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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1日星期五

谢选骏:特朗普帝国的斩首


《“败选”的川普,永远也不会“离开”白宫》(2020-11-22 OR商业新媒体)报道:


摘要:拜登只赢了一半。


选举结束将要满20天,两周前,拜登也被认为已经赢得未来四年总统职位,但现任总统唐纳德·川普仍旧不愿承认自己是失败者,并且不断地动用各种手段,希望形势能够峰回路转,让他可以在白宫继续待上四年。


他是那么地迫切,但可惜的是,美国各地的法庭都不太理会川普对大选结果发起的法律挑战。尽管他和他的律师,在各种场合不断地重复讲述他们发起的诉讼,但是法官们还没有让他们在法庭上获得任何有意义的胜利,因为,川普和他的支持者们其实并没有提交有力证据,能够证明选举中存在他们一直声称的舞弊行为。


这让本次总统选举成为一件非常尴尬的事,被认为败选的一方始终不承认不接受选举结果,而胜选的一方也一直没能获得相关机构的官方认证。这比2000年那次发生在小布什与戈尔之间,同样产生结果争议的大选可要麻烦得多,因为上一次的当事双方至少都还是被认为有底线的政治精英,而这一次,主角是川普,一位曾经的商人及脱口秀主持人,并且他在过去四年中履行总统职务时的表现有目共睹。

我们对商人和脱口秀主持人充满尊敬,并且也坚信职业出身并不一定会影响一个人的政治成就,比如我们直到现在还在赞扬结束冷战的里根总统,而他在竞选公职之前,是好莱坞的电影明星。

既然提到了小布什,也提到了里根,我们还可以多说一句,就像四年前川普以一个从政经历为零的参选人身份战胜希拉里从而创造美国政治的一项历史一样,这个11月,他又创造了一项历史:成为自里根总统以来,第二位连任失败的总统。上一位是老布什。

老布什连任失败有很多因素,但是把这一失败,放进历史坐标系,与美国历史上那些同样连任失败的总统们做个比较,不难总结出一些共同的影响因素——无论是政治的还是经济的突发事件,以及这些突发事件引发的社会的连锁反应,最终很可能会断送一个原本深受尊重的总统的政治生命,何况是川普这样原本就在美国国内饱受争议,被热爱和受厌恶集合于一身的总统。

直到2019年底,不止川普和他的支持者们,就是民主党以及川普的反对者们,也不敢过于奢望能够在大选中战胜他,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在民主党内无论从政治资源到政治影响力都要更为深厚的希拉里、满脸写着“我想当总统”的希拉里连党内初选都没有参加,因为至少在当时,普遍的预测是,自己赢不了。而川普显然也对自己的顺利连任充满自信,所以在任期的最后一年,他表现出的气势,和推出的许多政策,完全像一个任期不是四年,而是八年的总统。

支撑他的信心的,是经济的增长、失业率的下降以及对竞选承诺的兑现。川普的商人本质,使得他的政治行为带有非常明确地商业特征,他反而比那些成熟的政治精英更具有契约精神,他像履行商业合同那样,对待自己的竞选承诺,特别是那些很明确地能够引起传播热度的对抗性承诺,这让他既像堂吉诃德,又像西西弗斯。事实上,这两个比喻不伦不类,唐纳德·川普更像是闯进瓷器店的牛,除了瓷器店店主,谁都会喜欢这出热闹的好戏。

2020年大选结果显示,尽管拜登赢得更多票数,但在过去四年,川普并未被更多人的讨厌,事实上,他获得的选票比四年前更多。这对拜登来说,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必须在未来四年小心应对的问题。拜登说未来四年,他将“重塑美国的灵魂”。但是,他必须清楚,这种重塑,不可能是打碎现在的一切,推倒重来,这既不聪明,也不现实。所以他也说他是全体美国人的总统,而不仅仅是把票投给他的选民的总统。这句话不只是政治正确,也不只是漂亮的空话,这就是拜登面对的政治现实。

四年前,信奉现实主义的保守主义者川普成为总统,这并不全是因为他说服了他的支持者,而是那一部分选民需要川普这样的总统。过去四年中,川普已经不可逆转地将自己的,以及他的支持者的痕迹写进“美国的灵魂”,就像从里根开始,到克林顿、到小布什、到奥巴马,每个人都在做的一样。

继任的总统只能像处理灶台污渍一样,永远难以把之前的陈年油渍彻底清除,只能继续开始在上面添加新的油污。请原谅,这个比喻同样有点不伦不类,但这其实就是美国政治的现实。

川普的选票实现了增长,尽管拜登认为自己赢得大选,但是同样要看到,有几个州从蓝转红。而选票数量的接近,意味着将近一半的选民,对川普饱含深情。拜登无法忽视川普的支持者的力量,他也必须尽力满足他们的诉求,因为这是现代政治的基本要求。何况,参议院还在共和党手中。


谢选骏指出:“败选”的川普,落掉了总统的头衔;永远也不会“离开”白宫,开辟了帝国体制的道路——“败选”的川普永远也不会“离开”白宫——这就是“特朗普帝国的斩首”。


《共和党重量级人士呼吁特朗普承认败选》(2020年11月23日 BBC)报道:


美国总统特朗普的一个重要盟友呼吁他结束挑战大选结果的法律斗争,并向拜登承认败选。


前新泽西州州长克里斯·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一直是特朗普的重要支持者,现在他形容,特朗普总统法律团队的行为令国家难堪。特朗普拒绝承认落败,并在没有充分证据下提出有广泛选举舞弊。许多共和党人支持特朗普以法律途径核查选举结果,在党内持反对声音的人虽然是少数,但有增长的趋势。


特朗普周六(11月22日)在宾夕法尼亚州的诉讼遭到沉重打击,他的团队寻求取消数百万张邮寄选票,但遭一名法官拒绝受理案件。法官马修·布兰在严厉的判辞中指,控方在他的法院提交的都是没有论据和猜测性指控的法律论据。这一决定将让宾夕法尼亚州在周一正式宣布拜登获胜,拜登在这州领先八万票。但特朗普团队表明会上诉。


根据预测结果,拜登将以306比232张选举人票获胜成为总统,远超270票的门槛。“胜利很容易,落败从不容易。对我来说不容易,一点不易。” 特朗普罕有地谈及,一旦落败的内心感受。


克里斯·克里斯蒂说了什么?克里斯蒂在接受美国广播公司(ABC)节目访问时说,“坦白地说,总统法律团队的行为令全国难堪。”他说,特朗普阵营经常只在法庭以外讨论选举舞弊,“但当他们走进法院,他们不会指控舞弊,他们不会辩论舞弊。”“我一直是总统的支持者,我投了他两次,但选举是有结果的,我们不能够继续装作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有发生。”


克里斯蒂是2016年时首名支持特朗普参选的州长,他在今年稍早,也曾协助特朗普应对与拜登的辩论。他特别批评了西德尼·鲍威尔。这名律师周四在新闻发布会上与特朗普的法律团队一起出现,她在没有提供证据的情况下表示,电子投票系统把数百万张选票转给拜登,拜登嬴出的原因是因为“共产党的钱”。但在周日,特朗普团队发出声明与鲍威尔保持距离,指她是自行执业的律师,并非特朗普法律团队成员。但特朗普本月初的一则帖文则特别点名她是团队成员之一。


大选结果未如所愿,我们该如何放下?周日,多名共和党成员也呼吁特朗普承认落败。


马里兰州州长拉里·霍根(Larry Hogan)对美国有线新闻网络(CNN)说,特朗普持续企图推翻选举结果的努力,“开始看起来像我们是香蕉共和国”。“香蕉共和国”是一个贬称,形容一些有广泛贪污或受强大外国势力介入间接支配的国家。霍根呼吁特朗普停止打高尔夫球,承认落败。


密歇根州众议员费雷德·阿普顿(Fred Upton)则对CNN表示,他所在州的选民已发声,选择拜登。而北达科他州参议员凯文?克莱默(Kevin Cramer)则接受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访问时表示,是时候展开新政府的过渡期,但他没有表态接受拜登获胜。


拜登阵营在做什么?尽管特朗普拒绝宣布败选,但拜登正在为过渡做准备。他在星期二会宣布首批内阁名单。美国媒体表示,58岁的资深外交官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 )将会被任命做新任国务卿,主理国家外交事务。布林肯长期是拜登的幕僚,在奥巴马政府也曾在国务院做过多份工作。


拜登选择罗恩·克莱恩(Ron Klain)出任白宫幕僚长一职,克莱恩呼吁特朗普政府协助过渡工作。他对ABC新闻表示,“破纪录的美国人拒绝特朗普担任总统,自此,特朗普拒绝了民主。”他透露,因为新冠疫情的关系,拜登阵营1月20日举行的就职典礼,将会缩减规模。拜登发说胜选演说 要让美国"重新得到尊重"


谢选骏指出:美国已经行进在帝国体制的道路上了!特朗普帝国虽被斩首,但谁也无法回头!《拒不承认败选:特朗普送给全世界独裁者的“大礼”》——纽约时报2020年11月12日哀嚎——但它不知道,这个独裁者也包括川普的继承人!如果不能沿着帝国道路继续前进,他将比川普更加悲惨。这就是帝国的逻辑!

谢选骏:刘文典为何不懂庄子

网文《刘文典 (国学大师、原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报道:


刘文典(1889—1958),原名文聪,字叔雅,笔名刘天民,祖籍安徽怀宁,出生于安徽合肥。现代杰出的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与研究庄子的专家。历任北京大学教授、省立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

1938年至昆明,先后在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任教。终生从事古籍校勘及古代文学研究和教学。所讲授课程,从先秦到两汉,从唐、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从希腊、印度、德国到日本,古今中外,无所不包。专长校勘学,版本目录学,唐代文化史。著有《淮南鸿烈集解》 《庄子补正》 《三余札记》等。

1958年7月15日因屡遭批斗,突发急症,于昆明逝世。

刘文典,原名文聪,字叔雅。1889年12月生。1906年入芜湖安徽公学学习,因聪明好学,积极上进,为该校教师陈独秀、刘师培的赏识,并受到他们反封建民主革命思想的影响和熏陶。1907年加入中国同盟会。

在民主革命思想的影响下,刘文典1909年赴日本留学。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青年时代的他怀着满腔激情,于1912年回国,在上海于右任、邵力子等主办的《民立报》担任编辑,宣传民主革命思想。1913年再度赴日本,1914年加入中华革命党,并任孙中山秘书。

1916年,刘文典回国,在北京大学任教,研究诸子著作。1923年出版专著《淮南鸿烈集解》,受到学术界极大重视。继《淮南鸿烈集解》之后,刘文典又从事《庄子》《说苑》等书的校勘,写了《三余札记》。这段时间是刘文典在学术上最有成就的时期。

刘文典1927年任省立安徽大学校长。1929年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主任,同时在北大兼课。除从事教学工作外,还陆续校勘古籍。1939年,完成了《庄子补正》《说苑斛补》等书的校勘编撰。著名学者陈寅恪为《庄子补正》作序:“然则先生此书之刊布,盖将一匡当世之学风,而示人以准则,岂供治庄子者必读而已哉。”1962年张德光教授为该书再版作《庄子补正跋》又曰:“补正乃校勘训诂专著;其兼综群言,发微补阙,实为精心刻意之作,足资治庄学者之借镜……先生勤搜前人微引,博采诸家校释。参稽互证,以为补正;其疏通疑滞,嫠定底本之功盖不可磨。”《庄子补正》,共十卷,全书共收列庄子内、外,杂篇全部原文和郭象注,成玄英疏及陆德明经典释文之庄子音义,校以历代之庄子重要版本,并广泛征引著名学者王念孙,王引之等人的校勘成果,而将其补正之文分繁于各篇相关内容之下。

抗日战争爆发后,刘文典没有来得及与清华、北大等校撤离南下,滞留北平。期间,日本侵略者曾多次派人请他出来教学并在日伪政府做官,他都断然拒绝,表现了一个正直的中国知识分子的民族气节。

1938年刘文典先生逃离北平,辗转南下,历经磨难后到达昆明,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

1943年,刘文典被聘到云南大学任教,云南大学校长熊庆来聘请他在云大担任“龙氏讲座”,后一直担任文史系教授。在云南大学执教至新中国建立以后。

1949年末,昆明解放前夕,胡适曾动员他去美国,已替他找妥具体去所,并为他一家办好了入境签证。在这关键时刻,刘文典谢绝了,他说“我是中国人,为什么要离开我的祖国”。

全国解放后,刘文典的生活和工作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决心为新中国的教育事业贡献力量。他在云南大学先后讲授“杜诗研究”、“温李诗”、“文选学”、“文赋研究”、“历代韵文选”以及顾炎武、夏完淳评价等课程,并着手撰写《杜甫年谱》。1956年刘文典被评为一级教授,被推选为全国政协第一、二届委员。其主要著作有:《淮南鸿烈集解》《庄子补正》《说苑斛补》《三余札记》《进化论讲话》《进化与人生》等。

人物贡献

刘文典先生学识渊博,学贯中西,通晓英、德、日多国文字。他讲授的课程,从先秦到两汉,从唐、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从希腊、印度、德国到日本,古今中外,无所不包。他先后讲授过“文选学”、“校勘学”、“先秦诸子研究”、“大唐西域记研究”、“庄子”、“淮南子研究”、“文心雕龙”、“史通”、“文赋”、“今古文研究”、“玄奘传校注”、“温庭筠李商隐诗”、“陶渊明”、“中国化的外国语”等课程,且有很多独到的见解。他专长校勘学,版本目录学,唐代文化史,是当代我国杰出的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和研究庄子的专家,是全国著名学者之一。他在学术上的地位和对我国教育事业的贡献,值得我们永远纪念。

刘文典人物关系

刘文典并不是一概狂傲,对学问如渊似海精通十四种语言的陈寅恪先生敬重有加,不敢有半点造次。他公开承认他的学问不及陈氏之万一,多次对学生说:自己对陈氏的人格、学问不是十分敬佩,是十二万分的敬佩。刘文典对人宣称,西南联大只有三个教授:陈寅恪、冯友兰,他和唐兰算半个。

刘文典讲课时,有时候著名学者吴宓也会前去听讲,而且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刘教授闭目讲课,每讲到得意处,便抬头张目向后排望,然后问道:“雨僧(吴宓的字)兄以为如何?”每当这时,吴教授照例起立,恭恭敬敬地一面点头一面回答:“高见甚是,高见甚是。”两位名教授一问一答之状,惹得全场暗笑不已。

与蒋介石事情经过

最早公开以刘文典顶撞蒋介石一事为论据的是胡适。1929年4月10日,胡适在《人权与约法》中说:“安徽大学的一个学长,因语言上顶撞了蒋主席,遂被拘禁了多少天。他的家人朋友只能到处奔走求情,决不能到任何法院去控告蒋主席。只能求情而不能控告,这是人治,不是法治。”两年后,即1931年12月11日,鲁迅发表的《知难行难》说,刘文典是因为不称蒋为“主席”而“被关了起来”。

刘文典的清华同事冯友兰1963年曾在一封信中提到:“刘先生任安徽大学校长时,蒋介石到安庆,与刘先生谈某事不协。蒋怒说:‘你革命不革命?’刘先生亦怒说:‘我跟中山先生革命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蒋把刘先生囚起来。……此刘先生亲告我者。”(转引自章玉政编著:《刘文典年谱》,安徽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423页)

后来提及此事的,还有学界名家金克木和张中行。金先生在《刘教授文典》中说,刘文典当时拒绝蒋介石到校“训话”,又拒绝学生“迎送如仪”。那时流行的刘文典的名言是“大学不是衙门”。张先生《刘叔雅》一文中则说,刘文典指着蒋,说“你就是新军阀!”蒋大怒,要枪毙他。

以上几位先生大都曾在民国时代的大学任教,可见,刘文典顶撞蒋介石一事在那个时代已经盛传于学界。但这个传说的传播趋势显然是层累式的,从“拘禁”、“关起来”到“枪毙”,越到后来内容越丰富,但离历史真相也越远。

近十几年,有人将此事发生的时间推至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学潮则是为了反日,故刘不仅是对抗权贵有骨气的学人,也是维护民族尊严的英雄,而蒋顿成“民族罪人”。也有人对整个过程进行了文学加工,结果情节就成了:蒋不仅打了刘两记耳光,还照着刘的臀部踹了两脚,刘也不甘示弱,飞起一脚还击,据说瞄准的是蒋的小腹。

其实,从现存史料看,刘文典顶撞蒋介石时,既没有亲自动武,也没有传说的戏剧化,其丰富性也主要是内在的,而非浮于表面。

1928年11月23日晚,安徽大学学生与隔壁安徽省立第一女子中学发生了冲突。据说,这天晚上女中举办校庆晚会,安徽大学学生得知消息,前去观看,因多数学生无请柬,又不甘被拒于门外,便硬挤入会场,女中方面遂关电闸,结束晚会,这一举动引起安徽大学学生不满,开始砸门、毁窗,且打伤女中师生。后警察赶到,平息了事端。经几天协商,刘文典代表安徽大学表示,愿意道歉和赔偿损失,但不同意立即开除肇事学生,遂引发女中学生到安徽省政府(时在安庆)请愿,恰巧此时蒋到安庆视察。

蒋决意召见刘文典和女中校长,协商解决此事。下面的情节,彼时报纸杂志的报道和后来回忆文章的说法虽稍有出入,但有一点相同,它们都没有提到打耳光之事。

据记录最为详细的《教育杂志》第21卷第1号刊登的《皖省学潮之内幕》说,见面后,蒋要刘处理安徽大学肇事学生,但刘说,此事复杂,其中或有“黑幕”,因而拒绝简单处理。现在看来,刘文典所说的“黑幕”,恐既有政治的因素,比如两校的学生中,有国家主义者,亦有共产党员,他们是幕后的鼓动者;也有安徽教育界内部的问题,比如当时的教育厅长韩安,即在安徽大学筹备过程中,多方阻挠,引起刘文典不满。而据说,蒋介石只拟惩处安徽大学为首的几名肇事学生,而韩安则开除了安庆各校学生代表30余名,因而引起公愤。《安徽大学学生护校代表团成立宣言》又说到另一原因,刘文典的“学者态度,革命精神,一切行事,认理而不认人,故多树敌,致受此次之辱”(参见姜舲女士:《安徽大学风潮之由来》所附,《民国日报·觉悟》第12卷第23期)。

