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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15日星期日

谢选骏:“抽屉文学”只能無疾而終

《惊天动地的“抽屉文学”(节选)——“贵州隐态写作讨论系列”之一》(张嘉谚 吴若海2003年1月19日凌晨六时)報道:


年关将近,若海来访,学生江南等亦在寓所。酒论之余,兴致顿起,谈及中国隐态写作,遂有了这篇对谈录。


前言:隐态写作早在几千年前就诞生了,它是那些被官方的人文机构排斥在外又极具人文实力的人留下来的斑驳的文化痕迹。先秦诸子的大半著作、东晋陶渊明的诗歌、以及那些世世代代被排斥在官方文化机构之外而又极其杰出的人和作品都属于这个谱系。


我们今天所要谈论的,是近几十年来,处在主流意识的高压和经济潮流的冷冻裂罅之中的稀少的人文精神坚持者,他们以自己独立的超然人格和坚强的自由精神,在孤独和愤懑中为我们守住了那片文化净土。 这一独特的文化现象,在近几十年的贵州尤为突出,它几乎可以给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提供一个完整的辞条系列。这就是我们要对它进行系统研究讨论的原因。设想一下,以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真正文学遗产志》如果面世的话,那时的人们或许可以在里面找到它。


我们准备以一系列散论、随笔、漫谈、对谈、泛谈、访谈的多种形式,弥漫式全方位地进入这个主题。试图以某种非正式学术的形式,来达到那种学院派正规学术所无从企及的历史真实和精神高度。


张 中国的隐态文学已经有了很多说法:抽屉文学、地下文学、潜流文学、潜在文学、反叛文学等等。我们在这里用“隐态”对这种文学现象命名,是为了对它作学理性的讨论。当今隐态文学及与之联系的写作现象,特别是贵州的隐态诗歌现象,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上,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在2000年的贵州“青岩诗会”上,我曾为在会的青年诗友作过一番回顾,当时我和若海、梦亦非等人也曾对贵州隐态诗歌的得失作过粗略的探讨;后来我写了《中国当代隐态写作》一文,初步谈了一些想法。但问题尚未充分展开。吴若海一向是贵州隐态诗歌写作的重要成员,甚至可以说,他也是中国当代隐态写作最为独特的人士之一。我想他可以从他切身的写作经历来谈谈,因为他告诉我:他很想以“惊天动地的‘抽屉文学’”为题写一篇文章。今天,我们率性以此为题,让若海放开一谈如何?


吴:记得年青时代,“抽屉文学”是一种美名。那时,美妙的文学作品总是锁在抽屉之中。它包含了黄翔的《火神交响诗》、《魇》、《“弱”的肖象》;哑默的《苦行者》、《乡野的礼物》;李家华的《新诗学》等一批作品;也包含了贵州一大批自由文学家写作的东西。而贵州的显态文坛泛滥的只是平庸作家的平庸之作。

第一次进入黄翔的“停尸房”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贵州的优秀文学在这个地方,而不是在那些喧嚣的杂志上。


张若海所说的“停尸房”,是黄翔在环南巷写作《“弱”的肖象》时,为一种死亡气息笼罩,为他的小卧房兼写作室的取名。“停尸房”三个墨写的大字,就吓人地贴在门上。


吴:在我走上自由创作的道路时,发现了两个先行者身上极其珍贵的品质,那就是为了真实的诗歌,不惜付出生命与血液:一种是以《火神交响诗》为代表,在北京的民主墙上以大字报形式灿烂地向整个世界展示出来;另一种是在热闹纷繁的背面,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的“乡野的礼物”那样的作品。


在那时,贵州的一个野狼似的人物,带着头上的光辉和一群人冲向北京,以自己的文学方式撒野和放光。


这时候,在贵阳市喧闹的街市旁,一个簇拥着十几个年轻人的小小院落之中,有一种诗的真诚的声音,一种面向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新的自由诗神和诗人的声音。这就是当时我对贵州隐态诗人群特别是黄翔的感受。

当时我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青年,在听见了那种诗的声音之后,我诗歌的灵魂中从此掀起空阔的波浪。我几乎是一个无知、不谙世事、闯荡江湖的年轻人,带着一些幼稚的同时又是恢宏狂乱的诗歌意念,草草率率地闯进了他们一群中。在这时,我发现真正的有着新生汉语力量的诗歌正好在我们这个高原,正好存在于我们这样一群中。在这时,我所看到的最优秀的人物就是当时已处于中年的黄翔。那时,他的《白骨》、《野兽》、《火神交响诗》、《大地》和《发狂的孩子》等作品都极具特色和魅力。


张:黄翔,可以说是20世纪中国隐态诗歌的骄傲!在七、八十年代,他是贵州隐态写作的灵魂人物,是贵州隐态诗歌的中坚和核心。他的那几个“诗人家居”:省府北街116号、瑞金路4号正对大门的大院二楼,那是他搞《启蒙》的发难之地;瑞金路34号阁楼,那是我们办《崛起的一代》之时;环南巷1号,那是《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诞生之所。黄翔最近给我一份电传,上面有一段话说得相当精彩:“加谬说,‘一切伟大的行动和一切伟大的思想都有一个可笑的开端。伟大的作品常常诞生在一条街的拐角或一家饭馆的小门厅里,荒诞也如此。’‘启蒙’可以说是诞生在瑞金路34号、环南巷1号,这三个地方都在贵阳,它们是冥冥中孕育‘启蒙’的地方,它却终于在1978年10月11日外化于北京王府井大街,并成为一个历史事件。”谁会想到在边远山区的贵阳市,会产生出震惊世界的历史事件呢?若海所说的小小院落,是环南巷1号吧。80年代的当年,那里真是年青诗人们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吴:在那时,黄翔幻想过20年后的我们,将带上我们的抽屉文学的炮弹射向天安门,在那里爆炸!它们将炸出中国21世纪的诗歌天地。


我们当时是在一种被官方诗坛完全拒绝的纷纷嚷嚷的吵闹之中。我记得,在以黄翔为首的这帮胆大妄为的诗人呼唤太阳和光明的时候,贵州显态诗坛的廖公弦们仍在不断地展示已经陈旧的悬挂在“祖国母亲脖子上的项链”的长城。


这就是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文学崽崽所看到的那些独领风骚的文学情景,和那些可以挥霍整个时代的激情和想象。这就是我们几年之后以“中国诗歌天体星团”的名义闯进北京进行“诗歌爆炸”的资源。这在今天来看,很多人会认为是一种幼稚的行为,是一次儿童的行动。但是有谁敢否定高原的最威猛的童真的声音在北京的爆炸?整个呼啸世界的呐喊出自深山?当然,这离黄翔所预计的贵州抽屉文学整个展现北京的时间还尚为久远。而大片的呼啸声却已迫不及待地从高原发出,他们似乎要震撼整个世界的文学大厦。


这就是我,一个文学少年一点庄重的记忆。


张:那确是一个辉煌的年代!谁也想不到在文化土壤如此稀薄的贵州高原,会在文革之后的80年代冒出一群诗歌狂徒。我们搬着指头一数:老一批有黄翔、哑默、路茫,年青一代有吴若海、黄相荣、赵云虎、吴秋林、瞿巍、黄健勇、王付、王刚与王强兄弟、李泽华、张久运(张景)、赵翔、龙俊、龙跃江、孙湖海、秋潇雨兰等人,后来又冒出农夫、赵征、吴奈、阿门、罗利群、兰子、何怀德、杨展华、阿黄等诗人。近来我才知道,就在“天体星团”全军覆没之后的1989年,贵州还有一批由龙俊牵头的现代诗人,除上面提到的吴若海、黄相荣、赵云虎、李泽华、农夫、张凯、秋潇雨兰等人,还有谢以佐、龙英、王惠勇、热夫、陈村等人;通过竟然得以公开出版的一本自编自费诗集《现代诗选》群体亮相——他们都搞的是隐态写作。与这些隐态诗人格调相近、经由显态写作在全国诗场名噪一时贵州诗人,则有唐亚平、陈绍陟、姚辉等人。贵州隐态诗人先后以《启蒙》、《崛起的一代》、《中国诗歌天体星团》、《大骚动》、《零点》这五个刊物为中心集结在70-90年代,它们以自己的实力、激情和大无畏的行为主义方式,对中国新时期的思想解放、新诗潮的崛起,乃至世纪末的中国诗坛,都产生过相当的冲击和影响。可惜的是,由于地处边缘和某些人为的原因,这些极有实力和潜力的诗人大都很快遭到一一封杀,重新被湮埋在历史的土层之中。


吴:我们没有被时代及时发现,但我们却试图撞开时代的大门。我们刚刚在文学上崭露一点头角,却被这个安安静静的国家以安安静静的方式把我们收藏起来了。


在这之后,中国出现了第三代诗歌浪潮,他们以迅猛的方式,竭力表现西方早在20年代就已经极为流行的艺术形式。各种瓢飘摇摇的形式站立在中国文学的大地上,它们在绝望中呼号,在失落中惊叫。这种时候,我才感到,在高原阳光灿烂的天空周围,随时回响着文化的贫困的声音和思想的贫血的颤抖。作为一个热爱文学并想献身于文学的纯真的青年,当我看到这样的情景时,我有一种丧失祖先的感觉,丧失大地的感觉,甚至丧失整个地球的感觉。


那么,我们这一帮人;那么,像黄翔、哑默、这些已进入暮年的人,他们将会怎么想呢?在这个时候,我倒真想向黄翔问一句:你所预示的绝对应该喧嚣于整个世纪末的“抽屉文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无形无情地放逸了呢?


我希望,像黄翔等等从未被官方钦定但又是真正中国的文学大师们,一定要把自身在国内时期的蛮野的荒原式的激情坚持到底!因为,它绝对是这个时代真正的贯穿整个精神漫长黑夜的声音。


这是一个当年热衷于“抽屉文学”的我,一个怀揣傻乎乎的梦幻的火焰的少年,在十几年后,对远隔重洋、我时常想念着的作家们所要致以的心声及问候!


这也是今天,我们站立这块土地的唯一资本。就像黄翔所说:当他诗歌的尸骨化成白灰的时候,仍然会有部落纪念他。


这也是我,在今天想对一个走过六十多年坎坷岁月的文化老人的一句问候:你留下如此丰厚的血淋淋的诗歌的骨头,希望你能在自己的晚霞里为我们唱出真正的光辉的音响!


