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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5日星期五

谢选骏:满蒙的夷狄搞臭了中国皇帝的名声

《清朝开国皇帝,到底是努尔哈赤、皇太极、还是顺治帝福临?》(世界历史绝顶高手 2019-01-19)报道:


清朝是中国最后一个朝代,是少数民族满人建立的朝代。关于清朝的开国皇帝,后世有三种说法,清太祖努尔哈赤、清太宗皇太极、清世祖顺治帝福临,哪个才是清朝开国皇帝?


如果熟悉历史的读者,对于清朝开国皇帝,大多数都会倾向于清太宗皇太极。那清朝开国皇帝,到底是清太祖努尔哈赤、清太宗皇太极、还是清世祖顺治帝福临?


公元1616年,已经统一女真各部的努尔哈赤登基称汗,建国号“大金”,改元“天命”,因为与历史上的金朝国号相同,所以史称“后金”。此时努尔哈赤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他建立的是后金,而且没有称帝,而是称汗。在历史上,称帝和称汗是两回事。


所以,努尔哈赤不仅不是清朝开国皇帝,而且不是皇帝,而是后金开国大汗。


公元1626年,努尔哈赤去世,第八子皇太极继承汗位,成为后金第二位大汗,次年改元“天聪”。公元1636年,皇太极登基称帝,改国号“大金”为“大清”,而且因为改了国号,年号也从“天聪”改为“崇德”,清朝取代后金正式建立。


清朝建立后,皇太极追尊父亲努尔哈赤为皇帝,庙号“太祖”,谥号“高皇帝”。所以,皇太极才是真正的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是后金开国大汗,清朝奠基人。


至于顺治帝福临,他更加不是清朝开国皇帝。公元1643年,皇太极去世,庙号“太宗”,谥号“文皇帝”,第九子福临继承皇位,成为清朝第二位皇帝,次年改元“顺治”,史称“顺治帝”。公元1644年,清朝入关,明朝灭亡。


所以,顺治帝福临是清朝第二位皇帝,清朝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帝。


综上所述,清朝开国皇帝是清太宗文皇帝皇太极,建立于公元1636年,灭亡于公元1912年,享国276年,历十一位皇帝(不包括追尊的清太祖高皇帝努尔哈赤)。


谢选骏指出:无论哪一个满洲鞑子算是开国皇帝,满洲人都算搞臭了中国皇帝——不仅会毁了明朝猪头,也毁了自己的狗头。


网文《元清非中国论》报道:


元清非中国论,或称满蒙非中国论,是一种有关中国朝代的历史观点,该观点的支持者认为在中国历史中非起源于中原地区且不是由汉族统治的元朝和清朝不属于中国王朝,认为元清是中国的亡国时期,且当时中国是蒙元和满清的殖民地[1],又认为元清扩张的疆域非中国领土[2][3]。


晚清时期,部分日本学者为了解释“中国”疆域而翻译源自西方的词语中国本部(英语:China Proper)[注 1]。有观点认为“满蒙不属于中国论”和“元清非中国论”,是在“中国本部”一词被翻译成中文后,影响了一些中国人对自身的认定而得出的结论,受影响者包括清末革命党人的意识形态。相关观点又认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元清非中国论”在具有学术与政治紧密结合特色的日本学术界中兴起,当时有日本学者通过“清非支那”、“支那非国”及“满蒙非支那”等理论,为日本大陆政策的实践作铺垫,并且为1930年代日本侵华提供伦理上的根据和政治理由[6][7][8][9],又认为中国人认同元清为正统,故中国人一样会接受日本的统治[10]。同时亦有部分日本学者如史学家宫崎市定和内藤湖南并未对“元清”是中国做出具体的否认,但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则分别提出了“解毒论”和“输血论”,以正当化日军侵华的行为[注2][11]。当时中国史学界为了维护传统史学体系及国家利益,对日方的相关理论作出驳斥[9][12][13]。


现代诸如西藏流亡政府、部分汉民族主义者及日本右翼史家等则采用该理论[14][2][3][15];另一方面,被中国某些学者指责宣传清非中国论的美国新清史派学者则试图向其批评者澄清其学术理论并无支持元清非中国论,与二战前主张满蒙非中国论的具有政治阴谋的日本学者似有不同[16][17]。


中国一词的含义


中国历史学博士黄兴涛及美国新清史学派学者、东亚史学家欧立德(Mark C. Elliott)认为,康雍乾之后的中国,是被清帝、满人、汉人等其他族群共同认同并加以再造过的中国。

中国的称号

尼布楚条约和中国国籍

至明朝末期,“中国”一词已经有着约3000年的使用历史,该词最早是一种地域专属名称,专指中原地区。秦汉时将整个天子统治的疆域都称为“中国”[18][19],后来随着大一统思想的发展和巩固[注3],“中国”一词逐渐成为正统朝代的标志性称呼,例如宋金对峙时期,金朝为表示正统,往往自称“中国”。


清朝对“中国”的重塑

清朝以前,“中国”两字并不曾被作为任何某一个朝代的专属名称。自清入主中原取代明朝以来,清政府以中华正朔自居,开始以“中国”称其全部统治区域[20]。


清顺治时期的政治文书中出现了将整个清朝统治区域称为“中国”(满语转写:Dulimbai Gurun)的用法。到康熙朝中期以后这种“中国”的用法已相当普遍,此后清皇室及八旗贵族认同“中国”、自称“中国人”的情形成为一种自觉的常态,特别是在与外来“西洋人”等往来和交际的过程中总是“中国”与“西洋”、“中国人”与“西洋人”对称,对此中国皇帝、满汉大臣、知识分子阶层乃至在华西方传教士均是如此[21]。


1689年,中俄两国签订《尼布楚条约》,国体意义上的“中国”首次正式出现在国际法条约文件上[22]。该条约是中国第一次与欧洲国家按照国际法原则、以对等方式谈判达成的平等条约,也被指是最早明确使用“中国”一词来指代大清的国际法文件,另外,条约中的“中国”指蒙古和中国东北在内的整个清朝统治地区[23]。


《尼布楚条约》以拉丁文、满文和俄文为正式文本,当中拉丁文是基准。满文本中没有使用大清国(满语:ᡩᠠᡳ᠌ᠴᡳᠩ

ᡤᡠᡵᡠᠨ,转写:Daicing gurun)一词,而是使用汉语“中央之国”的直译——Dulimbai gurun。拉丁文和满文本条约中规定要使用拉丁文、俄文和“中文”镌刻界碑。一面是拉丁文和俄文,另一面则有满、汉、蒙三种文字。另外,清方所指的“中文”不是单一文字,而是包括了汉、满、蒙三语的“复数中文”(满语:Dulimbai gurun i bithe)[23][24][25]。


除了在近代条约上使用“中国”,明确以现代法律形式自称为“中国”,则是在1909年中国的第一部成文国籍法《大清国籍条例》中。该条例采用“血统主义”来确立国籍法的原则,条例中申明:[26]

凡左列人等不论是否生于中国地方均属中国国籍︰


生而父中国人者;

生于父死后而父死时为中国人者;

母为中国人而父无可考或无国籍者。

条例中的“血脉”包括中国的满、汉、 回、蒙等民族,当中提及的“中国”一词在晚清与欧洲列强交涉过程中,拥有了现代主权国家的含义[27],且逐渐成为大清身为一个主权国家对内外的名称[28]。现代的“中国”概念,正是来自于清朝所塑造的中国观[23]。中华民国成立后,其国号简称为“中国”,从此“中国”成为广泛使用的具有现代国家概念的正式名称,随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也简称为“中国”[29]。


历史学家葛兆光认为,在对“中国”这个涉及理论和历史领域的研究中,有三点特别值得重视[30] :


历史意义上:“中国”是一个移动的“中国”,因为不仅各个王朝的分裂与统一是常有的事情,历代王朝中央政府所控制的空间边界更是常常变化,因此不必以现代中国的政治边界来反观历史中国,也不必简单地以历史中国来看待现代中国。

文化意义上:中国是一个相当稳定的“文化共同体”,这是作为“中国”这个“国家”的基础,尤其汉族中国的中心区域是相对清晰和稳定的,经过“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的文明推进之后的中国,具有文化上的同一性。至少在宋代起,中国已经渐渐形成了一个实际的而非“想像的”“共同体”。

政治意义上:“中国”常常不止是被等同于“王朝”,也不是在指某一家“政府”。

相关研究


清康熙帝为测绘东北地区,特详谕大学士哪些属于“中国地方”,以及以什么为界线。

清代中叶开海禁以来,中国的有识之士在与西方接触的过程中感感觉自己对国家的认识不足,因此展开对边疆史地的研究,产生了不少有关边疆史地的著作,当中包括旗人松筠的《西招图略》、《西陲总统事略》、洪亮吉的《伊犁日记》、 祁韵士的《新疆识略》、《藩部要略》、徐松的《西域水道记》、 张穆的《蒙古游牧记》以及龚自珍《蒙古图志》 等。那些学者形成了一个边疆史地的学术群体。19世纪50年代以后,在列强势力入侵和疆土被割占的形势下,中国士大夫阶层不减研究边疆史地的热潮,写下大量研究边疆史地的著作,代表作有何秋涛的《朔方备乘》、曹廷杰《东北边防辑要》、《西伯利东偏纪要》、《东三省舆地图说》等。于龚自珍《西域置行省议》一文中,他建议新疆地区建省,实行与中国内地一样的政区管理,认为此举是为“天朝中外大疆开界处”,又在《上国史馆总裁提调总纂书》中建议在重修乾隆《大清一统志》时补充《西域图志》、《平定罗刹方略》等资料。这类边疆内地化的思想,表示了晚清士大夫阶级逐步吸收了对于国家疆土的近代观念[31]。


鸦片战争前夕,一些西方地理学书籍传入了中国东南沿海城市,受到了一批意对中国以外的世界感兴趣的士大夫阶级的重视。在“道、咸年间存在吸收和研究西方地理学的成果来撰写世界地理著作的风气,形成了一个学术圈子,该学术圈子的相关著作包括林则徐组织编译的《四洲志》,以及魏源在《四洲志》基础上整理、扩充的《海国图志》和徐继畬的《瀛环志略》[31]。


国际法与领土继承

按照国际法的一般原则处理,一个国家在国体改变和新政府成立之后,对划定两国边界的条约、协定或有关条款必须继承。如果需要进行调整,也只能在承认已经签订的旧约之后,通过双方政府协商加以改变。不符合国际法一般原则且不现实的作为划定边界的根据有:


以历史上曾经到达过的疆域;

清算帝国主义侵占领土的旧账,作为目前划定边界的根据;

单纯从军事国防或民族关系考虑来重新划界。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在五十年代处理中缅边界问题时,其中一项谈判的基本原则就是“谈判的法理依据是从清朝末年至国民政府时期签订的条约和其他谈判资料”[32]。


各方观点

朝鲜

1674年,清朝灭亡南明后,日本人林鹅峰在《华夷变态》说:“崇祯登天,弘光陷虏,唐、鲁才保南隅,而鞑虏横行中原,是华变于夷之态也”,此时日本已视中国为鞑虏。满清入主中国,从根本上改变了朝鲜人对东亚文化共同体之认同与忠诚。所以,他们一方面坚持明代衣冠、明代正朔、明代礼仪,一方面申斥清朝,李土甲在《燕行录选集》中道:“大抵元氏虽入帝中国,天下犹未剃发,今则四海之内,皆是胡服,百年陆沉,中华文物荡然无余,先王法服,今尽为戏子军玩笑之具,随意改易,皇明古制日远而日亡,将不得复见”。17世纪中叶以后,东亚三国已分道扬镳[33][8]。


1765年,朝鲜北学派先驱洪大容在出使清朝时体会到清朝国运的变化,他在《湛轩燕记》中写道:“清主中国,尽有明朝旧地,西北至甘肃,西南至缅甸,东有瓦喇。船厂又其发迹之地。而在明朝一统之外,则幅员之广甲于历朝。藩夷之服贡者,琉球间岁一至,安南六岁再至,暹罗三岁,苏禄五岁,南掌十岁一至。西洋、缅甸贡献无常期。蒙古三十八部不服者二,其三十六部选士入学,选兵入卫,通关市、婚姻,商胡贸迁无限域,驰马交于关东,则与一统无甚异也。”[34]


朝鲜使臣洪大容质疑“中国多灾异,民心多动”的传闻不实,故向中国友人钱塘、严诚和潘庭筠打听当时清朝社会的实状。潘庭筠回答:“并无此事。数年前回部抗逆,三年而灭。”严诚则说:“此时太平极盛之世。即有小丑,无聊窃发,皆即时剿灭。如有所谓马朝柱者,叛迹虽著,然大索天下,十年不获。今闻其人已毙伏天诛矣。至于民心,则普天之下,无不感戴,并无骚动之说,江浙尤甚。屡蒙蠲租赐复之恩故也。”洪大容感叹:“我东(朝鲜)亦被顾恤。贡献奏请,事事便宜”,“自康熙以来,待之迥异他藩,有请曲徇。前明时则太监用事,钦差一出,国内震挠。虽然,岂敢以此怨父母之国哉。”另一方面也体会到清朝对朝鲜的“厚往薄来”,他在与钱塘三士(潘庭筠、严诚、陆飞) 的交往中,感到中华文化并未因满族入侵而有太大的变化,他评价三名中国友人“虽断发胡服,与满洲无别,乃中华故家之裔也”,“非吾辈所及也”[34]。


近代中日学者的争辩

1923年,时日本帝国大学东亚史教授矢野仁一出版了《近代支那论》一书,书中包括了〈支那无国境论〉和〈支那非国论〉两文。他认为中国不能称为所谓的民族国家,又宣称满、蒙、藏等地原本非中国领土,表示如果要维持大中国的同一性,那就根本没有必要推翻清王朝,如果要建立民族国家,则应当放弃边疆地区的控制,包括政治上的领属和历史上的叙述[8]。矢野仁一秉持近代日本的“大陆政策”,提出“满蒙藏非支那本来领土”的理论,认为满洲、蒙古、西藏是中国的“边疆地方”,宣称“支那不等于清朝”、“支那等于支那本部”、“支那等于汉民族之领域”。将万里长城内的十八省界定为与“满蒙藏”分割的中国(支那)“本部”,又从日本的利益出发,将“满洲”定义为自古以来即为“独立于中国之外的地域,不在中国政治体系管辖的范围之内”的领土,九一八事变发生前,该观点经日本战略家石原莞尔进一步阐发,其主张“满蒙非汉民族之领土,其关系与日本更为密切”、“由日本综合世界所有文明,给予他们憧憬的绝对和平,是我大日本的天业”[35]:60,实质上成为了使日本军部借此理由对此区域展开军事侵略、扶植“满洲国”的成立的理论基础所在[9][36]。


近代中国史学界对日方持有相关观点的学者作出反击。1932年,为了对抗满洲国得以成立之核心论述也就是矢野仁一提出的“满蒙藏非支那本来之领土论”,中国历史学家、前国立台湾大学校长傅斯年出版了《东北史纲》第一卷,以支持“东北为中国所有,证明东北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东北诸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民族的一员”的观点,该书经过翻译后连同300多件关于1871年以来日本侵略中国的历史调查,以及外交家顾维钧亲撰的总说帖送交国际联盟李顿调查团,同年,调查团就日本侵占满洲发表“满洲是中国完整的一部分,满洲与中国的关系是恒久的,本质的”的决议,并劝告日本将满洲归还中国,以解决满洲问题。1933年,矢野仁一出版《满洲国历史》一书,再度强调“满蒙藏非中国本来之领土”的主张,并且以“满蒙自古即非汉民族居住之所”、“清朝满洲是封禁地,20世纪开始才有汉人移入(然而1792年至1820年间清朝东北关外人口就从95万上升至247万,当中约100万来自关内移民[12])”等理据反驳傅斯年和李顿调查团的报告,再度否认“满洲是中国的一部分”[9][37]。


1941年,受到日本学者如箭内亘和矢野仁一等人研究刺激、支持《钦定满洲源流考》(在乾隆时期编撰而成的关于满洲人历史的书籍)传统论述的旗人历史学家金毓黻编写出《东北通史》,以驳斥当时日本学者为主的体系研究和维护传统体系,并以史料的解释罗列,建立全面性的中国东北史,书中的引言提到:“今日有一奇异之现象,即研究东北史之重心,不在吾国,而在日本。⋯⋯以牵强附会,别有用意,入主出奴,积非成是”[38],当时亦有日本学者如地理学家柴三九男等对矢野的主张作出质疑[39]。


现代研究及主张

征服王朝

征服王朝是西方汉学家德裔美国人魏复古所提出的历史学名词,出自他所提出的“征服王朝学说”,首次出现于他与冯家昇合著的《中国社会史:辽》[40]。魏复古改采支配权力者的立场思考,并且提出“征服王朝”学说。他提出论点:唐朝之后的契丹、女真、蒙古与满洲等族,于唐末、五代、宋朝与明末时,占领中原一部分或全部领地,分别建立辽朝、金朝、元朝与清朝等朝代。这些民族一开始就选择性的摄取汉化,并且维护自身文化。认为征服中原的北方民族并非都是被汉文化单向同化,而是与汉族互相涵化,元朝鼓励汉人学习蒙古文化、元朝采取“草原本位政策”、清朝强迫汉人接受剃发易服等满洲文化[41]。部分的北方民族在人数与文化水平方面虽居劣势,但他们往往保全本身文化,选择性的摄取汉化,力图维护自身文化,并且强迫汉族遵从其本身文化[40]。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许纪霖说,“天下”的内涵在元清两个征服王朝下发生了变化,元清两朝排斥以中原为尺度的夷夏之别,突出了以王朝认同为核心的疆域大一统,消解了“天下”的文化性并强化其地理性。元清与汉唐等王朝的分别,在于前者不是以宗教、文化、政治一统天下,而是文化多样性的和谐、双重体制的并存[42]。


针对网络上流行的“元朝到底能不能算中国”话题,北京大学历史系系主任张帆认为“如果从元朝当时人的角度来看,他们绝大多数确实认为元朝能够代表中国,是把元朝当作中国历代王朝当中的一环”。他亦表示没有太多的资料显示元朝皇帝是否把自己看成前代中原王朝的继承人,但能说他们意识到自己有双重角色:蒙古大汗和中原皇帝。早期元朝皇帝的双重角色比较明显,直到蒙古帝国瓦解、各汗国与元朝越来越疏离后,“大汗”的意识越来越淡化,后来的统治者如元文宗和元顺帝自身的中原皇帝角色比较明显,他们基本上是把自身视为中原王朝的皇帝,例如在元末元朝首都大都被占领后,元顺帝一直在漠南蒙古的草原边缘盘桓,直至去世也没有重回祖先的领土漠北蒙古。在元朝灭亡前夕,元顺帝曾经制定一个前往济州岛的避难计划,但由于朱元璋突然北伐切断了他的避难路线而导致计划落空,可见元顺帝已不太认同草原。北大历史系主任张帆认为,元朝是统治民族自身特色比较明显的一个朝代,其统治集团的自我定位并不与中国历代王朝完全相符,尽管从总体上史学界认为元朝是中国历代王朝的一环,但不能完全从中国王朝的角度来看元朝[43]。


留美小说家、中国异议人士余杰认为,元朝时期是蒙古殖民中国:“蒙古是殖民者,中国则是被殖民的对象……南宋的汉人被划分成最低等级,被迫接受严重的种族歧视的统治。波兰人不会把被德国占领的时期描述成‘波兰的日耳曼王朝’,以此类比,中国人以元朝定义元帝国堪称掩耳盗铃之举”[44]。


中国民族史学家白翠琴指出,“元朝的法律虽然为蒙古、色目人规定了许多特权,但是真正利用法律到处横行不法的只是蒙古、色目贵族,而广大蒙古、色目劳动人民与汉族劳动人民一样,过着受压迫剥削的生活。贫苦的蒙古人甚至有被贩卖到异乡和海外当奴隶的,这在《通制条格》和《元典章》中也屡见不鲜……并且还发生过回回、汉人、南人典买蒙古子女为驱的现象。”[45]


日本史学家杉山正明亦说,并未看到“被认为是排挤到最下层的南人”遭受到特别残酷虐待的事实,而且有一般蒙古人穷途潦倒卖妻求生出卖劳动力的事例。在政治方面,他也指出现实中的元代中国就算没有科举,也有相当人数的汉人官僚,既有相当人数的高级官僚升至宰相以及大臣等级者也不在少数[46]。


研究蒙元历史的日本学者船田善之亦指出,元代许多高级官吏都由蒙古人、色目人充当,这不是四等而是“根脚(社会出身)”的反映。史料记述元朝的长官应是由蒙古人担任,但都不能说明色目人的地位比汉人和南人高[47]。


当代日本学界

史学家内田直文和王毓雯认为日本蒙元时代史研究大致可分为三类[48]:


视蒙元出自于辽、金系统,后发展成为横跨欧亚的蒙元帝国。

视蒙元为统治中国的非汉族征服王朝。

如同宋元、元明并称一般,单纯以中华王朝的交替视点,视其为专制王朝。

西藏主权争议

元朝是第一个将西藏纳入管辖的外来政权(由宣政院统辖),并由清朝(设立驻藏大臣)继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对西藏拥有主权的历史依据。因此元朝的定位成为藏独支持者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争论的焦点。藏人行政中央认为中国没有元朝和清朝,主张元朝是蒙古人建立的帝国,其统治者成吉思汗及继任者征服了欧洲和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广袤的土地。1279年,蒙古在征服了以中国南方为基地的南宋以后,整个中国就被蒙古人完全征服。今天中国宣称元朝是中国的王朝,并据此宣称所有蒙古征服的土地、或至少蒙古帝国的东半部因此是属于中国的领土。藏人行政中央又指责中国共产党“公然企图篡改历史,从字面上掩盖真相,企图合法化他们持续占领的西藏”,声言“历史上并不是站在他们(中共)那一边”[2]。支持西藏独立的观点虽然承认元、清曾经拥有对西藏主权,但是不同意元清拥有主权等于中国拥有主权[3]。


西藏流亡政府及相关人士又声称清朝雍正帝、乾隆帝、慈禧太后等清朝统治者曾否定自己是中国人,以及声称他们分别说过以下言论[49][50][51]:


“朕乃夷狄之君,非中国之人”;

“朕以外国之君,主中国之事”;

“保大清不保中华”;

“清非中国,辫子不能去,辫子去中国不亡则大清亡”

然而上述句子被证实是编造,如声称雍正“朕以外国之君、主中国之事” 并不存在雍正的相关史料记载,这句话是参照《大义觉迷录》进行的篡改。原文为“在逆贼等之意,徒谓本朝以满洲之君,入为中国之主”,是引用反清复明人士的意见,而不是雍正本人的想法。雍正本人引述对反清人士的观点,持批判态度。指乾隆“朕乃夷狄之君、非中华之人”这句话并不存在于清朝乾隆的史料中;而“保大清不保中国”其实并非出自慈禧太后,而是满洲正黄旗大臣文悌上疏的内容。原话是“曾令其将忠君爱国合为一事,勿徒欲保中国而置我大清于度外,康有为亦似悔之。”[52],同样的“清非中国。辫子不能去,辫子去中国不亡而大清亡。”这句声称慈禧所说的对话也并未出现在清朝史料的记载中。


亦有支持新疆独立的维吾尔作家认为元清两朝是“中国成为了殖民地”,中国人在元清两朝是“亡国奴”[53]。


“西藏流亡政府安全部西藏问题研究中心”于其编辑的《略论西藏与满清关系史》一书中把元朝和清朝称为中国“彻底亡国”的时期、中国成为“亡国奴”,又批评“中共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逆历史潮流而动,偷梁换柱,歪曲历史,把西藏人和满清之间的关系说成是什么中国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说什么中央政府对西藏行使主权等谬论。”[54]


威斯康辛大学藏学博士Kohn Richard表示:“中国声称元朝征服西藏,而中国自然拥有西藏主权,这就好比德国曾征服了南斯拉夫及波兰,波兰却因此声称南斯拉夫为其所属领土一般荒谬[55]。”中国学者王力雄认为“中国”(仅指南宋)和西藏都是蒙古征服的对象,蒙古至今还有自己的国家,蒙古民族居住在亚洲广大区域,与中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以此主张中国对西藏拥有主权是一种“阿Q”式的逻辑[56]。


美国华人学者徐明旭对相关言论作出反驳,他表示蒙古民族(民族)与中国(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一个民族分居几国和一国内有许多民族是普遍现象。他认为蒙古民族固然不等于中国,但也不等于元朝,批评把国家与民族混为一谈的观点“荒谬”。他亦表示元朝是蒙古人联合西藏人“压迫”汉人而建立的国家,虽然外蒙古只有蒙古人,基本上没有藏人和汉人,然当今中国境内的蒙古人有五百多万,占当今蒙古民族的绝大半数。他又认为,近代独立的外蒙古不仅没有资格当元朝的继承国,也没有资格代表蒙古民族。元朝的大部分人民(包括大部分蒙古人)和大部分领土既然都在中国,只有中国才有资格充当元朝的继承国,对此中国古人包括推翻元朝的明朝皇帝也持有相似观点[57]。


除了元朝和明朝统治者外,元朝的统治及其合法性亦被当时的各族民众及元朝遗民所承认。蒙元史学家姚大力说:“正像元末明兴这样一个‘华夏重光’的历史时代,却没有结束‘异族统治’,歌颂‘民族大义’的颂歌,反而却有底层的汉人为蒙元‘异族’殉节,元遗民的事迹提醒我们,今日人们挥之不去的民族主义意念, 不是历史上一向就存在的东西。”[58][59]。


徐明旭亦表示把国家与民族混为一谈的观点不见于国际法上,指出“蒙古民族”与“中国”是两个概念,根据国际公法,民族与国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又引用比喻驳斥相关论调:“假如有人在美国声称:美国的爱尔兰、犹太人等都不是美国人,只有盎格鲁-撒克逊裔才是美国人,他一定会遇到麻烦,甚至被斥为种族主义者。中国像美国一样,也是个多民族国家,有五十六个民族,为什么汉族以外的民族就不算中国人呢?”[57]


新清史

新清史学派学者、哈佛大学汉学家及亚洲历史教授欧立德表示,清朝乾隆帝的其中一个成就是奠定了现代中国的版图[60],他亦指出正是清朝将“中国”的定义从“中原地区”转变成“国家主权”的概念,且表示自己认同历史学博士黄兴涛的观点:“康雍乾之后的中国,是被清帝、满人、汉人等其他族群共同认同并加以再造过的中国”[61][62]。


欧立德说,清朝在疆域方面将地理上属于内陆亚洲的许多地区,都编入帝国的版图,而为1912年以后的中国政权所继承;满洲人更将汉人传统以长城划分的内、外统为一体,使“中国”的概念得以重新定义。在多民族性方面,满洲统治者标榜的“满汉一体”或“五族一体”说,也为后来的中国政权所采用;在清朝的统治下,促使由各个不同民族所组成的“中华民族”一词,可以与“曾经过去是清朝疆域内的人们”同义[63]。


有报章评论员认为,二战前日本兴起的“东洋学”提出元清非中国的理论,日本战败后,东洋学衰落。到了90年代,西方兴起新清史与内亚史,进一步挑战“元清是中国”的理论[64]。


一些中国学者如李治亭对新清史作出批评,他甚至称新清史为旨在分裂中国的“新帝国主义史学”;另一方面,相关新清史学者近年来多次前往中国进行交流演讲,或在网络或报刊杂志上撰文,说明新清史内部主张的差异,并澄清新清史实为学术理论并无政治阴谋,与二战前日本学者主张的满蒙非中国论不同,且并未主张清朝非中国王朝[65]。


欧立德也对李治亭的一篇点名针对他的文章作出回应,批评一些中国学者反应过度、将史学直接简单地等同于政治以及断章取义[16]。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副教授刘文鹏说:“(新清史派)将清代历史仅仅归于满族的历史,忽视汉族的思想、文化在整个中国中的主体作用,甚至走到清朝不等于中国的极端上去,显然也有违于历史的真实。”然而欧立德表示:“据我所知,无论是我,柯娇燕(Pamela Kyle Crossley)、罗友枝(Evelyn Rawski)还是濮德培(Peter C. Perdue),没有人这么说,恐怕这是一种误解。”[17]


多民族帝国

上海大学教授于逢春批评“中国乃汉族国家”的观点,反对一些西方学者站在单一民族国家的视角来研究中国历史[66]。欧立德和中国史学家贾宁说,清朝在意识型态方面主张“内外一家”,认为在“外部的”蒙古人、藏人等以及在“内部的”汉人都是属于“一家”[67]。


耶鲁大学历史学教授濮德培(Peter C. Perdue)指出,清朝官员在会见了土尔扈特蒙古领袖阿玉奇后记载土尔扈特蒙古人“不像俄国人”,认为他们像“中国(dulimba-i gurun)之人”,这里的中国之人亦包括满族[68]。


曼彻斯特大学教授白莲娜(Elena Barabantseva)亦指出,满族统治者不论种族地将在清朝统治下的属民称之为“中国之人”,并且使用“中国”一词作为整个大清帝国的代名词,视清朝为一个多民族帝国[69]。


日本史学家杉山正明指出中国的领土随着时代变迁而逐渐变化且不断扩大,最终保有了现今的广大领域,他将中国形容为一个由各类人群在历史演变过程中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多元复合体,又以当今中国存在的50多个民族作证明。对于“元非中国”这一观念则认为是对错各半:蒙古政权接收中华领土的结果是进一步充实和扩大了中华本土,正因为如此,元代以后的明清两代政权才保持了辽阔的版图;另一方面,蒙古帝国作为一个联合体,其领土远超中华国界,横跨了由四个属国构成的超大区域,在13、14世纪有关蒙古和中国的关系方面,呈现出了一种“二律背反的侧面”[70]。他亦认为:元朝以前的中国历史包括汉唐在内的本质上属于“小中国”,到了元朝,加上此前辽金等北方民族政权的影响,中国才变成了“大中国”。在元朝以前“小中国”是常态,元朝之后“大中国”变成了常态[43]。


元清统治者的观点


乾隆帝提出“中华统绪,绝不断线”的观点,在历代帝王庙中把本来没有涉及的朝代也选出皇帝入祀。

参见:大义觉迷录

清朝统治者的观点


在清朝与英国签定的《南京条约》中,“大清”与“China(中国)”以及“中国人”与“Chinese”是对应词。

清朝雍正帝在其亲自编纂的《大义觉迷录》(后被乾隆下命全国销毁)中表示:


“在逆贼等之意,徒谓本朝以满洲之君,入为中国之主,妄生此疆彼界之私,遂故为讪谤诋讥之说耳。不知本朝之为满洲,犹中国之有籍贯。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曾何损于圣德乎?……且自古中国一统之世,幅员不能广远,其中有不向化者,则斥之为夷狄。如三代以上之有苗、荆楚、𤞤狁,即今湖南、湖北、山西之地也。在今日而目为夷狄可乎?至于汉、唐、宋全盛之时,北狄、西戎世为边患,从未能臣服而有其地,是以有此疆彼界之分。自我朝入主中土,君临天下,并蒙古极边诸部落,俱归版图,是中国之疆土开拓广远,乃中国臣民之大幸,何得尚有华夷中外之分论哉!”


书中为清朝的正统地位作出辩护,表示满洲如同籍贯,不能将之自外于中国,并且批驳华夷之辨思想,以元朝统一中国为例,提出客观评价非汉族君主应以中国君主评论而不以夷狄视之的观点[71][72][73][31][74][75]。他也指出中国历史上华夷的区别在于文化的区别,以及清朝的统治事实上给“中国”带来了莫大的利益:“韩愈有言,中国而夷狄也,则夷狄之;夷狄而中国也,则中国之。[注 4]⋯⋯尽人伦则谓人,灭天理则谓禽兽,非可因华夷而区别人禽也。⋯⋯历代人君,不能使中外一统,而自作此疆彼界。⋯⋯我朝统一万方,削平群寇,出薄海内外之人于汤火之中而登之衽席之上,是我朝之有造于中国者大矣,至矣。”[76]他强调中外一家,否定民族间的差别和歧视,又指清朝所承之统为“尧舜以来中外一家之统”[77]:

“我朝肇基东海之滨,统一诸国,君临天下,所承之统,尧舜以来中外一家之统也;所用之人,大小文武,中外一家之人也;所行之政,礼乐征伐,中外一家之政也……夫满汉名色,犹直省之各有籍贯,并非中外之分别也。”


在论及国家的大一统时,雍正帝指出[31]:

“历代以来,各蒙古自为雄长,亦互相战争。至元太祖之世,始成一统,历前明二百余年,我太祖皇帝开基东土,遐迩率服,而各蒙古又复望风归顺,咸禀正朔,以迄于今。是中国(中原)之一统始于秦氏,而塞外之一统始于元代,而极盛于我朝。自古中外一家,幅员极广,未有如我朝者也。然各蒙古之所以统一者,亦皆天时人事之自然,岂人力所能强乎?”


康熙时期被现代学者称之为“中国第一次与欧洲国家按照国际法原则、以对等方式谈判达成”的平等条约《尼布楚条约》是最早明确使用“中国”一词来指代大清的国际法文件,条约满文本中没有使用大清国(Daicing gurun)一词,而是使用汉语“中央之国”(Dulimbai gurun)的直译,且清方所指的“中文”(Dulimbai gurun-i bithe)不是单一文字,而是包括了汉语、满语、蒙古语三语的复数中文[23]。


1711年,康熙帝为了测绘中国东北地区,特详谕大学士哪些属于“中国地方”和以什么为界线,且明确地将满洲地区称之为“中国地方的东北一带”,当中的“中国”亦包含了近代意义的国界观念:


“自古以来,绘舆图者俱不依照天上之度数以推算地里之远近,故差误者多。朕前特差能算善画之人,将东北一带山川地里俱照天上度数推算,详加绘图视之,混同江自长白山流出,由船厂打牲乌拉向东北流,会于黑龙江入海,此皆系中国地方。鸭绿江自长白山东南流出,向西南而往,由凤凰城朝鲜国义州两间流入于海。鸭绿江之西北系中国地方,江之东南系朝鲜地方,以江为界。土门江西南系朝鲜地方,江之东北系中国地方,亦以江为界,此处俱已明白。”


康熙十三年,由钦天监监正南怀仁刊行全国、并在乾隆朝收录于《四库全书》的世界地理书《坤舆图说》里也直接指大清国为“中国”。康熙朝晚年,由于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影响日深,康熙帝作出警告:“海外如西洋等国,千百年后中国恐受其累——此朕逆料之言”[21]。


上述表明其整个国家认同含义的“中国”概念之使用已制度化,特别是在对外自称之时。 1767年,乾隆帝明令:


“夫对远人颂述朝廷,或称天朝,或称中国,乃一定之理。”[21]


1767年,传教士、宫廷画师蒋友仁奉乾隆帝之命手绘了第二幅高水准的《坤舆全图》上同样直接将大清国统治地区标名为“中国”。该图的“图说”部分经学者何国宗与钱大昕润色后于1799年公开出版[21]。


在康熙的遗诏中,康熙将自己接续于中国正统,并表明清朝是明朝的继承政权,诏中除述及黄帝、舜、禹、项羽、汉高祖、诸葛亮、梁武帝、侯景、隋文帝、 隋炀帝、 陈友谅、明太祖的故事外,还引用《易·遁卦》、《尚书·洪范》中国传统经典。在遗诏中,康熙的称谓为“皇帝”,满文本直接将之音译(满语:ᡥᡡᠸᠠᠩᡩᡳ,穆麟德转写:hūwangdi),而非内陆欧亚传统的“汗”(满语:ᡥᠠᠨ,转写:han);又表示他统治的国家是“中国”(Dulimbai gurun),统治的人民是“中国之人”。康熙的中国皇帝身份同时受到国家边缘民族的认同,对他们而言,康熙是“中国至圣皇帝”或“统驭天下中国之主”。台湾历史学家、国立中正大学副教授甘德星说:“遗诏乃国家权力转移的重要文书,其所代表的意义,非一般的谕诰命令所能相比”[78]。


乾隆帝年轻时曾作《长城说》,认为长城作为人为界线的设计构思“颇为愚蠢”,认为长城作为一条自然地理的边界根本起不了实际作用。乾隆这种观点有意消解长城强制隔离南北文明的族群划分意义。在清朝应接续哪个朝代作为正统传承线索的讨论上,有大臣从族群继承的角度揣摩乾隆帝的心思,认为“清”本称“后金”,从族群血缘上应该接续的是“金”人的统治风格,或者从朝代上考虑应接续辽金的正统脉络,然而乾隆帝严厉申斥该提议,并选择了以汉唐宋元明一脉为“大清”应该接续的正统线索,又在《评鉴阐要》等钦定史书中反复申说其价值和意义。乾隆帝虽然拥有各种头衔,但他首先明确自己是生活在“中原—江南”纵向主轴之内人口密度极大的汉人群体的君主,其次才是东西横向侧轴内的满、蒙、回、藏等区域民众的君王[79]。


乾隆年间,俄罗斯属土尔扈特人请求派使到西藏朝圣,并且请求派幼童数十人到藏内居住学习经典。乾隆帝回应:“……但土尔扈特,系鄂罗斯所属,异国之人……则断不可行。”乾隆帝拒绝土尔扈特人入藏学经的要求,主要根据在于俄罗斯属土尔扈特人的俄罗斯人身份,而俄罗斯人为外国人,故不可以随便进入中国[80]。


晚清时期清廷与欧美等国所签的中外条约如《南京条约》和《黄埔条约》中,作为整个国家名称的“中国或中华”与“大清国”同时交替使用,中美第一个不平等条约“望厦条约”的汉文文本更称清朝为“中华大清国”,结尾签字处则注明“大合众国钦差全权大臣驻中华顾盛”。十余年后的中美《天津条约》也称清朝为“中华大清国”、称大清皇帝为“中华大皇帝”,表明了清朝统治者对“中国”或“中华”这一国家名称的自我认同,也受到国际社会承认。另外,中英《南京条约》的英文本里,大清皇帝的对应词为“Emperor of China”,大清国为“Chinese Empire”。在当时的英国人看来,“大清”等同于“中国”[21]。


戊戌变法期间,监察御史文悌向光绪皇帝呈递一道折子,披露维新派康有为具有推翻清廷的企图,折子里说:“我曾极力劝说康有为,不要将忠君与爱国割裂为两件事情,置我大清国于不顾(曾令其将忠君爱国合为一事,幸勿徒欲保中国(爱国)四万万人而置我大清国(忠君)于度外,康有为亦似悔之)”。传闻戊戌政变之后,朝廷宣布康党的罪状,其中有一条是:“……又闻该党建立保国会,保中国不保大清,殊堪发指”,该言论几经流变,演变为慈禧太后亲口所言[81]。


曾为慈禧御前女官的德龄公主在《清宫禁二年记》中记载自己曾向慈禧解释在美国和欧洲的女士会通过绘画、教学或其他类似的方式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又说这是一种习惯而非耻辱。慈禧说:“此种文明,实为奇特。在我中国,父母既亡,为之子者,有抚养未嫁姊妹之天职……中国妇女,苟自出谋生,则人将传为谈助矣。”在提到康有为时,慈禧回应:“此人(康有为)实致中国纷乱之祸首,皇帝(光绪帝)未遇康氏前,于列祖列宗之遗训,遵守惟谨,莫敢或违。惟自引进以后,遂思变政,且欲汲引耶教(基督教)于中国。”德龄在书末写道:“余于改革一事,虽不能多所循诱太后,然仍望此生得见中国有日醒悟,以侪于世界列强之林也。”[82]


从晚清开始,中国与外国的传统朝贡关系开始由条约关系逐渐取代,条约是主权国家之间的约定,如何在条约中称呼自己则体现了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在通常情况下,清朝以“中国”和“中华”代表国家,以“大清”代表政府[83]。


1912年,清政府发布《大清国皇帝退位诏书》,宣布:“总期人民安堵,海宇乂安,仍合满、汉、蒙、回、藏五族完全领土,为一大中华民国”,简称“中国”的中华民国继承了大清国的全部领土、主权,以及自《尼布楚条约》以来,多个边界条约规定的国界[84]。


元朝统治者的观点

参见:元典章

元朝皇帝忽必烈取易经“大哉乾元”之意,定国号为“大元”,并自认尧舜禹汤,秦汉隋唐的继承者[85],宣称大元为历代中原王朝的正统继承政权[86],元朝统治者在一些汉文资料中亦以历代中原王朝的继承者以及“中国”、“区夏”和“华夏”自居:


“上天眷命大蒙古国皇帝奉书日本国王:朕惟,自古小国之君,境土相接,尚务讲信修睦。况我祖宗,受天明命,奄有区夏。遐方异域,畏威怀德者,不可悉数。……日本密迩高丽,开国以来,亦时通中国。至于朕躬,而无一乘之使,以通和好。”


“仰惟祖宗应天抚运,肇启疆宇, 华夏一统。”


“稽列圣之洪规,讲前代之定制。建元表岁,示人君万世之传。纪时书王,见天下一家之义。法《春秋》之正始,体大《易》之乾元。”


中国正统王朝的认同需要得到其他王朝或民族承认才能名副其实,分别记载宋、辽、金、元历史的《宋史》、《辽史》、《金史》(元修史书)、《元史》(明修史书)被纳入中国历史的“正史”系列,是这些王朝对“中国”认同得到承认的证据[87]。另外,元顺帝下令修成的《金史》将成吉思汗等皇帝视为中国皇帝,与汉高帝、唐太宗并列[88]。