在程勉表示无意见后,蒋再询刘,问能否处理学生,刘仍不愿,并“出言顶撞”。至于顶撞的话语,《教育杂志》未明言,现存的两篇回忆说法不一。一篇说,蒋斥刘:“看你这样,简直是土豪劣绅!”刘回应道:“看你这样,简直是新军阀!”(石慧庐:《刘文典面斥蒋介石》)另一篇则这样描述:蒋说:“教不严,师之惰,学生夜毁女校,破坏北伐秩序,是你这学阀横行,不对你撤职查办,就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刘答:“提起总理,我和他在东京闹革命时,根本不晓得你的名字。青年学生虽说风华正茂,但不等于理性成熟,不能以三十而立看待,些微细事,不要用小题目做大文章。如果我是学阀,你一定是新军阀!”(参见唐鸣珂:《刘文典在安庆顶撞蒋介石经过》)

它们都提到蒋介石声称要“枪毙”刘文典,但石文说,刘听后“把脚向地下一顿说:‘你就不敢!你凭什么枪毙我?’”唐文则转述在场的经学家姚永朴的回忆:刘“神态自若”,听任卫兵绑架。 

不过,从蒋介石指示拘禁刘文典的地点——— 省府的“后乐轩”,以及交由刘文典的合肥老乡、国民党安徽省党部委员张亚威办理,亦可看出,蒋也有网开一面的考虑。而“枪毙”一语,不是一时气话,就是后人的夸张。但无论如何,刘文典顶撞蒋介石是确有其事的。人们后来合理地联想,也表明了对刘文典“大学不是衙门”名言的认同和渴望,这句话也体现了那个时代教授们的一点精神。

查台湾1978年出版、秦孝仪主编的《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未见记1928年“皖省学潮”及召见刘文典之事。大概在编者看来,此事不够“大”,故不必记。

刘文典离开安大后,于次年初拜访他的老师章太炎(炳麟),讲述了安大事件始末。章太炎听罢,十分欣赏刘文典的气节,于是抱病挥毫写了一副对联赠之:“养生未羡嵇中散 疾恶真推祢正平。”

民国风骨

今人喜谈“民国范”,尤喜谈民国知识分子之“风骨”;诸多“风骨”中,又尤爱津津乐道“刘文典与蒋介石对骂”之典故。其大略情形,如某学者撰文所述:“1927年,刘文典出任安徽大学校长。有一次发生了学潮,恰好蒋介石在安庆,就召见了刘文典,责令他交出共产党员的名单,严惩肇事者,刘文典当面顶撞,说他不知道谁是共产党。并以情况复杂为理由,不肯惩办学生。蒋骂刘文典是老封建、学阀,刘也毫不客气,当面骂蒋是新军阀,蒋大发雷霆,让卫士把刘文典抓起来,并扬言要枪毙他,此事在当时的教育界震动很大,安庆大中学生还举行了示威,后经蔡元培力保,才将他释放。”

其实,无待今人追述痛缅,事件发生当日,刘文典已因之暴得大名。譬如,鲁迅讽刺当局,即以刘文典“不肯称呼蒋介石为‘主席’而被关押多日”为案例;胡适也写文章说:刘文典“因语言上顶撞”被拘禁,其家人朋友“只能求情而不能控告(蒋介石),这是人治,不是法治”;更有章太炎抱病撰写对联,赞誉刘文典的行为,堪比三国时代宁死不向曹操屈服的祢正平。

学术成就

刘文典一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和学术研究,在校勘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成就尤为突出。

在高校开设过的课程有:《淮南子研究》《庄子研究》《先秦诸子研究》《大唐西域记研究》《论衡研究》《杜甫研究》《史通研究》《校勘学》《文选学》等,为培养从事传统文化研究的人才做出了重要贡献。

主要译作有:《近世思想中之科学精神》《叔本华自我意识说》《佛兰克林自传》《美国人之自由精神》。

主要著作有:《淮南鸿烈集解》《庄子补正》《说苑斠补》《三余札记》《群书校补》《杜甫年谱》等。

《淮南鸿烈集解》——《淮南子》也称《淮南鸿烈》,为西汉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苏非、李尚、伍被等著,是一部以道家思想为主,糅合了儒、法和阴阳五行等思想的重要的杂家著作。学术性和文学性皆很强。淮南系指淮河以南一带的地方。据说它原有内篇二十一卷,外篇三十三卷,但现存只有内篇。书中提出的“道”和“气”的学说,反映了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书中也包含不少自然科学史材料和一些封建迷信的糟粕。由于其深奥难懂,除东汉高诱有《淮南鸿烈解》外,历代很少有人对其作专门研究,注本更是鲜见。刘文典攻《淮南子》,从音韵、文字、训诂、版本诸方面全面深入,寒暑数易,其志不移。1923年,他的第一本专著《淮南鸿烈集解》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成为近现代史上《淮南子》研究的代表作。胡适在为该书写的序言中说:“整理国故,约有三途:一曰索引式整理,一曰总账式整理,一曰专史式整理。典籍浩繁,钩稽匪易,虽有博闻强记之士,记忆力终有所穷。吾友刘叔雅教授新著《淮南鸿烈集解》,乃吾所谓总账式国故整理也。淮南五书,折衷周秦诸子厖其自身亦可谓结古代思想之总账也。”

《淮南子》是汉代初期所编纂的百科全书,也是研究古代神话的宝典。《淮南鸿烈集解》则是近代著名学者刘文典先生在遍览前人注释的基础上对《淮南子》的最佳集解。

《庄子补正》——《庄子补正》全书共10卷,于1939年出版。陈寅恪作序亦给予较高评价,使刘的身价倍增,获得了“庄子专家”的美誉。每上《庄子》课时,他开头第一句总会自负地说:“《庄子》嘛,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言下之意,他如不懂,别人就更不懂了。曾有人问他古今治庄子者的得失,他口出傲言:“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还有一个就是刘文典。”

《三余札记》为笔记体,取三国董遇“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意,记录了自己平素积累的一些治学心得和体会,从中也可窥见他的勤奋不殆的钻研精神。

人物评论编辑

作家眼中的刘文典

“叔雅人甚有趣,面目黧黑,盖昔日曾嗜鸦片,又性喜肉食。及后北大迁移昆明,人称之谓‘二云居士’,盖言云腿与云土皆名物,适投其所好也。好吸纸烟,常口衔一支,虽在说话也粘着嘴边,不识其何以能如此,唯进教堂以前始弃之。性滑稽,善谈笑,唯语不择言。”(周作人,《北大感旧录·刘叔雅》)

“有一年,余适与同车,其人有版本癖,在车中常手夹一书阅览,其书必属好版本。而又一手持卷烟,烟屑随吸随长,车行摇动,手中烟屑能不坠。”(钱穆,《师友杂忆》)

“三十年代初,他在清华大学任国文系主任,在北京大学兼课,讲六朝文,我听过一年……他偏于消瘦,面黑,一点没有出头露角的神气。上课坐着,讲书,眼很少睁大,总像是沉思,自言自语。”(张中行,《负暄琐话》)

“他的长衫特别长,扫地而行。像辛亥革命以前中国妇女所穿的裙子一样,不准看到脚,走路不能踩到裙边,只得轻轻慢移莲步。他偶尔也穿皮鞋,既破且脏,从不擦油。”(文中子,《刘文典:“半个教授”》)

“记得那日国文班快要上课的时候,喜洋洋坐在三院七号教室里,满心想亲近这位渴慕多年的学术界名流的风采。可是铃声响后,走进来的却是一位憔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头罩上寸把长的黑发,消瘦的脸孔安着一对没有精神的眼睛,两颧高耸,双颊深入;长头高兮如望平空之孤鹤;肌肤黄瘦兮似辟谷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虽尚不至于骨子在身里边打架,但背上两块高耸着的肩骨却大有接触的可能。状貌如此,声音呢?天啊!不听时尤可,一听时真叫我连打了几个冷噤。既尖锐兮又无力,初如饥鼠兮终类寒猿……”(清华门生《教授印象记·刘文典》,见《清华暑期周刊·1935.7》) 刘文典在西南联大讲《文选》课,不拘常规,别开生面。上课前,先由校役带一壶茶,外带一根两尺来长的竹制旱烟袋。讲到得意处,便一边吸旱烟,一边解说文章精义,下课铃响也不理会。有时他是下午的课,一高兴讲到5点多钟才勉强结束。或称刘“俨如《世说新语》中的魏晋人物”。

刘文典先生上课也很有个性。讲到得意处,从不理会下课铃响,有时一高兴就讲到5点多才下课,有一次,刘文典上了半小时的课便结束了上一讲的内容。学生以为他要开讲新课。这时,他忽然宣布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时半继续上课。” 原来,下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讲《月赋》。届时,校园里摆下一圈座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不知往返。

“当他解说《海赋》时,不但形容大海的惊涛骇浪,汹涌如山,而且叫我们特别注意到讲义上的文字。留神一看,果然满篇文字多半都是水旁的字,叔雅师说姑不论文章好坏,光是看这一篇许多水旁的字,就可令人感到波涛澎湃瀚海无涯,宛如置身海上一般。”(宋廷琛,《忆刘文典师二三事》,台《传记文学》第44卷第4期)

每逢讲授诗歌,刘文典常常摇头晃脑、浅吟低唱,每到激越处则慷慨悲歌。他不仅自己吟诵,还要求学生模仿。有的同学不遵命,他虽不悦,但也不苛责,只是打比方点拨:“诗不吟,怎知其味?欣赏梅先生(兰芳)的戏,如果只是看看听听而不出声吟唱,怎么能体会其韵味呢?”(傅来苏,《是真名士自风流》)

人物情趣

1932年夏,刘文典以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身份请陈寅恪拟国文试题,陈除出了“梦游清华园记”的作文题外,还出了对联题,上联“孙行者”以觅下联,刘氏也不以为然,许之,结果让久违了对对子的学生们多

刘文典

刘文典

不知所措,考糊了很多考生,一时传为新闻。有一次在课堂上学生问他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他说只要注意“观世音菩萨”就行了。众学生不解。他加以解释说:“‘观'是要多多观察生活;‘世'是要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讲音韵;‘菩萨'是要有救苦救难、为广大人民服务的菩萨心肠。”其实这种“观世音菩萨”理论对现在我们的写作也还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刘文典上课征引繁富,经常一堂课只讲一句话,故而讲《文选》,一个学期只能讲半篇《海赋》。后因吸食鸦片,有时上课中间瘾发便狂抽香烟,由于发音多通过鼻腔,故而发音混混不清,讲《文选》时,只能听到嗫嚅而言:“这文章好!这文章妙!”

大名士吴宓对刘文典也很敬重,常把自己的诗作请他润饰,还喜欢听他的课。刘文典也不介意,他讲课时喜欢闭目,讲到自以为独到之处时,会忽然抬头看向坐在后排的吴宓,然后问:“雨僧(吴宓)兄以为如何?”每当这时,吴宓照例起来,恭恭敬敬一面点头一面说:“高见甚是,高见甚是。”惹得学生们在底下窃笑。

刘文典在清华任教时,需要查阅某种佛经,闻北京西山香山寺有此佛经。该寺藏书有严格规定,非佛教人士,不准借阅,借阅必须在寺内念经堂正襟危坐,也不得以手指沾口水翻书页,必须用寺院制作的蔑子翻阅,违者受罚。寺中和尚深知刘文典是知名学者,特准他借阅,阅前详细介绍了阅读规则,刘先生当即承诺,严守规约。和尚去后,刘文典先生静坐读经,因车马劳顿,未看多久,便生困意。见室内有一空床,便趁机持书卧床阅读,不料竟然进入梦乡,手中佛经也掉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梦中的刘忽然听到骂声,头面受到扑打,睁眼看到老和尚边打边斥责“您言而无信,竟把佛经丢在地上!”无奈,刘文典只好一面承认错误,一面“抱头鼠窜”(自称),佛堂是关闭的,既逃不出去,自己也不想逃出,因外面还有游人,出去难免丢人现眼!只有且喊且逃,苦苦求饶。和尚见刘先是狼狈不堪,后又甘心挨打,全无名教授的架子,竟然怒容一变,“噗哧”一声笑了,也便赦免了他。因这一打,刘竟和老和尚成为好友,还在清华园设素斋招待这位朋友。刘后来回忆此事说“我的脑袋虽然不太高贵,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打的。但这次挨打应该,君子不可失诺!”

个人思想

刘文典性滑稽,善谈笑,尝自称“狸豆乌”;因“狸”、“刘”古读通;“叔”者豆子也;“乌”则为“鸦”,乃“雅”之异体(刘文典字“叔雅”)。因刘喜自谑,与道貌岸然者有别,故“学生们就敢于跟他开点善意的玩笑”。

刘文典对庄子研究颇深,每次登堂讲授《庄子》,开头第一句必是:“《庄子》嘛,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有人问刘古今治庄子者的得失,刘大发感慨道:“古今以来,真懂《庄子》者,两个半人而已。第一个是我刘文典,第二个是庄周,另外半个嘛……,还不晓得!”刘治《庄子》,作《庄子补正》,尝谓:“古今懂庄子者,唯二人半而已。”

“别人不识的字,我识,别人不懂的篇章,我懂。你们不论来问什么问题,我都会予以解答。”(郭鑫铨,《初识刘文典先生》)

“前人校释是书,多凭空臆断,好逞新奇,或者所得,亦茫昧无据。”(张德光,《庄子补正》跋)

刘文典曾讲元好问、吴梅村诗,讲完称:“这两位诗人(元遗山、吴梅村)的诗,尤其是吴梅村诗,老实说,比我高不了几分。”(王彦铭,《刘文典先生的一堂课》)

“只吃鲜桃一口”

刘文典是民国时期著名的红学家,持论多有“索隐派”的色彩。吴宓在西南联大开过《红楼梦》讲座,自认红学家的刘文典对吴的观点不能苟同,就唱“对台戏”。有一次,原定在西南联大一小教室中开讲《红楼梦》,后因听讲者太多,容纳不下,只好改在教室前的广场上去讲。届时早有一批学生席地而坐,等待开讲。其时天已近晚,讲台上已燃起烛光。不久,刘文典身着长衫,慢步登上讲台,缓缓坐下。一位女生站在桌边从热水瓶里为刘斟茶。刘从容饮尽一盏茶后,霍然站起,如唱“道情”一般,有板有眼地念出开场白:“只、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满筐!”……我讲红楼梦嘛,凡是别人说过的,我都不讲;凡是我讲的,别人都没有说过!今天给你们讲四字就够!”接着在身旁小黑板上写了“蓼汀花淑”四个大字,然后大抒己见。说:“元春省亲大观园时,看到这幅题字,笑道:‘花滁'二字便好,何必蓼汀?花滁反切为薛,蓼汀反切为林,可见当时元春已然属意薛宝钗了。……”

刘文典一意钻研古典文学,很瞧不起搞新文学创作的人。他认为“文学创作能力不能代替真正的学问”。一次有人问他可知道当时以《激流三部曲》名噪一时的巴金,他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我没听说过他,我没听说过他。”刘文典在西南联大中文系当教授时,不把朱自清这些“才子”出身的教授放在眼里。对讲授语体文写作的作家教师沈从文甚有偏见。当他获悉联大当局要提升沈为教授时,勃然大怒,说:“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四百块钱,我该拿四十块钱,朱自清该拿四块钱。可我不给沈从文四毛钱!他要是教授,那我是什么?”在讨论沈从文提升为正教授的教务会议上,大家都举手同意,惟有刘文典表示不满,他说:“沈从文是我的学生。他都要做教授,我岂不是要做太上教授了吗?”

刘文典自称“十二万分”佩服陈寅恪,二人曾在西南联大共事。在昆明时,某日空袭警报响起,师生们争先恐后到处跑,刘跑警报时,忽然想起他“十二万分”佩服的陈身体羸弱,视力不佳,行动更为不便。便匆匆率领几个学生赶赴陈的寓所,一同搀扶陈往城外躲避。同学要搀刘,刘不让,大声叫嚷:“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让学生搀扶陈先走。而沈从文碰巧从刘文典身边擦肩而过。刘面露不悦之色,于是他对同行的学生说:“陈寅恪跑警报是为了保存国粹,我刘某人跑是为了庄子,你们跑是为了未来,沈从文替谁跑啊?”

西南联大青年教师陶光是刘文典的得意门生。因教务繁忙,陶久没去拜见老师。某日,陶拨冗专门拜访。一见面,刘文典就劈头盖脸地把他一顿臭骂,说他是“懒虫”、“没出息”,“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陶光被骂得莫名其妙,忍无可忍正要反击时,刘文典一拍桌子,更加大声说:“我就靠你成名成家,作为吹牛的本钱,你不理解我的苦心,你忍心叫我绝望吗?”口气由硬变软。陶光听到老师是想把自己当作“吹牛的本钱”后很受感动,几乎破涕为笑。师生的情谊从此更深了。后来刘文典特地请陶光为自己的著作题签。

西南联大时,刘文典的学生李埏在向他借的一本《唐三藏法师传》的书页中,发现了一张老师用毛笔画的老鼠,遂要求老师解释。刘文典听后大笑不已,说自己在乡下看书时点香油灯,灯芯上的油会滴在灯盘上。一天深夜他在灯下看书时,见有老鼠爬到灯盘上明目张胆地吃起了盘子上的油。他本想打死它,但转念一想,老鼠是在讨生活,我读书也是为讨生活,何必相残呢?于是随手用毛笔画了一幅老鼠像夹在书中。李埏感慨:“先生真有好生之德!”

