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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9月14日星期六

谢选骏:若中国入侵立即投誠

“若中国入侵怎么办?台剧《零日攻击》引发激烈争论”(储百亮, AMY CHANG CHIEN 2024年8月26日)報道:


本周末,在台北总统府前的林荫大道上,台湾最可怕的噩梦在摄制组面前上演。一群演员和群演描绘了中国入侵可能带来的混乱局面:抗议活动演变成暴力和流血事件。

这个正在拍摄的场景来自新台剧《零日攻击》,该剧描述了中国试图占领这个民主岛屿的情景。北京长期以来一直宣称台湾是其领土,并敦促台湾和平接受中国的主权。中国领导人习近平曾表示,不排除使用武统的可能性。

《零日攻击》要到明年才会播出,但在预告片发布后,它在台湾引发了激烈的争论。该剧的支持者表示,它可能会鼓励人们就中国构成的威胁展开亟需的对话。批评人士则谴责该剧制造恐慌。

该剧的制片人郑心媚表示,她想让台湾人摆脱对战争可能性的麻痹大意和沉默,她认为这种情绪普遍存在。

“大家真的在面对战争,你怎么去面对可能的战争,这件事情其实都没有人谈的,”同时也是该剧主要编剧的郑心媚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想要去谈,因为我觉得是每个台湾人心里面最大的一个恐惧。”


10集的电视剧《零日攻击》想象中国如何封锁台湾,然后试图占领这个岛屿,许多专家认为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该剧讲述了一位台湾电视节目主持人、一个网络名人、一位(虚构的)总统和候任总统,以及其他角色面对中国为期一周行动的故事。封锁导致岛上物资短缺、抢劫和金融崩溃。外国人撤离。最后,随着中国军队登陆,战斗接踵而至。角色们纠结是逃是留,是合作还是反抗。从该剧长达17分钟的预告片来看,基调十分阴郁,预告片在拍摄结束前就已在网上放出。


“现实中没有任何事情是非黑即白的,”在剧中饰演候任总统的谢怡芬说。“这凸显了局势、家庭以及正在发生的许多政治事件的复杂性。”

尽管关于台湾遭受入侵的风险已经有了广泛的政策研究,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电影或电视剧面向更广泛的公众探讨这些问题,显然是因为这个话题的政治争议性。

郑心媚说,一些台湾演员因为担心被大陆列入黑名单或失去赞助商而拒绝出演剧中的角色。一些建筑物或场地的所有者取消了提供拍摄场地的协议,显然是担心引起争议。


批评者(大多来自台湾反对党)称,《零日攻击》等同于为执政的民进党做宣传,民进党坚决反对北京对台湾的主权要求。反对党国民党的政治人士主张加强与北京的关系,他们指出,台湾文化部和一个与政府有关的基金投资了这部影片,而且影片的场景是在台湾军事基地和总统府内拍摄的。

“完全用国家的权(力)替民进党来宣传,然后你去打这个选举的竞选广告,等于是选举的竞选,”国民党今年大选的副总统候选人赵少康告诉记者。

该剧共有10位导演,每人导演一集。其中一位导演罗景壬表示,台湾的影视作品,包括喜剧和恐怖片,获得一些政府资助是很正常的现象。他说,政府并没有试图影响该剧的发展方向。

罗景壬说,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后,他受到启发,加入了《零日攻击》项目。他表示,剧中人物要努力应对中国可能用来破坏台湾稳定的措施,比如在互联网上散布虚假信息。在预告片中,随着中国封锁的开始,社交媒体上出现了声称台湾总统已经出逃的谣言。


“现实世界中,北京将对台湾发动政治、心理和法律战争,在台湾民众中制造分裂和混乱,”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布莱恩·哈特说,他最近发表了一份关于中国如何封锁台湾的新研究。“我认为这是该剧试图向观众强调的一个重要部分。这很重要,因为威慑和抵抗中国的攻击需要的不仅仅是军事能力。”

最近在总统府前拍摄的场景戏剧性地展现了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一群台湾抗议者呼吁与北京和平妥协时,亲中渗透者挑起分裂,引发斗殴,促使警方介入。


“讲得太英雄好像就有点太梦幻了,反而有点跟现实不太符合,”这一集的导演吴季恩说。


谢选骏指出:人問“若中国入侵怎么办?台剧《零日攻击》引发激烈争论”——我看現在台灣人趕緊額手相慶中國尚未獨立自由吧!如果中國一旦獨立自由,勢必立即收回台灣和各處失地,那時候,你們就趕緊投誠吧!

谢选骏:欧洲是美国的保护国


《欧洲人如此关注美国大选,为什么》(纽约时报2024-08-26)報道:


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身为欧洲人有一个好笑的地方,那就是我们相信自己也应该参与投票。这能怪我们吗?许多欧洲人正确地认为,椭圆形办公室的主人是谁对欧洲大陆的福祉和安全至关重要。


因此,即使欧洲正在爆发一场战争,克里姆林宫一再发出核威胁,欧洲媒体对美国竞选进展的关注却比以往还要多,这也就不足为奇了。考虑到乌克兰战争、中东爆发更大规模战争的风险,以及中国对美国主导地位的挑战加剧,欧洲自冷战结束以来从未如此需要美国。而且美国仍然拥有一项独特而宝贵的资产,是它日益增加的的竞争者和对手们所不具备的:那就是在欧洲的可靠盟友和伙伴。


我曾经领导了国际安全论坛慕尼黑安全会议超过14年。多年来,该会议积累了一长串跨大西洋事务清单。其核心是美国和欧洲需要面对的三大战略挑战,无论谁在11月的美国大选中获胜。我们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将决定跨大西洋联盟是继续保持我们过去75年来所熟知的紧密伙伴关系,还是走向解体。


首先,我们要谈谈中国。欧盟将中国定义为合作伙伴、竞争对手和系统性对手,而美国的结论则有所不同,两党罕见地达成共识,中国现在不仅是美国的主要竞争者,而且是美国在全球政治和军事力量和影响力方面的主要长期对手。在如何以最佳方式应对中国的问题上,大西洋两岸的分歧已经显现,而且似乎必将愈演愈烈。


在应对俄罗斯问题方面,欧洲和美国在过去70年里一直有一个精心设计的磋商和协调机制:北约。而在中国问题方面却没有类似机制。当美国决定拒绝向中国出口某些半导体芯片时,为什么没有征求欧洲的意见?从欧洲的角度来看,在华盛顿越来越流行的观点是,美国应该集中力量对付中国,把乌克兰问题留给欧洲人处理,这样的观点完全是危险的。许多欧洲人认为,中国很可能将美国对乌克兰支持的减少解读为软弱的表现。(还记得阿富汗吗?)


建立一个人员配备齐全、专门负责协调中国和亚太地区事务的机构,应成为我们共同议程上的重要事项。扩大七国集团,将澳大利亚、韩国和其他潜在的地区大国包括进来,这可能是一种选择,但也许还不够。


接下来,我们需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讨论支付国防费用的问题。北约最大的长期烦恼几乎消失了:欧洲人不再拒绝承担共同防务的合理份额。各国的国防预算都在增长;2014年,联盟成员承诺将GDP的2%用于国防支出,大多数成员都实现了这一承诺。那么问题是什么呢?简而言之,我们在欧洲花费国防预算的效率非常低,因为我们无法就在哪里生产武器、如何生产武器,乃至购买什么武器达成一致。截至2016年,美国使用了从飞机到护卫舰在内的大约30个主要军事系统,而欧洲盟国则使用了大约180个系统。


更糟糕的是,欧洲超过三分之二的军事采购是在美国进行的,这使得欧洲公司缺乏急需的投资。这对美国国防工业来说是个好消息,但从长远来看,这对于欧洲政治来说是不可持续的。华盛顿的参议员们乐于看到本州出现很多国防生产方面的就业机会。欧洲政界人士也乐于看到这样的机会出现在本国。


美国要真的希望欧洲对欧洲大陆的安全承担更多责任,就应该鼓励欧洲伙伴在欧洲开发和采购更多武器,并以多方协调的方式进行。如果我们统一行动,在欧盟和欧洲北约伙伴之间共用与分享更多资源,我们每年可以节省大约150亿欧元或更多资金,并将其用于更多更好的系统,以及更多的弹药。


