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谢选骏全集

2025年2月22日星期六

谢选骏:美国宪法的垂死挣扎


《局势紧张?14个州联手把特朗普和马斯克告上法庭》(ABC新闻 2025-02-13)報道:


据美国ABC新闻报道,美国14个州已对总统特朗普及埃隆·马斯克提起联邦诉讼,质疑马斯克担任新政府效率部门负责人一职的合法性,并指责其为“未经授权的代理者”,其“独揽大权”的行为违反了美国宪法。


“马斯克似乎拥有无限且不受约束的权力,能够仅凭一笔一画或鼠标点击便撤销整个政府部门,这将令那些为国家独立而斗争的先辈们震惊。”该诉讼于周四在华盛顿特区联邦法院提交。


在新墨西哥州的带领下,诉讼以戏剧性的方式辩称,根据宪法任命条款,像马斯克这样拥有如此重要且“广泛权力”的人,应当由总统正式提名,并经参议院确认。


新墨西哥州总检察长劳尔·托雷斯以及来自亚利桑那州、密歇根州、马里兰州、明尼苏达州、加利福尼亚州、内华达州、佛蒙特州、康涅狄格州、罗德岛州、马萨诸塞州、俄勒冈州、华盛顿州和夏威夷州的官员共同提起的诉讼指出:“对民主的威胁莫过于国家权力的过度集中。”其中,有两个州由共和党州长领导。


此外,另有26名现任及前任美国国际开发署雇员和承包商也在周四向马里兰州联邦法院提起针对马斯克的诉讼,提出同样的宪法索赔。他们要求法官阻止马斯克及其下属继续进行预算削减工作,除非特朗普正式提名马斯克并获得参议院的确认。


诉讼指出:“他的行政权力范围之广,在美国历史上似乎前所未有。”其权力包括但不限于停止支付国会批准的资金、访问政府机构敏感和机密数据、切断联邦雇员和承包商的访问权限,以及接管并解散整个独立的联邦机构。


14个州提起的诉讼表示,宪法禁止总统绕过“有关行政部门和联邦支出结构的现有法律”。因此,总统无权创建或解散联邦机构,也不能通过削减联邦计划或提供冗长的遣散费来根本性地削弱联邦劳动力,以此作为向特朗普政府提出的“延期退休”提议的一部分。


由马斯克领导的团队(Doge)是特朗普竞选承诺中削减联邦政府规模的核心。然而,他们现在却发现自己成为了多个联邦诉讼的目标,这些诉讼指控他们不当访问敏感记录,并非法掩盖政府机构信息。联邦法官已暂时阻止了马斯克团队在财政部的敏感数据访问,而教育部也最近达成了一项协议,限制其对学生贷款记录的访问。


针对美国国际开发署的诉讼还导致了一项临时禁令,阻止了该机构将2000多名员工休假。


周四的诉讼强调:“总统没有宪法权力单方面解散政府机构。”


一般认为,《宪法》的任命条款要求任何被视为美国政府“高级官员”的人必须经过美国参议院的确认。然而,白宫却将马斯克称为“特殊政府雇员”并担任总监。


但在周四的诉讼中,各州坚持认为,马斯克拥有如此“重要的权力”以及在整个联邦政府中前所未有的且看似无限的访问权限,同时“仅向特朗普总统报告”,以至于他实际上已经具备了“高级官员”的身份。


诉讼指出:“马斯克远不止是白宫的顾问。他通过在整个行政部门行使几乎不受限制的权力来执行总统的议程,并就支出、合同、政府财产、法规以及联邦机构的存在做出决定。”


该诉讼还声称,马斯克的总督身份“使他插手了至少17个联邦机构”的事务,并且他有权执行和否决多个联邦机构的人员决定。


诉讼进一步指出:“马斯克在各个机构内的具体行为细节证实,他正在行使着前所未有的高级官员权力。”


“因此,马斯克的所有行动都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违反了法律。”诉讼强调。


这14个州要求联邦法官至少暂时限制马斯克削减或以其他方式大规模修改联邦机构的能力,并希望法官宣布“迄今为止,马斯克作为高级官员所采取的政府行动,包括其下属和指定人员的行为,都是非法的”。


马斯克和特朗普政府则坚持认为,马斯克及其团队只是在联邦机构内部揭露巨大的政府浪费,甚至可能发现了联邦机构内部的违法行为。


白宫发言人卡罗琳·莱维特一再表示,马斯克“遵守了所有适用的联邦法律”。


谢选骏指出:人説“局势紧张 14个州联手把特朗普和马斯克告上法庭”——我看這是“美国宪法的垂死挣扎”,即使告贏了,也沒有用了!因爲限期已到,不得不死了!


谢选骏:民調民意敵不過賄選作弊

 《民調:近六成美國人憂慮馬斯克大砍影響社福支出 七成認為富豪對白宮影響太大》(陳家齊 2025年2月20日 週四 上午6:23)報道:


2025年2月11日,世界首富、美國政府效率部部長馬斯克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發表談話,總統川普在一旁聽著。美聯社


美國總統川普上任一個月,讓全球最有錢富豪馬斯克領導的「政府效率部」大砍支出、大裁員。路透社委託執行的民調顯示,美國人開始憂慮這種砍法可能影響到正常的公共服務,也覺得億萬富豪對川普政府的影響力太大。


根據路透社/益普索(Reuters/Ipsos)執行的民調,約58%的受訪者表示,他們擔心聯邦政府的福利計畫,例如社會安全退休金(Social Security)和學生補助(student aid),可能會因馬斯克的削減計畫而延遲發放。這一比例是認為不需要擔憂者29%的兩倍。


即便是川普最忠實的支持者,也對富豪對白宮的影響感到不安。川普在政府內閣和顧問團隊中任命了大量企業高管和億萬富豪,引發部分美國人的擔憂。


在所有受訪者中,71%認為超級富豪對白宮的影響力過大,69%認為這些富豪正利用白宮的關係賺錢。


即使是川普的核心支持者,約占共和黨三分之一的「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運動擁護者,也有44%認為美國最富有的人正在透過與白宮的關係獲利。


馬斯克主導的政府削減計畫引發爭議


作為全球首富,馬斯克被川普指派領導名為「政府效率部」(Department of Government Efficiency,簡稱 DOGE)的計畫,該計畫在過去兩週內已裁減逾萬名聯邦政府員工。然而,民主黨及其他批評者認為,這一行動過於倉促且缺乏規劃。


共和黨人大體上支持馬斯克的DOGE 計畫,但全國範圍內的支持度則明顯分歧。


根據民調,42% 的受訪者支持馬斯克削減政府支出的計畫,而 53% 反對。黨派立場在這一議題上顯得格外明顯。


此外,62%的受訪者不同意「總統有權解僱任何與自己意見不合的聯邦雇員」,只有23%支持這一觀點。


政治風險與潛在影響


分析人士指出,如果川普與馬斯克的削減計畫被認為過於極端,可能會引發政治反彈。儘管川普因憲法規定無法再連任第三屆總統,但掌控國會的共和黨議員仍需面對明年的選舉挑戰。


范登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民意專家吉爾(John Geer)表示,川普可能誤判了選民的意願,他說:「這項計畫的支持度並不如白宮所說的那麼強。」


儘管白宮聲稱DOGE獲得「絕大多數美國人的支持」,但民調結果卻顯示支持率並不如政府所描述的那般樂觀。


2月6日,白宮發言人李威特(Karoline Leavitt)在接受福斯新聞(Fox News)採訪時表示,DOGE計畫是解決「官僚機構臃腫、浪費、欺詐與濫用」的「常識性解決方案」,並稱「絕大多數美國人支持這一計畫」。


白宮與馬斯克保證,該計畫不會造成大規模的公共服務中斷,也不會影響福利發放。


縮減政府受歡迎,但具體削減措施存爭議


總體而言,川普削減政府開支的理念仍然擁有一定的支持度,而川普本人的支持率仍然相對穩定。


民調顯示,59% 的受訪者支持縮小聯邦政府規模,其中包括約三分之一的民主黨人、大多數無黨派人士,以及幾乎所有共和黨人。此外,約五分之一的民主黨人和幾乎所有共和黨人支持削減美國對外國的援助。


芝加哥大學(University of Chicago)公共政策教授福勒(Anthony Fowler)認為,如果DOGE計畫成功削減政府開支,且不影響重要服務,那麼共和黨將因此受益。


他說:「當然,失業的政府員工會不滿,但大多數選民希望政府縮減規模。如果DOGE計畫能做到這一點,那將會受到歡迎。」


然而,川普的一些更激進的削減計畫則顯示出較低的支持率。例如,關閉美國聯邦政府教育部(Department of Education)的提議,在民調中以65%反對、30%支持的比例遭到否決。


2月13日,川普曾表示美國教育部是「一場騙局」,希望立即將其關閉。


不良觀感與潛在風險


吉爾指出,上週馬斯克作為全球首富,與川普並肩坐在白宮橢圓辦公室(Oval Office)內,而數千名政府員工同時被裁員,這一畫面給外界留下了「極其負面的觀感」。


但真正的政治風險可能還未顯現。吉爾補充說:「目前還未看到明顯影響,但如果聯邦緊急事務管理署(FEMA)無法應對突發災害,或者社會安全金發放出問題,後果將會很嚴重。政府的許多職能並非意識形態之爭,而是關乎民生。」


川普政府中聚集了大量億萬富翁,如財政部長貝森特(Scott Bessent)、商務部長盧特尼克(Howard Lutnick)、教育部長麥馬洪(Linda McMahon)。


與馬斯克一同出席川普就職典禮的企業巨頭,還包括亞馬遜創辦人貝佐斯(Jeff Bezos)、Meta執行長祖克柏(Mark Zuckerberg)、蘋果執行長庫克(Tim Cook),以及Alphabet執行長皮查伊(Sundar Pichai)。


路透社/益普索民調顯示,美國人對馬斯克、貝佐斯和祖克柏的觀感普遍較負面,但對其他億萬富翁則較為陌生。


俄亥俄州民主黨前主席佩珀(David Pepper)表示,川普曾在第一個任期塑造反企業菁英的民粹形象,但如今卻完全向企業靠攏。他說:「川普過去說,小人物被大財團欺壓。但現在,大財團正在解雇小人物。」


該民調於全美範圍內在線進行,共調查 4145 名美國成年人,誤差範圍約 2 個百分點。


谢选骏指出:人説“民調:近六成美國人憂慮馬斯克大砍影響社福支出 七成認為富豪對白宮影響太大”——我看“民調敵不過賄選”。因爲人性是敗壞的,選民是經不起賄選作弊的誘惑的!


2025年2月21日星期五

谢选骏:亞美尼亞基督教化對於羅馬帝國基督教化的影響


《亚美尼亚:亚洲小国,为何是全球第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国家?》(环球情报员)報道: 


基督教是世界人口最多的宗教,全世界约有23亿信徒。


基督教虽然诞生于巴勒斯坦地区的耶路撒冷,但对基督教传播影响最大的是罗马帝国(公元前27年-476年)。


公元392年,基督教成为了罗马帝国的国教。由于罗马帝国在欧洲有着极大的影响力,基督教在欧洲广泛传播,成为了欧洲的主要宗教信仰,直到今天。


▲罗马附近的城国梵蒂冈,传统的天主教核心区 


目前,欧洲共有44个主权国家。其中基督教占绝对优势的国家有42个(阿尔巴尼亚、波黑除外),欧洲被视为基督教的大本营。


▲基督教的大本营欧洲


然而,世界上第一个皈依基督教的国家,并不是罗马帝国的核心地带意大利,而是位于亚洲的小国——亚美尼亚。


▲亚美尼亚的位置


公元301年,亚美尼亚宣布皈依基督教,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比罗马帝国早了近百年。


然而,亚美尼亚并不属于基督教的核心区域,而且周边的4个邻国有三个都是伊斯兰教为主(格鲁吉亚除外)的国家。


而且,亚美尼亚和周边两个伊斯兰教国家——土耳其(因为亚美尼亚大屠杀)、阿塞拜疆(因为纳卡的领土争议)关系都十分紧张。


▲亚美尼亚,除了北方邻国格鲁吉亚外,其余三个都是伊斯兰教为主的国家


那么,亚美尼亚为什么会成为第一个基督教国家?亚美尼亚又是怎样在伊斯兰教的包围中生存?


