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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4日星期二

谢选骏:蘇聯的命運類似於契丹遼國

 

《从全盛到衰败,只过了三代人》(最爱历史 2025-01-19)報道:


一千年前,每当秋风拂过北国大地,辽圣宗耶律隆绪会率领他的王公大臣和后妃们,来到大兴安岭南段,在溪流纵横、草木茂盛的庆云山下架起帐篷,射猎垂钓。


辽朝实行五京制,但仍保留游牧生活的习惯,另设“四时捺钵”制度。所谓“捺钵”,是皇帝外出行猎时的行营,皇帝每次驻跸的时间,长则两月,短则不满一月。


作为资深“驴友”的辽朝皇帝,经常摆脱宫墙的束缚,在大帐中处理军政事务。


庆云山笼罩在一片绿色海洋的怀抱下,是辽圣宗最喜爱的秋捺钵之地。他曾留下遗愿,要葬在这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


在今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右旗索博力嘎苏木驻地东北约15千米,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峡谷,当地人称之为“王坟沟”,这便是庆云山的所在地。如今,大兴安岭的护林员还会看见成群结队的野猪在此出没,依稀可见当年契丹贵族骑马游猎的英姿。


山坡南麓,三座帝陵埋葬着辽朝的三位皇帝,由东向西排列,分别是辽圣宗永庆陵、辽兴宗永兴陵与辽道宗永福陵


祖孙三代的墓葬组成规模宏大的陵园,合称为“辽庆陵”


1

很多人想起辽圣宗耶律隆绪,脑海里浮现的可能是一个“妈宝男”的形象,因为他有一位了不起的母亲——承天皇太后萧绰。


辽圣宗即位时年仅11岁,长期活在母亲的庇护之下,朝政大事由萧太后说了算,甚至成年后还要接受母亲的训斥。萧太后身处后宫,却“习知军政”,极具远见卓识,她临朝摄政期间,重用耶律斜轸、耶律休哥、韩德让等能臣名将,在危机四伏的政治环境下成功掌控局势。


在接连挫败宋朝的北伐大业后,统和二十二年(1004年),萧太后与辽圣宗亲自驾御戎车,指挥20万大军南叩宋廷,一路势如破竹。宋真宗在宰相寇准的劝说下御驾亲征,来到前线的澶州(今河南濮阳),与辽军对峙。


当时,辽军打到河南已后劲乏力,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宋朝仓促迎战,也没有战胜的把握。


于是,宋辽达成和议,签订澶[chán]渊之盟:宋辽结为兄弟友邦,宋真宗尊萧太后为叔母,辽圣宗称宋帝为兄;宋朝每年向辽交纳银10万两、帛20万匹;双方以白沟河为界,互不招纳降附,边境解除戒严,增筑城寨,开掘河道。


澶渊之盟为辽朝换取了年收30万岁币,也结束了宋辽之间长达数十年的战争。澶渊之盟后,宋辽维持长达百年的相对和平状态,辽朝由此进入稳定发展的全盛时期


这便是萧太后留给辽朝的政治遗产。


五年后,执掌辽朝权柄近四十年的萧太后病逝。临终前,她将权力全部交还儿子辽圣宗。辽圣宗亲政后,当即宣布大赦天下,为萧太后祈福,又在母亲去世后,“哀毁骨立,哭必呕血”


大臣们见皇帝悲伤过度,上奏道,太后已经下葬,丧事结束,应该更改年号。辽圣宗说:“改年号为吉礼,居丧期间行吉礼,是不孝子的行为。”大臣们又道,古之帝王,以日易月,应该效仿古制。


辽圣宗坚定地说:“我是契丹之主,宁愿违背古制,也不要做一个不孝之人。”之后,他为母亲服丧三年。


萧太后去世后,辽圣宗又当了22年的皇帝。他是一个能折腾的主儿,尽管与北宋言归于好,但他接手母亲留下的大好局面后,接着派兵东征西讨,征伐高丽、回鹘、乌古、敌烈等周边民族或部落,彰显契丹的强盛国力。


一方面,辽圣宗带有游牧民族领袖的特征,喜好征战,酷爱游猎,精于射术,另一方面,他作为辽朝的第六位皇帝,深受汉文化熏陶,10岁能诗文,长大后通晓音律、绘画,以唐朝诗人白居易为偶像,为政时任用汉人,实行汉制。


辽圣宗对汉文化的推崇,也体现在其陵墓上。


早期的契丹人四处迁徙,实行树葬,将死者置于深山或野外的大树之上,任其腐化,但多数为二次葬,死去三年后,再收其骨而焚之。丧事结束时,以酒洒地,表示祭奠,念一句祈祷四季平安的咒词:“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


到了辽圣宗的时代,经过与汉人的交往融合,契丹人已普遍实行筑墓入殓的土葬。


庆陵的三座帝陵皆仿造唐朝“依山为陵”的陵寝制度,陵址选在风景宜人的崇山峻岭之间,凿山为殿,因山为坟。地宫为砖砌,有前室、中室、后室和四间侧室,自墓道至地宫的壁上绘有彩色壁画,陵墓前建有供奉灵位的享殿。


庆陵东陵中曾出土有辽圣宗哀册石刻。这一方形石刻由辽朝大臣张俭奉敕撰写,简述了辽圣宗一生的功业,也是辽代的书法艺术精品,出土时被日本人盗走,1945年日本投降后,截留于沈阳,幸而留在中国。


2、


20世纪初,日本学者鸟居龙藏来到中国考察,在中国东北找到大量辽代遗迹和遗物,发现其多数深受唐朝的文化影响,因此被契丹文化遗址的独特魅力深深吸引,他先后寻访辽中京、辽上京遗址,并来到庆云山下,成为最早踏足辽庆陵的考古学家之一。


那时,辽庆陵已经多次被盗,金银珠宝不知所踪,仅剩下残碑、壁画、木俑等零散文物。


谁能想到,这里竟是辽朝鼎盛时期的遗存。


千年前,每到秋季外出游猎时,辽圣宗经常会前往庆云山行猎。这里地处大兴安岭南端,山险林密,风光独好,有一条河流穿谷而过,山上栽满了辽代皇家陵园专用的栎树。


《辽史·地理志》记载,辽圣宗驻跸庆云山时,带着喜爱的口吻说道:“吾万岁后,当葬此。”


太平十一年(1031年),在位49年的辽圣宗耶律隆绪驾崩,留下一个极盛时期的大辽。其子辽兴宗遵照父亲遗愿,将辽圣宗葬于庆云山的永庆陵(即庆陵东陵)。


契丹皇帝的葬礼,既包含契丹人的传统葬俗,也吸收了中原汉人的葬礼习俗。


《辽史》记载,辽圣宗遗体安葬之前,停灵于菆涂殿,辽兴宗率群臣入殿祭奠,宋朝和西夏也派使者前来吊祭。时辰到后,奉灵柩从殿西北门出,将灵柩置于辒辌车(古代一种可以卧息的车,可作丧车),车上用白色的帷帐装饰。


在巫师祛除妖邪的乐舞中,辽圣宗的灵柩被运往祭所,之后由太巫祈福禳祸。萨满教在早期契丹民族史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直到辽朝建立多年,萨满巫师仍然出现于契丹的各种仪式和祭祀中。


在祭所,新任的皇帝率领皇族、外戚、大臣又进行五次祭拜,将辽圣宗生前使用的衣服、弓箭、鞍具、图画及仪仗等物全部烧掉,杀黑羊以祭。


至陵址,埋葬先帝,上哀册,拜天地。次日一早,辽兴宗率群臣、后妃到永庆陵,行初奠之礼,随后辞别先帝陵寝而还。


往事越千年。当考古工作者来到庆陵的东陵,叩开辽圣宗永庆陵的墓道时,墓中残破不堪,却见仅存的壁画气魄恢弘,色彩华丽,有山水画、人物画和装饰画等。


永庆陵地宫前室的墙壁下,画数十个等身人物肖像,其中有契丹服饰的,也有装汉人服饰的,文臣武将,面貌各异,各具性格。这些人物的原型,应是辽圣宗一朝的臣僚,他们站立成朝廷仪式般的庄严队列,在地下世界继续守卫着辽朝鼎盛时期的老皇帝。


中室四壁,绘有春、夏、秋、冬四幅山水图,反映辽朝的四时捺钵制,以及辽上京(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东南)一带四季轮回的自然风貌。这种题材在古代墓室壁画中极为罕见。


庆陵壁画,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规模最大的中国古墓壁画群之一。


一个属于契丹王朝的时代,在墓室的壁画中实现了永生。


3、


辽代帝陵的一个特点,是效仿汉时的陵邑制,在陵墓周围设置奉陵邑。


除了为辽圣宗营建永庆陵外,辽兴宗还下诏,在庆陵以南修建奉陵邑庆州城,迁徙三千户契丹、汉人百姓定居于此,守卫帝陵。


作为奉陵邑的庆州城,城墙用土夯筑,街道布局整齐,内外两城相套,呈一个“回”字形。一般官吏和百姓在城郊居住,内城安放着已故皇帝的御容,建有奉陵州官的官署等,还有为皇帝驾临祭祀与禁卫部队服务的各种作坊。


当时的庆州是一个繁华富庶的地方,所谓“辽国宝货,多聚藏于此”,只有帝后家族的耶律氏和萧氏成员,才能担任这里的地方官。辽朝的皇帝在进行册封皇位继承人、皇后、功勋大臣等大事,往往要到奉陵邑敬告先帝,拜谒皇陵,可见其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今,庆州城遗址是辽代奉陵邑遗址保存较好的一处,位于庆陵东南方向,查干木伦河的冲积平地上。在遗址周边,可远远地望见一座高大的辽代白塔。


历史上,庆州内城西北方有一座大型佛教寺院,寺院后院中建有一座洁白肃穆的释迦佛舍利塔,这是辽兴宗为其生母钦哀皇后萧耨斤所建。


此塔现在尚存,因全塔壁面为白色,故又称庆州白塔。


庆州白塔总体上采用楼阁式,呈八角七层,构思巧妙,屹立千年而不倒。塔座和塔身上镶嵌了大量的砖雕,有佛、菩萨、力士、飞天、胡人等造型,每层栏上有缠枝花纹、乐舞艺人和宴饮行乐等生活图像,精美绝伦。


庆州白塔堪称辽塔中的佳作,也是辽代奉陵邑的重要遗存,而其背后还有一场后宫斗争。


辽兴宗耶律宗真,为辽圣宗耶律隆绪与钦哀皇后萧耨斤的长子。


翻开《辽史》,很多人会发现,辽朝后妃中有N个萧皇后、萧太后,所谓“耶律、萧氏,十居八九,宗室、外戚,势分力敌”。这是因为,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是汉高祖的小粉丝,他追慕刘邦与萧何的君臣之谊,于是将几个开国功臣赐姓为萧,并规定契丹“王族唯与后族通婚”,皇族是耶律氏,后族就是萧氏。


钦哀皇后萧耨斤出自契丹萧氏,最初在辽圣宗的母亲萧太后帐下当宫女,年少时长得“黝面狠视”,但是女大十八变,这姑娘越变越好看,后来“肤色光泽胜常”,连萧太后都惊讶地说:“你一定能生下奇子!”于是将她送到辽圣宗宫中侍寝。


《辽史》记载,萧耨斤是在打扫萧太后床榻时,偶然看到一只奇异的金鸡,吞下后才变成美女。古代史书中,常见这种描写皇帝出生异象的传奇故事。


萧耨斤为辽圣宗生下了长子耶律宗真,却没能得到相应的政治地位,只是一个妃子。当时,辽圣宗的皇后叫萧菩萨哥,史称仁德皇后,后台比萧耨斤硬得多,她是萧太后的亲侄女,而且长期得到辽圣宗的宠爱,因此得到耶律宗真的抚养权。


耶律宗真从小夹在养母和生母之间,里外不是人。


这也让萧耨斤恨得牙痒痒。等到辽圣宗病危时,萧耨斤仗着自己是太子的生母,竟然骂皇后萧菩萨哥说:“老东西,你还会得宠吗?”


辽圣宗临终前,特意告诫太子耶律宗真,说:“皇后陪伴我四十年,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才立你为太子,我死后,你们千万不要杀害她。”于是留下遗诏,立萧菩萨哥为皇太后,萧耨斤为皇太妃。


但辽圣宗死后,萧耨斤不顾其遗命,自立为太后,并以谋反罪处死了仁德皇后的支持者,随后将萧菩萨哥流放,逼迫其自杀。


辽兴宗从小就被仁德皇后抚养,皇后对他视同己出,十分疼爱。因此,辽兴宗很反感生母的做法,说:“皇后侍奉先帝四十年,将我抚养成人,本应该做太后,如今没做成,反而要拿她治罪,怎么行呢?”钦哀皇后却冷冷地说:“此人若在,恐为后患!”


仁德皇后被害死后,钦哀皇后野心进一步膨胀,竟然想要废黜儿子辽兴宗,另立年幼的皇帝,以便掌握大权。辽兴宗不是省油的灯,察觉到生母的阴谋后,及时采取行动,剥夺了钦哀皇后的权力,将她流放到庆州幽禁,对外宣称其“还政于上,躬守庆陵”。


数年后,辽兴宗坐稳皇位,和生母和好,将钦哀皇后迎回宫中,又下令建造庆州白塔,以代其母守望先帝的陵寝。


钦哀皇后表面上顺从儿子辽兴宗,心里估计很不爽。后来,辽兴宗先于她去世,她见儿媳妇悲泣不止,竟然说:“你还年轻,何必哀痛至此!”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从皇太后一直做到太皇太后,享尽荣华富贵,死后祔葬于辽圣宗永庆陵。早年被害的仁德皇后也被迁葬于此,她们生前互相争宠,死后终究埋在了同一处地方。


辽兴宗年纪轻轻就见证了生母和养母的宫斗,当上皇帝后很有政治手腕。


他在位期间,派大臣向宋朝索取土地,后改为增岁币银十万两、绢十万匹,史称“重熙增币”,名义上说要和宋朝“益深兄弟之怀,长守子孙之计”,实际上是以上国自居;后又亲率大军攻打西夏,几度和战后,西夏向辽朝称臣进贡。


辽兴宗还是一个画家。


《图画见闻志》记载,辽兴宗曾用5幅绢连缀起来,画成《千角鹿图》,随后得意洋洋地送给宋朝。当时在位的宋仁宗也十分欣赏辽兴宗的画,于是把它悬挂起来,召集亲近的大臣们前来观赏。


此前,辽圣宗的永庆陵是由辽兴宗主持修建,其中的精美壁画,也许有辽兴宗的心血。


重熙二十四年(1055年),辽兴宗耶律宗真在外出巡幸期间因病去世,与父亲一样归葬庆云山麓,葬于永兴陵。


目前,关于辽庆陵三座帝陵的分布,学术界多采用日本学者田村实造与小林行雄的说法,认为庆陵的东、中、西三陵分别为圣宗、兴宗、道宗陵。证据之一是,1922年中陵抄出的契丹文哀册,属于辽兴宗及其皇后。


辽兴宗的永兴陵破坏情况比永庆陵更为严重,而且早已坍塌,地面上的陵门、享殿和神道等建筑,仅剩下一个残毁的土坛。


吕思勉在《中国通史》评价辽朝皇帝时说:“圣宗时为辽全盛之世,兴宗时尚可蒙业而安。”


辽兴宗的时代,主要是借助萧太后和辽圣宗打下的基业,依靠惯性继续运转,作为一个平庸的皇帝,他已经难以让契丹帝国更上一层楼。


4、


在辽兴宗死后即位的是他的儿子,辽道宗耶律洪基。金庸先生写《天龙八部》时专门给这位辽朝皇帝安排了戏份,写他与男主角萧峰偶遇,结为莫逆之交,小说中最后萧峰也是因他而死。


历史上,辽道宗的名声不太好,他酷好佛教,却放纵寺院增长,导致“僧徒纵恣,放债营利,侵夺小民,民甚苦之”;他追慕宋仁宗的作风,却宠信耶律乙辛等奸臣;他崇尚儒学,重视科举考试,却不会用人,竟通过掷骰子,来决定官员的品秩。


辽道宗葬在辽庆陵中的西陵,即永福陵,这座帝陵的墓室形制与其父、祖的陵墓相似,但已遭到严重的破坏和盗掘。


与辽道宗一同合葬的,有他的妻子宣懿皇后萧观音,而萧观音含冤而死,正是辽道宗听信谗言的后果。


萧观音是辽朝的才女,精通书画,擅长填词奏乐,常以唐太宗的爱妃徐惠为榜样,不以色侍君,而以才侍君。本来辽道宗很欣赏萧观音的才华,但她老是劝谏皇帝,秋天行猎时要规劝,提拔耶律乙辛她也不喜欢,一来二去,辽道宗就心烦了,逐渐冷落皇后。


耶律乙辛成为朝中权臣后,四处拉拢权贵,唯独皇后一族不肯依附于他,于是记恨萧观音。


为了扳倒皇后一族,耶律乙辛及其党羽诬告萧观音与乐工赵惟一有私情。


为了实现阴谋,此前耶律乙辛找来一首名为《十香词》的艳词,让宫女交给皇后,谎称是宋朝皇后的作品,请萧观音誊写一份,以成南北合璧。


萧观音不知是计,当即抄录一份,并和了一首绝句:“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这是写汉代赵飞燕的故事,旨在劝说辽道宗不要宠幸奸佞。


但是,辽道宗看到萧观音誊写的《十香词》后,见其所写的诗中有“赵”“惟”“一”三字,联想到有人告发皇后与乐工赵惟一私通,便信以为真,愤怒地用“铁骨朵”击打皇后。


皇后遭到“家暴”后,耶律乙辛把赵惟一抓来,严刑拷打,又刑讯逼供其他教坊艺人,使他们屈打成招,承认赵惟一与皇后有奸情。


如此一来,耶律乙辛伪造的人证、物证俱在,早已失宠的萧观音因“十香词冤案”被辽道宗赐死。临刑前,她留下一首绝命词,发出绝望而无奈的悲叹。


醋意大发的辽道宗还不解气,命人剥光皇后的衣服,以苇席裹尸送回娘家。


不久后,辽道宗与萧观音的儿子耶律浚也被耶律乙辛陷害,废为庶人,随后遭到暗杀。


萧观音之所以得到平反,还要多亏她的孙子耶律延禧,也就是辽朝末代皇帝天祚帝。


寿昌七年(1101年),70岁的辽道宗病倒在行宫,遗诏传位于孙子燕国王耶律延禧。辽天祚帝即位后,追谥祖母萧观音为宣懿皇后,与辽道宗合葬于永福陵。


然而,辽天祚帝从祖父辽道宗手中接过的,是一个由盛转衰的局面。


辽道宗统治时期,不仅混乱的朝政祸及家人,辽国还遭到旱、虫、雪等自然灾害的侵袭,民生凋敝,内外交困,以女真为首的部族蠢蠢欲动。


宋人笔记《松漠纪闻》记载了一个辽道宗放虎归山的故事,细思恐极。


有一年,女真完颜部的首领完颜阿骨打进京觐见辽道宗,与辽朝贵族玩“双陆”(一种棋盘游戏),玩到一半,那个契丹贵族耍赖作弊。完颜阿骨打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愤而用刀柄锤了对方胸口一下。


契丹贵族纷纷劝说辽道宗处死完颜阿骨打,甚至将其比作唐朝的安禄山。辽道宗却说:“我正要对远方的部族广施信义,不可杀人。”于是,阿骨打全身而退,回到了女真人的领地。


辽道宗去世24年后,保大五年(1125年),女真人的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攻城略地,杀得辽天祚帝四处逃窜,随后将其俘虏。


至此,女真人取代契丹人,成为北方的新霸主,辽朝灭亡。


在辽朝覆灭的战乱之中,安葬辽朝三位皇帝的辽庆陵遭到女真人的掠夺,陵中的金玉宝器被盗掘一空。这是庆陵的第一次浩劫。


此后,辽代的帝陵及其奉陵邑逐渐荒废,直到近现代也没能得到维修保护。


1930年,热河军阀汤玉麟之子汤佐荣命人挖开庆陵,一个姓郭的官员带着百余名民夫对庆陵东、西二陵大肆挖掘,搜出哀册14块。据目击者回忆,当时墓室内还能看到涂满彩漆的香柏木、用白玉做成的供桌,以及身着汉人和契丹服饰的木俑。


同一时期,外国传教士与学者以科考之名蜂拥而至,也盗走了一批珍贵的文物。强盛一时的契丹王朝,只存在于遥远的记忆之中,文物四散飘零。


时至今日,站在历经沧桑的庆州白塔下,仿佛可以看见,一个王朝没落的背影,以及一段尘封千年的帝王旧梦。


谢选骏指出:人説“从全盛到衰败,只过了三代人”——我看説的雖然是契丹大遼,但其實類似現代的蘇聯。蘇聯的命運,不也是“从全盛到衰败,只过了三代人”嗎?


