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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6日星期六

谢选骏:克思已死,幽灵还在

《【网参】克思已死 幽灵不再》(2013-1-4 分享到微信)报道: 


【上】


一.教主马克思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大陆徘徊。”这是共产党宣言的第一句话。马克思写这句话的时候是1847年。他大概没有料到,在他写下这句话之后,幽灵持续徘徊了一百五十年之久,且范围远超欧洲,横亘了亚欧非拉。


马克思写这份文件的时候,估计处于半人半神的大麻状态,饱含情绪的笔触有席卷世界气势。一般的教主,尤其是大教主,往往有吞吐宇宙之志,悲悯苍生之怀。某种意义上,老马很够格。


神界的释迦牟尼,穆罕默德,耶稣等人往往以大慈悲示人,以宏大宽广的教义来约束人、号召人、拉拢人。


人界的老马,是一个人间教主。一个精深学者。一个愤怒的落魄者。一个会偷情的男人。一个具备巨大煽动能量的狂人。


虽然。他去世不过一百多年。


教主并不是人人都能当。杜月笙说:“关键要有好脑子”。做流氓头子需要好脑子,何况教主。


马克思以自己视角,审视他所处时代的糟乱。


然后。上下五千年的扫描一番,得出结论“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将人类社会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分类。


按照这个观点,几乎所有的社会活动和历史事件,都可以贴上阶级的标签来解读。这种标签,在后来有的国家成了一种荒唐残忍的催命符。有几十亩薄地的农民,会因为一个地主阶级的标签,断送身家性命。


人类社会原本存在许多不同的人群。也有很多划分。比如,民族的,行业的,性别的。原本都是相对中性的划分。唯独阶级的划分,带有强烈的善恶标准。


随之而来。是在阶级之间键入冰冷血腥的铁幕。阶级学说一出炉,便为斗争或者战争,多开了一道方便之门。而马克思本人也从不讳言,自己对“红”这个血的颜色之偏爱。


阶级划分的好处是,超出了种族、地域、民族、性别等范畴,尽最大可能的发展信众,通过标榜“神爱众人”的信条,达到“众人爱神”之功效。


看马克思身前和身后的事实,尤其是苏俄,阶级这一招被他们运用的炉火纯青,打着共产主义、拯救全人类的幌子,将触角堂而皇之地伸向全世界。


在组织意义上,苏俄支部就是教堂。


二.贼胆马克思


宗教有个明显标志是画大饼。释、穆、耶三个代表很聪明,把大饼画在谁都无法证实的来世。诸如天堂、极乐世界之类地方,反正谁都没去过。不论随便怎样忽悠,都没办法证明是假。


相对而言,马克思的长处是胆大,直接将大饼画在地球上。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世人,共产主义一定会实现。但,马克思自有其聪明之处,他的共产主义是需要生产力相应跟着发展的。还算留下了余地。


可是。后世徒子徒孙们,则往往不具马克思远见。不懂给自己留下转圜余地。有些性急猢狲,恨不得立即插翅,飞入共产主义。


于是。有了“跑步进入”的荒唐。结果。当然是连滚带爬,鼻青脸肿。


教主噱头。释迦牟尼在八棵树之间入灭,而且控制树的基因,能做到双数枯荣,生物技术达到极致。马克思活在近现代,不好意思弄那些噱头,但图书馆的地毯上踩出的小道之类,在南昌步校墙外的“邓小平小道”上,光大了。


还有个凑巧。大神们凑巧都有叛徒作孽。释迦牟尼警告说将来必有魔王波旬的徒孙来乱他的法,耶稣被犹大过不去。马克思脾气大,生前就已强调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三.变现俄罗斯


任何宗教、教主意义,很大程度提供一面旗帜,或者做一个神主。一旦完成这个使命,教主就该死了。


孔丘也算人中极品。算半个神。后来每个皇朝都要膜拜加封一番。什么大成至圣文宣王之类头衔,估计老孔自己都会老脸微红,不大好意思。但,也只他死后如此。假设他一直活着,那些原本膜拜他的帝王将相,估计没几个人能容许他信口雌黄半小时。


