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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16日星期日

谢选骏:“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

谢选骏:“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
 
网上言论咒骂刘晓波的大哥不是个东西,这是因为刘晓波出身于共产党家庭。刘晓波本人是读俄国书长大的,学的又是马列主义文艺理论,喜欢车尔尼雪夫斯基、别林斯基等人又臭又长的前斯大林主义的文章……开口闭口都是恶魔马克思的言论,可见其受害至深。所以他也就不可能认识到:共产党中国所推行的,其实就是一种殖民统治。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是苏联的殖民地和卫星国。刘晓波以为,中国还需要香港那样的殖民地经历,这是因为他只知道马列,不知道历史,不知道英国和日本太小,吃不下中国,结果只能打垮中国,让苏联趁虚而入,派出共产党支部接管了中国。
 
刘晓波现在的遭遇,其实就是一种典型的殖民地人民的遭遇,是“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欧洲人对美洲人和澳洲人,就是如此的;上海租界的巡捕房,对待革命志士邹容就是如此的;日本人对待抗战的中国人,就是如此的;毛泽东的文革,对待中国的良心,就是如此的。我真希望,刘晓波的“三百年殖民地”不要成为现实,否则,中国就要再被共产党统治下二百多年。1974年,我通过研读历史,发现中国是共产党世界的薄弱环节,又发现第二期中国文明最终辟佛成功,虽然因为佛教的毒害丧失了尚武精神,但毕竟没有沦为一个蒙古和西藏那样的佛教国家,所以坚信共产主义会首先在中国消失——这个伟大历史预见,虽然在“改革开放”里得到了印证,但在政治形式上却超前于中国现实。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余毒至深,麻痹了中国人的神经系统,其中的表现之一,就是“三百年殖民地论”,竟然忘了中国的殖民地处境,就像满清时候的汉人,竟然不知道“北京皇帝”是外来的鞑靼人。
 
“三百年殖民地论”,不仅是在呼唤奴性,而且本身就是奴性。
 
共产主义就是新殖民主义,共产党人就是新殖民主义者——共产党的治国方式就是典型的殖民主义的掠夺和奴役。中国的自由和独立,取决于中国能否驱逐马克思的亡国奴幽灵。事实证明,刘晓波的结局,就是“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而不是一个事后的惩罚与报应。因为惩罚刘晓波的,并非反殖民主义运动,而是殖民主义当局。正如刘晓波所说的,并非反殖民主义的的马克思主义,而是新殖民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奥斯陆和北京的分歧,只是代表了不同的殖民主义路线的分歧。
 
中国的自由和独立,取决于中国能否驱逐马克思的亡国奴幽灵。
 
谢选骏:“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
 
《「三百年殖民地」细说从头》(金钟2011-01-01):
 
● 编按:刘晓波「中国需要三百年殖民地」之说,最初发表在本刊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号。二十年来为此饱受辱骂。本文回忆当年情景,并对晓波的文章贡献作出评析。
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海外和香港台湾的中国人大多数为之感动、兴奋,伴随着这样巨大的荣誉,「名满天下,谤亦随之」,那是难免的事。一方面是视他为仇敌,四次将他投入监狱的那架如山的国家机器,另方面来自自由的人性社会。人无完人,刘晓波当然也不例外。就像外面的总统选举那样,候选人之间的互相攻击,有时可以达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不过,晓波涉及的主要是一些观念形态和道德评价的问题,比较「见仁见智」。
  其中有一条和我有关。那就是他说「中国需要三百年殖民地」。这句话是二十二年前他接受我的访问时谈到的。刊登在《解放月报》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号上。为了这句话他在八九学运失败后的大批判中遭到猛烈地咒骂和攻击,我的访问被收进官方出版的《刘晓波其人其事》中,鉴于晓波当年在青年和大学生中的影响力,这句被定性为「卖国主义」的话,几乎是听闻晓波的人都知道,也是官方大力抹黑他的一个不容置疑的「罪状」。
本刊初期的卖点:人物专访
  过了二十年,现在又有人翻出这句话来攻击他或是责备他,也有一些人来找我求证。为此,本刊今期便将当年访问全文,予以发表。我不能代表狱中的晓波说话,但我有责任向公众交待当年采访的状况及我的看法。
  发表这篇「史料」,不单是为晓波的观点作必要的澄清,为研究一位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生平事迹,提供一份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而且晓波获奖意义重大,对他的研究也就成为中国极权主义及其反抗运动研究的一部分。
  一九八八年,啊,距今已是一代人的时间!(最近会见几位来港读硕士的大陆学生,他们都是那时出生)那时的北京,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节。我们这本杂志才创刊一年多,当时刊名叫《解放月报》,是先社长许国(哈公)先生拟定的,哈公八七年六月去世后,刊名续用到八九年底,一九九○年一月起改名为《开放杂志》至今。从创刊起,我担任杂志的总编辑。人物专访是每个月的必备节目,由我一手负责。还记得有人告诉我,当时蛇口的负责人袁庚很爱看《解放》上「许行的评论和金钟的专访」。许行先生是我们创刊顾问,香港资深政论家,至今仍是本刊的主要撰稿人。
  那时人物访问是每期的「主菜」,最初是以本港文化界名人为主如李翰祥、黄沾、倪匡等,以此争取本地市场。访问方式利用月刊篇幅较大,可以做比较深入的探索。尤其当时很受意大利名记者法拉奇的影响,她那些人物专访都很长,又很可读。记得她访问邓小平,大陆只发表二千字的摘要版,香港则可以看到上万字的全文,非常过瘾。因此,我有样学样,拿个录音机,到处穷追猛打。一般人物访问大约四千字左右,但刘晓波这篇长达八千字。
「三百年殖民地」论的出处
  晓波在八十年代中期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因为批评美学家李泽厚而名声鹊起,被称为「黑马」。八八年六月,他成为中国第一批被授予博士学位的青年学者。八月,就被挪威奥斯陆大学邀请去讲学,十一月结束。他在挪威期间,我已追到他,电话邀约写稿,他在十月和十一月已分别给我们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讲大陆的气功热,另一篇是〈混世魔王毛泽东〉。这篇批毛文章令我十分惊讶,因为那时他才三十三岁,文革初还是小学生,竟然对毛时代看得那样透彻、准确,批判的力量那样犀利。我急于想见他的惺惺相惜之情,可想而知。这时香港传媒对他还不熟悉。
  挪威讲学完后,他又要去夏威夷大学讲学,也是三个月,再去纽约哥大,可见他当时的名气已不同一般。赴美前转道香港,停留大约三四天,我记不得还有甚么活动,但我的访问是来之前已预约的。那天,我们约在轩尼诗道星港酒店二楼咖啡座。当时还有谢平等女记者在座,协助录音、摄影。大家十分专注,对谈中气氛活跃,晓波略有口吃,但表述流畅,很有自信。约谈了两个钟头。他离开香港后,我们还有联系。到哥大做访问学者时,天安门学潮起,他四月下旬飞回北京。
  究竟「三百年殖民地」之论,是怎样说起的?问题在哪里?这话出在访谈的尾声:
 问:你认为现在的中国社会处在历史的甚么发展阶段?
 刘晓波:还没有走出农业文明。
 问:是不是要补资本主义的课?
 刘晓波:必须补课。
 问:那么,今天中国的路线还是顺着农业社会的惯性在走?
 刘晓波:是的。不过,它在调整它的专制,因为它面临危机。
 问:中国可能在根本上加以改进吗?
 刘晓波:不可能。即使一两个统治者下决心,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土壤。
 问:那甚么条件下,中国才有可能实现一个真正的历史变革呢?
 刘晓波: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变成今天这样,中国那么大,当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会变成香港这样。三百年够不够?我还有怀疑。
 问:十足的「卖国主义」啦。
 刘晓波:我要引用马克思《共产党宣言》的一句话:「工人没祖国,决不能剥夺他们所没有的东西。」我无所谓爱国、叛国,你要说我叛国,我就叛国!就承认自己是挖祖坟的不孝子孙,且以此为荣。
 问:你是说,中国还要走香港的路?
 刘晓波:但历史不会再给中国人这样的机会了。殖民地时代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愿意再背中国这个包袱。
  由此可见,刘晓波的意思是要在中国实行英国在香港推行的资本主义政策,起码需要三百年,才会变得和香港一样好。他并不是要中国再去当谁的殖民地,他说得清楚:「殖民地时代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愿意再背中国这个包袱」。我的插话,十足的「卖国主义啦」,是在问他的「三百年殖民地」的主张,可能会遭到指责,他怎么应对?于是引来他以马克思一句话,申明他不在意别人说他卖国、叛国,并以自己是「挖祖坟的不孝子孙」为荣。
肯定殖民地的历史作用不动摇
  可能有人会问:为甚么不干脆说三百年资本主义,而要说「殖民地」这样难听的字眼?
  我想,晓波这样说有两层内涵。一是对殖民地的评价。我们见证过香港回归全过程的人,知道香港回归最根本的问题或困扰,就是对殖民地的评价。如果我没有记错,九七回归前,港大最后一次民调中,「你最后选择一次香港前途」的统计中,超过一半的回答是「维持现状」,即维持英国人管治的现状。为甚么搞「一国两制,港人治港」?皆出于此:香港人认为殖民地好过共产专制,当然也好过清朝帝制。道理妇孺皆知。只是由于北京挥舞「民族大义」大帽子,无人敢出声而已(甚至北京有胆在一九七四年迫使联合国将香港从殖地名单中删除,因为联合国支持殖民地人民争取独立)。
  刘晓波不仅是一个学识渊博、有独立思考的人,而且也是一个悟性很高,触觉敏锐的人,初到贵境,香港的景观一定对他内心有很大冲击。因此,访问中「三百年殖民地」一语脱口而出,却是他理性基础上的有感而发。
  六四之后,虽然九四年我在北京和他见过一面,后来电讯上也有交往,却从未提过这「三百年」的往事。二○○七年一月是本刊二十周年,我约了几位朋友写点纪念文章,晓波从北京发来一篇〈我与开放杂志结缘十九年〉稿子。文中主动谈起八八年那次访问,写道:「第一次踏上殖民统治造就的自由港,感觉真好!我接受金钟先生的采访,感觉更好!」他说,一句「三百年殖民地」的即兴回答,成为中共迫害他的「典型证据」,但他不会为自己辩解,「特别是民族主义占据话语制高点的今日中国,我更不想收回这句话。」
  他用一句话来解释那犯众怒的「三百年殖民地」之说。即「中国的现代化需要经过长期的西化过程方能实现。」文章最后表示对《开放》的深情感激。拜读之余,感慨系之,我写了一段按语谢谢他。还有甚么比这种编者和作者之间的心心相印更珍贵的呢?
  另一层内涵是个人风格。常说「文如其人」,许多知名的知识份子都有其言谈作文的鲜明个性。刘晓波被称为「黑马」,那放言无忌、一针见血的表达方式,已成为他的标志。但语言夸张、偏激轻狂,不仅在古今文坛上屡见不鲜,而且,往往表面上愤世嫉俗、目空一切,实则包含某些超前的智慧。这种情况,晓波在这篇访问的「八大批判」中几乎处处可见。例如,开头谈中国教育制度,他说大学毕业生百分之九十五、硕士生百分之九十七、博士生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废物。这样偏颇的判断的实质是甚么?他归结为中国通过教育「把人变成一个奴隶」。可见他的标准不是指学数理化,而是指学生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换言之,他说中国需要三百年殖民地,这个三百年的量度只是表示一个「长期」的概念而已。
 
