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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2日星期二

谢选骏:千万个米田共站起来


《网络泼粪运动是要各个击破,彻底否定改革开放》(阜成门六号院 2024-03-24)报道:


这种极端主义力量最终是要吞噬整个社会,你我他之间只不过顺序不同而已。


美国在进步主义时期曾经涌现过一场“扒粪运动”(muckraking),Henri George、Lincoln Steffens、Ida Tarbell等作家、议员、记者勇于揭发社会丑恶,曝光市政选举、行会、公司商业等领域的腐败现象,促进了法律的健全和社会的公平。


不过100年多后的中国,形成一场目标和效果完全相反的“泼粪运动”,泼粪者自称爱国者、人民代言人,其实他们从来不敢揭露什么贪污腐败、民间疾苦、社会不公,而是专门挑那些总体上是促进社会发展的企业、机构和个人,进行有目标的抹黑、泼粪,让这些进步和理性力量慢慢社会死亡,让社会逐渐回到黯淡黑暗时代。


这场泼粪运动始于21世纪初,不过那时候我们传媒话语权还掌握在官方和职业媒体人主导的市场化媒体手中,泼粪者彼时只是互联网的边缘力量。但是移动互联网的技术革命带来的传媒去中心化,给他们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施展空间,他们通过各种自媒体把煽动性观点送达数亿手机端用户。很多人从以前被鄙视的社会“边缘人物”,一跃成为拥有几百万、几千万粉丝,具有呼风唤雨、左右社会舆论能力的“意见领袖”。


他们的战法也越来越娴熟,目标也越来越大,从全球500强企业、民族品牌代表,到诺贝尔奖得主,到清华大学等顶尖高校,到地方政府,无一不成为他们的猎物,并且他们无往而不胜。他们的作战如群蚁围攻大象,一哄而上,待留下一堆白骨后,又悄无声息散去。他们从来不暴露真实身份,众多呼风唤雨的博主们,从来都是化名,我们至今也不知他们的真名是张三、还是李四。


那些“爱国博主”非常善于打蛇打七寸,宛若是康老王关戚转世,构陷手法和话术与那个年代的大批斗如出一辙:故意在意识形态最敏感的民族主义或国家安全话题上给人找茬,先给你定上一个汉奸通日、无良资本、危害国家安全或侮辱先烈的大帽子,这样即使不能置猎物于死地,也可以让他名誉扫地。然后,他们利用最精致的显微镜,寻找你的创业史或言论中的瑕疵;如果没有瑕疵,也不要紧,他们最擅长的是指鹿为马、捕风捉影、曲意栽赃。


如果你的企业是国企改制而来,他们会说你侵吞国有资产;如果你的企业有外籍员工,他们会说有可能埋伏了中情局特工;如果你的企业有外资股权,他们会说你被海外资本代言人;如果你的企业在海外上市,他们会说你泄露行业和国家机密。总之,以前咱们党中央鼓励的,现在到头来都成为他们的罪证。


他们还擅长任意发挥想象力,比如会把红色圆物或放射状图案,说成是含有日本国旗或军旗元素,冷不丁扣你个日杂的帽子。岂不知我们六七十年代的东方红艺术形象,都是圆日加放射性图案,难道这也是媚日吗?他们用这个套路去碰瓷,竟然屡屡得手,竟连很多地方政府都不敢辩驳,就匆忙撤下广告或修改图案,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南宁地铁和南京中央商场被“战马行动”指为日本军旗的图案,也应该看到,我们的党和政府同样终将是受害者。这些网络大V架空党媒,削弱党的舆论领导力;他们的泛滥严重破坏法律、政策的公信力,“爱国大V”的一个短视频就可以让党中央某个文件的效力付之东流,所以,如果不能遏制这些网络民粹,制订《民营经济促进法》又什么用呢?隔三差五就拉出来一个企业家(并且都是行业佼佼者)登台示众,哪个企业家还敢大胆做事呢?以及,等到社会理性力量都被清除了,谁知道他们是否会把矛头指向我们的党政权力系统呢?


面对一个个企业、大学、公众人物社会形象的被黑化,我们能够吸取到什么教训,或者我们应该有什么警惕呢?


一些企业家、学者、教育机构一贯保持“洁身自好”,从不关心社会冷暖,夹着尾巴发财、做事,自以为掌握了中华文明的千年精髓,避粪有术。其实他们的谨小慎微,洁白履历并不能成为他们的护身符,他们最终不免成为被围攻的猎物。


一贯政治正确的清华大学,在2022年以来屡次成为网络泼粪的对象——


我们的一些企业,乐见同行被泼粪,甚至会主动收买水军,为这种网络情绪推波助澜,企图收割泼粪红利。奉劝这样的企业不要寄希望于机会主义,不要做不劳而获的美梦。在泼粪者的显微镜下,所有企业都是有原罪的,你能保证下一个不是你?


更有一些人以泼粪起家,自以为御粪有术,几年来打公知、讨汉奸游刃有余,岂不知玩弄刀枪者必为刀枪所害。泼粪后浪推前浪,一代泼地比一代强,前泼者无不沦为后泼者的靶子,此乃历史定数,就像批胡适的人,在批判胡风运动中打倒;批胡风的人,又在被批吴晗运动中被打倒;批吴晗的人,最终在“批林批孔”中被打倒。在泼粪的链条上,人人都将是受害者,人人的归宿都是身败名裂,人人都是祭坛上的猎物,请那些泼粪高手在欣赏战果之余,多有一些历史智慧,看清自己的归途。


所以,反对网络民粹、网络极右翼主义、网络暴力人人有责,官民同责。你或以为自己精明,可以消灾;你或以为是自己人,不会受灾;你或以为可以控制利用它,可以化灾为利,这些都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这种极端主义力量最终是要吞噬整个社会,你我他之间只不过顺序不同而已。


网民嚎叫:


办公室摸鱼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48:18

挑动群众斗群众是共产党统治的精髓 多少年来一直没有改变延续至今 因为这种统治方式成本最低 又不用担心火烧到自己 就像U型锁永远砸不到他们自己头上 只可惜这么多年的运动式的统治方式 已经把中国的文化道德底线和人类的善良天性消耗殆尽 看看那些所谓的爱国者,在网络上对任何他们认为是所谓卖国的行为的疯狂攻击 毫无底线的编造故事,来伤害别人 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这种现象或者是方法,始作俑者就是统治者 就是共产党 只可惜他们认为我不会烧到他们 当那些疯狗已经咬不到任何人的时候 共产党就是他们直接的攻击对象 他们也绝对逃不出他们自己造成的厄运 拭目以待吧

魔都斩妖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7:45:14

还不都是跟包子学的,怎么就没人揭发包子送女儿去敌国留学当汉奸呢?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6:59:06

如果网络上老是出现让中央头疼的事件,社会就不稳定了。例如疫情时期的吹哨人事件,方方日记,记者报道,都是对地方政府和中央瞒报疫情的负面意见。又如铁链女事件,对法制,对扶贫脱贫运动是负面新闻。反腐中某些官员的腐败被下面捅上网络,而腐败者却是“自己人”,也是让中央头疼的。最合适的解决方法是转移视线。把那些名人明星随便揪一个出来,偷税嫖娼吸毒假学历,轰轰烈烈一阵子。当爱国主义旗帜高高飘扬,经济复苏却不见成效,网络泼粪运动正好出来冲淡一下危机气氛。

原上草2017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3:08:00

历史上会把中国这段日子命名为“包子复辟”。

飞雪连天大浪淘沙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0:38:19

文革4.0


谢选骏指出:人说“网络泼粪运动是要各个击破,彻底否定改革开放”——我看网络泼粪运动不过是天安门大屠杀的继续;一个共产党倒下了,千万个米田共站起来,米田共就是“糞”,就是“农村米田包围城市文明的共产党”。

谢选骏:马克思魔鬼唯物论带来价值观和认知危机


《唯物论带来价值观和认知危机:看不见何为良善》(古木長青 2024-03-31)报道:


如果唯物论是世界的真相,那么为什么在这个物质比历史上任何年代都丰富的时代,社会却在解体,人们的内心反而史无前例的迷失、空虚、失落?


先贤们的智慧


在2400多年前的古希腊,人们也曾面临一个价值观的危机与迷失。在柏拉图之前,希腊哲学家们一直在寻找世界背后的本原是什么,也就是最高的法则或者万物的共性。


泰勒斯 Thales of Miletus说是水,阿那克西美尼 Anaximenes说是空气,毕达哥拉斯 Pythagoras的徒弟们说是数字等等。


有一位名叫德谟克利特 Democritus的哲学家,提出了原子论的思想。他认为万物的本原是原子和空间。原子是一种不可再分割的物质微粒,每个原子都是毫无空隙的。原子可以在空间活动,空间给原子提供了运动的条件。


他就成了唯物论的鼻祖,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理论在几千年后的当代,成为了世俗社会的正统。


但在当时,这种原子唯物论并不入流,如今被普遍接受也仅仅是近几百年的事情。柏拉图 Plato并不认可德谟克利特的唯物论,他转述苏格拉底 Socrates的观点认为,在可见的万物背后,是肉眼不可见的永恒的理念。世界由“理念世界”和“现象世界”组成。理念的世界是永恒不变的真实存在,而人类感官所接触到的这个现象的世界,只不过是理念世界的微弱的影子。


而在柏拉图看来,最高意义上的“理念”是“良善” the Good,所有事物存在的意义就是与良善产生关系,依存在良善之中。


在《圣经》的《创世记》中,在上帝创造了世界万物后,是这么记载的:“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 Very Good。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六日。”(《创世记》1:31)




基督信仰认为一些希腊哲学对良善的理解,与圣经有相通之处,上帝是万物的本原,是终极良善者,他所造的万物也依存于他,被创造的目的就是联结与上帝,与上帝相通。


唯物论的死胡同


今天人们相信的“创世论”是一种基于唯物论的宇宙大爆炸理论,也就是万物都来自一个宇宙大爆炸,所有的物质急速的膨胀,并逐渐冷却形成今天的物质世界。没人能解释大爆炸之前是什么,以及为什么大爆炸会发生。




缺失了物质存在背后的更高法则,将一切还原为原子的机械运动,这样的宇宙观只能不断的在物欲中膨胀,因为没有更高的关怀。人们殚精竭虑在宇宙原材料的基础上不断加工出更复杂、更大量、种类更繁多的物质,并认为这等于从低级演进向高级,等于从缺乏和苦恼升级到富足和幸福。




因此,相信所有物质来自大爆炸的现代人,依照这个模型创造了一个物质极其丰富,商品大爆炸的社会。而没有更多的知识和信息,就不可能制造并操纵出更多更好的物件和原子组合,因此伴随着商品大爆炸的是信息大爆炸,工业革命后,基于信息化技术的电子化虚拟世界就是一个例子。


对于如今世界大部分城镇人口来讲,我们这个时代可谓是在商品选择和信息上比历史上所有已知的年代更丰富。货架上是琳琅满目的商品,电子屏幕上眼花缭乱的各式各样的信息。虽然这不等于现代人之间没有贫富差距和物质缺乏的问题,但是仔细考虑历史的纵深,即使在近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有哪一代人的物质条件和生活舒适性超过我们?


有哪一代人能像我们一样,在一个掌心大的玻璃面前,几乎可以找到任何想要的信息,即刻联系到以前需要几个月传信的人。


可是,把唯物论的逻辑推导到了极致的现代世界,带给了我们幸福吗?


