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出声音都不被允许:塔利班新法令阿富汗女性绝望》(CHRISTINA GOLDBAUM, NAJIM RAHIM 2024年9月6日)報道:
教育程度不超过六年级。不能在大多数工作场所就业,并且不能进入像公园、健身房和美容院这样的公共场所。如果没有男性亲属陪伴,不得长途旅行。如果不从头遮到脚,不能离开家。
而现在,根据阿富汗上月底发布的一份114页的告示——该文件将塔利班政府所有限制妇女权利的政令正式确定为法律——女性在除了自家以外的地方发出声音,都属于非法行为。
在塔利班执政三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大多数禁令都已经在实施了,慢慢地将阿富汗妇女挤出公共生活。但对于全国各地的许多女性来说,这份文件的发布感觉像是给她们梦想和抱负的棺木钉上了钉子。
一些人曾对当局可能会取消最严厉的限制抱有希望,因为塔利班官员曾暗示,关闭后的高中和大学最终将重新对女性开放。然而,对许多女性来说,这一希望如今已破灭了。
“我们正在回到塔利班第一次统治的时代,那时女性没有权利离开家。”来自阿富汗北部巴格兰省的23岁女性穆萨拉特·法拉马兹说道,她指的是塔利班在1996年至2001年间的统治。“我以为塔利班已经改变,但我们又在经历之前的黑暗时期。”
自塔利班于2021年8月重新上台以来,当局系统性地剥夺了女性的权利(尤其是那些生活在不那么保守的城市中心的女性),她们在美国占领20年期间赢得了这些权利。专家表示,今天,阿富汗是世界上对女性限制最多的国家,也是唯一一个禁止女孩接受高中教育的国家。
这些规定的发布引发了人们对即将到来的打击行动的担忧,所谓的“扬善防恶警察”正受到鼓舞,这些政府官员穿着白色长袍,被部署在街头巷尾,以确保该国的道德法律得到遵守。
该告示首次界定了这些官员可以使用的执法机制。虽然他们现在往往是予以口头警告,但现在如果有人屡教不改,这些官员有权采取经济惩罚手段,或者处以最多三天的拘留。
在这些法律宣布之前,居住在阿富汗东北部巴达赫尚省的20岁女性弗雷什塔·纳西米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
有一段时间,她从同学那里听到一个传言,说政府有意让女孩通过电视进行学校教育——这是一种让步,允许女孩在家里学习。但在该国东部的霍斯特省当局今年早些时候禁止此类节目播出后,这个梦想被扼杀了。这表明该国其他地区可能也会实施类似的禁令。
纳西米说,现在她被困在家里。这项禁止女性发出声音——声音被视为女性的私密部分,必须被遮盖——的新法律实际上确保了女性在没有男性亲属的情况下不能离开家。她说,她担心没有出租车司机会和她说话,因为害怕遭到塔利班的斥责,而且也没有店主会满足她的要求。
她一直怀有成为一名工程师的梦想——以及它带来的稳定收入和自由,现在梦想破灭了。
“我的未来?”她无奈地问道。“除了做家庭主妇和抚养孩子,我没有未来。”
分析人士表示,扬善防恶法的发布是政府范围内努力的一部分,旨在将各部位的运作规范化,以确保它们遵循塔利班最高领导人海巴图拉·阿洪扎达将伊斯兰教法制度化的极端愿景。分析人士表示,该文件还旨在消除美国支持的政府在塔利班重新掌权之前管理阿富汗所采用的任何西方原则。
塔利班强硬地拒绝了外界要求其放宽对女性限制的压力,尽管这些政策已经将阿富汗与西方的大部分地区隔离开来。塔利班官员辩称,这些法律植根于统治这个国家的伊斯兰教义。政府发言人扎比乌拉·穆贾希德在一份声明中说,“阿富汗是一个伊斯兰国家;伊斯兰法律天然适用于阿富汗社会。”
但这些法规受到了人权组织和联合国驻阿特派团的广泛批评。特派团负责人罗莎·奥图巴耶娃称这些法律“给阿富汗设想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未来”,加剧了对女性权利“本已不可容忍的限制”。
甚至连女性身份的视觉暗示也慢慢地从公共领域中消失了。
在过去的三年里,广告牌上的女性面孔被撕下,学校墙壁上的壁画被覆盖,城市街头张贴的海报上的女性形象也被刮掉。女性人体模型身着盖得严严实实的全黑长袍,头部用锡纸包裹。
