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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6月13日星期四

谢选骏:太平洋自古以来就是中国海

史学家张光直提出了“同源异质”说,认为美洲古代文化和中国古代文化的相似性是“同一祖先的后代在不同时代、不同地点发展的结果”,他将之称之为“玛雅-中国文化连续体”;也就是说,太平洋两岸的蒙古人种“平行而独立”地发展起各自的文明。


现代体质人类学的研究发现,包括玛雅人在内的北美印第安人体质上与亚洲东北部人最为接近,都属蒙古人种。因此,从人种学、人类学的角度来看,中国与玛雅拥有同祖的可能性确实存在。然而,那毕竟是在一万年前甚至更久远年代里共有的源头。相比较于中国5000年文明和玛雅3000年文化,实在也还有各自的跨度。在中间这若干千年间,两种文化的产生,可能经历了截然不同的发展轨迹。我们只能说,它们可能都保留了某些最根本的文化元素和文化忆痕。


严格的等级划分是导致后古典期文明衰落之后,玛雅文明销声匿迹的首要原因。玛雅高深的知识和文化只掌握在极少数贵族和祭司的手中,占玛雅人口绝大多数的下层劳动者完全是文盲。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知识分子,在繁华殆尽后难以生存,乃至很快消失,也带走了辉煌无比的玛雅文明。留下来的为数众多的普通玛雅农民,自然无法读懂那些本来就一无所知的文字和史书了。


再如玛雅人发明数学中的“零”概念,至少要比欧洲人从印度、阿拉伯人那儿学来早800年。这是玛雅人光耀千古的智慧,但同时也只是这智慧的一鳞半爪、吉光片羽而已。

今天在4本幸存的玛雅经书中,在庙字、墓室的墙壁上,在金字塔和纪年石碑上,在陶器、玉器和贝壳上,还存有大量的象形文字。有一座金字塔,台阶上竟然雕刻着2500个象形文字。经调查,大约发现了850多个各不相同的字符,3000多个词汇。而能够释读的玛雅文字不足三分之一,这还多半仰仗那位罪魁兰达的记录,历史就是这样歪打正着,令人气闷。


玛雅语言是一种多词素语言,它的一个单词相当于英语或法语中的一个句子。这种结构同汉语非常相像。


人人都知道玛雅人使用象形文字,但实际上,象形文字只是从埃及那儿借用来的说法。


象形文字(hieroglyphicwriting)一词,初见于公元前1世纪希腊人迪欧多勒斯·希库罗斯的著作。按希腊语拆解开来,指“神圣的雕刻”。然而,“神圣的雕刻”的说法倒是出奇地符合玛雅象形文字的情形。


考古学家推测,玛雅人最初是用木料或其他植物材料记录文字的。他们的根据是,目前发现的石碑中,年代最早的一块发现于乌瓦夏克吞(Uaxactun)。石碑背面刻有代表玛雅日期8.14.10.13.15(公元328年)的象形文字。玛雅人用石碑记事一般是20年一次(有时也有5年或10年一次),直到889年最后一块纪年碑为止,这一传统始终不变。但是,考古学家们发现,在最早的石碑上所记录的文字已经自成系统,发展得相当成熟,而没有文字过渡时期的痕迹。从记录年代的数字符号体系来说,也已经发展成为一种完全形式化的、精致的工具,没有发现尝试性的偏差和错误。总之,没有初级阶段。某些较具有科学幻想小说倾向的现代人头脑里迸出了外星人传授文字的念头,但这毕竟不能当作令人满意的答案。于是,考古学家们推测玛雅文明的形成时期可溯至公元前,其精美的历法、文字的发展,经历了一个没有留下记录的时期。在这个时期里充当记录材料的可能是木制的或其他易消蚀的物品。当他们的天文学、数学知识达到组织一套复杂的历法体系的时候,当他们的文字也逐渐定型之后,他们逐渐发现了更能保存下去的材料——石料。并且,开始以极大热情留下尽可能高大的石块、尽可能深刻的雕琢。


玛雅象形文字都是“神职人员”专门主持刻写的,其高深莫测非普通玛雅人所能了解,更不要说外部观察者了。19世纪一位年轻的美国外交官约翰·劳埃德·斯蒂文斯,醉心于玛雅文化的高深莫测,但他的最大障碍是不可逾越的文字关,他无法知道这些神秘精致的图画符号讲述着怎样神奇的往事。他在现今洪都拉斯境内那个“浪漫与辉煌之谷”靠近古玛雅城市中心科潘遗址的地方停下脚步,以50美元的高价(要知道那还是19世纪70年代后实行黄金本位的时期)买下一块地,作长期研究的打算。但他对玄奥晦涩的玛雅象形文字实在感到“超出智力所及”。他说:“我无法假充解人。当我凝望着它们之时,想象力常常痛苦不堪!”


