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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5日星期四

同样的,邓小平也没有废除终身制,一直抓权直到死。

 谢选骏:八论习近平是中国的戈尔巴乔夫


《为中共算命——共产主义总是亡于内部》(2021-07-27 林孟编译)报道:


纽约《城市杂志》(City Journal)发表特约编辑、法国公共知识分子、作家索尔曼(Guy Sorman)的文章说,北京当局最近大肆庆祝中共成立百年,想让世界和中共国人民相信,中共国是共产主义国家。但毛主义不是列宁主义。毛泽东在苏俄军事和经济援助下完成了初步工业化,但并不想成为莫斯科的卫星国。毛最终驱逐了苏俄顾问,决心将自己的共产主义观念强加给中共国和世界,使中共国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


参加俄共集会的莫斯科华人,俄左翼已警告中共勿步苏共后尘——毛的共产党成功地摧毁了每一个过去遗留的主要目标:不再有地主、知识分子或艺术家(除了那些致力于毛所青睐的媚俗风格的人),也不再有城市文明、传统宗教或尊老敬祖。20世纪70年代,大部分中共党员是党、政、军官员,少数是奴颜婢膝的知识分子,没有多少工人和妇女。发展党员的标准不是个人能力,而是看是否坚持毛的意识形态。

邓小平从1979年开始,实际上建立了第二个共产党,除了仍然打着毛的旗号,和毛的中共已没有多少共同之处。邓的改革开放政策实行了20年,中共不得不从一个好战分子政党蜕变为技术人员和企业家的政党。党员的生活水平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而提高,因为中共控制了一切,攫取了所有的好处。官员腐败是这个制度的基本组成部分。当国家财富增加时,腐败受到鼓励;当中共领导人想摆脱已成负累的企业家或官僚时,腐败受到谴责。


邓喜欢的“务实”党在什么意义上仍然是共产主义者?马克思主义的长篇大论和毛主义的崇拜仪式保持不变,犹如人人会背颂但无人相信的拉丁弥撒。中共那一套已成为强制性的国家意识形态,以佐证当局消灭异教徒、知识分子、追随达赖喇嘛的藏传佛教信徒、忠于教皇的天主教徒和异端宗教派别是合理的。


中共领导人无休止地向中共国人和外国人唠叨,中国就是中共,中共就是中国。我们对中共党员了解极其有限,因为缺乏选举和可信赖的投票。按西方的标准,政党的受欢迎程度取决于它负责的经济进步,那就足够了。但笔者的研究似乎显示,中国人也同样感谢中共带来的国内和平,欣赏这种岁月静好。


那么什么可以取代中共呢?几乎所有中国人对这个问题都保持缄默。因为除了一些往往被迫流亡流亡的知识分子和宗教团体之外,其他人不可能有政治选择。但笔者个人认为,大多数中国人不喜欢中共,嘲笑其领导人,抱怨中共的统治自上而下腐败。


中国特色共产主义能让人忍受吗?笔者觉得在所有可能的前景中,现状最有可能忍受。不稳定的主要因素是,现任主席习近平打破了邓小平规定的最高领导人最多执政十年下台的规则。习不仅不愿下台,反而组织对自己的个人崇拜,制造一种自外于中国文明的好斗民族主义。这种情况可能导致党内派系斗争,以致国际冲突。


在这种形势下,习近平与其说实现他创建第三个中共的野心,不如说敲响了中国共产主义的丧钟。正如我们在苏联和古巴所看到的那样,共产主义总是亡于内部。


谢选骏指出:七年以来(2013年——2020年),我写了七篇“论习近平是中国的戈尔巴乔夫”——直到现在,全球世界才有人开始认识到了这一点了。


《从含水的领袖名字看中共的命运》(微信 2012-03-20)报道:


佩服狐先生的文笔思维,以为他冠狐姓,因喜谈鬼,故希望他能以那娓娓道来的文笔谈些鬼的故事,所谓鬼故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玄学现象。狐先生真是写了篇“鬼话声中道熙来”。内容精彩,说服力强,点击却差强人意。我先把其文摘录於下,再谈我的续后研究——为中共算命的结论。


狐先生行文说:自毛泽东之后到现在,只有三个名字带水的党主席或总书记得以在任上善终:毛泽东,江泽民和胡锦涛,是不是有点邪门?在老毛死后接了班的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等,也无一做完任期,都是在中间被赶下台。而且,这些人中,凡名字从“火”,从“日”,从“金”者,下场尤其惨。


八九年之后,千挑万选,挑了个不起眼的江泽民,吓了国内国际一大跳。其实没有别的,就冲他名字里有水。从此中共和中国才开始稳定下来。从毛泽东76年死,到89年江泽民上,中间隔了13年,中国政局才真正稳定下来。让江泽民掌权之后,老邓还不放心,又挑了胡锦涛这个名字也带水的当下任接班人,连带把温家宝这个名字也带水的拿来做总理,等于是双保险。于是,中共在江泽民任期之后又平安了10年。


但是,从名字的脉相看,从泽东,到泽民,再到锦涛,气场越来越弱,尤其是最后的胡锦涛,似乎只有华丽其表的波涛,再无大泽的气概。因此,去年回国,和京城一班迷信麻衣神相兼堪舆星相等“鬼扯界”闲聊,这般人就分为两个阵营,直可谓势均力敌得水火不相容。那时正是汪洋的广东模式和薄熙来的重庆模式闹得沸沸扬扬,一派认为,中共水字命到了胡锦涛就已经枯竭,只剩下余波荡漾的命;按阴阳五行之说,若要振兴,得从水到火的转命。“真命天子”就应在习近平和薄熙来。另一派则认为,从胡锦涛到习近平只是一个过渡,汪洋才是水派的中兴之主,其名字气魄之大,直追当年“太祖”。


我对中国的算命术数研究兴趣颇高,为之花费的时间精力不少。觉得狐先生指出的现象合情合理,不是偶然。按照中国术数学家邵康节理论的说法,一个人,一件物件,一个团体组织的出生或成型时刻,决定其一生的命运。以那出生的年,月,日,时,我们排出具有五行属性的八个字,(其实已涉及了计算气场)。五行属性均匀平衡的就有好命,五行属性不均匀者,金,木,水,火,土 中助其均匀的就能带给其好运,令其失去平衡的就引起坏运,为其所不喜。带有某种属性的名字也具有五行的效果。


从狐先生的论述提点,我以1921年7月1日的建党生日为基础,排出了与中共命运有关的六个字(缺了时辰)。发现中共的命属木,生在夏天,真是严重缺水,忌火,忌金。年辛酉,两字均属金,是60甲子中最强的金。7月在当年农历属甲午5月,甲属木,午属火在夏天当时得令。7月1号那天是乙丑日,乙是木,这乙木就是中共的属性,木生夏天,被年上的强双金尅,被月上当时得令的火烧,急需水养命,这就是中共为什么那么不能容名字带金,带火带日的领袖。而只有带水的人才能在位长久。


我再进一步看中共的运气,47,48,49,50, 年是水土木旺之流年,属木的中共因而能打败国民党,建立政权。1966,67年流年丙午,丁未,两年均是六十甲子中火势最强的年份,中共遭逢灾劫,几乎灭顶。如果以此为依据,中共建国的第93到98年之间大运走卯,与其建党之年“酉 ”相冲,未来五年应该是命途多羁,尤其是2014,2015年,流年木火旺,2015年支“未”冲中共之建党日支“乙丑”日之丑,会有大事情发生。


如果中共1921年7月1号 早晨九时到十一时宣布党成立,中共立命在午宫。从中共经历印证,我看这可能性很大,因为白虎星在龙年进入午宫,通常能惹出很多事,尤其与丧事有关,毛朱周去世之年1976年正是龙年,六四血腥屠杀,赵紫阳倒台1988年同属龙年,今年龙年壬辰对中共也是多事之秋,农历五六月是丙午,丁未月,火气极旺,(与文革之66,67 年之甲子五行属性相同)那正是十八大召开的前后,料还有一番斗争,希望属水之流年天干能把火盖住,令中共平安完成权力过度,江泽民若今年去世,对中共是好事。


2013年,流年癸巳,天干属水,地支属火,农历三,四 五月火极旺,估计中共面临民众挑战 或党内斗争波涛汹涌。 2014年甲午,木火之年,对严重缺水的中共很不利。2015年乙未年,乙木帮身,但丑未冲中共生日,再加大运“卯”冲中共生年之“酉”。人士变动将会很多。中共一党专政能撑过建党第98年,也就是2018年算是万幸。一句话习近平在未来几年的执政,不易为之,中共将走下坡路,中共的弱势统治令中国的民主有希望了,还是中国将因为中共的弱势而多灾多难,这就得看中国的八字了,中国的生日如何界定,,是中华民族,中华民国,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很不好说,有关中共党运的评论在此立据,就此打住。


谢选骏指出:上文所言,也许属于怪力乱神,因为它独独忽略了邓小平,大概邓小平的原名是“邓小萍”吧,难怪邓小萍和毛泽东一样,都长不出一根胡须来。同样的,邓小平也没有废除终身制,一直抓权直到死。

谢选骏:气象学家不懂上帝的作为



《全球极端气候频发,科学家们懵了,罪魁祸首是它?》(林菁扬 2021-07-25)报道:


从德国洪水泛滥,到俄国远东地区火灾,再到北美高温和干旱,全球近期极端天气频频发生。谈及背后的罪魁祸首,科学家将目光投向高速气流。

从德国洪水泛滥,到俄国远东地区火灾,再到北美高温和干旱,全球近期极端天气频频发生,令科学界为之震惊。


英国金融时报援引气候学家表示,即便是在充分考虑全球变暖的情况下,这些事件的严重程度也已经“超出限度”。伦敦大学学院气候学教授Chris Rapley称“对这一切感到惊讶”,“极端天气发生的频率已经出现巨大变化”。


谈及背后的罪魁祸首,科学家将目光投向高速气流(Jet Stream)。


所谓高速气流是一种环绕地球流动的持续气流,对北半球天气有巨大影响。牛津大学物理气候科学讲师武陵斯(Tim Woollings)早前曾表示,“如果必须只选择一条信息对北半球天气做判断,那就要看高速气流及其发展方向。”


尤其是在夏季,高速气流减缓的同时波动性更大,导致多地产生热浪。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地球系统科学中心主任Michael Mann解释称,这是因为当高速气流变缓、变得不稳定时,高压系统和低压系统的数量会增加,并被卡在原地。这将导致无论是高温干旱(与高压系统有关)还是洪水(与低压系统有关),都变得更加持久。


全球气候变暖的背景下,各地变暖分布不均加剧了这一情形。目前,北极地区升温速度约为世界其他地区的三倍,海冰减少意味着海洋正在吸收更多的太阳热量。而两极和热带之间的温差梯度变窄可能会削弱高速气流,使其流速变慢,摆动更为剧烈。


北美和俄罗斯北部地区近期的极端高温正是拜这一现象所赐。加拿大西部气温最高达到49摄氏度。被称为“冰城”的俄罗斯萨哈共和国首府雅库茨克野火频发,形成世界上最严重的空气污染事件之一,有害烟雾已超出警戒水平。


在德国和比利时,高速气流减缓加剧本月洪水泛滥,造成120多人死亡,并摧毁了城镇和村庄。波茨坦气候影响研究所的研究员Fred Hattermann表示,中欧上空有一个低气压场,本该自西向东移动,但(由于温度梯度变小)它没有移动,持续地、持久地停留在那里。


