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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29日星期六

谢选骏:沉重的皇冠压断了脖子


《拜占庭皇帝的王冠》(亚历山大·盖尔 2023年7月13日)报道:


拜占庭王冠拜占庭和拜占庭风格王冠的三个例子。


从公元 330 年君士坦丁大帝宣布他的新城市为罗马帝国首都开始,皇帝们从君士坦丁堡开始统治,直到 1453 年该城陷落为止。东罗马帝国的现代史学术语“拜占庭”源自该城市的古代名称“拜占庭”。


几个世纪以来,拜占庭皇帝通过各种服装和珠宝在表面上象征着他们的帝国权威。金冠通常镶有宝石和宝石,或装饰有色彩缤纷的艺术场景,被戴在皇帝的头上以散发权力。


尽管在各种壁画和艺术作品中都描绘了拜占庭王冠,但如今幸存下来的拜占庭王冠却寥寥无几。此外,拜占庭人有时会向欧洲的“野蛮”国王赠送这些富丽堂皇的头饰,其中一些至今仍然存在。


拜占庭王冠


拜占庭戴王冠的习俗可能源于早期的罗马习俗,尽管在共和国时期一直延伸到帝国时代,罗马人对王权感到厌恶。


成功的军事领导人有时会戴着月桂叶。后来,一些罗马皇帝采用了太阳王冠,这种款式与太阳神索尔不败的崇拜密切相关。


希腊之乐支持希腊


当君士坦丁将首都东移至君士坦丁堡并且基督教在帝国中占据主导地位时,皇帝开始更多地佩戴王冠而不是王冠。这些款式与亚历山大大帝及其继任者所穿的款式相似。然而,到了公元六世纪,日益华丽和复杂的封闭式王冠再次流行起来。


科穆宁王朝的拜占庭皇帝,受到艾玛预言的长长阴影的追踪在这些描绘中,可以看到科穆宁王朝的拜占庭皇帝戴着王冠和王冠。从左到右:曼努埃尔一世·科穆宁、阿莱克修斯·科穆宁二世、安德洛尼卡一世·科穆宁。


有趣的是,历史学家凡妮莎·卢梭在一篇学术论文中指出,在幸存的拜占庭艺术品中,“代表帝国的皇后经常被描绘成戴着比皇帝更精致的王冠。”


几个世纪以来与邻近民族和文明的接触无疑影响了拜占庭王冠的设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呈现出更具异国情调的外观,与希腊和罗马的根源更加陌生。


卢梭进一步指出,“邻近民族的珠宝和头饰揭示了东方头饰和发型对皇后皇冠演变的影响。就像拜占庭的装饰艺术一样,皇后的王冠见证了地中海和东方文化的融合。”


加冕礼和仪式目的


王冠、王冠和头饰经常在拜占庭皇帝的加冕典礼中发挥作用,尽管这些仪式在几个世纪以来变化很大。例如,皇帝有时会在脖子上戴上一个环,而不是像王冠一样的头饰。


在某些情况下,通常以斗篷或其他紫色服装的形式穿着皇家紫色也可能更具象征意义。


然而,拜占庭皇帝普遍使用王冠和王冠。例如,拉文纳圣维塔莱大教堂的一幅马赛克画描绘了查士丁尼一世皇帝穿着加冕礼服,描绘了这位皇帝戴着精致的镶有宝石的王冠。


幸存的例子


幸存下来的拜占庭起源或风格的王冠是君士坦丁堡皇帝赠送给外国统治者的礼物。


最著名的例子是匈牙利圣冠,它是拜占庭皇帝迈克尔七世·杜卡斯送给匈牙利国王盖萨一世的礼物。王冠的镶板上描绘了这两个人的形象,并用希腊语命名。


在匈牙利王国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圣王冠都是官方加冕王冠,从十二世纪开始就被用来给国王加冕。自2000年起,圣王冠已在匈牙利议会大厦中央圆顶大厅的显着位置展出。


另一个幸存的例子是莫诺马科斯王冠,以君士坦丁九世莫诺马科斯皇帝的名字命名。这顶王冠于 1860 年由一位匈牙利农民在耕田时发现,现收藏于布达佩斯的匈牙利国家博物馆。


Monomachus 王冠制作精良,由七块镀金板组成,上面展示了拜占庭时代杰出人物的复杂描绘。这些盘子上刻有拜占庭皇帝康斯坦丁九世·莫诺马科斯、他的妻子佐伊、她的妹妹西奥多拉、两位优雅的舞者和两个寓言人物。人们相信,这顶华丽的王冠很可能是 1042 年在君士坦丁堡制作的。


谢选骏指出:我发现,皇冠越沉重,帝国就越衰弱,直到沉重的皇冠压断了元首的脖子。


谢选骏:崖山之后无中国,秦朝之后无华夏!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朝之后无华夏!(一篇较“偏激”的文章的简单考证和评价)》(探寻人生 2022-08-28)报道:


原文整理与浅显考证

主旨

宋朝发展情况简介

蒙古军队种族灭绝式屠杀

作者观点:汉文明从此走向衰弱

崖山海战 南明灭亡 场景

笔者观点与总结

作者个人想法

词汇

参考资料


原文整理与浅显考证

主旨

大宋帝国的哀歌:宋朝的灭亡,绝对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改朝换代;而是中国第一次亡国。有兴趣的可以查‘崖山之后无中国’这句话,真是血泪斑斑的警句。


宋朝覆亡,崖山海战中国整个精英阶层全部殉国,一脉相承数千年的中华文明由此产生断层,其影响深远延续至今。崖山之后,再无中国,这是一个争议很大的命题。


分析:论证的核心应该是,在宋朝彻底灭亡后,大多数精英是否殉国或被屠杀?由于大批精英阶层覆灭,是否造成了华夏核心文明的严重倒退?是否产生了文化断层?


宋朝发展情况简介


两宋300余年,一直都是重文抑武,在军事上屡受外敌之辱,常被称为“弱宋”。但全面的看待,宋朝在经济、文化、科技、农业、工商业、手工业等诸多方面都达到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巅峰,其成就超过了之前的隋唐和之后的明清,他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抑制工商业的朝代,并且极力发展对外贸易。虽然不断的纳贡称臣,但国库岁收依然充裕,终宋一世,只爆发过几次小规模的农民起义,这应该是有其原因的。汉文明在宋朝时候,领先世界,富有人文精神,科技发达,也具有抵抗精神,在蒙古横扫欧亚大陆后,独立支撑数十年。


考证:根据 宋朝资料,经过维基百科、宋史等资料简单相互考证,可明确宋朝经济和文化非常发达,重文抑武,土地私有,买卖自由,人口自由流动,对外开放,具有诞生资本主义萌芽。


分析:宋朝是古代中国经济文化最发达的时期,虽有杂税众多,军事较弱的缺点,但是有机会发展出资本主义,后来人多认为如果没有蒙古族以野蛮手段入侵,以极度中央集权统治,则华夏文明则能继续领先世界。


蒙古军队种族灭绝式屠杀

蒙古军队占领中国北方时,其种族灭绝手段极为恶劣。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屠城记录。蒙古屠杀造成了中国北方人口大量减少,其程度令人触目惊心。在北方有4500万以上登记人口,而在各地屠城以后,还不到700万,而且这个数字一直保存到元末甚至明初。不排除有几百万人口逃到南方,以及死于瘟疫,饥饿的人口,那么也至少屠杀了80%以上,据记载,宋人到中原后发现,中原地区千里无人烟,白骨遍地,井里塞满了死尸而水不可饮。


考证:


蒙古帝国屠杀

葛剑雄 《中国人口史》 1212年中国人口1.4亿,遭到蒙古屠杀破坏后,1287年仅剩6800万

1985 年版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录入蒙古军队屠杀宋朝人口采用的数字是 7000 万。 采用的数据来源于葛剑雄 《中国人口史》

元明清时期的野蛮屠杀[J].历史教学(中学版),2010(02):11. 宋代中国人口已近 1 亿。比较具体的数字是宋徽宗宣和三年(1122 年),全国人口约 9347 万。但是到元代, 人口数急剧下降。成吉思汗鼓励部下杀戮,下令凡遇抵 抗,城陷后屠城。蒙古军攻打南宋时,四川遭遇了第一次 灭绝性屠杀。四川在宋代经济发达,人口估计近 2 千万,蒙古军在四川屠杀的结果,使天府之国仅剩约 80 万人,几乎成为无人区。整个原宋朝统治区域被屠杀的人口, 保守的估计是 5000 万。

维基百科记录蒙古帝国三次屠杀


忽必烈 自述 中国北方屠杀1800w,四川1295w屠杀至60

可以证明蒙古帝国屠杀属实,屠杀宋朝人数约4000-7000w,符合原文数据。


2. 精英阶层尽丧蒙元之手


元朝 维基百科 数据来源:《征服王朝的时代》〈第六章 元代的中国支配〉: 第139页-第151页. 收降地方自卫势力如真定史天泽、满城张柔、东平严实与济南张宏,史称汉族四大世侯。

《元史·选举志一·科目》 窝阔台汗,1238年命术忽德和刘中举办科举,史称戊戌选试。这次考试录取东平杨奂等名士。

世家和君子或者说士人群体是当时的精英阶层,只能说多数当朝精英阶层,死于战争和屠杀之中。


分析:蒙古入侵的确给中国文化特别是汉朝文明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人口意味着一个文明的生命力,西夏和四川区域的文明几乎被消灭,中国文明遭遇重大损失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者观点:汉文明从此走向衰弱

蒙古军队攻占长沙时岳麓书院的数百名书生全部壮烈战死,但3百多年后,崇祯皇帝吊死煤山时身边只有一个太监,更别提什么陆秀夫般的忠臣了……可以说中国的精英尽丧蒙元之手。


查证:根据维基百科整理,1275年元兵攻破长沙,岳麓书院被付之一炬。岳麓书院几百学生参与战斗,城破后大多自杀殉国。清·王源,《居业堂文集》(卷19),明朝末代皇帝崇祯,死于崇祯甲申三月十九日丑时,时年33岁。身边仅有提督太监王承恩陪同,属实。


分析:曾节明:《甲申三百年六十年再祭》中记载,太监曹化淳说:“忠贤若在,时事必不至此。”,崇祯结局,这种情况与崇祯皇帝滥杀行为有不少关系,不能证明是蒙元屠杀导致文明重创所至。


此后汉文明再也没有振作起来,市民社会的发育,新型商业经济的发展,以及科学技术的创新都无从谈起,中国丧失了最好的发展机会。虽然百年后汉人复国成功,但继起的明王朝还是受到蛮族很大影响,大开历史倒车,无视生命价值,抑制商业贸易。汉人在遭遇北方骑马民族的重创后,开始变得保守,其统治阶级相比较宋朝统治者而言也更残暴,此后的数百年,面对外侮,大多数的汉人精神麻木苟且。中国文明垂世而独立,可以说是除西方基督教文明外最大的原创性文明,在游牧民族的入侵和打击下,在南宋末年,崖山之战后,整体性亡于蒙元,我们文明的发展的积累被破坏,可以说,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分析:整体性?笔者认为这里的整体性指的是汉族核心文化的完整性,后之后该作者个人观点中的文化消减有关系。


时常想,古中华遗风,究竟会有何等的团结与彪悍,连相对柔弱的南宋,都有十万军民自发跳海殉国,这样的气节,何时能再次拥有?南宋灭亡的时候,日本“举国茹素”来哀悼大宋的灭亡。元世祖忽必烈因日本此举,且倭主不来朝贡,造大船7000艘往攻,结果船队被暴风雨所摧毁,日本人从此将此风称为“神风”。二战中“神风敢死队”即出自这个典故。


查证:出自南宋遗民郑思肖的《心史》,“彼近知大宋失国,举国茹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史料可以佐证。


明亡后,朝鲜和日本认为中国已亡,日本从此蔑称中国为“支那”。


查证:维基百科考证,支那一词最初源之于印度,代表远方之国,之后被逐渐变为中国的称呼,然后随佛教进入中国,有些佛教徒以支那作为中国的别称。唐朝传入日本,起初无讽刺意味,日本以支那来取代中国的原因之一,是夷夏之辨,因为“中国”这个词明示“中国”才是中央之国,日本只是“东夷”。18世纪西方人称中国为Cina,日本解读为支那,认为中国并不居于世界中心,也非文明最高之地,反对尊崇中国的风气,支那的称谓,在明治维新初年,在日本形成风气,开始具有一定讽刺意味。明朝灭亡于17世纪中旬,所以该句话查证不属实。


明治维新后,自认为华夏正统的日本曾打着“攘夷主义”的旗号发动甲午战争等对清战争。唐、宋、明时作为对中国文明衷心倾倒的两个附属夷国,日本和朝鲜至今因还因宗主国文化沦丧而对中国存有偏见。


查证:出自《心史》,以“攘夷主义”的旗号发动对清战争属实,但是文化沦丧有待进一步查证。


崖山海战 南明灭亡 场景

崖山之后,再无中国——崖山海战纪念日:夏历二月初六 宋祥兴二年(1279)(元至元十六年)正月,张弘范兵至崖山。南宋残军与元军在崖门海域展开历时20多天的大海战,双方投入兵力50余万,动用战船2千余艘,最终宋军全军覆没,南宋灭亡。 "二月初六日晨,崖门海域风雨交加,元军发动总攻,宋军血战至黄昏,最终战败。太傅张世杰护杨太后突出重围,左丞相陆秀夫携少帝突围无望,遂杖剑驱妻子入海,并背负年仅九岁的少帝赵昺蹈海殉国。大宋后宫及群臣也纷纷投海殉国,七日,“浮尸出于海十余万人”。杨太后闻赵昺死,赴海死,张世杰葬之于海滨,亦投海殉国。宋遂亡。

易衣冠、亡天下——“剃发易服”纪念日:夏历六月十五日 明弘光元年(1645),顺治二年(1645年)五月,清军占领南明弘光政权金陵。六月初五日,多尔衮谕江南前线总指挥,豫亲王多铎,下令“各处文武军民尽令剃发,倘有不从,以军法从事。”六月十五日,多尔衮谕礼部,通令全国剃发,“向来剃发之制,不即令画一,姑令自便者,欲俟天下大定始行此制耳。今中外一家,君犹父也,民犹子也;父子一体,岂可违异?若不画一,终属二心”“自今布告之后,京城内外限旬日,直隶各省地方自部文到日亦限旬日,尽令剃发。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惜发,巧辞争辩,决不轻贷。”七月,令,“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


笔者观点与总结

毫无疑问,中国还在,华夏也还在,只是被动的被融合,融合之后被改变了。至于该作者说描述的中国与华夏,应该是文化和思想的缺失,笔者认为不能否认,蒙元和满清种族灭亡式残暴手段下,汉文化遭受重创,在宋后:


政治制度从君臣共治渐渐变为彻底的中央集权

经济、文化走向衰退

但二十四史里面有元、清,元以宋为正统,所以无法否认元清不是中国,至于深层次的思想和文化层面,笔者水平不够,无法去评析,希望各位知友指点。


作者个人想法

与谢选骏言论有重合


后门的言论稍微有些“偏激”,所以放到最后,请带着辩证和理性的角度去看


戊子年二月初六(2008.03.13),崖山海战729周年;六月十五(2008.07.17),剃发易服363周年。《春秋》之义,夷狄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中国而为夷狄,则夷狄之。“中国”始终都是华夏,华夏始终都是进步文明的代表,而华夏也根本不曾以种族、民族划分。“崖山之役以下,中国已经没有一个统治集团有能力又有意愿全盘接手华夏文明,并加以发扬光大,因此中国正朔已断。“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大约此意吧。也许日本人说的是对的:宋之前是中国,宋之后是支那。 蒙古军的屠城,杀掉北方百分之80的汉人,精英殆尽。明朝只算诈了下尸,可惜当年汉人的精气神全没了,我们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了,只愿有生之年可以凭吊崖山以慰不孝之罪!


崖山是中国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中国人应该认识它。南宋的大臣陆秀夫在国家将要被蒙元灭亡的时候,背着年仅9岁的少帝投海而死。一首诗歌可以表达我们对凄然收场的宋王朝的怀念。为了复兴宋室,一直不停奋战,但事到如今,已无力挽回了。"陛下,您是大宋的正统后裔,应该断然作出不辱没您血统的决定。" "我明白了,你没有背弃我,并且自始至终侍奉我,太感谢了!" 陆秀夫面对少帝这种勇敢地态度,不得不强忍住眼泪。"陛下..."陆秀夫背起少帝,用带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蒙古军啊,将来有一天,继承我们遗志的同胞,一定会征讨你们的!"(译)


就这样,陆秀夫背着少帝,投海自尽,许多忠臣追随其后,据说达十万人之多。这就是南宋最后一战的崖山之战。南宋的陆秀夫死了……赵宋终结,古典意义上的中国也随之灭亡,中国第一次整体亡于游牧民族之手。这场战争的两个对手的来历都不平凡,赵宋的灭亡也不是中国历史上传统的改朝换代。内藤虎次郎(1866-1934,日本"支那学"创始人之一):宋代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日本学"唐和宋在文化性质上有显著差异:唐代是中世的结束,而宋代则是近世的开始。" 谢和耐(JacqueGernet):宋代是"中国的文艺复兴。"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天水一朝"(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想必大家耳目能详,这是陈寅恪的话。


李约瑟:宋代是中国"自然科学的黄金时代。


又是陈寅恪:"宋文化是华夏民族文化的最高成就,宋文化是今后文化发展的指南,我国民族文化的更新,必将走上"宋代学术之复兴",或"新宋学"之建立的道路。" 既然这是文艺复兴,那么这样的复兴为什么在后来终止了呢?为什么没有如欧洲发生的那样走上持续复兴道路并进而走向新兴资本主义道路?这个近世的开始是怎样被打断的?那个继承她的弓马娴熟的所谓元朝为什么没有继起这样的文艺复兴?我一直思量,如果不是那个只知残酷虐杀汉人,欲变青天下所有的农田为牧场的元朝来统治中国,我们会面对怎样的中国呢?历史在我眼前渐渐模糊,仿佛永远也看不清他的真正面目。一声叹息。


宋朝既是中国传统文化和经济、科技最发达的朝代,也是中国资本主义开始萌芽的时代。那个时代,中国占世界GDP总量要超过一多半。宋朝的经济实力、科学技术和文明程度在当时都是世界第一。对于中国而言,宋朝就是一个文艺复兴时期。中国的文化这个时候是一种积极的、开放的文化。汉朝国强,唐朝武盛,宋朝文旺。中国文化到宋达到了巅峰。宋是中国历史上最接近现代管理的朝代,中国文化巅峰的时代,随着宋的灭亡而凋残。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一段说宋的评价是:“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而造极于赵宋之世。后渐衰微,终必复振。”


其后蒙元和满清交替的异族入侵,带给华夏人民极大灾难和深重杀戮,这是二个野蛮对文明血腥征服的朝代;中间一个明朝,又是以保守自大、丧心病狂且腐朽堕落闻名的(如海禁、如明太祖诛尽开国功臣、明成祖夷方孝孺十族、明思宗碎磔刚刚血战解了京师围的袁崇焕)。因此在日本人的眼里,中国自宋以后就不再是他们崇尚的正源华夏文明了。不少国外的史学家也将宋朝覆亡视为古典意义中国的结束,即所谓“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


宋以后,特别是宋明相继覆亡于蒙元和后金满清手中时,汉人在经历了多次异族入侵、改朝换代的血腥杀戮后,华夏文明阳刚进取的民族脊梁基本被打断,勇烈诚信的人群几被杀绝,民族最优秀成分基本丧失,存活下来的都是“劣币淘汰良币”法则衍生出来的奴化人群,因此宋后社会总是充满太多圆滑世故的保命哲学。再经历宋明理学特别是明代以来的文化自我阉割后,剩下的古老中华文明基本属于一种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文明,虽然古老,却是戗害着最优秀成份的一种老人黄昏式智慧。虽不无可取之处,却于历史大格局深有妨碍。宋是这样一个铭记了汉源正朔的朝代,跨越时空和今天的中国人有着不解精神文化传承。南宋之亡,内有贾似道、史弥远奸臣当道,外有刘整、吕文焕望风而降,否则蒙古人不见得能迅速摆平。须知,南宋是蒙古花了半个多世纪才灭掉的,其他国家,有几个可以抵抗蒙古人10年的?有明之亡,内有崇祯刚愎自用,外有吴三桂、洪承畴之流,尽管不乏忠义之士,但是史公可法的志大才疏,也是历史永远的遗憾。崖山之后无中国,历尽磨难的中国人作为整体,究竟在什么时候变得如鲁迅笔下形容得那般卑微、猥琐、没有气节,已经不可考,消失在历史的浊流中。还是那句话,在骂日本人乱改教科书的时候,我们自己是不是也要扪心自问,远到甲申,近至文革,哪次我们好好反省过。