诚如其言,直到今天,文字学家们还是谈不上对这些文字全部识读。已知850余个玛雅象形字,只有三分之一仰仗当年西班牙随军主教兰达的记述而被了解,其余三分之二数百年来都未能“起死回生”。现代学者或驰骋想象,或钩玄考据,或者祭起“战无不胜的科学”法宝,乞灵于大型计算机每秒上百万次的运算分析,结果依然照旧。间或有性急自信的人跑出来宣称破译了谜底,但也都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谜一样的玛雅象形字,你究竟像什么!


现存的玛雅象形文字是被刻在石碑和庙宇、墓室的墙壁上,雕在玉器和贝壳上,也用类似中国式毛笔的毛发笔书写(或者叫描绘)在陶器、榕树内皮和鞣制过的鹿皮上。总量相当多,单在科潘遗址一座金字塔的台阶上,就有2500多个。这就是世界巨型铭刻的杰作之一“象形文字梯道”,古怪而精美的象形文字布满8米宽、共90级的石头台阶。


金字塔坛庙与象形文字的结合,清楚表明其宗教的性质。四部存世抄本上的象形文字,也无疑是宗教为主的用途。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象形文字似乎像是从天下掉下来,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我们只能看到它从头至尾一成不变的成熟完美,而不像其他古老民族的文字有一个逐渐从简到繁的发生发展的轨迹。比如汉字在成熟的方块形态之前,经历了许多不成熟不确定甚至简陋的形态,如甲骨文、金文以及半坡陶器上的刻划纹。戴维·迪林格指出:“玛雅文字……在被我们发现时已经非常成熟,因而可以推想,它必然有过一段我们尚无从知晓的进化过程。” 


然而按文字学的理论看,玛雅文字又仅仅停留在一个简陋初级的阶段。就世界范围说,文字都经历了三个不同发展阶段,一是图画或象征的文字,由画面来讲述整个故事;二是会意文字的阶段,用符号代表一定的意义;三是表音文字,这时文字与语言真正结合到一起。玛雅显然要被归入第一阶段,但实际上它的形式完美性远远超过了甚至像半记音字母化的古埃及那样的象形文字。我们是否能在认可上述文字发展阶段理论的同时,另外再找寻一下玛雅文字自身特殊的发展契机和动力呢?


宗教方面的原因必然是首选,这在前文已有所铺垫。当然我们还可以考虑玛雅人热衷于形式完美的民族性,他们具有善于把具象的描绘与夸张特征的抽象很好地统一起来的才能。


玛雅人最初所象之形,极有可能就是本书《各显神通的神,各有所求的人》一节中提到的那些神祇。那些神祇的形象都很特别,或长着像野象那样的长獠牙,或长着安徒生童话里匹诺曹那样的长鼻子,或脸上涂着代表腐烂死亡的黑圈。而表征这些神祇的象形文字都是抓住其最突出的特点加以夸张抽象,通常只画他的头像。头像即代表神们的文字。


我觉得这里的神祇头像极有可能只是夸张的面具,真人自然不会长得如此怪模怪样,而人们崇拜的神灵却需要一个变形夸张、神奇可怕嘴脸。


面具自从石器时代以来就一直流行于世界各地,几乎所有民族都能看到它的表现样式。它常常代表超自然的神、死去的祖先以及一些虚构的人物,也可以就是某个人物的肖像。因此,面具常常被用来作与各种神灵对话的手段,以祈求保佑或借以抵御难以预料的灾祸。我们从玛雅人的宗教仪式活动中正可以看到这种动机。我们甚至还可以假设,所谓在经卷中出现的神祇,或许是画戴着代表该神灵的面具而出现在某个祭仪的祭司。


人类学家指出,印第安人(玛雅也在其中)的一些没有文字记载历史的民族,把戴上面具定期举行仪式作为联结过去和现在的重要纽带。今天说玛雅人当然是有象形文字的,但他们也必定有着未曾发明文字的漫长岁月。也许他们正是通过描画各种各样代表不同神灵(他们是泛神论者)的面具这一特殊的道路,走向文字符号的发明。这就是为什么玛雅象征文字大都是怪模怪样的头像(包括简化、抽象和抽取局部代表整体),而几乎没有对非宗教的日常实际事物的描画。


也许玛雅人把一切都看作是有神灵的,都是个别的,北极星是北极星神,瓦罐也不是瓦罐而是瓦罐神。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千百个神灵头像(面具)的造型。这就是特殊的玛雅文字起源和特征。


人类学家还指出了一个现象,几乎所有的面具都是出自“专业”的雕刻师,这其中或许又是“通神异禀”的宗教观念在起作用。我们不会忘记,玛雅象形文字正是由具备“通神异禀”的“专业”祭司所掌握的。这是否也能作为一个解释玛雅象形文字起因的思路呢?