甚至在新告示发布之前,随着越来越多的公共场所禁止女性进入,扬善防恶执法警察斥责的威胁始终存在。
“我像囚犯一样住在家里,”来自巴格兰的法拉玛兹说。“我已经三个月没出门了,”她补充道。
对于那些在美国占领时期女性有充分机会的时代长大的女孩来说,权利的逆转可能是最困难的。
一些决心继续接受教育的女孩,已找到临时的解决办法。全国各地出现了针对女孩的地下学校,这些学校通常只有几十名学生和一名导师,她们藏身于私宅。还有人则转向网络课程,即使网络时断时续。
18岁的穆哈迪萨·哈桑尼在塔利班夺取政权约一年后又开始学习。她与两位撤离到美国和加拿大的老同学交谈。起初,听到她们在学校学习的内容让她感到嫉妒,但随后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她请这些朋友每周花一个小时教她她们在物理和化学课上学到的东西。她早上6点起床跟她们通话。并在两次课程之间认真阅读米娜和穆尔萨德这两位朋友发来的教科书照片。
“我的一些朋友在画画,在写作,参加地下跆拳道班,”哈桑尼说。“我们一直都很郁闷,但我们必须勇敢。”
“我爱阿富汗,我爱我的国家。我只是不喜欢政府和人们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别人,"她补充道。
这些课程和艺术渠道虽然非正式,但给女孩们,尤其是生活在更进步的城市里的那些女孩,带来了希望和目标。但这些项目的影响范围有限。
43岁的拉赫玛尼说,为了缓解养家糊口的焦虑,她开始每晚服用安眠药。由于担心遭到报复,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姓氏。
拉赫马尼是一位寡妇,在塔利班夺取政权之前,她在非营利组织工作了近20年,赚到的钱足以养活四个孩子。现在,她说,在女性被禁止为此类团体工作后,她不仅无法养活她们——而且她也失去了对自我的概念。
“我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我可以工作、谋生、为国家服务,”拉赫玛尼解释道。“他们已经把我们从社会中抹去了。”
谢选骏指出:人説——“当发出声音都不被允许:塔利班新法令阿富汗女性绝望”;我看這種政策是由“独裁者眼中的女性”派生出來的。
《特朗普是如何在辩论中攻击、诋毁女性的》(JESS BIDGOOD 2024年9月10日)報道:
特朗普有在公共场合从肢体上言辞上对女性表达敌意的历史,这使他面临政治风险。
这似乎是美国历史上一个奇怪的情节转折,唯一一个在两次总统选举中与两名女性候选人竞争的男性,长期以来一直有明确诋毁女性的记录。
从2015年竞选总统的最初几天到一个周五在特朗普大厦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特朗普多次试图攻击、羞辱和威胁那些妨碍到他的女性——尤其是在辩论台上。
当然,特朗普对待男性的态度也非常好斗,在2020年与拜登总统的首场辩论中,他连番打断对方,并在2016年的初选中对马可·卢比奥和特德·克鲁兹等人发起人身攻击。
但回顾他在台上与女性的冲突,我们可以看到,在九年的政治生涯中,他是如何针对女性候选人和记者打磨出一套具有明确性别攻击的手法,在周二与副总统贺锦丽的辩论中,他有可能会从中取用一些。特朗普利用他的身体形象和肢体语言来恐吓女性,发出隐晦的威胁,抱怨她们特别刻薄,并以一种在许多女性看来带有明显性别歧视的方式矮化她们。
事实上,他第一次在辩论台上谈到一位女性总统候选人时,是为了吹嘘自己对她的控制。
“我说,‘参加我的婚礼吧’,然后她就来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在2015年第一次共和党初选辩论中回答有关他之前向希拉里·克林顿捐款的问题时说。“她别无选择,因为我给钱了。”
特朗普的竞选团队为他在辩论中对待女性和女记者的方式进行了辩护。
“任何竞选美国总统的人,无论性别如何,都应该被要求达到尽可能高的标准,”特朗普竞选团队的全国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说。“自2016年以来,特朗普总统一直与他面对的所有对手——男性和女性——展开激烈的辩论。”
