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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29日星期五

谢选骏:乌合之众就是费拉大众



【勒庞列举了创造群众心理的三个关键特征:匿名性、传染性和暗示。匿名性为一个理性的个体提供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并导致个体责任感的丧失,使得个体变得原始、无理和情绪化。自我克制的缺乏使得个体屈服于本能,接受“集体潜意识”的控制。对勒庞来说,群体颠覆了达尔文进化论而产生了返祖现象,证明了恩斯特·海克尔的胚胎学理论——胚胎重演律 Ontogeny recapitulates phylogeny。 传染是指人群中特定行为的传播,个人为了集体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暗示是实现传染的机制,当人群凝聚成一个单一的思想时,人群中强烈的声音所提出的建议为集体潜意识的出现创造了空间,并将引导整个集体的行为。在这个阶段,群众心理变得同质化,并容易受到其中最强大成员的建议的影响。“我们所说的领导,”勒庞说:“通常是实干家而不是思想家。他们没有敏锐的远见天赋,他们也不可能有,因为这样的天赋通常会导致怀疑和不作为。他们尤其喜欢从那些病态神经质、容易激动、半精神错乱、在疯狂边缘的的人群中招募新成员。”】

谢选骏指出:勒庞有关“创造群众心理的三个关键特征:匿名性、传染性和暗示”的论述,很适合网络时代——现在流行的“民粹主义”,实际上就是“废垃主义”。共产主义就是民族主义的一个部分,它的社会政治特点就是“痞子运动”。列宁、希特勒,都是乌合之众和费拉大众的代表。因为“费拉”就是“后帝国时代的居民”——第一次世界大战消灭了俄罗斯帝国和德意志帝国,把俄国人和德国人都变成了费拉!苏维埃联邦和纳粹第三帝国企图重振帝国但都失败了。因为俄罗斯、德意志这个两个民族已经费拉化而成为废垃民族了!

网文《对勒庞的批判1:乌合之众的成因:个体独立性》(cunliren的博客 2020-05-25)报道:
 
在勒庞的“乌合之众”一书里,“群体”因为反智,无理性,无逻辑而愚蠢;没有起码的道德,仅凭着人多势众和法不责众而野蛮;没有质疑精神,没有个性,没有对自由的追求,没有对不同声音的宽容而“偶像崇拜”。勒庞还描述了群体的领袖采用什么样的策略和手段,来操作和控制群体,使群体成为乌合之众。

勒庞所描述的乌合之众的特征和领袖们操控群体的手段方法,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屡试不爽,以至于在社会上形成了一种近乎固化的普遍被接受的观念,即群体就是无意识的乌合之众,就是愚蠢野蛮的代名词。而这个观点进一步被引申为大众是愚昧无知无意识的。

但问题来了。如果这个观点无条件成立的话,那么,民主政体就是愚蠢野蛮的政体了。因为在民主政体中,大到决定国家发展方向,小到日常生活规则的制定,都是由群体的意志,或者说民意,来决定的。起码原则上是如此。如果按勒庞说的,群体的智慧水平低于群体里面任何一个个体的智慧水平,那么,基于群体意识(民意)的民主政体,和基于少数精英阶层统治的精英政体,和独裁者一人说了算的独裁政体,这三种政体之间,民主政体应该是最愚蠢最野蛮最无效的政体,而个人独裁是最智慧和最文明的政体了。

但是,近现代的世界发展史实所证明的,是恰恰相反。独裁政体给国家,国人,和世界人民带来的,不仅是愚蠢,野蛮,而且是无穷的灾难,贫穷,和落后。相对于精英政体,和独裁统治,民主政体在近现代世界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这也证明了勒庞的“群体无意识”不是普遍适用的真理。勒庞所描述的群体现象有很大的缺陷,而最主要的缺陷,是勒庞没有系统地论证群体沦为乌合之众的起因,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从而没有清楚地界定群体无意识现象。