2025年2月3日星期一

谢选骏:“七极结构”抄襲了“戰國七雄”

《“普京大脑”对特朗普意识形态的分析,发生重大变化》(文化纵横 2025-01-31)報道:


近日俄罗斯著名政治家,被西方视为普京“大脑”的杜金就特朗普第二任期的地缘政治战略进行了深度分析,引发了全球关注。杜金曾担任俄罗斯国会和军方的顾问,其“新欧亚主义”提出俄罗斯应继承本土的欧亚主义传统,以应对美国主导的全球化进程和逐渐排他化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在这篇最新文章里,杜金认为,特朗普的第二任期不会是传统政策路径与个人风格的结合,而意味着美国路线的重大调整,对此俄罗斯和全世界都要有充分的准备。


杜金指出,美国在特朗普第一任期要处理他当选的“偶然性”,而在第二任期则要从一种“必然性”中正视左翼自由主义路线的失效,并由此重估美国当前的战略方向和问题症结。杜金认为,围绕特朗普形成的意识形态是后自由主义的,且具有“亨廷顿的色彩”,美国将回归现实主义政治和美国(及更广义上的西方)的核心身份,停止对“觉醒文化”及其他畸形社会现象的试验。这也意味着“深层国家”将抛弃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终结”的乐观论断,并可能不再尝试类似拜登回到全球主义自由议程“正轨”的努力。


在外交政策上,杜金将特朗普的对外政策视为“被动的多极化”。特朗普将加拿大并入美国、购买格陵兰岛等激进言论,显露出进攻性现实主义的特征,这可能标志美国向门罗主义路线的回归。杜金认为特朗普主义者将中国视为左翼自由主义和全球主义的获利者,将中国奇迹归咎于美国的全球主义政策。而俄罗斯与中国相比则次要得多,几乎“无足轻重”。杜金认为,特朗普“被动多极”的态度意味着在内政上不再努力社会整合,并将取消“觉醒文化”和包容性政策,而美国社会对少数族裔,特别是拉美裔和华裔的敌对情绪将因此持续增长,并由内向外地辐射政策影响。


杜金将特朗普的政治纲领往意识形态哲学的层面上归拢,区别于既往对特朗普松散且个人化的认知,值得我们深思。


本文转载自“远东瞭望”,编译自俄新社网站1月13日文章《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将改变美国和全世界》。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供读者参考。


特朗普2.0时代的意识形态


▍特朗普革命


目前俄罗斯和全世界显然都感到困惑: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俄罗斯只有少数专家真正理解美国目前发生的变化的重要性,其中包括亚历山大·雅科文科。雅科文科非常准确地指出,“这是一场革命。” 的确如此。


当选总统特朗普及其核心支持者,特别是充满热情的马斯克,正在展开一场几乎可以称为革命性的行动。特朗普刚刚就职,美国乃至欧洲已经感受到冲击。这是一场意识形态与地缘政治的巨大变革,可以说,这场意识形态和地缘政治的海啸,任何人都未曾预见到。


许多人曾认为,当选后特朗普可能会像他第一任期内某些阶段那样,逐步回归相对传统的政策路径,尽管仍保留他特有的个人风格与随性特点。然而,目前可以明确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特朗普的出现象征着革命。因此,在这段从拜登到特朗普的权力交接过渡期内,进行最为严肃的分析显得尤为重要:美国究竟正在发生什么?因为确实正在发生深刻的变革。


▍深层国家及美国崛起的历史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在“深层国家”如此强大的背景下,特朗普究竟是如何成功当选的?对此,有必要进行更加全面的分析。


美国的“深层国家”代表着国家机器的核心力量,以及与之紧密相连的意识形态和经济精英。美国的国家、商业和教育体系并非彼此独立的领域,而是一个相互交织的整体。此外,美国传统的秘密社团和俱乐部也是该体系的一部分,这些组织曾长期作为精英交流的中心。这个复杂的体系通常被称为“深层国家”。与此同时,民主党和共和党这两大主要政党并非某种特殊意识形态的载体,而是深层国家统一思想、政治和经济路线的不同表达形式。两党之间的平衡仅在一些次要问题上进行调整,同时保持与整个社会的联系。


二战结束后,美国的发展经历了两个主要阶段:第一阶段是与苏联及社会主义阵营的冷战时期(1947—1991);第二阶段是单极世界或所谓“历史终结”的时期(1991—2024)。在冷战阶段,美国与苏联作为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全方位的较量;而在单极世界阶段,美国彻底击败了苏联,成为唯一的全球政治和意识形态超级大国(亦可称为超级霸权)。推动这一以全球统治为目标的路线的主导力量,并非政党或其他独立机构,而是“深层国家”。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这种霸权逐渐呈现出左翼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特征,其核心公式是将大型国际资本的利益与进步主义的个人主义文化相结合。这一战略在美国民主党内得到了最广泛的接受,而在共和党中则得到了“新保守主义者”(“新保”)的支持。其主要理念是对未来抱有坚定的线性增长信念:不仅包括美国经济和全球经济的持续增长,还包括自由主义及其价值观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


似乎世界上所有国家和社会都默认并接受了美国模式,即以代议制民主为核心的政治模式、以资本主义为基础的市场经济、以个人主义和世界主义为中心的以人权为核心的意识形态、数字技术的发展以及以西方为导向的后现代主义文化。美国的深层国家完全认同这一议程,并作为其实施的保障力量,推动其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展与落地。


▍亨廷顿及对路线修正的主张


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知识界便开始出现一些声音,警告这种全球化路径在长期视角下可能存在的问题。其中,塞缪尔·亨廷顿最为鲜明地表达了这一立场。他预言“文明的冲突”、多极化趋势以及西方中心全球化的危机。亨廷顿提出的替代方案是加强而非削弱美国的身份认同,同时在区域范围内将其他西方社会凝聚起来,而非追求全球性的融合或试图构建单一的西方文明。


然而,在当时,这种观点被视为少数怀疑论者的谨慎过度,未获主流接受。深层国家则完全站在“历史终结”乐观主义者一边,例如亨廷顿的主要对手弗朗西斯·福山。这种立场也解释了美国历任总统政策的延续性:从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以及随后不完全符合此逻辑的特朗普第一任期)到拜登,深层国家的主导思想贯穿始终。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如小布什),都在不同程度上体现了深层国家统一的政治意识形态战略:全球主义、自由主义、单极化和霸权。


这种对全球主义者而言的乐观路线从2000年代初便开始遭遇挑战。俄罗斯不再盲目追随美国,而是逐步强化自身的主权。这一点在2007年普京的慕尼黑演讲以及2008年的格鲁吉亚事件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其高潮则是2014年克里米亚入俄,直至2022年特别军事行动的开启。这一系列行动完全背离了全球主义者的计划,与其所设想的全球化进程形成了鲜明对立。


中国则开始推行更加独立自主的政策。这种政策一方面充分利用全球化所带来的利益,另一方面,当全球化的逻辑与国家利益相冲突,甚至威胁到国家主权时,中国则果断采取措施加以遏制。


在伊斯兰世界中,针对西方的抗议此起彼伏,一方面是为了获得更大的独立性,另一方面是为了拒绝强加的自由主义价值观。


在印度,随着总理莫迪的上台,右翼民族主义者和传统主义者开始掌握政权。


非洲的反殖民情绪逐渐高涨,而拉丁美洲国家则越来越感到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对美国及西方整体的依赖。


这一系列变化促成了作为多极化国际体系雏形的金砖国家的成立,并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对西方的相对独立。


美国的“深层国家”正面临一个严峻抉择:是继续坚持自身立场,无视对立趋势的增长,并试图通过信息操控、主导叙事,甚至直接审查媒体和社交网络的方式来压制这些趋势;还是承认这些变化的重要性,尝试找到新的应对方案,在面对已不再符合部分美国分析家主观预期的现实情况下,对其基本战略进行调整。


▍特朗普和深层政府


特朗普的第一任期似乎更像是一次偶然事件或系统的技术性故障。他的上台借助了民粹主义浪潮,依赖于那些在美国国内愈发意识到全球主义议程不可接受并拒绝“觉醒文化”(woke culture)的群体。“觉醒文化”是一种左翼自由主义的范式,包含极端个人主义、性别政治、女权主义、LGBT权利、取消文化、对移民(包括非法移民)的鼓励,不再批判种族理论等。正是在这一时期,美国社会首次广泛讨论“深层国家”的存在。与此同时,深层国家的议程与普通民众情绪之间的矛盾逐渐显现,并呈现出不断加剧的趋势。


然而,在2016年至2020年间,“深层国家”并未真正将特朗普视为威胁,而特朗普本人在担任总统期间也未能推动结构性改革。在他的第一个任期结束后,“深层国家”选择支持拜登和民主党,通过推动选举进程并对特朗普施加前所未有的压力,试图消除这一被视为对美国数十年来奉行的全球主义单极化路线的重大威胁——一条总体上已经取得一定成功的路线。因此,拜登在竞选时提出了“重建得更好”(Build Back Better)的口号,意在表明,在特朗普任期的“偏离”之后,美国应当重新回归全球主义自由议程的正轨。


然而,2020年至2024年期间,一切发生了变化。尽管拜登依靠“深层国家”重新恢复了此前的路线,但这一次他不得不面对更为复杂的局面。他需要证明,所有关于全球主义危机的迹象不过是“反对者的宣传”“普京或其他国家代理人的活动”,以及“国内边缘势力的阴谋”。这一努力旨在掩盖全球化进程中日益显现的裂痕,同时试图巩固全球主义议程的合法性和延续性。


拜登依靠美国民主党高层和“新保守主义者”(“新保”),试图将问题描述为并非真正的危机或现实冲突,也不是因为现实愈发与自由主义全球主义者的理念和计划相矛盾,而是需要进一步加强对意识形态对手的施压。他的目标包括:对俄罗斯实施战略性打击、遏制中国扩大影响力(如“一带一路”倡议)、破坏金砖国家及其他迈向多极化的趋势、压制美国和欧洲的民粹主义倾向,甚至通过法律、政治手段乃至实际行动消除特朗普的影响。


为实现这些目标,他不惜容忍甚至间接支持恐怖主义手段,同时大幅强化对左翼自由主义审查的力度。事实上,正是在拜登执政期间,自由主义最终演变成了一种具有排他特征的体系,以维护全球主义议程为核心,通过控制叙事和压制异见来巩固其权力。


“深层国家”继续支持拜登以及全球主义者的总体议程。在欧洲,其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包括鲍里斯·约翰逊、基尔·斯塔默、马克龙和冯德莱恩。同时,极端全球主义者索罗斯及其机构也高度活跃,不仅深度渗透到欧洲各主要机构,还积极推动多项全球干预行动。


这些行动包括试图排挤印度总理莫迪、在“后苏联空间”(如摩尔多瓦、格鲁吉亚、亚美尼亚)筹划新的颜色革命,以及试图推翻伊斯兰世界中那些对全球主义持中立甚至敌对立场的政权(如孟加拉国、叙利亚)。这一系列干预措施反映了全球主义者在巩固其全球议程方面的激进策略,并试图通过多方位的干预和操控重塑国际政治格局。


▍拜登正在失去深层国家的信任


然而,拜登未能实现这一目标,原因有很多。普京领导下的俄罗斯并未屈服,并成功承受住了前所未有的多重压力——包括严厉的经济制裁、与西方国家全面支持的乌克兰政权的冲突、经济困境、天然资源出口的急剧下降以及与高新技术领域的切断。尽管面临这些严峻挑战,俄罗斯不仅未被击垮,反而成功克服了许多困难,展现出其在复杂国际局势下的韧性与适应能力。拜登未能在对抗俄罗斯的斗争中取得预期的胜利。


莫迪在竞选期间没有被罢免。


金砖国家在与西方对抗的俄罗斯的喀山举办了一场辉煌的峰会。多极化趋势继续稳步发展。


以色列无视一切规则和规范,在加沙和黎巴嫩发动了种族灭绝行动,彻底摧毁了任何全球主义的说辞,而拜登别无选择,只能对其表示支持。


最重要的是,特朗普并未屈服,他以空前的规模整合了共和党,并进一步推动甚至激进化了他的民粹主义议程。实际上,另一种围绕特朗普逐渐形成的独立的意识形态正在崛起。其核心观点认为,全球主义已经失败,这一危机并非敌人的诋毁或宣传,而是现实的真实反映。因此,美国应当选择亨廷顿的道路,而非弗朗西斯·福山的全球主义路线,回归现实主义政治和美国(及更广义上的西方)的核心身份,停止对“觉醒文化”及其他畸形社会现象的试验。


换言之,这一理念主张将美国的意识形态恢复到早期经典自由主义的“出厂设置”,同时辅以保护主义和一定程度的直接民族主义。这一思路构成了“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计划的基础,并在特朗普的领导下进一步巩固,成为民粹主义运动的旗帜。


▍深层国家调整优先事项


正是因为特朗普成功捍卫了自己在美国意识形态领域中的地位,“深层国家”未能允许民主党将其彻底排除出局。拜登(部分原因是其智力逐渐衰退)未能通过“重建得更好”(Build Back Better)的“考试”,也未能让任何人真正信服——这一结果表明,“深层国家”事实上已经承认全球主义及其传统传播方式正面临危机的现实。


因此,这一次,“深层国家”选择给予特朗普机会,使其成功当选,并支持他聚集一批激进的“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追随者。这些人包括一些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如马斯克、J.D.万斯、彼得·蒂尔、小罗伯特·肯尼迪、图尔西·加巴德、卡什·帕特尔、皮特·赫格塞斯、塔克·卡尔森,甚至还有亚历克斯·琼斯。他们共同组成了一支思想激进、影响广泛的阵营,为特朗普的政治议程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和传播平台。


最重要的是:美国“深层国家”在承认特朗普的同时,也意识到有必要对美国在意识形态、地缘政治、外交等领域的全球战略进行全面审视和调整。从现在起,一切都需要重新评估。特朗普及其“特朗普主义”,更广泛地说,民粹主义,已经被证明并非仅仅是技术性故障或偶然的短路,而是对全球主义真正且根本性危机的确认,甚至可能标志着全球主义的终结。


特朗普的现任期不仅仅是民主党和共和党轮流执政的一次普通交替。在过去,无论选举结果如何,“深层国家”始终维护和支持基本一致的政策路线。而如今,这一时期标志着美国霸权历史中的一个全新转折的开端。这是对其战略、意识形态,以及其形式和结构进行深刻审视的契机。


▍作为后自由主义的特朗普主义


现在,让我们更加仔细地观察特朗普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所逐步显现出的轮廓。副总统万斯明确表示自己是“后自由主义者”,这一立场意味着与过去几十年在美国占据主导地位的左翼自由主义实现彻底决裂。“深层国家”本身并没有固定的意识形态,而在今天,它似乎已准备对自由主义意识形态进行重大调整,甚至可能完全抛弃。眼前,特朗普主义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且独立的意识形态,其许多核心特征与此前占主导地位的左翼自由主义直接对立。这种转变不仅反映了意识形态上的深刻变化,也预示了美国政治方向的重大重塑。


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特朗普主义并非单一结构,而是包含多个极点。然而,其总体框架已经逐渐清晰。首先,特朗普主义明确否定了全球主义、左翼自由主义(即进步主义),以及“觉醒文化”(woke culture)。这些否定不仅反映了对现有政治与文化主流的不满,更揭示了特朗普主义试图重新定义美国核心价值观的努力,通过抛弃全球化和左翼话语体系,回归一种更加强调国家利益与传统价值的意识形态。


▍特朗普主义是对全球主义的否定


特朗普主义明确而坚决地否定了全球主义,即将人类全体视为统一市场和文化空间的思想理念。在这种理念下,民族国家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这些国家本身也慢慢被削弱,逐步向超国家的机制转变(如欧盟)。全球主义者主张,这一进程最终应在不久的将来促成“世界政府”的建立。克劳斯·施瓦布、比尔·盖茨和乔治·索罗斯等人对此都曾明确表示支持。


根据全球主义的设想,全球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将成为“世界公民”,并在一个统一的经济、技术、文化和社会环境中享有平等的权利。而疫情和生态议程可能成为推动这一进程的重要工具,或成为所谓“大重置”的关键抓手。


所有这些对于特朗普主义来说是完全不可接受的。相反,特朗普主义主张保留民族国家的独立性,或者将其整合到更大的文明体中——至少在西方文明的框架下,美国的角色应是将西方国家团结在自己周围。然而,这种团结并非基于自由主义全球主义的意识形态,而是在特朗普主义领导下形成的联盟。


这一理念与塞缪尔·亨廷顿的主张有着显著的相似之处,后者提倡通过团结西方来共同对抗其他文明。总体而言,这种立场与国际关系中的“现实主义”理论相一致。现实主义承认国家主权的合法性,并不要求取消主权以换取超国家结构的统治。在拒绝全球主义的背景下,特朗普主义对疫苗接种政策和绿色议程提出了严厉批评。这种立场进一步将比尔·盖茨和乔治·索罗斯等全球主义代表人物描绘为纯恶的象征。


▍作为“反觉醒”的特朗普主义


特朗普主义者同样强烈反对“觉醒文化”意识形态,该文化思想的主要内容包括:


*性别政治和对各种性别观念的合法化;


*批判种族理论,该理论主张曾经被压迫的民族对白人进行报复;


*鼓励移民,包括非法移民;


*取消文化和自由主义审查制度;


*后现代主义。


相对于这些“进步主义”且反传统的自由主义价值观,特朗普主义提倡回归传统价值观(适用于美国和西方文明)。因此,特朗普主义逐步构建了一种“反觉醒文化”(anti-woke)的意识形态。(即以传统价值为核心,与自由主义的激进理念形成鲜明对立。)


取代多性别理论的,是宣称“只有两种自然性别”的观点。在这种理念下,跨性别者和LGBT群体被视为边缘化的“畸形”,而非社会的常态。特朗普主义还明确拒绝女权主义及其对男性特质和父权制的激烈批判,这意味着男性特质和男性在社会中的角色重新回归核心地位。男性不再需要为自己的性别身份感到抱歉。因此,特朗普主义有时被称为“男人的革命”。


批判种族理论被白人文明复兴的理念所取代。然而,白人种族主义仅存在于特朗普主义的极端派别中。在更常见的情况下,这种立场只是表现为拒绝对白人的无端批评,同时对非白人持相对宽容的态度,但前提是非白人不要求白人进行强制性的忏悔或承担历史责任。


▍特朗普主义反对移民


特朗普主义主张严格限制移民,并全面禁止非法移民,同时对非法移民实施驱逐。特朗普主义者强调建立统一的国家认同,认为所有来自其他文明和文化的移民必须接受西方社会的传统价值观,而不是像自由主义的多元文化主义那样允许他们保持文化上的独立性。


特朗普主义尤其反对非法移民和来自拉丁美洲的移民,认为这些移民显著改变了一些州的种族平衡,使拉丁裔人口逐渐成为多数。此外,他们对不断增长的伊斯兰社区也表示担忧,这些社区完全拒绝接受西方的规则和要求,尤其是在自由主义者对其未作任何约束,甚至在各方面纵容少数群体的情况下。


从经济角度来看,特朗普主义者对东方国家及其在美国的活动持极为负面的态度,认为其在美国的经济影响力对美国国家利益构成威胁,甚至有许多人主张直接收回一些移民在美国拥有的土地和产业。这一立场体现了特朗普主义对国家主权和经济安全的高度重视。


非裔美国人起初并未在特朗普主义者中引发强烈反感,但当他们组织诸如“黑人的命也是命”这种活动,并将有前科或吸毒经历的人塑造成英雄(如乔治·弗洛伊德的案例)时,特朗普主义者则会作出强硬且果断的回应。显而易见,关于弗洛伊德以及他被“神化”的这段历史,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重新审视和评价。


▍特朗普主义反对左翼自由主义审查制度


特朗普主义者一致坚定地反对左翼自由主义的审查制度。在所谓的政治正确性和打击极端主义的名义下,自由主义者建立了一套全面的舆论操控体系,事实上取消了言论自由——无论是在主流媒体还是由他们掌控的社交媒体平台上。任何稍微反对或偏离左翼自由主义议程的人,都会立即被贴上“极右翼”“种族主义者”“法西斯主义者”或“纳粹分子”的标签,并遭到排斥、取消平台资格,甚至面临法律追究,直至被判入狱。


这种审查制度逐渐发展成为一种全面的压制形式,而特朗普主义——与全球主义者的其他反对派(首先是俄罗斯)、欧洲的民粹主义运动以及多极化的概念一道——成为其主要打击目标。


自由主义精英公开地将普通公民视为愚昧无知且缺乏独立意识的社会元素,并重新定义民主,不再是“多数人的权力”,而是“少数群体的权力”。凡是与左翼自由主义议程不符的内容,都会被贴上“假新闻”“普京宣传”“阴谋论”或“危险的极端主义观点”等标签,被认为需要采取惩罚性措施。


因此,可接受的言论和观点范围急剧缩小,任何与“觉醒文化”或极左自由主义教条不同的声音都被视为不可接受,并遭到封锁和压制。其中涵盖了自由主义全球化的所有核心议题——从性别问题、移民政策到批判种族理论和疫苗接种等方面。事实上,自由主义已经逐渐演变为一种排他化的体系,完全不容忍任何形式的异见。其所谓的“包容性”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包容,它只包容向自由主义的转换。


特朗普主义对此予以彻底否定,并主张恢复言论自由,这种自由在过去几十年间逐渐被严重削弱乃至完全废除。特朗普主义强调,不应只优待一种意识形态,而是要保护整个意识形态光谱中的言论自由——从极右翼到极左翼的所有观点。这是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基础。


▍特朗普主义反对后现代主义


特朗普主义者同样反对后现代主义,后者通常与自由主义左派方向的“进步主义”文化和艺术密切相关。然而,目前特朗普主义尚未形成自身独特的文化风格,只是将后现代主义文化拉下神坛,提倡探索多元化文化。总体而言,特朗普主义者以传统价值观为武器——如宗教信仰、体育精神、家庭观念和道德伦理等——对抗后现代主义及其所体现的积极虚无主义。


大多数情况下,特朗普主义的支持者并非敏锐的高知,他们只要求改变后现代主义独断专行的局面,并重新审视将堕落艺术视为规范的原则。


然而,某些特朗普主义的意识形态家则持相反观点,他们主张从左翼自由派手中接过“后现代主义”这一概念,并构建另一种后现代主义——如果可以这样描述的话,就是一种“右翼的后现代主义”。他们提议利用讽刺和解构的原则,并将这些原则用于对抗左翼自由派的公式与规范,尽管这些原则此前恰恰是用来针对传统主义者和保守派的。


早在特朗普首次竞选期间,他的支持者便在某平台聚集,开始创作系列讽刺性作品和荒诞讨论,以嘲笑并有意挑衅自由派。其中某些人(如柯蒂斯·亚尔文或尼克·兰德)走得更远,提出了“黑暗启蒙”理论,对其进行了反自由主义的解读,甚至呼吁在美国建立君主制。


在某种程度上,特朗普团队中促成其胜利的第二号人物——马斯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位后现代主义者。他将传统价值观和右翼政治与未来派相结合,即面向未来的科技发展及重视科技进步。具有类似思维的还有彼得·蒂尔——硅谷最重要的企业家之一。


▍从哈耶克到索罗斯及反向发展


从左翼自由派的视角来看,人类政治历史在过去一个世纪中,从经典自由主义逐渐演变为其左翼甚至极左的极端版本。如果说经典自由主义者对某些偏离常规的行为表现出容忍态度——但这种容忍仅限于个人层面,且从未将其视为社会常态,更遑论法律上的规范——那么激进自由主义者则恰恰推动了这些行为的合法化与普遍化。而与早期自由主义者相似的是,他们同样致力于消除任何形式的集体身份,并将个人主义推向了荒谬的极端。


这一过程可以从20世纪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三位标志性人物身上体现出来。


弗里德里希·冯·哈耶克是新自由主义的创始人,他主张拒绝任何规定人们应该思考或做什么的意识形态。这仍然属于旧的古典自由主义范畴,倡导完全的个人自由以及不受任何限制的市场经济。


他的学生卡尔·波普尔进一步深化了对法西斯主义等意识形态的批判,并将矛头指向柏拉图和黑格尔。在波普尔的思想中,已经可以明显看出某种极端化的倾向。他将自由主义者及其支持者称为“开放社会”,而所有持不同观点的人则被归为“开放社会的敌人”。更为激进的是,他甚至主张,在这些人尚未对“开放社会”造成实际危害或阻碍其发展之前,就应当先行将其消灭。


波普尔的追随者乔治·索罗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呼吁推翻所有非自由主义政权,支持最激进的(往往具有恐怖主义性质的)运动以反对这些政权,并对西方内部“开放社会”的反对者采取无情的惩罚、刑事化,甚至彻底消灭的手段。索罗斯将特朗普、普京、莫迪、欧尔班等人视为私敌,并积极利用通过投机积累的大量资本与他们展开斗争。他成为东欧、后苏联地区、伊斯兰世界乃至东南亚和非洲“颜色革命”的主要组织者。


特朗普主义主张逆转这一由哈耶克、波普尔到索罗斯的思想发展路径,并回到起点——即哈耶克那种倡导所有反对极权主义且某种程度上属于经典自由主义的理念。一些特朗普主义者更进一步,呼吁回归美国内战之前的根本性美国传统主义。


▍特朗普主义内部的矛盾


本概述提供了关于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的基本轮廓。然而,即使在这一总体框架内,目前已经逐渐形成了一些特殊的、甚至部分对立的极端派别。尽管所有特朗普主义者在某种程度上都认同上述核心要点,但他们的具体侧重点却各不相同,有时甚至以极端对立的方式表现出来。


其中一个显著的分歧点是近年来被称为“右翼技术官僚与右翼传统主义者之间的冲突”——即所谓的“技术右翼”(tech right)与“传统右翼”(trad right)之间的对立。


毫无疑问,技术右翼的领导者和象征人物是埃隆·马斯克。他将技术未来主义(tech futurism)与其著名的人类登陆火星的承诺及新技术开发相结合,同时倡导保守价值观,并积极支持右翼民粹主义。马斯克的立场广为人知,整个西方世界正密切关注他的每一步动向。


在特朗普就职典礼之前,马斯克便开始通过他的社交网络平台X.com积极推广新的右翼保守议程,实际上试图取代索罗斯的全球议程。索罗斯曾在全球范围内构建左翼自由主义网络,通过贿赂政客和更迭政权,无论是在敌对国家还是在中立甚至友好的国家,都推动其议程。