1957年3月,刘文典在北京开全国政协会期间,在给次子刘平章的复信中称呼其为“kolya”,落款为“擦皮鞋者”。原来,开会期间他在书店看到《苏联画报》上有一幅名为《擦皮鞋者》的讽刺溺爱子女社会现象的漫画。画面上,一个满额皱纹、衣着褴褛的老头在严冬中蹲在地上为儿子“kolya”擦皮鞋。此时刘文典正好接到在成都读大学的儿子讨生活费的来信,想到自己对儿子的溺爱,不免自责。他没有摆出“老子”的架子,而是以一种幽默的方式来教育儿子。信中不提寄钱的事,反说自己在京费用大,钱已用完,要儿子汇点来解除经济危机。儿子平章读后,既感温馨又受教育。云南解放后,刘文典一直在云南大学执教。在思想改造中,他比较顺利地过了关。他承认自己缺点很多,但无罪行。他还把鸦片彻底戒掉了。他多次宣称:“出于反动统治的旧社会,走投无路,逼我抽上了鸦片,解放后,在共产党领导下,社会主义国家蒸蒸日上,心情舒畅,有活不够的好日子,谁愿吸毒自杀呢!”“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我再生了!”(刘兆吉,《新文学史料》2002年第4期)时李广田为云南大学校长,对他十分尊重,言必称其“老师”、“刘老”。每每开会,都请他先作发言。因刘文典有杰出的表现,受到了党和政府的优厚礼遇。评定职称时,他是云南省唯一一名一级教授(文科),并被推选为全国政协第一届、第二届委员,在怀仁堂受到毛泽东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他在政协大会上发言:“我很侥幸地、很光荣地赶上了这个伟大时代,更高兴的是以一个九三学社成员的身份来做一个共产党的助手。我愿意献出我的余生,献出我的全力,为国家社会主义化而奋斗!”(《在全国政协第二届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发言》,《刘文典全集》卷四,第780页)

刘文典在西南联大时染上了抽鸦片的恶习,还赞美“云土”为鸦片中上品,又因他喜云南火腿,故有“二云居士”、“二云先生”的称号。后深受其苦,不能解脱。谁知解放后,刘竟彻底戒掉鸦片,思想改造也顺利过关。

治学格言

“一字之微,征及万卷”是刘文典的治学格言。

校勘古籍不仅字字讲究来历,就连校对他也从不假他人之手。在致胡适的信中,刘文典大叹校对的苦经:“弟目睹刘绩,庄逵吉辈被王念孙父子骂得太苦,心里十分恐惧,生怕脱去一字,后人说我是妄删;多出一字,后人说我是妄增;错了一字,后人说我是妄改,不说手民弄错而说我之不学,所以非自校不能放心,将来身后虚名,全系于今日之校对也。”(书信辑存,《刘文典全集》卷四,第795页)他所征引的材料,特别强调“查证原文”,以免以讹传讹灾梨祸枣。他的一位老学生李埏,在上世纪40年代曾向他借阅过一本有关唐三藏取经的书,发现书的天头地脚及两侧空白处都布满了他的批注。注文除中文外,还有日文、梵文、波斯文和英文。“其知识之渊博,治学之严谨,令人叹为观止。”(傅来苏,《刘文典先生教学琐忆》)

解聘始末

成立于抗日战争时期的西南联合大学,云集了北大、清华、南开三所著名高等学府的大批知名学者。回忆与纪念西南联大的文章日益增多,且不说一个个学贯中西的泰斗、大师,以及名扬天下的联大学生,即便是一些当年联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也成为回忆的对象。然而,在数以千计的文章中,却几乎没有提到同样是大师级的学术大家刘文典。难道他被人们淡忘了么,显然不是。追溯其因,则与他被清华解聘一事直接相关。

昆明的生活,随着战时形势的发展,渐渐艰苦起来。而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物价像断了线的风筝,更是扶摇直上。物价的飞涨,使战前每收入三四百元的教授们,越来越难以承受。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日本掌握着对华制空权,昆明上空警报不断,隔不了几天就有一次狂轰滥炸。刘文典的住宅,也被炸弹摧毁,不得已,和许多人一样搬到乡间居住。于是,每次上课都要进城,有钱人可以乘马车,刘文典没钱,只能徒步跋涉数里路。

说起来也是祸不单行,他的两个兄弟,也是这时先后在湘西病故,母亲也逝世于故里。可想而知,失去亲人是悲痛的,而无力营葬更让人痛苦。用刘文典的话说,这些年真是“贫病交迫”,“可谓备尝艰苦矣”。过去一直养尊处优的刘文典,对于战争形势渐渐有些悲观,因为看不到抗战何时才能到头,心情不免逐渐消极。于是,教书之余,常以读旧诗消磨时光,后来竟发展到用吸鸦片来麻醉自己。正是这一嗜好,最终断送了刘文典在清华的前途。

1942年春,普洱大盐商张希孟,专程派人来昆明,欲请学者为其母撰写墓志铭。普洱素有“瘴乡”之号,世人多有畏惧,不肯前往。于是来人找到刘文典,请其前去考察。来人还请他作一游记,说明所谓瘴气并不是水土空气中有什么毒质,只是虐蚊为祟罢了,现代医学完全可以预防,如此“瘴乡”之名倘能打破,其他学者才能敢来,地方富源亦可得到开发。这番话打动了刘文典,何况来人允诺提供巨额酬金,另外还付以足量鸦片,可保其数年生活无忧。就这样,刘文典在盐商派人的护送下,于4月1日踏上了普洱之路。

刘文典此行,立即受到联大同仁的鄙弃。虽然当时教授的薪水已经无法养活一家吃穿,虽然也有人开始自谋兼差职业,这些人们都能够接受。使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了生活居然向盘剥劳苦民众的盐商弯腰,而吸鸦片就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此外,刘文典的外出,还使正常的课程受到影响。西南联大中文系由北大、清华两校教师组成(南开没有中文系),教授仅有七人,其中陈寅恪先生远在香港,一时无法回校,刘文典一走,就只剩下罗常培、朱自清、闻一多、王力等五个人。这些教授不仅要为中文系开课,还承担着全校各系一年级的通课。显然,刘文典不在就更使讲课人力捉襟见肘了。

西南联大是抗战开始后临时组建的,由于人们对抗战胜利始终坚信不疑,所以三所虽然合并了,各自却仍保留着各自的体系,以便胜利后复校。这种特殊体系在教师聘任上,就是各校分别给自己的教师发出聘书。换句话说,即每位教师都有两个聘书,一是联大聘书,一是北大、清华、南开三校中某一校的聘书。如果三校中没有学校给其聘书,则联大也不给其发聘书。 刘文典是清华聘请的教授,因此他的出走最先引起清华同仁,特别是清华中文系主任闻一多的不满。这年5月,按往常惯例开始给各教师续发聘书。聘书发送前,学校没有与闻一多联系,迳直把聘书寄了出去。闻一多本来就不满刘文典去普洱,不跟他打招呼就寄出聘书无疑火上浇油。他立刻给刘文典写了封信,声称即使发了聘书,也要收回。闻一多也是个火性子,带着怒气的信里,出现了“昆明物价涨数十倍,切不可再回学校,试为磨黑盐井人可也”等讽刺之语。

闻一多发信之前,曾特意找了冯友兰,提出首先对刘文典停薪,然后考虑解聘。冯友兰是联大文学院长,亦是清华文学院长,责任所在,他也认为刘文典此行不足称道,更难为人师表。在教育独立的年代,系主任在人事方面有较大的发言权,聘任教师首先要系主任提出,解聘教师当然也很尊重系主任的倾向。冯友兰看到闻一多态度很是坚定,便接受了这种处理意见。

解聘教师,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小事,况且解聘的刘文典还是一位知名的教授,因此不难想象有些人替刘讲情,王力就曾这此找过闻一多。王力在一篇回忆中说:“系里一位老教授应普洱某土司的邀请为他做寿文,一去半年不返校。闻先生就把他解聘了。我们几个同事去见闻先生,替他那位老教授讲情。我们说这位老教授于北京沦陷后随校南迁,还是爱国的。闻先生发怒说:‘难道不当汉奸就可以擅离职守,不负教学责任吗?’他终于把那位教授解聘了。”

刘文典接到闻一多的信时,认为这不过是“半官式信”,倚老卖老的性格使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给闻回信。不过,刘文典还是有点内怯,于是给联大中文系主任罗常培(罗是北大教授兼北大中文系主任,同时兼联大中文系主任)写了封信,信中有“雨季一过,必然赶回授课,且有下学年愿多教两小时,以为报塞”的意思。

令刘文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清华果然停止续聘他了。7月下旬,刘文典从一位朋友来信中获得“有更进一步之事”的消息,立刻如坐针毡。他认为自己“并无大过”,只是“徒因道途险远,登涉艰难,未能早日返校”罢了。不过,这回他耐不住了,7月25日提笔向清华校长、联大常委会主席梅贻琦写了长信,诉说事情经过。这封信是通过罗常培转到梅贻琦的,信中写到:典虽不学无术,平日自视甚高,觉负有文化上重大责任,无论如何吃苦,如何贴钱,均视为应尽之责,以此艰难困苦时,绝不退缩,绝不逃避,绝不灰心,除非学校不要典尽责,则另是一回事耳。今卖文所得,幸有微资,足敷数年之用,正拟以全副精神教课,并拟久住城中,以便随时指导学生,不知他人又将何说。典自身则仍是为学术尽力,不畏牺牲之旧宗旨也,自五月以来,典所闻传言甚多,均未深信。今接此怪信,始敢迳以奉询究竟。

刘文典不知道,梅贻琦尽管性情平和,但对他的普洱这行也很有看法。梅贻琦接到刘文典的信后,没有及时作答。直到9月10日,才草拟了一份复信,交清华大学秘书长沈履誊清。这封信是11日以梅贻琦名义寄出的,信文如下:

叔雅先生大鉴:日前罗莘田(案:罗常培)先生转来尊函敬悉,X切关于下年聘约一节,盖自琦三月下旬赴渝,六月中方得返昆,始知尊驾亦已于春间离校,致上学期联大课业不无困难,且闻磨黑往来亦殊匪易,故为调整下年计划,以便系中处理计,尊处暂未致聘,事非得已。想承鉴原,专函布X,藉颂

X祺不一 梅贻琦 九、十一

(X表示阙字)

就这样,刘文典最终被清华解聘了。这大概就是有关联大回忆中极少涉及刘文典的原因吧。

刘文典被清华解聘,经济生活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相反由地方拨款的云南大学,对教授的待遇比联大还要稍高些。然而,对于他的学术影响,却有相当损失。试想,如果刘文典仍在清华的话,以他的学识和他所依存的文化氛围,其影响就绝不会是今天这样。

刘文典回到昆明,知道自己被清华解聘的事后,自然十分恼怒,曾与闻一多干了一仗。当时和闻一多住在一起的清华研究生王瑶先生回忆说:“刘文典回到昆明后,对解聘他的事很不服气。他曾到司家营清华文科研究所找闻先生论理。当时两人都很冲动,闻一多正和家人一起吃饭,他们就在饭桌上吵了起来。朱自清先生也住在文科研究所,看到这种情况就极力劝解。刘文典终归未能重返清华。”

刘文典被清华解聘后,被云南大学聘去做文史系教授,先后讲授《杜诗研究》《温李诗》《文选学》《文赋研究》等课程。全国解放后,他评为一级教授,并被邀请为全国政协第一、二届委员,属于特邀代表。1958年7月15日,刘文典因病在昆明逝世,享年70岁。

对于云南大学聘请刘文典一事,闻一多很有看法,这在吴宓1944年7月10日的日记里就有记载。那天,国民党教育部高教司司长吴俊升邀集西南联大、云南大学、中法大学文法学院主任讨论《部颁课目表》修改问题,不知为什么闻一多在会上提到刘文典,“谓幸得将恶劣之某教授(典)排挤出校,而专收烂货、藏垢纳污之云大则反视为奇珍而聘请之”,而“云大在座者姜寅清无言,徐嘉瑞圆转其词以答,未敢对闻一多辩争”。 可见,闻一多对云南大学聘请刘文典很是不满。

不过,闻一多并不知道刘文典普洱之行,还有另一个连刘文典本人蒙在鼓里的内幕。而这件事,在客观上帮助了当时的中共下地党员和进步青年。

刘文典到普洱的前一年,即1941年1月,国民党顽固派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事变发生后,中共云南省工委根据南方局避免无谓牺牲、保存革命力量的指示,立即将昆明各大中学里比较暴露的党员和进步骨干,转移到各县。当时,联大转移出去的学生有100多人,其中吴显钺、董大成等到了普洱,任教于磨黑中学,吴显钺还担任了磨黑中学的校长。因为这层关系,不久萧荻、许冀闽、郑道津等联大同学也疏散到这里,在磨黑中学教书。

疏散到磨黑的联大同学,认真执行中共关于在蒋管区贯彻“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和勤业、勤学、勤交友的“三勤”方针,刻苦教学,培养学生,联络士绅,因而很快赢得了学生、家长及社会的好评,站稳脚跟。这就为后来联大黄平、陈盛年、钱宏、卢华泽、秦光荣、于产、刘波、曾庆华、曾庆铃、茅於宽等同学来此任教,并为后来将磨黑中学办成进步力量的一个重要据点打下了基础。

磨黑中学的董事长,就是请刘文典去普洱的大盐商张希孟。这个人也是大土豪,很有势力,但与国民党地方党部有矛盾。疏散到那里的联大同学很重视对其进行统战宣传,曾向其介绍世界形势和抗日战争形势,推荐阅读《大众哲学》、《西行漫记》、《新华日报》等。

这时,想附庸风雅的张希孟正在找人为其母撰墓志铭,于是提出请联大同学介绍一位有名的教授来此,同时以壮自己的声势。联大同学觉得此事有利于他们在当地的隐蔽,便派人回昆明找到了刘文典。刘文典到磨黑,有优厚的报酬,每天除教张希孟一两个字外,没有更多的事。但是,刘文典的到来,在客观上起到了掩护联大疏散同学的作用。 这内情,不仅外人一概不知,就是刘文典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 

人物传记《狂人刘文典》

章玉政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5月第一版,38.00元。本书为国内第一本关于刘文典的传记。刘文典是一位长期被历史忽略的国学大师,他“二十岁就名满大江南北”,极具传统士大夫的傲骨,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总是一副“狂生”模样。他师承刘师培、章太炎,结交胡适、陈寅恪,瞧不起闻一多、沈从文,追随过孙中山,营救过陈独秀,驱赶过章士钊,痛斥过蒋介石。刘文典为学人气节而坚守,也曾因时代弄人而无奈妥协,在他坚守与妥协的背后,正潜藏着对于整个社会命运的痛苦思考与深切悲鸣。作为五四时期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之一,刘文典内心追逐的永远是独立与尊严。本书作者历经三年多时间,搜集大量一手资料,为读者展现一个个看似平淡的历史片段,实则寄寓对当今知识分子命运的观照与叩问。


谢选骏指出:刘文典先说他不懂《庄子》,因为他那时候还未抽上鸦片;后来又说只有他懂得《庄子》,因为她已是瘾君子了!你看看他的这副模样——

“记得那日国文班快要上课的时候,喜洋洋坐在三院七号教室里,满心想亲近这位渴慕多年的学术界名流的风采。可是铃声响后,走进来的却是一位憔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头罩上寸把长的黑发,消瘦的脸孔安着一对没有精神的眼睛,两颧高耸,双颊深入;长头高兮如望平空之孤鹤;肌肤黄瘦兮似辟谷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虽尚不至于骨子在身里边打架,但背上两块高耸着的肩骨却大有接触的可能。状貌如此,声音呢?天啊!不听时尤可,一听时真叫我连打了几个冷噤。既尖锐兮又无力,初如饥鼠兮终类寒猿……”(清华门生《教授印象记·刘文典》,见《清华暑期周刊·1935.7》)

——这是不是很像庄周的“枯项黄馘”?难怪刘文典说,只有庄周和他俩人懂得《庄子》!这不是什么魏晋人物,而是吸毒上瘾了,也许,所谓的魏晋人物,就是“古代南北朝开始期的瘾君子”吧。但是戒毒之后,刘文典又是不懂庄子了,于是不仅为五斗米折腰,而且为虎作伥,最终还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谢选骏:美国平民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



《美国数千万人明起居家隔离1月!一张震撼照疯传》(加西周末 2020-12-06)报道:


尽管12月的圣诞欢乐气氛日益浓厚,新冠疫情却也没有停歇,更为可怕的是,住院率和死亡率一路走高,ICU一床难求。今天,加州多个地区发布最新的居家隔离令,周日晚10点实施,一直延续到1月4日。


这个圣诞,对于美国人民来说,只怕是不好过了。周四,加州州长纽森宣布,计划实施为期3周的居家隔离令,只要当地的ICU容量下降至15%,就触发封锁令。不过,很多地区已经等不及了……


随着病例的激增和医院的爆满,加州旧金山湾区的6个地区自行发布了新的居家隔离令。这不是州长的意思,但当地官员认为,必须先发制人,阻止新一波海啸般的疫情。“我们不能到了悬崖峭壁了才踩刹车!”圣克拉郡卫生官如此表示。从明晚(周日)10点开始,湾区大部分地区将实施新一轮居家隔离令,一直到1月4日,民众应居家避疫,美发、美甲、酒吧及其他个人护理服务将全部关停,私人聚会全部禁止,餐馆只能做外卖。零售店的容客量将下调至20%。


卫生官员Lisa Hernandez说,人们不应该与不同住的人面对面交流,即使是小团体,甚至在户外也要小心。“不要让这个圣诞成为与家人的最后假期。”铁令发布的当天,加州又创纪录,日增病例2.2万例,住院人数首次突破9000。周五,全美1天新增22.7万确诊,的住院人数也创纪录超过10.1万人,同时,本周也为美国自4月中旬以来因疫情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周。


感染人数在不断上冲,不过,多地的住院人数的增加却在减速。令人悲哀的是,这并不是因为感染者的病情不重,而是,医院真的快没有床位了。南加地区,周五晚ICU容量就只剩下13%,预计最快6日明天就执行居家避疫令。


德州,医院不得不要求病人在急诊室等床位,一个地区警告说,他们可能很快就得要求人们在车里等了。


宾州,一位儿子已经走投无路,在社交媒体为母亲求一张ICU病床。


近日,一张“黑暗震撼照”在社交媒体疯传。照片显示,几排ipad被架在支架上,密密麻麻地,挤在医院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是iPad工作站,那些重症监护室的患者只能通过iPad才能见到屏幕那头的亲友,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没有亲人在身边,只能通过这些冷冰冰的屏幕听亲友的告别。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James Hohmann在推特上写道:“这张照片让我毛骨悚然,那么多妻子在丈夫去世时无法握住他的手。那么多孩子在父母去世时无法握住他们的手。本不应该这样的。”


一个网友写道:“我的男朋友在iPad上跟母亲道别。没有拥抱,或者只是握一下手。他拿着iPad。见此情景,我很生气,我甚至没有悲伤,因为我很生气。”


网民哀嚎:


采菊客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8:13

台湾人能量也不小,搞了几个月,把西方也忽悠得不得了。到底死多少?什么年纪组的死的?是很多病症齐发还是只有新冠?感觉现在一个老人死了,都只要算在新冠头上。反正美国庸医也是一大把。除了坑钱,其他没任何能耐。

Sam大树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7:58

下月二十号,给蠢仆发个艾Pad

LengBuZhu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4:22

窜普政府的严重失职。如果他应对有方,应该还能当选。瞌睡乔真是躺赢。

不允许的笔名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1:29

加州自己搞成这个吊样还要怪川普。

海淀网友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0:47

》海湾1013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25:00 可怜的美国人,自由的价值在哪里?这个中国人来可怜美国人了。还不忘冷言冷语讽刺一句。幸灾乐祸的中国人嘴脸跃然屏上。

海湾1013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25:00

可怜的美国人,自由的价值在哪里?