不过与此同时,元朝的蒙古语国号为“大元大蒙古国”(中古蒙古语:ᠳᠠᠢ

ᠦᠨ

ᠶᠡᠬ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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ᠤᠯᠤᠰ),将原本的“大蒙古国”(中古蒙古语:ᠶᠡᠬ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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ᠦᠯᠦᠰ)之名与汉文国号“大元”的音译并称[a],而且蒙古文中继续将元朝统治者称为大汗,视为原大蒙古国的延续,与汉文中的“皇帝”之称并存,对汉人称皇帝而对蒙古人称大汗[90][91]。与清朝统治者在满、汉语言中以“中国”(满语:ᡩ᠋ᡠ᠋ᠯᡳᠮᠪᠠᡳ

ᡤᡠᡵᡠᠨ,转写:Dulimbai Gurun)称其整个帝国不同,没有资料显示元朝统治者在蒙古文以“中国”(蒙古语:ᠬᠢᠲᠠᠳ,鲍培转写:Kitad,当时还没有ᠳᠤᠮᠳᠠᠳᠤ ᠤᠯᠤᠰ即Dumdadu ulus一词)称其全部统治区域,而是将其仅指汉地中国[92][93]。


民族主义想像


清末满汉蒙三语教科书--《满蒙汉合璧教科书》的〈中国〉部分:“我中国居亚洲之东,气候温和,土地广博,人民繁伙。五千年前,文化已开,地球上最有名之古国也。自我远祖以来,居于是,衣于是,食于是,世世相传,以及吾身。吾既为中国之人,安可不爱中国也。”

近代中外学者研究指出,元明改朝换代的性质主要是由阶级矛盾引起的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而非民族革命。日本中国史学家宫崎市定指出,作为民族革命的象征,元明鼎革常被拿来与辛亥革命相比较,然而两者有很大区别,后者确实具有强烈的民族革命色彩,而前者则不然。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刘浦江指出元末民变时士人不屑参加叛军,叛军也很少利用士人,元末明初不论是伊始依附张士诚的、加入朱明政权的或没有加入任何势力的士人,他们的政治态度都有“在不同程度上怀念元朝”的共同点。从元末明初的士人诗作中亦可见他们皆视蒙元为正统王朝,在当时的诗赋中亦可看到士人对元朝的怀念。明朝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就自称“朕本农家,乐生于有元之世”,又谓“元世祖肇基朔漠,入统中华,生民赖以安靖七十余年”;“元虽夷狄,然君主中国且将百年,朕与卿等父母皆赖其生养。元之兴亡,自是气运,于朕何预?”。朱元璋称帝后也强调他的天下不是取自元朝手中而是得自群雄之手,并无复仇之意:“向使元君克畏天命,不自逸豫,其臣各尽乃职,罔敢骄横,天下豪杰曷得乘隙而起?朕取天下于群雄之手,不在元氏之手。今获其遗胤,朔漠清宁,非天之降福何以致此?《诗》曰‘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候于周服’,天命如此,其可畏哉!”。明初洪武二十二年重建的历代帝王庙,通过严格的入祀标准的秦汉以后的五名帝王中,其中一名为蒙元王朝的君主元世祖,《敕建历代帝王庙碑》记载:“正名定统,肇自三皇继以五帝,曰三王、曰两汉、曰唐、曰宋、曰元。受命代兴,或禅或继,功相比,德相侔”,可见明初君臣对于蒙元一朝似无恶感可言。早年提倡元明民族革命论的中国学者钱穆在晚年作出反思,他感慨道:“所谓民族大义,光复汉唐旧统,诚千载难遘一机会,而明初诸儒似无此想……(诸儒)心中笔下,并无夷夏之别……明初诸臣不忘胡元,真属不可思议之尤矣”[59]。


明正统十四年发生的土木之变引发社稷危机,明人的华夷正统观开始出现转变,主流思潮逐渐趋向强调“华夷之防”[94]。明嘉靖以后,经过长年的明蒙冲突,明人的蒙元史观出现转变,为了否定元朝的正统地位,甚至有声音主张“以明统继宋”。刘浦江指出,明代中后期士人有关元明革命的记忆与历史真相相去甚远,明中后期兴起私修“国史”的风气,出现“挪用、误解、转化和创造历史记忆”的行为,例如明末学者徐奋鹏说:“独我太祖高皇帝起自宇内风烟之中,迅扫胡腥,再开天地。故宋龙门(宋濂)其功高万古,得国之正,则所以上承唐虞三代以来之正统者,惟我明而已”。宋濂确曾歌颂朱元璋功劳盖世,然而原文为“然挺生于南服而致一统华夷之盛,自天开地辟以来,惟皇上为然,其功高万古,一也;元季绎骚,奋起于民间以图自全,初无黄屋左纛之念,继悯生民涂炭,始取土地群雄之手而安辑之,较之于古如汉高帝,其得国之正,二也。”原文中实际上并无强调“迅扫胡腥”之意[59]。


清末以孙中山为代表的清末革命党人提出的反清口号以及革命纲领,即是直接受到朱元璋《谕中原檄》的启示。该篇檄文中的“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一语被后人赋予了鲜明的民族革命寓意和象征意义。孙中山提出的各个版本口号宣称如“驱除鞑虏、恢复华夏”、“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合众政府”以及“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都是《谕中原檄》里“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的翻版。革命党将朱元璋和洪秀全二人尊奉为历史上的民族革命英雄,认为前者因胜利达成了“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的“伟大革命目标”。孙中山说:“明太祖驱除蒙古,恢复中国,民族革命已经做成。”对于以推翻满清政权为首要目标的革命派而言,朱元璋被塑造成他们的精神偶像和精神支柱[59]。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历史学系博士生傅范维指出,《谕中原檄》中提出的“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号召,指的是在中国境内皆该驱逐的“效法胡虏之行”者,天下应该转交给秉承中华文化、维持纲常礼法、护佑民生的圣人统治。《谕中原檄》中的“华夷之别”概念,并不仅限于种族区分,亦有其文化意涵。檄文中表示,欲得天下者,自应拥护中华文化的传统,实践“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之事,而天命已失的蒙元政权与元末其他势力如张士诚、方国珍皆背离文化道统的准则,故皆不可为华夏之主。他亦提及檄文中并没有否定元朝之统[94]。中国社会政治研究学者萨孟武指出,《谕中原檄》虽提及“华夷之辨”,但明朝初期的官方文书却反映出朱元璋民族意识淡薄的一面。


剑桥大学博士卢克库珀(Luke Copper)根据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像的共同体的理论,认为“中国”的概念与中国民族主义在19世纪开始流行,是中华帝国遭遇西方帝国主义后,本土与外来概念结合的结果[95]。


对近现代中国的影响

由于受到反满情绪以及近代民族国家观念的影响,清末民初期间有中国人例如曾经东渡日本的孙中山和章太炎等革命党人一度宣称只有汉族所居的“十八行省”为“中国”,认为“中国历史者,汉人之历史也”,宣称“越南、朝鲜二郡必当恢复者也;缅甸一司则稍次也;西藏、回部、蒙古三荒服、则任其去来也[96]”,甚至觉得“华夷变态[97]”、“日亲满疏”。当时有人甚至觉得为了革命成功,可以将满蒙之地送给日本或其他国家,当中包括中华民国国父孙中山[6]。1902年,章太炎、秦力山等在日本东京举行支那亡国二百四十二年纪念会,242年算自南明永历帝败亡,章太炎对日本警长说:“余等皆中国人,非清国人。”[98]。1913年5月,时美国驻上海总领事桑顿·怀尔德向在北京的驻华代理公使报告孙中山的一次谈话:“当来访者说,万一发生内战,日本突然袭击满洲,孙中山答称‘满洲并非整个中国’。有人提出警告,俄罗斯届时将完成对于蒙古的接管,孙中山指‘留下的地方才是真正的中国’。”历史学家袁伟时评论:“孙文没有认识到,一个在野的政治领袖根本无权转让本国的领土;假如他认为那不是本国领土,那就更加无权说三道四了。”怀尔德评论:“这位受到哄骗的人已经把自己绝对地投入到日本人的手中了。”[99]


部分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如刘思复、熊成基、刘师培等皆几乎完全接受从日本传到中国的“支那本部即中国”概念(梁启超后来把“支那本部”改为“中国本部”),并以该概念为言行之准。一些学者如柯象峰把“中国本部”当作学术分析概念和分析单位进行构建。1934年,中国历史学家顾颉刚发文说:“我们的东邻(日本)蓄意侵略我们,造了本部一名来称呼我们的十八省,暗示我们边陲之地不是原有的,我们这群傻子居然承受了他们的麻醉。”大部分学者此后放弃使用这个概念[6][7]。


中国政经研究员杨芳洲认为当今中国大陆有一些汉民族主义者也在实行对内的民族主义,他们宣扬“满蒙非中国”和“元清非中国论”,煽动排斥满族和蒙古族[14]。


近年来元朝和清朝是不是中国王朝成为中国学术及媒体两界关注的一个议题,一些在网络流行的文章甚至认为“元朝与清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谎言”[100]。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侯杨方表示:“很多争论是纠缠于‘中国’这一含义模糊的概念,各方采取不同变化的标准、各取所需的论据,在不同人的理解中,甚至同一人的同一文本中,‘中国’的含义也各不相同。如果将‘中国’理解为汉人政权,清朝当然不是‘中国’;如果将‘中国’严格定义为现代的国号,清朝当然是‘中国’王朝;更何况,虽然身份多重,入关后的清朝皇帝却始终以汉、唐、宋、明诸中原王朝的正统继承者自居。那么这一问题还值得争论么?”[84] 最后应该指出“崖山以后无中华”[101]主要焦点应该是“文化正统”论,而非政治论。从语言变迁、文化多元、文化影响力高低的角度看,应该还可以激荡出对“中华文化正统”与汉文化圈中的日本、朝鲜、韩国、越南(甚至有时也可以包括台湾/尤其台湾原住民与新移民族群、港澳、星马等地)更多文化共识问题。


注释

 先前也有“中国十八省”等类似“中国本部”的说法[4][5][需要较佳来源]。

 宫崎市定在1940年出版的《东洋朴素主义的民族和文明主义的社会》认为,每当中华文明陷入衰败时,周围的“野蛮民族”就会及时给中华文化注入朴素主义的新鲜血液,所以中华文明的高峰,几乎全出现在外族征服之后。内藤湖南则先于宫崎市定提了出“文明解毒论”,他认为当文明发展到高度烂熟的时候,就会产生“毒素”,需要外来文化的冲击来“解毒”。当汉朝发展到极致的时候就会有五胡乱华,由此催生出了灿烂的隋唐文明。蒙元对于宋,满清对于明,也同样如此[11]。

 “大一统”思想,在秦汉之际兴起,由董仲舒总结成论,主要思想是天下应该遵循同一个道统、同一个准则,“一统六合”是大势所趋,因而凡是志在完成“统一”的王朝便占有天命,凡是抗拒“统一”的王朝便是不合时宜。《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 “《春秋》大一统者, 天地之常经, 古今之通谊……。”意为《春秋》一书,最为重视的莫过于“天下一统”,是天地之间亘古不变的伦常,是古往今来四海皆准的通理。

 《原道》里韩愈的原句是:“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而“韩愈有言,中国而夷狄也,则夷狄之;夷狄而中国也,则中国之。”仅出处于雍正帝在《大义觉迷录》里的上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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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史稿·交通志》:以中国十八省计之,兵非不多,饷非不足,然此疆彼界,各具一心……

 《文明小史》:魏榜贤又说道:“现在中国,譬如我这一个人,天下十八省,就譬如我的脑袋及两手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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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兆光《重建“中国”的历史论述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二十一世纪双月刊〉第90期,20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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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角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更无鱼腹捐躯地,况有龙涎泛海槎。望断关河非汉帜,吹残日月是胡笳。姮娥老大无归处,独倚银轮哭桂花。/钱谦益诗《后秋兴十三》(八首第二)


谢选骏指出:人说“元清非中国”,我看“元清是蛮族入主中国”——元朝的蒙古鞑子和清朝的满洲鞑子虽然不是中国人而是夷狄,但他们盘踞的却是中国。只是他们显示打垮了中国皇帝的权威,后来的沐猴而冠又搞臭了皇帝的名声——使得此后的独裁者很难为情,无法像朝鲜的金家那样堂而皇之的父子相传了。


谢选骏:模糊数学最好——“十里山路不换肩”的原因


《习近平“十里山路不换肩”的原因:抖一下麦子就浪费了》(CDT 2024-03-25)报道:

原文标题:站到更高起点 挺起中部“脊梁” ——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湖南并主持召开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座谈会纪实(新华社) (发布时间:2024年03月23日)


编者按:近日,习近平在考察湖南并主持会议时从粮食安全谈到粮食的损失浪费问题,解释了自己早年在农村插队时为何“扛麦不换肩”。


2003年,习近平接受央视《东方之子》专访时,回忆了在延安插队的那段岁月:“一年365天,除了生病,几乎没有歇着。下雨刮风在窑洞里铡草,晚上跟着看牲口,还要去放羊,什么活都干。因为我那时候扛200斤麦子,十里山路我不换肩的。”2017年这段采访内容因部分官媒的再度翻炒而引起网络关注,“十里山路不换肩”被不少网民提出了合理性的质疑。之后,“十里山路不换肩”逐渐演变为一个“辱包梗”走红网络,2020年曾有台湾健身爱好者频道进行了“十里山路不换肩”的体能挑战,三位肌肉猛男最终均认为这一目标难以做到。(相关背景)


———— 以下为内容节选 ————


坚决扛起维护国家粮食安全的重任,把中国人的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好景在春耕。


正是春耕备耕时节,习近平总书记19日下午来到常德市鼎城区谢家铺镇粮食生产万亩综合示范片区。


平畴沃野,碧水绕田。春风中摇曳着一片片碧绿金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


当地负责同志介绍,示范片区采用“五统一、两利用”技术模式——统一优良品种、统一机插机抛、统一机械深施肥、统一绿色防控、统一物化技术,利用田埂种植大豆、利用冬闲田种绿肥,早稻、晚稻两季亩产达到1152.3公斤。


沿着田边小道,总书记走向农田深处。


一旁的稻田里人们正在育秧,秧盘上的种子刚刚播下。“你们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插秧?”总书记走上前仔细察看,并同在场的种粮大户、农技人员等亲切交流。


“4月上旬和中旬。”


“南方不插五一秧啊!”总书记对农业生产的熟悉,引来大家会心的笑声。


“一亩地纯收入能有多少?”总书记关切地问。


“兼种油菜的话,加上种地补贴,大概可以拿到1300元到1400元。”


在场的种粮大户陈帅宇是一名“90后”返乡大学生,带头成立了一个合作社,承包了2800多亩水稻田。总书记和他攀谈起来:“大学学什么的?回来多久了?”


“我是学工商管理的,回来9年了。”


“打算继续干下去吗?”总书记问。


“肯定继续干下去,现在国家对种粮的支持力度很大,我们越干越有劲了!”小伙子高声回答。


希望的田野上,活跃着青春的身影。他们接过父辈的重任,用新的理念和技术打开新的天地。


离开稻田,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港中坪村种粮大户戴宏家中看望。院子里,为春耕准备的插秧机、抛秧机、喷洒农药用的无人机,以及种子、化肥、农药等农资一应俱全。


戴宏告诉总书记,自己承包了480多亩水田,全部种植双季稻,去年种田纯收入55万多元,政府还补贴了7万多元。


总书记听了十分高兴:“种粮户不能吃亏,有钱赚,才有种粮积极性。”


“湖广熟,天下足。”八百里洞庭浩浩汤汤,湘资沅澧绵延流淌,滋润出湖湘大地的沃野粮仓。


“我常说,中国人的饭碗要牢牢端在自己手里,而且里面应该主要装中国粮。我们14亿多人靠谁都不行。现在生活好了,也千万不能忘记这一点。”总书记的话给村民们吃了“定心丸”,“党中央会继续鼓励支持我们广大农村走农业现代化的道路,继续完善这方面的政策,让种粮也能够致富,让广大农民生活芝麻开花节节高,不断过上更幸福更美好的生活。”


粮食,一头连着百姓民生,一头连着国家安全。


湖南在扛稳国家粮食安全方面担当重任——以占全国2.8%的耕地生产了占全国4.4%的粮食,水稻面积和产量均居全国第一。


21日上午,在听取湖南省委和省政府工作汇报时,总书记从粮食安全谈到粮食的损失浪费问题:“我在农村插队时,扛麦子都不能换肩,换肩抖一下,麦子就会掉下来浪费了。现在粮食损失有不少在机收上,要改进机械,避免粗放作业。”


他要求湖南全面落实粮食安全党政同责,抓住种子和耕地两个要害,守牢耕地红线,坚决遏止耕地“非农化”和基本农田“非粮化”。


从湖南放眼整个中部地区,全国13个粮食主产区中有5个在这里。2023年,中部6省粮食产量占全国的29.2%。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到中部6省考察,每一次必谈粮食安全。


在20日下午召开的新时代推动中部地区崛起座谈会上,中部6省主要负责同志不约而同谈到粮食生产和粮食安全问题。


听了大家发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摆在突出位置,守住耕地这个命根子,抓住种子这个要害,实施粮食产能提升行动,加快种业、农机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加大高标准农田建设投入和管护力度,加强农业种质资源保护利用。同时,坚持大农业观、大食物观,积极发展特色农业和农产品加工业,提升农业产业化水平。


网民嚎叫:


johnfilmmm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14:08:32

习者,魔西

Tyleno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06:32:00

为了圆一个谎,再编出十个来。一次说走嘴了,just let go, 黑不提白不提,这事儿就糊弄过去了。这傻子倒好,您编,您接着编:)

牛头5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05:37:49

习总就是那么一说,估计百八十斤吧,走了5,6里路。稍微夸张一点而已。我还和娃夸我小时候可以吃10斤米饭呢。

洋知青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04:03:26

是不是亩产万斤的辉煌时代又来了?也是,伟大领袖的嘴比得上所有GDP,谁让人家能抗二百斤走几十里路呢!

BeThereDoI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02:30:30

花式舔肛!

envy4525 发表评论于 2024-03-26 01:07:00

他年纪轻轻就是大队书记

cip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20:14:38

北方陕西山西很多地方土地在山上,土地狭小,道路狭窄,收割机之类的是没法到达麦地里直接收割的。所以需要人来挑。习年轻的那个年代估计也没有汽车收割机脱粒机之类的机械,所以用镰刀割,用人挑,用牲口碾子脱粒。所以习用肩挑麦子这个不需要质疑,那个年代,那个地理环境,农民就是这么干活的。至于能不能走10里地,这个不太好说。

明白仁儿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20:14:10

竞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28:55

将来80后、90后、00后接班当总书记后,有什么好吹嘘的?

—————————

快递,送餐小哥,服务市民,月入三万。

cip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20:10:10

田丁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43:41

习近平讲的收麦子,是连秸秆的收割挑回去。这是不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为什么不就近脱粒,再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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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你们就没有再北方农村尤其是山西山西河北等地生活过。几十年前当地农民割麦子确实是连秸秆一起割,然后捆起来,用扁担挑到打谷场,以前是用牲口拉着碾子脱粒,后来有了脱粒机放在打谷场,农民把麦子从地里挑过去然后用机器脱粒。山区有很多土地狭小,没法用机器收割,只能用镰刀手工收割。

speedingticke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20:06:50

硬码工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9:39:03speedingticket:连秸秆一起挑回去的一般都不远,远一点的都会就近找个临时的打谷场。后来有脱谷机了,会直接在田里先脱谷,分开将脱谷和秸秆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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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谷,大概是稻谷,小麦脱粒不是那么简单的,先要晒干,要有平整坚硬的打麦场。我老家是平原地区,即使解放前小麦也是用车拉的,当然车轮是铁轮,没有或者很少挑小麦的。

不好吃懒做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9:54:55

换肩抖一下,麦子就会掉下来浪费了 - 胡扯!小时候在城里说要珍惜粮食/农民种粮食很辛苦,大了到农村才发现农民浪费粮食太严重了,可能天天/年年种,根本不爱惜粮食!

硬码工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9:39:03

speedingticket:连秸秆一起挑回去的一般都不远,远一点的都会就近找个临时的打谷场。后来有脱谷机了,会直接在田里先脱谷,分开将脱谷和秸秆运回去。

Radianz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9:12:44

这要不是靠他爹以及官二代内斗,推出个阿斗为最合各方利益人选。就凭胖胖的智商,如果出身平民家庭,大学都靠不上。也就是村里那个靠苦力吃饭的傻B汉子。弄好了成个小包工头也说不准,能耐了也就到头了。

圆老扁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8:50:44

Lostman:去下面连接看看农村挑水桶多大。你说15升,我应该用过,那是小学3-4年级植树的时候小孩子提水用的。挑水一般用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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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木屋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8:36:18

200斤的麦秸根本就没法捆;捆住了也没法看路走步!包子的200斤故事愈描愈黑,要脸的话就闭上臭嘴吧!

