全家七口人挤在一个几平米的地方,房子很简易。到了五岁的时候,父母就把他送到小学读书,当时去的是侯家路附近的紫金小学。


因为年龄小,周国平上课的时候爱做小动作,并不受老师喜欢。有时候他还会偷偷地看一些大人不让看的书。


当然不被老师和同学待见的周国平也有自己的小骄傲,他写得一手整齐好看的字,被同学们羡慕。


历史课上,老师开始讲起了释迦牟尼的故事,周国平感动得流泪,虽然他的家庭氛围很温暖平和,但是周国平从小身体羸弱、性格孤僻。


在释迦摩尼的故事里,他幼小的脑瓜里开始思考人生。多思伤身,所以到了晚上他会经常做噩梦。这样就造成了他敏感、清高的性格。


因为没有朋友,周国平养成了爱写日记的习惯,把自己对人生的思考全部写到了本子上。


周国平的家庭文化水平都不高,父辈中连读过中学的人都没有。


但是周国平的才华却出人意料,17岁的时候,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哲学系。北大毕业后,周国平被分配到农村接受“再教育”,那是当时几乎所有的青年都要经历的过程,这一待就是十年。


2、周国平三段婚姻


在广西的农村,周国平开始了与一个姑娘的往来,这个姑娘就是成为他第一任妻子的敏儿。


两人在大学期间认识,但是并不是很熟。在农村的日子里,不少同学都匆匆找人恋爱、结婚,一向清高的周国平满脑子都是浪漫的念头,他在等待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敏儿经常给他写信,这让他枯燥的生活中有了一些波澜,敏儿的热情也带动了内向的他,不久,两个人便约定春节见面,筹备婚事。


结婚后,周国平回到了广西,敏儿也调到了广西,两个人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敏儿对周国平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是周国平却并不是那么爱敏儿,只是当时恰好出现了那个人,又迷迷糊糊地走入了婚姻而已。


恢复高考后,两个人都报考了研究生,周国平顺利考上,回到了北京,敏儿却落榜了,继续回到广西农村。


一开始的时候,独自在北京的周国平还是有些思念敏儿的,经常给她寄信,后来,他认识了另一名女性——雨儿,就是妞妞的妈妈,后来周国平在文章中说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恋爱的滋味。


6年的时间里,周国平一直和雨儿保持着情人的关系,当时单位的领导都找他谈话,说影响不好,他也没听进去,直到1987年,敏儿调回北京,两个人才协议离婚。


1988年,周国平和雨儿结婚,他曾说认识雨儿,是他一辈子的幸福,第二年两个人有了女儿妞妞。很快妞妞被查出了先天视网膜母细胞瘤。


周国平和雨儿选择放弃治疗,女儿去世后不久,两人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很快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恋人。


不久周国平与第三任妻子郭红结了婚,婚后有了女儿啾啾,郭红曾是采访过他的记者,比周国平小了二十多岁,当时周国平已经52岁了。


对于这个女儿,周国平极尽宠爱,称为“唯一的女儿”,还给她写了一本长篇纪实散文《宝贝,宝贝》,记录了从女儿出生到上小学的经历。


新书出版发行接受采访的时候,记者直言,周国平如今把所有父爱都给了啾啾,是不是对妞妞有些不公平,周国平说这种说法非常狭隘。后来周国平和郭红又有了一个儿子。


如今78岁的周国平已经退休,一家四口享受着平静的生活,周国平在最近的一次接受采访中说:“幸福来自爱情和写作。”


3、如何评价周国平放弃女儿


周国平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失去妞妞而痛苦多久,而和雨儿那么深厚的感情也没有敌过岁月,不过最终他过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生活,身边有了小二十多岁的娇妻,有一双可爱健康的儿女,再完美不过的人生。


不过想起之前看的妞妞的故事,很是压抑和悲伤,无论她的大作家父亲如何怀念她,她终究是被父母放弃的孩子。


敏感而具有文艺气息的周国平面对着如今幸福的生活,或许也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毕竟他当时不想要一个“不完美的女儿”。


不过很多读者看了妞妞的书,都看不下去,因为当时妞妞的病可能也跟周国平有关,雨儿怀着孕的时候,周国平曾经出轨过别人,雨儿的孕期情绪不好,跟他赌气,他也曾怀疑妞妞的病与这些有关。


虽然周国平曾写过很多散文和哲学作品,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但是也有不少对他的差评,包括他对妞妞的放弃治疗,他对婚姻和爱情随意的态度,他的很多做法让人不理解,也不能认同。


对于周国平的选择,你怎么看?欢迎留言讨论。


谢选骏指出:人説“周国平女儿妞妞身患癌症,周国平放弃治疗:我的女儿注定活不了”——我看任何人都是“注定活不了”的,最終注定一死。問題僅僅在於,共產文人厚顔無恥、薄情寡義,無利可圖的事情絕對不做——就像他們的四個尾大的太豬毛煮稀一樣——自己酒肉臭,他人喝稀粥!


谢选骏:左右兩派都是睜眼瞎、黑心肝


“《纽约时报》:左派误入歧途——托马斯·皮凯蒂和迈克尔·桑德尔对谈”(信息正义 2025年01月21日)報道:


前言:托马斯·皮凯蒂(Thomas   Piketty)是世界顶级经济学家之一,也是一位社会主义者,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不平等的腐蚀性影响。去年5月,他与哈佛大学的迈克尔·桑德尔(Michael  Sandel) —— 世界上最著名的政治哲学家之一——在巴黎经济学院就市场的道德界限和左翼的未来进行了对谈。他们就自由派如何应对川普及其他在全球范围内日益崛起的保守派政客掀起的本土主义浪潮展开了激烈交锋。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皮凯蒂和桑德尔一直通过电子邮件交流,围绕身份认同与归属感的问题展开辩论:边界在何时具有意义?如何在民族主义和国际主义之间找到平衡?我们对移民的责任是什么?我们如何让美国人相信这个体系是公平的?

如今,民主党人正在为是否支持川普的移民议程,以及民主党的未来而苦苦挣扎,《纽约时报》观点版改编了皮凯蒂和桑德尔的这些对话。这两位学者长期以来都从各自的专业领域对主流自由主义提出批判 —— 皮凯蒂从经济学角度,桑德尔则从哲学视角。他们的来回对话经过编辑和精简后,得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


左翼必须重新夺回某种形式的身份政治。


延伸阅读:《大西洋月刊》:民主党如何赢回工人阶级?


原文2025年1月18日发表于《纽约时报》。链接:


https://nytimes.com/2025/01/18/opinion/piketty-sandel-liberals-open-borders.html


两位世界顶级思想家谈左派误入歧途

本文为非营利调查新闻编辑室“Information Justice(信息正义)”编译作品。已开启快捷转载,欢迎转载、分享、转发。译:临风编:新约客


这关系到左翼的未来


迈克尔·桑德尔:让我用一个关于边界的问题来检验一下你的国际社会主义原则。有什么好的原则性理由不开放边界吗?

托马斯·皮凯蒂:我认为,人员的自由流动总是伴随着一些需要资助的特定公共产品,比如教育、交通或环境保护。举个例子,欧盟成员国已经决定,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去任何一个欧盟国家学习。我认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原则,是欧盟的伟大成就之一。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没有计划好如何为此支付成本。


来自挪威或德国的学生去法国的大学学习几乎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但来自马里或孟加拉国的学生却要支付5千欧元或1万欧元的学费。这真的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了吗?我不确定。我希望我们能实现更多的自由流动,为学生提供更多的机会。但这需要有一个国际税收机制来为其提供资金支持。


这是一个具体的例子,但它说明了我想表达的一般观点。如果我们充分规划公共服务的资金——大学、医院、住房、交通、基础设施——我认为没有理由对自由流动进行严格的限制。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假设。但关键是我们应该非常接近自由流动和开放边界。


桑德尔:那么目前,富裕国家是否有权将来自贫穷国家的移民拒之门外?


