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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7日星期五

谢选骏:人类和毒蛇结伴而行,有人崇拜毒龙恶神也就不足为奇了



《自然科学:灭绝恐龙的灾星竟是蛇类繁盛的福星》(海伦·布瑞格斯 BBC科学与环境事务记者2021年9月16日)报道:


蛇类如今遍布除南极洲之外的世界所有大洲


一项最新英国自然科学研究发现,现代蛇类之所以能成功生存繁衍于世界各地,必须要感谢6600万年前撞击地球并灭绝包括恐龙在内大多数物种的那颗天外来物——陨星。


科学家表示,当时有少数几类蛇种在绝大多数地球物种面临灭顶之灾时,由于可以穴居地下,并可以长时间休眠和经受饥渴煎熬,最终得以有机会演化成今日的3000多种遍布世界的蛇类。


地质考古证据显示,大约6600-6500万年前白垩纪和古近纪之交的时候,一颗陨星撞击在今日北美墨西哥湾附近,引发大地震、巨型海啸和几乎遍及全球的野火,接踵而来的是尘埃遮天蔽日、长达数十年之久的暗无天日。


研究显示,当时地球动植物物种的76%都遭遇灭顶之灾。但是,在地球物种大灭绝中,小部分哺乳动物、鸟类、小型两栖动物、爬行动物和鱼类则排除万难幸存下来,并在灾难过后开始繁衍和扩张。


灾星变福星

英国巴斯大学(University of Bath)主导上述研究的克莱恩博士(Dr Catherine Klein)介绍说:“在那个食物链崩溃的环境中,一些蛇类不但能够幸存而且得以繁盛,并开始扩张到其他的大陆和大洲,适应那里的新环境。”


“如果没有陨星撞击帮忙,蛇类生存空间不大可能扩张到今日现状。”


据介绍,当陨星撞击墨西哥时,远古蛇类与现代蛇类的区别不大,也是依靠爬行和吞食猎物生存。不过,当时得以幸存的蛇类拥有多数其他物种没有的特长,比如可以在长达一年之久的时间里不吃不喝,并且可以在黑暗中捕食。另外,当时幸存的蛇类主要生活在地下或浓密雨林中,以至于一方面避开了大火和恶劣的外部环境,另外也可以获得稀缺的水分。


由于绝大多数天敌或其他可能的食物竞争者都被消灭,使得幸存蛇类可以逐渐迁徙到世界多数大洲并繁衍演化成更多种类。在蛇的迁徙和演化过程中,一些生存环境适合的地方开始出现巨型蛇,比如东南亚雨林中的巨蟒,以及某些海域长达十米的巨型海蛇。


大灭绝和新纪元

英国科学家的最新发现发表在《自然通讯》上。研究显示所有现代蛇类都可以溯源到6600万年前那次陨星撞地的大毁灭事件。世界上现有蛇类—从草蛇、树蛇、海蛇、响尾蛇、眼镜蛇到雨林巨蟒,所有分化和演化均发生在那次大灾难之后。


科学家介绍说,自然演化史上任何导致半数以上物种灭绝的事件都可定义为大灭绝。研究显示,地球迄今为止至少出现过五次大灭绝事件:


奥陶纪晚期或奥陶纪与志留纪过渡时期(4.45亿年前至4.43亿年前);

接近泥盆纪-石炭纪过渡时期(3.75亿年前至3.60亿年前);

二叠纪-三叠纪过渡时期(2.5亿年前);

三叠纪-侏罗纪过渡时期(2.0亿年前);

以及更多人熟悉的6600万年前白垩纪-古近纪的“恐龙大灭绝”。

巴斯大学米尔纳自然演化中心的朗瑞奇博士(Dr Nick Longrich)指出,每次大灭绝之后,地球上的物种就会迎来一次翻天覆地的“全面创新”时代。


蛇类属于当今地球上演化最成功的物种之一,“足迹”遍及除南极洲之外的所有大洲,存在于从沙漠到海洋的几乎所有生态环境,最小蛇种只有厘米,最大蛇种则长达数米。


蛇类在生态链中也扮演重要角色,特别是有助人类控制注入老鼠等“害虫”的数量。尽管如此,一些蛇类由于生存环境与人类重叠,也正面临灭绝的危险。


谢选骏指出:人类和毒蛇原来恐龙灭绝的受益人,而且都很成功,结果就有竞争关系了——难怪《圣经》把蛇类列为人类公敌,而且成为魔鬼的化身。而盘踞中国的恶龙,就是世上最大的蛇类——撒旦魔鬼的化身。人类既与毒蛇结伴而行,有人崇拜毒龙恶神也就不足为奇了。

谢选骏:兴于枪支暴力就亡于枪支暴力



《枪支暴力成美国社会“顽疾” 2021年3个月近一万美国人死于枪口》(2021年03月24日 参与互动)报道: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23日报道,在美国,枪支致死事件非常普遍。包括在博尔德市发生的这起枪击,仅过去7天内,美国就至少发生了7起大规模枪击事件,其中3月20日一天就发生了3起枪击事件。


美国过去7天至少发生7起大规模枪击


3月16日,佐治亚州亚特兰大一名白人枪手袭击了三家水疗中心,造成8人死亡,其中包括6名亚裔女性。


3月17日,加利福尼亚州斯托克顿五人遭驾车歹徒枪击,无人危及生命。


3月18日,俄勒冈州格雷沙姆4名受害者被送往医院。


3月20日,得克萨斯州休斯敦一家俱乐部发生骚乱,5人被枪击,其中一人颈部中弹,情况危急,其余人情况稳定。


3月20日,得克萨斯州达拉斯8人被不明身份的袭击者枪击,其中一人死亡。


3月20日,宾夕法尼亚州费城一场非法聚会发生枪击事件,造成1人死亡,5人受伤。


3月22日,科罗拉多州博尔德一家超市发生枪击案10人死亡,其中包括一名警察。


美国联邦政府并没有一个中央系统或数据库来跟踪全国范围内的枪击事件。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跟踪的一些枪支暴力数据,2019年美国有近4万人死于枪击。


枪支暴力已成为美国社会的一个“顽疾”,每次重大枪击事件发生后,美国社会有关“拥枪”和“控枪”的争论热度都会升高。但迫于美国全国步枪协会等拥枪团体的强大影响力,一些议员不愿推动控枪立法,导致枪支暴力在美国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今年以来9000多名美国人死于枪口之下


科罗拉多州发生的严重枪击事件是继16日亚特兰大针对亚裔的暴力事件后,美国一周内发生的第二起大规模枪击事件。长期以来,枪支暴力始终是美国社会一大顽疾,而进一步加重美国公众忧虑的是,大规模枪击事件正以更高频率发生。


据美国非营利组织“枪支暴力档案”最新数据统计,自2021年1月1日至3月23日,造成4人及以上伤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发生100余起,共有9539名美国人死于各类枪支暴力事件。而回顾去年,更是枪支暴力下非常血腥的一年。


“枪支暴力档案”统计分析,2020年是美国有完整记录以来,全年死于各类枪击事件人数首次超过4万人,平均每天达110多人。其中,2020年造成4人及以上伤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数量创下历史新高,较2019年激增47%。2020年全美共发生611起造成4人及以上伤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导致513人死亡、2543人受伤。与此同时,2020年美国枪支销售数量也突破历史纪录,民众对公共安全担忧加剧。


据《今日美国报》报道,美国联邦调查局2020年全年针对枪支购买进行了3970万人次背景调查,2020年美国枪支销售数量比2019年增加40%。而进入2021年,据《华盛顿邮报》报道,仅在一月份,美国枪支销量就超过200万支,比去年同期增长了80%。


仅一周多前 博尔德市涉案枪支禁令被推翻


就在美国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这起枪击事件发生仅仅一周多前,博尔德市的一名法官刚刚推翻了该市的一项枪支禁令,禁令规定在博尔德市禁止携带和运输高杀伤性和高弹夹容量的武器,包括AR-15步枪,也就是这次枪击事件中嫌疑人疑似使用的武器。


据《丹佛邮报》报道,2018年在佛罗里达州帕克兰市一所高中发生枪击案,造成17人死亡,涉案武器就是AR-15步枪。之后不久,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颁布禁令,要求本市禁止携带和运输高杀伤力武器和大容量弹匣。然而禁令仅执行了两年多,就在本月稍早时候,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一名法官以“州法律规定地方政府不能禁止持有或出售枪支”为由,裁决这一禁令无效。为此,美国步枪协会还曾在本月15日发文庆贺。而禁令刚被推翻,博尔德市就发生了这起造成10人死亡的案件。


有专业人士表示,如果嫌疑人没有类似AR-15步枪这样的杀伤性武器,结果也许不会这样惨烈。


据了解,AR-15步枪是美国军方以及执法部门的标准配置,在美国民间也能合法买卖,这种步枪在近些年造成了多起死伤惨重的枪击案。


近几年来,尤其是疫情发生以来,在多重因素影响之下,美国枪支销量激增。与此同时急剧上升的还有全美各地频发的暴力、枪击甚至凶杀案件的数量。每次枪击案发生后,关于“控枪”的各种呼吁就会出现,可结果大都不了了之。


据美国媒体报道,美国已有20多年未通过重要的控枪法律。利益集团更是美国控枪的最大阻力。美国的枪支制造、买卖和使用已形成庞大产业链,涉及利益十分庞大。以全国步枪协会为首的12个组织,积极参加美国政治活动,长年为美国总统选举和国会选举提供大量政治捐款。在利益集团的影响之下,控枪立法迟迟难以推动,美国社会枪支暴力“顽疾”久拖不治。


显然,对于疫情下的美国来说,短期内实现有效枪支管控、遏制枪支暴力是一个无解难题。而枪支滥用的恶果,最终还是由普通美国民众来承受。


FBI前官员:没什么能阻止这种事再发生


美国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的枪击案发生后,美国联邦调查局前副局长安德鲁·凯布23日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采访,在被问到有什么能阻止更多的人死于枪击案时,安德鲁·麦凯布表示,目前状况下的美国,并没有什么能阻止这种事再次发生。


美国联邦调查局前副局长 安德鲁·麦凯布:在我们目前的法律下,没有什么能阻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这已经成为美国经历的一部分,是美国独有的。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类似国家,同美国一样,经历如此数量和频率的大规模枪击事件。这是因为美国枪支的泛滥和容易获得。尤其是高性能的攻击性武器,在这个国家,几乎每个人都能轻易地获得它们。


此前一天,美国康涅狄格州联邦参议员克里斯·墨菲在接受美国微软—全国广播公司采访时表示,美国已经成为一个枪支暴力泛滥的国家,而对此美国国会却长期无所作为


微软—全国广播公司主持人:我们一直是一个枪支和枪支暴力泛滥的国家。


康涅狄格州联邦参议员 克里斯·墨菲:一次又一次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我们国家是在无意中给大规模枪击行为传递了一个积极信号,而这都是因为国会年复一年,十年复十年的不作为。


谢选骏指出:国会为什么不作为?因为国会议员就是这些枪击罪犯们的关系户们选出来的!


《美国枪支暴力泛滥 政府为何只能一声叹息?》(视闻 2021年06月04日)报道:


枪支暴力泛滥,已经是美国的老生常谈。根据美国疾控中心的数据,2019年美国死于枪口下的人数就有近4万人,其中死于谋杀的占总死亡数的三分之一,死于自杀的占近三分之二。另外,枪械泛滥每年还会导致美国约有115000人伤残。相比之下,从美国军队2001年进入阿富汗开始算起,美军在当地的死亡人数是2312人。


而根据美国广播公司(ABC)的报道,美国每年因枪支伤害造成的经济损失,达3000亿美元左右,2020年美国的GDP是近21万亿美元,也就是说,每年枪支造成的经济损失,已经相当于美国GDP的1.3%至1.5%。把这个比例放进美国庞大的经济总量里,绝对值还是非常惊人的:相当于美国人每年因开枪,摧毁掉了一个芬兰的经济(2020年芬兰的GDP为3000亿美元)。


可以说,美国枪支暴力程度之剧烈,在发达国家中是绝无仅有的。控枪问题因此也成了美国会辩论中的车轱辘话。但是,别看议员们面红耳赤吵得凶,经常一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就要开始这种无休止的辩论,但过去50年来,并未产生真正对控枪和解决枪支泛滥问题有实质性的决策。


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美国控枪如此困难呢?


美国人持枪权力的理由有点绕


首先要明确一个概念,那就是很多拥枪组织所强调的,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中关于人民自由持枪的论据,今天看起来,更像是一段荒诞不经的历史“神话”。


1791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第二修正案,称“纪律良好的民兵队伍,对于一个自由国家的安全实属必要;人民持有和携带武器的权利,不得予以侵犯”。颁布该修正案的理由是,公民持枪有助于防止联邦政府权力扩大,阻止政府对人民施加暴政。


诚然,北美殖民地闹独立的时候,确实有很多持枪民兵加入了反英“暴政”的斗争,但这些一无军事组织,二无后勤保障的民兵,根本无法长期抵挡英国正规军的进攻。甚至很多民兵是抱着放几枪试试,不行就溜回家继续种田的心态加入独立战争的。


美国独立战争能够取得胜利,多亏了法国海军破天荒地击败了18世纪一向所向披靡的英国皇家海军,导致盘踞在约克镇的英军主力断援,总司令康沃利斯才被迫向法军和华盛顿领导的大陆军投降。强大的“持枪民兵”是美国的“开国神话”,真正将英国人掀翻的还是正规的海、陆军。


△切萨皮克湾海战,法国舰队成功阻止了英国皇家海军驰援驻守在约克镇的英军主力,从而控制了战区的制海权,致使英军弹尽粮绝宣布投降,进而结束了美国独立战争。(图片来源:美国海军)


而且,持枪的个人永远无法同国家机器抗衡,美国联邦政府也并不吝惜用远超民众枪械火力的军力进行武装镇压。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纽约爆发过大规模的反征兵暴动,美国政府调来了大炮作为回应,有些说法甚至认为停泊在纽约的军舰也参与了对暴动参与者的镇压。与当时暴动者们普遍使用的左轮手枪不同,军队的重武器民间根本没有地方获得,即便持有也没钱维护。


△1863年,纽约征兵暴动,军队用火炮镇压暴动的参与者。(图片来源:纽约时报)


到了21世纪,随着军用科技日新月异地进步,军队和民众持有枪械的火力差距就更大了。不仅如此,从小布什时代开始,美军还将过剩的军用器械通过所谓的“1033项目”转交给各地警察,并且由美军特种部队培训警员,这使得美国的警察成为名副其实的准军事化组织。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美国民众也知道搞大规模武装暴动没有任何好下场,所以当年轰轰烈烈的“占领华尔街”运动,纽约警方一出手,人群就化作鸟兽散了。


而今年“占领国会山”的闹剧后,也没有见到什么人扛着枪站出来,反对美国政府全国范围的大追捕。


△美国地方警察的装备和训练已经军事化,普通的持枪民众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图片来源: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


民众持枪最大受益者是南方奴隶主


实际上,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之所以能够在当年获得通过,恐怕也不是国会议员们真心认为民众持枪有利于反抗政府“暴政”。


那时,反抗马萨诸塞州当局横征暴敛的谢斯起义(1786-1787)才刚过去没多久,认为人民不可信赖的论调,还在当时美国的政治精英们中盛行一时。其实,允许民众持枪,最大的受益者是南方的奴隶主。


美国刚建国的时候,对枪支依赖最显著的民间产业是奴隶种植业。为了防止奴隶暴动和逃亡,南方各州都出现了非官方的“奴隶巡捕”制度,这也是美国警察制度的起源之一。按照奴隶主们的逻辑,这些奴隶巡捕也是宪法第二修正案中提及的“纪律良好的民兵”。奴隶制的存在也解释了为什么修正案中要强调“纪律良好的民兵”对国家的安全至关重要,因为当时只有白人才能加入民兵队伍。强调“民兵”持有,而非个人持有枪支,就能将黑人排除出枪支持有者的队伍,实现白人对黑人在武力上的绝对优势。当时,法国殖民地海地的奴隶大起义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黑人奴隶屠杀了大批白人奴隶主,这严重刺激了美国的奴隶主。


可以说,强调白人民兵的枪支持有权,是这些人必然的利益主张。


控枪与法律的悖论


至此,我们可以看到,美国宪法第二修正案与时代的发展脱节,当年立法时的依据,在今天看来是有悖人类的基本道德准则,这条修正案也是今日美国控枪无力最根本的法律原因。


但是作为基础大法,美国宪法已经几乎无法被再度修改。现行的法律规定,修改宪法需要国会参众两院,各自有至少三分之二的议员赞成,但在金元政治和游说风气盛行的国会,以美国全国步枪协会为代表,体现大大小小各种军火商利益的游说组织,早就将关键的议员们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别说修改宪法,任何企图在州和联邦层面上收紧枪械控制的行为,都会遭到步枪协会的强力且有效的阻止。


△美国全国步枪协会(NRA)是美国最重要的政治游说团体之一。(图片来源:NRA官网)


不仅仅是国会,司法机构在美国枪支泛滥问题上也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


相对于长管枪械,手枪的隐秘性更好,有利于枪手出其不意搞大规模的枪击事件,而且也非常适合自杀。因此美国首都华盛顿市政府一度企图全面禁止手枪的持有。但2008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裁决华盛顿市政府的行为违宪,同时还重新诠释第二修正案,确认枪支的持有权不限于民兵,而是包括所有个人。由于联邦最高法院的裁决是终审,这就意味着很多州的控枪努力都付之东流。


控枪与禁枪的游戏


当然,联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也不忘在判决中表现出自己的“中立性”,声称枪支和拥枪权依然需要有人来管理。话说得很好听,但如何“管理”枪支,却是一团困扰美国政客们的乱麻。


