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谢选骏全集

2023年5月15日星期一

谢选骏:“中国”还不是中国


《郑若麟:美国与“美国”的斗争,将在十字路口决定世界的选择》(吴梦琦 2023-05-11《文化软实力》)报道:


未来世界学术界在回顾二十一世纪历史时,一定会高度重视2022年中国共产党召开的二十大。因为正是这次会议,使西方彻底醒悟,“和平演变”中国、使中国重蹈苏联崩溃的覆辙,完全失去了可能性。


我们今天在观察2022年时,则可以发现,不仅西方正在重新审视他们与中国的关系,世界上其他国家大多也都在询问:我们究竟应该向中国看齐、走向人类命运共同体,还是应该与美国和西方国家一起来围堵中国?




一个十字路口出现在人类面前。




说一句相当重要的题外话:当我们论及“西方”时,我们往往从传统概念出发,以国家和国家集团为单位,将美国、欧洲以及日、澳、新、加等大致拥有相类似的“民选体制”的国家归为“西方”。而美国不仅是这个“西方”的领袖国家,而且毫无疑问地是一个单元元素。




但今天我们应该认识到的是,不仅仅在这个“西方”的外部,还有俄罗斯、阿拉伯—伊斯兰世界、南美国家、非洲国家联盟以及最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和国家集团的存在;而且在“西方”的内部,也有欧盟、北约、五眼联盟等其他一些国家和国家集团的存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某些联盟是以种族为基础而建立的,“五眼联盟”就是美、英、加、澳与新西兰五国以盎格鲁—撒克逊人种构成的一个集团。



更令人深感诡异的,则是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些其他类型(如以秘密社团等形式)而生存的跨国联盟,我们知道的至少就有共济会这样的组织存在。如果我们忽略这些秘密组织实质性的存在,我们就会犯大错误。而这些组织在国际关系领域究竟在起着何等样的作用,我们到目前为止尚未形成共识。但我们已经接受,它们具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最重要的,则是在“西方”内部,还存在着由共同利益而构成的、时刻在变化之中、但其核心却又始终如一的隐形的跨国集团。比如,我们已经认识到的垄断产业资本,以及所有利益最终都归纳集中至其手中的跨国金融资本等。这些垄断产业资本和跨国金融资本不仅统领着美国,而且又隐身幕后,因此令人难以辨识。




由于他们利用美利坚合众国作为统治世界的工具,因此我在本文中暂且称之为——“美国”,以区别于美国本身。今天,这个“美国”也在发生分裂。事实上我们可以清晰地认识到,实际上存在着两个美国:一个是以国家形式出现的统治机构美国——美利坚合众国,也就是“正常的”美国;而另一个,则是跨国的、垄断的、隐形的利益集团,他们不是美国、超越美国,仅仅是利用“美利坚合众国”作为统治世界的工具。因此他们的作为更多地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而非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由此方能解释很多难以解释的事实。故我要再三恭请读者注意,本文中的“美国”是有所指的,以区别于美利坚合众国本身。




由此出发,当我们在论及西方、美国和“美国”、并开始重新审视他们与中国的关系时,我们应该更具体、深入地观察、分析“西方”、美国和“美国”究竟哪个部分对中国形成哪类看法、正在提出哪类对策。这时我们便可以看到,今天我们面对的世界真是五彩缤纷,各有各的思考、各有各的对策。但是,最终我们真正应该面对的却是由最强大的垄断集团——“美国”——所主导着的这个世界。这是我撰写此文的一个前提条件。我们必须放弃某些传统观念的窠臼,来观察今天的世界大局。




下面言归正传。




2022,人类社会抵达一个十字路口




2022年的三件大事——俄罗斯在乌克兰发动特别军事行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成功召开并重返国际外交舞台和美国中期选举——在国际关系领域引发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政治大洗牌。




洗牌者,无非是要看一看自己手中有哪些好牌王牌绝杀牌、与哪个牌手可以结盟共同对付其他牌手、以主导及控制牌局的未来走向和趋势……




这场大洗牌首先给我们带来了一系列的问号:




美国在近几年全面压制中国的背景下,习拜在G20巴厘岛峰会期间长达三个小时的会晤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中美矛盾,中美关系到底会走向何方?




俄乌军事冲突导致美欧领导的北约与俄罗斯之间走到了战争的边缘,俄罗斯与西方之间会不会爆发战争甚至核大战?




中共二十大之后,德国总理朔尔茨走访北京、法国总统马克龙于今年四月前来中国做客,并因发表“欧洲战略自主”言论而引发了一场国际舆论风波……马克龙有关“欧洲不应成为美国附庸”的发言,是否意味着中欧之间正在寻求一条新的合作道路?




这一系列的问号标志着当今世界正在步入一个新的十字路口。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得不强调,这场大洗牌很有可能如俄罗斯总统普京于2021年1月27日在世界经济论坛一次著名视频演讲中所预言的那样,一场潜伏的严重危机很有可能使世界陷入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冲突甚至战争之中。俄乌之间的军事冲突已经拉开了这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之序幕。而在今天5月9日俄罗斯“二战胜利日”阅兵时普京总统断言,“一场针对俄罗斯的战争已经爆发”,这绝非耸人听闻,而是坦言当今世界正在发生的事实。



“所有人反对所有人”,意味着这场冲突将涉及多方面,非常复杂、难以滤清。事实上,当今世界各类矛盾重重叠叠、异常复杂。“俄乌”冲突源于美国为抑制第二大军事强国俄罗斯而试图把北约扩充至俄罗斯边境、但引起莫斯科的强烈反弹而引发;“俄罗斯与美、欧”之间对能源市场的争夺已经构成新的冲突焦点;




“美中”之间则是第一大经济体试图抑制第二大经济体崛起对其形成挑战而导致的“修昔底德陷阱”的二十一世纪版;




“伊斯兰与犹太—基督教”之间的冲突则源于中东地区(伊朗和沙特阿拉伯握手言和标志着中东战线的形成),但早已扩展至全球范围、甚至深入到欧洲国家内部;




最后还要提及的,是“美国”内部从欧洲到美洲,“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之间也正在发生日益激烈的利益冲突。这一点下面还会提及。




这些冲突均有可能将世界拖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或用一句非常通俗的话来说,即有可能将人类拖进“第三次世界大战”,而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毁灭人类的核大战。




为什么会出现“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因为一个由“美国”所主导的全球化,正在走向某种意义上的“死亡”。




这个濒临死亡的全球化,原本是“美国”制定规则、“美国”监督规则的实施、“美国”享受规则带来的巨额红利的全球化,是西方的“理想世界”。这个“理想世界”是在“美国”通过政治上的霸权主义、军事上的干预主义、经济上的殖民主义和文化上的西方中心主义,试图将“美国”主导的自由市场经济推向全球,建立一个超级资本主义,进而推进所有国家都在政治上实施“民选体制”,最终到本世纪六、七十年代,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一个“自由市场经济+民选体制”的全球政府,世界便大一统归纳在“美国”(西方)的统治之下。




这一幕并非我个人的臆想,而是法国著名学者雅克·阿塔利(Jacques Attali)在他的畅销书《未来简史》[ 《Une brève histoire de l'avenir》,法国Fayard出版社2006年初版、2015年再版。]里所描述的。这也是美国著名学者福山提出“历史的终结”的理论依据。




但是,这一在“美国”规划中的全球化进程,却被一个国家打破了。这个国家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推行改革、开放国策,并加入世贸组织、彻底融入世界……直至本世纪初,出现了“美国”所不愿意、也未曾预想到的一幕:这个国家在遵守“美国”制定的全球化规则的前提下,竟然一步步发展起来,直至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且将在本世纪中叶不可避免地迈向第一大经济体。这个国家当然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对于“美国”和西方而言,中国虽然在多方面已经被纳入其全球化的轨道,但始终坚持独立自主意识,特别是从2012年伊始更是挺直了腰杆,逐渐开始脱离阿塔利们预见的“自由市场经济+民选体制”的演变轨道。2022年召开的中共二十大则再次强力证明,今天在中国逐渐迈向世界最强大国家之一时,将依然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而与此同时,“美国”手中的工具美利坚合众国却在一步步迈向衰落。这就在“美国”和西方预示的全球化大网中捅破了一个窟窿。




更令“美国”和西方愤怒的是,在中国推出一带一路、中国制造2025以及人民币全球化战略之后,俄罗斯、伊朗乃至非洲、拉丁美洲等一大批国家都越来越明确地择边而站,形成了一个以中国为主导的全球化的另一个核心。而法国总统马克龙在访华前后所发表的种种言论,则更清晰、明确地表明,甚至连欧洲内部也开始出现一股相对独立于“美国”的苗头。




中国展现出来的发展道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在为世界上很多采纳了西方“民选体制”发展却始终未能摆脱经济困境的国家,提供了某种新的“另类样版”,提供了“另一种发展道路”的可能性。这是“美国”所无法容忍的。




在这里必须再三强调的是,到目前为止,西方“民选体制”国家遵循的全球化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选举产生的政权必然是为资本服务的;更确切地说,是为跨国垄断金融资本服务的,是为“美国”服务的。




也就是说,这样的体制统治下,政权甚至置本国利益、本国民众于不顾,而专门为“美国”服务。中国则明确提出对内是为人民服务,对外则提倡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即为所有人的共同美好未来服务。这一点正在为世界越来越多的国家和民众所认识、理解和接受。在这种背景下,“美国”将中国视为“竞争对手”,我们自然能够知晓其潜台词。




至此,今天的人类社会面临一个无法回避的抉择:走西方“历史终结”式的发展道路,还是走中国倡导的多样化发展道路。人类正面临一个十字路口。




四大力量板块:最不起眼的也许是最根本的冲突




十字路口面前的人类社会正在形成四大主要力量板块和三大冲突。




除了致力于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伊斯兰世界之外,另外两大力量板块实际上存在于西方内部:它们是欧美“发达国家”内部的民族产业资本力量板块和跨国金融垄断资本力量板块。正是这四大力量板块,构成了三大冲突:中美之间、伊斯兰与犹太—基督教之间、以及西方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垄断资本之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两大力量板块实质上是美国与“美国”之争。前者由民族产业资本选出来的特朗普和支持他的“红脖蓝领”阶级所代表,而后者则由华尔街所支持的为跨国垄断金融资本服务的希拉里—拜登所代表(当然还包括了跨国金融资本所控制的欧盟国家中的大部分)。




为什么俄罗斯不会形成一大力量板块?俄乌军事冲突不正是“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之序幕吗?俄罗斯目前主要力量在于核军力和普京总统的个人魅力。普京总统正是将核武器这张王牌用到了极致,以至于当今世界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俄罗斯。但问题在于,核战争毕竟威慑力大于实际使用,而1952年出生的普京自2000年出任俄罗斯总统以来(除了2008至12年名义上担任总理外),迄今已经领导俄罗斯长达22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后普京时代”总有一天会到来。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难以预料。他的继任者有没有普京的理解和操控国际格局之天赋,我们均不得而知。我们惟一可以肯定的是,除了核武器,俄罗斯还真是难以构成一大力量板块。当然,这一点我们还要看俄乌冲突的结果而议。




事实上,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俄乌军事冲突和美国国内对这场战争的反应和看法,我们可以看出,对于这场战争,“美国”支持乌克兰而美国则持相对中立态度。这是非常说明问题的。




未来世界格局将是“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略研判意味着未来国际矛盾将是多样化的,具有非常复杂的多重性;但其中又必然地会有主要的矛盾和次要矛盾乃至更次要矛盾的区别。我们必须认识这种区别,才能抓住主要矛盾。而我们往往忽略的,恰恰是西方内部的这两力量板块之间的矛盾。问题在于,最不起眼的冲突,很有可能恰好是最根本的冲突……




那么为什么我们认为西方内部民族产业资本和跨国金融资本构成了世界另外两大力量板块,而且他们之间正在产生巨大的矛盾和冲突呢?这正是全球化带来的一个结果。




“全球化”这个词的法语“mondialisation”最早出现在1904年法国纸质媒体《费加罗报》上。从历史上看,全球化实质上是工业化的一个副产品。在工业化之前,虽然也有东西方商品和人员的流通,但那只是一种远距离的贸易而已。我们所谓的全球化是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进而导致殖民主义而开始的。工业化革命进一步使全球化成为利润非常丰厚的事业。这是“全球化1.0版”的大航海时代。很快,率先工业化的英国和欧洲大陆很快就成为全球化1.0版的大赢家。此时出现了以“日不落帝国”大英帝国和英镑为特征的“全球化2.0版”。




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的利益在全球化过程中一直处于完美无缺的结合状态。战争使美国彻底超越英国而成为世界最主要的经济体,而世界金融中心也从伦敦城转向华尔街。就在一战前夕,金融资本经过多年的钻营和努力,终于在美国国会通过了《联邦储备法》(Federal Reserve Act),并根据该法成立了联邦储备银行,即美联储,从而使金融资本从服务于产业资本的地位朝着控制和主导产业资本的方面演变。




到上个世纪20年代,一直处于控制与反控制斗争中的美国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这两大力量终于爆发激烈冲突。美国产业资本掀起一股强烈的反金融资本浪潮,其代表人物正是产业资本的重头悍将、福特汽车集团公司的创始人亨利?福特。与此同时,国际上特别是在欧洲,也出现了德国纳粹和希特勒。美国随后选出罗斯福担任总统,主导并通过了一系列法案,从实质上限制金融资本对产业资本的挑战。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这两大资本之间的冲突因为纳粹的出现而出现了转机。“战争”是使美国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形成共同利益链的一个重要手段。二战结果我们都非常清楚,美国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双双从战争中大发横财,成为二战最大的赢家。




二战结束后,美国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联手构建了一个新的“全球化3.0版”:以美国军事实力为后盾、美国制造业为基础、金融投资和美元霸权为手段,以联合国、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为工具,建立起美国和“美国”共同主导的新一轮全球化,并在这一轮全球化中,赚得盆满钵满。直到有一天,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




正是在全球化发展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开始登上国际舞台。在改革开放的最初二十年里,中国参与其中的“全球化”给美国产业资本和跨国金融资本带来的还是巨额利润,但“危机”的种子已经播下。




随着中国从一个世界工厂、廉价劳动力的提供者,逐渐成长为西方的一个竞争对手的过程中,形势开始发生变化。美国和西方民族产业资本首先遭遇中国的挑战,面临企业向外迁移、移民大量入境、企业大量破产倒闭、失业率剧增、中产阶级和底层劳动阶层购买力疲软、生活水平下降、宗教矛盾趋于激化、社会出现动荡等一系列危机。




于是,反全球化的声音渐渐响起。因为全球化到了这个阶段,开始损害产业资本和产业资本所雇佣的劳动力阶层的利益。马克思所没有预见到的一幕出现了:美国制造业企业主和中层管理和技术人员阶层,以及底层劳动人民在反对外来进口商品竞争、反对企业转移到外国、反对外来移民劳动力进入本国等领域,形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联合阵线。产业资本家与劳动阶层形成了统一战线。他们的共同口号是:“反对全球化!”