皮凯蒂:你所说的权利是什么意思?我认为我们都有责任设想一个更好的体系。我们都有责任去构建更完善的制度。所以,如果你问我,“欧洲现在是否对世界其他国家的移民流动足够开放?”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们目前的策略是说,我们需要让地中海上再死1万或5万人,以确保没有人再想穿越。这是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吗?我们是不是在说:“我们对此考虑了很多,在经历了2000年的地中海文明之后,这就是我们找到的调控人口流动的最佳解决方案”?如果你问我这是否是最好的解决方案,那么,不,这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我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富裕。但是,由于我们放弃了一些雄心勃勃的平等主义议程的延续,放弃了让最强大的经济行为体对民主控制负责,让他们为我们需要资助的公共产品做出贡献,你就看到这种本土主义的言论,将我们的问题归咎于移民或所谓的过度开放的边界。


事实上,与欧盟4.5亿人口相比,移民流动的规模是相对较小的。


桑德尔:托马斯,我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你,是因为这关系到左翼的未来。在我看来,社会民主党最大的政治弱点之一,就是他们让右翼垄断了一些最有力的政治情感,即爱国主义、社区和归属感。


移民问题迫使我们质疑国家边界的道德意义,以及国家作为相互依赖和责任的共同体的道德意义。


我的感觉是,左翼政治的未来将取决于是否能够对这些问题给出更为完整的答案。


我认为,把爱国主义拱手让给右翼政党是一个错误。在我看来,社会民主党和进步党应该阐明他们自己对爱国主义和归属感的理解。例如,当公司寻求避税天堂而不是在他们销售商品和赚取利润的国家纳税时,这难道不能被描述为经济爱国主义的失败吗?企业难道没有为所在国家公共利益做贡献而取得成功的爱国纳税义务吗?


您是否同意,左翼政党在表达成员、归属、社区和共同身份的道德观念方面一直面临困难,尤其是在最近几十年?


皮凯蒂:我认为,川普的选票或法国玛丽娜·勒庞(Marine le Pen)的得票,主要是因为贸易竞争导致的制造业失业,而不是移民的涌入。


左翼必须谈论另一种身份政治


桑德尔:但在一些移民很少的地方,移民问题却非常突出。这是为什么呢?


皮凯蒂:因为左翼没有解决贸易和就业问题。通过与民族主义右翼在身份话语或移民问题上竞争,他们不会取胜,因为民族主义右翼在这方面总是更有说服力。我认为,重要的是解决选民真正关心的核心问题。


在川普获得最多选票的县,最大的预测因素是制造业工作岗位的减少。问题不在于穆斯林国家或其他国家的移民涌入。这是错误的。


我们在法国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从历史上看,让-马里·勒庞(Jean-Marie  Le  Pen)的选民中,确实有些人对北非移民感到愤怒。但今天,他女儿玛丽娜·勒庞的政党“国民联盟”主要吸引的选民来自没有移民人口的小城市,这些城市的真正问题是反对欧洲贸易政策和工作岗位的离岸外包。这些选民说:“我们的主要问题是贸易竞争。无论是来自土耳其、中国、阿尔及利亚还是墨西哥,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正在失去工作。”


尼古拉·萨科齐(Nicolas Sarkozy)在法国执政时,是自由右翼和自由市场的代言人。他试图通过非常强烈的身份认同感、使用煽动性言论来吸引这些人。


但他无法吸引勒庞的选民,因为他们真正要求的是改变经济全球化和经济体系。


另一个问题,我认为这对美国也很重要,就是小城市的人们总是觉得自己被污名化——例如,因为有自己的车、住在独栋住宅而受到批评。我们在法国看到了这种情况,黄背心抗议马克龙的汽油税。巴黎的精英们告诉那些不得不需要通勤工作的人,他们要对气候变化、碳排放负责,这让他们愤愤不平 —— 这些精英们毫不在意飞往罗马度过一个周末,对他们自己造成的排放视而不见。这导致了这些人感到被中右翼和中左翼都抛弃了。


我认为左翼的问题在于,它不仅没有质疑经济的组织方式,而且还一直是经济演变的拥护者,正如你自己很好地展示的那样。


如果你几十年来都在告诉公众,不受约束的全球贸易和资本流动是政治无法控制的自然事实,如果你假装你能控制的唯一事情就是移民的跨境流动,那么当整个政治讨论都围绕着移民和身份认同时,你就不应该感到惊讶了。我认为这是一个陷阱,应该尽一切可能避免,因为最终这将导致本土主义和民族主义一方的胜利。


桑德尔:托马斯,我认为我对身份问题和经济问题的区分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尖锐。当然,我同意全球化时代的贸易政策导致的失业是川普和玛丽娜·勒庞等人物获得支持的重要推动力,不受约束的资本流动和经济金融化所带来的破坏性影响也是如此。


但这里有两种影响。一种是直接的经济影响:失业、工资停滞。另一种则与身份政治有关,这种身份政治比边境政策或移民政策更为宽泛 —— 身份政治的意义在于政治的表达层面。你所说的人们感到被污名化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们谈到了尊严和认同。生活在空心化工业城镇的人们,不仅遭受了工资停滞或失业,还感到社会的其他人或统治者并不关心他们作为同胞公民的存在,不承认他们、不尊重他们,也不关心他们的尊严。


在我看来,我们不能忽视认同政治。这也是一种身份政治 —— 我们需要明确表达它,并且在表达时,我们必须认识到并指出这些不满。


皮凯蒂:你所描述的这个身份政治与强调种族起源、宗教或肤色的身份政治非常不同。


桑德尔:没错。


皮凯蒂:是的,左派确实必须谈论这种身份政治,并对其作出回应。


早在20世纪80年代、70年代或60年代,美国社会经济精英、教育精英大多投票给共和党。民主党在精英中表现不佳。但今天,如果你看看许多最繁华的地区、最富裕的地方,他们实际上投票给民主党,这使得川普的共和党能够吸引工薪阶层选民。


我希望民主党在最富裕的地区失去选票。只要他们在这些领域占主导地位,就意味着他们不太可能采取真正的措施来对抗不平等。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容易被对方描绘成精英主义者。但吸引非精英阶层的方式,并不是在对移民的关注方面与共和党人展开身份认同竞赛。


桑德尔:不,从这个意义上说,不是。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我这个冬天的一次经历。我和家人在佛罗里达度假,我走进了我们住的地方的电梯。电梯里一位老太太问我:“你来自哪里?”我说:“波士顿。”我就说了这么多。她回答说:“我来自爱荷华州。”然后她补充说:“我们在爱荷华州会读书。”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没有说我来自哈佛。我只说了波士顿。然后,当她走出电梯时,她说:“我们不太喜欢沿海地区的人。”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身份政治。它与移民无关,而是与被轻视的感觉有关,与认可有关,与尊严有关。


我的直觉是,我们减少经济不平等的任何希望,都将取决于创造更大程度的认可、荣誉、尊严和尊重平等的条件。你怎么看?