  以观念的夸张而言,中国近代不乏先例,著名维新派思想家谭嗣同为变法图强,主张出卖几乎半个中国的领土,他被清廷戳杀时三十三岁,和晓波八八年同岁。更出名的是毛泽东青年时代发表文章,主张分裂中国,反对统一,成立二十七个国家,毛那时不到三十岁。晓波的三百年论和他们相映成趣,放在言论自由层面视之,根本扯不上甚么言责。
懂得新闻自由的游戏规则
  即使身为临时大总统的孙中山先生,为了借款倒袁,多次向日本人许诺,革命事成后将东北三省让给日本……大陆学者公开指出,不能将这些主张和言论扣上「卖国」帽子。
  有人问我,既然你知道这句话「很离谱」,为甚么不帮他删去?可以减少他的「罪过」。这问题比较大陆,却值得加以说明。不错,不少人对「新闻自由」的运作是不太了解,以为可以骂骂共产党就是自由。其实,在专业面上,新闻自由涉及不少理论和操作上的问题。香港和台湾现在都有了新闻自由,但二者的游戏规则不尽相同,虽然彼此都面对一个严禁新闻自由的红色政权。一九八六年名记者陆铿经过许家屯的幕后公关,获准去中南海采访开明派总书记胡耀邦,胡口无遮拦,说了一些中共高层的事,陆铿满载而归。几天后,胡要求看访问稿,陆委婉搪塞,先步发表在《百姓》杂志上(陆是该刊社长)。杂志传到北京后,对胡环伺已久的元老们勃然大怒。不久,胡黯然下台,接受陆铿访问是一大罪状。
  这个可以载入新闻史的经典个案,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即陆铿是自由社会的独立记者,他不是去赴宴,而是去采访。胡应该知道他不是新华社记者,该谈不该谈的主动权在你被访问者手中。若不便谈者,可以顾左右而言他。既然谈了,记者有闻必录,满足读者知的权利。有些话可以交待:可说不可发。君子协定。但胡和他的助理对这些规矩,全不在意。后果、风险,他们应该心中有数。然而,竟酿成了一个「一言丧邦」的大事件。能怨谁呢?胡总书记。陆铿没有错,还成为他职业的骄傲。
  看访问稿──可以去问问记协,被访者如果要看记者的访问稿,那是被视为「新闻审查」的行为。如若不便,你可以不接受访问(或是以看稿为先决条件并取得记者的同意)。
  我和晓波的访问完全没有这些问题。换言之,他知道他在做甚么,他当然也会把握自己的分寸,显然,他以为那些议论,是不会「以言入罪」的。从人民日报对他的大批判可以看出,他遭到清算的言论何止我这篇访问,包括他的著作、演讲和文章,统统上纲。何况「三百年殖民地」之说,他在其他媒体上也发表过对殖民主义的看法,同样离经叛道。
  现在,晓波戴着「卖国主义」的污名和诺贝尔奖的桂冠在铁窗下度日。他的冤孽,虽然还有「黑手」问题和零八宪章,但作为中国言论犯的代表人物,「三百年殖民地」之说将作为文字狱的著名个案载入史册。
  从八八年的访问到零八宪章,漫长的二十年中,我和晓波一起不过几个钟头。但是,除了坐牢之外,他没有间断和《开放杂志》的关系。持续地写了近百篇文章。每在夜静人深拜读他那些凛然正气、一字不苟的政论时,我常想到,这样埋头苦干,总有一天会成为中国的索尔仁尼琴。这一天来得比我想象要早。
  需要补充的是,在互联网无所不在的今天,更凸显晓波青年时代言论的可贵。他那篇〈混世魔王毛泽东〉,迄今还是讨毛檄文中的高峰之作,被中共当局视为「反共反人民的重磅炸弹」,不敢拿出来示众。无疑,因为批判的力度和深度点中了要害。一个专访、一篇文章──都是他一九八八年经过本刊留下的青春足迹。这是我们二十多年上千篇佳作中的精品。我们很幸运地看到晓波的才华和激情,今天还在闪耀他独特的光芒,发挥影响力。
秀才造反二十年,不在乎失败
  晓波的个人品质,有两点特别突出。
  一是坦诚。敢于面对真实的自我,承认自己的不足和错误,然后反省、忏悔,而且敢于公开。八八年那次访问中我就有所感觉。例如他坦承英语不行,是他「最大的悲哀」和局限;他到处演讲,为什么?他说一是自我感觉好,二是为了挣钱。他说钱是一种自我评价,少了不去;他反感权威们成天教训年轻人,他也不要做师爷;他骂马克思以「廉价理想」误人,也承认自己在文化沙漠中长大,看过马克思全集四十多卷,很欣赏马的批判精神……
  二是身体力行。晓波痛恨知识份子光说不练,只说不做(并不见得公平)。六四他放弃哥大进修,毅然飞回北京,刘宾雁对我说他是「飞蛾扑火」,他却得意忘形,要做「黑手」。最后绝食,在千钧一发之际促成学生撤离广场,也算实践他的和平非暴力理想。二○○八年策划零八宪章,成功地完成一次现代「公车上书」。这应该是晓波有言有行的两大记录。这两笔帐,记入了中共的生死簿。他们不会理睬你怎样设计和平转型,怎样宣称「我没有敌人」。诺贝尔奖,更让常委们认定「刘晓波」是整个西方敌对势力的一张牌、一个棋子,来难堪他们,最后推倒他们──于是,晓波成为最后一个强大的共产党政权的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就是二○一○年冬季的中国局势。破坏中南海稳定大局的维权运动、民运、法轮功、民族分离主义、党内改革派……全部聚焦在这个获得世界最高荣誉的锦州犯人身上。
  这是诺贝尔奖一百一十年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中国多少英雄豪杰的梦想啊,一个杨振宁,红太阳也对他毕恭毕敬。奖来了,得主竟是一个罪犯,这真是世界级的幽默。中国人那张老脸往那儿挂呀。可是,我们晓得,中国读书人的忧国传统至少超过一千年。多少士人磕破额头向皇帝上书,又有多少谋政图变而「头颅掷处血斑斑」!一九八九的大学生起义,令晓波刻骨铭心,他就
刘晓波现在的遭遇,其实就是一种典型的殖民地人民的遭遇,是“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欧洲人对美洲人和澳洲人,就是如此的;上海租界的巡捕房,对待革命志士邹容就是如此的;日本人对待抗战的中国人就是如此的。我真希望,刘晓波的“三百年殖民地”不要成为现实,否则,中国就要再被共产党统治下二百多年。1974年,我通过研读历史,发现中国是共产党世界的薄弱环节,又发现第二期中国文明最终辟佛成功,虽然因为佛教的毒害丧失了尚武精神,但毕竟没有沦为一个蒙古和西藏那样的佛教国家,所以坚信共产主义会首先在中国消失——这个伟大历史预见,虽然在“改革开放”里得到了印证,但在政治形式上却超前于中国现实。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余毒至深,麻痹了中国人的神经系统,其中的表现之一,就是“三百年殖民地论”,竟然忘了中国的殖民地处境,就像满清时候的汉人,竟然不知道“北京皇帝”是外来的鞑靼人。
是那种死心眼,不认输。
  在理念上,在信仰上,他绝对不是妥协派,他是造反派,凭一支笔打天下的铁杆造反派。请读读本文提到的访谈与文章──能够发表这样谈话与文章的人,还能妥协?我不相信。人民日报把他抽得体无完肤,说他受了西方文化的毒害──谁会相信?
  有道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晓波造反已经二十多年。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成功。诺贝尔是奖励他的失败,继续失败。我看他是不在乎失败的。成功不必在我。二十二年前,他就对我说过,他「想做一个真实的人,而且把它贯彻到底。」  (二○一○年十月二十六日 香港)
 