最后,我们需要谈谈共同的西方价值观。英国前外交大臣戴维·米利班德曾将当前的全球混乱称为有罪不罚的时代,我们与专制或独裁政权之间的一个主要区别,不就是我们对人权、法治和礼度的承诺吗?我们能够而且应该为这一承诺感到自豪。问题是,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国——被指责在处理战争、冲突和侵犯人权问题上采用双重标准。


当然,这不是一个新的争论点。(在最近的大流行期间,许多发展中国家认为它们得到的承诺是,只要有疫苗就会给它们。但实际上,要等到布鲁塞尔或迈阿密的所有人都接种了疫苗,许多发展中国家才能得到疫苗。)而同时发生在乌克兰和加沙的战争使问题变得更加严重——实际上已经无法控制。西方国家希望世界支持我们谴责俄罗斯在乌克兰行为的决议,但我们却发现很难对加沙战争的行为做出回应。


因此,我们的集体信誉受到了打击。这是对我们身份认同的打击,但也削弱了我们的集体能力,使我们无法对抗日益抬头的专制主义和对国际法的公开和日益严重的蔑视。有没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消除这种信誉差距?没有,但在我们处理国际冲突和危机的方式中,集体庄严地重新承诺遵守法治和《联合国宪章》,可能是第一步。


所有这些挑战都很复杂,不容易解决。欧洲不应抱任何幻想,不能指望两位美国总统候选人中的任何一位能创造奇迹。尽管如此,许多欧洲人还是希望贺锦丽担任总统后能延续拜登的做法,能够比特朗普更愿意倾听欧洲对俄罗斯和中国以及跨大西洋安全的担忧,而在跨太平洋问题上,特朗普的表现是不利于持续性和谐的。他在担任总统期间和卸任后对北约所表达的疑虑,至今仍萦绕在许多欧洲领导人的心头。尽管如此,在经济、贸易、投资和技术方面,与贺锦丽领导的白宫进行跨大西洋讨论,可能会与第二届特朗普政府的讨论一样艰难。


无论是谁在11月胜选,美国新总统和欧洲领导人都应该提醒自己,要注意这一至关重要的关系所带来的真正好处——并让对话继续下去。


網民嚎叫:


o88 发表评论于 2024-08-26 11:49:12

欧洲想要的是美国的技术支持和安全保障,但是欧洲对美国有什么价值?几乎是零!不能协防台湾和日本,对北韩也没有任何影响力。所以只有左棍SB才会不断白给纳税人的钱。

京工人 发表评论于 2024-08-26 10:01:07

不可告人 发表评论于 2024-08-26 09:05:27

川粉的见识也就广场舞大妈的水平。。。。。

强烈抗议!广场舞大妈都深明大义胸怀美国放眼世界,她们的见识怎么可能是猪一样的川粉见识所能够比的

LAOK 发表评论于 2024-08-26 09:26:00

欧洲所有的移民,无论合法和非法的,都是美国在穆斯林世界国家狂轰乱炸,推行普世价值观造成的!欧洲的灾难是跟随美国的产物。


谢选骏指出:人問——欧洲人如此关注美国大选,为什么?我看——這是因爲,欧洲是美国的保护国!沒有美国的保护,欧洲就要被餓鬼羅斯蠶食殆盡了!


2024年9月13日星期五

谢选骏:痛饮鲜血的科技公司能在硅谷找到立足之地


《中国科技公司能否在硅谷找到立足之地?》(袁莉 2024年8月30日)報道:


7月下旬的一个周六傍晚,在硅谷一座豪宅郁郁葱葱的花园里,100多人参加了一场盛大派对。做东的是中国电商巨头阿里巴巴的前首席执行官卫哲,他现在是一名风险投资人。大多数客人身穿白衣,派对给他们准备了巴拿马帽,在加州明媚的夕阳下,模特们在铺着白布的大圆桌之间走着猫步。

许多来宾都是中国科技行业的现任或前任投资者或企业家。与今夏在硅谷举行的许多类似聚会一样,他们的谈话围绕着三个主题:他们对中国缺乏信心;人工智能在美国带来了多少机会;以及他们如何才能参与到太平洋这边的赛道。

中国的科技专业人士正前往硅谷寻找他们认为在中国再也找不到的机会。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将目光投向国外寻求增长,中国企业正在掀起“出海”浪潮,他们也是其中一部分。

随着中国经济持续低迷,投资者和企业家正在寻找下一个中国。近年来,政府打压民营企业,发出了不祥的信号,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受政府欢迎。中美之间紧张局势的加剧,使得有国际野心的中国企业在经营上遭遇了很多困难。东南亚、中东和非洲都有机会。但只有一个市场的规模和潜力可以与中国相比。那就是美国。


最急于采取行动的是风险投资家。过去,他们能够从美国大学捐赠基金、退休养老金和富有的个人管理的基金中筹集资金,然后将这些资金投资于中国的初创企业。他们推动了中国科技产业的崛起,支持了阿里巴巴、百度(互联网搜索)、小米(智能手机)和滴滴(叫车服务)。当这些公司上市时,风险资本投资者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他们也是目前处境最尴尬的群体。北京和华盛顿都不希望这些人投资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和半导体等尖端技术。两国政府都令他们支持的公司难以在纽约上市出售股票,而这正是他们的主要变现途径。


“我们曾经享受两个世界的好处,”一位在两国工作了几十年的风险投资家说。“现在我们落得两头空。”

我采访的14位中国风险投资家和企业家都在硅谷工作,或者正打算搬到那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求匿名,因为他们不想引起北京或华盛顿的注意。

当我们在帕洛阿尔托见面时,其中一人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她在中国的职业生涯结束了,她很沮丧。近三年来,她一笔生意也没做成。她计划把重点放在硅谷,但还需要在中国待一段时间,给一些项目收尾。

另一位在过去10年里很少来美国的投资者告诉我,她将在两国之间来回跑,同时寻找机会,支持美国的初创企业。


第三位投资者是今年搬到硅谷的,他最有决心安顿下来。他说,他正在出售自己在中国的投资,或者解散他在中国的公司。他说,他在那里不再感到安全,因为政府把企业家关进监狱,有时还对民营企业处以巨额罚款。

他说,大多数跟他情况差不多的人都不愿意完全离开中国,到语言和文化完全陌生的外国重新开始。他还说,这对他来说很困难。

人脉广泛的人力资源专家汤姆·张(音)曾在硅谷的几家大型科技公司工作,他表示,自去年以来,他会见了许多来自中国的投资者。

“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不知道下一步该投资什么,”他告诉我。


毫无疑问,这些人属于特权阶层。为了与他们见面,我参观了不少豪宅。一所房子坐落在洛斯加托斯的山顶上;我的优步司机在驶入长长的私人车道时吹了一声口哨表示惊叹。然后,在把自己那辆不起眼的SUV停在一辆红色法拉利、一辆特斯拉Cybertruck以及几辆奥迪和宝马前面时,他轻声笑了起来。还有卫哲的派对,一位参加派对的人对我说,那是盖茨比式的。

尽管如此,这群富人的挫败感反映了科技世界的一个重大转变:以美元计价的风险投资基金的融资管道破裂,以及推动中国科技增长的市场经济驱动模式的消亡。这一转变的背后是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对中国科技产业的愿景:由政府主导,实现民族自强。

这种做法对中国推动创新及其与美国技术竞争的影响可能在未来几年才会显现出来。

但就目前而言,从个人层面看,这是对中国人才的浪费。整整一代投资者花了20年时间培育初创企业,塑造科技发展,却无处施展才华。

这些变得无用武之地的中国投资者面临的问题是,美国并不是一个欢迎他们的国家。

自2018年以来,美国政府加强了对中国技术的审查。一年前,拜登总统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禁止美国在可能有助于提升北京军事能力的关键行业进行新的投资。


这让硅谷的许多人对中国感到害怕。一位在硅谷创立了两家基金的中国风险投资家告诉我,如果一家初创企业接受过与中国有联系的投资者的资金,那么一些知名风险投资公司就不会再考虑这家企业。这使得创始人不愿接受来自中国投资者的资金,因为他们担心吓跑后来的投资者。我采访的其他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

只有迫切需要融资的初创企业才会接受中国投资者的资金。少数几家与中国有联系的风投公司已经改头换面,并煞费苦心地解释说,所有合伙人都是美国公民,他们的资金主要来自中国以外。

一位资深投资者告诉我,一位创始人拒绝与他交谈,即使他解释说,他已经入籍美国几十年了。这位投资者说,人们的行为格外谨慎。

但这并不能阻止一些风险投资家将硅谷视为乐土。那位在硅谷创立了两个基金的投资者说,他们仍然抱有一些渺茫的希望。他还说,他们可能无法找到下一个阿里巴巴,但他们可能会找到一些机会,投资可能成功的小型初创企业。

总归是聊胜于无。


谢选骏指出:人問“中国科技公司能否在硅谷找到立足之地”?——我看,只要挖空心思痛饮鲜血,科技公司就能在硅谷找到立足之地!美其名曰,“風險投資”!