华伦久费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8:17:26

这个包子真不是一般的蠢。粮食种植就是人工和资源的妥协。收割方式要考虑的是成本和损耗的综合。当土地资源缺乏的时候,收割当然要尽量避免浪费,但是土地资源充足的时候,收割就要考虑人工成本,否则让农民去田里拾麦穗吗?

退齋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8:10:49

习近平“十里山路不换肩”的原因:不相信右肩

不允许的笔名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7:56:17

竞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28:55

将来80后、90后、00后接班当总书记后,有什么好吹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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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 Gore曾经说:互联网是我发明的,《爱情故事》是以我为原型的。

80后90后可以说:美国F-35的图纸是我偷的。

过往的西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7:40:13

挑重担不能换肩,所以我不能下台,你们懂么

lostman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7:20:00

圆老扁,农村一桶水十五升,一担30升,60近,睁开眼看看,国内饮用水桶18升,比农村水桶大

tobrigh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7:06:00

2000 米游一个小时的中老年人比比皆是。

tobrigh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7:04:42

田丁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43:41

习近平讲的收麦子,是连秸秆的收割挑回去。这是不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为什么不就近脱粒,再挑回去?南方农村的水稻、油菜如果距离不是很远是有挑回去在村里的场上脱粒的,因此防止脱落损失,几百米不息担。如果是山区,就在地里脱粒了。十里山路不休息已经是奇事,还挑200斤不换肩,就只能考虑是有如他说每天游泳一千米一样,是他那北京侃爷的习惯。你这大葱名就少发表高论罢,以游泳来说,半小时游出1000 米根本就不算快,而游泳半小时对一个中老年来说锻炼根本就不够,起码也要2000米。

speedingticke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58:30

另外麦子要连秸秆一起收回去,是因为大部分麦子还不能脱粒,要等收回去以后,晒几天晒干后,才能脱粒。脱粒要用石滚碾压才行,所以还要一个平整的硬的打麦场。刚刚割下来的麦子,虽然大部分不能脱粒,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早熟,一碰麦粒就掉了,或者麦秆就断了,小麦掉地上就浪费了。所以收割完的小麦,要小心翼翼地运送到打卖场里,还是挺不容易的。

speedingticket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49:57

挑200斤有点夸张,但是,挑120-150斤是普遍现象。至于走10里路,也有点夸大,可能是山区。一般平原地区最远的地大概3-5里

圆老扁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20:15

过去农村用扁担挑水灌满水缸。一桶30升是60斤,两桶120斤,两只铁桶本身也有4-5斤,不算扁担。挑吃的水,我们那儿好多女孩十六七就开始帮助家里挑水。家里离井远的肯定有7-8百米,身体弱的中间休息。一般女孩都一口气挑回家。浇地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要走多远多少个来回才由男的挑。

狄更丝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18:00

把退耕还林的标语糊到总书记的脸上!

omale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6:11:00

将来80后接班可以吹嘘魂斗罗一命通关。

945555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47:01

看来五毛不少。CDT (中国数字时代)这类外宣可以在文学城带节奏,而文学城却进不了国内,真TM是文学城一厢情愿。哈哈哈。。。。

小米干饭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30:00

老习能不能挑二百斤走十里路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农村里特别拔尖的壮劳力应该能做到。另外,挑担子有很多技巧,需要长期积累,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所以台湾那几个壮汉所做的实验就是不惜自己丢脸让大家乐呵的。

竞选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28:55

毛泽东掌权的时代,毛泽东经常与他的同事们骄傲地谈起打天下时在井冈山、长征、解放战争的故事。邓小平掌权的时代,邓小平也曾骄傲地吹嘘:“淮海战役是我指挥的。习近平掌权的时代,习近平是50后,没有打天下的经历可以吹嘘,只好吹嘘当年上山下乡当知青扛200斤麦子走10里山路不换肩的故事。好像李克强也是,只有上山下乡的经历可以吹一吹。将来80后、90后、00后接班当总书记后,有什么好吹嘘的?

炒瓜子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28:10

特別不理解為什麼這頭豬總要說‘中国人的饭碗要牢牢端在自己手里’?要飯的不是都要把碗抓手裡嗎?

man008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26:52

习近平“十里山路不换肩”的原因找到了————习近平同志是头大叫驴。

洋知青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15:22

2012年他上台时,中国粮食自给率是90%, 2017年降到了82%。现在(2023)是65.8%。他在任的11年,中国粮食自给率下降了24.2%。中国在他的指导下成了世界最大粮食进口国家。是中国发展造成的粮食不足吗?胡温上台前的2000年,中国粮食自给率是93.6%。12年仅降了3.6%。在这段时间,中国GDP从第六升到第二。中国免除了农业税。是人口增多造成的吗?2000-2012年中国人口从12.63亿增加到13.54亿,增加了0.91亿。而2012到现在,也是十二年,人口增加了0.71亿。并不比前朝增加的多。唯一不同的是中国有了指导一切的习思想,你说它是祸害还是指路明灯?

sf00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07:00

我-小学没毕业,不理解

蠢才闭嘴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5:06:47

哈哈哈。习主席说,病情虽然离奇,但我们一直走在正确的路上。要南部小组令制暴小组值班员调整治疗方案如下:治疗时间由1分钟30秒变为1分钟40秒,间隔时间由30秒变为20秒。

54188-中国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48:54

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描述宽衣光腚习帝的智商,这个白痴、智障、傻瓜、二货、笨蛋真正是无知无能,无德无畏;纯粹一个 Mentally retarded。

seator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43:00

200斤的麦子袋子都不封口的吗?

sandanke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42:40

包子这是要再给自己添一个辱包梗嘛?这二货还想悄悄描一下,不知道越描越黑!LOL

时光的酒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9:00

一尊能谈谈小学毕业是如何拿到清华北大博士吗?

kingdale1 发表评论于 2024-03-25 14:26:25

历害了,为粮食生产又指明了方向,就是不要换肩!


谢选骏指出:这些宣传家连话都不会说。其实可以这样解释人家“十里山路不换肩”的意思——不是说“走了十里路都没换肩”,而是说“走在这条名叫‘十里山路’的小路上不能换肩”。至于主人的到底走了多远,那是一种“模糊数学”,不知道。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些宣传家连话都不会说了呢?大约,吃饱了撑的。这也是模糊数学。


谢选骏:现代南北朝的人种社会基础


《新版中国南北各省人印象》(2002年3月25日 军事天地)报道:


本人常常出差,但不是旅行家,对香格里拉之类的世外桃源虽心向往之,却更喜欢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世态,现根据个人印象,对各省人的特点和风俗做一评点,言者无罪,如有得罪处,还望各位谅解和指教。

1 北京,身为“首善之区”,棋盘式的城市格局宏伟整齐,城市建设颇有气派,是北方内陆型城市的代表。但气候却较为恶劣,春天沙尘弥漫,夏天酷热难耐,冬天寒流滚滚,惟有秋高气爽,比较可爱。据说,老派北京人重礼数,善待人,颇有尊贤礼让之风。但现在这种古风似乎已经日趋式微,总的印象是,此地市民身居京畿之地,见多识广,既受官文化熏染,又承八旗子弟余风沐浴,常以“官”的眼光居高临下,又以玩世的心态体味人生。居高,故睥睨世界,纵横捭阖,尤其在“地方上”的人面前,盛气凌人;玩世,故油嘴滑舌,善打哈哈,于是侃爷辈出,背上了“京油子”的恶名。商民在北京市民中所占比例不大,但坏京城名声的,多是这些人,出租车业、服务业快刀宰客,外地人都多有领教。奇怪的是,尽管你在北京火车站上被人骗到距市中心很远的荒郊野外去居住而投诉无门,尽管你在公共汽车上经常因为你的外地口音受到售票员的斥责而嗫嚅无言,尽管你在商店里经常被不耐烦的营业员奚落嘲笑而狼狈不堪,但北京的服务行业却总是出现一些你通常在电视上才见得到的服务明星,让全国学习。北京凭首都之尊,处处自居老大,王府井号称“中华第一街”,其实不仅难与上海的南京路相比,就是与全国许多省会和发达城市的商业街相比,除了因占地利之便而人气不错之外,也未见得繁华到哪里去(当然,这两年王府井改造之后有了点新气象)。北京最大的魅力,在于它有许多著名大学和文化机构,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不少人才,这座古都的文脉之得以延续,全赖于此。

2 上海,上海商业繁华,建设突飞猛进,高楼林立,霓虹闪耀,在大陆城市中,最具现代大都会气派。上海人的公民素质和敬业态度在国内各城市中亦算一流,服务业可见一斑,北方车上的售票员是老姑奶奶,很少下座卖票,总是要求乘客把钱递过来,还动辄斥骂乘客,而在上海,售票员总是走到乘客面前,挨个卖票,言语也比较柔和,表现了良好的服务意识,商店里,上海的售货员懂得顾客心理,服务周到,却很少像其它地方的售货员那样跟在你后面喋喋不休地推销,热情得叫人发憷。在公共场合,上海人也总是衣冠整洁,修饰得体。遇到纠纷,更喜欢采用争吵的方式来解决,而很少大打出手,对此,北方人多有不屑,以为这是上海人孱头的表现。其实上海人(也包括多数南方人)的吵架,不仅是一种愤怒的宣泄,也是一种争取周围人同情的策略,通过吵来让旁观者评定对错,这比北方那种动辄诉诸拳头的做法还是略胜一筹。同北京人一样,上海人在外地人(外国人除外)面前也颇为自负,对苏北人尤其排斥。但北京人总把外地人视为下级,斥得理直气壮,骗得正气凛然,上海人则把外地人视为乡下人,即使内心不屑,也很少粗暴对待,相反,如果有外地人遇上麻烦,上海人大多能热情相助。上海人私交比较理智,做事善于权衡利弊,注意与人保持距离,在这里,你可以找到精神上的知音,却别指望两肋插刀的哥们。所以上海出了不少银行家、商人和学者,却难出诗人和武将。上海女人举止得体,装束淡雅,言谈柔和,很有女人味,但却没有那种为了爱不顾一切的“烈女”,上海男人在媒体中常常被丑化为“小男人”,其实,他们有鉴赏趣味,懂得尊重女士,体贴妻子,把西方的绅士遗风中国化了,别有可爱之处。

3 四川·重庆 四川盆地群山环抱,物产丰饶,尤其是成都平原,更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这里多神仙类的人物,精明能干而散漫悠闲,既能享受吃喝玩乐,又很喜欢谈玄探幽。与爽直幽默的川人聊天是一桩快事,他们见识独特,有丰富的民间智慧,吹起“壳子”来,趣味横生,荤素皆宜,硬是要得。四川出美女,川妹子聪慧能干,做事麻利,发起嗲来风情万种,勾人魂魄,故民间有“少不入川”之说,以防有人误入歧途,忘了家中的老娘。川妹子中“嘴巴狡”的辣妹,往往“辣”劲十足,尤其在公共场所发生口角,一般人不是对手,只能落荒而逃;四川是中国的人才大省,无论文人武将,川人都有上佳表现。不过,川人偏居一隅,独享其乐,虽藏龙卧虎,但窝在盆地中,如不走出夔门,也只是一些歪才怪才,难有大的作为。 重庆人本来就是川人,同其他川人有许多共同点。不过重庆古为巴国,与蜀人相比,重庆人又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或许是因为多山的缘故,重庆人的性格狡诘而不乏豪放,像闻名的重庆火锅一样,既麻且辣,他们紧跟各种潮流,从穿着打扮到新潮思想,形形色色的时髦玩意儿在这里流行很快。重庆盛产美女,人都说重庆街头“三步一个张曼玉,五步一个林青霞”,是一个温柔之乡。但与温暾的成都人相比,重庆娃子的“砣子”(拳头)硬,敢打敢骂,更带了巴人的火气和豪气。时髦漂亮的重庆妹子说起话来,不是妩媚多姿,就是嘴快如飞,一般大老爷们没有三下两下是抵挡不了的。

4 山东 山东古为齐鲁之地,齐人鲁人有所不同,鲁人忠厚直爽,外粗内秀,讲义气,重教育,既出过孔子、孟子这样的彬彬君子,也出过黄巢、李逵这样的杀人越货之徒。但鲁人身处内陆,观念相对保守,生活比较俭啬;齐人处东夷之地,不像鲁人那样多圣贤,却因沐浴海风熏陶,对时髦很敏感,易于接受新事物,也常常喜欢在媒体中制造声势和影响。山东人不愧受儒家文化的熏陶,特别讲究人际关系和尊卑等级,爱走上层路线,齐人在这一点上似乎更是得了圣人真传,在山东的政界,齐人总是官运亨通。“山东出响马”,“山东人豪放”,这些说法只是《水浒》之类小说的误导。其实,山东人重等级秩序、讲礼数,看重名节,很在乎别人的评价,并不比其他地方的人更豪放,有时甚至常常使人觉得拘谨。不过,对朋友,他们向来比较讲义气,也愿意表现自己的豪气。有时“豪气”往往会转化为粗鲁,例如,在大庭广众下大声武气地说话,喜欢酗酒比酒量,一些好事之徒往往借酒动粗。在一些城市中,男人内急的时候,不顾观瞻,站在街边背过身,掏出来就敢撒尿。山东女孩虽不像南方女子那么风情万种,却也柔情似水,在青岛烟台等地,透着英武之气的美女是经常可以见到的,只是山东话忒土,女子用这种话撒娇有点让人头皮发麻,故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山东小妞发嗲”之说,幸亏现在许多山东女孩都能说一口好听的普通话,所以,不管是倪阿姨还是盖丽丽大姐也都早在中央台打出了名气。山东人乡土意识重,地域自豪感强,不仅在现实中到处认老乡,在网上“老乡”也成为聚众的招牌。山西人唱“人说山西好风光”,山东人则唱“谁不说俺家乡好”,如果你说山东不好,山东人准给你急。

5 湖北 湖北地处华中长江边上,北邻河南,南接湖南,湖泊众多,雨量充沛,自然条件不错,是有名的鱼米之乡。不南不北的位置,潮湿的气候,冬冷夏热的季节,造成了湖北人的火暴性格,而道家文化的潜在影响,又使湖北人为人韬光养晦,老谋深算,不爱显山露水。因此,他们兼具楚人的蛮气和灵气,聪慧精明而好勇斗狠,有“九头鸟”之名,出了不少文人武将。湖北人不象山东人那样重乡土,也不象山东人那样懂得宣传故乡。因此,省会武汉乃九省通衢,自然风光优美,有山有江有湖,在中国大都会中也算首屈一指,却往往不被人所认同。人们只记得它冬冷夏热,气候不好。实际上,要说气候,武汉并不比济南长沙等城市差,名声却比它们糟糕;说风光,济南大明湖与武汉的东湖相比,简直差了好几个档次,但大明湖名声在外,而东湖却养在深闺人未识,人说“北有少林,南有武当”,但河南少林寺大名鼎鼎,湖北武当山却隐而不彰。有人说湖北人太精,作为个人,湖北人是大智若愚,作为整体,太精则相互扯皮,因小失大,干不成大事,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湖北自古出美女,王昭君即是一例。在武汉,漂亮女孩不少,虽然一口武汉话显得很粗,但说起普通话来,却柔媚多姿,别有风情。

(6怎么丢了,排查一下,是哪个省区的人干的。)

7 湖南 与湖北人的韬光养晦相比,湖南人是实干家。虽然湖南开发比较晚,但却人才辈出。关于湖南有两句话,第一句是“惟楚有才”,第二句是“无湘不成军”.可见其文武兼备。湖南文人众多,但湖南文人有一股湘民固执的“蛮”劲,上下求索,“虽九死其犹未悔”,所以有谭嗣同那样的硬汉文人,有沈从文那样傲然于城市的“乡下人”。湖南人重事功,文人似乎喜从军,“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湖南军人骁勇善战,湘军名声显赫,但却不是卤莽之辈,从曾国藩、左宗棠到毛泽东,湘将都多雄才大略,有儒雅之气。“湘女多情”,湘妹子没有川妹子“辣”的名声,却同样精干聪慧,做事麻利,娶来做老婆,相夫教子,绝对不错。不过,与江南人相比,湘民质朴却不通脱,蛮劲发作时,五头牛都拉不回来,故常常有铤而走险之举,湘地盗匪之残忍野蛮,与此有关。湘民宗族意识也很强,在农村常有集体械斗。湘人富于文才,却不善言谈,湖南话听起来瓮声瓮气,蕴涵着一种爆发力,省会长沙,冬冷夏热,气候不佳,消费之高,在全国也排得上号。

8 贵州 关于贵州,谚语道:“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的确,贵州是中国唯一没有平原做支撑的省份,走进贵州,就走进了山之国,几乎找不到大一点的平整土地,“地无三尺平”的说法虽不免夸张,却也近乎实情,省会贵阳就建在群山环抱的“坝子”里,山民生活虽然相对贫困,却也悠闲自得。贵州像个大公园,到处悬崖峭壁,峡谷川流,气魄雄伟。雨水虽多,但说“天无三日晴”却不免有些夸张。省会贵阳冬暖夏凉,气候在全国仅次于昆明,夏天30度就是高温,冬天很少零度以下,又不象昆明那样多风,所以避寒避暑都是好去处。作为省会城市,贵阳人口过百万,面积却小巧玲珑,五脏俱全,很是繁华,有都市风情。在云贵川三省中,贵州饮食习惯和语言都更接近四川。贵州可算移民省份,除了苗族布依族等少数民族外,本省汉族多是历史上几次人口迁徙迁进去的。由于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开发晚等原因,贵州古代出的人才很少。近代以后,贵州的清山秀水,倒也熏陶出一些才子才女。国民党的国防部长何应卿、文化部长张道藩,共产党的著名人物王若非等都出自贵州。处在内陆大山中的贵州人,精壮能干,敏于新潮,与四川人一样悠哉游哉,却缺少四川人那种吃苦精神,“麻将在手,小吃在口,三天两头,狐朋狗友”,对本省的落后处境缺乏足够的危机感。贵阳女孩也同重庆女孩一样妩媚时髦而又带点“辣妹”气质,其烈度,可以在下面一首民歌中反映出来:“吃菜要吃白菜头/嫁郎要嫁大贼头/半夜听得钢刀响/妹穿绫罗哥穿绸”。

9 河南 平心而论,河南是中国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我所接触的河南人,大多文质彬彬,思想活跃,儒雅而不乏情趣和浪漫,河南也算中原人才大省,文人学士众多,省会郑州景色虽无可观览,但这座建在风沙弥漫的黄河边上的城市能够绿树成荫,商业发达,成为中国中部的交通枢纽与商业中心,也显示了河南人的能干,况且附近的嵩山还有一座名闻遐迩的少林寺呢。如今,开封等旧都虽已失去了都城的气派,洛阳牡丹却仍然名贵一方,赓续着河南人当年的万种风情。不过,如今的河南名声在全国却不佳,在网上和现实中,你总会不时听到对河南人的尖刻批评。河南紧邻山东,河南人与鲁人一样性格粗放,却似乎不象鲁人那样质朴爽快,南接湖北,与鄂人一样圆滑老道,却没有鄂人那样精明洒脱。与安徽人一样,河南人被称为中国的吉普赛人。过去,贫困常逼得他们离乡背井,四处漂流,但安徽灾民往往靠卖艺为生,凭本事吃饭,而河南灾民却常常则利用人们的同情心生活,以乞讨为赚钱的手段。即使今天,河南一些农民靠乞讨来买彩电,建新房的事也时有所闻,等而下之者则靠偷和抢来获利。把流浪刁民的习性加诸河南人,显然是一种偏见。但在现实中,管事者欺下瞒上,喜欢大话空话放“卫星”,粗暴冷漠,不负责任,地方治安状况不好,卫生差等等,都给河南名声抹了黑。近年在河南发生的许多事故和案件,更是让河南人脸上无光。不过,以此责怪普通河南百姓,也实在有点冤枉。

10 浙江 浙江虽然富为鱼米之乡,却人多地少,生存竞争激烈,所以浙江人闯世界的很多。尤其是温州人更是遍布天下,闻名全国。在严酷的竞争中,浙江人培植起一种生存的能力,他们凭本事养活自己,走南闯北做生意,修钟表,擦皮鞋,裁衣服,只要能够糊口的职业,几乎都可以见到浙江人的身影。浙江人善于动脑筋,相信个人的本事,所以,你经常看到手艺高超的浙江师傅,也可能碰上手段狡猾的浙江骗子,但你却很少看到可怜巴巴的浙江乞丐。面对生存,浙江人敢打敢拼,事无巨细,都力求做好。这种吃苦耐劳,精明能干的品性,使浙江人在各个行业中都是好手。浙江的文人才子遍地,在中国可以与湖南四川江苏安徽“五分”秋色;浙江商人企业家头脑活络,门槛很精,也算中国商界的能人。省会杭州人文会萃,风光旖旎,人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杭州女孩却似乎不像传说的那么漂亮。但浙江人似乎过于相信一己之力,不象山东人那样讲究团队精神,往往单兵作战,难免彼此提防,相互制肘,有时,为了一己的利益,浙江人会不惜利用其聪明制假贩假,因此,浙江也曾是中国假冒伪劣产品的集散地。在浙江,你很难交上一个心腹朋友。