一、亚美尼亚:第一个基督教国家


亚美尼亚人是外高加索地区的一个古老民族。根据最近多份研究资料,亚美尼亚人是外高加索地区的土著之一。


▲高加索地区


早在公元前16世纪时期,亚美尼亚人的祖先就从里海北岸迁移活跃在外高加索地区。


亚美尼亚人使用的亚美尼亚语是印欧语系的一个独立而独特的分支。


亚美尼亚所在的外高加索地区地处亚欧大陆的分界处,周边山峦叠嶂。自古以来就是列强争夺的地区。


从公元前10世纪到公元前2世纪时期,欧亚地区曾经被亚述帝国、波斯第一帝国、马其顿帝国等多个强权占据。


亚美尼亚人虽然是这里的古老民族,但因为人口较少,成为了各大帝国争夺的目标,屡屡沦为帝国的附庸。


▲波斯第一帝国的薛西斯征服亚美尼亚 


公元前4世纪,希腊人创立的马其顿帝国灭亡了波斯第一帝国,亚美尼亚人遭到马其顿帝国以及其继任者塞琉古王国所统治。


▲亚美尼亚境内的希腊风格建筑 


公元前190年,亚美尼亚人利用塞琉古王国的衰落,建立了该国历史上第一个独立的王国————阿尔塔什斯王朝。


鼎盛时期的亚美尼亚国土一度从里海跨越到东地中海。


▲亚美尼亚王国,鼎盛时期从黑海到东地中海


然而,亚美尼亚的国家成立强大国家的历史并不长。公元前1世纪时期,亚欧大陆迎来了新的玩家——罗马共和国(继承者为罗马帝国)。


公元前66年,亚美尼亚被罗马击败,从此亚美尼亚一蹶不振,逐渐走向了衰落。


▲罗马帝国占据亚美尼亚 


罗马人在中亚地区迎来了新的挑战——帕提亚帝国(波斯第二帝国)。公元1世纪时期,亚美尼亚成为了罗马帝国和波斯第二帝国争夺外高加索霸权的前沿阵地。


▲罗马帝国和帕提亚(波斯第二帝国)争夺亚美尼亚


在罗马帝国和波斯帕提亚的夹击下,罗马帝国占领了亚美尼亚的西部,亚美尼亚的东部建立阿尔沙克王朝,依附于波斯帕提亚帝国。


罗马帝国和帕提亚帝国争夺亚欧霸权初期,巴勒斯坦地区主要的单一神教的宗教是犹太教。


公元30年左右,基督教从犹太教分离,成为了巴勒斯坦地区的又一单一神教。


基督教诞生之后,不断向欧洲、西亚地区传教。在罗马帝国、亚美尼亚等地区发展壮大,逐渐成为了教徒最多的宗教。


▲基督教的诞生 


根据亚美尼亚的传说,最早向亚美尼亚传教的是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巴多罗买。


随着基督教的广泛传播,基督教在欧亚地区积累了大量信徒,成为了人口最多的宗教之一。


罗马帝国以及其占领的亚美尼亚西部原本主要信仰多神教,而波斯帝国则主要信仰拜火教。


基督教的广泛传播严重动摇了原贵族的根基。罗马帝国早期宣布基督教非法,取缔基督教。


当时信仰多神教的亚美尼亚亦不例外。公元70年,亚美尼亚(东部)国王下令处死巴多罗买。基督教在亚美尼亚的传播受阻。


▲早期传播基督教的巴罗多买


基督教虽然在罗马帝国和欧洲的传播备受打压,却没有阻挡基督门徒传教的信心。


此外,其传播的教义符合底层群众的需求,传播面越来越广,逐渐成为了欧洲的第一大宗教。


根据亚美尼亚的传说,耶稣十二门徒之一的的埃德萨的达陡用耶稣面容的圣像画治愈了国王的疾病,促进了国王的改宗。基督教在亚美尼亚逐渐合法化。


▲传说埃德萨的达陡用耶稣面容的圣像画治愈了国王的疾病


公元3世纪初期,不少亚美尼亚的贵族也皈依了基督教,成为了基督徒。这为日后亚美尼亚的基督化奠定基础。


公元224年,波斯的帕提亚帝国被萨珊王朝取代。萨珊王朝强制在所占据的亚美尼亚东部推广拜火教。


▲拜火教


亚美尼亚人在杰出领袖梯里达底三世的带领下,选择了同罗马结盟,利用当地山区众多的优势,对抗波斯的进攻。


在罗马帝国的支持下,梯里达底三世的军队于297年打败了萨珊王朝的军队,从而保障了亚美尼亚的独立。


波斯的入侵使得亚美尼亚人对于波斯和拜火教的抵触情绪进一步加深。


为了去除波斯拜火教的影响,公元301年,亚美尼亚国王梯里达底三世宣布皈依基督教。


▲亚美尼亚皈依基督教


亚美尼亚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


二、自成一派


亚美尼亚成为第一个基督教国家之时,罗马帝国以及其统治区域内,基督教依然被视为非法组织。


基督教的传教被视为非法,甚至面临死亡的危险。


公元3-4世纪时期,罗马帝国统治危机加深。随着基督教在欧洲的发展壮大,迫使罗马帝国重新考虑和基督教的关系。公元312年,罗马帝国颁布了《米兰赦令》,宣布基督教的合法化。


▲米兰赦令颁布地点


公元392年,罗马帝国正式宣布基督教为国教,欧洲大地逐渐走向基督化。


这一切没有改变罗马帝国的困境。公元395年,罗马帝国一分为二。西部以罗马为首都,东部以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为首都。


▲罗马帝国一分为二 


罗马帝国东西分离后,基督教教会也随之形成了两大中心——罗马教廷和君士坦丁堡教廷。


这为欧洲基督教的分离——天主教(以罗马为正统)和东正教(以君士坦丁堡为正统)的分立,奠定了基础。


▲基督教的分离——天主教和东正教


罗马帝国的分离,间接促成了基督教的分离。


由于亚美尼亚作为更早皈依基督教的国家,并没有受到罗马帝国分离的影响,长期独立于欧洲的罗马和君士坦丁堡教派,自成一派。


▲亚美尼亚教会的会徽


公元405年,亚美尼亚主教撒哈克一世为亚美尼亚的人民创造了亚美尼亚字母。


公元410年,基督教的《圣经》翻译成亚美尼亚文。亚美尼亚人有了自己的《圣经》。公元5世纪之后,亚美尼亚人所信仰的基督教,独立成为亚美尼亚使徒教会。


比欧洲的天主教和东正教分离早了近500年。


▲亚美尼亚语的《圣经》 


无论是天主教还是东正教,均强调神的“三位一体”和“基督二性论”,即认为基督的本身具有两种本性,即神性与人性,这两种属性相和而不相混。基督有两种性质——神性和人性。


亚美尼亚人则提出了“基督一性论”,认为基督的人性完全溶入神性,因此只有一个真正的属性——神性。


三、被穆斯林三面包围


公元7世纪时期,亚美尼亚周边迎来了另外一股势力——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帝国。


公元680年,阿拉伯帝国灭亡了波斯第二帝国,并占据了亚美尼亚地区。庞大的阿拉伯帝国统治区域内除了阿拉伯人之外,还包括波斯人、突厥人、亚美尼亚人等多个民族。


▲阿拉伯帝国曾经占据亚美尼亚 


在阿拉伯帝国统治区域内,包括波斯人、突厥人等多个民族皈依了伊斯兰教,但亚美尼亚人却是极少数的特例之一。


由于亚美尼亚人很早就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因此阿拉伯帝国在亚美尼亚强推伊斯兰教的政策遭到了亚美尼亚人的抵制。


亚美尼亚凭借着自己所在地区多山的优势,借助同样信仰基督教的东罗马帝国的帮助,屡屡挫败阿拉伯帝国的进攻。


▲亚美尼亚人利用山地,挫败阿拉伯人进攻,迫使阿拉伯人承认亚美尼亚人的宗教 


因此,阿拉伯帝国承认了亚美尼亚的自治地位。亚美尼亚成为了阿拉伯帝国众多民族中,为数不多依然坚持基督教信仰的民族之一。


公元11世纪时期,亚美尼亚利用阿拉伯帝国的衰落,完成短暂的独立。


▲公元1000年时期的亚美尼亚


公元13世纪时期,阿拉伯帝国灭亡。中东出现了新一轮权力组合。


作为基督教版图的亚美尼亚和东罗马帝国逐渐式微。亚美尼亚除了短期独立外,长期被伊斯兰教势力占据。


16世纪时期,中东存在两大伊斯兰教帝国——波斯第三帝国(什叶派)和奥斯曼帝国(逊尼派)。亚美尼亚成为了两大伊斯兰帝国争夺的势力范围。


公元1639年,奥斯曼和波斯签署《祖哈布条约》,划分亚美尼亚的范围,边界大致是阿勒山(亚拉腊山)一带。


▲波斯第三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瓜分亚美尼亚


阿勒山以东的亚美尼亚划在波斯境内。西亚美尼亚主要划在奥斯曼帝国境内。


波斯的东亚美尼亚地处波斯帝国的核心地带之外。因此,波斯对于亚美尼亚人采取了围剿。


但东亚美尼亚人凭借着山脉的优势,屡屡保护自己的信仰。


而奥斯曼帝国占据了欧亚非三大洲。境内除了土耳其人之外,还包括南斯拉夫人、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等基督教民族。


因此,奥斯曼帝国初期采取了宗教宽容政策。亚美尼亚人则凭借强大的经商头脑,成为奥斯曼帝国的精英群体。


▲奥斯曼帝国境内的亚美尼亚人聚居区


亚美尼亚人虽然在奥斯曼帝国和波斯两个伊斯兰帝国的统治下,但一直以来都坚持基督教信仰。在外高加索地区独树一帜。


17世纪时期,奥斯曼帝国和波斯因为过度扩张都走向了衰落。两国北方迎来了新的玩家——沙皇俄国。


俄国原本是东欧平原的一个被蒙古人统治的东正教公国。15世纪独立后,俄国多次向东扩张的方式,占据了广大领土,成为了欧洲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东正教国家。


然而,俄国的扩张面临着地处高纬、温暖出海口少的困扰。17世纪时期,俄国将扩张的目标锁定在南方。


▲俄国南下,发动俄土战争和俄波战争 


俄国南部的黑海和高加索山脉成为了扩张的目标。为此,俄国不可避免和波斯和奥斯曼帝国有一战。


19世纪初,为了夺取里海西海岸以及外高加索地区的领土,俄国和波斯之间爆发了俄波战争。


▲俄国在俄波战争后,占据埃里温(亚美尼亚首都) 


战败的波斯和俄国签订了《古利斯坦条约》(1813年)和《土克曼恰伊条约》(1825年),俄国占领了东亚美尼亚。


▲俄国占领波斯的领土,包括东亚美尼亚 


西亚美尼亚依然掌握在奥斯曼帝国手里。此后,俄国为了夺取地中海和黑海的出海口,打着斯拉夫人和基督徒解放者的旗号,和奥斯曼帝国多次爆发俄土战争。


俄国从奥斯曼帝国手里攫取了不少领土,还通过鼓励南斯拉夫人、罗马尼亚人等基督教民族独立的方式,一步步肢解奥斯曼帝国。俄国和奥斯曼帝国矛盾尖锐。


1914年,一战爆发。奥斯曼帝国因为和俄国的矛盾,加入了同盟国阵营对协约国阵营(英、法、俄)作战。


一战时期,俄国为了达到肢解奥斯曼帝国,占据优良港口的目的,全力支持西亚美尼亚地区的亚美尼亚人独立。


奥斯曼帝国在战争中多次战败,国家处于被动局面。奥斯曼统治者把战败的罪责推到亚美尼亚人身上,认为他们“勾结”了外部势力。


1915年,奥斯曼帝国通过《特尔西法案》,允许军队驱逐“危害国家安全的人”,对境内的亚美尼亚人进行有计划的种族灭绝。短短的两年时间内,大约100万亚美尼亚人被害。


▲1915年-1917年的屠杀点


亚美尼亚大屠杀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继承者土耳其)和亚美尼亚之间无法绕开的话题。


1917年,俄国因为陷入一战的泥潭无法自拔导致国内矛盾尖锐。


1917年11月,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苏维埃政权为了稳定局势,决定退出一战。


苏俄为了退出战争,先和德国、奥斯曼帝国签署《布列斯特和约》,允许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外高三国独立。东亚美尼亚第一次获得独立。


▲1918年,苏俄签署《布列斯特和约》,承认亚美尼亚独立


一战后,奥斯曼帝国被签署了《色佛尔条约》。


黑海沿岸地区诞生了两个亚美尼亚国家——从奥斯曼帝国独立出来的西亚美尼亚,和从俄国独立出来的东亚美尼亚。


▲两个亚美尼亚


1921年,不满奥斯曼苏丹和协约国签订《色佛尔条约》的土耳其民族英雄凯末尔发动救国运动,打败了希腊军队、亚美尼亚军队。


与此同时,东亚美尼亚在苏俄的帮组下建立苏维埃政权。东亚美尼亚于1922年加入了苏联。


1923年,为了扶持土耳其对抗苏俄,英法意等协约国和土耳其签署了《洛桑条约》,西亚美尼亚的独立被取消。


▲1923年,西亚美尼亚被并入土耳其 


西亚美尼亚并入土耳其,东亚美尼亚并入苏联。亚美尼亚从世界地图消失了近70年。


1991年苏联解体,亚美尼亚重新获得独立。第一个以亚美尼亚人为主的主权国家,时隔近千年再次从外高加索地区诞生。


▲亚美尼亚独立 


从公元7世纪亚美尼亚被阿拉伯帝国占领后,亚美尼亚周边几乎伊斯兰化。但亚美尼亚凭借着地形的阻挡以及对自己民族文化的坚持,成为了周边地区为数不多的基督教国家。


▲亚美尼亚的标志景点——塞凡湖上的教堂


因为独立于欧洲的基督教圈子之外,今天的亚美尼亚信仰的基督教派别——亚美尼亚教会与欧洲基督教有着极大的区别。


在如今的基督教圣城耶路撒冷的基督教区域内,基督徒区和亚美尼亚区彼此泾渭分明。


▲耶路撒冷的分区,亚美尼亚区在其西南


亚美尼亚教会和欧洲基督教主流三大教派虽然差异很大,但都是基督教的不同分支。因此,从苏联独立后的亚美尼亚虽然全境地处亚洲,却积极融入欧洲。而且也获得了诸多欧洲国家的接纳。