民主党需要放弃特权阶层选票


皮凯蒂:我觉得这个观点非常合理。


通过继续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和伊丽莎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倡导的民主社会主义议程,并希望未来的年轻候选人也能这样做,我认为民主党将能够恢复比波士顿和旧金山更广泛地区人民的希望和认同感。类似的结论也适用于欧洲和其他地方。


桑德尔:进步的经济议程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重要一步。但随着川普重返白宫,民主党人需要一个更广泛的公民复兴项目。他们需要肯定工作的尊严,特别是对于那些没有大学学位的人;限制大科技公司的权力,让公民在塑造技术方面拥有发言权,这样人工智能就可以增强工作,而不是取代工作。公民也应该参与塑造向绿色经济的过渡,而不是被迫接受技术精英强加的任何自上而下的解决方案。


现在,对专家的不信任根深蒂固。这加剧了川普所利用的不满情绪和无力感。民主党人(在我看来还有欧洲的社会民主党人)需要一个新的执政计划——一个能够加强社区纽带,让人们在引导支配他们生活的力量方面拥有发言权的项目。


皮凯蒂:时间会证明新的转机是否可能出现。可以肯定的是,这需要民主党做出重大改变。近几十年来,民主党淡化了再分配的雄心,成了受教育程度最高和收入最高的人的政党。共和党在商界保留了强大的基础,但他们也成功地通过在自由贸易和自由化、城市化、精英化的全球化问题上与民主党决裂,以很小的成本吸引了民众的选票。


桑德尔:托马斯,我们都强调了民主党需要更明确地与带来日益加剧的不平等的新自由主义版本的全球化决裂,同时也要超越那种认为解决不平等的办法就是通过高等教育实现个人向上流动的信念。


在20世纪90年代和2000年代,我们曾多少次听到民主党人(以及主流共和党人)宣扬这种“上升”的言论:“如果你想在全球经济中竞争并获胜,那就去上大学。你的收入将取决于你学到了什么。”但大多数美国人(和大多数欧洲人)都没有大学学位。因此,让有尊严的工作和社会尊重依赖于大多数人都没有的文凭,建立这种经济是愚蠢的。


这也是政治上的愚蠢:告诉全球化的失败者,他们的挣扎是因为没有获得大学学位,这意味着他们的失败是他们的错。这激起了人们对精英的愤怒,也助长了对高等教育的反弹。


值得称赞的是,乔·拜登不仅摒弃了其前任的贸易政策,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摒弃了他们的文凭主义愿望言论。他更多地谈到了工作的尊严,而不再强调为功利竞争装备人们。尽管有些人认为,他对免除大学债务的关注偏向了旧的方向。你怎么看?


皮凯蒂:如果民主党想再次成为代表社会正义的党派,如果他们不想再被描绘成精英党,他们就必须接受失去特权阶层选票的现实,提出有力的再分配措施,这些措施不仅要回应城市工人阶级的愿望,还要回应小城镇和农村地区的愿望。你不能把一切都押在取消学生债务上;你还需要接触那些为了买房或创办小企业而承担债务的人。愿望可以有多种形式,所有愿望都应该受到尊重和重视。


桑德尔:谈论愿望让我们回到经济学和身份政治之间模糊的界限。


皮凯蒂:社会经济问题和身份冲突有着深刻的联系。如果你的社会经济愿望被忽视太久,太明显,那么最终就会导致根深蒂固的身份冲突。


谢选骏指出:人説“我认真看完了中文译本(希望翻译是准确无误的)。纯粹的学术文章,而且是针对欧美国家的具体现状。如果从中提炼对我们有用的内容,也许不是很准确,我提炼十个字:

直面真问题,甩开假问题。

简单地描述 就是左派陷入了形式主义,没有真正地推动平等,导致了社会不公,失去了选票。特朗普的当选实际上会倒逼左派重新审视自己过去的口头上的正义。

我看——上述這些“信息正義”只是基於大衆民主的選票主義,奮力爭奪有限資源的大餅(或叫“分蛋糕”),卻和左右兩派一樣視而不見各國債務爆裂、地球資源枯竭、塑料侵入人體、現代文明無以爲繼!所以説,“左右兩派都是睜眼瞎、黑心肝”。


2025年2月7日星期五

谢选骏:共产党是个官才舖


《人口小县动真格,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冰川思想库 2025-01-23)報道:


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


精简行政机构,砸碎铁饭碗,越来越多的地方动真格了。


最近,湖南人口最少的县——湘西州古丈县公布了人口小县机构改革成效。


2024年,古丈全县机构限额由改革前33个调整为23个、核减科级领导职数55名,产业园区编制、科级领导职数分别精简69.2%、83.3%,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271个减至21个,精简率达92%。


体制内的改革风暴来临,这还只是开始。


01、


官方数据显示,湖南湘西州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2023年全年GDP只有35亿元,地方财政收入只有2.36亿元,是典型的人口小县,在编人员占常住人口的比例达到3.93%。


从机构缩减的数量来看,古丈县的改革力度相当大。


在全国范围内,类似古丈的人口小县还有很多——根据《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21(县市卷)》,纳入统计的2075个县域单位中,20万人口以下的县(市)多达400多个,其中10万人以下的县(市)有206个,5万人以下的“袖珍县(市)”有90个。


近年来,这些人口小县,人口流失越来越严重,原有的机构设置、编制规模,已经呈现出高度的冗余状态,财政供养负担加剧,机构改革的紧迫性越来越强。


在此背景下,2020年,山西以临汾市浮山县和忻州市河曲县为试点,率先打响机构改革的第一枪。很快,这一轮风暴席卷全国,古丈县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就在前不久,政策面再次定调,“稳妥推进人口小县机构优化”。从中央部署,到地方探路,裁撤冗余机构,给编制做减法,已经成为势不可挡的趋势。


中央编办主任李小新此前曾透露,97个人口小县机构改革全面完成。这标志着,首轮聚焦人口小县的改革基本完成。


具体到各地方来看,参与试点改革的人口小县,基本都大幅缩减了原有的机构和编制数量。


如陕西太白县将32个党政机构压缩精简至25个,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87个减少为20个。山西太原的娄烦县,事业编制数量更是从3000多个减少到341个,缩减率达到88.6%。


02、


体制内精简编制的机构改革,其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减轻财政压力,二是为了提升行政效能。


而之所以以人口小县作为突破口,是因为县作为基础性的行政单元,面临的改革阻力相对更小。同时,县城,尤其是那些人口小县,改革的紧迫性又是最高的。


我们知道,在科层制体系下,政府机构的设置,通常遵循上下对应的原则,即省、市、县各级往往会根据上一级的部门设置,来建立相应的机构。


然而,省、市由于规模较大,能够容纳种类繁多的部门。反观那些人口小县,全县可能只有几万人,在人口增长时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众多机构,尚可勉力维持,一旦遭遇产业空心化,人口持续外流,供养率直线上升,财政压力陡增。


像湖南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在编人员就一度接近6000人。


再比如山西的浮山县,人口不到10万,在编人员更是多达5900人,一年光给这些“铁饭碗”发工资,就得消耗掉4.6亿元的财政资金,而当地的一般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只有1.3亿元。


全国2000多个县城,大多数都没什么造血能力,产业十分单薄,公共支出严重依赖转移支付。所以,这些地区的体制内人员基本是靠发达地区供养着。


现在,经济下行压力大,那些相对发达的地区,自己兜里也没有太多的余粮了,更不要说为落后地区提供充裕的资金支持。


长此以往,这些机构臃肿,且长期依赖外部供养的县城,给在编人员发工资,慢慢都会成为一个严峻问题,至于基础性的民生支出,更会面临无米下锅的困境。


而且,机构设置臃肿,不仅会增加供养成本,还会导致部门之间的沟通协作不畅,严重削弱行政效率,出现人浮于事的现象。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机构改革都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


03、


砸碎铁饭碗,触动既得利益,当然会困难重重。


不过,这97个人口小县,通过减机构、减人员、减经费、减层级,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且改革推进的效率很快。


像湖南古丈县,2024年3月开始启动,7月就改革完成,只花了4个月,就达到了精兵简政的目的。这说明一点,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


当然,要指出的是,这一轮机构改革仍然是围绕“增量”做文章,大量裁撤冗余机构,但没有对“存量”的公职人员进行裁员,铁饭碗还是铁饭碗。


在人事层面,改革之后,会出现两个变化。


一是,行政机构精简合并,不同部门合署办公后,领导职位的数量变少了。


二是,体制内人员退休后,空出的编制被回收,且新进人员的门槛进一步提升,以前是“退一进一”,现在可能是“退三进一”,也即退休三人、增加一人。这意味着考编更难了。


被裁撤的机构的那些在编人员,既然没有拿掉他们的铁饭碗,又该如何分流呢?