由于美国的联邦制特性,制定枪械具体管理政策的责任,由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分摊。联邦政府负责发放枪支销售牌照,并对枪支购买者进行背景调查,确认其没有犯罪前科方可合法持有枪支。地方政府则负责制定在公共场合携带枪支的具体条款。看起来各级政府有明确的分工,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漏洞重重。


首先,不是所有人销售枪支时需要联邦政府的牌照,如果是在自己家里、网上、或是枪展会上,不以长期盈利经营为目的销售枪械,就不需要联邦政府的销售牌照。由于拥有销售牌照的企业和个人有责任将购枪者的身份告知联邦政府,以便其进行背景调查,这意味着那些不持有牌照的卖方销售枪支时,联邦政府无法调查买方的身份。哈佛大学2017年做的研究显示,美国的枪支交易中,有1/5是没有经过背景调查的。


第二,由于拥枪已然成为“天赋人权”,目前只有少数州要求居民需要申请购枪执照。因此,政府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枪支交易发生时被动地筛选合法持有者,除了那些需要有购枪执照的州,地方政府无法主动筛选枪支持有者,或对枪支持有人进行行为规范方面的培训。


第三,即便像现在很多控枪团体支持的那样,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全面背景调查制度,堵上枪展或网购枪支时无法调查身份的漏洞,或者实行全国性的购枪执照制度,也无法解决一个核心的问题,即由于美国枪械泛滥已久,大量犯罪分子都是通过黑市非法购入枪支,而非经由正规渠道。这就意味着无论政府制定再多的控枪政策,只要美国无法实行严格的全国禁枪,想拥枪的人总是有应对办法的,所有控枪而非禁枪政策都是防君子而不防小人。


△参加全国关注枪支暴力日示威的美国群众。(图片来源:国会山报)


枪支暴力泛滥为何无解


美国的枪支泛滥问题,是一个典型的体制案例。宪法的修订、国会的立法、法院的释法、中央和地方的分权、游说和利益组织的干预,几乎美国政治中各种的灰暗面,都在枪支问题上有所体现。想要解决美国枪支暴力问题,需要的恐怕不是对某条法律的修修补补,而是彻底改革弊病丛生的三权分立代议联邦制体系,但这在今天的美国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现在,美国人已经对大规模枪支事件彻底麻木了,今年以来,造成三人以上伤亡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已经发生了近250起。枪支管理,已经同其他因为美国体制原因而无法解决的顽疾一样,沦为政客们用来互相攻击的工具。吵得越欢,能妥善解决的手段越少,枪支暴力还会继续持续下去。毕竟,议员们居住生活在治安良好的富人区,杀人的枪响,离他们还遥远。(特约撰稿 景肇)


谢选骏指出:上文是用“六四屠杀理论”解释美国政府的对内镇压的。所以,中国废垃应该知道,为何美国政府会和一个进行了六四屠杀的集团维持友好关系长达30年之久,甚至把它送上了全球老二的位置——因为主权国家彼此之间有其共同的利益,需要互相勾结。


《惊人!美国一周内发生915起枪击 430人死于枪支暴力》(2021年07月26日 中新网)报道:


据美媒25日报道,根据美国广播公司和“枪支暴力档案”(Gun Violence Archive)组织的统计,7月17日至23日期间,全美共发生915起枪击事件,死亡430人,1007人受伤,创造了一周的新纪录。


当地时间5月30日凌晨,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的迈阿密戴德县发生大规模枪击事件,造成2人死亡、20多人受伤。图为枪击案现场。


“枪支暴力档案”报告称,枪支暴力在美国各地普遍存在,47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都受到了影响。


仅上周在美国的12个城市就发生了18起大规模枪击事件,造成19人死亡和74人受伤。


据美国广播公司报道,7月18日是统计的这一周中枪支暴力最严重的一天。大约22%的枪支相关事件发生在午夜至凌晨3点之间。报道称,统计数据反映了近期此类事件急剧增长。2020年,超4.3万美国人死于枪伤,2021年1月至今枪击事件已经造成超过2.4万人死亡。


美媒预计,今年与枪支相关的死亡人数预计将超过2020年的数字。


谢选骏指出:枪支暴力是美国的立国之本——屠杀印第安人抢夺土地,奴役黑人榨取劳力,排除华人垄断一切。但是现在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反过来杀到了自己头上。就像毛泽东文革的“亡共在共”——兴于枪支暴力就亡于枪支暴力,殆无疑义也。


谢选骏:接受资助不利于奋发图强



《30年前她因为一双“大眼睛”震撼全国,现在怎样了?》(上游新闻 2021-09-14)报道:


这张照片,大多数中国人都看到过,而且无数次地看到过。照片上这双闪闪发光、饱含企盼的大眼睛,让许多人无法忘怀。


黑白色调的照片里,小姑娘衣着破旧,头发蓬乱,小手握着铅笔坐在桌前,表情怯生生的,一双清亮纯真的大眼睛似乎在凝视着你,流露出强烈的、渴望的光芒,正代表着无数贫困地区的孩子在发出心底的呐喊:“我要上学!”


1991年,这张名为《我要上学》的照片一经问世,便牵动了万千国人的心,观者无不为之内心震撼,甚至潸然泪下。自那时开始,希望工程受到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资助,无数失学儿童得以重返校园,圆了求学梦。而照片中的主人公——当年才8岁的苏明娟,在照片拍完后,意外地成了“名人”,成了希望工程最有影响力的“代言人”,人生也因此而改写。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照片里那个曾经备受瞩目的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会过着如何的人生?


1、


1983年,苏明娟出生在安徽金寨县桃岭乡张湾村一个普通的农家。父母靠打鱼、养蚕、养猪和种田、种板栗为生,一家人过着辛劳拮据的乡村生活。“大眼睛”照片拍摄的当时,苏明娟还在安徽金寨的张湾小学读一年级,每学期六七十元的书杂费成了家里最大的负担。


山区教学条件很差,孩子们求学十分艰苦。苏明娟清晰地回忆起她当年就读的张湾小学:教室低矮破旧,冬天窗户没有钱装玻璃,蒙上塑料布又怕光线不好,所以只好任寒风呼啸着灌进教室。他们经常冻得缩成一团,仍然坚持读书。


1991年5月的一天,读小学一年级的苏明娟正在专心听课,她那双渴求知识的大眼睛,闯进了正在学校采访的记者解海龙的视线,“那眼神有着很强的穿透性,能够进入到人们的心灵里”。于是,当握着铅笔的苏明娟再次抬头凝视黑板时,解海龙迅速摁下了快门。


这幅题为《我要读书》的照片发表后,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这张照片成为了中国希望工程的宣传标志,被国内各大媒体争相转载,苏明娟也随之成为希望工程的形象代表。许多人纷纷为濒临失学的农村贫困儿童倾囊相助。


2、


第一个向苏明娟捐款是李万,他将自己微薄的津贴攒起,每学期都会寄给苏明娟100元,一直到小学毕业。“读中学时,很多好心人都给予过我帮助,有的小朋友把零花钱寄来了,有的大学生把业余时间的打工钱也寄给了我。天津一名退休老人从我读初中到高中,每年过节都给我寄糖果和生活用品。”回想起这些,苏明娟充满了感激。


后来又有其他捐助者试图捐助苏明娟,善良忠厚的父亲对苏明娟说:“这钱我们不能要,因为我们已经有别人的帮助了。你爸你妈还能干活,还能养活你和弟弟。”在捐助人拒绝收回捐款的情况下,苏明娟将这笔钱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


1998年,苏明娟以共青团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的身份,赴北京参加大会。整个大会堂里,她是最小的与会代表。苏明娟迎来了很多鲜花、掌声和关注,但她始终是那么淳朴本分,不卑不亢。


2002年9月,苏明娟考取了安徽大学职业技术学院金融专业,2005年毕业后,她进入中国工商银行安徽省分行工作。


3、


那张照片改变了苏明娟的人生,但她却没有因此而迷失。得到资助仅仅是苏明娟人生轨迹改变的开始。在无数爱心人士的帮助和感召下,小小年纪的苏明娟也踏上了公益助人的道路,至今没有中断。


1997年,刚上初二的苏明娟,主动将资助得来的600元钱汇给了宁夏的一位回族小姑娘,帮她圆了求学梦;


2002年,考上安徽大学后,她坚持勤工俭学,把每学期定额发给她的900元生活补贴全部转给其他贫困学生;


参加工作后,苏明娟把第一笔工资全部捐给了希望工程,此后每月她都会捐出收入的一部分;每年,她都会拿出1000元资助贫困生,从未间断……


2006年,她和解海龙拍卖了著名的“大眼睛女孩”照片版权,所得30多万元用于援建西藏拉萨市曲水县的一所希望小学,成百上千藏族孩子自此有学可上。


2018年,她拿出3万元积蓄作为启动资金,设立了“苏明娟助学基金”,致力于帮助更多的贫困学子,将爱和希望继续传递下去。该公益基金已参与援建了两所希望小学,并资助了45名贫困大学新生。在全民关注下长大的苏明娟,实现了从受助者到捐赠者的转变。


30年前,她身处逆境;30年后,她涅槃重生。


现在,苏明娟已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做了妈妈,有了可爱的孩子。她曾带着孩子在视频里向解海龙真诚致谢,向观众们深情讲述她的故事,令无数观众落泪。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把伞。”这句话用在苏明娟身上,再合适不过。


她,曾是受益者。


现在,更是践行者。


30年前,苏明娟或许想象不到,一张照片带来了一生的改变。


30年间,她接过助力棒,努力地将善意和希望继续传递下去。


未来,这场用爱和希望筑起来的梦,会一直延续下去,生生不息。



谢选骏指出:这个女孩没有照单全收别人资助,所以还算出息了。要是从小接受过这样的自主,就会削弱自学的动力,反倒按照资助者的意愿继续前进了。因为“接受资助”犹如乞讨,不利于事主的奋发图强、绝地重生。但掌权者却鼓励这样的行为,以便无孔不入地强化自己的社会控制。

谢选骏:雅利安人受到命运的诅咒



《西藏与希特勒:纳粹科学家在喜马拉雅地区寻根的故事》(BBC 2021年9月16日)报道:


1938年,德国纳粹党主要成员、欧洲犹太种族大屠杀的主要策划者海因里希·希姆莱(Heinrich Himmler)派遣一支五人小组前往西藏,寻找被想象中的雅利安(Aryan)种族的起源。作家瓦伊巴夫-普兰德尔(Vaibhav Purandare)在一本书中讲述了发生在这次穿越印度的探险之旅中的有趣故事。


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前一年多,一群德国人偷偷地从印度东部边境登陆。


他们的任务是发现“雅利安种族的起源”。


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认为,北欧“雅利安人”早在约1500年前就从北方进入印度,雅利安人犯下与当地“非雅利安人”混交的“罪行”,失去了使他们在种族上优于地球上其他人的属性。


对印度人民以及他们为自由而进行的斗争,希特勒经常表达深切反感,多次在演讲、著作和辩论中阐述他的观点。


但根据希特勒的警察头子、党卫军首领希姆莱(Himmler)的说法,印度次大陆仍然值得密切关注。


从这时开始,西藏受到了关注。


阿道夫·希特勒和纳粹警察局长海因里希·希姆莱——两人都是雅利安神话的信徒。


那些坚信北欧白人是优越种族的人,也相信失落之城亚特兰蒂斯(Atlantis)的虚构传说,那里曾住着“血统最纯正的人”。这座神秘的岛屿据信位于大西洋中英格兰和葡萄牙之间的某个地方,据说被神圣的雷电击中后沉没到海中。


所有幸存的雅利安人都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喜马拉雅地区被认为是这样一个避难所,特别是西藏,因为它以“世界屋脊”而闻名。


1935年,希姆莱在党卫军内设置一个新部门,称为Ahnenerbe,或者叫祖先遗产局(Bureau of Ancestral Heritage),为了找出亚特兰蒂斯人在霹雳和大洪水发生后去了哪里,以及这个伟大的种族还在哪里存在踪迹。


1938年,他派了一个由5名德国人组成的小组到西藏进行“搜索行动”。


队里有两名队员脱颖而出。一位是28岁的天才动物学家恩斯特·谢弗(Ernst Schafer),他之前曾两次到过印度-中国-西藏边境。1933年纳粹胜利后不久,谢弗就加入了党卫军,远早于希姆莱成为西藏远征行动赞助者的时间。


谢弗酷爱打猎,喜欢在柏林家中收集战利品。在一次狩猎远征中,他和妻子在船上试图射杀一只鸭子,他在瞄准目标时滑倒了,不小心射中了妻子头部,杀死了她。


第二个关键人物是布鲁诺·贝格(Bruno Beger),他是一位年轻的人类学家,于1935年加入党卫军。贝格会测量藏民的头骨和面部细节,并制作面罩。他说,“特别(热衷于)收集有关北欧人种在这个地区的比例、起源、意义和发展的材料。”


1938年5月初,这艘载有5名德国人的船停靠在科伦坡。


1938年5月初,这艘载有5名德国人的船停靠在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他们从那里乘坐另一艘船去马德拉斯(现在的金奈),再换乘第三艘船去加尔各答。


印度的英国当局对这些德国人十分警惕,认为他们是间谍。他们起初不愿意让这些人经过印度,当时英国经营的《印度时报》甚至刊登了一个指责性的标题:“盖世太保特工在印度”。


在位于印度东北部锡金邦(当时是一个独立的山地王国)的冈托克,英国政治官员也不愿意批准这些人通过锡金进入西藏。


但最终,纳粹团队的决心赢得了胜利。那年年底,这五名德国人进入西藏,他们的骡子和行李上系着纳粹旗帜。


纳粹党所用的十字记号在西藏随处可见,当地人称之为“yungdrung”。谢弗和他的团队在印度的时候也会看到很多这样的东西,在印度教徒中,它一直是好运的象征。即使在今天,这个标志仍然可以在房屋外、寺庙内、街角、节奏车和卡车上看到。


与此同时,在西藏,情况正在发生变化。


第十三世达赖喇嘛于1933年去世,新达赖喇嘛才3岁,所以佛教的西藏王国由摄政者控制。德国人受到摄政者和普通藏人的特别善待,制作面罩的贝格甚至一度充当了当地的临时医生。


西藏佛教徒们不知道的是,在纳粹的错误想象中,佛教和印度教一样,削弱了来到西藏的雅利安人的力量,并导致了他们精神和力量的丧失。


就在谢弗和其他人似乎可以花更多时间,打着在动物学、人类学等领域进行科学调查的幌子进行真正的“研究”时,1939年8月,发生了不可避免的战争,德国人的探险不得不缩短。


到那时,贝格已经测量了376名藏民的头骨和面部特征,拍摄了2000张照片,“铸造了17人的头、脸、手和耳朵”,并收集了“另外350人的手指和手印”。


他还收集了2000件“民族志文物”,特遣队的另一名成员拍摄了1.8万米的黑白胶卷和4万张照片。


由于他们的行程被缩短,希姆莱安排他们在最后一刻飞离加尔各答,并亲自在飞机降落慕尼黑时迎接他们。


谢弗带着他的大部分西藏“珍宝”来到萨尔茨堡的一座城堡,他在战争期间搬到了那里。但1945年盟军一到,这个地方就遭到了袭击,大部分西藏的照片和其它材料都被毁了。


远征队的其他所谓“科学成果”在战争中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要么丢失,要么被摧毁。纳粹过去的耻辱意味着战后没有人试图追踪这些材料。


[瓦伊巴夫-普兰德尔(Vaibhav Purandare)是《希特勒对印度不为人知的仇恨故事》(Hitler And India: The Untold Story of His Hatred For the Country And Its People)一书的作者,这本书由Westland Books出版。]


谢选骏指出:德国人不懂的是,雅利安(Aryan)种族没有起源的地方,因为这是一群流寇。雅利安人从来没有创造过任何文明,他们只是劫掠了他人的成果据为己有——因此他们受到命运的诅咒,就像犹太人一样。纳粹就是因为迷信雅利安神话而灭亡的。因为他们不懂,即使在德国本地,兴旺发达的地区也都是与邻国杂交的地区,而不是在德国的中心地带。这就是典型的流寇文化。

谢选骏:香港民主派沦为认罪的废垃——纪念六四屠杀32周年


《香港六四集会案:第二批被告人判刑 何俊仁等民主派元老监禁4至10个月》(BBC 2021年9月15日)报道:


香港国安警察上周一并起诉支联会、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副主席何俊仁与副主席邹幸彤“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去年香港“六四”周年维多利亚公园烛光晚会“未经批准集结”案第二批12名被告认罪,被香港区域法院判处4至10个月监禁,其中三人获判缓刑。


香港支联会去年申请在维园如期举办“六四”事件31周年烛光悼念晚会,但被香港警方援引防治2019年冠状病毒病(COVID-19;新冠病毒)紧急法令禁止。然而,成千上万的市民仍旧依时到维园集会,警方其后拘捕并起诉24名民主派活动人士。


星期三(9月15日)被判刑的包括何俊仁、“长毛”梁国雄、何秀兰与杨森等香港民主派前立法会议员,区域法院法官胡雅文(Judge Amanda Woodcock)指责被告人集会构成公共卫生风险。


北京2020年颁布《香港国安法》,引起香港社会讨论参与“六四”悼念集会是否被检控危害国家安全罪行。上星期,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副主席何俊仁和邹幸彤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支联会与邹幸彤等人被控违反《国安法》案件开审,全部不获保释!