Mann表示,当前气候学界的模型已不能准确再现高速气流的变化,“它们低估了气候变化对极端天气事件的影响程度”。


虽然全球气候变暖情况与几十年前气候模型预测的基本一致,但极端天气事件的增加却超出了预测。



谢选骏指出:气象学家鼠目寸光却自以为得计,因为它们不懂上帝的作为。


《世界气象组织:今夏极端洪水、高温和火灾与气候变化不无关系》(2021年7月16日 气候变化与环境)报道:


世界气象组织今天表示,根据一个由顶尖气候科学家组成的国际团队的快速归因分析,如果没有气候变化的影响,6月底美国和加拿大部分地区创纪录的热浪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由温室气体排放引起的气候变化使得热浪发生的可能性至少增加了150倍。 


暴雨引发的毁灭性洪水在西欧已造成上百人伤亡。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部分地区正在忍受持续的热浪,来自西伯利亚的烟羽(smoke plumes)已经影响了阿拉斯加国际日期变更线区域的空气质量。北美西部前所未有的高温引发了毁灭性的野火。 


世界气象组织表示,尽管研究显示人类引起的气候变化与美国西部和加拿大记录的前所未有的热浪事件之间存在明显联系,但整个北半球的天气模式显示了今年夏天不寻常的“行星波状模式”(planetary wavy patterns——行星波是大气环流的大规模扰动,围绕一个完整的经度圈连贯延伸),这给各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炎热、干旱、寒冷和潮湿。 


欧洲洪水 

西欧的一些地区已经接近饱和的土壤在7月14日和15日两天内获得了相当于往常两个月的降雨量。 


就人员伤亡而言,德国和比利时是欧洲遭受洪灾最严重的国家。当局报告称,至少有100人死亡,更多的人因被困或被洪水冲走而失踪。 


气象组织指出,德国上空出现了一个接近静止的低压天气系统,这一不稳定的斜压系统通常在有限的区域内缓慢移动,并导致强降雨。 


卢森堡、荷兰和瑞士以及法国东北部部分地区也受到严重影响。 


7月12日,洪水使伦敦的交通网络陷入瘫痪。 


热浪 

在欧洲西部和中部遭受致命洪水袭击的同时,北欧被持续的热浪所笼罩。 


根据芬兰气象研究所的数据,该国记录了有史以来最热的六月,而且热度已经延续到了七月。芬兰南部热浪持续了27天,这是自1961年以来芬兰最长的一股热浪。 


美国西部和加拿大也受到了热浪的侵袭,美国拉斯维加斯和犹他州并列出现了117华氏度(47.2摄氏度)的历史纪录。 


世界气象组织承认的世界最高温度记录是发生在2020年8月加州死亡谷的130华氏度读数。根据美国国家气象局在拉斯维加斯观察记录到的数据,加州死亡谷7月9日的气温达到了130华氏度(54.4摄氏度)。 


气候变化成因 

世界气象组织表示,气候变化增加了极端天气事件的频率,许多单一事件已经被证明因全球变暖而变得更糟。 


随着大气变暖,其中含有更多的水分,这意味着暴风雨期间会下更多的雨,增加了洪水的风险。 


有大量证据表明,人类引起的全球变暖导致全球范围内强降水事件的频率、强度和数量增加。 


据评估,与工业化前相比,即使全球变暖被控制在1.5摄氏度的升幅,一些区域的气候也会发生变化,包括许多区域的极端温度出现暖化。 


谢选骏指出:气象学家们一筹莫展,只好干脆卸责,学习政客甩锅,亮出了一套不可知论的龟壳,也就不再冒充通晓一切的先知了。


谢选骏:希特勒不如列宁



《希特勒蜡像在德国展出时遭参观者“斩首”》(2008年07月07日 中国新闻网)报道:


这尊蜡像塑造的是苏联红军兵临城下后希特勒在自杀前的最后时刻。


英国著名的杜莎夫人蜡像馆5日在德国首都柏林开了一个分馆,里面包括了希特勒的蜡像。但是新馆刚开幕,就出了岔子。希特勒的头被一名男子“搬了家”。保安立即将这名41岁的男子制服了。


据英国广播公司等媒体报道,柏林的这家蜡像馆展出希特勒的蜡像,这在德国是颇有争议的。在德国,一切有关纳粹的标志都是被禁止的。但是蜡像馆的人则表示,他们这样作的目的不是为了塑造希特勒的形象,而是为了呈现德国的历史。


这尊蜡像塑造的是苏联红军兵临城下后希特勒在自杀前的最后时刻。与其他蜡像不同的是,表情垂丧的希特勒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蜡像馆的人这样安排,其用意是防止有人与希特勒蜡像合影,或者毁坏蜡像。


但是,显然这并没有能阻拦住这名希特勒的仇恨者大开“杀戒”。蜡像馆还有德国其他名人,比如卡尔·马克思,贝多芬,巴赫以及爱因斯坦。


谢选骏指出:仅仅斩首德国人渣希特勒是不够的,还需要斩首德国人渣马克思和恩格斯——虽然这两个家伙是在英国吸食鸦片形成气候的,但他们的孽种毕竟来自德国,和希特勒一个操行。


《西方名人像被清算之际,德国城市竖起列宁雕像,俄媒:西德第一次!》(2020-06-21 记者 刘洋 侯佳欣)报道:


“哥伦布”被斩首,“丘吉尔”被涂鸦,“美国开国元勋”杰佛逊和“国父”华盛顿被推倒,还有更多的历史人物的雕像被清算……就在这种文化氛围下,RT报道说,德国盖尔森基兴市20日竖起了一座列宁雕像,“在西德是第一次”。


盖尔森基兴是德国西部一座城市,位于鲁尔区北部,也是德甲球队沙尔克04的主场所在地。


据“今日俄罗斯”(RT)报道,当地时间6月20日,德国马克思列宁主义党(MLPD)在该市立起一座列宁雕像。当天,该党成员自豪地为这座高度超过2米的雕像举行揭幕,一些支持者也来到现场,他们挥舞着红旗,欢呼不断。


报道称,当天,马克思列宁主义党主席加比·费希特纳表示,鉴于欧美正沉浸在摆脱“黑暗过去”的运动中,此时正是竖起一座列宁雕像的合适时机,以纪念这位“对世界历史来说有重要意义的、思想领先于时代的思想家,以及为自由民主而斗争的先烈”。


费希特纳说:“为种族主义者、反犹太主义者、法西斯分子、反共分子和其他过去的人物立纪念碑的时代显然已经过去了。”报道称,最近一段时间,欧美一些地区的反种族歧视示威者要求拆除与种族主义相关的历史人物雕像。


RT注意到,这尊雕像始建于1957年,产地是前捷克斯洛伐克。俄罗斯卫星通讯社说,这尊雕像是捷克斯洛伐克当年第一座单独为列宁铸造的雕像。后来,德国马克思主义列宁党从奥地利卖家手中买下了这尊雕像,并将其安置在这座德国西部城市中。


据报道,竖立列宁像的做法引发了当地一些极右翼人士的不满。当地警方表示,有极右翼活动人士举行了抗议,但比较平和。RT说,市政当局对竖立雕像的反对是“激烈的”,该市一个区议会就坚决反对。有议员誓言使用“一切合法手段”阻止竖立列宁雕像,并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党告上法庭,称这会妨害同一区域其他历史建筑。不过,地区法院驳回了他们的诉求。


报道说,市政当局改变策略,在网上发起了“没有列宁容身之所”的活动,但并未能阻止雕像的竖立。


谢选骏指出:德国人容忍列宁,因为列宁本来就是一个德国特务的干活。列宁还签下《布列斯特和约》,宣告俄罗斯帝国的寿终正寝而且全面解体。希特勒身后为什么不如列宁?因为希特勒本来就是列宁的学生。虽说希特勒在武力扩张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在欺骗人心方面毕竟还有欠火候。

谢选骏:中国人民为何不敢学习中国政府



《如果连提问都如此怯懦,我们哪里敢恣意悲伤》(2021-07-25 清川书房)报道:


20日下午大约5点的时候,在朋友圈里刷到了一个郑州地铁中传出的视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从那时开始,一直在刷朋友圈,寻找信息。深夜的时候强摁着不安,出去跑了个步。回来继续刷到凌晨。


21日刷了一上午。刷到下午的时候终于绝望,停止了。


信息始终是破碎的,没有逻辑,没有因果,没有全貌。迄今为止都没有。


靠一个破碎的朋友圈,想拼凑起有效的、完整的、客观的信息,基本上是无望的。

一直如此。

2008年地震的时候,我在上海和朋友一起。心急如火,可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们后来找一些朋友一起拼凑了一车帐篷,通过NGO的朋友发过去了。


2020年的时候,我独自在福建老家。封城的时候,我加入了一个记者互助群,想找一些医疗用品,可是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我终于什么也没做成。


现在,我还在上海,除了焦急地刷朋友圈,我什么也做不了。


每一场灾难都像是对我人性的一次鞭挞。盲目、焦急、悲愤,但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


那相当于150个西湖的雨水,像是泄在我的心里一样。我和那些雨水,都同样有罪。我是旁观者的罪。


我耻于说,郑州挺住。没有人应该在那样的灾祸面前挺住。他们应该悲伤,他们应该崩溃,他们应该哭喊,他们应该无助地呼号。他们不应该挺住,他们应该得到救助。我们任何一个人,在灾害面前,都不是应该挺住,而应该被救助。


我也耻于说,郑州加油。你看那些在凶猛的水流中挣扎的人,他们一定用尽了身上的每一分力量,去努力生存。那些在地铁水中泡着的人,他们一定用尽身上的每一点力气,去努力呼吸,想要多等待一秒钟的救援。你看那些在京广隧道中的人们,他们一定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想要抓住哪怕一线的生存希望。


我们没资格叫他们加油。他们已经耗尽了所有生命的力量。可是在视频中,我们看见他们被冲下马路,他们躺在冰冷的地铁站地板上,他们浸泡在仅仅1800多米的隧道中。


郑州是一座城市,郑州人是每一个人。他们都有名字,可能有小名,可能有爱称。他们平时都不叫郑州人。他们被亲切地、柔情地、戏谑地、轻蔑地、鄙夷地叫着。可是现在他们的名字都消失了。


所有的挺住和加油的空洞的喊叫,都是残忍、冷漠和无意义的事不关己。


我曾经是一个记者。提问是我的天职。所以,对于那一天,和对于前后的那些天,我都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有的是本能,有的是在看了报道、帖子之后产生的。


可是我不敢问。


我的怯懦加重了我的负罪感。


比如,天气预测有偏差。7月17日,焦作就已经发出暴雨警报,预测雨量达到500毫米。按照百度地图的计算,焦作离郑州的驾车距离仅仅88公里。


500毫米的降水量,比郑州实际的降水量还要大。这明显是区域性的灾害。在长达3天的时间里,郑州一切照常。这是为什么?


20日当天,从凌晨一点钟开始,郑州市已经发布了暴雨警报。而地铁、公共交通、学校、商场、营业场所在暴雨来临之际,都还在正常运行。为什么?


地铁5号线,从停止运行,到救援发生,其中经过了3-4个小时的时间。这个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铁救援在哪里?外部救援为什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目前披露的伤亡信息,是5号线死亡12人,伤5人。全城到底有多少伤亡?郑州的雨还在下,还有多少人失踪,多少人受困,多少人需要被拯救?