11 江苏 提到江苏,人们都知道它的富庶,但实际上,江苏地处南北交界地带,长江使苏南苏北界域分明,苏南才是人们印象中的那个鱼米之乡。苏南面积只有苏北的三分之一但经济实力却远居苏北之上,苏南人与浙江人有共同之处,头脑灵活,善于经商理财文才也比较出众,中国历史上的状元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苏锡常地区,苏南人的代表是苏州人,人情练达,精于算计,但过于精明,明哲保身,性格也显得懦弱,因此它出了不少才子,却鲜有大作家和诗人,苏州男人常常被视为所谓“小白脸”男人的典型,有人说从苏北的徐州开一汽车人到苏南的苏州,可以打遍整个苏州无敌手,话虽夸张,却也暗示出了苏州人性格文弱的一面。苏州美女并不比其它地方的美女更漂亮,但柔弱娇媚,软语春风,倒也符合中国传统对美女的审美期待。苏南人地域意识很强,省会南京虽在长江南岸,却因多次做过南下朝廷的都城,方言受官话影响很大,与苏南吴语相异,故南京人被称为“半个江北人”。与苏州男人相比,南京男人倒有点南人北相,虽不像北方男人那样喜欢炫耀豪放,却也随和放达,不拘小节。与苏南相比,苏北经济相对落后一些,历史上,苏北多受淮河泛滥之灾,灾民流落苏南一带,出苦力,干粗活,异地生存的需要使苏北人拉帮结派,也练就了苏北人的诡诈,这使他们在江南颇受歧视,直到今天,这种歧视在上海和苏南的小市民中仍然有市场。其实,苏北虽多水灾,却也沃土千里,人文昌盛,扬州一带自古多文人才子,而且比苏南才子更显大气。历史上扬州美女虽多出“青楼”,人称“瘦马”,但琴棋书画兼备,也算才貌双全。为文人所流连。徐州地接山东,口音与鲁人无异,同苏北的其它地区相比,更具北方的特点。

12 安徽 对许多南方人来说,安徽是北方,对许多北方人而言它又是南方。其实同江苏一样,安徽地分南北,但安徽自然条件不如江浙一带,皖南多山,土地贫瘠,皖中淮北属平原,又水灾频仍,故安徽人经常漂泊他乡,四处闯荡。安徽人也身兼南北的特点,豪爽而细腻,头脑清楚而口无遮拦,既出商人也出学者,安徽学者豪气十足,敢质疑陈说,敢开风气,所以文学革命由两个安徽人(胡适,陈独秀)启其肇端也在情理之中,第一个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也出自安徽合肥;徽商在中国以敢做敢为而名世,白手起家,闯荡江湖,在近代商界很有声誉。但安徽人自我中心意识比较强,性格泼辣而又诡秘,喜欢内斗,喜欢抬杠,派系纷争多,虽处中国东部地区,经济却落后于东部的其他省区。皖南一派江南景色。造化钟神秀,既有长江新安江这样的滔滔江水,又有黄山九华山这样的绝世奇山,皖南别具一格的民居也值得一看。

13 广东 广东地处华南,其原住民外貌更多的带有马来人种的特点,(现已融入了许多南下的蒙古人种的特征,)有人说,“食在成都”,也有人说”食在广州”,这两种说法都有道理,成都小吃遍地,吃的花样百出,而能够在“吃”方面与成都人相篦美的,非广州莫属。与成都人相比,广州人吃得更“野”,从蛇到鼠,从猴到虫,几乎什么都敢吃,这也反映了“食蛇民族”的某些野性。正是这种不驯服的野性,使广东人与在正统文化束缚下失去创造力的中原诸省人相比,更显得敢做敢为,血性充沛,尤其是近代以来,因历史和地理的原因,广东屡次得风气之先,成为中国最早开放的地区,从鸦片战争,到戊戌变法,从北伐战争到改革开放,近代以来的许多有深远影响的大事都是由广东人开启的,因此,广东近代以也来名人辈出。内地人崇尚官,讲“关系”,最重要的是会打通各种关节,“吃得开”,广东人崇尚商,讲“本事”,关键在个人能否抓得住机会施展才能。广东人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人与人之间关系比较冷漠,但也因为如此,也才很少像内地人那样在人际纷争中浪费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说,广州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城市,却显得拥挤嘈杂,不能算一个适于居住的城市。广州本地女孩大多身材纤细,但容貌却令人难以恭维,如果你在广州街头看到许多靓女,那大半来自外省。

14 陕西 如果说,广东是中国开放潮头的翘楚。那么陕西就是中国传统文明的代表.如果说北京体现了汉民族文明陷落的历史,在这里建都的统治过全中国的三个王朝中,有两个都是异族朝廷,北京皇城的宏伟,包含着我们祖先臣服于两个游牧民族的耻辱,那么,在西安,你看到的则是中华文明的正宗,从半坡文明开始,这里就是中华文化的发源地、西周,西汉、隋、唐等中国历史上值得骄傲的时期都以这里为都城。在这里,你的思古之幽情才真正找到了寄托。在西北各省中,陕西也是文化最为发达的省份,西安高校林立,人才济济。陕西人给人的总体印象是朴讷温厚而又爽直豪放,秦腔高亢激越,信天游悠远单纯,都反映了陕西人的某些特点,但相比之下,陕北人在陕西人中,显得更憨厚直爽,待人热情,而关中人则暗藏了几分心计,显得有些诡诈神秘,陕南人不象关中人那样诡,却又比陕北人更“精”,在为人上比较由于传统悠久,即使在偏远的乡村,你也有可能遇到能“谝”善道的高人,陕西文人才情充沛,文坛上的“陕军”出手不凡,贾平凹,陈忠实,路遥等人的作品虽非绝世佳作,却也颇有可观。传统是陕西人的财富,也是陕西人的负担,它使陕西人往往保守偏执,而现实中的落后与历史中的辉煌又给陕西人很大的失落感,于是自恋又自卑,才有了贾平凹《废都》中庄之蝶那样牢骚满腹而又自以为天下女人都渴望为之献身的小文人;才有了陈忠实《白鹿原》中的朱先生那样自以为得“天理”的真传而不屑于与南方文人为伍的“圣人”。像白嘉轩之类的靠皮鞭和家法来维持风纪的“道德英雄”在陕西的乡间,在落后的黄土高原也不少见。在陕西,陕北似乎是出美女的地方,“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陕北小伙子高鼻深目,即使土气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们的英俊,陕北女孩温柔顺从,但内心刚烈,炽热如火,往往以柔功把丈夫控制得服服贴贴。要小心噢!

15 东北三省 东北人在关内人心目中,往往是一体的,在全国各个大区的人群中,东北人的地域认同感也最强,他们的性格上有诸多相似之处,这里也就把他们放在一起来谈。东北天寒地冻,古为北方游牧民族所居,地广人稀,近代大批关内移民进入,逐渐开发。闯关东者多为山东河北等地农民,尤以山东人为多。因此,有人说“东北是山东的殖民地”。东北的原住民本尚武,移民又多为生活所迫而闯荡,不乏颟顸亡命之徒,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王法” 也往往鞭长莫及,因此,人也培植起一种好勇斗狠的豪气,人说“不到东北不知道胆小”,道出了东北民风的强悍。危害一方而又流窜各地的东北歹徒,以凶狠手辣而得名“东北虎”,虽在某种程度上败坏了东北人的名声,却也反映了东北人骨子里的那种“狠”劲。但如果以为东北人都喜欢玩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那你就错了,实际上,大多数东北人与山东河北等地的人相比,都显得更加文质彬彬,能言善辩。北京的侃爷多耍贫嘴,东北的辩手则往往靠严谨的逻辑取胜,北京人的幽默带着某种无奈,东北人的幽默却爽直而带着几分狡诘,在为人上,东北人表面豪爽内里暗藏心计,处世相当细腻,玩起计谋来,也花样百出,做得过分者,常常给人以大奸大猾之感,即使对人恨之入骨,东北人既敢打敢骂,又能隐忍不发,待机行事,这一点,颇得山东人的真传,但也许因为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就为山东人所讨厌。东北工业化、城市化的水平比较高,许多都市留有日俄殖民统治时代的痕迹。哈尔滨、大连两座城市尤为突出,这两座城市的建筑都带有俄式风格特点,显得非常洋气,多广场和绿地,尤其是大连,地处海滨,原本基础不错,这几年又雄心勃勃,要成为“北方的香港”,所以建设日新月异,高楼、广场、草坪、大海交相辉映、可算得中国最漂亮的城市之一。在哈尔滨和大连,你随时都会碰到许多漂亮女孩,穿着入时,十分新潮。但哈尔滨女孩讲话是纯正的东北普通话,听起来比较入耳,而大连女孩的口音与胶东方言相类似,听起来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现在讲普通话者也越来越多。沈阳长春一是满清的发源地和东北最大的城市,一是伪满洲国的“旧都”和著名的汽车城,有不少文化古迹,城市面貌也各有千秋。

16 河北河北的自然条件在北方并不算差,地理位置在全国也属得天独厚,一省之中包容了北京、天津两个中央直辖的大都市,省内又有很长的海岸线,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都市有都市,要港口有港口,但发展却并不见佳,经济实力在全国排名灰不溜秋。除秦皇岛和承德因距北京很近,成为京城的避暑胜地而沾光之外,省内其它城市在中国大多鲜有名气,(还有一个唐山,因地震出名)。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大多数河北人仍然保持着那种淳朴豪爽的特点,为人厚道,但自元代北京建都之后,地近京畿的河北人身上那种慷慨之气逐渐消磨殆尽,也许在河北民间的尚武精神中还保留了几分这种气质,但在颟顸之徒那里,慷慨变成了意气用事,变成了粗暴与残忍,霸州警痞杜书贵这样的匪徒就是一例。而另一方面,河北人由于久居天子脚下,养成了一种颇为细腻的处世心态,善于察言观色,敏于接物待人,显得老谋深算,但也不免患得患失,常常失之谨小慎微,不免愧对了慷慨悲歌的赵人。

17 天津表面上看,天津在中国的直辖市中是最没有特点的一个,既缺少北京那种宏伟大气的庄重,又没有上海那种城开不夜的繁华,也不象重庆那样山重水复,诡谲多姿。看起来不过是一座放大了的石家庄而已,然而实际上,与一般北方城市相比,天津又颇有几分水乡的秀丽,海河等几条河道纵横全市,星星点点的湖泊分布城区周围,虽然不大,却也为这座城市平添了姿色。天津近海,明代作为海防要地而设卫,故称天津卫。虽然距北京不远,但天津话与北京话却颇有差异,据说是因为天津以天津卫为基础发展起来,当时天津卫的守军及其家属多来自安徽,天津话受到安徽话影响,也就与周边有异。天津是码头,也是商埠,天津人的见多识广,能说善道与这种城市功能有着密切关系,由于天津人能说善侃,有“卫嘴子”之称,与“京油子”相映成趣。但比起“京油子”玩世不恭的“油”来,“卫嘴子”更带有码头“青皮”的“赖”和商埠商民的“奸”,“赖”则执著,“奸”则机巧,所以天津的相声不象北京那样“滑”,却更耐咀嚼。天津原是北方最大的商埠,又是北方最早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但也许因为太接近政治权力中心,风头都被北京抢走,又没有北京作为京城所拥有的那种强大的财政支撑,因此,在北京的衬映下不免显得灰头土脸。天津人的“青皮精神”也没有发展成上海市民的那种独立的个性意识,但正因为这样,与北京人和上海人相比,天津人更显得质朴,也更令人信赖。

18 甘肃走进甘肃,西北那种贫瘠苍凉的风景就扑面而来,过度的开垦使土地退化,植被的破坏使气候调节机制受损,近年来的几次沙尘暴天气,甘肃都是重灾区,省会兰州位于黄河边上,是一座带状城市,南北短,东西长,城市周围的山上显得光秃秃的,工业污染厉害,大气质量很差。最近几年种了一些树,景观有所改变,但空气质量在全国各城市中仍然属于最差之列。但兰州毕竟是一座大城市,在西北各省中,繁华程度仅次于西安,城市建设近几年也有较大改观,只是管理不到位,显得比较脏乱。甘肃虽然贫困,但甘肃人却也敢于接受新事物,即使在偏远的乡村学校,你也可以看到一些年轻老师举办周末舞会,而不太顾忌乡人的议论。兰州的年轻人穿着时髦,紧跟新潮,女孩子言谈举止都非常开放。除兰州外,嘉峪关,敦煌也都是甘肃值得一游的城市,不仅因为它们拥有蕴涵魅力的文物古迹,而且也因为它们挺立在那种苍凉的戈壁中,给人以感动。

19 云南在西南三省中,云南最富有边地色彩。省内各地多彩多姿,风光绮丽,省会昆明不仅冬暖夏凉,气候有口皆碑,而且景色秀丽,翠湖身处闹市而一尘不染,西山俯瞰五百里滇池也别有洞天,整个城市兼具都会的繁华和超尘的秀美,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此外,路南的石林,大理的苍山洱海,丽江的古城和西双版纳的热带风情也都令人流连忘返,云南是中国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云南的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丽江的纳西族的古乐,大理白族的歌舞,路南景颇族的传说、西双版纳傣族的民俗风情,都有点让人乐不思蜀,在大理等地,一些老外干脆呆在那里不走,形成了一个洋人街。得天独厚的自然风貌和人文环境使云南属于中国最具魅力的旅游省份,但云南的得天独厚是以它的封闭性为代价的,与贵州人和四川人相比,云南人似乎更加满足于自己的那个圈子,很少到外面来闯世界,所以,你在其他地方很少碰上云南人。与贵州一样,云南开发较晚,近代以后才有了一些人才(当然,如果从那位七下西洋的三宝太监郑和算起,这历史还要长),最有名者可能要算音乐家聂耳和哲学家艾思奇了。云南人虽然也说西南官话,但多卷舌音,听起来有点像山西话。


谢选骏指出:人说“新版中国南北各省人印象”,我看这就是“现代南北朝的人种社会基础”。也就是说,“南北朝”并非仅仅是一个历史名词,“现代南北朝”尤其是一个确实存在的中国现实的人种社会基础。


谢选骏:你没发现的革命正在吃掉你的灵魂


《商业周刊:你没发现的革命》(2003年1月9日 商业周刊)报道:


9日刊载黄惠娟的文章说,从笔记型电脑到智慧型手机、PDA,一直到二○○二年出现爆发式成长的LCD液晶萤幕显示器、数位相机及宽频无线网路相关产品,都是二○○二年支撑科技产品买气的主角,根据联强国际的数据显示,二○○二年台湾笔记型电脑第四季销售量较二○○一年成长五七%,其中,配有无线装置的笔记型电脑是询问度最高的产品,宽频无线网路产品,更较去年第四季成长达三一二%。


手机、数位相机、宽频无线网卡、PDA及笔记型电脑的热卖,全都围绕在一个概念上-行动工作;而从五大hito产品中看到一股行动竞争力的竞赛,事实上也早就在企业界悄悄上演。


随著网际网路与行动装置的便宜化、轻薄化,行动工作已成为未来职场主流。事实上,今天全世界有超过一亿台电脑连上网路,却早有超过十亿支的手机在全球使用。


另一方面,利用手持式装置连上网路所需要的装置,譬如无线网卡、蓝芽模组,或是提供手持式装置连网的基础设施的建置完成,譬如i-mode、无线封包整合服务(GPRS)、3G等。行动装置取代个人电脑跃升为主流,变成时间早晚的问题。


在雅加达一家电脑商店里,一名店员向顾客展示笔记本电脑。印度尼西亚电脑企业家协会预计,印尼2003年电脑销量将比2002年增加20%,达到82万台。(新华社数码传真照片)


事实上,行动工作的趋势在国外已萌芽。根据嘉德集团(Gartner group)的调查显示,二○○二年全球的工作者中,有二五%是行动工作者;而根据Media Metrix的估计,目前有超过一千万个美国人习惯在手持装置上收发e-mail及上网。而顾问公司Cutter也估计,三年后,全球有近六成的员工是行动工作者。


国际大厂早就看到大势移转。微软(Microsoft)总裁比尔.盖兹(Bill Gates)早在一九九九年出版的《数位神经系统》一书中,就大谈「.NET」的概念,并准备将微软以PC为主(PC-centric)的公司,转换为多平台架构服务(multi-platform infrastructure services company)的公司。


微处理器领导厂商英特尔(Intel),近两年最重要的任务,也就是将自己转换为mobile networking(行动网络)与communications products(通讯产品)制造商。


而手机大厂诺基亚(Nokia)则尝试将自己由手机制造商,提升为行动经济(mobile economy)的主要玩家,想要在行动经济出现后成为网路世界中的思科(Cisco,全球最大网路设备制造商)的企图昭然若揭。


在PC时代,权力核心是企业;在通讯时代,权力核心转到个人。一个人够不够有力,变成企业能否具有竞争力的关键。因此,企业将注意力转到提升每一名员工战斗力上头;而第一个被高度注意的族群,则是能直接为公司创造营收来源的业务部门。


以IBM为例,前任执行长葛斯纳(Louis Gerstner)为了让业务人员有更多时间亲近客户,他在上任后就拟定「行动办公室」策略。随著各种随身用科技工具的趋于轻、薄、短、小以及威力强大,透过各种科技工具的整合。提升人员独力工作的「行动竞争力」,甚至因此改变生产或服务流程,不仅完全可能,还颠覆了过去生意模式。


去年第四季开始,杜书全要求旗下X-box二十多名的行销团队,每人手上有一项新的配备」」数位相机。搭配原来就配备的笔记型电脑,业务人员出去一趟,就等于带著杜书全的眼睛身历其境。「一方面可以知道行销到底有没有去看通路,二方面也可取得店面铺设得如何的第一手资料。」杜书全说。


建兴电子协理安志东指出,现在科技业竞争的舞台都是在跟三星(Samsung)或飞利浦(Philips)这些企业竞争,尤其是跨国的合作越来越多,譬如产品设计几乎都运用全球各地的脑力,未来每个公司一定都要有视讯会议。


安志东以自己带的部门有二十人来计算,若都配手机、笔记型电脑、PDA,一人不过十万元,折旧下来一个月才几千元。若可提高生产力,值得改变。


安志东也是行动办公室的实践者,他不论是在公司、回到家里,或者到国外出差,都随身带著笔记型电脑。他的办公室内没有桌上型电脑,如今随身的笔记型电脑就是他的办公室。


全球领航科技是一家提供无线上网解决方案的公司,位于新竹总部的办公室内不仅早就无线化,各项资讯通讯设备也都善用科技创新。


全球领航科技的人员跟大陆公司人员开会,都透过messenger(微软的即时通讯软体),架上一个camera(摄影机)及麦克风,就可以一对一开视讯会议,还是免费的呢!一个月至少省下几十万元通讯费。


在无线上网越来越普及的今天,未来只要带著下载messenger软体的笔记型电脑,到世界各地出差,坐在咖啡馆打开笔记型电脑,就可以跟地球另一端的客户进行视讯会议。「不必买一套十多万的视讯会议仪器,还可以带著你个人的视讯会议全球跑。」全球领航科技总经理江守国说。


由于行动工作者工作形态的崛起,这股趋势意味著什么改变?宽频环境允许企业或知识工作者,利用高超的科技工具整合能力,提高个人或自身的竞争力,成为下一波企业决胜的关键点。也因为如此,还未意味到这股浪潮已经近在咫尺的工作者,不免要成为第一波的「受害者」。


首先,个人工作者首先要面临对「工作」与「报酬」定义与思维的改变。因为大环境不景气,一个月前,太颖律师事务所主持律师谢颖青,下了一个「独裁」的指令,将事务所搬到台北市闹区仁爱路圆环。


对此命令,三十名员工却愁容以对,因为新办公室的面积不再有律师专属办公室,一声令下,新的办公室改头换面成为行动办公室。三年前,谢颖青将事务所搬到一个有三百坪的大办公室,但人虽是在同一个空间,沟通却变少了。「个别办公室变成堆积资料的地方。」现在,新办公室面积只剩四分之一,单月房租成本少了八成。


更重要的是,原来守在气派房间等当事人上门、高高在上的律师,不仅回事务所要自己找办公桌,还要要跟客户一样,丢掉沉重的公事包与六法全书,改带笔记型电脑主动拜访客户。


其次,管理者的管理模式也会面临挑战。对很多人来说,留在办公室的唯一意义是让别人看见自己有在工作,但行动办公室要挑战的是时间运用的哲学,以及打破工作是「计时报酬」的过时想法。


日盛金控总经理赵永飞桌上有两台电脑,他要求每个人的电脑,或笔记型电脑都要下载微软的messenger软体,其中,公司的「重点人物」,赵永飞还要求他们必须安装麦克风和摄影机,以随时随地可以线上沟通。


「在什么地方工作不重要,重点是每个人几点上班我都知道。」打开赵永飞的messen-ger,一长串的名单中,两个女儿名字赫然在列,晚上加班时还可在线上跟女儿对话。


自己是资讯背景出身的赵永飞也指出,早在三年前WAP(无线应用产品)风行时,公司的资讯人员在资讯展上很兴奋的展示他们新开发的手机下单,按键、选单、输入、再下一页、再按键选单等手续。


经过不下十几道程序后,最后,赵永飞跟他们说很好,但不必再继续开发了。他说∶「我一通电话就能完成的事,为什么要透过这么复杂的程序完成?」


「科技就像碗一样,你不必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只要知道怎么好用就好了。」赵永飞认为,拥有□寻并整合资讯的人,是最能在未来世界存活的物种,但并不需要为了科技而科技。


谢选骏指出:商业周刊只知道“你没发现的革命”,却不知道它没发现的革命正在吃掉它的灵魂。


2024年4月4日星期四

谢选骏:西方伪史论为何不敢揭露马列主义的谎言?