谢选骏指出:网上言论咒骂刘晓波的大哥不是个东西,这是因为刘晓波出身于共产党家庭。刘晓波本人是读俄国书长大的,学的又是马列主义文艺理论,喜欢车尔尼雪夫斯基、别林斯基等人又臭又长的前斯大林主义的文章……开口闭口都是恶魔马克思的言论,可见其受害至深。所以他也就不可能认识到:共产党中国所推行的,其实就是一种殖民统治。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是苏联的殖民地和卫星国。刘晓波以为,中国还需要香港那样的殖民地经历,这是因为他只知道马列,不知道历史,不知道英国和日本太小,吃不下中国,结果只能打垮中国,让苏联趁虚而入,派出共产党支部接管了中国。
 
刘晓波现在的遭遇,其实就是一种典型的殖民地人民的遭遇,是“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欧洲人对美洲人和澳洲人,就是如此的;上海租界的巡捕房,对待革命志士邹容就是如此的;日本人对待抗战的中国人,就是如此的;毛泽东的文革,对待中国的良心,就是如此的。我真希望,刘晓波的“三百年殖民地”不要成为现实,否则,中国就要再被共产党统治下二百多年。1974年,我通过研读历史,发现中国是共产党世界的薄弱环节,又发现第二期中国文明最终辟佛成功,虽然因为佛教的毒害丧失了尚武精神,但毕竟没有沦为一个蒙古和西藏那样的佛教国家,所以坚信共产主义会首先在中国消失——这个伟大历史预见,虽然在“改革开放”里得到了印证,但在政治形式上却超前于中国现实。这说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余毒至深,麻痹了中国人的神经系统,其中的表现之一,就是“三百年殖民地论”,竟然忘了中国的殖民地处境,就像满清时候的汉人,竟然不知道“北京皇帝”是外来的鞑靼人。
 
“三百年殖民地论”,不仅是在呼唤奴性,而且本身就是奴性。
 
共产主义就是新殖民主义,共产党人就是新殖民主义者——共产党的治国方式就是典型的殖民主义的掠夺和奴役。中国的自由和独立,取决于中国能否驱逐马克思的亡国奴幽灵。事实证明,刘晓波的结局,就是“三百年殖民地”的血淋淋样板,而不是一个事后的惩罚与报应。因为惩罚刘晓波的,并非反殖民主义运动,而是殖民主义当局。正如刘晓波所说的,并非反殖民主义的的马克思主义,而是新殖民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奥斯陆和北京的分歧,只是代表了不同的殖民主义路线的分歧。
 
中国的自由和独立,取决于中国能否驱逐马克思的亡国奴幽灵。
 
附录
 
刘晓波著名言论:中国至少需要被殖民三百年 
(香港《解放月报》198812月号)
 
问:那什么条件下,中国才有可能实现一个真正的历史变革呢?
刘晓波: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变成今天这样,中国那么大,当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会变成今天香港这样,三百年够不够,我还有怀疑。
部分摘要:
 问:您在大陆被视为一匹“黑马”,言论“偏激”,他们怎么会放你出来的呢?
刘晓波:我出国没感到多大阻力,手续办得非常顺利。邀请递上去,先由系里批准,再由学校批,我只去过国家教委两次,一次送材料,一次拿护照与签证。这在中国人中是非常顺利的,人家出国不知道要跑多少趟,简直要扒掉一层皮。我一次也没去过挪威大使馆!
 