谢选骏:尼采本人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伪造者

《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2023-04-16 莫里斯·布朗肖)報道:


反思虚无主义


今天,尼采怎么样?这个问题首先是轶事性质的:它关注历史,关注历史的微小细节。它也和尼采的德法两国的阐释者及其阐释有关。请注意,问题一如既往地涉及这些最为重要的名字:雅斯贝尔斯(Jaspers),海德格尔,卢卡奇(Lukács),卡尔·洛维特(Karl L?with),巴塔耶(Bataille),让·瓦尔(Jean Wahl);最近则有德国的芬克(Eugen Fink),以及法国的福柯(Foucault),德勒兹(Deleuze)和克罗索斯基(Pierre Klossowski)。这个问题将有助于我们思考:为什么保持着历史、政治和文学之全部活力的虚无主义思想——甚至是由于接受了时间的检验——看上去近乎天真,并且就像是一个“更好”时代的仍然平静的梦。


《无尽的谈话》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尉光吉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9


通过出版一套新版的尼采并揭示其产生的条件,卡尔·施勒希塔(Karl Schlechta)引起了一阵巨大的轰动。他以一种含混的方式讲述了人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但他提供了之前一直缺乏的证据。当他1934年进入尼采档案馆,编纂一个评述性的版本时,他几乎没有预见那等待他的东西。尼采一直被交给了谎言,那些谎言是有意识的、果断的,有时还是精妙的。它们从一种以反犹为目的的自由思想的使用,走向了伪宗教的野心所组建的一套沉重的神话学的虚构。但“真正”的尼采,随同一大堆未公开的文献,静静地睡在了一座房子里,而统治这座房子的,乃是一种为了获利而毫无顾虑地自我炫耀的需要。为了努力进入尼采,施勒希塔不得不踏入“母狮的巢穴”,也就是接近尼采那致命的妹妹:她毫不迟疑地把她哥哥的旗帜挂到希勒特的千年帝国的城墙上,并在她的巢穴里接待最受欢迎的客人,“当时一些大型食肉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学者们(在他们中间,施勒希塔不是唯一一个没有成见地提出或准备出版尼采之全部作品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与其说是心平气和的哲学家,不如说是同流合污的共谋者。


《灾异的书写》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魏舒 吴博 校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9


这一阴险的,却过分简单和肤浅的篡改,和一切政治的篡改一样(希勒特对尼采没有任何的概念并且也不关心他),只怀有一种平庸的趣味,如果那还不算一种支撑作品本身,并且演化了三十余年的更为严重的篡改之结果。


从1895年起,福尔斯特-尼采(Forster-Nietzsche)夫人就从她母亲那里获得了有关这些文稿的一切权利,甚至是财务的权利;并且,她精力充沛地开采这些文稿所构成的思想的巨大遗产。首先,她遣散了她哥哥的所有真正的朋友并热衷于让他们心生疑虑,只把软弱的彼得·加斯特(Peter Gast)留在身边,后者作为唯一一个能够辨认字迹潦草的手稿的人,勉强成为了她勃勃野心的工匠。霍尔讷弗(Horneffer)博士,作为曾和她还有彼得·加斯特合作过的人之一,已在1906年披露,她迫使他们在不合理的条件下工作。未发表的文本量是巨大的,在一切出版的尝试之前,首先应该关注的事情至少是对它们进行通读和誊写,但这要求太多的时间。有必要尽可能快地出版,并且越多越好:对金钱的需要,对夸耀的喜好,对借着这个不得不变得时髦的伟大名字来获得名望的狂热渴求,让她片刻不息。


《来自别处的声音》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方琳琳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1


但她想要更多。她最关心的事情是把尼采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遍意义上的哲学家,并用一篇核心的作品来充实他的著作。在那作品里,他的所有肯定性的论断都会在一个系统的组织中找到它们的位置。由于这样的作品并不存在,她便使用了一个标题和计划——这是从其他几个标题和计划中挑选出来的——并要求她的合作者,把各式各样的笔记本当中提取的大量遗稿性质的手记——其中有许多重复了尼采从他之前发表的作品中分出来的文本——看似随机地注入这个框架。由此诞生了《强力意志》(La Volonté de puissance):第一版由483条格言构成,第二版得到了极大的扩充,有1067条——这部作品,部分地得益于其标题的光芒,事实上,最终把它自身强行打造为现时代的重要著作之一。


《等待,遗忘》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骜龙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5-10


所以,《强力意志》不是尼采的书。它是一部由编纂者伪造的书,它是一部伪作。因为在贯穿着万千思绪的岁月里,尼采所不时地写下的,既没有秩序也没有体系的东西,如今向我们呈现为一部他曾如此准备和打算的系统化作品的材料。施勒希塔已经表明,这样的伪造是任意的,并且它所采取的次序也是不合理的。它把一堆偶然的笔记放到我们面前,其实谁也没有权利从那些笔记中创造出一个整体。唯一忠实的呈现方式包括废除之前的编纂者发明的材料排序,并通过遵循手稿自身的编年顺序,来恢复其原本的状态。这就是施勒希塔所尝试的事情,但他的方法仍然可以批评。尼采《作品集》(OEuvres)是在施勒希塔的监督下出版的,在其第三卷里,我们第一次忘了:这部伟大的伪作,曾由一种暴力的行为所创造,并且,对一种本质地不可把握的思想的意识形态诱骗,也曾在它的周围被组织起来。


《黑暗托马》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林长杰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4-06


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为什么这个在探究中把正直看得最重的心灵,让自己遭到了操纵。虽然他已提前抗议过,他说:“尤其不要把我与他人混为一谈……”“我往往被误认为别的某个人,让我免受这样的混淆,就是帮我一个大忙。”但他还说:“每一位深刻的思想家都比害怕被误解更害怕被理解。”那种(不无善意地)允许一份汇编将自身强行打造为本质作品的诡计,源于何处?它源于偏见,并且首先源于这样的偏见,即声称没有一部庞大的系统化的作品,就没有伟大的哲学家。当然,福尔斯特-尼采夫人已经表明,她不能够把握这样一种思想的尺度,因为她希望这样一种思想在一部极为牢固的作品,而不是那些在她看来因其过分文学的形式而显得琐碎的书中得到表达,仿佛尼采的思考和书写的方式在原则上还不是断片的。关于这个问题,施勒希塔写下了一些某种程度上恰当的评论:尼采拥有几乎无限丰富的精确观念,这些观念是分散的,可以严格地加以表达的,每个观念都以一种微小的有机体的方式活着。所有这些思想的十分松散的统一处在了一个秘密的整体之意图里,而那样的意图往往只对尼采一个人呈现:那是一种隐秘的、折磨人的在场。各个文本中指引文本的可以察觉的某一方向表达了这点。但由于一个“标题”的引力,这些有机体有时恰好在一个更大的整体中达成统一,并反过来把生命赋予那个更大的整体。这个过程被极为迅速地完成:仿佛是由一种过分饱和的海水的晶体化的分泌物构成,作品瞬间变为了可见的和在场的。这样的结晶化往往没有发生。如果一个计划遭到了抛弃,这不妨碍它在多年后重现,哪怕其他的作品已经使用了那曾用来预想这个作品的材料。这便是《强力意志》的情形:它曾在《善恶的彼岸》(Par-delà le bien et le mal)的封面上得到宣告,后因生命末年的“争议”之作而遭到了抛弃。(我无论如何会在后面提出一种有关“断片书写”的完全不同的解释。)