这就是我对抽屉文学发表的一段感想。不知能否说明问题。


张:刚才若海从自身的经历与梦想,激情洋溢地谈了他对抽屉文学也即中国隐态诗歌,特别是贵州这块土地上所产生的独特文学现象的感受和期望。这使我非常感动,也引起我深深的共鸣和思考。贵州高原的隐态诗歌,其潜力是巨大的,它远没有引起外界充分的注意。我想,是否就这个问题,让若海再展开有关方面,进一步深入地谈谈。


吴:我先谈谈在贵州这块僻静的土地上弥散着静僻的诗意的哑默。


90年代初,《乡野的礼物》刚出版之际,我就已经几乎逐字逐句地读过了,并留下深刻印象。我被那种弥漫自然的诗意和那些细致入微的人生情结深深地纠缠着。十年后,我又读到他的足有一公斤重的作品精选《墙里化石》,对他的创作在这时才有了初步的全面的了解。基本上能想象到《哑默八卷》出书之日的文化盛况。我认为,哑默先生首先是个散文家——吉辛式的;然后才是个诗人。我敢断定,他首先让世人瞩目的一定是他那种多卷体、随笔体、标题性散文体、散文诗,然后才是他的分行诗。


哑默先生虽沉默数十年,却以近千万字的作品份量蕴含着厚重的历史人文情结。哑默以他独特的文学方式,创造了当代中国文学独特的“哑默现象”。


张:说到哑默,无疑是贵州或者说中国隐态写作一个特异而又坚韧的存在。和黄翔一样,哑默以他清醒的反体制意识,很早就开始了非主流形态的隐秘写作。但这种隐态写作的选择其实是被迫无奈的。在主流意识控驭一切的情况下,一个写作者所写的东西得不到发表,那种压抑和寂寞的滋味是很难过的。所以才有“公社田”和“自留地”的说法,他们那时也写过一些可以公诸于世或者想得到公开发表的东西,如黄翔写的《茶山青年》,哑默也写过类似的小说剧本并向外投寄过,我最早读到的《野白合》上就有那种东西。黄翔1958年写的大跃进民歌《喷香谷子从天下》曾经发表,并被选进当年的全国诗选。可见搞“公社田”对中国知识分子有无可置疑的吸引力。而黄翔哑默的特异在于他们坚决地摆脱了那种吸引力,在个人写作的“自留地”上种出了远非其他“公社田”可比的成果:黄翔的《独唱》、《野兽》、《火神交响诗》、《我的奏鸣曲》、《“弱”的肖象》等等,哑默的《苦行者》、《四季之恋》等“乡野的礼物”。而哑默从事隐态写作的坚韧,我想“文学的苦行者”一语足以为他命名。


吴:现在,我想谈谈张嘉谚。


一个坚守知识分子良知的诗歌理论家和文学评论家张嘉谚先生是我在1984年初所认识的文化兄长。


我认为,比我大十五岁的张嘉谚先生是我所遇到的在诗歌理论上极具实力的人。


我们在安顺的一所小黑屋里对着本来不应该有的两杯浊酒,谈起了文学。张先生直指人心地剖析了当时迷惑和泛滥整个中国青年诗坛的白洋淀诗风,指出了它们的浅薄和萎琐。当时我似乎有些吃惊,因为在那个时候,白洋淀集团是一个多么吓人的重磅炸弹。当时,在同张嘉谚的浊酒混沌论诗之中,我感觉到贵州的大地上又要掀起精神的咆哮。那时,我是一个希望找到“精神组织”的青年,在这里有幸遇见张先生,感到是我一大幸运。当时谈得很多,我们甚至谈得很野,我们甚至笑说当时的所谓《顾城舒婷诗集》为“诗的性交”,为“朦胧的通奸”。 


当然,这是谈文论道之后的某种渲泄。我们还是不得不把话题转向贵州高原,不得不注视在贵州高原所放出的诗歌的阳光。在这里,张嘉谚先生作为一个评论家,也非常客观地评论了贵州在现代汉诗上语言的陈旧。我们为此作了一些小小的争论。在他那里,我有幸读到贵州隐态诗歌经典杂志《崛起的一代》。我们无法回避那些在文学史上尤其是在这片荒漠的时代所闪耀出的文化光芒。


当时,在贵州的荒寂的诗坛上,还没有一个公正的评论家,张先生就要算是我所尊重的一个了。因为他很宝贵的那种对真正文学作品的当仁不让的肯定,这是我永远都不会忘怀的。


多年以后,我在一个曾经不为我们所起眼的自杀的诗人的纪念会上,又逢评论家张嘉谚先生。没想到这么多年,张先生尚未丧失文学的天真与语言的良知。 


我们于是有了像前世注定的那种缘份似的接触。这个时候,我认为,我们更多的是站在某种公允的尺度上来谈论贵州曾经光芒闪烁的诗坛。我记得他当时有句话说得好:你看你们撕破了天空,为什么还让它的裂缝展现美丽呢?


张:在当今中国文学的版图上,贵州诗歌有力的一脉一直以隐态的方式存在和发展着,用贵州隐态写作的旗手之一哑默的话说:这是一条从五十年代初开始发源的至今未断的文学潜流——贵州潜流文学。应该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贵州潜流文学是个非常独特的文学现象、文化现象、地域现象乃至精神智慧现象,至今尚未引起学界的足够注意。我想在这里指出几点,都是贵州独有的:一是隐态写作的自觉意识时间最早。它早在旧王朝覆灭与新圣朝建立时就开始了,代表人物即哑默的兄长伍汶宪。二是隐态写作的质量最高份量最重。试将同期隐态写作的黄翔与白洋淀诗群、与最前卫的食指、北岛、顾城比较,份量与轻重即见分晓。这一点,作家郑义与学人张清华等已有文章提及。此外,在上世纪80年代初,大学生诗人吴若海初出茅庐的隐态写作,如 《梦幻交响曲》,现在回头一看,也为同代诗人难及项背。三是隐态写作延续的时间最长。自白洋淀诗群以《今天》的前卫姿态浮出水面,所谓前朦胧诗人已统统转向显态写作;自《非非》、《他们》等全国数百个诗歌社团漫山遍野地蜂起吆喝,所谓后朦胧的第三代诗人也同样泛滥为显态写作。而处在贵州潜流文学中的这些诗人仅仅在1978—79年、1980—81年和1986年以“启蒙”、“崛起”和“天体星团”向中国和世界出示过他们撕裂黑幕的火炬和震骇京都的炸雷,当即便被封埋地底,一直到世纪之交,贵州隐态写作依然不屈不挠地进行着。在网上诗歌如此活跃的近年,鲜为人知的贵州诗人仍然隐身在喧嚣之外,沉着地沉浸于自在的写作状态之中。第四,是贵州隐态写作的潜能巨大。这一点,且不说身在海外的黄翔不减活力;我在哑默蓄势待发的作品与吴若海的近作中,以及马哲独特的诗性生命所表现的独一无二的行为主义诗歌文本,王强、龙俊、农夫等人的诗歌文本……还有新秀诗人梦亦非、西楚……已感到的未来中国文学的天空势将震撼的霹雳。由此,也可想见第五,是贵州隐态写作影响的独特。


吴:80年代中期的贵州,还略为有点生气的诗坛上,活跃着两股人群。一是以唐亚平、陈绍陟(王建平这些人不足以提起)为主的被官方钦定的诗人, 二是以黄翔、哑默、吴若海、黄相荣、赵云虎等被放逸的诗人为代表的。张嘉谚先生能对这些人作出符合文学史标准的公允的评价。


当全国的朦胧诗群还自得于一种软性反叛的时候,翠绿的高原已经凸现出雄狮的吼声——黄翔的长诗《魇》、变体诗《“弱”的肖像》;哑默的民族情感史诗《飘散的土地》、非模式写作长篇《湮灭》;吴若海的长诗《梦幻交响曲》,散文诗集《在痛苦的园中》,《黑风暴》;黄相荣的抒情组诗《死去的黄昏》;赵云虎的组诗《断章》;王强的组诗《一路流浪》;龙俊的《太阳河》等。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文化现象,贵州以从来没有过的清晰轮廓向整个世界展露自己的面容。在这个刹那,我发现中国当代诗歌的高峰在贵州;我发现,中国最清醒的诗歌意识在贵州。


当时,被称为“非非主义”旗手的蓝马来到贵州,在龙建刚那里偶然读到我这个贵州小崽的不成熟的作品《梦幻交响曲》片断时,当即想见作者。后因无法找到我而未能结此诗缘。


张:《梦幻交响曲》篇幅宏大,气象纷繁,尽管在今天已失去某种阅读效应,但如果放在1983年的写作背景上看,我们就要大大吃惊了。它里面包涵的东西方文化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如佛学与老庄哲学的蕴意,即令现在看来也足以令人惊叹。你能想象它出自一个20岁的青年诗人之手?令我惊讶的是那流贯全诗的气感,它使全篇浑融一体,结构显得很完整。这对于一首长诗来说,既是才华的展露,也是才力的表现。我记得刚认识若海时,他对我谈的是他的散文诗作品《半边山》,那也是一部大气磅礴之作。当时我预感吴若海将会不同凡响,从那时以后,至今又是近20年了。


吴:在贵州诗坛,我们经历过了很多年月,看到了很多闪光的时刻。然而,就在那些抒情的王者般的声音消失之时,显态诗界却“嘘”的一声:名噪全国诗坛的贵州女诗人唐亚平不写诗了。她曾经这样对我说:她现在已经非常成熟。而牙科医生陈绍陟也远离诗歌赚了好几百万,竟然也告诉我:诗永远是他的血脉。这使我感到“血液”变成了一个十分陌生的词汇。当然,其他的作者就更不用说了。我发现,他们随时都想喊点什么出来,但却又哑口无言;他们举着官方钦定诗人的锤子,却从未在平静的诗坛打出空翠的声音。


贵州隐态诗人陷入被放逐的寂寞,但在寂寞中却喧嚣了一流的声音。这种声音被一些星星闪闪的人承担下来了。他们是:长期坚持隐态写作的黄翔、哑默先生;在北京活跃数年的《大骚动》主编王强先生; 90年代末重新复活的张嘉谚先生;独处独山山坳深处的《零点》主编梦亦非先生;从单纯的写作来讲,我本人也可以算一个吧。


张:我们已经谈到梦亦非。我以为,梦亦非是贵州潜流文学来到世纪之交冒出来的一个新的文学浪头。你和他交往更多,能否谈谈你对他的印象?