此前,原政团香港众志成员黄之锋、岑敖晖与袁嘉蔚,以及地区政团观塘愿景召集人梁凯晴率先认罪,四人于5月6日分别被判囚4个月至10个月。


上星期四(9日),另外12名被告人出庭认罪。其中,支联会副主席兼民主党前主席何俊仁,民主党前立法会议员尹兆坚、张文光,原民间人权阵线召集人陈皓桓,工党主席郭永健,以及支联会前常委赵恩来、麦海华共七人,各承认一项“明知而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和一项“煽惑他人参与未經批准集结”罪;支联会前常委梁国华,工党前立法会议员何秀兰,社会民主连线前立法会议员梁国雄,前无党籍立法会议员朱凯廸与民主党前主席杨森各承认一项“明知而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罪。


法庭星期五判处何俊仁、陈皓桓、尹兆坚各监禁10个月;郭永健、赵恩来各监禁8个月,何秀兰、梁国雄、朱凯廸、杨森各监禁6个月;张文光、麦海华各监禁8个月,缓刑18个月;梁国华监禁4个月,缓刑12个月。


何俊仁、陈皓桓、何秀兰、梁国雄、杨森五人目前因其他“反送中”示威案件已在服刑,法官批准此案刑罚同期执行,即无须加刑。获缓刑的张文光离开法院。……


2020年,香港特区政府首次阻止“六四”周年晚会举行,但当晚维多利亚公园以及市内数处地点均有群众聚集。


同一案件尚有八名被告人——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副主席邹幸彤、常委梁锦威、前常委蔡耀昌、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前立法会议员梁耀忠、民主党前主席胡志伟与前记者何桂蓝——不拟认罪,将于11月1日正式受审。另有两名被告人——前香港众志成员罗冠聪与香港大专学界国际事务代表团前发言人张昆阳——目前已流亡海外,被法庭通缉。


案件并非根据《香港国安法》起诉,但主审法官胡雅文是行政长官林郑月娥根据该法选任的“国安法指定法官”。此前多起涉及2019年反对《逃犯条例》修订案示威的“未经批准集结”与“非法集结”案件均由她审理。


国际特赦组织(Amnesty International)亚太区主管亚米妮·米什拉(Yamini Mishra)批评这次判刑是“对表达、结社与和平集会自由又一次令人发指的攻击”,但历年烛光晚会的组织者支联会恐将要面对更恶劣的局面。


米什拉说:“尽管中国与香港当局试图以凶狠地囚禁为天安门镇压受害者和平点亮蜡烛的人来抹去历史,香港与世界各地对‘六四’民运的支持说明此等暴行永远不会被忘记。”


受新冠肺炎防疫法令与《国安法》双重夹击,香港悼念“六四”事件困难重重。


谢选骏指出:“基本法”本来就是一个“几把发”。因为,1997年之后,香港不再是英国殖民地,而是成为中国内战的组成部分——“中国南北朝百年内战状态”之下,人命薄如纸。而香港人却相信了这个“几把发”,还要据此安身立命,苟且度日二十多年,结果现在沦为认罪待宰的废垃——


《香港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专访:“新一国两制”在破坏邓小平当年的承诺》(林祖伟BBC中文2020年5月6日)报道:


李柱铭曾经形容,自己是“真正的爱国者”。


在81岁高龄面临审判的香港资深大律师李柱铭似乎注定是一个争议人物。


他肩负的争议,可能正好浓缩了中国大陆和香港甚至更广的外部世界之间在过去三四十年里曾经经历的曲折,暗示了最近几年愈演愈烈的中港冲突背后必须面对的根本原因。


在香港,他备受传统民主派的尊敬,被誉为“民主之父”,但年轻人认为他那一代民主派无法为香港争取民主,误信“中国会随着富强走向民主”而断送着香港前途。


他公开反对香港人采取暴力抗争争取民主自由,不赞成“港独”,过去曾参与起草《基本法》的工作,还曾游说外国政府让中国加入世贸。但在北京眼中,他是“汉奸”、“祸港四人帮”、“港独之父”。


他早前因为去年8月的示威活动,被控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案件5月18日开审前,李柱铭接受了BBC中文专访,细谈他眼中的《基本法》和“一国两制”。


他认为,北京对香港的影响与日俱增,示威从和平的游行转趋暴力,“港独”声势冒起,源自北京没有为“一国两制”作出让步,普选遥遥无期,违反了当初对港人的承诺。


“这条路是错的,破坏了邓小平的‘一国两制’,他的‘一国两制’是‘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但新的‘一国两制’是‘党人治港、全面管治’。”


反对暴力抗争,但香港人“选择很少”


英国王储查尔斯1997年参与香港主权移交仪式后在日记中曾写道,“我们把香港交托命运,希望民主派领袖李柱铭不会被捕。”


23年后,李柱铭因涉嫌在去年香港示威浪潮中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被捕,这是81岁的他首次在民主运动中被落案起诉。


事件引发英美政府官员和政客表示关注,担心香港自由人权被削弱。香港特区政府发言人表示,反对外国干预香港事务,强调港府一直尊重和保障人权和自由,有关拘捕行动影响香港自由和违反《基本法》的说法是荒谬,案件是由执法机构独立调查,再由检控人员客观分析案件後决定提出检控。


李柱铭被控2019年8月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


去年,香港因《逃犯条例》争议触发多场大游行及连场暴力警民冲突,数以千计示威者被捕,超过一千多人被控以暴动、袭警、非法集会等不同罪名。示威的规模、持续时间以及逮捕检控的人数都史无前例。


李柱铭坦言,见到众多年轻人被捕被控,而他一直无份,好像让新一代承担所有责任,心里不舒服,但被控后,自己终于有所交代,感到“非常光荣”,可以向几代人交代,显示他愿意与新一代共同走这条民主路。


他被捕后提出正面的言论,遭到建制阵营及警务处处长邓炳强猛烈批评,形容是鼓励年轻人犯法。


李柱铭说,“我从来不鼓吹别人使用武力,我是‘和理非’(和平、理性、非暴力)来的,有些人觉得我们控制年轻人,但香港人都知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做法,根本不喜欢我们老一辈的人。”


香港年轻世代指责李柱铭等上一代民主活动人士做得不足,争取不了民主,所以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但李柱铭说并不同意,他反对暴力抗争。


“我们看到局势是需要和平,你看马丁路德金,和平才得到更多人同情和支持,我们觉得这条路是正确的,其他人不是这样看,我们没办法,”他说,“对手是共产党,如果你不用和平的方法,武力对武力,你怎么能和他拼?不用解放军,如果警察用真枪实弹,也会全都死掉,用武力根本没有可能。”


会否与“勇武派”示威者“割席”?李柱铭说,“和理非不需要和他们一齐行,他们走他们的路,各自爬山,我们是兜一个圈,稳阵而缓慢,他们就走一条具风险的路,我完全没有鼓励他们用武力……但我心里明白年轻人怎么看,他见到我们走这条路争取不到,我明白的。”


香港人可以用什么“和平”的方式争取民主呢?李柱铭坦言,除了站在“道德高地”指出中央政府违背“一国两制”的承诺外,其实他们“所得的选择很少”。


“占中”时期,有学生哭着问他为何当年接受《联合声明》、“一国两制”、“香港回归”,李柱铭是这样回答,“不接受又可以怎样?继续让英国人管?英国自己都放手,把香港给中国,我们如果要反对,那就要革命?……当时两个政府同意,弄了《联合声明》,我认为解决方法就是这样,我想不到一个更完善的方法,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们有什么选择呢?”


李柱铭回忆道,《联合声明》出现前,他曾向北京的港澳办官员提出讨论香港独立的可能性,但当面被拒绝。


“他(中方官员)说不行,那就没有办法了,如果中央政府愿意,它可以让香港人公投来决定将来的命运,但中央表明不愿意。《基本法》第一条就写明,香港是中国不可分离的部分,就这一句,不可以独立,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提议香港要独立。”


“港独”思潮在近年冒起,李柱铭慨叹,“你怎能怪他们?但他们一直提倡独立,也不会有人理睬,而如果北京给我们普选,又不干预香港内政,又会否有人说要独立?年轻人都会说不需要,是中央政府越来越破坏协议,年轻人便愈来愈反弹,你要整件事看谁对谁错。”


“一国两制”谈判过程留下的问号


李柱铭全程见证了中英谈判以及主权移交后香港所经历的变化,他对当年中英谈判过程和“一国两制”、《基本法》协商过程中的很多细节至今记忆犹新。


1982年,英国时任首相撒切尔夫人(港译:戴卓尔夫人)率团访问北京,与时任中国领导人邓小平谈判香港前途问题。此前,李柱铭并不知道中英准备展开香港问题谈判。


两位领导人会面前十几天,李柱铭以香港大律师公会主席身份率团到北京,本身是洽谈仲裁相关的事宜,但突然被港澳办邀请见面。


他和同团6人与国务院时任港澳办副主任李后等人见面,7个香港代表与7个中国代表面对面商议,他首次知悉中国计划“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


“我们听到时每个人面青了(很吃惊),但李后说,你们不用担心,因为国家领导人想香港继续繁荣安定,只是需要两件事,一是换掉国旗,二是换掉港督,其他都不变,那时候,连50年也没有说,是永远的。”


李柱铭称当时向中方官员谈“真心话”,“我当时说,如果又要香港继续安全繁荣,又想恢复行使主权,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80年代前的内地相当乱,很多人逃离香港,香港相对不错,那时候英国管理得不错,你一换,我会担心,想象一下,你好像把邻家花园一朵好美的玫瑰摘下来,放在家中的花瓶,你猜那朵花会怎样?李后听后很生气,他拍桌子,说为什么你对自己和在香港的中国人这么没信心。”


李柱铭当时建议,让中国恢复行使对香港的主权,但继续租给英国,遭李后反驳称“有主权而没有治权是空的”,双方谈不拢。


中英双方最后在1984年签署《中英联合声明》,香港并没有任何代表身在谈判桌,“一国两制”在国际间都是新事情,外界既期待又担心。


李柱铭与一些民主派人士加入《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民主派终于可以某程度上参与决定香港未来的讨论,他们希望可以透过参与制定法律,确保“一国两制”顺利实施。


但民主派和北京关系在几年内便遇上了最大的转折,1989年,北京镇压了天安门争取民主诉求的学生,当年“六四事件”发生后,警察告诉李柱铭有人从北京来港,需要便衣探员护送他出入。


香港民主派与北京决裂,他和其他民主派草委,一同退出委员会。


翌年,他创立香港民主同盟(民主党前身),党纲要求大陆平反八九民运,他被没收回乡证,从此,他和众多民主派人士被北京“割席”。


“一国两制”成功需要“大人”放手


1989年六四后香港民主派与北京的“割席”意味着共同商议香港问题的模式不复存在,但李柱铭仍然相信邓小平提出的“一国两制”对香港最为有利,但前路非常艰难。


外界常常问示威者和民主派可以如何争取民主,但在李柱铭眼中,主导权从来不在反对党手里。


他用“摇摇板(跷跷板)”来形容“一国两制”,中国是父亲,香港是儿子,彼此坐在两边是没法平衡,而是需要比较重的大人迁就才得以平衡,“一国两制”要成功,就需要“大人”放开手,给予香港普选,以及北京不能干预香港内政。


1997年香港主权移交那天,李柱铭形容当时非常“心悒”(粤语:不安、不开心),因为香港按照《基本法》的话,要“循序渐进”至少要十年才能有民主普选,但他满怀希望。


他形容,回归后头几年,北京干预香港“很轻微”,在香港人眼中,北京遵守诺言,给予香港人“港人治港、高度自治”,“那时的民调,港人对特区政府的支持度比中央政府还要低,建制派的支持度不断上升,快要超越民主派阵营”。


但2003年中港关系出现了六四之后的另一关键转折点,时任特首董建华推动涉及国家安全的《基本法》23条立法,触发50万人大游行,亲北京阵营失去民心。作为《基本法》草委,李柱铭也一度赞成23条立法,因为这是《基本法》列明香港特区应“自行立法”,不过由于条文草案抵触保障人权的内容,他与民主派阵营一致反对。


2003年后,香港的民心并非即时远离中国。根据民调,香港人对“中国人”的身份认同感,在2008年北京奥运达至高峰。但此后,香港人对“中国人”的身份认同不断下跌。


北京2010年罕见地与民主派正面交流。当时,泛民政党发起“五区总辞”,希望以变相公投的方式争取民主普选,但当时何俊仁领导的民主党拒绝参与“五区总辞”,并在2010年与中联办就政改方案展开闭门谈判,结果这场谈判令民主党遭到广泛批评,之后通过的普选方案并没有太大进展,民主派内部进一步撕裂,激进派势力壮大,也令往后民主派更难坐下来与北京谈判。


习近平上台后,中港关系日趋紧张。2014年,香港出现“占领中环”争取普选,中央提出对香港有“全面管治权”,占领运动后,出现民主派人士参选被拒或议席被褫夺的“DQ事件”、“港独”组织被取缔、以及更多民运人士、西方政客及记者被拒入境的事件。


香港《基本法》22条原本写道,“中央政府所属部门”不得干预香港事务,但中联办近期明确表示,自己不是“中央政府所属部门”,而是中央政府代表,不受《基本法》22条规管,对香港事务有“监督权”。


李柱铭批评,这条文本来就是保障“两制”以及香港的“高度自治”,但如今北京已在强行控制香港。


“这条路是错的,破坏了邓小平的‘一国两制’,他的‘一国两制’是‘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但新的‘一国两制’是‘党人治港、全面管治’。”


他坦言,现在“一国两制”这个跷跷板早已失去平衡,原本应该坐在香港的一方的特首和官员,都坐到国家“大人”那边,问题难以解决。


争议《宪法》制港


中港官员及亲北京人士近期多次表明,香港《基本法》只是子法,而《宪法》则是母法,《宪法》大于《基本法》,《宪法》同样适用于香港。要香港“依宪法办事”的说法最早出现在雨伞运动后的2015年,最近重提此事,且明确称《宪法》大于《基本法》,引来香港法律界的担忧。


李柱铭认为这是违反“一国两制”,强调香港的制度要由《基本法》所管理。


他引用条文解释,1990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就香港《基本法》所作出的决定列明,香港特区的《基本法》是根据中国《宪法》、按照香港的具体情况制定,香港特区设立后实行的“制度、政策和法律”,以《基本法》为依据。而《基本法》第18条亦列明,除了列在《基本法》附件三(即国籍法、外交特权、领海声明等)外的“全国性法律”,都不在香港特区实施。


“中央政府想处理(国防、外交以外的)香港事务,就只能跟《基本法》来处理,跟《宪法》会有问题,《宪法》列明中国走社会主义,你用《宪法》治港,我们会失去资本主义,这是搞不来的,其实条文很清楚,《宪法》管内地的制度,《基本法》管香港的制度。条文都很清楚……特区及《基本法》成立时要用宪法31条,但特区成立后,就不提《宪法》。”


他特别提到,《基本法》规定,香港官员及议员宣誓时,是要效忠“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和拥护《基本法》,而非“效忠中国、拥护中国《宪法》”,“这是有分别的,这就是‘一国两制’。”


然而,一些亲北京观点认为,《宪法》的地位超越“全国性法律”,《基本法》与《宪法》有从属关系,《基本法》没有明文写上“《宪法》不适用于香港”,没有排除《宪法》效力,而香港的“高度自治”,也是来自国家的“全面管治权”,本身并无抵触,但这种亲北京观点在香港人眼中,则是突然多了一部《宪法》,香港政府近期推动香港市民要更认识《宪法》,也是此前没有的。


香港因《逃犯条例》引发的抗议持续半年多,其间暴力不断升级。示威大潮凸显香港身份认同危机。


释法与普选


香港民主派阵营有声音批评,《基本法》制定的时候,条文留有空间,让北京可以用不同的方法去利用,例如当中全国人大常委会会对法律有解释权(简称:释法),又在普选进程中写上“循序渐进”地由一个具“广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员会提名特首,字眼不明确。


李柱铭认同,他是不太喜欢《基本法》某些地方,例如“释法”的部分,但《基本法》整体而言是“行得通”、“看上来不坏”,只是北京不肯迁就所致。


有关普选的部分,他认为无需“公民提名”,也可以有一个符合《基本法》而又具备民主元素、让民主派人士参选的选举方法。


占领行动发生前一年,李柱铭曾经提出普选方案,称未来选举特首的“提名委员会”可以沿用现时1200人投票选出特首的“选举委员会”的组成办法,但要求一人一票推选五名最终的特首候选人,按其方案,民主派有望推举一至两名候选人。但他的方案有违民主派阵营希望选举“没筛选和预选”的原则,因而备受批评。李柱铭随即撤回方案。他当时接受BBC中文访问时承认,自己没有与其他民主派人士商讨,“行为鲁莽”,太注重在中共框架下让民主派人士入闸。


2014年8月31日,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公布“831”决定,订明提名特首时要得到“提名委员会”过半数人支持才能够入闸,“提名委员会”大部分成员是亲北京人士。随后香港爆发为期79日的占中,政改被搁置至今。


2014年开始,催泪弹成为了香港示威熟悉的画面。


李柱铭形容,北京当年向香港承诺的普选目标,现在是“影子也没有”,他一方面指责人大常委的决定,等同是中央控制所有提名人士,难以接受;另一方面,他亦指民主派阵营不需要争取公民提名,也可以在《基本法》框架下,得出具民主成份的普选方案。


“用不着公民提名啦,用《基本法》的安排也可以。到最后有一个民主派候选人就行了,我们不需要走一条艰难的路,”他仍然坚持说,“我们要跟《基本法》安排去思考,令它尽量可行。”


他建议70名立法会议员本身已可以自行成为提名委员会,并形容已经有足够代表性和民主元素。


“我从头到尾都不赞成香港独立”


李柱铭在香港和国际媒体间的形象,与他在中国官媒受到的对待大相径庭。


香港民主派人士及国际媒体形容他是香港的“民主之父”。“占中”发起人之一、香港大学法律学者戴耀廷形容,李柱铭先生是他“一生最尊敬的香港民主领袖”,亦是他的“政治启蒙”;香港学运领袖黄之锋亦曾感谢李柱铭的提携,并称到美国参与游说工作,是源自于李柱铭的邀请。黄之锋曾在社交媒体上说,“青年一代的国际连结工作,有着他(李柱铭)那样值得敬重的前辈,为民主运动的国际战线打下根基,也让后来的我们,可以承传得更好。”