现在,我们更好地明白了,当编纂者如此随便地取代尼采的位置,并在甚至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用汇编的粗糙作品替换了结晶化的创造性过程时,他们在多大的程度上缺乏严谨,还有敏锐。同样,为了宣扬他的哲学,他们声称要确立一部他时刻在想,却没有时间来完成的主导作品。遗稿中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牵强附会在所难免,甚至没法辩解——除非,在我看来,有这样的情形:即尼采自己有时也屈从普遍的偏见,并且,就像是受够了断片的要求一样。当他想要自己被人更好地理解时,他似乎情不自禁地用一种更为传统的语言和一种更为体系的形式来表达自己。至少他曾这样说过,并且人们也把他的话当回事。这是他的责任了。


《不可言明的共通体》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夏可君 尉光吉 译


重庆大学出版社 2016-05


《强力意志》不是尼采的书,但书中的每一个中心思想都以一种和生前出现的那些作品一样丰富,一样深刻,并且更为灵活的方式得到了表达。如果《强力意志》用这样一种权力肯定了自身,那么,这恰恰是因为,这本不属于尼采,却同样被他认可的书,得出了种种成功的断定,并且它的形式让这些断定变得更容易理解,乃至于允许尼采的传奇逐渐地给它强加一种简单化的阐释。施勒希塔说,几乎所有遗留的写作都缺乏第二个声音,那个在尼采内心的秘密对话中显得如此宝贵的声音。它们让一切变得更为野蛮,更为简单,由此产生了影响。这样的判断本身自然过于简单。但尼采的确是我们给作品施加的一种过度之趣味的牺牲品,并且,他的作品不是通过生命,而是通过其作者的死亡才落入了我们的占有。多么奇怪啊,我们时代的最伟大的文学荣耀竟应诞生于完全遗留的作品:卡夫卡、西蒙娜·薇依、霍普金斯,或者诞生于部分遗留的作品,如荷尔德林、兰波(Rimbaud)、洛特雷阿蒙(Lautréamont)、特拉克尔(Trakl)、穆齐尔(Musil),以及,一种更为残酷的意义上的尼采。一个人会向作家建议:什么也别留下,把你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统统毁掉吧;不要软弱,不要信任任何人,因为你有朝一日必遭背叛。在尼采的例子里,疯狂把他唐突地交给了其他人,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书写交给了黑夜,但恰恰是疯狂把一种令人惊异的价值和一种虚假的黑夜的光辉赋予了他幸存的言词,仿佛这些言词持有他为之发疯的秘密和真理。人们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偏见聚到了一起,让那个不是尼采本人留下的尼采在他身上占得上风:首先是认为,他成功地把一种能够产生影响的教条化表达给予了他的思想;其次是认为,这种哲学超越了洞察力和理性,用一种从坟墓里传来的声音的先知般的权威,以命运的名义对我们说话。


《从卡夫卡到卡夫卡》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潘怡帆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4-06


莫里斯·布朗肖(Maurice Blanchot),法国著名作家、思想家,1907年生于索恩-卢瓦尔,2003年2月20日在巴黎去世,终年95岁。布朗肖一生行事低调,中年后不接受采访与摄影,但他的作品和思想影响了整个法国当代思想界,对法国许多大知识分子和大作家如乔治·巴塔耶、列维纳斯、萨特、福柯、罗兰·巴特、德里达等都影响深远。布朗肖的作品很多,主要有《死亡的停止》、《文学空间》、《未来之书》、《无限的谈话》、《等待,遗忘》等,《黑暗的托马斯》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布朗肖是一个孤独的大作家,他的作品比较艰涩,不大容易被普通读者接受,为人也比较低调,不太愿意接受传媒的采访,所以许多读者都对他不太了解。法国《解放报》评论说:“他是杜拉斯、勒维纳斯、莱里斯那一代作家中的最后一员。”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哲学家、语文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主要著作有《权力意志》 《悲剧的诞生》《不合时宜的考察》《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论道德的谱系》等。尼采24岁时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德语区古典语文学教授,专攻古希腊语,拉丁文文献。但在1879年由于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煎熬。1889年尼采精神崩溃,从此再也没有恢复,在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一直活到1900年去世。尼采的著作对于宗教、道德、现代文化、哲学、以及科学等领域提出了广泛的批判和讨论。他的写作风格独特,经常使用格言和悖论的技巧。尼采对于后代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尤其是在存在主义。


原标题:《布朗肖:尼采致命的妹妹毫不迟疑地把哥哥的旗帜,挂到希勒特的千年帝国城墙上 | 纯粹阅读》


谢选骏指出:人問——“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我看——這是因爲,尼采本人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伪造者!尼采既然可以僞造有關“上帝已死”的胡説,那就等於授權給了一切人等一個權利——可以任意解釋他的瘋狂。

谢选骏:尼采本人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伪造者

《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2023-04-16 莫里斯·布朗肖)報道:

反思虚无主义

今天,尼采怎么样?这个问题首先是轶事性质的:它关注历史,关注历史的微小细节。它也和尼采的德法两国的阐释者及其阐释有关。请注意,问题一如既往地涉及这些最为重要的名字:雅斯贝尔斯(Jaspers),海德格尔,卢卡奇(Lukács),卡尔·洛维特(Karl L?with),巴塔耶(Bataille),让·瓦尔(Jean Wahl);最近则有德国的芬克(Eugen Fink),以及法国的福柯(Foucault),德勒兹(Deleuze)和克罗索斯基(Pierre Klossowski)。这个问题将有助于我们思考:为什么保持着历史、政治和文学之全部活力的虚无主义思想——甚至是由于接受了时间的检验——看上去近乎天真,并且就像是一个“更好”时代的仍然平静的梦。

《无尽的谈话》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尉光吉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9

通过出版一套新版的尼采并揭示其产生的条件,卡尔·施勒希塔(Karl Schlechta)引起了一阵巨大的轰动。他以一种含混的方式讲述了人们已经知道的事情,但他提供了之前一直缺乏的证据。当他1934年进入尼采档案馆,编纂一个评述性的版本时,他几乎没有预见那等待他的东西。尼采一直被交给了谎言,那些谎言是有意识的、果断的,有时还是精妙的。它们从一种以反犹为目的的自由思想的使用,走向了伪宗教的野心所组建的一套沉重的神话学的虚构。但“真正”的尼采,随同一大堆未公开的文献,静静地睡在了一座房子里,而统治这座房子的,乃是一种为了获利而毫无顾虑地自我炫耀的需要。为了努力进入尼采,施勒希塔不得不踏入“母狮的巢穴”,也就是接近尼采那致命的妹妹:她毫不迟疑地把她哥哥的旗帜挂到希勒特的千年帝国的城墙上,并在她的巢穴里接待最受欢迎的客人,“当时一些大型食肉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学者们(在他们中间,施勒希塔不是唯一一个没有成见地提出或准备出版尼采之全部作品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与其说是心平气和的哲学家,不如说是同流合污的共谋者。

《灾异的书写》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魏舒 吴博 校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9

这一阴险的,却过分简单和肤浅的篡改,和一切政治的篡改一样(希勒特对尼采没有任何的概念并且也不关心他),只怀有一种平庸的趣味,如果那还不算一种支撑作品本身,并且演化了三十余年的更为严重的篡改之结果。

从1895年起,福尔斯特-尼采(Forster-Nietzsche)夫人就从她母亲那里获得了有关这些文稿的一切权利,甚至是财务的权利;并且,她精力充沛地开采这些文稿所构成的思想的巨大遗产。首先,她遣散了她哥哥的所有真正的朋友并热衷于让他们心生疑虑,只把软弱的彼得·加斯特(Peter Gast)留在身边,后者作为唯一一个能够辨认字迹潦草的手稿的人,勉强成为了她勃勃野心的工匠。霍尔讷弗(Horneffer)博士,作为曾和她还有彼得·加斯特合作过的人之一,已在1906年披露,她迫使他们在不合理的条件下工作。未发表的文本量是巨大的,在一切出版的尝试之前,首先应该关注的事情至少是对它们进行通读和誊写,但这要求太多的时间。有必要尽可能快地出版,并且越多越好:对金钱的需要,对夸耀的喜好,对借着这个不得不变得时髦的伟大名字来获得名望的狂热渴求,让她片刻不息。

《来自别处的声音》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方琳琳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6-01