吴:梦亦非有一种奇特的两栖性,他既有极为丰沛的创作欲望,又有连绵不绝的评论能力。他甚至能一边创作又一边以评论家的眼光审视自己的创作。这就使得他常常在作品中就开始评论起来了。也常常在评论文章中进行诗意的创作。


这个从独山潮湿缠绵的群山中爬出来的农民的儿子,几乎一出山就闯进了诗坛。短短两三年内,即成为全国成名青年诗人和诗歌诗论家。他的长诗《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碧城》、《苍凉归途》等作品,以它们独特的地域性和独特的文本形式独特的诗歌审美让诗坛无法拒绝。


梦亦非是一个深深埋于理性之中,而又闪烁着灵性、想象、与文采光芒的怪物。他对生命及世界的时间性、对文体的自觉性都极为敏感。我们经常就时间、空间以及永恒的形式漫谈数日而不觉疲倦……


我能感知他的未来:他极可能创造一种新的诗写范例——真正的东方古典精神与现代形式的结合。


张:我想现在也不妨谈谈你自己的创作。坦率地说,在贵州的隐态作家中,我感觉吴若海的文化功底最为深厚,创造潜能也是最不可限量的。最近读到若海的新作《倾听与随想》,老实说,我感到某种惊奇,我以为这是一部不同凡响之作。在贵州隐态诗歌史上,或者放在中国现代诗歌发展史上看,这组诗都是一个特异的存在,今天我们暂且不谈这部作品。若海,可否谈谈你过去的创作?在未来的诗歌走向中,你将何为?


吴:从82年到87年,我完成了《长江组诗》、长诗《城市交响曲》、《沉思交响曲》、《梦幻交响曲》、散文长诗《灵悟》、散文诗集《在痛苦的园中》、未写完的长篇小说《世纪末的钟声》、散文诗和寓言小说集《门与墙》;宣喻体《自由的神性与人性》;断想格言体《从人类到星空》及百余首零散诗歌。之后,直到90年代末,我进入了创作淡季。中间只有《庄严祭坛》、《丛林印象》等作品,仿佛几棵长在智者光秃秃的脑壳上的稀疏的头发…… 


本世纪初,我重新进入创作状态,先后写有《月光的深度》等十多首抒情诗,和《读民刊眉批》、波普漫画体组诗《命名》、《动物狂欢节》、新箴言体四行诗集《倾听与随想》等作品。但我以为真正的我还没有呈现出来,我至少有四分之三构思于24岁之前的文学作品尚未完成。我只有小半张脸露出了地面。未来将会如何,我将进入哪一个生命层面,尚不得而知。


贵州的文脉,直到清代的郑子尹莫友芝黎庶昌之流才蜚声中外,造成极大影响。今天,在他们的光晕渐渐消逝之际,这个沉默了一百多年仿佛煤炭般黑暗的地区又重新焕发出光彩,悄悄冒出了雪峰。


张:我们已经熬了一个通宵。我看你谈兴犹浓。但大家已经很疲惫了。我建议暂且休止。今天是个很好的开头,以后找机会再谈。若海,干脆你用两句简短的话,来结束今天的话题。


吴:一部贵州隐态诗歌史,几乎就是一部贵州的“抽屉文学”史,它以数十年的斑斑血迹,暗示着新时代诗歌的曙光。

这就是一种曾被时代放逐又被时代遗忘的呐喊声——希望睡在边缘的文化重新醒来!


江南记录,2003年1月19日凌晨六时,张嘉谚整理


谢选骏指出:人説——惊天动地的“抽屉文学”;我看能夠惊天动地,那就不是“抽屉文学”了。換言之,真正的“抽屉文学”只能無疾而終,不能惊天动地。


谢选骏:竊國大盜中山狼(黨團)


《孫中山不是帝王,為什麼他的墓地被稱為「中山陵」?》(2019-10-16 第一祕史)報道:


中國古代皇帝是權力過於集中的產物,自從秦始皇統一天下後創立皇帝制,這一制度在中國延續了兩千年。古代帝王擁有天下凡是天下的物力都歸他享用,他們希望自己過世之後也能享用這樣的待遇,所以帝王們都以「厚葬以明孝」、「事死如事生」。在古代帝王,在剛剛繼位的時候,就要命令被人為自己選擇一塊上等的墓地作為自己過世之後休息的地方,他們建造規模宏大的陵墓,耗費國家大量人力、物力。


那麼什麼時候把古代帝王的墳墓稱之為「陵」呢?


用「陵」稱呼墓地是從周朝就開始的,但是在周朝之前的帝王墓地卻都稱為「墓」,到了中國的戰國時候,「陵」的稱呼已經慢慢傳承了下來了。帝王的墓地大家都是稱為「陵」。


「陵」原本的意義是大山的稱謂,它代表著皇權的獨一無二,無人可以逾越,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因此,很多帝王他們憑藉自己的權力利用國家機器為自己修建規模宏大的陵墓,像著名的秦始皇陵,明朝的十三陵墓,都是舉世聞名的皇帝陵墓。


民國時的「洪憲皇帝」袁世凱,他犯了天下的眾怒稱「帝」,導致自己大失民心,後來在眾叛親離中死去,在袁世凱病逝之後,他的長子袁克定原本打算模仿古代帝王陵墓的稱呼,把自己父親的墳墓稱為「袁陵」,但是繼位的大總統徐世昌的堅決反對這一提議,雖然袁世凱自己稱帝,但是那是在一個大家都贊同共和民主的時期,而且袁世凱的「洪憲」的年號已經被去掉了,不算是皇帝,因此,民國政府把「袁陵」改成了「袁林」。


但是近代歷史有一個人,他根本就不是皇帝,而且他親自推翻皇帝制,但他的墓也被稱為「陵」,原因是什麼呢?


這就是眾所周知的中山陵,偉大的民主革命領袖孫中山的陵墓,現在已經是國家著名的旅遊景點。原本中山陵不是現在的這個名字,在以前大家都是稱之為「中山陵園」,就像現在的「革命烈士陵園」,很多人緬懷孫中山,同時也是為了紀念孫中山推翻帝制對中國歷史的貢獻,所以就把名字改為中山陵。


孫中山他接受西方的先進思想,立志推翻帝制,建立一個民主共和的中國。辛亥革命對於推動中國歷史的進程的貢獻是巨大的。同時,孫中山的革命精神也激勵後來者實現中國獨立、自由、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以極大的鞭策。所以給孫中山先生的墓地一個「陵」字,是合情合理的。


《袁世凱墓稱「袁陵」遭反對,孫中山墓為何可稱「中山陵」?》(2017-10-25 歷史)報道


閻錫山晚年這樣說:我一生見過無數國家元首,如孫中山、黎元洪、徐世昌、馮國璋、曹錕,甚至張勳、段祺瑞至蔣介石等,沒有一個像袁世凱的兩道目光那樣虎視眈眈的逼人,使人不敢仰視。他被袁世凱召見三次均不敢抬頭直視袁公,回到山西後更是告誡手下:誰在他跟前提袁世凱,誰就是罪人。可想而知袁世凱在軍閥中威信之大。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凱終於通過其杜撰的全民勸進書,正式登上皇位,史稱「洪憲皇帝」。1916年3月22日,國人激憤,眾叛親離之下一代梟雄終於下台。


袁世凱次子袁克文說過這樣一件事:父親退位後,神情恍惚精神不振,踱步來到姨太房內。一進門嘴裡就念叨:「完了,完了,龍、虎、狗全TM的反了。昨日我夜觀天象,發現星星從天上砸到地面,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如此現象。第一次為李鴻章死後,這次輪我了!」接著袁世凱又嘟嘟喃喃:「癩蛤蟆難過端午節,完蛋了!」(在袁世凱老家相城,老人都說袁公為「西山十戾」中「癩蛤蟆精轉世」;另「龍」、「虎」、「狗」分別為王士珍、馮國璋、段祺瑞)


僅僅稱帝83天,之後便猶猶豫豫離開人世,死前留下遺言:「扶柩回籍,葬吾洹上。」袁林,即袁世凱墓,位於安陽市但水北岸太平莊(今安陽郊區北郊鄉安陽橋村北),是袁世凱1916年6月6日在北京死後,北洋政府遵其遺囑,委派時任河南巡按使建造的。工程自民國五年1916年8月開始到1918年6月完工,占地138.9餘畝。


袁世凱死後,長子袁克定就開始聯繫袁公舊部,為袁世凱正名,因袁作過民國大總統,又當了83天皇帝,所以應該和歷朝歷代帝王級別相同,墳墓用「袁陵」。人都死了,陵墓怎麼稱呼本無所謂。


但是,袁世凱稱帝一事卻鬧得滿城風雨,群情激憤方興未艾,革命人士大為不滿,加上輿情壓力,當時的大總統徐世昌沒有辦法,只能公開表態:他認為袁世凱稱帝未成,而且是被迫取消的洪憲年號,用袁陵不妥。怎麼辦呢?徐世昌說了:「林」與「陵」諧音,在古代漢語中為通假字,「林」字又有盛大意味,用袁林可避陵之名,取陵之實,因此便命名袁世凱墓地為袁林了。


谢选骏指出:人問“孫中山不是帝王,為什麼他的墓地被稱為「中山陵」”??——我看中山陵符合孫文這個“竊國大盜”的身份。因爲陵墓是帝王稱呼,而共和國的首領卻建立陵墓,豈非竊國大盜耶?連袁世凱的墳墓都不敢稱陵,只能比照孔林。所以説,袁世凱這個鬼生前稱帝,孫中山這條狼死後稱帝——這倆都是竊國大盜。而孫文遍佈海峽兩岸的各種黨團,都算中山狼。尤其台灣,還日日懸挂孫文遺像,把整個小島都變成了中山陵。猶如大陸,還懸挂毛賊遺像,等於把大陸都變成僵尸的紀念堂。


谢选骏:范曾是個典型的色情狂


《范曾和须遵德间的恩怨》(sese 2009年07月31日 史地人物)報道: 


揭秘范曾低劣品行:夺人妻儿霸占财产


美术同盟  2009-05-07

李瑞环批范曾“毫无人格,毫无国格”一事,年轻人大多不知道。这与范曾叛国事件的恶劣意义非同寻常有关。我也不便多谈,此事世人皆知的。关于范曾的人格问题,我们不妨谈谈也不会影响社会治安,反而会澄清一个真相,对青少年健康成长有益。


