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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10日星期四

谢选骏:庄子是不是一个吸毒者



网文《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不吸毒就得吸毒》(豆瓣2014-07-10)报道:


中学老师让学生背诵庄子的“吾生有涯,而知无涯”,却省略下半句“以有涯随无涯,殆矣”,老师想骗学生说你们要好好学习,用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知识,庄子的意思却是:拿有限的生命追求无限的知识你就傻逼了。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评》中的让人们耳熟能详的话是“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不过放在语境里就不一样了,马同时还说了:“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无情世界中的良心。”马克思无疑是反宗教的,不过他的理论无处不沾染着犹太和基督教的宗教情怀,诸如反对异化、消除偶像、彼岸情怀等等。此外,鸦片对马来说是一个中性词,鸦片在19世纪一直作为药品使用,今天也不例外,是镇痛剂、麻醉品,手术不可或缺,医生的万金油,而鸦片战争对中国人的创伤记忆马克思是体会不到的,他认为鸦片战争是把中国人带入先进的历史秩序的棋子。他在中国纪事中说“看来鸦片没有催眠作用,反而起了唤醒功能”。总之,鸦片不管是马克思的本意,还是这种药品在当时社会的功能,恐怕都不是完全贬义的。


但褒贬并不重要,因为宗教本来是鸦片,是成瘾物。脑科学利用核磁共振发现唤起宗教意识的脑干区域,和使用毒品时的区域十分类似,这也在微观的生物层面上解释了为什么宗教信徒比非信徒更不容易使用毒品和成瘾物,因为宗教活动本身代替了毒品所带来的一些功能。


关键的问题是,虽然宗教和成瘾物有类似的性质,宗教也比毒品危害小得多,为什么人们非要从这两个里面选一个呢,为什么人类不能两个都不碰呢。奥古斯丁说,人是有恒定的精神信仰追求的,不拜独一真神的人,也一定会拜假神邪神,那些假神可以是佛像、木雕、转运珠、领袖主席、货币、性欲等等。撇开奥古斯丁的哲学不说,我等研究成瘾物的对此有类似的体会:几乎所有的毒品都是禁毒的结果,人总得“吸点毒”。


反对禁毒战争(War on Drug)的人的主要理由之一是,禁毒催生了新型毒品。本来对海洛因已经了如指掌的各国政府,最近发现海洛因已经不流行了,溜冰突然铺天盖地,而他们对冰毒的了解却少的可怜,此外摇头丸等弱成瘾性娱乐药物也让权力部门措手不及。吗啡的产生来自传统散装鸦片被禁止,人们开始从鸦片中提炼新的更强的毒品,并最开始作为医药用品(和鸦片一样),海洛因在吗啡之后作为更有效的医疗替代品,并很快流入民间。维多利亚时代鸦片出现在各类广告中,妇女痛经、老人眼花、小儿感冒,都可以合法获得鸦片。后来不许鸦片了,可卡因出现在各类类似广告中,并且以可口可乐的牌子大打出手(现在的可乐已经没有可卡因成分了)。2000年之前青年人从感冒药成分里弄high药,后来FDA禁止了这种成分,聪明的年轻人开始合成其他的药,现在自制high药的土法实验到处都是,有些安全,有些危险,有些胡闹,最胡闹的当属90年代后期的Jenkem,从大粪和尿里自制high药。合法成瘾物之间也存在类似的互补关系:在长期严格禁酒的地区,如大部分阿拉伯国家、马来西亚、伊朗,逐渐演化出了替代性的成瘾物:这些国家的吸烟率非常高,消费咖啡、槟榔、khat也在世界前列,在大麻逐渐非法之前也流行了一千多年的Hashish。


是什么造成了宗教和成瘾物的互补关系,也有许多说法,结合social bonding理论和符号化理论,我看还是:成瘾物本身是互动的工具,俗话说“酒是益友”,成瘾物本身带来的dopamine, serotonin虽然是真实的,但在与他人互动中快乐才能成倍放大。而事实上几乎所有成瘾物,不管合法还是非法,都是两三个人以上一起使用的,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lone drug,而成瘾物本身也成了人的映射。宗教活动一方面启动了大脑类似于成瘾物的报偿机制,另一方面又是集体互动的行动,和成瘾物形成了同类竞争的关系。


使徒保罗告诫信众不要醉酒,醉酒不如醉圣灵。从世俗的角度看,不醉酒的人不得不沉醉于圣灵,否则人类那点对成瘾物的恒定需求得不到满足。至于醉酒(成瘾物)还是醉圣灵(宗教),优劣不论,自由选择。但是一个既不醉酒也不醉圣灵的人,本犯罪学家提示你关注一下他。