谢选骏指出:无法和死者告别,只能用电器和亲人永诀,美国平民一夕之间变成了中国流亡者!不过,美国平民可能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因为他们的牺牲似乎没有悲壮的理由。美国平民怎么可能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呢?因为他们没有吸取天安门的血腥教训,选择与狼共舞,还听凭一位只会“交易”的“总统”纵情歌舞。结果等来的不是红色升平,而是红色瘟疫的血腥。


《感恩节后 美国单日新冠确诊病例再创新高》(2020-12-06 VOA)报道:

  

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 Hopkins University)的统计,美国4日新冠病毒单日确诊病例又创新高,有22万7885人染疫。


美国是全球新冠肺炎确诊和死亡病例最多的国家,近几周的疫情又见急剧升温。卫生官员警告,上周感恩节假期数以百万计美国人不顾当局呼吁出门旅行后,疫情可能再起。


最近两周以来,美国每天新增超过2000人染疫病故,和春天第一波疫情高峰时如出一辙。


目前的住院人数不断增加,特别是在人口众多的加利福尼亚州、佛罗里达州、纽约州以及德州。


感恩节前夕,纽约拉瓜迪亚机场等待办理登机手续的旅客。——至今美国已经有超过1460万人染疫,超过28万1千人因相关疾病死亡。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的最新模型预测,如果疫情仍然持续严峻,估计明年美国恐怕有超过53万人染疫死亡。


谢选骏指出:美国平民为了自己开心而生离死别,中国流亡者为了社会议题而生离死别——美国平民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因为少一个“伟大的理由”。


《美疾控官员警告:不戴口罩 疫苗也救不了》(2020-12-06 法广)报道:


美国度过新冠疫情最惨烈的一周,明年一月底死亡人数或达40万,疾控官员警告,不戴口罩,疫苗也救不了骤升的疫情。


12月6日星期天,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前局长斯考特-戈特里布通过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呼吁民众加强防护意识,他认为“接下来六个星期,疫情将不容乐观,人们现在真的需要开始自我保护起来…截至明年一月底,因新冠病毒而死亡的人数可能会达到40万人”。目前,全美国因新冠病毒而死亡的人数总计28万人。


同一天,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前主任汤姆-福来登也在推特上警告人们,“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当中,疫情非常有可能和这两个月一样糟糕,后者更糟糕”。该中心在本周五第一次建议人们“普及化佩戴口罩,即,一旦走出家门,无论在室内还是在室外,都要佩戴口罩;美国已经进入了新冠病毒的高位传染期”。


五天以来,美国因新冠病毒死亡的日增人数每天都超过2500人,目前超过10万人因感染新冠病毒住院接受治疗,而日增确诊感染人数也在周五到周六之间逼近23万人,这些数字之下,是疫情在美国的继续恶化的警钟。星期天,美国卫生部门负责官员纷纷呼吁人们重视防疫,尤其是重视戴口罩,不要盲目等待疫苗。白宫的新冠疫情危机协调小组组长德博拉-博尔克斯指出,“现在依旧有人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诸如口罩不管用,大型集会不会导致疫情超级传播等等错误的说法,这令人失望,美国正在穿越的不只是最恶劣的一场公共健康危机,而且可以说是最恶劣的一起事件”。


美国卫生部长阿扎尔在星期天宣布,今年年底之前,将会有2千万民众可以接种两种新冠疫苗,美国政府防疫“曲率计速行动”计划的首席科学家斯拉维也指出,得到食品与药品管理局许可之后,可在36小时之内开展疫苗接种工作。但白宫新冠疫情危机协调小组组长博尔克斯警告称,“疫苗将会是至关重要的,但即便是疫苗,也没办法拯救我们脱离现如今这种疫情急剧恶化导致的后果”。


谢选骏指出:美国是个移民社会,严重缺乏同胞之爱,尽量在合法的范围内自私自利,美国平民因此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


《医生提醒:新冠病毒可引起痊愈者终身并发症》(2020-12-06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 2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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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病毒学家丹娜·格雷森在芝加哥NBC电视台节目中说,战胜冠状病毒的患者可能在很长时间内要治疗其感染的后果。


医生对男性的健康问题表示特别的担心,因为勃起功能障碍是其中的负面结果之一。病毒学家说:“即使感染过冠状病毒,病人也不会很安全,因为病毒会潜在地引起终身并发症。”医生没有提到具体的研究。


此前传染病学家尼古拉·马雷舍夫对俄罗斯商业咨询杂志记者说,估计与冠状病毒有关的MIS-A新并发症可能不是唯一的冠状病毒后遗症。


谢选骏:美国平民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


《美国数千万人明起居家隔离1月!一张震撼照疯传》(加西周末 2020-12-06)报道:


尽管12月的圣诞欢乐气氛日益浓厚,新冠疫情却也没有停歇,更为可怕的是,住院率和死亡率一路走高,ICU一床难求。今天,加州多个地区发布最新的居家隔离令,周日晚10点实施,一直延续到1月4日。


这个圣诞,对于美国人民来说,只怕是不好过了。周四,加州州长纽森宣布,计划实施为期3周的居家隔离令,只要当地的ICU容量下降至15%,就触发封锁令。不过,很多地区已经等不及了……


随着病例的激增和医院的爆满,加州旧金山湾区的6个地区自行发布了新的居家隔离令。这不是州长的意思,但当地官员认为,必须先发制人,阻止新一波海啸般的疫情。“我们不能到了悬崖峭壁了才踩刹车!”圣克拉郡卫生官如此表示。从明晚(周日)10点开始,湾区大部分地区将实施新一轮居家隔离令,一直到1月4日,民众应居家避疫,美发、美甲、酒吧及其他个人护理服务将全部关停,私人聚会全部禁止,餐馆只能做外卖。零售店的容客量将下调至20%。


卫生官员Lisa Hernandez说,人们不应该与不同住的人面对面交流,即使是小团体,甚至在户外也要小心。“不要让这个圣诞成为与家人的最后假期。”铁令发布的当天,加州又创纪录,日增病例2.2万例,住院人数首次突破9000。周五,全美1天新增22.7万确诊,的住院人数也创纪录超过10.1万人,同时,本周也为美国自4月中旬以来因疫情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周。


感染人数在不断上冲,不过,多地的住院人数的增加却在减速。令人悲哀的是,这并不是因为感染者的病情不重,而是,医院真的快没有床位了。南加地区,周五晚ICU容量就只剩下13%,预计最快6日明天就执行居家避疫令。


德州,医院不得不要求病人在急诊室等床位,一个地区警告说,他们可能很快就得要求人们在车里等了。


宾州,一位儿子已经走投无路,在社交媒体为母亲求一张ICU病床。


近日,一张“黑暗震撼照”在社交媒体疯传。照片显示,几排ipad被架在支架上,密密麻麻地,挤在医院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是iPad工作站,那些重症监护室的患者只能通过iPad才能见到屏幕那头的亲友,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没有亲人在身边,只能通过这些冷冰冰的屏幕听亲友的告别。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James Hohmann在推特上写道:“这张照片让我毛骨悚然,那么多妻子在丈夫去世时无法握住他的手。那么多孩子在父母去世时无法握住他们的手。本不应该这样的。”


一个网友写道:“我的男朋友在iPad上跟母亲道别。没有拥抱,或者只是握一下手。他拿着iPad。见此情景,我很生气,我甚至没有悲伤,因为我很生气。”


网民哀嚎:


采菊客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8:13

台湾人能量也不小,搞了几个月,把西方也忽悠得不得了。到底死多少?什么年纪组的死的?是很多病症齐发还是只有新冠?感觉现在一个老人死了,都只要算在新冠头上。反正美国庸医也是一大把。除了坑钱,其他没任何能耐。

Sam大树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7:58

下月二十号,给蠢仆发个艾Pad

LengBuZhu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4:22

窜普政府的严重失职。如果他应对有方,应该还能当选。瞌睡乔真是躺赢。

不允许的笔名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1:29

加州自己搞成这个吊样还要怪川普。

海淀网友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30:47

》海湾1013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25:00 可怜的美国人,自由的价值在哪里?这个中国人来可怜美国人了。还不忘冷言冷语讽刺一句。幸灾乐祸的中国人嘴脸跃然屏上。

海湾1013 发表评论于 2020-12-06 12:25:00

可怜的美国人,自由的价值在哪里?


谢选骏指出:无法和死者告别,只能用电器和亲人永诀,美国平民一夕之间变成了中国流亡者!不过,美国平民可能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因为他们的牺牲似乎没有悲壮的理由。美国平民怎么可能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呢?因为他们没有吸取天安门的血腥教训,选择与狼共舞,还听凭一位只会“交易”的“总统”纵情歌舞。结果等来的不是红色升平,而是红色瘟疫的血腥。


《感恩节后 美国单日新冠确诊病例再创新高》(2020-12-06 VOA)报道:

  

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 Hopkins University)的统计,美国4日新冠病毒单日确诊病例又创新高,有22万7885人染疫。


美国是全球新冠肺炎确诊和死亡病例最多的国家,近几周的疫情又见急剧升温。卫生官员警告,上周感恩节假期数以百万计美国人不顾当局呼吁出门旅行后,疫情可能再起。


最近两周以来,美国每天新增超过2000人染疫病故,和春天第一波疫情高峰时如出一辙。


目前的住院人数不断增加,特别是在人口众多的加利福尼亚州、佛罗里达州、纽约州以及德州。


感恩节前夕,纽约拉瓜迪亚机场等待办理登机手续的旅客。——至今美国已经有超过1460万人染疫,超过28万1千人因相关疾病死亡。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的最新模型预测,如果疫情仍然持续严峻,估计明年美国恐怕有超过53万人染疫死亡。


谢选骏指出:美国平民为了自己开心而生离死别,中国流亡者为了社会议题而生离死别——美国平民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因为少一个“伟大的理由”。


《美疾控官员警告:不戴口罩 疫苗也救不了》(2020-12-06 法广)报道:


美国度过新冠疫情最惨烈的一周,明年一月底死亡人数或达40万,疾控官员警告,不戴口罩,疫苗也救不了骤升的疫情。


12月6日星期天,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前局长斯考特-戈特里布通过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呼吁民众加强防护意识,他认为“接下来六个星期,疫情将不容乐观,人们现在真的需要开始自我保护起来…截至明年一月底,因新冠病毒而死亡的人数可能会达到40万人”。目前,全美国因新冠病毒而死亡的人数总计28万人。


同一天,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前主任汤姆-福来登也在推特上警告人们,“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当中,疫情非常有可能和这两个月一样糟糕,后者更糟糕”。该中心在本周五第一次建议人们“普及化佩戴口罩,即,一旦走出家门,无论在室内还是在室外,都要佩戴口罩;美国已经进入了新冠病毒的高位传染期”。


五天以来,美国因新冠病毒死亡的日增人数每天都超过2500人,目前超过10万人因感染新冠病毒住院接受治疗,而日增确诊感染人数也在周五到周六之间逼近23万人,这些数字之下,是疫情在美国的继续恶化的警钟。星期天,美国卫生部门负责官员纷纷呼吁人们重视防疫,尤其是重视戴口罩,不要盲目等待疫苗。白宫的新冠疫情危机协调小组组长德博拉-博尔克斯指出,“现在依旧有人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诸如口罩不管用,大型集会不会导致疫情超级传播等等错误的说法,这令人失望,美国正在穿越的不只是最恶劣的一场公共健康危机,而且可以说是最恶劣的一起事件”。


美国卫生部长阿扎尔在星期天宣布,今年年底之前,将会有2千万民众可以接种两种新冠疫苗,美国政府防疫“曲率计速行动”计划的首席科学家斯拉维也指出,得到食品与药品管理局许可之后,可在36小时之内开展疫苗接种工作。但白宫新冠疫情危机协调小组组长博尔克斯警告称,“疫苗将会是至关重要的,但即便是疫苗,也没办法拯救我们脱离现如今这种疫情急剧恶化导致的后果”。


谢选骏指出:美国是个移民社会,严重缺乏同胞之爱,尽量在合法的范围内自私自利,美国平民因此比中国流亡者还要悲惨。

谢选骏:日本为何不能民主化



《日本六七百万“下流老人”,如何把监狱变成养老院?》(2018-10-30 陈小刀)报道:


在刀哥的中学课本里,有一篇课文,讲述了一个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想到监狱里度过寒冬。为了被警察抓走,他吃霸王餐,扰乱治安,偷东西,还调戏妇女,干了不少坏事。


这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警察与赞美诗》。没想到,小说演绎的情节,在今天的日本却成为现实。现在日本的监狱,老年在押犯数量快速上升,监狱快成了养老院了。


且很多老人刑满释放后不愿离开,有的为了再次入狱,而故意犯罪。这是怎么回事呢?



日本的老龄化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而随着老龄化的加剧,犯罪老人(即65岁以上)的数量也与日俱增。


根据日本法务省发布的《犯罪白皮书》显示:截至2017年,犯罪老人数量为4万6977人,占总数的20.8%,而1997年犯罪老人仅占总数的4.1%;65岁以上犯罪老人更是首次占到总数的20%以上;在犯罪老人中,约70%是因“盗窃”被捕的,共计3万3979人,占总数的50%左右。


另据日本警视厅的统计:2011年以后因盗窃被拘捕的老人开始超过未成年人,2013年占同类被捕总数的33%,即三个被拘捕的盗窃分子中就有一个是65岁以上的老人。


另外,涉嫌纠缠女性等流氓行为的老人数量,也比10年前增加了将近3倍。因此,犯罪老人成了日本的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


500


日本监狱的单人间


《朝日新闻》在去年曾报道过一则有关犯罪老人的新闻,读起来颇有些荒诞喜剧的感觉。


在鸟取县,一位名叫山田信之的79岁老人在出狱后不久,因在便利店偷三明治而再次被捕。一个三明治的价格大概将近300日元,但因为是再次被捕,所以一般会关两年左右。


不过,山田老人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时候却十分轻松地表示,“监狱比养老院好!监狱不用花钱,而且还有吃的和喝的。”


除此之外,日本的监狱还会定期为犯人进行身体检查,这样比较来看,监狱确实比养老院好。这可能正是像山田这样的老人们对监狱“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



那么,社会治安良好的日本,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犯罪老人呢?日本的经济学家、社会学者、研究机构,以及新闻媒体对此进行了各种角度的解读,不过归纳起来,主要有四种说法。


第一,老人基数扩大说。按照日本政府的统计,从1980年到2013年,日本的总人口增加了8.7%,而65岁以上老人则增加了将近3倍,老人占日本总人口比重由9.1%增加到25%。也就是说,即使老人的犯罪率不变,但随着老年人口的增加,其犯罪人数也会增加。如果用咱们网友的说法,那就是“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第二,老人生活贫困说。日本作家藤田孝典在2015年出版了一本名为《下流老人》(生活在社会低层的老人)的书,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而“下流老人”一词也成为当年的流行语。


所谓“下流老人”有3个特征:老年后收入显著减少;没有充足的存款;身边没有可依赖的人。按照藤田的统计,日本的“下流老人”数量差不多在600万-700万人之间,而日本65岁以上老人的数量约为3514万人(2017年数据)。


日本政府对于“贫困“的定义是,年收入在100万-120万日元(约合6万-7万人民币)以下,每月在8万-10万日元(约合5千-6千人民币)以下的人。


经合组织在2015年曾发布一项有关各国老人贫困率的统计,其中日本老人的贫困率为19.4%,即每5个老人中就有1个老人处于贫困状态。正是因为很多日本老人处于贫困之中,所以才导致犯罪老人的数量增加。


500


藤田孝典的《下流老人》


读到这里,你可能会问,日本老人生活不好为什么非要去监狱呢?这里得插一句题外话,日本的监狱有吃有喝,生活规律,而且还免费,对很多日本老人来说,俨然是理想的“养老院”。


日本监狱的房间一般分为单人间或多人间(6人),犯人可以选择自己住或共同居住。一日三餐有严格的规定,主食为米饭,并配有蔬菜、鱼肉、味增汤等。


然后,日本监狱的理念是通过劳动工作、学习各种技能来进行改造犯人,同时也是确保他们在出狱后能够适应正常的生活生活。工作内容一般是印刷、剪裁等,并且规定每天工作时间不得超过8小时,而且每天还有固定时间进行运动,晚上到点休息睡觉。