由于他向来会在公共场合对女性表现出肢体和言辞上的敌意,这不仅使他面临政治风险,也在他的全国民调女性支持率偏低之际进一步提高了这场辩论的重要性。
面对性骚扰或性别歧视的指控,特朗普在辩论中竭力为自己辩护,对有关他对待女性的问题矢口否认,然后转移话题。
在这种情形下,他有时会在女性面前失态。2016年,在他们的第三次辩论中,希拉里指责他是普京的傀儡,他几乎咆哮着说自己是橡皮,而她是胶水(橡皮和胶水是儿童斗嘴时的一句话,意思是你骂我的话全部反弹回去粘到你身上。——译注)。“你是傀儡,你才是傀儡,”特朗普说。稍后,在一场关于社会保障的争论中,他称她为“恶毒女人”,这无意中给了她的支持者一个非官方的竞选口号。
但当涉及贺锦丽时,他仍然采用尖刻和贬低的攻击。
“我认为我有权进行人身攻击,”他上个月谈到贺锦丽时说。“我对她没有太多尊重。”
抱怨
特朗普在辩台上与女性的直接对抗正是始于2015年那场辩论,当时的主持人梅根·凯利——也是台上唯一的女性——提到特朗普曾称他不喜欢的女性为“肥猪、狗、蠢货和恶心的畜生”。作为回应,他开了个玩笑——“只适用于罗西·奥唐纳(美国喜剧演员、主持人。——译注)”——而凯利并没有因此打住。特朗普以隐晦的威胁予以回击。
“我一直对你很好,”他说,“尽管你这样对我,我可能没必要对你客气,但我不会那样做。”
第二天,他在接受CNN采访时暗示,凯利当时“到处往外冒血”,冲突再次爆发。这还揭示出特朗普在辩论中与女性打交道时会一再使用的策略:抱怨她们对他不公平。
他直接向希拉里表达了这种不满,也对其他采访的女记者提出质疑。在2016年10月与希拉里的第二场辩论中,他一再抱怨ABC新闻的玛莎·拉达茨(她是这三场辩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主持人)对他不公平。
“你为什么不打断她?”他厉声说道。“你不停打断我。”
这种模式一直延续到他的总统任期以及之后,尤其是在涉及有色人种女性的时候。2018年,他指责黑人女记者问他“种族主义”和“愚蠢”的问题,今年夏天早些时候,他在接受全国黑人记者协会采访时质疑贺锦丽的种族身份,抱怨ABC新闻的雷切尔·斯科特“充满敌意”。
“他不喜欢被问到尖锐的问题——他的反应很糟糕,”曾在希拉里2016年的总统竞选活动中担任助手的凯伦·芬尼说。“当他感到,比如说,受到威胁、被逼迫、有压力时——他似乎对女性应该如何与他交谈持有这样一种态度。”
侮辱
特朗普侮辱女性的嗜好在他面对第一位女性总统候选人时就开始了,也就是前惠普首席执行官卡莉·菲奥莉娜。
2015年9月,两人首次在初选辩论中一同亮相。在辩论开始的一周前,《滚石》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称特朗普抨击菲奥莉娜的外表,“看看那张脸,”他说。“谁会投给这种人。”
据菲奥里纳的竞选助手萨拉·伊斯古说,菲奥莉娜当时很高兴,因为他们认为这会增加她的曝光度——尽管这也带来了一个困境。
“特朗普的所作所为提高了她的知名度,”伊斯古说,“但也让她更容易被当做一名女性候选人来看待,”被限制在一个角色里。
辩论主持人之一的杰克·塔珀在第一个广告时段开始前问菲奥莉娜有关这些说法的问题,她给出了一个即兴回应,伊斯古说他们从来没有排练过。
“我认为全国的女性都非常清楚地听到了特朗普说的话,”菲奥莉娜说,而特朗普似乎整张脸都在表示不屑。然后他插话说,他其实认为菲奥莉娜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这一时刻帮助菲奥莉娜在民意调查中获得了提升——但特朗普似乎很注意不再上钩。伊斯古说,当她试图在后来的辩论中刺激他时,他转向了另一位候选人,这让她在拥挤的、特朗普主导的初选中失去了关注。
在9月的那场辩论中,特朗普还对菲奥莉娜采取了后来对希拉里·克林顿采取的那种策略:对她的资格提出质疑。
“她不能经营我的任何一家公司,”特朗普说。“这我可以告诉你。”
贬低