从公开报道来看,他们还是在体制内“流转”。


以2022年就完成改革的山西河曲县为例,其官方发布提到:对因改革超编的903名事业人员,当地采取到对口党政部门跟班学习锻炼、担任村(社区)“两委”主干和综治网格员等多种方式,重新调整配备。


减机构,但不减人员,这就导致一个问题——机构改革之后,地方的行政效率,可能得到了有效提升,然而财政供养负担,未必会得到大幅度减轻。


如“搜狐城市”统计,从实际数据来看,河曲县财政供养支出并未明显减少——2020年至2022年,该县一般公共预算支出重点项目中,(县级可用财力安排的)用于财政供养人员支出分别为62959万元、67417万元、63492万元。


当然,机构改革兹事体大,复杂性不言而喻,它不可能一步到位,直接就从大城市启动,也不可能一下子直接过渡到彻底打碎铁饭碗,立即建立在编人员的退出机制。


改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预料之中。


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这种打破既得利益的改革决心贯彻到底,不能因为一些体制内人员的反对就轻易退缩,或者浅尝辄止。


还需要指出的是,产业空心,人口流失,财政供养压力大,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类似问题不只困扰着人口小县,困扰着县城,它同样困扰着很多中小城市。


所以,这一轮人口小县的机构改革,还是前奏曲,在更大范围全面铺开只是时间问题,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谢选骏指出:人説“人口小县动真格,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我看共产党是个官才舖,它的用處就是制造职位、自產自銷、大舉自肥、肥水不流外人田!

人説“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我看共產黨自己割肉那很快就會反攻倒算的,只有通過選舉,解散獨裁政體……才能解決“官才舖”問題!否則,共產黨的官才舖終將成爲共產黨的棺材舖!

谢选骏:共产党是个官才舖

《人口小县动真格,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冰川思想库 2025-01-23)報道:

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

精简行政机构,砸碎铁饭碗,越来越多的地方动真格了。

最近,湖南人口最少的县——湘西州古丈县公布了人口小县机构改革成效。

2024年,古丈全县机构限额由改革前33个调整为23个、核减科级领导职数55名,产业园区编制、科级领导职数分别精简69.2%、83.3%,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271个减至21个,精简率达92%。

体制内的改革风暴来临,这还只是开始。

01、

官方数据显示,湖南湘西州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2023年全年GDP只有35亿元,地方财政收入只有2.36亿元,是典型的人口小县,在编人员占常住人口的比例达到3.93%。

从机构缩减的数量来看,古丈县的改革力度相当大。

在全国范围内,类似古丈的人口小县还有很多——根据《中国县域统计年鉴2021(县市卷)》,纳入统计的2075个县域单位中,20万人口以下的县(市)多达400多个,其中10万人以下的县(市)有206个,5万人以下的“袖珍县(市)”有90个。

近年来,这些人口小县,人口流失越来越严重,原有的机构设置、编制规模,已经呈现出高度的冗余状态,财政供养负担加剧,机构改革的紧迫性越来越强。

在此背景下,2020年,山西以临汾市浮山县和忻州市河曲县为试点,率先打响机构改革的第一枪。很快,这一轮风暴席卷全国,古丈县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

就在前不久,政策面再次定调,“稳妥推进人口小县机构优化”。从中央部署,到地方探路,裁撤冗余机构,给编制做减法,已经成为势不可挡的趋势。

中央编办主任李小新此前曾透露,97个人口小县机构改革全面完成。这标志着,首轮聚焦人口小县的改革基本完成。

具体到各地方来看,参与试点改革的人口小县,基本都大幅缩减了原有的机构和编制数量。

如陕西太白县将32个党政机构压缩精简至25个,县级议事协调机构由87个减少为20个。山西太原的娄烦县,事业编制数量更是从3000多个减少到341个,缩减率达到88.6%。

02、

体制内精简编制的机构改革,其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减轻财政压力,二是为了提升行政效能。

而之所以以人口小县作为突破口,是因为县作为基础性的行政单元,面临的改革阻力相对更小。同时,县城,尤其是那些人口小县,改革的紧迫性又是最高的。

我们知道,在科层制体系下,政府机构的设置,通常遵循上下对应的原则,即省、市、县各级往往会根据上一级的部门设置,来建立相应的机构。

然而,省、市由于规模较大,能够容纳种类繁多的部门。反观那些人口小县,全县可能只有几万人,在人口增长时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众多机构,尚可勉力维持,一旦遭遇产业空心化,人口持续外流,供养率直线上升,财政压力陡增。

像湖南古丈县,总人口14.3万人,在编人员就一度接近6000人。

再比如山西的浮山县,人口不到10万,在编人员更是多达5900人,一年光给这些“铁饭碗”发工资,就得消耗掉4.6亿元的财政资金,而当地的一般公共财政预算收入只有1.3亿元。

全国2000多个县城,大多数都没什么造血能力,产业十分单薄,公共支出严重依赖转移支付。所以,这些地区的体制内人员基本是靠发达地区供养着。

现在,经济下行压力大,那些相对发达的地区,自己兜里也没有太多的余粮了,更不要说为落后地区提供充裕的资金支持。

长此以往,这些机构臃肿,且长期依赖外部供养的县城,给在编人员发工资,慢慢都会成为一个严峻问题,至于基础性的民生支出,更会面临无米下锅的困境。

而且,机构设置臃肿,不仅会增加供养成本,还会导致部门之间的沟通协作不畅,严重削弱行政效率,出现人浮于事的现象。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机构改革都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

03、

砸碎铁饭碗,触动既得利益,当然会困难重重。

不过,这97个人口小县,通过减机构、减人员、减经费、减层级,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并且改革推进的效率很快。

像湖南古丈县,2024年3月开始启动,7月就改革完成,只花了4个月,就达到了精兵简政的目的。这说明一点,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

当然,要指出的是,这一轮机构改革仍然是围绕“增量”做文章,大量裁撤冗余机构,但没有对“存量”的公职人员进行裁员,铁饭碗还是铁饭碗。

在人事层面,改革之后,会出现两个变化。

一是,行政机构精简合并,不同部门合署办公后,领导职位的数量变少了。

二是,体制内人员退休后,空出的编制被回收,且新进人员的门槛进一步提升,以前是“退一进一”,现在可能是“退三进一”,也即退休三人、增加一人。这意味着考编更难了。

被裁撤的机构的那些在编人员,既然没有拿掉他们的铁饭碗,又该如何分流呢?

从公开报道来看,他们还是在体制内“流转”。

以2022年就完成改革的山西河曲县为例,其官方发布提到:对因改革超编的903名事业人员,当地采取到对口党政部门跟班学习锻炼、担任村(社区)“两委”主干和综治网格员等多种方式,重新调整配备。

减机构,但不减人员,这就导致一个问题——机构改革之后,地方的行政效率,可能得到了有效提升,然而财政供养负担,未必会得到大幅度减轻。

如“搜狐城市”统计,从实际数据来看,河曲县财政供养支出并未明显减少——2020年至2022年,该县一般公共预算支出重点项目中,(县级可用财力安排的)用于财政供养人员支出分别为62959万元、67417万元、63492万元。

当然,机构改革兹事体大,复杂性不言而喻,它不可能一步到位,直接就从大城市启动,也不可能一下子直接过渡到彻底打碎铁饭碗,立即建立在编人员的退出机制。

改革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在预料之中。

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这种打破既得利益的改革决心贯彻到底,不能因为一些体制内人员的反对就轻易退缩,或者浅尝辄止。

还需要指出的是,产业空心,人口流失,财政供养压力大,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类似问题不只困扰着人口小县,困扰着县城,它同样困扰着很多中小城市。

所以,这一轮人口小县的机构改革,还是前奏曲,在更大范围全面铺开只是时间问题,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谢选骏指出:人説“人口小县动真格,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我看共产党是个官才舖,它的用處就是制造职位、自產自銷、大舉自肥、肥水不流外人田!
人説“机构改革能不能走向深入,关键还是有没有决心。”——我看共產黨自己割肉那很快就會反攻倒算的,只有通過選舉,解散獨裁政體……才能解決“官才舖”問題!否則,共產黨的官才舖終將成爲共產黨的棺材舖!