亚美尼亚在体育赛事、国家安全等重大问题上都参加欧洲的活动。成为了地理上在亚洲,文化上在欧洲的国家。


谢选骏指出:人問“亚美尼亚:亚洲小国,为何是全球第一个信仰基督教的国家”?——我看亞美尼亞的基督教化過程對於羅馬帝國的基督教化過程,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這一點可能遭到了人們的有意無意的忽視。但是歷史年表卻揭示了兩者之間的聯係——


公元301年,在启蒙者格雷戈里的引导之下,亚美尼亚国王梯里达底三世将基督教立为国教。亚美尼亚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立基督教为国教的国家。而在当时的多神教罗马,基督教还被认为是邪教。


公元303年,大教堂建起来了。起初人们就叫它瓦加尔萨帕特大教堂。(15世纪初,人们给教堂换了个名字叫埃奇米阿津大教堂,意思是上帝之子降临之地。)

又過了將近十年,到公元312年,罗马帝国才颁布《米兰赦令》,宣布基督教的合法化。


很難想象,亞美尼亞的基督教化過程對於羅馬帝國的基督教化過程,會沒有影響。


谢选骏:臨終的美國變成了社會主義國家


《他们终于喊出了“国王万岁” 当美国白宫开始朝鲜化》(码头青年 2025-02-21)報道:


“在美国,法律就是国王。因为在专制政府中,国王就是法律,所以在自由国家中,法律也应该就是国王;不应该有其他的。”——开国元勋托马斯·潘恩曾如此定义美国的根基。


然而,2月19日,白宫在X和Instagram上发布了一张插图:特朗普头戴王冠,纽约天际线为背景,仿《时代》杂志的封面写着“国王万岁”。同日,他在“真相传媒”转发此言,白宫官方账号迅速附和。


这不是一场恶作剧,而是白宫主动抛出的信号。


更令人不安的,是白宫网站的变化。


2月14日,一篇题为“在总统的领导下每天都赢”的文章上线,罗列特朗普上任一个月的政绩。浏览页面,满眼是《在伟大特朗普的带领下,胜利无处不在》《特朗普发表伟大讲话》,措辞之夸张,不亚于朝鲜的宣传腔调。


更有甚者,前几天,一名美国议员甚至提议,将特朗普的生日——6月14日——定为国家节日。这一切,居然发生在标榜自由与分权的美国。


特朗普上任仅一个月,白宫已从民主的象征,悄然变为他的个人颂歌舞台。这种异象到底只是偶然,还是时代暗流已经显露出某种端倪?


我们先捋捋他这一个月的作为,看看这股“国王”风潮背后的逻辑。


1、


特朗普上任一个月,动作密集,意图鲜明。


1月20日宣誓,至2月20日,白宫声称他签署了超过200份行政命令,覆盖移民、能源、贸易等领域,宣称“百小时成就超过前任百日”。


他取消纽约市拥堵费,在X上宣布“人民胜利”;对华小额邮包政策一日三变,先禁后松;对加拿大、墨西哥挥舞关税大棒,却在邻国强硬回应后偃旗息鼓。


白宫网站成了他的政绩陈列室。2月14日的文章列出“11名人质获释”“重启钢铁铝关税”“成立健康美国委员会”等成果,字面振奋。然而,细究之下,细节模糊——“人质获释”未交代具体对象与过程,关税政策更多停于口号,执行尚待检验。X上有评论一针见血:“特朗普擅长制造声势,落地却需时日。”


官员的态度同样引人注目。国务卿近日受访,称“所有成就源于总统的远见”;国防部长发表声明,赞特朗普为“美国的守护者”。这与美国官员过往的克制作风形成鲜明对比。民间情绪也被点燃,MAGA支持者在X上高呼“国王万岁”,议员提议以特朗普生日为国庆,称其“重塑美国荣光”。


然而,争议也如影随形。出生公民权改革刚提就被法院叫停;格陵兰岛民调风波中,数据真实性遭质疑。这一个月,特朗普试图以雷霆之势树立“强人”形象,却在执行中屡屡露出马脚。特朗普做出“国王”姿态,他到底是玩的哪一出?答案或许藏在历史与文化的深层。


2、


1776年,独立战争的枪声落下,美国人痛恨君主制,于是宪法以“三权分立”来杜绝权力集中。杰斐逊曾警告:任何形式的独裁,都是自由的敌人。然而,白宫今日的“国王万岁”,恰恰触碰了这条红线。


但美国人对权力的态度,也很复杂暧昧。他们警惕独裁,却又时常为“强人”倾倒。华盛顿以战功被尊为“国父”,险些被推上王座,幸而他推辞掉了。林肯在内战中力挽狂澜,死后成为神话,头像被雕刻在山上。罗斯福在二战危机中连任四届,被视为救世主。这些人物的光环,透露出美国人对英雄的隐秘渴望。


以罗斯福为例。1933年,他接手大萧条的烂摊子,失业率高达25%,银行体系濒临崩溃。他上任百日,签署15项重大法案,兴建公共工程、救济银行,直接干预经济,被指“独裁”。但民众拥戴他,第一年GDP从743亿美元升至830亿,失业率降至20%,支持率超70%。危局之下,美国人接受了权力的集中,只因它带来了希望。


特朗普这一个月,似乎在有意效仿罗斯福。他以密集行政令营造“强人”气象,自称开启“黄金时代”。但与罗斯福不同,今天的美国经济还可以,2024年GDP增长预计2.5%,并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机。他的“国王”姿态,更像是主动塑造,而非时势所迫。


再看尼克松。1970年代,他上任时美国仍然深陷越战泥潭,国内撕裂加剧。他祭出铁腕,强力治理美国社会,首年签署70余份行政令,推动环保与反毒品政策,支持率一度超60%。但他滥用权力,窃听对手,吹嘘“结束越战”,却并未能兑现。水门事件暴露后,尼克松支持率跌至24%,最终黯然辞职。


特朗普的节奏,与尼克松有几分相似。行政令数量惊人,自夸“百小时胜百日”。但尼克松的教训在于,权力若失控,反噬就在所难免。特朗普今日的步子,会否重蹈覆辙?历史已经给出过答案。


3、


其实,美国人对强人的迷恋,离不开其根深蒂固的信念。


“美国梦”塑造了一种叙事: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靠个人之力扭转乾坤。特朗普从地产商人到真人秀明星,再到总统,恰是这一叙事的化身。他的成功,不能说是一种历史必然,其中不乏偶然成分,但被包装得熠熠生辉,恰恰击中了美国民众的想象。


宗教的影响也不可忽视。美国基督教传统中,救世主的情结根深蒂固。部分MAGA支持者视特朗普为“神选之人”,去年遭爆头却只是擦破了耳朵,这更给他添了光环。今天的 X 上,不乏“上帝派他救美国”的言论。这种信仰投射,赋予他超乎寻常的光环。集会中,“Trump is King”的标牌,既是政治口号,也是宗教热情的延续。


政治的娱乐化,则为这股风潮添柴加火。特朗普出身真人秀,深谙表演之道。他的演讲充满戏剧性,白宫那张“王冠图”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亮相。比起以往循规蹈矩的政客,特朗普总是让自己像一个“异类”,这种姿态确实好使,起码媒体会连篇累牍来报道,让美国和世界都天天盯着他。


所以,“国王万岁”喊得热闹,文化里早就埋了种子。


有几个美国朋友跟我聊起过中美异同。其中一点,让我特别诧异,说美国人其实特别像中国人,比如嗓门大,比如特别为自己的国家骄傲,还有对权力也很热衷。


但路径有很大不同。中国惯于自上而下的集中,制度为之铺路。美国因为一向以分权为基石,宪法是总纲领,特朗普摆出的“国王”姿态就显得特别突兀。我们的忠诚多隐于幕后,美国的献媚却公开在各路媒体上演,表演意味更浓。


两国人对权力的迷恋有点像,但美国有民主这层皮,这“国王万岁”就显得特别别扭。


4、


特朗普为何能在入主白宫短短一个月,就给人一种他想当“国王”的印象?


首先,美国民主的疲态已经显露无疑。近年美国政治极化加剧,左右对立,国会效率低下,媒体公信力崩塌。皮尤数据显示,2024年仅17%的民众信任联邦政府,民众对体制的失望,为“强人”出世提供了空间。特朗普一句“我能解决”,直击痛点,让美国人直呼爽,于是痛快地投出了选票。


其二,他擅于操弄话语。X与“真相传媒”成为他的直通车,绕过传统媒体,自塑叙事。那句“国王万岁”看似狂言妄言,却精准点燃了支持者的情绪,进一步把他推向“救世主”位置。


还有,外部压力助推了这股浪潮。全球化下的制造业流失,中产焦虑加剧——2024年通胀率3.2%,工资增长停滞。移民与国际冲突进一步放大不安,美国人前所未有地渴望铁腕治理。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恰是这情绪的出口。


特朗普掀起的这场风浪,目光不能仅停于美国本土。这声“国王万岁”,震动的不仅仅是美国,全球可能都会因此掀起滔天巨浪。


虽然美国早已不是民主灯塔,但是如果特朗普真以国王自居,那么美国仅剩的一点光环,恐怕也将慢慢熄灭。


美国曾以分权制衡为傲,国家治理和发展成果有目共睹,让很多国家羡慕效仿。如今“国王万岁”响彻白宫,输出的则是另一种信号——原来民主可以向强人妥协。


尼姑的头,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这种转变,可能为全球的威权主义者壮胆。从东欧到东南亚,世界各个角落里,那些觊觎权力的政客,或许会以特朗普为模板,加速本国的JQ实验。


当然,美国的底蕴仍在。宪法、法院、舆论,未必会让特朗普由着性子发挥。但如果特朗普的“国王”作风持续发酵,世界将不得不面对一个更强势、更不可测的美国。


谢选骏指出:人説——他们终于喊出了“国王万岁” 当美国白宫开始朝鲜化……我看這就是“臨終的美國變成了社會主義國家”。我早在2008年就説過了這一點,布什的共和黨就是共產黨——用納稅人的血汗來救濟大銀行。但是美國國債自那以的迅速泡沫化表明,社會主義就是死路一條。


《白宫公开喊国王万岁,特朗普承认可能寻求第三任》(丁辰灵 2025年02月21日)報道:


白宫网站新闻标题现在大搞个人崇拜,大家细品一下:


1.在特朗普总统领导下,胜利无处不在。


2.特朗普总统在空军一号出发前的讲话。


3.特朗普总统要求公平,互惠的贸易。


4.简报:特朗普总统宣布公平互惠计划。


这些标题也就罢了,但白宫X账号发出一张图片直接喊特朗普国王万岁就很耐人寻味了,在这张图片上,特朗普头戴王冠。


这件事是起因纽约政府收进城的车辆拥堵费,也不贵九美元一辆车,为的是减少车辆进城,加速通行。


但收费会造成郊区穷人多花钱,就想想是住在城里的人多还是郊区的人多?特朗普否决实际上就是向广大居住在郊区的纽约市民示好,多么简单的收买人心的手段。


白宫为特朗普否决令贴上国王万岁的标签,隐含的含义是国王才能跳过利益阶层直接和普通百姓心连心。


有没有效果,当然有,整个纽约的共和党注册党员人数过去一个月增加了23000,而民主党减少了49000,这是共和党第一次完成在纽约市的登记选民的领先。


这意味着在下一届中期选举中,纽约完全可能翻盘,彻底从蓝州变成红州。


这其中的象征意义是巨大的,因为灵哥在之前文章中写过,已经有议员提案特朗普谋求第三个任期,而主要的障碍就是修改宪法,需要国会和参议院三分之二多数,这意味着当前共和党优势不够,必须在2025年底中期选举扩大优势。


特朗普自己是什么想法?灵哥很早就判定他想做第三任,而在昨天他又一次以开玩笑的口气向支持者喊话:“我应该再竞选一次吗?”台下高呼:“再来四年!再来四年!再来四年!”特朗普很享受,说今晚你们就会在电视上看到现在的视频了。


目前旧的政治势力都在退场中,在FBI局长的确认战中,本来反对的共和党建制派最后的大佬Mitch McConnel投了yes, 而且宣布自己将在2026年退休。


这就意味着共和党建制派最终体面的落幕,从此共和党将正式成为特朗普一人的政党。


而刚刚上任的司法部长Pam Bondi宣布,爱泼斯坦和吹牛老爹的名单将公布。


一旦公布,相当于过去美国这些名人权贵名声将彻底毁坏,未来有任何政治想法都不会得到选民的支持。


这意味着美国政坛将特朗普一家独大,所有的旧势力都会退场。


同时,美国国会议长约翰逊说:“总统已经有超过300项行政令了,我们将把他所做的许多事情法律化,以便下届政府无法撤销。”


这是一招终极狠棋,意味着即使四年以后特朗普退休,换了另外一个共和党人当总统,他也必须沿着特朗普的遗产往下走,因为行政令都变成法律了,再也无法通过新的行政令而撤销。


既然谁上来都会变成影子,那换人还不如让特朗普继续谋求第三任。


谢选骏指出:人説“白宫公开喊国王万岁,特朗普承认可能寻求第三任”——我看但其實,美國的病症比這更加嚴重!250歲的美國已經接近臨終的300年了。這樣的美國才會變成了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就像清朝三百年壽終的中國、羅曼諾夫王朝三百年壽終的俄國——一一變成了一個個社會主義國家。正是這樣的宿命,才讓美國兩黨體制終於崩潰!而新的“兩黨共識”就是——左右兩手,揮霍一致!