我好喝茶与品酒,也格外注意养生。在一天晚上朋友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此人姓须,名叫须遵德,是个美食家,对养生很有见解,并且还画画。我得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第二天给须遵德先生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就驱车把他和夫人接到了我家。须先生真是个茶迷,到我家还随身携带了一包上等龙井。而我给他准备的是陈年普洱。


茶间,大家聊得很尽兴,没想到须遵德先生的爱人石某在美食方面比须先生更胜一筹。这女人一幅菩萨长相,稳重大方,谈吐文雅,很有学问。我开始赞赏须先生的福气,找了这么一位好媳妇儿。没想到这话如一盆冷水,让他们夫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须遵德先生一脸忧伤,开始呻吟身体不舒服,说他的手失去了知觉,没了力气端不起茶杯了,说着就步伐缓慢地倚着墙去了洗手间。我被惊呆了,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不知所措。他的妻子泪汪汪,声音很低沉很沙哑说:“我先生得了癌症,是晚期。这一切都是范曾和张桂云这个坏女人造成的”。


原来,范曾现有的妻子张桂云(楠丽)是从好友须遵德先生手里抢来的,范给取了小名“楠莉”。还把须遵德先生与“楠莉”生的两个儿子抢了去改了姓,姓范。一个女儿也夺了去。并且范曾和张桂云当初趁须不在家,偷偷搬空了须家的所有财产,现在又变本加厉指示三个孩子霸占了须遵德先生的房产。


我口中的茶仿佛是一杯毒药,心肠翻覆。范曾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呢?他可是人们眼中的大师啊!


须遵德先生的现有的妻子石某说:“我是在老须离婚15年后和老须认识的,2000年我们登记结的婚。当初我不知道我先生和范曾以及张桂云的事情,现在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教唆和指示老须的三个子女霸占了老须的房产。我先生息事宁人了20年,又重病在身,他们还不放过”。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证件,是离婚证原件。这是须遵德先生和张桂云在1988年8月29日办的离婚证。那一年须遵德50岁,张桂云49岁。有三个孩子,大儿子须波25岁,女儿须涛24岁,二儿子张辉20岁(跟母姓)。这三个孩子在离婚证明上都判给了须遵德。而现在两个儿子须波和须涛都改了名姓范,大儿子叫范一夫,小儿子叫范仲达跟范曾在一起生活。女儿名字暂时姓须。石某说:“这是范曾和张桂云安排指示的,用须姓来霸占我先生的房产”。


须遵德先生终于说话了:“20年前我引狼入室,范曾抢了我的老婆、孩子、财产。我本想忍气吞声,可是他们现在越加变本加厉。我想到过起诉,但还是没有做得出。一是为了保护孩子才不愿把这事公开出去,还有就是范曾有钱有势,得罪不起。现在我得了癌症,也豁出去了,决定起诉他讨回公道,让人人知道范曾是怎么一个人”。


“王先生,我今天就把事情的所有真相都告诉你,一定要实事求是。我这二十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须遵德先生对我说。我取来了纸和笔,将事情的一切进行了记录,并且录了音。现在就将这些真相写出来,公布于众。让大家了解范曾不为人知的一面。


(须遵德先生提供的他和楠丽的离婚证)

范曾抢了朋友的老婆和儿女,霸占了朋友的房产


范曾和须遵德先生是在七十年代初五期干校认识的。那时候须先生是文化部宣传队的演员。范曾在历史博物馆工作,和须遵德的关系不错,对须以兄长相称。当时范的生活很艰苦,住在故宫旁的一个仓库里,里面堆满废旧家具。只挪出一个床的位置栖身。没饭吃,也没有衣服穿。须遵德的工资比他高,经常给他一些衣服,且叫他到家里吃饭改善伙食。就这样,范曾和张桂云认识了。范曾为了篡改这个事实,在后来的著作中说,他和‘楠莉’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认识的,并用了“春梅绽雪、秋慧披霜”来形容张桂云的纯洁与素雅。而这时的张桂云已经是为须遵德先生生了三个孩子的中年母亲了。至今范曾保留和已出版的好多与张桂云的合影,都是背着须遵德先生,在须家偷拍的。


范曾和须遵德先生以兄弟相称的日子里,只要须在家,范就去须家吃饭。只要须出差去外地演出或到外地拍电视剧,范曾就背着妻子边宝华趁机偷偷溜进须的家里和张桂云通奸。时间长了,这事就被邻居发现了。石某说,范曾和张桂云背着须遵德先生乱搞的事情,到了2000年她和老须结婚后,小区里一位开电梯的老大爷还说起这事。说当时范曾每次偷偷去须家找张桂云,怕被人看见就不敢坐电梯直接爬楼梯,从一楼一直爬到十四楼。但这事一直没有被大大咧咧的须遵德先生发现。须反倒对范曾百般关心。


1977年,范曾39岁得了癌症住进了医院。须遵德先生和张桂云每星期至少去探望三次。须会做各种小吃,他们每次去都要给范曾带好多吃的,一直照顾到范曾康复出院。而范曾却把这段往事的主人公须遵德删去了,说他在病重住院期间,‘楠莉’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后来须遵德先生知道这事后很生气,骂范曾不知恩图报,反而勾引自己的老婆。


时间久了,范曾和张桂云乱搞的事情被邻居们都发现了,炸开了锅,传开了。须遵德先生说,他当时对于这些传闻根本没有相信,因为范曾是他最好的兄弟,吃他的,穿他的。他对范曾那么好,范曾不可能如此下作。但事实上,须遵德先生根本没有想到邻居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范曾和张桂云通奸的事情曾被张的女儿发现了,范张二人就给小孩子一些钱,把这事保密了起来。须遵德先生知道范曾和张桂云乱搞的事情已经是八十年代初了,还是他女儿告诉的。当时须先生知道真相后如五雷轰顶,眼前一片漆黑。他最好的知己范曾抢了他的老婆,令人伤心欲绝。


这已经是无法挽回也没脸给人说出口的真相了。


1988年8月29日,须遵德50周岁,张桂云49周岁。东城区人民政府批准了他和张桂云离婚的请求。根据东华字第2293号62年5月19日证件,在“子女安排”项中,三个孩子(“须波男25岁,须涛女24岁,张辉男20岁”)由须遵德先生抚养。至此,范曾背着妻子边宝华作为第三者,在长达20年的通奸岁月里破坏了知己的家庭,让须遵德先生面对妻离子散的痛苦。


须先生和张桂云离婚后,由于范曾和边宝华(前夫为马泉,生一女。被范从好友马泉手里夺来后,带一女儿嫁给范曾)是法定夫妻,所以范曾不能接张桂云回家,所以张就没地方住。须先生毕竟和范曾兄弟一场,和张桂云夫妻一场。就将自己住的一套房子的一小间腾出提供给他们两人住,自己就悲伤地离开了北京去了上海。没想到等他从上海回来,范曾和张桂云完全霸占了他的房产,把他家的简易房门改造成铁门,须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睡招待所。直到范曾和楠莉89年叛逃,须遵德先生才进了自己的家门。家徒四壁。屋子里的紫檀木家具、衣服、柜子里的美金、以及非常多的名人字画和古董都被范张二人偷偷搬空了,给须只留下了一床被子。还没等到晚上,他们就指示须的女儿把被子也拿走了,须只好向邻居家借了一床过夜。须遵德先生说,他当时被人抄家了,口袋里只有八元钱,真是死不了活不成。


范曾与张桂云虽然抢光了须的财产,但令须安慰的是三个孩子法院都判给了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儿子被他花钱分别送到日本和澳大利亚后,他们认了范曾做爹,并且改名为范一夫与范仲达。而“范一夫”这个孩子在日本期间就跟着范曾搞政治,做了民运的头目。须先生说,他唯一的一个女儿,由于范曾和台湾黑社会张氏来往,就认识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台湾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和人家鬼混。


1993年11月,张桂云和范曾在法国结了婚。从这一天起,范曾为了满足张桂云,就和自己的亲生女儿(边宝华生)绝交了。这时范一夫也在法国,已有一个妻子。但由于范一夫游手好闲欠了一屁股债,范曾和张桂云就打起了须遵德先生在国内房产,教唆范一夫进行了重婚,霸占了须遵德先生的房子。范一夫重婚霸占了亲爹的房产后,由于须涛好吃懒做,没有经济收入,范曾和张桂云又指示她霸占了须遵德先生上海的房产。霸占后靠收房租为生。须先生说,他上海的房子位于富民路,300平米,现在的市价是每平米8万。到了06年,须先生和现任妻子石某动用了警方和法院,才夺了回来。但至今张桂云四处买家具,说给她上海的房子用。


张桂云伪造日本身份,隐瞒婚姻多次改嫁,被女儿捉奸在床


张桂云和须遵德先生离婚后,对外正式公开了和范曾的事情。范曾就给张起了个小名“楠莉”。事实上,张桂云和前夫须遵德结婚后,须就给她起了小名叫南莉。而范曾得到南莉后,就在“南”的前面加了一个“木”字,这种意图一是张桂云不再属于他和别人公有。所以,这个“木”就是平衡木,让他心里或多或少安稳一些。还有更重要一个原因,就是给张桂云更换档案,“木子”就和日本人名字相似。所以范曾就在以后的著作中给张桂云生产了生世。说“楠莉”是二战后日本战犯的遗华孤儿。其父母是将军,在日本战败后集体自杀,被日本人看成民族英雄供奉在靖国神社。”但事实到底是如何呢?没有人比张桂云的前夫须遵德先生更了解真相。


须先生说,范曾给张桂云改了名字伪造了“日本”身份,国外媒体路透社以及法新社等纷纷打电话了解情况。他为了不伤害孩子就没有理睬这些问题。人们不知的是,张桂云改名成“楠莉”后,现在所有的身份证明都是伪造的,包括她现在持有的身份证。