从史无前例的心理疾病、焦虑和心灵空虚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另一个衡量人们的幸福和对世界的盼望的指标就是婚姻和生育率,在物质最丰富的国家和地区,结婚率反而跳水,离婚率飙升,同时生育率坍塌。


如果唯物论反映了世界的本质,是最高的法则,那么遵照唯物主义构建的社会,并且绝大部分默认唯物论是真实的人们,内心应该前所未有的幸福、充实,并且信心满满的遵照生存的规律,两性结合并将最多的孩子们带入世界才对。


可是众多国家的结婚率和生育率反而接连断崖式下跌,与富裕的程度和财富增长趋势呈截然的反比。美国每1000人的的结婚率曾高达16,但近年却低于7。


中国1960年代生育率曾超过7,如今生育率仅为1,可谓是史无前例的大塌方。一谈到生育,许多人的问题竟然是:“世界如此的混乱绝望,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入世界受罪?”绝望的心态可见一斑。 



在一个交流通讯空前便捷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信任却逐年下滑,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社会共识都在瓦解,人们的三观差异越来越大,社会的凝聚力丧失,伴随的是更大的矛盾和冲突的可能性。


社会共识的丧失带来的是更大的社会运转和协作的成本。如今因为LGBT变性运动的泛滥,美国已经在为“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婚姻?”等最基本和常识性问题争论不休。而在这种全球自由主义文化的影响下,我国也在两性关系、家庭观甚至人是否比动物重要等基本问题上争执不下。大家能够被朴素的价值观团结凝聚在一起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碎片化的社会反映的是人们内心的迷失与彷徨。


绝望和碎片化都与失去了与良善 the Good的联结息息相关。失去了对良善的期盼和视野使人陷入绝望,后悔来到世上,更不会想将其他人带入世界。而社会的碎片化是人们忘记了为什么我们团结在一起时良善的,从而各自开始偏行己路。


唯物论的反传统性


唯物主义世俗化的社会底色,带来的种种迷失和矛盾,已经把人们折磨的痛苦不堪。这种唯物论的假设就是,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所以人能够享有越多的物质,越好的物质就越幸福,这种教义已经被证明彻底破产。


而此类假设恰恰是过去上百年以来,源自西方的各种“主义”强加给我们的,而在更早之前,西方早已迷失了自己。所以,无论是资本主义、法西斯主义、还是自由主义都是如此。他们的基本假设都是一个原子唯物论的机械化世界,区别只是在于在社会层面,有的相信要让大家更自由的,作为趋利避害的个体来追求物质,有的相信要有强力的中央集权来领导大家征服自然世界,并创造物质财富。


而这种来自西方的唯物论的认识,是与我国几千年的思想史格格不入的。中国人自古是有超越自然界的敬畏的,华夏文明最早的祖先从黄帝、尧舜,直到到夏商周的许多君王都是敬畏上帝的。而这位“上帝”和《旧约》的至上神惊人相似,以至于我们可以说华夏文明从根源上来讲是敬拜上帝的。


因为担心“忘本”而抵制圣诞的同胞,恐怕不明白何为“本”也不明白何为圣诞


道家的创立者老子,在《道德经》中对无形大道的理解也与《新约》中上帝道成肉身中的“道”非常的相近,区别在于到了《新约》时代,道在耶稣基督身上取了人形,进一步的向人类启示了自己。


可是继承了近代西方思维的唯物论者,强行解读老子与孔子,认为他也是世俗化的唯物主义者。这恐怕只是凸显了自己的无知。比如老子在《道德经》第二十五章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许多唯物论人士会说:“可见老子是一个自然主义者,唯物主义者。因为人要按照大地的法则运行,大地要按照天的法则运行,天的法则要按照道理来运行,而什么是道理呢,遵循自然规律的就是有道理的,也就是自然定理。”


可是他们从根本上误读了老子,这里的“自然”不是大自然的法则,而是“道”自己就是如此的意思,道自己就是这样。也就是说“道”不同于世间万物,他指导一切,却没有事物指导他,道是恒定不变的至高力量。老子用的“然”的意思更接近人们俗语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用法,是指“这样”的意思。这不是作者的一家之言,而是哈佛大学访问学者,研究古典哲学的专家杨鹏的观点。


唯物论认识还常引用孔子在《论语》中的话:“敬鬼神而远之”,似乎这说明孔子是纯粹的世俗人伦主义者,不相信任何超自然的力量,或者至少认为这些力量是不重要的。


但是孔子还在《论语》 八佾篇中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犯罪得罪了上天,我们的祈祷也不蒙垂听。孔子显然不是唯物主义者,他主张的克己复礼,这个“礼”很大一部分就是以前中国先祖尧舜的敬天的礼仪。这里的“天”也不是大气层的意思,而是古代中国人相信的至上神。


郭沫若在《先秦天道观之进展》中说:“由上所论足见殷(商)时代是已经有至上神的观念的,起初称为“帝”,后来称为“上帝”,大约在殷周之际又称为“天”…上帝能够命令,上帝有好恶,一切天时上的风雨晦冥,人事上的凶吉祸福,如年岁的丰啬,战争的胜败,城邑的建筑,官吏的黜陟,都是由天所主宰,这和以色列民族的神是完全一致的。” 


孔子所说的“敬鬼神而远之”,更可能说的是对邪灵和怪力乱神要提防(“鬼”被放在了“神”前面使用,更倾向于贬义)但他对上帝/上天当然是敬畏的态度,不只敬畏,还要竭力克己避免犯罪,才能让自己的祈祷获得垂听。


可见,唯物论使人丧失对信仰和灵界的基本常识和判断力,竟然认为上帝和邪灵是一样的概念,认为神和鬼是一个概念,认为正教和邪教是一个概念,也就是说一切的信仰都是愚昧的甚至是恶的。


凭果子认树,这样的原子化,机械化的宇宙观带来的果子不言自明。不但是在社会的日常生活中,在危机时刻也是如此,在3年的新冠危机中,今世的性命被看为至高无上的事情。毫无彼岸关怀和超越性盼望的大众,被各种耸人听闻的疫情噩耗恐吓得病急乱投医,失去了理性反思的能力,盲目的投入到各种反理性的集体仪式中,轻则浪费时间和资源,重则反而带来危害,最终伤害了更多人的健康和生命。


我当然绝不是说大家的生命不重要,也不是说国家和社会不应该尽力保护生命。但是有彼岸关怀的社会,显然面临任何危机时,都会多一份宁静、理性、自我牺牲的精神,不容易在各种情绪化和盲目的心态下自乱阵脚,也更不容易被虚假、恐吓和煽动性的信息所迷惑左右。


如果上帝是终极的良善,那么所有其他好的事物,无论是公共卫生、经济发展、心理健康、日常生活等等就可以在一个均衡的结构中被合理的认识。而缺失了上帝的认知结构中,容易抓住一个方面,以偏概全的去忽略甚是压制其他方面的合理需要,从而导致社会和个人的灾难。


面对新冠,当唯物论驱使我们只关注安全和控制的时候,我们就无法理性衡量其他重要的因素了,任何质疑神化安全和控制的观点,都会被扣帽成为“异端”,从而无法被理性的审视。


唯物论其实是“唯误论”?


现在也许是时候从心反思我们对世界的基本假设了,走出唯物论的误区,发现还有其他看待世界的方法,也许人们长期以来嗤之以鼻的“唯心论”,也就是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对世界的理解更接近正确一点。而他们仍很有瑕疵的理论,在耶稣基督和后来的教会中被纠正。在本文开头,当一个官员称耶稣是“良善的夫子”时,耶稣质疑他的提问,是想纠正他并帮助他认识到:除非他明白耶稣基督就是上帝成为人的样式,不然不能称他为“良善的”,因为只有上帝是终极的良善。


世界的本原不是物质的原子,而是更加微妙和需要用心灵去体会的,我们的内心其实都更愿意相信世界是由超越性的爱和温暖的力量支撑的,而不是冰冷的机械运动。而道成肉身的上帝,也就是耶稣基督,给我们理由相信,这不是一厢情愿,而是通往更美好世界的大门。


也许他,才是中西方的先贤们一直在寻觅而不得的终极之道与良善。


论到从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就是我们所听见、所看见、亲眼看过、亲手摸过的。《约翰一书》1:1


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万物是藉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生子的荣光。《约翰福音》1:1-3,14


所以,耶稣又对他们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我就是羊的门。凡在我以先来的都是贼,是强盗;羊却不听他们。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并且出入得草吃。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羊(或译: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翰福音》10:7-10 


谢选骏指出:人说“唯物论带来价值观和认知危机”——我看这与马克思的魔鬼唯物论一脉相承。其价值又与古希腊的魔鬼宗教息息相关,是雅利安人的邪神文化的产物。

谢选骏:《中国文明整合世界(全球政府论)》的一条旁注



“《南方人物周刊》对葛兆光教授的专访《全球史是彼此联系的历史》”(李菁 南方人物周刊2023年4月29日)报道:


▲葛兆光 现任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及历史系文科资深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东亚及中国思想、文化与宗教史。代表作有《中国思想史》(1998、2001)两卷本、《宅兹中国——重建有关“中国”的历史论述》(2011)、《想象异域:读李朝朝鲜燕行文献札记》(2014)、《历史中国的内与外》(2017)、《亚洲史的研究方法》(2022)等。图/Billy H.C. Kwok


对当下的关照,自始至终贯穿于葛兆光的历史思索。作为一名历史学者,葛兆光坦言,近些年来,他对现实的关切更为迫切。他形容自己“曾在背后的大门里头,看到过长长的历史和我们走过的路”,这条路由过去的历史经验、历史记忆、历史教训凝聚而成;“也明白我们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当然应该向大门外面继续走下去”。


有人说葛兆光并不是那种“登高一呼”的知识界领军人物。但是自上世纪80年代进入学界以来,他“以近乎苦行般的思想耕作和敏锐深刻的问题意识”,在中国学术史、思想史以及全球化背景下中国历史文化定位等问题上都有着精深研究和卓越见解,从而搭建起当代学术史上极有分量的一块版图。2023年初推出的新著《声回响转》,便是他近年来对这些学术领域重大问题的思考和回应;他组织二十几位年轻学者一起编写的《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也即将面世。这本书在同名音频节目基础上完成,该节目在两年半里达到几百万次收听,影响力可见一斑。


1960年,10岁的葛兆光随父母一道自北京下放到贵州的小县城凯里;1968年初中毕业后,他又到苗寨当知青,和语言不通的苗族人民打交道。他种过地,也在砖瓦厂、农药厂和供销社当过工人,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他考入北京大学,1978年离开生活了18年的贵州。这段处于边缘的经历让他认识到不一样的“中国”。这或许也是他后来学术生涯中始终贯穿的去“主流化”、去“中心化”意识的根源。


上世纪80年代他开始进入学术界。在悠长的学术生涯里,葛兆光教授不断转换研究领域,研究方向发生了几次重大转向。从早期对宗教和中国文化的研究,到1990年代对中国思想史的关注。在两卷本《中国思想史》里,葛兆光将探究的目光从精英身上往下调,更加注重“一般知识、思想和信仰”,从而打破了思想史研究的陈规定式。2006年,葛兆光来到复旦大学组建文史研究院,又开始着手推进“从周边看中国”的研究项目,以“亚洲”作为背景重新反思对“中国”的认知,他希望在历史中理解“中国”。