……


我大概有几百个这样的问题。可是我不敢问。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天,我们仍然在朋友圈里无望地拼凑信息。两天来,只有一个孤独的腾讯文档,被几百万人编辑,孤独地在互联网的世界里,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流窜。但它却不是索命的,而是救命的。


我们对前互联网的传统时代有一万种抱怨。但是那个时候有许多媒体,和年轻的血肉,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传递信息。


我们现在连提问都已经如此怯生生了,在庞大的,瞬息万里的,自由的互联网世界里。


如果连提问都如此怯懦,我们哪里敢恣意悲伤。


如果我们连悲伤都如此压抑,我们的罪过,并不是毫无来由。


谢选骏指出:“中国政府”一直号召“中国人民”要“学习进行时”,其实中国人民不敢学习中国政府。那么,既然中国人民不敢学习中国政府,哪又学习什么呢?学习成为中国政府的奴仆!


《天津会谈期间中国激烈抨击美对华政策 提出“纠错清单”》(2021年Jul 26 BBC)报道:


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谢峰在天津会谈期间措辞强硬。


中美天津会谈于7月26日举行。26日上午,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谢峰与美国副国务卿谢尔曼(Wendy Sherman)举行会见,期间中方措辞对抗性明显。


谢峰在会见后的吹风会上称,美国一些人把中国当做“假想敌”,导致中美关系目前陷入僵局,面临严重困难。谢峰表示,中方在会谈中向美方提出两份清单,分别为“纠错清单”,以及中方关切的重点个案。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稍后在当天记者会上表示,中国向美国提出了“停止干涉中国内政”等“四个停止”的要求。


截至目前美国方面还没有就当天会谈内容进行具体说明。25日抵达天津后,谢尔曼在推特上表示,向在河南水灾中失去亲人的人们表达美方“深切哀悼”。


这是中美两国今年3月阿拉斯加会谈后的又一高层会晤。作为美国第二号外交官,谢尔曼于7月25日至26日访问天津,分别在当地和谢峰进行会谈,并会见中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


赵立坚在26日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方在天津会谈中提出了“四个停止”,其分别为“立即停止干涉中国内政,停止损害中国利益,停止踩红线和玩火挑衅,停止打着价值观幌子搞集团对抗”。


此外中方据称在会谈中首次向美方提出要求“纠正”的行为清单。


据中国媒体“澎湃新闻”报道,谢峰在会后吹风会上表示,中方的“纠错清单”包括:撤销对中共党员及家属的签证限制,撤销对中方领导人、官员、政府部门的制裁,取消对中国留学生的签证限制,停止对中国企业的“打压”与对中国留学生的“滋扰”,取消对孔子学院的限制,撤销将中国媒体登记为“外国代理人”或“外国使团”,撤销对华为集团首席财务官孟晚舟的引渡等。


中国关切的个案清单则包括中国部分留学生赴美签证遭拒,中国公民在美遭受不公正待遇,中国驻美使领馆在美遭受滋扰与冲撞,美国国内仇亚、反华情绪滋长,中国公民遭暴力袭击等。


在今年3月阿拉斯加会谈“剑拔弩张”之后,中美关系近月以来继续恶化。在谢尔曼抵达天津前,中国对多个美国官员及机构实施制裁,以回应美国近日对中国在香港中联办官员实施的制裁。


美国白宫发言人珍·普萨基(Jen Psaki)24日表示,美方仍全面致力于实施所有相关的美国制裁措施,采取与美国利益与价值观一致的行动。


根据中国外交部发布的消息,谢峰在会谈中称,中美关系目前困境的根本原因在于,“美国一些人把中国当做‘假想敌’”。


他称有专家指出,美国想通过树立“假想敌”,通过“妖魔化中国”,转移美国民众对国内局势的不满,“把美国内深层次结构性矛盾甩锅到中国身上”。


“我们敦促美方改变当前这种极其错误的思维和极其危险的对华政策,”他表示。


此外,中方还在新冠病毒溯源、台湾、新疆、香港、南海等问题上就美方言行表达强烈不满。


中国外长王毅也在25日表示,美国“自以为高人一等”,中国“有责任”通国际社会一道,给美国“补上”如何同其他国家平等相处的一课。


此次中国访问是谢尔曼亚洲行程的一部分,在此之前她已经前往日本、韩国与蒙古。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上周表示,谢尔曼将从一个“有力的位置”进行此次会谈。


有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在天津会谈前称,谢尔曼将明确表示美方欢迎中国同中国的竞争,但每个人需要遵循相同规则,在公平的环境下进行竞争,美方“希望确保有防护栏及参数”可以避免双方竞争演变为冲突。


合作空间

美国高级官员此前表示,此次会谈并非为讨论具体问题,而是要保持高级对话渠道的开放。


“主要目的是对两国关系交换坦率诚实的意见,”这位官员称。


美方还提出,此次会谈的另一重点是开发潜在的合作领域,美中在一些重要国际问题上均有利益所在,美方认为就此交换意见并探索潜在合作空间十分重要。


赵立坚在记者会上表示,合作需要有良好的双边关系氛围,美国如果一边寻求合作,一边损害中国利益,“这是行不通的”。


谢选骏指出:中国人民真该学学中国政府对待美国政府的姿态,至少是姿态——虽然放着台湾在那里七十二年了也不敢动一根指头,但毕竟还敢与叫唤一下“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中国人民为何不敢学习中国政府的叫唤一下?是担心一旦叫唤起来,中国政府就会垮台?

谢选骏:无神论者的反思适得其反



《郑州地铁的恐怖情景在世界各国引起反思 现代悲剧》(2021-07-23 居安)报道:


7月23日,据《美国之音》报道,中国郑州的一场洪灾引发了人们诸多思考。郑州地方当局对地铁灌水,造成5号线12名乘客死亡、大批乘客陷入险境究竟应该承担哪些责任?地铁这个现代城市的象征是否应该继续大力发展?


“车外面的水一直在涨,也一直在从门缝里往里渗着,慢慢的水越来越多,我们能站在座位上都站在座位上,最后站在座位上水都到胸口了,我真的害怕了。”


郑州地铁5号线的一名乘客在逃生后回顾濒临死亡经历的这段视频传遍了网络。


这个亲历者继续说,最绝望的时候是在晚上九点左右,车厢的水已经漫到脖子,而且车厢出现缺氧,人们体力不支,恐惧情绪持续升温。大家都在通过手机向家人交待后事。


由于当地政府对信息的过滤和控制,大量的现场报道被作为“非正能量”信息遭到封杀。而这些地铁乘客们因为获救,他们的叙述才获得了“正能量”的身份得以传播出来。但出乎网管们预料的是,这样的“正能量言论”也同样激发起公众对地方政府和管理当局追责的声音。


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普遍认为,郑州地方当局在5号线灾难问题上至少存在几个方面的责任。一是在气象部门发布强降雨警报后没有立即宣布地铁停运,致使大批乘客陷入险境。二是在特大洪水发生之前,没有对地铁入口的防水设施进行加固和防范。三是所谓“海绵城市”工程可能存在严重问题,形同豆腐渣工程。


官方的说法是,在这次地铁事故中,有12人死亡,5人受伤。但这个数字受到许多郑州居民和公众的质疑。他们认为,实际数字要多很多。


郑州市在2017年制定的城市总体规划提出在2020年之前,投入534.8亿元建设海绵城市。海绵城市在水安全方面的设计目标是在规划区的防洪标准可以应对200年一遇的洪水灾害。


分析人士指出,在这次洪水测试中,海绵城市项目完全不及格。切莫说是200年一遇的水灾,即便是50年一遇的水灾,这个项目都未能通过。中国官方称,这次的强降雨雨量是千年一遇,但实际上,有专家指出,这次的日降雨量实际上还不及1975年河南板桥洪灾的降雨量。板桥水灾造成了十几万人的死亡。


在中国民众要求追责的时候,美国的专家们却从郑州5号线的遭遇看到了不同的教训。纽约时报引用纽约大学交通专家莎拉·考夫曼(Sarah Kaufman)的话说,“这太可怕了”。极端天气因气候变化而提前到来,本来应该在100年后发生的风暴,“有可能明天就来了”。


纽约时报的报道说,伦敦、纽约和东京等大都市的地铁系统都已经老旧,虽然已经通过改进,加强了防洪能力,但本周中国的危机表明,“即使是世界上一些最新的系统(郑州地铁投入运营甚至还不到十年)也可能不堪一击”。


在郑州洪灾发生前几天,德国刚刚发生了同样的灾难,有160人死亡。此外,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伯利亚和美国太平洋西北地区也遭受了严重热浪的冲击。


美国地铁和公交车乘客权益倡导组织“乘客联盟”(Riders Alliance)的执行董事贝琪·普朗姆(Betsy Plum)表示,“问题的规模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城市和州所能解决的范围。”


纽约时报说,一些专家提出,随着更多的极端洪灾的到来,要永远保护地铁是不可能的。他们认为,人类应该对发展公共汽车和自行车给与更多的思考和重视。


墨西哥城非盈利交通组织交通发展研究所(Institute for Transport Development)研究员贝尔纳多·巴兰达·塞普尔韦达(Bernardo Baranda Sepúlveda)对纽约时报说,街道轻轨、公交系统和自行车道不仅不易受洪水侵袭,而且建造成本更低,而且更方便前往。


塞普尔韦达表示,“我们从上个世纪就有这种惯性,把如此多的地面可用空间给了汽车。”“但一条公交车道的载客量比三条汽车道还要多。”


谢选骏指出:目前世界各国,盛行无神论,其反思再多,也无济于事,甚至适得其反。


《河南重灾区现异象 网曝:夜空升起血月》(2021-07-25 之声)报道:

  

网友拍摄视频披露,7月24日,河南水灾重灾区的夜空出现异象,鹤壁市、新密市等地出现通红的血月。而就在前一天,7月23日,卫河鹤壁段决堤,淹没了大量的村庄河农田,损失惨重。而在新密市,洪灾造成多人丧生。在省会郑州,京广路地下隧道真实死亡人数成谜。


网友发布的视频显示,7月24日晚,鹤壁市、新密市等地出现通红的血月。


据中国《京氏妖占》:月若变色,将有灾殃。青为饥而忧,赤为争与兵,黄为德与喜,白为旱与丧,黑为水,人病且死。文中还说,红色月亮是至阴至寒之相,兆示人间正气弱,邪气旺,将会导致风云剧变,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


崇祯皇帝在煤山上上吊时,天空中就是一轮血月。今年台湾民众曾经看到过血月,结果3天后台铁太鲁阁号列车出轨,导致多人死亡。


中原大省河南近期灾多难大 死亡人数或成中共绝密


综合媒体报道,7月23日上午,河南卫河鹤壁段已经决堤,尽管填入了数车石头以及多辆大卡车,但仍未能堵住彭村的口子。大量的村庄和农田被淹。守堤的村民哭着说:“守不住了。”


另据报道,据河南气象 7月20日消息,截至20日连续3日监测显示,嵩山(512.2 毫米)、巩义(358.9 毫米)、新密(324.8 毫米)、偃师(290.4 毫米)、登封(288.3 毫米)5个国家级气象站突破建站以来连续3日降水量历史极值。新密市官员乘坐的汽车都被洪水冲走,造成2人死亡。