李柱铭多年来亦周旋于中、美、英等国之间,多次远赴外国政府及国会,讲述香港问题,他也是西方媒体中熟悉的香港脸孔,但这种“外交官”行为,在北京眼里是“勾结外国势力”,官媒形容他是“汉奸”。


他认为,香港问题放在国际间讨论,最先是中英政府在推出《联合声明》前,担心香港人及国际投资者失去信心以及台湾问题恶化,所以争取美国、加拿大等不同国家,在发出联合声明后,以高姿态支持“一国两制”。


“香港本来就是国际城市,回归之后,我觉得很多事情走样不妥,有担心,我为何不可以去外国将情况告诉别人?而你当年呼吁别人支持你,我现在只是告诉别人这儿不太行,我是希望别人有道义上的责任,为何我不可以和其他国家政府聊?不是我的错,是你改了政策,别国对香港是有道义上的责任,”他说。


美国在香港示威者积极游说下通过了《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他有份到美国进行游说,讲述“一国两制”、“高度自治”如何被削弱。


李柱铭和香港前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被北京形容是“祸港四人帮”。


2019年8月,中共中央政法委在官方网站发文,点名提到李柱铭与壹传媒主席黎智英、香港前政务司司长陈方安生和民主党前主席何俊仁是“祸港四人帮”,指他们犯下“14宗罪”。其中,李柱铭被称为“港独之父”,“积极与美国政界右翼分子长期保持密切联系”,推动美国国会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让美国插手香港事务,“唱衰香港”,并“炮制大量包含误读政治、蛊惑民众的文章”。


“这14条罪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无无聊聊,一个国家夹硬屈人(强行诬陷)……它也搞错了,争取民主不是‘港独’,我从头到尾都不赞成香港独立,我现在只是要落实《基本法》和对港基本方针政策,何来汉奸,这帮人不合理性的。”


香港网民及新一代政治人物,总爱调侃北京将“港独之父”的称号放在一个不赞成“港独”的人身上,“港独”和本土阵营更加是不喜欢李柱铭,形容他是信奉“香港民主回归会令中国也走向民主”的“大中华胶”。


李柱铭强调自己不是“反中”的人,而是希望国家走向民主和人权,以及遵守对香港的承诺,“我到外国也只是讲实话,如果我有讲错,我是可以更正、收回,但也都不会是‘汉奸’,《基本法》也没有写明香港人不可以去外国讲香港事务。”


在外国有人脉的李柱铭承认,自己与美国民主党众议院议长佩洛西(Nancy Pelosi)是“好朋友”,并指她一直关注中国人权状况,但两人也不是永远站在同一阵线,例如在2000年争取中国加入世贸时,佩洛西因为中国人权状况欠佳倾向反对,但李柱铭则到美国游说国会议员,让中国加入世贸,因为他认为中国可以因经济富强而走向民主。


2004年,李柱铭在美国参议院听证会上曾经有这一席话:“有人批评我的国家忠诚,令我感到困惑,长久以来,众所周知,我支持香港回归和统一台湾,我反对台独及藏独……我们是真正的爱国者,我们认为民主是‘一国两制’成功的唯一基础,并有助统一台湾和我国的现代化。”


事至今天,“一国两制”被外界认为走向“一国一点多制”,但李柱铭仍然坚信当天的理念,香港可以带领国家走向民主。


“毫无疑问,我们国家最后也会走上民主路,问题是多久,我觉得中国领导人最终会明白,不能够不走民主之路,因为它太多问题需要解决,只有党,怎能解决这么多问题,香港先走上这条路,这条民主路是中央政府当初答应的。”


“我们将继续争取,民主会来到中国的,我没有后悔走上这条路,我不知道要花几多年,甚至我有生之年,都应该看不到,但我有信心,中国会有民主。”


谢选骏指出:李柱铭不懂,别说邓小平,就算邓小平的主子毛泽东,都是现代南北朝的匆匆过客,他们自身都难保——他们的承诺?那算个屁。至于英国,也是条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比派出所的走狗警察都不如,只敢派条空船到南海走走,连香港水域都不敢进,更别说开进长江开炮轰击平民了。而港人一心指望英美搭救,好让自己置身中国内战的事外,能不让自己沦为废垃吗?


2021年9月16日星期四

实验科学来自“基督的奥秘”和“理性的贫乏”

西方哲学史第三卷


第六章 科学的兴盛

 


近代世界与先前各世纪的区别,几乎每一点都能归源于科学,科学在十七世纪收到了极奇伟壮丽的成功。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虽然不是中古光景,可是也没有近代气象;倒比较类似希腊的全盛年代。十六世纪耽溺在神学里面,中古风比马基雅弗利的世界还重。按思想见解讲,近代从十七世纪开始。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人,没一个会让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感觉不可解;路德会吓坏托马斯·阿奎那,但是阿奎那要理解路德总不是难事。论十七世纪,那就不同了: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阿奎那和奥卡姆,对牛顿会根本摸不着头脑。 

科学带来的新概念对近代哲学发生了深刻的影响。笛卡尔在某个意义上可说是近代哲学的始祖,他本人就是十七世纪科学的一个创造者。为了能够理解近代哲学发源时期的精神气氛,必须先就天文学和物理学的方法与成果谈一谈。


在创立科学方面,有四个不同凡响的伟人,即哥白尼、开普勒、伽利略和牛顿。其中哥白尼是属于十六世纪的人,不过他在生前并没有什么威望。


哥白尼(1473-1543)是一位波兰教士,抱着真纯无瑕的正统信仰。他在年轻的时候旅居意大利,接受了一些文艺复兴气氛的熏陶。1500年,他在罗马获得数学讲师或教授的职位,但是1503年就回故国,作弗劳恩堡大教堂的僧侣会员。


他的时光有一大部分好像花在抗击德意志人和改革币制上面,但是他利用余暇致力于天文学。他很早就已经相信太阳处在宇宙中央,而地球则作双重运动,即每日间的自转和一年一度的绕日回转。尽管他也让大家知道他个人的意见,但由于害怕教会的谴责,他迟迟没有公开发表。他的主要著作《天体回转论》(DeRevolutionibusOrbiumCBlestium)是在他逝世那年(1543)出版的,附有他的朋友奥羡德写的一篇序,序里讲太阳中心说无非是当作一个假说提出来的。哥白尼对这点声明究竟有几分认可固然不确实知道,但他自己在书的正文中也作了一些类似的声明,所以这问题不大关紧要。这本书题献给教皇,在伽利略时代以前逃过了天主教会的正式断罪。哥白尼生存时代的教会,和土伦特宗教会议、耶稣会人以及复活的异端审判所发挥出作用后的教会相比,算是比较宽大的。


哥白尼的著作的气氛并不是近代气氛,也许倒不如说它是一种毕达哥拉斯哲学的气氛。一切天体运动必是等速圆周运动,这在他认为是公理;而且他也像希腊人一样,听任自己为审美上的动机所左右。在他的体系中仍旧有"周转圆",只不过其中心是太阳,或说得确切一点,邻近太阳。太阳不恰在中央,这件事破坏了他的学说的单纯性。哥白尼虽然对毕达哥拉斯的理论有耳闻,他似乎并不知道亚里士达克的太阳中心说,但是他的理论当中没有丝毫东西是希腊的天文学家所不可能想到的。他的成就的重要处在于将地球撵下了几何学位置独尊的宝座。从长远说,这一来基督教神学中赋予人类在宇宙间的重要地位便难以归到人身上了。但是他的学说所产生的这种后果,哥白尼是不会承认的;他的正统信仰很真诚,他反对认为他的学说与圣经抵触的看法。


哥白尼理论中有一些真正的困难。最大的困难是见不到恒星视差。假定位于轨道上任意一点的地球,和半年后的地球所在点距离一亿八千六百万英里,这应当使恒星的外观位置产生变动,正比如海面上的船只,从海岸某一点看来在正北的,从另一点看必不会在正北。当时未观测到视差现象,哥白尼下了一个正确推断:恒星一定比太阳遥远得多。直到十九世纪,测量技术才精密到能够观测恒星视差,而且那时候也只有少数最近的星可以观测。


关于落体,又生出另一个困难。假若地球自西往东转动不停,从高处掉落下来的物体不应当落在起始点的正下方一点,而该落在稍偏西一点才对,因为在下落时间内,地球要转过一段距离。这个问题由伽利略的惯性定律找到解答,但是在哥白尼的时代,任何答案还拿不出来。


有一本E.A.柏特(Burtt)写的饶有趣味的书,叫《近代物理学的形而上学基础》(TheMetaphysicalEoundations oeMod-ernPhysicalScience)(1925),这本书论述了创立近代科学的那些人所作的许多难保证的假定,讲得非常有力量。


他指出一点十分正确,就是在哥白尼时代,并没有既知的事实足以令人非采纳他的体系不可,倒有若干个对此不利的事实。"当代的经验主义者假使生在十六世纪,会头一个嘲笑这新宇宙哲学不值一谈。"这书总的目的是在表示:近代科学里的发现都是从一些和中世纪的迷信同样无稽的迷信中偶然产生的幸运事件,借此贬低近代科学的声价。我以为这表明对科学态度有误解。显出科学家本色的,并不在他所信的事,而在乎他抱什么态度信它、为什么理由信它。科学家的信念不是武断信念,是尝试性的信念;它不依据权威、不依据直观,而建立在证据的基础上。哥白尼把自己的理论叫作假说是对的;他的敌派认为新的假说要不得,这是一个错误。


创立近代科学的那些人有两种不一定并存的长处:作观察时万分耐心,设假说时有大无畏精神。其中第二种长处最早期的希腊哲学家先前曾有过,第一种长处在古代晚期的天文家身上也有相当程度的表现。但是在古代人中间,也许除亚里士达克外,没有人同时具备这两种长处,而中世纪的时候,更无人具备任何一种。哥白尼像他的一些伟大的后继者,两种兼有。关于各天体在天球上的外观运动,用当时已有的仪器所能知道的一切他全部知道;他并且认识到,地球每日自转一周这种讲法和所有天体旋转这讲法比起来,是个较简便的假说。现代观点把一切运动看成是相对的,按这观点来讲,他的假说产生的唯一好处就是单纯;但这不是哥白尼的看法,也不是他的同时代人的看法。关于地球每年一度的公转,这里也有一种单纯化,不过不像自转的单纯化那么显著。


哥白尼仍旧需要周转圆,无非比托勒密体系所需要的少些罢了。新理论要等到开普勒发现行星运动定律以后,才获得充分的单纯性。


新天文学除了对人们关于宇宙的想像产生革命性影响以外,有两点伟大价值:第一,承认自古以来便相信的东西也可能是错的;第二,承认考查科学真理就是耐心搜集事实,再结合大胆猜度支配这些事实的法则。这两点价值无论哪一点,就哥白尼讲都还不及他的后继者们发挥得充分,但是在他的事业中,这两点都已经有了高度表现。


哥白尼向一些人传达了自己的学说,这里面有的是德意志的路德派信徒;但是当路德获悉这件事,他极为震愤。他说:"大家都要听这么一个突然发迹的星相术士讲话,他处心积虑要证明天空或苍穹、太阳和月亮不转,而是地球转。哪个希望显得伶俐,总要杜撰出什么新体系,它在一切体系当中自然是顶好不过的罗。这蠢才想要把天文这门科学全部弄颠倒;但是圣经里告诉我们,约书亚命令太阳静止下来,没有命令大地。"


同样,加尔文也拿经句"世界就坚定,不得动摇"(《诗篇》第九十三篇第1节),把哥白尼一口骂倒,他叫喊:"有谁胆敢将哥白尼的威信高驾在圣灵的威信之上?"新教牧师至少像旧教教士一样冥顽不灵;尽管如此,在新教国家不久就比旧教国家有了大得多的思想自由,这是因为新教国家中牧师的权力较小的缘故。新教的重要一面不在于树立异端,而在于分裂教派;因为教派分裂造成国家教会,而国家教会的力量够不上控制俗界政权。这点全然是一种好处,因为无论何处,几乎对一切有助于增进人世间幸福和知识的革新,教会只要能反对总要反对。


哥白尼提不出什么支持他的假说的确凿证据,因此长时期内天文学家否定这假说。其次的一个重要天文家是泰寇·布剌(TychoBrahe,1546-1601),他采取折衷立场:认为太阳和月亮环绕地球,但是各行星环绕太阳。至于理论方面,泰寇·布剌不大有创见。不过,他给亚里士多德所谓的月球以上万物不变这个意见举出了两点正当的反对理由。一个理由是1572年出现一颗新星,发觉这颗星没有周日视差,因此它一定比月球远。另一个理由是从观测彗星得到的,发觉彗星也很遥远。读者会记起亚里士多德讲的嬗变朽败限于月球下界的学说;这学说正像亚里士多德对科学问题发表的一切别的意见,到底还是对进步的障碍。


泰寇·布剌的重要地位不是按理论家说的,而是按观测家说的;他先在丹麦国王奖助下、后来在卢多勒夫二世皇帝奖助下从事天文观测。他制订了一个恒星表,又把许多年间各行星的位置记下来。在他死前不久,当时还是个青年的开普勒做了他的助手。对开普勒讲,泰寇·布剌的观测结果是无价之宝。


开普勒(1571-1630)是说明人假若没有多大天才,凭毅力能达到什么成就的一个最显著的实例。他是继哥白尼之后采用太阳中心说的头一个重要天文学家,但是泰寇·布剌的观测资料表明,太阳中心说按哥白尼所定的形式,不会十分正确。开普勒受毕达哥拉斯哲学的影响,虽是个虔诚的新教徒,却有点异想天开地倾向太阳崇拜。这些动机当然让他对太阳中心说有了偏爱。他的毕达哥拉斯哲学又引动他追随柏拉图的《蒂迈欧篇》,设想宇宙的意义必定寄托在五种正多面体上。他利用这五种正多面体设想种种假说;最后仗好运,有一个假说正管用。


开普勒的伟大成就是发现他的行星运动三定律。其中有两条定律是他在1609年发表的,第三条定律发表于1619年。


他的第一定律说:行星沿椭圆轨道运动,太阳占居这椭圆的一个焦点。第二定律说:一个行星和太阳之间的连结线,在相等时间内扫出相等面积。第三定律说:一个行星的公转周期平方与这行星和太阳之间的平均距离立方成正比。


下面必须略说几句,解释一下这几条定律的重要意义。


在开普勒时代,前两条定律只能够按火星的情况来·证·明;


关于其它几个行星,观测结果和这两条定律也不抵触,但那种观测结果还不算明白确立这两条定律。然而不久以后就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发现第一定律,就是说行星沿椭圆轨道运动,需要有的摆脱传统的努力是现代人不容易充分体会到的。所有天文学家无例外取得意见一致的唯有一件事,就是一切天体运动是圆周运动,或是圆周运动组合成的运动。遇到用圆不够说明行星运动的情况,就利用周转圆。所谓周转圆就是在圆上面滚动的另一个圆的圆周上一点所画出的曲线。举个例子:拿一个大的车轮平放固定在地面上;再取一个小车轮,轮上穿透着一颗钉,让小车轮(也平放在地上)沿大车轮滚动,钉尖接触着地面。这时钉子在地上的痕迹就画成周转圆。月球对太阳而言,它的轨道大致属这类轨道:粗略地说,地球围绕太阳画圆,同时月球围绕地球画圆。然而这不过是近似的讲法。随着观测精密起来,才知道没有一种周转圆组配系统会完全符合事实。开普勒发现,他的假说比托勒密的假说跟火星的记录位置密合得多,甚至比哥白尼的假说也密合得多。


用椭圆代替圆,从毕达哥拉斯以来一直支配着天文学的审美偏见就势必得抛弃。圆是完美的形状,天体是完美的物体——本来都是神,即便依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讲,和神也有亲近关系。完美的物体必须作完美形状的运动,这似乎是明显的事。况且,既然天体未被推也未被拉,自由地运动,它们的运动一定是"自然的"。可是容易设想圆有某种"自然的"地方,在椭圆就不好想像。这样,许多根深蒂固的成见先须丢掉,才能够接受开普勒第一定律。古代的人连萨摩岛的亚里士达克在内,谁也不曾预见到这种假说。


第二定律讲行星在轨道的不同点上的速度变化。设S表示太阳,P1,P2,P3,P4,P5表示在相等的时间间隔——譬如说每隔一个月——行星的相继位置,开普勒的这条定律说P1SP2,P2SP3,P3SP4,P4SP5这几块面积全相等。所以行星离太阳最近时运动得最快,离太阳最远时运动得最慢。这又太不像话;行星应该威严堂堂,决不能一时急促,一时拖懒。


前两条定律单另讲每个行星,而第三定律把不同行星的运动作了比较,所以这条定律很重要。第三定律说:假设一个行星与太阳之间的平均距离是r,这行星的周期是T,那么r3被T2除得的商,在不同的行星是一样的。这条定律证明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平方反比律(仅就太阳系说)。但是这点我们以后再讲。


可能除牛顿以外,伽利略(1564-1642)要算是近代科学的最伟大奠基者了。他大约就诞生在米凯兰基罗逝世的同一天,而又在牛顿诞生那年逝世。我把这两件事实推荐给还信生死轮回的人,(假使有这种人)。伽利略是重要的天文学家,但他作为动力学的始祖,或许更重要。