“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对周边国家史料竭泽而渔般的阅读和汲取,还需要新的学术关怀。”这份关怀的背后是葛兆光力图寻找一种“超越国境的历史观”的努力。最近几年,他又把“中国”置于一个更广阔的时空里,在全球文明交流的视野中,重新观察、讨论,带领我们进入“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


“大家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如果你到了遥远的太空,就像李贺《梦天》里说的,‘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可以一眼览尽我们这个七分是水、三分陆地的蓝色星球,这地球上面哪里有什么一道道的国境线,有什么大小圈圈的城市,各国怎么会是不同颜色?如果我们更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当你身处遥远的太空,能够看到整个地球,你又仿佛神灵一样,可以把时间压缩起来,亲历整个悠久的历史,那么你会看到的是什么?是古往今来的各色人等像小人国的小人儿一样,几千年一万年,在这个星球上来来往往,打仗、迁徙、耕作、贸易、祭祀、生儿育女,船只在海上来来去去,各种车在驿道上走来走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山谷多次变了高陵,沧海几度变了桑田……”在这个全球史音频课程的开篇,葛兆光用一段诗意浪漫又胸襟宏阔的语言告诉听众,真实的历史是流动的,是穿越的。这样的一部全球史,是人类彼此联系的历史,不是被“尔疆我界”禁锢的历史。


对当下的关照,也自始至终贯穿于葛兆光的历史思索。作为一名历史学者,葛兆光坦言,近些年来,他对现实的关切更为迫切。他形容自己“曾在背后的大门里头,看到过长长的历史和我们走过的路”,这条路由过去的历史经验、历史记忆、历史教训凝聚而成;“也明白我们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当然应该向大门外面继续走下去”。


音频节目“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


南方人物周刊:您最近几年一直在倡导“全球史”。它的具体内涵是什么?与我们之前熟悉的“世界史”(World histroy)有什么区别?


葛兆光:让我先从“世界史”在中国的历史讲起。


在中国,开始改变“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知识和历史书写,认真了解中国之外的世界,应该说是从19世纪中叶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后开始的。像林则徐《四洲志》、魏源《海国图志》、徐继畬《瀛寰志略》等,都说明那个时代的知识人要“睁开眼睛看世界”。


而中国人真正了解世界史,首先,是来自传教士对欧洲的世界史著作的编译,像郭实腊(Karl Friedlich Gutzlaff)、马礼逊(Robert Morrison)和麦都司(Walter henry Medhurst)的书。你可以特别注意1900年广学会出版的《万国通史》,因为它的影响很大。其次,明治时代日本模仿欧洲的世界史著作也被翻译过来,像冈本监辅的《万国史记》在知识界就很流行,也曾经当过学校的教材。更重要的是,由于1894年甲午战败、1898年变法失败、1900年义和团之乱,晚清朝廷不得不从政治、制度和教育上大改革,这时候,“万国史”、“外国史”或“世界史”的课程,进入官方主导的学校教育。1904年,官方规定,除了中国历史,大学必须讲授“万国史”,中学要讲授“欧洲和美洲史”。在这种历史大变局中,中国被迫进入世界,“世界史”这门知识也顺势进入中国。


晚清、民国以来,中国的“世界史”在研究、训练和教育方面,主要受到欧美、日本的影响,后来又受到前苏联的影响,一直存在一些明显问题:第一,由于世界史的内容非常复杂庞大,所以,一直采取的是国别或区域历史相加、用“拼图”的方式组合成世界史,因此,国与国之间、区域与区域之间的交错、互动和联系被忽略了;第二,在普遍认知和学科设置中,“世界史”(或者叫“万国史”/“外国史”)和“中国史”是被分开的,在中国的大学中学里,世界史似乎主要是中国以外的外国史,所以在中国形成了我们批评的“没有中国的世界史”和“没有世界的中国史”——中国和世界的历史好像互相不沟通,唯一互相沟通的,叫作“中外关系史”;第三,世界史叙述的基本脉络和分析重心,受到西方的文明进化、发展进步的历史观和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史观、苏联的社会五阶段论等影响,使世界历史的变迁,仿佛有一个固定的“规律”或“目的”。


因此,1990年代“全球史”的概念进入中国之后,就引起了学界的很大兴趣。全球史强调超越国境的联系、互动、交错,正好在某种程度上修正了过去“世界史”的几大问题。只是“全球史”的门槛很高,给学者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他们不能只是一国历史的专家,需要更广阔的视野,善于发掘被国别史遮蔽的历史文献、考古资料甚至人类学调查。同时也要求中国史学者必须把中国放在周边甚至全球背景下去理解,世界史学者要把全球历史和中国史联系起来考察。所以,现在中国学界还没有好的宏观的全球史著作。


但是,学界大体上都明确:“世界史”(world history)是由区域或国别史相加,是“拼图”式的写法,它往往受到某种理论的影响,形成有“中心”(欧洲中心、中国中心)、有“时代”(五阶段论、古代、中世、近世)的历史叙述;而“全球史”(global history)是超越国境,强调互相联系、影响和交错,提倡“去中心化”的历史叙述。我想,给“全球史”下定义是重要的,但比定义更重要的是,如何在全球的联系、交错、互动中研究和撰写历史,而且还能够在历史进化论、社会发展阶段论、三个世界论之外,找到一个全球文明和历史的叙述“脉络”。


南方人物周刊:如何评价中国的全球史研究现状?最近,您参与策划了一档音频形式的全球史课程,您的感受是什么?


葛兆光:从1990年代开始,中国历史学界就意识到,全球史是与世界史不同的研究模式。2000年以后,二十年里国外有关全球史的著作,在中国翻译出版相当多,不仅麦克尼尔(John R. McNeill)、雷蒙德(Jared Diamond)等启迪全球史方向的著作大量翻译,就是完整和系统的全球史著作,中译本也不少。


但是坦率说,现在中国的全球史研究,还是有点儿中国俗话说的“雷声大,雨点小”,也就是说,介绍国际流行的全球史理论很多,但中国自己尝试撰写的全球史很少。尽管我一直说,全球史更主要是一种观察视野和研究意识,而不是“上下五千年,纵横一万里”的宏大叙事,现在中国也翻译了好多像胡椒的全球史、棉花的全球史、茶叶的全球史、白糖的全球史等,但就是在这些具体领域,中国自己的作品也不多。所以最近几年,我组织了二十几个年轻学者,一起制作了一套超过200集、播出两年半的“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音频节目,希望通过全球史知识的传播,培养社会形成超越国家、具有平等和友爱精神的世界公民意识。这套节目在2021年播完,现在正在整理成书。两年半里,据说有近十万听众,有几百万次收听。


关于“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这个音频节目,我特别要说明的是,为什么要用“从中国出发”这个说法——必须说明,“从中国出发”和“以中国为中心”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全球史本来就是瓦解“中心”、强调“联系”的,“从中国出发”,并不是为中国在全球史中争份额,突出中国的历史地位,而是要说明,这只是从中国角度看全球。如果以中国为中心,就违背了全球史的理想。


为什么要“从中国出发”呢?我有三个考虑:第一,没有任何历史学家可以做到全知全能、360°无死角地看全球历史,所以,我们历史学者要承认,自己只能从一个视角看全球史,不要把自己的视角看成是上帝的视角,要承认历史学者的局限;第二,还要说明,我们是从中国的位置、角度来关注全球历史,这种“视角”可以和日本出发的、欧洲出发的、美国出发的、澳洲出发的视角互相补充。可能我们看到的历史,难免带有中国的理解和偏向。比如我们说的“东”,是朝鲜和日本,是茫茫大海,更远是太平洋对岸的美洲,我们看到的“西”,是从中亚、西亚、两河流域到欧洲甚至美洲。欧洲人看到的“东”,有近东、远东,他们看到的“西”,是隔了大西洋的美洲。如果我们把这些不同视角出发的全球图景合在一起,不就全面了吗?第三,我说的“从中国出发”,考虑到中国人接受历史叙述的时候,往往对中国熟悉的事情有亲切感,也比较容易理解。所以,我们会从一些中国历史故事开始讲全球史。比如讲“白银时代”,白银的开采和交易,在15世纪以后,这是涉及美洲、欧洲和亚洲的大事情,可是我们从明代后期把白银当作货币造成白银紧缺,以及最近中国考古新发现“江口沉银”,也就是明末农民军失败的时候,把大批银子沉在江底这个故事说起,这样就容易引起中国读者的亲切感,有助于他们理解。


很多听众表示,这套节目“改变了他们对全球历史的认识”,“打开了自己的世界眼光”,“改变了自我中心的世界观。”这让我非常安慰。


为什么讨论“何为中国”?


南方人物周刊:最近几年,您出版了三本研究“中国”概念的书:《宅兹中国》、《何为中国》和《历史中国的内与外》。为什么要对“中国”这个似乎非常传统的概念进行重新研究?




葛兆光:这三本书出来之后,确实引起很多学者的关注。《何为中国》在哈佛出了英文版后得到很多评论,有赞同的,有批评的。有意思的是《伦敦书评》还发表了耶鲁大学濮德培(Peter Perdue)教授的三整版评论,说明学界对这个话题是有兴趣的。


其实,我想讨论的问题很多,比如,历史上的“中国”是怎样统合并形成一个自我认同的大帝国的?传统中国向现代中国转型也就是从天下到万国,究竟是不是一个特殊过程?各个传统帝国在近代都逐渐分解,现代中国为什么能“纳四裔入中国”,仍然能够维持历史上的多族群国家?作为历史上朝贡体制的宗主国,中国与周边的关系如何,现在是否有所转变?历史中国的认同基础是什么,现代中国的认同基础又是什么?……当然,虽然很多问题被提出来了,但学界未必会有共识。大家知道,历史上曾经有过“大中国”(包含多族群的,如元朝清朝),也有过“小中国”(以汉族为主的,如宋朝明朝)。这一历史现象,不仅给中国从传统向现代转型带来了困扰,也给现代中国的政治与文化认同问题带来麻烦。历史上看,传统中国的疆域是移动的,族群构成也是变化的,当我们倒溯历史的时候,不能总是用“大中国”来倒溯,把汉唐、蒙元、大清的最大疆域、最多族群,当作历史上的“中国”,这样就似乎有一个自古以来一成不变的“大中国”。我觉得,这不是应有的客观的历史叙述方法。当历史学者回到历史中去的时候,还是要尊重那个时代的现实。如果回到那个时代,我们一定要想,该怎么去尊重那个时代汉族以外的各个族群,然后顺着历史过程,说明他们是怎样慢慢地融入“中国”,使得“中国”的疆域和族群越来越大的。


我多次说过,有关“何为中国”的研究,有五个关键词:“疆域”、“族群”、“宗教”、“国家”以及“认同”。我清楚地知道,这些问题不光我们关心,国际学界也关心,你只有直面这些问题,才能和他们在同样的话题上讨论,回应他们的问题。否则,我们中国学术只能自个儿玩自个儿的,你写的文章没人看,你写的书人家不关心。“疆域和领土”、“族群和民族”、“国家和认同”这些问题,是世界上各个国家都有的,所以大家会一起关心。如果用陈寅恪的话说,就是“预流”,用“土”的词儿来说,就是“接轨”。你总得要“预流”或“接轨”,大家才能够有共同的平台、兴趣和话题,对不对?


南方人物周刊:回到中国的历史本身,有一句经常被提及的话是“崖山之后无中国”。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您怎么看待这个观点?