这其实可以从勒庞写作“乌合之众”的起因和目的找到答案。勒庞是从反对“法国大革命”的角度,为精英政体,甚至皇权政体,进行辩护和宣传而写作“乌合之众”的。这也许是勒庞在书中没有去深入探讨“乌合之众”形成的原因,条件,和边界的缘故:他必须极力贬低群体的智慧,以便为精英政治和独裁政治找到支撑点,尽管勒庞在描写群体的领袖如何操控群体时,已经点出了群体沦为乌合之众的关键因素。但勒庞没有花篇幅或精力去进一步论证这个起因和条件。他是有意避开这个敏感话题,还是认识有限,这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在这里,我试图描述出群体沦为乌合之众的起因。群体沦为乌合之众的关键因素中,第一因素,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群体中个体独立性的毁灭。一旦群体中个体的独立性受到摧残,那么群体就有可能沦为没有意识的乌合之众(姑且称之为群体乌合化)。群体乌合化的程度,和个体独立性受到摧残的程度成正比。个体的独立性越小,群体乌合化的程度就越高。当群体中的个体完全失去了独立性的时候,群体将毫无疑问地沦为彻头彻尾的乌合之众。

从这个论断引申出来,第一,遵循大一统思维的群体,必定是乌合之众,因为大一统思维首先要消灭的就是个体的独立性,甚至个体本身的存在。大一统需要的是一民:即全体国人就像一个人那样,只允许一个思想,一个价值观,一种思维方式,一个声音,一个立场。中国自秦以降的两千多年,统治者一直奉行,和社会上一直流行的,就是大一统思维。所以,中国的社会,几千年来就是个乌合之众。这应当是不言自明的事实。

第二,独裁专制统治下的社会,群体也只能是乌合之众。在独裁专制的社会里,个体无处可逃,只能被迫加入群体。在统治者垄断了领导权的群体里,个体没有了任何的独立性,这样的群体只能是乌合之众。即使有群体出来反对独裁专制者的统治,但这样的群体,为了将反抗的风险降到最低,通常也是实行大一统的独裁统治。只要是奉行大一统思维的,这样的反独裁反专制的群体同样难逃乌合之众的命运。民国后期的老蒋专制,和毛共直到今天都坚持绝对独裁的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

第三,在自由民主的社会,个体有保持独立性的自由,也有组成或加入不同群体的自由。但如果个体的价值观不是刻意地,孜孜以求地,小心翼翼地,去追求和保卫自己的个体独立性与自由,那么,个体也非常容易沦为有形的和无形的乌合之众的一员。那些总是去追寻救星和伟大领袖,总是去仰望权势人物,总喜欢追粉,喜欢跪拜的个体,则会很轻易地被乌合之众所吸引,被善于操控群体的领袖们所利用,而堕落为乌合之众的一员。今天的一些死硬华川粉就是明证。事实上,任何人的粉,尤其是权贵人物的粉,都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乌合之众的泥潭。

群体是否沦为乌合之众的第二个重要因素,是群体的管理体系和方式。另文说明。

谢选骏指出:勒庞所说的“乌合之众”,其实就是斯宾格勒所说的“费拉大众”。

网文《对勒庞的批判2:乌合之众vs智慧之众》报道:

前篇文章提出了群体乌合化的最关键的因素,是个体独立性的摧毁和毁灭。毁灭了个体独立性的群体,必定成为乌合之众。

这就引申出了群体是否乌合化的第二个关键因素,即群体的管理体系,包括目标,和管理方式方法。

作为当今社会的一员,一般来说,个体无法完全脱离群体。除非一个人生活在大洋的孤岛上。有群体,就必定有群体的管理。说到群体的管理体系,就必须从群体的目标入手。但是,群体目标的描述,常常都是天花乱坠自欺欺人。所以,不管群体把目标说得多么崇高漂亮,或者庸俗丑陋,它们并不对群体是否乌合化有太大的影响。真正影响群体乌合化的,不是群体目标的描述,而是群体的管理方式和手段。

通常,群体是为了实现一些目标而聚合和建立的。为了保证群体能有效地达到这些目标,群体可以采用不同的管理方式和手段。

一种管理方式是独裁专制。虽然细究起来,独裁和专制有形式和控制程度上的差别,但对群体乌合化的影响来说,两者半斤八两。在这种体制里,管理者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统一思想,统一声音,统一行动的一民社会。群体乌合化符合独裁专制的目标要求。

