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台湾人来到大陆 被彻底颠覆认知》(2017-8-19 天涯论坛)报道说:
本文系一位台湾籍网友在天涯论坛的发帖,原题:从台湾到大陆,一场艰难的的心灵救赎。文中的阐述值得思考。
经常有大陆网友很疑惑的问我:“有300万台湾人在大陆,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台湾人误解大陆?”对此,我常常无言以对。
因为我很难解释,除了自成圈子、先入为主的偏见等原因之外,面对大陆人时出于心理认同上的纠结,以及面对台湾人时的自我保护意识,不敢为大陆发声,其实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但是,请相信交流的力量。对于台湾人,频繁的来往大陆,将会是一场心灵救赎。
请听我慢慢道来。
在我到大陆之前,我的日子过得其实还是蛮舒服的,衣食无忧、父母健康、家庭和睦、与人无争,反正也不想大富大贵。
周末可以和一帮朋友,骑着机车远行;平时可以和同事打打屁,开开玩笑,工资不高,但足以养活自己。还可以看政客吵架,看媒体爽文。似乎日子就是这样惬意的过下去了。
直到有一天,深夜2点的时候,我坐在楼顶上,一个人喝啤酒,数星星。这个时候,就翻电话本,想找一个朋友来一起指点江山,但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毫不犹豫拔打的物件。因为最铁的几个朋友,都去了大陆。这个时候,去大陆,这个念头就突然这样毫无准备的涌上心头。
第二天,我就打了我舅舅的电话,他在大陆行走多年了。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说早就应该过来了,如果你决定了,就跟我说,先到我公司来落脚。
但我还是犹豫。我连续联系了三个在大陆的朋友,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毫无例外的干脆的说,大陆机会很多,但要做好足够的准备。
于是,就这样,我就决定出发。其实当时的我,对大陆的偏见还是有的,毕竟生活在周围都是排陆的环境之中,媒体上有关大陆的报道都很负面,所以我跟多数台湾人一样,认为大陆食品不安全、水不干净、空气不卫生等等。
但让我开始质疑自己认知的,其实是两件小事:
有一则台湾的性侵新闻,台湾媒体写得露骨挑逗。但大陆媒体在转载这则新闻的时候,对性侵的细节描写却全删除了,把重点放在了警方的破案上。当时,我就开始思考,到底哪种报道方式,更有社会公益?
后来,我进一步留意,发现台湾的媒体尽是自我吹捧的多。而大陆的媒体,有自吹的但也有很多是批评性的报道。最主要的是,以前在台湾时,人人都说大陆媒体是报喜不报忧,负面的东西就不报道。
但我发现,其实台湾的媒体报道的大陆负面消息,几乎大部分都是转载大陆媒体的。而台湾的许多所谓国际新闻,也是转载大陆媒体的。所以,当时我就开始对台湾的媒体产生了不信任。至于后来越来越多的例子,坚定了我对台湾媒体的批判和否定,这是后话了。
台湾专家在台电视节目上称大陆人连茶叶蛋都消费不起。
真正打破我思维枷锁的,其实是平时的耳濡目染,以及一些大陆朋友的观点,带给我的思考。有一次,和大陆朋友在北京坐地铁,我说怎么大家不排队?朋友漫不经心的说:“排队都能排到街上了,那样一个小时也上不了几个人。现在这样虽然不排队,但却是一种混沌中却有高效率的秩序,大家都会自发的形成互相适应的规则。”
当时,我并没有什麽感觉,但随着天天坐地铁,我就突然开始思考这个观点了。我并不是说排队不好,也不是说不排队是对的。现在我都认为排队还是一种文明的体现,但不排队也并不代表着落后和野蛮。
因为我发现,他们虽然不排队,但其实大多数时候并不会产生冲突,而且效率真的很高,一分钟基本上可以挤进去了。
这个时候,我思维的枷锁好像突然打开了,思想一下变得很宽广,思想好像突然多了几个维度。
我在想,是谁规定排队才是文明的唯一方式?
人家虽然不排队,但效率高,不冲突,有效解决了几千人同时上车的难题。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文明的表现?
这是因地制宜,十几亿人的国度,怎麽可能拿几千万人的地区的规则来衡量是否文明?
变通、宽容,本身不也是一种文明的体现吗?
当时,我就想想,没有往深度去研究。但这种思考就会慢慢的改变我的思维方式,以及影响着我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
后来,在一次台湾人的餐会上,例行的节目,又是他们开始开大陆的玩笑,贬低大陆的一些现象。比如,有一个人说上厕所时看到了白花花的屁股,是一条水沟状的厕所,前面人的大便被冲到他的蹲位下的沟里,三天吃不下饭。
有一个稍为年长的大哥就说话了,说大陆很大,北方缺水,农村还有干厕,台湾也有厕所没有门的呢,这种个案代表不了大陆。
为什么有门就代表文明和先进,没有门就代表落後和野蛮呢?