伽利略首先发现·加·速·度在动力学上的重要性。"加速度"的意思即速度变化,不管速度大小的变化还是速度方向的变化;例如沿圆周作等速运动的物体时时有一个倾向圆心的加速度。用伽利略时代以前素来习惯的用语,不妨说无论是地上或天上,他都把直线上的等速运动看成是唯一"自然的"运动。早先一直认为天体作圆周运动、地上的物体沿直线运动,是"自然的";但又认为地上的运动物体若听其自然,会渐渐停止运动。伽利略一反这种意见,认为一切物体如果听其自然,都要沿直线按均匀速度运动下去;运动快慢或运动方向的任何变化,必须解释成由于某个"力"的作用。这条定律经牛顿宣布为"第一运动定律",也叫惯性定律。后面我还要再讲到它的旨趣,但是首先关于伽利略的各种发现的详情必须说一说。


伽利略是确立落体定律的第一人。只要有了"加速度"概念,这定律单纯之至。定律说,物体在自由下落当中,若把空齐阻力可能产生的影响除外,它的加速度是始终如一的;进一步讲,一切物体不问轻重大小,这个加速度全相同。直到发明了抽气机后,才可能给这条定律作完全证明,抽气机的发明是大约1654年的事。从此以后,便能够观察在几乎等于真空的空间里下落的物体,结果发现羽毛和铅落得一般快。伽利略当时所证明的是,大块和小块的同种物质之间没有测量得到的区别。直到他那个时代,向来以为大铅块总比小铅块落得快的多,但是伽利略用实验证明这不合事实。在伽利略的时代,测量技术并不是像后来那样的精密;尽管如此,他仍然得出了真实的落体定律。假设物体在真空中下落,它的速度按一定比率增大。在第一秒末,物体的速度是每秒32英尺;第二秒末是每秒64英尺;第三秒末,每秒96英尺;依此类推。物体的加速度,即速度的增加率,总是一样;每过一秒钟,速度的增加(大约)是每秒32英尺。


伽利略又研究了子弹飞行问题,这对他的雇主塔斯卡尼公说来是个重要的问题。向来认为水平发射出去的子弹,暂时间沿水平方向运动,然后突然开始垂直下落。伽利略证明,撇开空气阻力不计,水平速度要遵从惯性定律保持不变,不过还要加上一个垂直速度,这速度按照落体定律增大。要想求出子弹飞行一段时间以后某个短时间(譬如说一秒钟)内的运动情况,可采取以下步骤:首先,假令子弹不往下落,它会走一段和飞行的第一秒钟内走过的水平距离相等的水平距离。其次,假令子弹不作水平运动,只往下落,那么它就会按照与飞行开始后的时间成正比的速度垂直降落。事实上,子弹的位置变化正好像子弹先按起始速度水平运动一秒钟,然后再按照与飞行已经历的时间成正比的速度垂直降落一秒钟那时应有的位置一样。由简单计算知道,结果形成的子弹路径是一条抛物线,把空气阻力的干扰部分除外,这点可由观察证实。


以上所讲的是动力学中一条效用极广的原理的一个简单实例,那是这样一条原理:在几个力同时作用的情况下,其效果同假令各力顺次作用相同。它是一个叫作"平行四边形律"的更普遍的原理的一部分。举例说,假设你在一只进行中的船的甲板上,横穿甲板走过。当你走的时候船已往前进了,所以你对于水来说,你既顺着船运动的方向往前动了,也横过船行的方向动了。你假若想知道对于水面说你到达了什么位置,你可以设想起先在船进行当中你立定不动,然后在一段相等时间内,你横着走过船而船不动。同一个原理对于力也适用。这一来,便能够求出若干个力的总效果,并且若发现运动物体所受的几个力的各自的定律,便也可能分析物理现象了。创始这个极有效的方法者是伽利略。


在以上所说的话里,我尽量使用接近十七世纪的用语。现代用语在一些重要方面与此不同,但是为说明十七世纪的成就,宜暂且采用当时的表达方式。


惯性定律解开一个在伽利略以前哥白尼体系一直无法解释的哑谜。前面谈过,假如你从塔顶上丢落一块石头,石头落在塔脚下,并不落在塔脚略偏西的地方;然而,如果说地球在旋转着,那么在石头下落当中它本应该转过一段距离才是。所以不如此,理由就在于石头保持着在丢落以前和地面上其它一切东西共有的那个旋转速度。实际上,假使塔真够高,那就会出现与哥白尼的敌派所推想的恰相反的结果。塔顶因为比塔脚更远离地心,运动得快些,所以石头应该落在塔脚稍偏东的地方。不过这种效果太小,恐怕测量不到。


伽利略热心采纳太阳中心体系;他与开普勒通信,承认他的各种发现。伽利略听到有个荷兰人最近发明了一种望远镜,他自己也制了一架,很快就发现许多重要事情。他发现银河是千千万万颗单个的星集合成的。他观察到金星的周相,这种现象哥白尼原先知道是他的学说的必然推论,但是凭肉眼无法辩识。伽利略发现木星的各个卫星,为对他的雇主表示敬意,他给这些卫星取名"sideramedicea"(梅狄奇家之星)。据了解这些卫星遵守开普勒定律。可是有个难处。向来总是说有五大行星、太阳和月球七个天体;"七"乃是个神圣数字。安息日不就是第七天吗?过去不是有七枝灯台和亚细亚七教会吗?那么,还有什么比果然有七个天体会更得当呢?但是假若须添上木星的四个卫星,便凑成十一——一个不带神秘性质的数目。根据这理由,守旧派痛斥望远镜,死不肯通过它看东西,断言望远镜只让人看到幻象。伽利略写信给开普勒,愿他们对这些"群氓"的愚蠢能共同大笑一场;


从信的其余部分看来很明白,"群氓"就是用"强词诡辩的道理,仿佛是魔法咒语",竭力要把木星的卫星咒跑的哲学教授们。


大家知道,伽利略先在1616年受到异端审判所秘密断罪,后来又在1633年被公开断罪;在这第二次断罪时,他声明悔过改念,答应决不再主张地球自转或公转。异端审判所如愿以偿结束了意大利的科学,科学在意大利经几个世纪未复活。但是异端审判所并没能阻止科学家采纳太阳中心说,还由于自己的愚昧给教会造成不少损害。幸亏存在有新教国家,那里的牧师不管多么急切要危害科学,却不能得到国家的支配权。


牛顿(1642-1727)沿哥白尼、开普勒和伽利略开拓的成功道路,到达最后的完满成功。牛顿从自己的运动三定律(前两条定律该归功于伽利略)出发,证明开普勒的三条定律相当于下述定理:一切行星在每个时刻有一个趋向太阳的加速度,这个加速度随它与太阳之间的距离平方反比。他指明,月球向地球和向太阳的加速度符合同一公式,能说明月球的运动;而地面上落体的加速度又按平方反比律和月球的加速度沟通连贯。牛顿把"力"定义成运动变化的起因,也就是加速度的起因。他于是得以提出他的万有引力定律:"一切物体吸引其它一切物体,这引力和两个物体的质量乘积成正比,和其距离平方成反比。"由这公式他能够把行星理论中的全部事情,如行星及其卫星的运动、彗星轨道、潮汐现象等都推断出来。后来又明白,甚至在行星方面,轨道与椭圆形的细微偏差也可以从牛顿定律推求。这成功实在完满,牛顿便不免有危险成为第二个亚里士多德,给进步设下难破的壁障。在英国,直到他死后一个世纪,人们方充分摆脱他的权威,在他研究过的问题上进行重要的创造工作。


十七世纪不仅在天文学和动力学上成绩卓著,在有关科学的其它许多方面也值得注目。


首先谈科学仪器问题。复式显微镜是十七世纪前不久,1590年左右发明的。


1608年有个叫李伯希(Lippershey)的荷兰人发明望远镜,不过在科学上首先正式利用望远镜的是伽利略。伽利略又发明温度计,至少说这件事看来极有可能。


他的弟子托里采利(Torricelli)发明气压计。盖里克(GuerA icke,1602-86)发明抽气机。时钟虽然不是新东西,在十七世纪时主要靠伽利略的工作也大大改良。因为有这些发明,科学观测比已往任何时代都准确、广泛得不知多少。


其次,除天文学和动力学以外,在其它科学里面也有了重大成果。吉尔伯特(Gilbert,1540-1603)在1600年发表了论磁体的巨著。哈维(Harvey,1578-1657)发现血液循环,1628年公布了他的发现。雷文虎克(Leeuwenhoek,1632-1723)发现精细胞,不过另有一个叫史特芬·哈姆(StephenHamm)的人,好像早几个月前已经发现了。雷文虎克又发现原生动物,即单细胞有机体,甚至发现了细菌。罗伯特·波义尔(Robert,1627-91)是"化学之父,寇克伯爵之子",在我年幼的时候,是这样教小孩子的;现在他为人们记忆,主要由于"波义尔定律",这定律说:处在一定温度下的一定量气体,压力和体积成反比。


到此为止,我还没谈到纯数学的进展,但是这方面的进展确实非常大,而且对自然科学中许多工作来讲,是绝对必需的。奈皮耳(Napier)在1614年公布了对数发明。坐标几何是由十七世纪几位数学家的工作产生的成果,这些人当中笛卡尔作出了最大的贡献。微积分是牛顿和莱布尼兹各自独立发明的;它几乎是一切高等数学的工具。这些仅仅是纯数学中最卓著的成就,别的重大成就不计其数。


以上讲的科学事业带来的结果,就是使有学识的人的眼光见解彻底一变。在十七世纪初,托马斯·布劳恩爵士参与了女巫案审判;在世纪末,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在莎士比亚时代,彗星还是不祥朕兆;1687年牛顿的《原理》(Principia)出版以后,大家知道他和哈雷(Halley)已经算出某些彗星的轨道,原来彗星和行星同样遵守万有引力定律。


法则的支配力量在人们的想像当中牢牢生下了根,这一来魔法巫术之类的玩意儿便信不得了。1700年的时候,有学识的人思想见解完全近代化了;在1600年,除开极少数人以外,思想见解大体上还是中古式的。


在本章的下余篇幅里,我想简单说说那些看来是十七世纪的科学所产生的哲学信念,以及现代科学不同于牛顿科学的若干方面。


第一件该注意的事就是从物理定律中几乎消除了一切物活论的痕迹。希腊人尽管没明白地讲,显然把运动能力看成是生命的标志。按常识来观察,好像动物自己运动,而死物只在受到外力强制的时候才运动。据亚里士多德的意见,动物的灵魂有种种功能,其中有一项是催动动物的身体。在希腊人的思想中,往往认为太阳和行星就是神,或至少是受诸神支配和遣动的。阿那克萨哥拉不这样认为,但他是不敬神之辈。德谟克里特不这样认为,但是除伊壁鸠鲁派的人以外,大家都轻视他而赞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的四十七个或五十五个不动的推动者是神灵,是天空中一切运动的最终根源。如果听其自然,任何无生命物体很快会静止不动;所以要运动不停止,灵魂对物质的作用须继续不断。


这一切都被第一运动定律改变了。无生物质一旦让它运动起来,倘若不被某种外部原因制止住,会永远运动下去。并且,促成运动变化的外部原因只要能够确实找出来,本身总是物质性的。不管怎样,太阳系是靠本身的动量和本身的定律运行下去的;不必要有外界干涉。也许仍好像需要有神使这个机构运转起来;据牛顿说,行星起初是靠神的手抛出去的。但是当神做罢这事,又宣布了万有引力定律,一切就自己进行,不需要神明再插手。当拉普拉斯(Laplace)提出,或许正是目前在作用着的这种种的力,促成行星从太阳中产生出来,这时候神在自然历程中的地位便再被压低一等。神也许依旧是造物主;但是因为世界有没有时间开端还不清楚,所以连这点也是疑问。尽管当时大多数科学家全是虔诚信仰的模楷,在他们的事业的感召下形成的见解对正统教义却有妨害,所以神学家心感不安是有道理的。


科学引其的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人类在宇宙间的地位的想法发生了深刻变化。在中古时代,地球是太空中心,万事万物都有关联到人的目的。在牛顿时代,地球是一个并不特别显赫的恒星的一颗小小卫星;天文学距离之大使地球相形下不过是个针尖罢了。看来决不会,这个庞大的宇宙机构是全为这针尖上的某些小生物的利益有意安排的。何况,"目的"从亚里士多德以来一直构成科学概念的一个内在部分,现在由科学方法中被驱逐出去。任何人都可以仍相信上天为宣示神的荣耀而存在,但是什么人也不能让这信念干预天文计算,宇宙也许具有目的,但是"目的"不能在科学解释中再占有地位了。


哥白尼学说本来应当有伤人类自尊心,但是实际上却产生相反效果,因为科学的辉煌胜利使人的自尊复活了。濒死的古代世界像是罪孽感邪祟缠体,把罪孽感这种苦闷又遗赠给了中世纪。在神前谦卑,既正当又聪明,因为神总是要惩罚骄傲的。疫疠、洪水、地震、土耳其人、鞑靼人和彗星,把若干个阴郁的世纪闹得狼狈无措,人感觉只有谦卑再谦卑才会避开这些现实的或将临的灾祸。但是当人们高奏凯歌:


自然和自然律隐没在黑暗中。神说"要有牛顿",万物俱成光明这时候要保持谦卑也不可能了。


至于永罚,偌大宇宙的造物主一定还有较好的事操心,总不致为了神学上一点轻微过错把人送进地狱。加略人犹大可能要受永罚,但是牛顿哪怕是个阿利乌斯派信徒,也不会入地狱。


自满当然还有许多别的理由。鞑靼人已被拘束在亚洲地界,土耳其人也渐渐不成威胁。彗星让哈雷杀掉了尊严;至于地震,地震虽然仍旧令人恐骇,可是有趣得很,科学家对它简直谈不上遗憾。西欧人急速地富足起来,逐渐成为全世界的主子:他们征服了北美和南美,他们在非洲和印度势力浩大;在中国,受尊敬,在日本,人惧怕。所有这种种再加上科学的辉煌胜利,无怪十七世纪的人感觉自己并非在礼拜日还自称的可卑罪人,而是十足的好样人物。


有某些方面,现代理论物理学的概念与牛顿体系的概念是不同的。首先说十七世纪时占显著地位的"力"这个概念吧,这已经知道是多余的了。按牛顿讲,"力"是运动在大小或方向上起变化的原因。把"因"这个概念看得很重要,而"力"则被想像成推什么或拉什么的时候所经验到的那种东西。因为这缘故,引力超距离起作用这件事被当成是万有引力说的一个反对理由,而牛顿本人也承认,必定存在着传递引力的某种媒质。人们逐渐发现,不引入"力"概念,所有的方程也能够写出来。实地观察得到的是加速度与方位配置间的某种关系;说这种关系是通过"力"作媒介造成的,等于没有给人的知识增添半点东西。由观察知道行星时时有趋向太阳的加速度,这加速度随行星和太阳之间的距离平方反变。说这事起因于万有引力的"力",正好像说鸦片因为有催眠效能,所以能催人入眠,不过是字句问题。所以现代的物理学家只叙述确定加速度的公式,根本避免"力"字;"力"是关于运动原因方面活力论观点的幽魂发显,这个幽魂逐渐被祓除了。


在量子力学诞生以前,一直没出现任何事情来略微变更头两条运动定律的根本旨趣:就是说,动力学的定律要用加速度来表述。按这点讲,哥白尼与开普勒仍应当和古代人划归一类;他们都寻求表述天体轨道形状的定律。牛顿指明,表述成这种形式的定律决不会超乎近似性定律。行星由于其它行星的吸力所造成的摄动,并不作·准·确·的椭圆运动。同样理由,行星轨道也决不准确地重复。但是关于加速度的万有引力定律非常简洁,牛顿时代以后二百年间一直被当成十分精确。这个定律经过爱因斯坦订正,依旧是关于加速度的定律。


固然,能量守恒定律不是关于加速度而是关于速度的定律;但在应用这条定律的计算中,必须使用的仍旧是加速度。


至于量子力学带来的变革,确实非常深刻,不过多少可说还是争论不定的问题。


有一个加到牛顿哲学上的变革,这里必须提起,就是废弃绝对空间和绝对时间。读者会记得,我们曾结合讲德谟克里特谈到过这个问题。牛顿相信有一个由许多"点"构成的空间,一个由许多"瞬刻"构成的时间,空间和时间不受占据它们的物体及事件影响,独立存在。关于空间,他有一个经验论据支持其个人意见,即物理现象令人能辩认出绝对转动。假如转动桶里的水,水涌上四围桶壁,中央下陷;可是若不让水转动而转动桶,就没有这个效果。在牛顿时代以后,设计出了傅科摆实验,大家一向认为这实验证明了地球自转。即便按最现代的意见,绝对转动问题仍然造成一些困难。


如果一切运动是相对的,地球旋转假说和天空回转假说的差别就纯粹是辞句上的差别;大不过像"约翰是詹姆士的父亲"和"詹姆士是约翰的儿子"之间的差别。但是假若天空回转,星运动得比光还快,这在我们认为是不可能的事。


不能说这个难题的现代解答是完全令人满意的,但这种解答已让人相当满意,因此几乎所有物理学家都同意运动和空间纯粹是相对的这个看法。这点再加上空间与时间融合成"空时",使我们的宇宙观和伽利略与牛顿的事业带来的宇宙观相比,发生大大改变。但是关于这点也如同关于量子论问题,现在我不再多谈。


谢选骏指出:我在《实验科学诞生于“基督的奥秘”》(2015年03月06日发表)中写道——


1、实验科学诞生于近代西欧的基督教环境下,不同于希腊理论科学诞生于异教环境下。


2、基督的奥秘,其核心是三位一体和神人二性。三位一体,说圣父圣子圣灵是三个不同的位格,却是独一的真神;神人二性,说耶稣基督既是百分之百的神,又是百分之百的人。基督的奥秘,完全解构了人类的理性、逻辑、常识,解构了所有宗教的论证系统,迫使人的共有思想不得不在超然的事实面前低下头来,从而为实验科学的启动预备了道路。