但她想要更多。她最关心的事情是把尼采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遍意义上的哲学家,并用一篇核心的作品来充实他的著作。在那作品里,他的所有肯定性的论断都会在一个系统的组织中找到它们的位置。由于这样的作品并不存在,她便使用了一个标题和计划——这是从其他几个标题和计划中挑选出来的——并要求她的合作者,把各式各样的笔记本当中提取的大量遗稿性质的手记——其中有许多重复了尼采从他之前发表的作品中分出来的文本——看似随机地注入这个框架。由此诞生了《强力意志》(La Volonté de puissance):第一版由483条格言构成,第二版得到了极大的扩充,有1067条——这部作品,部分地得益于其标题的光芒,事实上,最终把它自身强行打造为现时代的重要著作之一。

《等待,遗忘》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骜龙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5-10

所以,《强力意志》不是尼采的书。它是一部由编纂者伪造的书,它是一部伪作。因为在贯穿着万千思绪的岁月里,尼采所不时地写下的,既没有秩序也没有体系的东西,如今向我们呈现为一部他曾如此准备和打算的系统化作品的材料。施勒希塔已经表明,这样的伪造是任意的,并且它所采取的次序也是不合理的。它把一堆偶然的笔记放到我们面前,其实谁也没有权利从那些笔记中创造出一个整体。唯一忠实的呈现方式包括废除之前的编纂者发明的材料排序,并通过遵循手稿自身的编年顺序,来恢复其原本的状态。这就是施勒希塔所尝试的事情,但他的方法仍然可以批评。尼采《作品集》(OEuvres)是在施勒希塔的监督下出版的,在其第三卷里,我们第一次忘了:这部伟大的伪作,曾由一种暴力的行为所创造,并且,对一种本质地不可把握的思想的意识形态诱骗,也曾在它的周围被组织起来。

《黑暗托马》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林长杰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4-06

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为什么这个在探究中把正直看得最重的心灵,让自己遭到了操纵。虽然他已提前抗议过,他说:“尤其不要把我与他人混为一谈……”“我往往被误认为别的某个人,让我免受这样的混淆,就是帮我一个大忙。”但他还说:“每一位深刻的思想家都比害怕被误解更害怕被理解。”那种(不无善意地)允许一份汇编将自身强行打造为本质作品的诡计,源于何处?它源于偏见,并且首先源于这样的偏见,即声称没有一部庞大的系统化的作品,就没有伟大的哲学家。当然,福尔斯特-尼采夫人已经表明,她不能够把握这样一种思想的尺度,因为她希望这样一种思想在一部极为牢固的作品,而不是那些在她看来因其过分文学的形式而显得琐碎的书中得到表达,仿佛尼采的思考和书写的方式在原则上还不是断片的。关于这个问题,施勒希塔写下了一些某种程度上恰当的评论:尼采拥有几乎无限丰富的精确观念,这些观念是分散的,可以严格地加以表达的,每个观念都以一种微小的有机体的方式活着。所有这些思想的十分松散的统一处在了一个秘密的整体之意图里,而那样的意图往往只对尼采一个人呈现:那是一种隐秘的、折磨人的在场。各个文本中指引文本的可以察觉的某一方向表达了这点。但由于一个“标题”的引力,这些有机体有时恰好在一个更大的整体中达成统一,并反过来把生命赋予那个更大的整体。这个过程被极为迅速地完成:仿佛是由一种过分饱和的海水的晶体化的分泌物构成,作品瞬间变为了可见的和在场的。这样的结晶化往往没有发生。如果一个计划遭到了抛弃,这不妨碍它在多年后重现,哪怕其他的作品已经使用了那曾用来预想这个作品的材料。这便是《强力意志》的情形:它曾在《善恶的彼岸》(Par-delà le bien et le mal)的封面上得到宣告,后因生命末年的“争议”之作而遭到了抛弃。(我无论如何会在后面提出一种有关“断片书写”的完全不同的解释。)

现在,我们更好地明白了,当编纂者如此随便地取代尼采的位置,并在甚至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用汇编的粗糙作品替换了结晶化的创造性过程时,他们在多大的程度上缺乏严谨,还有敏锐。同样,为了宣扬他的哲学,他们声称要确立一部他时刻在想,却没有时间来完成的主导作品。遗稿中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牵强附会在所难免,甚至没法辩解——除非,在我看来,有这样的情形:即尼采自己有时也屈从普遍的偏见,并且,就像是受够了断片的要求一样。当他想要自己被人更好地理解时,他似乎情不自禁地用一种更为传统的语言和一种更为体系的形式来表达自己。至少他曾这样说过,并且人们也把他的话当回事。这是他的责任了。

《不可言明的共通体》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夏可君 尉光吉 译

重庆大学出版社 2016-05

《强力意志》不是尼采的书,但书中的每一个中心思想都以一种和生前出现的那些作品一样丰富,一样深刻,并且更为灵活的方式得到了表达。如果《强力意志》用这样一种权力肯定了自身,那么,这恰恰是因为,这本不属于尼采,却同样被他认可的书,得出了种种成功的断定,并且它的形式让这些断定变得更容易理解,乃至于允许尼采的传奇逐渐地给它强加一种简单化的阐释。施勒希塔说,几乎所有遗留的写作都缺乏第二个声音,那个在尼采内心的秘密对话中显得如此宝贵的声音。它们让一切变得更为野蛮,更为简单,由此产生了影响。这样的判断本身自然过于简单。但尼采的确是我们给作品施加的一种过度之趣味的牺牲品,并且,他的作品不是通过生命,而是通过其作者的死亡才落入了我们的占有。多么奇怪啊,我们时代的最伟大的文学荣耀竟应诞生于完全遗留的作品:卡夫卡、西蒙娜·薇依、霍普金斯,或者诞生于部分遗留的作品,如荷尔德林、兰波(Rimbaud)、洛特雷阿蒙(Lautréamont)、特拉克尔(Trakl)、穆齐尔(Musil),以及,一种更为残酷的意义上的尼采。一个人会向作家建议:什么也别留下,把你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统统毁掉吧;不要软弱,不要信任任何人,因为你有朝一日必遭背叛。在尼采的例子里,疯狂把他唐突地交给了其他人,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书写交给了黑夜,但恰恰是疯狂把一种令人惊异的价值和一种虚假的黑夜的光辉赋予了他幸存的言词,仿佛这些言词持有他为之发疯的秘密和真理。人们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偏见聚到了一起,让那个不是尼采本人留下的尼采在他身上占得上风:首先是认为,他成功地把一种能够产生影响的教条化表达给予了他的思想;其次是认为,这种哲学超越了洞察力和理性,用一种从坟墓里传来的声音的先知般的权威,以命运的名义对我们说话。

《从卡夫卡到卡夫卡》

[法]莫里斯·布朗肖 著 潘怡帆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14-06

莫里斯·布朗肖(Maurice Blanchot),法国著名作家、思想家,1907年生于索恩-卢瓦尔,2003年2月20日在巴黎去世,终年95岁。布朗肖一生行事低调,中年后不接受采访与摄影,但他的作品和思想影响了整个法国当代思想界,对法国许多大知识分子和大作家如乔治·巴塔耶、列维纳斯、萨特、福柯、罗兰·巴特、德里达等都影响深远。布朗肖的作品很多,主要有《死亡的停止》、《文学空间》、《未来之书》、《无限的谈话》、《等待,遗忘》等,《黑暗的托马斯》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布朗肖是一个孤独的大作家,他的作品比较艰涩,不大容易被普通读者接受,为人也比较低调,不太愿意接受传媒的采访,所以许多读者都对他不太了解。法国《解放报》评论说:“他是杜拉斯、勒维纳斯、莱里斯那一代作家中的最后一员。”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1844年10月15日—1900年8月25日),哲学家、语文学家、文化评论家、诗人、作曲家、思想家。主要著作有《权力意志》 《悲剧的诞生》《不合时宜的考察》《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论道德的谱系》等。尼采24岁时成为了瑞士巴塞尔大学的德语区古典语文学教授,专攻古希腊语,拉丁文文献。但在1879年由于健康问题而辞职,之后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煎熬。1889年尼采精神崩溃,从此再也没有恢复,在母亲和妹妹的照料下一直活到1900年去世。尼采的著作对于宗教、道德、现代文化、哲学、以及科学等领域提出了广泛的批判和讨论。他的写作风格独特,经常使用格言和悖论的技巧。尼采对于后代哲学的发展影响很大,尤其是在存在主义。