如果欧洲厕所没有门,日本厕所也有没有门的,为什么你们就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印度人和非洲人很多在野外排泄,你们就觉得很平常呢?当时,我没说话,但我心里突然对这位大哥很敬重。我一直都有一个好的习惯,就是敬重敢说真话、为人正直的人。后来,这位大哥对我的影响很大。
英国音乐节,17.7万人在这场持续4天的狂欢节日中留下了约1650吨垃圾 清理需一个半月。
有一次,我从北京坐火车到广西的南宁,坐的好象是K6次火车。我下铺是一个妇女带两个五六岁的小孩,那两个孩子不停的在打闹,吵得蛮大声的,我想闭目养神也不行。我有点烦,很想出声斥责,但又没有勇气,不想惹事。
这个时候,我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说,小朋友,你几岁了?叫什麽名字?我这里有一本书很好看的哦,你想看吗?然后把书给小朋友,事情就是这么解决了。如果是在台湾,这父母和孩子会被斥责的。
当时,就有一个很浅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到底什么才是和文明素质?如果台湾的父母强压住孩子的天性不给玩闹是文明和素质,那这个女生的行为难道不也是一种文明和素质吗?有时候我们对文明和素质的定义会不会过于狭隘了点?
有一次,和同事到乡下农民的家里去谈事情。主人说没有一次性杯子了,用碗来给我装水喝。可能因为那碗没有从消毒柜里拿出来,洗一下就装水了,是湿的碗。所以同去的台湾女同事有点皱眉头,放着一直不喝,椅子也是拿东西来又拍又擦的才坐了。
但大陆同事却咕咕就喝了,和主人谈笑风声。在回来的车上,女同事居然跟那位大陆男同事开玩笑了,问他你为什么敢喝那水,你不怕生病啊?男同事有点冷淡的说,那水是煮沸腾了的,你没看到吗?那椅子也是乾净的,即使有点灰尘,有必要当着主人面又拍又打的吗?衣服脏了,洗乾净就是了。你这样会很影响谈事情的。
当时我闭目养神,没有接话。但喜欢思考问题的毛病又来了,我心里在想,讲卫生当然是好习惯,是文明和素质。但吹毛求疵,嫌这嫌那,不礼貌,不尊重主人,这难道也是素质吗?现在我已不在那公司了,但我这大陆同事,听说做上了副总经理。
在台湾的时候,可能是受大环境的影响,我心里也潜意识的觉得,大陆人可能真是闯红灯、乱扔垃圾、乱吐痰等等。有一次在深圳,我和两个朋友走在路上,一个台湾的,一个大陆的。前面有一个老年人卡察一声往花坛里吐了一口痰。台湾朋友笑着对同行的这个大陆朋友说看你们大陆人,习惯真不好。
我以为这个大陆朋友会有点尴尬,但他却很自然的说,确实还有一些人素质不好,这个确实存在。但刚才我们走的这段路,起码遇到了1000人左右,只看见这个人吐痰了,另外999人没吐痰,我们却没看见。我心里暗赞这个大陆的朋友反击得好。
我想,这就是客观理性和以偏概全的区别吧。就是很多这样的小事,让我慢慢转变思维方式,也学着大陆人,凡事辩证分析,有好有坏,事物总是具有多面的菱形,我们不能只看到一面,而是要看多几个面,才能形成全面客观真实的判断。这是对我思维模式的一种冲击。
但是,很多小的事情,对我的思想层面、思维方式的冲击还是比较浅的。
真正让我从“我是台湾人”—>“我是中国台湾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很骄傲”这样一个趋势演变的,其实是无数的生活细节、和很多大陆朋友的交往、很多的书藉以及我对很多事情和思考和反思所形成的。
其中,有两个事情对我的触动特别大。
一个是外国媒体、中国公知、港台部分人士对大陆的指责,让中国不断的完善和进步。
举两个例子就能看出国外是如何对中国进行抹黑的,第一个例子,去年,中国在英国签了一个核电站建设的合同,后来不久英国就有反对声音,说中国会在关键时刻控制英国的能源,后来这合同好像就没了。最后被曝出,其实这是日本长期向英国智囊团付款,让该团体对中国进行抹黑的,那个反对中国帮英国建核电站的报告,就是该智囊在收取日本费用后做的事情。
那么,据此推理分析,长期以来,海外对中国的负面或者造谣的文章,是不是有偿抹黑?
第二个例子,特朗普上台后,宣布取消海外价值观宣传的经费,据分析这是中国公知的主要经费来源。那么,拿钱后的批评,还能有客观性和公正性吗?
有一次,我和广西大学的一位女教授吃饭,聊到这一话题时,我愤愤不平,她却平静的说,这未尝不是好事呢?这些公知,港台人士、外国媒体等人的攻击,不也是推动中国进步的重要因素吗?他们的批评,让中国时刻警醒,不断完善和进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久而久之,就会让中国变成一个走向完善的国家。如果没有这些攻击,或许才是危险的。
对于这个女教授的话,我的思维好像突然被打开了一扇窗户。以前,我一直对这种现象都是不满、反击,觉得那些人这样无中生有的对中国进行攻击太无耻了。但经这女教授一点拔,好像这未尝不是好事?中国就是这样一步步走来,一步步向前,一步步完善的,不是吗?
我的思维模式就是这样,慢慢被撑开、扩容、多角度思考,这也是我说的心灵救赎的一种转变吧。
谢选骏指出:300万台湾人在大陆!这是多么惊人的比例,七分之一的南朝台湾人,已经移民到了北朝大陆,深入体现了“南北朝晚期”的时代风貌。其所谓的“心灵救赎”,就是南朝台湾与北朝大陆之间的“文明同化”——南朝台湾人的大陆化,北朝大陆人的港台化,交错互动。如此进行下去,再有一两代人的时间,现代南北朝将会结束了,那时,新的隋唐,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