社會主義國家,必須推行個人崇拜!


谢选骏:特朗普家族是德国妓院——特狼撲能夠繼承狼人希特勒的遺志嗎

“《纽约客》刊文:美国从来没有国王,直到本周”(在四季旅行 2025-02-21)報道:


唐纳德·特朗普试图颠覆美国历史最基本的迷因。


我在马萨诸塞州列克星敦镇长大,那里自称是“美国自由的诞生地”,我第一份暑期工作是在战斗绿地给游客导览。我会戴上我的三角帽,迎接一波波到来的游客,带着他们在公共草地上转悠,讲述1775年4月那个早晨勇敢的镇民对抗英国及其国王的故事,那是革命的第一场战斗。那天有八个人因为希望自治而丧生;正如次年夏天《独立宣言》所述,所有人生而平等,为了保障他们应得的权利,“政府在人类中设立,其正当权力来源于被统治者的同意。”据传说,约翰·汉考克——英国突袭列克星敦的目标之一——在文件上签名时字迹大得足以让乔治国王“不戴眼镜也能看清”。


民主自治在当时是一个新颖的构想,现在看来它似乎又在回归新奇。周三,唐纳德·特朗普的官方白宫社交媒体账户发布了一张他戴着王冠的照片;他在他的Truth Social页面上宣称,“国王万寿无疆。”回应特朗普的每一个挑衅性举动都是愚蠢的游戏,但这一举动与当天的新闻一起无法忽视。如果美国有一个建国理念,那就是“无国王”。由于殖民地附近没有国王,他们无法废黜他,但新国家采取措施确保君主制永不出现。乔治·华盛顿本可以成为国王,但他两届任期后主动退位,为所有继任者树立了榜样,直到罗斯福总统在战时紧急情况下打破这一惯例。但国会,在共和党一致的支持下,迅速通过了第二十二修正案,用1940年共和党纲领的话来说,是为了“确保我们的美国政府体系不被推翻”。在我们漫长的公民宗教历史中,一位美国总统宣称自己是国王,大约相当于教皇在推特上兴高采烈地宣布他现在是反基督者。


然而,特朗普长期以来一直在调侃和试探他可能想要超过两届任期的想法,他从不羞于使用王室意象。想想那张著名的照片,显示他与妻子和幼子在特朗普大厦中。男孩骑着一只巨大的填充狮子,脚下散落着玩具豪华轿车;特朗普本人则坐在镀金宝座上。但在他第二任期的早期几周,他似乎完全接受了自己是统治而非治理的概念。他一直在发布命令——墨西哥湾有了他选择的新名字——并派他的摄政王埃隆·马斯克出去篡夺国会的支出权力。上周,他宣称“救国者不违反任何法律”,这简直就是“朕即国家”。周三他宣布自己确实是国王时,附带了一项裁决,称纽约无法控制自己的交通法规,结束了曼哈顿一项据大多数人认为非常成功的拥堵定价实验。这违反了共和党关于州和地方权利的每一个观念,但这无所谓;特朗普显然认为自己是纽约市长(这很容易做到,因为他上周命令司法部撤销了对现任市长办公室所有指控,尽管如果特朗普的意愿未被执行,这些指控可能会重新提出)。


尚不清楚特朗普关于拥堵定价的命令是否会生效——像许多重大问题一样,现在取决于法院。但也不清楚特朗普是否会允许司法机构推翻他;无论如何,更深层次的问题是美国人是否会让他自封为王。周一,全国各地的人们在总统日举行了反对他闪电战的示威活动——我在佛蒙特州米德尔伯里刺骨的寒风中参加的那场示威,有几块标牌写着“无国王”,还有一块标牌展示了整个葛底斯堡演说,强调“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将不会从地球上消失”。尽管如此,这些抗议活动相对较小,它们必须与充满活力的右翼势力竞争,包括声称特朗普拥有神授统治权的福音派基督教先锋。正如他新任命的白宫信仰办公室负责人葆拉·怀特-凯恩曾经所说,任何不投票给特朗普的基督徒都必须“向上帝交代”,这种情绪似乎在他幸免于刺客子弹后融入了总统的思维。在刺杀未遂之前,他在本月早些时候的国家祈祷早餐上说:“我相信上帝,但我觉得,我现在的感觉更强烈。”


特朗普对自身王权的认知至少可以解释最近几天一些令人困惑的变化。美国似乎放弃了对乌克兰的支持,其最高外交政策官员匆忙前往沙特阿拉伯的君主制国家,与俄罗斯沙皇达成交易;国王偏爱其他国王。在历史喜欢玩弄的讽刺之一中,英国最强烈地支持乌克兰事业,首相基尔·斯塔默在特朗普谎称乌克兰“挑起”战争后重申了对泽连斯基的支持。英国的国王已被驯服,是去年反现任潮流将坚定民主派推上权力的少数地方之一;斯塔默的工党可能还有四年的任期,它可能成为法治而非人治信仰的堡垒。或许特朗普的例子会说服至少一些其他人——加拿大的民调显示,在革命后托利党逃往那里的人中,对该国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自己的煽动者的支持正在下降;副总统J.D.万斯对德国极右翼的呼喊也可能适得其反。


但在国内,谁知道呢?过去的选举似乎更多是对鸡蛋价格而非自由价格的公投;回想起本·富兰克林宣称“那些为了购买一点临时安全而放弃基本自由的人,既不配拥有自由也不配拥有安全”时,人们会感到畏缩。(而且,鸡蛋价格正在飙升。)我的祖先自革命前就来到这个国家,是阿巴拉契亚血统;我一生都浸润在列克星敦那种我们不要国王的感觉中。但在当下,我认为最有可能仍然强烈渴望美国自由承诺的是新移民;在很多情况下,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逃避专制统治。他们中有许多人现在因特朗普的突袭而蜷缩在家中,但这并不改变他们理解美国代表的意义。或者曾经代表的意义。


谢选骏指出:人説“《纽约客》刊文:美国从来没有国王,直到本周”——我看特朗普家族是德国鬼子,而且還是開妓院的!唐納德唐老鴨川普想把美國變成德國妓院嗎?怪不得《大紀元時報》如此擡舉他。


《疏遠盟友…川普顛覆美二戰後外交立場 新世界秩序成形》(編譯中心綜合 2025-02-21)報道:


川普總統倒向俄國,稱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是獨裁者,還指烏克蘭挑起戰端。華爾街日報分析,從疏遠盟友到向對手示好,川普上任一個月就翻轉數十年來的美國外交政策,讓各方驚覺新的世界秩序正在形成。


美俄雙方代表18日排除烏克蘭於沙國雙邊會談,川普當天會後暗指烏克蘭挑起戰端,澤倫斯基回批川普「活在假訊息世界」;川普隨即痛罵澤倫斯基從美援撈油水,「是個未經選舉的獨裁者」。


華爾街日報直言,川普僅上任一個月就徹底改變華府外交政策走向,讓美國成為一個不太可靠的盟友。他還揚棄全球性承諾,表明要接管格陵蘭、巴拿馬運河、加薩,還要加拿大變成美國一州,從根本重塑美國與世界的關係。


川普這次對俄讓步、痛批澤倫斯基,還與歐洲保持距離,並拆解美國主要援外機構,而可能點燃貿易大戰的各項關稅,如同昭示美國所推動的全球化告終。


雖然沒人期望川普像歷任總統那樣處理全球事務,但幾乎沒人料到他會這麼快翻轉美國自1945年以來訂下的外交立場。多數外交政策專家同意,二戰結束以來由美國主導的聯盟體系也同時強化美國實力,美國比任何國家都更能承擔起全球自由貿易和確保穩定角色,冷戰時是對抗蘇聯,如今是對抗中國。


但川普的看法迥異其他歷任總統,他認為盟國都是在占美國的便宜,要盟國增加軍費投入別只想靠美軍及美國核武保護;川普的外交政策具更多交易色彩,也更看重對自身有無好處。


保守派智庫「傳統基金會」國家安全與對外政策副總裁柯茲說:「並非川普放棄二戰後的秩序,而是當前已處戰後秩序瓦解的年代,我們必須接受地緣政治格局丕變。」


副總統范斯在慕尼黑安全會議批評歐洲盟友限制言論自由傷害民主,卻沒討論俄烏戰爭。歐洲政府要求參加俄烏談判,美官員卻拒絕,只表示會考慮他們的意見。


曾在川普第一任期擔任白宮國安顧問的波頓說,川普其實沒有一套一貫的意識形態來瓦解全球秩序,他只是以個人看法行事,「但不幸的是,他就是總統」,波頓建議盟友「咬緊牙關」。


谢选骏指出:人説“疏遠盟友…川普顛覆美二戰後外交立場 新世界秩序成形”——我看來看去,哪有什麽“新世界秩序成形”,不過是個比狼人(阿道夫)希特勒還小的遺志。可是狼人希特勒也是猶太人的孫子,不過歐洲殖民主義的垂死一跳,何況百年之後的特狼撲?他能建立全球政府嗎?如果不能,那又如何“顛覆美二戰後外交立場、形成新的世界秩序”?


谢选骏:2040年征服英国——這是對於歷史進程的最好回應!


《中国拟在伦敦新建“巨型”使馆,引发争议和反对》(MARK LANDLER, 马语琴 2025年2月21日)報道:


这里曾是英国皇家铸币厂的所在地,从1810年到1975年,硬币在这里铸造。铸币厂建在一个14世纪的西多会修道院的遗址,以及黑死病时期的一块墓地上。从16世纪到18世纪初,这里曾是皇家海军的补给站。

如今,这片被称为皇家铸币厂的传奇建筑群可能即将开启新的篇章,它将成为中国驻伦敦大使馆的所在地。如果英国的工党政府批准这个项目的话(这看来很有可能),中国将把大使馆从其目前所在的马里波恩搬到伦敦另一边这个占地逾33亩的宏伟壮观建筑群,它将是欧洲最大的外交前哨。

这块地离伦敦塔很近,位于伦敦金融城摩天大楼的影子之下,将位置这么好的地块交给北京,引发了附近居民、英国议会里的对华鹰派人士,以及定居英国的香港民主倡导者的强烈反对。

一些人说,中国会用新建的使馆来监视异见人士和普通英国人,因为离使馆很近的金融区地下埋着长长的战略光缆。还有些人声称,新使馆位于伦敦塔桥附近一条繁忙的道路上,那会让人们聚集在使馆外举行抗议活动变得更加困难,比如抗议中国政府镇压香港的民主示威活动,或迫害新疆少数民族等问题。


“这不只是一栋建筑;这是中国共产党在英国权力的延伸,”亲民主组织香港自由委员会基金会的代表张晞晴本月对 1000多名在该地点集会的抗议者发表讲话时说。

张晞晴已在2020年离开了香港,她警告,这个超大型的大使馆将事关“控制、恐惧和噤声”。她指出,自己已遭到香港当局的悬赏通缉。

抗议者当中,许多人跟张晞晴一样是来自香港的移民,他们挥舞着横幅和标语牌,上面写着“中共在看着你。停止建造巨型大使馆!”但抗议结束后,当他们礼貌地清理现场时,几个人承认政治风向已经发生了变化。

2022年,塔哈姆莱茨区议会曾拒绝批准这个项目。但工党去年7月大获全胜上台后,中国重新提交了申请。中国最高领导人习近平与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通电话时提出了这个问题,斯塔默后来告诉习近平,他的政府已“介入”规划申请,让它在是否批准的问题上有最终决定权。

对该项目的公开调查已于周三结束,住房大臣安杰拉·雷纳预计将在今年夏天做出决定。

她的两名同僚——外交大臣戴维·拉米和内政大臣伊薇特·库珀——上个月已对规划表示了初步支持。拉米和库珀在写给地方议会的信中指出,伦敦警察厅已撤销了早先的反对意见,警察厅曾认为该地点无法容纳示威活动而不影响附近道路通行。

“考虑到各国在彼此首都设立功能性外交机构的重要性,”他们写道,“中国在英国开展外交工作是正当的,就像英国在中国做的一样。”