不论怎么说,美洲三大文明的另两个都比不上玛雅。印加人只会“结绳记事”,阿兹特克人是对玛雅文字拙劣模仿。如果说文字的发明和使用乃是文明的真正标尺的话,那么玛雅人就是哥伦布到达之前新大陆上最为文明化、最富智慧的民族了。他们独立地发展出一套精致的书写体系。


新世界的希腊人


玛雅人无疑都是以绚丽的色彩表达情感的艺术行家和建筑大师。他们用五彩渲染他们生活的每一个场景,用刻刀留住他们情感的每一瞬间。岁月的消磨,并不能彻底遮盖他们的辉煌画面,在玛雅名城皮那德拉斯·内格拉斯(Piedras Negras),他们特意把一座“美术博物馆”(画厅)留给惊讶的后人;在他们城市建筑群的每一处显露的表面,都精心雕刻有神怪形象和图画般的文字浮雕。难怪这个天才的民族被誉为美洲新大陆的“希腊人”了。 


玛雅自己的文献已经没有人能看懂;现有的玛雅文献全都是用西班牙字母写的。


玛雅文献的研究史上有两本奇书。一本是《基切—玛雅人的圣书波波尔·乌》(The Popol Vuh Of the Quiche Maya),另一本是《契兰·巴兰》丛书(Chilan Balam)。 


然而,最奇的还是玛雅文献中留下的内容。所谓Chilan Balam,直译是预言家、美洲豹。预言家指玛雅祭司集团中的一种,他们能经常与神沟通,将神的启示或谕告传达给人们;他们还能占卜,预言未来的天上人间之事。美洲豹是玛雅神的化身,它象征着神藏的神秘的东西。整个书名可以意译为通神者说神,讲解各种神秘的知识。它可能是那些幸存的掌握文化历史的玛雅人,向他的同胞讲述自己民族古老的知识。以前这些知识是贵族和祭司阶层的专利,千百年来都是用象形文字记录在图谱上的。现在,说书人未变,但改成了西班牙语记音,内容也大致地保留下来。


《契兰·巴兰》丛书有许多本,每本都是写某一个村镇。比如,《马尼的契兰·巴兰》(The Book of Chilan Balam ofMani),就是在马尼村写成的。现在知道的有十一、二本《契兰·巴兰》的片断,最重要的几本分别是马尼(Mani)、提兹明(Tizimin)、除马那尔(Chumayel)、卡乌阿(Kaua)、伊西尔(Ixil)、涂斯伊克(Tusik)等。


这些文献的内容非常丰富。有预言、神话、祈祷,有首领的考试、仪式,有天文学资料、咒语、歌曲,还有时事记录(比如,处决、流行病等),最重要的是,还有对玛雅古代历史的编年概述。文体、资料来源也很复杂。由于它们毕竟是西班牙征服之后的产物,而且经过了语言上的转记,所以,将这些混杂文集中的所有记录都当作玛雅文献的原件,是过于草率的。但是,目前学术界一般都认可其中的编年史记载,认为这是对一些图原件内容的抄录,而那些原件已经失传。至于其他内容很可能是抄录、回忆和口传文化的综合产物。


一本是圣书,另一本是占卜者的预言。它们都是得自于玛雅祭司集团的真传。正是因为这个具有专业性的来源,增加了它们的权威性。这两本书包含了文化人类学家们最关心的玛雅文明的核心部分,那些已被时间淹没或已被西班牙入侵者毁掉的部分。书中记述的那些久远的神话、编年的历史大事、天文学知识、以及那些曾一度秘传于小圈子内的仪式知识,是无法在现代玛雅人的生活中观察到的,也是最有价值的。


在一本叫《波波尔·乌》(Popul Vuh)的书中以诗的语言描绘那些真正的首领前去接受职位的详细过程,之后还不厌其烦地历数他们“选”上首领后的加冕仪式,其中提到的各种象征权柄和地位的物品倒是让我们大大见识了“权威”这个词在玛雅文化辞典上的详细注解。所以,不妨把它节选于下: 


  然后他们边说边离开,

   “我们去向日出的地方,

  我们的父辈来自那里。” 

  他们真的越过海洋,

  然后到达日出的地方。 

  他们去接受首领的位置。

 ……


   当他们来到/王的面前,/拿克西特(Nacxit)是伟大的王的名,/独一无二的裁判者/拥有巨大比的权力/正是他拿出权威的标志,/所有的证物/然后是首领(ah pop)和/副首领(ah pop qam haa)的标志/以及首领/和副首领/他们的力量/和权威的标志/最后拿克西特拿出/首领的证物/它们是:华盖/和王冠/鼻骨/和耳环/玉制唇饰/和金制念珠/黑豹爪/和美洲虎爪/猫头鹰骷髅/和鹿/镶有宝石的臂章/和蜗牛壳的手镯/……鹦鹉羽毛的头饰/以及御用鹤羽的头饰/于是他们全部收下/然后带回……和“真人”一样、这些首领在村镇上以较小的规模行使管理权,与地方祭司一起负责所有祭把娱神活动。平常这位父母官从农事管到诉讼,战时则理所当然地成为地方武装的头领。他们一经选出,终身尽职,并且必须永远对“真人”绝对服从。