而现在,这一任务似乎被埃隆·马斯克接手,并可能得到扎克伯格的支持。这位“元宇宙”(Meta)系统的创始人不久前加入了特朗普主义阵营,并承诺在他的Instagram和Facebook平台上取消“觉醒”(woke)审查制度。马斯克、PayPal的创始人彼得·蒂尔以及扎克伯格共同构成了“右翼技术官僚”的一极。


然而,在美国国内,特朗普主义者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由其内部反对者组成的团体,其主要代表人物是史蒂夫·班农——特朗普第一任期内的国家安全顾问。班农及其支持者被称为“右翼传统主义者”(trad right)。


这一冲突的起因在于是否应为合法移民提供居留许可的问题。马斯克对此表示支持,而班农则强烈反对。班农明确阐述了美国民族主义的立场,其支持者也是特朗普最重要的选民基础之一。他们主张加强美国公民身份的获取程序,并提出“美国属于美国人”的口号。许多人站在班农一边,认为马斯克加入保守派阵营的时间尚短,而美国民族主义者已经为这些价值观奋斗了数十年。


因此,特朗普主义内部出现了右派全球主义、未来主义与技术官僚主义一方,与右派民族主义另一方之间产生了矛盾。这场争论最近被美国“反觉醒文化”(anti-woke)的喜剧演员萨姆·海德以一种诙谐的方式生动呈现出来。


另一条对立线出现在特朗普主义者内部的亲以色列派与反以色列派之间。众所周知,特朗普本人、副总统万斯,以及被提名为新一届政府国防部长的佩特·赫格塞特,都是以色列的坚定支持者。特朗普的当选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亲以色列立场,以及对内塔尼亚胡的全面支持。犹太游说团体在美国的影响力极为强大。


然而,与此同时,一些现实主义者,例如约翰·米尔斯海默、杰弗里·萨克斯,以及著名的非主流记者和调查员亚历克斯·琼斯,坚决反对特朗普主义中的亲以色列倾向。他们主张,美国应更加理性地看待中东地区的力量格局,并推行符合自身直接利益的政策,而这些利益往往与以色列的利益并不一致。


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阵营中的某些人物在这两条分歧轴线上可能持有不同的立场。例如,对以色列持批评态度的亚历克斯·琼斯支持马斯克,而反对马斯克的史蒂夫·班农却倾向于支持以色列。


▍特朗普主义与代际理论


这里简要介绍威廉·施特劳斯和尼尔·豪尔两位作者先前提出的代际理论。这一理论在某种程度上有助于我们理解特朗普主义在美国政治和社会历史中的地位。


根据这一理论,美国的历史可以被视为一个由大小周期不断交替构成的系统。大周期约为85年(即一个人的平均寿命长度),而小周期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细分。


每个大周期(又称“世代”或“世纪”)由四个部分或“转向”(turning)组成。这四个转变可被类比为一年中的四个季节:第一个转向称为“高峰期”(High),对应春季;第二个转向称为“觉醒期”(Awakening),对应夏季;第三个转向称为“解构期”(Unravel),对应秋季;第四个转向称为“危机期”(Crisis),对应冬季。每个转向约持续21年,与特定的一代人相对应,因此这一理论被称为“代际理论”。


正因如此,人们在讨论诸如“最伟大的一代”(1900—1923年)、“沉默的一代”(1923—1943年)、“婴儿潮一代”(1943—1963年)、“X世代”(1963—1984年)、“Y世代”(1984—2004年)或“Z世代,千禧一代”(2004—2024年)时,通常会以这一理论作为背景依据。


在威廉·施特劳斯和尼尔·豪尔的理论中,20世纪40至50年代被描述为一个大周期的第一阶段,即第一个“转向”,作者称之为“高峰期”(High)。这一时期的主要特征是人口勃兴、社会的全面振兴以及社会机构的巩固。它是一个充满热情、乐观、团结以及价值观高涨的时代。


随后是第二个转向:20世纪60至70年代,被称为“觉醒期”(Awakening)。这一时期的核心是对内心世界的关注——这是嬉皮士文化、迷幻文化和精神探索的时代。同时,社会经历了一场向(精神上的)个人主义的转变,社会团结逐渐被削弱。这是一个摇滚音乐兴盛、道德解放成为主流的时代。


随后,美国进入了逐渐瓦解的时代——20世纪80至90年代,这一阶段被称为“解构期”。此时,社会从精神上的个人主义过渡到更为日常化、物质化的个人主义。社会性逐渐被侵蚀并开始衰退。嬉皮士文化和经典摇滚让位于朋克、电子音乐(Techno)以及工业音乐(Industrial)。社会文化的裂痕开始显现,团结的纽带进一步削弱。


从2000年至2020年代,美国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危机期”(Crisis)。这一时期的标志性事件是2001年9月11日发生的纽约世贸中心恐怖袭击,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制造了震惊全球的灾难。随后,美国在多个地区进行密集的军事干预行动,接踵而来的还有全球疫情和俄乌冲突。这一时期社会结构完全瓦解,乐观情绪消失殆尽,社会在急剧退化中经历着周期结束时的剧烈阵痛。在这一阶段,无论执政者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表现出极度的无能。例如,小布什、自恋的奥巴马,以及高龄拜登,都成为这一时代的缩影。


个人主义逐渐演变为对扭曲行为的合法化,这正是“觉醒文化”(woke)的时代,其特征包括性别政治、后人类主义以及黑暗生态学。


因此,根据代际理论,2023年的选举无疑标志着一个世纪(saeculum)的更替。在这一背景下,特朗普主义象征着迈入一个新时代,并开启其第一个转向——新的“高峰期”(High)。此前世纪中的所有趋势,尤其是“危机期”(Crisis)的特征,将被彻底废除。而以“觉醒文化”形式存在的自由主义也将被完全抛弃,为新的价值体系让路。


一个具有新目标、新原则和新规则的全新的周期由此开始。特朗普结束了“危机期”,标志着向“高峰期”的过渡。


在代际理论刚刚提出时,批评者对其态度相对友好。然而,当自由派意识到这一理论对其权威和意识形态的严重冲击后,他们迅速反应,对其进行激烈的批评,试图证明这一理论的不科学性。


令人意外的是,有关这一理论科学性与否的争论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2024年选举的结果,以及“深层国家”对特朗普胜利的接受。有迹象表明,“深层国家”的某些派别可能已经了解了施特劳斯和豪尔的理论,并认为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如果确实如此,那么左翼自由主义及其结构的迅速解体就不足为奇了。而且,没有必要将特朗普主义视为一种短暂的现象,认为其之后会回归之前的路线。更可能的是,这种回归将永远不会发生,因为一个大周期已经更替。至少在这一理论成立的前提下,这种解释显得相当有说服力。


▍特朗普主义的地缘政治


接下来看特朗普主义的另一个方面——对外政策。在这一领域,核心原则是将重心从全球视角转向以美国为中心的立场,以及推动美国的扩张主义。


最鲜明的例子包括特朗普提出的将加拿大并入美国作为第51个州、购买格陵兰岛、控制巴拿马运河,以及将墨西哥湾更名为“美国湾”的言论。这些言论是国际关系中进攻性现实主义的典型特征,甚至可以说,这标志着威尔逊主义主导一个世纪之后,美国重新回归门罗主义的路线。


19世纪的门罗主义宣称,美国外交政策的优先目标是控制北美大陆,并部分控制南美大陆,以削弱并最终消除旧大陆欧洲列强在新大陆的影响力。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提出的威尔逊主义成为美国全球主义者的行动纲领。这一理论将关注的中心从作为民族国家的美国转向了一项全球性使命,即向全人类传播自由民主的价值规范,并在全球范围内维护这种体系。在这一框架下,美国本身退居次要地位,为履行国际使命让路。


在大萧条时期,美国无暇顾及威尔逊主义,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一议题重新被提上日程。在过去几十年里,威尔逊主义事实上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加拿大、格陵兰岛或巴拿马运河的归属自然变得无关紧要,因为这些地区都由受到全球主义精英控制的自由民主政权统治。


如今,特朗普对焦点进行了大调整。现在美国又成为“具有重要意义”的国家,并要求加拿大、丹麦和巴拿马不再服从“世界政府”(实际上,特朗普正在解散这一机构),而是服从华盛顿、美国以及特朗普本人——这一“高峰期”时代的哈里斯玛型领导者。


一张包含五十一个州(如果包括波多黎各)、格陵兰岛和巴拿马运河的美国地图,鲜明地体现了这一从威尔逊主义向门罗主义转变的趋势。


▍欧洲全球主义的解构


最令人惊讶、也让西方感到困惑的是,特朗普主义者甚至在尚未完全巩固权力的情况下,就以极快的速度在国际舞台上开始实施他们的计划。例如,自2024年12月起,埃隆·马斯克便通过社交网络平台X积极推动政策,试图罢免那些不符合(这一次是特朗普主义者的)美国利益的领导人。


此前,这类行动通常由索罗斯的机构代表全球主义者执行,而马斯克则抓紧时机发起了类似的活动,只是方向完全相反——支持反全球主义者以及欧洲的民粹主义者,比如德国选择党领导人爱丽丝·魏德尔、英国的奈杰尔·法拉奇以及法国的玛丽娜·勒庞。


马斯克的行动还涉及到丹麦政府,因为丹麦拒绝自愿交出格陵兰岛,以及加拿大总理特鲁多,他明确反对将加拿大变成美国事实上的第51个州。这些举动进一步表明特朗普主义者正在以强势且明确的方式重新定义美国的国际角色。


欧洲的全球主义者作为旧秩序的组成部分,对这一局面感到极为困惑,并开始反对美国对欧洲政治的直接干预。对此,马斯克和特朗普主义者合理地回应称,过去索罗斯及其干预行为从未受到反对——那么现在也请接受我们的版本!如果美国是世界的主宰,那么请同样服从——就像过去服从奥巴马、拜登和索罗斯,也就是所谓的“深层国家”那样。


马斯克,以及很可能包括彼得·蒂尔、扎克伯格和其他全球网络的掌控者,已经开始解构全球主义体系,首当其冲的是欧洲。同时,他们推动并支持那些与特朗普主义者理念和战略一致的民粹主义领导人上台。最容易融入这一模式的,是匈牙利的欧尔班政府、斯洛伐克的菲佐政府以及意大利的梅洛尼政府。这些政权本身已经在不同程度上坚持传统价值观,并以不同的力度对抗全球主义者。


然而,在其他国家,特朗普主义者计划通过一切手段更换政权——实际上,他们采用的方式与此前的全球主义者别无二致。目前,马斯克正在英国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运动,针对的是基尔·斯塔默,将其描绘成“在英国放纵甚至纵容巴基斯坦移民暴力团伙的辩护者和帮凶”。如果这样的强硬攻势来自华盛顿,英国民众或许别无选择,只能相信这一指控。类似的行动也已开始针对法国的马克龙,以及试图遏制极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德国选择党迅速崛起的德国自由派。


欧洲本已是严格的亲美阵营,但如今华盛顿正在调整其意识形态方向,虽然未必是彻底的180度转变,但至少发生了90度的偏离。对于那些刚刚学会像驯服的马戏动物般顺从地执行“主人”每一个意愿的欧洲领导人来说,这样的剧烈变化无疑是痛苦的。他们现在被要求立即谴责自己曾信仰和效忠(或更准确地说,以虚伪和谎言为基础)的事物,并被要求重新效忠新的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有些人会选择重新宣誓效忠,有些人则会抵抗。


然而,这一进程已经不可逆转:特朗普主义者正在摧毁欧洲的自由派和全球主义者。而这一切严格遵循亨廷顿的思想遗训。特朗普主义者需要一个在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上整合统一的西方,将其视为一个文明整体。本质上,这意味着建立一个完整的美式帝国。


▍特朗普主义者的中国观


特朗普主义者在国际政治中的另一条重要路线是对抗中国。在他们看来,中国代表着左翼自由主义与全球主义的获利者。在特朗普主义者的眼中,中国不仅是两者的结合,还与美国本土全球主义者的政策紧密相连。


当然,当代中国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现象,但特朗普主义者的共识基于以下几点:中国作为非白人、非西方文明的堡垒,在全球化中获利,不仅提升了自己取得了独立一极的地位,而且还收购了美国很大一部分工业、商业。美国工业的外迁在追求更廉价劳动力的同时,也丧失了自身的工业主权和工业潜力,国家变得依赖外部资源。同时,中国独立的意识形态使其从根本上无法被华盛顿所控制。


特朗普主义者们将中国奇迹的全部责任归咎于本国的全球主义者,因此中国也被视为其为他们的主要对手敌人。


与中国相比,俄罗斯显得次要得多,目前几乎完全从视野中消失。而中国则成为头号敌人。同时,全球秩序的混乱再次被全部归因于美国的全球主义者。


▍特朗普主义的亲以色列趋势


特朗普主义在对外政策中的另一重要主题是支持以色列及其极右翼势力。尽管特朗普主义者内部对此并未形成完全共识,因为其中也存在反以色列的阵营,但总体上其主要方向是亲以色列的。


这一立场基于新教的犹太-基督教理论,该理论认为,犹太弥赛亚的到来将成为犹太人皈依基督教的契机,并且在整体上拒斥伊斯兰教。特朗普主义者的伊斯兰恐惧症进一步巩固了他们与以色列的团结(反之亦然)。这一立场总体上构成了其中东政策的一个重要方向。


在这一意义上,特朗普主义者将伊斯兰教中积极推行反以色列政策的什叶派势力视为最大的威胁。因此,他们对伊朗、伊拉克什叶派、也门的胡塞武装,以及叙利亚的阿拉维派抱有强烈的敌视态度。特朗普主义展现出鲜明的反什叶派倾向,并总体上支持右翼及极右翼的犹太复国主义。


▍特朗普主义反对拉丁裔


拉丁裔因素在美国内政中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在这一问题上,塞缪尔·亨廷顿的观点尤为关键。他早在数十年前就指出,拉丁美洲移民的大规模流入对北美的身份认同及其核心类型——WASP(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构成了最大的威胁。拉丁美洲移民拥有完全不同的身份认同,即天主教-拉丁文化。


亨廷顿认为,在某个阶段,盎格鲁-撒克逊人通过“熔炉”体系可以成功同化其他民族,但面对拉丁裔移民的大规模涌入,这种同化机制已经失效。因此,在美国,移民恐惧症逐渐呈现出更为明确的方向——对来自拉丁美洲国家的大规模移民的强烈反感。正是针对这一移民浪潮,特朗普在其第一个总统任期内启动了“边境墙”的建设计划。


这种态度也决定了特朗普主义者对拉丁美洲国家的看法:他们普遍将这些国家视为左翼势力的象征,同时也是非法移民的主要来源地。回归门罗主义意味着美国需要对拉丁美洲国家实施更为严厉的控制。这直接导致与墨西哥关系的进一步紧张升级,并进一步促使美国提出对巴拿马运河实施全面控制的要求。


▍忘记俄罗斯,遑论更不用说乌克兰


在特朗普主义者的国际政治观中,俄罗斯被视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因素。他们不像全球主义者那样抱有意识形态上或先验的恐俄情绪,但也未对俄罗斯表现出特别的好感。在特朗普主义者中,确实存在一小部分亲俄派,认为俄罗斯是白人基督教文明的一部分,指出将俄罗斯进一步推向中国怀抱是一种错误且轻率的行为。


然而,仅有少数人持这种观点。对于大多数特朗普主义者来说,俄罗斯无足轻重。经济上,俄罗斯并不像中国那样构成重大竞争;在美国境内,俄罗斯也没有庞大的侨民群体;而与乌克兰的冲突则被视为区域性且无关紧要的问题,其责任被归咎于特朗普主义者的敌人——全球主义者。


当然,做好能结束俄乌冲突的准备。但如果无法迅速解决,特朗普主义者会将这一问题留给欧洲的全球主义政权来处理。这些政权将在这种对抗中耗尽力量,变得更加虚弱,而这正符合特朗普主义者的利益。


至于乌克兰,它根本算不上一个重要或关键的问题,其意义不过在于揭露奥巴马和拜登政府在腐败冒险中的所作所为。


当然,俄乌冲突中,大多数特朗普主义者并不持亲俄立场,但他们同样不会支持乌克兰,尤其是拜登时期史无前例的支持力度将不会重现。


▍特朗普主义的被动多极化


值得探讨的是特朗普主义对多极化的态度。多极世界的理论很难被特朗普主义者完全接受。实际上,特朗普主义是一种美国霸权的新版本,但其单极性与全球主义者的内容和性质完全不同。在这一体系的中心,是美国及其传统价值观——白人基督教的西方文化,颇具宗法制性质,但同时承认自由、个人主义和市场经济。


对于其他国家来说,选择只有两种:要么追随西方,要么被排除在西方的繁荣与发展的圈子之外。这已不再是包容性的,而是有限的、具有排他性的。西方被视为一个俱乐部,想要加入这一俱乐部,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以获得资格。


因此,特朗普主义者对其他文明毫不关心。如果这些文明坚持自己的立场——随他们去吧,这对他们自己来说是坏事。但如果他们想要融入西方,就必须通过一系列严格的考验。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仍会被视为二等社会。


换言之,这并不是一种正向的、明确支持的多极化,而是一种被动的、被许可式的多极化:如果不能成为西方,就保持自身原貌即可。特朗普主义者并不打算构建一个多极化的世界,但也不反对多极化的出现。这种世界秩序会自然形成。并非所有文明都能成为西方,其他的要么努力追求这一目标,要么接受继续保持自身现状的事实。


▍美国内部的多极化问题


特朗普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要素之一是其对美国内部问题的优先关注。“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和“美国优先”的口号明确体现了这一点。因此,特朗普主义者与多极化现象的交锋主要不是发生在对外政策领域,而是在国内事务中。尽管他们试图在新的思想基础上重新确立美国的霸权,但内政仍然是他们的优先事项。特朗普主义首先面对的是各州内部多种独立文明多极化现象的挑战。


根据多极世界理论,全球主要存在七大文明:西方文明、俄罗斯-欧亚文明、中国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非洲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


它们构成了一个七极结构(heptarchy),其中一些极点已经巩固为“文明国家”,而另一些仍处于虚拟状态。这正是亨廷顿(包括日本-佛教文明在内)所描述的结构。


在对外政策方面,特朗普主义对七极结构并不太关心。与全球主义者不同,特朗普主义者的目标既不是破坏多极化进程,也不是攻击金砖国家(BRICS),但他们同样也并不热衷于推动多极化。因此,七极结构在特朗普主义的对外政策中并不显得突出。


然而,在内政方面,这一结构却极为敏感。美国国内存在大量且有时具有重要影响的移民群体(侨民)。随着“觉醒文化”(woke)和包容性政策的取消,美国重新开始自由地讨论种族、族群和宗教认同的问题。这使得七极结构在美国国内显得尤为突出,并引发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拉美裔移民群体已经成为一个重大问题。它对美国的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身份构成威胁,并削弱这一身份。因此,逻辑上产生了对与拉丁文化相关一切事物的妖魔化:包括族裔黑帮、通过边境墙的移民潮、拉美毒品集团的毒品贩运以及人口贩卖等。拉丁美洲在美国国内的整体形象是负面且具有破坏性的。因此,拉美这一极点注定会以负面的方式被看待,这已经在美国与墨西哥关系的升级中显现。


特朗普所倡导的门罗主义要求美国在新大陆拥有无条件的主导地位,这显然与拉丁美洲形成独立极点的趋势相冲突。在这一点上,特朗普主义者可能会采取不同程度的激进态度。


第二个国内因素是日益增长的恐华情绪。中国是美国在经济和金融领域的主要竞争对手,而强大的中国因素在北美经济中的存在会加剧这一问题。这一七极结构中的中国极点,无论是在美国国内还是在国际层面,都会被视为对手。


对于美国右翼保守派来说,伊斯兰世界历来被视为对手。特朗普主义者对以色列的无条件支持——无论其行动多么极端——在一定程度上也源于他们的伊斯兰恐惧症。穆斯林社区广泛存在于美国及整个西方,而在特朗普主义者眼中,这些社区被视为潜在的敌人。


印度因素则完全不同。如今,美国拥有一个庞大的印度裔移民群体,尤其是在某些领域,例如硅谷,印度裔几乎占据主导地位。特朗普的亲密盟友中有许多是印度裔,例如维韦克·拉马斯瓦米和卡什·帕特尔。副总统万斯的妻子是印度裔,而图尔西·加伯德虽然是夏威夷的毛利族人,但她接受了印度教作为自己的宗教。


尽管特朗普主义者中的民族主义派别(例如史蒂夫·班农和安·库尔特)最近开始反对印度裔在美国以及特朗普周围势力中的影响力日益增长,但整体而言,特朗普主义者对印度作为美国内外的一个极点的态度是积极的。更重要的是,他们毫不掩饰其意图:希望让印度取代中国成为廉价工业劳动力主要支柱。因此,特朗普主义者对印度文明的态度总体上是正向的。


非洲本身的问题对特朗普主义者来说并不特别重要,但这一极点主要通过美国国内的非裔美国人问题得以体现。在全球主义者的推动下,非裔美国人以反对白人种族的方式进行种族凝聚,被特朗普主义者视为一种威胁。因此,在这一问题上,特朗普主义者更倾向于推动非裔美国人的进一步同化,并反对其在社会上的分离趋势。同时,这也涉及对来自非洲的移民进入美国的严格管控和规范化。


七极结构的另一个成员是俄罗斯。然而,与其他文明不同,俄罗斯人在美国的存在极其有限。他们并未形成任何显著的族裔群体,大多数情况下完全融入了美国的社会文化体系,与其他欧洲民族的代表一样融入白人群体。


因此,作为一个极点,俄罗斯很难被特朗普主义者清晰地定义,大多在回溯历史时才被关注。苏联曾是美国和整个西方的主要地缘政治对手,这一历史形象有时会投射到当代俄罗斯身上。然而,这种敌对形象在全球主义者主导的前一阶段被过度利用,其负面意义已没有深度挖掘的可能。


对于特朗普主义者的新路线来说,俄罗斯更似乎变得无足轻重,而非敌对的对象。当然,也存在一些不同的观点,这里既包括恐俄的极端立场,又包括极为少见的亲俄立场。


因此,特朗普主义者对多极化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将由美国内部的进程所决定。


总之,特朗普主义是一种意识形态。它既具有政治哲学的维度,也涵盖地缘政治的层面。这一意识形态将逐渐以更加鲜明和明确的方式展现出来,而其主要特征目前已经不难加以概括。


谢选骏指出:人説——“普京大脑”对特朗普意识形态的分析,发生重大变化……;我看——這個大腦純屬“對於狗咬狗的狗矢分析”。

人説——根据多极世界理论,全球主要存在七大文明:西方文明、俄罗斯-欧亚文明、中国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非洲文明和拉丁美洲文明。它们构成了一个七极结构(heptarchy),其中一些极点已经巩固为“文明国家”,而另一些仍处于虚拟状态。这正是亨廷顿(包括日本-佛教文明在内)所描述的结构。

我看——所謂的“全球七极结构”,不就是抄襲了“中華戰國七雄”嗎?真是拾人牙慧!