两百年前,英国驻中国首任特使马戛尔尼说:“当我们每天都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前进时,他们实际上正在变成半野蛮人……最终,它将重新堕落到野蛮和贫困的状态。”两百年后的今天,一位台湾人愤怒的写道:“(大陆)摒弃传统的四维八德,培养出了不知廉耻的一代。”这就是“辉煌灿烂的华夏文化”?这就是“坚强挺拔的汉族脊梁”?普及英语,打倒孔家店,接受基督的洗礼,我们疯狂地为自己的传统挖掘坟墓,全然不知历史的幽暗处,有多少前朝的渣滓在窃笑,有多少同胞的冤魂在哭泣。忘了成祖征大漠横扫北元的那份荣耀,却相信“农耕文化的懦弱性。”忘了国产红夷令倭寇闻风丧胆的那份自豪,却相信“古中国无科学。”“为官应直谏,为史应直书”的那份尊严,却相信“汉人奴性乃根深蒂固。”三百年前的满人用他们肮脏的爪牙奸污了我们的传统,现在又在用卑鄙的谎言,把早已消逝的汉文化作为自己丑行的替罪羊。在相信“清朝明君辈出,疆域辽阔,政策开明,国泰民安”时,为什么不活动一下生满铁锈的大脑,戳穿这面纸糊的窗户?康乾“盛世”中人均GDP最高的时期,却被明末遗民视作“中产之家,尝旬月不观一金”的贫困末世。康乾“盛世”虽然人口数倍于明朝,然而铁和布匹这两项指标性的工业产品的总产量却始终未能恢复到明末的水平。到1840年,中国工业产量仅为全世界的6%。无论是总产量还是在全世界的比例,都不及200年前的明末。乾隆朝编纂《四库全书》,销毁的书籍“将近三千余种,六、七万卷以上,种数几与四库现收书相埒”(章太炎《哀焚书》第五十八)。当代学者顾关元先生据海宁陈乃乾的记载,则认为所销毁的书籍是《四库全书》总数的十倍。因此才有了吴晗“清人纂修《四库全书》而古书亡矣!”的疾呼。 所谓“盛世”,实则一个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精神窒息、尊严全无的时代。此时的西方学者可以庆幸地说:“中国不可能强盛,它的衰亡是必然的。”此时的倭人可以幸灾乐祸地宣称:“华变于夷之态也”。“支那”一词应运而生。此时的高丽使臣可以自豪地宣布:“今天下中华制度,独存于我国。”面对持续满清全朝的汉族暴动和起义,面对三百年经久不衰的“反清复明”的口号,面对高丽王国对“大明国崇祯帝”持续百年的秘密祭祀,责其“愚忠”成了殖民者一面薄薄遮羞布,为什么就没有人敢于将其撕去?听说“明朝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最腐朽最专制最落后的朝代”时,为什么我们不能耐心翻翻历史,而一定要妄自菲薄地相信?


四百年前,有幸来访的西班牙人这样描述这个处在风雨飘摇中的文明:“他们首先是极其清洁,不仅在他们的屋内,也在街上。”“在他们的一切城市中都有医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行乞。我们因此问他们原因何在,回答说,每个城市里都有一个大地区,其中有很多给穷人、瞎子、瘸子、老人、无力谋生的人居住的房屋……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始终有充分的大米供应。”“这个国家的男男女女都有很好的体质,匀称而且是漂亮的人,略高……他们对外国人很有礼貌。”在中国的其它省份,还有制作奇特和优良的炮……他们的炮特别好,我同意这个说法,因为我看过一些架在船上的这种炮,它制造的比我们的好,更加坚实。”


总之他们不留下一尺未种植的土地,你在全国看不到任何荒地或无收获的地方……“我们惊奇的看到那些贵人的良好风度,教养和高尚举止,还有他们在询问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以及他们答复我们问题时候的认真。”


四百年后的今天,西方学者这样评价这个处在历史的十字路口的文明:“如果按照人们通常采用的标准,中国在17世纪可以说有过它自己的科学革命。”此时的中国有独特的教育体系。各类图书十分丰富。中国人富于文明和教养。”“这些(商业活动)都早于欧洲商业扩张时代,而且足以与之媲美。”


明代社会有无穷活力,这一点是必须记住的。” 汉人主导下的明代学术氛围,继承了以前所有由汉人主导时一样的严谨和开明。正是如此,才可能有黄宗羲等人“天下为主,君为客”的民主思潮;才可能有朱载堉等人“凡天地造化,莫能逃其数”的科学理想;才可能有徐光启等人“盖彼国教人,皆务修身以事上主,闻中国圣贤之教,亦皆修身事天,理相符合”的开放言论。也许再给这个文明一百年的时间,它将再次令世界为之骄傲。然而,迎接它的却是一场百年的文化阉割。


三百年前,贪婪的蛮族再一次踏入了中原,颤栗着看到了这一切。此时的这个文明正拥有着占全球七成的贸易额,世界第一的耕地面积、军工产值和船只总吨位。科学的种子正在种下,人文精神正在日渐觉醒。文明的光辉刺得他们眼花缭乱。) 野蛮人惊恐地发现,他们的铠甲在横飞的子弹面前不堪一击,连努尔哈赤本人也丧身于炮火。但最令他们惊恐的是那由两千年的儒、道、释文化熏陶而成的文化脊梁。


试问,有哪里个民族的皇帝可以在亡国时羞愧自缢,写下“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的沉重语句? '试问,有哪里个民族的军人可以在城破被俘后,留下“城亡与亡,我意已绝,即碎尸万段,甘之如饴。但扬州百万生灵,既属于尔,当示宽大,万不可杀”的感人回音?


没有。当然,也没有哪里个民族皇帝面对亡国灭种的危机,还说着“量中华之力,结与国欢心”的无耻字句。也没有哪里个民族的军人可以懦弱腐败到使名词“八旗”成为一个彻底的形容词。汉文化是包容的,但不是精神的垃圾桶。游牧民族的陋习竟然从此被“兼收并蓄”,难道不值得怀疑?看罢历史,只能感叹,是来自通古斯的劣制文化的喧宾夺主,用丑陋的马褂和旗袍替代了高贵典雅的汉服,用奴性的冷漠和无耻替代了中华传统美德的一切。而这种遗毒仍在继续流淌。可以试想,百年后的中国人,为了纪念日军侵华欢的“丰功伟绩”,天喜地地拍起《裕仁大帝》、《大和盛世》、《日本帝国》。不可能?我不敢说。辫子戏”的迷你翻版而已。侵华日军的罪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泾县之屠、大同之屠……场场惨绝人寰,死者无不以数十百万记。明成祖时期全国人口为6659万人,到清世祖时期,全国人口只剩下1448万人。人口从明末的7000万锐减了近80%,约有5500万汉人惨遭屠杀。


冯玉祥说:“蒙古本有一千二百万人。在满清长期统治之后,今已减少至五十万人。”然而,我们愉快地将其忘记,举行“清军入关360周年纪念活动”,在滴血的屠刀前高呼“民族融合”。次次剃发易服、圈地运动,份份“禁书令”、“禁海令”,场场动辄万人“诛九族”的文字狱,杀尽了最后一位有智能有骨气的汉人,抄尽了最后一本闪着星点思想火花的书籍。海瑞大胆直言的阵阵清风,顾宪成东林讲学的缕缕回音,徐光启浑天仪前踯躅的片片背影,都已从历史的长河中被抹去。只留下祸患百年的愚昧与奴性。大清律例》也说:“造卖印刷者,系官革职,军民杖一百,流三千里;买者杖一百,徒三年;看者杖一百。”想来,倭人的“奴化教育”也只能望而兴叹,始皇的“焚书坑儒”也要自惭形秽。然而,我们乖巧地穿上了所谓的“唐装”和旗袍,万马齐喑着“文化输血”。应该澄清的是,鲁迅批判“吃人的历史”实乃批判满清遗毒;五四先烈的文化革命本是要革“辫子文化”的命;真正的汉族文化早在三百年前便戛然而止了。只有别有用心者正在篡改着先人的用意,以期更完美地埋葬我们的传统。我们乖巧地继承着只有两百年历史的流氓文化,却以“龙的传人”自诩,不觉得羞耻?当然,既然继承着无赖气质,又怎么会觉得羞耻。本可以成为让汉服重新绽放异彩的第一步,却成了满族的民族服装秀,把只有两百年历史的粗俗“唐装”诠释为“汉族传统服饰”。中韩礼仪风采大赛本可以成为“青”之与“蓝”的伟大角逐,最后却成了满洲旗装和现代透明装在汉服的子女面前的一次集体献丑。


中国人不弄清文化阉割与文化融合的区别,硬是要说那是“学习”、“借鉴”、“融合”过来的,正如不知道热情握手与互扇耳光的区别,不明了见义勇为与流窜强奸的区别,愚昧到了可悲的地步。一旦有人觉醒,想穿上仍然飘逸华美的汉服,想重现真实的历史,重新找回那份久违的尊严与自豪时,一些人便小丑似地为其一一戴上帽子:“大汉族主义”、“极端民族主义”、“民族分裂主义”、“国家安定团结局面的破坏者”,口诛笔伐。于是,“中国人在背叛伟大的先辈”便出自一个韩国女大学生之口。


“辫子戏”在上演。屏幕上,珠光宝气的皇上、贝勒、阿哥、格格们,面对着满堂太监和奴才的翘臀,得意地接受着观众的朝拜。《某某大帝》、《某某格格》、《某某王朝》、《某某风云》和各种“戏说”乃至“正史”,流水线生产般新鲜出炉,重复着散发着腐臭的谎言。本该澄清这一切的文化精英们,却又一次选择了背叛,争先恐后地凑到镜头前,绞尽脑汁令这些遗毒圆满:“清朝的生产力发展达到了中国封建史的巅峰。”“清朝在科技文化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清朝为我国辽阔的疆域奠定了基础。”清朝为我国近代的民族文化的大融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闯关东”不再是人类饱受摧残颠沛流离的血泪史,而是“清政府为人口结构调整做出的突出贡献”。《四库全书》不再是史实的篡改者、抹杀者,不再是奴才文化用以立足的根基,而成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智能的结晶”。


“辫子戏”仍在上演。《狼图腾》热销全国,为游牧民族的掠夺文化歌功颂德。伴随着阵阵“翻案风”,岳飞乃“不识时务”,袁崇焕更是死有余辜。高挺的脊梁被斥为“愚忠”。血腥残忍的破坏与屠杀被从教科书中轻易抹去;“男子上城,女子馈饷”的惨烈抗战也于“正史”上一笔勾销。一批批纪念馆拔地而起,供奉着洪承畴,尚可喜和吴三桂。一群群意气风发的专家学者歌舞升平,为汉奸人格、屠夫气质、奴才原则树碑立传。“辫子戏”的泛滥不再仅仅意味着审美的缺陷,而开始预示着文化的断层,脊梁的夭折。所以说不准哪里天,媒体便会爆出“史学界”的“最新研究成果”:皇军入关,日本人移民东北,加强了中日民族大融合。”日语教育乃文化输血,提高了国人的整体素质,给腐朽沉闷的中国文化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细菌部队的研究成果乃中日两国劳动人民共同的科学成就。”


以及“大屠杀及三光政策为我国人口密度的调整,经济结构的刷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鲜花与掌声中,“汪精卫纪念馆”、“溥仪神社”正式对外开放。“皇军入关百年纪念”正式举行。不可能?我不敢说。我们除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已经无所继承了。但这也足以激励我们。只愿有朝一日,能与众人一道,剪辫束发,身着汉服,向谎言挑战,追寻古老的复兴。


今天,电视里又在放百家讲坛——阎崇年的清朝故事,当他讲到努尔哈赤是伟大的英雄,多尔衮入中原成功是因为“少杀人”时,台下的观众都鼓起掌来,我身边的几位同学情不自禁地说道:“讲得真好。康熙爷真是圣主啊。”“明朝太腐败了,汉人太无能了,没有满族,没有大清,哪有康乾盛世?”“汉人是不行,太落后”“汉人历史从来就是垃圾”……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阎说错了,大家别信!”我的同学立马反驳:“阎先生不行,那你行啊?阎先生如果说假话的话,央视会让人家上百家讲坛?”看着同学们欢快而麻木的笑容,他们不时向地上吐一口痰然后振振有词的争辩,我心都仿佛被刀剜了一样,这,难道就是伟大炎黄大帝孕育出来的子孙吗?我们的民族自称“汉”;我们的华人被叫“唐”人;我们的文化被称作“华夏”文明;我们的国家被称为“礼仪之邦”“中央之国”!“华夏”,何意也!高贵而典雅,“中国”何意也!天下之中心也,如此辉煌的伟名是谁为我们赢得?是我们的祖先,是他们,一只手握着宝剑砍下敌人的头颅,一只手拿着书籍保持着最高贵的礼仪,以无限的野心,永不衰竭的欲望,拓展着华夏族的生存空间。1000年的征战,1000年的教化,不知道踏平了多少国家,不知灭绝了多少民族,直到有一天,当他们将视眼所及的所有肥美土地收入囊中,当他们的面前只有大漠和沙滩时,他们才停下了脚步,他们的武力和高贵让他的所有邻居,全都匍匐拜倒,在他们面前屈膝,而且是自愿的称臣,这些惶恐的邻居敬畏地送给祖先一个伟大的国号“中国”,意思是“世界之中心”!


我们伟大的祖先,他们勇敢而聪慧,他们重荣誉而轻生死,他们讲信义而鄙狡诈,他们重文明而藐野蛮,他们爱自由而厌樊笼,“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其志!”他们用他们的智慧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奇迹,可是你们谁知道?在华夏文明毁灭前的南宋文朝是一个什么样子?千年的发展,华夏成为了世界最富有最文明的民族,“世风日靡,黔首犹着丝衣。”——宋代官员如是说。宋代冶铁,陶瓷,造船和火药技术都获得了远远领袖世界,西方人总是惊异日本的武士刀最锋利,可是他们不知道,日本的冶铁技术是宋人传过去的,元朝严禁汉人炼铁,因而这些工艺失传;南宋的造船技术比18世纪前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发达,根据刚打捞上来的南宋船“南海一号”和相关史料,南宋船长三十米,阿拉伯人惊叹道“东方的宝船简直是一个城市”;汉民族是世界上最早将火药应用于战争中的,制作了当时最好的火器,可是后来元朝严禁汉人制造火药;南宋时期,皇帝权力极其小,诏书必须有皇帝太后宰相和三位辅臣联名才会有效,而人民经常集会议论朝政,北宋末年罢蔡京杀六贼,不是太学生陈东和十几万百姓联名上书施压的结果吗?丁大全当政时,陈宗则联合杭州市民集会要求理宗罢免之。而南宋学风自由活泼,技术人员备受重用也是其他文明国家所远远不及的。航运促进了大型贸易,商业文明大发展,城市人口大量增加,伴随的纸币的流行,资本主义萌芽正在茁壮成长,此时西方依然在神教的麻醉下昏昏入睡。 "然而华夏文明在他最辉煌的时候,缺遭遇了史上最残暴最野蛮的侵略,蒙古人用他们几乎全部力量,打击华夏文明最软弱的政权——南宋,蒙古人可以几个月内,就踏平花剌子模,铲平俄罗斯,夷灭东欧列国,但是在江南的华夏文明面前,他停顿了几乎50年。元军攻打襄阳,打了五年,方才攻下;元军攻打四川,川民杀其大汗,而川民直到被杀光,才放弃抵抗;扬州李庭之军队抗元,直到扬州人皆死,方才屈服;而即使宋皇帝投降,抗元大军依然抵抗,因为根据宋制,投降诏书必须丞相大臣连署之后才能有效,丞相不署名,只代表皇帝投降,但是国家没有投降。而崖山失败后,30万宋军将士只有2万人被俘虏,其余全部战死,上至皇帝下至普通军民,都自杀殉国。听闻宋灭后,浙江十万士子纷纷跳海自杀,福建有四万!这是什么!这就是华夏精神。日本历史学家田中芳树在《海啸》中用史诗般的语句描绘了华夏英雄在灾难面前所表现的坚强和决绝:一、“听到这话,大惊失色的是邓光远,年幼的帝仅仅将聪慧之双眼转向了陆秀夫。臣力有未这,让国事沦落军止。元之贼兵即将迫近皇上宝座,脱逃之事恐怕已经不可能。‘周围的宫女和宦官发出惊叫。帝则无育地凝视着陆秀夫。皇上虽然年幼,但毕竟身为天子。天子须重视名誉更甚性命。臣虽不忍提及!但尚请皇上觉悟。’数名宫女失神倒地。船舱之墙壁发出了奇怪声响。那是元军施放之箭矢刺中船壁的声音。帝景仍然凝视着陆秀夫,但是白嫩娇小的脸颊上却出现了微笑。‘就依你所言吧!’”二、“贼兵如蚁,蜂拥而入,李沛望着百姓,‘愿意求生还是求死’,人们大呼‘只愿意与将军共死’!汪立信将两个孩子唤过来,‘今天,我将为你们举行成人礼,表示你们也要承担其卫国的责任!’于是,父子三人全部战死,获得了死后的光荣。”这就是华夏的精神!为了自由,为了尊严,为了子孙,他们英勇奋战,从未有过动摇!崖山之后,华夏全面沦丧,被严重胡化,汉民族地位地下,丧失了做学问的机会,自由的风气被扼杀,无数优秀豪杰英勇战死,商业文明严重倒退。


到了明朝时期,虽然光复,但是汉文化已经沾染了胡人的暴戾和专制,丧失华夏文明中开明和自由的气息,但是明时期不断唤醒的华夏意识,使得明末觉醒了华夏意识,学术风范大盛,内阁组党之风流行。然而此时不幸发生了,在天灾与人祸之下,中原爆发了严重的内战,当汉民族伤痕累累的时候,满蒙组成联军进入了中华腹地。完成了对中原的奴役和支配,残酷扼杀了华夏文明复苏的一次大好机会。多尔衮在汉民族最虚弱的时候,建立了清,表明了女真的强大,但是它还表明了其他吗?如果一个民族只会用刀,即使他再凶暴,那么他充其量只是个蛮族,永远也创造不出伟大的文明,康熙也许喜欢算术、化学和天文,但他永远预料不到这些东西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变化,因为只喜欢支配奴隶的他对文明的创造和发展没有兴趣,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查禁《天工开物》,为什么禁止前明时期大发展的火药技术;为什么要限制民间冶炼钢铁,为什么消灭造船的技术。因为他的支配奴隶性统治欲望是永远不会关心文明的,他只对如何支配他的奴隶感兴趣。而元朝和清朝的征服者们用他们的政策告诉了我们这一点,那就是他们的所有统治技巧和残忍暴力只能证明他们对文化的野蛮无知,对杀戮的渴求和与文明世界的隔绝,这就是他们的鞑靼文化,一种依托掠夺的寄生文化。他们只对培育奴隶和愚民感兴趣,对社会的进步和自由毫无兴趣,而华夏文明追求的是真正经世致用的“国士”!


孟子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强调君臣人格之平等的他,被清室愤恨,于是拆其牌位,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清庭要烧毁王阳明、王夫之、李贽等人的书籍。因为此皆华夏文明之象征,而在明末的时候,我们华夏观念几乎觉醒的先人已经向怒吼道:“君权,千年之大恶也!”


我们的落后,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的自卑,是我们的无能,我们没有一丝理由更没有任何资格抱怨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和土地,祖先留给我们的土地是世界上最肥美最广阔的土地,凭借这些土地,我们孕育了最多的人民。而今天,对着残酷好杀野蛮人大唱赞歌的我们,毫无礼仪诚信道德沦丧的我们,真的是那个伟大荣耀的礼仪之邦中央帝国的子孙吗?难道我们真的继承了祖先的华夏文明了吗?


我们不配享有“华夏”之美誉!就让华夏的故事永远成为一个神话吧!记得西南联合大学历史教授(记不清名字了)上中国史上到南宋灭亡就停止了,人们问他为何?他说:“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中国”和“华夏”都是最伟大的名字,里面所承载着的荣耀不是我们可以承载的。特别是播出了《大清王爷尚可喜》《大将军施琅》,上演了华南虎的我们!