正是因为监狱设计的比较人性化,才导致很多日本老人“喜欢”待着监狱里。尽管看起来挺荒诞的,但这确实是许多日本老人无奈的选择——“监狱比家好”。


除了老人基数扩大说法和老人生活贫困说法外,第三种则是老人孤独说。


虽然很多日本老人犯罪是生活窘迫所致,但也有一些老人是因为孤独寂寞的原因,才去犯罪。这一点在咱们中国人看来可能挺不可思议的,不过也确实是日本社会的现实写照。


日本人十分重视不给别人添麻烦,即使家人之间也是如此,所以子女结婚后,往往就会与父母分开住,而且子女并不是经常回家看望老人,一般也就是新年的时候。


刀哥以前在东京留学的时候,就只有在新年的时候才能看到房东老爷爷和老太太的女儿带着孩子回来,平时是看不到的。


因此,一些老人由于日常生活孤独寂寞的关系,就去偷盗犯罪,这样被关进监狱的话,还可以跟其他老人聊聊天、说说话。当然了,也有些老人偷盗犯罪纯粹是出于解闷、寻求刺激。


500


日本监狱餐


第四,老人缺乏教养说。在很多人眼中,日本人讲文明、有礼貌,但如果在日本生活久了,就会发现,也有很多言行粗鲁、缺乏教养的日本人,特别是日本老人。


现在日本这些65岁以上老人往往被称为“团块世代”,一方面战后日本能够复兴,并且迅速成为资本主义强国与他们的勤劳努力有着密切关系。


但另一方面,他们这代人出生于战后(1947-1949年),因为当时日本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他们的父母为了赚钱养家也就没有时间对他们进行充分的家庭教育,这也就使得现在的很多日本老人从小并没有受到什么有关礼节、规矩的教育。


因此,现在很多日本老人动不动就因为在公共场所发飙、大喊大叫等原因被逮捕。



以上四点仅是解释了为什么日本的犯罪老人越来越多,但如何解决这一问题也令日本政府颇为头疼。事实上,日本政府并不希望有大量老人待在监狱里,倒不是觉得丢脸没面子,而是出于金钱方面的考虑。


500


在监狱进行活动的老人


按照日本法务省的计算,每名服刑犯每年在监狱消耗的成本约为320万日元(约合19万人民币)。如果一名老人因偷盗廉价商品入狱的话,最多可被判5年。


也就是说,这个老人在监狱服刑的5年里将花费国家1600万日元(约合98万人民币)。这对日本政府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这还不算日常其他费用的开销。


其实,日本政府希望能够减少在监狱的老人数量,并尝试了一些方法,但是目前也没有找出任何较为有效的办法。


比如,日本的经济学家开出了三个药方:一是尽量延长退休时间,以此增加工资收入(这一点日本政府正在商讨立法,但目前反对声音很大,认为这将促使日本人终身工作);



二是从30多岁就开始存钱,及早积累养老金(这一点并不现实,因为日本人往往是从三四十岁开始买房、还房贷);



三是压缩退休后消费,省下退休旅游的开销,作为今后的生活费(其实,日本老人现在已经很节省了,但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因此,预计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犯罪老人现象还将在日本长期存在。


结合日本的现状,至少可以说长寿社会并非一片祥和,它带来的种种问题也亟待人们去认真思考和解决,比如怎么让老人不为断炊发愁等。随着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中国今后可能也会遇到类似的问题,因此,日本的现状以及进行的各种尝试,倒是非常值得我们观察与研究。(图片来自互联网。感谢旅日学者马成三对本文的贡献。)


谢选骏指出:我早就说过了,日本不是一个民主社会,日本作为一个民主国家其实立足于美军的刺刀之下的。一旦美军撤离日本,不出一个世代,日本为何即将回归原位,成为一个“亚洲价值”的模范生。看看上述日本老人的追求就知道了,日本人要的不是自由,而是抱团取暖,就像中国人一样。日本因此不能民主化,台湾、香港也因此不能民主化,中国大陆就更不能民主化了——这些需要抱团取暖的东西,仅仅是些专制社会的原材料。

2020年12月10日星期四

谢选骏:庄子是不是一个吸毒者



网文《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不吸毒就得吸毒》(豆瓣2014-07-10)报道:


中学老师让学生背诵庄子的“吾生有涯,而知无涯”,却省略下半句“以有涯随无涯,殆矣”,老师想骗学生说你们要好好学习,用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知识,庄子的意思却是:拿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知识你就傻逼了。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评》中的让人们耳熟能详的话是“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不过放在语境里就不一样了,马同时还说了:“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无情世界中的良心。”马克思无疑是反宗教的,不过他的理论无处不沾染着犹太和基督教的宗教情怀,诸如反对异化、消除偶像、彼岸情怀等等。此外,鸦片对马来说是一个中性词,鸦片在19世纪一直作为药品使用,今天也不例外,是镇痛剂、麻醉品,手术不可或缺,医生的万金油,而鸦片战争对中国人的创伤记忆马克思是体会不到的,他认为鸦片战争是把中国人带入先进的历史秩序的棋子。他在中国纪事中说“看来鸦片没有催眠作用,反而起了唤醒功能”。总之,鸦片不管是马克思的本意,还是这种药品在当时社会的功能,恐怕都不是完全贬义的。


但褒贬并不重要,因为宗教本来是鸦片,是成瘾物。脑科学利用核磁共振发现唤起宗教意识的脑干区域,和使用毒品时的区域十分类似,这也在微观的生物层面上解释了为什么宗教信徒比非信徒更不容易使用毒品和成瘾物,因为宗教活动本身代替了毒品所带来的一些功能。


关键的问题是,虽然宗教和成瘾物有类似的性质,宗教也比毒品危害小得多,为什么人们非要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呢,为什么人类不能两个都不碰呢。奥古斯丁说,人是有恒定的精神信仰追求的,不拜独一真神的人,也一定会拜假神邪神,那些假神可以是佛像、木雕、转运珠、领袖主席、货币、性欲等等。撇开奥古斯丁的哲学不说,我等研究成瘾物的对此有类似的体会:几乎所有的毒品都是禁毒的结果,人总得“吸点毒”。


反对禁毒战争(War on Drug)的人的主要理由之一是,禁毒催生了新型毒品。本来对海洛因已经了如指掌的各国政府,最近发现海洛因已经不流行了,溜冰突然铺天盖地,而他们对冰毒的了解却少的可怜,此外摇头丸等弱成瘾性娱乐药物也让权力部门措手不及。吗啡的产生来自传统散装鸦片被禁止,人们开始从鸦片中提炼新的更强的毒品,并最开始作为医药用品(和鸦片一样),海洛因在吗啡之后作为更有效的医疗替代品,并很快流入民间。维多利亚时代鸦片出现在各类广告中,妇女痛经、老人眼花、小儿感冒,都可以合法获得鸦片。后来不许鸦片了,可卡因出现在各类类似广告中,并且以可口可乐的牌子大打出手(现在的可乐已经没有可卡因成分了)。2000年之前青年人从感冒药成分里弄high药,后来FDA禁止了这种成分,聪明的年轻人开始合成其他的药,现在自制high药的土法实验到处都是,有些安全,有些危险,有些胡闹,最胡闹的当属90年代后期的Jenkem,从大粪和尿里自制high药。合法成瘾物之间也存在类似的互补关系:在长期严格禁酒的地区,如大部分阿拉伯国家、马来西亚、伊朗,逐渐演化出了替代性的成瘾物:这些国家的吸烟率非常高,消费咖啡、槟榔、khat也在世界前列,在大麻逐渐非法之前也流行了一千多年的Hashish。


是什么造成了宗教和成瘾物的互补关系,也有许多说法,结合social bonding理论和符号化理论,我看还是:成瘾物本身是互动的工具,俗话说“酒是益友”,成瘾物本身带来的dopamine, serotonin虽然是真实的,但在与他人互动中快乐才能成倍放大。而事实上几乎所有成瘾物,不管合法还是非法,都是两三个人以上一起使用的,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lone drug,而成瘾物本身也成了人的映射。宗教活动一方面启动了大脑类似于成瘾物的报偿机制,另一方面又是集体互动的行动,和成瘾物形成了同类竞争的关系。


使徒保罗告诫信众不要醉酒,醉酒不如醉圣灵。从世俗的角度看,不醉酒的人不得不沉醉于圣灵,否则人类那点对成瘾物的恒定需求得不到满足。至于醉酒(成瘾物)还是醉圣灵(宗教),优劣不论,自由选择。但是一个既不醉酒也不醉圣灵的人,本犯罪学家提示你关注一下他。


网民哀嚎:


1、五石散(寒食散)起自东汉,自魏晋流行至中唐。除了嗑药本身带来的high感,借助该物获得文字文学以及学术(特别是玄学)的灵感,向小圈子展现与表达“本我”而不必担心被追究(如王忱借药力对桓温出言不逊,后者并不以为忤,反为对方开解),考察对药物作用于人产生的社会意义其实不就是现代社会学经常探究的事情嘛——《我的凉山兄弟》中重点考察过毒品对诺苏社区的影响,而这两年关于为何苏俄汉子多酗酒的著作也出过一些。

2、人们常常将宗教信仰看作与兴趣爱好、心理安慰品一样,实在是狭隘而无知。宗教如果没有各种史实证据、哲学性和逻辑性的广泛深刻思考讨论作为支撑,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传播。就算宗教确如本文所写,是成瘾物,也没有什么理由来说服人们不要对其上瘾。或者问问,爱是成瘾物吗?对其上瘾是好还是不好?都在追求摇摇欲坠、必死无疑的健康和生命,却没人认真思考与对待灵魂及其归属。把人看作没有灵魂的物质,就算得到全世界,就算长生不死,又有何意义!

3、你不知道虚无主义本来就是吸毒的一种么?一边是享受着将一切现象拆解到基本状态的畅快感,同时又被随之而来的虚伪落寞所折磨。万事皆为瘾,没有瘾还活个什么劲啊。我常常怀念90年代以前管的不严的时候,如果自家种一小片罂粟取膏自用是合法的,我何必吞那么多阿莫西林和布洛芬啥的,少去几次医院,省多少医疗资源。

4、楼主的论点建立在宗教和毒品对人体都产生了同一作用的基础上,问题是对个人的作用真的能推广到对社会的作用吗?楼主在最后说宗教是一种集体互动的行动,但你忽略了在这一社会互动中的人并不是一个生物体的存在,而是一个符号的集合体。

5、"脑科学利用核磁共振发现唤起宗教意识的脑干区域,和使用毒品时的区域十分类似,这也在微观的生物层面上解释了为什么宗教信徒比非信徒更不容易使用毒品和成瘾物,因为宗教活动本身代替了毒品所带来的一些功能。"

只是区域类似,就能做出结论,太武断了吧。

6、就算不吸毒,不信宗教,还有纸牌可以玩,麻将可以打,在现在更有铺天盖地的网游等着你,实质上,有多大区别?


谢选骏指出:我用“庄子吸毒”这个词组在网上搜索,意外发现了上文。上文虽然触及了“庄子”、“吸毒”这两个主题,却没有把二者有机联系起来,更没有进入堂奥,真是可惜。因此我就不得不来说一说了——在我看来,庄子的许多意象都像是吸毒的幻觉,例如“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登天游雾、挠挑无极”、“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核心皆与“逍遥游”同调,既可以说是一种梦游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吸毒之后的忘乎所以。但总的看起来,这更像是吸毒而不象是梦游!为何呢?因为这是一种有意识的哲理行为,绝然不同于不由自主的出神梦游。


更有网文作者(錫鰹)指出,「衛生」一詞,最早見於《莊子》〈庚桑楚篇〉「老子曰:『衛生之經,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旡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舍諸人而求諸己乎?能翛然乎?能侗然乎?能兒子乎?兒子終日嗥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終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德也﹔終日視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

為,與物委蛇而同其波。是衛生之經已。』」,當中的「衛生」意指「護衛生命」,但老子所言「衛生之經」艱澀難解,今日之「衛生」則泛指一切醫療保健之事。可见庄子的哲学是有其“卫生”考虑的,确实属于哲理行为。


而且我注意到,庄子本人的形象也确实像一个瘾君子——


网文《槁项黄馘》报道:


槁项黄馘,汉语成语,拼音是gǎo xiàng huáng guó,意思是指面色苍黄,形容不健康的容貌。出自《庄子·列御寇》:“夫处穷闾阨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 


成语辨析:【近义词】:面黄肌瘦,【反义词】:肥头大耳。成语用法,作谓语、定语;形容不健康的容貌。示例:贤者槁项黄馘而死于下,不贤者比肩接迹而显于世。(明·瞿佑《剪灯新话·修文舍人传》)


谢选骏指出:话虽如此,但是历来的人们却没有从“庄子是不是一个吸毒者”的角度却考察庄子的生平及其哲学,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庄子的浑沌死,岂不就是吸毒的极境吗?

谢选骏:二十八个半都是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网文《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报道:


所谓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是指——


王明 孟庆树 博古 张闻天 王稼祥 杨尚昆 陈昌浩 张琴秋 沈泽民 王盛荣 凯丰 何子述 宋潘民 陈原道 殷鉴 李竹声 盛忠亮 袁家镛 王云程 孙济民 夏曦 朱阿根 汪盛荻 李元杰 王保礼 朱自舜 杜作祥 萧特甫 徐以新


这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是1929年夏在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的中国留学生中出现的一个群体。


概述

1929年夏在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照例进行一次学期总结大会,中心议题是“大学支部局的路线是否正确”。大会争议激烈,开了十天,史称“十天大会”。最后只好就中大支部局的报告举手表决。有28人投票拥护支部局,一人既年龄小又观点“摇摆不定”,“二十八个半”便由此而来。实际上王明几个月之前就被共产国际派回了中国,并没有出席“十天大会”。没参加的还有张闻天、王稼祥等。“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一专用名词是在‘十天大会’上产生出来的,但其具体人物则不是在那次会议上确定的。在大会上投赞成票的,未必就是“二十八个半”之一;没有参加那次会并投赞成票的,也未必就不是“二十八个半”之一。杨尚昆也加以澄清说:大会上拥护支部局有90票,仍属少数。


“二十八个半”由于持相近的理念得名。自称是共产国际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当时中国共产党瞿秋白路线的坚决反对者。“二十八个半”中的半个指徐以新,也是唯一确定身份的。“有一个人,有时与支部局一致,有时又不一致,观点比较动摇。当时只有十七八(岁),是共青团员,所以称为‘半个’。”


1927年夏初,年仅23岁的王明向时任中大副校长的米夫建议,趁“教务派”和“支部派”之争,对反对这两派的“第三势力”加以拉拢。王明之后联络了一批看法接近的人,在反托派、反瞿秋白和瞿领导的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反其它各种派别如“江浙同乡会”、共青团“光泽派”的斗争中,逐步形成了以王明为核心的“二十八个半”,支持以苏联的方式进行中国革命。


1931年1月召开的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年仅27岁的王明成为领导人,派遣陈昌浩、沈泽民等前往鄂豫皖苏区,夏曦等前往湘鄂西苏区,担任中央代表;任命博古为中央临时政治局负责人;王明返回莫斯科任驻共产国际代表。


由于团体成员人们的政治主张随后发展不同,随着遵义会议后,着眼于国情以及中国工农红军实力发展,此团体结束;但对其思想的批评,一直延续到此后的中国共产党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次政治事件中。1945年延安整风结束后,毛泽东在中共七大上成为中共中央主席,以王明为首的国际派和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逐渐被排挤出权力核心。


文化大革命中,康生说:“‘二十八个半’没有一个好人。”文化大革命时还在中国大陆的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多受到冲击或迫害。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在1981年8月,中共中央委托冯文彬主持召开熟悉当时情况的老同志座谈会,杨尚昆、伍修权、孔原、孙冶方、徐以新等十六人参会。与会同志建议,党内不再使用“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这个专有名词。


成员

他们的成员说法不一,有报道称,成员涉及52人。


谢选骏指出:二十八个半彼此之间可能千差万别,但总的来说都是“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至于他们的对手毛泽东集团,也是半斤八两,都是苏联用来祸乱中国的工具。


网文《远去的历史:“28个半布尔什维克”的最终归宿》(2020年01月01日 孟话历史)报道:


中共党史上著名的"28个半布尔什维克",指的是以下29个人:


王明、秦邦宪(博古)、 张闻天 (洛甫)、王稼祥、盛忠亮、沈泽民、陈昌浩、张琴秋、何子述、何克全 (凯丰)、 杨尚昆、夏曦、孟庆树、王保礼、王盛荣、王云程、朱阿根、 朱自舜、孙济民、杜作祥、宋潘民、陈原道、李竹声、李元杰、汪盛荻、肖特甫、殷鉴、 袁家镛、徐以新。


1929年夏,莫斯科中山大学举行大会,听取并讨论学校支部局的报告,由于分歧很大,会议最后只好进行投票表决,结果大多数学生反对这个报告,只有29个人支持,其中的徐以新因为年纪小、个子低、态度也不坚定,还只是个团员,被称为半个。据参加过这次大会的毛齐华(曾任浙江省政协主席)回忆,"28个半布尔什维克"的提法是中大学生余笃三(曾任红四军政委,1933年被张国焘杀害)为了挖苦这些人而叫出来的。以后的王明宗派集团就是从这29个人发展起来的。由于当时没有记录,29个人的名单并不确定,后来流行的29人名单中的有些人(比如王明)并未参加那次大会。不过,王明宗派集团的主要成员基本上都包括在这个名单里了。


"28个半布尔什维克"有4名女性,即孟庆树、张琴秋、朱自舜、杜作祥。


在这些人中,有的人存在着特殊关系,如 :沈泽民和张琴秋当时已是夫妻;孟庆树当时是王明追求的对象,回国后也成了夫妻;朱自舜是孟庆树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28个半布尔什维克"回国后,随着形势的变化,其个人命运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王稼祥到达中央苏区后, 坚定不移地支持毛泽东担任红军领导工作,在遵义会议和反对"左"倾军事路线的斗争中做出了重大贡献;张闻天也站在正确路线一边,在长期的工作中对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秦邦宪在"七大"上做了诚恳的自我批评,在领导 《解放日报》、新华社以及同国民党谈判的斗争中,做出了卓越贡献;杨尚昆、张琴秋也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为党做了很多工作;何克全(凯丰)在遵义会议时仍坚持不改,但最终纠正了错误;夏曦在一次战斗中牺牲,被追认为烈士;殷鉴则在唐山煤矿时被捕牺牲;李竹声、王云程、孙济民、盛忠亮、汪盛荻、朱阿根等人回国后,脱离了革命队伍,成了中国革命的叛徒;还有一些人,回国后表现平平淡淡,如王保礼、李元杰、肖特甫等人,远不如当年那样"领风气之先";而教条宗派头头王明与其妻孟庆树,对自己的错误始终不思悔改,一错到底。