谢选骏:佛教就是自宫安乐死


《香港青年学佛去:在充满不确定的时代,人总可以回归自己》(余美霞 BBC中文记者 2025年2月6日)報道:


阿珠参加佛学入门班、去共修活动,在禅修颂经的过程中,她感受到平静的力量。


阿珠搬进元朗的村屋已经有四年。站在露台望出去,远方是鸡公岭山脉,近处是广袤的田野。近年来,她的家越来越多与佛有关的元素——楼梯间有她亲手抄的《心经》,大门旁的小柜子放了地藏菩萨的雕像,还有墙壁挂着台中菩萨寺的月历,上面写着:“慈悲可以让心的空间变大”。


“很多都是因为学了佛(才有),希望有个清静一点的环境,让自己安心一点,”阿珠今年33岁,是香港前立法会议员朱凯廸的助理。2020年9月,朱凯廸宣布不延任议员,并在翌年解散团队。“很lost(迷失),不知道自己是谁,”阿珠说。


以前,她跟着朱凯廸关注土地、保育、环境等议题,总觉得自己有着力点,可以共建自己想要的空间和社会。但团队解散,时局把自己抛到未知之中,“就像自己的理想突然被人一下扯下来,没了”。她感到非常迷失。后来,阿珠在禅修颂经的过程中,她找到平静的力量。


在香港,疫情的低气压接着社会运动笼罩香港。在充满不确定的时代,面对不断翻搅的情绪和压力,越来越多年青人藉助佛学,寻求内心的平静。推广佛学的年青组织“佛系”在2021年成立,创办人何昊禧记得在疫情期间,名额仅得8人的实体活动,最终吸引近60人报名。而现时的活动,平均每场也有25至30人参加,参加者年龄平均在40岁以下。


“简单讲就是心不安,”香港中文大学人间佛教研究中心主任陈剑锽教授说,“有的人是健康的不安、有的人是金钱、有的人是情感……”因为心不安,所以进入宗教,希望求得一个解药或解答。“人总是要有依靠的。”他说。


“佛都做不到”


2024年,阿珠参加法鼓山的共修体验活动,第一次去学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两小时。在念的过程中,阿珠发现自己竟能稳住心神,为当刻的氛围感动,“那一刻是很舒服的,因为你用了时间去念佛、压住自己不要想负能量”。


在2021年失业之后,阿珠像是一个慢慢泄气的球。她身体的毛病越发明显——她吃素,但因为不懂调节营养,胃变得很差,时常感到胃胀、失眠,“那时候觉得自己是一团负能量,身体也不好,情绪也不好,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去向是怎样”。


她想重新了解自己。当时,社会流行强调自我探索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阿珠和朋友开始学占星、“人类图”。“我觉得可以看到我的雏形、我大概是怎样(的人),但是它没有给到一个修行的方式,你要怎样去成为更好的自己?”不用很久,她想起了佛学。


在佛教术语中,有“因缘”一说——种子是因,水分、阳光、土壤等能让它成长的就是缘。阿珠与佛的缘,要数回2017年,岭南大学前副教授陈允中给她推荐的一本书。


现在已经出家的陈允中是香港社运界前辈。他积极参与学运和社运,包括2008年因高铁发展遭拆迁的菜园村事件。根据陈的分享,他提到当年面对村民沮丧相当无力,而他执着于结果、要讨回心中的正义,再令自己更不快乐。后来,他在一场法会上被讲法老师打动,发现于言辞能安慰众生,最后决定出家。


2017年,他准备修佛,要舍弃多年来积存的书籍等身外物。阿珠与他碰面,被推荐看越南高僧一行禅师的弟子、真空法师的《真爱的功课》。这是一本传记,讲述如何追随禅师,拯救越南难民。


阿珠记得,一行禅师常说“人类不是我们的敌人”。但当时香港刚经历“雨伞运动”,她无法理解这句话,却在心中留下种子,直到碰上抗议港府修订逃犯条例的“反修例运动”和失业,她决定在佛学中寻求答案。


过去身为议员助理,在做社区工作或处理纠纷时,阿珠很常夹在持份者的中间,“但是你是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阿珠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失败。但在学佛后,她听过一个故事,佛陀是全知全善,但因为无法向所有人宣扬佛法,所以他说自己不是全能。


“佛都做不到,为何我们经常要迫自己要做到很多两全其美的事呢?”阿珠开始接受自己的无力,放下执着。


在佛学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观念叫‘我执’。《金刚经》有一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意思是不要在一个念头上产生执着,“就算好的坏的话,也不要依恋。”


“例如我很喜欢吃这个面包,但我‘住’在这个面包,我就前进不了——当我吃下一个面包,我永远都会跟这个比较,”阿珠学懂,佛强调的是活在当下,之后才能生成慈悲的心。


“以前经常觉得拯救世界最好,但拯救世界的下面是有很多齿轮在运转,”时局递变,身位心境也随之改变,阿珠现在会看当下,“哪个位置卡住了,就找出来涂油。”如果是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那就“先处理心情、再处理事情”。


回应自己,面对外在


美国德雷塞尔大学临床心理学博士阿历萨·博纳奎斯蒂(Alexa Bonacquisti)曾经指出,人的思维倾向于“时间旅行”——总是在担忧未来或回想过去作的决定,很少专注当下。她说,自我批判和痛苦会因此增加,“令让我们远离真正重要的事情”。


练习“正念”(Mindfulness)是一种方法。博纳奎斯蒂指出,当人们更注重当下,感受呼吸和身体感觉,就能更清楚地看待事物、选择应对的方法,同时找到生活目的和意义。


阿花(化名)今年27岁。很长一段时间,她常牢抓着过去不放,不断内耗。


她的中学生活并不开心。中一的时候,她被同学诬衊偷东西,但当时班主任处理不好,朋友也没有站在她一方,“这对我童年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阴影”。后来阿花信奉天主教,加入童军。在学校以外,她找到归属感。


然而十年过去,创伤未解。

2023年,阿花记得在看完韩剧《黑暗荣耀》后的第二天,在上班路上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是一套有关女主角在高中受到校园霸凌、长大后复仇的故事——她才发现,当日的伤口原来从未愈合。


那年年末,阿花跟随一位佛教徒朋友去了梅村五日四夜的禅修营。她问那里的尼姑,为什么多年过去,创伤仍然存在,自己又能如何处理。尼姑提到“果报”(karma),“如果你受这件事影响,你有一些不好的种子,播下去,你只会承受自己的果报,”尼姑着她宽恕。


但阿花觉得很难。尼姑静心回答:“不是的,所有东西就是你觉得容易就容易,你觉得难就是难。”所有事物都在一念之间。


在禅修营的最后一天,僧尼着参加者在纸上写下新一年的愿望,然后放到火盘上烧掉它。阿花写上:我想放下过去。到第二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能放下那件事。阿花受到感触,之后开始认真看佛法、频密地练习静坐。