原标题:《布朗肖:尼采致命的妹妹毫不迟疑地把哥哥的旗帜,挂到希勒特的千年帝国城墙上 | 纯粹阅读》

谢选骏指出:人問——“为什么尼采的命运是落入伪造者之手”?我看——這是因爲,尼采本人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伪造者!尼采既然可以僞造有關“上帝已死”的胡説,那就等於授權給了一切人等一個權利——可以任意解釋他的瘋狂。所謂“ 尼采落入伪造者之手”,就是命運給他的現世報。因爲尼采本人就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伪造者——他求仁得仁又何怨。

2024年9月12日星期四

贺锦丽与特朗普都在扯淡——這倆誰也解不開美國的國債死局


《贺锦丽与特朗普辩论前瞻:关乎美国未来的九大问题》(REID J. EPSTEIN, JONATHAN SWAN 2024年9月10日)報道:


周二晚的辩论很可能会成为副总统贺锦丽政治生涯中最重要的夜晚。在美国人试图对她会成为怎样的总统有更多了解时,这场辩论将为她带来迄今为止最大的观众群。

前总统特朗普抱着在经历了艰难的夏季后翻开新一页的希望来参加辩论。自从取代拜登总统成为民主党提名的总统候选人以来,贺锦丽已缩小了与特朗普的民调差距。周二可能是特朗普在美国人开始提前投票之前竭尽全力扭转这个趋势的机会之一。

贺锦丽的助手和支持者们希望她能刺激这名前总统发出语无伦次的咆哮。特朗普竞选团队希望他将话题转回到他们认为能赢的三个领域:经济、移民,以及全球的混乱状态。

贺锦丽和特朗普之间没有安排其他辩论,因此,这场辩论被认为是几代人以来美国政治赌注最高的90分钟之一。


以下是值得关注的地方:

特朗普能管住自己吗?

这名前总统的顾问们对2020年的第一场大选辩论记忆犹新。特朗普在那次辩论前感染了新冠病毒,虽已康复但仍有点精力不足,汗津津的特朗普大声咆哮、怒吼,轮到拜登发言时,他试图将拜登的声音压下去,让如此之多的选民觉得厌烦,以至于他的民调支持率在辩论结束后明显下降。

据助手们说,特朗普知道自己在那场辩论中表现不佳,并私下里承认了这点。但特朗普的顾问们仍担心,他无法抑制他对贺锦丽的敌意。特朗普上次与女性辩论是在2016年的总统大选中,对手是希拉里·克林顿。他称希拉里为“恶毒的女人”,并在希拉里发言时跟在她身后,但特朗普的助手们认为,用他的标准来衡量,他当时比较冷静。

贺锦丽的助手们很想看到2020年版的特朗普在周二晚间再现。

将麦克风静音会让辩论变得无色彩吗?

贺锦丽的助手们曾试图改变辩论规则,让候选人的麦克风在不发言时也开着,但未成功。那样做的目的是刺激特朗普在没轮到他发言时插话打断发言者。


顾问们说,特朗普私下里对贺锦丽的轻蔑程度比他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的更厉害。他粗俗地谈论贺锦丽的恋爱史,错误地指责贺锦丽最近才出于政治目的接受了她的黑人身份认同。特朗普的顾问和盟友们已建议他在辩论中不要进行人身攻击,但许多人担心他无法忍住不那样做。

贺锦丽将如何应对特朗普出乎意料的攻击?

在2019年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初选辩论中,贺锦丽表现最糟的时刻是夏威夷州联邦众议员塔尔西·加巴德要求她为担任加州检察官的记录道歉。虽然贺锦丽的竞选团队已让她为那个时刻做好了准备,但她仍难以有效地回应。

从那以后,贺锦丽已证明自己善长用套路攻击特朗普,但在没有详细准备的时刻有时表现得没有那么灵巧。她在接受采访和未经准备的时刻有时有点吃力,虽然自从担任副总统以来,她在政治上已表现得更加成熟。

尽管如此,回答比如电视主播的问题,与同特朗普进行辩论完全是两码事。特朗普是一名难以预料的电视老手,他从未表现出对既有政治公平竞争规则的尊重。

到目前为止,贺锦丽一直拒绝直接反击特朗普对她的人身攻击、或有关她的种族和性别的言论。她在电视直播中如何挡开类似的攻击,要求特朗普进行辩论,也许会决定人们对她在辩论中表现的看法,贺锦丽曾对特朗普说过一句令人难忘的话:“如果你有话要说,就当着我的面说。”


自从接替拜登成为总统候选人以来,贺锦丽的竞选活动一直围绕选择未来(她)还是选择过去(特朗普)展开。这场辩论也许不只是让她有机会向选民展示这种对照,也让她在面临勇敢反对欺凌的机会时让选民们看到她如何反应。

谁将获得在网上快速传播的时刻?

逾5000万美国人观看了今年6月拜登与特朗普进行大选辩论的电视直播,预计周二的这场辩论将吸引更多的观众。事后还将有数千万人通过新闻报道和社交媒体推送来了解这次活动。

这些观众不太可能把90分钟的辩论从头看到尾,但会看到关键片段,其中的最佳片段有“辩论时刻”之称。人们很容易记住来自以前大选辩论的这些时刻。罗纳德·里根曾在1984年的大选辩论中对沃尔特·蒙代尔说:“我不会出于政治目的利用对手的年轻和缺乏经验。”或者四年前,拜登用“你能闭嘴吗,老兄?”这句尖刻话来试图反击特朗普多次打断自己发言的做法。


当然,有些关键时刻后来被证明对候选人毫无帮助。1992年,因为老布什总统在与比尔·克林顿的辩论中看了一下手表,人们批评布什对辩论表现了厌倦。2000年,阿尔·戈尔在与小布什的辩论中发出了能听见的叹息声,引来了人们的嘲笑。2012年,米特·罗姆尼在试图解释他担任马萨诸塞州州长期间没有任命多少女性官员的原因时说,他收到了“满满一文件夹(供考虑)的女性”,这句话在Twitter上引起轰动,并引来了奥巴马总统竞选团队的攻击。

特朗普会把贺锦丽与拜登联系起来吗?

特朗普竞选团队为这场辩论设了一个最重要的目标。他们最想要的是,观众看完晚上的直播后,能获得这样一种印象:贺锦丽对拜登执政记录中所有不受欢迎的方面负有责任。

特朗普的顾问们想让选民在脑子里把贺锦丽与他们在超市付的高价、乌克兰和中东的战争,以及非法跨越边境的移民联系起来。

特朗普一再将移民涌入的问题归咎于拜登政府和贺锦丽,并在这些指责中经常使用虚假或夸大的说法。预计贺锦丽将在辩论中指责特朗普向共和党人施压,迫使他们扼杀了旨在改进移民制度、加强边境安全的立法。

贺锦丽会与拜登保持距离吗?

贺锦丽面临既要忠于拜登、又要巧妙地与他保持距离的微妙任务。战场州未拿定主意的选民不成比例地对经济感到不满,对国家状况感到悲观,渴望改变。两名候选人的顾问们都明白,成为选民眼中与改变相关的人至关重要。

贺锦丽将如何在罗诉韦德案问题上把特朗普作为攻击目标?


贺锦丽很可能会在堕胎问题上发起攻击,特朗普认为这是他在政治上最易受攻击的政策领域。

贺锦丽数周来一直在提醒选民,是特朗普改变了最高法院的组成,导致其推翻了对罗诉韦德案的判决。她在周末推出一则广告,广告中有特朗普的镜头,他说,“多年来,他们一直试图推翻罗诉韦德案,我做到了,我为做到了这点感到自豪。”

贺锦丽也许还会提到一个事实:特朗普甚至曾经建议选择堕胎的女性应该受到惩罚,不过他很快否认了这个立场。

特朗普将试图在这个问题上制造怀疑,称他希望把堕胎政策留给各州决定。他很可能会强调他对体外受精治疗的支持,这一立场与一些反对堕胎者的观点相左。

他们将如何谈论经济?