中国驻伦敦大使馆没有回应置评请求。但上个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表示,“东道国有国际义务为外交机构的建设提供支持和便利。”

英国政府有充分的理由打破僵局。在等待英国政府批准建新使馆的同时,中国政府已停止了英国重建驻北京大使馆的计划。在经济停滞、与美国关系不确定的情况下,英国正在把中国视为外国投资的来源。财政大臣雷切尔·里夫斯最近访问了北京,获得了6亿英镑(约合55亿人民币)的投资承诺。


“毫无疑问,在戴维·卡梅伦执政期间,英国的对华政策非常友好,但之后的几届政府执政期间,英国的政策转向了对华敌视,现在又转回到了更为包容的态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政治学教授托尼·特拉弗斯说。

卡梅伦是保守党人,曾于2010年至2016年担任英国首相,他做过一件很著名的事情,就是宣布英中经济关系进入了“黄金时代”。他曾带着习近平去了一家16世纪的酒吧喝酒庆祝。

到2020年时,同样是保守党人的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中国通信设备巨头华为的技术进入英国的高速无线网络。他向许多香港居民发出了邀请,让他们到英国来生活和工作;目前已有逾15万人接受了邀请。

特拉弗斯指出,伦敦规划过程中的一件怪事是,大型建设项目面临三层审查:地方议会、市长办公室、国家政府。“这些审查的一头涉及微观规划问题,另一头则最终成为高级外交事务,”他说。

根据政府的记录,中国官员曾向地方议会成员游说,向他们赠送法国葡萄酒、茶叶,还有一次送了本中英双语的儿童读物。(一些礼物已被退回。)英国议会里的批评者指出,中国还策划了一场写信运动,其中包括来自中国银行、中国国际航空等知名企业的信件。


塔哈姆莱茨议会的不同寻常之处是,它不由一个存在已久的政党控制,而是由独立政党Aspire控制。2022年投票否决了新建大使馆的方案后,一些议员曾抱怨说,政府无视他们的担忧,包括担心中国人可能窃听通往伦敦金融城的敏感通信线路。

“我们已被逼入墙角,”参加抗议活动的保守党议员彼得·戈尔兹说。“我们多次说不想要使馆。突然间,政府正在推翻我们的决定。”


批评人士称,警方不再考虑使馆外抗议活动的问题令他们不解。他们还想知道,2022年曾发生了一个事件:一名支持民主的示威者被拖进曼彻斯特中国领事馆的院子,遭到工作人员殴打,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为什么英国政府仍对中国表现出如此殷勤的态度。

“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建大使馆,”保守党人汤姆·图根哈特说,他曾担任安全大臣,是英国议会中对华最直言不讳的批评者之一。“但这也是一件不该有的事情,”他说,并补充道,“我们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国家镇压、太多的外部影响力,太多的攻击性。”

政府官员指出,拉米和库珀并没有对项目提供无条件的支持。他们在信中说,批准的条件是改变使馆建筑前部的设计,中国想在使馆建筑前部建一个观看西多会遗址的露台。

他们说,向公众开放建筑群的一部分将带来安全问题,并敦促中国将建筑群围在“坚固的墙”里。中国政府的一名律师在公开调查的听证会上表示,中国不想为了顺应大臣们的要求改变设计,新使馆是英国著名建筑师戴维·奇普菲尔德设计的。

在调查和示威活动中有一种明显的感觉,即反对建新使馆的人可能已经在这场斗争中失败了。有的人说,他们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英国更换政府。但斯塔默领导的工党在未来四年多的时间里都不必面对选民。

“美国政府是不会批准的,”戈尔兹说。“你能想象在华尔街边上建中国大使馆吗?”


谢选骏指出:人説——中国拟在伦敦新建“巨型”使馆,引发争议和反对;我看——這些人小題大做,好像還不知道“2040年征服英国”的命運正在降臨。


《中国军舰现身悉尼外海,引发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警惕》(VICTORIA KIM 2025年2月21日)報道:


澳大利亚国防军发布的一张照片显示,上周一艘中国护卫舰在托雷斯海峡。此后,澳大利亚军方一直在追踪这艘护卫舰和另外两艘中国船只。


几艘在塔斯曼海合法航行的中国海军舰艇(包括一艘强大的军舰)由于来到异常靠南的水域,执行未经宣布的任务,引起了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警惕。

澳大利亚官员周四表示,他们正在密切监视这些船只,其中包括一艘巡洋舰、一艘护卫舰和一艘补给舰。自上周在澳大利亚东北海岸发现这些船只以来,他们一直在追踪这些舰船。

据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澳大利亚政府官员称,本周,这三艘船在距离悉尼约150海里的范围内航行,虽不在澳大利亚领海,但在其专属经济区内。《金融时报》最先报道了他们在悉尼附近出现的消息。

中国军方尚未就这些海军舰艇发表公开评论,中国驻澳大利亚大使馆也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澳大利亚国防部长兼副总理理查德·马尔斯表示,这些船只的行动符合国际法,澳大利亚军方正从海上和空中密切监视它们的活动。他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说,中国海军出现在该地区“并非史无前例”,但“不同寻常”。

他说:“我们正在密切关注它们,我们将确保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2019年,澳大利亚海军舰艇访问中国港口之后,中国军舰也在悉尼港停靠,当时的总理称之为“互访”。这一次,澳大利亚官员表示,他们对这些船只的目的地和目的一无所知

但据海洋争端专家贝克·斯特拉廷称,考虑到中国近期在南海等争议水域动用武力并藐视海事规则的举动,澳大利亚有充分的理由担心中国军舰靠近其海岸线。

“中国海军到这么南的地方干什么?”拉筹伯大学国际关系教授斯特拉廷说。“这将引起焦虑。这是在收集情报吗?这真的只是在向澳大利亚发出信号,表明中国也有能力在这些地区部署海军吗?”

其中一艘是055型巡洋舰遵义号,美国海军研究所将其描述为“海上最强大的战舰之一”。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高级研究员许瑞麟表示,中国海军一艘最新、最强大的军舰参与了此次行动,显然表明此次航行旨在传递中国军队——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信息。

“这是为了展示海军力量,”他说。“这意味着向澳大利亚和美国发出信号,中国海军的行动和行为不会受到限制。”

新西兰国防部长朱迪思·柯林斯周四表示,新西兰军方正在与澳大利亚共同监视这些船只的动向。她说,她对涉事船只的类型以及中国方面缺乏沟通感到担忧。

据《新西兰先驱报》报道,柯林斯在新西兰首都惠灵顿对记者表示,自从中国去年9月发射一枚洲际弹道导弹落入太平洋以来,“我很遗憾地说,局势更加紧张了”。

上周,一架澳大利亚海上巡逻机在南中国海上空与一架中国战斗机近距离遭遇。澳大利亚国防军指责中国的行为“不安全和不专业”,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指责澳大利亚挑衅并侵入中国领土。


谢选骏指出:人説“中国军舰现身悉尼外海,引发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警惕”——我看不僅“2040年征服英国”可行,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要一并拿下……歐洲人殖民全球的時代一去不返了,這是對於歷史進程的最好回應!


谢选骏:马斯克想當呂不韋,不想活了


《马斯克到底想要什么》(信息正义 2025年02月20日)報道:


马斯克认为破除一切是唯一的方法。


他们希望你只关注破坏,而注意不到自己生活在一个被摧毁的世界。


破坏无处不在,就很难弄清都有什么被摧毁了。


你将感觉不到愤怒,只有无力感。


起初,马斯克(Elon Musk)的政府效率部(DOGE)的职责很窄。川普总统的行政令称,DOGE旨在“实现联邦技术和软件现代化,最大限度提高政府效率和生产力”。


但过去几周里,马斯克显然发挥了大得多的作用。他获得了访问计算机系统的权限,解散了美国国际开发署,并在自己的平台X上发动猛烈攻击,指责政府机构犯下各种阴谋罪。


我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想知道马斯克是如何演变的:他如何从一个关注气候变化、想去火星的奥巴马时代传统自由主义者,变成一个右翼阴谋论传播者,一个积极为德国极右助选,并瓦解美国联邦政府的人?


什么导致了马斯克这种转变?他对政府有相当大的控制权,那他会为政府带来哪些实际改变?


为讨论这些问题,我邀请来了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卡拉是当今最优秀的科技记者之一,她多年关注马斯克等成为重要政治人物的科技首席执行官。—— 埃兹拉·克莱因


本文根据《纽约时报》播客《The Ezra Klein Show》2025年2月7日播出内容的文字记录编译,译者有所删节。在这期节目中, 埃兹拉·克莱因(Ezra Klein)与著名记者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讨论了伊隆·马斯克(Elon Musk)染指联邦政府的目的,以及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极端。卡拉·斯威舍是美国著名的科技记者、专栏作家和播客主持人,她长期报道苹果、谷歌、Facebook、Twitter等科技巨头,擅长揭示行业内幕和高管动态,常在采访中向科技公司高管提出尖锐问题,直接、犀利、不留情面,被称为“硅谷无所畏惧的批评者”。本文链接:


https://www.nytimes.com/2025/02/07/opinion/ezra-klein-podcast-kara-swisher.html


《马斯克到底想要什么——他为何变得如此极端?》


本文为非营利调查新闻编辑室“Information Justice(信息正义)”编译作品。已开启快捷转载,欢迎转载、分享、转发。

文:Ezra Klein,Kara Swisher

译:Brandi

编:溪边愚人,新约客


埃兹拉·克莱因[下简称为埃兹拉]:卡拉·斯威舍,欢迎回到节目。你会如何描述马斯克在川普第二任期最初几周在联邦政府中扮演的角色?


卡拉·斯威舍[下简称为卡拉]:我比《纽约时报》措辞强烈。《时报》是这样:这个人好有趣,是不是?而我认为他在演一场独角大戏,是个拆房用的大铁球,真的。川普利用了他这一点。


可以用很多比喻形容他。可以说他是垃圾场狗[注],总是冲在最前面,进行破坏。


[注] 英文为junkyard dog。字面意思是看守废料场或垃圾场的凶猛的狗,引申为举止特别凶恶好斗的动物或人。


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公司一样,做同样的事情。他每次都做同套动作。现在他把那些动作放大,用到联邦政府上。


戏精马斯克


埃兹拉:请讲讲都是哪些动作,他的剧本是什么?


卡拉:多年来,他身上的戏剧层出不穷,那是他的一贯作风。他可以用动人的方式做戏精表演。


他一度担忧特斯拉的命运,甚至在特斯拉公司睡地板。他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好像都哭了。在我们的一个聊天中——这是镜头外的部分——他说:如果特斯拉撑不下去,人类就完了。


我觉得有点夸张。心想:哇,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以为自己是宇宙中心。他总是戏精上身。


电子游戏对他的影响很大。有人形容他是头号玩家,别人都是NPC——非玩家。他一定要当英雄,或最重要的那个角色。有时确实如此,有时则是他策划的——他实际上并非创始人,但扮演创始人角色,或篡改历史,或利用公关将自己塑造成创始人。


他非常懂“英雄之旅”这类东西,而且,事情的利害关系必须极其重大,——“如果失败,我们就完了”。他爱夸大问题。多数公司都有问题,但他会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灾难,而我是来拯救的。要么说:一切都糟透了,之前的所有人都是罪犯、邪恶的,或者,“恋童癖”——这是他特别喜欢用的一个词。


在一条推文中,他称推特前信任与安全负责人约埃尔·罗斯(Yoel Roth)为“恶魔”。他还说我“充满了狂怒的仇恨”——这实在是太夸张、太荒谬了。我并没有满腔仇恨。


埃兹拉:这很川普。


卡拉:是的,就是那样。不过我认为他是认真的。川普有时只是为了做样子——像真人秀。


“在上层社会,违法是合法的。”


埃兹拉:马斯克在联邦政府中做的一件事是找到信息和资金的关卡:财政部支付系统、人事管理局,马斯克在那种地方安插他的亲信。他们以这种手段,在联邦政府中安插了很多人。


马斯克讲述的宏大叙事下,他接管时都让手下的人做什么?行动理论是什么?