至此,美国及西方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在全球化问题上开始出现矛盾。且随着产业资本面临来自中国越来越明显的挑战,反对还是支持全球化,已经成为西方内部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即美国与“美国”——之间的日益尖锐的冲突、斗争!




对于跨国金融资本来说,全球化尽管带来最激烈的竞争,但只要美元的印币权还牢牢地掌握在美联储手中、只要美元仍然是世界惟一的结算货币,全球化就不会构成对美国金融资本——更确切地应该说是“不会构成对跨国金融资本”——的威胁。




尽管这一威胁因人民币的国际化、以人民币为结算货币的上海石油期货市场的建立,特别是今天人民币开始在某种程度上取代美元而成为新的国际贸易结算货币,都越来越逼近华尔街,但人民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依然受到美元的巨大掣肘:中国货币发行量从某种意义上间接受美元的影响,甚至是控制。当然,在俄乌军事冲突爆发后,俄罗斯宣布用卢布来结算所有的石油天然气燃料交易,也对美元霸权提出了挑战,但也仅仅是局部的挑战而已。




因此, 跨国金融资本希望继续推进全球化,而产业资本则开始了“逆全球化”的努力。两者之间的冲突,从特朗普时代开始凸显出来。于是,美国与“美国”开始分道扬镳。




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普京总统断言,今天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非常类似,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风险正在走近,其中当然包括西方内部的这两大力量板块。我们千万不能忘记,两次世界大战都是在西方国家内部率先打起来的。




拒绝新殖民主义:中国正在成为跨国金融资本的敌人?




到了最近十来年,中国不仅在经济上强劲崛起,挑战西方产业资本;而且在金融领域,中国坚持维护本国的金融独立,将货币发行权一直牢牢地掌握在本国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阻击、击垮了跨国金融资本对中国的渗透。更令全球化进程设计者所没有想到的是,中国不但没有掉进“民选体制”的陷阱,而且走出了一条中国式的民主道路,吸引了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的关注甚至模仿。




由此,跨国金融资本也开始露出反华的狰狞面目。其代表性人物索罗斯于2019年9月9日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文章明确表示,“作为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创始人,我对打败当下中国的兴趣,超过了对美国的国家利益的关心”[ 索罗斯于2019年在达沃斯经济论坛上的一次演讲甚至直接将中国与西方之间的竞争称之为“世界未来前途之争”。]。



这绝对发人深省。




中国全面加入全球化,使跨国金融资本看到在中国赢利的巨大历史机遇。但更重要的是在世界历史上几乎所有实施自由市场经济的国家最终都会走向“民选体制”;而一个国家只要引进西式选举机制——除了少数例外,如俄罗斯——跨国金融资本都能通过一手资助政客、一手控制 媒体,来控制这个国家的选举走向和结果,选出跨国金融资本利益的代理者成为国家领导人,进而成为这个国家的幕后主导者和真正统治者。



跨国金融资本认定,中国既然开始了自由市场经济改革,就一定会最终走向“民选体制”,中国就将成为跨国金融资本的囊中之物。而中国迈上这条道路之日,便将是世界“历史之终结”,跨国金融资本就将成为世界的主人,阿塔利所描述的“世界政府”将呼之欲出。




然而跨国金融资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中国坚持走自己的独特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而且取得了显著的成功。特别是中国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未来规划,进一步向“世界政府”提出了直接挑战!到底是由资本来建立统治全球的世界政府、还是由中国主导建立全世界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挑战具有历史性的震撼,因此中国便由此而成为跨国金融资本的头号敌人。




中国共产党成功召开二十大以后,跨国金融资本即“美国”以中国为敌的态势更为明确了。因为“和平演变”已成明日黄花;只有推翻中国现政权和体制,才能实现其一统天下的远大目标。对于“美国”来说,中国只能是“敌人”,而不是“竞争对手”。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美国即西方产业资本、还是“美国”即跨国金融资本才是中国真正的、主要的敌人。




产业资本更多的是将中国视为“竞争对手”。只有在涉及霸权之争时,中国才会成为“敌人”。视中国为“竞争者”是因为工业竞争、视中国为“敌人”则是源于对霸权之争——这里的“敌人”,与其他所有有可能成为美国霸权竞争者的性质是一样的。所以特朗普在2018年7月15日“双普会—普京与特朗普会晤”之前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专题节目“Face the Nation”专访时,公开声称“欧盟是一个敌人”。他说:



“我想我们有很多敌人,我认为欧盟是一个敌人,看他们在贸易上对我们所做的事。现在你不会想到欧盟,但他们是一个敌人。”特朗普在说这段话时,用的是英文单词“foe”,而不是“enemy”;两者在这个层面上的含义应该是相同的。如果特朗普用的是“对手”(adversary)那就完全是另外的含义了。用“foe”这个词,说明在特朗普心目中,欧盟还真是一个敌人。




而在谈到中国时,特朗普说:




“俄罗斯在某些方面是敌人。中国在经济领域是敌人,他们当然是敌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坏的。这并不意味什么。这仅仅意味着他们具有竞争力而已。”




这是美国产业资本对中国和欧盟的看法。




到了拜登时代,不仅“中国是美国霸权的敌人”这一点大致继承下来了,而且中国再度成为意识形态的敌人。我们只要看到索罗斯竭尽全力支持拜登竞选总统就可以看到,跨国金融资本今天对中国的立场是何等的清晰。于是,在中国问题上,跨国金融资本与西方产业资本找到了“共同语言”——“美国”和美国树立起同一个敌人!




只是,我们应该滤清两者在中国问题上的“共同语言”具有不同的潜台词:产业资本视中国为竞争对手,目标是维持美国的领先地位、霸权主义;而推翻中国政治体制则是次要目标;而跨国金融资本则不惜对中国发动一场“新冷战”、甚至热战,以求彻底推翻和消灭中国政治体制,消灭他们一统天下、建立世界政府未来前景中最主要的障碍。




美国与“美国”的决斗:2024年会不会是一个转折点?




在国际关系领域,我们应该承认,我们对很多发生在西方国家内部的事务并不是十分了解;有时我们甚至对很多重大历史事件都一无所知。其中就包括产业资本力量板块与跨国金融资本力量板块之间的斗争、较量。



众所周知,法国是上世纪60年代第一个要求美国兑现美元换黄金的承诺的国家。当时法国总统戴高乐意识到美国正在滥印美元,而一旦美元印数超过美国的黄金储备,将不可避免地引发美元危机。结果,戴高乐便下令向美国派出军舰,将法国在外贸中赚取的“绿纸”换回真正有着永恒价值的黄金。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年后,在1968年5月,一股神秘的力量策动了法国本土上的一场声势浩大的、打着“学生运动”旗号的“颜色革命”,这可能是历史上第一场真正的“颜色革命”。其结果是戴高乐下台;法国和欧洲其他想用美元换回黄金的做法戛然中止。从此不要说拿美元换黄金,甚至想都不敢再想。



这就是两大力量板块之间的第一场决斗。当时美国已经是跨国金融资本的大本营,而戴高乐则是捍卫法国民族产业资本的最坚定的欧洲政治家。68年五月风暴恰恰是我们不太了解的一个例子。




法国“人民共和联盟”党(UPR)总统候选人费朗索瓦·阿塞利诺(Fran?ois Asselineau)经过长期调查发现,欧洲国家建立欧盟、创立欧元,都是在当时以“美国”为代表的跨国金融资本的秘密策动下实现的。当时“美国”的目的是将欧洲纳入金融跨国资本的囊中,进而更全面地控制欧洲。直至今天,我们对此也依然一无所知。




从二战后的历史看,其实法国以及欧洲早就与美国处于“战争状态”之中,这是一个只限于部分国际上层人物才了解的“秘密的”事实。只是,处于欧洲对立面的美国,在特朗普当选之前,是支持全球化的、跨国金融资本控制的“美国”;而在特朗普上台之后,美国则又蜕变为反全球化的产业资本控制的美国。美国同样是美国,只是控制美国的力量发生了变化。特朗普治下的是美国,而其他总统如拜登治下的则是“美国”:跨国金融资本的“殖民地”。




法国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总统(两个任期共十四年)弗朗索瓦·密特朗(Fran?ois Mitterrand)在逝世前与记者乔治—马克·贝纳姆(Georges-Marc Benamou)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密特朗说出下面这段令人惊心动魄的话,被后者发表在《密特朗的最后时刻》(Le dernier Mitterrand)一书中。




密特朗说:“法国对此一无所知,但我们与美国正处于战争之中。是的,一场永恒的战争之中,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一场经济战争,一场看上去似乎不会死人的战争。是的,他们冷酷无情,这些美国人,他们贪婪成性,他们一心要独自攫取对世界的权力。这是一场人所不知的战争,一场永恒的战争,看上去似乎不会死人,但实际上是一场会死人的战争。”




贝纳姆将这段话称之为“密特朗的政治遗言”。



密特朗还说:“我是最后一位大总统。我想说的是,最后一位坚守戴高乐路线的总统。在我之后,法国再也没有这样的总统了,因为有了欧盟,有了全球化。在未来,法国可以一直称为第五共和国,但一切都不同了。法兰西总统将成为某种超级总理,地位脆弱的超级总理。”




戴高乐坚持的就是法兰西的自主独立。而在密特朗看来,法国已经失去这一独立,而且是在与美国进行的一场永恒的、人所不知的(尤其是法国人所不知的)战争中失去的。为什么这位法国第五共和国半个多世纪来在位时间最长的总统会说过这样的话?实在是值得人们深思。显然,密特朗所言的“美国”,实质上就是当时由金融跨国资本控制的美国。




当民族产业资本的代表人物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开始策动的则是与此前完全相反的行为,是为了解体欧盟。因为美国的代表变了,其所代表的美国利益也就一起变了。特朗普的目的同样是为了征服和控制欧洲,方式方法却是“逆全球化”行为。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对特朗普的种种怪诞、非理性、表面上毫无逻辑的行为,就能够一通百通了。而反过来,这时的法国却选出了马克龙,代表着跨国金融资本的利益,继续与特朗普产生种种矛盾……历史就是这样令人匪夷所思!




今天,美国和“美国”的决斗仍在继续。代表着民族产业资本力量板块的特朗普正在试图卷土重来,而跨国金融资本力量板块则明里暗里正在使用一切手段来阻止特朗普再现辉煌。2024年的美国大选将是决定性的一年。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这两大力量板块已经到了无法共同生存的地步了。这是显而易见的。




因此,我们可以预见,这一年,美国与“美国”的决斗将是异常激烈的。问题在于,会激烈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出现流血 事件(特朗普会不会遭遇肯尼迪家族的不幸命运)?会不会出现猛烈的反犹浪潮(“侃爷”Kanye West之类的人物会不会大量出现)?会不会再度发生对大选结果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会不会发生……内战?一连串的问号摆在我们面前。




美国2024,我们拭目以待。




坐山观虎斗:中国的对策




对于中国来说,我们不得不高度警惕的,则是美国和“美国”会不会在内部矛盾无法解决之际,向外转移这一矛盾,共同转身对抗一个共同的“敌人”:中国!这是我们最应关注的焦点。




事实上,“全球化”是一个纲,纲举目张;以全球化划线,可以让我们对复杂的国际格局理出一条清晰的线路。特朗普当选就是“反全球化”政治力量的一次成功反击。在特朗普上台后,便率领产业资本和劳动阶层对全球化背后的支持者和主导者发动了一场新“战争”。这场战争既是一场美国的内部战争(即反对华盛顿的权势集团和金融资本、媒体三大权力构成的支持全球化的力量)、但也是一场“美国优先”的国际战争,即同时打击所有支持全球化、且与美国有着贸易顺差的国家的金融资本。这是一场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两大力量板块之间征服与反征服、控制与反控制的“隐形战争”。




拜登在争议声中赢得大选上台后,美国与“美国”的争斗并没有就此划上句号。相反,双方的磨擦更趋激烈,前景十分危险。上面已经提出,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将是一场决斗。基辛格等美国战略家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便开始积极地寻找解决方法。而其中最主要的方案,就是矛盾外移,将他们共同的“战略竞争对手”推至矛盾的核心位置。这个“对手”,就是中国,特别是二十大成功召开后的中国。这正是现在至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之前最危险的时期。




中共二十大成功召开对于西方两大力量板块而言,是他们在中国经营了几十年的“和平演变”战略的彻底破产。对于产业资本而言,中国蜕变为西方的“加工厂”已经成为泡影。中国正在成长为一个足以与西方竞争的技术强国。中国继续以物美价廉的工业产品保持着对美国的贸易顺差,继续在国际市场保持着中国低、中甚至高端产品的竞争优势,继续经济的强劲增长。也就是说,继续在导致美国产业的衰落、失业率的增加、经济增长率的减缓。




而对于跨国金融资本而言,尽管他们已经大幅渗入中国,在中国的众多领域已经完成了布局,继续赚得盆满钵满。但在最关键的两点却始终没有得手。一是中国的金融—货币始终控制在中国人自己的手中,不容外部势力染指;另一点则是中国坚持现行的国家政治制度,坚定拒绝演变成西方能够暗中操控的“民选体制”。正是由于这两点,中国迄今一直保持着一个独立自主的主权大国而屹立在世界东方。




更令整个西方——包括两大力量板块在内——愤怒不已的,是中国不仅走出了一条自己的发展道路,不仅已经成为世界很多发展中国家意欲跟随的榜样,而且中国还提出了与西方“历史的终结”完全不同的一个未来前景:人类命运共同体。




本文已经诠释了“历史终结”和“世界政府”的潜台词。而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则是所有国家不分大小、不分体制、不分宗教、不分人种、不分富裕程度一律平等,共同发展,共同应对人类面临的种种挑战。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当这一幕前景传播给世界大多数国家民众时,任何追求正义和公平的人们会如何反应。这对整个西方——包括“美国”和美国——而言,都是最大的挑战。




“美国”和美国必然是欲置中国于死地而后快!