谢选骏:穆罕默德是不是一個孌童癖


《伊拉克正式允许9岁女孩结婚,废止了未成年婚姻禁令》(ZAKER 2025-01-22)報道:


据1月22日消息称,伊拉克议会通过了允许9岁女童结婚的法律,进而引发了广泛的愤怒情绪。


据报道称,根据通过的新法律,伊拉克宗教当局被赋予决定家庭事务的权力,包括结婚、离婚和子女抚养权,进而也废除了该国自1959年以来禁止18岁以下儿童结婚的禁令。


据报道称,伊拉克法律目前在大多数情况下将18岁定为最低结婚年龄,但新通过的修改,将允许神职人员根据他们对伊斯兰教法的理解进行管理。


根据伊拉克许多什叶派宗教当局所遵循的“贾法里伊斯兰教法学派”,当婚姻受到质疑时,应按照适用的具体宗教习俗制定的规则处理,而不是由法官裁决。这就意味着,女孩在十几岁大的时候,乃至只有九岁大的时候,就可以结婚。


支持者们声称,这是使法律与伊斯兰教义保持一致并减少西方对伊拉克文化影响的一种手段。


但主张妇女儿童权利的有识之士却表示说,民事地位法修正案的通过将“导致女孩早婚,给妇女和女孩的权利带来灾难性的影响”。


蒂萨尔·马亚利是伊拉克妇女联盟的一位成员,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新法律的实施,侵犯了儿童的生命权,并将破坏妇女离婚、监护和继承权的保护机制。”


据报道称,尽管这种引发众怒的法律在议会得以通过,但通过的过程存在着违规和混乱。


据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议会官员表示,“会议上有一半的议员没有投票,这违反了法定人数。”他说,一些议员大声抗议,其他人则爬上了议会讲台。


此外投票过程的性质也引发了争议,因为尽管三项修改得到不同集团的支持,但却被一起投票。这意味着,尽管不同群体的选民支持不同的修改,但这些修正案是同时进行表决的。


“伊拉克允许9岁女童结婚”的事情,早在去年夏天就出现了,但当时只是提案而已,需要获得议会的通过才能实行。


虽然当时就有很多伊拉克妇女走上巴格达街头,表达不满情绪,并且希望借此能阻止议会将其通过,但在数个月之后她们得到了悲伤的消息。


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伊拉克人的婚姻都是非正式的、未经登记的。而其中涉及14岁以下女孩的就超过了五分之一,由于女方的年龄太小,当时的法律是不予认可的。


但现在新法规通过了,意味着那些曾经不合法的婚姻被国家合法化了,不仅如此,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童婚”出现,这对于未成年的女孩们来说,将会是灾难。


身为一家伊拉克妇女组织主席的亚纳尔·穆罕默德,在中东杂志接受采访时很是直接地表示,该法案将“强迫所有人接受过时的伊斯兰教法,而那个教法将女性视为享乐和繁殖的躯体,而不是具有个人权利的人。”


谢选骏指出:人説“伊拉克正式允许9岁女孩结婚,废止了未成年婚姻禁令……伊拉克议会通过了允许9岁女童结婚的法律”——我看伊拉克之所以把性侵合法化,是因爲有《古蘭經》及其作者穆罕默德的“童婚”經歷作爲依據。


《穆罕默德是戀童癖嗎?——穆罕默德與一名九歲女孩的關係的研究》(大衛·伍德)報道:


對於西方人來說,伊斯蘭最令人不安的事實可能就是其創始人與一名九歲女童發生性關係。正因為如此,一些圈子裡越來越流行把伊斯蘭先知稱為「戀童癖」。這當然是對穆斯林的極大冒犯,因為穆斯林認為穆罕默德是真主的理想僕人,是男人應該努力成為的最偉大榜樣。然而,穆罕默德與少女的關係給穆斯林——尤其是那些希望與他人分享自己信仰的穆斯林——帶來了一個問題。


由於下面的許多資訊會讓不熟悉這個問題的人感到震驚,因此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不要對穆罕默德草率下結論。戀童癖是對一個人最嚴重的指控之一,因此「戀童癖」一詞不應輕易使用。我們還必須記住,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年輕女孩發生性關係,而在一種允許這種結合的文化中,這並不一定意味著這個男人是一個「性掠奪者」,正如「戀童癖」一詞所暗示的那樣。基督徒尤其應該警惕輕率的稱呼。話雖如此,讓我們仔細研究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關係,同時回顧一下西方原則:一個人在被證明有罪之前是無罪的。


穆斯林的第一條辯解理由:阿伊莎超過九歲。


面對西方批評者的論點,穆斯林辯解者有時會將各種說法中的資訊拼湊在一起,試圖否認阿伊莎(Aisha)像批評者經常說的那樣年幼:


這裡可以消除人們對阿伊莎年齡的誤解。...伊薩巴(Isabah)在談到神聖先知的女兒法蒂瑪(Fatimah)時說,她比阿伊莎大五歲左右。一個公認的事實是,法蒂瑪出生在重建克爾白(Ka’bah)的時候,也就是「聖召」的五年前。因此,阿伊莎出生在「聖召」之年或稍早於「聖召」之年,在「聖召」的第十年與聖先知結婚時,她不可能小於十歲。...從她結婚到完婚的時間不少於五年,因為完婚是在「遷徙」的第二年,因此她當時不可能小於15歲。流行的說法是她結婚時六歲,完婚時九歲,這種說法是絕對不正確的,因為它假定從結婚到完婚之間的時間只有三年,這在歷史上是錯誤的[1]。


回應:穆罕默德與九歲的阿伊莎結婚的證據確鑿,不容忽視。


除了完全沒有參考文獻外,剛才的辯解是有選擇性的、經過精心編輯的,其問題在於它忽略了我們現在掌握的大量記載穆罕默德與阿伊莎完婚時阿伊莎年齡的資料。其中很多都是阿伊莎自己的說法。事實上,穆罕默德與年輕的阿伊莎結婚的證據與伊斯蘭中其他任何事實的證據一樣有力。我們有大量關於穆罕默德在阿伊莎六、七歲時求婚以及在她九歲時完婚的傳統: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傳述,先知(願主福安之)在她六歲時娶了她,並在她九歲時為她完婚。之後,她與穆聖在一起生活了九年(直到穆聖去世)[2]。 赫蒂徹(Khadijah)在先知(願主福安之)前往麥地那的三年前去世。他在那裡住了兩年左右,然後在阿伊莎六歲時娶了她,並在她九歲時完婚[3]。 烏爾瓦(Urwa)傳述先知(願主福安之)在阿伊莎六歲時與她簽訂了(婚約),並在她九歲時與她完婚[4]。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報告說: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在我六歲的時候娶了我,在我九歲的時候讓我進了他的家門。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報告說,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在她七歲時娶了她,她九歲時作為新娘被帶到他家,她的洋娃娃和她在一起;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去世時,她十八歲[6]。


這只是早期穆斯林傳統中關於穆罕默德與年幼的阿伊莎結婚的例子,但足以說明她在完婚時肯定不像一些穆斯林所說的那樣有15歲。


(如需更全面地了解穆罕默德與年輕的阿伊莎結婚的早期證據,請點擊此處(https://answeringislam.org/Shamoun/prepubescent.htm)。)


除了有關阿伊莎年齡的傳統外,聖訓還提供了有關這段關係如何開始和發展的細節: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傳述,先知(願主福安之)對她說:「你在我夢裡出現過兩次。我看到你被畫在一塊絲綢上,有人對我說:『這是你的妻子。』當我揭開那幅畫時,我看到那是你的。我說:『如果這是真主的旨意,那就成全吧。』」[7]

 

做了這個關於阿伊莎的夢後,穆罕默德開始向她的父親艾布·伯克爾(Abu Bakr)求婚。艾布·伯克爾起初反對,這是可以理解的,但穆罕默德還是說服他同意了。阿伊莎後來被帶到了穆罕默德的家中:


先知(願主福安之)向艾布·伯克爾求與阿伊莎婚。艾布·伯克爾說:「但我是你的兄弟。」先知(願主福安之)說:「在安拉的宗教和經典中,你是我的兄弟,但她(阿伊莎)對我來說是合法的。」[8]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傳述:先知(願主福安之)在我六歲的時候娶了我。我們去了麥地那,住在巴尼·哈里斯·本·哈茲拉傑(Bani-al-Harith bin Khazraj)家裡。後來我生病了,頭髮掉了下來。後來我的頭髮(又)長了出來,我的母親烏姆·魯曼(Umm Ruman)來找我,當時我正和幾個女同學在蕩鞦韆。她叫我,我走到她身邊,不知道她想對我做什麼。她抓住我的手,讓我站在家門口。我當時喘不過氣來,等我呼吸順暢了,她就拿了一些水給我擦臉和頭。然後她帶我進了屋子。在房子裡,我看到一些安薩里(Ansari,輔士)婦女,她們對我說:「真主保佑,祝你好運。」然後她把我託付給她們,她們為我準備了(婚禮)。不料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在午前來找我,我母親把我交給了他,那時我還是一個九歲的女孩。[9]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傳述:先知(願主福安之)娶我的時候,我母親來找我,讓我進(先知的)家門,除了安拉的使者在正午來找我之外,沒有什麼讓我感到驚訝的了。」[10]


一旦阿伊莎成為穆罕默德家中的一員,她就成了穆罕默德最寵愛的妻子,甚至在他娶了其他幾個女人之後也是如此。事實上,穆罕默德的其他妻子不得不向他懇求與阿伊莎同等的待遇:[11]


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的妻子分為兩組。一組是阿伊莎、哈芙賽(Hafsa)、薩菲婭(Safiyya)和薩烏黛(Sauda);另一組是烏姆·薩拉瑪(Umm Salama)和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的其他妻子。穆斯林們知道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深愛著阿伊莎,因此,如果他們中有人有禮物想送給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他就會拖延時間,直到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來到阿伊莎的家中...。烏姆·薩拉瑪一行人一起討論了這件事,並決定烏姆·薩拉瑪應該請求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告訴人們,無論他在哪個妻子的家裡,都要把禮物送給他。..[穆罕默德回答說]「不要在阿伊莎的問題上傷害我,因為除了阿伊莎的床以外,真主的啟示沒有在任何一張床上降示過我。」...然後,烏姆·薩拉瑪的一夥人叫來了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的女兒法蒂瑪,讓她去找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對他說:「你的妻子們請求你平等地對待她們和艾布·伯克爾的女兒。」[12]


因此,阿伊莎在穆罕默德的妻子中佔有特殊的寵愛地位,這在婦女中造成了很大的矛盾。由於阿伊莎在與穆罕默德完婚時非常年輕,這在歷史上是可以確定的,因此批評者有時會指責穆罕默德對阿伊莎的偏愛暴露了他對年輕女孩的偏愛。《聖訓》為這種觀點提供了一定的支持:


當我得到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的允許時,他問我是否娶了一個婦人。他說:「你為什麼不娶一個處女呢?她會陪你玩,你也會陪她玩。」我回答說:「安拉的使者啊!我的父親去世了,我還有年幼的姐妹,所以我覺得娶一個像她們一樣既不會教她們禮貌,也不會服侍她們的年輕女孩是不合適的。」[13] 阿伊莎(願主喜悅之)傳述:我經常在先知(願主福安之)面前玩洋娃娃,我的女朋友們也經常和我一起玩。當安拉的使者(願主福安之)進入(我的住所)時,她們總是躲起來,但先知(願主福安之)會叫她們一起和我玩。[14]


不過,必須指出的是,如果穆罕默德真的迷戀年輕女孩,他可以娶很多其他女孩為妻。穆罕默德最終在麥地那和後來的麥加掌握了完全的權力,但他並沒有為自己建立一個年輕女孩的後宮。由於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穆罕默德對青春期前的少女有變態的迷戀這一指控,因此批評者在提出這種說法時應該謹慎。


總之,證據非常清楚地表明:(1)穆罕默德在阿伊莎非常年輕的時候就與她發生了性關係;(2)穆罕默德是在夢見她之後才與她發生性關係的;(3)她是穆罕默德最寵愛的妻子。有如此多的史料記載阿伊莎的年齡,否認穆罕默德與阿伊莎關係的穆斯林顯然只是出於尷尬。


穆斯林的第二條辯解理由:道德是相對於文化而言的。


為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辯解的另一種方法是穆斯林訴諸道德相對主義。根據這種觀點,由於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道德標準,因此根據自己的道德體系批評他人的標準是錯誤的。請看馬蘇德·賈弗里(Maqsood Jafri)和阿卜杜勒·拉赫曼·斯奎爾斯(Abdur Rahman Squires)的以下回應:


阿拉伯人實行一夫多妻制。先知穆罕默德按照習俗娶了幾位女士。結婚時,哈茲拉特·赫蒂徹(Hazrat Khadijah)比他大15歲。她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他的同齡人。先知穆罕默德五十多歲時娶了艾布·伯克爾的女兒阿伊莎,當時她正值青春年華。一些東方學家因為這樁婚姻而指控先知穆罕默德「戀童癖」。不僅先知穆罕默德娶了一個年輕女孩,[而且]甚至哈茲拉特·阿伊莎的父親哈茲拉特·艾布·伯克爾在六十多歲時也娶了一個年輕女孩。這是...盛行的阿拉伯文化和習俗的一部分。因此不值得認真對待。[15] 絕大多數伊斯蘭法學家認為,最早可以完婚的時間是性成熟(bulugh)之時,即青春期。這曾是所有閃米特文化的規範,如今仍是許多文化的規範,這當然不是伊斯蘭發明的。[16]


因此,既然與年輕女孩結婚的習俗是「盛行的阿拉伯文化和習俗的一部分」,那麼作為對伊斯蘭的批評就「不值得認真對待」。


回應:伊斯蘭完全不符合道德相對主義。


這種辯解確實令人吃驚,因為穆斯林在為穆罕默德的道德完美辯解時,往往認為穆罕默德譴責了阿拉伯文化中普遍存在的不道德現象:


在以如此貞潔、純淨和文明的方式度過一生之後,[穆罕默德]的內心發生了一場革命。他厭倦了四面環繞的黑暗、無知、腐敗、不道德、偶像崇拜和混亂。....他想掌握權力,用它來推翻腐敗無序的世界,為一個嶄新而美好的世界奠定基礎。...他想改變整個社會的結構,而這種結構是他們自古以來一直傳承下來的。[17]


穆斯林很快指出世界各地-尤其是西方國家-的不道德現象。這樣看來,他們發出的信息似乎很不一致。當面對另一種文化中的不道德行為時,穆斯林會齊聲喊道:「我們譴責這些行為,因為它們違背了真主永恆、完美、不可更改的法律!」然而,每當穆罕默德的道德品格受到審查時,穆斯林就會突然說:「不要評判穆罕默德!你們應該記住,他來自不同的文化!由於穆罕默德的先例,在阿拉伯,與年輕女孩結婚是很普遍的事,而且現在仍然如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德標準,所以沒有人應該擔心穆罕默德與一個9歲女孩的性關係。」


這種從道德絕對主義到道德相對主義的便捷轉換在邏輯上是不可接受的。如果評判另一種文化的習俗是錯誤的,那麼穆罕默德和《古蘭經》譴責阿拉伯的不道德行為就是錯誤的。但如果譴責不道德的習俗是可以接受的,那麼穆斯林辯護士就需要對穆罕默德與阿伊莎關係的批評做出更好的回應。


穆斯林的第三條辯解理由: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是真主計畫的一部分。


穆斯林辯護士對穆罕默德的批評者提出了另一個答案,即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是真主神聖計畫的一部分(即真主有一個重要的理由):


應該牢記的是,與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的所有行為一樣,即使是這次婚姻也有其背後的神聖目的。哈茲拉特·阿伊莎是一個早熟的女孩,她的身心都在迅速發展,這種罕見的個性是獨一無二的。她剛進入青春期,也就是她一生中最易受影響和成長的時期,就被送到了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的家中。正是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培養了她的感性,引導她的能力向最富有成效的方向發展,從而使她在伊斯蘭歷史上發揮了傑出的作用。此外,她是唯一的一位進入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殿堂的處女,因此,她非常有能力分擔其他年輕女士的感受,這些女士有許多關於性倫理道德的問題要向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請教。出於謙虛,這些女士羞於通過神聖先知(願主福安之)年長的妻子提出這些問題。相對而言,她們可以更自由地向與她們年齡相仿的阿伊莎表達自己的想法。 青春期是一種生理跡象,表明女性有生育能力。有人能從邏輯上否認這一點嗎?先知穆罕默德在阿伊莎剛剛進入青春期時就與她結婚,其背後的智慧之一就是將這一點牢固地確立為伊斯蘭法律的一個要點,盡管這在所有閃米特社會(包括耶穌成長的社會)已是一種文化規範。[19]

 

在這裡,穆斯林辯護士認為穆罕默德娶阿伊莎是出於神聖的目的。對性有疑問的年輕女孩需要找人傾訴,誰能比先知的年輕妻子更適合這項任務呢?此外,穆罕默德希望將青春期確定為適婚年齡,因此他決定娶阿伊莎為妻來證明這一規則。


回應:穆斯林沒有提供充分的理由讓真主賜婚。


這種辯解存在許多問題。首先,這種回答幾乎可以用來為任何行為辯解。想想一個因毆打妻子而受審的丈夫。當他出庭作證時,他解釋說:「法官大人,許多婦女都是配偶虐待行為的受害者,她們需要找人傾訴。出於好心,我決定毆打我的妻子,這樣她就能安慰其他被丈夫毆打的婦女了。」這樣的解釋永遠不會被接受(也許在伊斯蘭統治下的國家除外,在這些國家,《古蘭經》保障丈夫毆打妻子的權利[20])。此外,如果穆罕默德禁止與兒童發生性關係,而不是心甘情願地成為參與者,小女孩們就不必擔心性問題,也就不需要詢問阿伊莎了。


其次,立法者沒有必要通過開創先例的行為來制定法律。換句話說,穆罕默德不需要通過與年輕女孩結婚來制定關於與青春期女孩結婚的法律。穆罕默德作為伊斯蘭的立法者,只需頒佈一項法令即可。例如,穆罕默德允許丈夫毆打妻子。穆罕默德是否有必要毆打自己的妻子,以將其確立為法律?當然沒有必要。同樣,當一位美國立法者說可以接受自衛殺人時,沒有人會爭辯說,如果他的法律要成立,立法者就必須去自衛殺人。因此,穆罕默德需要娶一個年輕女孩來確定青春期是結婚的適當年齡這一論點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第三,穆斯林聲稱阿伊莎是一個「早熟的孩子」,這種說法證據不足。據阿伊莎自己說,當她被帶到穆罕默德家時,她正在和朋友們一起玩鞦韆。她還在玩洋娃娃。根據這些證據,阿伊莎聽起來像一個正常的小女孩,而不像一個年輕的成年人。此外,穆罕默德娶她並不是因為她早熟,而是因為他夢見了她。


第四,真主不太可能利用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關係來確定青春期是結婚的合適年齡,因為《古蘭經》本身似乎就允許與青春期前的女孩結婚。根據古蘭經65:4,男子必須等待三個月才能與月經尚未來潮的妻子離婚。如果伊斯蘭允許男人與月經還沒來的女孩離婚,那麼伊斯蘭也允許男人與月經還沒來的女孩結婚。如果《古蘭經》允許與青春期前的女孩結婚,那麼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也絕不排除這種做法。(本著解釋清晰的精神,我對古蘭經的其他解釋持開放態度。也就是說,如果穆斯林對這段經文提出另一種合理的觀點,我願意給予他們懷疑的利益。僅從古蘭經65:4來看,我認為對這段經文可以有幾種解釋。然而,如果我們考慮一下早期穆斯林對這段經文的注釋,我上面給出的理解似乎是最有力的。 


第五,穆斯林為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關係尋找正當理由,因為他們堅信穆罕默德所做的一切背後都有真主的旨意。當批評者指出穆罕默德多次謀殺和暗殺時,穆斯林聲稱這些暴力行為是正義的。當批評者指出穆罕默德一夫多妻、參與奴隸貿易或無數次搶劫的程度時,[21]穆斯林的回答是,穆罕默德是傑出的道德楷模。同樣,當穆斯林面對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發生性關係的證據時,他們認為這肯定是有原因的。然後,他們為穆罕默德的行為編造理由(即其他小女孩需要有人談論性),並將這些理由作為穆罕默德道德的辯解理由。然而,非穆斯林並不認同這種對穆罕默德道德完美的信心。事實上,當非穆斯林聽說穆罕默德的暴力、貪婪、一夫多妻制和支持虐待配偶時,我們並不會像穆斯林那樣迅速地說「他一定是有原因的」。正因為如此,穆斯林為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所做的辯解在作為對其行為的邏輯辯解時聽起來是空洞的。


最後,穆斯林對穆罕默德行為的解釋沒有考慮到幼年性行為的危險性。許多穆斯林聲稱,少女一旦來了第一次月經,就可以生育了。這種「到了可以流血(月經)的年齡,就到了可以生育的年齡」的想法除了令人作嘔之外,也是完全錯誤的。一個9歲的女孩還沒有為性或生育做好準備,即使她的月經來得比其他小女孩早。這麼小的孩子還在成長;當她們懷孕時,身體會將營養資源轉移到發育中的胎兒身上,從而剝奪了成長中的女孩急需的維生素和礦物質。此外,少女懷孕往往會導致併發症,因為少女的身體還沒有做好分娩的準備。


西方已經意識到了少女懷孕所帶來的危險。穆斯林辯解者經常聲稱,在聖經時代,少女結婚是很常見的。這種說法可能是對的,但這是因為這些婚姻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不是因為神認可它們。許多基督徒國家已經認識到少女懷孕可能帶來的危害,並提高了法定結婚年齡,而穆斯林國家卻常常因為穆罕默德的緣故而無法實現這種進步。這一點非常有趣,因為穆斯林經常聲稱穆罕默德在科學上是開明的,《古蘭經》是一部科學巨著。[22]實際上,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正在傷害中東和北非的少女。聯合國甚至注意到了這些危險,並發佈了以下報告,試圖遏制伊斯蘭支持的習俗:傳統文化習俗反映的是一個社區的成員在往往是幾代人的時間裡所持有的價值觀和信仰。世界上每一個社會群體都有特定的傳統文化習俗和信仰,其中一些對所有成員有益,而另一些則對婦女等特定群體有害。這些有害的傳統習俗包括切割女性生殖器官(female genital mutilation, FGM);強迫婦女進食;早婚;阻止婦女控制自己生育的各種禁忌或習俗;營養禁忌和傳統生育習俗;重男輕女及其對女童地位的影響;殺害女嬰;早孕;以及嫁妝價格。盡管這些習俗具有危害性,而且違反了國際人權法,但它們依然存在,因為它們沒有受到質疑,而且在那些實行這些習俗的人眼中,它們還披上了道德的外衣。 童婚剝奪了女孩身體、情感和心理發展所需的童年時光。事實上,早婚會給少女帶來巨大的精神壓力,因為她要從父母家搬到丈夫和公婆家。她的丈夫無一例外都比她大很多歲,與一個年輕的少女幾乎沒有共同語言。她必須與這個陌生男人建立親密的情感和身體關係。盡管她的身體可能還沒有發育完全,但她不得不進行性交。 例如,在中東和北非,早婚造成的健康併發症包括手術分娩風險、體重過輕和營養不良,這些都是由於在年輕母親自身仍在成長的時期頻繁懷孕和哺乳造成的。 早孕會對年輕母親及其嬰兒造成有害後果。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指出,任何女孩都不應該在18歲之前懷孕,因為她在身體上還沒有做好生兒育女的準備。母親年齡小於18歲的嬰兒往往是早產兒,體重較輕;這樣的嬰兒更有可能在出生後第一年死亡。年輕母親自身的健康風險也更大。健康狀況不佳是貧困孕婦和哺乳期婦女的普遍現象。 在發展中國家的許多地方,尤其是農村地區,女孩在青春期過後不久就結婚了,而且要立即開始生孩子。雖然自20世紀80年代初以來情況有所改善,但在許多地區,大多數20歲以下的女孩已經結婚生子。盡管許多國家已經提高了法定結婚年齡,但這對傳統社會的影響甚微,在傳統社會中,結婚和生育賦予了婦女「地位」。難產是年輕母親面臨的另一個健康風險。這會引發膀胱陰道瘺,尤其是在未經訓練的傳統助產士不適當地將嬰兒頭部擠出的情況下。[23]


與穆斯林的說法恰恰相反,9歲的女孩還沒有做好性交或其可能帶來的後果(即懷孕、分娩、哺乳和撫養孩子)的準備。這是不必要的危險,因為如果在幾年後,也就是女孩十多歲時結婚,可以建立一種更安全的關係。穆斯林可能會反駁說:「但阿伊莎從未懷孕過,所以這些都不重要。」然而,這確實很重要。每年都有無數還在玩洋娃娃的少女被帶到年長得多的丈夫身邊生活。如果這些丈夫受到質疑,他們不會說:「但這是阿拉伯文化的一部分」;相反,他們會回應:「這不可能是錯的,因為穆罕默德這麼做了。」換句話說,即使我們承認阿伊莎已經做好了性和婚姻的準備這一離奇說法,大多數九歲的女孩也沒有做好性和婚姻的準備。然而,在許多穆斯林國家,兒童結婚的習俗一直延續至今,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穆斯林將穆罕默德奉為他們的最高榜樣。


穆斯林的第四個辯解理由:穆罕默德時代的人平均壽命很短,所以必須早婚。


奧薩馬·阿卜杜拉(Osama Abdallah)認為,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結婚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穆罕默德時代的人們需要早婚:1400年前,在過於炎熱的沙漠中,人們的生活非常艱難。據我所知,當時人們的平均壽命是50歲。人們經常死於各種疾病。例如,先知穆罕默德(願主福安之)的雙親在他認識他們之前就自然死亡了。[24]


根據這種觀點,既然人們在「炎熱的沙漠」中隨時都可能死亡,那麼他們就會在很早的時候結婚,以確保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越好。


回應:穆罕默德與阿伊莎完婚時已經五十多歲了,所以他沒有必要娶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


如果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結婚時只有九歲或十歲,阿卜杜拉的說法也許有道理。但伊斯蘭的先知當時已經年逾古稀。他比他可能娶的任何年輕女子都更接近死亡,那麼為什麼不娶一個年老女子,而要娶一個年輕女孩呢?為什麼不娶一個發育完全的二十歲少女,而要娶一個蕩鞦韆的小女孩呢?穆罕默德在阿伊莎如此年輕的時候就娶她為妻,實際上是讓她過著守寡的生活,因為《古蘭經》禁止穆罕默德的寡婦結婚(古蘭經33:53)。除此之外,阿卜杜拉的論點忽略了事實。穆罕默德娶阿伊莎並不是因為她的平均壽命是50歲;相反,他娶她是因為:(1)他一直夢見她;(2)他有能力說服艾布·伯克爾把女兒嫁給他。


穆斯林的第五個辯解理由:其他人也做過這種事,甚至基督徒也做過!