葛兆光:我认为“崖山之后无中国”这句话是不能成立的。“中国”不仅仅是一个政治单位,它也是一个文化认同和生活的空间。所以,我一直强调,一方面,核心区域的汉族中国,实际上自秦汉以后一直绵延下来,无论汉族是不是统治民族,它的制度、空间、文化,它的同一性,它的认同感,以及它的历史记忆始终还在。所以不能说“崖山之后无中国”。“中国”是什么?你认为它是“王朝”还是“空间”?如果是前者,它确实不断在变,可是几千年里哪一个王朝叫“中国”呢?这个叫秦,那个叫汉,叫唐、宋……没有一个叫“中国”的。如果是后者,它始终在那儿,不仅是共同的历史记忆和文化认同的对象,而且是人们始终在那儿生活、繁衍生息的空间。当然我也要强调,另一方面,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也是包容和杂糅的。我写过一篇论文,就是说古代中国,始终在各种族群以及外来文化不断“叠加”与“凝固”的过程之中,就像现在的汉族人,其实也吸纳了很多很多异族血脉一样。“中国”本身就是“杂”的、历史建构的。那么,“中国”怎么会在一个王朝覆灭后就没了呢?这岂不是把“中国”和某个“王朝”画上等号了。


纵论中国思想史


南方人物周刊:您写了两卷本的《中国思想史》。在此之前,李泽厚先生出版过古代、近代、现代三种《中国思想史论》,您可以谈一下两者的异同吗?


葛兆光:李泽厚先生的三种《中国思想史论》是以“论”为主,我是以“史”为主。我觉得,这里有一些差异。比如,李泽厚先生是哲学系出身,他的基础是哲学,而我是文献专业出身,我更偏重于文献和历史。所以,也许我的书里,史料和历史是比较丰富的,李泽厚先生的书因为是“论”,所以不必考虑面面俱到,表达的观点更重要;再比如,李先生是先写的《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他实际上是从近代回溯过去的,因为李先生在“文革”前就研究过康有为、章太炎、谭嗣同这些人,所以,他根据对近代的理解,回溯古代思想史;而我相对熟悉古代,是从古代往近代的顺序。应该说,李泽厚先生的书反映了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以后,需要“启蒙”的内容风格。在《近代思想史论》之后,他接着推出《古代思想史论》和《现代思想史论》。这三本书在当时都起了很大的作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那个影响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想象得到的。而我是在上世纪90年代写的《中国思想史》,那时候社会背景和学界氛围已经不一样了,关于思想史的问题意识、写作方式以及历史脉络,都有了变化。


80年代和90年代,写思想史为什么有同有不同?记得李先生有一段话说,90年代“思想家落地,学问家上天”。我想,李先生有一个误解,认为我们后来强调学术规范和史料来源等,好像是往“学问家”的方向走。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学术需要从虚转实,重视史料、规范和严谨;但另一方面,90年代和80年代还是一脉相承的,90年代谈学术,其实,大多仍是借学术谈思想,很多思想包含在学术里。那个时候,为什么大家谈胡适,谈陈寅恪,谈王国维,其实还不是在谈思想和精神吗?比如陈寅恪,很多人也不知道陈寅恪研究的是什么,但是都记得他的“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比如王国维,大家也几乎不懂王国维研究的殷商史、古文字、辽金史,只记得他往湖里那一跳;再比如胡适,又有多少人看过胡适的小说考证、禅宗历史、《水经注》版本?其实大家都是记住胡适的“自由主义”……所以,李泽厚先生误解了。但确实他也讲到了一点,90年代的规范性和学术性追求变得更厉害了。


南方人物周刊:您在《中国思想史》里纵论中国社会几千年的思想嬗变。您在讲到佛教七八世纪在唐朝走向兴盛。但佛教教义的表达和讨论只停留在贵族和上层社会,而且偏纯粹抽象、充满哲理性的分析理论,由此变成一个“少数人的游戏”,或一场智力表演;随后禅宗兴起。禅门对理论的蔑视,“对佛教理解的明快直接和对于心灵拯救的紧密关注,就比讲论经疏更吸引着更多的信仰者的兴趣”——用今天的话来说,它做了很多“消解性”的工作。那种理论兴趣的衰退,是否阻碍了古代中国人对于抽象世界的把握能力和哲理语言的创造能力,以至丧失了走向纯粹哲学的可能性?


葛兆光:我很难去讨论一个没有出现过的历史现象:禅宗是不是真的阻碍了中国走向纯粹哲学的路?这只是一个假设或者推测。


但是,我们不妨从其他一些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佛教在中国的“本土化”,实际上最大的因素是政治环境和社会因素,包括后来禅宗的走向,也受到它的影响。历史上中国佛教之所以不能够独立,不能按照印度模式而必须按照中国模式发展,最根本的原因,是中国的政治权力太强大。5世纪初发生过一个争论,就是“沙门不敬王者论”。对这个话题的讨论,持续了两百多年,一直延续到7世纪,最终的结果是宗教必须服从于政治。这是佛教在中国演化的一个大背景,它不仅导致了中国和印度不一样,也决定了中国跟欧洲不一样,欧洲是教权与王权互相对峙和牵制,但中国是佛教必须在皇权控制之下。


传统中国皇权要求宗教服从政治,它带来一个后果,佛教不再是超越世俗社会之外,而是在世俗社会之内。可是,在世俗社会之内,传统中国的“善恶是非”基本上是由儒家规定的,也是由皇权确认的,所以佛教说“诸善奉行,诸恶莫作”,但什么是“善”和“恶”,这个价值不是它的而是儒家的。所以,佛教只能一方面作为人生理想意义上的“方外”,一方面作为社会道德意义上的“辅助”。在佛寺之内暂息尘劳,是出世的地方,但出了佛门都必须服从官府。其实,即使在佛寺内也还是在皇权控制之下。比如,从北魏开始,僧统都是由皇帝任命的,而且僧统是有品级的,皇帝说几品就是几品。所以,在皇权压力之下,中国的佛教必须本土化。明朝的僧道领袖品级就很低。明朝,佛教的最高领袖和道教的最高领袖,最高也就是三品吧。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我觉得,禅宗大概率不可能像欧洲基督教那样,在修道院发展出独立的经院哲学。我认为晚唐五代禅宗发生了一个转向,这一转向包含了三个方面:第一个是把佛教思想传授文学化了;由此带来第二个问题,由于它“文学化”,以精致的诗歌、玄妙的话头,和经典的公案,来启发人们的觉悟,因此吸引的也必然是知识分子或上层精英,也就是少数人;接着第三个问题是,这些士大夫只是业余的,而不是职业的禅师,职业的只是少数僧侣;信仰禅宗的士大夫只是把它当作业余兴趣,因此禅宗在中国代表了宗教的转向,它不是向哲学化转向,而是向文学化转向。我们现在看,禅宗语录都是非常漂亮机智的文学表达,像诗歌一样优美,或者是暗含机锋的智慧。


研究禅宗的人,尤其是日本学者,始终在努力地提升它的哲理和意义。比如日本的铃木大拙,他给西方人讲禅宗,讲得妙得不得了,超越语言啦,超越二元对立的逻辑啦,沉潜进入“无”的境界啦,总之,禅宗是拯救西方理性的东方智慧。他讲赵州和尚的“庭前柏树子”,“老衲一领青衫重三斤”,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本来什么意思也没有,可是因为听众是士大夫,他们开始想不通,就一直想,他们在心中原先预存的禅门知识中找呀找,最终是自己想通了,就说这是“顿悟”啦,这就合了禅机了。其实,你好像在外找到的,是你自己心里原有的。因此你可以看到禅宗:第一,它提倡超越,而不是跟世俗对抗;第二,它不追求缜密逻辑的哲学,重视机智巧思的文学;第三,它更不是向下层社会渗透的严密宗教组织——其实,中国的佛教和禅宗逐渐衰落,也跟这些有关。


日本佛教虽然是从朝鲜、中国传过去的,但自从镰仓时代以后,日本佛教的改变非常大,它一方面往下跟世俗社会联系,一方面往上跟政治权力连得非常紧。比如说,日本佛教有一个制度是中国没有的,叫檀家制度。檀家制度是什么?就是地方上的贵族和百姓都寄籍在一个寺庙,都是这个寺庙的信众,也要供养这个寺庙,人死了以后,都由他所属的寺庙来办理丧事。日本还有一个宗教现象,也是中国的佛教道教没有的,中国的佛教道教还守着各自的清晰边界,而日本神道跟佛教混成一团,叫“神佛习合”,这种“神佛习合”的宗教影响很大。特别是,日本历史上,很多佛教的住持方丈院主,来自天皇家族或最高等级的贵族,这些人进入寺庙,等于将寺庙变成一个有权力的机构,这与中国佛教标榜“出世”、“方外”的传统很不一样,中国佛教信仰的社会功能,主要还是儒家法家伦理的辅助者。由于佛教有鬼神,有天堂地狱,有因果报应,可以辅佐儒家政治和社会伦理的实现。


南方人物周刊:您在《中国思想史》里分析王阳明的心学时,提到他否定“心”之为二,把“人心”、“道心”合二为一,强调世俗之心与超越之心的合一,实际上是为了把拯救的权力从外在的戒律约束、外在的艰苦修行、外在的理性分析,转移到内在的自我启发和觉悟上来——这一点是否与马丁·路德在新教改革时提出的“因信称义”有某种相似之处?


葛兆光:学界也有人这么说,有的人把马丁·路德“因信称义”的说法与禅宗联系在一起,因为禅宗也有“我心即佛心”这个说法。而王阳明与禅宗在思想上有很深的关系,确实有这样的可比性。但问题是,命题相似,并不意味着实质相似——就像一个老人说“今天天气真冷”与一个小孩说“今天天气真冷”,话虽一样,可经验、记忆和含义不一样。它们背后的社会制度、政治环境和文化传统的不同,决定了这两个命题不全是一回事。尽管王阳明和马丁·路德的说法在形式上有相似的地方,但马丁·路德的命题面对的是一个铺天盖地的神权,他等于把传统的基督教打开了一个口子,不再由别人来决定他们的理解正确与否。可是在王阳明的时代,他面对的是皇权控制的局面,皇权是政治权力而不是宗教权力,所以,虽然王阳明也有鼓动人走向自由和开放心灵的这一面,但毕竟他的“良知”还是在儒家政治伦理的基本规范里面。


我们还要看到一点,王阳明之所以提出他的心学思想,可能跟他的经历有关系。传说王阳明是明朝第一个被“去衣廷杖”——被明武宗剥了裤子打屁股——的人,这种屈辱和流放到贵州的经历,是他思想一个很大的转变契机,就是把士大夫原来指望依靠皇帝来改革,就是“得君行道”,变成启迪民众自我觉悟,也就是“觉民行道”。强调“自心”、“本性”还有“良知”,让人们自觉,就是他的思想目标。可是你也得看到,强调“良知”,又跟他的“事功”有关系。王阳明的两大“事功”,一是平定江西的宸濠之乱,一是在广西大藤峡打败农民军,这些经历让他认为,天下秩序的安定,除了帝王力量控制,还要民众自觉维护,而民众怎样才能自觉遵守伦理、维护秩序?还是要启发“良知”。所以,说来说去他的良知还是在传统伦理之内,维护政治秩序的。王阳明虽然打破了思想上的旧规范,但是他并没有打破政治上的旧规范。从王阳明生命的最后阶段可以看出,他其实很小心翼翼。


王阳明的后学,比如王艮、李贽、何心隐,一直到黄宗羲,看上去他们狂飙突进,好像有形似西方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的一面,但我个人总觉得他们是传统的尾巴,而不是近代的开始。而马丁·路德不一样,他因为直接面对教皇神权,撕开了一个口子,打开了一个世界,他的巨大的冲击力和影响力,刚好又跟世俗王权要争取独立的意识连在一起,这样影响就深远多了。


仍处在晚清民国学术的延长线上


南方人物周刊:几年前,社会上曾流行一阵“民国热”,对胡适、陈寅恪等民国时期学者的研究成了显学。后来又有一波否定的思潮,认为他们的学术价值其实含金量并不高。我们应该怎么看待那些人的学术成就?或者说他们的学术能不能使其成为大师?