因此,今天我们必须尽快制定面对磨刀霍霍、有可能一朝联手的西方两大力量板块的应对策略和战略。




首先我们应该精准打击真正意欲推翻中国政治体制的人物,不管他是跨国金融资本力量板块的人马如索罗斯、佩洛西,还是产业资本力量板块的人马如班农、蓬佩奥之流。精准打击这类人物的最大收益,必然是“消灭”反华生力军,使之失去战斗力。




打击这类人物,惩戒累犯、警戒后人;而国家不会有任何重大损失。我们实际上已经开始在做。但显然做得还不够。竭尽全力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将会起到釜底抽薪、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在短期内就会立竿见影,对美国和“美国”形成直接的、兵刃见血的打击。




其次,从国家和国家集团的角度出发,确实,欧盟、俄罗斯、美国和中国构成了今天世界诸多错综复杂的矛盾中的主要矛盾;我们应该北连俄罗斯、西通欧罗巴,这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欧洲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因为欧洲不仅是“西方”的一员,而且也是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争斗博击异常激烈的地方。前面提及,特朗普甚至一度公开将欧盟视为“敌人”。




而与此同时,中国与欧洲之间的关系却可能是最具有可塑性的。中欧关系具有三个特征:一是经济上具有强烈的互惠互补性,合作共赢的机率甚高;二是地缘政治上没有直接、必然的冲突;只有欧盟一些国家单方面地要介入南海、台海事务;且完全没有任何民意支持;三是意识形态上只有欧洲、特别是欧洲议会对中国的单向批评,且多建立在谣言和谎言基础上。由此可见,改善中欧关系的牌在欧洲手里。




事实上,欧洲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从德国总理朔尔茨于2022年11月访问中国以来,中德双边关系开始明显改善。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最近异常成功地访问北京之后,亦明确地宣布欧洲应重新思考其战略定位,应该拒绝在华盛顿与北京之间择边而站。这证明欧洲政界对中欧关系正在开始一定的新思考、新举措。当中欧关系出现转机时,美国和“美国”试图建立起西方反华统一战线的图谋就必然会破产。




但最重要的,则是认清、理解西方民族产业资本与跨国金融资本两大力量板块的历史构成、现实矛盾和动态前景,以及他们对中国在政、经、金融、文化、意识形态等领域的渗入程度和深度、广度,真正从思想上建立起一道强有力的防线。既要防止其建立反华统一战线,利用台独、南海等危机对我发动一场热战,以阻止中国的崛起;更应防止其通过渗透、收买、寻求代理人等多种方式对我进行一场“看不见的”意识形态领域的“精神战争”。这场“精神战争”可以说一直没有停过(还记得尼克松是如何描述对苏联《1999:不战而胜》的吗?)。




我们其实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大力量板块中均有少数支持中国的友华人士的存在。我们要力挺这些人士,使之在国际舞台上拥有更大的发言权。我们虽然也在做这项工作,但力度远远不够。今天在西方,公开说一句客观评价中国的话、撰写发表一篇客观介绍中国的文章,均已成为一种“政治不正确”的行为,作者要由此承受巨大的政治和舆论压力。我们应该尽力扭转这种局面,在对方阵营中建立起一支友华、亲华、挺华的政、经和舆论队伍。




除此以外,我们同时要对美国和“美国”之间的激烈争斗采取超然态度。当普京总统断言今天的形势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有着类似的局势,我们应该理解其言下之意。这时,忍耐、等待、韬光养晦、坐山观虎斗……应该成为我们的国策。



如果我们来滤一下即将可能发生的这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的话,从俄乌冲突到北约与俄罗斯之间的可能的战争,从中东以巴、以伊(朗)冲突到犹太—基督教与伊斯兰世界在全球范围的争斗,从美国暗中支持台独到美国与中国在台海、南海诸领域的磨擦……我们可以发现的一个突出事实是,“美国”——即跨国金融资本力量板块在各大冲突中几乎都处于核心地位。由此出发,我们难道还想不清楚,到底应该如何规划未来、孤立对手、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以回应我们的对手向我们发出的挑战?


谢选骏指出:上文作者只知“美国与‘美国’的斗争”,却不知“‘中国’还不是中国”。他说了“美国与‘美国’的斗争”,我就来说说“‘中国’还不是中国”——现在的“中国”,是一个异化的中国、苏化的中国、黄俄的中国;而不是自己的中国,甚至还不是一个统一的中国。

谢选骏:从机器人革命到机器人专政

《机器人革命威胁中国》(马丁·福特 2015年6月12日)报道:


在全球很多地方看来,过去十年中国已经成了一个侵蚀工作机会的恶魔,向各行各业输送着仿佛无穷无尽的廉价工人。但现实是,中国目前正在将自己的用工需求转向机器人。这一转变将对中国以及全球的经济产生重大影响。

2014年,在全球工业机器人大军中,中国工厂里的机器人占了大约四分之一,同比增加54%。据国际机器人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Robotics)称,到2017年,中国安装的工业机器人数量将居全球之首。

在高度工业化的广东,知名家电制造商美的计划在今年年底之前,用自动化取代其家用空调部门的6000名员工,这大约是其员工总数的五分之一。为苹果(Apple)和其他公司生产消费电子产品的富士康(Foxconn)计划在三年内让工厂里大约70%的工作实现自动化。此外,该公司位于成都的一家工厂已经实现了全部由机器人操作。

因此,中国工厂里的工作岗位消失的速度,可能将比在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还要快。这可能会大大增加中国应对其首要经济挑战之一的难度。这个挑战就是,中国需要实现经济的再平衡,这样国内消费才能发挥出远比当前更大的作用。

中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不仅是制造业出口,还有房地产、工厂和基础设施领域的固定投资。事实上,近年来投资在其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已接近一半。与此同时,国内消费支出仅占中国经济这个蛋糕的约三分之一,大致相当于美国的一半。

这显然是不可持续的。毕竟,所有这些投资最后都得有回报。工厂得生产出能卖出去并且能获利的商品。房子得有人住,房租得有人付。实现这些回报要求中国家庭出来发挥更大的作用:他们得大大增加支出,不仅是购买中国工厂生产的商品,而且要越来越多地在服务业消费。

实现这一点将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事实上中国领导层已经讨论了多年,但几乎未取得任何进展。其中一个问题是,即便经历了最近的涨薪,相对于中国的经济规模,普通中国家庭的收入也还是太少。

另一个问题是,中国民众有着非比寻常的储蓄倾向。据一些人估计,普通家庭存款占其收入的比例高达40%。这可能部分是因为他们需要为退休,以及抵抗失业和疾病等危险的自保考虑,因为中国新形成的资本主义经济大大削弱了社会保障体系。

关键是,任何旨在再平衡经济增长的政策,都得在增加家庭收入的同时降低储蓄率。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但技术的进步几乎必然会让其难度大大增加。

发达国家采取的传统途径是,先增加收入,并以制造业为基础构建稳定的中产阶级,然后再向服务型经济过渡。美国,以及后来的日本和韩国等国,都有幸在科技远没现在这么发达时完成了这个过程。中国则正面临着在机器人时代进行类似的过渡。

自动化已经对中国工厂里的就业岗位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从1995年到2002年,约有1600万工厂工作岗位消失,大约占中国制造业岗位总数的15%。这一趋势还将加速。

如果中国经济能为受教育更多的人创造大量技能要求更高的岗位,这或许就不是问题了。那么解决办法不过是向被取代了的蓝领工人提供更多培训和教育。

但现实是,中国已无力为人数飙升的高校毕业生创造足够的白领岗位。2013年中期,中国政府透露,只有大约一半应届高校毕业生能找到工作,而上一年的毕业生中超过20%的人依然处于待业状态。

一项分析显示,已有足足43%的中国员工认为,自己的教育程度高于当前职位所需。随着软件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对于以知识为基础的岗位,特别是入门岗位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中国经济会更难吸纳那些希望提升技能的员工。

什么政策可以帮助中国成功地实现向消费型经济的转型,即便此时机器人革命正在上演?加强医疗卫生、退休和失业保险制度,从而提升员工的安全感,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降低储蓄率。

不过,中国政府最终可能需要借助于某种形式的直接收入补充,或许是通过某种与美国的“劳动所得税抵免”(earned-income tax credit)类似的计划来实现。即便如此,长期来看可能也没有效果,因为科技的迅速发展,将越来越多的员工抛在了身后。

在机器人的崛起所带来的经济和社会破坏当中,中国很可能会是一个中心。中国的威权主义政治制度相对脆弱,而且依赖于持续的经济增长,其经济增长水平在任何一个发达国家看来都是超乎寻常的。这两点表明,在试图适应新时代的现实时,中国可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马丁·福特著有《机器人的兴起:科技与未来失业的威胁》。翻译:陈亦亭)


谢选骏指出:这种“机器人革命”的概念,只是“使用人的社会后果”的概念,显然已经落伍了。


《“机器人革命”的五大特征及各国发展情况》(搜狐 2017-08-17)报道:


导读:机器人的研发、制造、应用是衡量一个国家科技创新和高端制造业水平的重要标志。机器人主要制造商和国家纷纷加紧布局,抢占技术和市场制高点。我国将成为全球最大的机器人市场,需要在这一竞争中审时度势、全盘考虑、抓紧谋划、扎实推进。


来源:行讯制造业资源、e制造


整理发布:工业创新智库


“机器人革命”不是一场独立的革命,而是以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为特征的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说第二次工业革命是通过装备的自动化和标准化实现了机器对人的体力劳动的替代,“机器人革命”则推动了机器对人的脑力劳动的替代。


专家认为,“机器换人”影响不仅限于工业生产效率的提升,更在于从根本上克服了传统工业生产方式下产品成本和产品多样性之间的冲突,从而推动了从线性产品开发流程向并行产品开发流程的转变,使工业产品性能显着改善、产品功能极大丰富和产品开发周期大幅缩减。


“机器人革命”同时也在引发生产关系的深刻变革,使人在工业生产中的地位和角色发生了变化。一方面,由于机器的功能延伸和对人的替代,单一生产单元中对人的需求量相对下降;另一方面,机器复杂度的增加,实际上对产业工人在多领域的技能和编程、系统处理等方面的知识提出了更高要求。这些都意味着在“机器人革命”浪潮的荡涤下,一国产业竞争优势的内涵、产业竞争优势所依赖的资源基础以及国家间产业分工形式都将发生深刻变化。如果我们不能顺应这一轮革命的要求,将面临进一步丧失产业竞争主导权的危险。


从整体上看,“机器人革命”具有如下特征:


第一,智能化成为新一代机器人的核心特征。


装配传感器和具备人工智能的机器人能自动识别环境变化,从而减少对人的依赖。未来的无人工厂能根据订单要求自动规划生产流程和工艺,在无人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生产。


第二,高速网络和云存储使机器人成为物联网的终端和结点。


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工业机器人将更有效地接入网络,组成更大的生产系统,多台机器人协同实现一套生产解决方案成为可能;服务机器人和家庭机器人也能通过网络实现远程监控;多台机器人之间的协作能提供流程更多、操作更复杂的服务。


第三,机器人生产成本快速下降。


在工业领域,机器人的技术和工艺日益成熟,性价比不断提高,机器人初期投资相对于传统专用设备的价格差不断缩小。虽然在功率和速度上与传统装备还存在差距,但机器人在精细化、柔性化、智能化和信息化方面具有显着优势,因此在个性化程度较高、工艺和流程繁琐的产品制造中替代传统专用设备具有更高的经济效率。成本的下降也使得机器人逐渐步入办公室和家庭。


第四,机器人应用领域不断扩展。


机器人最初应用于模块化程度较高的汽车、电子产业,随着智能化水平的提高,以及能完成更多的复杂动作,纺织、化工、食品行业也大量使用机器人。随着技术的不断成熟和劳动力成本提高,工业机器人的应用将扩展至整个工业领域。