张桂云小学没毕业,没有文化且爱抽烟。原来只是和平里街道车衣厂的工人,却被范曾在书中瞎编成“搞服装管理的”。而须遵德先生说她连个裁缝也不是。她有一个姐姐叫张桂芝、一个哥哥是张桂兴在安徽话剧团工作,还有个妹妹(已故)。他们都是地道的东北人,生在东北长在东北,有着浓烈的东北方言。他姐姐张桂芝说,张桂云根本不是什么日本人,也不是孤儿。至于范曾所说的她的父母是“集体自杀”,被“供奉在靖国神社”,纯属胡说八道。一次,范曾家里来了一对日本夫妇,范曾为了张扬自己的情人张桂云是“日本”人,对日本友人的夫人说:“你们两个日本女人今天好好聊吧”。结果张桂云一句日本话都听不懂。那日本夫妇很不客气就当面指出“楠莉”根本就不是日本人,长得也不像。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张桂云在和须遵德结婚之前就已经有过了一次婚姻。但她一直将这个实际情况没有告诉须先生。直到张23岁,须24岁,二人去民政局办证的那一天,须才知道这个真相,欲哭无泪。在无奈中他们就办理了结婚手续。后来,张桂云隐瞒婚姻的事情被婆婆知道了,老人家差点被气死。


须先生说,从他知道张桂云隐瞒婚姻的那一天起,他的心里就开始生了一个结。他本以为时间可以愈合伤口,但他却忍受的是妻子给他往伤口上不停地撒盐。在他和张桂云在一起的日子里,张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随便就和男人来往并乱搞。


一次,张桂云(楠丽)和邻居父子俩同时在床上乱搞被邻居们抓住了,将这事告诉了须。须说他还没来得及伤心,事情总是接二连三。他的女儿亲口告诉他,说她抓到了妈妈(楠丽)和别的男人在床上,这个人不是范曾。


范曾乱伦,曾调戏儿媳妇及多名妇女


从范曾和张桂云认识,到通奸的日子里,范曾不只是张桂云一个女人。除了和台湾老明星叶某等来往外,还和国内的林姓、付姓女人有瓜葛。而楠莉除了范曾这个男人,光和其他男人上床就被邻居和女儿抓住了好多次。


须遵德先生说,一次某军区坦克司令的女儿来他家做客,并住在他家。由于范曾当时是他家的桌上常客,所以就碰见了该女子。连哄带骗就将人家叫到他家。结果这女的发疯似的拼命跑了回来,伤心得抱头痛哭。说范曾行为不轨,对她动手动脚。须先生听到这事很惊讶。但毕竟范曾是自己的知己,就劝了劝该女子,没有把事情闹大捅出去。但这事没多久,须的邻居老太太汪某亲口对须说:“范曾真不是人,还调戏我这么年纪大的一位大妈”。


到了后来,范曾和楠莉逃到法国。大儿子范一夫(共三个老婆)和他的第二个老婆关健都在法国生活。由于他们没有经济能力,只能依靠范曾。一次,关健见到须遵德先生,对须说:“范曾真不是人,虽然范一夫不是他亲生的,但人家跟着他改了姓,换了名字。我作为他的儿媳妇他还对我图谋不轨,动手动脚”。


范曾欺人太甚,须遵德先生被气致癌症晚期,将在法庭上讨回公道


须遵德先生说:“这么多年来,我不介意以前范曾和张桂云偷偷搬空了我的所有财产。也不介意这两人在这20年里一直指示我那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霸占了我房产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范曾做得太过分,我和张桂云离婚时,法院将三个孩子判给了我。但范曾却把他们抢了去,两个儿子还改了名字,跟他姓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这可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一定要上告讨回公道。即便是范曾有钱有关系,这官司我们输也罢,人活着就是一口气。从道德来说,你范曾作为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难道不扪心自问吗”?


须遵德先生的现任妻子石某说:“老须现在已经得了癌症是晚期,都是范曾这20年来把他祸害到这个地步的。如今,老须已经在医院做透析一年了,每次费用都要三四万,光吃药就花了40多万。本想在这个时候和儿女通通电话,可是都是范曾和张桂云阻止、教唆不让他们通话来往。断就断了吧,他们总惦记着老须上海的房子,设法霸占。老须这20年来一直逆来顺受,但我们实在躲不过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起诉范曾讨个公道。


谢选骏指出:人説“范曾和须遵德间的恩怨”——我看如上所述,范曾是個典型的色情狂,而不僅僅是“和须遵德间的恩怨”了。


2024年12月14日星期六

谢选骏:美國開始“中国式的官商勾结”


《川普与马斯克的背后:一场新寡头政治 危险的权力结盟》(上报 罗世宏 2024年11月26日)報道:


川普与马斯克的结盟,看似可以为美国的官僚体系注入“效率”与“创新”的火花,实则潜藏著巨大的结构性风险。(美联社)


川普与马斯克的“政治蜜月期”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在胜选演说中,川普花了17%的篇幅盛讚这位“超级天才”(super-genius),从而让马斯克得以“第一麻吉”("the first buddy")的身份迅速进入总统过渡团队核心。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他们一同观看摔跤比赛、参与SpaceX火箭发射,甚至当Google执行长桑达·皮查伊(Sundar Pichai)致电祝贺川普当选时,马斯克竟然也在电话线上,参与这场本应仅属于政治领袖与科技巨头之间的私人对话!


然而,这段过从甚密的合作究竟意味著“天才与天才”的互补,还是两大巨头的危险关係?马斯克与川普的紧密联繫,正改写美国政府运作的传统模式,但也可能对民主制度、经济秩序和国家安全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因为这种结盟表面上以“效率”和“颠覆”为目标,实则暗藏利益冲突、腐败风险及权力滥用的危机。


政商结盟交织的利益与争议


川普以削减官僚冗馀为政治口号,马斯克则因其在特斯拉与SpaceX的创新能力而驰名于世。他们都擅长打破常规,并乐于透过戏剧性手段吸引世人目光。川普的政治生涯植根于“清除官僚机构积弊”(”Drain the Swamp”)的口号,而马斯克则以“像被千条细绳绑住的格列佛”形容“过度监管”(overregulation)对科技创新的束缚。这样的结盟,表面上看似“一拍即合”,但背后也暗藏矛盾和风险。


当下的马斯克不仅是川普的得力助手,甚至成为整个过渡团队的核心。这可见于他参与内阁人选佈局的面试,参加川普与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等国际领袖的三方通话。此外,他还进行私人自由外交("freelance diplomacy"),与伊朗驻联合国大使会晤。这种高度的政治参与,远超过传统企业家的角色,让人质疑其是否会藉此影响政策以图利自家企业。


SpaceX在美国太空发射市场已佔据主导地位,其业务中有超过20%来自政府合约,包括与国家航空暨太空总署(NASA)、国防部的合作。仅2023年,SpaceX就包办了美国90%的轨道发射任务,并与五角大楼签订了价值超过150亿美元的合约。。而在川普的第一任期,联邦通讯传播委员会(FCC)曾为马斯克旗下的星链(Starlink)卫星网络提供近9亿美元补贴,这笔资金在拜登政府时期被撤销,但可能在川普重返白宫后重新启动。


这样绵密的利益交错显示,马斯克对政府政策的影响力将前所未有,可能进一步模糊商业与政治的界线。然而,马斯克的影响力并非毫无限制。例如,FCC与联邦航空总署(FAA)对SpaceX卫星部署的监管,依然是其进一步扩张的主要障碍。正如《经济学人》引述美国国防部前官员道格拉斯·洛维罗(Doug Loverro)的话说:“虽然政府需要SpaceX,但SpaceX更需要政府”。


此外,川普新设的“政府效率部”(DOGE)也由马斯克主导,聚焦于削减繁文缛节并推动效率改革。然而,马斯克同时是许多政府监管调查的对象,例如美国国家劳工关係委员会对特斯拉工会运动的调查,以及美国交通部对其Neuralink公司运输危险材料的审查。若马斯克的角色让这些监管问题得以“解套”,将引发更大的利益冲突争议。


从企业家到政治言论者:马斯克的角色转变


马斯克的政治参与不仅止于政策层面,其公开言论也越来越具有政治性。《经济学人》分析他在Twitter(现称X)上的38,358则发文发现,马斯克从一名专注于新能源和气候变迁的企业家,逐渐转变为充满政治色彩的言论者。


从2013年至2024年,马斯克的发文频率从每週十几则飙升至每週220则。他早期的内容以特斯拉和SpaceX为主,相关发文佔比高达50%,但如今仅剩11%。取而代之的是移民、边境控制、“觉醒思想病毒”("woke mind virus")及选举诚信等政治议题,尤其是在2022年收购X平台后,这些主题的比重显著增加。


虽然马斯克仍然强调人类跨星际计划的紧迫性,但他的关注点显然已偏向移民问题与自由表达。此一转变不仅符合川普的政治叙事,也进一步巩固他在右倾选民中的影响力。


危险的权力结盟:新寡头政治的兴起


川普与马斯克的合作或许将带来短期的效率提升,但更可能为美国政治经济秩序带来长期风险。历史上,企业巨头与政治领袖的结盟并不鲜见。19世纪的石油大亨洛克斐勒和20世纪的银行巨头摩根都曾经拥有“指点江山”的能耐,很大程度地影响美国政府。然而,因为过度垄断和权力滥用问题,他们最终成为反垄断法开刀的对象。


正如《经济学人》所说,马斯克的企业虽然以创新而非垄断起家,但其“颠覆者”的身份让他与川普的合作可能变得更加危险,因为两人都倾向于跳过制度化的过程,直接以个人影响力干预国家政策。


例如,马斯克声称可以削减高达2兆美元的美国联邦预算,展现其“效率驱动”的改革思维。然而,仔细评估后会发现,此一主张不仅过于乐观,甚至可能是脱离现实,而且在推动过程中可能加剧经济与政治权力的集中化。


川普对马斯克的高度倚重,进一步模糊了公共政策与私人利益之间的界线。SpaceX对美国太空发射市场的压倒性主导地位、特斯拉在电动车产业的领先优势,以及星链(Starlink)对全球通讯网络的潜在控制,都使马斯克成为现代版的“战略性垄断者”(strategic monopolist)。再者,川普政府上任后的可能政策决定,包括统一自动驾驶车辆联邦法规和取消新能源车税收补贴,将有利于马斯克企业的竞争力,但却同时可能打击其竞争对手。


中国因素与政治结盟的脆弱性



马斯克对中国市场的高度依赖使其在国际政治中面临潜在风险。特斯拉目前有超过一半的产量来自中国,而在上海新建的电池工厂更进一步巩固该公司对中国的依赖性。无怪乎,马斯克虽然在乌克兰问题上公开支持自由,但在台湾问题上却多次迎合北京立场。


如果川普政府对中国採取更强硬的贸易或外交政策,马斯克可能面临严峻挑战。例如,中国政府只需微调新能源车的相关政策,就能对特斯拉的市场地位造成巨大影响。


儘管川普与马斯克目前关係密切,但这种合作并非稳如磐石。川普以“喜怒无常”闻名,马斯克则以频繁更换高层管理者和与合作伙伴决裂著称。例如,马斯克推荐的财政部长人选霍华德·卢特尼克(Howard Lutnick)被川普降格为商务部长。对此,《经济学人》认为双方之间可能已出现潜在矛盾。


此外,据悉川普在海湖庄园私人聚会上曾对马斯克开玩笑说“我无法让他离开”(I can’t get him out of here)。川普这句话一语双关,大可做两种截然相反的诠释(“赶都赶不走他”,或是“我不能没有他”)。无论如何,两人关係在短暂蜜月期后存在著不确定性,毕竟他们各自都以“懂王”或“霸道总裁”自居,恐怕将难保“如胶似漆”的关係长久不生变。


美国需要什么样的改革?