她说,这种练习在生活中很帮到自己,“令我想到该怎样生活在这个时代”。


静坐禅修分有两个层次:“止”和“观”。静坐的时候,人会有很多念头情绪冒起,“止”就是专注力,先透过呼吸去除心中杂念;当心静下来后,就开始察觉自己的情绪,这便是“观”。


阿花任职专题记者,时常因为议题感到生气或沮丧,但在练习静观后,“我会觉察到它(情绪)浮起,然后我让它先走一个圈,”下一步再问自己想怎样做,“比如这一刻真的很想出去走一个圈,我就会上去(公司)天台走一圈。”


“很多时候,人们经常说‘明天是新的一天’(Tomorrow is a new day),但它(佛)会说,不是的,你每一下呼吸已经是新的开始。”


阿花说,“就像中国人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要修身就是先修自己,而只要你呼吸,回到当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都可以掌控你接下来发生的事。”


从“忌讳光头”到学佛入寺庙

世界纷乱,每个人都想得到内心安宁。近年,无论是颂鉢还是静坐,专注当下的“正念”活动受到港人欢迎。而除了香港,大陆也生出一波年轻人求佛潮、寺庙热。


在小红书上,一个博主写道,年轻人之所以热衷去寺庙,是因为“上班上进不如上香,求学求进不如求神”、“在关系和体系之间选择了佛系”。这一则笔记获得4700个点心。有分析认为,背后的原因是年轻人面对的学业工作压力变大,同时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增加,拜神上香就成为一个焦虑的出口。


“肯定要(找内心平静)的,人总是要有依靠的,”陈剑锽说,“简单讲就是心不安,所以我们会进入宗教去追求依靠、解脱、救赎等等。”


“有的人拜佛是为了要求求福、求寿、求婚姻、求健康,它其实不是佛教的本意来的,它只是让你求、没有作用,但因为我们人间活世界太苦了,”陈剑锽说,要回归根本,重点还是应该在于自身去修行。


对于阿珠和阿花来说,身心灵活动未能让她们系统性地梳理自己的内心,所以进一步学习佛法。


“我每次去找新的东西(学),因为现在的东西不够处理(内在),或是想再进步一些,”阿珠说,在这个社会没有人教你怎么面对社会创伤,而佛学刚好是一个工具、可以跟随“有智慧的人”去学习。


“颂鉢瑜伽它叫你静(下来),但它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要静。”阿花需要进一步的指引,而佛学能够回答她,“你想要我练习Mindfulness,原来你是想我要有止和观(意识)。”


不过佛学为年轻人接受,并非一直以来的事。根据《香港年报2021》,香港基督教徒有104万人,佛教与道教徒则同样有100万人。虽然人数之多,但比起基督信仰,佛教在过去视为落后和迷信。


“这是我亲身经验,”陈剑锽教授在1991年到香港读书,他回忆,“如果是赛马那两天,出家人不要出门,因为你一出门,他们(大众)看到的话,就觉得我今天赌马会输、会倒楣,因为看到光头会输光光。”


陈剑锽说,是到后来不同大师来香港弘法,还有如香港理工大学前校长潘宗光等人表明自己是佛教徒,大众对佛教的观感才有转变。


香港中文大学从2017年开办佛学研究文学硕士课程。陈剑锽指出,报读的人数一直上升。以2025年为例,学系招收30名学生,但报读人数超过一百。


在何昊禧看来,社交媒体也是令佛学变得普及的主因。今年28岁的何昊禧是注册社工,也是佛学组织“佛系”创办人。2021年,他因为失恋,透过佛法中开解自己,之后创立社交平台帐号,用经文分享佛法。


他观察到,目前不少道场会用社交媒体推广活动,抽取佛教中正念的元素,举办轻松步行或者茶禅等活动。另外,越来越多年轻人开创专页和频道,例如拥有7.8万订閱的YouTube主播“蛀虫米”和年青团体“青一释”,大众因而有更多接触佛学的契机。


当佛学成为生活背景


比起阿珠和阿花,今年35岁的邓建华更早体会到社会变化与学佛的关系。


他在学生时期已经参与社运,毕业之后加入香港职工会联盟(职工盟)。他记得,在为期79天的“占领运动”(又称“雨伞运动”)被警方全面清场结束后,社运界里有部份人去了学佛,一部份人则信奉天主教。


邓建华感觉,大家未必是出于对运动的失望而追随宗教,但确实像在纷扰之中寻找答案,“思想上要找些东西填补、要冲击一下。”2015年,他经人介绍进了一个研读藏传佛教经典《广论》的班,探讨佛教如何理解智慧、轮回,苦又是什么。


“我搞社运,是一个很理性地看事情如何走、往往很结构性地去理解,然后觉得社会运动就要冲击体制,但是其实这个过程里面,很少关心自己和身边的人。”佛学让他有新的视角去反思自己与世界的关系。“它种了一个很不同的思想在我脑里面,”邓建华形容。


2019年香港再爆发“反修例运动”。社会纷乱,邓建华坦言已经没有心机再学佛。但他说,因为学佛打下了基础,“我知道有什么工具可以帮助我”。


那些年社会气氛压抑,他身心也承受着不少压力——2019年, 有市民受“反修例运动”影响自杀,邓建华在到现场和朋友一起点灯颂经。2020年,他被控管有攻击性武器罪,囚四个月;他在狱中念心经、看佛书,稳住自己。出狱以后,教协、民阵等不同工会组织受压解散。当时,邓建华是职工盟副主席,他的护照再被香港国安处没收。


“那时候,我有几个月确实是低沉一点,”他稍作停顿、再说,“我现在说的很轻松,但是那时候,确实真的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警察上门。”


佛学常提“无常”,认为万物都是暂时的、刹那生灭。邓建华说,这个观念影响他很深。“一个难关为什么会遮蔽到一个人呢?因为那个难关是好像解决不了、它是固定的、不会有变化的……但是呢,我的理解就不是这样。所有事都是暂时,它是充满改变。”


“无论开心还是不开心,还是你正在遭受压力……全部都是暂时。如果清醒一点的时候,你知道这个是历史长河里面的一点。”


这给予他力量去积极面对。“当所有东西在宇宙面前都是暂时的,那么你重要的东西不是结果,而是你要活在当下——如果你有能力,就做到最好。”


不过,无论是放下执念,还是看透事物的暂时性,所有受访者都说要在日常贯彻地实践确实不易。


“人的状态都是浮浮沉沉,到你真的要面对那难关的时候,那个难关确实很难。”邓建华说,“国安来的时候,它总会来;你坐牢的时候,你(肉体)仍然是坐牢,你总有规限,而那些规限都会令你不舒服。”


学佛是一个修行的过程。对邓建华而言,当这些想法成为生活的背景,就是一个提醒,教自己对事物转念。


找奋斗下去的出路


很多人学佛是为了找心中的答案。不过陈剑锽说,其实答案都是自己给自己的,而也许答案早就在自己心中。“就佛法来讲,因为你被无明盖住。”“无明”在佛学中指的是烦恼、还不能明白理解道理的状态。


“在佛法里面来讲,你来学(修)其实是告诉你要自己学自己,”他解释,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中,人要去观照自己认识,“自见本性”。那看到自己之后呢?“你就解除烦恼啦,你就自在啦。”


在了解佛学后,阿珠坦言比起以前,虽然对事物仍有批评和判断,但已经很少感到非常愤怒。


对于“没有敌人”一说,她现在得出自己的一个说法:对方之所以讨厌、成为敌人,是因为他成长经历所致,如果把自己的憎恨放进去,只会让憎恨不断滚大,但是如果可以报以慈悲或者温柔,希望对方一切都好,这样好的意念或能消融种种不好的能量。


至于阿花,她坦言佛学对自己而言“超级重要”。现在每天醒来,她都会尽量打坐20分钟,然后才开启新的一天,“我觉得它给了一个空间你去‘定一定住’自己,不要crash你的生命(耗尽自己)。”


晚上工作回来,她也会把握时间呼吸,“你是有很多外来干扰的,不一定是新闻,可以是其他朋友或家人,但是选择权在我的手,我只要回到自己就可以了。”


邓建华还发现,除了佛学以外,每个人都在找寻适合自己的方式发力,开创“个体的出路”。


近来,他身边的朋友一部份突然去了跑马拉松,还有一些则去跑山——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在去美国念硕士之前,自嘲“四肢不发达”的他打过一拳赛。


“他是否一定要找peace(平和的心态)呢?我想,其实就算是跑步、打架或者跳舞,都是不断地去复杂你的肌肉的记忆,还要改变饮食。”只要是很认真去做,“一定是修行来的”。


谢选骏指出:人説“香港青年学佛去:在充满不确定的时代,人总可以回归自己”——我看這樣的佛教,不就是自宫、安乐死嗎?