 问:你自己会不会面临抉择呢?
刘晓波:我有自身无法摆脱的局限:语言问题。我没法用英语那样好的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我将来有可能用英语表达的意思,但语言的味道会一点儿也没啦。所以,语言如果可以过关,中国会和我根本没有关系。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因为语言的局限性,还不得不为中国说话,我是在与一个非常愚昧、非常庸俗的东西对话,这种对话只会使自己的水平越来越低。
 问:为什么会这样呢?中国人智能不低啊。
刘晓波:那我回答不了。从制度、文化推到人种上去找?我无力去天空几十万年前的历史。中国人一直傲称古代四大发明,西方古代以来几百大发明都有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四大发明对中国今天惟一的意义,就是遮羞布!
 问:你曾宣称要彻底埋葬孔孟之道,在它的废墟上能建立现代中国文化,如果一个民族完全否定了她的传统文化、失去了基础,如何建设一个新文化?
刘晓波:传统文化只是提供了一个否定的基础和起点,不是继承和承袭的基础。我认为孔子是个庸才,孟子比他有智慧,他承认的天才是庄子,从哲学上说,孔子什么都不是,孔子的学说是一种入世的为政治服务的学说,汉代把它变为统治工具,它的生命到汉代就该死亡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还没有死亡!不过,它面对新世界已经死亡了。西方有人喜欢孔子,不奇怪,因为是多元社会,但是在一元化的社会中,最好的东西也没用。所以孔子在东西方的意义不一样,如果中国是个多元化的政体,我不反对别人信仰马克思、信仰基督教、信仰孔子,但当前的中国,你信仰马克思就等于信仰一种思想独裁,因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是统治阶级的工具,是棍子,不具有理论意义。
问:有人认为亚洲四小龙经济上的成功是儒学的胜利,证明儒学还有现代价值。
刘晓波:这是胡说八道!也是忘恩负义。台湾、南韩、新加坡都有美国支持,日本也是,如果没有美国的人权观念的约束,这些国家可能什么都没有!这是东方人的丑恶,东方人面临着人的解放的问题,中国是一架政治机器,日本是一架经济机器,每个人都是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钉。台湾、日本的人权问题表示解决,香港解决了西方近代的个人主义是功利化的,它争取的是政治与经济的权利,但现代存在主义哲学追求的则是生命意义上的个性解入,这是一种“纯哲学”。
 问:哲学问题我们只能点到辄止了。不如你说说,你如此反传统,是否同意全盘西化?
刘晓波:现代化是至明真理:私有制、民主政治、言论自由、法律至上。这是无可争议的,中国不存在理论问题,只有政策问题,全盘西化就是人化、现代化,选择西化就是要过人的生活,西化与中国制度的区别就是人与非人的区别,换言之,要过人的生活就要选择全盘西化,没有和稀泥及调和的余地。我把西化叫做国际化、世界化,因为只有西化,人性才能充分发挥,这不是一个民族的选择,而是人类的选择,所以,我很讨厌“民族性”这个词。中国就讲不清什么是“中国特色”。
问:据了解,大陆思想界对你阁下的这些高见,颇有一些如“走极端”、“绝对化”的批评,你有何辩解?是否有意赋予它的特殊意义?
  刘晓波:不是,我的声音只属于我自己,那只是中国的一种声音,别人搞条理很清晰、论证很严密的学问,我不反对,但我的方式就是这样,无以名之,但并不妨碍我欣赏西方的科学哲学。它严密的论证环环相扣,但我不会那样写,我的极端应有存在的理由,我并不要求别人和我一样。我不喜欢钱钟书那样写一条后引好几十条考证式的文章,那是他的一绝,我承认他的价值,虽然我可能认为他很荒谬。
问:你的思路和表达方式有鲜明的个人色彩,是怎样形成的?通过思辩、经验还是人生的独特背景?
刘晓波:我向来不喜谈“我的治学之道”,没什么道,只不过我与别人不同,其他没什么好谈的。有的人动辄谈成材之路……他妈的,你有什么资格给青年人做楷模,当青年导师!我很欣赏无法之法,每个人只有自己的方法,无统一的方法,做学问做人皆如此。任何一个人的成功,都是别人的坟墓,不要走别人的路。
 问:请你介绍一下,海外所说金观涛、李泽厚、方励之、温元凯是中国四大思想领袖,符不符合实际?
刘晓波:某种情况下是符合的。不过,方励之要除外,只有李泽厚、刘宾雁、金观涛,他们和青年的关系是伯乐和千里马。他们的“伯乐欲”特别强,他们要不断发现人,给青年人写作,而年轻知识分子又要依靠大树来生活,进入名人圈子。中国不是千里马多,而是伯乐多,故尔千里马多。中国名人征服人的办法不是打不是骂,是抚摸你、关怀你,用类似女性般的温柔去同化你。
问:他们四大领袖的思想在中国究竟有多大影响力?
刘晓波:非常大。金观涛、李泽厚很有市场,尤其在大学生中,青年导师嘛。我演讲时,别人请教,我就说不向任何人教任何东西……我为什么要演讲,一是自我感觉好,二为了挣钱,不给够一小时多小钱,我就不去。钱是一种自我评价,有了一定数量的钱,你的生命也就随着开放到一定的广度。(众笑)我太清楚了!有次去北京友谊商店,见到一瓶160元外汇券的酒,当时我站在那瓶酒前面,感到自己是个弱者,完全被粉碎了!他妈的,你刘晓波出名、演讲,有什么用,这瓶酒都不能征服它!
问:四大思想领袖对青年的引导,你认为是否全是正面的?有无负面的成分?
刘晓波:我先要排除方励之,我认为他不是青年导师,他要自封的话,我也不喜欢。(问:为什么?)他有什么资格!!(问:他事实上已经是导师!)这叫做中国人制造偶像的先天遗传,有些人不愿当偶像,是别人把他推上去的,就像一个为掌声而跑的运动员。方励之人过的最大的关,不是和当权者的关系,而是和崇拜者之间的关系,是面对鲜花和掌声应该怎么办?我认为,他们每个人对青年的引导基本上是负面的。
问:这样说来,中国思想界对青年一代的影响是一片空白了?
刘晓波:中国现在的“文化热”是虚幻的,中国人的素质这样低,一个农业文明生存方式的国家,在十年内走完了西方两千年的精神进程,从古希腊到后现代派,似乎都接受了,但什么也没有接受,什么都玩了,什么都不地道、不深入,新名词只能满足人们的虚荣心。
问:你可否说一点你对李泽厚的“挑战”?
刘晓波:李泽厚与刘再复有一个对话,谈对青年人的态度,说他们过去“整体地支持青年人”。过去我说过再不同庸才作战了,现在我要和庸才作战(我承认我也是庸才)。我和他们论战时是指着鼻子骂的,但他们明明骂的是我,却不指出来,说现在年轻人分化了,对有的年青人要重新看。他们的心态是:当你承认他是伯乐时,他就整体地支持你:你想叛逆他时,他就不支持你。刘再复在文章最后说:“青年人,我希望你们知道,我们是爱你们的!”他妈的,你那个爱值几个钱?谁要你的爱!你高高在上,赐给我一个爱,谁稀罕你!你的自我评价太不准确了!他以为爱一个人,别人要感激他,跪下叩头——没那码事!他们三位青年导师(不算方励之)的态度本身就很“操蛋”,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救世主人格。
 
 问:你认为现在的中国社会处在历史的什么发展阶段?
刘晓波:还没有走出农业文明。
问:是不是要补资本主义的课?
刘晓波:必须补课。
问:那么,今天中国的路线还是顺着农业社会的惯性在走?
刘晓波:是的。不过,它在调整它的专制,因为它面临危机。
问:中国可能在根本上加以改造吗?
刘晓波:不可能,即使一两个统治者下决心,也没办法,因为没有土壤。
问:那什么条件下,中国才有可能实现一个真正的历史变革呢?
刘晓波:三百年殖民地。香港一百年殖民地变成今天这样,中国那么大,当然需要三百年殖民地,才会变成今天香港这样,三百年够不够,我还有怀疑。
问:十足的:“卖国主义”啦。
刘晓波:我要引用马克思“共产党宣言”的一句话:“工人没有祖国,决不能剥夺他们所没有的东西。”我无所谓爱国、叛国,你要说我叛国,我就叛国!就承认自己是挖祖坟的不孝子孙,且以此为荣。
问:你是说,中国还要走香港的路?
刘晓波:但历史不会再给中国人这样的机会了,殖民地时代已经过去了,没人会愿意再背中国这个包袱。
问:那怎么办呢?岂不太令人悲观?
刘晓波:没办法。我对整个人类都是悲观的,但我的悲观主义并不逃避,即使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又一个悲剧,我也要挣扎,也要对抗,我不喜欢叔本华而喜欢尼采,原因便在于此。
 

2017年7月15日星期六

谢选骏:“习近平思想”不如“习近平主义”


谢选骏:“习近平思想”不如“习近平主义”

 

 

《重磅 中共党刊首提“习近平思想”》说:“习近平思想”在中共十九大上现身的可能性在增加。

 

中组部主管的《党建研究》杂志20177期称,“十八大以来的创新理论,也可称之为习近平思想”,这是中共党刊首次明确“习近平思想”表述,释放重大信号。

 

这篇题为《在党的创新理论伟大旗帜下阔步前进》的文章称,一个政党要站在时代的前列,就一刻也离不开理论创新。文章提到,十八大以来,中共总书记习近平“围绕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发表一系列重要讲话,形成一系列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的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党的科学理论”。文章进一步提到,“十八大以来的创新理论,也可称之为习近平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最新发展,是当代中国最鲜活的马克思主义,具有浓郁的时代气息和丰富的思想内涵。”文章还从主题主线、主要任务、总体方略、发展理念、安全保障、外部环境、依靠力量、领导力量8个方面概括了“十八大以来的创新理论”。这篇文章出自《党建研究》杂志2017年第7期,而以月刊形式出版的《党建研究》也是中组部主管的唯一公开发行的中共党刊。

 

中共十八届六中全会上习近平获封核心,今年3月香港《明报》即爆出“习近平思想”可能在中共十九大上诞生,并被写入党章。除了引发热议,“习近平思想”的各种猜测此前并没有来自中国官方的直接回应,这也让整个事件扑朔迷离、真假莫辨。

 

430,中共喉舌《人民日报》海外版旗下新媒体“学习小组”,对外发布题为《中办主任:习近平系列讲话已经初步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文章。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栗战书被视为习的核心幕僚和亲密伙伴,他的此番表态被视为中共对“习近平思想”的间接回应。

 

516,在中共常委中排名第五位的刘云山,在中央党校讲话称习近平系列讲话“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境界”,这较中办主任栗战书的“初步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论述更上层楼。

 

对此,《刘云山罕见表态 习思想真的呼之欲出吗》曾有报道分析,尽管没有直接出现“习近平思想”字眼,刘云山该讲话还是间接为习思想背了书。此次《党建研究》杂志的文章论述“十八大以来的创新理论,也可称之为习近平思想”,是中共官方首次明确“习近平思想”一词表述。

 

谢选骏指出:“习近平思想”的叫法,虽然比“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高了一个到两个级别,但是依然不过和“毛泽东思想”齐平,比起“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甚至“斯大林主义”来,还是矮了一头。俗话说,要玩就玩个大的,既然开局,何不叫“习近平主义”,直接和马列平等,不再低人一头。这才能超越毛泽东,真正把中国从苏联卫星国的阴影下,解放出来!由此看来,“习近平思想”的提法,真是不开窍的温吞水,远远不如“习近平主义”来得痛快!