这29个人都走完了各自的人生之路,其归宿各不相同,大致分为四类,简要介绍如下:


第一类 开国元勋


●杨尚昆(1907—1998),28个半中的很多人虽然曾经一度辉煌过,但后来的结局都不大美妙,只有杨尚昆是个异数。除了文革期间一段外,他基本上是一帆风顺,直至最后成为国家主席。究其原因,大概是杨的性格比较平和之故。他回国没多久就担任中宣部长、红军总政治部副主任等高级职务,其时正是王明路线猖獗之际,但他并没象其他人那样满口教条、满脑宗派、骄横跋扈。遵义会议后投向毛泽东,任三军团政委时甘当彭德怀配角。抗战时当北方局书记,后来当军委秘书长、中办主任,仍旧不事张扬,踏踏实实干自己的事。大概就是这种性格得到了毛邓的赏识而得以重用。1980年代成了中国共产党、国家和军队的最高领导之一,是中共八大元老之一。至于晚年形成杨家将势力并最终受挫,主要是乃弟的关系。


●张闻天(1900—1976)曾化名洛甫。洛甫是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理论水平极高。不过,早期的他由于缺乏实际工作经验,学理论有些食古不化,思想观念充斥着教条主义和宗派主义,对毛泽东符合实际的政治军事路线缺乏了解,他一度支持张国焘,批判毛泽东的正确路线,态度非常激烈,用词也非常尖刻。在遵义会议上出任中共名义上的领袖,会议后虽然与博古分道扬镳,但教条主义宗派主义观念仍未从思想上真正得到认识,一四方面军会师后对四方面军的态度就是新形势下的新表现。一四方面军的分裂张国焘应负主要责任,但洛甫博古等人会师之初的简单粗暴态度也有相当责任。后来要把总书记职务让给张国焘也证明了他的不成熟。不过,从此以后,洛甫基本上是有功无过了。一直担任中共名义领袖直到194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外交部副部长。庐山会议上的表现更是达到了让人钦敬的高度,明知毛泽东对他心有芥蒂,明知支持彭德怀可能会身败名裂,但为了捍卫真理,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毅然站出来表明态度,可歌可泣。


●王稼祥(1906—1974)是个典型的书生。终其一生,书生本色不变。他到中央苏区最早,曾以"摇鹅毛扇子"(陈伯钧语)的身份,参与任弼时顾作霖对毛泽东的围剿,但一旦认识到毛泽东路线的正确,就第一个从王明宗派阵营中杀出来,毅然站到毛的一边。这时,任弼时、顾作霖、邓发、项英、刘伯承正在宁都会议上对毛大加挞伐,博古的临时中央也是在一年后才来到苏区。这就是书生本色,只认理不认人。后来,王在遵义会议上把毛推上了领导岗位,自己也被选为中共军事负责人之一,担任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多年。又在1938年带回共产国际的指示,击败了王明的挑战,对毛来说,可谓功莫大焉。毛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因此一直重用王,长期担任军委副主席,王在七大落选中委后毛专门为他说情,十大时又安排他进中委。王稼祥的性格内向,善思考不善交际,担任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多年,除军团级的领导认识外,对军师级的干部竟然都不认识,不免给人一种孤傲的印象,七大中委落选,这是重要原因之一。毛泽东了解他的性格,在延安曾安排他担任中央国际政策研究室主任,但他对这件工作没兴趣,也不认真抓。毛那句名言"抓而不紧等于不抓",就是批评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中国驻苏联大使、外交部副部长、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于1974年去世。


●陈昌浩(1906—1967)这个人在28个半中比较另类。首先,他是唯一一个真正指挥军队的统帅;其次,他的功大过也大。红四方面军的发展壮大他功不可没,西路军的毁灭他也罪责难逃。他精明强干、英勇善战,对敌斗争坚决,他冒着风险坐飞机向黄安城里敌人扔手榴弹的故事很一直为四方面军的人津津乐道;但张国焘为了清除异己,残杀红军将领,他又是重要帮凶。28个半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宗派思想严重,但表现形式前后不同。早期是从中央到各根据地当钦差大臣夺权,打击当地老干部;后期则是在各自独立的根据地形成新的宗派。一四方面军会师后这一点特别明显,洛甫、博古、凯丰等(甚至包括李德)为了维护中央派的利益,对四方面军大加打击;陈昌浩则站在新宗派一边,对中大的一帮老同学充满敌意,关键时刻不顾大局,追随张国焘南下。在这方面,洛也好、陈也好,眼光显然都比毛泽东短浅,不知道大敌当前,联合御侮是第一位的,可惜当时毛泽东还不能完全控制局势,结果酿成了一四方面军分裂的悲剧。西路军受挫后,陈昌浩性格变化极大,晚年胆小怕事,豪气全无,文革时更是选择了自杀之路。这一点和李立三很相似,李立三也是早年大权在握时狂得没了边,饱受挫折后又走向另一个极端,文革初以自杀了断,但陈昌浩人品不如李立三。


●张琴秋(1904—1968,女)——战争是残酷的,对男人如此,对女人尤甚,敢于直颜面对这种残酷的女性都是伟大的,张琴秋就是位伟大的女性。张琴秋不是那种花瓶似的女性,她曾经担任过四方面军总政治部主任、妇女独立师长,还亲自指挥打过仗,这种经历在中共女革命家中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后来没有离开军界,她很可能会成为55将军中唯一的女中将。张琴秋长得漂亮、能歌善舞,但经历坎坷。1904年11月15日生,浙江桐乡人。1924年4月,经杨之华和中共上海地委负责人徐梅坤的介绍,张琴秋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并于同年11月转入了中国共产党。1925年11月,张琴秋与沈泽民举行了新式婚礼。1925年11月,赴莫斯科中山大学留学。1926年5月,张琴秋生下了女儿张玛娅。由于生孩子,张琴秋留级一年,与博古、杨尚昆、李伯钊等成为同学。1931年5月任彭(湃)杨(殷)军事政治学校政治部主任。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主任、妇女独立师长。1932年红四方面军西征,张琴秋身为师政治部主任,不得不离开她的丈夫沈泽民,而且这一离开就是永诀。到川陕后,她和曾中生等人与张国焘的错误路线做斗争,遭到了张国焘的打击报复。1936年7月,在第三次过草地之前,张琴秋与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结婚,婚后不到一年,又赶上西路军失败,孩子在戈壁滩一出生就死了,然后又被马家军俘获,吃尽千辛万苦,颠沛流离,直到抗战爆发才被周恩来营救出来。好不容易回到延安,又受张国焘牵连被粗暴批判一通。不久,陈昌浩赴苏联,由于苏德战争的爆发而无法回国,第二次婚姻再告结束。后来与老战友、原四方面军总医院院长苏井观结婚。1949年10月任纺织工业部部长。1964年,身为卫生部副部长的苏井观因病去世。不久文革爆发,张琴秋因不堪凌辱,于1968年4月22日跳楼身亡,以死抗争。1979年4月,平反昭雪。


●凯丰(1906—1955)原名何克全。凯丰这个人很有意思,尽管他曾经贵为政治局委员,但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中央台曾演《延安颂》,很多人看完后,疑问这个政治局开会时频频露面的凯丰是干什么的?凯丰最著名的事情就是他在遵义会议上指责毛泽东"不懂马列、只读过《孙子兵法》"(其实当时毛还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当时,博古下台已定,凯丰依然坚定的支持博古,是很讲义气的行为,不过,这种义气此时并无积极意义,实质是顽固的宗派主义观念,对党和红军是有害的。不久,他改正错误,长征路上在与张国焘路线错误的斗争中,凯丰立场坚定,旗帜鲜明,态度坚决。党的七大上,凯丰本是中委候选人,但伍修权发言揭发他在遵义会议上的表现,并反对他做候选人,结果凯丰被撸了下来,这也说明他并不是多么有代表性的人物。凯丰对敌斗争还是很坚决的,曾被敌人逮捕坐牢,坚贞不屈,不久被营救出狱。长江局时期,凯丰对王明的做法是不满意的。还有,著名的《抗大校歌》就是他写的,他还主持过延安文艺座谈会。曾任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总书记,1955年在中宣部副部长任上病故。


●徐以新(1911—1994)16岁时就追随周恩来参加过南昌起义。从苏联回国后分配到鄂豫皖根据地,任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副主任兼鄂豫皖苏区的外交委员会主任,年仅20岁。到川陕苏区后负责与杨虎城部的统战工作,与杨签定互不侵犯协议,派武志平建立秘密交通线。后因反张国焘被关押,直至三大主力红军会师才被释放。延安时期先后任鲁艺政治部主任、中直机关党委书记兼中央管理局政治部主任。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军区政治部主任。建国后任驻外大使,外交部副部长等,文革后任中国驻巴基斯坦大使。1994年逝世后钱其琛曾撰文悼念。


●王盛荣(1907—2006)1907年生,湖北武汉人。1926年5月参加革命,7月参加共青团,任童子团团长,从事青年工人工作,参加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1927年5月转为中共党员,同年调武汉任中共湖北省委交通员。同年9月到上海。11月到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文化班学习。1930 年10月回国,任共青团上海沪西区委副书记,1931年11月至1933年任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苏区中央局委员、少先队总队长。当时同在团中央工作的陆定一、张爱萍晚年回顾往事时对王当时的左倾宗派行为都颇有微词。王盛荣曾于1931年当选为中革军委15位成员之一,按说他跟军队没什么关系,这点让人不解。1937年11月任汉口八路军办事处高级参谋。1938年起历任新四军第八团政治委员、中共河南省豫南特别区委员会书记、新四军挺进支队政治委员、中共豫南省委委员、中央管理局秘书长。1945年4月至6月作为华中代表团成员出席中共七大。1945年底任中共中央东北局嫩江省工委委员、齐齐哈尔市委书记兼卫戍司令部政治委员。1950年3月至11月任重工业部副部长,中南工业部副部长,兼有色金属管理局局长。1952年"三反"运动中受迫害,1953年至1957年任中南工程局企业处副处长。1957年任湖北省冶金厅副厅长。1959年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1979年彻底平反。2006年9月1日13时50分在家乡武汉去世,终年99岁,中央政治局委员俞正声专程前去看望。


第二类 革命烈士


●秦邦宪(1907—1946)原名秦邦宪,王明的挚友,王明去苏联之后的中共领袖。两人的思想观点、作风都很接近,都是严重的教条主义者、宗派主义者,所以王明逃跑时把中共中央放心的交给了只有24岁的博古。两人的区别在于王明更自负,对党、祖国更缺乏责任感。而博古因为到了中央苏区,亲眼目睹了战争的严酷性,自己不懂军事,知道只靠背马列教条解决不了现实问题,因而缺乏自信,于是先把希望寄托在李德身上,后发现李德不行,压力沉重,湘江失败后曾想自杀,遵义会议中失势(仍是党的领导人),虽不大情愿,但还是把总书记的位置交了出去,说明他还是有一定责任感的。遵义会议后,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也解散,虽然他的宗派主义思想大大弱化(并未消除,长江局时代又有所表现),但教条主义思想仍根深蒂固。在延安主持解放日报时,办报方针仍然充斥着党八股。所以毛泽东针对这些教条主义者搞延安整风,整顿党风学风文风是非常有必要的。现在有些人想否定延安整风,是不对的,整风后期康生搞抢救运动、肃反扩大化是错误的,但不能因此抹杀前期思想整风的重大意义。总体而言,博古对中国革命的贡献远远低于洛甫王稼祥,而对革命事业的破坏则甚大。1946年在重庆飞往延安的飞机失事中死亡。


●沈泽民(1902—1933)是茅盾的弟弟,张国焘红四方面军的部下。资格很老,中共还未成立时他就是党员了,是上海小组的成员之一。参加革命后一直从事文学创作,虽然天资聪颖,革命热情很高,但他这类人小资情调比较严重,理想主义色彩较浓郁,而对中国社会的基本情况缺乏深入的了解,往往患有严重的左派幼稚病。一旦掌权,必然好心办坏事。他到鄂豫皖后是张国焘排斥异己、打击老干部的重要帮手。张国焘率四方面军西征后,他率25军坚守根据地打游击。刚打个胜仗,形势略有好转,就又忘乎所以,再次左倾盲动,结果使部队遭受重大损失,无法在当地生存,只好北上长征。他也于1933年11月病逝于红安。他对革命事业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但对革命事业的伤害也是很大的。由于他的表现,中央对他的评价一直没有明确,直到1963年他的遗骨重新安葬,名字后头才加上了"同志"二字。


●夏曦(1901—1936)早年参加新民学会,1921年入党,后到毛泽东主办的湖南自修大学任教。大革命时期在湖南与郭亮齐名,当过国民党候补中央委员,中共五届中央委员。由于他在1933年到1935年间在湘鄂西苏区三次"肃反"的过程中造成了红二方面军4万人以上死亡(包括洪湖红军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段德昌和毛泽东诗词中"我失骄杨君失柳"中的李淑一的丈夫柳直荀),在长征中落水无人救助而死。因为他是在长征中死的而得以成为"烈士"。他也算个老革命了,其阅历和王明这帮书生完全不同,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和他们搅到一起。按理说,把夏曦放到革命烈士一类里实在是太抬举他了,因为他对革命事业造成的破坏比国民党几十万人的围剿都厉害。要是当初不是把他派到湘鄂西,而是派到中央苏区,有毛泽东这位老大哥镇着他,可能他不至于变得那么疯狂。我怀疑夏曦后来杀人杀得都心理变态了,后来溺水而死算他运气。夏曦的罪恶表现让我们看到,不受监督的权力实在是可怕。


●陈原道(1902—1933)回国后先后任河南省委组织部长、顺直省委组织部长、江苏省委常委。1933年被叛徒出卖被捕,在南京雨花台壮烈牺牲。其妻刘亚雄也是苏联留学生,曾任顺直省委秘书长,解放后任劳动部副部长、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常委等职。刘亚雄之父刘少白更是传奇人物,他曾是山西的大地主、省议员,后受女、婿感召,追求进步,遣散家财,参加中共,是和李鼎铭齐名的两大开明士绅,解放后任山西省政协副主席。刘亚雄的儿子刘纪原是遗腹子,曾任国家航天局长,中共中央委员。纪原的意思就是纪念陈原道。


●宋潘民(1909—1933)又称宋盘民、宋盘铭,张国焘红四方面军的部下。从苏联回国后,分配到湘鄂西根据地工作,曾任湘鄂西中央分局委员,少共中央分局书记,红叁军九师政委。地位和鄂豫皖的陈昌浩相同,但命运却大相径庭。他因不满肃反扩大化,被同为28个半的夏曦作为改组派抓了起来,后贺关(贺龙和关向应)趁夏曦不在把宋释放,夏回来后,又把宋抓了起来并于1933年12月公审枪毙。


●殷鉴(1904—1937)1931年任中共顺直省委书记,在华北唐山煤矿进行工运时和薄一波一起被国民党政府逮捕,关在北平军人反省院(即著名的草岚子监狱),为所谓"61人叛徒集团"的成员,在薄一波等人被营救前病逝于狱中。


●何子述(1901—1931)湖北应山人。早年考入武昌高级师范学院,1922年加入中共。曾任中共武昌高级师范学院支部书记,国民革命军第十五军政治部党务科科长兼湖北省党务训练班训育主任、代理校长。1927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0年回国后,任中组部干事,中共北方局工运负责人。曾与王明博古王稼祥一起反对立三路线,受到李立三处分,被派往天津工作。1931年6月因叛徒出卖在天津被捕,1932年被国民党处决。六届四中全会上,因米夫的压力,何子述等四人的处分被撤消。


第三类 可耻叛徒


●王明(1904—1974)原名陈绍禹,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的领袖人物,1931年在前莫斯科中山大学校长、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支持下出任中共领袖,就此依助外力爬上中共最高位,从此完全唯苏联人马首是瞻。毛泽东曾评价他是:对别人(苏联)的事考虑得太多,对自己(中国)的事考虑得太少。属于老一代的香蕉。为人专横跋扈,心胸狭窄,又严重缺乏自知之明。写的歪诗不过是顺口溜的水平,却自视甚高,还出版诗集。1931年到1937年在苏联,其间毛泽东取得对中共的领导权,批判王明的路线。王明回中国后与毛泽东展开争论失败。1956年赴苏治病,中苏关系破裂后,站在苏联一边批判中共,与中共为敌,1974年病死于莫斯科。客观的说,王明在建国初期对国家的法制建设还是有一定贡献的。


●孟庆树(1911—1983)是安徽寿县人,妇女运动领导人,王明夫人。一个非常霸道的女人,王明也让她三分。1926年3月中央军校武汉分校第五期女生队,曾任中共中央法制委员会委员兼资料室主任。1927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为中山大学第三期学生。1930年回国,被分配到上海沪东区委,在妇委会做女工工作,11月与王明成婚。1932年王明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孟庆树随往。1937年11月回国。1983年病死于莫斯科。


●李竹声(1903—1973)曾任中山大学副校长。1931年1月回国。1931年9月,被王明指定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并被博古(秦邦宪)指定为中共上海中央执行局书记。1934年6月被中统逮捕,特务向他劝降时辩不过他,后派高级理论特务劝降成功,遂叛变,并供出盛忠亮地址,使其随后被捕。后任中统科长,成为国民党反动派骨干。解放后被抓获,1973年病死狱中。


●盛忠亮(1907—2007)又名盛岳。1923——1926年间,曾在北京法政大学读书,从事学生运动,任中共北京地委宣传部秘书。1926年10月,被选派去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0年秋,被派赴苏俄远东地区工作,1932年8月调回莫斯科,1932年底回中国,曾任中共上海中央局宣传部长。1934年6月李竹声被捕后接任上海局书记。1934年10月被李竹声出卖后被捕,由其女友秦曼云(关向应曾经的夫人,也是叛徒)劝说,遂变节,当了中统特务。1937年后参加抗战,1943年任中国国民党驻印远征军特别党部书记长,协助郑洞国转战印缅战场;1945年,留任国民政府外交部,并出任民国政府驻乌拉圭大使、伊拉克大使;解放前夕逃往海外,之后移居美国。1984年杨尚昆曾以莫斯科中山大学校友身份邀请盛忠亮访问大陆。2007年在美国病死。盛忠亮曾撰写了关于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的回忆录《莫斯科中山大学与中国革命》,全书共十五章,记述了中山大学从筹办到结束的全过程,以及该校的体制、教学内容和方法、学生的食宿和业余生活,描写了该校与国民党、共产党和苏共的关系,写了冯玉祥、宋庆龄访苏的情况,还写了中山大学反托派斗争和有关"28个半布尔什维克"的问题,以及中共"六大"的有关情况等等。现在最流行的28个半的名单就是出自他的这本书。