3、实验科学诞生于基督的奥秘,这是由于基督的奥秘对人的理性和常识构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人们需要不断解构自己的成见,因此不得不诉诸事实、观察、实验,来不断更新自己的认识,尝试理解上帝的启示。


(一)


实验(experiment)区别于试验,是科学在合理设定的条件下,用来检验某种假设,或者验证或质疑某种已经存在的理论而进行的操作。科学实验是可以重复的,不同的实验者在前提一致,操作步骤一致的情况下,能够得到相同的结果。通常实验最终以实验报告的形式发表。而试验指的是在已知某种事物的时候,为了了解它的性能或者结果而进行的试用操作。


谢选骏1993年──1995年初稿编著的《万神说》(第四章第四节科学起源于宗教之三:基督教与科学的起源)指出:


有人提问:“何以只有在基督教西方,科学才成为一种自在自为的事业?”问得好。正如Whitehead所指出的,科学并非起源于爱奥尼亚式的形而上学,也非起源于以婆罗门教—佛教—道教为代表的东方,更不是起源于流行占星术的埃及与玛雅文明,而是源于基督教西方的中心地带。这决非偶然。虽然伽利略与教会争执得不可开交,但如果道成肉身的信仰未曾首先将一种关于现实、价值及万物秩序的观念赋予给他,他可能就不会劳神费力地去研究木星和将物体从塔上掷下了。(Walker Percy, 迷失在宇宙里)


在大众的心目中,科学与宗教完全敌视:科学拥抱事实与证据,而宗教宣示盲目的信仰。然而正如许多简单化的大众观念一样,这一见解是错误的。现代科学不仅与基督教相兼容,事实上只有在基督教里它才能找到自己的源头。这当然不是说,《圣经》就像一些福音派基督徒企图使我们相信的那样,是一本蕴含基本科学真理的教科书。但基督教信仰中其实包含着更为深刻的真理──那是关于人在上帝创世中的位置、上帝是谁以及他是如何自由地创造宇宙的。这些真理连同哲学推理一道使得心智对自然的探索成为可能:


在很大程度上,现代人的头脑极少思及这些观念,就像鱼无视它赖以呼吸的水一样。对于那些生长在科学世界的人们来说,要理解古代精神所处的困境是相当困难的,因为那种精神被禁锢于一个没完没了且无法无天的世界里。而对于生长在后基督教世界的人们来说,要理解基督教观念带给古代精神的惊异与解放同样十分困难。


下面将概述著名的科学史学家及Templeton奖获得者Stanley Jaki所从事的最为重要的工作。Stanley L. Jaki是匈牙利出生的天主教本笃会神父,美国新泽西州Seton Hall大学的杰出讲席教授,神学和物理学双料博士。他在过去四十年中专攻历史和科学哲学,写出了近四十本书和一百多篇论文。他在爱丁堡大学任Gifford讲师,在牛津Balliol学院任Fremantal讲师。他在美国、欧洲和澳大利亚多所一流大学发表演讲,并担任梵蒂冈教廷科学院的名誉会员,法国波尔多国家自然科学、纯文学及艺术学院的会员联系人。他获得过1970年Lecomte du Nouy奖和1978年Templeton奖。


基督教信仰何以为科学的成长提供了一种文化母体?在“基督与科学”(第23页)中,Jaki对于现代科学只诞生于基督教西欧给出了四种原因:


第一种原因:“基督教对于创世者的信仰使得人们在思及自然时又一次取得突破。只有一种真正超验的创世者才能被认为具有足够的力量来创造一种包含自主规律的自然,但他对于自然的力量并不因此而被削弱。一旦这些规律的要素得到定义,科学就会按照自身规律发展起来。”


第二种原因:“基督教的创世观念还对科学的未来做出了另一个关键性的重大贡献。它将所有的物体置于相同的层次上,都不过是造物而已。与异教希腊的宇宙观不同,在基督教的宇宙里没有什么神圣的实体。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天上的还是地下的──现在都被置于同等的地位,都处在相同的层次上。由此就可以假定月球的运动以及物体的落地都受同样的引力规律控制。而在希腊泛神论传统或任何类似的古代文化传统中,此一假设纯属亵渎神灵。”


第三种原因: “最后,在基督教的创世教义中,人将自己当成是按照上帝的形象特别创造出来的生灵。这一形象既体现在人的理性乃是对上帝自身理性的分有,也体现在人作为一种伦理存在物,它对其行为负有永恒的责任。因此人对其自身理性的反思必然赋予他一种自信:他的被造心智能够洞察被造世界的理性。”


第四种原因: “同时,这一被造性也能够警醒人类,要抵御一种永远存在的诱惑,即把自己的主观意志强加于自然。而实验方法的最终出现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一基督教母体。”


但其他的宗教,即使是所谓的一神论宗教又是怎样的呢?Jaki注意到,在基督之前,以色列人从未形成过一个非常庞大的社区。在以后的时代里,犹太人也缺乏基督徒所特有的一种观念,即耶稣是monogenes 或unigenitus,即上帝的独生子。像希腊人那样的泛神论者往往把monogenes 或unigenitus当成是宇宙本身,或者是天堂本身。Jaki写道:


就在这里,基督教的一神论与犹太教、伊斯兰教或其他宗教的一神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也解释了一个事实,即犹太人或穆斯林知识分子几乎很自然而然地变成一个泛神论者。斯宾诺莎和爱因斯坦就是犹太人中著名的例子。而就穆斯林而言,只要想想激进的亚里士多德主义者──阿维罗伊主义分子就够了。知道了这一点,人们就有望理解,为什么穆斯林在长达五百年的时间里一直在钻研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并且写出了大量的注释,却最终未能取得突破。只有靠了中世纪的基督教文本才实现了这种突破,而且这还是在亚里士多德的拉丁文著作流行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取得的。


正如我们下面所看到的,突破起自于对亚历士多德的一本天文学著作《论天》的注释。那么,这种突破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或者说,基督教以外的人又是为什么没能取得这种突破呢?Paul Haffner神父写道:


Jaki已经说明了,现在实验科学之所以可能,乃是中世纪基督教哲学氛围蕴育下的产物。虽然古代社会确实出现过一两位科学天才(关于埃及金字塔的设计与建造堪为范例),然而整个哲学及心理环境都与一种自在自为的科学过程格格不入。因此,在古代中国、印度、埃及和巴比伦,科学始终处于难产状态。它也未能在美洲的玛雅、印加及阿兹台克文明中结出果实。即使古希腊在使科学成为一项持续不断的事业方面比任何其他古代文化都更为超前,科学同样未能在那儿诞生。亚历士多德的中世纪穆斯林后裔们也没有发育出科学。


这是因为──古代文明都相信宇宙是无限的,而时间就是在历史中无限轮回。这样一种心理氛围往往不是使人绝望就是使人自满,而少有能激发和维系科学研究的东西。无论处于哪种心理状况,都不能达致对上帝存在的信仰,无法相信造物主和造物本身都是理性的和可以认识的。因此这些古代文明都不能产生一种自在自为的科学事业。


如果科学在古代文明当中只能难产,那么它的横空出世又是如何可能的呢?科学作为一项羽翼丰满的事业之所以发生,乃是与两个重要的教会教义有关。第一项教义是在1215年召开的第四届拉特兰会议上确定的,即宇宙乃在是时间开始时从无中被创造出来。第二项权威性声明乃是在地方层次上做出的,1277年3月7日,巴黎主教Stephen Tempier谴责了219条亚历士多德的命题,从而清除了关于创造问题的决定论和必然论观点。


这些教会教导权威的声明描绘了一个场景,对上帝的信仰在其中已经渗透进中世纪文化并且带来某些哲学影响。宇宙的存在被看成是可能的但又是不确定的,因此它的存在有赖于一次神圣的抉择与呼召。宇宙的本性也同样被认为是不确定的,而上帝能够自由地在无限可能性中创造出特定形式的世界。因此宇宙不是必然如此的,对它的认识也是通过事后的研究才能实现。宇宙既然是理性的,那么就能够对它做出前后一致的阐明。实际上,宇宙的不确定性和理性恰像两个柱石,支撑着基督教的宇宙观。


科学的兴起需要全体民众──即整个文化──对一个特定的教义体系形成广泛而持久的接纳。这个教义相信宇宙具有普遍的和绝对的可认知性。宇宙的这一特性就蕴含在对创造了万物的独一人格神的信念之中。因此,并非偶然的是,正好在上述两项教会教导声明发表之后,第一位物理学家应运而生,他就是在1330年代担任巴黎索邦大学教授的约翰·布里丹。


布里丹的宇宙观笼罩着基督教的创造论;他特别拒斥亚历士多德在《论天》中所表达的宇宙永世存在的观点。他发展了推动力的观念。这一观念认为上帝为天体设定了最初的运动框架,使其能够维持运动状态而不再需要上帝的直接干预。这与亚历士多德关于天体运动无始无终的意见完全不同。大约在1370年左右,布里丹的门徒Nicholas Oresme接替了他的工作;推动力理论预示了牛顿的第一运动定律。


后来的梵一会议重申了上帝从无中创造宇宙以及宇宙有一个起点的教义,以反对当时盛行一时的唯物论与泛神论的错误。不仅如此,梵一会议还强调了上帝创世的绝对自由,(针对信仰主义)阐明了通过对造物的理性反思达致认识上帝存在的可能性。正如Jaki所声称的:“这次会议遵循两千年来的传统,执着地坚持那种使人能够看见启示之理的关系的真正基础。如果人不能从围绕他的世界中推断出造物主的存在,这种关系就是无法想象的。


许多科学家无力从上帝的作品中追索他的伟大,而Jaki正是在这一点上对其展开了极其巧妙地批判。他对生物学家R.Dawkins和物理学家霍金所持有的无神论立场提出了挑战。他告诉说,要揭露不信教科学家思想的实质,最好的办法就是展示他们立论的基础如何不能为科学方法所证明。他们置自己的科学素养于不顾,冒然地用先验哲学的法则对抗基督教信仰。一个与之相关的例子就是无所不在的“偶然”说或“混沌”理论,它被用来“解释”物质世界、生命和人的存在。Stanley Jaki也在其1990年出版的杰作《目的何在》中,对这样一种关于宇宙与创造的论点予以拒斥。


据jiki自己介绍,他思想的独创性同样在于将创造论与道成肉身这两个教义联系起来。他展示了从无中创造有的创世论信条是如何在发展中“与曾引发早期教会激烈辩论的、微妙的道成肉身教义联系起来的。”Jaki还探讨了犹太教的创世论立场是如何在基督教头几个世纪中发生变化的。与耶稣同时代的斐洛曾试图解释《创世记》第一章,但他的观点“表明他更接近于希腊人的永恒论,而不是《圣经》里的创世论。”最早的米大示解经法“表明犹太神学家们不再愿意支持物质绝对从属于造物主的教义。”而在伊斯兰教的Mutazalita传统中,由于支持亚里士多德泛神论性质的必然主义,也存在着一种滑向外流论和泛神论的倾向。


Jak清楚地确证,泛神论倾向之所以在基督教内受到抑制,乃是因为创世论教义受到了道成肉身信仰的支持。只要把宇宙看成是永恒存在和无限轮回的,泛神论的存在就无可避免。而道成肉身和救赎的独特性就在于它能粉碎任何关于永恒与轮回的观点;因为如果世界是轮回的,则基督只此一次地来临就被破坏了。基督的独一性确保了一种线性的历史观,并且使基督教在许多方面影响着世界历史。创世论与道成肉身的教条意味着“与沉浸在泛神论之中的过去做义无反顾和最为革命的决裂。”而阐明这些信条及其对历史的冲击是“永远不会终结的攻坚战。” ······


宇宙本身以及所有统治宇宙的具体法则并没有形成一个自我解释的系统;它们定点于科学之外,并且要求一个内在于基督教创世论教义里的形而上学基础。Jaki表明,恰恰是基督教的创世论教义成为了科学得以脱颖而出的催化剂。而基督教的创世论教义是在教会内得到阐明的。


(二)


甘·雅各(James Kennedy)和杰利·纽康(Jerry Newcombe)写作的《如果没有耶稣》之第七章《基督教对科学的影响》指出:


我们所处的是一个卓越科技的时代,科学已成为世界的主宰。过去我们说人是处在蒸气或电的时代。现在,更贴切而言,叫做核子时代、原子时代、电子时代、计算机时代、信息时代或太空时代,总而言之,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毫无疑问地是一个科学的时代。


对许多人而言,我们在讨论基督教对这世界的祝福时,会在本书以专章来讨论到科学是件奇怪的事,宗教不总是与科学为敌吗?不!更进一步言,许多学者都同意,改革后的基督教是孕育十一世纪时获得极大扩展的科学革命之母。如果没有耶稣,科学恐怕也无法来到这个世上。


想想我们在生活中因科学革命而得到改善的种种方面,我相信假如基督未曾诞生,你现在无法借着电灯来阅读本书;假如基督未曾诞生,就不会有计算机、微芯片、飞机或宇宙飞船;假如基督未曾诞生,人们不曾开始“跟随神的思想”走的话,我们是不可能看到科学革命之出现的。关于基督教如何生产出现代科学,一些学者都有某些评论,基督教思想家薛华博士(Francis Schaeffer)提到了当中一些意见:


英国数学家怀特海(Alfred North Whitehead)及美国物理学家奥本海默(J.Robert Oppenheimer)都强调现代科学是来自于基督徒的世界观点。怀特海是一位倍受尊崇的数学家及哲学家,奥本海默在1947年成为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主任之后,写到许多关于科学的主题,怀特海(在其1925年的著作《科学与现代世界》)说到基督教是科学之母,因为“中世纪时强调神的理性。”


科学及基督徒的观点又如何呢?“科学”是由拉丁文Scientia来的,意思是“知识”,神被称为ominiscientia——全知的、无所不知的。但现代科学是怪异地混合了演绎与归纳,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这些都是在十六世纪时出现的名词,而发展出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科学时代”。


1、科学与基督教


科学与基督教之间的关系如何?多年来怀疑论者及各类的非信徒可说是无穷无尽又令人厌烦地写了许多书及文章,述及科学与基督教是正相反对的,他们不仅互相矛盾,彼此之间更是毫无关连。一个人必须选择做一个迷信的宗教者——基督徒,或是一名科学家,两者是不可能并容的,不信的科学家习惯以上述的用语来形容两者的分野。


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是没错的,在过去数十年间,科学因着社会生态学的变化而遭遇到几段不同的困难时期。如1960年代的嬉皮新族群及 1970年代声称科学创造出了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这个科学怪人,并且是要来摧毁这个地球的种种传说,使得科学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与其说科学是一条圣牛,毋宁说它是——按照许多的人的说法——更像是一条在瓷器店里暴怒的牛,充满着要破坏每样事物的威胁性,以致生态学家将人类的疾病归咎于科学。可说人们对基督教与科学之间的态度到如今仍不断地在改变,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我手上有一本接一本的书是一些不信基督的生态学家所写的,他们提醒人们,指出是因为基督教的缘故我们才有科学,而基督教才是所有这些疾病事件的主因。


2、科学的来源


科学究竟从何而来?大约是始于基督降世之前的六百年,希腊哲学家开始对生命的存在及自然界的安排做一连串非神学性的探索时开始的。他们努力地朝原始科学的方向走,但却未发展出任何像现代科学的盛况,若是有,在公元一百年前我们即可能已处在核子及太空时代了。希腊人的脑子看这个自然界大半是简单地为了显扬伟大的希腊之名而有的,世界是不应该被改变、被利用的,只应该是单纯地被了解,他们做的只是头脑运动的游戏,应用理性的推理系统,而推出了许多很棒而有趣的事实,但从未发展成为“科学时代”。


吉维斯(Malcom Jeeves)博士怀疑为什么希腊人从未在他们的科学问题上有所长进,在他的《科学企业与基督教信仰》(The Scientific Enterprise and the Christian Faith))一书中,他指出一种独特的希腊思想混合了基督教特殊的一部份形成了所谓的“改革式信仰”,这进而产生了现代科学,吉维斯写道:


因着圣经的再发现及宗教改革时期的信息。。。造成科学发展的新动力,这种新动力再加上希腊思想中最好的部份,产生了最好的混合原料而引爆出连锁反应,这种连锁反应又导致在十六世纪初科学革命的知识爆炸,以及之后一直不断地加增,到融合成今日的科学动力。


科学不仅没有在希腊人中得到发展,它也不是发源于希伯来人之中。简单而言,希伯来人不是也不会是科学发源的始祖,你可以回想在诗篇里,自然界只被单纯地认定是赞美造物主的场合:“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诗19章1节)


因为回教这个宗教信仰的缘故,现代科学也不可能存在于阿拉伯人当中。大约在公元前500年到1100年之间失传于西方世界的亚里斯多德著作,是由北非的阿拉伯人所留存的,最后在公元1100年到1200年才再度被引进到欧洲。亚里斯多德不像柏拉图,有一种导致进入科学研究典型的哲学理论,因为比起柏拉图推论性的方法,亚里斯多德是属归纳性的方法,柏拉图会在得到一种理念后,再从它推论出各类事物,亚里斯多德则偏向于看到单独的事项,然后从中归纳出原则。因为亚里斯多德派的思想较接近阿拉伯人——包括景教的基督徒,在中世纪时,逐渐地比欧洲人发展出更伟大的科学以及数学上的进步。


但即使在那段时期,阿拉伯人也未曾介绍或创造出真正的科学,为什么?主要乃由于他们的宗教,因为主宰回教的是一种宿命论,他们不信既然各样事情的命运都早已注定了,很明显地,没有必要再试着去驾驭大自然而来改变什么,因为万事都是无可改变的。


科学也绝不可能来自于信仰灵魂之说的中南非或世界上其它的地方,因为他们从未在自然界中做过实验,他们相信万物——不管是石头、树或动物或任何其它的东西,都有一个活的不同的神或祖先之灵魂在其中。