川普与马斯克的结盟,看似可以为美国的官僚体系注入“效率”与“创新”的火花,实则潜藏著巨大的结构性风险。他们短期内或许能让部分政策获得突破,但从长远来看,这场权力与财富的联手更可能推动美国走向“新寡头政治”。《经济学人》警告,若这场改革以失败收场,将不仅使官僚体系更显混乱,也会进一步破坏民众对政府公平性与诚信的信心,让“改革”成为一个失去公信力的词彙。


其实,民主的力量来自于多数人的参与,而非少数人左右的棋局。美国真正需要的改革,绝不是依赖两位巨头(强人)的私密合作来追求短暂的“效率神话”。真正持久的变革应该以权力监督制衡、保障公平正义为核心,让每一位公民都有机会参与国家的未来。只有超越巨头(强人)的联盟迷思,重建人民对制度的信心,美国才能真正期待一个包容而繁荣的未来。


谢选骏指出:人説“川普与马斯克的背后:一场新寡头政治 危险的权力结盟”——我看這是“美國開始了一場中国式的官商勾结”。


谢选骏:急剧拉美化的美国


《从拉美移民之子到对华鹰派:特朗普提名的国务卿卢比奥成长史》(BBC 2024年11月15日)報道:


美国总统当选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川普)于本周三(11月13日)宣布,提名佛罗里达州联邦参议员马可·卢比奥(Marco A. Rubio 鲁比欧)出任国务卿。这一任命被广泛认为代表了本届美国政府的新外交走向。


特朗普在声明中说卢比奥是一位“永不向对手退缩的无畏战士”。53岁的他过去被视为美国政坛的“对华鹰派”要角,同时也是“友台”派的代表。他多次推动支持台湾的法案及“香港民主法案”,因此两次遭到北京的制裁。


卢比奥的强硬作风不仅体现在亚洲政策上,他最近还在援助乌克兰的法案中投下反对票。


今年九月,卢比奥发表“中国打造的世界”(The World China Made)报告,检视“中国制造2025”,提醒美国对应中国在半导体及AI人工智慧发展的野心。


他同时还投书《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称,中国虽然面临经济危机,但也可能继续发展,毕竟中国有当年苏联没有的技术优势。“美国政策决策者绝不能掉以轻心,在2015年如此,到2025年更应该如此。”


目前为止,北京并未就此任命有所表态。港媒《香港01》则在近日刊登一篇评论称鲁比奥是一位比蓬佩奥“更疯狂”的国务卿,“若他上任,美中关系恐将面临致命冲击”。


对华鹰派,对台友好


卢比奥参与主持的“跨国议会对华政策联盟”(IPAC)发表联合声明说:中共统治下的中国构成了一个全球性的挑战。他曾遭到北京两次制裁。

自2011年就任联邦参议员以来,卢比奥长期任职于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和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他在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问题上频频表态,常以古巴移民的背景批评全球专制政权,如委内瑞拉、中国及古巴等。


卢比奥一直对中国持强硬立场,多次提出谴责北京的人权及贸易行为的政策法案,并屡次表达对台湾的支持,这使他遭到北京的强烈抨击。他在参议院参与的法案主要针对赞助中国的商业实体及政权,并因此招致北京两次制裁。


卢比奥分别于2016年和2020年会见时任台湾总统蔡英文及刚刚当选的副总统赖清德。2020年2月3日,刚刚当选台湾副总统的赖清德抵达美国访问,并在美东与卢比奥会面。


在2024年7月的共和党大会上,卢比奥告诉支持者,他预期特朗普重返白宫后,美国将继续支持台湾。他表示:“他(特朗普)将延续他在第一届任期所做的事情,那就是继续支持台湾。”


华府智库大西洋理事会研究员宋文笛向BBC中文说,卢比奥一直是台湾在美国参议院中最可靠的朋友之一。


他分析称,作为一名古巴裔美国人,卢比奥在反共意识形态上相对一致。宋文笛说,鲁比奥的早期政治导师,同样出身古巴的伊莉安娜·罗斯-莱提嫩(Ileana Ros-Lehtinen),在特朗普第一期任内也是台湾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台湾在2018年还授予她“特等大绶福云勋章”。


宋文笛强调,卢比奥担任为国务卿,使得台湾对未来维系与美国的紧密关系充满信心。但他是否能在特朗普政府内部与如伊隆·马斯克等对中国持鸽派立场的人竞争,尚待观察。



被北京两次制裁的他做过什麽


作为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的副主席以及外交关系委员会的成员,卢比奥经常评论来自外部的军事和经济威胁,特别针对中国。


根据美联社的报导,他曾表示,中国、伊朗、北韩和俄罗斯正日益联手对抗美国,并指出:“他们的共同目标是削弱美国,削弱我们的联盟,削弱我们的地位、能力和意志。”


作为一位对中国持强硬立场的鹰派人物,卢比奥曾因新疆和香港问题两度遭到北京制裁。2020年7月,中国反制美国对新疆高官的制裁,对卢比奥等三位美国议员施加报复性制裁;2020年8月,因香港问题又对卢比奥等11名美国人实施制裁。


比起特朗普第一任期时的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在卸任隔日后遭中国制裁,卢比奥将“带着制裁”就任美国首席外交官,各界都在关注他未来是否有可能访问中国。


政治学者、新加坡国立大学副教授庄嘉颖向台湾媒体《关键评论网》说,过去美国就有撤销印尼现任总统普拉伯沃(Prabowo Subianto)的制裁,后者因为涉嫌参与镇压1990年代东帝汶独立运动,遭美国制裁长达20年。


不过,几年前美国为拉拢印尼对抗北京,特朗普在总统任内曾解除他的访美禁令,让他与当时的美国国防部长会晤。


庄嘉颖说,若北京希望未来与美国新政府维系好的沟通,应可在这方面做出调整,但他也不排除,北京可能认为与美国激烈竞争不变,不会对美国国务卿访问解禁。


近年来卢比奥参与制定的涉中国及台港相关法案:


维吾尔人权政策法(2019)


卢比奥是这项两党法案的共同发起人,该法案对负责在新疆对维吾尔少数民族进行人权侵犯的中国官员施加制裁,授权美国各方资源应对中国政府在新疆违反和侵犯人权的活动,其中包括大规模监视、拘押等。该法案于2020年通过,由时任总统特朗普签署成为法律。当时中国人大迅速发表声明,批判美国粗暴干涉中国内政,“强烈谴责,坚决反对”。


香港人权与民主法(2019)


2016年卢比奥在美国国会中国委员会担任联合主席时,与香港民运人士黄之锋在华府会面后提出香港法案。2019年,香港反修例示威爆发,美参众两会最终在两党共识之下通过该法案。法案旨在支持香港的民主和人权,以回应北京在香港的施压。北京当时对此表达强烈抨击,中国外交部称该法案试图介入中国内政。


台湾保护与国家韧性法案 (2023)


卢比奥和民主党参议员盖瑞·彼德斯(Gary Peters)共同提出这项法案,要求美国政府相关部门制定出应对中国可能入侵台湾的预案。声明称,提案将要求美国国防部、商务部和其它联邦机构向国会报告美国准备和应对中共对台湾攻击的反制选项,包括应对北京报复措施的战略。


台湾关系强化法案 (2023)


卢比奥与民主党参议员默克利(Jeff Merkley)提出该法案,要求美国总统在法案生效90天内,成立包括总统办公室、白宫国安会、国务院、国防部、商务部等在内的跨部会台湾政策工作小组,强化台美关系。法案并要求,美国在台协会(AIT)台北办事处处长任命,须经参议院同意,职称应改为“代表”(Representative)。


美国投资问责法 (2023)


卢比奥是这项法案的共同发起人,法案要求在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外国公司遵守美国的审计标准,针对那些抵制美国监管的中国公司。法案还要求增加有关美国对外投资数据的频率,以全面反映美国公司在中国投资的及其金流。这部法案还硬性规定,必须定期与美国国会分享有关美国在中国投资的讯息。


根据德国之声,今年2月15日,他又去信要求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阻挡中国快时尚品牌“希音”(SHEIN)在纽约挂牌上市:“除非希音能披露业务特定资讯与该公司在中国经商的严重风险。”


古巴移民之子


53岁的卢比奥是古巴移民之子,他也因此特别关注移民问题。

卢比奥是古巴移民之子,1971年出生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其父母在1950年代逃离古巴,避开卡斯楚的专制政权。


卢比奥在一个工人阶级的古巴裔社区长大,父母曾在迈阿密及洛杉矶的酒店担任酒保和房务清洁人员。他多次提到,亲眼目睹移民为追求更好生活所付出的努力与牺牲。


卢比奥14岁时从加州搬回迈阿密,后来毕业于佛罗里达大学,获得政治科学学士学位,并在迈阿密大学法学院获得法律学位。完成学业后,他成为一名律师。


他的政治生涯始于2000年当选佛罗里达州众议院议员。在州立法机构中,他迅速晋升,成为第一位古巴裔的佛罗里达州众议院议长(2006年至2008年)。在此期间,他在共和党及佛州保守派中建立了自己的名声。


2010年,卢比奥竞选联邦参议员,挑战时任共和党州长查理·克里斯特。在当时美国右翼茶党运动的助力下,年轻的他最终击败对手。他的胜利被视为共和党保守派的一次重大胜利。