●王云程(1905—1969)又名王云成。曾任中山大学支部局组织部副部长。1931年任全国总工会组织部长,中共江苏省委书记,1932年2月任团中央书记,后兼任上海局常委。1933年被中统逮捕,遂叛变并加入中统,使罗登贤廖承志等被捕。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公安司法机关依法逮捕法办,长期监禁。1969年11月被处决。新版中央委员大辞典说王云程是六届中央候补委员、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王荩仁的别名。


●孙际明又名孙济民,曾任团中央组织部长,与王云程同时被捕叛变。


●朱阿根又名朱志远,朱琪。上海工人。曾任中山大学支部局组织部副部长。1931年1月任中共江苏省委常委、沪西区委书记,1933年6-11月任中共江苏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并担任全总上海执行局职工部长。同年冬,赴中央苏区,参加中华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当选为中执委委员,后任全总苏区中央执行局副委员长,1934年7月任委员长。同年10月参加长征,遵义会议后,奉命和罗明一起留在贵州开展工作,未及开展工作即被黔军犹国才部逮捕,旋因证据不足先于罗明获释。据《罗明回忆录》载:罗明夫妇获释后到上海找党,再次被捕,朱琪已成为叛徒,指证罗明为共产党员。后来当了国民党特务。解放后曾与胡均鹤一起被上海公安局扬帆使用,以特反特。高饶事件后与胡均鹤等一起被捕。


●汪盛荻又名王胜弟、汪辉,从苏联回国后担任江苏省委宣传部长,是江苏省委书记王明的得力助手,后因叛徒出卖而变节。1949年配合程潜为湖南和平解放做了不少工作,1950年被错误处决,1983年平反。


第四类 其他


●杜作祥(1907-1997,女)又名杜绰强,也称杜作强,湖北秭归人,陈昌浩的第一任妻子。1925年考入湖北省立女子师范学校,1927年加入中共,同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1928年与陈昌浩结婚。1930年回国后,任中共上海中央局妇女部部长兼中华全国总工会女工部部长。1934年6月在上海法租界被捕入狱,1936年9月获释,被迫脱党。新中国成立后,曾在杭州公路工程处、浙江医药公司、浙江省税务局工作。1957年被定为"叛党分子",开除党籍。后任杭州工业学校、杭州商业纺织学校、杭州化工学校俄文教员。1965年退休。1982年撤销叛党结论,恢复党籍。1997年2月11日在杭州逝世,享年90岁。


●袁家镛(1905—1991)又名袁孟超、宋三。1933年曾任中共江苏省委书记,后任全总党团书记。1934年6月与李竹声等16人被中统逮捕,1934年11月保释出狱,改名严英。后在中统监视下,主编《世界文化》《中苏文化》杂志。1947年8月任上海法学院教授。为革命做过一些有益工作,参加反蒋活动,营救地下党员。1949年5月,先后在上海法学院、上海财经学院任教授兼任马列教研室主任。1958年支边到吉林省长春市,任吉林财贸学院教授、科学研究室主任、论史教研室主任。因受饶漱石案牵连而被捕,被认定为中统特务。1978年释放后,任吉林财贸学远财经教研室主任、经济研究所名誉所长、全国财经院校《资本论》学会顾问。1986年平反,恢复党籍。1991年逝世。


●朱自舜(1909-1996,女)又名朱自纯、朱子纯,孟庆树的好友。原籍四川省万县(今重庆市万州区),浙江省临海县(今临海市)东塍镇绚珠村李敬永妻。1925年加入共青团,次年转为中共党员,在重庆从事学生运动和妇女运动。1927年被派往武汉江岸铁路工人区区委工作。1928年受党组织派遣,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和共产国际秘密通信学校学习。1928年六大期间,朱自纯与邓颖超、刘伯承、陈学熙(临海人)、瞿景白、孟庆树、陈绍禹、沈泽民、何叔衡、刘伯坚、徐特立等49人被列为指定参加及旁听代表。又参加共青团"五大"秘书处工作,后又到共产国际东方部做党的机要工作。在莫斯科朱自纯结识了李敬永,二人志同道合,相互钟情。1931年党派二人回国一起作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的绝密通信工作,由此结为伉俪。1933年由于叛徒出卖,朱自纯与李敬永一同被捕,乘即将临产之机借包衣服取下作警报用的窗帘布,保护了组织。因叛徒不知其真实身份,又即将临产,遂允其假释就医,意在放长线钓大鱼。不料朱自纯却机智地甩掉特务跟踪,跳车逃脱,当夜离沪到杭州面见夫兄李瑾侯设法营救李敬永,因此早产,落下重病。1937年,同李敬永一起找到党组织,被派往敌人内部做情报工作。后再度与党失去联系。虽重病缠身,环境险恶,始终积极找党。新中国成立后,朱自纯在高等教育部等单位从事新中国的教育工作。直到"文化大革命"后,当终于对她作出了政治历史清楚的结论,并从新回到了党组织中。(可想而知此前是什么一种状况)评价她"一生热爱党,以党的事业为重,工作勤奋,任劳任怨,为革命事业做出了毕生的贡献"。(可说是盖棺论定吧) 1996年,朱自纯在北京病逝,骨灰安放于八宝山革命公墓。


●李元杰淡出政治、平淡生活。


附不同声音:


李敬永(1902-1987),浙江省临海县(今临海市)东塍镇绚珠村人,李瑾侯之胞弟。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1925年3月加入共青团,是临海乙丑读书社首任主席,同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任中共上海市徐家汇区区委委员。1926年受党委派秘密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在校中兼任翻译,先后担任过本年级(13个班)的中共宣传委员,全校学生公社教育委员会主席、翻译班党组长等职。1929年,与秦邦宪(博古)、黄文杰等一起考入莫斯科共产主义科学院中国问题研究所研究生。1931年,被派到共产国际秘密训练班学习无线电通信和密码,任中国组组长,年底回国后,曾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秦邦宪的机要员,负责上海中共中央的机要工作,以及党中央、共产国际和中央苏区三者之间的绝密通信联系。与朱自纯结为伉俪。同时兼任中央宣传部干事,以史琪、泗琪、乐思等笔名为党报《红旗》、《斗争》写文章。1933年3月,因叛徒出卖被捕入狱,叛徒只知李敬永是留苏的中共党员而不知其工作职务,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始终没有暴露真实身份。其间,在党组织和其其亲属的积极艰难和多方营救下,终于保释出狱。(保释就是交保释放,是要履行一定手续的,至少是有人替他画押签字了的)1934年出任临海县海门东山中学代理校长,与该校美术教师、中共党员陈叔亮等秘密开展党的地下活动。1937年,李敬永找到党组织,经组织委派进入国民党空军,任前敌总指挥周至柔俄语翻译,兼任空军上海通信器材修造厂厂长。1948年策动陈芳允等留在上海不去台湾,自往大夏大学任教授。受党组织派遣策动舟山蒋军柳际明起义未成。1950年4月调往北京,历任教育部翻译室主任、中苏友协总干事、高等教育部专家工作室副主任、高等教育出版社编审室主任等职,1961年反右倾,下放河南百泉农专任教授、教务长,一年后平反。"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残酷批斗,1978年后平反昭雪,作出了政治历史清楚的结论以及"该同志热爱党,忠于革命事业"的评价。离休后安排杭州生活,1987年病逝于杭州,骨灰安葬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在有新的资料出现之前,说这位曾任本年级(13个班)的中共宣传委员,全校学生公社教育委员会主席、翻译班党组长等职,与秦邦宪(博古)、黄文杰等一起考入莫斯科共产主义科学院中国问题研究所研究生的李敬永就是李元杰,应该是李冠李戴。这样,东塍人就可以自豪的说:二十八个半,我们东塍镇就占了一双。


李瑾侯(1898--1991),曾用名拱衡,浙江省临海县(今临海市)东塍镇绚珠村人,李敬永之胞兄。1916年12月毕业于省立六中,1923年毕业于北京法政大学,1926年去广州,出任虎门要塞司令部主任秘书(要塞司令王萼邻村岭根人,与蒋介石保定同学,因为蒋出主意制造中山舰事件而获职)。同年北伐开始,出任北伐军东路军总司令部军法官(东路军指挥何应钦)。1927年至1938年期间分别任金华、建德地方法院首席检察官,福建省会公安局主任秘书等职(局长同村同族人李进德,台州中学同班毕业同学)。1939年至1945年抗战期间,回乡与地方缙绅创办战时东塍补习中学,出任校长。1946年至1948年出任江苏省高等法院检察官,审理汉奸案件。1950年11月为临海县第一届人民代表会议代表,1956年起为县政协一至七届委员,又由于和周至柔的小学同窗(中学高周二届)好友关系,任县七、八、九届人大代表,政协六届常委,三届社会联络组副组长,县归侨联合会副主席。瑾侯先生一生的最大失误是在营救了胞弟李敬永以后,没有设法将其送到苏区。致使胞弟失去了一个成为杨尚昆式大人物的机会而受冷落抱恨终生。


●王保礼又名王宝礼。苏州工人,曾任中山大学副校长(花瓶性质)。后淡出政治、平淡生活。


●肖特甫淡出政治、平淡生活。


附录:莫斯科东方大学-中山大学简介


1920年5月决定建立莫斯科东方大学(全称:莫斯科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招生对象是苏联远东各少数民族和亚洲各国的革命青年。瞿秋白、刘少奇、任弼时、罗亦农、肖劲光、王一飞、柯庆施、彭述之等首批去东方大学学习。1925年孙中山逝世后,东方大学中国部改名为孙逸仙大学,又叫中山大学。时值第一次国共合作,由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选送一批人去中山大学。张闻天、叶剑英、王稼祥、秦邦宪、罗亦农、许光达、杨尚昆、伍修权、乌兰夫、廖承志、刘伯坚、谭平山、蒋经国、屈武、谷正纲等都在东方大学或中山大学学习过。1923年以后,朱德、邓小平、赵世炎、王若飞、陈延年、聂荣臻、李富春等从西欧转到莫斯科东方大学。1926年中山大学在校生340人, 1927年达到800人。到中山大学1930年关闭止,留学生总数当在千人以上。另外,1922年联共(布)远东局在满洲里开设政治学校,毕业后分送苏各大学续读,共接收中国学生310人(广州180,上海、北平、天津共100,湖南、云南、黄埔军校各10人) 。


谢选骏指出:二十八个半的存在,凸显中国在黑暗的谷底所作的挣扎。这种绝境,是五胡乱华以来一千六百年未见之变局。


《“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对叛徒夫妻》


她以同情的口吻问:“这几年来,你受苦了吧?”王鹤寿始终神态自若地靠在沙发上,摇着一柄纸折扇,听到这话,坦然地一笑:“这是我们党内自己的事情,算不了什么!”一句话,说得老太太顿时无言以对。


秦曼云出生于山东济南一个渐趋没落的书香世家,其兄长秦茂轩还是一位可敬的革命烈士,然而,秦曼云自己的道路竟是如此崎岖。


早年在山东省立济南女子中学读书时,秦曼云便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并担任省立女中团支部书记。那是一个“红色崇拜”的年代。“去莫斯科”,成了多少革命青年男女的梦想和企盼。


1925年夏至1927年秋,中共党组织先后派秦曼云等人前往苏联“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和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莫斯科的这几所学校,是专门培养中国革命干部的最高学府。


1927年初,根据党组织的安排,秦曼云来到莫斯科中山大学,翌年6月与关向应结为夫妻。关向应是中国革命第一代的著名领袖人物。


1929年春,关、秦两人奉命回国。秦曼云先在团中央女工部工作,是年冬天,又随关向应赴中央军委秘书处担任机要秘书一职。1930年8月,两人奉命由上海赴武汉,秦曼云在长江局秘书处工作,后因机关被敌人破坏而撤回上海,随即在中共上海中央执行局机关从事机要工作。


关向应则先后担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常委、中央军事部副部长,以及中央政治局委员、长江局军委书记。这一期间,关向应在上海曾被英租界巡捕房逮捕。狱中他坚贞不屈,因为没有暴露身份(化名“李世珍”),加上周恩来指示中央特科陈赓实施积极营救,租界当局最终以证据不足拒绝向国民党当局引渡,关向应有惊无险地被释放。出狱后,关于1932年初奉命前往湘鄂西苏区,开始与贺龙共同战斗,从此带领红军转战南北,长达十数年。


而秦曼云则由于自己的工作无人接替,未能与关向应随行。也是这一别,两人从此分道扬镳。



1929年关向应与夫人秦曼云在上海

被捕变节


秦曼云从事革命事业的巅峰,是在1928年6月至7月的莫斯科中共六大会议上。当时她的代号是“74号”,其间她参与了大会组织委员会、苏维埃委员会和妇女委员会的工作,还参加了大会秘书处文书科的工作,并承担办壁报的任务。


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党的中央机关一直安置在租界中。国民党不断加强清洗和围剿,中共在上海的机关屡遭摧残和破坏。此时,秦曼云担任共产国际代表联络处主任兼上海中央执行局总会计,可谓重任在身。


1934年6月26日晚,中共上海中央局书记李竹声在办公处被特务逮捕,同时被捕的还有办公处工作人员秦曼云、仇爱贞等,中共江苏省机关随即被破获,书记赵立人等也遭逮捕。


秦曼云被捕后随即成为叛徒,李竹声亦在被捕后叛变,供出了中共在上海和苏区的许多机密,如中央红军的兵力和作战计划,以及上海中央局的电台位置等,接着他又供出了中共另一重要领导人盛忠亮的住址,盛随即在法租界被捕并叛变。这种中央领导相继被捕和叛变的现象不时发生,如总书记向忠发、特科“打狗队”队长顾顺章等,说明当时中共党组织成分严重不纯。


李竹声、盛忠亮的相继被捕和叛变,给中共中央造成重大损失,党在上海的组织网络几乎瘫痪,中共与苏联的联系也因此中断。此前中共在上海的机关与莫斯科之间有地下电台联络,邓颖超在奉命去江西前曾与秦曼云商定用专门编制的密码进行通信。


后来,黄文杰出任上海中央局书记,不幸又于1935年2月被捕,同时被捕的还有中央局组织部长何成湘、宣传部长朱镜我、文委书记阳翰笙等三十余人。至此,中共在上海的地下党组织基本被摧毁,中央机关被迫撤至苏区。



盛忠亮与秦曼云

盛忠亮与秦曼云


盛忠亮,后易名盛岳,湖南人,1907年出生,北京国立法政大学学生,大革命中参加革命,曾任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秘书、全国学联中共支部书记。1926年盛忠亮因受到北洋政府通缉,被中共北京市委选派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后于1932年回国,任中央宣传部长、中共中央上海局书记。李竹声被捕和叛变后,盛忠亮曾短暂接任中共中央局书记一职。而当时他的爱人,正是秦曼云。


据说盛忠亮被捕后曾在受审时一言不发,大有坚贞不屈的架势。国民党特务向叛徒顾顺章求教,顾献上妙计:盛忠亮对女友秦曼云言听计从,可从秦处下手。国民党特务立即将秦曼云从南京解往上海,经过秦曼云的苦口劝说,盛忠亮随即折节叛变。


李竹声和盛忠亮都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第二期学生,也都是王明宗派主义小团体“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的核心人物。当时,莫斯科中山大学新任校长米夫与王明等拉帮结派,最终形成一个宗派阵营。


盛忠亮是学生出身,热衷于书本上的马克思主义和苏联经验,学习成绩优异,自视颇高。王明等人为了争取盛忠亮,不惜采取卑劣做法,即:“最可耻的是,竟用李竹声的老婆方俊如施美人计把盛忠亮拉过去。”盛忠亮入伙后果然了得,他被米夫等重用为中山大学支部局秘书,全盘负责文字和会议的翻译工作,参与机密,炙手可热。据说盛后来还是苏联进行“大清洗”时“别格乌”(“契卡”前身)的助手,曾参与对中国被捕同学的逼供。


曾经“最革命的”、“左得出奇”的盛忠亮,被捕后竟相当“爽快”地投降叛变,成为国民党特务。这一教训不为不大,不为不深。


秦曼云在说服爱人叛变之后,又奉命出庭指证黄文杰等人。不过,黄文杰、朱镜我、杜国庠、田汉、阳翰笙等被捕同志却终止了这一时期党内“被捕即叛变”的恶性循环,他们在狱中大义凛然,表现出真正共产党人的风范。


1943年,盛忠亮在民族抗争的热潮中天良发现,离妻别子,奔赴战场,任中国驻印远征军特别党部少将书记长,其间协同郑洞国将军转战印缅战场达三年之久,为盟军在东南亚战区的胜利做了一些工作。抗战胜利后,盛忠亮在国民政府外交部工作,曾任欧洲司司长,曾出任驻乌拉圭和伊拉克的大使。解放前夕,盛、秦夫妇转赴台湾,后定居美国。



1937年,毛泽东、周恩来、博古等在延安  

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


在热门的党史参考研究资料中,《莫斯科中山大学和中国革命》是其中之一。而这本著名的“黑皮书”的作者正是盛忠亮。


此书的最大亮点,是由亲历者讲述了中共党史上那个被人猜测过无数次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的故事。在书中,盛忠亮专门讲述了“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和毛泽东争夺中国共产党领导权的斗争”等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本书是他真实而又不乏见解的忏悔录。


盛忠亮写道:“在中共六大时,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还没有形成”,“只是到后来,中山大学的一群学生,我是其中一员,才慢慢被人叫成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


原来,在当时苏共内部激烈斗争的背景下,围绕莫斯科中山大学的“教务派”和“支部派”,中国学生也展开了同样激烈的斗争。王明等人和校长米夫站在了一起,打压“教务派”和中共代表团(瞿秋白、张国焘等),又炮制了“江浙同乡会”等冤案,“并由此而最后形成有名的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