第五,人机关系发生深刻转变。


机器人最初应用于模块化程度较高的汽车、电子产业,随着智能化水平的提高,以及能完成更多的复杂动作,纺织、化工、食品行业也大量使用机器人。随着技术的不断成熟和劳动力成本提高,工业机器人的应用将扩展至整个工业领域。


美国:引领智能化浪潮,明确提出以发展工业机器人提振制造业


美国早在1962年就已开发出第一代工业机器人,但受限于就业压力,并未立即投入广泛应用。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大量使用工业机器人的日本汽车企业对美国构成威胁,美国政府才取消了对工业机器人应用的限制,加紧制定促进该技术发展和应用的政策。此后,美国企业通过生产具备视觉、力觉等的第二代机器人,实现了市场占有率的较快增长,但仍未摆脱“重理论、轻应用”的问题,也未能打破日本和欧洲的垄断格局。到2013年,美国工业机器人生产商的全球市场份额仍不足10%,且国内新增装机量大部分源于进口。


2011年6月,奥巴马宣布启动《先进制造伙伴计划》,明确提出通过发展工业机器人提振美国制造业。根据该计划,美国将投资28亿美元,重点开发基于移动互联技术的第三代智能机器人。世界技术评估中心的数据显示,目前美国在工业机器人体系结构方面处于全球领先地位;其技术的全面性、精确性、适应性均超过他国,机器人语言研究水平更高居世界之首。这些技术与其固有的信息网络技术优势融合,为机器人智能化奠定了先进、可靠的基础。


以智能化为主要方向,美国企业一方面加大对新材料的研发力度,力争大幅降低机器人自重与负载比,一方面加快发展视觉、触觉等人工智能技术,如视觉装配的控制和导航。随着智能制造时代的到来,美国有足够的潜力反超日本和欧洲。值得注意的是,以谷歌为代表的美国互联网公司也开始进军机器人领域,试图融合虚拟网络能力和现实运动能力,推动机器人的智能化。谷歌在2013年强势收购多家科技公司,已初步实现在视觉系统、强度与结构、关节与手臂、人机交互、滚轮与移动装置等多个智能机器人关键领域的业务部署。若其机器人部门能按照“组织全球信息”的目标持续成长,未来谷歌既可以进入迅速成长的智能工业机器人市场,又能从机器人应用中获取巨量信息来反哺其数据业务。


日本:产业体系配套完备,政府大力推动应用普及和技术突破


战后日本经济进入高速增长期,劳动力供应不足和以汽车为代表的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刺激了工业机器人需求快速增长。上世纪60年代,日本从美国引进工业机器人技术后,通过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于1980年率先实现了机器人的商业化应用,并将产业技术和市场竞争优势维持至今,以发那科、安川为代表的日系工业机器人与欧美系工业机器人分庭抗礼。2012年,受益于下游汽车产业对工业机器人的需求大幅增长,日本再次成为全球最大的工业机器人市场,工业机器人密度高达332台/万人,为全球最高。


日本工业机器人的产业竞争优势在于完备的配套产业体系,在控制器、传感器、减速机、伺服电机、数控系统等关键零部件方面,均具备较强的技术优势,有力推动工业机器人朝着微型化、轻量化、网络化、仿人化和廉价化的方向发展。近年来,还呈现出以工业机器人产业优势带动服务机器人产业发展的趋势,并重点发展医疗/护理机器人和救灾机器人来应对人口老龄化和自然灾害等问题。


日本政府在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早在日本工业机器人发展的起飞阶段,日本政府就通过一系列财税投融资租赁政策大力推动机器人的普及应用,并通过“研究与开发”政策推动技术突破。正式成立于1972年的日本机器人工业会也发挥着重要作用。该组织以鼓励研究与开发、争取政府政策支持、主办博览会等方式推广普及工业机器人。进入新世纪以来,日本政府更加重视对工业机器人产业的发展。


2002年,经济产业省开始实施“21世纪机器人挑战计划”,将机器人产业作为高端产业加以扶持,采取了加大研究与开发支持力度、发展公共平台、开发新一代机器人应用和人机友好型机器人等扶持措施,力图将全球领先的工业机器人技术拓展到医疗、福利和防灾等社会事业领域。2004年,经济产业省推行的“面向新的产业结构报告”将机器人列为重点产业,2005年的“新兴产业促进战略”再次将机器人列为七大新兴产业之一。此后,经济产业省借助各类产业政策扶持机器人产业的发展成为常态。日本总务省、文部科学省、国土交通省等部门积极实施机器人相关项目,并通过举办“机器人奖”“机器人竞赛”等社会活动,推动机器人技术进步和产业发展。


德国:带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政府资助人机交互技术及软件开发


虽然德国稍晚于日本引进工业机器人,但与日本类似,二战后劳动力短缺和提升制造业工艺技术水平的要求,极大地促进了德国工业机器人的发展。除了应用于汽车、电子等技术密集型产业外,德国工业机器人还广泛装备于包括塑料、橡胶、冶金、食品、包装、木材、家具和纺织在内的传统产业,积极带动传统产业改造升级。2011年,德国工业机器人销量创历史新高,并保持欧洲最大多用途工业机器人市场的地位,工业机器人密度达147台/万人。


德国政府在工业机器人发展的初级阶段发挥着重要作用,其后,产业需求引领工业机器人向智能化、轻量化、灵活化和高能效化方向发展。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德国政府在推行“改善劳动条件计划”中,强制规定部分有危险、有毒、有害的工作岗位必须以机器人来代替人工,为机器人的应用开启了初始市场。1985年,德国开始向智能机器人领域进军,经过10年努力,以库卡为代表的工业机器人企业占据全球领先地位。2012年,德国推行了以“智能工厂”为重心的“工业4.0计划”,工业机器人推动生产制造向灵活化和个性化方向转型。依此计划,通过智能人机交互传感器,人类可借助物联网对下一代工业机器人进行远程管理。这种机器人还将具备生产间隙的“网络唤醒模式”,以解决使用中的高能耗问题,促进制造业的绿色升级。目前,德国联邦教育及研究部已开始资助人机互动技术和软件的研究开发。


韩国:使用密度全球第一,多项政策支持第三代智能机器人的研发


20世纪90年代初,韩国政府为应对本国汽车、电子产业对工业机器人的爆发性需求,以“市场换技术”,通过现代集团引进日本发那科,全面学习后者技术,到本世纪大致建成了韩国工业机器人产业体系。2000年后,韩国的工业机器人产业进入第二轮高速增长期。2001年至2011年间,韩国机器人装机总量年均增速高达11.7%。国际机器人联合会的数据显示,2012年,韩国的工业机器人使用密度为世界第一,每万名工人拥有347台机器人,远高于58台的全球平均水平。


目前,韩国的工业机器人生产商已占全球5%左右的市场份额。现代重工已可供应焊接、搬运、密封、码垛、冲压、打磨、上下料等领域的机器人,大量应用于汽车、电子、通信产业,大大提高了韩国工业机器人的自给率。但整体而言,韩国技术仍与日本、欧洲等领先国家存在较大差距。


韩国政府近年来陆续发布多项政策,旨在扶植第三代智能机器人的研发与应用。2003年,产业资源部公布了韩国“十大未来成长动力产业”,其中就包括智能工业机器人;2008年9月,《智能机器人开发与普及促进法》正式实施;2009年4月,政府发布《第一次智能机器人基本计划》,计划在2013年前向包括工业机器人在内的五个机器人研究方向投入1万亿韩元(约合61.16亿元人民币),力争使韩国在2018年成为全球机器人主导国家;2012年10月,《机器人未来战略战网2022》公布,其政策焦点为支持韩国企业进军国际市场,抢占智能机器人产业化的先机。


中国:面临核心技术被发达国家控制等挑战,产业市场空间巨大


首先,我国在机器人领域的部分技术已达到或接近国际先进水平。机器人涉及的技术较多,大体可分为器件技术、系统技术和智能技术。我国在通用零部件、信息网络等部分器件和系统技术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在10年左右,而对智能化程度要求不高的焊接、搬运、清洁、码垛、包装机器人的国产化率较高。近年来,我国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研发也有所突破,中国科学院和多所着名高校都培育出专门从事人工智能研究的团队,机器人学习、仿生识别、数据挖掘以及模式、语言和图像识别技术比较成熟。


其次,我国企业具有很强的系统集成能力,这种能力在电子信息等高度模块化产业和高铁等复杂产品产业都得到体现。系统集成的意义在于根据具体用户的需求,将模块组成可应用的生产系统,这可能成为我国机器人产业打破国外垄断的突破口。


第三,我国机器人产业的市场空间巨大。目前,我国机器人使用密度较低,制造业万人机器人累计安装量不及国际平均水平的一半,服务和家庭用机器人市场尚处于培育阶段,机器人应用市场增长空间巨大;二代机器人仍然是主流,机器人向第三代智能机器人升级换代空间巨大;机器人主要应用于汽车产业,机器人向其他领域扩展空间巨大。


当然,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我国工业机器人产业发展面临的巨大挑战。首先,机器人的顶层架构设计和基础技术被发达国家控制,在机器人成本结构中比重较大的减速机、伺服电机、控制器、数控系统都严重依赖进口,国产机器人并不具备显着成本优势。


其次,存在低端锁定的风险。一方面,发达国家不会轻易向中国转移或授权机器人核心技术、专利,我国机器人企业通过参与国际标准制定、技术合作研发进入中高端市场的阻碍很多;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对产业的盲目投资可能形成过剩产能,导致重复建设和低价竞争。


再次,机器人研发、制造与应用之间缺乏有效衔接。机器人相关技术研发领先的高校和院所并不具备市场开拓能力,而企业在基础研发上的投入还非常低,国内产学研结合又存在诸多体制机制障碍,导致研发与制造环节脱节。


谢选骏指出:上文属于东施效颦、鹦鹉学舌,大致不出“机器人革命=

“使用人的社会后果”的概念,显然同样已经落伍了。


因为这毕竟是十年前的概念了。那么现在呢?


人说机器人革命已经成为“机器人主导人类社会”了——“那就是机器人全面取代人工,让人类无事可做。那人类怎么挣钱?答案就是政府要向使用AI从事生产的公司征税,同时还有供应土地的税收等方式将AI创造的财富分配给公民,让每个人都成为了享受AI劳作的股东。人们再也不用担心失业可以有充裕时间追求自己的爱好,想必那时候元宇宙也会由此迎来大爆发。(奥特曼)”

——我看这种机器人革命,势必导致机器人专政!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导致无产阶级专政”,结果所有社会成员包括专政者自己无不沦为这一“革命—专政”的奴隶了!

谢选骏:民主党放入非法移民是对废奴派的历史复仇

《众议院通过边境安全案 拜登明言否决 无望成法》(星岛日报 2023-05-13)报道:


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通过移民法案,要求联邦政府继续在美墨边境兴建围墙,限制外国移民来美寻求庇护等,但控制参议院的民主党批评,法案“残忍”而且“针对移民”,总统拜登亦承诺否决法案。


综合美联社和《华尔街日报》报道,众院以219票赞成、213票反对通过法案,过程中两名共和党议员脱离政党立场,加入全体民主党议员投下反对票。共和党批评拜登施政不力,随着“42条款”(Title 42)时效届满,预料偷渡人数将大幅增加,因此国会需要兑现承诺维持边境安全。议长麦卡锡演说时形容,这次法案是“国家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边境安全法案”,相反拜登在移民政策方面的纪录“完全不同”。不过民主党议员指责,法案的方向完全错误,众院领袖杰弗里斯(Hakeem Jeffries)批评,共和党用14世纪的方法解决21世纪的问题。


这次法案全长213页,部分内容反映共和党内部也有妥协,要求加强边境安全的建制派和主张改变移民法的强硬派之间,彼此都有让步。当中的具体措施包括,恢复特朗普时代的许多政策,例如继续兴建美墨边境围墙,收紧难民庇护程序,申请人必须循合法途径入境;需缴付50元申请费用;接受面试时需要提交更严格的证据,证明自己在来源国遭遇“可信的恐惧”。法案同时推翻拜登早前宣布,允许海地、委内瑞拉、尼加拉瓜的合资格移民,在美合法工作2年的政策,取消移民官员在这方面的斟酌权。


众院表决后白宫迅速回应,批评条文只会导致事态恶化。参议院民主党已经表明,无意将法案排上表决日程。分析表示,即使法案得到参院全院表决,获得过关所需60票的难度极高,何况就算通过也会被拜登否决。


特朗普时代开始的“42条款”在11日届满,连日来无论是德州等边境州市,还是墨西哥境内接壤美国的地区,都已聚集大批无证移民,外界普遍相信随后的移民问题将严重恶化。


网民嚎叫:


海鲜火锅2021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21:41:50

美国新排华法案升级,中国人不允许租房,美国最新两个州"入场"——

送交者: 2023年05月13日18:18:58

本周,路易斯安那州与阿拉巴马州也加入到了禁止外国人买房的行列中,而这两个州目前给出的提案较之前佛州,南卡等州的法案相比,更加激进。

需要说明的是,不论是德州还是佛州大家都看到了公众号中有众多版本,这是因为州两院投票中会根据内容进行修订,再提交州参议院与众院投票。

与此前几个批准的州,但是今天的阿拉巴马和路易斯安那州则更为激进,因为连租房都不行!