为了群体的乌合化,体系要做的,首先是消灭群体中个体的独立性。要消灭个体的独立性,就必须消灭个体独立的基础:从经济上,从思想上,从权利上,从尊严上,从肉体上,彻底干净地消灭个体的独立性。如何做到?法家的鼻祖,伟大的商鞅先生在“商君书”里概括为“驭民五术”,即一民,弱民,贫民,疲民,辱民。也就是从经济到思想,从权利到尊严,把个体的独立基础和独立精神通通消灭掉。如果这五术还不灵,怎么办?商鞅先生的办法干脆利落,杀了。

从毛时代过来的人,对上面的这段描述,是不是感到毛骨悚然而且似曾相识?一点没错,号称“秦始皇加马克思”的毛伟人,所作所为,恰恰是遵循了商鞅“驭民五术”。毛共首先剥夺了人们赖以生存的所有生产资料,把社会的生产资料全部都掠夺到自己手中,控制在自己手中。号称“公有制”,实质就是“官有制”,“党有制”。毛共发起一次次运动,毁灭个人的尊严(文革大批斗),毁灭个人的思想,毁灭个人的任何权利,包括自杀的权利,直至毁灭身体。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社会,哪里还有任何个体的独立性?当整个社会的个体独立性被完全消灭干净时,整个社会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乌合之众。个体完全无路可逃。这整个社会变成彻头彻尾的乌合之众所表现出来的愚蠢,野蛮,残暴,是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极其罕见的。可悲的是,这些千千万万的悲剧,不是毛一个人去亲手制造的,而是毛驯养的乌合之众们亲手打造的。这些乌合之众,他们昨日还在制造他人的悲剧,转眼自己就成了悲剧自身。

那么,如果专制独裁者是个开明的统治者,群体有没有可能逃脱乌合之众的命运?这里似乎有个悖论:如果一个统治者是开明的,也就是说,他能征求和听取不同的意见。而要听取不同意见,他必须营造一个产生不同意见的氛围,和不同意见的反馈机制。如果是这样的统治者,那他还是不是独裁者呢?

群体的另一种管理方式是,充分保留和保证个体的独立性,保证个体的平等机会,并通过合理的方式,整合个体的意见。这种群体管理的目标,是最准确地反映每个独立个体的意见需求。通俗地说,就是民主管理。这样的群体,能否摆脱乌合之众的命运?

在进一步探讨之前,先说一个有趣的故事。

在君权社会转型为民权社会的过程中,一些社会的精英们是精英主义的拥趸。但他们在一丝不苟地研究和论证精英主义的时候,却得到了不同于他们的预设,甚至相反的结论。

英国的弗朗西斯.高顿爵士就是这样的一位精英。据维基介绍,他在统计学,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优选学等领域都有建树。著名的归中律就是他的发现之一。他在统计学领域有个著名的实验,就是“猜牛实验”。

为了证明没有受过训练的大众缺乏基本的智慧,在一个博览会上,高顿爵士搞了个有奖猜测节目。他让来博览会的人们去猜测一头肉牛的体重。来博览会的人们,背景年龄职业等等,都是五花八门。即有养牛宰牛几十年的专业老手,也有甚至都没见过肉牛的市民。高顿爵士想通过这个实验,来证明那些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大众们,在猜测牛的体重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上是多么的无知和荒唐。有近八百人参与了这个有奖游戏。的确,每个个人的体重猜测,结果是五花八门,荒唐可笑。高顿爵士不免有些精英主义的得意。但作为统计学家,高顿做了个简单的平均值。这一简单统计的结果,让高顿爵士惊讶不已。八百个人的平均值和牛的实际重量之间,相差不到1%。而且,这个平均值比任何一个个人的猜测都更接近实际重量。也就是说,在猜测牛的体重这个事情上,几百人的平均水平高于任何一个个人的水平,即使这些人群中不乏有几十年养牛宰牛经验的精英。

同样原理的实验,被众多后人重复再重复,虽然实验的道具不再限制于牛的体重。更多的实验是猜测罐子或瓶子里糖果或豆子的数量。但结果都惊人的表明,群体的平均值,都不可思议地接近真实值。

以这个观察为基础,一位记者出生的学者提出了“智慧之众”这个概念。

The Wisdom of Crowds: Why the Many Are Smarter Than the Few and How Collective Wisdom Shapes Business, Economies, Societies and Nations, published in 2004, by James Surowiecki

在这本书里,Surowiecki 还列举了其它的例子,来证明在一定条件下,群体的智慧可以高出群体里任何一个个体的智慧。也就是说,群体可以是“智慧之众”。

那么,群体到底是“乌合之众”,还是“智慧之众”?