而在7月20日省会郑州市的特大洪灾中,地铁5号线一路段有列车被困灌水,官方称12死亡,但网民质疑当局隐瞒真实数字。京广路地下隧道被灌满,陆媒引述官方称被困车辆全部被拉出,已拖出逾两百辆汽车,并在隧道内发现四具遗体,但网友质疑高达四位数,中共派军队进驻,是为了掩盖惊人死亡人数秘密。


此外,网上也传出郑州广汇Pama小区发生地下停车场惨案,洪水狂灌停车场,造成大量死亡。


自由亚洲电台指出,中国各大社交媒体涌现大量寻找郑州失踪者的信息,当中包括郑州周边城镇,其中一个网站列出的失踪者多达130人。报道质疑真实的伤亡人数恐怕远远高于官方数字。


此次郑州水灾,外界认为是人祸大过天灾。其中,7月20日,郑州中牟常庄水库出现管涌险情。为保住常庄水库,当局决定在20日上午日10点30分开始向下游全力泄洪。此举导致郑州全城空前洪灾:铁路被淹,地铁被淹,全城一片汪洋,交通几乎完全瘫痪。但官媒却称,从7月20日晚间,常庄水库才开始向下游泄洪。


谢选骏指出:这个血月,只能成为灾异,不能称为异象——因为“灾异”中国古人的理解,异象则是来自上帝的启示。

谢选骏:从郑州洪灾看废垃心智的退化



《从郑州洪灾看人类心智的退化》(特有理 2021-7-22)报道:


尽管人类的科技前所未有地发达,可人类心智的退化却是越来越明显。美国的左倾现象和2020大选是一幅巨大的画面,这次郑州的洪灾则在细微之处把人类心智的退化深刻地表现了出来。


有一个网上传播的手机视频始终萦绕在我的头脑里,就是被困在地铁车厢里的一个乘客直播视频刷流量时,有人在砸车厢的玻璃窗。而那位播主却大声喊叫不让砸车窗,要等待救援。从视频可以看到,车厢里被困的乘客几乎都是情绪稳定,并未意识到大难已经临头,都在静静地等待着救援。而后续传出的视频和照片显示,许多被困者因此而遇难。只是中国的郑州人这样吗?绝对不是!


美国大选的争议,肆虐世界的病毒,经济崩溃的风险。一边是豪强们冷血的勾兑;一边是大众默默的忍受和静静的等待,等待着上帝、等待着外星人、等待着一切期盼中的好运的降临。


人类中,夸夸其谈者总是多于实干者;而夸夸其谈者的影响力总是大于实干者的影响力。就像车厢里做视频直播的和砸车窗的影响差别那样,大多数人选择的是听从内心和他人散布的虚妄之言。


人口数量的增加以及资源分配的悬殊差距扩大,使得大众的心智只能去适配科技带来的物质利益。而在思想层面,则是渐渐地麻木和不断地退化。综合目前从郑州流传出来的信息,决策体系的层层麻木、弱智,以及不可理喻的唯利是图导致悲剧发声的主要原因。在获利意识深入骨髓的社会,哪怕洪灾灭顶也要刷卡才能出地铁。洪灾中更多的人祸灾难都指向一个因果循环:逐利的社会化必然导致人祸的社会化。因为逐利所埋下的祸根遍布社会的方方面面。人祸是集体逐利的必然代价。


当社会进入到以逐利为人生目标的状态时,群体的思维通道就只会沿着逐利的方向来构建。而逐利的思维畸形发展后,人的正常思维能力就会显著退化。就像地铁内淹水后,绝大多数人居然意识不到,连地铁都已经被水侵入,哪里还有有效的救援力量和救援输送能力?一个个当权势的乖孩子当惯了,一个个玩虚伪的玩惯了,一个个蔑视真知蔑视惯了;真遇到生死抉择的实际关头,绝大多数人表现的是束手无策和反常识的等死模式。


悲剧就是这样一幕幕上演。而只有真知灼见才能带来砸碎世俗桎梏的自救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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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作者:特有理 回复 破棉袄 留言时间:2021-07-25 15:23:46

现在我特别想问问,你问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死了那么多人你说是活得好好的,也就是说,只要灾难没落到你头上你就毫无心理波澜,你就觉得活得好好的。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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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破棉袄 留言时间:2021-07-25 13:05:35

你是怎么看出哭天抢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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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破棉袄 留言时间:2021-07-25 10:22:20

人家郑州人活得好好的(除了死了的),你却呼天抢地,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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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cmll 留言时间:2021-07-25 07:56:45

正是所谓巨婴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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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mll 留言时间:2021-07-25 04:08:00

因为他们太热爱国了,太相信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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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talkswitch1 留言时间:2021-07-24 22:41:53

如果死了那么多人还不让呼天抢地,那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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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alkswitch1 回复 特有理 留言时间:2021-07-24 19:04:31

出了事情就哭天抢地,太娇情了。 人类社会都是在教训中学习前进的。中国的政治生态特征是政府管理通常是事后诸葛亮。 出现了重大公共事件,中国官僚系统才会采取相关务实的措施。交通部已经命令对全国所有隧道启动安全调研和采取措施。这个当然不如事前诸葛亮那么理想。官僚系统最终还是能学习,还是能进行制度建设,制度也能够得到执行,社会还是在进步。




最可怕的是佛罗里达那种,制度建设起来了。所有的部门都按照制度运行,一大帮人忙的不亦乐乎,连总统都上了戏台,但是啥事也没有做,整个系统都在空转。制度被玩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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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talkswitch1 留言时间:2021-07-24 17:22:31

说了半天原来是不退化的意思啊?


这种事,人就不应该跟动物画等号。毕竟人的思维能力比动物强很多。思维能力的本质就是应对问题的正确性。至于是否退化,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退化者见到没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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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alkswitch1 回复 特有理 留言时间:2021-07-24 17:08:38

郑州人从官员到百姓都没有这种经历。应对不当固然不幸,但也正常。人是环境的动物。一般人判断问题都会基于自己过去的经验。 当环境剧烈变化,面对不熟悉的情况时,人需要时间去适应。 你所谓心智退化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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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talkswitch1 留言时间:2021-07-24 08:22:05

还是对呀,有明白人不是也没人听吗?这就是我说的意思。不过有了血的教训,下次清醒的人就会多起来,应对就不会那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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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远山呼唤 留言时间:2021-07-24 08:14:57

是的,思想及精神麻木后遇到大事真就像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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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FreeHiker 留言时间:2021-07-24 08:12:31

也有可能是不同线路或车次。但懂得自救逃生是关键。一念之差结局生死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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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alkswitch1 回复 特有理 留言时间:2021-07-24 06:03:25

这个说的不对。防洪设施没有百分之百安全的。遇到这种特大暴雨,必须关闭地铁隧道等危险设施 。台湾在遇到遇到台风袭击时有类似的制度性措施。东南沿海地区的城市也会有更多的准备 。郑州以前没有这种暴雨,所以也没有因对的制度,当地官员也没有经验。最近新上任的洛阳市长是广东人,这次暴雨前做了许多准备,而当地干部开始都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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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远山呼唤 留言时间:2021-07-24 05:40:55

这就对了,这就是螺丝钉精神。都象007那样还怎么学习梁家河?大鸡国都得先会呆若木鸡才能学习进步。


所以欧美大片儿干脆不进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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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FreeHiker 留言时间:2021-07-23 20:52:21

應該也有很多求生本能戰勝了麻木等待的人吧,我在電報上看到另一個流傳較廣的視頻,就是很多人沿著鐵軌往外走成功逃離的。


當然這跟主題並不矛盾,只有覺醒者才能更有自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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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kshdjj 留言时间:2021-07-23 18:30:55

大不相同啊!


人家是把女人孩子都送上救生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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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shdjj 留言时间:2021-07-23 17:40:48

中国车厢里被困的乘客几乎都是情绪稳定,与英国沉船的绅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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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Siubuding 留言时间:2021-07-23 15:09:47

外行比白痴高好几个档次呢。


你有点歧视外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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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艺萌 留言时间:2021-07-23 15:06:07

我们这里说实际上是在强化我们自己的风险意识。表达的过程就是大脑强化信息处理模式的过程。能对别人有帮助当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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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双不 留言时间:2021-07-23 15:02:05

你说的是描述愚蠢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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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ubuding 回复 特有理 留言时间:2021-07-23 14:00:51

@我想在中共官场当领导的,嘴皮子肯定一个比一个溜,可遇到具体问题的挑战就整体像白痴一样。




What r u talking about ?




我党自建政就坚决坚持外行领导内行!这是毛太祖确立的治国方略。




你明白毛为何如此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只有外行才能才会全心全意执行党中央的方针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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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艺萌 留言时间:2021-07-23 12:20:27

只要一天权力不受制约,真相被掩盖,批评的声音发不出,我们这里说什么都是无用的。我是很悲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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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双不 留言时间:2021-07-23 12:17:40

【哪怕洪灾灭顶也要刷卡才能出地铁】


特博智力不差,但常出愚蠢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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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留言时间:2021-07-23 10:42:12

坚持地铁运营的初衷本无可指责。但运营者至少应该知道线路的防洪弱点地段,并派人确认安全后才可以继续运营。这么大的洪水,难道不对防洪墙做重点监控就闭着眼睛瞎决策?我想在中共官场当领导的,嘴皮子肯定一个比一个溜,可遇到具体问题的挑战就整体像白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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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巴黎老高 留言时间:2021-07-23 10:34:15

但愿这次洪灾能给人们以惊醒。人类的进步都是用鲜血铺就的道路。我一直强调,只有刻骨铭心的教训才会让世人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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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有理 回复 Siubuding 留言时间:2021-07-23 10:30:03

对,对抗和抵御风险的能力才是长远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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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巴黎老高 留言时间:2021-07-22 23:56:04

, , , , ,


不见棺材不落泪,


悲剧就这样一幕幕上演。


现实那些呐喊砸碎世俗桎梏的人


总是令大众讨嫌。


无可奈何再多的道理,


最后都被带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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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ubuding 留言时间:2021-07-22 21:49:36

我教我的孩子从小爬树和喝酒,不要怕被别人教坏,而要有充足实力教坏别人。风险评估能力和抵御危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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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iubuding 留言时间:2021-07-22 21:46:34

要相信党。


党的教育8964之后不再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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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选骏:从郑州洪灾看废垃心智的退化


《从郑州洪灾看人类心智的退化》(特有理 

2021-7-22)报道:



谢选骏指出:特有理的废垃纵论《从郑州洪灾看人类心智的退化》,其实不过更多披露了“从郑州洪灾看废垃心智的退化”——


《郑州地铁悲剧:为何中国官场流行层层等命令?

www.creaders.net | 2021-07-26 00:10:20  多维新闻 | 4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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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中共媒体多维文章:7月20日,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导致郑州5号线地铁被困于隧道中,隧道内因积水高过车厢,积水进入车厢漫过乘客胸口,最高水位甚至到达乘客脖子,最后造成12人死亡,5人受伤。


该事件引发舆论巨大争议。因为在此之前,郑州气象局已经提前多次预警,建议停课停业,不过未能引起足够重视。郑州市地铁照常运营,直到7月20日暴雨造成郑州整个城市严重内涝,水电网等几乎全部瘫痪。



据中国网络上一名自称地铁内部员工的网友发帖说,从郑州地铁运营管理者、当值的车辆调度负责人、交通管理部门,都没有在紧急情况发生时即刻做出应对措施,全都在等待上级命令。甚至连河南电视台都没有重视,仍在连日播放抗日剧。这种在毫无作为中等待、不作为的行为,导致决策滞后,最后发生这场悲剧。这位爆料者所述是否符实,目前尚未得到官方确认。