特朗普准备在拜登政府初期发生通货膨胀,之后物价高居不下的问题上对贺锦丽发起猛烈攻击,让选民们回想起新冠疫情之前生活不算太贵的时代。预计他将重提贺锦丽在2019年首次竞选总统时所倡导但后来放弃的更自由的政策立场,包括她当时曾呼吁禁止水力压裂开采油气法,这在关键的摇摆州宾夕法尼亚被视为一个致命问题。


贺锦丽很可能会试图提醒选民,特朗普将权力移交给她和拜登时国家处境艰难,以此来转移特朗普的攻击。当时,新冠疫情造成的经济停滞仍部分存在,仍有数百万美国人在领取失业救济金。根据她最近公开发表的言论,她将转而承认物价仍然过高,并将解释她为解决生活成本问题提出的建议。

种族和性别将起什么作用?

特朗普寻求重返白宫,让他成为想当总统的众多白人男性中的最新一名。贺锦丽正在争取成为担任总统的第一名女性和第二名有色人种人士。

但与希拉里2016年的做法不同,贺锦丽一直设法避开明确接受她候选人地位的历史性,尤其是在特朗普错误地指责她不实地描述自己的种族认同时。

无论贺锦丽如何回应特朗普的攻击,人们都将不可避免地从黑人和南亚裔女性与白人男性辩论的视角来看待,而选民对这些交锋的看法可能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美国人对这场辩论的看法。

谢选骏指出:人説“贺锦丽与特朗普辩论前瞻:关乎美国未来的九大问题”——我看贺锦丽被人説成是妓女,特朗普被人説成是嫖客……現在妓女和嫖客竟在辩论美國前途,還有何“前瞻”之可言。擧個例子,关乎美国未来的九大问题,在在都關乎美國的國債,美國國債一籌莫展,九大问题從何談起?贺锦丽与特朗普都在扯淡——這倆誰也解不開美國的國債死局!

谢选骏:Z世代和千禧一代已經變成了啞巴


《Z世代和千禧一代年轻人为何讨厌接电话?》(亚斯明·卢福(Yasmin Rufo)Role,BBC记者 2024年8月28日)報道:


“你好,这里是亚斯明·卢福(Yasmin Rufo)的语音信箱。请不要留言,因为我不会听,也不会给你回电。”


不幸的是,这不是我的接听留言,但我和大多数Z世代和千禧一代都希望是这样。绝对希望。


最近一项调查发现,18至34岁人群中,有四分之一的人从不接听外来电话。受访者说,如果他们不认识这个号码,就会忽略铃声,通过传讯息回复或上网搜索。


英国主要物价比较网站之一的“Uswitch”网站对2000人进行的调查还发现,在18到34岁的人群中,近七成人更喜欢传讯息而不是打电话。


对于老一辈人来说,打电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的父母十几岁时就因为走廊里的座机和兄弟姐妹吵得不可开交,并让全家人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相比之下,我的青少年时代则是在传简讯中度过的。


从我13岁生日收到粉红色的翻盖诺基亚手机开始,我就沉迷于传简讯。


我每晚放学后,都会给朋友传160个字元的简讯,删除不必要的空格和元音,直到简讯变成杂乱无章的辅音,连英国政府通讯总部(GCHQ)也很难破译。


毕竟,一条简讯要花费10便士,我不可能写到161个字。


千禧世代是传讯息长大的。图像来源,ROSLAN RAHMAN/AFP

图像加注文字,千禧世代是传讯息长大的。

2009年,用手机打电话是要花很多钱的。


我父母查看我的每月电话账单时会提醒我说:“我们给你这部手机不是让你整晚和朋友闲聊的。”


就这样,一代传讯息的用户诞生了:手机只是在紧急情况下使用,座机则是用来与祖父母偶尔通话。


心理学家埃琳娜·图洛尼(Elena Touroni)博士解释,由于年轻人没有养成讲电话的习惯,“现在感觉很奇怪,因为这不是常态”。


这可能会让年轻人在手机铃声响起时,又或者手机荧幕亮起时(35岁以下的人都不会有响亮的铃声),产生最坏的恐惧。


“Uswitch”网站的调查显示,超过一半年轻人认为突如其来的来电意味着坏消息。


心理治疗师埃洛伊斯·斯金纳(Eloise Skinner)解释说,对电话的焦虑来自于“对坏事的联想,一种不祥预感或恐惧感”。


“随着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忙碌,工作时间越来越难以预测,我们打电话给朋友闲聊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打电话就留给我们生活中的重要消息,而这些消息往往可能是复杂而难以应付的。”


“正是如此。”26岁的杰克·朗利(Jack Longley)说,他从不回复陌生号码,因为“不是骗子就是销售员”。


“与其筛选出哪些是合法来电,还不如直接忽略掉这些电话。”


但不打电话并不代表年轻人不与朋友联系。我们的聊天群组一天到晚都是无聊的消息、迷因(memes,或译梗图)、八卦,最近还有语音(voice note)。


现在许多对话都是在社交媒体上进行的,尤其是在Instagram和Snapchat上,在传送文字的同时,还能方便地发送图片和迷因。


尽管我们都同意打电话是大忌,但语音的使用却让年轻一代产生分歧。


在“Uswitch”网站的调查中,37%的18到34岁受访者表示,语音是他们的交流的首选。相比之下,只有1%的35至54岁人士喜欢语音而不是打电话。


19岁的学生苏西·琼斯(Susie Jones)说:“语音就像在电话上说话一样,但效果更好。你会得到听到朋友声音的好处,但没有压力,是一种更有礼貌的交流方式。”


但对我来说,听朋友在五分钟用语音讲述他们的近况,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们会跑题,每两个字都是“好像”或“嗯”,而整个故事根本就可以用几条讯息讲完。


传讯息和语音都能让年轻人按照自己的节奏参与对话,让他们做出更周到、更深思熟虑的回答。


工作上的电话恐惧症


但是,个人生活中的“电话恐惧症”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31岁的亨利·尼尔森·库斯(Henry Nelson-Case)是一位律师和内容创作者,他的一系列“不知所措的千禧一代”影片,让人痛苦得有共鸣,其中包括发送电邮给全公司时的焦虑、礼貌地拒绝加班,当然还有员工为逃避电话而不择手段。


他说,“实时对话、潜在的尴尬、没有答案,以及要立即回应的压力 ,都带来焦虑”,让他讨厌打电话。


对此,图洛尼博士解释说:“打电话更加赤裸,需要更高水平的亲密关系,而传讯息就比较疏离,可以让你不感到脆弱而建立联系。”


27岁的律师邓贾·雷利克(Dunja Relic)说,她对工作电话敬而远之,因为“这些电话可能会浪费时间,让你的工作进度变慢”。


心理治疗师斯金纳将其描述为"这本来可以是一封电邮”的情绪。


“我们对时间的保护意识越来越强,给别人打电话需要接收者暂停一天的工作,专心致志地交谈。这对于同时在处理很多事情的人来说,很难做到。”


64岁的企业老板詹姆斯·霍尔顿(James Holton)说,他的年轻员工很少回复电话,“要么默认留言说他们很忙,要么把我的号码放在转接电话上,所以电话永远打不通”。


“他们总是有借口,最常见的借口是我的手机是静音的,所以我没看到,然后忘记稍后回电了。”


他说,在注意到“明显的沟通鸿沟”后,他不得不作出调整,“如果员工更喜欢传讯息,那么我有责任尊重他们的选择”。


但是,随着人们对非语言沟通的偏好和在家工作的趋势,我们是否正在失去进行计划外和非正式对话的能力?