2016年特朗普与克林顿的辩论表明,她可以深深激怒他。在他们对决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做怪相,打断她的话,有时还会发脾气。
但是,尽管他表现拙劣,他们的第一场辩论还是值得研究,他利用性别假设的方式,试图让当时的竞选领跑者克林顿看起来不那么像总统,他使用了许多被女性视为性别歧视的行为。
当克林顿叫他唐纳德,试图刺激他的时候,他的回应似乎是拿这位前国务卿的正式头衔开玩笑。“为了公平起见,叫你克林顿国务卿?对吗,可以吗?”她点了点头,他问道。“很好。我希望你非常高兴。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后来,当希拉里谈到自己担任参议员和国务卿的经历时,特朗普接二连三地打断了她,转而提到了她的丈夫、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现在,这种策略与特朗普有时从攻击贺锦丽转而攻击拜登总统的方式如出一辙——就好像男人才更值得他关注,即使他实际上不是在和男人竞选总统。
在后来的辩论中,特朗普试图把希拉里·克林顿描绘成软弱的人。他抨击她为了准备辩论暂停了外出拉票的活动。
当主持人莱斯特·霍尔特问特朗普关于他之前说希拉里·克林顿没有“总统气质”的说法时,特朗普转向了一个似乎同样带有性别色彩的攻击,声称希拉里·克林顿没有担任总统所需的“耐力”,因为总统需要与其他国家元首进行艰苦的谈判。
希拉里直截了当地回应说,如果特朗普像她那样,去过112个国家,或者在国会委员会面前作证11个小时,就可以和她谈论耐力问题。
“我也知道我必须回击特朗普,”她上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不能让他一直成为关注的焦点。”
焦土攻击
几周后,特朗普与克林顿进行了第二场辩论,当时是他竞选以来的最低点。几天前,特朗普吹嘘自己对女性进行性侵犯的《走进好莱坞》(Access Hollywood)录音带被泄露。希拉里提前决定她上台后不会与特朗普握手,因为那等于承认他的正当性。
特朗普利用那次会面对她发起了最严厉的攻击。
“他喜欢羞辱女性,喜欢谈论我们有多恶心,”希拉里·克林顿在一年后出版的一本书中写道。“他想吓唬我。”
特朗普发起了令克林顿的一些助手感到震惊的反击,他邀请了曾指控克林顿总统对她们进行不受欢迎的性挑逗的女性坐在辩论观众席上,并试图通过将自己的攻击指向希拉里·克林顿来转移人们对《走进好莱坞》录音带的关注。
“比尔·克林顿虐待女性,”特朗普说。“希拉里·克林顿攻击这些女性,而且是恶毒的攻击。”
他还试图以另一种方式让克林顿感到不舒服。她讲话时,特朗普在舞台上徘徊,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她身后。他讲话时,克林顿经常坐着,有时他会走近她,高高在上,指着她的方向。
希拉里对此早有准备。在辩论练习时,她的助手菲利普·莱恩斯练习过尾随在她身后。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人以威慑力——恐吓是他成功的秘诀,”希拉里当时的随行新闻秘书尼克·梅里尔说。“这吸引了很多关注。”
特朗普再次暗示,他希望确保自己比女性对手更高大伟岸。
特朗普的身高至少有1.82米,他曾表示希望确保贺锦丽看起来就是1.62米高的样子,而不是更高。
“在我即将与贺锦丽同志举行的辩论中,不允许有人站在任何箱子或升降机上,”他上周在自己的社交网站上写道。他说,“这将是一种作弊行为”。
谢选骏指出:人説“特朗普有在公共场合从肢体上言辞上对女性表达敌意的历史,这使他面临政治风险。”——我看事情并非如此,因爲很多婦女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對待,她們覺得,只要独裁者眼中還有她們,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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