路易斯安那州众议院HB537法案下周一举行听证会。

法案规定2023年8/1起,以下国家和地区(中国、香港(专题)、古巴、伊朗、朝鲜(专题)、俄罗斯、委内瑞拉)的实体和公民不得购买、租赁、继承任何路易斯安那州土地(purchasing, leasing, or acquiring land)。

侃就侃一侃吧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20:04:08

真的吗?哈哈哈,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wang5zhao6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9:44:27

黑命贵与非法移民已经在芝加哥打起来了。就因为在命贵的地盘计划安置500非移,结果这个97%投拜登的非裔区就不干了。

以后非移与非裔有的打

侃就侃一侃吧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9:36:27

个人觉得需要劳动力一定会有更合理的办法。比如季节性的短期签证。成本会高一些,但也可以保护劳工的权益不至于被黑心雇主克扣。IRS可以增加几万员工征税,移民局也可以增加正式或合同工员工来处理。需要劳动力不应该是打开边境的理由,就如同监狱的费用高不应该是提前释放罪犯或把重罪变轻罪的理由。因为这些做法最后还是要由社会来承担后果。如果两年放几百万非法移民进来仅仅是为了劳工市场,好像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点小看法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8:51:51

说实话,美国需要低端劳动力。从宏观上看,民主党放水,共和党筑坝,两党相互配合,相得益彰。这样从长远上看,美国补充了劳动力,又不至于移民失控。

kittyl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7:42:28

败等带着美国变棕色

aaoc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5:06:00

民主党可能不择手段驱逐非移吗?黑命贵和非移福利党是民主党票仓的基本盘

侃就侃一侃吧 发表评论于 2023-05-13 14:51:04

哈哈哈,说好的不择手段呢?说好的只做不说呢?48到24小时,就是不择手段了?


谢选骏指出:十九世纪民主党维护奴隶制度,结果被共和党打败;二十一世纪民主党咸鱼翻身,要用非法移民打败共和党——民主党放入非法移民是对废奴派的历史复仇——白人利用少数民族镜像内斗,导致“劣等民族”的解放。希特勒死在地下室,象征白人至上主义的灭亡。


《庇護制度兩黨不同調 移民協議渺茫》(編譯盧炯燊綜合 2023-05-14)报道:


一名來自委內瑞拉的無證移民與17個月大嬰見躺在市警局內。


民主、共和兩黨部分人本希望隨著美國法典第42卷(Title 42)的落幕,造成的邊界難民危機,能迫使雙方在無證移民制度的改革上達成協議,目前兩黨的談判陷於破裂。


現時在美墨邊境大量無證民提出庇護申請,使本已非常棘手的兩黨談判變得更加複雜,達成移民協議的希望變得渺茫。


過去數月來,兩黨約有八名國會議員私下討論在無證移民制度改革方面達成妥協,但最近幾天在如何處理庇護問題上出現分歧。


其中之一的德拉瓦州民主黨籍聯邦參議員昆斯(Chris Coons)表示情況已發生了變化,之前雙方主要是設法達成協議,將資金用於邊境安全,然而要在庇護問題上卻各走各路,因為這是一個價值觀問題。


一直以來,給無證移民提供庇護,主要予以因種族、宗教、政治觀點等遭到迫害的申請者。 但近年來,這些藉口反而成為一種取得庇護的策略,因為誰都知道,即使並無其事,但他們的案件可能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得到審理。


數據顯示,移民法庭審理的庇護申請案,在過去十年中增加了七倍多,因而這個問題成為兩黨辯論的問題核心。在如何解決濫用庇護制度問題上,兩黨立場截然不同。


共和黨人提出了全面限制准入,更推動眾院通過立法,將申請庇護的人、必須在境外等候,待法庭審理他們的案件。而民主黨則走向另一方向,將尋求庇護保護的權利,視為美國固有的特性,同時擴大其他途徑,讓他們合法移民。


兩黨談判陷於破裂,讓人擔心無法達成協議。


不過亞利桑納州獨立派聯邦參議員席納瑪(Kyrsten Sinema)及北卡州共和黨籍聯邦參議員提里斯(Thom Tillis)上周聯手提出一項法案,或許會打破僵局。法案提議作為延長法典第42卷部分條款的法源,賦予拜登政府更大空間來處理邊境非法移民,例如給予白宮為期兩年、針對非法入境者的驅逐權。


他們說,這個法案在參眾兩院已獲共和黨人及一些溫和民主黨人的支持,並期望最終能達成協議。


谢选骏指出:印第安血统正向白人统治的大本营发起历史性的大反攻——旧的五百年的历史季度已经结束,新的五百年极度已经开始……这可不是什么“百年变局”,而是“历史春秋的五百年变局”。而美国1776年的革命,正在旧的五百年周期的一半之处。

2023年5月14日星期日

谢选骏:拜登花钱犹如母狗慈禧太后

 

《債限死線快到 拜登稱有進展 葉倫:財政部6月後就會用光經費》(編譯潘勛綜合 2023-05-14)报道:


債限日即將到,舉世關注。拜登總統13日在華府安德魯空軍基地登上「空軍一號」前,對媒體放話,表示與國會債限談判有所進展,耐心等待消息。


拜登總統13日指出,與國會就調升國債債限一事談判已有進展,未來兩天會公布詳情。


路透(Reuters)報導,拜登在安德魯空軍基地(Joint Base Andrews)登上「空軍一號」專機前,對記者們表示,相信府會談判有所進展,但很難說,大家還沒來到關鍵時刻,只是「真的在談論一些我們都做得到的變革,但火候還沒到」。


拜登本打算12日會見共和黨眾院議長麥卡錫,但目前延到下周初,白宮幕僚及國會高層的助理周末繼續會談,兩造表示,這是有進展的跡象。


債限日即將到,舉世關注。拜登總統13日在華府安德魯空軍基地登上「空軍一號」前,對媒體放話,表示與國會債限談判有所進展,耐心等待消息。但是財長葉倫警告說,財政部6月1日或稍後幾周就會用光經費。


財政部12日表示,「額外措施」只剩880億元,可幫助政府支付截至10日的帳單;那個金額比一周前的1100億元已有減少,也意味著獲授權的3330億元額外措施只剩三分之一,依當前法定債限,用光後國家就沒有舉債空間。


葉倫兩周內會向國會更新消息,報告美國有多接近無法履行其償債義務,另為拜登治下,國債發行陡增做辯護。


七大工業國集團(G7)財長及央行總裁會議正在日本新潟市舉行,葉倫13日在主會外接受彭博新聞(Bloomberg News)採訪表示,不打算明訂向國會更新國債消息的時間,要等到財政部認為取得更多資訊的時候,但可以肯定在接下來兩周之內。


葉倫表示,當前國債僵局唯一的好結局,便是國會調升債限。


國會預算辦公室一天前更新自己的預測,指2033年以前,美國國債將來到國內生產總值119%的程度,為史上新高;葉倫回應聯邦舉債顧慮時表示,財政部提出未來10年內減少赤字3億元的方案,她認為跟預算相關的歲出入之道很明智;但她承認當前債務那麼高可能造成麻煩,尤其是利率長期居高不下的時候。


葉倫前來開財長、央行總裁會議,官員會討論轉移全球供應鏈、制裁俄羅斯等命題,但葉倫不斷被媒體及其他國家財長問到的,卻是美國有倒債之虞。


葉倫12日接受彭博電視(Bloomberg Television)訪問,表示假如國會不及時調升債限,那美國將被迫倒一些債,至於哪些債要優先於其他債,是否要那麼做、如何做,尚未提送到拜登之前,唯一的解決良方便是提高債限。


《看債限僵局心驚驚 銀行持有的4兆元美債恐變定時炸彈》(編譯湯淑君綜合外電 2023-05-13)报道:


財政部長葉倫警告,最快6月初,聯邦政府就會面臨無錢償債的危機。分析師擔心,一旦美國債務違約,引發的金融危機不堪設想,可能重創持有美債的銀行業者。


萬一舉債上限之爭觸動美國債務違約,持有大量美國公債的銀行可要倒大楣了。據估計,過去20年來,銀行總計持有大約4兆美元的美國公債,這些美債可能變成進入倒時計時的定時炸彈。


財經網站MarketWatch報導,美國公債市場規模約24兆美元,而銀行這20年來不斷增持美債,截至今年3月止持有總額已增至4兆美元左右。


美國公債向來被視為「零風險」安全資產,因為沒人相信美國有債務違約之虞,銀行就無需額外提撥資本來抵銷美國倒債可能招致的損失。主管當局認定美債風險權重為0%。


美提高債限「大限日」迫近 危機倒數計時


然而,最近財長葉倫警告,倘若國會未能及時達成協議、提高現為31.4兆美元的債限,最快6月1日聯邦政府就面臨沒錢償債的「大限日」。


美國的銀行業正處於多事之秋,區域性銀行一方面遭遇存款流失的困境,一方面又得避免被迫賣出資產籌錢。聯準會(Fed)過去一年多來大幅升息,已導致銀行持有的資產價值陡降。


債限僵局引發市場緊張,從美國短期國庫券可見端倪。民主黨籍眾議員Sean Casten指出,在「大限日」之前與之後到期的國庫券,殖利率差距竟超過300個基點。


根據FactSet的資料,美國1個月期國庫券12日的殖利率約5.53%,3個月期為5.17%。儘管主管當局鼓勵銀行持有這些短期公債,以支應流動性需求,但持有者萬一在市場動盪之際被迫賣出這些證券,可能損失慘重。


萬一美債風險權重不再是0% 更多銀行恐倒閉


而且,Casten提到,萬一美國真的債務違約,恐連累更多銀行倒閉,特別是美債的風險權重從0%提高的話。


他向MarketWatch表示,假設銀行持有的4兆美元美債的風險權重提高到4%,這些銀行就必須增提合計約1600億美元的準備金來抵銷可能的曝險;假如提高到上限8%,就增加到3200億美元。


美國銀行業分析平台Visbanking創辦人Brian Pillmore形容,這項成本「巨大無比」。因為,美債風險權重若是提高,銀行不僅可能必須增資,也因為銀行持有的政府擔保證券在政府倒債後,交易價格也將大打折扣。


金融法規專家、MRV Associates管理合夥人Mayra Rodriguez Valladares表示,風險權重是否調整,取決於萬一債務違約後美國債信評等會被降到什麼地步,況且,在那種情境下,銀行也沒什麼好的選項。


他說:「你可以設法增資,那在債務違約風暴中是件恐怖的事;或者,你也可設法拋售風險較高的資產,像是證券化資產或其他需要更多資本的投資。那真的是未知領域。」


美國主權債信評等現為最頂級的「AAA」,但在2011年那次債限惡鬥中,遭信評公司S&P Global調降一級,降至「AA+」,震驚全球金融市場。



谢选骏指出:拜登犹如母狗慈禧太后一样来日无多,所以末日狂欢麻醉自己,麻木不仁花钱不疼,国库亏空亡国灭族。

谢选骏:拜登政府死猪不怕开水烫人

《美国即将官宣新冠疫情紧急状态终结 机构纷纷应对》(美国之音 2023-05-07)报道:


“在新冠疫情爆发的早期,医院里很可怕,我就像要参战一样。”丹妮尔·金(Danielle King)是美国路易斯安那州卢灵(Luling)的一名护士,她这样对美国之音说:“但就我而言,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我认为,很明显,疫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她说:“政府落后于现实,也许他们最终会赶上。”


美国政府将在5月11日朝着这个方向迈出一大步,华盛顿届时将允许新冠公共卫生紧急状态(PHE)终止,意味着官方宣布新冠疫情的终结。


这项紧急状态于三年多前首次启动,旨在提供资金和资源,在当时日益严峻的全球疫情期间确保美国人的安全。


虽然许多卫生医疗部门官员同意,现在应该结束国家紧急状态、让州和地方政府去为应对新冠分配资源,但一些人担心此举将伤害民众,尤其是穷人。穷人承担疫苗接种费用的能力相对不足,并有可能从政府的医保项目(例如Medicaid,即联邦医疗补助)中退出。


“这很遗憾,但我们不确定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的结束会对公众产生什么影响。”全国性非营利组织“让全家接种疫苗”(Vaccinate Your Family)的首席执行官艾米·皮萨尼(Amy Pisani)说。


“公共卫生倡导者没有参与讨论结束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的决策。” 她说:“比方说,我们知道,新冠疫苗接种对保障我们的安全至关重要,但在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结束后,没有保险的成年人将如何获取和负担疫苗?免费疫苗将提供多久?会因地而异吗?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的是,这会影响许多人。”


“不再是威胁”


有关新冠病毒的公共卫生紧急状态于2020年1月由美国前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长亚历克斯·阿扎尔(Alex Azar)首次宣布。


拜登自2021年就任总统以来,一再延长这一紧急状态。许多公共卫生官员认为,紧急状态使政府能够采取全面措施,在整个危机期间支持国家的经济、卫生和福利系统。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的医疗组织LCMC Health负责应急管理的副首席医疗官杰弗里·埃尔德(Jeffrey Elder)就持这一观点。


埃尔德对美国之音说:“公共卫生紧急状态支持并资助了全国范围的新冠病毒检测、疫苗接种和治疗的研究和分发、远程医疗服务、灾难应对、住家医疗服务、疗养院的助理护士培训等等。”


他还说:“它还让我们的患者感到放心,因为他们知道,在紧急状态下不会被取消Medicaid医疗补助保险……这是非常宝贵的。”


然而,大多数公共卫生官员承认,新冠不再像以前那样构成一种危机,紧急状态可能不再必要。


北卡罗来纳州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公共卫生部门负责人苏珊·卡萨格拉(Susan Kansagra)说:“虽然我们继续看到新冠带来的疾病和死亡,但由于检测、疫苗和治疗的存在,它已不再是过去那样的威胁了。”。


她相信,新冠很快就会像美国经常面临的其他呼吸道疾病一样得到常规治疗。


费城儿童医院疫苗教育中心主任保罗·奥菲特(Paul Offit)说,这是一件好事。


他说:“将它(新冠)称为紧急状态,就是将其(重要性)提升到住院率和致死率基本相同的其他病毒之上。”


奥菲特说:“我认为这是有危险的,我从我的一些朋友那里也观察到了这种危险……当他们8岁的孩子生病时,他们会说,‘哦,我希望不是新冠’,然后他们给孩子进行检测。如果检测结果呈阴性,他们就会把孩子送到学校、送到祖父母家,或者孩子要去的任何地方,就好像传染孩子身患的其他疾病是无所谓的。也许把新冠病毒和其他疾病摆在同样的位置,会鼓励我们更加严肃地对待其他病毒的传播。”


“广泛的混乱”?