这样一种终身制的分封关系如何保障封疆大吏自治而不割据,重权在握尽职而不僭越呢?问题的关键好像还是在于区分敌友的秘传知识。


未来的首领们凭什么胸有成竹地准备好去接受职位?他们显然对首领选拔过程的有关知识了然于胸。他们正是带着这种特殊群体的标志,到他们的父辈所承袭的、他们自己天生就从属于的那个地方找寻回应有的认同感。


这个群体,这个统治阶层的标志不是什么族徽、谱碟,也不是什么写在脸上的证据,更无法像现代医学发达条件下做什么血液、基因检验。而是通过一种口传的族史、秘密的“黑话”维持着血亲的凝聚力,保证着统治阶层的家族纯洁性。


玛雅继承传统是长子继父、兄弟共荣,兄终弟及,叔侄同政。总之,王室是世袭唯一的一个家族。高级祭司用各种图谱和口传秘史来教导成员的家族认同感,尽可能维护这个家族对王权的独享。“真人”一词也暗含这种纯真的特性。


由此而再观各村镇首领遴选时的近乎荒诞又极其残酷的一幕,就不难理解了。只有本圈子内的人才有可能得秘不外泄的“黑话”真传,从而才可能是“真正”适合于首领职位的入选。而那些新贵的暴发户、外来户或其他觊觎统治地位的人,作为异己和唇患当然要即刻铲除,毫不留情。这样决绝的做法,从进化角度看,当然有文化近亲繁殖的弱点,但是,也正是靠了这种严格的“黑话”制度,统治阶层保持了其在政治上的稳定性,维护住单一家族对广大百姓的辖制。 


文化就是把一种社会秩序中的利害冲突不断加以文饰、解释、转译,让既得利益的统治阶层有各种理由来维护现存的社会秩序。玛雅人不仅以。耳、鼻、唇等的身体标志和从头到脚的全套专有装饰来固定统治者的角色形象,借助人为制造的繁琐累赘的文字符号甚至神王名符来辅助这种统治的世代相传,而且还想出一种秘传的口头文化,在那些证物、徽号以外,做内化、内隐的识别秘码,更为严密地保障一种统治世袭制度。这些文饰、解释和转译组成了绚丽多彩、精美神秘的文化外观,让本民族百姓顺应甚至自豪,令外邦人迷惑而又惊叹。然而,当不明所以的人试图接近这个权力圈的时候,就会在神圣的考问中被稀里糊涂地杀掉!文化并不只是些花样!当外来者为那些琐碎无聊的问话暗自发笑时,雕着精美花纹的用过多次的屠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神秘的玛雅文明给人最直观的印象在于其无所不在的神灵。在这个神灵充斥、略显拥挤的世界里,却产生了那么多科学上伟大的发明创造,这真是件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从欧洲文明世界泛海而至的西方人,一叶障目,不能从“邪教”这座“泰山”中发现宝藏;反而把人类智慧的“富矿”毁作倾颓的废墟,把玛雅人在天文、数学、历法、编年、文字、艺术、信仰诸方面的天才创造污蔑为“魔鬼的勾当”。 


西方殖民者自己在新世界确实于下了文明史上最恶劣的“魔鬼勾当”——种族灭绝和文化摧残。


那么,在“魔鬼的勾当”之前,玛雅“众神的世界”又是怎样的景观呢?让我们看一看玛雅人宗教演进的历史。


当初,玛雅宗教可能只是简单的自然崇拜,对影响并规定他们生活的自然力量人格化。太阳、月亮、雨水、闪电、飓风、山川、森林、河流、急湍,这些自然力量包围着玛雅人,其交互作用构成了他们渔猎生活的背景。


这样简单的自然力崇拜并不需要什么像样的组织形式,没有祭司和秘传的知识来阐释它,没有一套祭祀的仪式和精心设计的仪典来演示实践它,也无需特别的地点来用于崇拜,比如庙字之类。毫无疑问,每个一家、主同时也理所当然地是这个家庭的“祭司”,家庭庙宇无非是一处临时的小茅屋,紧挨着居无定所的临时住处。这种情形直到现代,还能在个别偏远的玛雅部族中看到。


随着农业生产方式的兴起(可能是由外部引进玛雅地区),出现了固定的居所和较多的闲暇。这时,玛雅宗教变得日益成体系,众神自己也越来越特殊。肩负向群众诠释、传达神的意愿等事务的祭司发展起来,一种对更加像样的宗教场所(圣地、庙宇)的需要增长起来。宗教成了一种少数人对多数人的事务。定居生活使得较为永久的仪式中心变得可能,也有信心去建立野心勃勃的圣地(花费长期艰苦的有组织的劳动),并发展更加精细的仪式。


许多个世纪,或许有几千年,就在这样的过程中流逝了。在这段时间里,玛雅宗教无疑变化相当缓慢,个性化的神祇在发端,祭司集团在形成,繁复的仪式和精致的圣地(还不是石料建筑)也逐渐确立。这段时期结束于玛雅历、纪年7年或另一说76000年,也就是公元前353年或235年,其成果是玛雅人先进的农业,高明的历法编年和精致的象形文字。