Surowiecki 在书中提出了“智慧之众”的四个要素,即,认知,独立,多元,和整合有方。

认知:我的理解是,个体必须具有基本的认知水平,譬如,质疑性思维,逻辑思维,等。但我觉得这个前提并不成立,或者说并不重要。

独立,这我已经在前文说明过。每个个体不仅要保持独立性,个体的判断也必须不受其它个体或群体领袖的影响,而保持独立。即独立的个体,独立的判断。这点的重要性,我在前文已经论述。我认为,这是区别乌合之众还是智慧之众的根本点。独立的个体和独立的判断是群体成为智慧之众的必要条件。

多元:样本必须是多元的,广泛的,和有代表性的。其实,做到了这一点,我看,作者说的第一要点,即个体的认知水平,就不那么重要了。正常的自然的状态下,群体中的个体,本来就是,也应该是,千差万别的。万紫千红总是春,参差不齐才是真,才是美。

整合:必须有一套公平的行之有效的办法,把个体的智慧均衡地体现出来。这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以后另文再论。

我觉得,除了以上四个要素以外,还必须再加两点,一是群体的个体样本数量要足够大。二是群体中个体获取的信息的渠道必须是公开透明的,信息是公平平等的。也就是说,信息不能被少数人操控。所以,如果群体的管理,能够保证个体的独立性和个体判断的独立性,保证信息的公开公平性,保证样本的数量,保证对个体判断整合的合理性,那么,群体的智慧就会超出群体中任何个体的智慧,群体就能摆脱乌合之众的命运,而成为智慧无比的群体。

谢选骏指出:为了证明勒庞的“乌合之众”就是斯宾格勒的“费拉大众”,不妨看看他们的生平——

网文《古斯塔夫·勒庞》报道:

古斯塔夫·勒庞(法语:Gustave Le Bon;1841年5月7日-1931年12月13日)是一位法国社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以其对于群体心理的研究而闻名,被后人誉为“群体社会的马基雅维利”。勒庞认为,在群体之中,个体的人性就会湮没、独立的思考能力也会丧失,群体的精神会取代个体的精神。

勒庞最出名的作品是1895年出版的《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该作品被认为是群众心理学领域的开创性作品。该书已被翻译为近20种语言。

勒庞出生于法国厄尔-卢瓦省诺让勒罗特鲁,1866年于巴黎大学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毕业后他没有选择成为一名医生,而是选择开始他的写作生涯。他在毕业后出版了一系列的医学文章和书籍。勒庞于普法战争爆发后参加了法国陆军,见证了法国军队的战败和巴黎公社的整个过程,这强烈地塑造了勒庞的世界观。在这之后,勒庞开始广泛地游历,走遍了欧洲、亚洲和北非。他在游历过程中研究人类和文明,逐渐产生了一种对人性的本质主义看法,并在游历过程中发明了一种便携式的头部测量仪。

在19世纪90年代,他转向心理学和社会学,并在这些领域发表了大量他最成功的作品。勒庞提出了一种观点,即人群不是他们各自个体的总和,而是形成了一个新的心理学主体,这个主体的性格特征由人群的“集体潜意识”决定。在这段时间内,他创造了自己的心理学和社会学理论,并在物理学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并出版了相关研究主题的流行书籍,预见了质能方程(E = mc2)和核子时代。勒庞在他1931年去世之前都保持着这样广泛的兴趣。