葛兆光:我是这样看的,我把晚清民国看成是一个转型时代,民国学术之所以值得尊敬,或者说值得看重,是因为我们至今还在从晚清到民国的学术延长线上。其实,并不是说晚清民国的那些学者就了不起,而是因为他们的时代。因为晚清、民国在学术史上,刚好是中国学术从传统向现代转化的大转折时期。站在大转折时期,学者一下子就站在了前沿,这是学术转型期决定的。


我过去说过,从历史上看,那个时代的学术有四大变化:第一,历史变短。把神话和传说,从历史里面驱逐出去。第二,空间变大。不再是只关心汉族中国,而是关注到周边,包括满蒙回藏苗,甚至更大范围。第三,史料变多。正巧是在那个时代,最重要的“几大发现”——殷墟甲骨卜辞、敦煌文书、内阁档案、居延汉简——都开始发酵。第四,问题复杂。原来的历史仿佛是王朝更替,可是当时有进化论、经济史观、唯物史观和各种各样的主义,那么,看历史的角度、立场、价值就变了,问题就复杂了。这四个因素决定了传统学术在晚清民国发生重大转变。人是有运气的,学者也一样。你站在大转折关头,向前迈出一步,就等于站在时代潮流的前头,就像陈寅恪讲的“预流”,晚清民国学术,其实就是从传统走向现代,而我们现在还是在走向现代的路程上,还没有到抛开现代走到后现代学术的阶段。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还是要肯定晚清民国学术的重要性。


晚清民国确实出了很多大师,这很了不起。他们有很多观念、方法和成果,我们现在还在用。哪一个领域跳得出他们的手心?比如说中古史,仍然在陈寅恪的延长线上;上古史的“两重证据法”,也还是在王国维的延长线上;包括我做的禅宗史研究,现在还在胡适的延长线上。你不能说你比他们做得多,你比他们出版得多,你做得比他们更细,你就比他们强。你没有推动学术转型,而他们推动了学术转型。所以晚清民国学术还是值得尊敬的。


南方人物周刊:这几年,学界关于夏朝是否存在,有激烈的辩论。在辩论中,有很多人拿出顾颉刚先生的《古史辨》来作参照。也有人提出,现在应该走出顾先生“疑古时代”而“信古”。您怎么看待围绕着“夏”产生的这些争论?


葛兆光:在夏朝是否存在的问题上,我基本赞同考古学家许宏的观点。我并不反对夏朝存在这个说法,但在没有直接证据之前,我宁可用一个括号,把它搁置起来。我认为,《古史辨》非常了不起。我刚才讲民国学术的四大变化,第一个变化就是把神话传说从历史中驱逐出去。上世纪30年代中期,当时政府曾经想在编历史教科书的时候,把三皇五帝拉进来,陈寅恪先生看起来是很传统的学者,但是他也说这可不行,这样一来把我们民国仅有的一点学术进步都给抹掉了。《陈寅恪先生年谱》里面有这个记载。我们不需要为了民族自豪感,而无端把历史拉长。我不反对夏朝存在,但就像法律上有“无罪推定”和“有罪推定”的差异,一种态度是,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有“夏”,那么,我们就先把它搁在一边。另一种态度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夏”不存在,所以就应当相信古文献里的夏朝存在,我想,这也是可以的。对吧?


这涉及一个方法论的话题。近年来,地下出土的遗址、文物和简帛越来越多,我们的习惯,是把所有的出土遗址、文物和简帛,都安放在古代传世文献的坐标和框架下作解释。这当然没问题,可是我总在琢磨,有没有一种可能,先把古文献提供的坐标和框架搁一边,先用考古和出土文献,来重新建立一个历史叙述框架?尤其是早期历史。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现在的传世文献,以《史记》为例,它不仅有一个完美的历史系谱,也就是黄帝以下三代有一个想象的大一统叙事,不仅把汉族中国构成一个历史,甚至连匈奴、百越、朝鲜,也说它“其先出于颛顼”,“其先出于蚩尤”,都是有血缘亲的兄弟,变成了同枝连气的一个共同系谱。其实,历史并不一定真是这样。我认为,这种想法是好的,在汉代大一统时代进行的想象,把天下想象成一个共同体。问题是,历史上它们是不是有关系,是不是天然就是三皇五帝大一统延续的历史?


所以我认为,最好把关于“夏”的争论悬置起来,我想,也许许宏也是这个看法,他也不是一定说夏朝没有。这还涉及到国外学界和中国学界的习惯问题。欧美学者往往都不谈夏,《剑桥中国先秦史》还没翻译过来,但它不讲夏,这是因为他们依据的方法论,对于古文献总是有怀疑,没有考古证据,也就是那个时代的直接证据,就先搁在一边。而中国学界呢,也许和大家一样,希望确立历史悠久、增强民族自豪感,所以,我们总是希望夏朝它“有”,然后再找证据来证实它。


与现实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历史是死历史


南方人物周刊:冯友兰先生曾经说,“说西方侵略东方,这样说并不准确。事实上,正是现代侵略中世纪。要生存在现代世界里,中国就必须现代化。”您同意这个观点吗?它是否还可以解释我们当下遇到的一些问题?那么,我们现在遇到的很多问题,哪一些是所谓的中国与西方的矛盾,而哪一些又属于传统与现代的矛盾?


葛兆光:虽然冯友兰先生有些观点,我不太赞成,但是他的这句话我觉得大体上没错。


如果说,传统时代还有欧洲、阿拉伯、东亚,还有环东海南海、环地中海这样一些差异性的、并立的历史世界,15世纪大航海以后,世界的几个部分,也就是亚洲、欧洲、美洲和非洲,大家都在一起了,在全球互相融合和竞争的背景下,不得不进行经济、制度、文化的比赛,比赛就要用统一规则对不对?所以,这个时代人们不能不看到,尽管近代的经济、文明、制度从欧洲开始,但在近代只能在这个规则下比赛,不跟上不行呀。这当然是现代和传统的差异,不仅仅是东方和西方的差异。特别是,如果我们承认人类有共同价值、共同道路和共同前景的话,还是应该承认冯友兰的这句话大体没错,因为你坚持东方、西方这样的概念,你就会把它绝对化,就不能接受别人的东西。二战时,日本就是这么说的,“要把大东亚从欧美手中解放出来”,“要用东亚文化之光照亮暗黑的西方”,对吧?事实上,现在我们生活中有多少近代的和西方的东西?你用手机的时候,想过那是西方的应该扔掉吗?要么,我们最好反过来问,我们能给世界提供什么,让他们也接受?让他们也说,我们给了他们一个“东方的”好东西?我们别不承认,近代以来是西潮东渐,不是东风西吹。


南方人物周刊:每次发生大的社会变动的时候,用您的话讲,我们总要回去寻找思想资源。您认为过去的思想资源还能为我们当下提供新的营养吗?


葛兆光:这个话题不太好回答。我们讲回头找思想资源,就像刚才我讲的,总是要一再地回到出发点,要去追溯比如说“五四”,甚至更早一点,像王德威讲的,没有晚清,哪来“五四”?晚清也是一个出发点嘛,陈寅恪不也讲思想在同光之间吗?但是,即使我们回到那个时候去看,中国也是不变不行了、不走出去不行了。中国在两千年中,都是在传统内变,可是到了晚清民初的时候,不得不在传统外变,两只脚已经迈出传统了。所以,张灏先生认为,1895到1919是一个过渡期,这是中国近代的轴心时代。到了1919年“五四”,一些先知先觉的人在讲启蒙,讲走出传统。从晚清到“五四”,就是这样一个思想资源,今天还是要回到这个起点。


找什么思想资源呢?是到传统之外找,是横向的,向欧美、日本去找,它们有很多新的知识资源和思想资源,我们要不要接受?或者还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用整体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方法半推半就?你看晚清几十年,先是 “师西人之长技而制夷”,只是学它的坚船利炮,而不接受它的制度,不接受它的价值观,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所以实际上,新的知识资源和思想资源早就有,从晚清民国的自改革,到“五四”的启蒙,其实都是“在传统外变”,是向外学习,而不是回头向内,总是在传统之内寻找应付变局的方法。你仔细看近代史,我们向外学习,远不像日本那么痛快,这是因为我们历史太悠久,传统太深厚,文化也太系统,在改变的过程中总是羞羞答答,既要“洗心革面”,又要“中体西用”,要洋为中用。所以我觉得,我们面临的都是老问题,一直在走回头路,而且不是回到晚清和“五四”,而是总想一下子回到孔孟那里,或者是回到所谓“汉唐盛世”。其实老祖宗的药方是治那个时候的病的,不是管现在的病的。


南方人物周刊:如今,有没有您个人的一种价值选择,也就是说,您对自己的要求是什么?


葛兆光:我已经多次跟媒体说过,我是学历史的,换言之是研究历史的人。历史学者的作用是诊断病源,但是我们没有开刀、动手术以及开药方的本事,这些是属于政治家的事业,我还是定位自己是一个学院学者。余英时先生曾说“对政治只有遥远的兴趣”,确实,你如果没有“兴趣”,要么你很麻木,要么你没有良知。但是为什么这个兴趣是“遥远的”呢?因为你是学院学者,只能通过学术来关怀现实。我始终不太愿意迈出学术边界,这是我对自己的定位。


这并不意味着历史与现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这样的话,历史就是个死历史。我们希望历史告诉你的,是一个你生活在其中的故事。一方面,历史要让你安心,让你觉得,你和很多人是一个群体,共享一个历史和文化。另一方面,我想历史也要让你处在不安定、不熟悉、有危机感的状态里。


谢选骏指出:中囶的人们在2023年谈论“全球史是彼此联系的历史”,——我看这是信息封锁下的延迟反应,也可以算是2004年发表的《中国文明整合世界(全球政府论)》的一条旁注。总的来说,一个划时代的思想进入时论,往往需要一代人的时间;至于落实为行动,又需要一代人;而要使的行动成功,还需要一代人——所以语云,十年树树,百年树人。


2024年4月1日星期一

谢选骏:香港的太奸比蝗蒂还着急


《香港:网上批评新国安法也可能违法》(RFI 2024-03-25)报道:


香港《基本法》第23条的《维护国家安全条例》于上周六生效后引发强烈反响,司法部长林定国周日(3月24号)警告说,根据将煽动叛乱定为犯罪的法律,在网上分享对新国家安全法的批评可能会受到惩罚。