确实,历法、编年和象形文字这三项祭司的发明专利,给玛雅宗教带来了重大的转折,使得它越来越复杂化和形式化了。一种独特的宗教哲学渐渐成型,它围绕着日益重要的天文现象,包含着历法编年中的神祇。考古发掘工作基本上证实了这种重大的宗教转折,公元前3世纪乃是其重要的时间标志。


从这以后,特别是材料较多的玛雅古典时期(下限为公元9世纪),玛雅宗教哲学并无重大变化。它相因相袭,几近千年而无改,也许是因为玛雅人把创造的潜能都宣泄到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精力、心力的石料建筑、雕刻中了。那种劳神费力的方式,乃是精神上不断重复的“论证”和“固化”。


到了公元4世纪,玛雅文化,主要是它的宗教哲学上鲜明的特征,已经牢固确立下来。在被认为是玛雅文明策源地的重要地区,如佩腾湖畔,玛雅宗教已成为一种高度发达的“迷信”。它以自然力量的日益人格化、越来越老熟的哲学的复杂融合为基础;天体被神格化,时间被用世所罕见的各种各样形式加以崇拜。这一由公众共奉的宗教,本质上却又是高度秘传的,由一个组织严密的包括天文星象家、数学家、先知预言家和精通仪式者的祭司集团掌握和诠释。随着它与社会生活越来越复杂地交织一起,则又派生出世俗的力量参与诠释和主持,这也就是巫王共源的文化史一般规律在玛雅的体现。


10世纪以后的后古典时期,政治与宗教的联姻日见明显,这或许也有外来军事征服导致宗教冲突、变异的因素。墨西哥中部来的托尔特克人带来了人祭和偶像崇拜等较低级的东西。据古典期各种雕刻的和平主义宗旨看(几乎没有人祭),那时的玛雅宗教必定是庄严堂皇的,而不会像人祭那样恶心残暴。在古典期这个玛雅文明黄金朝代,似乎也没有广泛使用偶像,无论是石头的、木质的还是陶制的。而我们知道,宗教发展到较高级阶段则会日益抽象化,日益针对人的心灵。比如说基督教就反对偶像崇拜,上帝无须经过世俗形象也能在人的内心生根。而


在玛雅文学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波波尔·布》和《奇兰·巴兰姆》两部。


《波波尔·布》成书于16世纪前半叶,是用拉丁文拼音拼写的,作者是一名基切族印第安人(玛雅人的一支),没有留下姓名。全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创世纪,说造物主先造了动物,接着连续三次创造了人类:第一次是用泥土造人,由于不能站立,遇水即塌掉,而且脑袋不会转动,造物主便将其完全毁掉。第二次是用木头造出木偶,但由于没有血肉,很快便干裂了。最后,造物主下了一场大雨,又将木偶全毁掉了;但少数木偶逃到了山上,变成了猴子。第三次是用玉米浆造人,他们就是人类的祖先,他们传遍了山山水水,得以繁衍开来。


第二部分讲的是三位神话人物乌纳布、伊斯巴兰克和伊斯奇克如何与恶神作战的历险故事,以及基切人先民的日常生活和部落问的战争。第三部分讲的是基切人的民族历史,其中讲到许多部落的名称和一些酋长的名字。据专家研究,《波波尔·布》一书中所包含的深刻哲理和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可以同世界上任何古代民族神话传说相媲美。“在动物介入人类生活方面,它可同《罗摩衍那》相比;在叙述英雄历险故事方面,它可同《奥德修斯》相比;在描写天神卷入人间斗争方面,它可同《伊利亚特》相比。”至于《奇兰·巴兰姆》,它包括16部手抄本,实际上是一套丛书,内容涉及玛雅人的宗教礼仪、历史、战争、医药、天文和文学。它是在16世纪中叶,由印第安人祭司根据玛雅人的口头传说,用西班牙文字记载下来的,并一直被玛雅人祭司秘密保存着,直到19世纪中叶被发现和公之于世。


此外,流行于危地马拉基切族印第安人中的历史剧《拉维纳尔武士》,也是玛雅人的文学成果之一。此剧早在殖民时代之前业已形成,剧情描写的是基切部落与拉维纳尔部落之间发生的一次战争,表演时有对话、有合唱、有舞蹈,并有木鼓等伴奏。话剧是在19世纪中叶由一名法国神甫卡洛斯·埃斯特万·波拉索从印第安人中间搜集到的,通过印第安人的口述,他将此剧首先译成了法文,得以流传下来。

 

奥尔美加的巨石人像 

 

奥尔美加文化(0lmec)的创始者,是以他们的清]湛的雕刻技术闻名于世的。遗留至今的形象生动的巨石雕刻,无一不是奥尔美加人的杰出的艺术创作,特别是当他们在二千四、五百年前雕凿这些巨型石雕时,还不曾发明金属工具而是使用一种硬度较大的石头来雕凿较软的砂岩,因此,面对着这些伟大的艺术品,一种对奥尔美加人的高度智慧与惊人劳动的缅怀,油然而生。