毛泽东说鲁迅,“要是活到四九之后,要么闭嘴,要么坐牢”。


马克思的肉身在1883年结束。之后,马克思主义貌似长命百岁了。


其实大缪。我们现在说:马克思已死,并不是我们要结束马克思主义。


而。根本轮不到我们,倒是马克思的忠诚高徒们,早就开始一刀一刀地尝鲜了。


列宁之前的那些马克思理论大腕。对马克思主义凌迟,还仅仅是过过嘴瘾。到了列宁同志那儿,则完全不同。一般来说,共产主义体系内的某个山寨头领们,往往都会“创造性的发展”马克思主义。


在创造方面,列宁同志首推第一。无论他的理论多么冠冕堂皇,都掩盖不住他和他开创的苏维埃体制暴政本质。


从农民手里征收“余粮”,和托洛茨基的红军,要共产大街上年轻的妇女。无疑与任何主义都不沾边。唯一的本质是,这是一帮饥渴、残暴的流氓。稍有不同的,这群流氓的任何行径,都打着马克思的幌子来进行。


斯大林和克格勃的哪次犯罪,不是说受害者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吗?


极端压抑和变态的社会,往往将愤怒发泄为笑话。庸人得志的勃列日涅夫大概是获得笑话最多的头领。有一个这样说的,勃列日当上大头领后得意非凡。忍不住带自己的妈妈参观作为政治局委员享受到的一切:别墅,汽车,警卫,护士,……应有尽有的一切。看完后他问妈妈,怎么样。他妈妈回答,“好是好,可是如果共产党来了怎么办?”……


苏俄所代表的共产主义体系内,他们的当权者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只有两个区别:第一是他们披着君权苏维埃授,而非以往的神授;第二是他们更加贪婪残暴。越来越使马克思,只剩下一件外套被众家头领拿来更改加冕。稍有使用马克思内在东西,往往被斥之为教条主义。


【下】


四.造中国山头


比如,《共产党宣言》中说:“流氓无产阶级是旧社会最下层中消极的腐化的部分,他们在一些地方也被无产阶级革命卷到运动里来,但是,由于他们的整个生活状况,他们更甘心于被人收买,去干反动的勾当。”


著名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说:“我这次考察湖南农民运动所得到最重要的成果,即流氓地痞之向来为社会所唾弃之辈,实为农村革命最勇敢、最彻底、最坚决者。”


新中国历史。读懂了这份报告就读懂了之后所有乖谬荒唐。


己所不信勿施于人。共产主义世界头目们反其道而行之。一边是自己群体享受的“特供”,一边是街头紧缺的面包,在紧缺的面包篮子里搭售着,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


按照马克思划分的阶级,共产只存在于共产统治阶级内。统治阶级之外,都是被压迫阶级。但那些共产统治阶级能大言不惭的说,被他们奴役的人民,才是真正主人。你可以欺骗人民于一时,一年,十年,六十年,七十年,七十四年的时候,人民再也不相信那些龟缩在索契别墅内,人渣们的鬼话。


于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解体。


今日中国。


大不必自欺欺人。除了主席台上的人,还在强调真信马列之外,还有谁信?


又有哪个老百姓和私底下的官员不把马列当做笑料?


什么是皇帝的新衣?


马克思难道不是吗!?


与其穿着不存在的皇帝新衣一路裸奔,丢人现眼。还不如大大方方穿一件哪怕三角内裤来遮羞避丑。不要以为,马列是先皇神主丢弃不得。


其实。民众更看重的是实事求是精神。而不是造假装十三的高超。 


五.死了马屠,不吃带毛


中国从未像现在如此信仰缺失。文化苍白。四九年到现在,前三十年中国,当然不缺乏“信仰”。但。那谁都知道,只是崇拜了一个人造的假神。那种充实的信仰,说到底是愚昧和强迫造成。神话肥皂泡,迟早要破裂。


毛一死,肥皂泡迅速破灭。按正常思路,三十年前,接毛去世契机,中国应该扔掉马列外套和毛氏瓜皮帽。然而没有,在某些人看来,马列毛恰恰是开国神主,有不可替代的加持作用。