香港特首李家超在宣布对23条开始立法公众咨询时表示:第23条立法工作已经等了26年,不应该再等,香港“等不及”了。


法新社报道,港版国安法规定对叛国、叛乱、间谍、破坏和 "外部干涉 "行为最高可判处终身监禁。更还将煽动叛乱罪扩大到煽动对中国共产党的仇恨。


在周日的一个电视采访中,港律政司司长林定国解释说,分享来自其他国家或国外用户的网上批评的人可能会犯罪,这取决于他们的 "意图和目的"。他解释说,一个极端的情况可能是,有人在网上发表(批评),同意它,添加评论、额外的言论,在纯粹是为了煽动其他居民对香港行政长官和中国中央政府的仇恨的情况下,当然存在违法的风险和机会"。


香港保安局长邓炳强在同一次采访中补充说,在这种情况下,"你放在家里的东西或你所做的其他行为 "等证据都可能被使用。


邓炳强说:"正如我常说的,如果你触犯了法律,我最终会找到对你不利的证据。”


法新社报道, 最新的国家安全立法加强了中国政府在 2020 年实施的立法,以应对 2019 年震撼中国的大规模、有时甚至是暴力的民主抗议活动。


根据这第一法律,已有近 300 人被捕,包括数十人因煽动叛乱罪被起诉,其中大部分人是因为在网上批评当局。


该法的批评者称,它摧毁了公民社会和政治反对派,新条款有可能进一步损害当地居民的权利。


当局则辩称,最新文本是 "填补 "北京法律空白所必需的,并援引了《基本法》第 23 条规定的通过此类立法的 "宪法责任",《基本法》是自 1997 年回归中国以来管理这个前英国殖民地的小宪法。


香港电台周一报道引述林定国报道,基本法23条立法是针对很少撮有极端行为的人,政府没有动机收窄市民空间,市民有好的意见可提出,不用担心,强调言论自由是香港独特优势,很鼓励市民多给予意见。政府亦会冷静应对外界批评,令人相信香港维持独特优势。


据路透社,尽管国际社会越来越多地批评该法可能会侵蚀这座中国统治城市的自由并损害其国际金融中心的信誉。这项被称为第23条的法律于周六生效,几天前,香港亲北京的立法会议员一致通过了这项立法,以堵塞当局所谓的“国家安全漏洞”。


香港行政长官李家超表示,这部法律“完成了历史使命,不辜负中央对我们的信任”。美国表示担心该法律将进一步削弱该市的自治权并损害其作为国际商业中心的声誉。


做好了被制裁的准备


《基本法》23条立法草案的《维护国家安全条例草案》后,外界关注这会否引起欧美国家新一轮对香港的制裁。港律政司司长林定国则在新城电台节目上被问到这一问题时,回答说政府已经有应对方案,不宜公开具体详情,并说对于外国政客的不友善的行动已不感到奇怪。


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据悉,港建制派政治人物已做好被制裁的准备,包括安排好资产,以及短期内避免踏足美国。


港保安局局长邓炳强星期一(3月25日)批评部分西方政治人物就《基本法》第23条立法断章取义与进行恶意批评,并指西方企图将香港的一国两制角色模糊化、去功能化。他说,如果有国家要关闭香港驻当地的经贸办,最终都是相关国家的利益受损,是很蠢的决定,因为经贸办的作用是促进经贸往来,其实双方都有好处。


据报道,美国众议院外委会去年11月推进《香港经济贸易办事处认证法案》。这项法案将要求行政部门重新评估香港驻美经贸办公室是否应继续享有特殊外交待遇和豁免权。如果国务卿认证驻华盛顿、纽约和旧金山的三个香港经贸办不应再继续享有这些外交待遇,香港经贸办将在180天内停止运作。


网民嚎叫:


竞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8:09:48

宪法规定的言论自由条款,

1,不仅保护公知的言论,也保护五毛的言论;

2,不仅保护与政府观点一致的言论,也同时保护与政府观点不一致或者相反的言论;

3,不仅保护与宪法一致的言论,同时也保护与宪法不一致的言论,甚至保护修改、废除宪法建立全新版宪法的言论,例如邓小平就主张废除1982年以前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建立全新版的宪法。

第三十五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

第五条 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得同宪法相抵触。

生肖迷宫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7:57:19

我们香港虽然穷了,但是我们有伟大领袖亲自领导,我们觉得幸福、踏实,万恶的资本家都滚蛋了,我们香港人民加入了无产者的行列,光荣。

马年生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3:16:17

如果20多年前就立法,香港不太可能出现2019年的暴乱。


谢选骏指出:香港的太奸比蝗蒂还着急,大叫“如果20多年前就立法,香港不太可能出现2019年的暴乱”,牠们不懂如果那样,中囶哪来2002年-2021年的建设资金?


谢选骏:劫匪军女兵变相纪念六四屠城35周年


《女兵炫耀父亲镇压六四勋章引风波 当局迅速封杀!》(综合X 2024-03-18)报道:


3月18日,中国火箭军B站账号发布了一则视频

一名女战士展示其父亲的“首都卫士”勋章。

根据资料显示,“首都卫士”勋章是六四发生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向首都戒严部队官兵颁发的。

这则视频在粉红群体中被率先发现并引起讨论,但目前视频已被删除。 pic.twitter.com/JOJzUTGVdq— 李老师不是你老师 (@whyyoutouzhele) March 18, 2024

据X平台账号“李老师不是你老师 ”发帖报道,3月18日,中共火箭军B站官方账号发布了一则视频,视频内容是一名女战士展示其父亲当年所获得的“首都卫士”勋章,这一事件引发墙内外广大网友的关注。由于该视频在墙内网友中广泛回忆、讨论和传播,当局随即迅速将该视频删除。


据悉,“首都卫士”勋章是在1989年“六四”事件发生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向镇压民主运动的首都戒严部队官兵颁发的。女兵的父亲获得该勋章,正说明他当年参与了镇压六四民主运动。


这则视频在墙内“粉红”群体中率先被发现并引起讨论,众多网友还积极查阅“六四”事件当年的史料。有关部门可能是由于意识到该视频会引起“负面”的社会舆论效应,随即迅速将该视频删除。


网民嚎叫:


welgoindco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8:48:41

无论对错,六四都值得纪念,它是导致东欧剧变的导火线,也间接导致苏联的垮台。庞大的苏联帝国对周边国家乃至世界都是威胁,这个毛毛不会否认吧。话又说回来,没有六四,老邓会退休吗?会南巡加大改革的步伐吗?否则也不一定有今天的经济发展。

Liantao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7:42:49

2B女人来坑爹

。时候很多军人都是来自农村 啥也不懂 也怪可怜。党妈对64如此忌讳 全力遮掩 又造就了新一代愚民

super-talent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7:24:28

傻丫头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7:17:51

纪念章发给参加北京戒严的军人。勋章发给十八位六四死亡的共和国卫士。拒绝进天安门广场的那个军长被捕了。下令开枪的都已经死亡。只有纪念章还记录着历史的罪行。

镜中花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7:11:49

冤有头,债有主,父债子还,你等着遭报应吧!

gdx2015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6:44:57

缺心眼儿的坑爹女,唉。。。

Tyleno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6:15:00

党妈都知道: 家丑不可扬

五湖大人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4:12:18

以前是党卫军!现在是习家军!只有习近平发的勋章才质钱啊!

Bslrim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2:59:57

感谢这位老英雄,平等叛乱

桃木钉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2:37:00

错把纪念章当勋章。同理,获此纪念章的军人也从来没有相应的奖励和补贴。

sf3649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2:33:02

真是个傻逼,把罪恶当奖赏

诚信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2:14:13

被毛主席长期极端愚民手段毒害过的人,多数终生愚昧不堪,导致精神残疾。绝大多数中国大陆人严重缺乏两种能力:(1)思考;(2)倾听。后果是,语言沟通很少能改变他们的态度,而权势则能轻易做到。很多人在美国等文明世界生活工作40年,依然难以开化,是非不分,固执己见,不知文明为何物又可何用,深怀民族自卑感,易于盲目崇拜。

友梨江莉 发表评论于 2024-03-19 01:39:09

“卫士的娃 都扛枪卫国了,丹姐/凯西 却连个仔都没有哈”——有什么奇怪的,人类社会经常是劣种驱良种。看看现在多数的中国人,难道不是么?好样的都被杀光,没留下后代;留下的都是怂人的后代。

exds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3:58:15

卫士的娃 都扛枪卫国了,王丹姐/吾儿凯西 却连个仔都没有哈 ~~~~~~~~~~~~~~~~~~~~~~lol

小矛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3:56:47

我有没有号召有志青年避免加入党卫军?

秋林小屋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3:46:44

女人无知,展示父亲的犯罪证据。

香皂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2:45:37

在体制中这样的女人/男人们很可怕,也很多。为了功利,她们是什么良心都可以出卖的,什么样的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满嘴道德高尚,实际上男盗女娼,虚伪奉承,为虎作伥,丧尽天良。她们是体制的宠儿,因为这个腐朽的体制患养了她们,是她们存在和受宠的土壤。这个体制是多么的可狰可怕无耻之极!

Hunter3253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2:44:06

这是个15亿僵尸大坟堆!!!不管死了多少的冤鬼,鲜血淋漓割了多少韭菜,马上在邪教般洗脑之下立刻飞速全体失忆!!!

一盘散沙,麻木不仁,互相倾扎残害!!!旷世无双的悲催僵尸贱民!!!自身亲受残暴无人性宰割摆布毫无反应还会满脸堆笑;他人近在咫尺的非人残害视若无睹!!!

倒行逆施的“大跃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直58年成千上万的饿死鬼 -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为确保大独裁者毛泽东的“唯我独尊”而来的反右及十年文革-数以十万计的屈死冤魂 - 永远忠诚!!! 为维护腐化恶毒的独裁极权“稳定”利益-89六四根本没有数字的枪下亡灵 - 伟大光荣正确!!! 为掩盖最高独裁者的严重无耻的渎职造成的新冠瘟疫迅猛爆发而至的武汉封城-整整烧了几个月的死尸 - 定于一尊英明正确!!!为维护习猪头“至高无上”“定于一尊”的极端强制的威权,在新冠病毒已发生根本变异,危害根本减轻的情况下强制推行荒谬绝伦的强制清零,极度浪费耗尽原本就有限的医疗资源,致使无数危重病人无法救治而死,社会生产极度破坏,强令全社会为其荒谬无耻的独裁恶政买单背锅割韭菜 – 如今再次高唱猪头核心!!!

Hunter3253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2:44:02

你们这些把自己叫做“人”的小命比这那只叫做“柯基狗” 的更要一文不值!!!所有这些死的人太少太少!!!相隔时间太长太长!!!中国的这些人根本记不住!!!高强度强行洗脑之下令人惊骇地飞速“失忆”,包括所有曾身历极度无人性摧残苦害一度极端“可悲可怜”的“幸存者”!!!实为史无前例惊世骇俗的“悲催族裔”!!!必须5年来一次,或更短!!!再死上10倍,100倍的人,或更多!!!或者能长点儿记性!!!不在沉默中爆发,必在沉默中死亡!!!沉默的五千年的中华民族,醒醒!!!是时候了!!!

1949年极其荒诞可悲的一幕: 姓毛的上面喊叫”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底下却成千上万人俯伏叩拜千呼万岁。数千年封建帝制下可悲的“人民”,在大独裁者面前从来没有一刻真正站起来过!!!六四,四五,乃至五四曾一度燃起的民主自由之火无一例外的被残暴独裁暴政血腥扼杀或成为中共独裁暴君窃取政权的可悲工具!!!