但近日浙江省委书记和省长在部署应对台风"烟花"防汛工作时的讲话,却似乎从侧面印证了郑州市地铁的失职。7月24日下午,浙江省省长郑栅洁前往杭州地铁站、建筑工地、社区、危化品集中存放地检查防台工作时说,"遇到突发状况不能层层等命令,要有第一时间的意识,明确站台、条线、全网各自职责分工和针对不同情况的应对流程,迅速及时决策,科学果断处置。"


郑州地铁灾难是否是因为层层等命令,处置滞后造成的,还需官方进一步调查。但作为一线官员在面对紧急事件时缺乏紧急处理意识,缺乏责任担当,乃至于怕受处分担责任,而不敢在紧急时刻下命令做决策的行为却经常发生,郑州暴雨期间似乎就出现整个城市运营管理系统失控,没人敢负责的局面。


像郑州地铁的事件,因下级工作人员、官员拖延,层层上报等待命令的事件在中国其他地区也多有发生。基层官员们普遍存在不敢担责,不是对老百姓负责,而是怕受到上级处分而选择上报等待命令,显得官僚主义十足,而决策效率较低。


这与中国的压力型体制不无关系,不得不对这种层层上报、对上不对下的体制进行深刻反思。基层官员们的政绩评估、问责主要来自上级,让他们不得不对上负责。但中国官僚体系链条十分冗长,层层上报,层层审批,待到命令下来,往往为时已晚。这放在日常行政管理尚可勉强应对,若是紧急事件则立马显示出致命短板。


这是层层上报的官僚体制不断出现决策滞后的情况,中国政府不得不自我反思,不断完善行政决策程序,尤其是补足应急管理决策程序的漏洞,提高应急管理能力,别再让郑州地铁的悲剧重演。


谢选骏指出:原来,《从郑州洪灾看人类心智的退化》(特有理)也好,《从郑州洪灾看废垃心智的退化》(谢选骏)也罢,都是基于“中国官场流行层层等命令”的怠政,以及废垃大众集体装死的躺平——怠政和躺平,都是从前些年的“装睡”演变恶化而来的病症,这是一种“心灵上的不能呼吸的武汉肺炎”。


谢选骏: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根源在于社会主义——余英时误读历史之五

 


谢选骏指出:十几年前的2006年——2007年间,我曾经先后发表了四篇有关“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文章(后来收入了《历史的别裁、发现、秘密、兴衰、研究、辨诬 Special, Discovery, Secrecy, Rise and Fall, Research, Vindication……of the History》2007年—2016年,2016年第一版,历史的初稿·第三卷The First Rough Draft of History · Volume III,谢选骏全集第六十三卷之第六章《历史辨诬》——第七节历史学者余英时误读欧洲历史、第八节余英时误读罗马历史及其希腊化过程、第九节余英时误读欧洲蛮族历史、第十节余英时等人如何误解中国历史的?),对余英时后来的写作已经有所校正了。近闻余英时已于2021年8月1日离世,结合网上这篇《余英时回忆录节选》,于是再做一篇《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根源》,作为余英时话题之总结。


《余英时回忆录节选:从上海码头到新亚书院》(加拿大家园iask.ca 2021-08-04 21:13)报道:


从燕京大学转入新亚书院,从北京移居香港,这是我生命史上一个最重大的转折点:我的人生彻头彻尾地改变了。然而这是偶然中的偶然,当时我对此丝毫没有意识到。


我在第三章中已谈到,一九四九年我去上海杨树浦码头送父母和幼弟乘帆船去舟山的定海,再转往台湾时,便深感生离死别之痛,觉得此生恐已无重见之望。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几天以后,我在亲戚家中得到他们从定海托船主带回的平安讯息,曾情不自禁地痛哭了一场。但是万万想不到的是,我竟在十一月底突然接到父亲来信,说他们已从台北迁居香港,要我在寒假期间去探望他们。


我后来才从父亲口中听到他们为什么没有在台湾定居的原因。原来一九四九年下半年,台湾的情势非常混乱,甚至国际地位也不确定。美国总统杜鲁门迟至一九五〇年一月五日才根据开罗会议和波茨坦宣言,正式声明台湾归还中国。但是他又说,台湾未来在中国内战中究将谁属,美国则不加干涉。不但如此,同年一月十二日,美国国务卿艾契逊(Dean Acheson,一八九一~一九七一)发表外交政策演说,更声明美国在东亚的防线不包括台湾在内。所以当时不少从大陆逃至台湾的难民都感到缺乏安全的保证,对比之下,他们似乎觉得香港不但较为安全,而且还可能提供向东南亚或西方移民的机会。


但决定在寒假期间赴港探亲之后,我立即面临一个困难问题:香港是英国殖民地,我能够得到离开国境的合法证件吗?通过和许多亲友的商议,他们都认为我必须向北京户口所属的警察分局申请离境公文。但这中间还有一层有趣的曲折,值得一记。在父母给我的信中,他们的住址是九龙青山道,而省去了“香港”的地名。因此一位长辈很郑重地提议,要我在表格中只说去“九龙”探亲,不必提“香港”两字。他觉得分局警察一听到“香港”之名便不敢擅自作主,一定会向上层报告,极可能延时误事。我听了他的指示,果然当下便获得批准。这一张从北京移居九龙的正式文件,我曾多年来保留在手头,作为一个稀有的纪念,但后来因为迁居过于频繁,终于失去了。


我虽然经过了很大的周折才能到香港探亲,但当时一心一意只是要在寒假一个多月的期间和父母重聚一次,事毕仍回燕京读书,完全没有长期留港的念头。我还凊楚地记得,我是一九四九年的最后一晚坐在深圳地上,和许多人一起等待第一天(一九五〇年元旦)过罗湖桥进入香港。当时我确实充满着重见父母的兴奋,却并无重获自由的期待。然而就在过罗湖桥那一剎那,一个极为奇异的经验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突然觉得头上一松,整个人好像处于一种逍遥自在的状态之中。这一精神变异极为短促,恐怕还不到一秒钟,但我的感受之深切则为平生之最,以后再也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了。我为什么会发生这一精神异动?当时并没有去追求答案,多年以后,经过一再的自我分析,我才得到了一个比较近于情理的解释。一九四九~五〇期间,我在显意识的层面是接受了中共政治纲领的(所谓“新民主主义”的联合政府),因此,并未感到在大陆曾受到压迫。一九五〇年二月二十六日顾颉刚的朋友汪叔棣将去香港,前来辞行和长谈。当晚顾为此失眠,在《日记》中写道:“渠即赴香港,吸取自由空气矣。”这大概是当时许多人的普通感觉,但我完全没有以“香港”象征“自由”的意识。所以我的精神变异必然是潜意识中的事。原来在一九四八年以前,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了“五四”新文化的许多价值,特别是“科学”和“民主”,因为《胡适文存》曾是我早年最爱的读物之一。抗战胜利后,当时一些流行的刊物也对我很有吸引力,如《观察》、《新路》等。胡适一九四七~一九四八年期间在《独立时论》上发表的一些文章,如〈眼前“两个世界”的明朗化〉、〈眼前世界文化的趋向〉和〈自由主义是什么?〉都是我很爱读的。大致说来,我当时的思想是倾向于个人自由和民主社会主义(英国和北欧式)。但我在燕京大学读书时期恰好碰到中共全力攻击美国《白皮书》的思想战役。《白皮书》是一九四九年八月发表的,美国政府藉此表明:中国陷入共产阵营责在国民党,因为美国已尽了最大力量。不过美国对中国的最后希望却寄托在中国大批“民主个人主义者”的身上。它认为这些接受了十八世纪以来西方启蒙思潮的中国知识人将来也许会把中国带上民主自由的道路。中共当时的攻击重点便放在“民主个人主义”这一观念上面。从中共对“民主个人主义者”的种种描述来看,我感到自己似乎正是其中的一分子。但是这是我当时在理智层面所决不愿承认的。因此我相信,在潜意识中我一定极力压抑着原有的种种价值和观念,不让它们有任何抛头露面的机会。这一潜意识的自我控制和压抑积了好几个月之久,一旦回到一个不受拘束的社会,心理上的压力突然消失,精神变异便发生了。


我在离开北京时,原估计寒假探亲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事。但在香港和父母幼弟相聚以后,当下便感到恐怕不可能如期来去。第一是情感上的原因,寒假匆匆,一晃即过。父母都盼望我多留些时日,我也实在不忍说走便走。何况我这次回大陆,以后是不是还能自由来港,更是一件非常渺茫的事。第二则是父亲此时还有十分急迫的事,非要我协力完成不可。上一年离开上海时,父亲把他的大批书籍(包括一部《清实录》)和多年收藏的文物和书画等都寄存在一位亲戚家中。但亲戚即将迁居,时机紧迫,所以我陪伴继母到上海办理此事,来回费去两个星期之久。我在上海找到几家旧书店,把所有的书都廉价出售,而将一部份文物和书画背回香港,交给父亲。我当时已做了一个新的决定,向燕大请假一学期,等到秋季再复学。


父亲很高兴我愿意多留半年,当即提出一个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建议:他告诉我钱穆先生刚刚在离我家不远的桂林街创办了一所新亚书院。我既然这学期不回燕大,何妨暂时跟钱先生学点中国史?钱先生是我早就敬仰的史学大家,我当然欣然同意。(详见下文)我心中自然明白,这是父亲想留我在港的方法之一,但是我的归志已定,并未动摇。所以七月底我终于束装就道。


我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在离港前一个多月中,是我情感和理智互相冲突最为激烈的时期。传统语言所谓“天人交战”大概即指此而言。父母心中十分难受,但因尊重我的决定,不愿给我更多的情感压力,因而不再劝我留下。在情感方面我自然绝对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弃父母于不顾。但在理智层次,我始终不能接受香港这个殖民地可以成为我长期居留之地,我当时一心一意以为只有中国本土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所在,而学术研究则是我最为向往的人生道路。新亚书院虽有钱先生这样大师在,但开学两三个月以后便已遇到经费的大困难,是否能办下去也在师生心中成了一大疑问。何况香港教育司只承认香港大学是唯一的大学,新亚在法律上仅具有中学的资格,毕业生只能教小学。总之,我的生命只能和中国本土打成一片,是我早年无可动摇的一大信念。在此一信念驱使下,我终于狠下心肠,独自坐上去广州的火车。


然而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了。我的香港火车本来和广州北上的火车是连接的,一到广州便立即换车开行。不料火车入境不久,竟在一个叫做石龙的小站发生了故障,必须停下来修理,而一修便是四、五个小时,和我的北上火车脱节,只有改乘第二天的火车了,因此心中甚为不快。但就在石龙这几小时中,我的思想忽然起了一场极大的变动,使我根本怀疑回北京的决定是错误的。


首先,我觉得太自私,只为个人的兴趣着想,完全没有考虑到父亲的处境:他年事已高,在香港不太可能找到适当的工作,因此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对于未来生活的忧虑。我离港前确有感受,但未及深思。这时在石龙车站回忆以往半年与父母相处的况,不禁愧悔万端,汗泪并下。我才领悟到,如果我留港不走,必要时或可成为家中一助力,父母一定会安心不少。其次,我一意要回中国本上,为自己国家尽力,也是过重外在的形式而没有触及具体内容,最后流为一种抽象之谈。我的父母即是中国的一部份,正迫切需要我的照料,我若舍此不管,还谈什么为中国尽心尽力?最后,这时韩战已经爆发了一个月以上,香港和大陆之间的出入,两边都日趋严格。我回北京以后,再访香港的机会将十分渺茫。我和父母与幼弟这次分手便真成为不折不扣的“生离死别”了,想到这一点,我更是悔心大起。