一个不知道尊敬自己英雄,一个歌颂自己屠夫,一个缺乏诚信的民族只是鞑靼文化继承者,大陆没有华夏,华夏不在中国。有人说:唐宋在日本,明在韩国。大清在中国。信乎。因为礼曰:“华夏重信义,而胡人无。”


今天的我们,绝对是炎黄的耻辱!


鲁迅曾经这样评价:不能说话的毛病,在明朝时还没有这样厉害的;他们还比较地能够说些要说的话。待到满州人以异族入侵中国,讲历史的,尤其是讲宋末的事情的人被杀害了,讲时事的自然也被杀害了。所以,到乾隆年间,人民大家便更不敢用文章来说话了。 .


回天无力道俱穷,干戈四起疑无路。指点洪涛巨浪中,推背图关于宋灭。


崖山之后无中国,阎吏之后无汉人。


词汇

举国茹素:是指附属国因宗主国沦丧,朝代更迭,而举行的全国大规模哀悼形式。茹素,指不沾油浑吃素的行为。

华夷秩序,或称华夷之辨、夷夏之辨、天下秩序、夷夏大防,原是在中国历史中,上古中原人用于区别中原华夏与四方蛮夷的一种概念。“华夷之辨”的衡量标准大致有血缘,地缘,以及衣装、礼仪等文化习俗。随时代变迁,血缘因素往往只在婚姻中强调,而被文化习俗和地理盖过。华夷之辨的宗旨植根于《春秋》以及《仪礼》、《周礼》、《礼记》、《尚书》等上古经籍。这个概念在古代为儒家所继承发扬,认为华夏之人群居于中央之国,为文明中心,以汉文化礼义为区隔文明–野蛮的观念就此成型,但中国上古史学专家许倬云认为,后世中国的“蛮夷戎狄”等词,在上古时代并没有贬义。

参考资料

参考文章链接由于限制,就不放出,可根据文章中的出处名称自行查询。


谢选骏指出:元朝灭掉的不仅是南宋,正如秦朝灭掉的不仅是楚国;崖山之后无中国,正如秦朝之后无华夏,只有一地鸡毛的汉人费拉了!在这种意义上,“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朝之后无华夏”应该改为“崖山之后无中国,秦朝之后无华夏”。当然我们也要看到。自从秦灭六国以后,华夏已经沦为“汉字族”了——在这种意义上,废不掉汉字的满清和中共,也依然可以冒称“中国”。


2023年7月28日星期五

谢选骏:刘仲敬确实不会翻译《英国史》



《刘仲敬翻译的休谟著<英国史>》(David 2014-08-10)报道:


羞煞严复,气煞休谟——评刘仲敬译《英国史》


在晚年,休谟一直念兹在兹的就是这部《英国史》,并在给书商的信中一再以“一个人的前半生不足以写一部作品,而一个人的后半生也不足以修订一部作品”自警。但就是这部与吉本的《罗马帝国兴衰史》和罗伯逊的《苏格兰史》并称于世,堪称18世纪“哲学历史学”之鸿篇巨制的《英国史》,在中国却遇人不淑,被汉译活生生地糟蹋了!


尽管刘仲敬曾狂妄地以严复自况,并在各种公开场合大谈其玄妙的翻译经,但人们只要肯核查一下网上很容易获得的《英国史》原文,刘译虚有金玉之表的败絮本质便立马暴露无遗,因为仅仅《英国史》开篇第一自然段,就至少有三处明显的错误。首先,对于“Ingenious men, possessed of leisure, are apt to push their researches beyond the period, in which literary monuments are framed or preserved; without reflecting, that the history of past events is immediately lost or disfigured, when entrusted to memory and oral tradition, and that the adventures of barbarous nations, even if they were recorded, could afford little or no entertainment to men born in a more cultivated age”这段话,刘译为“有闲暇的才智之士自然应该越过文字的丰碑已经得以确立和保存的时代,深入简策微茫、史料残缺的远古。野蛮民族的功业一向依赖记忆和口传的历史,即使有文字记录残存,也不足以引起比较文明的各民族的兴趣。”但凡粗通英文之人不难看出,刘译完全颠倒了休谟的原意,因为休谟实际上是“反对”将历史研究延伸至史料微渺的远古时代的。正确的译文应该是:“有闲暇的才智之士易于将他们的研究推至简策微茫、史料残缺的远古,而没有意识到:当人们将过往史事委诸记忆和口头传统时,不免有立马湮灭或失真之虞,而即便将这些蛮族的历险登录在册,也很少甚或根本就不能为生于更为文明时代之人提供任何消遣。”将“are apt to(易于)”错译为“自然应该”,而又不明白“without reflecting”这个关联句所起到的转承作用(这或许是漏译的原因),颠倒原意、指鹿为马也就在所难免了;其次,刘译将“the convulsions of a civilized state”译为“文明国家遭受的冲击”也是莫名其妙,好像是“convulsions”是来自国家外部似的。正确的译法应该是“文明国家的悸动”,因为“convulsions”更多地是指一个国家内部的兴衰沉浮、治乱更替;最后,刘译将“but the sudden, violent, and unprepared revolutions, incident to Barbarians, are so much guided by caprice, and terminate so often in cruelty”译为“在大多数情况下,由于命运的反复无常,突如其来的暴力、意料之外的革命、事出偶然的蛮族入侵大体都以血腥和残暴结局”更是堪称神译。且不说刘译将逻辑完整、语义明晰的句子胡拆乱分,随意增删文义,居然还把“incident to Barbarians”译成“事出偶然的野族入侵”,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岂不知“incident”除了“偶然”,还有“相伴相生”之意,再说,何来“入侵”之说?!其实,这句话的正确译文应是“与蛮族如影随形的突然、暴烈而毫无先兆的剧变大多起于无常而终于残暴”。


或许有读者会认为,刘译开篇所出现的这种错误只是事出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但我要说的是,无论就出错“频率”之高而言,还是就错误的“严重”程度而言,开篇这一段都绝非孤例。刘译的错误是大面积的、系统性的,概括地讲,主要表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第一、译者的英文水准明显不过关。


这首先表现在望文生义,对一些常见英文单词的意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从而造成大量的错译。比如,不知道“object”除了“反对”还有“目标”之意,故而将“they could not possibly have any other object than to pillage the provinces for present gain”(除了为眼前的利得而劫掠各省,他们不可能有其他的目标)译为“他们不可能反对劫掠行省,增加目前的收益”(第2卷:中文4,英文2);不知道“(this)world ”除了“世界”还有“现世”(相对于“来生”)之意,把“besides the severe penalties, which it was in the power of the ecclesiastics to inflict in this world”(德鲁伊僧侣除了有权在现世施加的严厉惩罚)翻译为“德鲁伊僧侣不仅借助教权,用严厉的惩罚把世界束缚在恐怖之中”(第1卷:中文5;英文21);不知道“economy”除了“经济”还有“俭约”之意,将“want of economy and an ill-judged liberality were Henry’s great defects ”(不知俭约和不得其所的慷慨是亨利最大的缺点)译为“亨利最大的弱点就是财政困难和欠考虑的慷慨赏赐”(第2卷:中文18页,英文13页);不知道“calling”除了“呼声”还有“职业”之意,把“But there are also some callings, which, though useful and even necessary in a state, bring no particular advantage or pleasure to any individual)(但还有一些职业尽管在国家而言是有益甚至是必需的,但却并给不能给个人带来任何专门的收益或享受)译为“不过,还有另一些呼声认为:有些行业既有用又必须,却不能给个人带来利益或娱乐”(第3卷:中文110页,英文90-91页);不知道“cause”除了“理由”还有“讼案”之意,把“The king himself often sat in his court, which always attended his person: He there heard causes and pronounced judgment”(国王经常亲自列席法庭,在那里听讼并判案)译为“国王经常亲自列席法庭,听取双方的理由和法庭的判决”(第1卷:中文366,英文339);不知道“licence”除了“特许状”(执照)之外还有“放纵”之意,把“They condemned celibacy and monastic vows, and thereby opened the doors of the convents to those who were either tired of the obedience and chastity, or disgusted with the licence, in which they had hitherto lived”(改革者谴责独身和隐修誓言,由此向那些要么厌倦了服从和贞洁,要么对他们此前的放浪生活感到憎恶之人打开了修道院的大门)译为“改革者谴责独身和隐修誓言,修道院的门户由此打开。有些修道士厌倦了顺从和贞洁,或是不满他们迄今仰仗的特许状,可以就此离开”(第3卷:中文115,英文95);不知道“raise”除了有“供养”之外还有“提高”之意,把“The committee of danger in April 1648 voted to raise the army to 40,000 men”(1648年4月,危机委员会投票决定将军队增至4万人)译为“1648年4月,危机委员会投票通过决议:供给四万大军”(第6卷:中文108,英文94);不知道“turn”除了“弯曲”还有“风习、倾向”(natural inclination)之意,把“Such a military turn at that time prevailed among the English”(那时,这种尚武从征之风颇盛)译为“那时,这种曲线从军的方法在英国人当中极其盛行”(第6卷:中文91,英文79),把“by the turn of his character”(由于其性格倾向)翻译成“曲与周旋”(第2卷:中文209,英文180);不知道“drop”除了“落下”之外还有“放弃”之意,把“the whole clergy gradually dropped the more rigid principles of absolute reprobation and unconditional decrees”(全体神职人员逐渐放弃了绝对谴责和无条件判罚的严苛信条)译为“全体神职人员还是渐渐落入更严厉的信条:绝对为神所弃和无条件的神意”(第5卷:中文110,英文97);不知道“minute”除了“短暂”之外还有“微屑”之意,将“Such circumstances, though minute, it may not be improper to transmit to posterity”(这种情况尽管微不足道,或许并非不宜传诸后世)翻译为“这种情况虽然短暂,大概并非不宜传诸后世”(第5卷:中文197;英文176);不知道“trial”除了“审判”之外还有“尝试”之意,将“The great men, having proved, by so sensible a trial, the impotence of law and prerogative, would return to their former licenciousness”(经过如此明显的一次试探,显贵们已证实了法律和特权的无能,遂回复到他们此前的恣睢状态)译为“显贵业已践踏法律和特权,现在意识到以往的恣睢将会重新面临审判”(第5卷:中文218,英文195);不知道“oracle”除了“神谕”之外还有“圣人”之意,将“Sir Edward Coke, the great oracle of English law”(英国法律的大圣人爱德华.科克爵士)翻译为“英国法律的神谕所爱爱德华.科克爵士”(第6卷:中文350,英文302);不知道“material”除了“材料”之外还有“重要的”之意,将“Waller was the first refiner of English poetry, at least of English rhyme; but his performances still abound with many faults, and what is more material, they contain but feeble and superficial beauties”(沃勒最先致力于精练英诗,至少是英诗的格律;但他的作品仍然错误百出,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只含有微弱的浮表之美)翻译为“沃勒最先致力于精练英诗,至少是精练英诗的韵律;但他的作品仍然错误百出。素材越多,文笔之美反而更肤浅、更虚弱”(第6卷:中文112,英文97);不知道“minister”除了“大臣”之外还有“牧师”之意,把“Such dangerous societies had been suppressed by Elizabeth; and the ministers in this conference moved the king for their revival”(伊丽莎白压制这种危险的宗教集会,在这次会议上,牧师们游说国王对宗教集会网开一面)译为“伊丽莎白压制这种危险的结社活动,在这次会议上,诸位大臣游说国王网开一面”(第5卷:中文10,英文7-8);不知道“necessities”除了“必需品”、“必要”之外,还有“经济窘迫”之意,把“the great necessities , to which the king was reduced”(国王所陷入的巨大的财政窘迫)译为“贬低国王的巨大必要性”(第5卷:中文283,英文253);不知道“assume”除了“认定”之外还有“获取”之意,把“the king had even assumed powers incompatible with the principles of limited government”(国王甚至已获取了根本就无法与有限政府原则相容的权力)翻译为“甚至他设想中的王权都无法跟有限政府的原则相容”(第5卷:中文233,英文210);不知道“cultivate”除了“文明、开化”还有“培植、耕作”之意,把“As no man, by reason of this custom, enjoyed the fixed property of any land; to build, to plant, to inclose, to cultivate, to improve, would have been so much lost labour”(由于这种习俗,任何人都没有固定的地产;建设、种植、圈地、培育和改良都是徒耗劳力)译成“由于这种习俗,任何人都没有不动产。建筑、种植、圈地、文化和进步都无从说起”(第5卷:中文39,英文32);不知道“speculative”除了“推测的”还有“玄思性的、理论性的”之意,把“the king’s despotism was more speculative than practical”(国王的专制主义更多是理论上的,而非实践上的)译为“国王的专制主义主要是思考推测,而不是实际行动”(第5卷:中文37,英文30)。


刘不仅对许多英文单词的意涵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且还搞不懂一些极其简单、极其习见的英文短语——如“on this head”、“in some measure”、“It is however remarkable”,结果出现了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译法:将“Edward, that he might give them satisfaction on this head, had applied to Lewis of Bavaria, then emperor”(爱德华在这方面可以满足他们,已向当时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巴伐利亚的路易提出了诉请)译成“他们的首领爱德华就向当时的皇帝巴伐利亚的路易申请,以便让他们满意”(第2卷:中文163,英文140);将“This remark is, in some measure, though imperfectly, justified by the conduct of Edward III”(这种评论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不尽完善,但却由爱德华的行为予以坐实)译成“这就是说:爱德华有些举措虽然不完善,却有正当理由”(第2卷:中文217,英文186);将“It is however remarkable……”(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译成 “无论多么异乎寻常……”(第6卷:中文111,英文96)。


然而,对刘仲敬构成最致命挑战的还是他根本就看不懂的英文语法和句式。正是由于这种根本性的缺陷,导致译文错谬百出,从而不仅严重歪曲了《英国史》的原意,而且也对中文读者造成了无可估量的误导。比如将“Sensible, that the people, at all times, especially when their understandings are obstructed by ignorance and bad education, are not much susceptible of speculative instruction”([阿尔弗雷德]意识到,在所有的时代,人民都不易接受玄奥的教导,尤其当人民因无知和缺乏教育而民智未开时)翻译成“在任何时代,即使是蒙昧的风气和恶劣的教育闭塞了人类的慧根,才智之士也不易流于臆断”(第1卷:中文67;英文70);将“By an act of the fifth of this reign, it is made felony to cut out any person’s tongue or put out his eyes”(亨利在位第五年的一项法案将挖眼、割舌列为重罪)翻译为“亨利在位第五年的一项法案规定以挖眼、割舌惩治重罪”(第2卷:中文276,英文245);将“Of all men, nature seemed least to have fitted him for being a tyrant”(就本性而言,他是所有人中最不适合做暴君的)翻译为“所有的人自然视他为暴君”(第2卷:中文50,英文37);将“Reasons for and against Toleration”(支持和反对宽容的理由)翻译成“反对宽容的论证”(第3卷:中文337,英文290);将“unwilling to sacrifice to politics his inclination”(不愿为政治牺牲他自己的偏好)翻译为“不愿牺牲政治偏好”(第5卷:中文27,英文23);将“They aspire not to the sublime; still less to the pathetic ”(它们无意于崇高之情,更无意于感伤之情)翻译为“(它们)不能激发崇高之情,充其量不过感伤而已”(第6卷:中文113,英文97);将 “the king full of hopes of receiving supply; the commons, of circumscribing his prerogative”(国王满心希望收到补助金,而下议院则满心希望限制国王特权)翻译为“国王对补助金寄予厚望。下议院对国王的特权多加限制”(第5卷:中文31,英文26);将“yet Henry scrupled not to tread in his footsteps, and to encourage the same abuses in elections”(然而亨利出于顾虑,既没有重蹈理查德的覆辙,也没有在选举时鼓励同一种滥权)翻译成“但亨利毫不踌躇,如法炮制,照旧鼓励操纵选举的滥权行径”(第2卷:中文273,英文242);将“To these passions of Henry, as well as to his suspicious politics, we are to ascribe the measures, which he embraced two days after the battle of Bosworth”(我们将亨利在博斯沃思战役两天后所采取的举措,完全归因于他的这些激情及猜忌性政治)翻译为“亨利意气用事、心存猜忌的政策,我们归因于他在博斯沃思战役两天后采取的举措”(第3卷:中文6,英文4);将“the protector, from a spirit of ostentation, ordered them to be transported by land to London”(护国公出于炫耀,下令将战利品由陆路运往伦敦)翻译为“护国公无意炫耀,下令将战利品由陆路运往伦敦”(第6卷:中文61,英文51);将“And he entirely commanded their affectionate regard, by his abilities and success in almost every enterprize, which he had hitherto undertaken”(凭借在此前所从事各项事业中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所取得的成功,他[克伦威尔]完全赢得了军队的衷心爱戴)翻译为“迄今为止,将军几乎战无不胜。他处处体贴军队”(第6卷:中文63,英文53);将“But the spectacle the most shocking to every one, who retained any sentiment either of honour or humanity, still remained”(但那种让所有仍怀有荣誉或人道情感之人深感震惊的场景仍历历在目)翻译为“但围观者大为震惊地发现,所有的俘虏仍然保持着幽默和人性”(第2卷:中文265,英文236);将“The more prudent covenanters had concluded, that their pretensions being so contrary to the interests, and still more to the inclinations of the king”(更审慎的盟约派已经得出结论:他们的主张不仅与国王的利益严重冲突,而且更与国王的性向相悖)翻译为“更审慎的盟约派已经得出结论:他们的权利主张比实际利益更倾向于国王”(第5卷:中文220;英文197);将“The desire of power, likewise, which had engaged Charles in these precipitate measures, had less proceeded, we may observe, from ambition than from love of ease”(同样,我们或许可以注意到,促使查理做出这些鲁莽举动的权力欲与其说源于野心,不如说源于对闲适的喜好)翻译为“这些鲁莽的举动需要强烈的权力欲,国王的动力每况愈下。我们已经看到,查理爱野心不如爱舒适”(第6卷:中文204,英文177);将“But the effects of these dispositions on both sides became not very sensible, till towards the conclusion of his reign”(直到其统治末年,这些倾向对于双方的后果才变得十分明显)翻译为“不过直到本朝末年,双方的立场倾向都没有收到满意的效果”(第5卷:中文27,英文23);将“The feudal system, with which the liberty, much more the power of the commons, was totally incompatible”(封建制度与人民的自由,尤其是与人民的权力水火不容)翻译成“封建制度及其自由与人民权利的增长水火难容”(第2卷:中文44,英文33);将“In all these transactions appears clearly the opinion, which Elizabeth had entertained of the duty and authority of parliaments”(透过所有这些事务,伊丽莎白对议会的义务和权威所秉持的看法便一目了然)翻译成“所有这些情况清楚地表明了国会对伊丽莎白的忠诚和敬畏”(第4卷:中文117,英文99);将“Had the king been impowered to levy general taxes at pleasure, he would naturally have abstained from these oppressive expedients”(假如国王曾被授权随意征收普遍性的赋税,他自然不会求助于这些压迫性的权宜之计)翻译成“国王已经掌握了随意普遍征税的权力,自然不会放弃这些压迫性的权宜之计”(第3卷:中文53,英文41)。


以刘的这种英文水准,不难想见,在面对一些更为复杂的句型时,出现各种与原义截然相反,甚至明显违背历史常识的“低级错误”就势所难免了!比如将“These clowns, who assume to themselves the name of barons, abound in every thing, while we are reduced to necessities”(那帮自命为男爵的乡巴佬们无所不有,而我们却在经济上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翻译为“我们筹集必需品,已经焦头烂额,那些装腔作势、自称男爵的小丑还在四处插手”(第2卷:中文18,英文13);比如将“His wit, to use the expression of one who knew him well, and who was himself a good judge, could not be said so much to be very refined or elevated, qualities apt to beget jealousy and apprehension in company, as to be a plain, gaining, well-bred, recommending kind of wit”(用一位对他知之甚深、其本人也是一位优秀的鉴赏家的话来说,他的机智与其说是那种过于精雅或过于高邈而易于招致猜忌和忧惧的那种,不如说是平易、招人喜欢、有教养和值得推荐的那种)翻译成“最熟悉他的人士说,他的机智本身就是最好的法官。他的机智精练高雅无以复加,足以招致同伴的嫉妒和恐惧。他的机智质朴、迷人、有教养,使他受人欢迎”(第6卷:中文330,英文285);将“They then openly asserted, that the levying of tonnage and poundage without consent of parliament, was a palpable violation of the ancient liberties of the people, and an open infringement of the petition of right, so lately granted”(然后,他们公开宣称:未经国会同意便征收吨税和磅税,这一行为明显地侵害了英格兰人民的古老自由,是对新近获批的《权利请愿书》的一次公然践踏)翻译成“然后,他们公开宣称:国会没有批准吨税和磅税,明显侵犯了国民的古老自由,公然违背了最近批准的《权利请愿书》”(第5卷:中文168,英文149),于是乎,经刘仲敬这么一译,侵犯国民的“古老自由”并践踏《权利请愿书》的罪魁祸首俨然变成国会了!不仅如此,刘仲敬还将斯密评价休谟的这段话“And that gaiety of temper, so agreeable in society, but which is so often accompanied with frivolous and superficial qualities, was in him certainly attended with the most severe application, the most extensive learning, the greatest depth of thought and a capacity in every respect the most comprehensive”(虽然这种欢快的性情在社交中最令人愉悦,但它常常与那些轻佻浮薄的品性相生相伴,但在休谟那里却当仁不让地与最严谨的努力、最广博的学识、最深刻的思想、最广泛的能力结合在一起)译成“他天性愉悦、合群易与,但他最严格的操守、最渊博的学识、最深刻的思想、包罗万象的理解力经常伴随着轻佻、肤浅的品质”(第1卷:中文11,英文19),天可怜见,经刘仲敬这么一译,斯密简直就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休谟是轻佻浮薄之徒!