由于勒庞在政治上的保守主义和反动的观点,他一直被法国学术和科研机构忽视和诽谤。勒庞对民主制度和社会主义持有批评(critical)态度。

古斯塔夫·勒庞于1841年5月7日出生于法国中央-卢瓦尔河谷大区诺让勒罗特鲁一个布列塔尼家族。在他出生时,他的母亲 Annette Josephine Eugénic Tétiot Desmarlinais 26岁,而他的父亲 Jean-Marie Charles Le Bon 41岁,是一名省政府的公职人员。勒庞是 Jean-Odet Carnot 的直系后裔,Jean-Odet Carnot 的祖父 Jean Carnot 有一个兄弟 Denys,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第五任总统玛利·弗朗索瓦·萨迪·卡诺的直系祖先。

当勒庞八岁时,他的父亲在法国政府获得了一个新职位,带着家人,包括勒庞的弟弟乔治,离开了诺让勒罗特鲁,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小镇。尽管如此,小镇对于古斯塔夫·勒庞的出生仍然很自豪,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条街道。人们对勒庞的童年知之甚少,除了他曾是安德尔-卢瓦尔省省会图尔的一名普通中学生。

勒庞自1860年起在巴黎大学学习医学,于1866年在H?tel-Dieu de Paris医院完成实习并取得博士学位。在那之后,他开始称呼自己为医生,尽管他从来没有从事过此职业。在大学期间,勒庞撰写了一系列关于医学主题的论文,其中第一篇是关于那些生活在沼泽地的人的疾病。后来,他又发表了一系列关于罗阿罗阿丝虫和窒息的论文。勒庞在1866年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完整的书籍,“Apparent Death and Premature Burials”(法语:La mort apparente et inhumations prématurées,1866年),这本书籍主要讨论了关于死亡的定义,早于20世纪法律意义上的死亡的相关讨论。

毕业之后,勒庞继续留在了巴黎,通过阅读各种语言的莎士比亚作品自学英语和德语。在这期间勒庞一直保持着研究的热情,撰写了数篇关于生理学研究的论文,甚至包括1868年一本关于有性生殖的教科书。在1870年7月普法战争爆发后,勒庞加入了法国陆军并成为一名军医。在战争期间,勒庞组织了一个军用救护车部门。在这种情况下,他注意到了军队在最坏的情况(完全战败)下的行为,并写下了他关于人在压力与痛苦下的军事纪律、领导能力与行为方面的反思。这些反思获得了将军们的赞扬,后来被法国圣西尔军校和其他军事院校继续研究。在战争结束时,勒庞获得了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的骑士勋位。

勒庞还见证了1871年的巴黎公社,这深刻影响了他的世界观。当时三十岁的勒庞看着巴黎革命人群烧毁了杜伊勒里宫,卢浮宫图书馆,巴黎市政厅,戈布兰挂毯工厂,巴黎司法宫以及其他不可替代的建筑艺术作品。

从1871年开始,勒庞成为了社会主义、和平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公开反对者,他认为这些主义在阻碍法国的军事发展和工业增长。勒庞在1913年表示:“只有拥有大炮的人,才有权利成为和平主义者。”他还警告他的同胞,面对德国的军事力量和迅速的工业化,政治对抗的有害影响;因此没有受到引起法国动荡的德雷福斯事件的影响。

勒庞于19世纪70年代开始对新兴的人类学领域感兴趣,并开始游历欧洲、亚洲和北非。受到查尔斯·达尔文、赫伯特·斯宾塞和恩斯特·海克尔的影响,勒庞支持生物决定论以及对种族和性别的等级观点;经过广泛的实地研究,他在颅骨容量和智力的关联性上提出了一个假设,并在1879年写下了“Anatomical and mathematical research on the changes in brain volume and its relationships with intelligence"(法语:Recherches anatomiques et mathématiques sur les variations de volume du cerveau et sur leurs relations avec l'intelligence,1879年),获得了法国科学院的 the Godard Prize。[13]在研究期间,他发明了一种便携式头部测量仪,以帮助测量偏远民族的身体特征,并于1881年发表了一篇论文“The Pocket Cephalometer, or Compass of Coordinates”,详细介绍了他的发明及其应用。