斯金纳预测,如果当前趋势持续,“我们可能会失去一种亲密感或联系感”。


她续说:“当我们口头交流,我们会在情感、专业或个人方面感到更加一致。这种联系可以会带来更大的成就感,尤其是在工作方面。”


25岁的超市区域经理西亚拉·布罗迪(Ciara Brodie)逆潮流而动,她说她“喜欢并感激工作中的前辈给我打电话”。


她说:“这比传讯息更贴心,因为这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所以你真的知道你的经理很重视你的意见”。


她尤其喜欢在家工作时与同事通电话,因为“在家工作可能很孤独,所以保持联系很好”。


有些人可能会说,这种新的沟通趋势进一步证明了我们是“玻璃心世代”(generation snowflake),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相反,这是一种适应。毫无疑问,25年前,人们还在抵制从传真到电邮的转变,但这种变化使沟通效率大大提高。


也许现在是时候认识文字的力量了,就像我们在1990年代抛弃传真机一样,我们可以在2024年将可怕的电话抛在后面。


谢选骏指出:人問“Z世代和千禧一代年轻人为何讨厌接电话”?我看由於種種原因,Z世代和千禧一代已經變成了啞巴——她他們寧可泡在社交媒體上,上當受騙互相矇,也不願聽聽看看這個真實的世界。

2024年9月11日星期三

诺亚的故事被证明了

 《7万年前人类险灭绝 全球只剩2000多人》(2008年04月26日 现代快报)報道:


由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和IBM电脑公司进行的一项大型遗传学研究得出惊人结论∶大约7万年前,受到严重干旱的极端气候影响,地球上人类的祖先曾差点濒临灭绝,人口最少的时候,地球上仅有2000多人,而且全部在非洲。直到石器时代初期,人类数量才重新上升,走出绝种边缘。目前地球上的66亿人口,其实全都是这2000多名人类祖先繁衍出来的!


据报道,这一发现是24日出版的最新一期《美国人类遗传学杂志》披露的。从2005年开始,美国国家地理学会和IBM电脑公司联合策划了一项名为“基因地理计划”,该计划在中国、俄罗斯、印度、法国、英国和澳洲的科学家的协助下,对从全世界50多个不同地区采集的上千例人体DNA数据进行分析比较。


在经过了长达3年的研究后,科学家终于得出最新结论——大约7万年前,人类祖先首次从非洲出发,移居到了世界各地。但让人惊讶的是,科学家们指出,当时全世界的人口只剩下2000多人,也就是说所有现代人类———地球上的66亿人口,全都是由这2000多名“非洲祖先”繁衍出来的!


66亿人全是2000多人后代


据报道,科学家此前已研究了人类从母亲身上遗传的“线粒体DNA”,发现现代人类均为20万年前非洲居住的“线粒体夏娃”的后代,但由于科学家对“线粒体夏娃”和7万年前人类“走出非洲”之间的人类情况知之甚少,“基因地理计划”小组又研究了15万年前至9万年前期间、在非洲南部出现的狩猎人部落闪族人和游牧部落科伊人的“线粒体DNA”,结果确认出当时人类曾分散成小族群。


研究发现,与人类的近亲黑猩猩不同的是——几乎所有66亿人的DNA基因都是极其相似的。事实上,随便抽出一组黑猩猩比较一下,它们的基因差异都比地球上66亿人的基因差异明显。科学家认为,现代人的DNA差异之所以如此“小”,正是因为地球上66亿人口是由7万年前的2000多个原始人繁衍而来的。


任何意外都可导致人类灭绝


参与“基因地理计划”的科学家估计,7万年前,地球上一定发生过某种特殊的变故,从而导致原始人的数量急剧下降到一个濒临灭绝的危险边缘。科学家估算,人口最少的时候,地球上仅有2000多人。科学家称,在当时,任何流行疾病、环境灾难、人与野兽的生存冲突,都会对人类造成“灭绝性”的灾难后果,当时只要其中有一样突然失控发生变数,也许现代人类就不会存在了。


庆幸的是,后来这2000多名人类祖先分散成小族群,并独立发展。直到石器时代初期,这些小部落重新会合,人类数量终于重新上升,并且从非洲散布到世界各个地区,令人类走出绝种边缘。美国国家地理学会的研究人员斯宾塞·威尔斯在一份声明中称:“这项研究阐明遗传学的强大力量,以揭示我们人类历史上一些重要事件的秘密。幸存下来的极少数早期人类面临艰苦的环境条件,被迫分成多个小分支,他们在绝种边缘重聚,然后向世界各地移居,这是一部史诗式的剧集,过程记载在我们的DNA内。”


严重干旱导致“灭顶之灾”?


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地球上仅剩下2000多人呢?科学家们对此莫衷一是。“基因地理计划”小组估计,在13.5万年前至9万年前期间,东非经历多次严重干旱。研究人员指出,气候转变可能导致人口结构改变,从而令人类几乎绝种,人数跌至2000多人。古生物学家米芙·利基感叹说:“谁曾想到,在距今7万年前,气候的极端恶劣曾使我们人类数量减少到险些灭绝的地步。”


但也有一些科学家认为,很可能是7万年前地球上一次超级火山的爆发差点导致了人类祖先的灭绝。据英国伦敦大学学院地球物理学教授比尔·麦格称,大约73500年前,印尼苏门答腊岛附近发生过一场也许是地球有史以来最大的火山爆发,如今那里仍有一个62英里长的巨洞。它喷出的硫酸烟雾遮蔽了整个地球,以至于长达几年地球都处于昏暗之中,火山爆发后地球生命仍然能够幸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地球毁灭性灾难概率为50%


那么,7万年前人类险些灭绝的灾难在将来是否还会再次发生?英国剑桥大学科学家、英国皇家荣誉天文学家马丁·里斯称,地球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各种可能的毁灭性灾难,包括小行星撞击、核恐怖、生化武器等,而下一场超级火山的爆发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但马丁·里斯认为,人类最大的危险可能还是由人类自己引发的,譬如核恐怖、生化武器失控等。


马丁·里斯说:“100年前,我们并不知道还有核危险;但现在我们知道了。100年前,我们不知道病毒还可以在实验室中制造,但现在我们也知道了。也许人类自己的疏忽和愚蠢就会毁了我们自己。”马丁·里斯认为,在今天,人类遭遇毁灭性灾难的概率已从100年前科学家们估计的20%,上升到了50%。



7万年前人类一度濒临灭绝

地球上现有人口66亿左右,而一项最新研究揭示,大约7万年前,人类一度濒临灭绝,最少时可能只有2000人。


人类学家认为,现代人类起源于同一个非洲祖先,而现代非洲人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因此得名“非洲夏娃”。


大约6万年前,人类走出非洲,开始散布到世界各大洲,经过漫长的进化,形成现在形形色色的人种。但是,对于6万年前的人类生活状况,人们所知甚少。


发表在最新一期《美国人类遗传学杂志》的一项研究部分填补了这段长达10万年的史前人类史。


通过对非洲土著人线粒体脱氧核糖核酸(DNA)的遗传学研究,古生物学家得出一个惊人结论:大约7万年前,人类最少只剩2000人,一度濒临灭绝。


这项研究由以色列兰巴姆医学中心的多伦·拜哈尔和特拉维夫大学萨哈容·罗塞主持。研究人员利用遗传学技术,从非洲克瓦人、桑人等土著人身上采集了600多个完整的线粒体DNA基因组样本。


线粒体有细胞“动力工厂”之称,具有自身特定的DNA信息和遗传体系,通过母亲一系遗传。1987年,美国遗传学家就是通过研究非洲等地妇女身上的线粒体DNA,证明非洲人历史最长,断定人类起源于非洲。


拜哈尔说,他们的研究结果发现,古人类最早在15万年前开始分化组合,东部和南部非洲人类的分散群体可能与此有关。直到大约4万年前,他们才重新聚居在一起,构成“泛非洲人类”。


“也就是,人类在分化10万年后才重新统合,”拜哈尔说。


研究认为,大约13.5万年前至9万年前,东部非洲经历了严重干旱,迫使史前人类分成各个小的群体,走上各自进化轨迹。


在严酷的气候条件下,大约7万年前,史前人类数量最少只有2000人,濒临灭绝。但是,人类最终幸存下来。此后人类迅速繁衍,人口不断增多。大约6万年前,人类开始走出非洲,揭开迁移扎根、进化繁衍的新篇章。


美国国家地理学会顾问、古生物学家梅亚维·利基点评说:“谁能想到,由于极端的气候条件,7万年前,人类的数量减少到这个程度,几乎处于灭绝边缘。”


同样来自国家地理学会的斯潘塞·韦尔斯则对遗传学在古人类研究中的威力大为感慨。


“这一研究证明了遗传学在揭示人类进化史上的非凡能力,”韦尔斯接受美联社采访时说,“被恶劣环境隔开的人类小群体,从灭绝边缘走到重新统合,在世界上到处繁衍……这简直就是用DNA书就的一部史诗。”

谢选骏指出:人説“7万年前人类险灭绝,全球只剩2000多人”——我看這豈不是證明了大洪水和诺亚方舟的故事嗎?《聖經》無誤,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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