奥尔美加人所雕凿的这种巨型的纪念碑性的石雕品,现在发现的大约有250座,其中在拉·文达有88座,在圣鲁瑞萨有75座,在特莱斯萨包特斯有28座。而在这些一石雕品中巨型人像就有98变色镜之多,并且它正是奥尔美加文化的代表遗物。从雕刻技法看,巨型人像可分圆雕与浮雕两种,刀笔刚劲简练,但又刻划入微,形态极为生动,其中巨型人头,是用一块巨大的石头雕成,有的高近三米,有的重达三十吨,大都坚于“球场”(The ball game)上,这种巨大 型人头像的一般特点是圆脸庞,双眼皮,眼窝深陷,很厚的嘴唇,高而大的鼻子,戴着满头圆帽,。


帽沿放得很低,几乎要遮住院眉毛,这些头像也许就是当地族长或最高祭司的纪念像所以它更带人间感情,比例得当,善于写实,另一种巨型人像是把一块自然石头雕成一座座祭坛,并在其正面凿一小龛,龛内用浮雕技法雕出一个戴有高冠、佩有颈饰的“虎面人”坐像,这类雕像有的双手捧一个小孩,有的的马小孩抱在怀内。它是作为神的七偶的确良象征而被人祭祀的。奥尔美加的艺术家们首先是面向生活塑造生地劝而具体的形象,然后才根据宗教的要求,添加各种装饰和象征图案,创造出离奇古怪而又复杂多变的各种神像。这两种传统——写实的各象征的,由奥尔美加一工始,后来又传给了所有的美洲印第安文明,尤其是后一种象征的神怪形象的传统,日后似乎发展得更多更重要,但前一类写实的传统出是不能忽视的,奥尔美加这些庞大无比的人头雕像就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古怪离奇的神像传奥尔美加出有发展,而且对后世的影响也最突出,代表这一传统的是奥尔美加最著名的艺术文物——绿玉雕敦。


玛雅经书中记载着精确的历法,比起教会认可的格雷戈里公历(通用迄今)要高明得多,每年误差才1分钟,也就是说大约1500年才差一天。玛雅人的经书中还记载着不止一次的大洪水,人类的历史可以上溯到洪水前数十万年,这与《圣经·创世纪》关于洪水的说法大相径庭。玛雅人对行星运行轨道的深刻理解,远胜于与上帝创世神圣地联系在一起的地心说。布鲁诺1600年还受到宗教法雇审判,被烧死在罗马的繁花广场,这就难怪1562年兰达主教要烧玛雅经书了。


幸存的玛雅经文有4部,分别根据收藏地点或发现者来命名。


(1)《德里斯顿抄本》:1739年,藏书家姚肯·克里斯蒂安·戈柴替德累斯顿王家图书馆从私人手中购得,其辗转易主的经历想必很复杂,可惜不为人知。这部抄本直到100年后才公开面世,1831~1848年出版的9卷本《墨西哥古代文物》,分三卷将其全文刊印。1880年德累斯顿图书馆又重新刊出了它的描绘本。共39页,各页连起来像折叠的屏风。内容涉及预言、新年仪式、金星运行规律、日蚀周期表以及天神伊扎姆纳(Itzamna)的生活图画等等。


(2)《巴黎抄本》:1832年被巴黎国家图书馆收藏,但一直默默无闻,直到1859年才被最早研究玛雅文化的学者之一奥·戴波尼注意到,1872年首次公布。长1.45米,厚22厘米。


(3)《马德里抄本》:又称《特罗一科尔特夏诺》,乃残卷,缺头少尾,一分为二。一部分于1875年获得,1883年发表;另一部分先已于1869年获得并发表。


(4)《格罗里那抄本》:首尾缺失的残卷,仅余11页。这部手稿为美国纽约私人收藏馆藏品,直到1973年方由美国考古学家德·考尔公之于众。这样,一些较早的介绍,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以为玛雅经文抄本只有3部传世。 


 这几部抄本形成于不同时期,《德累斯顿抄本》可能出自11世纪,《马德里抄本》可能是15世纪的手笔,《巴黎抄本》大概略早些。抄本,顾名思义,这些经书并不是玛雅最早文献的原件,而是祭司们在数百年中陆续抄录绘写的复制品。玛雅人的“纸张”,经不住500年的考验就要变成腐灰,所以复制经文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能仅仅从“纸张”材质上鉴定历史的远近,而应相信这些抄本反映了玛雅人相当稳定不变的古老观念和传统。


就是这仅存的几部抄本,尽管只占曾经存在过的经书的一个几乎可以略而不记的比例,却已经为我们窥望玛雅智慧开启了一扇美妙的窗门。其中有玛雅人农业生产和渔猎等经济生活内容,有关于社会各阶层人民的生活制度、服装、饰物的规定,有关于婚丧嫁娶时祭神仪典的记载,有关于迁徒和动工建筑的仪式活动的记载,还有关于儿童教育的,当然,社会管理制度以及祭司、武士、手工业工匠、商人、医生、巫婆等社会各色人等的活动都有所反映。


1562年7月,在曼尼城中心广场上,西班牙神父狄亚哥·迪兰达(Fr Diego de Landa)亲手烧毁了成千上万的玛雅古籍抄本、故事画册和书写在鹿皮上的象形文字书卷。


此外,他还砸碎了无数神像和祭坛。他得意洋洋地记录道:


“我们搜查到大批书籍,记载的全是迷信的玩艺儿和撒旦的谎言,我们干脆放一把火把它们烧掉。当地土著眼睁睁在旁观看,心痛极了,难过极了。”


心痛的岂止是“土著”!后来想探知古代文化和历史真相的人,无一不为这场文化大浩劫感到揪心之痛!