 


谢选骏:癟二·盖茨是靠老婆生活的嗎


《与新女友相恋3年后,盖茨坦言:离婚是 “错误”》(新闻 2025-02-03)報道:


近日,微软联合创始人、亿万富翁比尔.盖茨的一番话,在全球范围内引发热议。据今日美国 1 月 29 日报道,他在接受英国《泰晤士报》采访时直言,与前妻梅琳达.弗伦奇.盖茨的离婚是他最大的遗憾,是他 “最后悔的错误”。


这对曾在慈善界极具影响力的夫妇,在结婚 27 年后,于 2021 年 5 月突然宣布分手,震惊了无数人。当时,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联合声明,表示经过深思熟虑和对关系的努力,决定结束婚姻,同时提到在过去的 27 年里,他们养育了三个出色的孩子,并建立了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致力于让所有人过上健康、富有成效的生活。




比尔.盖茨与梅琳达的缘分始于 1987 年,那时梅琳达成为微软的产品经理,在纽约市的一次商务晚宴上,两人坐到了一起。七年后,他们在夏威夷步入婚姻殿堂。梅琳达曾在微软花十年时间开发多媒体产品,之后离开公司专注于家庭和慈善事业。二人育有珍妮弗、罗里和菲比三个孩子。


分手后,比尔.盖茨表示失去了共同的读书俱乐部伙伴、冥想伙伴和散步伙伴。他向《泰晤士报》透露,离婚对他和梅琳达来说,至少带来了两年的痛苦。盖茨认为自己的成功是 “无数事情” 汇聚的结果,其中与梅琳达的婚姻功不可没,这段婚姻让他保持脚踏实地。




他还感慨,与一个人共度整个成年生活有着特别的美好,因为共同拥有的回忆、感情深度以及一起养育孩子的经历都无比珍贵,梅琳达见证了他从相当成功走向极其成功的历程。


至于离婚的原因,《华尔街日报》曾报道,2020 年微软董事会在调查比尔.盖茨与一名微软女员工先前的浪漫关系后,认为他继续留在董事会不合适。有盖茨发言人也曾承认,他在近二十年前有过一段婚外情,且关系 “友好地” 结束了。





在 2022 年 3 月,梅琳达在接受 “CBS 早晨” 节目采访时谈到,离婚并非因为某一个时刻或具体事情,而是到了某个时候,她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再健康,自己无法再信任这份感情。


尽管已经离婚,比尔.盖茨和梅琳达仍因孩子和孙子会在家庭活动中见面,并且孩子们也都发展得很好,有着良好的价值观。此外,根据协议,梅琳达将获得额外的 125 亿美元用于资助代表妇女和家庭的慈善活动,她还创立了 Pivotal Ventures,出版了《提升的时刻:如何通过赋予妇女权力改变世界》一书,在慈善领域继续发光发热。




值得一提的是,比尔.盖茨的已经和新女友——甲骨文前CEO遗孀宝拉·赫德相恋 3 年了(此前媒体爆料称两人自 2022 年就开始“地下恋”,并且在2024年初公开恋情),不知道宝拉在听到男友的这番悔悟后有何感想呢?


谢选骏指出:人説——与新女友相恋3年后,盖茨坦言:离婚是 “错误”;我看這個癟二·盖茨,難道是靠老婆生活的嗎?或者他發現這兩根老黃瓜,猶如“秋后割韭菜,一茬不如一茬”?畢竟,他人的遺孀,還不如自己的秕糠。


2025年2月6日星期四

谢选骏:共產黨中國已經名存實亡


《春节最大“销金窟”,挤满的全是中年男人》(凤凰WEEKLY  2025-02-05)報道:


昨天是大年初五,你烧香了吗?


今年的编辑部有一半同事留京过年。几个人天天在群里分享自己的过年日常,他们惊讶地发现:


大年初一,他们都在雍和宫上香。


当然,但他们并没有碰头。因为谁都舍不得离开自己排了很久的队伍,去找工作日天天都能见到的同事。


况且,烧香实在是一件太过私密的事情。在庙里遇到熟人的社交风险,堪比在男科医院遇到同事。一张嘴,难免触及双方最隐秘的病灶和心事。


更别提大家选择的那炷香,也会暴露各自的收入水平。


有多少人,为春节头香挤破头?


北京人老G从除夕到今天,最大的运动量,是给所有长辈轮番磕头。


而第二大的运动量,就是在雍和宫抢“新春头香”。


头香,是指在特定日子寺庙道观等宗教场所烧的第一炷香。


据说在这些重要的日子里,做第一个把香点燃敬献给神佛的人就能获得他们的“特别青睐”。


抢头香的习俗,在南方北方都非常流行。


而且一年比一年变得更加“专业化”。


有抢头香觉悟的游客和没有抢头香觉悟的游客,从穿着上就能看出区别。


别人出门,秋衣秋裤长羽绒服,脚上再蹬个雪地靴。


抢头香的人出门,速干短袖紧身裤加吸汗发带,脚底下再蹬一双田径钉鞋。


如果把新闻报道底部轮播的介绍语挡住,还以为又是什么中产团体在搞马拉松比赛。


抢头香,对选手能力的考验是综合性的。


不仅需要速度与反应兼备,还得掌握移动中身体对抗的技巧,并且要精通一定的擒拿术。


注意在这位香港寺庙夺魁的香友的动作细节:


先是大步幅进场甩开对手,又提前抬高持香手进行预先瞄准,在转瞬即逝的窗口期一击命中。


流畅有力的动线,有备而来的挥臂,仿佛是掷标枪运动员兼职跑来有偿代抢。


而寺庙的赛场设置,则更注重考验选手高速穿越高障碍的能力。


夺得头魁的香友以棒球运动员极限上垒般的滑行姿态,穿过门框的底部,好似事先跟地上的某块香蕉皮串通一气。


只要我滑得够快,摩擦力就反应不过来。


只要我滑得够快,去年的霉运就追不上今年的我。


有些地区寺庙头香赛则会告诉你,虽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但如果底盘不稳,即使在前半程跑得风光无限,也会被身后的香友大哥伸出无形大手狠狠扼住,再送上一套“玉石俱焚”的擒拿功法。


既然我不能做那个第一位,你也别想跟我争宠。


寺庙不是江湖,还是得讲人情世故。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寺庙的头香都有这么激烈的竞争。


在整体氛围比较佛系的地区,抢头香考验的意志品质已经从“快”变成了“早”。


去年除夕,北京雍和宫的门口早早就摆上了蜿蜒曲折的防护栏来维护秩序。


有香友提前10小时就到达现场,等待第一拨入场的时间。


还有人直接户外椅加热水壶,坐在队伍里泡上新年第一杯热茶。


尽管队伍中的大家看起来都慈眉善目,发言也尽显云淡风轻之派,但只要你敢插一下队试试?