新冠病例和死亡人数继续下降,但仍有数千名美国人受到这种疾病的影响。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统计,截至4月5日的一周内,1773人死于新冠。


一些人担心,由于仍有这么多人受到影响,突然结束公卫紧急状态可能会产生一系列新的问题。


美国行政管理和预算局(OMB)在今年早些时候的一份行政政策声明中写道:“紧急状态的突然结束将为整个医疗保健系统造成广泛的混乱和不确定性,影响的是各州、各个医院和诊室,最重要的是,影响到数千万美国人。”


阿拉斯加州流行病学家乔·麦克劳克林(Joe McLaughlin)博士认为,结束公共卫生紧急状态可以减少政府支出,帮助国家回归更传统的医疗模式。但他警告说也会有负面影响。


他说:“我们将看到医护人员的灵活性减少,非处方检测的机会减少,一些社会安全网福利减少。这肯定会影响民众。”


医护人员特别担心的是,各州将不再像公卫紧急状态期间那样,被禁止取消Medicaid医疗补助计划在册者的资格。Medicaid医疗补助是一项针对穷人和弱势群体的联邦医疗保健计划。凯泽家族基金会(Kaiser Family Foundation)估计,在紧急状态结束后的几个月里,美国530万—1420万最弱势群体将失去医疗补助覆盖。


此外,预计新冠检测和疫苗将不再免费提供。一旦政府停止购买疫苗,预计成本将飙升。辉瑞公司宣布,每剂疫苗收费可能高达130美元。


挑战与机遇


新奥尔良的护士布兰登·雷尼翁(Brandon Legnion)在谈到公卫紧急状态时说:“我认为现在是结束它的正确时机。”


他对美国之音说:“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我没有见过或听说过我们医院出现哪怕是一例新冠阳性患者入院……对个人防护装备和疫苗的需求大幅下降。所以,也许现在该用经过充分研究的方案来治疗新冠患者,就像对其他空气传播疾病那样,比如说肺结核和水痘。”


终止公共卫生紧急状态将重组联邦政府的新冠应对措施,将其视为一种地方病,而不是一种大流行病,通过政府机构的正常管理机构进行管理。除了缩减新冠救援资金外,疫苗和治疗方法的开发将从联邦政府的控制下转移出去。


各州卫生部官员表示,过渡将是一个挑战,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科罗拉多州公共卫生与环境部通讯主任安妮玛丽·哈珀(AnneMarie Harper)表示:“我们已经为联邦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结束的可能性做了一段时间的准备,去年我们在一份路线图中公布了本州的计划。”


她说:“这是对新冠病毒疫情的一种继续并可持续的回应,让公共和私人实体建成伙伴关系,确保所有科罗拉多人都得到照顾,包括那些没有保险的人。”


马里兰州也做了类似的工作,为该州医疗保健系统的关键过渡做准备。


马里兰州卫生部通信代理主管蔡斯·库克(Chase Cook)表示,终止紧急状态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与新冠住院率和严重程度的降低以及新冠相关服务日益融入现有公共卫生基础设施相一致。


库克对美国之音说:“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的结束可以被视为一个挑战……但这也是一个机会……继续应对疫情对公共卫生的影响,加强医疗保健系统内的关系,保持公私伙伴关系,增强公共卫生部门的劳动力,并在马里兰州重新努力减少健康差距的基础上再接再厉。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网民嚎叫:


相信事实 发表评论于 2023-05-07 07:35:18

钱花出去了,可是人却没有少死,一百多万生命的消失。

杰瑞王 发表评论于 2023-05-07 04:20:00

“即将“?说明还没开始,总要慢半拍儿。


谢选骏指出:拜登政府和川普政府类似,都是死猪,所以无感,不怕开水烫人。要知道,疫情并未消失,只是大众已经病得麻木不仁了。政府的责任本来在监督,现在却为了窃国不惜“摆烂”,所以说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人。

2023年5月13日星期六

谢选骏:父母就在身上,善待自己就是孝顺父母



《对待父母的态度,决定一个家庭的命运》(2021-03-25 澎湃新闻)报道:


《孝经》有云:“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


古人认为,在人类的各种行为里,孝道是最重大的。


对待父母的态度,是一个人最真实的人品,也决定了一个家庭的命运。


不孝之人,一生悲哀;孝顺之人,一生幸福。


1、父母,是我们生命的原件


常言道:“父母是原件,孩子是复印件。”


总有孩子,用此言埋怨父母,也总有父母,用此言反省自身。


父母,是我们生命的原件,给了我们体验喜怒哀乐的权利,让我们参与了人间的春夏秋冬。


父母如花,结果时,花就谢了,他们不再想着如何让自己绚烂,开始期待我们绽放。


父母如根,在地底下扎得很深。


日复一日,用牺牲、隐忍与成全,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们。


于是,我们就理所当然地,把父母用汗水建造的基础,垫于脚下。


却总忘了回头看看,拉他们一把。


为人子女,总想着来日方长;为人父母,总害怕人走茶凉。


他们害怕的,大多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担忧我们过得不幸福。


父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若没有孩子的陪伴,心里终究是不踏实的。


而这,也会是孩子一生的遗憾。


毕淑敏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生而为人,不要等到父母去,才一夜长大,悔恨终身。


“远孝,孝于万古;近孝,孝于当时”,孝顺父母,是刻不容缓的事。


2、责怪不如原谅,抱怨不如感恩


记得老舍的《我的母亲里》有这么一句话:“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父母给孩子的,已经是拼尽全力才换来的。


陈宏谋曰:“凡为父母的,莫不爱其子。”


可总有人,责怪父母给得太少,抱怨父母没有能力,没有把他们培养成人上人,也没有给他们丰厚的物质基础。


他们在面对生活的无奈时,总怨恨父母,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们习惯把自己面对的一切不幸,归咎到原生家庭上,对父母的过错,一直耿耿于怀。


久而久之,他们就成为一个善于推卸责任、总记人过、忘人恩的人。


“人无完人”,为人子女,责怪父母不如原谅,抱怨父母不如感恩。


佛法中说:“父母是世间第一福田。”


人唯有心怀感恩,善待自己的父母,才有可能得到上天的优待。


或许早年家境贫寒的子路,曾百里负米侍奉双亲,才有了后来的大福报——师从孔子,成为卫蒲邑大夫。


对父母好的人,福报源源不断,福气连绵不绝。


3、孝顺父母,家庭幸福


《百善孝》里讲:“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全家安。孝顺能生孝顺子,孝顺子弟必明贤。”


孝顺,是最好的传家之宝。


以孝传家,家族永盛不衰。


一个家庭最大的福报,是一家人都孝顺,都心怀感恩。


心怀感恩的家庭,在面对争吵时,彼此都能想起对方的好处,矛盾自然不化而解。


心怀感恩的家庭,在面对挫折时,一家人都知足感恩,自然不会怨气横生,影响家庭气运。


心怀感恩的家庭,在面对逆境时,一家人都能团结一致,自然能够抵御世间一切风暴,走向顺境兴旺。


孟子曰:“孝顺父母,可以解忧。”


以孝之心,能解世间一切难题。


以孝对待父母,也是善待自己、感化子女、经营家庭、活好此生。


4、孟子的“君子有三乐”,把父母俱存,放在了首位。


父母尚在,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前世欠的债,不然今生怎得父母如此善待。


愿下辈子可以互换角色,以还今生的债。


谢选骏指出:你不用下辈子还债,这辈子就在子女身上还了债。再说了,父母的基因就在身上,善待自己就是孝顺父母了。


佚名网文《最好的孝顺,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2019-01-21)报道: 


1、


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负责,拿什么孝顺父母?


这句话听起来很尖锐,但细思直戳心底,令人回味。  


千百年来,世人都在说要如何如何孝顺父母,但过程怎样才算到位?


以前觉得,相比金钱,父母在意的还是你对他们的态度。后来经历生活的种种,觉得还应该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只有对自己人生负责的人,才能对父母、对他人负责。只有懂得把自己的生活过顺过幸福的人,才有余力余爱去善待你想爱的人。 


父母从不奢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他们只要你平安幸福。你安好,他们的岁月才静好。


2、


许多年前的一个腊月,随朋友去山区看雪,途经一个村落时,见一位老奶奶坐在古杏树下发呆。  


她的头发全白了,像夜里那场肆虐而下的雪,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僵在一起,也毫无血色。风一吹,松弛的肌肤轻微摇摆,似残冬里那截枯木,不带生机。  


她的眼神死死落在远处一群孩子的身上,看孩子们嬉笑着和父母追逐做游戏,发出童真的笑声。  


她看着看着,想站起来,但双脚沉重,又跌坐回那把发黑的木凳上。嘴里却念念有词,说:罪孽啊罪孽。  


那时,我不是很懂她嘴里“罪孽”的意思,就向朋友打听她的故事。


原来老奶奶那年81岁了,是村里年纪比较大的老人,生养二子一女,最大的算起来也是做爷爷的年纪。本是子孙满堂笑逐颜开的晚年,却因家中诸多变故,只剩她孤寡一人度过余生。她的大儿子四十几岁时,因赌博伤人造成一死一伤,锒铛入狱,以命抵命。大儿子走后,老伴伤心欲绝,生了场大病也走了。  


她的二儿子还算争气,娶妻生子后去了远方做生意。生意一度做得很大,然而人就飘起来了。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圈钱享乐,最后被人联合设套,欠下巨额借款,一败涂地。几处房产卖了,老家的田地卖了,还远远不够。婚自然是离了,孩子跟着妈妈远走他乡。他自觉丢人,再也没有回到故乡来。  


至于那个最小的女儿,曾经一直是老人的贴心棉袄,陪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后来一意孤行嫁给一个浪子。浪子带她走天涯,却不给她爱。婚姻的不幸,加剧了女儿心中的痛苦,开始还会偶尔买些滋补品回山里来看看老母亲,但自顾不暇的生活最终令她丧失了孝顺的能力。


3 


当年听罢故事,我就哭了,觉得太凄惨。  


许多年后, 老奶奶早已离开人世,入土为安。但那座大山里的人都清楚,她是带着遗憾走的。  


遗憾地想起她的孩子们曾经围绕在她的双膝下天真可爱,说着长大后要如何孝顺父母之事;说着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盖洋房买现代电器常陪伴在她身边,给她一个最好的晚年。  


可最后呢?  


他们却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把自己推向罪恶的深渊,推向命运的低谷,推向苦难。 


而这苦难,不仅仅是自己受尽摧残,还连带父母陪着煎熬。


你连自己的人生都经营不好,怎么孝顺父母?


4 


这样的故事无独有偶。  


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小时候聪明伶俐,成绩优秀,也曾谈过梦想和远方,想要做一名医生、老师和科学家。想在读大学的时候去青海湖看星空和晚霞,憧憬着有一天带父母去南极看企鹅,去挪威看极光。  


那时,总爱依偎父母的身边,说着长大以后的话。“长大,我要好好赚钱努力工作,给爸爸妈妈花不完的钱;我要娶一个漂亮的老婆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给爸妈抱;我要常常买礼物给你们,还要经常陪你们去旅行。”  


当年,是真真切切的愿景。多纯真多简单啊!  


可后来,他不仅迷恋上了赌博,还借高利贷赌,挥霍百万,遭人恐吓,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带父母终日担惊受怕。  


他不负责任地出走了,把所有的问题留给父母。一对老人替他还钱,替他养孩子,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那个对自己人生不负责的他,终于在轮番的事件面前意识到了这些年的荒唐。


孝顺不是口号,是行动;不是金钱,是心意。不是只有山珍海味洋楼汽车才能让父母安享晚年,更应该是在父母有生之年,让他们看着你慢慢成长,做一个对自己负责、对社会负责的人。


你平安,他们才心安。你幸福,他们才幸福。


把自己的人生过好,尽量不给父母制造麻烦。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给予。


来源:端木婉清 (ID:ID:ziqingting19) | 作者:端木婉清,专栏作者,自由撰稿人,已出版新书《懂,是尘世最美的情话》。  


谢选骏指出:作者或许不懂,长寿也有长寿的悲哀,白发人送黑发人,莫此为甚。


《最好的孝顺,是带着父母走进你的世界》(知乎 正能量美文)报道:


最好的孝顺,是带着父母走进你的世界


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父母的变老,自己家庭的组建,工作生活的需要,我们很难做到常回家看看。


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发现自己懂事太晚,总以为来日方长,殊不知,对于年迈的父母,你的一句再见很可能就是再也不见。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其实,最好的孝顺,不是常回家看看,不是给予父母物质享受,而是让父母融入你的世界。


01、


毕淑敏曾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讲,爷爷奶奶辈儿的有部分去世了,而随着老人走的还有家庭。父母的兄弟姐妹每逢过年过节很难团圆,很少像以往一样一家人聚在一起吃。


父母在,家就在;父母走了,家就散了。


亲情随着时间流逝,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淡,只有父母情会越来越深。


老舍说:“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 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


父母在,我们总是小孩。叫声爸妈,不管自己有多大岁,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最是心安。


人到中年以后,才真正明白,上有老不再是负担,而是幸福。


02、


“要知父母恩,怀里抱儿孙”这是日本的一句谚语。


也许年少不知父母恩,但等我们真正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真正知道父母恩一辈子难偿还。


父母总怕给的孩子太少,总怕孩子在外太累太苦。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在你离家奔赴远方那刻,已经有了牵挂。


狗不嫌家贫,母不嫌儿丑。不管我们是多么的不讨人喜欢,在父母的心中永远是块宝。


父母看着我们出生,我们看着父母离去;我们哭着第一次见父母,我们哭着最后一次见父母。


小时候,父母教我们走路,教我做人,不厌其烦地教我们用筷子、拿勺子。父母教会了我们太多,而我们又教给了父母什么。


03、


百善孝为先。


孔子说“父母之所爱亦爱之,父母之所敬亦敬之。”意思是说:父母爱的东西我们也要爱,父母尊敬的人我们也要学会敬重。


爱父母就要爱父母的一切,可我们常常爱错了方向。


每逢回家,大家应该都有这样的习惯,给父母一些钱。是不是父母都会说:“我有钱呢,够花,你拿着吧,在外照顾好自己。”


父母总会推脱我们给予的金钱,因为到了他们那年纪,这并不是他们最想要的。


每逢我们回到家中,父母都会和我们唠家常,说的很多也很详细,邻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会给我们讲。


父母是怕因为我们没在的时候,不了解家里发生了什么,想让你快速融入到家乡,而不是离家几个月回来的陌生。


父母给我们讲了很多,而我们很少和父母说什么。


04、


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脱离社会。


我们总是抱怨父母思想落后,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不了解我们,但我们又做了什么呢?