第二、译者缺乏翻译《英国史》所应具备的基本史学素养。


尽管刘仲敬以“世界史”为专攻,尽管有学界前辈以“学贯古今中西”对其倍加称誉,但是,当他史无前例地将“包税商”(farmers)翻译为“农夫”(如“关税由农夫[farmers]征收,而非由专员征收”,“多年来,海关用农夫[farmers]和关员征收磅税、吨税和新税”,分别见第5卷:中文113、240,英文100、215),当他把“亚琛和约”(Treaty of Aix-la-chapelle)翻译成“六章条约”(第6卷:中文142,英文124),当他将“恩税”(benevolences)翻译成“福利税”(“本朝第一次出现征收福利税[benevolences]的记录”,见第2卷,中文262,英文226)时,我们便不难得出这样一个让人大跌眼镜,但却颠扑不破的结论:刘仲敬不仅英文不过关,而且还缺乏翻译《英国史》所应具备的最低限度的史学素养。


其实,像我上面所提到的这种让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专业性错谬在刘译中比比皆是。简单一点的比如把“law of nations”(万民法)译为“邦国法律”(“国王襁褓即位,现年三十六岁,居然对邦国法律(law of nations)如此无知,似乎令人惊讶”,第5卷:中文20,英文14);把“the Roman pontiffs”(历任罗马教皇)译为“历任罗马主教”(第1卷:中文172,英文164);把“civil magistrates”(民政官员)译为“治安法官”(第2卷:中文282,英文249);把“Institution of the garter”(创立嘉德勋位)译为“袜带授勋”(第2卷:中文193,英文168);把“the commission of trailbaston”(刑事委任状)译为“徭役”(“恢复供应徭役”[the renewal of the commission of trailbaston],见第2卷:中文220,英文188);把“募兵委任状”(commission of array)译为“专员制”(“本朝首创专员制”[The first commission of array, which we meet with, was issued in this reign],见第2卷:中文299,英文263);把“purveyors”(承办商、采买人)译为“包税人”(第2卷:中文257,英文234);把“the Indies”(西印度群岛或印度群岛)译为“印度”,结果无中生有地让西班牙的Phillip II到“印度”迫害异端(“他颁布严令,在西班牙、意大利、印度[the Indies]和低地国家迫害异端”,见第4卷:中文42,英文35);把“positive statute”(成文法、实在法)翻译成“肯定性法案”(“英国司法体系确定了基本原则:国王虽然不能准许道德上的非法行径,却能许可仅仅由肯定性法案[positive statute]禁止的行为”,见第6卷:中文350,英文302)。更有甚者,由于不知道“conversion”有“宗教改宗”之意,从而将“but the generous nature of the prince was averse to such sanguinary methods of conversion”(但国王天性慷慨,对这种以暴力胁迫改宗的方法心存厌恶)译为“但国王天性慷慨,不愿意以这样残暴的方式改变态度”(第2卷:中文281-282,英文249);不知“elect”有“选民”之意,从而将“that doctrine affords the highest subject of joy, triumph, and security to the supposed elect, and exalts them, by infinite degrees, above the rest of mankind”(这种教义为假定的选民提供了最高层次的欢愉、胜利和安全,并将他们无限度地抬高,从而高踞于其余人类之上)翻译为“这种教义为设想的选择提供了最高层次的欢愉、凯旋和稳固,无限升华,高踞于其余人类之上”(第5卷:中文110,英文97);不知“janizaries”有“土耳其近卫军”之意,从而将“The military confessors were farther encouraged in disobedience to superiors, by that spiritual pride, to which a mistaken piety is so subject. They were not, they said, mere janizaries; mercenary troops inlisted for hire, and to be disposed of at the will of their paymasters”(由于这种精神骄傲——错谬的虔诚常常滋生这种精神骄傲,军队里的忏悔师进一步受到鼓励,以不服从上级为能事;他们说:他们可不是土耳其近卫军,那种拿人钱财、唯东家是从的雇佣军)翻译为“军队忏悔师误解虔诚的真义,以精神的骄傲进一步鼓励了忤逆犯上的行径。他们说:他们可不是区区守夜人,像唯利是图的雇佣兵一样拿人钱财、听凭东家使唤”(第5卷:中文393,英文359);不知“divan”有“东方国家的议事厅”之意,从而将“After all this discourse, more worthy of a Turkish divan than of an English house of commons, according to our present idea of this assembly”(毕竟,根据我们目前的国会观念,这种话语更适合土耳其的议事厅而非英格兰的下议院)翻译为“根据我们目前的国会观念,这种谈论更适合土耳其咖啡馆,而非英格兰下议院”(第4卷:中文276,英文242)。当然,其中最令人瞠目结舌的当属把“The great charter had laid the foundation of this valuable part of liberty; the petition of right had renewed and extended it”(《大宪章》奠定了宝贵自由的基石;而《权利请愿书》则更新并扩展了《大宪章》的内容)译成“《大宪章》奠定了宝贵自由的基石。请愿权不仅复兴,而且扩展”(第6卷:中文270,英文235),居然能把“the petition of right”译成“请愿权”,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说上面如此简单的专业术语刘仲敬都能译错,那么凡涉及到较强专业知识的翻译就更可想而知了!如想当然地将“barons of exchequer”(财政法院的法官)译为“财务卿”(“他们宣布,每一届国会开幕第三天,国王就应该重新任命这些官员,只有两院法官和财务卿[barons of exchequer],见第2卷:中文172-173,英文147),将“The Parliament of Paris”(巴黎高等法院)译为“巴黎的国会”(“巴黎的国会身为法律和正义的尴尬之城[The parliament of Paris itself, the seat of law and justice]”,见第4卷:中文44,英文37;而且撇开原文不说,这句中译本身就是文理不通的病句!),将英国内战史上有着特殊内涵的专有名词“the good old cause”(美好的古老事业)翻译成“古老和正当的目标”(第6卷:中文84,英文73)。此外,由于不知道“cautionary towns”为荷兰独立战争时期英格兰应邀在荷兰所设立的“警戒城镇”,从而想当然地将“cautionary towns delivered”(第5卷第47章的“分标题”,意为“交还警戒城镇”)翻译为“市镇防范于未然”(第5卷:中文41页,英文38);由于不知道“Statute of Mortmain”为《没收法》或《死手法》之意,不知道“use”作为法律术语意指“用益设计”,从而将“The Statutes of Mortmain was often evaded afterwards by the invention of uses”(此后,人们常常通过发明各种“用益设计”来规避《死手法》)莫名其妙地翻译为“以后,永业立法经常以虚构用途的方法规避”(第2卷:中文110页,英文90页);由于不知道“states”、“estates”尚有“等级会议”之意,从而悖谬地将“often without consent of the states or great council”翻译为“经常不经国家(states)或大议事会同意”(第2卷:中文314,英文293),将“without any advice of parliament or estates”翻译为“没有国会或有产者(estates)的建议”(第5卷:中文37,英文37);由于对霍布斯及英国内战史事缺乏最基本的了解,从而将休谟品藻霍布斯的这句话——“Timidity is the principal fault”错误地翻译为“羞怯是他遭到责备的主要缺点”(第6卷:中文114,英文98)。尽管“timidity”除了“胆小”还有“羞怯”之意,但但凡了解霍布斯生平或知晓霍布斯曾自称是“恐惧”的“孪生子”这一典故的,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译为“胆小畏葸是其主要的缺点”;由于不知道“权力源于财产”是17、18世纪英国宪政学说中的一句至理名言,从而将休谟的“As power naturally follows property, this revolution alone gave great security to the foreigners”这句话无厘头地翻译为“因为权力源于地产,这场革命就已经保证了外国人的地位”(第1卷,中文162,英文156)。


译错也就罢了,如果能一路走到黑,“持之以恒”地错下去,那也算错得有风格、有节操!但刘仲敬则不然,他不仅译错,而且要变着花样错!当他把“the statute of provisors”(圣职法)一会儿译成“《临时条例》”(第3卷:中文149,英文122),一会儿译成“补充条例”(第3卷:中文156,英文128);当他把“dispensing power”(“搁置权”或“豁免权”)一会儿译成“授权”(第2卷:中文252,英文218),一会儿译成“执行权”(第2卷:中文17,英文12),一会儿又译成“王权强化”(第2卷:中文219,英文188);当他把“purveyance”(“先买权”或“采买权”)一会儿译成“王室供应徭役”(第2卷:中文219,英文187),一会译成“徭役”(2卷,中文165,英文142),一会儿译成“补给征用权”(2卷:中文24,英文17),一会儿又译成“食物供给”(第4卷:中文289,英文258)时,你不能不怀疑这不仅是一个史学素养不达标的译者,而且也是一个心思游移、敷衍塞责的译者!


第三,译者态度轻薄倨傲,对原著缺乏最起码的尊重。


如果说英文不过关、史学素养不到位尚属“水平”问题,那么,我下面所要说的就属于“态度”问题了。


首先,刘译中存在着大量的漏译。在述及《人身保护法》时,休谟曾对其负面影响进行了某种颇具保守主义之特色的反思,也即“It must, however, be confessed, that there is some difficulty to reconcile with such extreme liberty the full security and the regular police of a state, especially the police of great cities. It may also be doubted, whether the low state of the public revenue in this period, and of the military  power, did not still render some discretionary authority in the crown necessary to the support of government”(第6卷:英文235),但就是这么一段既长、又十分重要的段落却在刘译中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它本应该出现在刘译第6卷第270页)!又比如,在论及“光荣革命”与英国自由体制之间的关系时,休谟曾说过这么一段被后世研究者频频“引述”的话,也即“And it may justly be affirmed, without any danger of exaggeration, that we, in this island, have ever since enjoyed, if not the best system of government, at least the most entire system of liberty, that ever was known amongst mankind”(第6卷:英文338),但同样,经过刘仲敬的翻译,这段话也神秘地“被失踪”了(它本应该出现在刘译第6卷第391页)!实际上,因这种敷衍塞责的翻译态度而被遗漏、“被失踪”的段落在刘译中又是何其多也!


其次,“指鹿为马”,错把“杭州”当“汴州”。正是由于译者对原著倨傲、对译事轻薄,从而导致了许多“指鹿为马”,错把“杭州”作“汴州”的错误。比如将“Cassivelaunus,one of their petty princes”翻译为“他们最杰出的王子卡斯维拉努斯”(第1卷:中文6;英文22)。在这里,刘仲敬显然是把“petty”误认为是“pretty”了!又比如将“the ecclesiastics called aloud for the punishment of his disciples”翻译为“神职人员声嘶力竭地要求惩治他的教义”(2卷:中文265,英文236)。在这里,刘仲敬又显然是把“disciples”(门徒、信徒)误认作“principles”了!又比如将“His army was retained entirely by pay, and looked on the quarrel with the same indifference, which naturally belongs to mercenary troops, without possessing the discipline, by which such troops are commonly distinguished”翻译为“王师完全为军饷作战,对双方的争论同样无动于衷。雇佣军自然如此,没有军队通常的原则”(第5卷:中文218,英文195),在这里刘仲敬显然又把“discipline”误认作“principle”了!还比如,将“The more early French writers are liable to the same reproach. Voiture, Balzac, even Corneille, have too much affected those ambitious ornaments”翻译成“越早期的法兰西作家越容易受到同样的批评。伏尔泰、巴尔扎克,甚至高乃伊都纵情于华丽词句”(第5卷:中文125;英文108)。在这里,刘仲敬又显然是把“voiture”看成是“Voltaire”了!又比如,将“he purposed by arbitrary power to establish liberty, and, in prosecution of his imagined religious purposes, he thought himself dispensed from all the ordinary rules of morality, by which inferior mortals must allow themselves to be governed”翻译为“他企图借助武断权力,奠定自由。他实现想象的宗教目标,自以为不受任何普通道德规范的约束。低级的规范必须从属于高级”(第5卷,中文409,英文371)。在这里,显而易见,刘仲敬又把“inferior mortals”(低贱的普罗大众)误认作是“inferior morality”了!


最后,在翻译时罔顾原文,信“笔”雌黄。如将“he again returned with his army into Gaul, and left the authority of the Romans more nominal than real in this island”翻译为“(他)再度凯师高卢,留置罗马官守,外示归治、内实羁縻”(第1卷:中文6-7,英文22),原义不过是指“他再度与军队一道回师高卢,留在这个岛上的罗马人的权威更多是名义上的而非实际上的”,我不知道何来“外示归治、内实羁縻”之说!又比如,将“but he himself had the misfortune, he believed, to be the first Christian man that had ever married his brother’s widow”翻译成“但他相信,他不幸成了第一个娶了寡婶的基督徒”(第3卷:中文157-8,英文129),明明是“寡嫂”,怎么在刘的笔下就升格成“寡婶”了呢!同样,将“Oxford is said to have payed no less than fifteen thousand marks, as a composition for his offence”译为“据说,牛津伯爵至少为这次冒犯付出了一万五千镑贡献”(第3卷:中文60,英文46),明明是一万五千“马克”,怎么在刘的笔下就变戏法地成了一万五千“镑”了呢!又比如将“We may remark, that a man of a thousand marks of stock was rated equal to one of two hundred pounds a-year”译为“我们必须注意到,一个人拥有一千马克动产都相当于岁入一千镑”(第3卷:中文361,英文309),分明是“两百镑”,怎么在刘的笔下就突然增值了五倍,变成了“一千镑”了呢!又比如将“What Fitz-harris’s intentions were, cannot well be ascertained: It is probable, as he afterwards asserted”翻译为“埃弗雷德的意图难以判断,大概跟他后来的表示一样”(第6卷:中文296,英文257),明明是菲茨-哈里斯,怎么就“李代桃僵”成了“埃弗雷德”了呢!


翻译诚非易事!故而但凡稍有翻译经验的人都不难承认:在翻译中出现少量差池不仅在所难免,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情有可原。也正是出于这种原因,我对那种对译者的一两处无心之失只“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的市侩作风向来不以为然。但是,刘仲敬所译的《英国史》则截然不同,因为其所表现出来的英文水准之低下,历史素养之粗劣,翻译态度之轻佻,错误名目之繁多实乃近年所罕见,从而也致使其所译的《英国史》成了不折不扣、名副其实的“数卷残编”! 


谢选骏指出:面对如此全面攻击,刘仲敬无法招架,干脆不予答辩了。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真言却是不会止于智者的——


《梅祖蓉:谈刘仲敬译大卫·休谟《英国史》——荒唐错漏何其多》(澎湃新闻 2018-05-02)报道:


  提起大卫·休谟的六卷本《英国史》,历史学界无人不知。他也正是因为这部书,首先以历史学家而非哲学家的身份获得公众普遍认可。直到现今,休谟的名字在不列颠图书馆的作者编目中,依然被归入“历史学家”一类。该作甫一出版,便销量惊人。尽管它卖价昂贵,1762年达每套4磅10先令,但1754~1764这十年中,各分卷——“斯图亚特时代”(又分上与下)、“都铎时代”、“古代”分别卖出了3775、3475、3225、2750册。这在当时的同类作品中几乎是很难超越的销售记录。


如果说,销量的庞大不足以充分说明其价值,学者的评价当可为之佐证。休谟的《英国史》刚刚完成,英国著名政治家、文学家菲利普·斯坦霍普便将它称誉为“唯一一本将传之于后代的《英国史》”;法国哲学家与历史学家伏尔泰则将它与当时备受赞誉的法国历史学家拉潘·图瓦雷多卷本《英国史》相比较,认为休谟的《英国史》“可能是各种语言里写得最好的”;其公正无偏的态度使休谟“在论及人的软弱、过失、残酷时,就像一位医生谈论流行病”。(维克多·韦克斯勒:《大卫·休谟历史思想新景象的发现》,《十八世纪研究》1976-1977年第10卷,第198页)


当然,批评意见并非没有,而且后世也从未断绝,但即便是认为休谟的著作“不幸充满偏见”,建议将之“放在最后读”的美国《独立宣言》起草人、学问渊博的托马斯·杰弗逊也承认,“休谟的风格和笔调是如此迷人”,假如这本著作“翔实可靠,就堪称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历史著作”(托马斯·杰弗逊:《杰弗逊集》,商务印书馆2012年版,第716-718页)。这显然还是肯定了休谟的《英国史》的价值。


岁月流逝近百年。到19世纪中期,休谟的《英国史》依然盛名不衰,或者可说名声益隆。1849年,《北美评论》,这份在美国具有重要学术影响力的刊物,发表文章,该文作者风趣地写道,“谴责休谟的《英国史》如今已成一种时尚,几乎每隔一、二年就有新的成果发表,揭露其错误、缺陷与观点的不当。……但把这些错误都算上,它也还是一部不朽之作。它把它之前所有的英国史著作都从普通图书馆的书架上扫落下去。……对于任何一位勤奋地研读英国史的学生来说,所能给他的最好建议就是:首先读休谟,再读亨利、林加德、哈勒姆、布罗迪、基佐、艾金等人。而就一般人来说,休谟后面这些人的作品,如果不读,也不会有实质上的损失;只有休谟是必不可少的”。(《北美评论》1849年第69卷,第527页)


这位作者并未言过其实。休谟的确取代了在他前面的拉潘,而他后面的历史学家对他敬畏有加。19世纪伟大的英国历史学家、政治家托马斯·麦考莱在撰写《英国史》时,只从休谟停笔的时代开始,而未敢挑战或改写休谟已写的历史。他的《英国史》因此被视为休谟的《英国史》的续作,后者的经典地位已然确立。


文章之为经典,固然是因天纵英才,然而若非天才的严谨以及他对读者的体贴,恐怕它也难成经典。


休谟于1752年动手撰写英国史,1776年去世。15年间8易其稿。据文献学家的统计,仅将1754年出版的“斯图亚特王朝”两卷与1778年版的作者最后定稿作比对,便可发现2692处修改。修改内容涉及多个方面:结构与风格的调整;观点与材料的删减与补充;参考更权威的历史档案;动词、形容词、副词等修饰词的替换;用英格兰英语替代苏格兰用语;将妨碍行文之流畅的论述改为注释;较长的段落分成多个小段,等等。如此殚精竭虑的反复修改,有时是大规模的重写,所为何来?只为使其著作准确无误。1776年4月,休谟在临终前不久表示,他在“尽其所能,给世人留下一部完美的《英国史》”(格雷姆·斯莱特:《休谟对<英国史>的修改》),《文献学研究》1992年第45卷,第132页)。


遗憾的是,这位伟大的18世纪英国历史学家却在21世纪的中国,没有得到翻译其作品的学者应有的尊重。刘仲敬所译休谟《英国史》(吉林出版集团2012年出版),可谓荒唐错译之典范。笔者仅就所比对的第11章“约翰”(比对文本取自刘仲敬译本所依据的版本,即自由基金出版公司1983年版的大卫·休谟《英国史》),略谈几点。


史家撰著,断不可少时间与事件的交代。因此,休谟不但在各章标题下按序列出历史事件,以为文章结构与阅读导览;还在正文边页注明年代、事件,重要事件列出日期。这样处理,既不妨碍作者行文之流畅与风格的呈现,又使读者明了各事件发生于何年何月乃至何日。但是,刘仲敬的译本(后文以“刘译本”代)只保留了标题下的事件排列,正文边页中的时间与事件提示全都不见。其中缘故,笔者无从猜测。所可问者:哪一位负责任的译者肯将如此重要的信息省略?