无限灿烂神奇的玛雅文明沉落在幽黑的历史深处,从此后世人栏杆拍遍,也再难唤回它寂寂的足音。只有三部玛雅手抄本,由于流落国外,侥幸逃脱厄运。也许是古老的玛雅终不甘沉寂,而留给世人的最后一眼得以窥其文明圣殿的“匙孔”吧。

 

16世纪殖民征服的烽烟渐渐平息之后,古代玛雅和其它的印第安文明一道被世人完全遗忘了。此后将近200年间,自居为美洲新主人的欧洲人一面大肆宣扬“印第安人无文明”的谎言,一面又把自己毁灭文明的殖民罪行美其名曰为“履行文明传播的使命”。直到18世纪末,由于启蒙运动的开展和历史眼光的提高,西方人才又对200年来他们视而不见的美洲文明产生兴趣。玛雅沉睡的密林深处回荡起陌生人的脚步,旅行者到这里寻找传说中的神奇和美丽,探险家到这里寻觅藏匿千年的珍宝,诗人来这里追怀一个杳然的世界,而考古学家想要寻回一段失落的文明。


从南到北,一个伟大文明的遗迹不断被发现:帕连克、科潘、蒂卡尔……一座座举世皆惊的千年古城被唤醒;20层楼高的金字塔、遍饰精美浮雕的巨石祭坛、观测天体运行的天文台……一处处不可思议的宏伟建筑屏住整个世界的呼吸。近两个世纪的玛雅考古成就斐然,虽仍有无数谜团,但一个失落的玛雅世界,终于在被一点一滴地寻回。


通常,玛雅文明被划分为三个时期,公元前1500年-公元300年称为前古典期或形成期,公元300年-900年为古典期,公元900年-16世纪为后古典期。<br>


玛雅人相信自己现在是生活于第四世界。在此之前,曾经存在过三个世界。第一世界的居民是些矮人。他们建造了许多伟大的城市。这些城市的废墟仍留在玛雅人现在居住的地方。他们所有的建筑过程都是在黑夜中进行的。太阳一出,矮人们就变成了石头。今天的考古学家在一些石祭台上发现了雕刻的矮人形。这些祭台是现今发现的最古老的石块之一。玛雅神话中所说的那些废墟中的石头人,也许就是这些刻有人形的石祭台。


这第一个世界最终为一场大洪水所灭。haiyococab这个词在玛雅语里意为“漫遍天下的大水”。第二世界的居住者是dzolob,意思是“侵略者”。结果也为大水所没。第三世界居住的是玛雅人自己,他们是普通百姓。淹没它的第三次大水被称为hunyecil或者是bulkabal,意思是“浸没”。


前三个世界分别为三次洪水摧毁之后,出现了现世,也就是第四世界。这里的居民混合体包括前三个世界留下的所有人,以及这个世界自己的居民。眼前这个世界也将为第四次洪水所毁灭。


直到1875年,西班牙人安东尼·德·雷开始报道他的“新发现”,玛雅文明才引起了极大反响。他考察了位于今墨西哥恰帕斯境内乌苏马辛塔河左岸的帕楞克古城遗址,“发现”了那些玛雅先民的伟大杰作。在他之后,美国人约翰·劳埃德·斯蒂文斯(John Lloyd Stephens)也游历了玛雅地区,写下引人入胜的游记,掀起一股玛雅热。其实,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叫莫德思托·盂德斯的人,于1848年作了探险考察。他没有获得什么结果,无功而返,因为神奇传说中的那座玛雅城市蒂卡尔(Tikal)当时已被丛林、草莽、泥土所掩盖。 


中美洲的热带丛林覆盖,草莽泥土的掩藏,这些并不是真正造成“消逝”而需要“发现”的原因。草木泥土挡不住人们的慧眼,而来自文化的视盲症才最为有害。尤卡坦半岛上最重要的现代城市梅里达(Merida),即墨西哥尤卡坦州府所在地,1542年建立殖民城市,是殖民扩张势力在玛雅地区的中心。梅里达的附近就有玛雅古代最重要的几座城市,包括玛雅潘(Mayapan)、乌斯马尔(Uxmal)这样赫亮的名字。然而,戴了眼罩的人们对于眼皮底下的文化成就并没有多看一眼,听任它沉睡数百年之久。