1884年,勒庞受法国政府的委托,到亚洲游历并就那里的文明作报告。这次游历结束后他写作了一系列书籍,并产生了一种思想,认为文化主要受到遗传因素的影响,例如人们独特的种族特征。第一本书出版于1884年,名为“The World of Islamic Civilization”(法语:La Civilisation des Arabes,1884年)。在书中他高度赞扬阿拉伯人对文明的贡献,但是批评伊斯兰主义是(文明发展)停滞的原因。他在书中还描述了阿拉伯文化优于管理他们的土耳其人(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文化,这本书的翻译鼓励了早期的阿拉伯民族主义者。他随后前往尼泊尔,成为第一位访问该国的法国人,并于1886年出版了“Travel to Nepal”(法语:Voyage au Népal,1886年)。

接下来,勒庞于1887年出版了“The Civilisations of India”(法语:Les Civilisations de l'Inde,1887年),在书中他赞扬了印度的建筑、艺术和宗教,但认为印度人在科学进步方面相对于欧洲人处于劣势,这对英国人的统治提供了便利。在1889年,他发布了“The First Civilisations of the Orient”(法语:Les Premières Civilisations de l'Orient,1889年),介绍了美索不达米亚、印度、中国和埃及文明。同年,他向国际殖民大会发表演讲,批评殖民政策,其中包括文化同化的尝试,并说:“让当地人保留他们的风俗、习惯和法律。”勒庞在1893年出版了他关于他游历的最后一本书,“The Monuments of India”(法语:Les Monuments de l'Inde,1893年),再次称赞了印度人民在建筑领域取得的成就。

理论的发展——在旅行中,勒庞主要依靠马匹,他注意到每个地区的马匹饲养员与训练员所使用的方法都不一样。当他1892年返回巴黎时,他被兴奋的马甩下马背,差点去世。他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被马甩下来,并决定开始研究原因。他将研究结果写成了“Equitation: The Psychology of the Horse”(法语:L'équitation actuelle et ses principes. Recherches expérimentales,1892年),其中包括大量的马匹照片以及勒庞的分析。这项成果后来成为了一部受重视的骑马指南。此外,勒庞将他对马匹的研究成果外推,用到了学前教育领域。

勒庞对马的行为研究也引发了人们对心理学的长期兴趣,并于1894年发布了“The Psychology of Peoples”(法语:Les Lois Psychologiques de l'évolution des Peuples,1894年),他将这本书献给他的朋友夏尔·罗贝尔·里歇,尽管他参考了不少Théodule-Armand Ribot的理论。随后,他将另一本书献给了 Ribot,就是著名的《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英语: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法语:Psychologie des Foules,1895年)。这本书中包含了勒庞在1881年的作品“Man and Society”(法语:L'Homme et les sociétés,1881年),而1881年的这部作品被社会学三大奠基人爱米尔·涂尔干在他的博士学位论文社会分工论(法语:The Division of Labour in Society)中引用。

这几本书都成为了畅销书,《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更是在出版一年内就被翻译成了19种语言。随后勒庞又出版了两本心理学相关书籍,分别是:“The Psychology of Socialism”(法语:Psychologie du Socialisme,1896年)和“The Psychology of Education”(法语:Psychologie de l'éducation,1902年)。这些作品在很大程度上激怒了法国的社会主义学术机构。

勒庞在19世纪90年代早期建造了一个家庭实验室,并于1896年报告观察到了“黑光”,他认为这种新的辐射与X射线和阴极射线不同,但可能又有关联。与现在所知的黑光不同,勒庞当时报告的黑光的存在从未得到证实,这与N射线相似。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它不存在,但这一发现在当时引起了法国科学家们的极大关注,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赞同勒庞在物质和辐射上的一般观点,勒庞甚至在1903年被提名诺贝尔物理学奖。

1902年勒邦开始举行一系列的每周午餐会,邀请了知名的知识分子,贵族和时尚女士。他的人脉广泛,宾客名单包括:数学家儒勒·昂利·庞加莱、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总统雷蒙·普恩加莱堂兄弟、法国作家与诗人保罗·瓦勒里、俄国外交官亚历山大·伊兹沃尔斯基(Alexander Petrovich Izvolsky)、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法国化学家马塞兰·贝特洛、法国政治家阿里斯蒂德·白里安。