然而刘译本所省略的不只是边页中的提示,正文内容同样随心所欲地脱漏。最多见的是“but”、“though”、“again”、“so”、“yet”等表转折、频度、程度的副词的脱漏,其他还有实义词或词组的脱漏,笔者以其数不胜数,忽略不计,仅将整句、从句与插入语作一粗略统计。一章之内,脱漏至少20余处。各举一例。


整句的脱漏。第324页第2行,“他说:‘随法国人去吧,他们一年夺走的,我们一天就能夺回来’”。此句前,原文有“If he ever mentioned war, it was only to give himself vaunting airs, which, in the eyes of all men, rendered him still more despicable and ridiculous”一句,刘译本未见译出。顺带说,刘译中“他们一年夺走的”,实应为“花了数年……”,原文为“cost them years”。


从句的脱漏。第343页倒数第8行,“国王不得以任何贵族的领地偿付王室债务”后,原文有从句“if the baron possesses as many goods and chattels as are sufficient to discharge the debt”,刘译本未见译出。由于这个从句的脱漏,《大宪章》中带有条件的规定,在刘译本中成了无条件的绝对条款。对此脱漏一无所知而又细心的读者,难免会怀疑:休谟对《大宪章》的解释是否准确?实则休谟的解释并非如此武断。


插入语的脱漏。第319页倒数第3行,“他说服安格拉姆伯爵让女儿退婚,自己也和王后离婚”,此句中,原文有插入语“on some pretence or other”,表示约翰王凭着借口或其他方式与王后离婚,也表示休谟在描述约翰王性格的虚伪,但这不难译出的插入语在刘译本中未曾译出。


假如将脱漏解释为粗心或无意中犯下的错误,那么,刘仲敬的豪杰译就不大好解释了。


所谓豪杰译,指译者不拘小节、率性而译,往往脱离原文自由发挥。豪杰译风气颇古,日本明治维新时便有译家如此作为,中国则自西风东渐以来时有名家效仿,“天纵之英豪,文坛之骄子”梁启超便是其中一位。不过,豪杰译豪则豪矣,却早已不为翻译界提倡。毕竟,忠实于原文与原作者,是译者负有的第一责任。所谓“修辞立诚”,译事楷模;“切忌改窜”与发挥,也是翻译界前辈留给后人的忠言(参看杨振华:《翻译研究》,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第87页)。


刘仲敬的豪杰译表现在哪些地方?笔者仅择两例以作说明。


例1.第325页第3行,“诺曼底樊篱尽撤,各省门户洞开”。这一句显系译者想象力充分发挥的产物。原文是说,作为诺曼底防护壁垒的盖亚尔城堡一旦失守后,整个诺曼底就由菲利普长驱直入和侵占——“When this bulwark of Normandy was once subdued, all the province lay open to the inroads of Philip”。“整个诺曼底”怎么就变成了“各省门户洞开”?


例2.第320页第11~12行,“但国王恃强而骄,得寸进尺,王军贵族兔死狐悲,普遍的不满蔓延开来”。其中这“兔死狐悲”的译法,应为译者在理解有误的基础上引申而来,且完全不符合原意。原文为“But the king, elated with his superiority, advanced claims, which gave an universal alarm to his vassals, and diffused still wider the general discontent”,显而易见,“which”一句是说国王的“恃强而骄,得寸进尺”引起了众封臣普遍的警惕——国王正欲侵夺其权利,该文上一段说的正是贵族们要求国王恢复和保障其特权,因此之故,后文中才有“普遍的不满情绪更加扩散”。所谓“兔死狐悲”从何说起?


例3.第339页倒数第7行,“虽然朗格顿大主教为罗马教廷的利益明目张胆地侵渔英格兰民族,但英格人仍然应该永远尊重他”。这句话实在超越普通人的想象力。哪个民族会同意:即便受到某人明目张胆地侵渔,也应该永远尊重他?回到原文,看休谟如何说。原来“为罗马教廷利益明目张胆侵渔英格兰民族”云云,根本是译者的强加。原文实应译为:“尽管朗格顿大主教是由罗马教宗在他扩张教皇权利时强加给这个民族的,英国人应该永远尊重他”——“though he was obtruded on the nation by a palpable incroachment of the see of Rome, ought always to be respected by the English”。大主教怎样产生是一回事,他自身怎样行为又是一回事。译者却任由想象力无限制粘合,将二者混为一谈。


豪译之外,还有种种错译。笔者这里所谓“错译”仅指最基本的语法与词汇错误。以下略举两例。


例1. 第319页第5行,“国王不可能获得满意的解决”。这一句将原文意思完全译反。原因出在哪里?不妨先读原文,“Nothing enabled the king to bring this war to a happy issue so much as the selfish, intriguing character of Philip, who acted in the provinces that had declared for Arthur, without any regard to the interests of that prince”。显然,这一句是说,由于菲利普的自私与阴谋个性,毫不顾及阿瑟的利益,约翰王得了一个令人高兴的结局,即后文马上说到的,阿瑟的母亲康斯坦蒂亚设法将阿瑟秘密弄出巴黎,投奔约翰王。后文还紧接着说,这件事使菲利普明白,他不能再指望通过战争从约翰手里弄到更多东西,因此只好与英国君主缔结和约。约翰王自此满以为可高枕无忧。从头到尾,原文都没有说明国王(即约翰王)在哪里不满意。所谓“国王不可能获得满意的解决”,无疑是因译者不懂得“nothing …so much as …”的译法。其实这句话不难,无非是说,“没有什么比菲利普的自私与阴谋个性更能为约翰王带来更好的结果”。刘仲敬不懂得这个短语如何译,却又不肯通过后文揣摩前文意思,反而硬生生地将一句不该截断的话断为两截,将那自相矛盾的译文呈现在读者眼前。其英文水平显得那样的捉襟见肘。类似的问题还出现在第336页倒数第3行,“那时,法国贵族不像英国这样愚昧迷信”。真是这样吗?看原文,“The French barons were in that age little less ignorant and superstitious than the English”。显而易见,休谟的意思又一次被颠倒。因为他说的是,“那个时代的法国贵族,其无知与迷信与英国人其实不相上下”。


例2. 第346页倒数第8行,“由于无论直接还是间接,政府都不得不忍受保证或监督《大宪章》的机制”。这句话倘若不找出原文,读者绝不可能猜出它错在哪里,只不过感觉费解:什么叫“不得不忍受保证或监督《大宪章》的机制”?比对原文:“And as there was no circumstance of government, which, either directly or indirectly, might not bear a relation to the security or observance of the Great Charter”,恍然大悟。哪里来的“不得不忍受保证或监督《大宪章》的机制”?分明说的是,“政府事务没有一样不直接或间接与《大宪章》的安全与遵行有关系”。译者将“bear a relation to something”(与……有关系)译成“忍受……的机制”,真可谓奇思臆想,令人惊愕。


前文所列——漏译、豪译、错译,是笔者在刘译中发现的可归类、可分析的错误;以下所列,是在笔者看来难以理解、难以容忍的翻译错误,而且不好以死译、胡译等类属归类,只好以荒唐译命之。


例1. 第330页倒数第3行,“群众庆典停止举行”。此处上下文所涉及的背景是,罗马教廷对英国实施了禁教令的惩罚,故而教堂外的宗教活动禁止举行。譬如弥撒,必须关门举行。休谟也正是这样描述的:“Mass was celebrated with shut doors”。然而刘仲敬竟将它译成了“群众庆典停止举行”。而且凡是“弥撒”出现的地方(笔者所比对的第11章中),他均译为“群众”。


例2. 第331页第3行,“在楞特,人们不得食肉,有些则面临最严厉的罚金”。这段译文与“群众庆典停止举行”在同一段,再次表现了译者宗教常识的匮乏。他所说的地名“楞特”,是宗教节日“大斋节”(Lent);他所说的“罚金”,是修士们的“苦修”(pennance)。因此原文的意思是,就像在大斋节或进行最严格的苦修时那样,人们禁止取用肉食——“the people were prohibited the use of meat, as in Lent, or times of the highest pennance”。


史家名著,当敬畏视之,忠实反映原文面貌。然而刘译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不忠实于原作与原作者;对于译事、名作,缺乏敬畏之心。译文中大量错漏荒唐处,令人匪夷所思。即便抛开这些不谈,就他自己引为得意的地方来看——以古汉语译古英语,也恰好反映出,他未能体会休谟撰著时的用心:体贴读者,增加可读性。


刘仲敬曾经举过一个例子,以示其译文古雅——“蛮夷逐我兮沧海涛,波臣逐我兮夷狄饕,饮血锋刃兮眠鱼腹,何以异兮,哀遗黎!”(刘译本第12页)。这段译文的原文,是休谟从一段拉丁文翻译过来的18世纪英语,即休谟那个时代的人使用的英语。刘仲敬似乎未曾想过,休谟为何要将它翻译为18世纪的英语,而不译成莎士比亚时代的英语。休谟的意思难道不是说,要让他的同时代人看懂他的著作,并且看得趣味盎然?可惜,刘仲敬反其道而行之。他常常将原作中明白如话的句子译成一般读者很可能看不懂的文言文,譬如“命厄阳九,紫盖蒙尘”、“帷薄不修”之类。这样译法,除了着意卖弄以外,笔者想不出其他理由。


谢选骏指出:四年不到,从《刘仲敬翻译的休谟著<英国史>》(David 2014-08-10)的网络匿名之作,到《梅祖蓉:谈刘仲敬译大卫·休谟《英国史》——荒唐错漏何其多》(澎湃新闻 2018-05-02)的报刊署名批驳,“在野党”变成了“执政党”。由此可见,刘仲敬确实不会翻译《英国史》。


《北大教授何怀宏推荐:来到中国的<英国史>》(2019-01-10 搜狐)报道:


近来还是特别喜欢读历史,包括啃一些大部头。休谟的《英国史》像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也是一本六卷巨著。英国开始有上千年不断的攻伐,打来打去,最后是三个条顿民族撒克逊人、丹麦人、诺曼人加上原来英国土著的混合,以及国王、贵族、教会、平民的争斗和妥协,形成了现在的英国民族和宪政历史。如果说对前面的迷信、杀戮和混乱印象深刻,再读卷首休谟回顾他一生经历和著述的、清明与平和的自述,会吃惊这之间不过就隔了几百年。即便在1215年国王和贵族们签署了权利大宪章,后面还是经过了不少重申、流血和权力的博弈才比较稳固地确定下来,且将权利保护的范围扩大到社会所有成员。


阅读此书可能会涉及到对译文的争议。其译文可能会有些人很喜欢,觉得够味;也可能会有些人很不喜欢,觉得离谱。译者刘仲敬的风格比较古奥,因为要适应这种文体,可能有些地方会有疏漏,即为了“雅”,或许会稍稍损“信”。无论如何,这是一种风格,一种让人想起清末民初几个高手译著的风格,至少对于我来说,现在难得重睹,反而别有滋味。(何怀宏: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谢选骏指出:刘仲敬明明不会翻译《英国史》,北大教授为何还要推荐他的翻译?就因为毛泽东在那里当过图书管理员?还被山东来的学生煽动分子傅斯年打过几个耳光,五十年后终于公报私仇、解散了北京大学?

谢选骏:《外交政策》不懂外交政策——来自敌国的间谍也是一项财富


《美中关系紧张:越来越多华裔专家离美返中》(2023-07-19 世界日报)报道:


研究报告显示,在美中政治气氛紧张下,越来越多的美国华裔研究人员选择离开美国,转往中国或香港等地任职。不久前离开华盛顿智库的资深华裔学者李成认为,“麦卡锡主义”正在美国捲土重来。


美国外交政策杂志(Foreign Policy)日前报道提到上述现象,并指这对华盛顿来说是个坏消息。专家警告,如果这种人才流失趋势持续下去,长期来说可能对美国的科研工作造成重大打击。


报道指出,几十年来,华裔科学家为推动美国科技发展做出了贡献。但随著美中政治关係恶化、美国政府针对中国及华裔研究人员的审查增加,导致他们越来越多人离开美国。


报道指出,6月间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发表的研究报告指出,2010到2021年,离开美国的华裔科学家人数有所上升,其中2018至2021年离开的速度尤其快,很多人选择回到中国。


这项报道提到,上述现象与时任美国总统川普(Donald Trump)推出的 “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ative)不无关係,但这为华裔研究人员及与中国的相关合作造成寒蝉效应。

报道引述亚利桑那大学高等教育研究中心的教授李伊(Jenny Lee)对此表示,目前在美国,与中国合作正面临污名化。


上述研究报告指出,在对1304名美国华裔研究人员进行调查发现,89%的受访者希望为美国科技领先地位做贡献。但却有72%认为身为研究人员在美国“感到不安全”,有61%因此考虑在美国以外寻求工作机会。


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的前主任墨菲(Daniel Murphy)表示,他担心美国在处理这个问题时,过分关注风险而没有充分考虑益处。而且,这种情况在美国两党都存在。


根据报道,在越来越多华裔研究人员离开美国的同时,中国政府正努力吸引科学家回国。上述报告指出, 2010年离开美国的华裔科学家中,将近一半迁往中国和香港,近几年来迁往中国的比例不断上升。


2022年11月,著名结构生物学家、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颜宁宣布将从普林斯顿大学辞职,返回中国协助创建深圳医学科学院,就曾引起关注。今年6月,在美国布鲁金斯学会工作17年的学者李成离职,7月1日起转往香港大学任教,并将领导港大新成立的“中国与世界治理中心”。


南华早报先前报道,李成曾表示,他已经准备好离开华盛顿,因为他觉得华盛顿“越来越陌生”,麦卡锡主义正在美国捲土重来,像他这样的华裔美国人在美国生活变得“不那么自在”。


李成提到,越来越多的人要求他澄清,他是在为哪一方说话。 “当我说『我们』时,人们会问,『我们』指的是谁”?


外交政策报道认为,随著美中关係跌到历史低点,双方的鹰派论调和沟通困难似乎成为新常态。虽然拜登政府结束了“中国行动计划”,但阴影仍然笼罩著美国的华裔科学家。

 

网民嚎叫:


fulm 13分钟前

喜讯!海外华二代, 三代有救了!!!

agostic 今天 11:22

回去,都送夹边沟去!

相食 今天 10:43

哈哈,xynet说得好,那些现在往回跑的,要么屁股上有屎,要么脑子里有水

L01_北美02 今天 10:40

世界日报是中共大外宣,不要相信该媒体的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美国是个大好消息,这些绝大部分都是中共得特务或间谍,快点滚回中国去,问题是,连这种报道都是假的,这个是什么破媒体

七号洞 今天 10:38

喜讯!许多中国裔盗者回到猪国怀抱!

相食 今天 10:30

快跑,不送

UnknownID 今天 10:28

那些五十年代“毅然投入新中国怀抱”的人的下场,没有任何启发吗?这些短视之徒,为眼前一点利益,不接受教训,所以历史一再重复!不过呢,两姓奴才少些,对美国有好处,因为都是潜在的间谍和偷窃贼。

注册笔名2 今天 10:20

破棉袄,你也傻了呀,也被骗的以为真的了,哈哈哈。。。

注册笔名2 今天 10:17

根本没这事。事实是反的都往美国来。这作者就一专业5毛

注册笔名2 今天 10:13

看看, 是党的“世界日报”说的。胡说八道的!回去的本就期满该走,或再偷风险高或自知作案了得走的。真实情况是都在往外走。还拿着快一个世纪前的事来唬人。二战被圈的日本人都得以赔钱陪礼,黑人更是被优待。

Hi 今天 09:53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好走不送

xynet 今天 09:02

不敢继续呆在美国的大部分屁股上有屎,怕东窗事发被一网打尽。再加上一些脑子进水的。那个因盗窃可口可乐涂层秘密被判刑的女人还没回去就发现被国内欺骗了。尔虞我诈就是他们和国内的真实关系,一旦他们偷回去的技术被人家掌握就失去了所有利用价值。

ccpccp 今天 08:53

这些人走了,对美国华裔是好事。

100656392000 今天 08:41

海归早就是海带了。不要忽悠了。颜宁在美国拿不到钱了,自己没路走了只能回去。饶毅呵呵,跟美国移民局撒谎,用作废的美国护照闯关被抓,被惩罚永远不能入境美国。施一公也是Running Out Grant才走的。MD Anderson有一帮老中,被约谈后勒令离开。但凡能留下来的,不会动心思回到习近平的怀抱。

江南司马 今天 06:08

這篇文章不真實。

海外愚公 今天 05:23

走了好, 省得人在曹营心在汉, 成间谍入狱.

海不归6 今天 05:13

胡说八道,能说出几个回国的名字么?看看今天那成百上千走线的大陆中国人,哪里来的返乡潮?这狗屁文章信口雌黄。

人类厄运共同体 今天 03:16

不存在所谓的麦卡锡主义,当今美国也没有这样的土壤,这些逃回厉害锅的都是拿过厉害锅的钱,为专制暴君助纣为虐。

奥维尔 今天 02:18

这篇左媒仇川文宣已是三年来几十次炒作了吧?

guitarmanzw 今天 01:50

要走抓紧!

mwzqjw 今天 01:41

担心麦卡西主义所以离开美国!那你离开美国不让人家更加认为麦卡西主义是正确的吗?正

鬼见愁 今天 01:37

这种人必定与中共国、共匪和习胖团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人在曹营心在汉。它们呆在美国因它们的作为时刻担心被怀疑而心神不安。它们也明知共匪治国邪恶,但又因暗上共匪贼船,回中共国是以求自保。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是共裔的无奈。

爱党妈 今天 01:34

吃里爬外有案底的赶快跑,不然真抓起来。

老莘 今天 01:13

建议想回去的美籍华人,先坚持看一星期的CCTV的新闻联播,起码先了解一下国内的媒体。如果你能感觉到新闻联播中说的都是真话,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去了,因为你很适合那个环境。

g2j2 今天 00:56

专家警告,如果这种人才流失趋势持续下去,长期来说可能对美国的科研工作造成重大打击。

……但是且慢。

没有长期,选择回中国,他们是最后一代。现在美国大学高精尖的科技,不让中国学生学了!