我在石龙几小时内的反思所涉甚广,不过以上三点是最重要的,至今仍在记忆中。总之,我翻来覆去地检讨,最后得到一个明确的结论:我回北京有百非而无一是。在火车未修好之前,我已毅然决然地做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新决定:到广州后,我不但不北归,而且要重回香港。说起来教人很难相信,我在做了这一新决定之后,几个月来一直深深困扰着我的“天人交战”,突然消逝不见了,心中只有一片平静与和畅。有一个负面的念头确曾出现:我已入团,对于“新民主主义”在中国的实现应有所承担,这在香港是办不到的。但是我很快便找到了一种自解之道:新民主主义团员不计其数,而且正在不断增加,少我一个人似乎无足轻重。我的新决定在我自己而言觉得是情理兼到,然而用当时中共的语言来表达,却是不折不扣的“小资产阶级的温情主义”。


火车到广州之后,我住进一家旅馆,询问回港的办法,因为那时香港方面正禁止大陆难民入境。我的出境证依然有效,但如何取得入港的许可却成为一大问题。幸而有人指示,广州黑社会的“黄牛党”和香港边境的警察相通,只要付出一笔钱即可进入香港。第二天我便循着这条途径重返香港。


这是决定我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永不能忘。


转学新亚书院


书人早在一九四六年,先父在沈阳东北中正大学主持文学院,曾礼聘钱宾四(穆)师为中国史教授。那时钱先生决意不在学潮时起的大城市(如北平、上海、南京、天津)任教,宁愿到边区,学生不太闹事的地方去,所以他表示可能来沈阳。我记得父亲曾很兴奋地对我说:“中国史数一数一的教授钱穆先生要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宾四师的名字。后来他去了昆明,我们当然感到很失望。但中正大学中国通史的课程是用《国史大纲》为教本,因此我最早接触到他的著作是在一九四七年的秋季。两年以后,我在燕京翁独健先生“史学研究法”的课上要写一篇论文代替考试。由于我早年读过梁启超、胡适等人关于先秦思想的研究,对墨子一派为什么在秦汉以后忽然消失不见,十分不解,因而提出了〈墨学衰亡考〉的题目。翁先生指示我去看章太炎的《国故论衡》、钱穆《先秦诸子系年》等书,这样我才读到钱先生最精深的学术专著。以我当时的程度,读《诸子系年》是非常吃力的,我在这部书上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通其大概。因此我对钱先生确是景仰之至。


父亲送我到新亚书院去谒见钱先生,说明来意。钱先生对我说:新亚初创办,只有一年级,但你应入二年级第二学期,必须通过一种特别的考试。他当下便要我写中、英文各一篇,叙述我的求学经过和目前的学术兴趣所在。然后钱先生邀父亲去他的房间聊天,留下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的长桌上写作。莫约一个多小时,我两篇文字都写成了。钱先生出来之后,先看中文,再看英文,最后微笑地对父亲说:你的孩子考试通过了,明天就可入学。我当时相当惊异,因为我知道钱先生是自修成才的,似未受过现代学校的完整教育,但想不到他也通晓英文。


我在新亚的第一学期修了钱先生的“中国学术概论”一课,所用的教科书便是他早年写的《国学概论》。钱先生那时因受时局和流亡生活的影响,心情似乎不甚平衡。再加上学校经费又随时困扰着他,以致他讲课往往不能全神贯注。钱先生在北大特别以讲演生动著称,上世纪四十年代柳存仁先生有一篇写“北大人”的文章,曾绘声绘影地加以描述,传诵学界。但当时我听他的课,只觉得他有一股愤愤不平之气,随时会发作出来。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报上刊登了美国总统杜鲁门身穿夏威夷花衬衫接见宾客。钱先生指着照片大骂杜鲁门毫无尊严,并指着课室门口一只卧犬说,这狗便比杜象样多了。我第一次听见他这样骂人,实在大吃一惊,因为这和他平时待人接物所体现的儒雅太不相称了。


第一学期我始终认为在新亚是暂时歇脚,暑假后仍将回到燕京,因此不仅对书院不太注意,而且和钱先生也没有课外的交往。我真正认识新亚书院的性质,并奉钱先生为终身之师,是一九五〇年秋季决定长期留港以后的事,这是下面要交代的。


新亚书院创建于一九五〇年三月,但它的前身是一九四九年秋季成立的“亚洲文商学院”:新亚之“新”即是相对于“亚洲文商”而标出的。原来一九四九年五月以后国民党政府实际上已迁来广州,当时与国民党关系较深的学人如张其昀(历史地理)、崔书琴(政治学)、谢幼伟(哲学)等计划创办一所人文社会科学方面的大学,在广州教育部立案,在香港教育司登记开办,校名是“亚洲文商学院”。崔、谢两人先到香港筹建,因钱先生的号召力大,便用他的名字登记为“院长”。钱先生一再推辞不掉,只有承担了下来。但崔、谢两人不久都离港他去,钱先生于是请了唐君毅师(哲学)和张丕介先生(经济),共同维持;他们三位很便成为新亚书院的创校元老。


“亚洲文商”事实上只存在了不到一年,一九五〇年三月已蜕化为“新亚书院”。这是因为“亚洲文商”的创建人全部走了,而且经费从一开始便十分拮据,基本上靠少数个人的捐赠。学校连校舍也不具备,只能借一间中学的教室在夜间开课。但一九五〇年春季,有一位上海企业家王岳峯敬佩钱先生艰苦办学的精神,出资在九龙贫民区的桂林街顶得新楼三栋之三、四两层,作为校舍,三位创办人和部份学生都可以住宿其中,校名也改为新亚书院,意即“新的亚洲文商学院”。


亚洲文商学院没有留下任何档案或记录,仅钱先生有一篇〈亚洲文商学院开学典礼讲词摘要〉,其中表达了两个重要想法:一、“中国传统教育制度,最好莫过于书院制度”;二、“读书的目的必须放得远大。……要具备中国文化的知识,同时也要了解世界各种文化。要发扬中国文化,也要沟通中西不同的文化。”(收在《钱宾四先生全集》,台北:联经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第五十册《新亚遗铎》,页一~二)这两大重点都在新亚得到了继承和进一步的发扬。钱先生一九五〇年三月为新亚书院所写的“招生简章节录”说:


本书院创立于民国三十八年(一九四九年)秋,旨在上溯宋、明书院讲学精神,旁采西欧大学导师制度,以人文主义之教育宗旨,沟通世界中西文化,为人类和平社会幸福谋前途。(《新亚遗铎》,页三)


钱先生这里将新亚书院的创立上溯至一九四九年秋,可知在他心中,文商和新亚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所以后者的宗旨也直接从前者一贯延续而来。可知中、外文化并重和沟通世界文化这两点自始即是新亚精神的核心所在。“宋、明书院讲学”和“西欧导师制度”的融合正是这一精神的体现。


上面略略陈述了我对于新亚书院的基本性质的认识:我的认识是从一九五〇年秋季以后逐渐发展出来的,因为我既决定在新亚完成大学学业,自然不能再像第一学期那样对学校漠然视之。后来我研究中国历史的一个重要取径是通过与西方的比较以探求中国文化的特色;这显然是受新亚教学宗旨的长期影响所致。一九九九年我在新亚五十周年金禧纪念学术讨论会上,讲“新亚精神与中国文化”,总结了我对于母校的整体认识。(此文现已收入我的《会友集》增订版,台北:三民书局,二〇一〇年,上册,一三六~一五二)


学校的精神自然是通过教授个人传递到我的身上,因此接着我要讲在新亚的师生关系。钱宾四师是我最重要的指导教授,让我继续上文,略述一九五〇年秋季以后追随他治学的经历。


初入钱门


我在课外和钱先生个别接触,并得到他的指点,是从一九五〇年秋季开始的。这一点上面已经提到。因此我认为我正式进入钱先生门下应该从此时算起。我还记得,最早在课后到他的小房间中求教,是为了要精读他的《国史大纲》。我虽早已读过此书,但觉得内涵太丰富了,一时不易消化。这是因为此书采“纲目”体,“纲”的部份是简要断语,但何以能得到这些精确的断语呢?其根据则于“目”中。由于“目”所涉及的事实往往十分复杂,限于篇幅,作者只道其大略,无法详及。这就不是我当时的学力所能充分理解的了。所以我向钱先生提出一个课外求教的方式:我将《国史大纲》从头到尾精读一遍,对每章每节尽量作出简要的报告,然后请他指正和评论。他很高兴地接受了我的请求,这一学期我便把写此书笔记当作主要功课,一直到全部完成为止。由于一面写,一面和钱先生讨论(主要是他为我讲解书中重要部份的撰述背景),这一工作前后经历了好几个月。不用说,钱先生的讲评使我受益无穷,让我真正走进了《国史大纲》的内在世界。关于这一点,我在一九九〇年九月所写的〈犹记风吹水上鳞〉悼文中已略举例说明,这里不必重复了。


但我当时印象最深的还不是《国史大纲》的实际内涵,而毋宁是钱先生对于求学问所持的基本态度。我可以从两方面对这一点加以说明。第一、他第一次发还我笔记本时说:“你不要一页接一页的写满全本,应该另换一个新本,每页隔一空页,不着一字。为什么呢?因为我书(指《国史大纲》)上讨论的问题,也有其他学者进行研究和分析,而且往往意见不同,甚至相反。留下的空页可以将来择录这些异说,以为参考和比较。”(这当然不是原话,但表达的确是原意。)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指示。我因此才体会到:他虽自信《国史大纲》持之有故,言之成理而且自具系统,然而却不轻视与他所见不同的研究成果。不但如此,他这样郑重地叮咛我,显然是唯恐我一开始便被他的一家之言所牢笼,失去了转益多师的能力。他的苦心当时使我深为感动。


第二、通过钱先生详细指示,我才认识到《国史大纲》并不仅仅是直接从第一手史料中钩玄提要而成,其中同时也充分吸收了现代中国第一流史学家的崭新创获,如王国维、梁启超、夏曾佑、陈寅恪、顾颉刚等。大体上说,钱先生对于近贤新得不但随时采择,而且在撰《国史大纲》时更从通史角度另作斟酌,有所调整,然后才写入书中。所以我一向认为《国史大纲》融贯了从清末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新史学的主要成就,钱先生在〈书成自记〉中说:“其时贤文字,近人新得,多所采获”,这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决非一般客套语。


从以上两方面看,钱先生对于历史知识基本上抱着开放的态度。《国史大纲》自然符合司马迁所标举的“一家之言”,但它决不是“闭门造车”式的封闭系统。这是他研究中国文化史、思想史的一大特色,推之《先秦诸子系年》与《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也无不如此。我感到受到他影响最深最大的主要在建立了对于“学问”的认识。


我在私下受钱先生开导和指点,最得益的是如何读中国文史哲的典籍。他把重点放在对文本内内外外的彻底认识上面。内则“一字之义”必不可放过,这相当于清代学人所强调的训诂之学;外则对文本必不可作孤立的理解,而当和同类的文本加以异同的比较,然后才能认凊它在整体历史脉络中的真实地位。详细的节目这里不必多谈,大致上说,他始终在尽量培养我读书、作研究的基本能力。