《反西方伪史,不仅仅是学术争论》(倚天立 2019年09月12日)报道:


内容提要:反西方伪史,不仅是学术争论,而且是反殖民主义文化的民族起义,是一场文化革命的前奏


非子按语:好友倚天立先生,早时写过《地中海的海市蜃楼 》的考辨雄文,摧枯拉朽,犀利缜密,令人击节叹服。下面这篇短文,似檄文更似屈子“众醉独醒”的《楚辞》诗篇,字里行间你将随鼓与呼一起心潮澎湃,怆怆然难复平静,实"西史辨伪,文明复兴"的杜鹃泣血之作也!


一、我们不相信!


捧着一块陶瓷碎片,仔细观察它身上的釉色与纹饰,分析陶土的成分,想象它真实的器形,追寻它的来龙去脉,感受它所经历的沧桑烟雨。


展开一幅斑驳的古地图,捻一捻它的纸质,探寻一下留在地图上的古代天文观测者视野的边界极限,再来丈量我们先祖的脚步。


轻声惊扰一下,我们伟大的先人,你们最远曾经到哪里去坐下来歇过腿脚?


对着亚欧大陆与非洲大陆的纵横起伏,我们曾经“看见”那一个个伟大的文化遗址与太阳一起在熠熠闪耀:


古希腊人依靠人力划桨,横渡地中海到达古埃及,用陶罐换取那个时代宝贵得不能再宝贵的粮食,今天有人嘶声力竭地叫喊证明,没有什么科技奇迹是古埃及人不能创造的——然而,从公元前31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的2700多年里,古埃及人有一样东西却始终做不出来,那就是陶罐;


站在尼罗河三角洲的海边,我们挽起裤脚,扒开泥土,掏出一层层时光的沙子,数一数星光的年轮,我们砸开那一块块精美的石雕,穿破现代历史教科书那重重的妖雾,最终却发现,那个地中海的新娘原来只是风吹即散的海市蜃楼,亚历山大古城、七十士希腊文本的《圣经》、埃及艳后与凯撒的风流韵事以及后来的罗塞塔石碑,从来没有过眼,永远都只是浮云。


据何新先生研究,亚历山大带着三万大军从地中海杀到波斯、印度、阿富汗,还差点越过帕米尔高原,前来消灭数十万赳赳老秦的虎狼之师,只是那些“史料”记载的总行程泄露了亚历山大的“天机”:他的大军在十年时间里,每日行军二十五公里,没有一天停息,更不会停止战斗——原来,亚历山大率领的都是“机械战警”;


马其顿人的后裔继续创造奇迹,他们在一个礁石上,建立起一座高达120米的灯塔,1500年屹立不倒,逼得今天的建筑师、工程师羞愧纷纷跳海自尽。然而,我们随便一算,发现这座花岗岩灯塔最少重达五万吨,如果你穿越去公元前280年,你应该怎么来给这座上帝的灯塔,开挖一个面积达到一千平方的海底基坑?


…………


我们曾经无限崇拜、跪拜、仰慕,然后自轻自贱,然后染黄头发,然后咒骂祖宗,然后讴歌“英语是上帝的语言”,然而,终于有一天,有人提醒我们,让我们拿着照妖镜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散发着伟大的光芒的居然是纱囊中的萤火虫。


萤火冷光,竟然可以遮掩皓月之辉!


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想起了李瑛的那几句诗: 


钻石的河,


钻石的山,


月光下,


到处闪着萤光的幽蓝。 


在这个时候,我们更是想起了北岛和他的《我不相信》: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二、反西方伪史,不仅仅是学术争论


其实,反西方伪史,不仅仅是一场学术范围内的争论,而是一场控制与反控制的文化战争。


还在“五·四”以前,“言必称希腊”就在洋枪枪炮的轰鸣声中成为了二十世纪中国的“亮丽风景线”,然而,随着新中国的诞生,随着中国人民的逐步富强健康,“言必称希腊”却不仅没有被时代潮流冲进历史的下水道,反而甚嚣尘上,升级成了“言必称古埃及”,甚至那些“埃及希腊教”的信徒们,还把古埃及奉为了中国早期文明的源头正朔,把中华文明变成了所谓“地中海文明”的一个分蘖发蔸出来的一个枝桠。


这岂非咄咄怪事?!


实际上,从“五·四”到今天,尤其是在近四十年来,那些西方文明的信徒们在国内国外的某些势力支持下,全面控制着中国文化思想领域内的解释权、评判权和选择权,他们宁可一日不将军,也不可一日不拱卒,正在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着一场极其隐蔽的罪恶战争,那就是:


给中华文明换种,给中国人民洗脑。


从台湾、香港和大陆目前众多的社科院所的现状来看,这场隐蔽行动无疑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成果,四十年来,中国一边在经济领域成果辉煌,一边却在思想文化领域乏善可陈,甚至在许多领域一败涂地,民族精神惨遭恶意阉割,民族思想受到空前撕裂,民族自尊遭受了沉重打击,面对这一切纷纷乱象,现代许多国人在精神上茫然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因此,或彻底拜金,或彻底崇洋,或沉溺宗教甚至邪教,真正是“骗了无涯过客”。


面对西方伪史在中国主流学术圈内不可一世的文化霸权,最早以何新先生为代表的一部分中国学人开始觉醒了,他们忍无可忍,发乎于心而动之以手,齐聚花果山上,树立起了一面杏黄大纛旗,上书“西史辨伪”四个大字,抡起一根根金箍棒,上天下海,遍打诸神,搅得周天寒彻。


不信邪的孙猴子们,他们用一幅古地图层层剥茧,还原出1430年左右的世界概貌,告诉世人,是谁最先到达美洲测绘了美洲地图,是谁最早到达澳大利亚和南极洲,是谁最早测绘了差不多整个地球,留下了世界上第一份世界地图《坤舆万国全图》。


不信邪的孙猴子们,以详实可信的中国典籍为依据,以中国为车轴,以距离为辐条,为古代中国各个朝代的周边各地区(尤其是中亚、中东、南亚、东欧、北非和),粗略勾勒出一个动态的国家、民族渐变图,供给世人来寻找以前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波斯、安息、大秦、拂林,然而,我们惊讶地发现,现代西方人给我们华丽描述的许多伟大国家和伟大人物,他们原来生活在另外一个星球上。


不信邪的孙猴子们,他们甩开西方人的许多来路不明的著作典籍,甩开托勒密、欧几里得,甩开李约瑟的《中国科技史》,他们研究中国的古代天文学、古代地理学、古代航海技术、古代冶金技术、古代建筑技术、古代造纸术、古代印刷术和古代音韵学等等,从浩如烟海的典籍里,找出中国古代科技文化是如何被盗向西方的草蛇灰线、蛛丝马迹,然后正本清源,公诸于世。


不信邪的孙猴子们,他们用现代地质学和古气象学资料资料,证明了尼罗河三角洲在公元前后都还只是破碎的沙洲与潟湖,根本不具有建城与大规模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甚至在《坤舆万国全图》里,尼罗河三角洲都仍然还被七条之流切割分离,而这一现象,恰恰如同希罗多德在“两千多年前”所描述的那样——从而釜底抽薪,从根子上摧毁了“古埃及粮食养育了古希腊、古罗马文明”的荒谬谎言,让古亚历山大港、塞琉古帝国、埃及艳后、七十士希腊文本《圣经》、罗塞塔石碑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噼里啪啦砸倒在地。


…………


眼见着孙猴子们大闹天宫,把旧有的文化历史秩序砸得七零八落、樯倾楫摧,眼看有天下大乱之势,那些把持着中国文化话语权的“官科”们,他们一改过去那副高高在上、斜眼蔑视的姿态,开始出来压制、反驳、谩骂,更有甚者,他们故意导演出一个耸人听闻的“世界文明发源于湘西”的闹剧,以此来攻击对“西方伪史”的怀疑和批判不是出于学术而是出于民粹。


“西方伪史”的捍卫者们,你们是在讨论学术吗?


我们不禁想起了那个非著名笑话:“滚出去,我们正在讨论民主!”


“西方伪史”的捍卫者们控制了现代中国几乎所有大学、社科院所、各大期刊的学术话语权,甚至是大中小学历史课本的编写权,坚持中国文明本土论的学者几乎完全边缘化,在这种“学术”氛围中,甚至连李学勤这种中国文明本土论的历史大师很多时候都表达不出自己的学术观点,连“二里头遗址”考古队负责人许宏都要对夏朝的存在表示怀疑,甘当睁眼瞎,这是学术争论的问题吗?


实际上,中国政府每年支出的社会科学相关领域的巨额科研经费,很大部分都落到了“西方伪史”捍卫者们的手中,而坚持中国文明本土论的很多学者却拿不到多少科研项目,发表不了自己的学术文章,提高不了自己的职称待遇,只有坐冷板凳,茕茕向隅,这难道也是学术争论的问题?


至于国外进来的那部分任务明确的“资金”,更是百分之百流向“西方伪史”的捍卫者们,国外邀请他们到埃及去共同考古,邀请他们到欧洲去参加帕特农神庙的研讨会,邀请他们去参观古腾堡发明活字印刷术的《圣经》印刷厂,难道这还是“学术交流”吗?


不,这是《马可福音》中所说的耶稣丢给外邦人的面包渣子。


 一个民族失去了对自己文明的敬仰,一个民族失去了对自己文化的热爱,会是什么模样?


那我们就去看看台的“太阳花”运动的那群僵尸,看看游香港街头那群黄尸,就立刻明白了。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由,那他就是奴隶。


一群人,如果失去了自己的民族文化灵魂,那这群人就只是一群完全失去了人性的丧尸。


那群“西方伪史”的捍卫者们,他们在身后恶势力的操控下,正千方百计地企图抽去我们的文化灵魂,就是企图把我们统统变成浩浩荡荡的十四亿丧尸大军。


然后,他们就指着外滩说,上海是罗宾汉大帝建造的,外滩上的那些英国古典式、英国新古典式、英国文艺复兴式、法国古典式、法国大住宅式、巴洛克式、 哥特式、爱奥尼克式、东印度式、近代西方式、折衷主义式、中西掺合式的大片建筑,全部是罗宾汉大帝在黄浦江登陆以后所修建的。


这,就是文化战争失败之后的必然结局!


三、反西方伪史,是一场反文化殖民的民族起义


西方伪史存在的基础,就是几百年来的殖民主义历史与殖民主义文化。


毋庸置疑,西方伪史就是殖民强盗强加给被征服者的精神枷锁,是强盗们给征服者画地为牢的思想监狱。


几百年来,西方殖民强盗曾经凭借工业化给他们带来的凶猛武器,几乎征服了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民族,掠夺了数不清的财富,而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亚非拉三大洲反殖民运动风起云涌,殖民强盗又不得已纷纷退回了自己的老窝,似乎变成了好人。


强盗们真的金盆洗手、立地成佛了吗?


不,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人。海盗永远就是海盗,他们只不过放弃了武装殖民,变了一个花样来继续杀人越货。


他们的新花样就是文化殖民、金融殖民和科技殖民。


我们把武装移民称为殖民主义1.0版,把文化殖民称为殖民主义2.0版,把金融与科技殖民称为殖民主义3.0版。


在这里,我们只来讨论殖民主义2.0版——文化殖民。


所谓文化殖民,就是西方世界凭借他们在军事、科技、经济等各方面的的优势地位,利用文化宣传、文化影响、文化交流、文化资助等各种手段,把对西方有利的价值观、道德观等思想理念,巧妙地植入处于弱势地位的国家与民族的思想体系之中,逐渐影响甚至控制这些国家与民族的人民的精神世界,以达到操纵他们为自己火中取栗的罪恶目的。


你以为文化殖民的危害远远小于武装殖民吗?


错,大错而特错。


在武装殖民时代,殖民者本身实际上也非常危险。为了征服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他们要发动战争机器,要将几万、几十万大军开进丛林沙漠、崇山峻岭,有时弄不好要大败而归(比如意大利在埃塞俄比亚),有时要不知不觉踏进了帝国的坟墓(比如英国在阿富汗),有时甚至要引发一个帝国的崩溃(比如沙俄与奥匈帝国争夺巴尔干半岛、日本入侵中国)。


总的来讲,武装殖民风险大,征服成本高,管理成本更高,有的甚至会陷入入不敷出的泥潭(比如法国最后不得不撤出北非)。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对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世界范围的独立运动潮流,这些老牌帝国主义也是半推半就,他们赢得了一个喘息之机,从而让自己养精蓄锐几十年,再次站到了一个对于绝大多数国家来说更加优越的地位,从而,又开始了他们新一轮的更加高明巧妙的殖民主义2.0版——文化殖民。


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第一次让世人看见了文化殖民的巨大威力。


1999年3月24日至6月10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南联盟发动了大规模的空袭。北约13个成员国共投入4艘航母、40余艘其他舰只、1200余架战机,出动战机约3.6万架次,发射各型导弹与炸弹2.3万余枚。


北约78天的狂轰滥炸,只消灭了南联盟军队大约1300人,3辆坦克(不是原来估计的120辆),18辆装甲运兵车(不是220辆),20门火炮(不是450门)。另外还有大批民用目标被摧毁,2000多名平民丧生,6000多人受伤,近100万人沦为难民,直接经济损失达2000多亿美元。


北约的轰炸并没有吓倒南联盟人民,在抗击空袭的战斗中,南联盟军队据说共击落包括一架F—117在内的61架战斗机、30架无人驾驶飞 机、7架直升机,拦截238枚巡航导弹。


南联盟这样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国,在原有的社会主义体制和布尔什维克精神支撑下,以一己之力抗拒整个西方,取得了如此不俗的战绩,尽管最后,南联盟不得已接受了俄罗斯、芬兰和美国制定的和平协议,撤出了科索沃地区,但这个结局震慑了西方,他们意识到用军事力量摧毁不了南斯拉夫,于是,在战争之后,他们采用投资、商业、学术合作、派驻记者和NGO等形式,将西方的文化价值观大举渗透到南联盟的社会中去,然后控制了南联盟绝大多数的媒体,在民众中制造出各种思想混乱和离心倾向,然后再用所谓的‘民主选举’轻而易举就实现了民众的分裂,致使他们亲手把自己的英雄交给了自己国家的敌人。


最终,西方人祭起“文化殖民战争”这个更隐蔽、更有迷惑性、效费比更高的超级武器,终于不费一枪一弹,打垮了他们用无数飞机导弹都没能摧毁的俄罗斯人在巴尔干地区的最后一个堡垒。


时间到了2010年,一场起源于北非突尼斯的巨大风暴席卷地中海北岸、西岸和中东地区,波及七八个国家,造成上百万人死亡,上千万人受伤,数千万人失去家园,这场持续了数年的大动荡、大灾难名字叫做“茉莉花革命”,而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一场用文化殖民夺去了人们文化灵魂后制造出来的殖民主义战争的2.0版。西方世界在这场战争只付出了极少的一点代价,却获得了极大的经济利益和地缘政治上的回报,牢牢控制住了中东这个超级油库,其效费比远远高于第一代的殖民战争。


第一代的武装殖民,奠定了第二代文化殖民的基础,而文化殖民的核心就是西方伪史。


两三百年来,西方各种政治势力用尽各种方法,将西方伪史变成木马,植入到其他各个非西方文明的肌体里去,营造出一个西方文明天生高于其他文明的历史幻象,由此,用这个“上帝选民”的新版本,又一次人为制造出对其他民族的优越感,同时,再利用其经济优势和科技优势,以“皿煮”、“自由”包裹着众多的新型精神毒品,变化成各种现代洗脑术,将无数的普罗大众驯化成了任由他们指使的炮灰,最后亲自指挥着这一批又一批的无脑丧尸去毁灭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自己的乐园。


最近几年,我们就亲眼看见了港台丧尸的可悲,看见了文化殖民的凶恶残忍,看见了西方海盗浸透到基因深处的狡诈恶毒。


港台已经成了丧尸们诞生的盖亚和毁灭的坟场,那么,中国内地呢,又是什么样子呢?


根据国家网络安全保卫局2017年的数据:2017年中国互联网共爆发7340起网络“群体矛盾”,其中人为组织且推动的高达4810起,占总事件的65.6%。


这些人推动网络事件的人是谁?


他们不是别人,他们正是潜伏在中国社会各个角落的第五纵队,而活跃在中国各所大学、科研院所的的“西方伪史维护者”,有许多人本身就是这些第五纵队的骨干分子。


通过观察以上所述的黑暗事件,我们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西史辨伪”对于中国现在和未来的重要意义,我们只有通过揭示出西方历史的虚假与丑恶,剥去西方海盗头上自我加冕的皇冠上的光环,才能从根子上摧毁其神话的欺骗性,从而让那些受骗上当的普罗大众擦亮眼睛,脱离索伦的魔眼的掌控,清醒过来,自我拯救。


 


四、反西方伪史,是一场伟大文化革命的前奏


实际上,今天现代生活中的一个普通人,他对所谓“环地中海文明圈”的伟大成果的接受态度,就像他对上帝的态度。


如果他相信上帝,因信称义,哪怕神父、牧师吹得天花乱坠,他也深信不疑。反过来,如果他不再相信上帝的存在,突然间,他就会觉得《圣经》也好,教皇也好、牧师与教堂也好,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可笑,虚假得令人作呕。


同样,一个人如果他觉得西方就是真理,欧美就是上帝,那他对西方伪史中的一切便会无条件接受,崇拜得五体投地,但是只要哪一天,他突然开始对西方伪史产生了怀疑,马上便会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觉得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违反常识的荒唐故事,到处都是无法用逻辑来解释的牵强附会,其权威便荡然无存。


实际上,只要你一开始怀疑,西方历史的整个冰山就已经在轰然崩塌了。


即使你不喜欢中国历史,但是你无法否认中华文明的存在,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中华文明属于虚构的证据。


第一,中国的所有历史,基本上都有连续完整的历史记载,这些历史资料之间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印证。另外,凡是出土的历史遗迹,不管是宫室、墓葬,还是曾经的采矿区,不管是残留的工程遗址(比如水坝、城墙、道路、烽燧要塞等),还是作坊、窑坑,只要还留下蛛丝马迹,我们都能从典籍中一一对应地找到它们的来龙去脉。


第二,中国的各个历史阶段,几乎都有历史遗迹和历史文物,这些遗迹与文物都可以与同时代的史料彼此证明、互相解释,这些璀璨精美的文物,其艺术风格有继承、有变化,文风绵延,血脉相连,不管年代相隔多远,不管流失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甚至它埋在深海泥沙之中,只要它在这个世界上一亮出它的容颜、它的风格、它的造型、它的颜色、它的流风余韵,我们很快就知道它出自哪个省哪个县,出自哪个朝代哪个时期,家住何处,姓甚名谁,仿佛我们一声呼唤,它马上就能笑逐颜开地朝我们飞奔过来,如同回家了一般。


中国历史数千年一以贯之,其精髓魂魄一代代流传下来,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到“杨家有女初长成”,从“凤凰涅槃”,到“拈花微笑”,从“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其风骨气韵,其仁慈宽厚,其积极有为,其上下探索,其为万世开太平,正气凛然,光明浩荡,根本相连,血脉畅流,古今呼应,精神永续。


第三,中国各个历史时期的技术,不管朝代如何更迭,其技术成果大都会被后人继承下来,发扬光大,一直沉淀到我们今天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造福苍生,子子孙孙受用不尽。


以食盐为例,中国早期食用盐来自于盐卤自然流出沉淀而成的池盐,后来发展为大坑盐,从北宋庆历年间开始,食盐采集技术发展为先进的卓筒井井盐(一根竹筒大小,最深可达130宋丈,折合今天的410米),到明清,又发展为自流井盐,一直到大工业之前,西南地区用盐大都来自于用深井技术(最深达1100米左右)提汲上来的宜宾、自贡的井盐。这些民生技术,隋唐灭了,宋元来继承,宋元灭了,明清再来继承发展,这些技术就像长江一般,流出云南便进四川,流出巴蜀,便进湖湘,再继续经历安徽、江苏,不可能断代,更不可能无端消失。