老莘 今天 00:56

有统计数据吗?没有!华裔专家是指加入美国国籍的人,周恩来说过这样的人应该遵守当地国的法律,李显龙说,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他们在美国已经扎根。他们是有头脑的,他们会考虑前后得失。美国是一个法制国家,中国目前还是一个极端人治的国家,投奔中共而后悔的不知道多多少少。这篇文章是不是大外宣的作品?值得怀疑。

专怼五毛 今天 00:18

破棉袄也够烂,人家回不好,不回也不好,你这种烂人活着干嘛,穷瘪三一个

qazxswedc 今天 00:03

好好学习新时代思想

破棉袄 今天 00:01

7月1日起转往香港大学任教,并将领导港大新成立的“中国与世界治理中心”——在共产党的地盘上搞“中国与世界治理中心”,能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中心只能是党领导的特务组织,对其他国家搞情报和策反。

破棉袄 2023年07月19日 23:59

回到中国工作,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必须记住,中国的生存条件更苛刻,更缺乏自由,对里通外国是0容忍,甚至不能容忍说一句不太合规的话。


谢选骏指出:《外交政策》其实不懂外交政策——难道,来自敌国的间谍也是一项财富吗?如果来自敌国的间谍也是一项财富,那么也是一些两面谍或三面谍,是两面三刀的两面刃或三面刃。

《资本论》不如《思想主权论》——《国富论 第一篇 第二章 论分工的原由》评注



引出上述许多利益的分工,原不是人类智慧的结果,尽管人类智慧预见到分工会产生普遍富裕并想利用它来实现普遍富裕。它是不以这广大效用为目标的一种人类倾向所缓慢而逐渐造成的结果,这种倾向就是互通有无,物物交换,互相交易。

述种倾向,是不是一种不能进一步分析的本然的性能,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是理性和言语能力的必然结果,这不属于我们现在研究的范围。这种倾向,为人类所共有,亦为人类所特有,在其他各种动物中是找不到的。

其他各种动物,似乎都不知道这种或其他任何一种协约。两只猎犬同逐一兔,有时也象是一种协同动作。它们把兔逐向对手的方向,或在对手把兔逐到它那边时,加以拦截。不过。这种协同动作,只是在某一特定时刻,它们的欲望对于同一对象的偶然的一致,而并不是契约的结果。我们从未见过甲乙两犬公平审慎地交换骨头。也从未见过一种动物,以姿势或自然呼声,向其他动物示意说:这为我有,那为你有,我愿意以此易彼。一个动物,如果想由一个人或其他动物取得某物,除博得授与者的欢心外,不能有别种说服手段。小犬要得食,就向母犬百般献媚;家狗要得食,就作出种种娇态,来唤起食桌上主人的注意。我们人类,对于同胞,有时也采取这种手段。如果他没有别的适当方法,叫同胞满足他的意愿,他会以种种卑劣阿谀的行为,博取对方的厚意。不过这种办法,只能偶一为之,想应用到一切场合,却为时间所不许。一个人尽毕生之力,亦难博得几个人的好感,而他在文明社会中,随时有取得多数人的协作和援助的必要。别的动物,一达到壮年期,几乎全都能够独立,自然状态下,不需要其他动物的援助。但人类几乎随时随地都需要同胞的协助,要想仅仅依赖他人的恩惠,那是一定不行的。他如果能够刺激他们的利己心,使有利于他,并告诉他们,给他作事,是对他们自己有利的,他要达到目的就容易得多了。不论是谁,如果他要与旁人作买卖,他首先就要这样提议。请给我以我所要的东西吧,同时,你也可以获得你所要的东西:这句话是交易的通义。我们所需要的相互帮忙,大部分是依照这个方法取得的。我们每天所需的食料和饮料,不是出自屠户、酿酒家或烙面师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社会上,除乞丐外,没有一个人愿意全然靠别人的恩惠过活。而且,就连乞丐,也不能一味依赖别人。诚然,乞丐生活资料的供给,至部出自善人的慈悲。虽然这种道义归根到底给乞丐提供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但没有,也不可能,随时随刻给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东西。他的大部分临时需要和其他人一样,也是通过契约、交换和买卖而得到供给的。他把一个人给他的金钱,拿去购买食物,把另一个人给他的旧衣,拿去交换更合身的旧衣,或交换一些食料和寄宿的地方;或者,先把旧衣换成货币,再用货币购买自己需要的食品、衣服和住所。

由于我们所需要的相互帮忙,大部分是通过契约、交换和买卖取得的,所以当初产生分工的也正是人类要求互相交换这个倾向。例如,在狩猎或游牧民族中,有个善于制造弓矢的人,他往往以自己制成的弓矢,与他人交换家畜或兽肉,结果他发觉,与其亲自到野外捕猎,倒不如与猎人交换,因为交换所得却比较多。为他自身的利盎打算,他只好以制造弓矢为主要业务,于是他便成为一种武器制造者。另有一个人,因长于建造小茅房或移动房屋的框架和屋顶,往往被人请去造屋,得家畜兽肉为酬,于是他终于发觉,完全献身于这一工作对自己有利,因而就成为一个房屋建筑者。同样,第三个人成为铁匠或铜匠,第四个人成为硝皮者或制革者,皮革是未开他人类的主要衣料。这样一来,人人都一定能够把自己消费不了的自己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换得自己所需要的别人劳动生产物的剩余部分。这就鼓励大家各自委身于一种特定业务,使他们在谷自的业务上,磨炼和发挥各自的天赋资质或才能。

人们天赋才能的差异,实际上并不象我们所成觉的那么大。人们壮年时在不同职业上表现出来的极不相同的才能,在多数场合,与其说是分工的原因,倒不如说是分工的结果。例如,两个性格极不相同的人,一个是哲学家,一个是街上的挑夫。他们间的差异,看来是起因于习惯、风俗与教育,而不是起因于天性。他们生下来,在七八岁以前,彼此的天性极相类似,他们的双亲和朋友,恐怕也不能在他们两者间看出任何显著的差别。大约在这个年龄,或者此后不久,他们就从事于极不相同的职业,于是他们才能的差异,渐渐可以看得出来,往后逐渐增大,结果,哲学家为虚荣心所驱使,简直不肯承认他们之间有一点类似的地方。然而,人类如果没有互通有无、物物交换和互相交易的倾向,各个人都须亲自生产自己生活上一切必需品和便利品,而一切人的任务和工作全无分别,那末工作差异所产生的才能的巨大差异,就不可能存在了。

使各种职业家的才能形成极显著的差异的,是交换的倾向;使这种差异成为有用的也是这个倾向。许多同种但不同属的动物,得自天性的天资上的差异,比人类在未受教育和未受习俗熏陶以前得自自然的资质上的差别大得多。就天赋资质说,哲学家与街上挑夫的差异,此猛犬与猎狗的差异,比猎狗与长耳狗的差异,比长耳狗与牧畜家犬的差异,少得多。但是,这些同种但不同属的动物,并没有相互利用的机会。猛犬的强力,决不能辅以猎狗的敏速,辅以长耳狗的智巧,或辅以牧畜家犬的柔顺。它们因为没有交换交易的能力和倾向,所以,不能把这种种不同的资质才能,结成一个共同的资源,因而,对于同种的幸福和便利,不能有所增进。各动物现在和从前都须各自分立,各自保卫。自然给了它们各种各样的才能,而它们却不能以此得到何种利益。人类的情况,就完全两样了。他们彼此间,那怕是极不类似的才能也能交相为用。他们依着互通有无、物物交换和互相交易的一般倾向,好象把各种才能所生产的各种不同产物,结成一个共同的资源,各个人都可以这个资源随意购取自己需要的别人生产的物品。 

谢选骏指出: 以上与其说是经济观察,不如说是哲学分析;但亚当斯密显然不懂,社会分工之所以能够进行,是因为人具有了语言的能力。而基于语言的社会分工,显然提供给了“巧舌如簧的人”极大的利润空间。所以我看,与其说“资本运作”,不如说“语言操纵”——《资本论》不如《思想主权论》。


谢选骏:“最后一代”是一个全球现象

《德国警方对“最后一代”发起大规模搜查行动》(德新社,南德意志报2023年7月19日)报道:


周三,德国警方在七个联邦州发起了针对激进派气候保护组织“最后一代”的搜查行动,行动中并没有人被捕,但警方冻结了一部分涉案资金和账户。


(德国之声中文网)周三,德国警方和检察机构对"最后一代"发起了大规模搜查行动。慕尼黑及巴伐利亚刑警机构表示,凌晨时分,警方以"涉嫌组织及支持犯罪团伙"罪名对分布在七个联邦州内的15个住宅进行了突击搜查。


调查对象为七名年龄介于22至38岁的嫌疑人,但行动中无人被捕。其中两名嫌疑人涉嫌曾在2022年四月策划对一个输油管道采取破坏行动。


检察机构表示,采取本次搜查行动,是因为此前接获了大量刑事诉状。"最后一代"是一个激进的气候保护组织,一段时间以来,该组织成员以堵塞公共交通、涂抹博物馆展品等形式,希望唤起公众社会对气候变化严重后果的重视。抗议行动中,"最后一代"成员经常用胶水将自己粘在公路路面和博物馆艺术品上,以增加警方驱离他们的难度。


“最后一代”成员在高速路上发起抗议行动时用胶水将手粘在路面上,增加警方驱离的难度。


警方和检察机构表示,此次搜查行动的重点是查清"最后一代"组织发起的一项募捐行动,以便为今后的抗议活动筹措资金。据称募捐行动已经筹措了至少140万欧元。警方表示,现有证据显示,上述资金中的大部分已经被用于发起抗议行动。而有关资金的来源,将是今后调查工作的重点。警方拒绝透露他们没收资金的具体金额。警方还表示,通过此次搜查行动,希望能够掌握"最后一代"成员的构成情况。


环保活动人士对搜查行动极为不满


警方表示,此次搜查行动覆盖了七个联邦州,包括汉堡、慕尼黑以及德累斯顿等城市,整个行动进展顺利,没有发生暴力行动。按照检察机构的要求,警方还没收和关闭了该组织的网站。


气候保护积极分子则对警方的行动提出强烈批评。"末世"组织发布推文称,搜查行动的对象是"那些对气候危机发出警告的人,却放过了那些破坏气候的人。" "最后一代"也发表推文质问,"警方何时会去搜查那些院外游说团体,何时会去没收政府通过石化能源获取的资金。"


过去几周以来,"最后一代"积极分子的处境非常艰难。封堵道路的行动中,他们常常遭到司机们恶语相加,甚至拳打脚踢。而波茨坦地方法庭也表示,该团体已具备"犯罪团伙"的初步嫌疑。本周德国总理肖尔茨也首次就"最后一代"公开发声,他表示,用胶水将自己粘在公路路面的行动"愚蠢至极"。


"最后一代"阻塞交通的抗议行动,也引起许多开车人士的不满。。


"最后一代"此前曾提出应制定"抢救食品法",以遏制食品浪费的问题。最近的诉求则是高速公路实施时速100公里普遍限速,以及长期实施九欧元公共交通月票。


警察工会:搜查行动"发出了正确的信号"


针对"最后一代"的调查工作,由"巴伐利亚打击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中心"负责协调。慕尼黑检察院一位发言人强调,这一分工并不意味着将"最后一代"纳入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范畴。"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我们是以犯罪团伙的控罪,而不是以极端组织控罪,对'最后一代'展开调查。"定性问题最终将由法庭定夺。


德国警察工会对搜查行动表示赞赏。警察工会主席温特(Rainer Wendt)在柏林表示:"司法机构终于采取行动了,这是法治国家发出的正确信号。"


左翼党副主席波伊廷( Lorenz Gösta Beutin)表示,警方此次发起的搜查行动完全是"小题大做"。他表示,"最后一代"成员只是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去唤醒人们对气候灾难以及德国政府失职的关注。



维也纳的利奥波德博物馆(Leopold-Museum)现在也成了袭击目标:“最后一代”团体的积极分子将一种油状液体泼在了画家克里姆特(Gustav Klimt)的名作“生与死”上,一名积极分子还将一只手用胶水粘在了这幅画的玻璃护板上。这些环保积极分子表示,同画家笔下的人物一样,我们也不愿意接受死亡的威胁。


谢选骏指出:“最后一代”是全球现象——


《CDT网语——2022年5月:“我们是最后一代”)(06/07/2022)报道:


网民的声音一直是中国数字时代关注焦点之一。尽管中国的言论审查和舆论操控日趋严峻,国家对公民的监控无处不在,但我们依然可以看到那些不服从的个体,顶着被删号、被约谈,甚至被监禁的风险,对不公义勇敢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些声音虽然渺小,却精准地道出了时代的病症,而“发声”背后的勇气和良知,也终将改变潮水的方向。正如詹姆斯·斯科特所言:“犹如无数的珊瑚虫形成了杂乱无章的珊瑚礁,无数个体的不服从与逃避行为也形成了自身的政治或经济堡礁……当国家的航船搁浅在礁石上时,人们通常仅仅关注船只失事本身;他们没有注意到,正是大量微不足道的行为才是造成失事的原因。”


中国数字时代在“每日一语”栏目中以字卡的形式记录下了这些声音,同时在“网语馆”、“公民馆”中对这些不服从的声音进行存档。同时,在每月的“CDT 网语”栏目中,精选当月的“流行语”(如有)和值得关注的“每日一语”,并详细展开这些话语背后的故事。


本月流行语:“最后一代”

原以为没有比“这世界不要俺了”更有痛感的话,直到今天看到了。


“最后一代”出自5月11日开始流传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穿着防护服的警察威胁一位不愿意集中隔离的居民:“如果你不执行市政府的命令,就要对你进行处罚,进行处罚以后,要影响你的三代!”,而这位居民则立即反击:“这是我们最后一代,谢谢。”


“最后一代”的表述引发了大量公民,人们纷纷在社交媒体转发这段视频和重复这个词,而当局也迅速将这段视频删除,并对“最后一代”相关讨论均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清理和屏蔽。


一位微博网民形容自己的感受:“我不知道这是在报复谁,但我的确有种报复的快感。”,另一位微博网民称:“想起曾经看到过,哪吒自刎是一种精神弑父。‘我们这是最后一代’也是一种同样的报复,无法开口的人用肉身作筹码向权力刺出一把剑。可能只要人类的政治性一直延续,父权和公权的强暴就永远无法被制弊,但是命如蝼蚁的下位者也可以作出这样最后的反抗,如同纵身跃入一片大海般义无反顾。”而1984年的电影《谭嗣同》中一句台词也被重新找出作应景注脚:“这样的中国,多一个孩子不是多一个奴隶吗?”


警察的说法并不只是口头恐吓,如果因拒绝集中隔离而被行政或刑事拘留,相关记录都会保留,直接影响到签证申请活移民时必须提交到《无犯罪记录证明》;同时,子女也可能因直系亲属有犯罪记录,而在考取公务员、入伍的时候无法通过政治审查。


现今中国经济并不景气,考取公务员成为许多高等院校毕业生最主流的职业选择,而政治氛围的紧张和无处不在的监控,也让“润”(即移民)成为不少中产阶级都在考虑的选项,因此警察的威胁不可以说没有杀伤力。


但面对公权力这样的威胁,视频中的公民并没有选择低头,而是勇敢却又悲壮地喊出了“这是我们最后一代”。在端传媒的文章《“最后一代”作为一种中国式抗争:没有行动的反抗能激起火花吗?》中,作者简素写道:“‘最后一代’指向的是行动不可能之后,一代人用沉沦来收场。在这个意义上看,它既是悲壮的,也是犬儒的……这一心态的转变,本身就是现实政治风暴的结果,而这场风暴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这可能才是我们能够从‘最后一代’的悲鸣中嗅出的一点历史线索。”


法律学者张雪忠也对此评论道:“这句极富悲剧意味的话,表达的是种最深刻的绝望。说话的人宣布了一个生物学意义的决定:我们不会繁衍后代。这个决定的背后,是一个心理学和存在论意义上的判断:我们被剥夺了值得向往的末来。可以说,这句话是位年轻人对他所处的时代,可能作出的最强烈的控诉⋯⋯”


而一位网友“暗室四知”的评论更让人感到悲哀:“几乎所有小孩都幻想过用自己的死亡来惩罚令他们伤心的大人,因为孱弱的身体和尚末成型的社会关系令他们只能了结自己,从而激发强者的懊悔⋯⋯我突然发现,即使此地人们终于摆脱宗族、伦理的种种束缚,费尽心机建立了自己的生活,拥有了独立的社会网络,进入了巨大的企业机器开始劳作,我们手里珍爱的玩具也依旧能在三十、四十、五十岁的时候被一只大手轻易夺走。于是,遥远的来自童年的记忆一路回响到面前——原来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小孩,而我们最后能做的竟然还是五岁时候的那个反应:关掉开关,潜入水中,等待风暴过去,然后不再从海浪里抬起头来。”


5月22日,上海部分地铁公交线路,恢复运营。多家媒体直播报道当日恢复通车的情况,然而却出现了民众并没有叫好的,反而批评防疫政策的情况。


当天,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官方微博“话匣子FM”在现场直播地铁恢复情况时,记者问乘坐地铁的上海市民:“什么样的心情啊现在……坐上地铁”,这位上海市民答道:“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封了将近两个月了吧。自从我出生到现在,还没受过这样的日子,被关在家里不能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当记者听到“还没受过这样的日子”的时候,立刻讲麦克风从市民嘴边拿开,而市民说道“天大的笑话”的时候,镜头也马上移开。目前该视频和直播已被“话匣子FM”删除。


澎湃新闻也在采访时遭遇了“翻车”。一位市民在被问到出行体验时说:“在这里我们也真的是太难了,在这里五十多天物资什么都没发”,记者的麦克风和镜头也立刻移开。目前该视频和直播也已被澎湃新闻删除。


“天大的笑话”也道出了此次上海防疫的荒诞性,奥密克戎本身毒性不高,但传染性很强,采用和对待原始病毒一样的封控方式抗击奥密克戎,所造成的次生灾害远大于病毒本身的危害。上海封控期间,连因亲中被网民戏称为“谭书记”的世卫总干事谭德赛都表示,考虑到新冠病毒的特性以及对未来的预期,中国的清零防疫政策是不可持续的。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回应时表示,“希望有关人士能够客观理性看待中国的疫情防控政策,能够更多地了解事实,不要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而在两年前,谭德赛因亲中受指责时,外交部长王毅表示,世卫组织的国际地位和历史评论,不会因个别国家的好恶而改变,给世卫组织泼脏水的人只会弄脏他们自己。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在这次上海疫情中,许多是非黑白都被当局创造的“抗疫新话”所颠倒。网民 @金佳蓝金佳蓝 点精准点出了官方话术的荒谬:“他们把直面病毒、改进疫苗、生产药物、努力工作、恢复经济、重振教育、扩充医疗叫做躺平,却把足不出户、生产停滞、企业倒闭、学校停课、经济衰退叫做抗疫”。


中国在2020年以严格封控和对公民行程进行全面监控为方法,在抗击新冠原始病毒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之后不仅高调召开“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官媒还不停嘲讽西方国家“与病毒共存”的做法是对生命不负责任,“抄中国作业都抄不好”。而在2022年,当高传染性、低毒性的奥密克戎变种来袭之时,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而中国则采用了比2020年时更加严苛的监控和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手段,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次生灾害,也严重影响了经济和人们的正常生活。


但为了给习近平的“清零政策”辩护,宣传机器一方面无视科学,严格审查支持“共存”的言论和西方国家生活恢复的事实;另一方面,则用“新话”涂抹“皇帝的新衣”,将人为决策造成的次生灾害歪曲为病毒导致,并将所付出的沉重代价称之为“伟大战疫”。


有网民贰條写了《用中文战胜奥密克戎》一文,详尽展示了中国的抗疫新话。文章发布不久后即遭删除,这是文章内容的节选:“通过静态管理、动态管理、全域静态管理、静默管理、全域静默管理、准静态管理、网格化管理、切块化管理、轮动式管理、闭环管理、气泡式管理、时间-网格化管理、空间-网格化管理、气泡式管理,进行精准管控、全市管控、疫情防控、联防联控、常态化疫情防控、统筹疫情防控,采取入室消杀、错峰下田、错峰种地、压茬推进、宿舍制动、就地过节、相对静止、原地相对静止、居家隔离、强制隔离、集中隔离、硬隔离、健康监测、居家健康监测等措施,坚决做到非必要不离/留校、非必要不返乡、非必要不出门、非必要不要离境/回国、非必要不亮码,可以发放春耕证、农活证、干农活出 入证、居民出入证、疫情通行证,但要禁止恶意返乡、一意孤行离乡、侥幸返乡、恶意种地、扎堆春耕,最终实现动态清零、社会面清零、社会面动态清零、社会面基本清零、总体社会面清零、社区清零和社会面基本清零。做到以上这些,我们便可实现有序开放、逐步开放、点式复工、全面复工。”


在上海因防疫导致的次生灾害引发大量民愤之时,越来越多有关中共高层有着不同意见的传言也开始流传。5月16日,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李克强走出习近平阴影,努力修复中国经济》,称长期被边缘化的总理李克强正在发挥作用,力促习近平回调了一些可能对经济造成重大负面影响的政策。文章还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李克强还尝试在物色自己的接班人选上发挥影响力。


在这篇文章发布前后,中国民间也有越来越多关于中共二十大“习下李上”的传言,但不少政治分析人士指出,目前并没有看到太多支持这一传言的证据。


5月17日至19日,李克强到云南曲靖、昆明考察,期间也前往云南大学听取毕业生就业和双创情况汇报。网上流传的视频显示,在到访云南大学时,李克强和随行官员、工作人员,几乎都没有戴口罩,有分析称,这个行为本身即表达出了李克强对“清零政策”的态度。之后,在微博、微信等社交平台上,“总理在云大”、“总理亲临云大”等相关话题都遭到了屏蔽。


在云南大学考察期间,李克强曾说:“祝同学们拿到称心如意的岗位!”,面对李克强明年即将卸任总理一职和“习下李上”的传言,有网民调侃说:“祝总理也一样啊!”