谢选骏:伦敦客配合国家主权扼杀思想主权




 

《伦敦客:刘晓波可能被“国家主权论”屠刀“杀死”在国内》2017/07/11说:

 

晓波绝症是中共慢性谋杀结果。对此,我写了《刘晓波绝症觉醒》,对他出国就医“死也要死在西方”之誓言所动容。自1993年美国返回至2009年判刑16年间的晓波,多次表示 愿在国内搞民主、死也不出国的强硬立场;即使刘辩护律师过去曾为刘提出保外就医时 ,也未觉刘有半点出国意愿。故外界所有关注者唯有一个认同:晓波将来出狱也不会出国搞民主,他死也要死在中国土地上。

 

然中共不仅不对一手造成晓波绝症罢休、悔改并承担责任,却又故意拖延美德医疗专家对刘会诊,意以转运不便之由,巧闭出国就医大门,最终让刘惨死国内。在此千钧一发救命时刻,众多海外媒体必然问及是否允许刘出国就医,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强调出国就医没有先例也不是外交问题,重申中共一贯鼓吹的所谓“国家主权论”,即“希望相关国家尊重中国主权,不要利用个案干涉中国内政”的24字立场。让国际社会和海外民众一片哗然。

 

当逮捕魏京生、王炳章等人;关押王丹、王军涛等人;迫害高智晟、胡佳等人;阻挡方励之、陈光诚等人出国、害死李旺阳、彭明等人;活摘法轮功者器官等恶行遭到国际社会反对时,中共就拿“国家主权论”和他们是“个案”的所谓理由来拒绝世界舆论对中共剥夺公民权利、践踏人权的批评和谴责。

 

本来“国家主权”定义,简释为“一国领土不被他国侵略、国民不被他国殖民奴役的权利”。但中共打着振兴民族主义旗号,实为维护一党专制、永控国家权利而拒多党议会、民主制度所需,任意篡改或延伸“国家主权”定义,将它曲解成:为了捍卫国家主权,可以不惜牺牲公民利益、侵犯个人权利、践踏普世人权来确保一党政权巩固及党国体制维稳。一旦“国家主权论”沦为践踏人权借口,真实的国家主权内容就荡然无存,连空壳也殆尽。

 

刘晓波绝症是人人皆知的“人命观天、救人第一”之公理,不管民主还是非民主 国家,都以实施抢救人的生命放在首位,其他事放第二位的做法,来履行“人权高于主权”的普世价值。

 

81年前,希特勒基于舆论压力,居然释放囚禁的诺和平奖得主、病人奥西茨基,让柏林医院为他治疗肺结核。这表明人类公敌也有把人权或抢救人生命当作大事来做的先例,更何况已经81年后的文明进步,岂能让中共无人性、无人道、无人权的慢性谋杀刘的行为及当下种种故意抢救不利行为畅行无阻?

 

值得全球警觉是,中共“国家主权论”几十年肆意泛滥,早已不是一种借口那样简单荒诞,而变成一面显眼旗帜飘向世界。它正指挥或左右东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和西方国家政要之行动。

 

据最新报道,2017G20首脑峰会,德国总理默克尔在习近平访德的五天里,没有对习提及“刘晓波“三字,更未就此向习施压。法广说,G20 与会的各国首脑们,似乎给足了习面子,无论是在台前,还是在幕后,竟然没有一人当面向习询问有关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病情。20国首脑没能换回刘晓波自由,从这一层面而言,2017年的地狱汉堡,上演了,也无疑更是史上最失败的一届G20峰会。

 

笔者认为,曾身居前东德、深受东德共产党影响的默克尔是个从淤泥里快步走向自由价值的人,她在2005年大选中成为继一千年前罗马帝国狄奥凡诺皇后之后第一位领导日耳曼的德国联邦总理。她的“自由的秘密是勇气”、“自由才是我们致力追求的善举”、“不会因为对华贸易关系而在原则问题上妥协让步”等格言让她成为首次会见达赖喇嘛和批评中共践踏人权而宣布不出席2008年北京奥运的第一位大国领袖。

 

但这次G20峰会,让笔者和关注者对她为140架空客订单而放弃向习提出晓波出国就医问题而大跌眼镜。今日默克尔已不是12年前捍卫人权、坚守普世价值的默克尔,而是为德国国家利益而抛弃在人权等原则问题上不妥协、不让步立场而客观变为帮助中共不允许或拖延允许刘出国就医的推手和支持者。

 

默克尔轻信中共“国家主权论”并在此黑旗下俯首帖耳听从中共指挥,是西方民主国家耻辱,是给自由世界蒙羞!默克尔对出国就医、抢救晓波生命的不作为给西方民主国家开了坏先河,是笔者,更是晓波本人做梦未想到的“人权噩耗”。默克尔在某种意义上说已经从自由价值者堕落成共产制度的帮凶或走狗。默的举措已让从绝症中觉醒的晓波更加10倍地觉醒懂得:自由来自非自由;自由在与妥协的不断斗争中才能发展。

 

当海外国际组织、众多媒体、社团、华人华侨强烈呼吁中共党魁习近平允许刘出国就医声浪中,法广77发表旅居德国的独立笔会会长廖天琪的题为《放行刘晓波是习近平晋身世界级领袖的契机》的采访录。

 

笔者几遍阅后,首先对廖 盼望习晋身世界级领袖感到惊讶,标题在误导读者让世界最大专制政党独裁主习近平充当世界级领袖,那世界还是民主、自由、普世价值占主导地位的世界吗?对文中其他例如“中国政府现在对自己有自信”、“全世界注目——一带一路的地缘政治”、“习近平政权——要在世界的政治上扮演重要角色”等观点不予苟同。

 

这篇名为请求习放行刘出国就医、实为热捧并盼望共产党领袖做世界领袖的荒唐言论,竟出自堂堂独立中文笔会会长之口,除了惊奇,乃是笔会莫大耻辱及可笑!此时躺在病床的晓波若见此文,也不会认可与他工作一起的同仁打着救他名义而热捧、赞美谋杀他的最高决策人习近平。

 

笔者阅过刘不少专论共产政权及国家主权文章,不少人一不小心会把国家主权延伸放大为“主子的权力”,廖文章也许沾染了这里的灵气而有感而发。这也许正是晓波厌恶或唾弃的脏东西。

 

众所周知,中国监狱是践踏人权载体。故外界无法知晓狱中侵犯犯人人权之恶行;也无法知晓侵犯良心犯人权之恶行。晓波狱中是否曾改变初衷,要求一旦保外就医就想出国就医之愿,外界更无法知晓。

 

若不是中共慢性谋杀导致肝癌晚期,刘被病魔折磨痛苦万分;若其妻刘霞不被长年24 小时软禁导致严重抑郁症;若不是剥夺刘霞探望丈夫权利或相隔长时期才准有限次探监的发生;若不是狱中恶劣生活条件每天煎熬等因素,晓波绝不会说出“死也要死在西方”那句无奈、痛心、绝望之话的。

 

世上没有一个朋友会对一个没有敌人者做出延误治疗良机而导致其肝癌晚期的卑劣行为;更不会犯慢性谋杀良心犯之罪行。唯有习近平为核心的共产党高层会制造出这样的“人权丑闻”。

 

显然,导致刘绝症是中共第一步;以病危无法转运出国就医为由继续延误最后一刻宝贵抢救时间,表面让美德医疗专家会诊实为走过场,骨子里企图让晓波早死在医院或家中,这是第二步;一旦刘死,就将失去揭露狱中瞒其病情、延误检查及治疗的第一证人;迫害晓波以至慢性谋杀的真相将会永久雪藏;将让尴尬、被动、背负谋杀恶名的中共政权合法化、正义化。这是第三步。

 

这样的三部曲让中共“国家主权论”恶变成一把“杀人”的屠刀。

 

中共制造这把屠刀蓄谋已久。尤其实施第二步更是精心设计。对美德两位医疗专家声明,刘病情可转运出国就医,两国均有良好治疗条件和医术,应尽快允许之意见,中共视若罔闻,均不采纳,拒刘出国就医。

 

G20峰会期间,传说默克尔几次谈到刘出国就医问题,得到习回答是:“回国后再研究决定”,显然是习向国际社会和所有关注刘的人撒谎。中共外交官网显示无此消息。现被多方证实是假消息。故拒刘出国就医铁定是中国对外最大力度显示其坚持并捍卫“国家主权论”的毫不动摇的决心和立场。

 

7月上旬起,抢救刘的中医大一附院对外发布刘病情恶化通报,故意在为阻拦刘出国就医制造舆论。711又发布“腹腔感染、腹膜炎、感染性休克、器官功能不全”病情,再证刘病情继续恶化阻拦刘出国就医。然德英美710再次呼吁中共尽快放刘出国就医。刘的美国律师甘瑟同日表示,一旦中国允许,美国一个医疗队随时准备出发到中国接走刘。

 

眼前这场刘坚决出国就医“死也要死在西方”誓言和美德英等多国呼吁并愿意接收刘治疗之声明、所有关注抢救刘生命良知者每时每刻期待刘病情好转及期待获准出国就医佳音的现况与中共以病情恶化无法转运出国为由企图故意让刘死在国内的博弈已呈白日化程度。

 

世人除了对晓波自由民主理念赞赏外,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是对他“死也要死在西方”的那句誓言赋予默默认同。如果刘坐牢坐出绝症是中共慢性谋杀;那眼前拒刘出国就医就是“公开枪毙”!