我们是如何从呀呀学语,什么也不懂的婴儿成长到如今的时尚达人呢?


年老的父母内心是孤独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开始慢慢不了解社会,和时代脱轨。他们挣扎着去学习,但脑子真没以前好使了。


他们想要了解自己孩子的世界,这样就能更多的去关心孩子,可我们总是嫌父母唠叨,三言两语就打发掉。


真正的陌生就是从不了解开始,距离越来越远。


一对感情特别好的夫妻,双方的生活是彼此互通的。


虽说在外儿女报喜不报忧,但回家了也可以和父母说一些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朋友,身边一些有趣事。


这样父母就更了解你了,不要总是说:说了你也不懂。这话最伤心。


懂得,是最好的孝顺。不要随着年龄增长,你的世界让父母越来越陌生。就像小时候那样,自己想要什么,想买什么,说给父母听。


善待父母一生无憾,我们都在慢慢变老,孝顺父母,是我们最不能拖的事。


常回家看看,多陪陪父母聊天,彼此谈心,让父母融入你的世界,这比金钱物质来得实在。


最好的孝顺,是带着父母走进你的世界,你是他们一生的牵挂。

发布于 2020-11-23 


谢选骏指出:美文之所以美,就在于不真;正能量之所以正,就在于不强——生命是向前的,父母就在身上,善待自己就是孝顺父母了。若非如此,人类怎么可能走出非洲?

谢选骏:狗咬狗的左翼文人们



《周筱赟 :悼念舒芜:胡风才是真正的告密者》(三篇 共识网)报道:


编者按:舒芜,这位1955年在“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的人物,于2009年8月18日结束了他的有争议的一生。舒芜一生经历复杂,身后亦同样留下了众多争议。共识网特选录三篇观点不同的文章,供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网友和读者参考。


《盖棺难有定论——舒芜身后的是与非》(2010-01-20  陈云发、周筱赟等)报道:


舒芜先生走了,这位1955年在“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人物,于2009年8月18日结束了他的有争议的一生。此间观察家认为,与其他文化人不同的是,因为舒芜在“胡风集团”冤案的锻炼过程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此后又曾受极左路线迫害,晚年从事文化研究,因此,这位文化学者生平事业较复杂,注定了盖棺难以论定。


舒芜是个多面人,他年轻时追求进步,从事革命文艺事业,晚年潜心文化研究,亦有所建树,尤其是他反对“国学”的提法,我是颇为赞赏的。但是,舒芜其他方面的成就再大,也难以掩盖他在“胡风案”中的失误。舒芜自1943年与胡风从仰慕到认识,又成为胡风赏识的学生与朋友,本来,他知道胡风与鲁迅的关系,并不是什么“反党分子”,应该绝对信任胡风与他周围的学生、朋友(即后来的大批“胡风分子”),但是,在批评胡风文艺思想的浪潮中,舒芜交出了他手中保存的大量胡风和朋友们的信件,这些信件交到有关部门后,旋即变成胡风等人“反党”的证据,后来《人民日报》将这些材料加编者按摘录发表,胡风的问题也因此由“宗派集团”升级为“反革命集团”,并发展成为建国后以政治运动办法迫害知识分子的又一次大的“批判潮”(头一次是批判《武训传》),如果说,批判《武训传》的处置方法尚局限在思想学术领域的话,那么,“胡风案”则将文化批判第一次“升格”到了“阶级斗争”、革命与反革命的关系,从此以后,凡是文艺思想有“异端”而受批判的人,则便往往被列入“阶级敌人”、“反革命”之列。当然,这种斗争的升格,拍板决定权在最高层,但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讲:假如没有舒芜上交的信件,那么,文化界的“阶级斗争”形势估计没有这么严重。舒芜可以说他“没有想到”,这是真话,但也是假话,因为这些信件交出去后,肯定不可能产生好影响,很可能置朋友以危境、艰境,这些他是应该预料到的。他为批判胡风提供“炮弹”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这就有“出卖朋友”之嫌。打个比方:例如我们几个朋友在私下议论了领导,其中一个朋友把大家私下的话去报告了领导,难道报告者也可以辩称他觉得这样的举行不会发生后果吗?所以,舒芜交信件形同“政治告密”,这举动在他而言,有幼稚、简单和盲目信任的一面,但对“胡风案”的成形,却在关键时刻的起了“催化剂”作用,在这方面,他道理是有亏的,我们生活中若交上这样的朋友,也是很可怕的。


现在人们原谅舒芜,认为他不过是小人物,而且是“大形势”使然。这当然都对,但是,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小人物”的作用也不可低估,有时“小人物”的行动也会影响大局、促使大人物的大决策,这样的例子很多,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由塞尔维亚“小人物”刺杀奥地利王太子而爆发的。中国的武昌起义导火索也是由“小人物”行动引发的。1957年的批判胡风,最初局限在文艺界,也就是周扬等“老左派”想泄30年代时在上海两个口号之争失败的“私愤”,借机打击一下鲁迅的学生、战友胡风、冯雪峰等人,羞辱他们一下,把他们的排挤出文化界领导层面而已,实际充其量也就是个宗派之争。但由于舒芜的告密,从这些私信中判断出了胡风“群体”的不可靠。当时胡风和他的朋友都是文化人,说话随便惯了,这是肯定的,所以他们的这些信件是不宜“阳光”的,外人看起来像是在搞“阴谋”,而其实胡风“群体”中这些人只不过是发点牢骚而已,并不是他们对政治大节发生怀疑或选择,所以,拿这些话当依据,“敌情”估计就会发生失误,就像假如把某对夫妻床帏间的话抖落出来,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肯定是“淫乱分子”,若再议论国是、单位事、他人事,便就是“五毒俱全”了。舒芜作为文人、成年人、男人,应当预知交出信件肯定会给别人带来严重不利后果的,例如:人格上的、人际间的、上下级的、政治性的,等等,他固然不可预知、相信也绝不是主观上想诱导最高层把胡风问题性质定为“反革命分子”,但他是能预知胡风和他同伴会发生在政治、文化界处境尴尬或困窘的。对一群文人而言,被划成小集团宗派圈子亦是一种厄运,何况后来事精发展又有违于舒芜的初衷?舒芜干了这样的事,他能说自己没责任吗?平心而论,在历史的某些转折点上,有时候小人物的作用是不容小觑的,往往他们一个动作就能影响大人物扭转历史车轮的决策。在“胡风案”中,舒芜的举动影响了领袖对胡风们私人信件性质的判断,对“胡风案”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误导了领袖们对阶级斗争形势的判断。所以,舒芜是有自己的一本账的,尽管他也不是一个呼风唤雨者,胡风和他的朋友后来的厄运与他也无直接关系,但他确实在关键时刻提供了炮弹,再怎么辩护恐怕也难以洗请。当然,舒芜的这个举动也有他思想单纯的一面,他对组织信任,以为交材料就是向党交心;抑或还有个人患得患失的因素,所以,与一般的政治告密者、主观上背叛朋友的品质恶劣者还是有所区别的。他自己后也还是受“胡风案”牵连而被迫害,不是一个通过告密而完全得利者,所以,这件公案的历史论定依然还有争议的空间。


不过,由于舒芜的举动而给“胡风案”中的同志带来了灭顶之灾,许多人家破人亡,经历坎坷,有的英年早夭,所以,当年“胡风案”中受迫害而活下来的同志,便很少有人肯原谅他,大家都鄙夷其为人,这都容易理解。上世纪末,我曾在何满子先生家中听他谈舒芜,依然愤愤然地告诉我:舒芜近期写了一篇文章为自己辩护,他们多人已决定至少写十篇文章予以驳斥和揭露,而且当时已发表了三、四篇。我想,人们宽恕舒芜行径的时候,不妨冷静听听当年众多的“胡风分子”的感受!


现在,何满子先生已早于舒芜而逝,两先生是否会在地下“打笔仗”?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即当我们正在捍卫言论民主、捍卫宪法给予公民的隐私权、自由权利的时候,对舒芜当年的行为恐怕不宜寄于理解、同情甚至为之洗白。当然,舒芜先生其他方面的成就是客观存在,它们对于文化事业有益,应当肯定。但其人生某一阶段节操失误,也不必隐讳。作为其后人、亲属、学生,为舒芜先生的失误辩解、解释,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我们却不应该把他们为舒芜先生唱赞歌的话太认真,碍于亲情,他们是不可能客观评价舒芜先生的。


谢选骏指出:看来舒芜,这确实是条变色龙,但骨头始终是红的。


《1957,在劫难逃——从舒芜被打成右派谈起》(陈坚 紫金网)报道:


我说舒芜是“共和国第一告密者”,有没有冤枉他?没有!如果他活着,我当他面这样说,他也是不能否认的。上百人被逮捕,2000多人受牵连,虽说这个严重后果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但他的罪责还是难逃的。


舒芜是“胡风集团”里的“起义人员”。1955年在反胡风斗争和肃反运动之后,他没有受牢狱之灾;但在1957年仍然没有逃脱“反右派”这一劫,仍然被划为右派分子,仍然要去劳动改造。这就是“命”,伟大领袖早就安排像舒芜这样的知识分子做阶级敌人,你即便出卖灵魂、出卖自己、出卖亲人,出卖朋友,都没有用,还是要划你为阶级敌人没商量。


我比舒芜小10岁,如果算是知识分子的话,也只能算是一个小知识分子。我也曾被怀疑为胡风分子,经过斗争审查,最后结论是“没有政治问题”。可是我仍然和舒芜一样,同样没有逃脱被划为右派的命运。舒芜出卖了朋友,我是出卖了亲人——为了和地主、资本家家庭划清界限,我和我的爸爸、妈妈、奶奶断绝关系8年,直到被划为右派后才回家去看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一直是想不通的。李锐先生在《毛泽东与反右派斗争》一文中才给我揭示了谜底。原来伟大领袖压根儿就没有相信过我们,即使你把祖宗卖给他,把自己心肝肚肺剖给他看也是没有用的。


李锐文章里说:《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一篇文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原来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它1926年最早发表的的原文中,就有将知识分子看作反革命或半反革命的论述。毛泽东始终对知识分子抱着警惕的态度,即使知识分子已被改造得惟命是从的了,他还是不信任的。他在和国民党斗争的时候,他的团结争取知识分子,只不过是他的斗争策略。


他除去以狭獈的极左的阶级、阶级斗争的观点看知识分子外,还最不喜欢知识分子的“翘尾巴”。什么是“翘尾巴”?就是喜欢独立思考,喜欢标新立异,不太听话,特别不喜欢知识分子的批评。1957年反右派对知识分子的整肃,以突然袭击的方式,杀得知识分子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使知识分子才知道原来对敬爱的党是不能随便提意见的。


舒芜总算命大,他活到了87岁的高龄,并且还写下了不少有价值的作品。但他如果想起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那段经历,他一定还是会觉得很窝囊的。


谢选骏指出:毛泽东为何仇恨知识分子?因为他是个洪秀全式的落第秀才。


《周筱赟 :悼念舒芜:胡风才是真正的告密者》(南方都市报)报道:


核心提示:在公众的视野里,舒芜好像永远无法走出“胡风事件”。一提到舒芜,就是叛徒、犹大、告密者的代名词。导致这一恶果的,是在1955年“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舒芜上交胡风信件的行为。舒芜上交的信件,是定罪的证据之一。


我们当然应该同情这些受害者,但李辉等作家写的,只是煽情的文学传记,而非客观的新闻报道。


事实真相是:早在舒芜交信之前一年的1954年,胡风就给党中央写信,引用私人信件和私人谈话内容,揭露舒芜恶毒攻击人民解放军、攻击毛泽东思想,是打进党的内奸,是叛党分子。


舒芜上交胡风信件,是属于被动,而胡风,却是主动检举揭发舒芜是叛党分子,这已经是在主观上要借助政治力量置对方于死地了。原因很简单,你舒芜是我胡风提携的,竟然投靠我的死敌周扬,反对起我胡风来了,我胡风就要搞死舒芜的,揭发你是叛党分子,让你坐牢让你被枪毙!这就是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如果是胡风告密成功,那舒芜就成胡风,胡风就成舒芜了。


现在一些文人,就是想把胡风塑造成最早的反毛者、最早的反对体制者。胡风一向自命为坚定的马列主义文艺战士,说他反毛,简直是个笑话。胡风是想去舔屁沟却舔到脚丫子上去了。


为什么人们总是恨犹大,却不恨罗马总督?难道忘记了把耶稣钉上十字架的不是犹大,而是罗马总督?