在执行上级“清零”和“上门消杀”任务的过程中,中国多地都出现过民宅被征用,或是强制要求交出钥匙进行上门消杀的案例,仅凭一句“这是紧急状态”,公民的私有财产和各项合法权利就可以被随意践踏,并且执法人员常常理直气壮,以“不服就去和上级反映”反驳抵抗命令的居民。


在一段网上流传的影片中,一位身为“密接”(密集接触者)在隔离后返回自己家中,却发现家中许多物品都丢失了,损失了约六千元人民币,为此投诉却没有部门回应;另一段视频显示,几位身穿防护服的防疫人员,在一户人家的客厅中喷洒大量消毒水,并将冰箱中的食物统统带走。


网友冈瓦纳评论道:“入室消杀就是一种防疫表演。阳性从拉走到回家至少7天,一般都十天或更长,回家后居家七天健康观察不会接待外人,哪来风险? 还有些社区给阴性家庭消毒,更是不可理喻……消杀公司强调入室消杀是为了分一杯防疫生意的汤。真正受损的只有普通居民。”


而在李文亮医生的微博上,网友 寄意寒星18 评论道:“上海所谓的‘抗疫人员’的所作所为和强盗有什么区别?简直可以把病毒比作一个强盗,上海所谓的‘抗疫人员’则是另一个强盗。两个强盗闯进了上海。”(更多留言可以参见中国数字时代“中国哭墙”栏目)


华东政法大学法学教授童之伟5月8日曾发文指,将民众强制送往方舱隔离是非法的,且中国的《传染病防治法》没有授权任何组织和个人强行获取居民住宅钥匙,进入居民家中进行“消毒”。但这篇文章发表后即遭全网封杀,童之伟的微博等社交账户也遭到禁言。


一句强调公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格言曾说,“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但到了“清零压倒一切”的中国,只要上级有命令,随便谁穿上了防护服都能进入家中进行“消杀”,必要时还能对你家住宅进行征用。一位匿名网友创作段子调侃这一令人心酸又愤怒的现实,“如果花几百万、几千万买的房子,别人想进来就进来的话,那这个房子就不叫房子,叫韭菜盒子。”


谢选骏指出:各国反动政府啊,“天国近了,你们必须悔改!”“最后一代”是一个全球现象!

2023年7月27日星期四

经济学家也被看不见的手的指引



《西方经济学必须纠正对<国富论>的断章取义》(2012-08-11 李学俊)报道:  


导语: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有一段关于市场“看不见的手”能够引导私人在追逐利润时产生有利于社会的“自利利他”的现象的描述。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萨缪尔森据此说亚当·斯密论证指明了自由的市场经济中“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 。


如果你认真阅读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后会令你惊讶不已,因为亚当斯密从来没有论证“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反而用了不少篇幅揭露与谴责私人资本为了私利伤害消费者,损坏社会公众利益,胁迫政府、国会,暴力伤害国会议员等等丑行,充分证明他们的私利与公众利益之间的不一致性。


萨缪尔森编著的《经济学》已经出版18版,误导了全球一代又一代的经济学人,因此,虽然撒翁已去,但是西方经济学必须纠正对《国富论》的断章取义。否则,西方经济学就没有了学术的道德底线。


目 录


一、西方经济学最大的神话 2


1、亚当斯密关于“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 2


2、萨缪尔森断章取义说:亚当·斯密证明了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和谐一致 2


二、亚当斯密证明: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冲突与矛盾 3


三、亚当·斯密从未证明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和谐一致性 4


四、当代西方经济学制造的最大理论冤案 5


五、亚当斯密到底反对什么? 6


1、萨缪尔森说亚当斯密反对政府干预经济论据文不对题 6


2、斯密揭露谴责私人为了私利最大化胁迫政府与伤害国会议员 7


3、斯密认为,私人资本造成的危害比封建王公的危害还大 8


六、对于资本本性的全面认识 9


1、资本是中性的,人性是复杂的 9


2、资本自利利他的条件 10


3、资本损人利己的必然性 10


七、斯密的确反对国家不当干扰经济,但主张国家适当干预 12


八、萨缪尔森绝笔的修正 13


一、西方经济学最大的神话 [1]


1、亚当斯密关于“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被尊为西方经济学的圣经。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关于市场经济中私人资本追逐利润最大化时产生的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更是西方经济学经典中的经典:


“每个个人都努力把他的资本尽可能用来支持国内产业,都努力管理国内产业,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高程度,他就必然竭力使社会的年收入尽量增大起来。确实,他通常既不打算促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什么程度上促进那种利益。由于宁愿投资支持国内产业而不支持国外产业,他只是盘算他自己的安全;由于他管理产业的方式目的在于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大程度,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象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事非出于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2]


正是亚当斯密这段关于市场中私人资本追逐利益最大化时常常产生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引来后世西方经济学家们制造出一个经济学神话:自由的市场经济中,社会公众利益与私人利益的和谐一致。


西尼尔借助斯密对市场中个人中追逐利润时候常常产生的为社会带来利益好处的描述,提出“个人经济利益最大化”公式,约翰·穆勒再将其提升为理性的经济人假设奠定的第一块基石“自利利他原则”。之后,弗里德曼,萨缪尔森等进一步根据这一段关于市场经济中人们逐利时产生的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将其夸张到极致。


2、萨缪尔森断章取义说:亚当·斯密证明了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和谐一致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萨缪尔森在其影响巨大的《经济学》中说:


“市场经济的有序性最早为亚当·斯密所揭示。斯密以其最著名的论断,即在本章开篇所引的《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他强调即使个人‘所追求的仅仅是自己的安全或私利。但是,在他这样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他去帮助实现另外一种目标,尽管该目标并非他的本意。追逐个人利益的结果,是他经常地增进社会的利益,其效果比他真的想要增进社会的利益时是更好。’[3]”


经过西方经济学家们如此这般的提炼,完善,亚当·斯密在关于私人资本追逐利益最大化时常常产生有利于社会公众利益现象的描述就被定格为萨缪尔森权威定论,而从不顾及亚当·斯密其余大量的反证,最终将神话完成:


斯密“《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所以,自由市场经济就是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和谐一致的经济。


读到萨读缪尔森美妙的赞美,令我们想起一句话:


所有逝去的人都可能被变成活人任意打扮的玩偶。


伟大的斯密也没有逃脱这个魔咒,成为被任意打扮的玩偶。


不错,白纸黑字,斯密的确描述了人们追逐私利时常常发生自利利他,被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常常产生对社会有益的现象,但就此说斯密 “指明了市场经济中私人利益和公众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纯粹是断章取义。


反之,斯密却大量记载与揭露了私人追逐利润时,不择手段损人利己,伤害社会公共利益,与社会公共利益矛盾冲突的现象。


二、亚当斯密证明: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冲突与矛盾


在比较乡绅农业家与资本家的时候,斯密就指出他们的利益与公众利益的矛盾:


“在一切人民中,乡绅与农业家算是最少有卑劣的独占精神的人,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光荣。大制造厂企业家,如果发觉附近二十哩内新建了一个同种类工厂,有时会惊慌起来。……乡绅与农业家,散居国内各地,不易于结合,商人与制造业者,却集居于城内,易于结合。他们都沾染城市所盛行的专营同业组合的习气,他们一般取得了违反各城市居民利益的专营的特权,自然竭力设法取得违反所有同国人的专营的特权。保障国内市场独占、限制外国货物输入的方法,似乎就是他们的发明。” [4]


斯密还指出,由于美洲的发现,本来是可以通过自由贸易给各国人民带来利益的,但是欧洲资本家损人利己的蛮横却“成为若干不幸的国家遭到摧残和破坏的根源”:


“美洲的发现给欧洲各种商品开辟了一个无穷的新市场,因而就有机会实行新的分工和提供新的技术,而在以前通商范围狭隘,大部分产品缺少市场的时候,这是决不会有的现象。劳动生产力改进了,欧洲各国的产品增加了,居民的实际收入和财富也跟着增大了。欧洲的商品对美洲来说几乎都是新奇的,美洲的许多商品对欧洲来说也是新奇的。于是发生了一系列以前从未想到过的新的交易,它当然对旧大陆有利,但自然对新大陆也同样有利。由于欧洲人蛮横地侵害别人的权利,一件对所有国家本来都是有利的事情,却成为若干不幸的国家遭到摧残和破坏的根源。”[5]


“劳动者的雇主即靠利润为生的人,构成第三个阶级。推动社会大部分有用劳动活动的,正是为追求利润而使用的资本。资本使用者的规划和设计,支配指导着劳动者的一切最重要动作。但他们这一切规划和设计,都是以利润为目标。利润率不象地祖和工资那样,随社会繁荣而上升,随社会衰退而下降。反之,它在富国自然低,在贫国自然高,而在迅速趋于没落的国家最高。因此,这一阶级的利益与一般社会利益的关系,就和其他两阶级不同。在这一阶级中,商人和制造业者通常是使用资本最大的两阶层。因为他们最富裕,所以最为社会所尊敬。他们终日从事规划与设计,自比大部分乡绅具有更敏锐的理解力。可是,因为他们通常为自己特殊事业的利益打算,而不为社会一般利益打算,所以,他们的判断,即使在最为公平(不总是如此)的场合,也是取决于关于前者的考虑,而很少取决于关于后者的考虑。他们比乡绅高明,与其说是由于他们更理解公众利益,倒不如说是由于他们更理解自身的特殊利益。由于这种比较优越的理解,他们往往利用乡绅的宽宏施行欺骗手段,使他老老实实地相信,他自身的利益不是公众利益,唯有他们的利益才是公众利益,并使他仅仅凭了这单纯而诚笃的信念,舍弃自己的利益和公众的利益,去迁就他们。其实,不论在哪一种商业或制造业上,商人的利益在若干方面往往和公众利益不同,有时甚或相反。扩张市场,缩小竞争,无疑是一般商人的利益。可是前者虽然往往对于公众有利,后者却总是和公众利益相反。缩小竞争,只会使商人的利润提高到自然的程度以上,而其余市民却为了他们的利益而承受不合理的负担。因此,这一阶级所建议的任何新商业法规,都应当十分小心地加以考察。非小心翼翼地、抱着怀疑态度作了长期的仔细检查以后,决不应随便采用。因为他们这般人的利益,从来不是和公众利益完全一致。一般地说,他们的利益,在于欺骗公众,甚至在于压迫公众。事实上,公众亦常为他们所欺骗所压迫。”[6]


此刻,工商资本家们欺骗公众,压迫公众,何来自利利他呢?


何来“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和谐一致性”呢?


还是斯密说得准确:


“他们这般人的利益,从来不是和公众利益完全一致。一般地说,他们的利益,在于欺骗公众,甚至在于压迫公众。事实上,公众亦常为他们所欺骗所压迫。”


斯密大量直接揭露谴责私人追逐利益最大化时贪婪人性损人利己,伤害社会公众利益的论述,西方经济学为何不据此说亚当斯密指出了“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相矛盾的不和谐一致”呢?


不知斯密仅仅是关于个人逐利中可能产生的“自利利他现象”的描述,怎么就被萨缪尔森变成了是斯密在“《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呢?


这显然与斯密的该论断本身相矛盾,与斯密的全面论述全面矛盾,当然与客观现实更是矛盾。


三、亚当·斯密从未证明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和谐一致性


让我们再回头仔细分析斯密论断本身吧:


首先,从逻辑上分析,我们把斯密的论断整理为一个规范的判断。


斯密的原文是这样的:


“每个个人都努力把他的资本尽可能用来支持国内产业,都努力管理国内产业,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高程度,他就必然竭力使社会的年收入尽量增大起来。确实,他通常既不打算促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什么程度上促进那种利益。由于宁愿投资支持国内产业而不支持国外产业,他只是盘算他自己的安全;由于他管理产业的方式目的在于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大程度,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象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事非出于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7]


英文原文是:


By pursuing his own interest, he frequently promotes that of the society more effectually than when he really intends to promote it·


“frequently” 一词有三个基本意思:①、时常发生的,频繁的;②、经常的;③、(脉搏)快的,急的。显然第三个意思与此无关,那么就是第一第二种意思了。因此显然,亚当斯密并不是认为“他追求自己的利益,任何时间、地点、事情都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而仅仅是常常,经常,往往能够有利于社会利益。


根据“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这个判断的原意,将其整理为一个规范的逻辑判断就是:


“他(私人)在市场中追逐利润的时候往往能够自利利他。”


显然可见,斯密的这个理论判断不是一个全称判断,即不是对他(私人)这个对象全部行为结果的判断,而是一个特称判断,即对他(私人)行为的部分结果的判断:


“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 的完整准确意思就是个人在追求自己的利益过程中,有的人、有的时候,有的地点,有的事情“能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但并不是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事情“都是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因此,与此对应的等值判断就是:


“他(私人)在追逐利润过程中,有的人、有的时候,有的地点,有的事情不能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


“有时甚至损害社会的社会利益。”


由此可见,亚当斯密的这段论述本身在逻辑上是比较严密准确的,是符合客观实际的:私人在追逐利益的时候有两面性:有时利于社会公共利益,有时伤害社会公共利益。


这种个人追逐利益时有利于他人与社会的现象的确常常发生,这是市场经济最普遍的现象之一。但同时,损害他人利益、社会利益的事情也常常发生,同样是市场经济最普遍的现象之一。过去大量发生、现在正在大量发生的普遍事实,将来还会不断大量发生。任何人已经见惯不惊,举不胜举。


个人为了私利给他人,给社会造成的伤害触目惊心,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华尔街制造的“有毒的金融衍生品”在全球的泛滥成灾,导致全球金融危机就是少数金融资本追逐私利最大化时损害全球利益的结果,中国每年的“3·15”打假活动所曝光揭露的哪些厂商们令人发指的罪恶勾当仅仅是实体经济中不可胜记案例中的冰山一角。如果我们在此耗费笔墨篇幅来加以罗列,那反倒是一件对读者人生经验与洞察力的轻视与不尊重。读者诸君,难道不是吗?


四、当代西方经济学制造的最大理论冤案


亚当·斯密明明白白的大量揭露与谴责了私人资本损人利己,伤害公众利益的行为,论证了私人资本与社会利益的矛盾性,为什么西方经济学家们却非得强说是亚当斯密论证了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和谐一致呢?


是西方经济学家们没有看到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这些论述吗?


如果的确是没有看见斯密的这些论述,那么可见他们作学术研究的作风是何等的草率轻浮,以致如此武断地断章取义,扭曲阉割了斯密的思想,这是严重恶劣的学术腐败,其立论极其不严谨,强加给斯密的理论就是谎言。


但是,这很难令人相信。


因为当代被称为“经济学家”的,几乎都是西方经济学家。因此,这不是仅仅少数几位大师,而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分布在全世界各个国家,难道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到亚当斯密的这些论述吗?


我认为大师们至少应该是熟读《国富论》的,因为《国富论》是被他们奉为西方经济学《圣经》的。牧师、神父们怎么可能不熟读《圣经》呢?


我认为所有的能够被称为经济学家的人们,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至少应该是通读过《国富论》的,这些高智商的信徒们怎么可能不通读呢?可知《国富论》是被他们奉为经济学《圣经》,经常引用来教导弟子,写论文专著,博取名利地位、攻击弹压论敌的,怎么可能不读呢?!


如果我们这样的判断成立,那么,如何解释西方经济学家们集体的无视或阉割他们尊为经济学之父的亚当斯密的思想呢?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也许他们自己知道。


希望无论是中国的西方经学家还是外国的西方经济学家们能够告诉人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我确确知道的是,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西方经济学已经制造“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所以,私有制与私有制下的自由市场经济就是最有效率的经济,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和谐一致的经济”这个经济学最大神话的同时,制造了经济学最大的冤案:


即是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的冤案。


更为可悲、可怕、可怖的是这种虚假害人自由市场经济中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和谐一致的完美神话还在继续流传,在毒害各国政府缴械投降,让各国国家经济思想不设防、政策不设防、经济不设防,彻底的自由化,国际私人资本集团长驱直入,疯狂掠夺他国人民的财富,毁人家国。


五、亚当斯密到底反对什么?


1、萨缪尔森说亚当斯密反对政府干预经济论据文不对题


西方经济学在论证自由市场经济的合理完美的时候,常常滥用权威来为自己观点作证。萨缪尔森也不例外,他说:


“斯密用几百页的篇幅抨击了政府数不胜数的干预蠢举。不妨回顾一下17世纪那些试图改进其产业的纺织行业的会长。当时城镇行会规定:‘如果纺织者要想用自己发明的方法织布,则应该首先取得行会中四个最年长的商人和四位最年长的纺织者的同意;其次还要经过城镇法官的准许,才可以使用一定数量和一定长度的纱线。’斯密辩驳说,这类约束——无论是由政府规定还是由垄断者提出,也无论是关于生产还是对外贸易——都会限制市场体系的正常运行,并最终损害工人和消费者的利益。”[8]


我本以为大师萨缪尔森说“斯密用几百页的篇幅抨击了政府数不胜数的干预蠢举”会信手拈来许多亚当斯密反对政府干预市场的有分量的论据,可是很失望。因为他没有能够找出什么有力的论据。他提供的这个论据是根本不能证明他的的观点。


第一、阻止技术发明与创新的,不是政府,而是中世纪的同业行会。因为需要获得行会中最年长的四位商人和四位最年长的纺织者同意。最年长的商人和最年长的纺织者,他们恰恰是市场经济中的主角,因此他们如果阻止技术进步,与政府何干? 反之,这个案例恰恰证明阻止技术进步的是市场经济中的主角们自己:一个个的私人。


第二、他举证是法官阻止技术进步。在西方立法、司法与行政三权分立国家,法官不属于行政系统,法官批准不批准是依法办事,并不能证明他就阻止技术进步。即使法官阻止了技术进步,他不属于政府,与政府何干?显然萨缪尔森混淆了政府与司法系统的概念。


由此可见,萨缪尔森所举的所谓事实论据完全文不对题,一点都不能证明“斯密用几百页的篇幅抨击了政府数不胜数的干预蠢举”。


2、斯密揭露谴责私人为了私利最大化胁迫政府与伤害国会议员


斯密的确反对政府不当干预对经济的伤害。但在所谓几百页的抨击论述中,有的是反对政府官员的错误作法,有的是反对错误的立法,而大量反对的是一些大私人资本出于自私自利胁迫政府制定有利于自己的政策,加害不听他们的话的正直的国会议员,反对他们对自由贸易的严重阻碍与破坏:


“不能期望自由贸易在不列颠完全恢复,正如不能期望理想岛或乌托邦在不列颠设立一样。不仅公众的偏见,还有更难克服的许多个人的私利,是自由贸易完全恢复的不可抗拒的阻力。如果军队的将校,都象制造业者反对在国内市场增加竞争者人数的法律那样激烈和那样一致地反对缩小兵力,都象制造业者鼓动他们工人,以暴力攻击这种法律的提议者那样激烈和那样一致地鼓动他们的士兵,以暴力攻击缩减兵力的提议者,那末要想缩编军队,正如现在想在任何方面减缩我国制造业者既得的危害我们同胞的独占权同样危险。这种独占权,已经在那么大的程度上增加了某些制造业的人数,他们象一个过于庞大的常备军一样,不但可以胁迫政府,而且往往可以胁迫立法机关。赞助加强此种独占权提案的国会议员,不仅可获得理解贸易的佳誉,而且可在那一个以人数众多和财富庞大而占重要地位的阶级中,受到欢迎与拥护。反之,要是他反对这类提案,要是他有阻止这类提案的权力,那末,即使他被公认是最正直的人,有最高的地位,有最大的社会功绩,恐仍不免受最不名誉的侮辱与诽谤,不免受人身的攻击,而且有时有实际的危险,因为愤怒和失望的独占者,有时会以无理的暴行,加害于他。”[9]


显然这不是政府干预经济,恰恰是工商大资本家们绑架政府国会,胁迫政府动用国家权力来实现他们的私利。


私人资本或资本集团出于私利胁迫政府与国会不当干预经济,不仅存在于英国,也存在于所有资本主义的国家。不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还会如此。


2008年,美国华尔街金融资本制造了危及全球金融海啸后危及自身,却到国会要求国家出钱来拯救他们,他们骗到巨额的钱后首先不是用于恢复金融活动的正常运转,而是分发高管们巨额的奖金。


2011年美国国会两党为提高债务上限的令人作呕的政治作秀,难道不就是大资本利益集团胁迫政府与国会最经典的演出吗?