阿卜杜拉還使用了「大家都這樣做,所以沒問題」的辯解詞:與年輕女孩訂婚/結婚不僅是阿拉伯社會的習俗,在猶太社會也很常見。我想到了耶穌之母馬利亞的例子。在非聖經資料中,她懷上耶穌時只有11-14歲。在懷上耶穌之前,馬利亞已經與約瑟「訂婚」。約瑟是一個年長得多的男人。因此,馬利亞與約瑟「受孕」時的年齡小於11-14歲。我們穆斯林永遠不會稱約瑟為孌童,也不會把「使『馬利亞』懷孕」的《聖經》中的「聖靈」稱為「強姦犯」或「姦夫」。


回應:除了犯了「你不也一樣(tu quoque)(訴諸偽善)」的謬誤,這種辯解還忽略了對穆罕默德的批評的重點。


你不也一樣(tu quoque)(訴諸偽善)是一種謬誤,它試圖以批評者的虛偽來無視批評。例如,假設我是一個小偷。有一天,我發現有人在偷我的車,於是我說:「站住,小偷!」如果偷我車的人轉過身來對我說:「但你也是小偷,所以我偷東西沒有錯。」他就犯了「你不也一樣(tu quoque)(訴諸偽善)」謬誤。


穆斯林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於「你不也一樣(tu quoque)(訴諸偽善)」。當人們批評伊斯蘭是恐怖主義時,經常會聽到穆斯林說:「但是美國人在殺害阿拉伯人!」似乎這是對指控的一個有意義的回應。同樣,當有人說「看看穆罕默德殺了多少人」時,穆斯林的回應是「但《聖經》裡也有人被殺」。


說約瑟在《聖經》中娶了一個年輕女孩,並不能解決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結婚的問題。這種辯解充其量只能說明基督徒前後矛盾。但實際上,穆斯林的辯解根本沒有說明這一點,因為他們的對比失敗有幾個原因。


首先,沒有真實的歷史資料可以報告馬利亞嫁給約瑟時的年齡。誠然,根據當時的習俗,她可能相當年輕,也許只有十二三歲。但由於我們沒有關於她年齡的歷史記載,我們不能排除馬利亞當時20歲的可能性。這裡的重點是:人們批評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婚姻是基於我們所知道的(即阿伊莎當時九歲),而穆斯林的回答則是基於我們所不知道的(即馬利亞的年齡)。


其次,我們不能忘記,13歲和9歲是完全不同的。九歲的女孩通常還沒有來月經。在最好的情況下,這麼小的女孩可能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初始階段。而13歲的女孩則可能正處於青春期的末期。因此,即使我們承認馬利亞的年齡較小,她與阿伊莎之間仍有天壤之別。


第三,穆斯林辯解者似乎忽略了一個事實,即約瑟並不是基督教的道德標準。當批評者指出阿伊莎的年齡時,他們的論點是這樣的:「你想告訴我穆罕默德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道德楷模,我應該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我不相信一個會和小女孩發生性關係的人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更簡單地說,穆罕默德是伊斯蘭的基礎。如果穆罕默德有問題,伊斯蘭就有問題。如果穆罕默德不道德,那麼就很難認真對待他的教導。因此,穆斯林說「約瑟也娶了一個年輕女孩」是毫無意義的。約瑟並不是基督教的基礎。如果明天發現了一篇古文,而這篇古文證明約瑟是個小偷和殺人犯,這根本不會影響基督教,因為基督徒並不認為他是先知、啟示者,甚至不是基督教的重要人物。因此,如果穆斯林想證明基督徒前後矛盾,他們需要證明耶穌、彼得、保羅或基督教的核心人物做過穆罕默德做過的事情。幸運的是,耶穌是無罪的,而使徒們一旦信奉耶穌,就過模範的生活。


互聯網上充斥著穆斯林做出此類反應的例子。穆斯林網站不斷指出,各國都有年輕女孩結婚,這些年輕女孩有時會生孩子。沒有人懷疑這一點。問題是,這與一個強大的先知與九歲女孩結婚在道德上是否可以接受無關。穆斯林被迫以「每個人都在這樣做」為由進行辯解,這表明他們已經沒有對策了。


評估:雖然證據不足以將穆罕默德譴責為「戀童癖」,但他與阿伊莎的性關係是不可接受的。


穆罕默德在許多著作、佈道和談話中被指控有戀童癖。我們看到,最早的穆斯林傳統支持這種觀點。然而,支持戀童癖指控的證據也許過於有限,不足以得出如此嚴厲的結論。我們知道穆罕默德曾與一名少女發生過性關係,這是應該受到譴責的。然而,我們在準確評價一個人的品行時,必須考慮到文化差異。在穆罕默德的社會中,女孩到了月經期就可以接受性交,穆罕默德可能是等到阿伊莎到了這個年齡。(注:沒有充分的歷史證據表明穆罕默德等到阿伊莎月經來潮。不過,我認為我們在解釋時應盡可能寬宏大量,因此,為了論證起見,我願意承認阿伊莎已經到了青春期。)


同樣,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資訊來稱穆罕默德為「變態」。雖然穆罕默德的性行為可能看起來令人震驚,但我們對這些行為的性質還沒有足夠的了解,因此無法將他譴責為性變態或性侵犯者。


然而,穆斯林過於草率地否定穆罕默德與阿伊莎的關係。我們不能簡單地忽視先知與九歲女孩的婚姻。穆斯林將穆罕默德視為道德生活的最高典範,但他與阿伊莎的婚姻卻與這一觀點相悖。如果他們想把穆罕默德推崇為道德標準,穆斯林就必須正視穆罕默德所做的許多有問題的事情,以及這些行為所造成的可怕影響。


評估穆罕默德與阿伊莎婚姻的重要性有一個簡單但非常明確的方法。首先,我們必須努力在頭腦中勾勒出一個道德完美的人。對於穆斯林來說,這將包括他們所接受的關於穆罕默德的所有教導。根據他們的描述,穆罕默德善良、慷慨、忍耐、謙遜、值得信賴。他保護孤兒和寡婦,忍受迫害,幫助窮人,弘揚正義。他虔誠祈禱,定期禁食,凡事順從真主。他對朋友忠誠,對敵人忍耐。面對邪惡的誘惑,他從不屈服。現在,我們必須想像同一個人與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共處一室的情景。他拿走她的洋娃娃,爬到她身上,把陰莖插進她的身體。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她還太小,對性不甚了解。出於對新丈夫的尊重,她試圖保持沉默,但新丈夫卻危及了她的生命。


如果一個人能夠在描述中始終保持對道德完美的憧憬,他就可能擁有成為穆斯林所需的信仰。但是,如果他心目中的完人與穆罕默德在許多場合的所作所為相悖,他就需要到別處去尋找理想的人。


備註:


[1] Maulana Muhammad Ali, Muhammad the Prophet (St. Lambert: Payette and Sims, 1993), pp. 183-184.


[2] Sahih Al-Bukhari, Dr. Muhammad Matraji, tr. (New Delhi: Islamic Book Service, 2002), Number 5133. See also 5134.


[3] Ibid., Number 3896.


[4] Ibid., Number 5158.


[5] Sahih Muslim, Abdul Hamid Siddiqi, tr., Number 3310.


[6] Ibid, Number 3311.


[7] Sahih Al-Bukhari, Number 3895. See also Number 5078.


[8] Ibid., Number 5081.


[9] Ibid., Number 3894.


[10] Ibid., Number 5160.


[11] The Qur’an commands husbands to treat their wives equally (4:3), a command that Muhammad clearly violated. Of course, the same verse also forbids husbands to marry more than four women, but Muhammad received a revelation granting him immunity from this law (33:50).


[12] Ibid., Number 2581.


[13] Ibid., Number 2967.


[14] Ibid., Number 6130.


[15] Professor Maqsood Jafri, "On The Character of Prophet Muhammad (PBUH)."


[16] Abdur Rahman Squires, "The Young Marriage of Aishah."


[17] Abul A’la Mawdudi, Towards Understanding Islam (Islamic Circle of North America, 1986), pp. 53, 56.


[18] Sahih Muslim, Note 1860 (p. 716).


[19] Squires, "The Young Marriage of Aishah."


[20] According to the Quran, "Men are the maintainers of women because Allah has made some of them to excel others and because they spend out of their property; the good women are therefore obedient, guarding the unseen as Allah has guarded; and (as to) those on whose part you fear desertion, admonish them, and leave them alone in the sleeping-places and beat them; then if they obey you, do not seek a way against them; surely Allah is High, Great" (v. 4:34, M.H. Shakir Translation).


[21] For references, see "Islam Beheaded."


[22] For more on this, see "Talking Ants and Shrinking Humans."


[23] Office of the High Commissioner for Human rights, Fact Sheet No. 23, "Harmful Traditional Practices Affecting the Health of Women and Children." (Online source) The actual report is much longer than the selections quoted here.


[24] See http://www.answering-islam.com/aisha.htm.


[25] Ibid.


谢选骏指出:人説“穆罕默德是戀童癖嗎?——穆罕默德與一名九歲女孩的關係的研究”——我看如果否認穆罕默德是孌童癖,那就等於説“殺過一個人不能算做殺人犯”,似乎説不通。但是要説“穆罕默德是戀童癖”,似乎他又不是經常做這事的——所以只能説,“穆罕默德不是戀童慣犯,只是做過一次”。當然,他的追隨者如果以此爲藉口而經常做這事,那就不同了,那就是孌童癖的慣犯了。


谢选骏:黑鹰直升飞机的自杀是否属于恐怖袭击


《“这里本应是全球最安全的空域” 华盛顿撞机事故引发航空专家质疑》(瑞秋·陆客(Rachel Looker),肖恩·塞登(Sean Seddon)BBC记者 2025年1月31日)報道:


航空业界正在努力理解为何一架客机与一架军用直升机会在半空中发生致命的相撞事故。一位专家形容,那是“全球控制最严的空域”。


一架载有三名机组人员的美国陆军黑鹰直升机,与一架载有64名乘客和机组人员的美国航空客机相撞,事发时距离客机原定降落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的时间仅差数秒。


周三(1月29日)晚上,两架飞机相撞后坠毁于冰冷的波托马克河(Potomac River)。


确切的事故原因仍不清楚。负责调查的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指,官员将在30天内发表初步报告。


据BBC的美国新闻合作夥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报导,搜救人员已于周四从残骸中寻获俗称“黑盒子”的飞行数据记录器。这些设备将有助于调查人员确定事故原因。

直升机和塔台最后的通话内容

华盛顿特区上空的空域受到严格限制,以保护国家安全以及美国政府核心机构的建筑。


商业航班不得飞越五角大楼、白宫及其他历史性地标。


然而,该空域仍然拥有大量的空中交通。曾处理多宗与喷射机及雷根机场相关诉讼的航空律师吉姆·布拉克尔(Jim Brachle)向BBC表示,该区域不仅有商业航班,还有私人飞机与直升机频繁穿梭,这些航机通常用作接载高级官员及政界人士往返敏感地点。


“这里的进出航线非常狭窄,拥挤的情况严重,飞机数量过多,所以很多飞机都挤在了狭小的空间里。”他说。


前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航空事故调查员杰夫·古泽蒂(Jeff Guzzetti)对BBC表示,事发之前,直升机似乎正与管制塔台保持通讯。他指出,航空管制员曾指出美国航空客机正飞向直升机。


“直升机飞行员回应称,他已看到客机,并将以目视方式与其保持距离,然而不久之后事故便发生了。因此,有很多问题是关于直升机飞行员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古泽蒂表示。


危险的直升机航线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五名董事会成员之一的托德·英曼(Todd Inman)表示,华盛顿特区是“特殊的环境”,因为直升机的飞行会受到特定区域的限制。


“如果你观察华盛顿特区,会发现有许多直升机在该区域低空飞行,因此当地在这方面有一套明确的飞行系统。”他说。


英曼未能提供这架直升机在与美国航空客机相撞前的具体飞行高度。


曾处理过多起与喷射机及雷根机场相关诉讼的吉姆·布拉克尔向BBC表示,目前仍待解答的关键问题是,为何这两架飞机最终会出现在同一空域。


“雷根机场的一大特殊性在于靠近河边。此外,还有一条直升机航线穿越飞机的最后进场航道,而该航线的飞行高度通常在200英尺或以下。”他说。


布拉克尔指出,直升机的航线和飞机的进场路线相交。


“这意味着两种不同类型的飞机可能会进入极小的空间,且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安全间隔。”他说,“如果其中一架飞得稍微低了一点,另一架稍微高了一点,就可能会出现在同一位置上。”


航空系统的“交汇点”


涉及撞机的飞机型号


航空顾问菲利普·巴特沃斯-海耶斯(Philip Butterworth-Hayes)表示,这次事故发生在“多个航空系统的交汇点”,包括民航与军方系统,以及机场特有的飞行程序。


“这里正处于三到四个航空系统的边界,而事故往往最容易在这些边界处发生。”他补充道。


然而,英国航空专家约翰·斯特里克兰(John Strickland)认为,该区域有大量的商业航空流量,并不能完全解释为何会发生这次致命的空中相撞事故。


他指出,除了位于市中心附近的雷根国家机场,还有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以及稍远的巴尔的摩机场。


“必须对航班流量进行管制,以确保飞机之间的安全间隔。这与伦敦的情况类似,需要精确管理希斯路、斯坦斯特、盖特威克和伦敦城市机场之间的航班流量。”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华盛顿特区与伦敦或纽约并无太大不同……这种空域环境并非完全罕见。”


巴特沃斯-海耶斯进一步指出:“这是全球控制最严格的空域。这里是美国政府与民航系统并存,雷根机场甚至由政府所拥有,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考虑到此区域有众多保安及公众安全的机构共同运作,这里本应是全球最安全的空域。”


画面显示飞机出现在雷达系统上


美国最后一宗涉及商业飞机的致命空中事故发生在2009年2月。官员和专家均强调,这类事件极为罕见,这是由于各类航班都实施了严格的安全限制。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从空中交通管制机构获得的画面显示,发生事故的两架飞机在管制员可存取的的雷达系统中清晰可见。


BBC新闻获得的音讯来源似乎证实,该直升机与机场地面的空中交通管制曾进行联系。


空中交通管制员询问直升机是否能够“看到”客机,并要求其“从后方通过”。随后的音讯中,管制员似乎意识到碰撞已经发生,并开始将其它飞机指引至邻近机场。


巴特沃斯-海耶斯表示,像这样的空中相撞事件需要多个因素都出现错误。


他指,为了在民用空域飞行,这架军用直升机必须配备一个应答机,该设备会向周围的飞行器发送警报,显示其位置。


这意味着两架飞机本来应该能够互相察觉,并且空中交通管制会给出指示,而飞行器保护安全装置则分开运行。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不同的系统本来应该能够将这两架飞机分开。”


这架黑鹰直升机属于第12航空营B连,从位于维吉尼亚州的贝尔沃军事基地起飞,并参与了一项训练演习。


直升机机组人员“经验丰富”

美国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Pete Hegseth)表示,这架直升机的机组人员“经验相当丰富”,当时正在参与年度的夜间飞行训练。


美国空军退役上校塞德里克·莱顿(Cedric Leighton)在接受CNN访问时表示,这类军用飞机在该区域进行夜间训练是正常的,尤其是为了确保飞行员熟练掌握夜间飞行所需的仪表操作。


他指出,该部队的一项职责是负责运送高阶人员于华盛顿特区内活动,但事发时机上并无官员,因为这是一次训练的飞行。


他补充说,该单位的飞行员必须熟练掌握在华盛顿特区繁忙空域飞行的技术,并“透过训练来避免类似事故发生”。


巴特沃斯-海耶斯表示,只有具经验的飞行员才能在这样繁忙的空域内进行训练。


“无论是新系统还是设备的训练,我们需要了解机师在直升机上启用了哪些系统,是否开启了所有安全设备,或者他们是否正在测试新的飞行程序或航线。”


谢选骏指出:人說——“这里本应是全球最安全的空域” 华盛顿撞机事故引发航空专家质疑;我看多種跡象顯示,黑鹰直升飞机的行爲軌跡很像一次絕望的自杀。


《特朗普:与客机相撞的“黑鹰”直升机飞行高度超过限制》(2025年01月31日 当地时间)報道:


1月31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称,华盛顿特区29日晚发生的客机与直升机相撞坠河事故中,“黑鹰”直升机飞行高度过高,远远超出了200英尺(约61米)的限制。


美国东部时间1月29日晚,美国太平洋(3.910, -0.13, -3.22%)西南航空公司一架载有64人的庞巴迪喷气式客机在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降落过程中,与一架载有3名军人的“黑鹰”直升机相撞后坠河。美国总统特朗普30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事故中无人生还。


谢选骏指出:人說——特朗普:与客机相撞的“黑鹰”直升机飞行高度超过限制;我看這次很像自杀的黑鹰直升飞机是否属于恐怖袭击。


《美国20多年来“最严重的空难” 都是美军惹的祸?》(2025-2-1 新闻周刊)報道:


晴朗的夜晚,距离美国白宫和国会大厦约3公里外的低空中,一架庞巴迪CRJ700支线客机,和往常一样准备降落在华盛顿里根国际机场。突然,一个高速光点从右侧迅速逼近客机。撞击的爆炸瞬间点亮夜空,冒火的残骸坠入温度接近冰点的波托马克河。


当地时间1月29日,2001年以来美国最为严重的民航空难发生。


撞击客机的“光点”是一架UH-60“黑鹰”直升机,隶属于负责运输美国国防部要员的陆军第12航空营。被撞客机执飞的航班,也常运送知名人物。联邦参议员莫兰是常客之一,但当天并未搭乘。不幸降临在花样滑冰双人滑世界冠军希什科娃、瑙莫夫及数十名花滑运动员身上。包括他们在内,两架飞机上的67名乘客及机组人员,无一生还。


当地时间1月30日,中国驻美国大使馆表示,经初步了解,本次事故遇难者中有2名中国公民。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已经开始调查工作,将在一个月内发布初步报告。“这是多年来美国最为严重的空难。”NTSB前调查主管、资深空难调查员巴里·斯特劳奇30日晚对《中国新闻周刊》表示,由于事故刚刚发生,空难的成因依然扑朔迷离。


不过,多位受访空难调查员表示,虽然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空难发生后的一些言论荒诞不经,但他至少说对了一点:这是一次“完全可以避免”的悲剧。


必然而危险的相遇


当地时间1月29日下午5时38分许,在美国堪萨斯州威奇托市的艾森豪威尔机场,执飞美国鹰航5342航班的庞巴迪CRJ700支线客机顺利起飞。按照计划,60名乘客和4名机组成员将在三个半小时后抵达美国首都华盛顿。


这架注册号为N709PS的客机服役已20年,过去曾发生过几次“运气不好”的小事故。2017年2月,该机执飞美国鹰航另一条航线时,在起飞时撞到了一头闯入跑道的鹿。飞机右翼严重受损,但没有人员伤亡。


客机接近华盛顿特区空域时,美国陆军第12航空营的一个三人机组,正准备从戴维森空军基地起飞,沿着一条固定航线进行常规训练飞行。


陆军第12航空营拥有30多架“黑鹰”直升机,日常为距离戴维森基地19公里外的五角大楼提供要员运输服务。紧急情况下,他们还将承担除总统之外的高级官员及国会议员的撤离任务。因为机身顶部涂成金色,这支部队也以“金顶”著称,仅次于为总统服务的“海军陆战队一号”“白顶”直升机队。


执行本次飞行训练的机组包括一名上尉、一名准尉(介于美军军官与士官之间的一级军衔,具有独特的地位,它并不属于军官)和一名上士,其中两人都具有机长资格。拥有1000小时飞行经验的资深机长作为教练,要在训练中评估另一位拥有500小时飞行经验的机长是否具备夜间飞行的资格。美国陆航参谋长乔纳森·科齐奥尔在事发后说,两位机长都曾在夜间飞过华盛顿,这次飞行“对他们来说不是新鲜事”。


晚8时40分许,CRJ客机和“黑鹰”的机组都从机舱里看到了华盛顿特区的夜景。美国运输安全委员会资深空难调查员斯特劳奇对《中国新闻周刊》介绍,他们进入了美国乃至世界上限制最严格的空域之一,这意味着,对客机机组来说,“他们完全清楚,他们没有在指定路径和高度之外自由操作的空间”。


而对“黑鹰”机组来说,由于白宫、国会大厦、五角大楼等禁飞区的限制,即使是军用直升机,它们在日常行动中也必须保持在波托马克河以北的低空飞行。换言之,他们必然和从里根国际机场起降的民航客机相遇。


第12陆航营的军官曾将这种危险的相遇称为“有组织的混乱”。“夜间比在白天更危险,因为飞行员用来识别飞机的唯一的视觉线索是灯光,而不是在白天可见的整个机身。”斯特劳奇说。一位该营军官曾指出,这意味着,机组在紧急情况下也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听从空中管制员的安排,不放过任何细节”。这支部队定期进行训练飞行的目的,也是让飞行员们熟悉在首都忙碌低空的行动。


然而,29日晚不是训练的好时机。据美联社报道,当天里根机场塔台的空管异常繁忙,一名管制员正同时身兼两职工作。联邦航空局指出,这种人员配置与当时机场的高流量不符。此外,虽然管制员面前的雷达屏幕上一直闪烁着各种涉及飞机彼此接近的“冲突警报”,但在这个交通特别繁忙的空域,警报往往会被无视。


