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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31日星期二

谢选骏:“效阮籍之猖狂”无法逃脱暴民的毒手


《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放荡不羁,隐藏着无法言说的凄凉与压抑》(关怀版 2022-10-20)报道:


王勃的一首《滕王阁序》,不止展现了他斐然的文采,更“带火”了阮籍。


一句“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让原本知道和不知道阮籍的人,都对他进一步加深了印象。


以至于读过《滕王阁序》的人,一看到“穷途之哭”,就想到阮籍。


那么,阮籍的“穷途之哭”,到底是哭成什么程度呢?


01、


《晋书·阮籍传》中记载:“(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


阮籍是个很喜欢出去驾车出游的人,而且出游是不看路的,就一直往前行驶,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条路就到了尽头。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无声而返,或者顶多叹口气,毕竟这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


可是阮籍不一样,他遇到这种情况了,就大哭,而且是嚎啕大哭,呼天抢地地哭。


于是有人说他放荡不羁,有人说他猖狂疯癫,性格古怪。


这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背后却暗藏着阮籍难以言出的“委屈”。


这样的穷途之哭,不只是表面上路走到尽头的哭,更像是生活中的凄凉与压抑无法言说,人生路上的穷途之哭。


02、


阮籍身处于魏晋之争的混乱世道,他虽然是名士,却也在混乱的朝代更替下过得很苦。


他的父亲是“建安七子”之中的阮瑀,很有才华,而且是曹操身边的文官。在阮籍三岁的时候,阮瑀就去世了,但阮籍一家人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去世而受到冷遇,反而建立曹魏政权的曹丕,对他们很是照顾。


自小信奉儒家思想的阮籍,在倡导“忠君报国”的信念下,原本应当忠的是汉帝,却因为曹魏的建立,应当忠于曹魏。然而,曹魏经历好几代皇帝更替,却并不长,当年曹操信任又忌惮的司马懿,成了曹魏政权的掘墓人。


所以阮籍的大半生都是这样的痛苦状态——心中倾向于曹魏,却不得不在司马氏手底下谋生活。


魏晋时代,多风流名士,他们超脱世外,饮酒舞剑,守着自己的清明,在一方小小的桃花源,也不愿被世俗污浊。


可归根结底,他们之所以成为名士,是因为天下动荡不安,没有心目中的“君”可以忠,故而选择这样的路。耗尽半生,饱读诗书,心怀报国济世之志,谁不想为国尽忠、壮志得酬呢?无非就是怀才不遇,又明哲保身的另一种态度罢了。


嵇康作广陵散,闻名后世,他选择隐居山野,拒绝出仕,却还是没能逃脱小人的构陷,被司马昭处死。



相比于嵇康的“宁可枝头抱香死”,阮籍则选择了另一种态度——被迫归顺司马氏。有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留下了好名声;而事实往往是,活下来的人才更加压抑沉郁。


03、


阮籍无心为司马氏效忠,便只做个手无实权的步兵校尉。


在司马氏手底下讨生活,阮籍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日夜饮酒买醉是常态,遇到不喜欢不顺眼的人就“翻白眼”,遇到看得顺眼的人才“青眼有加”。听说有人家的女儿死了,他哭得歇斯底里;驾车出游到了尽头,他哭得昏天黑地。


自此,放荡不羁,疯癫猖狂,成了阮籍摆脱不掉的标签。而他的个性,也造就了这位名士的传说。


可是,每一次看似无法理解的“穷途之哭”,也都在暴露着他内心无法言说的“穷途之苦”。


阮籍买醉是常态,可他仍是个官,有人看不过去,向司马昭弹劾他尸位素餐,太不负责,可司马昭听说了之后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或许,阮籍比谁都清楚,司马昭拉拢他来做官,并不是看中他的才华,也不是真诚邀请他出仕,而是他作为曹魏的旧臣,被司马昭收入麾下,更能彰显晋帝的贤明与圣德。


他只需要挂着晋朝朝廷命官的名头,就足够了,至于饮酒喝醉,疯癫不羁,没人在乎。


司马昭为了更快地稳固政权,拉拢阮籍,曾替自己的儿子司马炎向阮籍女儿求亲,这让一般人垂涎三尺的未来国丈之位,却让阮籍如同遇到了麻烦。阮籍成日买醉,整整两个月,烂醉如泥,直到司马昭打消了这个念头,此事才算作罢。


04、


在每个饮酒沉醉的日夜,阮籍或许时常能见到自己的挚友嵇康吧,当初一曲广陵散名扬天下,惊才绝艳的人,若是在盛世,必将一展宏图。可现实却是怎样的呢?


阮籍和嵇康虽然看似不一样的结局,实则却面临着一样的境遇。在这乱世,世事已不可为,他们壮志难酬,他们怀才不遇,更关键的是,对现实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们失去信仰,没有希望,路走到穷途,只剩下凄凉与压抑。


所以,除了喝醉酒,阮籍还常常写诗。比如那首《咏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这些孤独鸣叫的鸟儿在空中徘徊,找不到自己的那片林子,满怀忧思,只好独自伤心。


找不到林子、独自伤心的,真的是鸟儿吗?不,是阮籍自己罢了。


嵇康逝去不久,同一年,阮籍也含愤而死。


乱世纷争中,阮籍的身体被束缚和压抑着,一次次的“穷途之哭”,无法纾解心中的“穷途之苦”,只有这时候,灵魂才算真正得到了自由。


谢选骏指出:“效阮籍之猖狂”,可以逃脱暴君的毒手,却无法逃脱暴民的毒手——例如在毛泽东的文革中,许多佯狂的甚至真疯的人,都被毛泽东整死整残了。因为毛泽东可不是暴君,而是一个典型的痞子和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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