衡山老道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2:30:36

Huilianghu5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1:13:13

衡山老道 ,

你认为国人追求民主的理想和愿望基本消亡了是因为学生在六四中的表现?

~~~~~~~~~~~~~~

追求民主的愿望,在64后慢慢消减了。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是中共有了64的教训,对民主化更忌惮,以前的民主化的一些小进步,也慢慢倒退了。二是中国通过30年的努力,经济有了极大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达到小康,一二线城市的生活水平比发达国家差不了多少,反观西方民主国家,过去30年的经济步履蹒跚,导致中西差距大幅缩小,中国人对西方民主体制不再想80年代那样迷信了,特别是中国的年轻一代,比我们当年要自信得多。


但随着中国经济进入缓慢增长,民主化必将再次成为新的热点。


中国的民主化道路,应该分两步走,首先,先在中共党内实现民主化,然后再向多党制过渡。

fancyorange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2:10:00

呵呵,这女的太无知。那证明了她父亲是屠杀的执行者,呵呵

janeice60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1:54:29

这女的得有多傻,明明知道是敏感词,好不容易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忘了,她又提出来,让年轻一代的人知道这件事,往敌对势力手中递刀子,没有政治敏感性,赶紧转业复员退休吧,影响自己领导的前途,不定以后整不死你

Maui2021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21:18:55

那人就是拿屠刀的嫌百姓的脖子太硬,伤着了刀刃。

老李子 发表评论于 2024-03-18 18:31:48

屠夫勋章。

邓矮子也获得了“总射击师”的称号!


谢选骏指出:人说“女兵炫耀父亲镇压六四勋章引风波——当局迅速封杀!”——我看劫匪军自称“解放军”,其女兵等于变相纪念六四屠城35周年。

谢选骏:翻墙就是反抗长城精神

《“现在翻墙要特别小心” 中国各地严控 警方街上查手机》(自由亚洲 2024-03-25)报道:


图为乘客在北京地铁车厢内浏览手机。中国网信办和网络警察不断提升对网络言论的监控力度,翻墙软件成为网民从境外了解中国的常用工具。 美联社图片


3月18日,四川工业科技大学电子信息与计算机工程学院的一则通知显示,一名学生因在2月29日—3月11日期间多次翻墙浏览境外网站并将部分内容搬运转发至微信群中,被处以警告处分。 pic.twitter.com/oQx1drJ0AK— 李老师不是你老师 (@whyyoutouzhele) March 24, 2024


近期,中国网络当局不断提升网络监控力度。四川一名在校大学生在全国"两会"期间使用翻墙软件浏览境外网站并将相关内容转发到国内微信,被校方处罚。


中国网信办和网络警察不断提升对网络言论的监控力度,翻墙软件成为网民从境外了解中国的常用工具。不过,中国法律规定违反者最高罚款15万元(人民币),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海外社交媒体X平台,账号“李老师不是你老师@whyyoutouzhele”周一发布消息,3月18日,四川工业科技大学电子信息与计算机工程学院的一则通知显示,一名学生因近期多次翻墙浏览境外网站并将部分内容搬运转发至微信群中,被处以警告处分。该决定表示,该校电子信息与计算机工程学院软件工程学生,网络安全意识淡薄,无视学校关于学生正确使用互联网的有关规定,2024年2月29日至3月11日期间多次翻墻软件浏览境外网站,并将部分内容搬运转发至国内两个微信群中,其行为违反学校学生管理规定。根据《四川工业科技学院学生违纪处分办法》第三章第二十五条之规定,对该名学生进行警告处分。


“白纸运动”后各大学网络受到严控


四川成都网民黄先生本周一接受本台采访时说,自从“白纸运动”发生后,当地各高校派出所和保安处对学生上网内容高度关注,各校都制定了所谓正确使用互联网的规定,也就是不得翻墙浏览境外网站。他说:“‘白纸运动’之前,他们维稳的重心是社会热点,对学校的管控不算特别严。"白纸运动"成为分水岭,从那之后,他们加强对学生的思想以及政治工作的管控和教育。”


本台致电四川工业科技大学电子信息与计算机工程学院党政办公室,但始终无人接听。黄先生说,当局为了禁止年轻人浏览境外网站,会在街上抽查学生手机:“上海、北京,他们(警方)在街上查手机,我是在成都遇到过。有一个协警在地铁口拦住我,他想检查我手机,我没给他检查。我说你是协警,没执法权。他也就算了。”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管理暂行规定》第十四条规定:由公安机关责令停止联网,并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处以一万元以上十五万元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吉林网民张先生对本台说,“两会”以来,警察对网民手机的检查比之前更严,主要还是检查手机图库和聊天记录:“翻墙要偷偷摸摸的,国内不允许翻墙,不让看境外的事。翻墙转过来的图片,一般不敢发到微信传播。你一传播就封你的账号。但是也有在微信中传播的信息,没有以前多了。”


手机使用翻墙软件可被侦测


有网民提供的手机截图显示,湖北省公安厅向一手机用户发布“短信报警”,称检测到他正在使用“翻墙”软件,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请该用户停止使用,或前往就近的公安机关进行合法登记。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张先生说,警方发现有人使用“翻墙”软件,会被“请”去喝茶:“叫你去喝茶,把你手机拿去检查,强迫性检查手机,你上派出所去,会把你手机里的境外软件全部删除或把你手机恢复出厂设置。


广东一手机维修人员告诉本台,使用手机浏览境外网站,可被轻易发现,但由于“翻墙“网民人数较多,只要不是每天翻墙,一般可避过警方追查。她说:“会知道哪个用户在用翻墙软件,只要你手机被他们(网警)装上反诈骗软件,就会知道你在做什么,现在翻墙要特别小心。”


网民嚎叫:


scbean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33:14

supernova13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22:05

翻墙没什么,转发到微信被饿哦举报了。“警方街上随便查手机”估计是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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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犯何罪?转发和阅读那些文章就犯罪吗?那样的话,你天天在犯罪!

supernova13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22:05

多次翻墙浏览境外网站并将部分内容搬运转发至微信群中,被处以警告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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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没什么,转发到微信被饿哦举报了。“警方街上随便查手机”估计是造谣

小毛er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40:26

当一个人告诉你不要听信其他任何人。那么那个人想控制你。你应该要反着做。你应该要多听不同的声音。那样你才会学会辨别真伪。学会思考。成为更有智慧的人。

johnfilmmm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42:00

下面这个不用翻墙 基督教的都要翻墙

johnfilmmm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36:48

撒旦教,争议颇大。撒旦教圣经的封皮是一个五角星标志,撒旦教规定九训十一诫、九罪等。

教义

撒旦教的十一诫、九训、九罪。

十一诫

除非他人向你询问,否则不要发表意见。

不要把你的烦恼告诉别人,除非你确定他们想听。

在别人的地盘,要显示对他的尊敬,否则别去那里。

如果一个客人在你的地盘惹恼了你,残忍的对待他。

除非得到了发生关系的讯息,否则不要进行性行为。

不要拿不属于你的东西,除非那对他来说是个负担,而他渴望解脱。

感谢让你实现愿望的存在,如果你因为这个能力获得成功后却否定了祂,你会失去获得的一切

不要抱怨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不要伤害小孩。

不要杀害非人类以外的动物,除非被它们攻击,或是为了得到食物。

在公共区域活动时,不要打扰任何人。如果有人打扰你,请他停下来。如果他不停止,就摧毁他。

九训

撒旦代表了豁欲,而不是禁欲

撒旦代表肉体存在,而非属灵的虚幻存在

撒旦代表纯粹的智慧,而非虚伪的自我欺骗

撒旦代表了对那些应该对他们友善的人友善,而不是把自己的爱浪费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撒旦代表有仇必报,而不是把自己的另一半脸伸出去

撒旦代表了所有所谓的罪,而他们都带来了身体上的、心灵上的和情感上的舒适 

撒旦代表人类和动物是一样的,有时甚至不如动物

撒旦代表务实而不虚幻的心思

撒旦是教会前所未有的好朋友,因为他在这些年里维持了它的运作

九罪

1.愚蠢——撒旦九罪之首,撒旦教主罪。对愚蠢的麻木是最坏的情况。无知是一方面,但社会的的繁荣正是依赖于人们的愚昧。 它源于人们对耳闻之事深信不疑。媒体促使这种情形不仅被人们所接受,甚至被广为称赞。撒旦崇拜者们必须学会从骗局中发掘真相并拒绝成为愚者。

2.自负——言之无物虚张声势不仅令人怒不可遏,对眼下生财之道也采取同样愚蠢的方式。自负让每一个都被认为是个蠢货,不管他们是否能凭借那些小把戏取得成功。

3.唯我——这对于撒旦教徒来说非常危险。有些人不如你善于配合,你必须设定一套应对他们的方法。如果你期望他们对待你像你对待他们一样考虑周到,彬彬有礼,遵从有佳,那就错了。他们不会。相反,撒旦教徒时刻贯彻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的格言。且时刻保持清醒以避免滑入他人都和你一样的幻觉中去。诚如人们所说,乌托邦主义只有在哲学家的国度中才是完美的想法。然而,很不幸地(或者根据马基亚维利的说法,很幸运地),我们距离这点很远。

4.自欺——它曾在撒旦九训中出现,然而此刻仍值得重提。这是另一项主罪。 我们没有必要对祭品或是食物保持尊敬,包括别人期望我们扮演的角色。自欺唯一合理出现的情形是那是有意为之的玩笑,但那已并非自欺。

5.随波逐流——根据撒旦的精神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一个人的愿望令你受益,那么顺从它是理所应当的。 但只有愚者才会顺应大众的意志,让众人对你发号施令。关键就在于,选择一个高明的领导者,而不是被群众的胡想所左右。

6.缺乏立场——对于撒旦教徒来说这会是莫大的痛处。你必须清楚地看到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的存在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创造历史。在你的脑海中铺展历史和社会的辽阔画面。让一切各得其所,不要人云亦云——你要明白,如今你与世界的大部分人已不再处于同一个层次。

7.摒弃本源——要明白这是给人们洗脑并让他们接受新鲜事物的关键。虽然实际上那些新事物不过是将人们广为知晓和接受的事物改头换面。我们总是被期望对创造者的智慧顶礼膜拜,而忘记事物的本质和初始。这会铸成一个为所欲为,喜新厌旧的社会。

8.多余的自尊——“多余”这两个字很重要。当你与过去完全决裂时,自尊是重要的。撒旦教会的原则是:如果自尊对你有必要,那么很好。然而当你由于它而止步不前,走投无路,唯一的出路是说一句:“对不起,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想我可以做出妥协。”那么就这样做吧。

9.审美缺乏——审美非常重要,需要培养。很显然,在这个令人失望的市场经济社会,古典的审美形式无法为你赚取财富。 但一对能够发觉美丽,发掘和谐的眼睛是撒旦的基本工具。我们必须利用它来创造伟大而神奇的成果。它不是人们所期望的那种哗众取宠,它就是它。固然每个人有自己的审美标准,它反映个人的态度。但不能否认,仍有让大众感到愉悦和和谐的形式存在于世。

Lacedaemon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7:51

凭啥不可以浏览国际网站?这跟文革时有什么两样?

seewhatisee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6:30

中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大家不要怕,繼續翻牆。

灰地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3:00

我在中国和去别的国家一直是 Verizon 漫游,但是这次年初回去发现最快只有4G,国内的手机都是5G,使得我微信支付经常无法完成。

johnfilmmm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1:51

监狱是最安全的 关在精神病院里的最惨 如果你被拉去喝茶又放出来 那你以后得小心