另一方面,钱先生虽有明确的价值取向——他信奉儒家的价值系统——但他并不把自己的价值系统(相当于古人所说的“道”或“道统”)直接向我灌输。如果借用韩愈在〈师说〉中的词汇,我可以说,钱先生教学的具体着手处,是在“授业”和“解惑”上面,“传道”即寓于其中,而避免采用一般宗教家的“传教”方式。他似乎认为只要我具备了读书和研究的基本能力,最后自己便能找到“道”。在这一点上,他是孟子的信徒。孟子说:“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又说:“夫道若大路,然,岂难知哉?人病不求耳。子归而求之,有余师。”钱先生始终鼓励我对于中国文化传统求得一种深入的整体了解,找出它作为一个源远而流长的文明体系的特征所在。其实这便是他心中的“道”,但是我必须“深造自得”,不能直接把他求“道”所得接收过来,以为己用。


我在新亚肄业的两年多,即一九五〇年三月至一九五二年六月毕业,正值新亚经济上最困窘的时期,学校的日常经费都没有着落。钱先生不得不到处奔走,捐募最低限度的经费。一九五〇年和一九五一年年底他两度有台湾之行,每次都留台甚久。第二次更是不幸。一九五二年四月他在台北讲演,屋顶塌了下来,头部受伤,出医院后必须留台养伤,直到八月才回香港,以致七月十二日我的毕业典礼他都未能主持,我当时是相当失望的。


我叙述这一情况是要说明:在毕业以前我向钱先生单独求教的时间是很受限制的;据我记忆所及,反而在毕业以后我有了更多的机会向他从容问学,特别是一九五三~五四学年。一九五三年秋季,钱先生得到美国亚洲基金会(Asia Foundation)的支持,设立了一个研究所。研究所在九龙太子道租了一层楼,钱先生和三位研究生都住在所中,我则仍住家中,但每天到所中读书。这一年内,我几乎天天和钱先生见面。但更重要的,这也是我在他直接指导下,正式研究中国史的开始,我一生的学术路向可以说是在这一阶段奠定的。所以我愿意略作回顾。


钱先生是我的研究导师,但并不给我任何研究题目:他要我自己选定题旨后再和他讨论。这仍然是孟子“深造自得”原则的实践。


我当时正在接受马克思主义史学的挑战,研究的兴趣偏向中国社会经济史。由于二十世纪上叶中、日史学界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最为热烈,也取得很好的成绩,因此我决意追溯门第社会的起源和发展及其与儒、道两家(即“名教”与“自然”)互相争衡的关联。这大致相当于对“下层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作一番经验性的考察。


钱先生知道了我的构想以后,持同情和肯定的态度,但随即给我一个极为重要的提示:我的整体计划必须上溯至汉代,才能找到源头之所在,这一提示使我修改了原有的研究程序。我本来准备从《三国志》开始阅读,最后则决定以《后汉书》为精读正史的始点。所谓“精读”包括两点:第一是从首至尾,通读全书;第二是对书中一切相关数据加以系统的整理并作出纪录,以便将来查考和运用。关于第一点,我应作进一步的说明:相应于我的研究宗旨,我将《后汉书》所有涉及社会、经济、政治、思想各方面的变动,无论直接或间接性,也无论重大或轻微,都一一搜集起来,记录在卡片上,并加标识,以便将来作分门别类的研讨。原文较短的我便会抄下来,较长的则作提要,但是原文中关键性词汇和警句却尽量保存在卡片中。


九龙太子道的研究所仅存在了一年,次年(一九五四~五五)则并入嘉林边道的新校址,因为美国雅礼协会(Yale-in-China)资助新亚书院便是从这一年开始的。我继续在研究所进修了一年。精读工作也从《后汉书》上推至《汉书》,下延至《三国志》,所写卡片前后积累了一千多张,奠定了我中国史研究的基础。经过近两年精读详记,我在一九五五年春夏之交便开始撰写专论,最初题作“两汉之际政治变迁的社会背景”,但一九五六年一月在美国哈佛大学脱稿后,定名为〈东汉政权之建立与士族大姓之关系〉。这是我第一篇史学专论(monograph),全文约六万字,刊在一九五六年出版的《新亚学报》第一卷第一期上。一九五九年《新亚学报》出版钱先生六十五岁祝寿专号,我又从卡片所收第一手史料出发,写成了一篇十万字的专论:〈汉晋之际士之新自觉与新思潮〉。不但如此,一九五八年秋季,我在杨联升先生“中国经济史研究”班上写“汉代中外经济交通”论文(英文),也仍然是先从卡片数据中找出传统文献的证据,然后才去广求中外考古所获的地下材料。而且我的研究重点并不在多集事实,以叙事方式呈现出来;我所特别重视的是汉朝与外族(当时称之为“蛮夷”之类)经济交涉背后的制度结构,特别是所谓“朝贡”体制。这只能对两汉书中有关记述进行多层次的分析与综合之后,才能获致比较确切的认识。所以我原有的卡片资料在此文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多年以后,我以这篇论文为纲领,扩充成部专书,这便是《汉代中国的贸易与扩张》(Trade and Expansion in Han China—A Study in the Structure of Sino-Barbarian Economic ReIations,一九六七年出版)。


以上回顾我早期史学研究的经历和成果,读者立即可以看出:一九五三~五五两年间在钱先生指导下精读汉史,对我此下的学术生命确实发生了难以估计的影响。


但是我和钱先生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限于学术方面,在师生情感上,则有更多值得回忆的地方。一般而言,钱先生不但深于情而且富于幽默感,和他相处久了,便自然而然发生一种亲切的情感,可以长期持续不断。读他给弟子辈写的信,这一印象十分凊楚。这里只能谈一谈我和他之间的师生谊,但事情必须从我父亲和钱先生的交往说起。父亲早在抗战时期即曾读《国史大纲》国难版,纸张极为粗劣,上面多有详注,表示欣赏(我最早读的便是父亲此本)。所以一九四六年父亲一心一意要请钱先生来沈阳东北中正大学任教,可惜未能成功。到香港以后,父亲和钱先生常有往来,在我入新亚后更为频繁。一九五一秋季因新亚得到台北资助,钱先生聘请父亲教一门西洋通史,一九五三~五四更聘父亲为太子道研究所专任导师一年。(见《新亚遗铎》,页一八及四八)我清楚地记得,从一九五一到一九五五,钱先生曾多次和我们全家在一起欢聚,或乘缆车上太平山顶,或去海滨茶室畅谈。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石澳海边一整天的盘桓,钱先生讲了许多亲身经历的学术掌故,包括一些最著名的当世学人治学与为人的事迹,我们都听得非常人神。多年后他写《师友杂亿》,虽将这些往事包罗了进去,但究竟不及口述时的细致和生动。钱先生九十岁生日,我祝寿诗中有“海滨回首隔前尘,犹记风吹水上鳞”两句,即特指石澳之游而言。


这样的同游一直延续到钱先生访美时期。一九六〇年六月下旬,钱先生将离耶鲁大学之前,父亲在邻州纽罕不什尔(New Hampshire,台译:新罕布什尔州)一个风景区的湖,租下了一座木屋,坚邀钱先生夫妇和我们一家同去欢聚一星期,那确是一次最令人难忘之游。二十多年后钱先生写下了一段充满着感的回忆,值得引述于下:


余夫妇在剑桥(即Cambridge)逗留一星期。接触多,人事忙。(按:指一九六〇年四月他来哈佛演讲之行。)临去,协中坚邀余夫妇离纽海文(即New Haven,耶鲁所在地)前再往,与彼一家作一星期之畅叙。余夫妇应允之。遂于离纽海文前,又去剑桥。协中先在一休假胜地租一宅,彼夫妇与二子英时、英华,及余夫妇,共六人同去。其地名已忘。四山抱一湖,山不高,湖不大,而景色幽美。两家或驾游艇徜徉胡上,或在宅外树荫草地闲行闲坐,七日之为况,至今尚留脑际。(中略)协中夫妇临离港前,余夫妇偕彼两人及其子英华,渡海游大屿山,黑夜登山,宿一古寺中。翌晨归来。协中不忘此游,故邀余夫妇来游此湖。适来者亦仅余两家。余夫妇留美近八月,亦惟此七日最为静。今协中已逝世,此湖真如一处之雪泥,而鸿爪则仅留余夫妇心中矣。(《师友杂忆》,全集本五十一册,页三四六~七)


先严下世在一九八〇年,钱先生回此游则适在其后不久,所以感慨特深。钱先生和我父亲及全家情谊如此,他平时对我的关怀有如家人子弟,远在一般师生关系之上,那便是极其自然的了。有时和他单独谈话,我深深感受到他对我的精神以至身体的健康十分关切,甚至还在学术得失之上。一九六〇年五月二十八日他在耶鲁给我写了一封极长的论学信,信末有下面几句话:


又念秦弟之生活,却似梁任公。任公在日本时,起居无节,深夜作文,日上始睡,傍晚四五时再起床。弟求远到,盼能力戒,勿熬深夜,勿纵晏起。心之所爱,无话不及,谅弟当不为怪也。(《素书楼余渖》,全集本,页四三〇)


他显然担心我步梁启超后尘,不能终其天年。当时读到这几句话,我的感动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


关于钱先生,后文还将谈及,暂止于此。


谢选骏指出:读完上述亲笔文字,自然可以理解,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根源就在于他的内心混乱(他自称“天人交战”)——他本来是一个社会主义者,甚至于加入了共青团,但后来却用了黑社会的偷渡方式逃到英国殖民地,他自己承认是“一秒钟的精神变异”,其实触发了“贯穿一生的精神变态”。在余英时的内心,早期的马克思主义教育和后来的反共需要纠结在了一起,自然形成了一团团思想疮疤,此可谓“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根源”也。


《坚持“任何人不能欺负任何人”信念终生反共 史学泰斗余英时91岁辞世》(自由亚洲 2021-08-05)报道:


一代史学泰斗、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余英时8月1日在美国寓所睡梦中辞世,享寿91岁。其学生,也是中研院院士王泛森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表示,余先生一生捍卫人权,坚持“任何人不能欺负任何人”的信念。更关注中国文化、香港和台湾的命运,本于良知坚决反共,毕生一以贯之。


“六四是对我最大的刺激。从前还不是原则上不回去,而是事实上不愿意回去。后来绝对是原则上绝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对这样的政府表示任何支持。”


余英时作为史学家、思想家和政治评论家,但他不从政,只在思想上表达意见,他形容对政治保持“遥远的兴趣”,“批评政治到此为止”。“我不想我抓了权,别人都听我的。这是我不需要的,而且是我很看不起的东西。”


一代史学家殒落  余英时辞世 享年91岁


周末茶馆:余英时谈新书《余英时回忆录》


磨了12年《余英时回忆录》出版2019年初接受自由亚洲电台“观点”节目访谈,触及核心价值,包括他的名言:“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国。”


“我在那里,哪里就是中国”


余英时:“中国文化好的地方我都吸收的。所以我在哪里,我过的生活,运用的价值基本上就是从中国来的。


RFA记者唐琪薇:所以您想保留的是中国文化最精华的?