 

晓波“死也要死在西方”誓言直接挑战中共让其死在国内之企图,是积八年牢狱苦水的强烈倾吐;是彻底颠覆过去自己的“无敌说”;也彻底颠覆过去自己的“监狱柔性化管理说”;更是面对中共“公开枪毙”的视死如归!坐牢坐出绝症是晓波不愿意看到的恶果,但恶果是个大警钟,让晓波幡然醒悟。八年不是刑日消失 ,而是慢性谋杀开始、发展到兑现的全过程。这种可怕阴谋终究让晓波看清。

 

现分秒必争取刘出国就医与反对或拖延刘出国就医已变成举世瞩目的人权焦点。这样关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生命之况已经80年未发生而于2017的今天发生。这种刘“死在哪?”的聚焦,准确说是晓波“死在中国”与“死在西”的激辩即搏斗。

 

这是刘觉悟对中共愚弄、刘正义对中共邪恶、刘自由对中共专制、刘誓言抗争中共垂死挣扎的两军对决!故晓波“死在哪”的问题也自然而然变成觉悟对糊涂、正义对邪恶、民主对独裁、自由对专制的抗争主题,即成中共未亡前的“永恒”主题。

 

尽管国际社会、西方国家、人权组织、华人华侨等强烈呼吁中共放行刘出国就医,但鉴于中共为维护自身政权之巩固或稳定,是绝不会主动放下“国家主权论”这把屠刀的。只要这把屠刀一天不放下,晓波生命被屠刀“杀害”的惨果只是时间问题。笔者不祥预兆仅对谴责中共而言,但愿上帝佐佑刘晓波先生幸免于难! E-mail: lundunke8@gmail.com

 

谢选骏指出:上面这个不知其谁的、带着面具说话的“伦敦客”,听其言靓丽,观其行丑陋,竟然配合国家主权,在“博讯新闻网”封杀了谢选骏的思想主权。可悲!

 

大家可要小心这个“伦敦客”的专用信箱,一旦踩了进去那可能是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

 

看看他,多么熟悉“国家主权论的屠刀在国内”。

 

而他呢,就在鸦片贩子的故乡,代表他的组织负责扼杀海外的思想主权的呼吸。

谢选骏:08宪章与警察暴力



 
关于08宪章,据说本来主要起草者是张祖桦,本来和刘晓波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刘晓波何以后来居上,勇冠群伦?
 
刘晓波64遭到警察殴打,半年以后,08宪章公之于世。俗话说,“士可杀而不可辱”,刘晓波遭到警察殴打,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侮辱,这不可能不对他后来的行为产生决定影响。同样的事例也发生在艾未未遭到警察殴打的事件中,艾未未后来的行为也产生了很大的转变。《德国媒体关注艾未未遭警察施暴致伤事件》(18.09.2009)说《德国金融时报》报道了艾未未为中国弱势群体伸张正义遭到无情打击……艾未未把他在四川受警察殴打和在德国住院治疗的照片传送到互联网。过了一年多,艾未未就变得非常激进了,甚至创作了《一虎八奶》图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一虎八奶图》不仅是“崇尚自然、解放”,而且直接攻击了共产党和把各民主党派之间的下流关系,“细细品味便能发现这幅画道尽阶级间的微妙关系”……艾未未和《一虎八奶》如此;刘晓波和《08宪章》也是如此——它们都是警察暴力的产物。相比之下,尚未遭受警察暴力虐待的张祖桦,就无法成为“08宪章”的代表人物了。
 
(一)
 
张祖桦(19551220-),男,江苏丹阳人。1982年毕业于南充师范学院政治系,获哲学学士学位。曾任共青团中央常委、中央国家机关团委书记、中国青年问题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六四事件之后,离开中央机关。19911992年在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进修西方国家宪法。1993年以来,任职于民办“三和经济技术研究所”研究员,“九鼎公共事务研究所”研究员,还曾受聘四川师范学院政治法律系客座教授。主要从事政治现代化、宪政民主理论与实践、中国政治改革等方面的研究工作。是《零八宪章》的起草人之一。目前在北京被监视居住。
 
著作
《转型期的中国:社会变迁》(主编)
《政治改革与制度创新——中国大陆的宪政民主道路》
《中国政治改革的总体目标是建立宪政民主体制》
《怎样在中国建立宪政民主体制》
《论“民主兴国”》
《中国国家结构改革:从单一制到联邦制》
《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
 
《从“八九六四”到“零八宪章”》(《公民》访谈)一文是这样说的:
 
张祖桦先生现居北京,著名宪政学者和人权活动家,《零八宪章》主要起草人和首批303名签署人之一。主要从事宪政民主理论研究与人权方面的工作。2005年和2008年被民间人士评选为该年度影响中国的百位华人公共知识分子。主要论著:《中国政治改革的总体目标是建立宪政民主体制》、《怎样在中国建立宪政民主体制》、《中国大陆的政治改革与制度创新》、《中国国家结构改革:从单一制到联邦制》、《中国公民社会的兴起》、《四论人权捍卫者》等,《零八宪章》(珍藏本)主编之一。在“六四”二十周年和《零八宪章》发布半年之际,本刊记者特别专访了张先生。
 
从八九“六四”到《零八宪章》
 
本刊记者(下文简称“记”):今年64日是八九爱国民主运动二十周年纪念日,我们看到世界各地掀起了一个纪念高潮,香港有15万人参加了维多利亚公园的烛光悼念集会,参加的人数创造了历史纪录。由这一切我们看到二十年并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使人们淡忘那些历史的伤痛,相反从这样大规模的纪念中,我们感受到一种对历史公道讨还的急切与坚贞,因此有人感叹“民心不死,民族有救”!首先请您谈谈刚刚过去的这“六四”二十周年纪念活动相对于过去每年的纪念呈现出了哪些特点?
 
张祖桦先生(下文简称“张”):的确如您所说,今年的“六四”二十周年纪念活动呈现出范围广、规模大、参与人数众多的特点。仅在北京地区,在当局的高压与严控下仍然有大批各界人士举办了各种形式的纪念活动,如江棋生、于浩成、张显扬、李海、查建国、高洪明等人举办的民间纪念会;崔卫平、徐友渔、钱理群、秦晖、徐晓、梁晓雁、赵晖、王俊秀等人召开的知识界研讨会;天安门母亲群体举行的大型追悼会;周舵公开申请“六四”当天举行游行示威,还有一些所谓的“六四暴徒”也打破沉默公开接受采访披露当年的真相;尤其是江棋生顶着两次抄家、多次传唤和再次坐牢的威胁,在维权网的协助下撰写和发布了《1989年六四镇压受害者状况民间报告》,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详实的关于六四镇压受害者状况的记录,具有极大的资料价值。知识界研讨会提交的论文从不同角度审视了“六四”的历史意义和现实影响,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戴晴提出的“真相、正义与和解”引发了如何走出历史悲情,实现转型正义的讨论。王力雄的《神化天安门运动是我们的心魔》一文提出了当年运动的参加者在二十年后应进行“自身的反省,通过反省发现我们的错误,思考如何做得更好”,即超越历史局限的问题,发人深思。全国各地和全球各国的纪念活动也极为丰富多彩,互联网上有大量报道(国内要通过破网工具才能看到)。总之,“六四”二十周年的纪念活动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深度上都超过了往年,并且留下了非常多的有价值的思考、意见、信息和资料,对于中国的社会政治转型和自由民主运动将会产生持续的深远的影响。
 
记:二十年来中国社会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经济上有较大发展,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大陆官方一直以此作为当年“六四”镇压的正确性,或者说一种不得已的理由。请先生评点中国这二十年来的得失?
 