主张迅速结束俄乌战争,支持以色列

卢比奥长期以来一直呼吁迅速结束持续超过两年的俄乌战争。


他在本月早些时候表示:“我们确实希望看到这场冲突结束,但这需要一些非常艰难的选择。”卢比奥曾表示认为乌克兰人会彻底击溃俄军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他今年早些时候投票反对为乌克兰提供6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方案。


除了冲突本身,卢比奥也担心俄乌战争分散掉对其他全球问题的注意力。根据BBC早前报导,最近他公开表示21世纪的未来“将在很大程度上由印太地区的局势决定。我认为,中国会希望我们被困在欧洲的冲突中,而无法专注于印太地区发生的事情。”


对于是否支持结束加沙地区的战斗,他曾坚定地表示反对。他说:“相反,我希望他们(以色列)摧毁所有能够掌握的哈马斯成员。这些人是残忍的野兽,犯下了可怕的罪行。”


卢比奥指出,以色列的战斗意图是“摧毁这个恐怖组织,以便它再也无法威胁以色列人民”。


鲁比奥公开支持以色列继续打击哈玛斯,他不赞成尽速结束加沙战争。

保守价值观的捍卫者

卢比奥赞成“禁止堕胎”合法化。

卢比奥是天主教徒,公开反对2015年美国最高法院裁决全美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决定,并批评这一裁决是司法权力的过度扩张。


在参议院任职期间,他未曾支持任何支持或合法化同性婚姻的立法,并提倡修宪以定义婚姻为一男一女的结合。他同时对跨性别权利也持保守立场,多次公开反对允许跨性别者根据性别认同自行选择洗手间的政策,认为这样的政策可能会侵犯他人的权利和安全,尤其是女性和儿童的权益。


他是坚定的反堕胎者,主张“保护生命”的政策,支持限制堕胎的立法。卢比奥坚定的保守价值取向,使他成为美国保守派的明星。


让拉美国家担忧的美国国务卿


BBC驻拉丁美洲及古巴记者葛兰特(Will Grant)分析,如果有一个名字是古巴政府最不希望看到被提名为特朗普国务卿的,那就是卢比奥。


作为佛罗里达参议员的卢比奥是哈瓦那的主要反对者,在奥巴马政府试图正常化与古巴的关系时,他主张撤回该政策,并加强对古巴的经济禁运。


卢比奥的家庭背景使他对古巴有着特殊的情感,他的父母在古巴革命前移民美国,而他的祖父则因卡斯特罗的统治逃亡到美国,这段历史深深影响了他的政治意识。


葛兰特分析,尽管卢比奥在迈阿密受到欢迎,但古巴岛上许多老乡担心如果他成为国务卿,将带来更严厉的制裁,甚至可能中断与古巴的外交关系,关闭美国大使馆。


葛兰特认为,在古巴面临停电和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卢比奥不太可能提供任何援助,反而可能进一步打击古巴的旅游业。对古巴的社会主义盟友如委内瑞拉和尼加拉瓜来说,未来美国的外交对抗也可能加剧。


谢选骏指出:人説“从拉美移民之子到对华鹰派:特朗普提名的国务卿卢比奥成长史”——我看這凸顯了“急剧拉美化的美国”。儘管特朗普政府計劃驅逐拉美移民,但卻先行加速了美国的拉美化。

谢选骏:“2025计划”是第四美國的路綫圖


《“2025计划”是什么?特朗普是幕后推手吗?》(NEIL VIGDOR, SIMON J. LEVIEN

2024年11月15日)報道:


尽管民主党人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试图将特朗普与这份900页的联邦政府改革计划联系起来,但他在竞选活动中一再否认这一点。


上周三凌晨,当特朗普即将获得270张选举人票,从而锁定惊人的政治胜利时,最早向他致敬的团体之一包括传统基金会,这是“2025计划”背后的保守智库,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对这一政策手册假装毫不知情。

“他准备保护我们洞开的边界安全,恢复法治,让父母重新掌控子女的教育,让美国恢复制造业领导者的应有地位,将家庭和儿童放在首位,并瓦解深层政府,此时整个保守派运动都团结在他身后,”该基金会主席凯文·罗伯茨在声明中说。

民主党人花费数月试图将特朗普与这份长达900页的联邦政府改革计划联系在一起,他们表示,这份计划毫不掩饰地预告了特朗普第二任期的议程,旨在赋予他不受限制的权力来实施报复,同时削弱堕胎权利和气候变化改革。

尽管该计划的多名作者曾在特朗普的第一任期内任职于白宫,但他多次在竞选活动中否认对该计划知情,包括在与副总统贺锦丽的辩论中。他谎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也不认识参与该计划的人。


在各战场州,选民们被铺天盖地的电视广告和广告牌淹没,它们试图将特朗普塑造成“2025计划”的推动者。


以下是关于“2025计划”及其幕后推手的介绍。

什么是“2025计划”?

在特朗普正式参加2024年竞选之前,“2025计划”由传统基金会和其他志同道合的保守团体牵头发起。传统基金会是一个智库,自里根总统执政以来一直影响着共和党政府的人事和政策。

该基金会于2022年开始制定该项目,旨在为特朗普政府或其他任何共和党总统提供一系列备选方案。

传统基金会主席凯文·罗伯茨今年1月表示,他认为传统基金会的角色是“将特朗普主义制度化”。


“2025计划”提出了什么建议?

这份计划近900页,其中大部分内容涉及对行政部门的极端改革。在众多建议中,2025计划提出了将色情制品入罪、解散商务部和教育部,反对将堕胎作为医疗保健的一部分,并粉碎气候保护的计划。


它声称,包括国家气象局在内的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是“气候变化警报行业的主要推动者之一”。它还支持沿美墨边境部署军队“协助逮捕行动”。

除了政策建议,文件中反复出现特朗普和特朗普政府,被提及了数以百计次。

一位特朗普政府前官员、气候变化否认者出现在一段泄露出来的2025项目培训视频中,他强调,下一任共和党总统必须专注于扭转联邦政府当前的环境政策。

“如果美国人民选出一位保守派总统,他的政府要必须从所有地方消除气候变化的说法,”美国国际开发署前副幕僚长贝瑟尼·科兹玛表示。

这段视频是非营利新闻机构ProPublica和新闻项目Documented获得的若干视频之一。

特朗普与“2025计划”有何关联?

该计划的部分内容是由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的高级顾问推动的,这些人很可能在他的第二任期担任重要职务。

特朗普的前预算主任拉塞尔·沃特领导了“2025计划”中涉及行政命令的部分。沃特曾是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政策主管,而共和党则由特朗普的盟友掌控。该党采纳了新的政策纲领,反映了特朗普竞选网站上列出的优先事项。“2025计划”的另一个参与者约翰·麦肯蒂为前白宫人事主管,于2020年启动了特朗普的一项行动,系统性地清除被视为不忠诚的官员。


今年7月,特朗普发布在个人社交媒体网站Truth Social上的帖子中写道,他不知道谁是“2025计划”的幕后作者。“他们说的有些东西绝对是荒谬的、糟糕的,”他写道。他没有具体说明他指的是哪些东西。

经历数周的批评后,“2025计划”负责人保罗·丹斯于同月辞职。特朗普竞选团队表示,该计划的结束“将大受欢迎”。

丹斯曾与特朗普竞选团队官员会面并造访过马阿拉歌庄园,他坚持该计划的政策,并声称它与前总统的工作无关。

特朗普第二任期的计划是什么?

对于废除公务员保护制度,实施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驱逐出境行动,征收全面关税,以及利用总统权力打击敌人等计划,特朗普丝毫没有作出掩饰。他的盟友已经制定了一套法律依据,以消除司法部相对总统的独立性,而他的几位最亲密的顾问已经考察了一些律师,这些律师被认为更有可能接受关于总统权力范围的激进法律理论。

其中一些内容(尽管并非全部)可以在特朗普竞选团队自己的政策纲领“议程47”中找到。

特朗普竞选团队的计划与“2025计划”有何异同?

两者在以下几个方面有所不同。

一个是关于堕胎。“2025计划”采取激进措施限制堕胎权,声称联邦卫生与公共服务部“应该恢复其原名生命部”(这个名字从未被使用过),下一任保守派总统“有道德责任领导国家重新恢复美国的生命文化”。然而,议程47只字未提堕胎。

特朗普多年来在堕胎问题上摇摆不定,但他经常将推翻罗伊诉韦德案归功于他在总统任期内任命了三名反堕胎法官进入最高法院。9月,他在与贺锦丽辩论时表示,堕胎权应由各州自行决定。

尽管“2025计划”与特朗普在第二任期中提出的愿景存在差异,但二者仍有许多相似之处。

其中一个共同点是削弱司法部的独立性。特朗普经常批评司法部对试图推翻2020年大选的调查缺乏合法性,并表示将对该部进行“彻底改革”。“2025计划”认为,司法部存在官僚主义膨胀的问题,必须加以控制,因为该部充斥着致力于“激进自由主义议程”的员工。

在移民问题上,特朗普毫不掩饰自己计划进行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驱逐出境行动。同样,“2025计划”建议驱逐所有“违反移民法的人”。

“2025计划”试图废除联邦教育部。在9月7日的集会上,特朗普承诺最终解散教育部,让各州对公共教育拥有最终决定权。

总统的竞选活动和“2025计划”同样要求终止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项目,以及“2025计划”所称的“跨性别的有害正常化”。在许多集会上,特朗普声称他将“禁止男子参加女子运动”。

在国际政策方面,特朗普和“2025计划”都强调保护主义,特朗普的竞选活动通常将其称为“美国优先”政策。“2025计划”和议程47中的部分内容都建议对竞争对手征收更高的关税,并加强与中国的竞争。


民主党人对“2025计划”有何看法?