余英时:“我的意思是中国文化现在不在中国。我那句话的意思基本上不是说我。我不相信回到中国才有中国文化。”


至于今天如何才能做有尊严的知识人?余英时认为:“王阳明讲的一句要紧的,就是良知的问题。你有没有良知?知识人有没有尊严,你对自己良知是不是肯负责任。”


中研院院士王泛森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提到,余先生是有良知和风骨的思想家,是知识分子的典范。“老师说过年轻时在安徽家乡,有一个营长欺压当地百姓,他写了一封信要告他,信不知怎么传出去了,营长找人跟他解释。老师谈到这故事强调,『不许任何人欺负任何人』。这是他对人权的尊重和信念。”


王泛森提到,他受余先生指导时,正好发生六四天安门事件,余先生全心投入援助流亡学生、学人和保护异议分子的行动,对中共政权火力全开批判,他对香港占中运动,对台湾民主运动发表很多支持的言论和作为。他到人生最后阶段仍很关心香港问题。


王泛森说:“很多人知道我是他学生希望介绍去见面,但是有一次我跟他提到一位香港抗争运动的教授去普大访问的时候想要见他,他马上就(答应)。”


研究从“尧”到“毛”的中国史学者


王泛森提到余先生是写诗出身,对旧诗、音韵掌握非常好。他在台大念书时余先生到台大演讲自我介绍说是研究汉学、从“尧”到“毛”整个中国历史,博士论文写的是中国古代的不朽跟长生,曾在哈佛亚洲学报发表。余先生对汉代经济交通、贸易与扩张研究甚深。有一次他在办公室看到老师在看一本剑桥的中亚史,他一问原由,老师说,他很惊讶这本书居然收录他很早期写有关匈奴的稿子,他也是研究匈奴的专家。


王泛森说,余先生是世界少见曾在哈佛、耶鲁、普林斯顿等多所著名大学担任教授的学者,希望他创造的学术宝库的“利息”,在人间源源不绝地生息。


王泛森相信,中国受到共产党统治后,对文化的摧残、人权的打压,使得余英时非常痛苦。他反共,毕生一以贯之,对中国文化的命运非常关注。2006年获颁“人文学界诺贝尔奖”之称的“克鲁格奖”,该奖对他的褒词提到,余先生大量著作是文革之后,刺激年轻学者重新发现中国历史文化丰富性多样性的源头。


中国文化在文革被摧残 倡议设“中国文化的海外中心”


王泛森说,余先生认为文革时期,中国文化饱受摧残,他曾在香港明报写过一篇文章倡议设立“中国文化的海外中心”,无处非中、无处不是中国。


王泛森提到,最后一次和老师通话是两、三个月前。“老师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我说太久没有跟老师通电话,老师说,没有打电话没有关系。很多人认为余先生思想非常澎湃,其实他内心非常平静。老师讲过几次,老年能平静在家,安安静静看看书就很福气。”


出版《余英时回忆录》的允晨文化发行人廖志峰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提到,7月25日他才和余先生通电话,精神都还很好,忽然听到他辞世,心很痛,他原本准备在疫情之后,将《余英时回忆录》荣获的金鼎奖和香港书奖的两项奖座,亲自带到美国给余先生,岂料心愿未能达成。


对生死豁达 与后辈侃侃而谈自己的墓园


廖志峰提到,余先生对人很温暖,对生死豁达,回想2018年9月赴美拜访余先生,他听到余先生说父亲活到八十多岁,他还说那您会活到100岁。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一开始聊的话题,居然就是墓园,他还没看到老师,就先看到老师预备的墓园。


廖志峰说:“我第一次见到他,见他之前,师母先带我去普林斯顿墓园,我还先去他父亲的坟上致意。那时还没见到余老师,后来到他家里,他跟我说,他将来就会葬在那里。我就跟老师说,好!我将来再到这边看你。”


提到余英时反共的源头,廖志峰说,中共在六四打压、集体杀害中国知识分子,现在则是对香港。余英时出自知识分子的良知,认为中共扼杀、谋杀的是中国的希望,至今没有平反。余英时跟他说,一定要守住台湾最后这块华人自由民主的净土。


关心香港、台湾前途 “若畏共投降 何必跑到台湾?”


2013年中国流亡维权人士陈光诚访台,时任总统马英九、文化部长龙应台未与陈会面,余英时接受台湾联合报系专访时曾批评“畏共、没出息到极点、很丢脸”。另曾呼吁马英九检讨大陆政策。余英时过去受访曾谈到,“台湾有很大的心理问题,包括国民党在内,就是畏共怕共,怕得不得了…,另外一种就是怕台独,于是就想用对岸来控制台独。”“这种想法是很自私的想法,说老实话,如果继续这样顾忌下去,那最后只有向共产党投降。如果这样子,那当初何必跑到台湾来,在南京签字投降不就完了吗?”


余英时2014年接受台湾天下杂志访问,曾鼓励香港人为自由和民主抗争,他的结论是 : “(港人)不能做乖孙子了,不然下一个又来一个命令,你又做乖孙子,第三次又是如此,最后你不变成百分之百的奴隶了吗?” 余英时当时肯定港人“公民抗命”,强调虽然要付出代价,但“坐牢是很光荣的事情”。他曾预言,香港出来反抗的都是年轻人、大学生,“这是很可怕的,表示会有很长期的抗争”。


余英时1930年出生天津,抗日战争爆发后父亲把他送回安徽老家,他在乡下过了9年。遇到新四军屠杀乡民,新四军之后成为共产党基本势力。1949年考入北平燕京大学历史系,被游说申请加入共青团前身“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他在回忆录提及,感染一种宗教式的狂热情绪与“左倾幼稚病”,但很快觉醒,却也造成他“60年每思及此就无地自容”的罪过。


搭上一班故障列车 从北京转向香港 改变一生命运


余英时1949年曾执意回北京完成学业,余父已在香港,局势非常不稳,他搭乘的列车故障。他一个转念,认为应留在父亲身边,就此转向去了香港。余英时曾说,如果列车没有故障,他留在中国,一生的命运将大为不同。


香港时事评论员陶杰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也提到,四八、四九年,中国跟世界面临巨变的十字路口,民国政府把很多中研院院士接出来,很多有学问的人留在大陆,但胡适去了台湾、钱穆去了香港。余英时一度要坐火车到中国北京念大学。


陶杰形容余英时年轻时对共产党也“差点中招”:“他那时候的选择是最惊心动魄的,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还是中国在那个时候的选择。余教授著作等身,最重要是讲中西思想文化的比较,他一生也是在彷徨、抉择当中去研究中国未来的方向。香港年轻人、海外华人也好,都应该好好读他的著作,尤其在今天这个高科技物质横流的时代。美国知识界也应重新认识余英时,在这个十字路口上。”


陶杰:美国政界智库错失聘余英时担任美中外交政策策士


陶杰认为,余英时到了美国的学问非常有用,可惜在美国被大材小用,他不只应该在学术界。美国的政界、智库,至少二十年前就应该请他,从克林顿到奥巴马时代,他们不是提倡多元文化吗?应该早就请余英时当一个美中外交政策的理论指导组长。


和美国很多知识界 、智库所谓“中国通”、“汉学家”相比,陶杰认为,余英时最不一样的是他看得透:“他看得透!其他很多学者看不透,书读的再多也没有用,而且他对新儒家的批评非常地独到。当然他人很厚道,讲的很含蓄,就说中国人二十一世纪的出路,看新儒家没有用,因为新儒家提倡的道统是很抽象,而且是不接地气的、故作深奥的,你只要讲良知就够了,是不是?所以他是比较寂寞的一个人,他对中西文化具有非常智慧的批判精神。”


罗冠聪:感谢老师声援香港 呼吁众人尽可能反抗


流亡海外的前香港众志创党主席、前香港立法会议员罗冠聪在脸书放上与余英时的合照,并写下:“感谢余英时先生对整个学术界的贡献,启廸了众多后起之秀,奠定了诸多当代中国史研究的基础。也感谢老师对自由的支持,鼓励着在各地争取个人权利的有志之士,也曾声援香港反送中运动,呼吁众人尽可能反抗。”


台湾副总统感谢余曾在台湾国民党一党专制时为“党外”发声


台湾副总统赖清德在脸书悼念表示,“余院士关注人权、自由与民主,曾为『党外』发声、为美丽岛事件投书国际媒体、声援六四、支持香港。也时常提醒关心台湾,面对香港问题除了支持之外,更要不断深化台湾的民主自由。余英时院士的胸襟、敢言、不屈、无畏与执着,已为许多追求民主自由人士立下不朽的典范。”


宋永毅看余英时:坚持理想和良知的人格者


文革研究学者、美国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教授宋永毅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表示,余英时有渊博的学识和胆量,最重要是他崇高的人格,作为自由派知识分子,他曾说如果共产党不倒台,他再也不去大陆,他就坚决地做到。


宋永毅说:“我知道中国大陆千方百计,因为他在学术界的崇高地位,一直引诱他,想给他种种诱惑、荣誉、待遇。有太多学者在共产党掌权后就投靠共产党。自由世界的学者倒过头拍共产党马屁的,也多的不得了,但他就是不和中共打交道,这是非常珍贵、崇高的理想人格,是最值得敬佩和学习的地方。”


王丹:余择善固执 胡平:流亡知识分子最好的朋友


前六四天安门学运领袖王丹在脸书发文送别余英时,王丹说,余先生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择善固执”,“善”指的是追求民主自由,反对独裁专制。他涉猎很多现实问题,跟他聊天可以感受到他真正安身立命的基础,还是知识而不是激情,他有“士大夫”气质、宽厚的胸襟和对年轻一辈的包容。


前北京之春杂志主编胡平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表示,余先生不仅在学术上有很高的成就、很真切深厚的人文关怀,能够了解飘零海外者的心境,他是中国流亡知识分子最好的朋友,很多人得到他的帮助、推介、写序,异议人士都很尊敬他。在八九民运之初,余先生在海外领衔很多人参与发表公开信、联名信呼吁中共进行政治改革。在六四之后谴责中共,立场非常鲜明,很多人在那之后都变了、对共产党暴政软化了,但余先生一直坚持不变。


胡平提到,余英时是一位很纯粹的学者,住在普林斯顿一个僻静的森林里,生活相当简朴,彼此还约好疫情后再见呢。


余英时8月1日辞世,享寿91岁。四天后,中央研究院8月5日发布这项讯息。中研院表示,余院士为美国普林斯敦大学荣誉教授,曾任美国密西根大学副教授、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美国耶鲁大学历史讲座教授。1974年当选中研院第10届院士。一生获颁多项海内外学术荣誉,包含1991年获行政院文化奖、2004年美国哲学会(American Philosophical Society)院士、2006年美国国会图书馆“克鲁格”人文与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John W. Kluge Prize)、2014首届唐奖汉学奖等,获唐奖后,为鼓励年轻学人投入人文研究领域,委托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设置“余英时先生人文研究奖”,提携后进不遗于力。


谢选骏指出:上面这些言者,好像都没有认真读过余英时的东西,看来他们的“悼念”,都是为了自己“露脸”,不是为了探求真相,所以不能明白“余英时误读历史的根源”。而余英时所谓的“任何人不能欺负任何人”,正是空想社会主义的乌托邦宣传。可见余英时到死,还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民主社会主义”。

谢选骏:两个美联储主席匹配“两个美国”的分裂過程

  《明年精彩了,或有两个美联储主席 ,市场听谁的?》(华尔街见闻 2024-11-23)報道: 为了介入美联储政策决策,特朗普想到了“影子主席”这招。 据媒体最新消息,黑马候选人凯文·沃什(Kevin Warsh)有望赢下美国财长一职,并且还可能在鲍威尔的美联储主席任期于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