张:这个问题很大,且由于过去二十年离我们很近,中国正处于“几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有些问题我们现在认识得还不是很清楚,还有待于继续观察和解析。我只能简要地谈个人的看法。“六四”以后,以民主、法治、多元化为取向的政治改革进程被中止,中共统治集团推行是一条名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为“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道路。所谓“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并不是世界上普遍实行的民主与法治政体下的资本主义,恰恰相反,它是一种非民主,非法治,一党专政,政商勾结,强取豪夺的权贵资本主义(crony capitalism,又译作裙带资本主义或亲朋好友资本主义)。我在《疯狂的权贵资本主义》一文指出了它的八项基本特征:一、权势集团利用国家权力,垄断各种稀缺资源,建立各种特权,疯狂地攫取财富;二、设租寻租,政经结盟,权钱交易,以权圈钱,以钱买权,化公为私;三、打着党、国家、政府、改革、改制、兴建开发区、招商引资等冠冕堂皇的旗号,巧取豪夺,与民争利,明火执仗地掠夺民有财产与国有财产;四、权势集团掌控立法、司法与行政执法,贪赃枉法,欺压民众;五、内外勾结,贪污腐败,挥霍无度;六、基层官员的犯罪化、流氓化和黑社会化;七、社会两极化与贫富悬殊;八、社会不公正现象日趋严重。其后果正如《零八宪章》中指出的“执政集团继续坚持维系威权统治,排拒政治变革,由此导致官场腐败,法治难立,人权不彰,道德沦丧,社会两极分化,经济畸形发展,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遭到双重破坏,公民的自由、财产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得不到制度化的保障,各种社会矛盾不断积累,不满情绪持续高涨,特别是官民对立激化和群体事件激增,正在显示着灾难性的失控趋势,现行体制的落伍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
 
另一方面,从民间的视角看,过去的二十年同样发生了非常重大的变化,公民社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各种类型的NGO迅速成长,民间社会的组织化程度有了显著提高,在这样的社会基础上,公民的权利意识逐渐增强,自2003年孙志刚事件以来,公民维权运动蓬勃兴起,公共空间逐步扩大,加上互联网和通讯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使得公民表达与民意传播效率大为提升,通过一系列的维权抗争事件,逐步形成强大的民间压力,迫使执政当局不断做出政策调整,以缓解社会矛盾。总体上看,近二十年尤其是最近十年是一个民进官退的时期。
 
执政当局在逐渐成长壮大的民间社会的压力下和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和制裁下,为了在国际上挽回面子,以利于巩固自身的统治基础,在推行市场化和私有化的经济改革的同时,开始了从拒斥人权到逐渐接受人权话语、从实行人治到高谈法治的转变。中国政府在90年代签署了一些重要的国际人权公约,包括于1997年、1998年分别签署了《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和《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后者直到现在仍未交付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批准);全国人大在2004年通过修宪把“尊重和保障人权”写进宪法;今年413日,中国政府又推出了第一个《国家人权行动计划(20092010)》。同时,这20年里还通过了多部法律并修订了已有的刑法和民法,设立了司法考试和法官职业化的制度。但是这些改变大多停留在纸面上,“有官主而无民主,有法律而无法治,有宪法而无宪政”的状况依然如故,政治改革依然停滞不前。
 
记:二十年来中国社会在没有政治民主改革下的畸形经济发展,撕裂了中国社会,已经给社会后续发展留下了严重的问题,中国今天事实已经到了当局也不得不承认的危机高发期。面对这种状况,中国有识之士无不忧苦于心,多年来大家纷纷以各自的形式表达着这种忧虑与质疑,然而却无力扼阻中国社会的沦落,面对这种危险境况,去年中国大陆以您和刘晓波先生为代表的一批独立知识分子和各界人士集体发出了对中国社会困境全局性解读的倡言,形成了历史性的《零八宪章》。请先生谈谈这份《零八宪章》对解决中国当下问题的建设性意义?
 
张:如您所知,《零八宪章》的内容在自由民主国家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在我国,这些常识近百年来也为无数仁人志士所论述,所提倡,所传播,所践行。由于专制主义在中国的历史特别悠长,专制的力量特别顽固,相对而言自由民主力量生长的历史比较短,中间走过不少弯路,也经受过严重的挫折和磨难,因此至今发育得仍不够充分,积累得不够丰厚。这些都决定了中国的民主转型特别艰难,特别困苦,这些常识性的东西要在中国得以实现尚需经过一个相当长的过程。至于说到《零八宪章》的意义,现在说还为时过早,只能说一些我们的愿望和构想。第一,是要就中国近代以来的历史和当下的现实及未来的发展目标,提出公民社会的(总体性的)愿景和建议;第二,是要表明中国公民社会对自由、民主、人权、平等、法治、共和、宪政这些普世价值和制度安排加以认同和努力追求的基本原则立场;第三,对待专制不能总是停留在道德批判与义愤声讨的水平上,而应提出理性和建设性的改变现状的具体目标和原则主张,供人们在实践中加以参照;第四,学习和借鉴世界各国的先进经验,预先为未来的自由民主中国提出立宪原则,指出一个大体的方向和轮廓,供各界有识之士深入思考和讨论,以期早日达成共识,形成预案;第五,对于如何妥善解决社会政治转型中的疑难问题,尽可能降低转型的代价与成本,实现转型正义与社会和解,提出可供参考的思路。
 
记:《零八宪章》(珍藏本)通过先生与李晓蓉博士的辛勤工作由开放出版社正式出版了,请先生介绍一下该书的编辑出版情况?
 
张:我因一直被软禁在家中,搜集、整理相关文献及与外界联系多有不便,幸赖李晓蓉博士热心帮助,由于她的精心筹划和认真编辑,加之香港开放出版社的金钟先生和蔡咏梅女士的鼎力支持,才使得《零八宪章》(珍藏本)一书得以于510顺利面世。
 
本书的内容共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我为什么签名?”,选编了12篇宪章签署人的文章,从不同的视角和侧面回答了参加联署签名的意义、思考和个人的心路历程:“签署人留言选编”则是从众多的签署人留言中辑录的精萃,充分展现出中国公民对自由、民主、人权的渴求和不畏强暴、坚贞不屈、接力传承、前赴后继的高贵精神,发自肺腑,感人至深。第二部分“评论与争鸣”,选编了9篇相关文章,或论或评,或弹或赞,亦有质疑与辩诘,意在鼓励不同意见的争鸣,尤其欢迎各方人士对宪章文本提出批评与指教。宪章不是封闭的文件,宪章运动也不是一言堂,它需要听取来自四面八方的真诚的批评意见,不断地充实与修正。第三部分“前波与后浪”,选编了10篇稿件,其中收录的金钟先生和我的答记者问阐述了宪章的由来、旨意和前景,意在起到开宗明义、正本清源的作用;几位宪章签署人记述接受警方传唤乃至抄家经历的生动文字,说明中国当下的人权现状与官方对外宣示的“伟大成就”之间实有天壤之别;牟传珩先生的评论可谓一语中的。最后一部分“附件”,内容弥足珍贵。收录了国际著名汉学家林培瑞教授亲自翻译的英文版《零八宪章》;捷克前总统、《七七宪章》的发起人哈维尔的文章:“中国的人权捍卫者需要支持——《零八宪章》的联署人面临政府的打压”和中国著名政治学家刘军宁先生翻译的《七七宪章》中文版;1989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达赖喇嘛对《零八宪章》的声明;我们和刘晓波不可分割——部分《零八宪章》签署者声明;海外华人学者就国内各界发布的《零八宪章》的声明;《零八宪章》签署人名单(第一批到第十二批)。从传播的角度看,本书的问世对于扩大《零八宪章》的影响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记:《零八宪章》无疑是对人类普世价值和主流文明的传承,它与1989年春夏中国发生的那场影响世界的民主运动在精神上有哪些关系?
 
张:毫无疑问,《零八宪章》是对人类普世价值和主流文明的传承,它既受到捷克《七七宪章》的启示,也受到英国1215年《大宪章》,法国《人权宣言》,美国《独立宣言》,《世界人权宣言》和台湾民主运动的教益。同时,它与本土的八九民主运动(和之前的“民主墙”运动)有着直接的精神纽带。《零八宪章》首批303名签署人大都直接参加过八九民运,《零八宪章》中的主要诉求在八九民运中大都曾经提出过,我本人也是由于“六四”才彻底认清了中共的独裁专制的本性,放弃幻想,从体制内进入民间投身争取自由民主和捍卫人权的事业。我一直认为民主化是一个需要几代人接力传承,前赴后继的过程。后人之所以能取得一些进展,很大程度是由于先贤的探索实践,奉献牺牲,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成就的。八九民运有许多值得总结和发掘的宝贵经验教训,值得我们认真汲取和发扬光大。
 
记:支持中国落实《零八宪章》中的诉求,无疑需要公民社会的发育与壮大。请先生谈谈从1989年至今二十年来,中国在公民社会发育上取得了哪些进步?
 