johnfilmmm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0:52

关键不是当局 是一翻墙魔就来了 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归路 最大凶数7 最恐怖字眼习 最垃圾字眼马 最安全字眼党 最危险字母AI

一条小路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10:05

習思想就是白色恐怖。

秋林小屋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2:57:54

法西斯白色恐怖。

凉呀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2:28:00

马德,越南老挝马来西亚,整个东南亚都允许随便上网,当地政府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可恶!快向老大哥中国学!!!!!!!!!!

码农个体户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2:26:23

又不能关上国门不让进出,又要屏蔽国外的消息,是尴尬还是搞笑?

拾麦客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56:50

收听敌台呀,70年代初专门有无线电侦测车在街上转悠。80年代没人听短波了,因为新闻报道至少能有点儿真东西了。

见不得不平事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40:56

当政者对国内人了解他们不想让知道的信息怕死了。我在同学群里提了一句我这里有《墓碑》和《红色轮盘》的下载版,谁想看就转给谁,结果被网监发现,辗转找到我国内的亲属,转话给我不要做这种事。

ridicu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11:08

全世界像厉害国一样的需要翻墙的国家不多,就这还有一批五毛小粉红说这是为了你们好,外面的世界太乱太脏,你看政府都给你过滤掉了,这是为了你好。

envy4525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07:00

多亏了包子 把猴精猴精的中国人调理的老老实实的

roliepolieolie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01:01

一步一步地,习胖把中国人在改革开放后得到的有限的自由又收回笼子里。很快,中国人就会有“偷看敌网”的罪名,媲美当年的收听敌台。

生肖迷宫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00:58

古代奴隶主把奴隶弄瞎弄聋弄哑进行管理,现在中国还是文明了,把屁民们的信息通道堵死就行了,可见社会在进步。

生肖迷宫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1:00:19

记者:请问对于中国人与狗不能使用国际互联网的言论有何看法?

外交部发言人:一派胡言,明明狗是可以的

whateverFK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53:39

美国手机漫游到中国是接中国移动信号,不知是否他们相互有契约,可以继续接外网,但很慢。

010101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50:00 回国探亲时用VPN访问外网允许吗?

老寓公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52:32

宪法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

whateverFK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51:23

老夫当初就是这样收敌台到收美国之音,胆颤心惊一路走到美国来的。

010101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50:00

回国探亲时用VPN访问外网允许吗?

湾区范儿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48:39

网上五毛千万小心,翻墙违法,小心入狱。

凉呀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45:47

我胆小,别吓唬我行吗???????????

"他们(警方)在街上查手机,我是在成都遇到过"

难题求解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42:28

要举报!

方到佳境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32:00

华大妈推特上都有账号。可以举报吗?

胡連勝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0:24:00

為了維穩需要,習煮習應該加大力度,一步到位把「厲害國」變成「西朝鮮」。

winwin32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41:15

其实中国内部网络也应该封了,这对于中共政权稳定更有利,朝鲜就是这样,政权特别稳定

CjbD_G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34:56

TikTok,WeChat 全给封了!

方到佳境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32:00

华大妈推特上都有账号。可以举报吗?

Deepspace_0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31:43

翻墙越来越高危。在墙里躺平吧。

noborders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27:02

自信!

beixuanlv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09:22:00

马年生要是翻墙五毛请小心。不过我想他肯定是中共间谍,有合法翻墙的权利或者是在国外专门为中共站台洗地的。

谢选骏指出:人说——“现在翻墙要特别小心” 中国各地严控 警方街上查手机。

——这是为何?我看因为,翻墙,就是反抗长城精神,就是践踏《义勇军进行曲》的血肉长城,就在粉碎中华人民共和国了!

谢选骏:阶级厮杀的马列主义者也会血浓于水吗


《澳大利亚反外国干预法首案:华商因何被定罪?》(YAN ZHUANG 2024年3月18日)报道:


警察要求这名男子解释,他此前说让澳大利亚政府部长参与一项慈善活动对“我们中国人”有利是什么意思。说这番话时,他指的是中国大陆和中国共产党,还是澳大利亚当地的华人群体?取决于他给出的答案,这名男子将面临的惩罚包括最高10年的监禁。

“你把中国人理解成了中国。我们总是说,‘我是中国人’,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中国大陆’,”接受问询的男子杨怡生(又名Sunny)说。

根据一段向陪审团播放的录音带显示,这名警察继续追问:杨怡生是否有效地与一位部长建立了关系(“你认为他将成为未来的总理,可以对中国人的观点给予支持?”),另一名警察问道:“中国大陆?”

将近六年前,由于人们越来越担心中国政府秘密干预西方民主,澳大利亚出台了宽泛的外国干涉法,这些法律被美国等国家誉为开创性举措。当时揭露复杂策略的重磅起诉似乎指日可待。


但第一个案件(即杨怡生案)直到去年11月份才开始审理,而且从各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低风险事件。其中涉及澳大利亚政府对一家郊区墓碑制造商施压,因为对“我们中国人”这个说法存在不同解释,还有对一家社区医院的2.5万美元捐款——检察官称,这笔款项在某种情况下构成了对议会一名当地议员进行亲华游说的基础。

去年12月,陪审团裁定68岁的杨怡生犯有准备或策划外国干预行为罪。上月底,法官判处他两年零九个月监禁。预计他将在监狱服刑一年。


尽管该案受到澳大利亚媒体的关注远不如外国干预法的出台,但它已成为该国大规模侨民社区的一个警示故事——澳大利亚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出生在海外。从理论上讲,新法律是为了捍卫民主免受外国影响。在实践中,它引发了一个棘手问题,即这种意图在哪些时候可能会演变为仇外,或是变得劳而无功。

杨怡生没有在庭审中作证,他的律师也没有传唤任何证人。但在他被捕以来唯一接受的深度采访(由《纽约时报》对其进行)中,他表示,他对中国的爱国主义与他对澳大利亚及其利益的忠诚从未发生冲突。他将自己视为地缘政治紧张局势的替罪羊,并表示对他的起诉旨在传达一个信息:“不要与中国走得太近。”

对于一些专家来说,杨怡生案始于中澳之间的外交接触深度冻结期间,并随着两国关系解冻而落下帷幕,这引发了人们的担忧,即他实际上是因与中国有关联而被判有罪。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他与中国官员的互动无可否认地证明了他为北京工作。

杨怡生有一些爱自吹自擂。他会显摆例如旅行这样的日常琐事,并吹嘘他与澳大利亚和中国官员的关系。

他在越南出生和长大,1979年逃离越南,成为离开该国的数十万华人之一。在澳大利亚通过艰难打拼成为中产后,他经常试图将自己描绘成一个正在往高处走的人。1996年,他作为保守党自由党候选人在州选举中竞选失败。他在当地华人社区团体中一步步晋升,最终成为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全球华人组织联合会的第二号人物。这是一个大型组织,旗下在世界各地设有分会。他也是大洋洲分会的主席。


他说,这些团体让他能够与中国官员建立联系,并与澳大利亚当地政界人士和中国驻墨尔本领事馆的官员来往,但中国驻墨尔本领事馆没有回应对此案的置评请求。

在被捕一年多前的另一次采访中,杨怡生表示,他经常对其他澳大利亚华人社区领袖说,“如果他们谈论间谍,应该把我杨怡生归入间谍行列。”


他谈到了自己与中国的关系,包括他在中国四个省级机构担任海外顾问的职位。那么,他说,“这意味着我算是中国的走狗吗?”

杨怡生不知道的是,他当时已经受到了澳大利亚当局的调查。他们将杨怡生参与的一些团体视为与中国对外影响力运作相关的组织。他们想知道为什么他经常去中国,发表与北京政策相呼应的言论,并吹嘘他与一名中国情报官员的友谊。他与驻澳中国官员的互动,包括向领事馆官员发送法轮功抗议者的照片的做法,也受到了密切关注。

2020年,根据《外国干涉法》,杨怡生受到指控,该法将任何旨在代表外国政府影响澳大利亚政治或政策的欺骗或秘密行为定为刑事犯罪。

杨怡生的社区团体筹集了约2.5万美元,捐赠给墨尔本的一家医院,帮助治疗新冠患者,当时澳大利亚反华情绪高涨。在交付善款时,杨怡生邀请了当时的移民部长艾伦·塔奇到场。


去年的审判持续了三周,有部分审理未向公众开放,检察官并未否认杨怡生的意愿是良好的。但他们提出,鉴于他与北京的关系,以及检察官所说的他与中国的外国影响力行动的联系,他的最终动机是不良的。一名检察官说,杨怡生当时的考量是如何能在未来对塔奇施加影响力,以有利于“我们中国人”。

塔奇的办公室表示,当时对杨怡生进行的背景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检察官提出,杨怡生隐瞒了他与中国官员的关系,尽管他的名片上列出了他的省级顾问职位。


检察官表示,在捐款之前,杨怡生一直与中国官员保持定期联系。他一直试图寻求他们的帮助从中国采购外科口罩,他想把这些口罩捐给医院。首席检察官帕特里克·多伊尔表示,这些互动意味着杨怡生“与中国共产党有秘密联系”。

这些联系并没有带来任何好处:杨怡生从未成功从中国获得口罩。

作为杨怡生对塔奇存有不良意图的证据,检察官出示了他几年前写给一名州级自由党官员的一封信,其中包含政策建议,法官后来称这些建议“含糊、不切实际且不太可能被认真对待”。他的主要主张是澳大利亚应该将中国视为其主要战略伙伴,而不是美国。检察官提出,他可能会再次尝试这样的方法。


澳大利亚政府认为,这一切都证明杨怡生已被中国一个名为统战部、旨在对外施加影响力的部门拉拢。

“统战部系统的运作方式要微妙得多,杨怡生的角色也反映了这一点,”多伊尔说。“这比你是不是间谍要微妙得多。”

他说,此案不属于“间谍小说、007电影”的范畴。


多伊尔告诉陪审团,统战部的目标是所有生活在海外的华人,不仅是为了影响他们的信仰,也是为了将他们变成影响他人的代理人。对于后者,一些特定类型的海外华人会受到优先考虑:“对祖国中国有强烈的忠诚”和有权有势的人士。

多伊尔说,杨怡生两者兼备,尤其是前者。他说,统战部确保杨怡生“已经成为了那种爱国人士”,即就算是没有明确的指示,他也有能力并愿意采取行动,帮助中国政府实现目标。

杨怡生的律师彼得·查德威克提出,他的当事人只是喜欢夸大他与有钱有势者的关系。他认为,对于像杨怡生这样在中国做生意的人来说,与中国政府官员的关系是必要的。他说,这“并不意味着一个人或一个组织永远听从中国政府的指示”。


查德威克说,杨怡生似乎因为他的华人血统而受到更多关注。他补充道,“我不禁想知道,如果杨怡生是一位多次返回祖国意大利、具有意大利血统的人,我们是否还会在这里。”

查德威克因“暗示存在种族动机”而受到法官的训责。

庭审期间,杨怡生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相信成为战略伙伴符合中澳两国最大利益。对于一个将自己和其社区视为两国之间桥梁的人来说,并不存在与中国“太接近”的问题。


“我们希望中国和澳大利亚的关系永远良好,”他说。


谢选骏指出:我对欧洲殖民者迫害华人移民感到愤慨,但是我也怀疑,主张阶级厮杀的马列主义者也会血浓于水吗?他她们不也是欧洲殖民者的跟屁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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