3、斯密认为,私人资本造成的危害比封建王公的危害还大


斯密认为,个人独占的垄断与胁迫政府干预市场造成的危害比封建王公大臣造成的危害还更大:


“国际通商与个人通商一样,原来应该是团结与友谊的保证,现在,却成为不和与仇恨的最大源泉。王公大臣们反复无常的野心,在这世纪及前世纪,对欧洲和平所造成的危害,并不大于商人和制造业者们狂妄的嫉妒心所造成的危害。人间支配者的暴力与不正,自古以来即是一种祸害。我认为,按照人事的性质,这种祸害是无法除去的。至于不是亦不应该是人间支配者的商人和制造业者们,其卑鄙的贪欲,其独占的精神,虽也许不能改正,但要不让他们扰乱别人的安宁,却是极其容易的。


最初发明这种原则传布这种原则的,无疑是独占的精神;最先倡导这种原则的人并不象后来信奉这种原则的人那么傻。在任何国家,人民大众的利益总在于而且必然在于,向售价最廉的人购买他们所需要的各种物品。这个命题是非常明白的;费心思去证明它,倒是一种滑稽的事情。如果没有这班商人和制造业者自私自利的诡辩混淆了人们的常识,这亦不会成为什么问题。在这一点上,这班商人和制造业者的利益与人民大众的利益正相反。象同业组合内自由人的利益在于阻止国内居民雇用其他人而只雇用他们自己一样,这班商人和制造业者的利益,在于自己保有国内市场的独占权。因此,在英国,在欧洲大多数其他国家,对于几乎一切由外国商人输入的商品,都课以异常重税。因此,凡能输入本国,与本国制造品竞争的一切外国制造品,都课以高的关税,或禁止输入。因此,对于贸易差额被认为不利于我国的那些国家,换言之,对民族仇恨异常激烈的国家几乎一切货物的输入加以异常的限制。[10]”


由于资本的独占垄断,“葡萄牙人独占东印度贸易几乎达一百年之久,其他欧洲国家要把任何货物运到东印度去或从东印度购入任何货物,都须间接经过葡萄牙人之手。上世纪初叶荷兰人开始侵入东印度时,他们把全部东印度的商业交由一家独占公司经营。英国人、法国人、瑞典人和丹麦人随后都仿效他们的先例,所以,欧洲任何大国都没有享受到对东印度自由贸易的利益。[11]”


可见,正是葡萄牙人的垄断和英国人、法国人、瑞典人和丹麦人仿效他们垄断,导致欧洲任何大国都没有享受到对东印度自由贸易的利益。


斯密反复指出,资本家们不仅如此独占,而且他们损人利己的卑鄙贪欲还危及国家之间的和平,这种危害不仅比王公大臣危害大,也比政治家们造成的危害还大,呼吁“商人和制造业者的独占观念和卑鄙贪欲,虽然无法改正,但至少别去扰乱人民的安宁”:


“国际通商,本应和人与人之间通商一样,是团结和友谊的保证;但是现在,却成为不和与仇恨的根源。在本世纪与上世纪,商人和制造业者狂妄的妒忌心对欧洲和平造成的危害,比政治家反复无常的野心造成的危害还大。商人和制造业者的独占观念和卑鄙贪欲,虽然无法改正,但至少别去扰乱人民的安宁。[12]”


综上所引可见,斯密虽然承认个人追逐利润的时候往往会自利利他,同时也指出往往损人利己,危害社会。这种危害比王公贵族和政治家造成的损害还大,因此特别反对大资本垄断操控市场,胁迫政府与国会干预经济,伤害议员。


通读《国富论》,看不到斯密关于所谓“自利利他”现象是“市场经济的核心原理”的论证,看不到斯密关于“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和谐一致”的任何论证,反复看到的倒是斯密对个人逐利时不择手段,损人利己的揭露与谴责。


由此可见,对市场中普遍存在的这种私人损人利己,伤害公众利益的行为,任其放任自流,国家不予适度干涉,绝对不是斯密的本意与主张。


因此,强说斯密完全反对政府干预市场,主张放任自流的自由市场之说显然没有根据的。所谓斯密反对政府干预经济恰恰主要是反对少数工商大资本出于私利胁迫政府进行的干预。


综上所引可见,现代西方经济学强说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那一段关于市场经济中私人资本常常产生自利利他现象的论述是斯密论证了“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一致性”的理论表面上是神话了亚当·斯密思想,其实质是阉割了亚当斯密的理论,是西方经济学制造的最大的理论冤案,是对亚当·斯密伟大人类精神的强暴。


六、对于资本本性的全面认识


1、资本是中性的,人性是复杂的


其实资本是中性的,所以资本的确没有人性、没有是非、没有善恶、没有道德、没有法律、没有祖国、没有阶级等等。


资本逐利时之所以表现出自利利他或损人利己的两面性,完全取决于作为个别资本所有者的人。而人性是复杂的,人既不是中国儒家所说“人之初,性本善,”天生圣贤,也不是天生的恶魔。但是毫无疑问,人都有维护自己利益的自然本性。这种自然的自利的本性在不同是社会、思想、精神与文化条件下就会有不同的变现,有的人(例如虔诚的佛教徒)精神得到深华而自利利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有的人因思想观念堕落而异化,“毫不利人,专门利己”;而大多数人却是具有两面性,有时也自利利他,有时也损人利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社会现实的条件与行为规则。因此,个人在市场经济中追逐利润的时候就会因为市场条件、规则与自己获利的情况不同而展现出相反的两面性:


既可能自利利他,也可能损人利己。


这就是普通人的常态,是资本追逐利润最大化时的两种相反的常态。


当然,最异化、最愚蠢、最变态、最疯狂的行为是:


损人并不利己。


2、资本自利利他的条件


由于私有制的市场经济中所有个别资本的代表都是个人,因此,个人的意志通过资本得以表现,或者说个人意志表现为资本的意志,于是当我们说个人自利利他或损人利己行为的时候,就往往表现为资本的行为。于是,资本好像不再是中性的,而是有意志与倾向的。


市场中,资本之所以还经常表现为谦谦君子,还能自利利他,是因为市场需求量远远大于供给,还能够满足资本自我增殖的需要,满足资本所有者利益最大化的需要。这时,它的确表现出斯密所描绘的个人(资本)在追逐利润的时候常常自利利他,有利于社会公共利益。此刻,它象一个文明使者或经济福音的使徒,走到哪里,都可能带来经济的繁荣发展和文明的进步:


“每个个人都努力把他的资本尽可能用来支持国内产业,都努力管理国内产业,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高程度,他就必然竭力使社会的年收入尽量增大起来。确实,他通常既不打算促进公共的利益,也不知道他自己是在什么程度上促进那种利益。由于宁愿投资支持国内产业而不支持国外产业,他只是盘算他自己的安全;由于他管理产业的方式目的在于使其生产物的价值能达到最大程度,他所盘算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利益。在这场合,象在其他许多场合一样,他受着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去尽力达到一个并非他本意想要达到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事非出于本意,就对社会有害。他追求自己的利益,往往使他能比在真正出于本意的情况下更有效地促进社会的利益。”[13]


也就是说,如果现有的市场条件能够满足资本利益最大化的要求,资本就是规规矩矩的,在自利的时候为他人,为社会带来利益好处——这也是人类整个市场经济中常见的现象。


由此可见资本自利利他现象的发生是有条件的,并非无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在市场的供给与需求关系能够满足资本实现利益最大化,公共利益与他人利益不防碍他个人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时候。


3、资本损人利己的必然性


不可否认,个别资本在追逐自己利润的同时,的确也常常会造福社会。但是,这仅仅是市场的供给与需求关系能够满足资本实现利益最大化,在公共利益与他人利益不防碍他个人自己利益的时候如此。


也就是说,一旦当公共利益或他人利益等现实的条件不能满足资本利益最大化的需要,被异化的贪婪的人性弱点就会驱使资本毫不犹豫地损人利己,伤害公共利益。私人资本几乎毫不犹豫地跨过这条红线,用各种方式抢夺他人利益,其冷酷无情远远超过冷酷无情的夏洛克,不仅一定要割掉安东尼奥胸脯上的一磅肉,甚至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在利润率面前,在利益最大化面前,道德、法律与良知能为其所用的时候,就为其所用;不能为其所用的时候,那些尚属善良有德,坚守人性的资本家可能就此止步,而那些被利益最大化的贪婪欲火烧烤的资本家们不能自已,必定践踏这一切。


异化的人性与逐利的疯狂使其胆量倍增,敢于践踏妨碍资本增殖、利益最大化的任何国家法律、道德、良知、宗教信仰。从物质到精神,从物质毒品到精神毒品,从破坏环境到制造军火,从明火执仗的武装入侵它国到阴谋颠覆它国,从股票市场到外汇市场,从现货市场到期货市场,从黄金市场到能源市场,从实体经济到虚拟经济,从金融产品到金融衍生品。哪里能够增殖,哪里就有它的存在与活跃的身影;哪里能够利益最大化,哪里就有私人资本的疯狂。


马克思对资本这种被异化的本性,引用19世纪中叶英国的一位评论家的著名评论给予了最深刻的揭露: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14]


其实,当今的许多私人资本集团他们通过制造的种种谋利方式,利润率早已超过300%,因此,当今许多势力强大的个别资本或资本集团,当现有社会市场条件不利于他们获取暴利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制造社会矛盾,甚至制造战争或所谓的“革命”,从中获取超高额的暴利。


为了自身吸血的需要,资本这时就变成流寇强盗,从这个国家流窜到另一国家,从一个国家打劫到数个国家。有时集聚成一支支资本军团,围攻一个或数个国家。毁人家国,还厚颜无耻地昂起头颅说:这是正当的投资获利,这是资本的自由。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学说客观上就变成了他们的枪手与帮凶。


对私人资本的这种贪婪恶劣的本性,斯密还通过对英国公司在印度操控鸦片市场予以揭露和谴责:


“英国的公司还不曾有充分时间在孟加拉建立这么完全的破坏制度。但他们政府的计划,却有这种趋势。我确信,公司分支机构的头脑往往命令农民掘翻罂粟良田以栽种稻米或其他谷物。其借口为防止粮食缺乏,而其真实理由,则是给他以机会,使能以较好的价格,售卖他手上的大量鸦片。有时,他却命令农民掘翻栽种稻米或其他谷物的良地以栽种罂粟,如果他预先看到,售卖鸦片可得异常的利润。公司的职员,为自己的利益,曾几次企图在一些最重要的国外和国内贸易部门中建立独占。如果允许他们继续这样做,他们早晚定会企图限制他们要想独占的特殊商品的生产,使其数量不超过他们所能购买的数量,而且使其数量能在售卖时给他们提供自己认为满足的利润。英国公司的政策,也许会在这情况下,在一世纪或二世纪内,象荷兰的政策一样,也完全有破坏性。[15]


所以,在私人资本一切以利润最大化为资本军团的铁血军规面前,道德、法律、良知、宗教等等均不起任何作用。


综上论述可见,由于资本利益最大化是永无止境的,因此,市场的有限性总会出现不能满足私人资本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因此,损人利己,伤害社会公共利益就是必然的。


所谓自由市场经济中个人“自利利他”的原理,“自利利他”普遍绝对原则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个别资本损人利己伤害社会是经常的必然发生的;“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是有限的,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矛盾则是经常发生的。


而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却对这些视而不见。针对现代西方经济学缺少对人性的关怀,不顾人类的道德与精神的严重缺陷,彼得·德鲁在《走向下一种经济学》论文中呼唤道:


“以生产率为基础的经济学可能成为所有伟大的经济学家努力追求的东西:既是一种‘人性’,一种‘道德哲学’,一种‘精神科学’,又是一种‘严谨的科学’。”[16]


七、斯密的确反对国家不当干扰经济,但主张国家适当干预


亚当斯密的确反对国家主观的不当干涉经济。例如他就反对不懂经济的政治家与立法家干涉投资:


“关于可以把资本用在什么种类的国内产业上面,其生产物能有最大价值这一问题,每一个人处在他当地的地位,显然能判断得比政洽家或立法家好得多。如果政治家企图指导私人应如何运用他们的资本,那不仅是自寻烦恼地去注意最不需注意的问题,而且是僭取一种不能放心地委托给任何个人、也不能放心地委之于任何委员会或参议院的权力。把这种权力交给一个大言不惭地、荒唐地自认为有资格行使的人,是再危险也没有了。”[17]


同时,反对国家立法不当干预其他经济活动,阻碍经济的发展。例如他反对通过立法强迫农民兼营谷物:


“禁止制造者兼营小卖业的法律,企图强使资本用途的这种划分发展得比原来更快些。强迫农业家兼营谷物商业务的法律,却妨碍这种划分的进行。这两种法律,显然都侵犯了天然的自由,所以都是不正当的;因为不正当,所以都是失策的。为了任何社会的利益,这一类事情,都是不应强制,也不应妨碍的。以劳动或资本兼营无经营必要的行业的人,决不会以比他的邻人更贱的价格售卖货物,从而伤害其邻人。他也许会伤害他自己,事实上大都会伤害他自己。谚语说,兼营一切事业的不富。法律应该让人民自己照应各自的利益。人民是当事人,定然比立法者更能了解自己的利益。但在这二种法律中,最有害的,却是强迫农民兼营谷物商业的法律。”[18]


但是,这并不等于斯密反对国家对市场经济活动彻底的无所作为,任其放任自流。因为他已经洞察到私人为了自己利益严重伤害社会公共利益的一面,而为了防止这种伤害,通过国家立法与政府干预就是自然的选择。所以,他认为国家应该适度干预经济活动:


“大制造业经营者,如果由于在国内市场上突然遇到了外国人竞争,不得不放弃原业,其损失当然不小。通常用来购买材料支付工资的那一部分资本,要另觅用途,也许不会十分困难。但固定在工厂及职业用具上的那一部分资本,其处置却不免造成相当大的损失。对于他们的利益,公平的考虑,要求这种变革不要操之过急,而要徐缓地、逐渐地,在发出警告很久以后实行。要是立法机关的考虑,不为片面利益的吵吵嚷嚷的要求所左右,而为普遍幸福的广大见地所指导,那末它为此要特别小心,不建立任何新的这一类独占,也不推广已经建立的独占。这样的法规,在一定程度上给国家带来紊乱,而后来的救济,也难免引起另一种紊乱。”[19]


显然,斯密强调国家立法“不为片面利益的吵吵嚷嚷的要求所左右,”即不被私利所蛊惑,其意思就是主张国家立法应该坚持公正独立,防止私人资本对国家立法和经济决策的干扰,对社会公共利益的侵害。


不仅如此,斯密还主张国家通过税收政策、奖励政策等等来保护国防等战略产业以及帆布火药等民用产业:


“如果某一种制造业确是国防所必需,那末靠邻国供给这种制造品,未必就是聪明的办法。如果这一种制造业非奖励即不能在国内维持,那末对其他一切产业部门课税,来维持这一种制造业,亦未必就是不合理的。对于英国制造的帆布及火药的输出奖励金,也许都可以根据这个原理来加以辩护。”[20]


八、萨缪尔森绝笔的修正


西方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学家基于自由市场经济中私人利益与社会利益是和谐一致的神话,得出了政府不应该干预市场的结论,否则会损失市场的效率。


但是,萨缪尔森面对这个神话的破灭,不得不承认:


“在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时间和思考之后,我们逐渐认识到这一学说的适用范围和现实的局限性。我们发现存在着‘市场不灵’,并且市场也不总是产生最有效率的结果。市场不灵的一种情况是垄断以及其他形式的不完全竞争。‘看不见的手’的第二种不灵表现为市场的外溢性或外部性:正面的外部性包括科学发现等,而负面的外溢效果包括环境污染。[21]”


再次读到这句话,读者诸君只要回顾一下我们以上引用的斯密揭露的大量个人资本自由地欺骗公众、自由地垄断,自由地胁迫政府与国会,自由地损人利己的记载,应该生疑费解:


萨翁等等诸君怎么才“在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时间和思考之后,我们逐渐认识到这一学说的适用范围和现实的局限性” ?


斯密早就在《国富论》中将个人欺骗与垄断对市场效率的损害写得清清楚楚。两百多年了,难道那么多经济学家都没有读到亚当斯密的这些明明白白地揭露与谴责?而且还说这是亚当·斯密的学说,亚当·斯密真实冤枉死了。


为何会出现如此怪事?


哎!真叫人晕!


不过好歹萨缪尔森在自己的绝笔之作,第18版《经济学》中承认了神话的破灭,并且承认了经济活动中,离不开政府的作用:


“关于政府成就和政府不灵的争论再一次提醒我们,合理划分市场和政府的界限是一个长期而持久的课题。在刻画自由放任的市场机制和民主政府规制干预之间的黄金分割线的问题上,经济学是能够帮助社会的必不可缺的基本工具。一个好的混合经济应当是、且必须是有限制的混合经济。那些希望将政府缩减为警察加灯塔的人只能生活在梦幻的世界中。每个有效率并且讲人道的社会都会要求混合经济的两面——市场和政府都同时存在。如果没有市场或没有政府,现代经济运作就孤掌难鸣。”[22]


在人类已有的经济形态中,自然经济形态是人类初始的经济形态。之后是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形态。显然,已经出现过的僵死的计划经济是效率低下的经济,虽然分配较为公平,但结果是共同贫困。市场经济较计划经济是比较有效率的经济,但是,却存在私人利益对社会利益的严重伤害和社会的严重对立。如果完全的自由主义,就像萨缪尔森承认的,只是梦想。客观的说,萨缪尔森最后的经济学绝笔终于说出了市场经济的真相:


“每个有效率并且讲人道的社会都会要求混合经济的两面——市场和政府都同时存在。如果没有市场或没有政府,现代经济运作就孤掌难鸣。”


欧洲的民主社会主义是一种混合式的市场经济,中国式的市场经济也是一种政府干预的市场经济,一种正在探索的混合经济。中国需要坚定的是不要被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神话所忽悠误导,应该坚持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萨缪尔森编著的《经济学》已经出版18版,误导了全球一代又一代的经济学人。因此,虽然撒翁已去,但是西方经济学必须纠正对《国富论》的断章取义。否则,西方经济学仍旧明知故作,将一个亚当斯密没有论证的观点,一个公开反对的观点强加给亚当斯密,以讹传讹,已近误导世人很久,又制造了经济学冤案很久,还不纠正,就彻底的丧失了学术的道德底线。


2012年8月9日改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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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是根据根据作者三十年研究,最近将出版的《冲破经济学危机——世界和谐共富论》中第四篇“市场论”中内容整理而成。


[2]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二章 论限制从外国输入国内能生产的货物


[3] 保罗·萨缪尔森 威廉·诺德豪斯《经济学》第18版 P·25萧琛主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4]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二章 论限制从外国输入国内能生产的货物


[5]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编第一章重商主义或重商主义者原理


[6]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十一章 论地租


[7]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二章 论限制从外国输入国内能生产的货物


[8]保罗·萨缪尔森 《经济学》第18版 P·26 萧琛主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9]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二章 论限制从外国输入国内能生产的货物


[10]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篇 第三章 论对其贸易的差额被认为不利于我国的那些国家的各种货物的输入所加的异常限制 第一节 即使根据重商主义的原则,这种限制也不合理


[11]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一章 论重商主义


[12]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论政治经济学体系 第三章 论对其贸易的差额被认为 不利于我国的那些国家的各种货物的输入所加的异常限制


[13] 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四篇 第二章 论限制从外国输入国内能生产的货物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P.829页注。人民出版社,1972年


[15]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卷第七章 论殖民地 第三节 美洲的发现,和经由好望角到东印度的通路的发现,对于欧洲有什么利益 王亚楠 郭大力译


[16] 彼得·德鲁克《走向下一种经济学》见[美]丹尼尔·贝尔 欧文·克里斯托尔编《经济理论的危机》P·29。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5年3月第一版


[17]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卷第二章 王亚楠 郭大力译


[18]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卷第五章《论奖励金》 王亚楠 郭大力译


[19] 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卷第二章 王亚楠 郭大力译


[20]亚当斯密《国富论》第四卷第五章《论奖励金》 王亚楠 郭大力译


[21] 保罗·萨缪尔森 威廉·诺德豪斯 《经济学》第18版 P·25 萧琛主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22] 保罗·萨缪尔森 威廉·诺德豪斯 《经济学》第18版 P·36 萧琛主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谢选骏指出:上文不懂,亚当斯密的写作,其实也受到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引——“但是,在他这样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他去帮助实现另外一种目标,尽管该目标并非他的本意。追逐个人利益的结果,是他经常地增进社会的利益,其效果比他真的想要增进社会的利益时是更好。’”——作者往往说出了并非其本意的话来。于是,亚当斯密的说法被资本家引申并且夸大了,同样亚当斯密的说法也被共产党引申和夸大了——这些反向努力并不奇怪,正是传播现象的题中应有之义。上文是共产党写的,它当然会说资本家写的不对了。而共产党为了替自己的垄断性推卸责任,竟然连“资产阶级政府”也一并予以辩护了!法院和国会都不算政府——这是简直是邓小平的认识水平啊。这都是因为,他们见利忘义,所以被市场摆布如刍狗。——不像刍狗,如何领赏?

谢选骏:中國女人應像國際通用的那樣遵從夫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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