羽蛇神到底是不是中国龙呢?羽蛇神的名字叫库库尔坎(kukulcan),是玛雅人心目中带来雨季,与播种、收获、五谷丰登有关的神祇。事实上,它是一个舶来品,是在托尔特克(Toltec)人统治玛雅城时带来的北方神祇。中美洲各民族普遍信奉这种羽蛇神。


羽蛇神在玛雅文化中的地位可以从许多方面观察到。古典时期,玛雅“真人”所持的权杖,一端为精致小人形、中间为小人的一条腿化作蛇身、另一端为一蛇头。到了后古典时期,出现了多种变形,但基本形态完全变了,成为上部羽扇形、中间蛇身下部蛇头的羽蛇神形象。 


羽蛇神与雨季同来。而雨季又与玛雅人种玉米的时间相重合。因而羽蛇神又成为玛雅农人最为崇敬的神祇,在现今留存的最大的玛雅古城,奇岑-伊扎中。有一座以羽蛇神库库尔坎命名的金字塔。在金字塔的北面两底角雕有两个蛇头。每年春分、秋分两天,太阳落山时,可以看到蛇头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与许多个三角形连套在一起,成为一条动感很强的飞蛇。象征着在这两天羽蛇神降临和飞升,据说,只有这两天里才能看到这一奇景。所以,现在它已经成为墨西哥的一个著名旅游景点。而在当年,玛雅人可以借助这种将天文学与建筑工艺精湛地融合在一起的直观景致,准确把握农时。与此同时,也准确把握崇拜羽蛇神的时机。 


羽蛇神的形象还可以在玛雅遗址中著名的博南帕克画厅等处看到。要说它的形象,与中国人发明的牛头鹿角、蛇身鱼鳞、虎爪长须,能腾云驾雾的龙,还着实有几分相像。起码在蛇身主体加腾飞之势(羽蛇的羽毛)的基本组合上,是一致的。此外,如画厅一室屋顶上画的羽蛇头、玛雅祭司所持双头棍上的蛇头雕刻,与龙头也有较大的类以。而且,羽蛇神和中国龙崇拜都与祈雨有关。有人说玛雅人的羽蛇神是殷商时期的中国人带过去的中国龙。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么其中所说的玛雅人,首先应该改成中美洲人。因为,中美洲的许多民族都有对羽蛇神的崇拜。而且,与中国龙有关的雨水纹图案也可以在中美洲许多国家和地区的古迹中发现。 


我们选取的秘鲁印加(Inca)文化(位于南美洲)和墨西哥阿兹特克(Atztec)文化(处于中墨西哥高原地区),都是发展程度相对较高的古代美洲文明。从比较中我们可以更直观地了解玛雅文化。


在建筑方面,玛雅人无可争议地列于首位。玛雅建筑规模庞大,设计复杂,装饰精美。在这些方面,其他文化无法与之争胜。印加文化的巨石艺术确实在切割的精确性方面(数吨重的巨石堆垒整齐划一)略胜一筹。但是,玛雅建筑在总体上的优势仍很明显。阿兹特克人的金字塔特别壮观,比如圣·胡安·提提华坎(San Juan Teotihuacan)的日、月和主神金字塔。然而,其总体观感笨重、平淡,缺少装饰,缺少品位。自然无法与玛雅相比。 


不过,在公路修建方面,印加人显然比玛雅人高明。玛雅人是用石块铺路,表面铺的是经水和压力作用处理过而变硬的石灰石子。而印加人用砖块砌成的公路,绵延于高耸的安第斯山上,实在是一项工程杰作。相比之下,玛雅人在平原上建的道路就很没水准了。


雕刻方面,玛雅人的成就引人注目。在这个领域内他们是无人可比的。与玛雅浮雕的典雅、圆纹雕刻的精致相比,印加、阿兹特克、托尔特克等地的雕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在一个级别。这只要看一看玛雅石碑即可。虽然有许多缺损之处,但构图巧妙、匀称,凸纹深刻、圆滑。与其他地区雕刻作品的平淡无奇,相差悬殊。 


然而,在陶艺方面,玛雅人就要输于其他两家了。无论是阿兹特克人,还是古代印加入,都烧制出了非常出色的彩陶。总体上皆优于玛雅陶器。不过,玛雅人制造的一些最成功的作品却堪称古代美洲陶艺制品的上乘之作。尤其是那座著名的“跳舞者”。其优美的体态,独具风格的手、脚部的处理,被誉为达到了无与伦比的艺术顶峰。 


古代美洲最精美的纺织品出自秘鲁的纳斯卡(Nasca)文化。玛雅古典时期的纺织水平,从理论上讲应至少与之相仿。


谢选骏指出:史学家张光直提出了“同源异质”说——认为美洲古代文化和中国古代文化的相似性是“同一祖先的后代在不同时代、不同地点发展的结果”,他将之称之为“玛雅-中国文化连续体”;也就是说,太平洋两岸的蒙古人种“平行而独立”地发展起各自的文明。

我看如此说来,太平洋不就是“中国海”了吗?而且自古代几万年以来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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