在公众的视野里,舒芜好像永远无法走出“胡风事件”。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后代,他晚年一直在努力坚持五四精神,特别是1980年代后的30年,他作为一位重要文化人,发挥了相当积极的作用。


接到学者朱正先生从长沙发来的短信,告知舒芜先生于8月18日在北京去世,享年87岁,遗体告别仪式于8月24日上午举行。我回复说实在没有想到。我心里很难过,当即决定去北京参加遗体告别仪式,我应该去送他最后一程。


一本揭开文化伤疤的书


我认识舒芜先生的文字,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读书》杂志的文章还没有如今这般艰涩,有很多名家在上面写一些平易近人但思想深刻的文章。张中行的《月是异邦明》、资中筠的《爱国的坐标》、舒芜的《伟大诗人不伟大的一面》,对于正处大学时代的我的思想,起了决定性的影响。


但真正和舒芜先生本人有直接联系,是到2003年年初了。当时我正在复旦读博,对于女权主义思潮有一些私人的兴趣,我注意到舒芜发表过大量抨击男权主义、呼吁女性权利的文章。尤其令我吃惊的是,早在1956年,他就在《人民日报》发表《“男挑女”和“女挑男”》,指出女性同样也有追求男性的权利。他对白居易的“老流氓”批评、对《浮生六记》爱情观的批判、对《聊斋》作者男权思想的揭露,都是我这个自诩为“男性的女权主义者”的人从未想到过的。其时朱正先生正居北京,通过他的牵线,我和舒芜先生直接联系上了。


因为同样反对文化保守主义,质疑所谓的“国学热”,揭露历史和现实中女性的悲惨境遇,舒芜先生视我为忘年交,经常通过电子邮件讨论问题。当时舒芜先生已经年过八旬,但却用电脑写作,还喜欢玩玩电脑游戏。他喜欢上网,看到国内外一些社会时事报道,经常通过电子邮件群发,他对于未来中国的社会走向深感忧虑。我当时强烈建议他将平生倡导尊重女性、爱护女性的文章结集一册,以广流布,为此我在2003年3月专门写了一封9千多字的长信向他陈述理由。


这就是2004年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哀妇人》一书的由来。他将书稿编成后,坚邀我做序,我觉得文坛前辈请晚辈后学写序完全不符合“潜规则”,再三推辞。后来实在惭愧的是,我还是写了一篇序言,且一写就写了4万多字。我在序言中说:


“舒芜先生深刻地揭露了这部男性针对女性的性奴役的中国历史的残酷与荒谬,而这又是与他强烈的时代感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他揭露历史上一切侮辱女性、歧视女性、凌虐女性的性道德的残酷性与虚伪性,并非是在为博物馆撰写供人观览的古物说明书,供今人发思古之幽情,而是充溢着对当下现实的人文关怀。因为这一切恶劣的思想并没有随历史而永久消逝,而是依然真真实实地存在于当下的现实中。”


为了写作这篇序言,我和他通信(电子邮件)往来讨论共计96封。我在序言中,不仅正面评价了他的女性思想,还批评了他的同情女性态度,实质上还是将女性视为弱者,而我认为这种弱者地位并不是天然的男女生理差别造成的,而是社会文化塑造的。舒芜先生尽管不同意我的观点,但并不以为忤,仍然将这篇长序置于卷首,真是有民国先贤之风。


胡风才是最早的告密者


就是这样一位正直、善良的老人,数十年来,一直背负着沉重的道德包袱,为某些自诩为“正人君子”之流所鄙视,不能见容于俗人,遭到众多“不明真相”的文学中年青年的误解。一提到舒芜,就是叛徒、犹大、告密者的代名词。


导致这一恶果的,是在1955年“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中舒芜上交胡风信件的行为。那场对文化界影响甚巨的运动中,有2000多人受到波及,不少人家破人亡,而舒芜上交的信件,是定罪的证据之一。我们当然应该同情这些受害者,但是我们从李辉等和胡风案涉及人士关系密切的作家那里,获得的并非事实全部。那只是煽情的文学传记,而非客观的新闻报道。


痛骂舒芜者不愿提及或根本不知道的是,早在舒芜交信之前一年的1954年,胡风就给党中央写信,引用私人信件和私人谈话内容,揭露舒芜恶毒攻击人民解放军、攻击毛泽东思想,是打进党的内奸,是叛党分子,指责周扬“利用叛党分子(即舒芜)在党和群众面前公开地造谣侮蔑不向他屈服的作家(即胡风本人)”。


胡风说:“1950年冬他(即舒芜)来北京开会……闲谈的时候,他对‘毛泽东思想的化身’的老干部取了嘲讽的态度,而且对于一些工作方式也取了尖刻的嘲笑态度。我感到失望。”


“他(即舒芜)走了以后,和路翎同志谈到他,才知道了他在四川参加过党,因被捕问题被清除出党以后表现了强烈的反党态度的情况。这出乎我意外,怪路翎同志也来不及了。过后回想,才明白了他的一些表现并不简单是一个封建家庭子弟的缺点和自私的欲望而已。”


总结胡风的原话,胡风给舒芜的主要罪名是四项:


第一,舒芜是市侩主义者、品质恶劣的欺骗者。


第二,舒芜因被捕问题被清除出党以后表现了强烈的反党态度。


第三,舒芜对解放军和老干部的态度引起了朋友们的强烈的不满。


第四,舒芜是通过空隙打进党的“破坏者”(内奸)。


这封俗称“三十万言书”的信,全称《关于解放以来的文艺实践情况的报告》。该信的第一、二、四部分均公开发表,唯独揭露舒芜的第三部分此前从未公布,仅见于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出版的《胡风全集》第6卷第324-331页。白纸黑字俱在。


据《人民日报》社编辑叶瑶在胡风案平反后的回忆文章,舒芜上交胡风信件,是在整个文艺界被要求批判胡风的形势下,该报编辑叶瑶在领导要求下找到他家去要的,他能不交吗?而胡风,却是主动检举揭发舒芜是叛党分子,这已经是在主观上要借助政治力量置对方于死地了。原因只是对方曾经是自己提携过的人,现在却不听话了,投靠自己的死敌周扬。两人的人品高下一清二楚。只是胡风判断错了当时的政治形势,他自认为自己的文艺思想最符合马列主义,不满当时主管文艺的周扬。可是最高层却倾向了周扬这边。说穿了,就是胡风和周扬争夺马列文艺理论话语权的政治斗争。


这就是历史的吊诡之处在于,如果是胡风告密成功,那舒芜就成胡风,胡风就成舒芜了。


走不出的“胡风事件”


所谓的舒芜叛党问题,在胡风这封信第三部分公布之前,我从未与闻。这在1950年代的形势下,无疑是属于历史反革命。舒芜先生本人在后来文章上似乎从未解释过此事,许福芦的《舒芜口述自传》中也没有涉及。如果舒芜叛党行为属实,胡风如此检举揭发,就是要把舒芜置于死地,即使不被枪毙,也要坐牢。如果舒芜叛党并非事实,则胡风属于恶意构陷,性质无疑更加严重。舒芜究竟是否真的被清除出党,我一直有这个疑惑,但总是没好意思问,现在舒芜先生西归,也就无从问起了。


我并没有认为上交私人通信是正确的,我只是想强调,胡风早于舒芜一年就主动揭发舒芜,而且是叛党这样严重性质的问题,这是要坐牢乃至枪毙的!交信确实是舒芜一生最大的错误,但他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胡风案是反右乃至文革的前奏,舒芜先生的夫人陈沅芷,在中学当教师,文革之初便被中学生捆绑起来,活活打死。文革期间,在北京被中学生打死的老师数量非常惊人。


总是有人说舒芜一直没有对交信表示忏悔,其实舒芜先生已经N次在文章中对此表示了忏悔,比如在《回归五四》一书(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的序言中,舒芜就说:“那么多人受到迫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乃至失智发狂,各式惨死,其中包括我青年时期几乎全部的好友,特别是一贯挈我掖我教我望我的胡风,我对他们的苦难,有我应负的一份责任。”你可以说他忏悔地还不够真诚,但你不可以说他没有表示忏悔。可是,同样在告密行为上走得更远的胡风一方,却从来没有表示过忏悔,甚至几乎无人知道此事,尽管这从1999年开始,就是完全公开的材料。群众为什么总是“不明真相”?唯一的原因就是信息不公开透明,或是有偏差的信息占据了舆论主流。


胡风案在1980年终于获得平反后,一些文人把胡风树为“高标”,为理想殉道的“圣人”,最早反抗体制者,通过贬斥舒芜抬高胡风。似乎胡风就是完全的受害者,这和文革后出现的很多伤痕文学作品的模式是一致的,即被打倒的老干部都是完全的受害者,只字不提他们在被打倒前也整过人。


现在一些文人,就是想把胡风塑造成最早的反毛者、最早的反对体制者。因为他是被毛定为反革命,是1949年新中国建国后第一次文化界的大运动,这种逻辑很可笑。说自命为坚定的马列主义文艺战士的胡风反毛,简直是个笑话。胡风是想去舔屁沟却舔到脚丫子上去了。


1949年11月20日,胡风发表在《人民日报》上的长诗《时间开始了》,就激情彭湃地抒发了他对毛泽东的崇拜之情,从开篇到结尾都在颂扬毛泽东。该诗见报后的第三天,胡风便收到了诗人王亚平的贺信,信中赞扬他“第一个歌颂了毛泽东”。


新中国成立不久,胡风就写信给舒芜,要他多向党组织靠拢,多听党的话,不久后胡风的文艺思想遭批判,舒芜就听命写了批判文章,引起提携过舒芜的胡风的严重不满。于是就有了胡风率先揭发舒芜是叛党分子之举。


胡风这些要舒芜听党的话的信件都在,在1990年代末,舒芜为了说明当时他写作批评胡风文艺思想(这类文章,文坛无数人都写过)的历史背景,在写作《回归五四》一书的后序中引用了胡风的原信。书还没正式出版,胡风的遗孀梅志就到处告状,说这是胡风的著作权,舒芜不能引用,并通过各种关系,要求和舒芜签订出版合同的上海某出版社不能出版该书。舒芜后来只能删除原信,该书辗转由辽宁教育出版社在1999年出版。


胡风案的受害者作家聂绀弩,晚年就和舒芜关系非常好。他是把这些都看穿了。1982年,聂绀弩诗赠舒芜:“媚骨生成岂我侪,与时无忤有何哉?错从耶弟方犹大,何不讨廷咒恶来。”他致信舒芜,说:“我看过忘记了名字的人的文章说舒芜这犹大以出卖耶稣为进身之阶,我非常愤恨。为什么舒芜是犹大,为什么是胡风的门徒呢?这比喻是不对的。……至于后来,胡风上了十字架,几千几万几十万各以不同程度上了十字架,你是否预想到,不得而知,我是一点未想到的,正和当了几十年的党员,根本未想到十年浩劫一样……然而人们恨犹大,不恨送人上十字架的总督之类,真是怪事。我以为犹大故事是某种人捏造的,使人转移目标,恨犹大而轻恕某种人。”


是的,为什么人们总是恨犹大,却不恨罗马总督?难道忘记了把耶稣钉上十字架的不是犹大,而是罗马总督?其实,只是因为那些人不敢去恨手握生杀大权的罗马总督而已。胡风事件也是如此。


舒芜先生生于1922年,享年87岁,也应该算是喜丧了。只是,他这一生,实在是太倒霉了。这其实是一个知识分子在大时代的悲剧,被时代的洪流裹胁,对于个人命运的完全没有任何支配能力。在他这一辈人中,他是学问和才情最好的。他没有读过大学,但由于出身桐城方氏,家学渊源深厚,曾执教于大学,可惜因为环境的关系,未能尽其才。他被政治轻轻的利用,又被政治重重的抛弃。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剧。


我觉得最值得讨论的,是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为什么两个人在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舒芜直到晚年,才看到胡风揭发他的文字段落),都做出了类似的举动?胡风是主动揭发,欲置舒芜于死地,舒芜则是上交私人信件,成为对方治罪的证据。


这一两年来,舒芜先生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能经常上网,接电话又听不清声音,所以我和他联系也少了。我现在还记得我2004年10月去北京,他邀请我到他家做客。他晚年和女儿住在一起,当时已不良于行,他请我在家吃饺子。他的外孙女章章,当时只有六七岁吧,钢琴弹得非常好,我开始还以为是播放钢琴曲的唱片呢。


2009年8月21日初稿于广州,24日凌晨5时改定于北京旅次,距舒芜遗体告别仪式还有几个小时。8月30日凌晨再改于广州。


谢选骏指出:这些左翼文人,都是鲁迅都是党,所以他们的坑都自己挖的。现在他们及其家人友人互相咬,更加可悲!

從中央到中東:後真相時代的西征紀事 Post-Truth Westward: Xinjiang to Jerusalem

November 2025 First Edition 2025年11月第一版 Collection 谢选骏全集第440卷 Complete Works of Xie Xuanjun Volume 440 (另起一頁) 【内容提要】 本書並非預言,也非小說,而是后真相時代的「實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