并且,这些技术代代继承,越来越先进,越来越造福于后人,因此,不管各朝各代如何厮杀,中国的总人口始终是在逐步增加,地盘总体上讲始终是在越来越大,而这,就是文明的作用。


第四,中国为数千年的中央之国,她的文化思想、科学技术,都像盆中水满,自然漫向四方的朝鲜、日本、琉球、越南、南洋甚至东非,形成了今天都还名列世界前茅的中华文化圈,形成了独一无二的世界朝贡体制。在这个文化圈中,中国与其余诸国互相印证,互通有无,共同推进了半个亚洲文明水平的共同提高。

 

然而,当我们反观整个“环地中海文明圈”,尽管其历史发明家罗列出了许多辉煌成果,但总体上却没有一个严密可靠的证据体系,每个证据之间,也缺乏严密的相互印证,极其不符合逻辑。


第一,整个“环地中海文明圈”中,任何一个文明体都没有连续完整的历史记录,即使有一些所谓的“历史资料”,但大都经不起逻辑推论,甚至有些就可以证明是伪作——比如希罗多德的《历史》。


第二,无论是古埃及,还是克里特与迈锡尼,无论是古希腊,还是亚历山大的帝国,彼此之间没有呼应,没有联系,更不存在彼此之间的相互影响。


有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可以证明这些“文明”之间的相互割裂,互相不能印证各自的存在。


据西方历史记载,亚历山大的马其顿帝国兴盛于公元前340年到前320年左右,在这段时间,亚历山大雄霸地中海,然后发起了十年的远征。而这一段时间,正是罗马共和国和迦太基开始兴盛强大、积极向海上扩张的时候,然而,不管是亚历山大还是他的父亲腓力,都对隔壁这两个强敌视而不见,各方都把对方当做空气。尤其是亚历山大,对隔壁那两个野心勃勃的小毛头看不上眼,只对强大的波斯和东方一往情深,居然放心大胆地精锐尽出,十年不归。


这就是后是西方人对古地中海历史胡编乱造,无法自圆其说的典型例子。


第三,不管是文字也好,还是文物也好,整个“环地中海文明圈”,都没有显示出应有的丰富多样性和连续有机的变化演进痕迹。


其实,整个地中海周边地区,不管是所谓的古埃及文明也好,克里特与迈锡尼文明也好,古希腊文明也好,古罗马文明也好,还有所谓的特洛伊也好,彼此间相距遥远,如果各个文明如同春天里的野草一般各自破土生长,那么,无论是在材质上、辅料上、制作工具上、制造手法上、技术上、风格上、宗教观念上等等等等,都应该有巨大的差异,然而,在上述各文明留到今天的所有文物,差不多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大型石雕,别的几乎什么都没有。并且这些石雕,其材质、雕饰风格、雕刻工具都基本一致,根本不会随着时间与距离的变化而变化,仿佛完全就是某一家石雕工厂荣誉出品。


而且,即使是同一文明体内,比如古埃及,从公元前三十世纪的“纳尔迈石板”到公元前四世纪的“罗塞塔石碑”,时间跨度为两千六百年,从上埃及的卢克索到下埃及的孟菲斯,中间间隔约五百公里,埃及文字除了增加了一种“圣书体”之外,其书写工具、书写风格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演进的迹象。


难道在地中海地区,时光就这样凝固了三千年吗?


第四,“环地中海文明圈”中有个极其不合常理的地方,那就是许多文明体在公元前三千年开始就进入了高度发达的文明时期,并且有的一直持续到了公元后数百年,然而,这许多高度繁荣的文明在公元前后相继陡然灭绝,就像一排蜡烛被大风挂灭,居然没有给后世子孙留下任何一点的东西。


一无相对固定的国家疆域,

二无生生不息的庞大人口群体,

三无任何一定点可资利用的生活生产技术,

四无任何一点民族记忆作为文化遗产——仅有的那部《荷马史诗》,也是剽窃自小亚细亚和中东地区的大杂烩。

 即使在近两百年屈辱史中也从来没有失去过文化自信心的中国人,对于确实比自己先进的西方工业文明,并没有形成过妄自尊大的文化民粹主义甚至是文化极端思想构成的全社会主流价值观,但是:


这并不等同于中国人可以毫无保留地接受一切弄虚作假的“人造文明”。


进入21世纪以后,逐步富强起来的中国人,也逐步增强了对自己古老文明的信心,而同时,也逐步敢于怀疑甚至甄别外来文化中的不合理甚至是伪造的那部分内容。接受了现代科学和人文思想启蒙的中国人,正在运用我们从先进文化中所学到的质疑和批判精神,对自己的古老文化进行重构和批判,同时,也在对中华文明以外的其他文明进行解析和批判。


“疑古”,不仅仅是疑中国之古,同时也要疑国外之古,不管是古希腊、古罗马,不管是古埃及、古苏美尔,我们都要拿来,用同一个尺度、同一个标准进行重新判别。


伴随着中国正在重新走向世界政治经济中心的步伐,中国对旧有的自我与他者的文化格局进行重新解构的文化运动正在到来,伴随着中国国力逐渐问鼎世界,这个文化上的涤荡污泥浊水的过程将会持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而且,将会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次崭新的中国文化主导的“思想启蒙”运动,其探索必将更加深刻,其影响必将更加悠久,这将会构成人类通往下一个“轴心时代”的必然阶梯,从而将地球文明提高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而当前方兴未艾的“反西方伪史运动”,正是这场伟大文化革命的响亮的前奏曲。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北岛《我不相信》


谢选骏指出:人说“反西方伪史,不仅仅是学术争论”——我看既然如此“倚天立”,西方伪史论为何不敢揭露马列主义的谎言?


谢选骏:北京像个殡仪馆


《为什么总感觉北京不像是一个东亚城市?》(知乎问答 2024-04-03)报道:


CDT编者按:该文是一名网友对于知乎提问“为什么总感觉北京不像是一个东亚城市?”的回答。


问:为什么总感觉北京不像是一个东亚城市?北京这个城市的风格,和周边的日韩港台等地区很不一样。后者的印象普遍都是街道窄而密集、各种招牌林立、娱乐活动和夜生活丰富,城市活力值高,即使是西安的风格也是比较鲜明活泼的。但北京没什么活泼的味道。


@小约翰:


交通。


北京的交通不能说在世界上没有同类,但在中国基本可以说是孤例,它的交通逻辑是——如果没有交通工具,就无法出行。


北京是一座几乎完全没有步行空间的城市。这里不是说北京没有人行道,相反,北京的人行道很多而且很宽,但很少有人认为在北京步行是一种享受,也很少有人在北京出行时选择步行,这里面有几个原因。


第一,道路生态。北京的底商极度贫瘠,北京的城市结构是以大单位/大写字楼/大小区/大公园为主体的。街道两边几乎都是与行人无关的不可进入区域,沿街的门面很少,这就导致在北京的街上步行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情,因为你就像游戏中的人物一样,两边都是空气墙,只能按照规定路线前进。你在香港/上海的街上行走,可以眼花缭乱的接受各种信息,在普通的小城市行走,也可以不断看到道路两边的底商,至少总有相当的信息素9映入眼帘,而如果在北京行走,那么大多数情况下就只是走路而已,如果从游戏设计上讲,在北京步行的体验甚至还不如开放式游戏。


而且,除了步行道两边完全封闭的空间外,北京还拥有着中国最宽的马路,以及规模恐怖的车流。


城市街道上的噪音极大,而由于车道太宽,城市绿化也显得微不足道。没有人愿意在一个了无生气,噪音极大的道路上行走,这一点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


其二,城市尺度。作为中国最大的城市,北京拥有恐怖的物理距离。在北京生活久了以后,你会觉得十公里以内的距离是近在咫尺,二十公里的出行距离也是平平常常。这在北京以外的城市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我初到南京的时候找我同学,我在新街口他在元通,他说太远了你别来了,我一看距离才八公里,八公里也叫远?这就是北京人的逻辑。由于城市尺度过大,出行距离过长,北京在物理上就断绝了通过步行出行的可能,基于同样的原因,骑行也仅适用于比较少的场景。


与北京形成鲜明对比的,比如香港。香港是一座步行相当友好的城市,只要你愿意,在九龙半岛或港岛上完全可以通过步行出行,因为你去的大多数地区都在五公里以内,是通过步行可以接受的距离。


如果说,香港的步行优势是因为物理上的小的话,那么同样作为一线城市,上海的面积并不比北京小,但上海的步行出行人数是著的比北京多,甚至上海人的Citywalk还能成为一种风潮,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第三个原因——城市结构。


第三,城市结构。


上海的城市面积并不比北京小。但上海的特点在于,它的几乎所有的重要地标、商圈、CBD以及市民经常去的,需要去的地方,都在内环以内。上海很大,但内环不大,在内环以内的出行并不十分困难,这是上海的巨大优势。


而北京的城市结构则主打一个“散”。它的二环内空间被各大机关填满,导致着很多重要区域成环型分散在了北京周围。


西直门、知春路、五道口、西二旗、望京、国贸、亮马桥、三里屯、十里河、大红门、亦庄、丽泽、五棵松。凡是在北京生活过的人,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些地名各自代表着什么。环绕着北京,在上百公里的尺度上,北京遍布着不同的办公中心/商业中心/教育中心/交通中心,这就导致人们在不同的中心之间往来的尺度被大大拉长。


有朋友可能会说,城市分散,多中心发展难道不是更科学的吗?问题在于,北京的“分散”和其他城市的分散是不一样的。


正常的多中心式?的分散,是让城市的多个地区形成多个小生态,每个小中心都有办公/居住/商业/教育等多项功能。是以时间为尺度,设计一个人八小时的工作区,八小时的休闲区,八小时的娱乐区。而北京则不然,它是在整个北京规划功能区,它把高新科技办公区放在西北五环,把最好的商业放在了东三环,把最好的教育放在西北的海淀,却把最好的CBD放在了东边的朝阳。从宏观上讲,北京拥有最完整的城市功能,但功能中心的距离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如果说地其他地区的设计思想是将24个小时分为三份的话,北京的设计思想是将24个人分为三群,有八个人在工作八个人在生活八个人在休闲,这些设施我都具备,但问题是—如何从此端到彼端?


比如,如果两个居住在偏远地带的上海市民想要聚会,他们交通路径可能是从闵行Q和浦东出发,在静安区会合,是从边缘到中心。但两个北京人的聚会很可能是一个在西北的西二旗,一个在东北的望京,两个人却不得不在东三环的三里屯见面,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因为西二旗和望京附近没有像样的大型商业中心,最终大家只能去更远的三里屯。这种从边缘到边缘的出行需求,是其他城市很少见的。


由于以上三点,在北京,步行出行几乎是一个不被考虑的出行方式,让这个城市基本可以默认为—只要出行(除非下楼去便利店这种),就一定需要交通工具。


这就导致了北京这个城市看着虽然连续,但整个城市实际上是由一个个孤岛所组成的。比如西二旗,西二旗作为大厂聚集地,如果西二旗的地铁出了问题(地铁故障,或者天气原因排队过长等),那很大一部分的西二旗打工人是根本无法回家的——打车排到一千多号,地铁上不去,你要如何返回二十公里外的家?这种通勤距离在西二旗并不少见。


如果是北京是一片汪洋,那西二旗/望京/国贸就是一个个岛,地铁就是桥,出租车是船,将打工人送往回龙观/天通苑/东坝这些彼岸,而如果缺少这些载具,北京人是游不到对岸的。


交通的极度困难,导致了一个很糟糕的后果——如果没有明确目的地,在北京是不应该出行的。


由于交通必须有工具,导致北京不存在"随便溜溜”的可能,“逛街”在北京是一个只存在于商场里的选择。对于大多数的北京人来说,地铁是唯一的出行选择,没有人会选择坐地铁散心,这就导致北京人的移动基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是从A点到B点,中间过程在地下的黑暗中度过的一个过程。当这种通勤和出行方式成为日常,一个城市的生活气息也就基本被消磨殆尽了。因为对于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市民来说,这个城市的绝大部分地区都是地铁隧道中的一个名字,是高架桥上向下俯瞰的一处楼群,是与自己同处一座城市却终身无法涉足的一块背景板,你身处于这座城市之中,却很难称得上与这个城市真正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北京其实不是“不像是东亚城市”,它几乎不像任何城市,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城市都是为了生活而设计的,但北京并不如此,它是作为一个巨大国家的中心而设计的,功能性远重于舒适性,这才是北京看着如此特别的根本原因。


——更——新——线——


很多朋友说—这不就是美国吗?没有车跟没有腿一样?


的确,除纽约外,美国的绝大多数城市都属于“没车=没腿”的摊大饼设计,洛杉矶就是其中的典型。


但美国城市的摊大饼是极其彻底的,他们虽然没车=没腿,但确实能够做到人手一辆车(不用摇号啊),城市密度较低,停车也远比北京容易。


北京与美国的区别在于,美国的汽车化从很早很早就实现了。现代美国的城市格局是从二战后就决定了的,艾森豪威尔时代设计的穿城高速现在仍然在使用,从那个年代开始,美国人的生活就已经是高度汽车化的了,所以城市运转可以围绕着汽车运行。


但北京则不然,北京的发展速度太恐怖了。有一首2005年的歌叫《Nine milions bicycles》,讲的就是北京有九百万辆自行车。哪怕是在本世纪初期,北京还是个以自行车多而闻名世界的城市,仅仅二十年后。当年的自行车就完全换成了汽车,这是最超前的城市规划者也难以预料的。


在奥运召开时,北四环还是比较偏僻的地方,2014年的时候,西二旗买房还被认为是“有魄力的举动”,北五环外还相当荒凉。而对于老北京人来说,三环以外甚至就是个未曾抵达的世界了。放眼整个世界,能在短短四十年内为一个城市增加上千万的人口且不出现大规模贫民窟,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相比于世界其他同类城市(里约热内卢、拉各斯°、达卡等等),北京的交通实在算是一个相对而言最能接受的缺点了。


以下是部分知乎网友的回复:


有吃的吗:不出现贫民窟还不容易吗,直接赶走不就行了?


薛峰:平民窟其实曾经快要有了,那就是大规模群租房和地下室的蚁族。但被清退了。


仙女星局长:没有贫民窟是因为不允许,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城市都有贫民窟。


深海潜水:你观察总结的如此到位,北京的设计只有功能,没有普通人的生活。


魏大鹏:今天才跟老家的朋友吐槽,媳妇单边通勤35公里。老家的人无法想象一天上班这么远[捂脸]在北京呆了十多年了,完全同意小约翰可汉的说法,真的,北京是一个完全缺乏连续沟通的孤岛群城市大而孤独。


Junior34:原来知乎有这样形容北京的,“这城市大得如同苦海”。


秋荻街十二号:作为北京人,真心认为现在北京的规模已经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到了南方生活才发现,原来朋友聚会可以中午聚一下、下午各回各家休息、晚上继续聚…这在北京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两朵白菜花:何所谓“政治中心”,那就是这是一座以服务政治为中心要点的城市。说白了,其首要功能,并不是为了让人宜居。 宜居是排在政治考虑之后才需要考虑的。


暗梅幽闻花:在北京出行,轻轻松松单边一趟以小时计数。


空真理神奈备命:怪不得要折叠北京。


网民嚎叫:


朝露青 发表评论于 2024-04-04 07:32:00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三个基因,第一元大都,第二莫斯科,第三改开自行车大都会山寨洛山叽,这三个基因形成的一个怪胎而已。

西岸-影 发表评论于 2024-04-04 06:37:45

这不是长期生活在北京的人的观点,而是不了解北京,比如北京的交通是非常方便的,在全中国大概是最方便,尤其是公共交通,不仅形式多,密度也大,毕竟投入远比其他城市多。

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大概只有北京人才会注意到的,是一般大城市都有本地人具有强势文化的特点,比如在上海,上海人比外地人更有某种地位,能说上海莱芜是一种地位象征,广州也是类似,香港更不用提。

也就是本地话具有地位,但北京正好相反,北京话在北京被视为土的象征,胡同串子并不是褒义词或者中性词,这就构成了北京的文化特点。

北京的特点是大院文化是主流,政府机关大院,比如复兴门一代,军队大院,各种大学,等等。这些大院有自己的文化,人员基本都是在解放初期外调的,不是北京人,因此不会说北京话,而是普通话。在北京,仅仅是凭口音就不难看出谁是大院背景的,谁是胡同串子,而双方的家庭收入的差别是明显的,前者更具有优势地位。

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清华校长写过一篇文章登载在人民日报上,是社会办大学还是大学办社会?内容就是抱怨其实是大学不得不负责管理建设社会,而不能集中精力作为大学来运作。

这就是北京的特点,有其历史因素的特点,是中国任何其他城市不具备的,至于是不是整个东亚的特殊大概也可以推测。

大院里生活的人一般不需要出大院就可以,因为很多大院远离市区,清华在北京什么地方清华同学都知道,甚至在三环之外,更不属于四个城区范围,但在北京谁会不尊重清华大学呢?

大院自成体系,而不是社会的组成,这就是清华大学校长那篇文章的核心问题,他不认为这种现象合理。

包括具有八大院校的学院路,可以说北京是一个根据职能设计出来的城市,而且不仅仅是老共掌权后,而是之前就具有这种特点,所谓东福西贵,指的是北京西边都是达官贵人皇家别院一类的,后来的各种大院也基本在北京西面。

这个特点构成了北京强势文化不是北京人老的文化,而是杂交的同时也很局限在大院范围,不同的大院文化也不同,大学与政府机构大院很不同,与军队大院更不同,但大家都是大院的形式,都有高墙,都不是可以随便进入。也就可以意识到在北京的生活是不容易的,因为你实际上需要适应大院文化,而不是标准有共识的的社会文化。

如今大院文化基本走入末期,但很明显这是需要至少一两代人的时间才会完全消除。

从胡同串子这个贬义词也可以看出北京那种胡同市井文化从历史上就是不入流被歧视的,而大院文化其实有闹中取静的特点,而且内部一般人员年龄近似,因为都是外调入京的,也就意味孩子的年龄接近,集中公寓楼的居住环境也让孩子容易成群体,也就形成不同的孩子文化,这是大院外面的孩子不同的生活。大院一般有自己的附中附小,更不用说考大学很可能是自己父母工作的大学。

尽管这都会某种程度上辐射到大院之外,但你要是生活在大院之外,基本是体会不到的。北京是政治文化中心,尤其是文化中心,北京人是不会轻易或者愿意离开北京的,这恐怕也是需要在北京生活20年后才会理解。

如果你能在北京生活那么长时间。

luting 发表评论于 2024-04-04 06:26:00

为啥只是东亚?北京和哪一个世界其它城市相近吗?莫斯科?


谢选骏指出:以上所言,一言以蔽之——“北京像个殡仪馆”!


《我在殡仪馆当遗体接抬工,看到人间百态》(红星新闻 2024-04-03)报道: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被遗忘才是。


又一年清明,慎终追远,告祭亡魂,是我们的古老传统,也让逝去的亲人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作为逝者离开人世的最后一站——殡仪馆,有一群普通的“遗体接抬工”。他们是最先接触到逝者遗体的一批人,有时也被戏称为人间行走的“无常”,但抛开世俗的偏见,正是他们的工作保留了在各种正常和非正常情况下亡故逝者的最后体面,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告别。


“80后”强哥曾是四川仪陇县殡葬服务中心的一名遗体接抬工,早已习惯常人的偏见,也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逐渐意识到这份工作的另一种意义,“对于逝者家属来说,我们尽量做好,他们也才心安”。


在频繁接触“死亡”的过程中,强哥和同事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把生死看得更开”。说得具体一点,就是人生短暂,好好活着,这也是他们的“人生哲学”……


每天接触死亡,也看到“人间百态”


到达医院病房时,一位50来岁的男性逝者躺在病床上,全身赤裸,不久前应该接受过最后一轮抢救……他的儿子还没走出悲痛,木然地站在一旁。


这是强哥成为遗体接抬工后,服务的第一位逝者。强哥2017年从部队转业到仪陇县民政局殡葬服务中心,遗体接抬工是他的第一个岗位。考虑到他初来尚无经验,领导安排一位有经验的“老大哥”跟他搭档。工作流程简单,将因各种情况去世的逝者遗体接运到殡葬服务中心。


一般来说,遗体接抬工将逝者遗体装进尸袋前,会协助家属清理逝者身上的遗物,但眼前这位逝者身上显然没有遗物需要移交。


强哥和“老大哥”小心翼翼地将遗体装进尸袋,下楼,抬上车。离开时,他才注意到逝者的儿子原来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看到父亲遗体被抬上车,才缓缓转身回医院办其他手续。后来,家属没给逝者买寿衣就进行了遗体火化。


这类情况,强哥在后来的工作中也遇到过。逝者因病去世,家人举债为其治病,以至于办理丧葬事宜也捉襟见肘。强哥还遇到过有家属舍不得花钱坐车,徒步几公里走回县城的情况,若他刚好下班,都会载他们一程。


“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难处。”强哥说,遇到这些情况,他们也会替家属想办法让丧葬费花得更少,毕竟,逝者离开,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每天接触“死亡”,除了看见人间疾苦,强哥和同事们也常常感受到人性的复杂。


他曾见过老人遗体刚接回殡葬服务中心,几个子女就当着遗体因家庭琐事争吵,“有啥事不能等逝者入土为安后再说呢?”主动放弃保留老人骨灰的子女,他也遇到过,只能认为“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


习惯了世俗偏见 工资其实不高但稳定


也许是“死亡”的话题太沉重,与之相关的行业,可能会遭遇偏见。


一开始被人问起工作,强哥常会下意识将“遗体接抬工”换成“殡葬服务人员”。如果再模糊一些,就直接说在民政局上班,“民政不只是负责办理婚姻登记,殡葬服务也是民政工作范畴,我确实没有骗人。”


强哥曾有一位同事因在殡葬服务中心工作,儿子在谈婚论嫁时曾被女方父母嫌弃,好在最后结局还算圆满。还有一位同事说春节从不走亲戚,担心一些不理解的亲戚觉得“晦气”,徒增纷扰。但对强哥他们而言,这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对于偏见早已习惯与坦然。


网络上,这样的工作往往被人赋予“高薪”“暴利”等色彩。仪陇县殡葬服务中心曾发布过一则招聘遗体接抬工的信息,当时不少网友留言询问“工资是不是很高?”