卡拉:他身边的人只是执行者。硅谷的人都那样,有很多爪牙。他们都仰仗他,通常比较年轻。他们会为他讲的笑话大笑。


一次他在Code Conference接受采访时,讲了个很蹩脚的笑话,身边几个听众哈哈大笑。我当时想:这一点也不好笑。他们看着我,好像我长了三个脑袋。


他们做了什么——找出关卡并不难。他们以违反常规的方式进入——未必违法——尽管我怀疑可能违反了多项法律。但他们不在乎是否违法。


他们强势进入,命令:给我看代码;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了。我们有法律,有联邦法警。看他们拿我们怎么办。


马斯克经常做的是: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等别人起诉,或等别人阻止。没人阻止得了他。


这也很川普:没人挡得住。


我们遵守社会规则,而他们直接无视规则。


埃兹拉:我想重点谈谈这种违反规则的行为。马斯克和川普以不同方式理解的是,在上层社会,违法或违规是合法的。一般不会有事,虽然会有人告你。


但起诉需要法律依据,并通过法院处理,过程非常慢。因此,遵守法律和规则只是常规。如果不遵守法律和规则,行动速度会比法院审理的速度快。


他们可以解雇所有人——鉴于对公务员的保护,许多可能属于非法解雇。但那又怎样?他们会在半年或四年的时间里提起诉讼,也许会得到一些补偿。公司经常对组织工会的人采取这种做法。


但许多对行政部门的限制实际上并没有作用。因为等法律跟上来的时候,你已经实现了你想要实现的目标。这是个很聪明的见解。


卡拉:是的。如果被抓住,他愿意付钱。他愿意在法律上抗诉。很多人都想:我不想和这个人斗,他的钱无限多。


记者必须三思而行。媒体公司的和解就是这样:在哈里斯(Kamala Harris)事件中,CBS没做错任何事,但他们还是付钱和解;Meta明显对川普没做错任何事,但还是付钱。要么为息事宁人而妥协,要么因精疲力竭而妥协。他可以耗垮任何人。


如果搞砸了,如果不付账,多半可以逃脱,因为不会都被抓住。他在经商方面是:让90枚火箭爆炸,因为第91枚会成功。他对所有事情都抱这种态度。


埃兹拉:公平地说,他造出了些不错的火箭。


卡拉:确实。但还有谁可以这么做?NASA不能让火箭爆炸,因为如果他们一枚火箭爆炸,就完了。火箭爆炸后还能继续做,是个真正的优势。


埃兹拉:这涉及到更深层的问题。他的各种策略和战略,都是为了什么?


他曾试图造出以某种方式工作的火箭,他成功了。坦率地说,我认为世界因他的努力而变得更好。特斯拉经历了很多失败,但确实造出了更好的电动车,并推动了电动车转型。


但他现在想要什么?他如今在政府拥有如此大的权力,想要实现什么愿景?


卡拉:不是钱。我不愿这么说,但对他们许多人来说,钱并不那么重要。当然,有些人确实很喜欢钱,但更重要的是钱带来的权力及决定权。


他最初的想法是:我有好点子,我想付诸实践。现在则是:我对每个话题都有想法,因此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一种君王式的处事态度:去他的国会,去他的法庭。根本上说,应该有个国王——一个拥有无限权力的首席执行官。


某种程度上,他对生命有限有奇怪的想法。他想成为传奇。回到电子游戏上,我认为他想要游戏里的荣耀,他脑子里有那些画面。不是给他找借口,而是试图解释——他把自己看作征途上的英雄。


顺便说一句,他不是英雄。


他不是成年人


埃兹拉:我同意他想为实现他的想法争取权力,但我不懂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激进。马斯克的理念似乎发生了变化。


与他共同创立PayPal的彼得·蒂尔(Peter Thiel)[注]一直非常右倾。可以看他在斯坦福大学时写的东西。


但马斯克曾是标准的奥巴马时代自由主义者。他的一系列公司试图解决的是奥巴马时代自由主义者重视的问题。这些公司靠奥巴马的政策存活下来——从政府合同到电动车补贴、到贷款担保。


特斯拉靠奥巴马的贷款担保才得以生存。虽然马斯克2017年加入了川普的顾问委员会,但川普退出《巴黎气候协定》后,他退出了委员会。所以,这个人经营公私合作关系,一直与政府合作,致力于气候变化等问题。然而短短几年内,他变得非常右倾。


[注]彼得彼得·蒂尔是 PayPal 联合创始人、Facebook 早期投资者、Palantir 创办者,同时是美国右翼的重要思想领袖和金主。他支持特朗普,资助J.D. 万斯等保守派政客,推动自由市场、反身份政治和科技行业去监管化。他的《从 0 到 1》影响深远,强调垄断才是成功之道。作为硅谷与右翼政界的桥梁,他既塑造了现代科技格局,也深刻影响美国保守派的政策和话语体系。


卡拉:你说得对。奥巴马执政期间,他是支持奥巴马的。他刚加入川普时,也会这样给我发短信:他们在反同性恋,我要去阻止;我要改变川普的想法,只有我能做到。


他那时不反川,但肯定也不是亲川普的。虽然他很认同川普的大盗思维。 


新冠期间,他发生了变化。他以前不那么离经叛道。我的意思是,他狂妄自大,是典型的搞技术的,但做的事情很有趣。而疫情期间,我注意到他发生了转变,变得明显沮丧,明显更戏精了。


如果你认为你的公司对于人类未来至关重要,而加州却因疫情让公司停业,你就会陷入那种情绪。他变得不可理喻。在我对他的一次采访中,他说只有几千人——我不记得准确数字——会死于新冠,说他读过所有研究报告,所以他知道,而我不知道。


他从来不喜欢工会、政府或法规,他那种人从来不喜欢。疫情期间,这种想法更加固化。


我认为,他跨性别女儿的问题也对他产生了深刻影响。我注意到,许多有跨性别孩子的科技人士,突然变得——基本就像失去了理智。


《华尔街日报》报道他服用氯胺酮[注]等药物。我认为那也改变了他,虽然他们都磕药——


[注]氯胺酮是一种分离性麻醉药物,在美国属于第三类受管制药物,具有精神活性,会被滥用作毒品。


埃兹拉:我知道很多人用氯胺酮,但他们没在政治上变得如此右倾。


卡拉:还有熬夜。他作息奇怪,凌晨三点还不睡。他有强迫症。我们也许都有些,但他更严重。


当年拜登没邀请他参加电动汽车峰会,并对他冷淡。他很生气,非常生气那种。


我们聊了很多,他也给我发短信。那次峰会是拜登办的,因为工会问题不能邀请马斯克。马斯克非常反工会,所以没被邀请。他很生气,非常往心里去的生气,遭受了创伤一般。


我都给拜登手下的史蒂夫·里奇蒂打电话了。我说:“天哪,你犯了个错误。你应该去抱抱那个人。他真的生气了。”


史蒂夫说:“哦,是工会的原因。他应该理解。他是个成年人了。”


我心想,不,他不是成年人。


埃兹拉:拜登的人很注重人际关系,但他们竟然没意识到,这种冷落对一个如此自负的人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他们在擅长的东西上,却犯了政治错误。


卡拉:马斯克对遭轻蔑的反应很奇怪。那次对他打击很大。拜登的人刺激他了。


我觉得,他应该因特斯拉得到赞誉,为什么不给他呢?尽管有工会的事,但我还是不明白。


成瘾与疯狂


埃兹拉:你没提到一个因素,那就是推特。《华尔街日报》几年前发表一篇文章,逐年追踪他的推文数量。2012年到2014年,他的推文数量激增。到了2018年,他开始完全发力。


他使用推特的方式也有很大变化。他显然受到Twitter上一些激进右翼亚文化的影响。


我不知道这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但他没成为一般的共和党人。在某些方面,他甚至没成为一般的MAGA共和党人。他没成为班农(Steve Bannon)那类人。他陷入了Twitter匿名者的世界。


卡拉:好吧,先从玩笑说起。他喜欢阴暗的memes。


埃兹拉:你比我了解他,但我有几次接触到他——那是几年前,在他成为现在的他之前——我会告诉人们: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15岁男孩。


卡拉:这个说法很好。


埃兹拉:他沉迷于memes。而memes是那个平台上通往黑暗右翼的入口。


卡拉:是的,我有亲身经历,因为我儿子就喜欢阴暗的memes。他常给我发那种东西,你很快会陷进去。


我想这就是Twitter吸引他的原因。然后它发展到一个更黑暗的地方。显然,他是个容易上瘾的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硬核”是他最喜欢的词之一。


他喜欢上瘾的东西。所以,他的推特使用方式很疯狂。他是个疯狂的人。再次强调,这不是借口,而是试图解释。他是个狂躁的人——而且很叛逆。


他总转发一些低俗的memes,他喜欢那个世界。Babylon Bee,一个右翼基督教幽默账号,因跨性别问题被推特关闭(他们给一位跨性别拜登官员颁发了年度人物奖)。那个幽默很愚蠢,也很低俗,但为什么要关闭呢?我同意他的看法。但他们把它关闭了,这让他很生气。


埃兹拉:一个事实是,就他这个阶层的人而言,他很擅长社交媒体。他像年轻人一样使用社交媒体,而不是像奥巴马那样。


卡拉:我不认为他擅长社交媒体,我家孩子看了他的,总是做痛苦鬼脸。


埃兹拉:好吧。但社交媒体也有官样声音——扎克伯格在成为马斯克的网络模仿者之前,就是那种声音,或奥巴马/比尔·盖茨那种。


马斯克的声音不同。他经常回复粉丝的小账号。他建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关注力量。他喜欢被关注。他也会利用这种关注力来推动memes币价格上涨。他懂得如何将关注力转化为财富——这是别人不具备的。


是什么让他与那些外表与他相似的人区分开来,让他具有适合做这件事的气质?


卡拉:他的狂躁性格,对吗?一种狂躁的成瘾特质。而且他有幽默感,虽然那种幽默不是我的茶,但可能相当迷人。他参加“周六夜现场”时说:


[存档的马斯克音频]我知道我有时会说或发布奇怪的东西,但这就是我的大脑运作方式。对于被我冒犯的任何人,我只想说,我重塑了电动车,并将用火箭飞船把人送上火星。你以为我会是个冷静、正常的家伙吗?


他笨拙得可爱吧。




埃兹拉:你认识的那么多科技记者,他们真的对此惊讶——




卡拉:的确,我常听人说:你造就了他——难道你不知道——




好吧,我那时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待他的孩子们的。




埃兹拉:也不是你造就了他。特斯拉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汽车本身质量过硬。




卡拉:我是把他作为汽车制造商来报道的。




回到他擅长的地方:就像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和川普,他们都擅长塑造自己的网上形象。而且感觉真实,感觉是他们自己的声音。




人们喜欢名人对他们做出反应,那会引起轰动。所以你会得到很多崇拜者:哦上帝,马斯克回复我了!




他也从中获得满足感。他最初将幽默与对有趣事物的见解相结合,但很快涉及他完全不懂的东西。他自以为是,喜欢对不懂的东西信口开河。




埃兹拉:我记得几年前在“代码”大会上,马斯克也在台上。你们谈到了他是如何相信模拟假说的,这个假说认为,任何足够先进的文明都会开始对世界进行模拟。




模拟世界的数量会多于基础现实(Base Reality)的数量。因此,根据简单的算术,我们更有可能生活在一个模拟世界,而不是真实世界。马斯克说他认同这个观点,并认为我们生活在基础现实的可能性非常低。



卡拉:他对此很着迷——




埃兹拉:这正是我想说的。我认为他的思维总是被不寻常的想法所吸引。




大多数人相信的东西可能都是错的——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而他已多次被证明是正确的,而且都是以重磅和影响深远的方式证明的。




现在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受到全世界的关注。这会改变人们的心理。




他不仅对不寻常的想法感兴趣,而且,根据我在Twitter上对他的观察,他越来越阴谋论。我很好奇你如何理解他这一面。




卡拉:《纽约时报》记者鲁斯(Kevin Roose)对此做了很好的报道。你进入那个无底洞,就发现:每个人都受社交媒体的影响。




技术人士的思维是这样:这是可能做到的;我们可以登月。要做难度大的事情,必须具备这种特质,必须从这种个性开始。因此,对每件事都质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我喜欢的一种性格。但问题是,在乌克兰、疫苗等话题上,他们也质疑一切。




他对模拟等想法很感兴趣。比如:为什么我们不能在火星上生活?




出发点是好的,但在社交媒体上——正如鲁斯指出的那样——通常很快会陷入阴谋论的怪圈。




埃兹拉:而他陷入了一种特殊的阴谋论。有个人发推,称犹太人“在推动一种辩证的仇恨:仇恨白人,却希望人们停止将仇恨针对他们。”马斯克回复道:“你说出了真相。”




卡拉:2024年7月,他出来支持川普的前夜,指责民主党“尽可能多地引入非法选民”。




埃兹拉:跟许多表面上持类似政治立场的人相比,他有些不同。我认为他真的相信大取代理论[注]。




卡拉:是的。硅谷很多人也是。让我说一句:不光他一个人是这样,很多人都被柯蒂斯·亚文(Curtis Yarvin) [注]那种东西吸引——仔细想想,那几乎是一种宗教。




[注] Curtis Yarvin,美国博主,创立了一个名为“黑暗启蒙”(Dark Enlightenment)的反平等,反民主制度的运动。 


[注]“大取代”(Grand Remplacement)是一种阴谋论,认为西方国家的本土人口正被大量移民,特别是非白人移民,逐步替代。最早由法国作家雷诺·卡米尤(Renaud Camus)提出。尽管缺乏科学依据,这一理论常被极右翼群体利用,宣扬种族焦虑和反移民情绪,煽动仇恨犯罪,因而受到广泛批评。“大取代”理论属于范围更广、历史更久远的“白人种族灭绝”阴谋论的一部分。“白人种族灭绝论”由美国新纳粹主义者大卫·莱恩在其1995年著作《白人种族灭绝宣言》(White Genocide Manifesto)中提出,声称西方世界国家的政府打算将白人变成“灭绝物种”。




有个解释是——虽然我不太想这么说——儿时没得到足够爱的可怜小男孩,在寻找人生意义,寻找爱。这不是为他找借口,因为他已成为一个可怕的人,他应该接受治疗。




但是,提供简单答案——“这就是你为什么不快乐,这就是为什么世界是这样的”——那些右翼阴谋论确实搔到一些人的痒处。




这是一种宗教。是他们对世界的解读。




埃兹拉:也是一种政治。马斯克是南非人。彼得·蒂尔的童年大部分时间在南非度过。大卫·萨克斯(David Sacks)也是南非人。




我不知道这种解释该占多大分量,但似乎有道理,也很有趣。蒂尔、马斯克和萨克斯是硅谷里拥护川普的三个最重要的人物,他们有独特的政治经历,见证了南非白人少数群体从掌控国家到成为国家中受惊吓的少数群体。




卡拉:很多这种人都有这种特质。硅谷的人也如此。




这一点与硅谷的观念——高度男性化、自以为无所不知——结合起来,就会有:那些愚蠢的人为什么挡我们的道?