盛忠亮回忆:当时,“米夫年轻,经验不足,并且普遍地不得人心。在他当校长的时候,大多数学生就不喜欢他,因为他很少同他们打成一片,他只和一小撮俄语流畅的人保持接触,这些人后来以‘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著称”。他还说:“随着1925年后中国革命运动的迅速发展,中国形势对共产国际当然也就越来越重要。米夫担任的中山大学校长的职位也就随之成了为人所共羡的美差。再者,斯大林和托洛茨基之间的权力斗争,给了他进一步改善其地位的机会。”


在米夫的支持下,在莫斯科中国学生的争论中,“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以胜利的姿态问世”,并且“为他们后来夺取整个中共的领导权的斗争奠定了基础”。于是,当这些喝过莫斯科洋墨水的优秀学生回国后,这批“斗争干部”先是反对李立三的路线,接着反对瞿秋白、周恩来的“调和主义错误”,又反对何孟雄、罗章龙等的争夺,最终米夫跟着来到中国,“用把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拉进中共中央的办法,来对中共中央加以改组,从而加速实现中共‘布尔什维克化’”。


对此,盛忠亮在书中客观地指出:“所谓的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是俄国人精心培养的。俄国人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为了控制中共,把它改造成一个无限忠于苏俄和共产国际的政党……他们在1931年1月的六届四中全会上大获全胜。在1935年1月遵义会议之前,他们一直牢牢控制中央。”这也就造成了中国革命的严重失败,以及“十年内战”期间中国的持续动乱和国势颓败。



王明

盛忠亮还出了“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的具体名单:


陈绍禹(王明)、孟庆树(王明之妻)、秦邦宪(博古)、张闻天(洛甫)、王稼祥、杨尚昆、陈昌浩、杜作祥(陈的妻子)、沈泽民、张琴秋(沈的妻子)、陈原道、殷鉴、朱阿根、何克全(凯丰)、夏曦、李竹声、盛忠亮、孙济民、王保礼、汪盛荻、王云程、袁家镛、王盛荣、朱子纯(女,即朱自舜)、何子述、李元杰、宋潘民、肖特甫。(至于那个“半”,当是徐以新,即徐一新,后为外交部驻外大使。)


盛忠亮分析这份名单:其中的成员都是来自于长江流域的党员或团员(湖北最多),有4位女性,出身工人的有5个,其余全是知识分子,约二十人受过高等教育,且多为中共要员。这些人后来的命运,4人去世,3人为烈士(陈原道、何子述等),还有11人“被国民党抓捕后脱离了共产党,其中三人在中共夺取全国政权后被捕和处决”—这最后的一群人之中,当然就有盛忠亮自己了。


至于“二十八个半”的产生,是由于1929年夏天莫斯科中山大学有一个“十天大会”,在此次会议上,有28个人投票赞成党支部局的意见,还有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忽而赞成,忽而不赞成,于是遂有“二十八个半”之称。另据李一凡的回忆,之所以称为“二十八个半”,是“由于王明一伙一贯自吹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而在这二十九人当中还有一个远未成年的人。


事实上,“二十八个半”的来历并不重要,究其本意,应该是后来的人们借助这一称号,讥讽和嘲笑当时以“百分之百正确的布尔什维克”自居的王明及其追随者。不过,“二十八个半”只是特定时空和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在他们学成归国之后,随着实践经验以及中国革命的成熟,发生了十分巨大的变化。比如个中的人物,成为中共第一代领导人的,就有张闻天、秦邦宪、王稼祥、何克全等,杨尚昆更是第二代领导人中职任共和国主席的人物,其他许多人也先后认识和改正了错误,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建立了功勋。


“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中的叛徒,除盛忠亮外,还有李竹声(解放后被抓获,1973年病死狱中)、袁家镛(1934年与李竹声一起被捕叛变,后在“中统”工作,改名严英)、王云程(团中央书记,1933年被国民党特务绑架后叛变)、孙济民(团中央组织部长,解放后被逮捕法办)。此外还有一些未能查明的人,如朱阿根(回国后任中共江苏省委组织部长)、汪盛荻(回国后任中共江苏省委宣传部长,解放后在湖南被处决)、李元杰、王保礼(曾“荣登”莫斯科中山大学副校长之位,回国后叛变)。也有一些人后来退出革命,如朱自舜、杜作祥、肖特甫。


除了“二十八个半”中的叛徒,当年莫斯科中山大学的中国学生之中,后来堕落为中国革命叛徒的,还有任卓宣(叶青)、蒋先启、费侠、费克勤等人。



盛忠亮

海外归来的“阔太太”


有人曾问:“盛岳、秦曼云这一对叛徒夫妻,后来为何没有遭到中共‘特科’的‘清算’,最后也没有像张国焘和顾顺章那样遭到国民党特务的排挤和抛弃,反而结局挺好?”


也许是由于他们叛变后隐蔽得较深,中共“特科”后来也受到重大挫折,无力“迅速出击”,使他们得以苟活;而且,他们没有像张国焘和顾顺章那样张扬,当然也没有像张和顾那样的“资格”来让国民党特务“较劲”。所谓叛徒,聪明者,会选择低调以苟且偷生,时间一长,也就不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了。一部《莫斯科中山大学和中国革命》,盛忠亮全然不谈自己和秦曼云叛变后的经历和生活,可能是难以启齿吧。


盛忠亮晚年身居海外,仍关心祖国状况,并情系家乡教育。从2000年起,他在故乡湖南石门设立了一项“盛氏女儿文教基金会”,资助石门的贫困女子完成学业。至于秦曼云,更多次回国观光,还作为“爱国华侨”应邀参加过国庆观礼。1986年秋,秦曼云回国探亲时专程去延安参观了关向应的故居,并瞻仰了关向应的陵墓—此时此地,不知她作何感想?


陶铸的女儿陶斯亮曾在一篇《我与干爸爸王鹤寿》的回忆文章中提及一件事,实际上说的就是秦曼云。她说:


大概是1981年,干爸让我陪他去北京饭店探望一位美籍华人。据我所知,中纪委的工作与外国人素不相干。这是位什么样的外籍客人,竟要中纪委的领导同志亲自去探望?我很纳闷。


干爸告诉我,这位美国女士,一度曾是关向应同志的爱人,也是他1926年在莫斯科东方大学的同学,并一起出席过党的六大。回国后,干爸和这位女士先后被捕入狱。这位女士很快叛变了革命,释放后与一位男叛徒一起投奔了国民党,解放前夕逃到台湾。1964年夫妇二人迁居美国经商,买卖兴隆,生活富裕。此次回国观光,这位女士多次向有关部门请求,想见见当年莫斯科的老同学。组织上安排干爸前往探望,但他不想一个人面对有如此复杂历史的人,所以就拉上了我。


这是一次让我终身难忘的会见。房门打开后,我眼前出现的俨然是一位阔太太。虽然已70高龄,依然化着浓妆,上着鲜艳绸衫,下穿绿喇叭裤,尖尖的高跟鞋、佩带着项链和耳环。老太太首先打听当年东方大学同学们的下落、境况,干爸简短的回答平静的叙述分外感人肺腑。那些东大的共产党人,离开人世的,个个是鬼雄;尚存人间的,亦皆为人杰。


老太太面带愧色,神情很不自然。她吞吐地向这位共产党的中纪委副主任陈述了1927年被捕的经过,极力为自己的变节行为开脱;她从侧面,却又不无真诚地询问了关向应同志死难的经过;她还表示,为了祖国的统一大业,愿意为共产党尽力效劳。最后,她以同情的口吻问:“这几年来,你受苦了吧?”干爸始终神态自若地靠在沙发上,摇着一柄纸折扇,听到这话,坦然地一笑:“这是我们党内自己的事情,算不了什么!”一句话,说得老太太顿时无言以对。


2001年,秦曼云去世。


谢选骏指出:“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对叛徒夫妻”这个说法不妥,因为这二十八个半其实都是中国的叛徒,都是苏联所豢养的癞皮狗。


谢选骏:中共还没有能力和美国对抗



《美国宣布制裁14名中国副国级领导人》(BBC 2020年12月7日)报道:


美国财政部周一(7日)宣布制裁14名中国官员,指他们涉嫌参与取消4名香港立法会反对派议员的资格。这一轮中受制裁官员皆为第二高级别的领导干部,并未涵盖最高级别的中国官员。分析人士称,这显示华盛顿并不希望严重打击两国关系。


有哪些中国官员受制裁?登上制裁名单的14名中国官员包括:蔡达峰、曹建明、陈竺、白玛赤林、丁仲礼、郝明金、艾力更·依明巴海、吉炳轩、沈跃跃、万鄂湘、王晨、王东明、武维华、张春贤。他们都是本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国人大常委委员会上月发布决议,对香港立法会议员资格增加“爱国”规定,港府随即宣布四名泛民主派议员即时被撤职,反对派议员随后总辞。


新一批受制裁的中国官员与此前已在制裁名单上的中央政治局委员、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同属副国级官员,是中国公务员体系中第二高级别的领导干部。副国级与正国级官员合称为“党和国家领导人”。


然而,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中央政治局排名第三的常委栗战书并不在新一轮制裁名单之列。中国观察家、新闻信“Sinocism”的创办人利明璋(Bill Bishop)在推特上表示,这显示美方并不打算让事态过度升温。


中方作何反应?


8日,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郑泽光召见美国驻华使馆临时代办傅德恩。中国外交部官网刊登消息的称,郑泽光说,针对美方制裁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恶劣行径”,中方将作出“对等反制”。美国前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今年10月初离任之后,美国驻华大使的位置一直空缺,目前由傅国恩担任临时代办。此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7日的记者会上说,中方一直坚决反对并强烈谴责美方借香港问题干涉中国内政,对中方人员进行“所谓制裁”。她指责,美方持“双重标准”,并称公职人员宣誓效忠国家制度是国际惯例,美国国会议员也必须效忠美国宪法。


包括香港行政长官林郑月娥、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在内的多名被制裁官员曾表示,被美国施加“不公平”的制裁倍感“光荣”。美方在去年与今年7月宣布针对新疆官员的两波制裁, 8月对香港行政长官林郑月娥及多名香港高官进行制裁。11月,华盛顿再对涉港安全机构中的另外四名中港官员实施制裁。当时,美国国家安全顾问罗伯特·奥布莱恩(Robert O'Brien)就曾警告,不排除进一步对参与损害香港自由的人员施加制裁。


中方曾在8月出台反制措施,制裁美国国会参议员卢比奥 、克鲁兹、霍利、科顿、图米、众议员史密斯以及多家非政府组织的负责人。上述议员都是美国国会中的对华强硬派。


美方制裁有何效果?


美国的制裁意味着,被制裁人及其直系亲属亦被禁止入境美国。被制裁人直接或间接在美国持有的房产和权益,都会被冻结封锁,并需要上报至财政部的海外资产控制办公室。除非得到特别批准,被制裁人与美国人或在美国境内的交易,都会遭到禁止,即无法买卖任何涉美基金、货品与服务。包括银行在内的商业及金融机构无法与其进行重大商业往来。分析人士指出,美方制裁具有标志性意义,但实际打击效果有限。在美方制裁名单上的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此前受访时表示,“根本没有兴趣去美国,在美国也没有一分一厘的资产”。分析人士进一步指出,在国际金融行业发达的香港,美国制裁的主要威力在于断绝银行服务。


香港特首林郑月娥因美国制裁家藏现金 中资银行为何“爱莫能助”。据报,由于无法使用银行账户,林郑月娥以现金支薪,将现钞放在家中。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此前受访时承认被局部暂停银行服务,但指“影响微不足道”。香港媒体“香港01”报道,多名被美国制裁的香港官员在制裁公布当日,选择一笔支付还请房贷。


特朗普、拜登的香港政策有何异同?


尽管处于即将离任的“跛脚鸭”阶段,特朗普政府预期将在任期的最后几周内,持续对北京施压,意图留下对华强硬的政治遗产。预期特朗普政府在卸任前,将对更多中国企业、政府部门及官员施加制裁,而香港与新疆的人权议题更是首当其冲。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社会学及政治经济学副教授孔诰烽预期,拜登政府不会对香港政策作大调整,将主张制裁个别官员,反对系统性制裁香港。孔诰烽此前对BBC表示,由于《香港民主与人权法案》、《香港自治法》等已成功立法,这意味着以后“无论谁做国务卿都有义务继续遵守”。


美国白宫与国务院日前分别发表声明谴责民主派议员被取消资格,而已成立过渡团队的拜登阵营则对此保持沉默,引发香港民主派的焦虑。


《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的幕后推手、香港民主委员会总监朱牧民则表示,总统当选人通常不在过渡期高调评论外交事务。“这个国家在同一时间只有一个总统,”他早前对BBC表示,“期望拜登当选之后就开始就香港发表言论,并不现实。”


民主运动人士罗冠聪、周永康近期在《纽约时报》上发表观点文章,敦促拜登继续就香港问题施压。“即将上任的拜登政府不仅要继续批评中共政权,还要有勇气促进一种将人权置于其他利益之上的新对华政策,”他们写道。


谢选骏指出:BBC嘲笑美国只敢碰碰中共“第二高级别的领导干部,并未涵盖最高级别的中国官员”。但是相形之下,中共的胆子就更小了,“中方暂未公布最新一波的制裁名单,其中较大影响,是美方外交人员可能更难到港澳地区。”


《中国对美国实施反制制裁措施,取消美外交人员访港澳免签待遇》(BBC 2020年12月10日)报道:


美国周一(12月7日)以香港问题为由,宣布制裁14名中国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国周四(12月10日)宣布采取反制措施,决定对“在涉港问题上表现恶劣、负有主要责任的美国行政部门官员、国会人员、非政府组织人员及其直系亲属实施对等制裁”。同时,中方决定取消美方持外交护照人员临时访问香港和澳门的免签待遇。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周四表示,美方利用涉港问题严重干涉中国内政,损害中方核心利益,敦促美方立即停止插手香港事务,停止干涉中国内政,不要在错误和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美国方面暂时没有回应。


中美涉港问题的角力

美国星期一公布的制裁名单包括14名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蔡达峰、曹建明、陈竺、白玛赤林、丁仲礼、郝明金、艾力更·依明巴海、吉炳轩、沈跃跃、万鄂湘、王晨、王东明、武维华和张春贤。中国人大常委委员会上月发布决议,对香港立法会议员资格增加“爱国”规定,港府随即宣布四名泛民主派议员即时被撤职,反对派议员随后总辞。


然而,中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中共中央政治局排名第三的常委栗战书并不在新一轮制裁名单之列,一些分析认为,这显示美方并不打算让事态过度升温。美方在去年与今年7月宣布针对新疆官员的两波制裁, 8月对香港行政长官林郑月娥及多名香港高官进行制裁。11月,华盛顿再对涉港安全机构中的另外四名中港官员实施制裁。


中方曾在8月出台反制措施,制裁美国国会参议员卢比奥 、克鲁兹、霍利、科顿、图米、众议员史密斯以及多家非政府组织的负责人。上述议员都是美国国会中的对华强硬派。


中方暂未公布最新一波的制裁名单,其中较大影响,是美方外交人员可能更难到港澳地区。


中国制裁和美国制裁是对等吗?

分析相信,双方的制裁是象征意义多于实际意义。制裁意味了他们及其家属被禁止入境相关国家,其所在当地的财产也会被冻结。在美方制裁名单上的新疆党委书记陈全国此前受访时表示,“根本没有兴趣去美国,在美国也没有一分一厘的资产”。而亦有评论人士认为,中国及香港官员的家属到美国读书工作的机会,比起美国官员政客家属到中国读书工作的机会较大。例如香港行政长官林郑月娥的儿子,原本在美国读书攻读博士学位,外界猜测她儿子因而受到影响,但林郑月娥拒绝评论,只称家人全力支持他。


而美国制裁较为有力的一点是令被制裁的人难以使用银行服务,例如林郑月娥公开表示,自己要以现金支薪,将现钞放在家中,香港警务处处长邓炳强此前受访时承认被局部暂停银行服务,但指“影响微不足道”。林郑月娥、陈全国等多名被制裁官员曾表示,被美国施加“不公平”的制裁倍感“光荣”。


谢选骏指出:对于中共的软弱无力,美国之音做出了下述挖苦——


《反制美国制裁中国人大高官 北京宣布“对等制裁”措施》(美国之音2020年12月10日)报道:

 

中共政权宣布对美国稍早前因香港问题制裁全国人大多位高级官员采取报复措施。


中国外交部星期四(2020年12月10日)宣布取消美国持外交护照的人员临时访问香港和澳门免签待遇,同时决定对所谓在涉港问题上表现恶劣、负有主要责任的美国行政部门官员、国会人员、非政府组织人员及其直系亲属实施对等制裁。


美国国务院星期一(12月7日)指名道姓地宣布对中共操控的全国人大常委会的14名副委员长进行制裁,以回应他们早前在人大常委会通过决议剥夺香港立法会4位民主派议员的资格所起的作用。国务卿蓬佩奥发布的声明说,这些被制裁者及其家人将不得前来美国,他们受美国司法管辖或由美国人拥有或控制的资产将被阻拦(blocked),美国人将被禁止与他们有任何交易。


此前,美国针对北京当局和香港特区政府在香港强制实施国家安全法采取了两轮制裁,被指名道姓实施制裁的官员包括香港特首和中共政权主管香港事务的官员。


据信,许多中国官员因担心在国内的安全而将财产转移到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不少官员的子女在美国的大学付费读书,这些活动显然会因为美国对相关中国官员作出的制裁措施而受到影响。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星期四在宣布对美方实施反制措施时没有提及中方制裁的美方人员的具体身份和具体制裁措施,也没有说明对等制裁措施的具体内容。她宣布相关措施时说,美方应立即停止插手香港事务,停止干涉中国内政。


自从国安法今年6月30日开始实施以来,北京当局和香港特区政府对民主人士的打压迅速升级,并因此受到西方国家的一致谴责。


谢选骏指出:从上述的“不对称战争”,来看中共和美国的对抗,可以看出,“中共还没有能力和美国对抗”的可悲处境。共产党只有本事欺侮自己手里的十几亿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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