在1905年发表的自然科学著作“The Evolution of Matter”(法语:L'évolution de la Matière)中,勒庞预见了质能方程(E = mc2)的存在。后来在1922年他写给爱因斯坦的一封信中,他抱怨自己没有获得认可。爱因斯坦回应并承认,在他之前质能方程已经被提出,但只有相对论证明了这一理论。两年后,勒庞在“The Evolution of Forces”(法语:L'évolution des Forces,1907年)中预言了核子时代。他在书中阐述:“新能量的表现形式,即原子能,以其巨大的规模超过其它所有能量。”他表示,如果有科学家找到了能迅速将一克任何金属离解的方法,那么他将“看不到他自己的实验结果,实验产生的巨大爆炸是如此的强大,会将他的实验室和周围的房屋及居民立刻撕碎”。

勒庞在1908年停止了在物理学方面的研究,并再次转回心理学。他在1910年到1914年期间连续出版了“The Psychology of Politics and Social Defense”(法语:La Psychologie politique et la défense sociale,1910年)、“Opinions and Beliefs”(法语:Les Opinions et les croyances,1911年)、“The Psychology of Revolution”(法语:La Révolution Fran?aise et la Psychologie des Révolutions,1912年)、“Aphorisms of Present Times”(法语:Aphorismes du temps présent,1913年)、“Truths of Life”(法语:La Vie des vérités,1914年),在这些作品中阐述了他对感性和理性、种族心理学和文明史的看法。

晚年生活与逝世——1929年的勒庞,当时年龄88岁。勒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坚持写作,在战争期间出版了“The Psychology of the Great War”(法语:Enseignements Psychologiques de la Guerre Européenne,1915年)、“First Consequences of War: Mental Transformation of Peoples”(法语:Premières conséquences de la guerre: transformation mentale des peuples,1916年)和“Yesterday and Tomorrow. Brief thoughts”(法语:Hier et demain. Pensées brèves,1918年)。
随后,他出版了“The World in Revolt”(法语:Psychologie des Temps Nouveaux,1920年),然后他辞去了在巴黎大学的心理学和相关科学的教授职务,并退休回家。

后来,他在1923年、1924年和1927年连续出版了“The World Unbalanced”(法语:Le Déséquilibre du Monde,1923年)、“The Uncertainties of the Present Hour”(法语:Les Incertitudes de l'heure présente,1924年)和“The Current Evolution of the World, Illusions and Realities”(法语:L'évolution actuelle du monde, illusions et réalités,1927年),在书中表达了他对不稳定的战间期世界的看法。

勒庞在1929年获得了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的大十字勋位,在1931年出版了他的最后一部作品,“Scientific Basis for a Philosophy of History”(法语:Bases scientifiques d'une philosophie de l'histoire,1931年)。同年12月13日,勒庞逝世于法国法兰西岛马尔讷拉科凯特,享年90岁。

勒庞深信人类的行为受到永恒的法律的引导,并试图综合奥古斯特·孔德、赫伯特·斯宾塞、儒勒·米什莱、亚历西斯·德·托克维尔的思想。根据Steve Reicher的说法,勒庞并不是第一个群众心理学家,他说:“群众心理学的第一场讨论的双方是两个犯罪学家,Scipio Sighele和加布里埃尔·塔尔德,关于如何在人群中查明和确定刑事责任,从而决定逮捕谁。”虽然之前的讨论可能是合理的,但值得指出的是,勒庞指出群众的影响不仅是负面现象,而且还可能产生积极影响。他认为这只是那些只考虑群众心理学犯罪方面的作者的缺点。

勒庞理论认为,新的实体,即“心理人群”,从融合的群体中产生,不仅形成了一个新的实体,而且还创造了一个集体的潜意识。当许多人凑到一起并形成一个群体时,会有一种群体发出的仿佛有磁性的影响,改变了每一个个体的行为,直到个体被所谓的“集体错觉”所支配。这种模式将群体看成一个整体,在内部剥夺了每一个个体成员的意见、价值观和信仰。正如勒庞所说:“群体中的人不过是尘沙中的一粒微粒,他们只能是任凭无意识的激潮吹拂席卷,把他们带到任何一个地方。”