面对这样的期待,强哥笑了。事实上,他们每月收入只有3000多元,不过有五险一金,更重要的是工作稳定。据他所知,这个岗位还没人因对工作不满意离开,此前离职的几个人也是因上了年纪和一些其他客观原因离开。


最后,有20多人参加招聘考试,至少有70%是“90后”。强哥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相比一些中老年人对这份工作的偏见,年轻人的接受度更高,我同事中有很多都是退伍军人。”


1991年出生的小马,是仪陇县殡葬服务中心最年轻的司机兼遗体接抬工,过去10年,经他之手接运的遗体“少说也有3000具”。


说起接受这份工作的缘由,小马说,上班近,家人不反对,小时候常到陵园玩,对死亡也不恐惧。但当他第一次出车接运遗体时,即便遗体放置区跟工作人员乘坐区是隔开的,小马仍感到紧张,返程途中手心都在冒汗。但时间一长,这样的不适感渐渐就消失了。


这样的心理过程,几乎每个新人都会有。


另一种意义:“我们尽量做好,他们才会心安”


如果说最初选择“遗体接抬工”仅仅是为了一份工作,接触太多逝者后,强哥逐渐发现这份工作背后的价值和意义。


逝者们的生命终点,除了医院和家里,也可能是某条道路,抑或荒郊野外。有自然死亡的,也有意外身故的。但无论亡故于何时何地,很多逝者都会被接运到殡葬服务中心,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一些未经处理的遗体,在常人眼里是骇人的。比如,溺水多日被打捞的遗体会变形发臭,跳楼或交通事故等非正常死亡总与“血肉模糊”挂钩,荒野去世的遗体常伴难闻的气味……作为最先接触遗体的一批人,遗体接抬工要将遗体尽量完整地接回殡葬服务中心,便于遗体美容师后期修复遗体样貌,让逝者体面地离开人世。


强哥曾去接运一具因交通事故去世的遗体。现场,一辆货车碾压摩托车,逝者遗体已七零八落,一些人体组织甚至粘在地面,强哥需要将这些东西都捡起来装进尸袋,“对于逝者家属来说,我们尽量做好,他们也才心安”。


有时候,接抬遗体需要的不只是体力,还需要处事的方法,面对情绪失控的家属,他们往往需要足够的耐心。小马说,有的家属一时无法接受亲人离世,会让他们再等等,有的会恳请等其他亲人来见逝者最后一面……他们都会尊重家属意愿,直到家属相信不会有奇迹,亦或亲人赶到跟逝者做完最后告别。


当然,更多家属会平和面对亲人离世的事实。强哥说,有一位上午去世的老人,家属根据老人遗嘱,下午就签字火化安葬,前来送别老人最后一程的只有十来个直系亲属。强哥说,这并非老人子女不孝,相反,老人生前得到子女很好的照顾。


“这就是我们常说厚养薄葬。”强哥说,孝道,不是给老人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而是让他们在生前得到良好照顾。


亲眼目睹,生命消逝后的难忘画面


逝去的生命,有成年人,也有孩童。时间长了,每个人脑海中总有那么几张挥之不去的脸庞,毕竟那曾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一位20来岁的年轻爸爸病逝后,遗体放在悼念厅,3岁儿子跑进来趴着水晶棺喊“爸爸”。强哥也是一位父亲,虽已见惯生离死别,但看到类似场景也难免触景生情。还有一位因白血病去世的5岁男孩,遗体被送到殡葬服务中心后,母亲声嘶力竭地痛哭。强哥陪着她办理相关手续,目睹这位母亲仿佛一夜之间老去十岁。


小马曾到村里接运一名病逝男子的遗体,出来交接的是死者儿子,十五六岁,家里还有年迈的爷爷和有些智力障碍的继母。少年随同他们前往殡葬服务中心办理火化手续。闲聊中,少年说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学校免学费,每月发生活补助,自己打暑假工攒了1000多元,担心丧葬费不够又找人借了500元。小马听后有些动容,向领导汇报此事后,为少年申请惠民帮扶政策解决了丧葬费用。少年离开时,小马又帮他叫车并预付了车费。他说,这是他见过最坚强的孩子,就想帮帮他。


小马还接运过一名4岁女孩的遗体,女孩玩耍时落水溺亡,奶奶在现场哭得痛不欲生,在外打工的父亲第二天赶回来见女孩最后一面。他说,对于早逝的孩童,家属往往因风俗不会为其保留骨灰,但那位父亲最后坚持为女儿购买了一块墓地。


后来,每年春节前,女孩的墓前都会放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些糖果。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墓前站着一名男子,正是女孩的父亲。


他没有去打扰,心想:“他一定很爱女儿。”


他们的“哲学”:


对生命的感激,好好活着


很多人往往觉得死亡很遥远,从未思考生死的意义,但当你见证各种“死亡”之后,就会激发出对生命的感激。


频繁接触“死亡”的过程中,强哥他们也有一套自己的人生哲学,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对“生死”看得更开。如果说得具体一点,就是“人生短暂,好好活着”。


工作的特殊性质,让他们时常联想到自己的亲人。强哥的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他常劝父亲少干些农活,多保重身体,“你还有多少个10年呢?”


有时值班,强哥会带着上小学的儿子来殡葬服务中心。儿子年纪尚小,还无法理解生死,也不明白父亲工作的具体意义,但他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如今,强哥已从一线遗体接抬工岗位转为内勤,负责业务管理工作。有时朋友聚会,临别时往往会客套一句“以后有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强哥从不说这样的话,“我希望他们尽量不来找我,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力。”


网民嚎叫:


zhshqg 发表评论于 2024-04-04 07:13:37

看了电视剧"三悦有了新工作"对这个工作以及从事这个工作的人有了新的了解和敬意.

weed123 发表评论于 2024-04-03 20:15:49

可敬的人。


谢选骏指出:要在北京这个殡仪馆里活着,能不“有了新的了解和敬意”吗?在北京这个殡仪馆里活着的人,因此都是“可敬的人”了!

——我以此纪念1989年六四天安门大屠杀35周年并十亿死于共产党专政的人。


2024年清明节

谢选骏:十月革命公报私仇



《再见列宁:百年前的俄罗斯革命往事》(波士頓書評 BOSTON REVIEW OF BOOKS MAR 01, 2024)报道:


1、


1902年10月的一个清晨,伦敦英王十字碑附近的一个民宅门口,男子急促地敲门,女主人很快开门,经过一番探寻,女主人向房间内的男主人喊着:笔尖到了!


这是刚从西伯利亚逃出的托洛茨基,辗转多地来到了伦敦,第一次见到列宁。那时候他在《火星报》上的笔名叫笔尖。


许多年以后,托洛茨基在《论列宁》的文章里写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还没有起床,他脸上显出殷切的表情,同时带着应有的惊异的神色。我同他的第一次会面和第一次谈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


15年后,那个著名的俄历十月,列宁和托洛茨基结盟下的革命一声炮响,带来了百年的社会主义运动。


关于那一年的二月到十月,到底发生过什么?许多人盛赞列宁力挽狂澜,从瑞士绕道战争中的敌对国德国,回到了彼得堡。也有人说,革命导师就是革命导师,只有他,人还在瑞士时就一直坚信无产阶级革命会成功。


左翼哲学家齐泽克却从另一个角度观察这一历史事件:后来发生的可以用“列宁的孤独”来概括。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列宁基本上是在独立地同党内的其他思潮作斗争。在1917年的《四月提纲》里,列宁看到了革命时机来临的那一瞬间,但他的提议起先被党内的多数派看做是一种胡话,并未得到重视。在布尔什维克内部,主要的领导人也不支持他的革命呼告。波格丹诺夫甚至将《四月提纲》同“疯子的狂热”相提并论,连克鲁普斯卡娅(列宁的夫人)后来也总结说:“我真担心,列宁看起来是疯了。”


彼时的斯大林刚刚掌管《真理报》,对要激进革命的莫洛托夫展开批判。


历史总是那么吊诡,跟列宁一同坐火车回国的季诺维也夫,没有站在列宁一边,和加米涅夫一起反对十月革命。


托洛茨基在关键的时刻从美国回来了,成为列宁最坚定的战友,虽然托洛茨基从见到列宁开始之后的15年,一直游移在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之间。


后来成了托洛茨基政敌的布哈林,跟托洛茨基先后脚回到了俄罗斯。托洛茨基的军事才能,布哈林的理论能力,让列宁如虎添翼。


1917年,这些从流亡地赶回俄罗斯的人,改变了俄罗斯的历史,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1924年1月21日,年仅53岁的列宁因病去世。


1928年,托洛茨基被驱逐出境,第二年,布哈林被开除出政治局,1938年被枪决。


2、


列宁在流亡生涯到十月革命前后,理论层面的党外论敌有伯恩斯坦,考茨基和普列汉诺夫。


托洛茨基回忆第一次见列宁的时候,“那在伯恩斯坦主义问题上就没有理论分歧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我告诉他,我们在莫斯科监狱,后来又在流放地读过伯恩斯坦的书和考茨基的回复”。托洛茨基说他们没有一个人赞同伯恩斯坦,列宁表示满意。


但列宁后来的批判对象主要是考茨基。在第二国际解散前后和十月革命之后,列宁写了大量的文章批判考茨基,并以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来称呼这个第二国际的理论家。


1917年,列宁发表《国家与革命》,系统批判了考茨基鼓吹的议会道路建立政权的修正主义路线,也批判了考茨基反对无产阶级专政的修正主义谬论。列宁说,只有承认阶级斗争,同时也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人,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1917年4月,考茨基和伯恩斯坦为首的中派分子组成了德国反战的独立社会民主党,他们并未成为列宁所说的“帝国主义的绞肉机”。1922年,德国独立社会民主党与德国社会党实行合并,组成德国社会民主党。今天的德国总理舒尔茨,就是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当年被列宁称为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的伯恩斯坦和考茨基,他们用暴力革命之外的方式推进工人运动,走议会选举的模式,这是巴黎公社之后的反思,他们认为这是晚年马克思的想法,列宁在《国家与革命》《无产阶级革命中的左派幼稚病》中狠狠驳斥了这样的观点,认为他们尤其是考茨基歪曲了马克思。


普列汉诺夫是列宁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引路人,他们第一次见面在1895年,那时普列汉诺夫正和早期的俄国马克思主义者查苏利奇、阿克雪里罗得在瑞士流亡。1906年,斯托雷平开始镇压俄国革命,普列汉诺夫批评孟什维克的马尔托夫,对革命采取取消立场,列宁对普列汉诺夫是表示赞赏的。1914年到1917年,列宁和当年《火星报》的战友和前辈渐行渐远。列宁针对普列汉诺夫写了一系列的文章《无产阶级和战争》《俄国的休特古姆派》《战争与革命》,针对普列汉诺夫的革命护国主义做了直接的批判,尤其是针对1917年的十月革命,两位社会民主工党最有名的理论家,从此分道扬镳。


这些前尘往事都随着岁月尘封了。但还有一个第二国际的革命者,罗莎·卢森堡对列宁的《进一步,退两步》里提出的民主集中制和一党制的质疑,至今都还未过时。1904年,罗莎·卢森堡发表了《俄国社会民主党的组织问题》,对今天列宁式的政党,怎么解决权力集中的问题,依然是很尖锐的发问。而当年列宁对卢森堡的回复,从历史的发展来看,显然是过于乐观了。


3、


从1921年开始,由于战时共产主义带来的农民暴动,水兵起义,列宁决定采用新经济政策,有以下特征:(1)以固定的粮食税制取代余粮征集制。1921年3月21日,全俄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公布了《关于以实物税代替粮食和原料收集制》的法令。该法令的颁发标志着苏俄从“战时共产主义”向新经济政策转变。(2)允许农民自由出卖余粮,允许私人贸易。(3)允许私人办小企业。(4)实行租让制,把一些国有企业租给私人或外国资本家。


在农民问题上截然相反观点的托洛茨基和布哈林,都赞同列宁的新经济政策。1921-1924年,苏联的经济指标相当好看,比战时共产主义时期要好得多。


1936年,流亡中的托洛茨基在《被背叛的革命》说,军事共产主义带来的矛盾越来越大:城市需要农村供给谷物和原料,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唯一可以交换的是五颜六色的纸,这种纸就叫做钱。于是农民把仓库设在了地下。政府则派出了武装工人队去收粮。农民减少了播种面积。


在同一篇文章里托洛茨基第一次提到了“剪刀差”这个名词,用来形容工农业价格脱节的现象。


但是对于剪刀差这个现象的理解差异,是托洛茨基和布哈林在农村政策上分歧最大的根源。


布哈林认为俄国的工业基础薄弱,需要走渐进的工农业发展之路,让富农的剩余产品进入流通领域,逐步降低工农业价格的剪刀差问题。


托洛茨基则认为,苏俄的工业发展缓慢,无法应对世界复杂多变的形势,社会主义的不断革命需要强大的工业作为基础,农村实现集体农庄,可以在短期内反哺工业建设。


布哈林和托洛茨基的立场是苏维埃革命成功后苏共党内高层两种思维的斗争,布哈林同情农民的遭遇,工农业共同成长符合更多数人的利益;托洛茨基则认为农民具有小资产阶级属性,需要在集体中接受改造,并通过劳动为苏俄的工业大发展做贡献。


列宁生前,这种矛盾隐而不发,1927年之后,斯大林逐步采用了托洛茨基的集体农庄路线,消灭富农阶层,在连续两个五年计划之后,于1936年宣布建成社会主义。


托洛茨基将斯大林从1927年开始实行的政策称为国家资本主义,它意味着以国有财产取代私有财产,国家对经济进行全面控制和干预的制度。


这段历史,在中国,时间顺序是反过来的,上世纪50年代开始的城乡二元制及之后的人民公社,是借鉴了集体农庄的模式;改革开放,则是在社会主义制度的前提下经济领域实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借鉴了列宁的新经济。当年的邓希贤以俄文名多佐罗夫在1926年的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了将近1年,当时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刚刚结束。


4、


1929年,美国和欧洲遇到了历史上最大的经济大萧条。欧洲的知识分子,尤其是法国的知识分子,对资本主义能否克服自身的缺陷有普遍的质疑。这个名单可以举一长串,他们对苏联的集体农庄不仅有制度上的迷恋,还有生活在别处的距离带来的浪漫感。


1935年之后,两个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和安德烈·纪德先后去苏联访问。罗曼·罗兰在高尔基生前前往苏联,受到了最高接待,斯大林亲自接见,并做了一个多小时交谈。回来之后,罗曼·罗兰两度修改和补充自己的日记,其中涉及到跟斯大林的谈话记录。但罗曼·罗兰决定封存日记,直到1985年。


纪德是受苏联政府邀请,参加高尔基的葬礼。相比于罗曼·罗兰在苏联期间与高官名流相交往,纪德大多时间走在苏联的民间,因此他有直接的对社会的观察和感受。


纪德的《访苏联归来》向欧洲人带来了关于苏联的真实现状,苏联人竭力向纪德展示的苏维埃式的自由幸福,被纪德一语道破:“大家的幸福,是以牺牲个人的幸福为代价的。”他指出,在苏联,任何事情,任何问题上,都只允许一种观点,一种意见;一点点不同意见或是批评,就会招来重大灾祸……


两人不同的处理方式,带来了不同的结果,纪德遭到了苏联政府的严厉抨击和围攻,而罗曼·罗兰则保持了“苏联之友”的称号。罗曼·罗兰对苏联的憧憬,出自对一个正在建设的新世界的向往,他认为“布尔什维克的领袖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雅各宾,他们正在从事宏伟的社会实验”,即使他当面确认了斯大林因基洛夫事件处决了几百个与此无关的人,他依然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个由列宁开创、斯大林发扬光大的社会制度,正在为人类的美好未来带来可能。


5、


列宁在《国家与革命》里设想的那个避免了官僚主义,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在他生前生后均没有实现。


托洛茨基说:官僚还不仅仅是官僚,而是苏维埃社会中不折不扣的唯一享有特权和发号施令的阶层。苏维埃官僚已经从政治上剥夺了无产阶级,以便用自己的方法来保卫社会的战利品。官僚在一个主要生产资料掌握在国家手里的国家掌握政权,这就在官僚和全国富人之间创造了一种新的前所未有的关系。


同样是在1936年,斯大林宣布建成社会主义之后,托洛茨基预言:如果苏维埃制度崩溃,那就会不可避免地导致计划经济的崩溃,并进而导致国有财产的废除。半个世纪后,时间验证了托洛茨基的断言。


但是,即使是托洛茨基,而不是斯大林成了列宁之后的最高领导人,历史有不一样的路径吗?


斯大林是托洛茨基政治上的对手,但他们在如何发展工农业,如何进行无产阶级专政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一个更专注于民族主义,一个更有国际主义情怀。在权力斗争中,只有一个人能笑到最后,但并不意味着中途离场的人道德更高尚。


列宁于1924年去世,斯大林于同一年宣布一个国家可以建成社会主义。12年后,当他宣布这一伟大成就时,列宁时期的政治局委员,仅剩他自己一人。


6、


1887年5月20日,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因密谋刺杀沙皇亚历山大三世,被绞死在监狱里。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是大哥,列宁叫弗拉基米尔·乌里扬诺夫,列宁是他的笔名。


那一年列宁17岁。


列宁在此之后阅读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多年之后,他也写了让他声名鹊起的《怎么办》。


1908年,列宁在《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里,描述俄罗斯知识分子的肖像,也是他作为革命者一生的立场:所谓俄国知识分子,一方面无情批判资本主义剥削,另一方面鼓吹不用暴力抵抗邪恶;一方面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另一方面鼓吹世界上最卑鄙龌龊的东西即宗教。


在这点上,列宁是个十足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多次引用马克思的话:“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


他把马克思的革命理论变成了现实,但他和马克思一样,并未看到一个这样的社会:在那儿,每个人的自由是所有人自由的前提。


7、


列宁于1924年1月21日在莫斯科郊外的戈尔基去世。


他的遗孀克鲁普斯卡娅手握有他的政治遗嘱。


他改变了世界,却无力保护自己的遗孀。


谢选骏指出:人说——后来发生的可以用“列宁的孤独”来概括。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列宁基本上是在独立地同党内的其他思潮作斗争。在1917年的《四月提纲》里,列宁看到了革命时机来临的那一瞬间,但他的提议起先被党内的多数派看做是一种胡话,并未得到重视。在布尔什维克内部,主要的领导人也不支持他的革命呼告。波格丹诺夫甚至将《四月提纲》同“疯子的狂热”相提并论,连克鲁普斯卡娅(列宁的夫人)后来也总结说:“我真担心,列宁看起来是疯了。”

我看——列宁不是出于先见之明,而是想要报仇雪恨——为了杀死沙皇全家而参与“集体恐怖主义活动”。因为列宁他的亲哥哥,参加个人恐怖活动而被沙皇处决了!那时列宁才十八岁,他的心都碎了,然后变成了和沙皇同样嗜血的革命者。十月革命,就是列宁个人的公报私仇!是他的冒险赌博,也是一个人的孤独革命!这个革命虽然维持了不到百年,却是塑造了二十世纪,也使得一个私仇,得到了公报。从而突显出了——思想创造主权、个人创造历史——的历史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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