科学也不会起源于印度的印度教或中国的佛教,因为印度教及佛教都教导肉体的世界是不真实的,只有世上的灵魂才是真实的。任何人必须学到的最大一件事就是肉体的世界并不真实,因此,没有理由要穷其一生探索这个不真实的世界。


直到基督教来采取了不同的努力方法,并将它们牵在一起,才产生出在十六世纪我们所熟知的现代科学现象。这乃是来自基督教的一些基本教导,它让我们知道有一位理性的神,祂是所有真理的来源,而这个世界是一个理性的世界,由此而使得科学的定律能够出现。


有趣的是,你会注意到科学并不是发源于今日世界中所流行的哲学观点。今日在西方世界所流行的哲学是存在主义,是非理性的,科学是不可能发展出非理性之世界的,因为科学乃是基于事实。假如今天水在一百度时煮沸,明天它也会在一百度煮沸,接下来也是一样,有些特定的法律及规则在控制着这个宇宙,这都是由神创造世界的基督教观点生发出来的——神是理性的,祂创造了一个理性的世界。


3、文化的托管


基督教的另外一个重要的观点,就存在于从本章中我们所引用的创世记之中。其中“文化的托管”的概念,乃是来自神从起初就对人说要管理全地。十六世纪时,基督徒第一次慎重而有系统地致力于基督之主权掌管全地的研究,假如基督是全地的王;假如祂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假如祂的国度掌管全地;假如这个国度不仅掌管人类的心,同时也掌管实际的人类社会生存空间;假如基督是万物所持有者;假如在自然界中所有被发现的事物都是为了荣耀神及跟随祂的人之益处,那么人类应该要管理全地,他要使用它们、塑造它们,为着他自己的益处,或是为着邻居的益处及神的荣耀。


这个世界不像希腊思想所认为的……只是为了被了解,也不像希伯来人的思想,只是为了敬拜的缘故,更不是为了像印度教所说,是为否定它自己的存在,也绝不是像灵魂学说派那样的认为只是为了被尊崇而已,这是伟大造物主的创造,是为了祂自己的荣耀及人类的益处而设的。


另外一项导致科学的基本观念是罪的教义,人类第一次严肃地讨论到人的里面是有罪的,并深入洞悉人的罪性及其完全的堕落。十六世纪的改革家认定人类所有的才干能力,包括思想都是堕落的,因此,人类的理性不足以被依赖来推论出所有的真理,像先前希腊人高傲地推测那样。因为人类的罪性及其为了自身利益而扭曲事情的倾向,使得理性需要以实验作为背后的支持。你可能还记得,科学是理性与实验、理性主义与经验主义等的混合,这种推论法与归纳法的结合导致了科学及其成就,因此,所有的理性主义应该是由实验主义作其背后的支持。但某些基督徒,特别是加尔文教派的基督徒,对人类完全的堕落是采取非常严肃的态度,他们认为即使是人类的实验也可以被扭曲成罪的延伸,因此,只有在圣经的光中的评价才有可能是正确的。基督徒相信神已经在两部书中启示了祂自己——大自然及圣经——它们分别代表了一般性的启示及特别的启示。培根这位因发展科学方法而有功于世界的人士,如此写道:“有两本摆在我们面前的书可以让我们研究,它们可避免让我们陷入错误之中。第一本是圣经,它向我们启示了神的旨意,然后是大自然,它表现出了神的能力。”


所以,当有人深入地研究这两本书——神所创造的世界以及神所留下的话语时——现代科学便于焉诞生了。


4、现代科学的基督教之根


薛华注意到,现代科学开始于当亚里斯多德的宇宙观受到科学的挑战之时。在哥白尼学说革命中得失攸关的要件是什么?许多现世主义者会告诉你是来自圣经的宇宙论,事实上,是亚里斯多德的宇宙观彻底地受到哥白尼学说所震撼的缘故。伽利略在1632年批评说:“只有在圣经中强加入亚里斯多德的思想,教会才会被误导。”薛华则在以下有详尽的说明:


现代科学的基础可以说早已在牛津奠下。当时那儿的学者们攻击阿奎那(Thomas Aquinas)那种证明自己第一的权威教导;亚里斯多德做了一些关于自然现象的错误解释。。。当罗马教会攻击哥白尼及伽利略时,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教导真的与圣经有相违之处,教会当局认为有,但那是因为当时亚里斯多德的学说已经成为教会正统的一部份之故。而伽利略的观点很清楚地与它们有冲突,事实上,伽利略为哥白尼与圣经的兼容和谐作出辩解,就是招致他受审判的原因之一。


多年前,罗马天主教曾发布了一项对当年伽利略责难的公开道歉,可说教宗此举已肯定了科学在我们今日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5、新教与科学


英国开放大学的穆尔教授(James Moore)写道:“有一个明显而可信的证据说明新教乃引发现代科学的动力。”譬如,路德派曾对哥白尼的书《革命》(De Revolutionibus)不遗余力地资助、出版及传播。穆尔指出在十六世纪路德派包括克卜勒(Johannes Kepler)等曾帮助并预备了科学护展的道路,十七世纪则是加尔文派继续引导此路。


其中一个帮助推动科学及科学进步的人组织就是“改善自然知识的伦敦皇家社会”(Royal Society of London for Improving Natural Knowledge),当中大部份的成员都是基督徒。皇家社会是在一所基督学院里开始的——伦敦格雷欣(Gresham)学院。事实上,格雷欣是一所清教徒的学院,因此,它是走纯圣经趋向的。穆尔写道:


1645年在格雷欣学院,哈克(Theodore Haak)受到摩拉维亚派(基督教联合弟兄会)教育家夸美纽斯的激励,开始了一些非正式的聚会。之后在1661年成为伦敦皇家协会,会中十位核心科学家有七位是清教徒,在1663年,皇家协会有百分之六十二的会员是原来的清教徒成员,而在当时,清教徒只是英国境内的少数族群。


穆尔并下结论提到为什么说新教“鼓励了现代科学之诞生”会备受争议的具体原因。但一些历史学家则视新教强调所有信徒皆是祭司为一重要之因素,穆尔也指出在十六世纪及十七世纪的一些重要科学家都是罗马天主教徒。


6、科学的先驱——委身的基督徒


一些最伟大的科学先驱都是委身的基督徒,天文学家克卜勒可说就是造出本章题目“跟随神的思想”的科学家。当一名科学家在从事自然界的研究时,他其实是在寻找神在自然界中所立下的定律。克卜勒写道:“既然天文学家对大自然言是至高神的祭司,那么我们该仔细思考的不应是我们的荣耀,而应是神的荣耀。”同时他在《宇宙的奥秘》(The Mystery of the Universe)一书中写道:“如今,神以创造者的角色出现,祂向受造物教导了这个游戏,这受造物是按祂的形像造的。”


另外一名敬虔的科学先驱是巴斯卡(Blaise Pascal,1622~1662),他的工作是如此的杰出,以致现在有一种计算机语言因他而命名。巴斯卡不仅在数学及科学方面做了改革,同时也发明了第一个工作气压计,而他更是法国一个特别派的敬虔基督徒,这个派叫詹森(Jansenites),她是一个“加尔文派半新教团体”,在天主教教会组织里,巴斯卡写了一本基督徒灵修的著作,叫做《沉思录》(The Pensees),这本书是基督徒信仰的辩护者,巴斯卡写道:“信仰告诉我们感官所不能做的,但信仰与感官的发现并无抵触,它只是超越而不是抵触他们。”


巴斯卡用他仔细而科学的头脑为基督教做了令人佩服的辩解,他写道:“耶稣基督是永活神的惟一证明,我们只能透过耶稣基督来认识神。”巴斯卡指出,我们所拥有对神的知识,远远超过我们在心思意念中所能侦察到的。


基督徒的神不只是一位数学原理及元素排列的作者而已,那是异教徒或享乐主义者对祂的观念,这位亚伯拉罕、以撒、雅各、众基督徒的神是一位爱及安慰的神。


另外一个跟随神的思想来看待科学的伟大科学家即是举世闻名的牛顿(l642~1727)。他写的有关神学方面的书,其实和他令人熟知的科学书一样地不计其数。牛顿以他的敬虔出名,虽然他会有一些怀疑,被归类于惟一神教派,但他仍坚信基督及救恩的信息。牛顿对神坚定的信心加强了他的科学世界观,他在《原理》(Principia)一书中写道:“这个最美的太阳系、行星系及彗星,只能从那位智能而有能力的掌权者发出。”薛华指出人道主义者对牛顿在晚年时,花许多时间写关于圣经而不是研究这个独立于创造主的世界,感到很遗憾。他们认为科学与圣经相抵触的批评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虽然圣经的确引发了现代科学!牛顿说:“我在圣经方面有基础的信仰,圣经是由圣灵引导人写成的,我每日都研读圣经。”


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对不信者这样说:“无神论者是太不敏感了,当我观看太阳系时,我看到了地球与太阳的距离,恰好是能吸收适当的热与光的距离,我想这绝不是偶然的。”


另外一个伟大的基督徒科学家是法拉第(Michael Faraday)(1791~1867),法拉第最大的贡献是在电的研究上。他发现了电磁感应并发明了发电机,薛华观察到法拉第隶属于一个科学家的基督徒团契,这个团契的立场是:“圣经说话之处,我们才开口;圣经未说之处,我们则保持沉默。”法拉第在他的教会中是很活跃的一份子,据报导,他在圣经及祷告方面均有极强的信心。


7、创造论主义的科学家


几年前有一场在教会举行的关于创造论与进化论的辩论中,进化论的科学家发表了相当不可思议的宣告,他们说不仅创造论不科学,就连那些创造论主义者也不能算是科学家。然而确实是创造论主义产生了世界科学!创造论主义者发明了科学!没有创造论主义者就没有科学。


以下是一些信仰圣经的杰出科学家,是这些人奠定了下列科学的基础,其中有一些是我们已经提过的。


防腐外科(手术)——利斯特(Joseph Lister)

细菌学——巴斯德(Louis Pasteur)

微积分学——牛顿(Isaac Newton)

天体力学——克卜勒(Johannes Kepler)

化学——波义耳(Robert Boyle)

比较解剖学——居维叶(Georges Cuvier)

计算机科学——巴贝奇(Charles Babbage)

空间分析——(Lord Rayleigh)

动力学——牛顿(Isasc Newton)

电子学——弗莱明(John Ambrose Fleming)

电动力学——麦克斯韦(James Clerk Maxwell)

电磁学——法拉第(Michael Faraday)

动力学——开尔文(Lord Kelvin)

活昆虫学——法布尔(Henri Fabre)

流体力学——斯托克斯(George Stokes)

银河系天文学——赫歇尔(Sir William Herschel)

瓦斯动力学——波义耳(Robert Boyle)

遗传学——孟德尔(Gregor Mendel)

冰河地理学——阿加西斯(Louis Agassiz)

妇科医学——辛普森(James Simpson)

水道测量学——莫里(Matthew Maury)

流体静力学——巴斯卡(Blaise Pascal)

鱼类学——阿加西斯(Louis Agassiz)

同位素化学——拉姆西(William Ramsey)

模型分析——瑞利勋爵(Lord Rayleigh)

自然历史——雷(John Ray)

非欧几里得几何学——黎曼(Bernard Riemann)

海洋学——莫里(Matthew Maury)

光学矿物学——布儒斯特(David Brewster)


这份名单不是一下子列得完的。这些科学家都是圣经的信奉者,他们都相信创造论。


谁说信奉创造论者就不是科学家?是这些人发明了科学!因此,说创造论主义者不是科学家或创造论不科学,不仅是完全错误,同时也是相当可笑的。创造论像进化论一样,不仅没有违背科学的定律,它其实与这些定律保持了完全的和谐。


8、被丢弃的眼镜


加尔文说圣经是神特别的启示,是我们必须戴上的一副眼镜,假如我们要正确地阅读神创造的启示——大自然这本书的话。不幸的是,在科学之初与今日之间的这段日子,许多科学家都摒弃了这副眼镜,以致发生了无法计数的曲解。


结果是什么?刚开始,科学被看作是神学的附属品,研究宇宙是为了要引领人尊崇这位创造主,之间并没有矛盾的地方。然后,像牛顿,他是一名在科学上有卓越贡献的改革者,关于神学的著作他写得跟科学一样多。但我们知道在上个世纪,特别是进化论的理论到来之后,科学已经堕落到与基督徒信仰敌对的地步,且可能是用来对抗基督教的最致命武器。


进化论使得许多人对基督教的信仰产生疑惑,由此造成了致命的伤害,最清楚的例子是发生在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在达尔文的意识学革命之前,当时在英国,传福音是很有震撼力且非常昌盛的,有不少宣教士被派到世界各地。然而在达尔文主义出现之后,许多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士便丧失了他们对传福音的信心,只因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错误的二分法——科学或圣经?今天,在英国只有低于百分之五的人会上教会。根据撒迦利亚(Ravi Zacharias)所说二个世纪前曾差派克理这位现代宣教运动之父前往印度的一间英国的教会,近来已转变成一间印度教寺,供印度移民住宿之用!从这件事即可以看出基督教在她的祖国英国已遭受到极大的苦难,英国——这个在基督教历史上曾扮演非常重要之角色的国家,虽然可能还有其它诸般的因素造成她今日的状况,但达尔文的理论显然是形成这种离经叛道的最大主因之一。


今日当问到许多年轻人关于基督教的事时,他们会先入为主的认为科学已经否定了神;再问他们为什么不相信圣经,他们会说圣经早已经被推翻了。若再进一步探索他们的看法,会发现他们之所以感觉圣经被否定,是因进化论已经被证实了,它已经推翻了创造论的教义,说人类是受造的,或世界是被神创造的等等。他们说假设所有聪明的科学家都相信这点,那么圣经就不真实了。


现在,既然基督教的信仰是根基于圣经,就科学与圣经的关系而言,我们应抱持着怎么样的态度呢?有一件事是我们应该注意的:科学与圣经之间的完全和谐不是不可能的。许多人看不到这点,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科学的本质。科学并不像启示一样,在寻找真理的过程中总是在进步,科学是达不到尽头或绝对之真理的;科学总是在寻找以发现更多,它提出了一种假设,然后又被另外一种给取代,如此不断地进行着。


一个人能够做的就是追踪这些不同的假设与理论,看看这些在过去五十年或一百年来各种不同领域的科学理论之真实性如何。从任何写于五十年前有关科学的书,我们大概可以找出至少有一半左右的理论在今日都已遭致弃绝。譬如,本世纪初进化论主义者说整个人类的内分泌系统,包括脑下垂体、甲状腺以及所有其它的内分泌系统腺体,都完全没有功能。而这些研究者只是从一些祖先所遗留下来的萎缩性器官作了此错误的结论,今天我们都知道这腺体操纵着我们身体中整个的化学过程。


原子时代也摧毁了过去所认为原子是不能分裂的旧时代科学。事实上,“原子”(atom)这个字来自希腊文atomos,"tomos"是切的意思,而之前的"a"加上去就是“不能被切割”的意思,然而今日的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对的。就像这样,从过去到现在,有许多的理论被提出来,然后又被摒弃,例子也是举不完的。


9、圣经不是科学的教科书


每过一阵子,你就会听到某人说圣经不是一本科学的教科书,基本上它只是一本宗教的书。因此,当圣经说到有关信心及责任的事时,我们就相信它,但当进入科学或历史的领域中时,我们的认知是“这些人已尽其所能,只不过他们受限于自己的时代罢了。”


对许多人而言这种观点是非常合其口味的,因为它可以借着把科学关在一间密不通风的房间,而把圣经又关在另外一间,来解决暂时的问题。我们自欺欺人地以为这么做能照顾到双方的战斗部队,但事实上问题一点儿都没有解决。最简单的原因是科学、历史及神学并不是三根知识的明显分枝,它们只是环绕我们的三种看待事实的角度,就好象长、宽、深是我们看待任何物体的三个方面,既然他们不是知识的明显分枝,他们便是不能被分开的。


举例而言,基督徒信仰的中心及首要的教义是耶稣基督的复活,这是神学的?历史的?还是科学的?为什么?就人一刹那之间的反射反应会明显地告诉我们三者都是。几乎每一个科学的分枝都包括在基督的复活里,从解剖学、生物学到物理及化学。明显地,它也是一个历史的事实,它是世上最重要的历史事实,许多人亲眼见证了这个事实,而历史学家也记录了这件事。基督徒神学要点的基础及中心就是耶稣基督死又复活的根基,假如我们将这样的真理从科学及历史的角度中挪去,我们还剩下什么呢?只是神话,别无其它了。若人是从这种观点来看圣经,可说信仰已被摧毁,再无坚固之基础了。但有趣的是,那些将科学与宗教分开看待的教会却不断地流失会友,因为会友知道除了空谈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无法忍受被欺骗的感觉。


人类唯一的希望是基督,圣经是神的话且是不能被打破的。不管它是否说到历史或科学的事,当它说的时候,它说的就是真理,它不是一本科学的教科书,也不是一本宗教的教科书,它根本就不是一本教科书,它是从神而来的启示!它乃是以一种成熟的发育形态来触碰科学的事,当它说到关于科学之事时,它所作的叙述都是真理。


10、起源点的争议


今天为什么人们无法看到基督教与科学创造之间的连结,其主要原因乃是他们对起源点的误解。长久以来我们一直被告知进化论是一个得到证实的事实,而许多人也接受了这个谎言。他们却忘记科学方法的基本信条是必须为可观察的、可试验的、可重复的以及可反证的,事实上无论是进化论或创造论,两者都无法完全达到科学上严峻的要求,因此,两者都无法真的规范地进入客观科学的领域。