在总统辩论开始不到10分钟,贺锦丽就把该计划与特朗普的第二任期计划联系起来,以此构建讨论框架。

“你们今晚将听到的是前总统打算实施的一个详细而危险的计划,名为‘2025计划’,”贺锦丽说。

特朗普立即驳斥了她的说法。但贺锦丽竞选团队及其支持者将“2025计划”与特朗普紧密联系在一起,并反复警告,表示这是他的影子纲领,是他第二任期极端议程的证据。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在许多广告、社交媒体帖子和电视节目中称“2025计划”是威权主义的蓝图。


谢选骏指出:人説“2025计划”是威权主义的蓝图。——我看“2025计划是第四美國的路綫圖”,它是通向凱撒主義的不歸之路。


谢选骏:马匪把原罪叫做资本主义


《美国保险公司有多招人恨?来说说我的亲身经历》(观察者 2024-12-13)報道:


前几天,美国那个当街刺杀联合健康保险公司CEO的凶手路易吉·曼吉奥内在麦当劳被抓。但美国人民的普遍情绪不是罪犯被绳之以法的喜悦,而是为“CEO刺客”叫好,痛骂那家麦当劳把刺客出卖给了警方。


美国人有多讨厌保险公司,从这件事情上就可见一斑。


而且最有趣的是,这位“CEO刺客”还不是一般平民,是个能上宾大的标准富家子弟,亲戚中还有议员。他宣称刺杀保险公司CEO是出于纯粹的义愤,因为他见证过太多保险公司拒赔造成的悲剧,控诉保险公司对美国人民犯下的罪行。据说刺客母亲在患上腰椎问题之后也被拒赔了,可能这也是个直接原因。但从他的过往记录看,他很早就已经在频繁批判资本主义对美国人造成的苦难了。


他在麦当劳轻易被抓,一方面可能也没怎么想逃,另一方面可能也没想到这次警察效率这么高,直接给了6万美元的悬赏来抓捕他。结果麦当劳的雇员真为了这6万美元向警方告密了,不过钱能不能拿着据说还不知道,但对这个雇员的网暴倒是已经开始了。


富人为了穷人去杀另一个富人,穷人为了钱把刺客出卖了还不一定拿到钱,这很资本主义。


对于保险公司为什么招人恨,我倒有一点亲身经历,虽然不全是医保公司。之前我发过一个帖子,讲过自己2018年在美国差点被车撞死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我当时在美国住处门口被车撞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完全丧失了当天的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之后警方问我情况,我如实回答自己想不起来,然后警察就再也没来过,直接出了一个调查报告,全盘采信撞我的司机——两个白人小年轻的证词,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而汽车保险公司,也就是应当赔偿我的那一方,靠着这个警方调查报告,拒绝赔我一分钱。


为了索赔我去找了律师,一些律师事务所不愿意接,最后是学校提供法律咨询的律师接了这个案子。律师一开始觉得这案子问题不大,他走访了事故的目击证人,得到了有利于我的证词,发现出事的原因是司机在转弯处不减速也不看路。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证据了,那里没有摄像头,除了各自的口供外,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由于丧失记忆也无法提供别的线索。


所以在律师与保险公司扯皮了多年之后,保险公司仍然拒绝赔付,除非法庭上见。于是律师的意见就是要不算了,上法庭得花个上万美元,要花很长时间,还不一定能赢。而我当时已经快要毕业了,都不在美国了,还打什么官司啊,那只能算了。我也没有金钱和精力去想这个律师是不是坑我,要不要换个律师试试。


我就医是因为车祸,主要牵扯了汽车保险公司,医疗保险公司还没怎么出场,但一般他们也会先甩锅给汽车保险公司来赔。宾州法律规定车祸必须理赔5000美元的医药费,这个数字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是我在ICU呆一晚什么都不做就已经上万美元出去了,这点钱属实是杯水车薪。


当然现在我至少还相对健康地活着,医院至少救了我,律师也没有多收我钱,这已经是万幸了。这要是一个穷人被撞了之后落下终身残疾,保险公司又拒绝赔付,那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命运呢?


像我一样被拒赔的人在美国并不少见,特别是在医保领域。调查发现,有18%的美国人在过去一年里经历过拒保。而被杀的CEO所属的联合健康保险公司,按照美国网上流传的说法,该公司的拒保率高达32%,是全美国拒保率最高的公司。而在一年前,联合健康保险公司同时被指控使用AI算法来审查保险,大幅度提高拒保率,而这个AI算法的错误率高达90%。


联合健康保险公司被指控使用错误的AI算法来审查,拒绝为老年患者提供必要的医疗保险


联合健康保险公司被指控使用错误的AI算法来审查,拒绝为老年患者提供必要的医疗保险


有人可能会问了,被被拒保了可以去投诉,也可以换个保险公司。在这个自由市场,你不是没有选择啊?


这就是自由市场的妙处了,选择总是有的,但就好比你去问一个被宰的羔羊,是选择电死还是砍死,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是可以投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精力和金钱,而且大部分投诉最终也还是败诉,还不如直接自己掏钱或者放弃治疗。


而所谓的“用脚投票”选择更好的保险公司,更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所有的保险公司都差不多。


保险公司不是慈善机构,是要赚钱要去竞争的。一个完全为消费者服务,愿意花费成本认真研究赔付,并且尽心尽力去理赔的公司,你猜能在市场上活多久?所以在美国,不光联合健康保险公司遭人恨,别的公司也是一样的。他们的CEO画像这两天也都被贴到电线杆上了,等着下一位“CEO刺客”的出现。


当然,保险公司的问题全世界都有,全世界都有人抱怨,但商业保险仍然是经济生活的重要一部分,为什么就美国的保险公司如此招人恨?


这个问题其实还得从医疗系统找。


为什么美国人骂完了还要买保险,是因为美国的医疗费是真的高,不买保险你就得倾家荡产。就是在中国,调侃美国医疗费的段子我们都能看到一大堆,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美国医疗状况的真实反映。


和很多欧洲国家不同的一点是,美国政府对医疗系统的干预非常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从医院到医药到医保,整个医疗系统团结起来游说国会,避免政府干预,支持医疗系统的自由市场。


这样一来,医药公司和医院可以放心地提价,因为医保会买单。当然,医保也不会白买单,而是把成本转嫁给患者。这套体系在运行的初期还能维持,每一方都有钱赚,而患者的负担在一开始还没有特别重。但随着时间的推进,价格在各方的甩锅中循环上涨,最终涨到了现在这种人人喊打的局面。


结果就是,美国人承担着涨得比通货膨胀还快的医保成本,付着全世界最高的人均医疗成本,其人均预期寿命不光是发达国家中最低的,如今甚至连中国这个发展中国家也不如了。


2022年,世界主要国家预期寿命与保健支出情况


2022年,世界主要国家预期寿命与保健支出情况


这个发展是非常自然的,当医疗费用高到买了保险也不够花,甚至直接被拒保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治疗,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去治。


即便国内还有不少人夸赞美国的医疗系统,但不同立场的美国人绝大部分都同意,美国的医疗体系是一个系统性、集体性的失败,只是他们对解决方案也没有共识。


有人可能又要问了,美国人为什么不去学习别的发达国家的先进制度,非要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呢?然而美国确实有国情在此,这作业不是你想抄就能抄的。


由于医疗系统各方的利益集团已经根深蒂固,加上医疗问题永远牵扯到各种意识形态问题,最后还有美国政治极化的大背景,使得美国的医疗改革难度远高于其他国家。


2010年通过的“奥巴马医改”,即《患者保护与平价医疗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当年民主党在一个短暂的时期刚好能控制参议院的60个席位,避免了党争的干扰。而奥巴马医改很快又遭遇到了共和党的反弹,虽然特朗普上台之后反复尝试取消奥巴马医改,但最终未能实现,只能修改其中一些部分。


而神奇的是,本来美国人对奥巴马医改其实不怎么支持,特朗普一折腾,支持奥巴马医改的美国人马上变主流了。


毕竟奥巴马医保从结果上看,确实让更多人能看得起病了,特别是以前商业保险会收天价保费甚至直接拒绝保险的老弱病残。理论上讲,奥巴马医改很大程度上是去抄其他国家作业,一边是扩大医保范围,强制参保,增加医保资金,让更多健康的人为不健康的人负担保费,毕竟大家都有不健康的时候,这个也算不上不公平;另一边则是对医院、医保和医药这三方分而治之地谈判,来减少医疗成本。


但是医疗系统的成本降起来又没那么容易,而更多不健康的人参保,就意味着整体的医疗支出必然又要扩张,于是医保费用自然继续水涨船高。但是只要联邦政府和健康的参保人花钱,这个事情就还能运转下去,人命到底能不能算经济账,这一直是个问题。


然后特朗普政府时期,共和党又想换个思路,觉得奥巴马医改太社会主义了,虽然废除不了奥巴马医保,但还是改革了强制参保,应该让人有不参保的选择。于是健康的人不去参保,保险公司只能进一步提升已经参保的人的费用,或者增加拒保率,并且进一步占用相关联邦支出。


当然这里只是把奥巴马医改所引发的矛盾和后果简化了一下,实际上还有很多执行和细节上的问题,使得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这个医改的人,总是能找到合理的依据。


但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美国人整体上仍然认为奥巴马医改是好的,但是并没有解决美国医疗系统的问题,不管谁在台上,医疗费用和医保费用都在稳步上升。


而且吊诡的是,每一方都觉得自己没错,保险公司觉得医院和医药公司收太多钱了,让他们不得不提高保费,医院则说医药公司定价太高,他们不得不转移给患者,医药公司又责怪医院过度医疗赚取利润,两党政客互相指责对方的医改思路是错的……最后就是承受一切的患者,只能去指责所有人,直到连富家子弟路易吉·曼吉奥内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只有暴力才能解决问题。


路易吉·曼吉奥内这样的人的出现,就和亚伦·布什内尔一样,说明美国人中还是有些人拥有侠义之心的。当然,他们的结局也都是一样的,不会解决任何问题。越是出现这样的人,越是说明这个体系已经不可能靠正常的途径来解决问题。


但是你不得不去想,一个家境优裕、学业优秀、家里有人从政从商的美国人,在面对美国医疗系统造成的痛苦时,最终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也只有去当街杀一个CEO……从理智的角度想,我们当然知道这没有用,但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谢选骏指出:人説“富人为了穷人去杀另一个富人,穷人为了钱把刺客出卖了还不一定拿到钱,这很资本主义。”——我看马渴死主義的匪徒,把基督教所説的“原罪”叫做“资本主义”,然後進行改頭換面的批判,實屬鬼蜮伎倆。而從“原罪”的角度看,刺客路易的行爲也並非俠義之舉,而是因爲養老院收不到保險公司的錢就反戈一擊——從榨取老人的同案犯,變成了狗咬狗的狗血劇!馬克思主義的马匪把原罪叫做资本主义,但其實马匪所謂的“資本主義”,不就是形容“法治社會的見錢眼開”嗎。這哪裏是什麽狗屁的主義?都是“猶太狗雜種”馬克思嘴巴裏冒出來的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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