勒庞列举了创造群众心理的三个关键特征:匿名性、传染性和暗示。匿名性为一个理性的个体提供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并导致个体责任感的丧失,使得个体变得原始、无理和情绪化。自我克制的缺乏使得个体屈服于本能,接受“集体潜意识”的控制。对勒庞来说,群体颠覆了达尔文进化论而产生了返祖现象,证明了恩斯特·海克尔的胚胎学理论——胚胎重演律 Ontogeny recapitulates phylogeny。 传染是指人群中特定行为的传播,个人为了集体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暗示是实现传染的机制,当人群凝聚成一个单一的思想时,人群中强烈的声音所提出的建议为集体潜意识的出现创造了空间,并将引导整个集体的行为。在这个阶段,群众心理变得同质化,并容易受到其中最强大成员的建议的影响。“我们所说的领导,”勒庞说:“通常是实干家而不是思想家。他们没有敏锐的远见天赋,他们也不可能有,因为这样的天赋通常会导致怀疑和不作为。他们尤其喜欢从那些病态神经质、容易激动、半精神错乱、在疯狂边缘的的人群中招募新成员。”

谢选骏指出:勒庞有关“创造群众心理的三个关键特征:匿名性、传染性和暗示”的论述,很适合网络时代——现在流行的“民粹主义”,实际上就是“废垃主义”。共产主义就是民族主义的一个部分,它的社会政治特点就是“痞子运动”。

网文《奥斯瓦尔德·斯宾格勒》报道:

奥斯瓦尔德·阿莫德·哥特弗里德·斯宾格勒(德语:Oswald Arnold Gottfried Spengler,出生于1880年5月29日德国布兰肯堡哈茨,逝世于1936年5月8日德国慕尼黑),德国历史哲学家、文化史学家及反民主政治作家。

《西方的没落》是斯宾格勒于1918-1922年出版的历史主义著作,在这本书中,斯宾格勒用自己的理论解释世界历史,反对将人类历史看作为总是不断进步的历史的一种直线型叙述(eine lineare Geschichtsschreibung)历史的观点,认为文化是循环的(Kulturzyklentheorie),文明在会经历新生、繁荣之后,最终会没落衰亡,而西方文明正处于衰落之中。本书出版之后成为欧洲和美国的畅销书,也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西方的没落》之后,他出版了《普鲁士和社会主义》等书,但在德国之外影响很小。他支持德国统治欧洲,认为这是拯救西方文明的正途。有些人将他视为保守革命的思想大师;而有些人(如戈培尔)则把他看作是纳粹主义的思想先驱,但他并不支持希特勒的纳粹主义,在1933年被纳粹驱逐。

1934年出版《决定时刻:德国与世界历史的演变》,旋即成为畅销书。本书批评了自由主义,但也批评纳粹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和反犹主义。虽然种族神秘主义在他的作品中扮演重要角色,但斯宾格勒一直反对纳粹的伪科学种族主义,因此该书后来在德国也被禁。作为德国的国家主义者,他认为纳粹的国家主义太狭隘,因此不足以担任统领欧洲的重任。本书也警告一场世界大战即将来临,西方文明要遭受重大威胁。

斯宾格勒对后来的一些历史学家影响很大,诸如阿诺尔得·汤恩比和弗兰茨·鲍克瑙(Franz Borkenau),但他的著作并没有成为当今历史科学(Geschichtswissenschaft)的奠基之石。

谢选骏指出:勒庞比斯宾格勒年长将近四十岁,前者出版著作的时候,后者刚上小学,因此影响后者的机会很大。我认为,斯宾格勒包括你能没有读过勒庞的著作,并且受其影响——因此,“费拉大众的概念来自乌合之众的概念”大约可以成立。在我看来,“费拉大众的概念来自乌合之众的概念”一事说明,欧洲社会的费拉化过程,其实不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而是从勒庞所经历的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就开始了!列宁、希特勒,都是乌合之众和费拉大众的代表。因为“费拉”就是“后帝国时代的居民”——第一次世界大战消灭了俄罗斯帝国和德意志帝国,把俄国人和德国人都变成了费拉!苏维埃联邦和纳粹第三帝国企图重振帝国但都失败了。因为俄罗斯、德意志这个两个民族已经费拉化而成为废垃民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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