南非,我不知道。我不知是不是那里发生的什么造就了那些人。也可以同样去说来自俄罗斯或    的人,或印度移民。他们都带来那里的文化。




对于南非,你可以选择两种方式:阿瑟尔·富加德(Athol Fugard)[注]的方式,或者怀念过去好时光的方式。




[注] Athol Fugard,南非剧作家,以反对种族隔离制度的政治和深刻戏剧而闻名,被认为是南非最伟大的剧作家。






图片





他们试图扮演男人




埃兹拉:马斯克收购了Twitter,那是个不同寻常的收购,他曾试图反悔,但最终买下。接手后,他立即大刀阔斧进行改革。




人们谈论裁员,谈论削减浪费或降低成本。但回头看,无论从现实还是从硅谷的文化角度来看,那都是首席执行官对过度授权的自由派倾向的员工队伍重新确立控制权。请谈谈他对员工文化的影响。




卡拉:有趣的是,那些CEO很多都缺乏安全感。他们想成为大佬,但做不到,也不会去做,因为担心别人怎么说,他们只互相观察。




而这个人,上来就做。




在硅谷,员工是唱主角的,他们喜欢畅所欲言。谷歌开创了这种风气,规定员工每周五可以畅所欲言。结果会发生什么?




埃兹拉:Facebook每周五举行会议,扎克伯格回答员工的问题。他们还开发了Slack和Teams等内部聊天软件,允许员工随便发表言论。




卡拉:他们赋予员工权力。然后有位CEO,应该不是小扎,说:“现在他们开始顶嘴了。”我说:“你以为呢?”




他们对自己创造的文化所引发的事情感到惊讶,我对他们的惊讶感到惊讶。




他们让员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员工就说了想说的话。然后他们被那些话惹恼了。




他们很难反击,因为人才在硅谷很宝贵。所以必须让每个人都做自己。这让许多CEO恼火。




看到马斯克的做法,硅谷CEO们会说:他可以这么做,我不行。我得听多元、公平和包容性人士的意见——虽然我讨厌那些人。但他不必,他可以随心所欲。




当马斯克这么做并裁员时,其他人也想效仿。




埃兹拉:所以,2020-2024年疫情期间,在#MeToo和“黑人命也是命”兴起时,硅谷CEO阶层变得极端化。




我认为这与Slack和Teams等软件的兴起有很大关系。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变了,而且其变化维度被低估。




确实能在扎克伯格的个人转变中看到这一点。马斯克最终成了解决这一问题的化身。在我看来,许多CEO被激怒的原因,是他们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他们想夺回控制权。




这和马斯克现在引入政府的理论如出一辙。他谈削减开支、减少浪费,但他真正想为川普或自己争取的,是控制权。




卡拉:没错。他应该是:让我摆脱那些讨厌的人。




再说一遍,这是君王做派。他们创建公司的方式就是君主式的。扎克伯格拥有绝对控制权,他不会被解雇,他永远都在。




他们喜欢君王做派,但事情并不如愿。有记者烦他,有员工烦他。他对多元化必须至少表示赞同,否则会受到羞辱。在这方面,他没有马斯克的决绝。




他们试图以他们眼中的阳刚方式证明自己。那就是对男人的定义。他们中的很多人,读高中时都不被认为有男人味。这是书呆子的复仇。




对于小扎,是以他的项链和T恤——我觉得看上去很傻,但没关系,他喜欢就好——或混合格斗,或水上摩托,或健身,展示肌肉。贝佐斯(Jeff Bezos)也是这样:看我的肌肉,看我的漂亮未婚妻。他们试图扮演男人的角色。




这很可悲。但给了他们极大安慰。




埃兹拉:对我来说,马斯克和扎克伯格相约在笼子里打架,是这个阶层的意识正在发生转变的关键信号。




这本身就有一些有趣的话题:扎克伯格非常认真地对待这件事,而马斯克一直嘲笑他。他们没打成架——打的话扎克伯格会赢,但实际上马斯克赢了,因为他做的就是嘲笑扎克伯格。




卡拉:他们彼此不喜欢。




埃兹拉:在一个大型CEO科技会议上,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注]被问及约架的事,他在Substack上回答说:我认为他们打架很好,因为我们失去了希腊人的阳刚美德。




[注] Marc Andreessen,Netscape的合伙创始人,是硅谷最著名、最具影响力的风险投资家之一,被视为“硅谷非官方教父”。他曾经支持奥巴马,而在近年来则倡导“技术至上主义”(Techno-Optimism),因其反身份政治、去监管化立场以及对 AI、区块链的推崇在右翼和保守派科技圈影响很大。




右翼知识分子亚文化里,那些人觉得世界越来越女性化,而男性美德——侵略、战斗、冲突、大胆、冒险、果断决策——已被削弱。




于是需要纠正。现代性正在偏离轨道,因为我们变得女性化,变得软弱。这类风险资本家和科技创始人想指引我们回归正轨。




卡拉:他们一开始就不喜欢女性。所以并不奇怪。




埃兹拉:有趣的是,他们还要给这套说法披上一层理性化的外衣。




卡拉:千真万确——他们当中没有女性。我写过一篇文章,标题是《Facebook管理层中的男性和(没有的)女性》,小扎因此很不快。我心想:我只贴了你们管理层的照片而已。是你雇的他们。




他们非常执着于男人是什么,及如何表现。




有趣的是——尤其是马克·安德森:如果他能慢跑10英尺,我都会感到惊讶。还谈什么男子气——饶了我吧。




扎克伯格这样说时,我想:我可以五秒内把他打翻在地。现在他要挑战我打架。随他的便。




这是个关于男人是什么、不是什么,但他们却认定是什么的概念。




马斯克不常扮演那种角色,除了他开始戴牛仔帽,及他正在做的那些荒谬之举。那些人常那样做,马斯克没有。但现在他们从他的侵略性中汲取了灵感。这很有趣。




埃兹拉:他们约架时,扎克伯格似乎把自己定位为马斯克抗击者。他有Threads,马斯克有X。扎克伯格模仿马斯克,他在Threads上的参与方式就是马斯克在Twitter上的参与方式。




卡拉:是的,扎克伯格是个二号。[笑] 他真是个二号。我喜欢这么说。




埃兹拉:马斯克极大地重塑了文化,至少发出一个信号,让许多尚未准备好说出自己感受的人有所行动。他引领科技领袖倒向川普,现在又展示如何将其转化为政治力量。




彼得·蒂尔——是祸是福——很早就支持川普,但他没试图自己掌权。蒂尔押下注,观察押注的回报。但马斯克在展示:掌权的可以是你。你不仅可以拥有首席执行官的权力,还可以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可以成为影子总统。




卡拉:扎克伯格躲开关注。他喜欢赞誉,但不喜欢伴随赞誉而来的那些破事。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够狠。




马斯克确实有胆量。他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做这件事。谁攻击我,谁就会被我当早餐吃掉。有本事来打啊。




埃兹拉:川普也是这样,他们性情相投。要做到如此厚颜无耻,需要极不寻常的个性。




如果想真正挥舞权力,就必须甘愿被人讨厌。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愿被讨厌。大多数首席执行官都不愿意。而他俩做出了选择。在我看来,这种不受约束是他们结盟的核心。




卡拉:不过,他们内心深处还是在乎的。川普最想要的就是《纽约时报》喜欢他。你可以感受到——那种受害者的感觉——




埃兹拉:我不再相信。也许他曾经那么想过。但我不再信了。




卡拉:我认为他们都在意别人看法,几乎太在意了。很多方面上助长了他们的愤怒。




他们内心深处有个小角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而这让他们越来越胆大妄为。那是他们核心动力。




埃兹拉:那可能是他们的动力。但我认为,到了某个阶段,失去信念,才是真正的激进主义。激进主义往往摒弃正常的多元主义,即我们是共同体。这时,全面战争就爆发了。




川普,还有马斯克(后者更理智些),将此视为一场必须赢得控制权的全面战争。他在罗根(Rogan)的节目中说,如果川普这次不赢,就不会再有选举了。




马斯克投身于这场人类文明之战。他显然相信某种程度上的大取代理论。他试图帮助极右的德国另类选择党在德国当选;他试图让英国工党下台。




很长时间里,马斯克相信人类最终需要成为星际物种,和这相比,别的立场都是过时的。




卡拉:看看他生的那些孩子。他通过生很多孩子来展现自我,但很少陪伴,只对一个孩子例外。他只管生,不养育。




埃兹拉:那么,现在是什么目标在激励他呢?你真的认为是星际旅行吗?还是他认为这些国家正在失去自己的文化,而一旦失去文化,一切都将失去?




卡拉:我认为确实源于人类需要离开这个星球。打我认识他以来,这就是他不变的观点——文明注定要灭亡,因此我们需要离开地球。




他们内心深处相信,自己是人类最优秀的代表,即白人是优等人类。




他常说的话会流露这一点。我忘了他怎么说的,但大意是:我们需要更多的南非人来美国。




我从未听到他表达任何我认为是种族歧视的言论——我听其他CEO表达过。他的种族歧视是另一种形式,更多涉及社会工程学,认为优秀的人才正在被取代。我认为他确实相信那种说法。当然,那也是种族歧视。




埃兹拉:综你所述,渴望成为星际旅行者,仍是马斯克的动力。他只是认为,多样性、公平和包容及觉醒思维的病毒正在侵蚀文明和天才。




卡拉:我们去往他乡的进程受到阻碍,是因为次等人在掌权——他经常谈论这个话题。




一次,他在推特上谈剖腹产,说:剖腹产对大脑更好,因为不用通过阴道的话,大脑会更大。




我做过剖腹产,所以心想:先生,你给我坐下,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人太留意他这话,但我当时想:哦,他认为必须保证生育——这几乎是一种优生学。他竟然会提出这种观点。




他有一些人类大脑和发育的理论。显然,他参与了Neuralink项目[注]。他一直对机器和人类融合感兴趣。




[注] 马斯克将电脑芯片植入人脑的实验。






他们不在乎你




埃兹拉:回到政府的话题——我把你讲的引申一下——实现人类的长期目标,需要马斯克这样的人控制联邦政府;需要一个不受现代进步平等和共识思想影响的政体,一个不致力于那些缓慢、繁琐、监管和不阳刚的事情,允许冒90枚火箭爆炸风险的政体。




他试图从功能上让联邦政府由他这样的人有效控制,好实现那些目标。




卡拉:是的,他认为他们碍事。有人说,哦,他们想改革。我说:不,他们想要烧掉重来。




这要追溯到彼得·蒂尔。如果你花时间阅读彼得·蒂尔,他就说过:民主行不通,我们需要搞别的东西。




有点像“快速行动,打破常规”——这是个软件术语。他们不想建设,只想毁坏。只有毁坏,才能建设。这就是颠覆。他们用的所有词汇,都是关于破坏的。不是创造性的破坏,而是:让我们把一切抹去,然后建设我们想要的文明。




他们最擅长用这种技术乌托邦主义(实际上是技术独裁主义)来粉饰这种理论,只要大家都听他们的,世界就将变得更美好。




埃兹拉:姑且把它当作一种政府改革理论。




卡拉:我知道你喜欢这么说。




我认为民主制度运作得相当好,但请继续。




埃兹拉:马斯克曾说过,法规应该默认被取消。不是默认存在,而是默认取消。如果事实证明取消某个法规错了,随时可以加回去。




鉴于我们有一个长期稳定的政府,官僚主义严重,所以理论是——这也是针对推特的理论——关掉一些东西,大幅削减,出现问题再解决。但最好削减彻底,以干净的方式重建,而不要削减得不够。




通常情况下,政治改革不会走那么远。机构改革非常困难,会带来很多问题。旧金山政府效率低下,联邦政府很多地方有待改进。




那么,马斯克主义是否值得提倡?——他在做普通政治改革者不愿做的事,并愿意为此承担风险。这是否是创建一个不那么僵化的联邦官僚机构的唯一途径?