在民智未开时,这或许管用。可惜,在信息流传如此迅捷的现在,这种加持越来越具分裂症状和搞笑效果。虽然只是一件外套、一顶帽子,但,禁锢作用却无与伦比。因为这顶帽子是万能帽,尤其是在官方手里,可以随意转化成打压任何异己的棍子。有时候威力铺天盖地,席卷华夏,不可一世。比如,重庆。


在马列毛大帽下,任何健康文化,任何正常信仰,都难成长。


大概。当政者,也看到了现在文化缺失。所以不惜血本吆喝,要创造文化产业大繁荣。


大主意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一会儿要搞原生态,一会儿要拜炎黄,一会儿要尊孔。公正说。这些主意原本都是正常社会正常的文化亮点或者习俗,但一经现在的官方发扬,总有点发馊变质的味道。


被官方着力捧红的文化达人如余秋雨、于丹之辈,在网络上俨然笑料。客观上,余、于二仙,原本没那么糟糕,只是天下苦秦久矣。


所以。官方倡导的,民间偏不鸟。


文化或软实力真正张力在创造。传承固然重要,但一味抱残守缺,必定连残缺都守不住。我们看各个城市人为的弄些假模假式的复古景点,弄些带瓜皮帽的真人吆喝一通。以为那就是文化,哈哈,如此不值钱?


如果非要说是,这只能算文化的下脚料。 


六.冲破神龛见太阳


创造。我们这些年,有什么创造吗?


八个样板戏?


遍地老干部体?


正规渠道可有文学?可有思想?或许有,编译局的女博后文采斐然,将来必是可以传世的大作。


一边是纳税人花那么多钱养那么一帮马列主义理论废物,一边是苍白到无以复加的文史哲残缺。


政治对于文化,最好结果是有助推作用。次一点的是无害,最差的是掣肘禁锢。看中国历史上文化繁荣时期,莫不如此。


先秦的诸侯们。没兴趣没能力管理文化,所以造就了那么多灿烂的子们。到了秦开始疯狂的删帖焚帖的时候,秦只有一篇文章,还是李斯写在统一之前。更加繁荣的汉唐,那些当国者,如刘彻、刘秀、李世民、武则天、李隆基,本身都具备较高的文化修养,且除了刘彻略有变态之外,哪怕残暴如武则天,都会对文化优容有加。大导演李隆基甚至有作品入选三百首。武则天也有。汉唐总体而言,都是对文化有助推作用的朝代。


次一点的,懒惰如万历。几十年不上朝不管闲事。在无政府的良好状态下,那个时代的科技文化繁荣。如本草纲目,如牡丹亭,如西游记,灿若群星。


这。再次证明:世上本繁荣,皇帝自扰之。


忘了说一句,中国历史上从先秦到民国的历次文化繁荣,都不是在马列毛的指引下创造的。我们中国,一是不缺文化传承和底蕴,二是不乏聪明才智创造之士。缺少的只是一个没有禁锢的土壤。


今日大禁锢,就是马列毛。


搬开神龛。中国文化大放异彩。甚至,惠及马列毛本身。


公正的说,马列毛的理论、思想,并非一无是处。


但,在当前大框架下,对他们虚无拔高,反而妨碍了对这些理论正常、客观的研究。


马列毛神主,除了极少部分靠这个混饭吃的理论权威们之外,谁都知道它的虚无。搬开一个虚无的框架,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潮流浩荡,顺之则昌。


马列毛在中国的转变中,当然远不止一个神主作用。它,是这个大转变中的眼,做好这个眼,则满盘皆活。惠及的哪里仅仅是文化。在马列毛的帽子底下是政治,按照马列原则,政治是上层建筑。但对于今日的中国来说,政治其实是基础建设,只有政治这条基础高速修正了,中国才能大步向前,不斜不歪。


谢选骏指出:上文只知“克思已死,幽灵不再”,却不知“克思已死,幽灵还在”——不仅幽灵还在,而且丧尸僵尸遍地都是。君不见北京大肆庆祝马魔冥诞200周年乎?君不见也不怪君,毕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即使在西方社会,马克思的幽灵依然遍地徘徊,马克思的丧尸已经盘踞政商娱乐各界。既然,克思已死,幽灵还在——那么,凌迟马克思、凌迟资本论,刻不容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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