立刻升级成“拜佛插队就是替人挡灾”。


当然在“倡导文明祭祀”的号召之后,抢头香就不再那么“严肃”和“激烈”了。


灵隐寺、灵山大佛等香火旺盛的寺庙,头香时间已经拓展到了整个除夕夜。


北京雍和宫,更是选择避开除夕,初一早上再开门迎客。


然而,有一个事实可以确认:


近年来,人们对“过年去寺庙拜年”这件事的热情,甚至对整套“寺院经济”的热情,正在不断升温。


根据澎湃新闻报道,2023年以来寺庙相关景区门票订单量同比增长达310%。而根据《中国寺庙经济市场深度调研与未来前景发展预测研究报告》的预测,到2025年,我国的寺庙经济市场规模有望突破千亿元大关。


千亿的数据,让人不禁想问:


寺庙到底是怎么赚钱的?


与世无争的寺庙,赚了多少钱?


中国大多数寺庙的收入可以分成两部分。


第一部分源自寺庙的“本职工作”,比如:门票收入、香火收入、功德箱收入、法事收入、法器收入等等。


这部分收入的比重一般会占到寺庙整体收入的大头,同时也是衡量一间寺庙优秀与否程度的标准。


寺庙之间的门票和香火价格有很大的差距。


比如,占地面积较小的北京雍和宫票价为25元一张,依山而建的杭州灵隐寺的票价为75元一张,而包含一整个灵山景区的灵山大佛和普陀山,门票则升高到了200多元。


2023年,有人做过部分寺庙人流量和收入情况的统计。


结果显示,大多数声名远扬香火旺盛的寺庙,光是门票收入便可以突破“亿元”大关。


即使是门票价格较低的小寺庙,在近几年的“寺庙热”中,收入也纷纷突破“五千万”元。


除了门票以外,各种与“敬香”相关的服务,也是寺院收入的重要来源。


俗话说的烧高香,原意是敬献的香火越高越大,就越能彰显出参拜之人的虔诚。


如今很多寺庙的入场门票,会包含三支细香来为香客和游客提供最基础的敬香机会,但追加更多更大的香来争取更灵验的祈福,总是香友和寺院都乐意看到的。


而一旦到了这个层面,加香的内容和价格就不是普通游客的想象力可以覆盖的范围了。


118万元天价香火、龙泉寺点燃6.6米的“恨天高”大香这种“重量级”敬香方式就不说了。


千元级别的追加香火在如今也是随处可见。


根据普陀山的子公司吉祥香业2019年的数据,光是香火销售收入就高达3200万元。


还有湖南、武当山等地流行的上“龙头香”:


找专业的敬香人,替你穿过山间陡峭的悬崖峭壁之后,把香火插在一块位置极为奇峭的悬崖香台上,以求得特殊保佑。


除去香本身,光是一次敬香人的“跑腿”服务,就需要200元服务费。


再加上外出做法事,以及时不时举办的认捐活动。受邀的入场费用也从数千到数万元不等。


这些没有计入明面统计的香火法事活动收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而寺院的第二部分收入,就是近年来正变得越来越繁荣的寺庙“周边产业”收入,比如:周边产品、餐饮、商标授权、收租、广告费等等。


在去年曾经轮流爆火过的雍和宫“香灰琉璃手串”,还有灵隐寺在京东销售同比增速1000%的“灵隐十八籽”,都是寺庙周边的成功案例。


甚至顺便把手串带请服务逼成了一个新产业。


灵隐寺认捐“签名瓦片“,还有已经在各大寺院普及的“扫码送祝福”的电子功德箱,也让一向佛系的香客们为了争当“榜一大哥”燃起了强烈的竞争欲望。


可以说富含几千年功力的寺庙文化,几年内就把互联网和年轻人那套东西给玩明白了。


五台山从几十到几百元一瓶的特产酒,鸡鸣寺定价在15块左右的“鸡鸣奶茶”。


还有杭州寺庙流行的各种咖啡:永福寺的慈杯咖啡、财神庙的财缘咖啡、法喜寺的沐欢喜咖啡等等,都在默默地为寺庙经济的繁荣添砖加瓦……


寺庙周边类之丰富、涉猎之广泛,甚至进入了调味料市场。


比如灵隐寺在推出的一款大隐清心陈皮酱油,以58元的定价卖出了5万6000多的销量,光这单款产品,就卖出了320多万的金额。


除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周边外,有一定规模的寺庙还会提供面向市面的各种“修行班”和“培训班”。


比如,面向青少年少林寺的青少年武术培训,或者是面向职场牛马的修禅班,缓解工作压力。


今年五台山普化寺的清修活动,就是从大年初一开始为期3天2晚。


活动期间不仅会有朝拜和禅修课堂,还可以临摹圣象,抄写经书真迹。


而峨眉山的禅修班就更加硬核了。


禅修课的内容不仅包含了“上金顶”的全程冬季登山,在整个一月份更是提供了多达40个班次可供选择。


如果按照1700元左右的平均学费和15个学生计算,单是整个一月份的禅修班,就能创造一百万元以上的学费收入。


除了禅修班培训班,以寺庙名义开设的养老院和度假社区,也正在成为一种新潮流。


根据澎湃新闻,无锡的《灵山小镇·拈花湾》就开发了大量的度假公寓类产品,既有40到78平米的小户型,也有大面积的院落和联排独栋,售价在2万元/平米左右。


而在福建三明吉祥寺开辟了面向当地老人成立的中国首家“寺院养老院”之后,各种“寺庙养老院”如雨后春笋般生长了出来。


颇有成为禅修课之外的新收入来源的势头。


玄学经济,最先征服年轻人


事实上,寺庙烧香,是一个很难定性的行动。


不太信玄学的人,觉得这是一种信仰虔诚的表现,而真信玄学的人,又觉得这就是空手套白狼。


毕竟,他们在上学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


烧着五毛钱的香,许着五百万的愿。


让懂点金融的过来,还以为菩萨在给你放高利贷。


年轻人的消费也越来越倾向于靠近玄学。


比什么烟酒黄金更早打开年轻人市场的,就是玄学和手串。


不像其他老字号那样“身段僵硬”,难以降级。


也不像凡人的快消品牌,在你点开所有社交软件的瞬间,就把广告拍在你的脸上。


寺庙不语,只是在那里坐落着。


花几十块钱买的手串,就能给人上满一个月的情绪价值。


交个25元的门票钱,就可以和许许多多的人们簇拥在一起,在新旧交集之时聚集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肃穆同时又温暖的“烟火气”,听空旷幽长的钟鸣声……


这样的行为,总是能在寒冷的天气里,慰藉到大家的心灵。


不管进到寺庙前的大家,来自什么行业什么地方。


在上香祈福的瞬间,心中都怀有一个共同的美好祝愿。


而这个祝愿,又在狭小庙宇的每个人心中不断共振、增强,最后融入到中华5000多年的精神寄托之中。


也许烟花爆竹放得少了,也许走亲戚串门也不再那么频繁了。


甚至如今的春晚也不再是所有家庭的春节必看节目了。


但人们追求年味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


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虽然头香已然赶不上,但你仍然可以去某个寺庙献上三支细香。


把2025所有的美好展望,一起扎进香炉松软的香灰里。


谢选骏指出:人説——春节最大“销金窟”,挤满的全是中年男人!我看——這不是明擺著“共產黨中國已經名存實亡”了嗎?現在只需等待一個適當的時機,把這具僵尸徹底下葬;因爲在人們心裏,共產主義已經死亡多時了。

從中央到中東:後真相時代的西征紀事 Post-Truth Westward: Xinjiang to Jerusalem

November 2025 First Edition 2025年11月第一版 Collection 谢选骏全集第440卷 Complete Works of Xie Xuanjun Volume 440 (另起一頁) 【内容提要】 本書並非預言,也非小說,而是后真相時代的「實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