张:过去二十年中国公民社会的成长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私人领域(或称“私域”)逐步扩展。所谓私人领域是指私人自主从事各种经济、文化和社会活动的领域以及个人家庭生活或私人生活领域,个人在这一领域中,在不损害他人的前提下,应享有充分的自由,其隐私权应受到法律的保护。近30年来,由于经济市场化、企业民营化、文化多元化以及民间社会的重建,使得公民社会赖以生存的条件逐步具备,公民社会已不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是以清新的面目在私人领域大步迈进。
 
二是民间社团迅速增长。民间社团的成员是基于共同利益或信仰而自愿结成的团体,是一种非政府的、非赢利性的社团组织。据有关部分发布的统计资料,目前我国民间组织以每年10%左右的速度递增。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最新发布的2008年《社会发展蓝皮书》提供的数据,截至2008年第三季度,中国注册登记的“民间组织”有38.2万,其中社团组织20多万个,民办非企业单位17万个,还有基金会1300多个。另据20081010召开的全国社会组织管理暨执法监察工作会议公布的数据,在全国38.6万多个登记注册的社会组织中,社会团体21.1万个,民办非企业单位17.4万个,基金会1392个;2007年度,各类社会组织吸纳社会各类人员就业456.9万人,比上年增长7.4%;形成固定资产总值682亿元,比上年增长61.2%;收入合计1343.6亿元,比上年增长111.3%;社会组织增加值为307.6亿元,比上年增长173.9%.据政治学学者俞可平估计,现在实际存在的各类民间组织的数量大约在300万个左右。如加上利用互联网设立的各种网友组织,实际数字还要大得多。民间社团为公民提供了参与公共事务的机会和手段,提高了他们的参与能力和水平,也提升了社会的组织化程度。
 
三是公共空间逐渐撑大。公共空间是介于私人领域和公共权威之间的一个领域,是一种非官方的范畴。它是各种公众聚会场所的总称,公众在这一领域对公共权威及其政策和其它共同关心的问题作出评判。自由的、理性的、批判的讨论构成这一领域的基本特征。近些年,以民间名义组织的各类论坛、沙龙、研讨会、讲座日益增多,公民参与公共事务与社会运动的热情也在逐步增长,公共空间呈现出逐渐撑大的势头。
 
四是社会运动蓬勃兴起。社会运动是公民社会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结构性要素,它是指由许多个体参加的、具有组织化和社会动员特征的集体行动。不要小看公民社会的力量,在绝大多数国家民主化与巩固民主的过程中,公民社会都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可以说,没有公民社会,就不可能实现民主。故而英国著名社会学家拉尔夫。达仁道夫指出:“公民社会也许是惟一有效反对专制和极权统治的源泉。”
 
记:中国社会未来发展是否能妥善解决时下的难题,实现官方一再宣示的“科学发展、以人为本、法治社会与和谐社会”,关键就看《零八宪章》提出的诸项原则和建议在中国社会落实的情况,请先生谈谈《零八宪章》将在未来怎样影响中国的社会转型?
 
张:我不是未来学家,也不敢妄言预测未来。《零八宪章》自去年129日公布以来,从我本人接触到的大量体制内外、社会各界的人士(包括中共高干和警察)来看,90%以上都表示认同和支持。另外的一些人也表示赞同其中的大部分内容,只是对少数条文有不同意见。完全反对者,我一个也没遇见(只在网上看到一些毛左派的大批判文章,谢谢他们的重视与帮忙传播!)。尤其是许多80后和90后的年轻人对宪章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甚至为传播宪章勇于实践,义无反顾,不怕被传唤、被关押、被抄家,使我深感鼓舞!并从中看到人心所向,希望所在。更加坚定了毅然前行的信心!我深信,只要中国一日不实现自由民主,不落实人权保障,《零八宪章》的影响就一日不会消失,而且只会愈来愈大。
 
(原载《公民》20096月号,文章来源:张祖桦文集 http://blog.boxun.com/hero/zzh/
 
谢选骏指出:上述文章虽是事后写的,却仍然没有说清08宪章的究竟缘起。
关于08宪章,据说本来主要起草者是张祖桦,本来和刘晓波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刘晓波何以后来居上,勇冠群伦?下面我们可以看到:警察暴力和08宪章之间,可能具有某种“激发”的关系。
 
 
(二)
 
《访民编歌悼念六四死难学生》(自由亚洲电台2008-06-04毕子默报道)说:
 
在北京的上访村,有访民悼念在六四中死去的学生。本台特约记者马文强日前采访了一名为悼念六四死难学生编写民谣的访民李贵锁,他谴责当局当年开枪镇压无辜学生,指六四问题不解决和谐社会只是空谈。而民运人士刘晓波在周三六月四日遭到公安殴打,天安门母亲丁子霖则在拜祭儿子时受到监视。
 
在北京上访的河北村民李贵锁经常填写上访歌词及在上访行动中以唱歌方式表达不满。近日他把一首民谣填上新词,悼念六四死难学生。他近日在一次访民聚会中﹐对著记者的镜头唱出了这首作品,歌名为《栋梁在哪里?》歌词中提到:大学生为反贪献出了青春和生命。伪君好黑心,为了子女吃喝享受,错杀栋梁。你会受到历史审判,成为历史罪人!明君你睁开眼,求你平反。冤魂们想要父母过上和谐生活。
 
李贵锁批评中共当局当年不必开枪镇压,造成悲剧。他表示:六四期间自己从家乡到北京了解情况,目睹了军民的流血冲突。他指学生的行动是为了反贪污腐败,为此而献出了青春和生命,令人痛心。他说现在冤民还有机会喊冤,但牺牲了的学生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政府不解决六四问题,社会就和谐不了。
 
刘晓波六四当天遭警察殴打
 
长年在北京居住的“天安门四君子之一”刘晓波在六月四日受到当局严密监控,傍晚时分他遭到警察殴打。本台记者在周三下午5点多首次拨通刘晓波的电话,他指早上原本打算到一名朋友家作客,一出门警察就上前将他带上警车,直接将他运送到目的地。
 
到晚上大约7点半,记者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刘晓波说,傍晚6点左右打算前往岳父家晚饭时被数名警察阻止并围殴。记者随后在晚上8点半再次致电刘晓波,他表示家中有客人不方便回应。当记者再追问刘晓波被殴打的情况时,电话随即被挂断。
 
而天安门母亲运动发起人之一丁子霖则在丈夫陪同下,于周二晚约11时左右带儿子及另外四名在事件中丧生的学生遗照,到儿子当年被杀的木樨地举行路祭,现场有公安监视。而早前她代表天安门目前群体发表了一份六四致词,内容提到四川地震中死去的儿童死于人祸,指责中国的政制极力维护金钱与权力而漠视生命。
 
另一方面﹐海外的民运团体举行六四事件十九周年展开悼念活动,中国民主运动海外联席会议韩国分部的部份成员,首尔时间周二晚上9点聚集在当地的中国人教会,冒雨举行了“纪念六四事件十九周年周年烛光晚会”。参与者在以烛光围成的6.4图像前为6.4死难者及汶川大地震的死难者进行默哀。
 
谢选骏指出:刘晓波64遭到警察殴打,半年以后,08宪章公之于世。俗话说,“士可杀而不可辱”,刘晓波遭到警察殴打,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侮辱,这不可能不对他后来的行为产生决定影响。同样的事例也发生在艾未未遭到警察殴打的事件中,艾未未后来的行为也产生了很大的转变。《德国媒体关注艾未未遭警察施暴致伤事件》(18.09.2009)说《德国金融时报》报道了艾未未为中国弱势群体伸张正义遭到无情打击……艾未未把他在四川受警察殴打和在德国住院治疗的照片传送到互联网。过了一年多,艾未未就变得非常激进了,甚至创作了《一虎八奶》图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艺术”——《一虎八奶图》不仅是“崇尚自然、解放”,而且直接攻击了共产党和把各民主党派之间的下流关系,“细细品味便能发现这幅画道尽阶级间的微妙关系”……艾未未和《一虎八奶》如此;刘晓波和《08宪章》也是如此——它们都是警察暴力的产物。相比之下,尚未遭受警察暴力虐待的张祖桦,就无法成为“08宪章”的代表人物了。

谢选骏:社交媒体可以表现人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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