“防撞警报在本次事件中也并不起作用。”资深空难调查员丹尼尔·阿杰库姆对《新闻周刊》说,美国民航客机的空中防撞系统(TCAS)在进近降落阶段会有所限制,不会发出“立即躲避”的指令和警报声,因为飞行员在着陆时需要保持注意力;接近繁忙的空港时,TCAS虚假报警的频率很高,反而有害飞行安全。


阿杰库姆强调了一个细节:CRJ机组原本在向里根国际机场的01跑道进近,但在灾难发生前几分钟,管制员要求他们转向33号跑道降落。“机组在夜间目视进近,从一条跑道切换到另一条跑道,还需要完成一系列降落前检查单。所以,很有可能,忙碌且专注的CRJ机组根本不曾注意到从右侧飞来的直升机。”


悲剧发生后,很少有人指责CRJ机组,但一些声音认为管制员负有责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先是在社交媒体上质疑“为什么塔台不告诉直升机该怎么做”,然后在白宫记者会上将灾难归咎于拜登政府时期联邦航空管理局的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人才政策(DEI)。特朗普称,空中交通管制员必须是天才,“你不能让普通人来做他们的工作”。同时,在民航专业论坛上,也有评论质疑管制员是否应当及时提醒CRJ机组复飞以避免灾难发生。


但是,多位受访空难调查员指出,从现有信息判断,管制员在29日晚的操作并无明显不当。8时47分许,管制员询问“黑鹰”机组是否看到了CRJ客机,并下达指令,要求“黑鹰”从客机后方通过。“黑鹰”机组回复说看到了客机,并请求保持目视间隔。斯特劳奇指出,一旦管制员被“黑鹰”机组告知了对客机保持目视间隔,就意味着另一边的CRJ可以被允许继续进近降落。


然而,不到30秒后,“黑鹰”和客机相撞的爆炸,点亮了华盛顿的夜空。


2012年,一架叙利亚阿拉伯航空的客机在大马士革上空和一架军用直升机相撞。直升机的主旋翼将客机垂直尾翼的上半部分几乎完全切断,但客机最终成功降落于大马士革机场,机上无人伤亡。


但这一次,直升机机身和客机机身似乎直接相撞在一起。飞机坠河后,水中的残骸显示,客机机腹朝上,断成了三截。


阿杰库姆指出,这种最终姿态取决于两次撞击:和黑鹰的撞击导致了第一个断点或裂痕;当客机坠落入水时,水面对于高速坠落的机身而言“就像混凝土一样坚硬”,这导致客机最终断为三截。但直接撞击产生的痕迹,和客机入水产生的断裂明显不同。“当NTSB调查员打捞全部残骸后,就会先分析这些痕迹的不同,以确认直升机撞击的位置。”


致命30秒


回到“黑鹰”撞击客机前的最后30秒,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故意行动,那么“黑鹰”机组显然在最后时刻失去了对前方客机的位置判断。


历史上直升机与民航客机的“空中接近”,往往和直升机的视野盲区有关。但阿杰库姆主持过对军用直升机空难的事故调查,他对《新闻周刊》说,“黑鹰”驾驶舱的视野良好,“黑鹰”机组失去对CRJ客机的目视追踪,存在其他多种可能性。


一方面,由于“黑鹰”正在进行训练飞行,机组可能正在模拟一些夜间环境下的非目视操作,这意味着他们未必一直目视关注窗外的情况。另一方面,进近阶段,CRJ客机已经打开了所有的着陆灯。对于地面目击者来说,客机在夜空中分外显眼。但对“黑鹰”机组而言,情况可能恰恰相反。


“想象一下你在夜间开车,突然看到对面驶来车辆的远光灯。”阿杰库姆指出,着陆灯全开的客机在“黑鹰”面前形成了一个“太亮的光源”,可能会导致“黑鹰”机组进入“瞬间失明”的生理状态。“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对方、保持了距离,但可能只是眼睛传达给脑部的错觉。”


斯特劳奇提出了另一种可能:“黑鹰”机组在和空管联系时确实看到了CRJ客机,但由于不同的“光点”在夜间不断出现、移动,“黑鹰”机组在混乱中失去了正确的视线,盯上了错误的参照灯光。


“考虑到直升机以约140节的速度飞行,进近的客机则以更高的速度飞行,30秒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如果一时失去视线,等你反应过来,看到危险临近,试图规避时,可能为时已晚。”阿杰库姆说。


理论上,第12陆航营对夜间飞行的“强光”危险有所防范,本次机组飞行时还携带了夜视镜,但佩戴夜视镜可能又影响了机组的视野。受访调查员们指出,NTSB进行夜间空难的调查时,还会特别关注机组的疲劳问题,因为这可能损害资深机组的判断力,减少反应时间。


一个关键数据或许将成为判断“黑鹰”机组是否存在人为失误的依据:根据CRJ客机的ADSB导航数据,事故发生时客机的飞行高度约为300英尺。但“黑鹰”飞行的这条特殊军用航线,最大高度限制为200英尺。国防部长赫格塞斯即公开表示,高度似乎是导致坠机的因素之一。不过,现有数据未必十分精确,且“黑鹰”的ADSB数据并不对外公开。


受访调查员多强调,基于现有信息的判断都只是推测,真正的事故原因往往不在某一方,而是一系列错误和悲剧的叠加。但可以确定的是,美国陆军航空部队的安全状况,远不如美国民航,而华盛顿特区周边“军机民机接近”的事件屡屡发生,早就是安全隐患。


据美联社报道,美国陆军在2024财年发生了15起导致飞机损毁、人员死亡或机身严重损毁的飞行事故。由于事故激增,美国陆航部队还特别采取了安全停飞措施。另一方面,就在本次空难发生前一天,一架客机在进近里根机场时,就因为有军用直升机侵入航道而不得不复飞。“这是一场迟早会发生的灾难。”美国联合航空退休机长罗斯·艾默说。


当地时间1月30日夜,美国运输安全委员会宣布,失事客机的驾驶舱语音记录仪和飞行数据记录仪都已被找到。对遇难者遗体的打捞工作仍在进行中。


与此同时,在华盛顿,围绕空难的论战已经变成一场政治斗争。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行政令,废止了联邦航空管理局的多样性、公平和包容性人才政策(DEI)。民主党人则指责特朗普利用空难事件大搞政治阴谋。刚刚卸任的拜登政府交通部长布蒂吉格称,在自己的任期内“没有发生过一起导致人员死亡的商业航空事故”。


谢选骏指出:人説“2012年,一架叙利亚阿拉伯航空的客机在大马士革上空和一架军用直升机相撞。直升机的主旋翼将客机垂直尾翼的上半部分几乎完全切断,但客机最终成功降落于大马士革机场,机上无人伤亡。”——我看黑鹰直升飞机的自杀如果不是恐怖袭击,那就意味著,美國的墜落速度相當迅速,現在就連敘利亞都不如了!



谢选骏:猶太人爲何反對猶太人創立的共產黨國家

《可萨犹太与华夏文明的千年之战!》(2023-08-12 智库政治)報道:


导读:在可萨集团金元策动下,这个双王制陆续在大西洋两岸建立。表面来看,英国、法国、加拿大、美国等国是独立国家,但实际上已经全部落入可萨犹太贵族的控制之下,这种控制甚至已经渗透到中国的安身立命之所——西太平洋地区。


本篇文章以历史角度全面解析当前西方背后最大势力可萨犹太的前世今生。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帮助大家了解西方政治中宗教的巨大作用和宗教跨越千年历史经纬对中国等国家的影响。


唐玄宗天宝十年,即公元751年,阿拉伯帝国阿巴斯王朝总督阿布率军二十万,与大唐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统帅三万安西军在怛罗斯(今哈萨克斯坦的江布尔城)展开决战。因唐军突厥葛逻禄部临阵倒戈,大唐军队被阿布所率阿拉伯军队击溃,这就是历史上改变两大帝国命运走向的著名战役:怛罗斯之战!


这场战役虽然发生在约1200多年前,却深刻影响着1200年后的世界历史走向!


这场战役深刻改变了华夏、阿拉伯、犹太、突厥等文明的历史走向。


从这场战役开始,五大文明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一个开始转动命运齿轮的,就是中国。


败于阿巴斯王朝后,唐朝名将高仙芝就开始厉兵秣马,意图再血前耻,夺回中亚控制权。但四年后,安史之乱爆发,高仙芝与封常清被迫回援长安,顺便带走了数万名安西军精锐,后因得罪宦官边令诚,一代远征名将被诬杀。同日,被冤杀的还有封常清。此二人合称“帝国双壁”,被诛杀五个月后,他们从西域带回来的数万安西军也在“灵宝之战”中几乎全军覆没。


安西军覆灭后,中国河西走廊失去重骑兵保护,再也无法克制吐蕃的重装步兵,于是,大唐设立在西域的北庭和安息都护府均相继被攻克,至此,历史上的中国彻底失去了西域,也失去了整合欧亚大陆的资格。随之而来的,就是中国封建文明下衰落的1200年血泪史。


第二个开始转动命运齿轮的,是阿拉伯帝国。


怛罗斯之战后,功高震主的开国功臣阿布总督被处死,阿巴斯王朝随即与大唐修好,而怛罗斯之战也成为了阿拉伯帝国的最高光时刻。


从那以后,创造了智慧宫等璀璨文明的阿拉伯帝国紧随大唐帝国一路下滑,在经历了蒙古屠杀与近代西方殖民者劫掠后,至今一直萎靡不振。


第三个转动命运齿轮的,是突厥族裔。


恒罗斯之战后,突厥族开始从中国史书中逐渐消失,他们或部分融入华夏族,或部分投靠回鹘并建立喀拉汗国,在西迁过程中与当地民族融合,形成了新的民族。新民族与古突厥族有着本质区别,从此突厥正式从中国北方历史舞台上退出。


与此同时,一起退出历史舞台的,还有突厥黄金家族—阿史那家族,这种衰落状态一直持续到康熙时代。


第四个开始转动命运齿轮的,还有可萨犹太。


怛罗斯战役结束后,很多汉地士兵被俘往阿拉伯地区,其中有个名叫杜环的人,他在阿拉伯国家生活了十多年,直到762年才从阿拉伯乘坐商船回到中国广州。回国后,他把自己的异域见闻写成了《经行记》一书,《通典》引述了他这本书中的部分资料,这些资料中提到了一个不为当时唐朝人所熟悉的名字—可萨突厥。


历史上,位于伏尔加河中下游地区的可萨汗国就是由可萨人建立的,这个国家正是在“怛罗斯之战”前十年建立的。公元740年,可萨汗国在国王卡甘·布兰领导下集体改信犹太教,成为中世纪史上唯一的一个犹太汗国,也是世界历史上,在现代以色列建立前1000年内唯一的犹太国家。


世界历史上的可萨汗国,其领土覆盖现在的乌克兰,俄罗斯高加索地区、里海地区,这里是美国北约东扩的目标,控制这里就能控制中亚威胁新疆。


与此同时,希律王死后的公元二世纪,犹太人全部被赶出耶路撒冷,本来人数就不多的犹太人开始被迫流亡,其中一些人辗转经过叙利亚和小亚细亚,到达了克里米亚和北高加索地区,而位于这一地区的萨珊波斯王朝和拜占庭帝国一直试图强迫犹太人改信祆教和基督教,于是他们大批前往可萨汗国避难。


可萨突厥也就是在这些犹太人的影响下最终改信犹太,而亚伯拉罕的孙子雅各作为犹太人的祖先,后来改名叫以色列,所以犹太人也被称为以色列人,雅各的十二个儿子则分别形成了以色列人的十二个部落。


改信犹太教后,可萨突厥获得了犹太教的承认,在犹太学者凯斯特勒的著作《第十三个部落》一书中称为犹太的第十三支。在可萨汗国国王的大力推崇下,可萨突厥建立起了完整的犹太教信仰体系。


可萨人起源于古中国的北方,他们是鲜卑族的一支。唐朝时期,可萨人从鲜卑祖地大兴安岭、内蒙古东部迁移到古碛口,也就是今天内蒙古二连浩特境内,唐朝史书中称其为“浑部”和“葛萨”。之后,他们随溃败的突厥,迁往中亚、里海地区。在公元657年金牙山之战西突厥败于大唐之前,可萨人一直是西突厥在中亚、南亚、以及里海地区的代理人,其首领也被西突厥封为“可萨叶护”。鼎盛时期,可萨人甚至派出四万军队与东罗马帝国结盟,共同打击萨珊(伊朗)王朝。


在扩张过程中,可萨国王与突厥黄金家族结成了联盟,组成了由突厥黄金家族阿史那可汗为代表的象征派和以可萨国王为首的实权派。对外,阿史那家族是可萨汗国的统治者,却实际只是个名不副实的傀儡,国家实权都掌握在作为可萨贵族首领的可萨国王之手。这样,可萨汗国就形成了事实上的双王制。


可萨汗国,对外又被称为可萨突厥,所以,可萨汗国是一个很矛盾、很拧巴的国家:宗教信仰上,阿史那家族的突厥信仰与可萨贵族的犹太教信仰同时存在;国家内部,又是双王制的权力架构。一方面,可萨贵族无法取代阿史那突厥黄金家族明面上的统治地位,一旦动心取代,则必然被国内其他势力群殴;另一方面,阿史那家族受限于人丁稀少,即便夺取大权,也无法有效控制部落盛行的可萨汗国。于是乎,双方都无法吃掉对方,最后只能在平衡中维持双王制的格局。


怛罗斯之战后,突厥逐步退出中国历史舞台,在大唐和回鹘的打击下,突厥势力一蹶不振。伴随着突厥的衰落,让可萨汗国开始迅速崛起。在公元九世纪中叶,可萨贵族权力达到极致,为了与阿史那家族抗衡并进一步独掌大权,布兰国王的孙子奥巴迪亚赫开始全面推行犹太教,在汗国内建立了很多犹太教堂和犹太学校,形成了全面的犹太教信仰体系。


血饮之所以今天还在研究可萨汗国,就是因为可萨汗国历史对现代西方历史和中国历史进程有着重大影响,研究这段历史对现代我国对付控制英美等西方国家的可萨犹太集团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我们只要搞清楚以下这些问题,很多疑惑的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


01、影子政府控制下的“双王制”


现代西方政府的政治架构,全球普遍认为来源于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时期,并以当时著名人物的相关理论进行构建,比如卢梭的契约论、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为基础建立。但实际上,在经历300年发展后,西方资本主义却开始向着复古的“双王制”蜕变,虽然这是一种巨大的历史倒退,但却符合控制西方的可萨犹太资本集团的根本利益。


众所周知,目前以可萨犹太集团为首的影子集团已经控制了大西洋两岸的众多西方国家,掌控着西方乃至全球金融命脉,而且掌握了全球最大的海盗集团——北约,以及全球最大的暗杀、恐怖集团:摩萨德、中情局以及军情六处联合体。


目前,这个全球最大海盗集团已经将目标对准了中国。而要同时对付中俄两国,就必须调动更大资源,这就决定了大西洋联盟下的可萨犹太集团必须尽可能控制更多国家,同时,为了阻止民族主义再次觉醒,他们需要暗中进行,同时扶持一个表面民族主义的、类似阿史那家族的招牌做傀儡。


于是,在可萨集团金元策动下,这个双王制陆续在大西洋两岸建立。表面来看,英国、法国、加拿大、美国等国是独立国家,但实际上已经全部落入可萨犹太贵族的控制之下,这种控制甚至已经渗透到中国的安身立命之所——西太平洋地区。目前,北约已经与日韩进行情报联盟,就差直接将日本和韩国纳入北约了。现在看来,在安倍被可萨犹太当街处决以后,这一趋势几乎已经无法逆转。


目前的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日韩等国,表面上,它们都是民主国家,但其领导人已经几乎被全部换成了可萨犹太傀儡,而且这些国家的政治制度均被可萨犹太改造过;本质上,它们并不民主,而是一个由可萨贵族控制的二元制模式下的隐形集权政府。


关于这一点,从侃爷发表反犹太理论后立马合约解除,辉瑞高管泄露辉瑞秘密研发新冠毒株制造疫苗后直接人间蒸发,都能看出端倪。这类例子实在太多太多,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目前的西方国家政治体制已经没有契约精神和三权分立。契约方面,美国对内政治斗争,特朗普和拜登相互陷害,你方伪造选票,他就鼓励支持者冲击国会,曾经在大宪章革命中达成的文明政治斗争契约,正在被可萨犹太扶持的政治傀儡挨个撕毁;对外,美国悍然撕毁伊朗核协议、中美建交公报、巴黎气候公约以及中导条约等,而这些条约都是美国亲手签署并付诸国会表决通过的,极大维护了世界和平与发展,但美国撕毁这些协议却眼都不眨一下。


这些都说明,双王制下,可萨贵族开始撕下文明的外衣,逐步露出野兽的筋骨。


02、全力以赴对付中俄伊


从冷战到现在,西方对付的核心国家主要是三个,分别是中国、俄罗斯和伊朗。一般解释为什么西方对付三国,都是从地缘等各个角度分析,甚至很多人从战略角度观察觉得非常困惑,美国为什么要同时对付这三个硬骨头国家,而不是根据合纵连横策略选择各个击破?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能仅仅从战略智慧中寻找,唯有通过对可萨犹太历史进行解读,才能够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公元1030年,可萨汗国被基辅罗斯和拜占庭帝国联合攻灭。除了这俩对手,可萨汗国之前还与拜占庭帝国结盟对付萨珊王朝。由于可萨汗国名义上是突厥国家,历史上更帮助西突厥对抗大唐,而灭掉东突厥和西突厥的恰恰是大唐,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是可萨汗国阿史那黄金招牌的头号政治敌人。


灭掉可萨汗国的基辅罗斯,就是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国家的前身,而萨珊王朝就是现在伊朗的前身,大唐就是中国的前身。从这个角度看,记仇的可萨犹太一直在借助大航海时代西方崛起的强大实力下,野心勃勃的想灭掉它们历史上的死敌。


这一段历史里面,可萨犹太之所以对拜占庭帝国“网开一面”,是因为拜占庭帝国就是现在欧洲的前身。历史上,可萨汗国与拜占庭帝国曾经联姻,比如,公元622年,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为打击伊朗,将自己的女儿尤多基娅嫁给了叶护可汗。之后,可萨才帮助罗马进攻伊朗。


实际上,可萨汗国最后是遭遇了拜占庭帝国的背叛,但联姻这层关系决定了其对欧洲的态度是打击+控制。近现代以来,犹太资本接连控制英国、法国、德国、美国等拜占庭JD教国家借尸还魂,利用完上述国家达成自身目标,然后用完就甩一边,继续寻找下一个寄生目标,这种”用时爱之切,弃时如敝履“的渣男变态心理,就恰恰来源于历史上遭遇拜占庭帝国背叛的经历。


03、时刻打压提防“阿史那家族”


这些年,虽然可萨贵族与“阿史那家族”表面没有撕破脸,但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削弱打击它们。血饮之所以建议提防他们,就是因为大航海时代已经席卷全球的民族主义浪潮。在民族主义旗帜下,各国都拥有自己的民族、宗教、血统,甚至文化的图腾,就像可萨汗国将阿史那黄金家族一直立为国家名义元首一样,现代可萨犹太贵族们是不大敢得罪这些“阿史那家族”的,因为,一旦他们振臂高呼,必然云起响应。一旦他们将斗争目标对准控制本国经济命脉、财富的犹太资本集团,那么,迎来的必然是全面的报复和清理。这点教训是他们从扶持希特勒上台遭到反噬中总结出来的历史经验。


从1919年一战结束,可萨犹太下属组织FY派一直在暗中扶持希特勒,到1938年希特勒发动水晶玻璃之夜清除可萨犹太。长达二十年的扶持,最后换来的是希特勒对可萨犹太的大规模人口清除。这次失败给可萨犹太两个经验教训:权力一定要掌握在可萨贵族之手,以及被支持者必须是犹太人。


这两个教训之后的醒悟,体现在了俄乌战争中的政治明星泽连斯基身上。实际上,泽连斯基早就已经取得以色列国籍,并在以色列购买了700万英镑的别墅,而支持泽连斯基的直接就是乌克兰可萨犹太。泽连斯基是一个完全的、从里到外被完全控制的傀儡,不仅通过政治遥控,甚至直接为其提供毒品,使其从肉体到精神,都被绝对控制而无法自行其是。


除了控制泽连斯基这种小人物以外,从冷战结束后,可萨犹太控制的媒体,一直持续揭露西方教廷、英国皇室以及各国上层名流的隐私。对付教廷,就是持续揭露那些反对在教廷安插可萨犹太信徒的红衣大主教的娈童案;对付英国皇室,则是以戴安娜王妃、王室花费巨大等系列丑闻,来达到离间民众与阿史那家族关系的目的。此举,不仅可以直接建立覆盖大西洋两岸的、全面的犹太教信仰体系,还可以提前打进楔子,防止阿史那家族们登高一呼,再出一个清算犹太资本的希特勒式强权人物。


04、对内清除强权人物


纵观整个犹太历史,可以发现了这样一条规律:他们总是会不定期清除那些对犹太资本做出卓越贡献的强权人物。被清除的人物,除了被犹大出卖的耶稣和摩西外,还有以下几位:


第一个:克林顿


1995年11月到1997年3月29号,这个时间段是莱文斯基与克林顿发生“拉链门”的时期。当年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是蓄谋已久。


要找到真凶,只要找到最大的受益者即可。事实上,莱文斯基更像是犹太资本财团专门为引诱克林顿准备的“燕子”。


莱文斯基大学专业为心理学学位,且毕业就被安排到白宫工作,更重要的是,莱文斯基的父亲是德裔犹太人,母亲是俄裔犹太人。


最后的发展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克林顿虽然没有被弹劾,但其丑闻发酵一直持续到2000年才结束。由于克林顿已经是两届连任,所以它的丑闻几乎可以说是直接导致了民主党在2000年大选中败北。那届选举也是美国大选历史上争议最大的一次,依靠选票造假,小布什得以上位,凭借弟弟佛罗里达州州长的优势,小布什得以最终获胜。小布什又是家族长期培养的素人,完全没有任何污点。


克林顿丑闻缠身,极大打击了这位任内促成前苏联解体的领导在民众中的地位。这样情况下,克林顿对民主党候选人戈尔的支持,反而会成为戈尔的票房毒药,同时,由于戈尔是临时上阵,民主党八年执政期间前苏联解体和经济高速增长的优势,均不能加在戈尔身上。所以,戈尔只能与小布什“公平竞争”,即便其票数多于小布什,也只能最终饮恨。


一个临时抱佛脚,导致优势丧失; 另一个暗中培养,以图以逸待劳。于是乎,美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可萨犹太盯上克林顿就是要将其执政期间美国经济累计112个月增长的财富和前苏联解体收获的全部地缘利益收入囊中,所以民主党刚下台,上来的小布什就为可萨犹太控制的华尔街金融衍生品犯罪一路开绿灯,在伊拉克战争爆发后的四年时间,它们就将美国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前苏联解体以后流入美国的、西方累计500年的财富,通过次贷危机全部装进可萨犹太的钱包里。之后,小布什更在下台前开启美国版本四万亿QE,将美国人未来五十年的财富一次性打包卖给了可萨犹太。


从克林顿时代美国中产阶级富得流油,到现在美国负债累累积重难返,也不过用了20年时间。假设当年没有克林顿丑闻,民主党继续执政,那么,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镇压下,华尔街绝不可能通过金融衍生品掏空美国。克林顿最终没有被弹劾,但却极大削弱了民主党为代表的美国本土“阿史那家族”,释放了华尔街犹太金融豺狼,最终让美国一步步堕落到今天地步。


第二个:沙龙


作为以色列军队和利库德集团的极端强硬派,沙龙在90年代几乎是可萨犹太的急先锋,但就是这样一位强权人物,却在2006年4月11号,也是议会选举前一天突然中风,而中风的前一天沙龙儿子因为贪腐被抓。此前,从好战转为和平的沙龙宣布组建以色列前进党,直接导致利库德集团出现史上最大分裂,超过百位以色列议员脱离利库德集团转投以色列前进党,继续发展下去,沙龙不仅会成为以色列一把手,还将成为可萨贵族利益团伙利库德集团的太上皇!