卡拉:不,我不认为。根本不是。推倒重来很容易,不是吗?牺牲他人是必须的。他们不在乎这些。




很多人会问:他们怎么能这样做?他们怎么能这样做?我会说:他们不在乎你。他们不考虑你。你什么都不是。




马斯克是最早跟我谈论人工智能的人。他关心的是人工智能对人类的影响。他和阿尔特曼(Sam Altman)一起创立OpenAI,至少对我来说,他是第一个提出这警告的人。




一开始他说:人工智能会杀死我们。就像《终结者》里的情节,对吗?人工智能会变得有自我意识,然后反过来轰炸我们,杀我们,然后世界重新开始。所以我们必须阻止。




下次见到他时,他提出一个更复杂的想法:它们不会杀我们,会把我们当宠物猫对待。它们喜欢我们在这里,会建造一切设施满足我们的需求。但我们没有危险。只要它们喜欢宠物猫,我们就不会有事。它们不把我们当回事儿。




再后来见到他,他有了这样的想法:人工智能像是修高速公路——横贯美国的高速公路。人类是蚂蚁,我们修路时,会毫不犹豫地摧毁蚂蚁窝。我们不知道那里有蚂蚁窝,只做我们要做的。




他在表达自己的行事风格:那些事情就像蚁丘,不用考虑它们,因为我们从来不考虑。这是一个有趣的进展:他一开始关心人类命运,而最后不再。




埃兹拉:我喜欢这种比喻的递进。




对马斯克所做所为的一个类比是推特,他进入推特,用了个非常相似的剧本控制公司。但随后推特崩溃了,它的广告业务崩溃了。它仍是一个糟糕的平台,比以往更糟糕。它有了些以前没有的东西,比如Grok,但它的搜索还是不行。




看到川普把什么都外包给马斯克,我想知道他是否考虑过要承担的风险。未来几年,联邦政府职责下可能发生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要算到他头上。




最近发生的可怕的飞机失事,发生在联邦航空管理局(FAA)通过强制退休政策这一年——马斯克迫使FAA官员辞职——他们该受指责吧?




坏事总会发生。他们拿斧子对着政府乱砍——无差别强迫辞职、重新分配工作、开除有才华的职员——那么任何错误都该归咎于他们。




卡拉:但他们不会承认。他们会说:是前任政府留下烂摊子,我们在清理。




你以为他们会在乎后果吗?




埃兹拉:他们只在乎权力。




卡拉:他们不在乎破坏的后果。他们不在乎,也不考虑后果。




和联邦政府比,Twitter规模小些。他吸引广告商的唯一方法就是威胁他们,提起很多诉讼。当然,那些广告商会回去的,会对他服软——




埃兹拉:现在他有了至高权力,对吧?对他服软是收买和消灾——




卡拉:特斯拉不比过去做得好,他们的汽车没有创新。特斯拉的股价可能会涨,但销量在下降,因为汽车不如以前。




他不在乎实际后果。他们都只在乎破坏,然后声称他们会做出更好的。




但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更好的。问他们,他们只会说一切都糟透了,必须全部清除。他们永远不会告诉你他们拿什么替代,因为他们没有建设的理论,只有破坏的理论。




就像川普在水的问题上声称:我们必须让水流动起来!




他所做的真是一场灾难。他浪费加州的水资源——无缘无故打开水库,去扑已经灭了的大火。




然后好多人说,您干得好!




埃兹拉:想起控制推特的事。马斯克收购推特后,推特的业务一落千丈。显然,他440亿美元买贵了。一年半前,我会说:他亏大了。




但最终他把推特变成了他个人的渠道。他把推特的所有关注和影响力都变成了他可以控制的东西。




他从中获得的权力价值,远不止440亿美元。否则,马斯克不可能在国内外政治中扮演这样的角色。




卡拉:这是他做的最好的投资——除了那2.8亿美元帮川普竞选的之外。




他买下推特时,我们都想: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出这么多钱?真是个白痴。




埃兹拉:他自己也曾那么想。他试图退出,觉得价格被高估。




卡拉:他想退出,觉得自己愚蠢。他没预料到可以用它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拥有了一门大炮。




马克·库班(Mark Cuban)[注]预料到了,给我打电话说:也许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以特斯拉或Starlink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国际场合,他得到的是通用汽车或洛克希德公司的主管一样的待遇。可如果他以推特拥有者的身份出现,从影响力角度来看,他会拥有全球范围的巨大权力。




[注] Mark Cuban,美国企业家,科技领域投资人和媒体主持人,曾是达拉斯独行侠队老板。




他说:那就是不光在美国起作用。还在全球叱诧风云。




马克百分之百正确。马斯克买了下来,成为推特老板。他还有特斯拉。没有别人能做到这一点。也许,很久以前,默多克(Rupert Murdoch)[注]做到了。但马斯克的规模更大、更好、更强、更有影响力。默多克绝不会想到和川普坐在一起,削减美国政府。




[注] Rupert Murdoch,澳大利亚出生的美国媒体巨头,在全球拥有包括太阳报,泰晤士报,华尔街日报,福克斯新闻等几百家媒体,福布斯财富排名美国第31。




埃兹拉:默多克不想成为自己平台的主角。




卡拉:但马斯克现在有点像默多克了。只不过是个喜欢胡来的默多克。




埃兹拉:这个类比非常恰当。




关于政府,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想建立什么,但推特的经历告诉他:如果把它破坏掉,你就可以控制,就可以让它成为你的工具。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劝联邦雇员辞职的邮件,用的是发给Twitter员工的邮件一模一样的标题,太明显了。




他想让大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他想成为整个事情的主角——就像你一开始说的。




卡拉:谢天谢地你这么说,因为媒体都在说:用同样的标题好有趣啊。




而我说:他是想让你知道。




埃兹拉:就跟他签了名一样。




卡拉:他做的一切,都希望别人知道。因为,他极度渴望关注,否则怎么会在深夜与一个叫卡特德的人聊天?为什么?




因为他内心有个永远无法填补的空洞。那是个没有底的深井。我不想剖析,因为我不是心理学家,但天哪,他确实有个巨大的空洞。




马斯克和川普两个人都没有解决方案,这是显然的。他们只会说问题是什么,却没有远见。




除了“别挡道,让我做我想做的事”之外,他们有什么远见?




埃兹拉:魔幻小说有个“罪孽吞噬者”的概念。那种东西会吞噬罪孽,然后得到净化。那是一种牺牲品的角色。




卡拉:有点像耶稣。




埃兹拉:某种程度上有点像。川普和他身边的人对政府发动的战争,是很难的。假设事情变糟,马斯克要承担很多责任,这让他成了非常有用的牺牲品。马斯克周围那些谨慎、不大发声的人——苏西·怀尔斯(Susie Wileses)[注]、拉斯·沃思(Russ Voughts)[注]那些人,他们都不反对——




[注] Susie Wileses, 白宫幕僚长,川普竞选活动主任


[注] Russ Voughts,美国基督教民族主义者,2025计划撰写人,川普第二任期就任管理与预算办公室主任。




卡拉:他们放出口风, 说:我们无法控制他。




埃兹拉:是的,有很多这种说法。




一旦他成为负资产,就可以甩掉他。川普会说:马斯克失控了,不是我们干的。有人在准备甩锅。




卡拉:川普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人,科恩(Michael Cohen)[注]就是。现在他有了最厉害的一个。他的生活中总有愿意为老板赴汤蹈火的人——显然他喜欢被称做老板。


[注] Michael Cohen,川普前私人律师,为之“摆平一切”者,曾称愿为川普挡子弹。后因帮助川普欺诈被判入狱,并成为污点证人。




马斯克就是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因为有钱,受到更多的保护。




埃兹拉:你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真实?




卡拉:川普只有三种情绪:A、B、或C。他没有复杂情感。




我认为他们会闹翻,我知道他让川普不高兴。同时,川普热爱钱,那是他的核心。




川普觉得他有用,而他对川普也的确有用。他就像一条有用的冲锋陷阵的野狗。而且他有很多钱。如果川普想对付哪些参议员,马斯克就出钱让他们落选。川普简直拥有一家取之不尽的银行。




川普也知道他需要马斯克来维持权力。他不会想让马斯克走人,那样的话马斯克会很生气——他有能力报复。




所以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他做的可能会越来越离谱。川普会无限包容:哦,他说了种族歧视的话吗?我不在乎。




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






破除一切




埃兹拉:我惊讶地看到川普试图显示马斯克在他控制之下。他说:“没有我们的批准,埃隆什么也做不了,也不会做。我们会酌情批准,不合适的,我们不会批准。”




但政府内部不断传出消息,说他其实不受任何控制。




我觉得这两者都是真的——川普可以拒绝,但实际上他不在乎。所以,从某种奇怪的角度来看,他俩的危险在于,马斯克拥有超强能力,几乎无止境地渴望风险,他冒的风险可能会让所有人陷入困境。




卡拉:会是什么风险呢?引爆核弹?




埃兹拉:政府被破坏,事情会变得极糟。




得对政府持多么负面的看法,才能相信,赶走如此多的优秀政府雇员,如果发生灾难,世界也能安然无恙?而灾难时常发生——川普第一任期就爆发了疫情。




川普在第一任期有个奇怪的能耐——他本负责管理国家,却能显得置身度外。这让他能以奇怪的方式将自己与他不喜欢的政府工作区分开来。他的深层政府之说奏效了。




但现在他没那个借口了。你采取这种公开、强硬的手段,赶走那么多人,你就要承担所有风险。事情坏了,人们回头看,会说:伊隆,那些人接受了买断,他们选了你给的岔路。




卡拉:你的前提是他们在乎有损害。他们才不在乎,他们不会承担责任。你听说过扎克伯格为任何问题承担过责任吗?




埃兹拉:川普有在乎的东西。市场开始波动,他就迅速撤回对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关税。他也不想中期选举惨败。




卡拉:是的。他必须留着马斯克的原因之一是钱——为了操纵,为了在中期选举中获胜,需要投入滚滚资金。




但话说回来:他们其实不在乎。损害已经造成了。马斯克认为破除一切是唯一的方法。他们希望你只关注破坏,而注意不到自己生活在一个被摧毁的世界。




破坏无处不在,很难弄清都有什么被摧毁了。人们感觉不到愤怒,只有无力感。




埃兹拉:他们经常企图引起人们这种无力感。




我想问一个关于硅谷科技文化的问题。现在有股潮流,人们万马奔腾般奔向科技极权主义。




这股潮流在硅谷文化领袖中发展极为迅速、极为猛烈,那些人拥有最大的社交媒体账户,他们都出现在川普就职典礼。




对于那股文化潮流,你是否看到了反向力量?都在朝那个方向流动吗?员工也在朝那个方向走吗?




这种文化面前,什么是逆向赌注?十年前情况非常不同,那时每个人都支持奥巴马。




卡拉: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不支持拜登。




埃兹拉:他们不支持拜登。但2016年他们痛恨川普——除了蒂尔。




所以变化非常快。这让我想知道四年后会变成什么样。你是否知道谁是你关注的变化信号?




卡拉:有几个人。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本周刚上我的播客。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资助了卡罗尔(E. Jean Carroll)的诉讼。他是个很可爱的人,而且不偏不倚——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我认为他不会像以前那样激进。他一定在想:我该怎么办?我危险了。




马克·库班是另一类。他向我表示,他不想竞选总统。我认为他有机会,他可以说:拜托,我们不该这样的。




不是每个人都转向了。转向的有些大嗓门而已,如马斯克、大卫·萨克斯之类。




也不是每个人都认同转向。蒂姆·库克(Tim Cook)没坐前排。他不需要出现在那张照片上。




我从不认为硅谷是自由主义的,我认为他们是功利主义的。他们在社会问题上宽容,但并不是真的关心。他们没多想,他们只想做自己的生意。




我不认为他们支持川普,但无论是鲍勃·伊格尔(Bob Iger)[注]还是别的谁,都得进贡。现在他们别无选择。




[注] Bob Iger,迪斯尼首席执行官。




我也不认为川普有很多支持者,其中有嗓门大的,其他人只是无奈地摇头。




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形成抗衡的力量。那些人在摧毁一切,对吧?正如你所说,等灾难来临,那将是一场巨大的混乱。




他们朝那个方向站队,是因为那对他们和股东有利。怎么对股东有利,他们就怎么做——如果川普让股市下跌,他们立刻会站到川普对立面。




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价值观,他们压根没有。马斯克比他们大多数人都更有价值观,虽然那价值观有些扭曲变形。所以我认为,不管金融市场往哪走,他们都会跟着走。这是我的感觉。




埃兹拉:在这一点上结束访谈挺合适的。卡拉·斯威舍,非常感谢。




*全文有所删节,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谢选骏指出:人問“马斯克到底想要什么”——我看“马斯克想當呂不韋”:1、用錢打入政府、擺平一切;2、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脚、身首異處。

马斯克到底想要什么?

被錢燒的,想上層樓,不想活了,結果死了。


從中央到中東:後真相時代的西征紀事 Post-Truth Westward: Xinjiang to Jerusalem

November 2025 First Edition 2025年11月第一版 Collection 谢选骏全集第440卷 Complete Works of Xie Xuanjun Volume 440 (另起一頁) 【内容提要】 本書並非預言,也非小說,而是后真相時代的「實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