本章的目的不是在讨论创造论与进化论的争议,而是要显示基督教与现代科学创造之间的关连。对那些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创造论及进化论的读者而言,有许多不同的书现在均已证实出,有许多转换的形态是怎样地不为人所知,像是从阿米巴变形虫到三叶虫,从鸟到爬虫类,从猿到人类等,之间都没有进化的关连。这些书包括:《进化论-化石说不》(Evolution: The Fossils Say No),由杜安基什(Duane Gish)所着:森德兰(Luther Sunderland)的《达尔文之谜》(Darwin's Enigma),以及费克斯(Wm. R. Fix)的《骨头小贩》(The Bone Peddlers)。费克斯是一个不信福音而相信有神论的进化论者(虽然他驳斥许多关于进化的证据)。另有许多其它的书是我们可以推荐的,像是温道尔伯帝(Wendell Bird)的不朽作品——《族类再访的起源:进化论的理论及其突然的出现》(The Origin of Species Revisited :The Theories of Evolution and of Abrupt Appearance, 1987),泰勒(Ian Taylor)的《在人类的心思中》(In The Minds of Men,1987),以及登顿(Michael Denton)的《进化论——危机中的理论》(Evolution: A Theory in Crisis, 1986)。


12、结论


现代科学已经利用各种好的事物来造福我们每日的生活需用,如果没有耶稣,科学也不可能来到,放下本书暂时休息一下,看看在你四周的事物,你看到了什么?电灯?电钟表?立体音响?电视机?计算机?如果没有耶稣,我相当怀疑这些东西会有被发明的可能性。


我想将不会有人造卫星、飞机,假如你今天去工作,你可能是走路、骑马、骑驴子或骆驼去的,你不可能在电炉上或以微波泸烹调你的早餐,因为这些东西都不会存在,你也不会有烤面包机来烘烤出焦黄可口的面包,无数其它科学所带来的益处将不会存在,假如基督未曾诞生于这世上。


(三)


《基督教与西方近代科学的兴起》(郝宁湘)指出:“中世纪被看做是由千年来普遍野蛮状态所引起的历史的简单中断;中世纪的巨大进步──欧洲文化领域的扩大,在那里一个挨着一个形成的富有生命力的大民族,以及十四和十五世纪的巨大的技术进步,这一切都没有被人看到。”恩格斯的这段话指出了一些人无视中世纪对近代科技革命作出的重大贡献的错误。


我国学术界长期以来就确有这么一种观点:西方近代科学的兴起是对古希腊文明的继承和发展,中世纪是一个与科学发展根本对立的黑暗时期。然而,西方近代科学不仅是古希腊的理性遗产,也是以基督教为核心的希伯来文明的宗教遗产。西方近代科学是“两希文明”结合的产物。当然,基督教对近代科学的贡献主要是以影响和建构自然观、科学观等多种间接形式来实现的。一、基督教对近代自然观、科学观建构的贡献1关于上帝与自然。在基督教诞生之前,关于自然的观点主要包含在远古宗教和希腊哲学之中,它们对自然界的刻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自然的神化(除希腊原子论外)。


长期以来,西方学者对基督教与科学之间的关系探讨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以著名科学家、哲学家罗素为代表的群体,坚持“冲突说”。他们大力宣传,使这种思想深深影响后辈学人。然而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不能仅以诸如“冲突”的字眼就可以概括的。因为基督教与科学不但具有内在一致性,而且近代科学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基督教孕育而成长起来的。具体表现在三个方面:在哲学观上促进了近代思维方式的确立和实验科学的兴起;在价值观上,其信仰观为科学家探索自然的奥秘提供了巨大的内在动力;其理性主义给近代自然科学的勃兴提供了可能性。在组织形式上,教会、修道院及其文化的兴盛不但为近代自然科学的兴起奠定了坚实的社会文化基础,而且为日后人们从事科学必备的逻辑思维能力的训练作好了准备。当然,这也不能说明两者关系的“和谐”,也就是说驳斥“冲突论”并不导致支持“和谐论”。二者之间的关系极其复杂,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地对待历史。


宗教与科学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两种不同方式,二者之间具有广泛而复杂的联系。而且二者的关系历来是国内外学者探讨的重要学术话题,也属于国际跨学科课题。该课题不仅囊括了宗教史、宗教学、宗教哲学等宗教方面的知识,也是科学史、科学哲学史所关注的重要问题。一提到16、17世纪兴起在西欧的近代自然科学,我们都会想到那时较著名的科学家与哲学家,如哥白尼、弗兰西斯·培根、开普勒、波义耳、牛顿等,他们在天文学、数学、物理学等方面都取得了重要成就。总结他们所采用的科学研究方法—对事实经验的观察,对实验手段的重视,对因果关系的运用以及用理性方法分析。人们不禁会问,近代科学是如何继承这些传统研究方法?思考此问题时,人们往往会追溯到古希腊文化,极易忽视长期统治西方的基督教文化对近代科学的影响,甚至认为保守的基督教神学禁锢了近代科学的崛起,近代科学的萌芽受到一段漫长黑暗历史的残酷压制。然而,近代科学的兴起于黑暗的中世纪末,蓬勃发展于宗教改革后,这说明基督教文化对近代科学的发展有其深刻影响。


谢选骏指出:现在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信奉宗教的其他文明,包括希腊罗马文明和中国日本文明(以及伊斯兰教文明、印度教文明、犹太教文明、埃及文明、两河文明、美洲各个文明以及众多的并不接受“基督的奥秘”的基督教文明如神人一性论宗派),无法发展出彻底改变人类命运的实验科学——因为他们缺乏“基督的奥秘”。


没有“基督的奥秘”,就没有实验科学的诱因和动力,也就没有实验科学的诞生和前进。


而黑格尔之流的“自然哲学”,还停留在古希腊的理论科学的水平,就其近代性而言,只能是一堆精神垃圾。


正是在这种精神垃圾堆上,产生了祸害现代世界的马克思主义。


在“基督的奥秘”面前,我们呈现出了“理性的贫乏”,应该保持的是某种谦卑的不可知论。

从宗教改革到十月革命都是德国祸害的

西方哲学史第三卷


第五章 宗教改革运动和反宗教改革运动

 


宗教改革运动和反宗教改革运动,同样都代表文明较低的民族对意大利的精神统治的反抗。就宗教改革运动来说,这反抗也是政治性的、神学上的反抗:教皇的威信被否定,他原来凭"天国钥匙权"获得的那份贡赋不再缴纳。就反宗教改革运动来说,只有对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精神自由、道德自由的反抗;教皇的权力未被削弱,倒有所增强,不过同时也明确了他的威信与鲍吉亚家和梅狄奇家的散漫放纵水火难容。粗略讲来,宗教改革是德意志的运动,反宗教改革是西班牙的运动;历次宗教战争同时就是西班牙和它的敌国之间的战争,这在年代上是与西班牙国势达到顶峰的时期相一致的。 

北方民族的民情舆论对待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态度,在当时的这句英国谚语里有所说明:


一个意大利化的英国人就是魔鬼化身。


我们会想起,莎士比亚剧本中的棍徒恶汉有多少个是意大利人。亚哥或许是最著名的例子了,但更富于典型性的实例是《辛白林》(Cymbeline)里的亚其莫,他把正在意大利游历的那位品德高洁的布利吞人引上迷路,又来到英国对真诚无猜的土著耍弄阴谋诡计。在道德上对意大利人的愤懑,和宗教改革运动有密切关系。不幸,这种愤懑还牵连着在思想认识上否认意大利人对文明所作的贡献。


宗教改革运动和反宗教改革运动的三杰是路德、加尔文和罗耀拉。在思想认识上,所有这三人和紧在他们以前的意大利人比起来,或者和埃拉斯摩与莫尔一类的人比起来,他们的哲学观是中古式的。按哲学讲,宗教改革开始以后的一个世纪是个不毛的世纪。路德和加尔文又返回圣奥古斯丁,不过只保存他的教义中讲灵魂与神的关系那一部分,不保留关于教会的部分。他们的神学是一种削弱教会权力的神学。炼狱中的亡者灵魂能靠弥撒祭拯救出来,他们废弃了炼狱。教皇收入有一大部分仰赖免罪说,他们否定这一说。根据豫定说,把死后灵魂的宿命讲得与祭司的举措完全无关。这种种革新虽然在对教皇的斗争上起了助力,却阻碍各新教教会在新教国家做到像旧教教会在旧教国家那样有势力。新教牧师(至少在起初)也和旧教神学家一样偏狂执拗,但是他们的势力较小,所以为害也较少。


几乎从刚一开始,新教徒中间关于国家在宗教事务中的权限问题就有了分歧。不管哪国君主,只要他奉新教,路德就愿意承认他是本国的宗教首脑。在英国,亨利八世和伊丽莎白一世极力坚持自己有这方面的权力;德意志、斯堪的纳维亚以及(叛离西班牙后的)荷兰的新教君主们,也都采取同样态度。这加速了既有的王权扩张趋势。


但是对宗教改革的个人主义各方面认真看待的新教徒们,不愿意屈从教皇,也同样不甘心顺服国王。德意志的再洗礼派被镇压下去了,但是这派的教义传播到荷兰和英国。


克伦威尔与长期国会的争斗有许多方面;在神学方面,这争斗一部分是国家在宗教事务中应有裁决权这个意见的反对者与赞同者之间的争斗。逐渐,由于宗教战争闹得人疲惫倦怠,宗教宽容信念滋长起来,这信念是发展成为十八、十九世纪自由主义的那派运动的一个源泉。


新教徒的成功最初一日千里,主要因罗耀拉创立耶稣会才受了挫折。罗耀拉原先当过军人,他的教团是照军队榜样建立的;对总会长必须无条件服从,每一个耶稣会员应当认为自己正从事对异端的战斗。早在土伦特宗教会议时,耶稣会人就开始有声势。他们有纪律、精明强干、彻底献身于事业、善于宣传。他们的神学正是新教神学的反面;他们否定圣奥古斯丁的教义中为新教徒所强调的那些成分。他们信自由意志,反对豫定说。得救不是仅仗信仰做到的,而靠信仰和功德双方面。耶稣会人凭布道热忱,特别在远东博得了威信。他们作听神工的神父受到欢迎,因为(假使巴斯卡尔的话可信)他们除对异端外,比别种教士宽厚慈悲。他们倾注全力办教育,因而牢牢把握住青年人的心。他们所施的教育在不夹缠着神学的时候,总是无可他求的良好教育。后文要讲,他们传授给笛卡尔的大量数学知识是他在别处学不到的。在政治上,他们是团结而有纪律的单一整体,不避危险,不辞劳苦;他们敦促旧教君主进行残酷迫害,尾随着胜利者西班牙军的战尘,甚至在享有了将近一个世纪思想自由的意大利,再树立起异端审判所的恐怖气氛。


宗教改革和反宗教改革在知识界中的后果,起初纯是不良的,但是终局却是有益的。通过三十年战争,人人深信无论新教徒或旧教徒,哪一方也不能获全胜;统一教义这个中世纪的愿望必须放弃,这于是扩大了甚至在种种根本问题上人的独立思考的自由。不同国家的宗教信条各异,因此便有可能靠侨居外国逃脱迫害。有才能的人由于厌恶神学中的争斗,越来越把注意力转到现世学问,特别转到数学和自然科学上。一部分由于这些原因,虽然路德兴起后的十六世纪在哲学上是个不毛时期,十七世纪却拥有最伟大人物的名字,标示出希腊时代以来最可注目的进展。这进展由科学开端,下一章就来讨论。


谢选骏指出:宗教改革运动和反宗教改革运动是一种权力斗争,采取了意识形态的形式,有点像1960年代的“中苏论战”、“边境冲突”。


《德国积极筹备宗教改革500年纪念活动》(德国之声Nov 2, 2011)报道:


“太初有言”是纪念马丁· 路德宗教改革十年庆祝活动的新主题。为此在德国首都柏林推出了一个图书交换活动。纪念马丁·路德公布其宗教改革论纲500周年的准备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宗教革命家马丁·路德在1517年10月31日将其论文提纲张贴在维滕贝格城堡教堂的大门上。该事件成为反对教会权威统治的一个标志。马丁·路德被视为宗教改革之父,他不仅创建了新教教派,而且也引发了导致中世纪"黑暗时代"走向灭亡的社会变革。德国联邦政府文化和传媒特使诺伊曼(Bernd Neumann)最近在柏林表示, "宣扬宗教改革对全世界的重要意义,为德国向全世界展示其丰富多样的文化传统提供了极好的机会"。


"太初有言"是约翰福音中的一句名言,也将是马丁·路德宗教改革500年所有纪念活动的主题。马丁·路德宗教改革十年庆祝活动于2008年正式启动,将持续到2017年500周年纪念日之际。在这十年期间陆续举办以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为题的各种纪念活动,研讨会以及音乐会。除了德国福音教会(EKD)之外,萨克森 - 安哈尔特州和联邦政府也参与举办各种纪念活动。


全国范围内的图书交换


图书曾经是马丁·路德的世界。而他的最终目标——就是让书籍为他那个时代的人所利用。萨克森-安哈尔特州的文化部长道格罗赫 (Stephan Dorgerloh)说,"那时,书面文字是通讯的媒介。而印刷术的发明为宗教改革的推广发挥了重要作用:文章因此可以大量印刷并向全世界传播"。


在举办马丁·路德宗教改革十年纪念活动的过程中,500本图书踏上了在全德国的交换旅程。谁要是认为交换的只有宗教书籍,那就想错了。道格罗赫说:"宗教改革超过神学的范畴,因此交换的图书不仅包括神学或历史书籍,还有侦探,长篇小说和知识丛书等等"。


来自政界的支持


联邦政府主管文化的国务秘书诺伊曼说,"我们的宪法规定政教分离,单宗教改革周年纪念活动证明,各自在执行不同的任务时也可以合作,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的。 联邦政府将从文化和媒体领域的财政预算中拿出3500万欧元,用来资助马丁·路德宗教改革十年庆祝项目。联邦政府认为,2017年宗教改革500周年之际,是在国内外宣传德国文化传统的一个良好机会。德国联邦政府希望借机提醒人们不要忘记,宗教改革是德国的精神根基之一。因此,政府将对这一政治文化进程给予支持,协助举办各种展览,研讨会及其他活动。


谢选骏指出:德国同为宗教改革和马克思主义的故乡,这不是偶然的,因为二者都是日耳曼异教对于基督教世界的反抗!所以,在宗教改革之后,欧洲卷入了血腥屠杀,直到出了个大救星希特勒。希特勒的近期样板是俄国的列宁及其十月革命,但远期的样板则是马丁路德和宗教改革。何况,即使列宁,也是通过德国政府(威廉2世)的物质援助和德国思想(马恩)的精神支持,才能建立共党、发动政变的。这就是苏维埃政权的德国渊源。


那么,宗教改革500年来,其成效到底如何呢?


由于加尔文等人带领的宗教改革换汤不换药,日内瓦常被喻为“新教的罗马”。16世纪日内瓦是加尔文新教派的中心;老城区的日内瓦圣彼得大教堂便是加尔文自己的梵蒂冈。英格兰的玛丽一世时期大力迫害新教徒,因此大量新教学者逃向日内瓦其中包括后来监督翻译日内瓦圣经的威廉·惠丁汉(William Whittingham)和他的合作者迈尔斯·卡佛岱尔(Miles Coverdale),克里斯托弗·古得曼(Christopher Goodman),安东尼·吉比(Anthony Gilby),托马斯·桑普森(Thomas Sampson)和威廉·科尔(William Cole)。对于日内瓦的人民来说,登城事件是他们独立的象征。它标志几位沙维斯公爵企图吞并日内瓦以作为他们阿尔卑斯山以北的首府的欲望彻底破灭。登城事件便是他们跨世纪一系列的进攻的句号。这最后一次进攻发生于1602年12月11至12日,传说中市民猛烈抵抗,甚至将煲、壶等厨具作为武器猛掷侵略者,结果公爵未能得逞,因此这个日子被定为登城节。每年在日内瓦老城区都会举行马队,大炮和穿着当时服装的士兵的游行仪式以作庆祝。


从19世纪后期开始,到瑞士旅行成了英国贵族们追求的时尚。他们带着随从和财富,首先来到日内瓦,由此成就了瑞士成为一个旅游国家。这些使得当时在欧洲已经很有名的经营钟表的商店和经营珠宝、贵金属的商人激增,从而也建立了日内瓦作为商业城市的地位。


2013年8月,日内瓦市人口为194,458,日内瓦州共438,500人。2000年,共645,000人生活在日内瓦市及其周边地区,包括周围的法国和沃州人口。沃州的人口分为145,200,日内瓦本州人(33.1%),123,400其它州的瑞士人(28.2%)和169,000来自180个不同国家的外籍人士(38.7%)。包括持双国籍的人,54.4%的居住在日内瓦的人口持外国护照。


日内瓦虽然一直被看作一座新教的城市,但根据2000年调查结果,实际上现在日内瓦州更多的是天主教信徒(39.5%)而不是新教(17.4%)。由此可见,加尔文他们的改教业绩是多么勉强而虚假。22%市民表示他们不信仰任何宗教。其余的分为回教(4.4%),犹太教(1.1%),其他宗教以及没有回答的人。


相比在日内瓦自立为王的加尔文,马丁路德似乎不过是德国王公的走狗——难怪德国政府隆重纪念这狗的活动五百年了。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宗教改革500周年与十月革命100周年”,这就是我所想到的“从宗教改革到十月革命都是德国祸害的”!中间还有恩哥死主意的支撑——恩格斯主义就是“共产党自己当资本家”!

谢选骏:中央文革来到美国

  《“你好日子不多了!”川普批评者担心遭报复 或走或隐居…》(纽约资讯 2024-11-12)報道: 据NBC News 11月11日报道 川普政府前官员奥利维亚·特罗伊(Olivia Troye)曾在今年8月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发表演讲谴责川普。最近,她在登机时,一名乘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