在这个节骨眼上,沙龙突然中风以及儿子贪腐案件突然被曝光,明显是可萨贵族在阻拦沙龙。一旦利库德集团瓦解,以色列将被迫停止吞并巴勒斯坦,那么,大以色列向中东核心区推进战略将全面停止。这意味着,犹太财团对中东石油全面控制战略也将停止。


果然,在沙龙中风后,以色列检方立马停止对其儿子贪腐调查。以色列前进党虽然继续成立,但影响力骤降,3年后,利库德集团重新控制以色列政坛。


从2006年4月到2014年1与11号,沙龙此间曾三次几乎从昏迷中醒来,但最终均以失败告终。他们不会亲手干掉沙龙,它们有办法让他中风,就像它们可以让某东方大国大使悄无声息心梗离世一样,它们绝不会让沙龙醒来,只会让他在无边的睡梦中离世。这既能保存他战神的名头,同时,还能够保住可萨贵族利益。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己用,可萨犹太将这点做到了极致!


05、北约东扩下的犹太复国主义


这点其实在之前的俄乌战争文章中说过,可萨犹太在完成大西洋联盟下双王制架构后,一直在积极推动北约东扩计划。北约东扩计划的上一个版本,就是大英帝国推行的殖民主义扩张路线,这个路线从近东开始向中东乃至远东推进。


在这一计划下,控制英国金融的可萨贵族,一直推动将英国殖民地一路推进到中国东北远东地区。这个路线与可萨汗国从大兴安岭起家,唐初转移到蒙古二连浩特,之后又转入里海,最后进入东欧的路线正好是相反的。将这个路线倒过来,就是可萨贵族控制大英帝国的扩张路线,也是现在已经近乎明牌的北约东扩路线的复刻。


美国已经成为英国殖民者衣钵传承者,北约东扩就是犹太复国主义的复仇之路。在这条路线,犹太复国主义要复活的国家有四个,分别是位于巴勒斯坦的以色列,位于第聂伯河和里海沿岸的可萨汗国(就是现在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俄罗斯南部)、位于中亚的西突厥汗国(曾经的可萨突厥)以及位于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的可萨人祖地。


北约东扩下犹太复国主义要建立的四大汗国,1为以色列,2为可萨汗国,3为突厥汗国,4为可萨鲜卑。


这四个要复兴的犹太国家就好像是四颗钉子,只要按部就班地挨个打进去,整个欧亚大陆上的国家都会支离破碎,这种碎片化战略下,中俄将分崩离析。


这些战略可以解释很多问题。比如,美国为何支持泽连斯基挑衅俄罗斯并引爆俄乌战争,哪怕因此死伤很多乌克兰民众也要继续维持战争。因为交战双方都是斯拉夫人,死的都是可萨犹太的敌人,自然是死得越多越好,这也是美国给泽连斯基要求强制拉壮丁上战场送死的原因。


再比如,美国支持车臣恐怖分子、ISIS、东TU等,车臣位于可萨汗国核心高加索地区,东突则是西突厥故地。大英帝国殖民计划下,这一策略对应的战略就是英国支持日本侵略中国东北。1930年代可萨犹太与日本勾结,准备在中国哈尔滨等地建立以色列国,这一规划就是鲜为人知的“河豚鱼计划”。东北紧挨大兴安岭,正好是可萨人的起源地。这几天美国与蒙古又开始眉来眼去,其目的更着眼于在东突厥故地蒙古高原钉下犹太复国的钉子。


大国博弈如棋局,西方与东方理念不同,它们更注重宗教情结,对中国人而言,这似乎很难理解,但这就是事实。可萨犹太野心膨胀以后,正在以北约为侵略工具,一步步复兴各个犹太故地的相关国家,北约已经明说:收拾了俄罗斯,下一个就是肢解中国。狼子野心已经暴露,别还天真的以为宗教只是神话而已!


我们很多人都不相信宿命,但既然是详细解读可萨历史,最后部分我们还是以宿命这个话题来阐述一下。中东地区诞生了世界三大宗教,分别是犹太、基督、伊斯兰,这三个宗教中的后两者均起源或者借鉴了古犹太教,其中第二位更开始就是犹太教下属组织,之后才脱离犹太教独立宗教,第三位更是在前两者理论基础上全面发扬光大。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后两者在全世界信徒都超过15亿,犹太教信徒到目前为止只有不超过4000万人。为什么发端于犹太教的后两者都腾飞了,而只有犹太教自身原地踏步呢?


只有坚守正道者,自然会繁衍壮大。那些天然黑暗缺德的歪门邪道,天然会遭到大道压制。


在犹太和基督教中,十三一直都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但可萨犹太却被犹太学者凯斯特勒在他的著作《第十三个部落》中称为以色列的第十三支。别忘了,耶稣就是其第十三个信徒,被犹太人犹大出卖,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现代以色列人80%是可萨犹太,它们吞并巴勒斯坦,奉行反闪米特主义,大量屠杀与耶稣同种的闪米特巴勒斯坦人。这是否意味着,可萨犹太最终会给整个犹太以色列带来灭顶之灾呢?


人在做,天在看!可萨犹太从大航海时代以来逐渐黑化,已经蜕变成全球贩卖人口、毒品、恐怖分子、侵略的总后台,它们频繁发动战争,让整个世界不得安宁。历史上,它们对华贩卖鸦片,积累工业革命所需原始资本。现在,中情局更遥控金三角等对华输出鸦片、海洛因。中东地区,它们长期打压伊斯兰国家,更公开支持ISIS等恐怖分子屠杀当地居民。


十三这个数字,注定了可萨犹太最终的命运。倒行逆施的可萨犹太必然会迎来最终的审判。目前,历史上可萨犹太的天敌,中国为代表的华夏文明、俄罗斯代表的东正教基督文明以及伊朗代表的伊斯兰世界文明开始走向联合,在互惠互利、相互尊重,组建命运共同体旗帜下,正道开始在全球集结,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万教归一,共灭可萨!


谢选骏指出:人説“可萨犹太与华夏文明的千年之战”!——我看既然如此,猶太人爲何反對猶太人創立的共產黨國家?


2025年2月2日星期日

谢选骏:歷史記載的基礎就是當事人的“見證角力”


《冯仑:诈死还魂的 F 大哥就这么走了》(蔡慎坤@cskun1989)報道:


2017年11月,冯仑以调侃的语调为一个他称之为大哥的人写了一篇文章,这个大哥当年有恩于他,也是海南开发初期声名显赫的风云人物,只是在最风光之后浪迹天涯,等到他再从海外回来,已是物是人非,冯仑是地产界教父级的人物,而当年这个风光的大哥沦落到乞讨的地步,他首先想到了是冯仑,因为冯仑成立万通公司时,他一把就投了150万元,他当然希望冯仑给个说法,可是一直到死,冯仑给他的回应也只是没钱吃饭尽管找我。以下是冯仑的文章全文,后面是我给冯仑的附文。

这个月初的一天,早上醒来,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但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让我拿起手机多看了一眼。其中一条微信非常刺眼,但无可阻挡地跳了出来。这条消息说:“大哥,现在请你做治丧委员会主任,万勿推辞。”


《惊闻 F 大哥走了》報道:


治丧委员会主任?这可是头一回被人邀请担任这样的角色,再仔细一看,是 L 先生发过来的,不知是怎么回事。于是,我细细地把他的留言看完,原来是 F 大哥走了。我连忙打电话问 L 先生,他低沉地说:“昨日天没亮的时候,老 F 走了。”

我说:“什么原因呢?”他说:“癌症。”

 

我想象不到,一个生龙活虎的江湖大哥怎么刚过 60 岁就没了呢?这个老 F 大哥,我姑且把他称为 F,在印象中是一个借尸还魂过一次的大哥,应该有顽强的生命力。这种顽强的生命力不是说自然身体的一种能力,而是社会生存的一种超能力。

 

我坐下来陷入一种恍惚和停顿的思维状态,力图在脑海中拼起一个完整的 F 大哥的形象。说起来在海南最后一次得到 F 的信息,有几分滑稽,当然也有一些苦涩。

那是1992年、1993 年的时候, F 大哥最鼎盛的日子。他在一夕之间创办了一家股份公司,股本就募集了五千万。可突然一下他就消失了,据说是带着一个美丽姑娘和三千万募集款逃离了,不知是失踪了还是怎么着,总之是离开了中国。

到底去哪儿了呢?一时间江湖盛传,去这儿,去那儿,但都没有个准信儿。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好朋友,也是侦办这个案子的公安一起吃饭。突然,这位公安高声说道:“这老 F 活做得太糙了。”

我说:“怎么了,他不是逃跑了吗?”

他说,“这小子在南美诈死。”

我说:「如何诈死?」

他说:“发了一张传真过来,说横尸街头在南美,还有一张照片,我一看就是瞎扯。”

我说:“怎么回事呢?”

他说:“如果真的横尸街头,也应该首先报告给使馆,使馆报告外交部,外交部再报到公安部,然后才是公安部到海南省厅再到海口市,最后才交到我这儿来。海外所有失踪和出事的海口人都是这么个路子,这家伙怎么能够直接把照片用传真的方式直接发到我的传真机上来了,说明只能是他自己发的。自己发,显然就没死,所以说这活干得太糙了。”

我说:“那以后怎么办呢?”

他说:“继续追呗。这小子装死,还诈死,肯定在哪儿猫起来了。”

这时候我们就哈哈大笑,感觉这都是电影中的事:携款带美女逃跑,中间又直接以诈死的方式想销声匿迹,结果活干得不好,被公安一眼识破。这事后来也成为坊间的一个笑话。

自那日之后,就再没有大哥的消息,直到又有一天,这“又一天”一说,其实差不多是二十年以后的一天,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我还活着。我一愣,这个号码从没见过,于是回过去一个短信:“请问是哪位?”对方又发了两个字过来:“老 F。”

我一下有了联想,是否就是当年那个诈死的老 F 呢?于是立即拿起电话打过去,对方果然高声大气,豪放如前,带着重庆腔的普通话说:“兄弟,我是老 F,我还活着。”

我就很好奇地问:“大哥,我估计你也活着,你现在在哪儿呢,回国了吗?”他说:“现在在海南,过几天到北京,想见见你。”我说:“没问题,你来吧。”

几天之后,我们约在一个会所的酒吧,晚上八点半左右的光景,天已经暗了下来,周遭的酒吧里,音乐时停时响,灯光也恍恍惚惚。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坐在那里。还没等我走到跟前,坐在中间的一个人就站起来向我挥手道:“兄弟,来了!”一看果然是当年的老 F,我说:“大哥,别来无恙,一切都好?”

他说:“好好好,真的很好。坐下坐下,我先给你看两样东西。”啪一下,他右手拍了一个护照,说:“这是我的护照。”啪,左手又拍了一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现在是合法回来了,这是我现在的身份,你不信,我身边这两位都是政府的人,是某某部门的,他们可以证明。我现在是合法的,确实没问题,我真真实实已经回来了。”

我当下一惊,大哥果然神奇,能潜逃在境外诈死未遂,而且潜藏二十年回来以后,护照身份一切又都合法,真不知当时如何出去,今天又如何回来。我不禁感叹 F 大哥的生存功夫甚是了得,于是好奇地问:“大哥,当年在南美的那张照片是你发的吗?”

他说那是底下的兄弟活没干好,给他捅出个乱子。我说:“没有啊,这个活一干,我们都知道你还活着,实际上没有死。”他说:“哪里会死,我活得很好。”我说:“那这么多年你都在哪儿发展呢?」他说:”我就在巴黎,在一群说中国话的人里活着,还可以,还可以。“

他似乎不想多提这一段,也许周围有政府的人在,也许是二十年后再次见面他希望快乐而不想谈那些伤心的事。我相信二十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有寂寞,有孤独,也有潦倒的境地,一定非常心酸和愁苦悲愤,甚至是难以名状的痛苦。但在大哥的心里,常人的这些情感不会表露出来,而是一如既往大声大气地乐观吆喝着。

那天之后,我又见过他两回。一次是大夏天,他穿着像夏威夷一样的服装从海南回来,跟我谈起他在海南桂林洋的土地,信誓旦旦地要把这个资产拿回来,号称这个资产要是拿回来能有多少亿,可以翻身成为当年叱咤风云的江湖大哥。这个事我跟他掰扯了半天,因为依我之见,这块地应当是没有可能,可 F 大哥非常自信。

 

这又让我想起在海南第一次见大哥,也是因为这块地。那时候是 F 大哥在海南最风光、最如鱼得水的日子。他开了一间叫匹斯克的室内射击场,并在海口海甸岛开办了一个盛大的开业仪式,其中请了很多公安武警和重要显赫人物。一时间,匹斯克射击场成为海口所有江湖中人称羡的一件大项目。F 大哥的军事体育等其他相关的一些重大项目也经常在媒体上出现。

正是这段 F 大哥最辉煌的岁月,有人介绍我去海甸岛他的一个别墅里见大哥。我刚进门的时候,突然一惊,因为大哥盘腿席地坐在一个榻上,面前铺开了一张大地图,斜挎着一个军挎包,里面放着毛泽东选集,一边高声地大喊,一边拿手划着地图。所划到的那块地指的就是刚刚我们说到的桂林洋。F 大哥喊着这块地从哪儿到哪儿,有多少亩,然后一边划一边换了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毛泽东选集,高声大气地说要从农村包围城市。

这一副图画一直在我脑海里,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有几分豪侠之气,又有几分搞怪的大哥,带着重庆腔的普通话。今天又来比划这块地的事情,和当年那个画面对照起来,依然是大哥,依然是操着一口重庆普通话的高声大气、极具乐观精神的大哥,只是毛泽东选集没有在手里,斜挎的军挎包换成了一个南洋的折叠扇,身上穿得是一袭白裤子和花衬衫。

二十年过后,依然是这样的性格,依然是这样的的声音,依然是这块土地,但却已经换了人间,两样身份,两样情景,两个人物了。

另外一次见到 F 大哥,是他专门跑到北京跟我说一个酒的事。当时,他回到海南以后,想翻身,重新呼风唤雨,所以编了一个酒的故事,大意是他离开中国以后,给家里留了一坛子酒,没想到他的手下把这个酒无意中拿出来给别人喝,很多人喝了以后居然有了神奇功效,男的壮阳,女的滋阴,瞬间恢复青春。一时间,百病都得到治疗。

这样一个神奇的酒,F 大哥认为如果经过包装,再加上宣传,一定能大卖,他也可以通过这个酒一把火起来。于是就来找我,希望我能站个台,对外界说我买了他的酒,而且还让我动员所有的闯海人和我们六兄弟(万通六君子)都能带喝。

F 大哥说:“你现在是大名人,你来说就有人相信。”我当时就乐了,对他说:“大哥,这套路已经不好使了,在你刚离开的时候,还好使,现在不好使,真的不能靠这一坛酒,靠一个故事让大家相信,然后东山再起。”他听了我的话有些哑然,有些神伤也有一些落寞。于是,就叉开这个话题,彼此谈了一些别的,就这样分手了。

F 大哥借尸还魂回来以后,这两次见面一直在我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说实在的,我对他一直心存敬意,一个人能在这么多的经历之后,仍然乐观积极地面对人生,面对自己的事业,而且顽强不息,仍具当年的风范。F 大哥,一个令人尊敬的创业者,一名企业家,一个我心目中的好大哥。

当这些思绪打住以后,我仍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要做,于是留了一个微信给 L 先生:“我头一回做治丧委员会主任,需要我为老 F 做点什么呢?”

L 先生说:“无论如何,大哥你一定要来。如果你来,大家会非常有面子,因为老 F 从海外回来以后,一直想东山再起,但是不顺利,社会上也没有太多人支持。他一直很郁闷,而且说过几次,只有你能够像当年一样热情地跟他交谈,还鼓励他、支持他。很多人对他都有些回避,甚至根本不搭理老 F。所以今天大哥去了,你一定要来,给大哥最后一个面子,也使所有闯海人(闯海南的人),感到有一丝温暖,让大家看到我们闯海人的骄傲。”

我说:“好,可我的行程真的有一些紧张,这件事情是个意外,如果我的时间能够赶得上,就一定过来,万一赶不上,可不可以录一段视频?”他说:“尽量赶,大哥。”

 

但是那几天时间都已经安排满了,我在重庆的山里面参加阿拉善的一个公益活动,连着三天在山里行走,左排右排,最后还是没有赶过去。即便这样,我在进山信号停止之前,录了一段视频,以这样的方式参加了追悼会,也在视频里讲了我的真实感受。

等我从山里出来之后,看到了 L 先生发给我的留言,他说:“大哥,追悼会开完了,大家看了你的视频,深切感受到了你对 F 大哥和闯海人的关心和支持,很温暖,也很高兴。谢谢你,大哥在天之灵也一定会非常非常感谢大哥你!”

 

我说:“虽然我没有赶去参加追悼会,但很想知道大家对 F 大哥说了些什么,哪些人去了。”他说:“详细的现场材料我一会发给你,但确实这一天有些遗憾。”

 

我特别关切地说:“怎么回事,大哥当年带出去的那个女人有回来吗?”

L 先生致悼词

L 先生说:“没有回来,她不愿意花机票钱,说回来一趟还要花机票钱,不值当。”我的心一紧,人生如此而已,当年冒着生命危险带出去的女人,当自己生命结束的时候,来奔丧的机票钱都不愿意花,薄情至此,夫复何言?

人生不过如此,我替大哥惋惜,但也相信命运就是如此残忍,应当接受。

 

于是,我又问 L 先生:“大嫂有来吗?”

L 先生说:“大嫂早就散了,变前妻了,不再联系。”

我问:“那儿子呢?”

L 先生说:“两个儿子,有一个来了。”

我说:“有一个也好,其他的呢?”

L 先生说:“我发给你的资料上都有,你看一下。”

稍后,我收到了 L 先生发过来的追悼会现场照片和大家的追思发言,照片上的人衣衫随意,也就十来个人,零零落落的。追悼会由闯海人协会组织,主持追悼会的 L 先生是中国目前经营夜总会时间最长最资深的一个老板。参加的其他人除了 F 大哥的一个儿子,再就是零零散散的闯海代表和生前的一些马仔和兄弟。整个画面看上去不成队伍,不成阵仗,不成气势,不成光景。

大哥,就这样走了,伴随着闯海人的回响,慢慢地终于走了。


《蔡慎坤:冯仑大哥:你喝多了!》報道:


昨天,在凤凰网上读到商界大佬冯仑发表在个人公众号上的原创文章《诈死迷魂的F大哥就这么走了》,看完,我的留言是:盗听途说,胡言乱语,大哥,你喝多了!留言不可能被放出来,而有些话不得不说,我还想提醒一下冯仑大哥,请敬重你的同龄人!因为那个时代的江湖故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江湖,你的不一定比诈死迷魂的F大哥更为精彩!


毫无疑问,冯仑大哥笔下诈死迷魂的F大哥范建民是海南大特区开发热潮中的风云人物,也是闯海人中的杰出代表,当范建民今年10月24日因病去世之后,一大批当年的闯海人和他的故友同事感慨唏嘘多有悲伤,想想一个曾经如此风光的风云人物,晚景如此凄凉客死孤岛,但如何评说范建民,我一直拿捏不准,正如范建民昔日的老部下朱燕女士所言:在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不同的范建民,甚至一千个人眼里还有一千个不同的范建民!


然而范建民的闯海经历传奇又精彩:1989年7月,在海口航空大厦11楼的客房里,范建民接下了只有六个人的海南亚太交流展览承办公司。1992年4月,亚太公司在海口沿江五路的一片滩涂地上,建成了亚洲最大的室内射击场。“真枪实弹一试衷情”的广告遍及海口。1992年10月范建民组建了国内第一批股份有限公司:海南匹斯克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金壹亿壹千壹百万元。


短短三年时间,范建民带领30多名员工实现了一个又一个梦想,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谎言”“牛皮”一一变成现实,变成在当时的中国想都没有人敢想,也没有人敢做能做的大事时,几乎惊呆了本土高官甚至闻风而至的一众南下的高官。当浩浩荡荡押运枪支弹药的车队从北一路南下跨过琼州海峡,当公安部委派官员出任范建民的副手之时,当国务院副秘书长李昌安带着武警司令员公安部常务副部长来海口参加射击场开业庆典时,冯仑大哥不过是在海口刚刚开始炒房。


范建民走了,他的晚年颇为凄凉,当年叱咤海南的风云人物,到了晚年,没有医保,没有社保,糖尿病伴生的综合症又需要各种各样的护理和医疗,他当年的老同事并没有发达之人,几乎都尽了微薄之力,几位和他当年交往不多的好心人默默为他支付了上百万的医药费和生活费,而冯仑大哥,你在他病困潦倒的时候,向这个诈死迷魂的F大哥伸出过什么援手?!


不知道冯仑大哥是否还记得万通公司成立时,范建民第一时间认股认购,成为万通最初的原始股东,范建民2006年从欧洲黯然回国之后,本想着靠那笔钱东山再起,不知道已成为商界大佬的冯仑大哥最终是如何打发范建民的,范建民一直到临终对冯仑大哥欠下的这笔情欠下的这笔钱耿耿于怀!


范建民10月26日在海口殡仪馆的追思会,冯仑大哥因公务繁忙大家都能理解,传来的视频感言也很感人,对范建民的总结也很到位!冯仑大哥视频文字全文如下(网上可搜):


惊闻老范大哥不幸去逝,深感悲痛,一时间有很多过去的往事在脑子里不断浮想联翩。


老范呢,是我们闯海南一代人的一个先锋,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他的一生充满了起起伏伏跌跌宕宕,同时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不仅在海南初期建立了以匹斯克为核心的军事体育的事业,同时也投资了多项,包括房地产事业,他也曾经投资过我们。在我后来到海南去见他,也深受他的感染和激励。


人生总有很多不期而遇,也有很多无常和出乎意料的故事。老范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断跌宕,但是他没有失去对美好未来的信心和向往。当他从国外回来第一时间找到我,跟我一起交谈的时候,从来没有谈到一丝抱怨、一丝惆怅、一丝愁苦、一丝后悔,谈到的全都是未来、未来、未来,要做的事情、事情、事情,以及想到的是朋友、朋友、朋友。这样一个老大哥,给我们非常多的激励。


今天离开我们,让我感到内心非常痛苦。这次由于时间的因素,不能亲临现场吊唁和送别大哥,内心非常遗憾。但是我们想有这么多朋友,大家和大哥在一起,我们未来也还会不断怀念他,也会有一丝安慰。我也想未来我们所有闯海人在海南这片热土上曾经留下的足迹都弥足珍贵。


未来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当我们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会怀念建民大哥,怀念他带给我们的荣耀、光荣和历史的沉淀。


大哥,一路走好!


范建民回国后印制的个人画册


有这个视频本来己经足够,不知道为什么冯仑大哥在事隔多日之后,还要写下这篇有许多不实之处的长文,是冯仑大哥喝多了?还是偏听偏信了那个夜总会老板的谗言?那一代闯海人几乎都是身无分文怀揣梦想奔向南国,有的人成功了,成功的故事伴有酸楚,而更多人失败了,失败的故事也有欢乐!万通成立股份公司时空无一物,是谁从顺义弄来一纸工业用地红线图,经评估机构背书,才募到了一笔巨资,如果不是精明的小潘折腾到京城北二环边上一块黄金宝地,哪有万通后来辉煌的家业?