网民哀嚎:


1、五石散(寒食散)起自东汉,自魏晋流行至中唐。除了嗑药本身带来的high感,借助该物获得文字文学以及学术(特别是玄学)的灵感,向小圈子展现与表达“本我”而不必担心被追究(如王忱借药力对桓温出言不逊,后者并不以为忤,反为对方开解),考察对药物作用于人产生的社会意义其实不就是现代社会学经常探究的事情嘛——《我的凉山兄弟》中重点考察过毒品对诺苏社区的影响,而这两年关于为何苏俄汉子多酗酒的著作也出过一些。

2、人们常常将宗教信仰看作与兴趣爱好、心理安慰品一样,实在是狭隘而无知。宗教如果没有各种史实证据、哲学性和逻辑性的广泛深刻思考讨论作为支撑,不可能像今天这样传播。就算宗教确如本文所写,是成瘾物,也没有什么理由来说服人们不要对其上瘾。或者问问,爱是成瘾物吗?对其上瘾是好还是不好?都在追求摇摇欲坠、必死无疑的健康和生命,却没人认真思考与对待灵魂及其归属。把人看作没有灵魂的物质,就算得到全世界,就算长生不死,又有何意义!

3、你不知道虚无主义本来就是吸毒的一种么?一边是享受着将一切现象拆解到基本状态的畅快感,同时又被随之而来的虚伪落寞所折磨。万事皆为瘾,没有瘾还活个什么劲啊。我常常怀念90年代以前管的不严的时候,如果自家种一小片罂粟取膏自用是合法的,我何必吞那么多阿莫西林和布洛芬啥的,少去几次医院,省多少医疗资源。

4、楼主的论点建立在宗教和毒品对人体都产生了同一作用的基础上,问题是对个人的作用真的能推广到对社会的作用吗?楼主在最后说宗教是一种集体互动的行动,但你忽略了在这一社会互动中的人并不是一个生物体的存在,而是一个符号的集合体。

5、"脑科学利用核磁共振发现唤起宗教意识的脑干区域,和使用毒品时的区域十分类似,这也在微观的生物层面上解释了为什么宗教信徒比非信徒更不容易使用毒品和成瘾物,因为宗教活动本身代替了毒品所带来的一些功能。"

只是区域类似,就能做出结论,太武断了吧。

6、就算不吸毒,不信宗教,还有纸牌可以玩,麻将可以打,在现在更有铺天盖地的网游等着你,实质上,有多大区别?


谢选骏指出:我用“庄子吸毒”这个词组在网上搜索,意外发现了上文。上文虽然触及了“庄子”、“吸毒”这两个主题,却没有把二者有机联系起来,更没有进入堂奥,真是可惜。因此我就不得不来说一说了——在我看来,庄子的许多意象都像是吸毒的幻觉,例如“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登天游雾、挠挑无极”、“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核心皆与“逍遥游”同调,既可以说是一种梦游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吸毒之后的忘乎所以。但总的看起来,这更像是吸毒而不象是梦游!为何呢?因为这是一种有意识的哲理行为,绝然不同于不由自主的出神梦游。


更有网文作者(錫鰹)指出,「衛生」一詞,最早見於《莊子》〈庚桑楚篇〉「老子曰:『衛生之經,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旡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舍諸人而求諸己乎?能翛然乎?能侗然乎?能兒子乎?兒子終日嗥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終日握而手不掜,共其德也﹔終日視而目不瞚,偏不在外也。行不知所之,居不知所

為,與物委蛇而同其波。是衛生之經已。』」,當中的「衛生」意指「護衛生命」,但老子所言「衛生之經」艱澀難解,今日之「衛生」則泛指一切醫療保健之事。可见庄子的哲学是有其“卫生”考虑的,确实属于哲理行为。


而且我注意到,庄子本人的形象也确实像一个瘾君子——


网文《槁项黄馘》报道:


槁项黄馘,汉语成语,拼音是gǎo xiàng huáng guó,意思是指面色苍黄,形容不健康的容貌。出自《庄子·列御寇》:“夫处穷闾阨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 


成语辨析:【近义词】:面黄肌瘦,【反义词】:肥头大耳。成语用法,作谓语、定语;形容不健康的容貌。示例:贤者槁项黄馘而死于下,不贤者比肩接迹而显于世。(明·瞿佑《剪灯新话·修文舍人传》)


谢选骏指出:话虽如此,但是历来的人们却没有从“庄子是不是一个吸毒者”的角度却考察庄子的生平及其哲学,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庄子的浑沌死,岂不就是吸毒的极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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