范建民的失败在于将不多的资金用于在海南琼山征地,如果这块靠近海口机场的土地不被政府强行收走,范建民现在的身价不会低于冯仑大哥!范建民在广西折腾民族银行,如果不是碰上宏观调控,范建民应该是最早的民营银行发起人兼大股东!范建民跑回老家重庆,如果不去解放碑讲那个百层大厦的故事,范建民也不至于后院失火!


真正让范建民跑路的原因是股份公司成立一年之后,股东们吵着要分红,没有赚到钱拿什么分红?范建民好面子,更不懂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只好把已经销售的毕弗利别墅拿去抵押,贷款3000万给股东分红,这样的结局,股东们皆大欢喜,而范建民注定了逃亡,1994年8月10日,范建民带着家人和200万港币现金,从海口匆匆飞往香港再转到了丹麦。


冯仑大哥笔下的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


丹麦虽然是个童话世界,但范建民的心一直牵挂着海南,牵挂着他雄心勃勃未竞的事业。冯仑大哥笔下那个随他逃亡的女人,在追思会的头一天,带着范建民的一对儿女赶回了海南,几个小时的追思会,也一直带着范建民的一对儿女站立在现场,她虽然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哽咽着说:我把你的儿女抚养成人了……1994年,范建民出走时,儿子只有两岁多,女儿尚未出生。


冯仑大哥笔下的那个女人,在范建民接手亚太之前,就已经是亚太的老员工,那个女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那个女人希望有一个安稳的家,希望有一个负责任的丈夫,可范建民偏偏又是一个只有大爱想干大事的男人,不可能把心事放在一个小小的家中。


即使是到童话一般的世界,又生下了女儿,范建民的心依然没有安静下来,在折腾诊所倒卖古董失败之后,2006年,范建民悄然潜回国内,从此再也没有回过丹麦。范建民丹麦的那个家和两个孩子,完全靠那个女人辛辛苦苦打工抚养,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对范建民日趋陌生,前几年,范建民在海口生病期间,那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几次来探访,并不是冯仑大哥笔下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那天的追思会极其冗长,上去发言的闯海人就有十多位,现场站了至少一百多人,并不是冯仑大哥笔下的只有寥寥数人,那天送他的人中,有他的故交亲朋,也有他生前并不熟悉也未曾谋面的人,但几乎都是过去的闯海人,闯海人在海南是一个特殊的群体,闯海人所认同的是范建民留下来的江湖故事,人生不以成败论英雄,在许多闯海人看来,范建民就是一个英雄,他曾经引领过一个闯海时代,在他的身上,甚至有许多闯海人的影子。


范建民昔日的同事和部下在追思会那天,去了三十多人,除了旅居海外的,能去的几乎都去了,他们眼里的范建民,与冯仑大哥和世人们更不一样。


在微信群中,大家把真实的范建民娓娓道来:他61岁生日时,让我和阿兰去他家吃饭,那天不知道是他高兴还是难过,让我们给他倒酒喝,举杯时他流着泪说,以后他不在了,让我们记得清明节时去看看他,给他点支烟,倒杯酒……(那时候他可以已经感觉在挣扎也无力回天了,表情非常复杂),从那之后好像身体一天天就更遭了……


……他在那年开过股东大会后,情绪低落,关在家里,不去公司,也不言语……我想起13年他在我家小住时,有几次他自己说自己遭报应了,以前做太多坏事了,我还不懂,安慰他不要乱说瞎想……


范建民回国初期在成都老同事家中


……他怀着重振雄风的一腔豪情,满腹的规划设计回国。然而他面临的却是热情的敷衍,空泛的承诺。至此他感到绝望,感叹世态炎凉。今天站在台上悲悲切切悼唁的人可否伸出过温暖的手扶扶他?如果他真是这些人心中的仁义大哥,他绝不应该这么凄凉的离去。至少我知道的范总生存的意志是很坚强而且生存能力很强的……


……其实老范就是一个普通小民,海南让他有了一个绝好机会,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民,上层的一个宏观调控很轻易就把他打垮了,当然垮还垮在自身的局限上。想着过去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牵了点线办了点事就来要$,开口从来都是过百万,曾经有一次范不情愿给,但最后拗不过别人的胳膊粗还是给了,当时范总的脸垮得水都拎的出来,如今这些人都移民国外吃香喝辣的住着豪宅开着高级车好不风光……


闯海人王栋看了冯仑的文章,也发出感慨:斯人已逝,作为同道的闯海人应悲痛悼念,而非调?,冯仑,这样子就有些不仁不义了,毕竟老范大哥曾经帮助过你,如果没有他借款给你恐怕也不会有你如日中天。


"英雄不问出处,好汉不提当年",你虽然有钱却无德,那些帮助你的人在落难的时候你帮助过他人,你著书立说讽刺老牟,那可是你的引路人啊,你可不能忘了,老牟的饭桌上养活了你。老范走了,只不过是提前为你探路,即使你再阅尽繁华,功成名就,那只是在死亡的路上祼奔,因为你已经失去了人性的光辉。


内心的阴暗让人变得无耻,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感恩"二字,你没有义盖云天的侠义,却有小肚鸡肠的胸怀,我不知道为你送行的人会有多少。


谢选骏指出:人説“冯仑:诈死还魂的 F 大哥就这么走了”,人又說“冯仑大哥:你喝多了”!——我看對於“同樣的歷史”,不同的人卻記載得如此不同!由此可見,“歷史記載的基礎就是當事人之間的‘見證角力’”——公說公的,婆說婆的,公婆互控,誰是真的?最後的歷史記載,就是當事人的“見證角力”了。

谢选骏:不斷裝修破舊房子很容易導致肺癌


(一)


《诗意地栖居于伊萨卡——在一平告别仪式上的发言》(郑义 北明 | Jan 10, 2025/ 2025年1月5日)報道:


今天我们在这里来向一平告别,看他最后一眼,然后就永远看不见了。我们夫妇不仅把一平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文友,还看成是嫡亲的兄弟。一平辞世,我们首先通知了两个女儿,并在电邮后面要她们这几天不要给我打电话,我需要安静几日。大女儿来电安慰我,说失去你人生的最好的朋友和知己是很痛苦的时刻。这是永远的失去。小女儿来电说:“一平叔叔是我们家最忠诚,最温柔的朋友。现在他走了而且那么突然地走了是生命中的一种残酷。爸爸有在灵魂上那么了解爸爸的朋友是主赐给的恩典。那么亲的朋友是一辈子只能相交一次的。”——在两个女儿心目中,一平叔叔是我们家最好的、最忠诚的、最温柔的朋友,是灵魂上的知己,是主赐予的恩典。从女儿们的情感中可以理解,一平是我们的家人,是最好的、最忠诚的、最温柔的,灵魂相通的家人。因此,我们要赶来参加这个范围很小的只邀请了家人与邻人的聚会。


与一平夫妇结识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吧?这两天我们翻看旧照片,保存下来最早的是2004年,那阵儿他跟周琳还住在大瀑布边上的小公寓房,2005年搬到伊萨卡城里的一栋破旧的老房子,地板是倾斜的,走上去如风浪中的船,令人头晕。再往后才十几万块钱买下现在新田野小镇的老房子。在经历了家国重大变故之后流寓海外,我们成了彼此最理解、最珍惜的兄弟。我要向各位家人报告一平夫妇在伊萨卡的这一段生活,你们毕竟离得太远,或许没有我清楚。从我们居住的北维州到纽约上州伊萨卡,距离不算近,有300多英里。一平不是个好司机,出过车祸,于是我就常常开车来看望他们。自从我开始写作抗战长篇史诗小说这15年以来,来往就更多了。就算每年4次,也有几十次了吧。最近几年,每写完一章,我就会开车来伊萨卡,跟一平喝口酒,放松一下,谈一谈我刚完成的章节,每每谈到午夜,甚至到黎明。第二天,吃完丰盛的早餐再驱车300英里返回。春花绽放和秋叶绚烂的时节,特别是我们夫妇同来,一平总要带我们去风光如画的卡尤加湖畔,在葡萄园里喝酒,继续谈我的长篇和他的诗歌。于是,多少年过去,我的小说就成了他的小说,他的诗歌也成了我的诗歌。在这种相交相知中,我更深地了解、理解了他的思想、人格和生活,至少在伊萨卡的这些岁月。


郑义北明夫妇与一平,2014年6月摄于福克纳庄园


一平是一个极善良、温和、谦逊内敛的人。2001年我们和散居世界各地的以中文写作的诗人作家创立了“独立中文笔会”,举起自由写作的旗子。一平是这个新组织的注册代理人,是最早的理事和财务秘书。在种种内部纷争中,一平是“粘合剂”,总是主持公道而又待人宽厚,因此得到诗人作家们的普遍敬重。一平很喜爱爱尔兰诗人叶芝的一句诗:“诗歌把诅咒化为葡萄园”,他心中没有怨恨而惟有爱。不仅仅是宽广的人类之爱,而且是邻人之爱,对具体人的爱。他的诗歌就是葡萄园,他的生命也化作了神所喜悦的葡萄园。他骤然离世,文友们莫不震惊、悲伤,现任笔会会长诗人蔡楚老泪纵横。刚才我看到笔会秘书长杨子立先生匆匆从马里兰赶来。——本来作为笔会的主要创立者和前会长,我是想代表文友们表达哀悼之情的。现在正式代表来了,带着笔会的悼词和花圈。。


德国十九世纪诗人荷尔德林有一首著名诗歌,歌唱“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就是诗意地生活劳作,就是抵抗物质性、现代性对人的撕裂摧残,在淳朴的劳作中寻找精神家园,寻找回家之路。一平夫妇的生活,正是这个梦想在大地上的实现。在伊萨卡的岁月,一平一边读书写作,写那种不能猎取名利的真正的诗歌、散文,一边修理自己的200年老屋,后来又买进银行廉价拍卖的破旧房屋,修好了出租,以维持自食其力的清贫生活。周琳实在胆子大,在拍卖场竟然敢买那种既没看过房屋状况也不知位于何方的两三万块钱破房子。一平就修呀修,手上起了老茧,车库里摆满了各式修房工具和建筑材料,在里面走路都困难。我们夫妇常常带一些作家朋友来伊萨卡看看一平夫妇的生活,看看他们总也修不完的旧房子,还有附带的小溪、松林。所有的人都赞不绝口,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在大地上的“诗意地栖居”。如果说一平在伊萨卡的这种流亡生活在其最初具有某种偶然和无奈,但他很快就明白这正是他的土地他的葡萄园。他清醒地认识到现代人类的生命已经“背离其存在的本质”,需要以勤劳健康的生活加以拯救。伊萨卡真是一块史诗的土地,周边环绕着众多荷马史诗中的地名,如特洛伊、尤蒂卡、希腊、伊利昂、罗马、錫拉丘茲。看来,最先到达这里的移民,是背负着他们伟大史诗的。我到过一个小镇,甚至就直接叫荷马。至于伊萨卡,是荷马史诗中古希腊国王奥德修斯的故乡,遥远地召唤着英雄回归,构成了整部《奥德赛》。3300年后,伊萨卡又给失去故乡的一平以温情庇护,使他得以在这里“诗意地栖居”,并追寻他灵魂的故乡。


一平的宅子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老房子。2013年10月,一平和夫人周琳清理院落灌木。


在不断修缮的老房子里,一平写了许多与伊萨卡相关的诗歌,如完成于2018年春的500多行《伊利亚特诗七首》。遗憾的是,他写了多年的长篇史诗《海力布》未能完成,只留下了长达4000行遗作。也许他干活儿的时间稍微多了,前不久还跟我说:“一干活儿就喘,大概是老了。”一平与我都是“保守派”,不是老朽、迂腐,丧失了活泼的创造力,而是抵抗“与旧世界彻底决裂”式的无知疯狂。有次酒酣,一平突然爆出一句经典:“耶稣上十字架的故事,还要怎么‘进步’呢?”正因此,伊萨卡的一平一边流汗劳作,一边歌唱正在消逝的美好的人类传统,歌唱不灭的信仰、希望和爱。


一平不求闻达,只是孤独地默默地写作。他曾对我说:“我们为未来铺路吧。”我相信,未来的人们会从他的诗歌中找回已遗失的意义和美。


安息吧一平,你的生活和诗歌是我们永远的鼓舞和安慰!


2025年1月5日,一平告别与追思仪式在哀思涕·蒙罗与法海殡仪馆(Estey Munroe & Fahey Funeral Home)举行。灵堂陈列着一平生前生活与工作的图片集锦、他出版的作品集、亲人、中美两国友人以及伊薩卡城市文化保護机构和独立中文笔会敬献的花环与挽联。在肃穆安详的气氛中,一平的亲人、中美友人、独立中文笔会代表(杨子立先生)和伊萨卡城市写作机构同仁先后发言,回顾一平生命历程,缅怀一平人格,展示一平作品,朗读一平诗歌,总结一平精神遗产,哀悼一平早逝,祝愿他天堂安息。


一平生前一首八行诗作摆放在灵堂


亲友们列队向一平做最后的告别。


在伊萨卡美国文学教育界友人(左、中)朗读一平诗歌后,一平夫人周琳(右)用中文朗读。


本文作者之一郑义在告别与追思仪式上发言


郑义北明夫妇与陈奎德晓蓉夫妇哀挽一平:“宽厚天地德,深邃宇宙心。一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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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选骏指出:人説“诗意地栖居于伊萨卡……”——我看“不斷裝修工作很容易導致肺癌”!尤其是對於一位退休老人來説。而且,還是不斷裝修整理破舊的法拍屋,這簡直是致命的生活方式!如果我早點知道他在不斷收購裝修破舊房子用於出租,一定會勸阻他的。如果那樣,一平李建華或許不會因爲肺癌而離世……


(二)


《是冰山,也是星光:对一平的一点纪念》(January 08, 2025)報道:


写下题目,却有“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茫然之中不知该写点什么、能写点什么。一平和我相交十余年,电话、email往还无数,但彼此对对方的经历,太少了解了。现在回想,所以如此,一是总觉来日方长,二则仿佛总有一座冰山压在我们心头,使得我们羞于谈论自己。


一、


2014年初识一平时,他供职于“纽约中国人权”,在《中国人权双周刊》做编辑。认识不久后,他email给我一篇他的文章,题目是《伟大的母亲》,开头便是这样的文字:


……离开中国之前,特意去了广场,仿佛有一番心意要诉说,要留在那里,寄予他们。四周已经寂静,深夜铁兰的天空高远而冷峻。那些星,像不瞑之目,追责、发问;也像字迹,硬朗,永铭。而那些灵魂在夜空中游荡,阴郁、凝重,对应地上不见的血痕。它们未有归宿,不会安息。是的,这个世间可以被污七八糟地遮掩,涂改,甚至被霸占,但是在其之后是一个永恒的、由无数的生命祭奠的世界,那里必呈现生命的真理和血色。于是我明白,这广场实是中国民族的祭坛,那矗立的碑石连接着天地之间的鲜血和星光。那夜死去的生灵,即是为中国的未来和希望所奉献的牺牲……


对于一平在89年的经历,我仅知道他是因为“六四”失掉了北京高校讲师的教职。为何失去教职,不闻其详。“六四”和广场,是祭坛,是我们心中的那座冰山,也是我们人生长夜的开端。


同篇文章中,他还这样记述:


那一夜,中国人实是很英勇的。记得那个夜晚,西单剧场前,一个抗着红旗冲在前面的学生,他头上扎白布带,一次次地冲向军警,开枪的时候我仍然看到那杆红旗在前面舞动。我不知道他最后倒下没有。枪声中,有人在不远处倒下,于是便有一些人去救护,又有人倒下,又有人去救护……枪弹、火光、坦克履带的轰鸣……主道冲开了,人群围堵在侧面的路口,以至后面呼喊,高唱国际歌,那歌声和火光一起悲壮地升腾,那一夜不仅是残暴和恐惧,它也有高尚和尊严。


我回信说:“那一夜,我们在一起。我也是从西单路口冲向戒严部队的学生中的一员。” 正是在那一夜,我见到的死,让我感到,许许多多的生,其实都是苟且。


二、


2025年1月2日清晨,太太从楼上跑下来,大声问:“一平老师是不是叫李建华?”


“是啊。”


她马上哭出声来,说:“他死了。”


我呆住了。于是马上打电话,家里的电话是忙音,手机也呼叫转移。


太太是从蔡楚先生的推特上看到讣告的:“一平(本名:李建华)讣告。中国知名诗人、散文家、文化评论家一平(本名:李建华)二零二四年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十一时十九分在美国格里斯·罗伯特·帕克医院(Guthrie Robert Packer Hospital)病逝。亲属及少数友人将在近期举行告別与追思会,以寄托哀思。”


那两天我还在想着给他去个电话,祝新年快乐。想起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时间不合适。我难以置信,去蔡楚的推特,细细看了他的推文,讣告是一平太太周琳拟写的,感到头上挨了一棒。


我看了好久,懊悔了好久,给蔡先生的推特留言:“建安风骨自华美,伴君一路去蓬莱。”说的是一平(李建华)的文章品格。想起一平温暖、诚恳、低调的为人,心中凄然。


我把这个凶讯告诉了江棋生先生,并托他转告丁子霖老师。


江回复说:“一平也是我的朋友,他来北京时,我与刘晓波和他相聚甚欢。后多时未联系,他竟溘然长逝,令人痛惜!我一定马上转告丁老师,也请你代我问候他的亲人。”


第二天江又回复:“丁老师说:昨晚接到噩耗既意外又心里堵得慌,无法回复只字。这是位敦厚的北京人,西单民主墙时的战士,一向为人低调不介入任何派争,也不与人争任何名位,是条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我同样不清楚一平在西单墙时期的经历。只记得他在电话里的只言片语聊到他在北京的情形:他在北京的家常常是诗人朋友们的啸聚之所,诗人海子在人间的最后一夜在他家度过,海子的一周年祭也是在他家举行的……


2013年春天,几个当年的学生相约去无锡张泾镇看望蒋培坤和丁子霖老师。那时正好是天安门母亲群体交棒之际,蒋、丁等退出一线,以尤维洁为代表的服务团队接棒。我建议丁老师写回忆录,可采取口述实录的方式。丁老师可能早有此意,不久后告知我,纽约“中国人权”的一平很支持这一想法,他当时的领导承诺“中国人权”会以中、英文出版她的回忆录。


丁老师写作回忆录,其中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尤其是2015年蒋老师驾鹤西去之后,她仿佛要独自一人去移动一座记忆的冰山。那段时期,一平几乎每周都给丁老师去电话,说些安慰、鼓励的话,每次通完电话后又转告我交谈的内容。 他以为,丁的回忆录,将是“六四”之后最重要的历史文献。这个定位,无疑是极大的鼓励,激励丁老师去完成这一艰巨的工作。


一平一直深受蒋、丁两位的信任。他2004年就职《中国人权双周刊》以来,为天安门母亲群体做了大量的服务性的工作。那段时期,天安门母亲所有的文稿(包括每年的悼文、公告、受难者家属访谈实录等)都由“中国人权”首发,都经过一平之手编辑、校对。而且,一平是有心人,每篇文稿发布之后,他都会把读者的一些回馈整理好,转告蒋、丁。正是他的谦和和认真,赢得了天安门母亲群体的莫大信任。丁师赞他“敦厚”、“勤勤恳恳的老黄牛”,绝非泛泛之词。


2020年,一平从“中国人权”退休。他对天安门母亲的关注,亦如往昔。给丁师去电话,一如从前。2023年,北京当局几乎切断了一切从海外打给丁老师的电话,他无法直接联系丁,往往给我发邮件、打电话。譬如,2023年6月8日,他在邮件写道:“六四过去了,望丁老师及天安门母亲们安好!转去万润南先生几首纪念六四的诗,其中有一首是写给丁老师的。望你转给丁老师——或许可以在电话中念给老人家听。这个时段,老人家想是很悲哀。代我问候老人家,祝她健康、长寿!”


万先生的诗《致丁母》写道:“当年柳丝国殇时,母失麟儿瑟断丝。举国悲咽人洒泪,屠城得意血沾旗。淒淒岁月君思子,寂寂天涯我祭诗。可叹星移三十载,何时门转换云衣。”可惜的是,那时候我也无法接通丁师的电话了。


一平依然关心丁老师的回忆录。他了解“中国人权”后来的财政状况江河日下,慨然承诺,出版丁老师的回忆录,他出一半的费用。我知道他的退休金很微薄,表示无法、不忍接受……但是,内心的温暖不言而喻。


三、


1989年6月3日那一夜,不知道一平和我是否遇见过。多年后我才明白:那一夜,那些曾经在同一个时间同在于那个地点的人,彼此其实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真正的见面,是25年后的2014年,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见面,也费写笔墨记录在案。


那时我们初到美国不久,儿子在美国高中读十年级时的冬假,我们想带他外出访问一些大学。


“唉,那个鸟不下蛋的地方!”儿子不想去。


妈妈说:“毕竟是常春藤呢,再说爸爸也想去见朋友,陪陪我们?”


于是我们驱车从冰冷的波士顿出发,一路向西350多英里,去一平家。


一平特别叮嘱说,到了后,别从大门进屋,走旁门。


我们很好奇为什么。到了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正门上,有一个鸟窝,住着一只在纽约州和新英格兰地区四处可见的知更鸟。


几无寒暄,他便带领我们去参观山顶的学校,去山底看湖水。中途路过一座桥,桥下是深涧。一平介绍说那是著名的“自杀桥”,这个地方太寂寞了,是个读书的好地方,但一些青年受不了这些寂寞,选择在这里纵身一跃。校长写信给全校的孩子:“请学会寻求帮助,那是智慧和力量的象征。”学校也给桥装上了防护栏和一层又一层的防护网。


“但是,这些都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啊,哪里难得住他们。”一平叹息着说。


初见一平,他长得像是中国北方玉米地的农夫,粗粝,也像一枚饱满的玉米,结实。只是他说话的语气,非常柔和、温暖,如同在冬天洒在翻耕过的玉米地里的阳光。那天夜里,我们说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住了他的温暖、宽厚,仿佛是他家里烧的炉火。仿佛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又聚在一起了。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又觉得我们似乎从未分开过。


第二天一大早,他太太急急地赶班车去上班了。一平给我们准备早餐,煎了许多的饺子。


“这哪吃得完?”我太太不解地问。


“路上带着。”他回答说。


临别时,太太说:打搅了、太打搅了,有空欢迎来波士顿。


他说:谢谢你们这么大老远来看我,太感谢了。


说完,又拿来一包书,是他和北明、黄河清一道编辑《刘宾雁纪念文集》,说这里太僻静,送书都难,你们波士顿热闹,拿去送人。


我们行色匆忙,往不远的大瀑布赶去。到了大瀑布,太太觉得很冷,却找不到自己的围巾,不知落到哪里了……回到家不久,她在邮筒里发现了自己心爱的围巾,是一平寄来的。


一平并未光顾我们在波士顿的寒舍。后来我们搬家到马里兰,也常邀请他来玩。他总是说以后,以后有机会……


马里兰的冬天,突然纷纷扬扬下了第一场大雪。天地洁白,仿佛是为一平,这个明知世界冰冷而依然保持内心温暖的人,为他的离去而送行。我知道他心里装着一座冰山,三十多年无法化掉的冰山。


巫一毛说,独立中文笔会和“中国人权”正在着手编辑、出版一平的文集。我很期待。


一平的文字里一定有这个冰山,以及融化冰山的热量和愿望,以及星光……(2025年1月7日)


谢选骏指出:人説“是冰山,也是星光:对一平的一点纪念”——我看真的從事人道工作,那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在救濟別人的生命了;只有假的從事人道工作,才能吃香喝辣,賺得滿盆滿罐。一平李建華,一邊不斷裝修破舊房子,一邊不斷關懷救濟他人,結果就像白求恩同志那樣犧牲了自己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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