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16年9月6日星期二
谢选骏:再论中国的基督教化——答《中国不可能全面基督教化——兼论中国“拯救”西方的问题》
网文《中国不可能全面基督教化——兼论中国“拯救”西方的问题》说:
谢选骏先生是海外华人中罕有的一位具有深远眼光的人文思想者,他看出了中华文明的独特优势,提出了:中国可以拯救西方之论。
但是谢选骏先生却认为:中国拯救西方,必要通过基督教。他在《谢选骏读史笔记:中国可以拯救西方》一文中说:
“也就是说,中国进一步基督教化,然后通过一个全面基督教化了中国,来拯救摇摇欲坠的西方文明。
这对中国和西方,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道路。
相反,如果中国不能完成基督教化的历史过程,那么中国的崛起,必然伴随着与西方的冲突甚至对决;这对中国和西方,是一个两败俱伤的道路。
谢选骏预言:“一个全面基督教化了的中国,拯救了摇摇欲坠的西方文明,必将使自己成为世界的中心,同时结出第三期中国文明的丰硕果实。”
对于以上谢选骏所论的、“中国拯救西方文明”的方式,笔者无法苟同。笔者以为,谢选骏先生没有看透一个深层次的事实,即:
大不同于西方文明(欧美文明),中华文明是一个不以宗教为基础的文明,中华文明的几乎一切,包括文字、政治、文化、艺术、技艺、伦理道德。.都建立在周易阴阳二元论的基础上,共产党短短几十年的统治,只是破坏和扭曲了中华文明,而并未能毁灭她(毛共以拼音字母取代汉字方案的破产,标志着中共毁灭中华文明未能得逞),要毁灭中华文明,必要彻底消灭汉字、进而禁毁中国传统一切典籍才行。
因此,中华文明具有汲纳和包容宗教的巨大能力,这个优势是欧美文明无法比拟的;由于中华文明非以宗教为本,因此中华文明内的任何宗教,都只是用,而不是本。
历史上,中国早在西汉时就接纳了佛教,后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到隋唐时鼎盛,甚至包括武则天在内的多位帝王都信仰佛教,但中华文明并未变身为佛教文明,反倒是佛教中国化了;
基督教其实早在唐朝时就传入中国,伊斯兰教和犹太教也在这一时期传入中国。到了明末,基督教大规模地传入中国;在被满洲人的屠刀限禁两百余年后,清末基督教再次更大规模地传入中国,到民国时期鼎盛,直至被共产党的血腥的专政打断。
中国文明的特质,并未因为这些个宗教的传入而改变:犹太人教因其民族宗教的性质,影响很小,中国的犹太人早就被同化了;基督教与中国文化融为一体,中国的基督徒普遍是同时信仰上帝和尊奉中国传统的基督徒。
由此可断:中国今后决不可能全面基督教化,现今基督教虽在中国大陆蓬勃发展,但冲顶只能改变中华文明的一些子色彩,而不可能改变其底色;基督教将如历史上传入中国的佛教一样,成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华传统文化将从以往的“儒释道”演变成“儒释道耶”。
由于中华文明的非宗教性,她是难以被某一种宗教改造和支配的,这也是中华文明绵延了两千年以上的原因之一(而其他的古文明都灭绝了)。除非大屠杀或者汉族民族自宫剪丁(典型如邓小平开启的“一胎化”计生),否则任何宗教都不可能搞掉中华文明,全面地宗教化中国。
历史上只有穆斯林差一点局部地改变了中华文明:满清末年,回教徒先后在云南和甘陕宁等地区对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大屠杀,屠杀汉人数千万人,许多州县的汉人被杀光,回教徒企图以种族灭绝的方式,在中国土地上建立他们的伊斯兰国,结果他们被左宗棠等人剿灭驱除了。
但在现今中国生育传统已遭中共严重破坏,中南海仍在坚持计划生育的形势下,高生育率的穆斯林群体,仍然能够以生育战略威胁中华文明。
(所以说穆斯林是中国未来的头号威胁)
其实中国之基督教化,并非“拯救”西方的必要条件。如果基督教能够拯救西方文明,基督教在西方社会就不会衰落了;基督教之所以在西方衰落,是因为西方文化在基督教里面已经找不到出路,因此越来越多的西方人疏离了基督教。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基督教在欧美的衰落,并非极权的强力引发,而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试问:英、法、北欧有什么极权统治?但是基督教在这些国家深度衰落了:基督教堂越来越冷清,而穆斯林的清真寺却越来越多。美国则在步欧洲的后尘。
基督教在西方衰落进程之自然,反映出西方文明缺乏某种东西,因为此种缺乏,西方人对基督教已厌倦。在此种厌倦的情况下,中国又怎样重新以基督教来“拯救”西方呢?
西方年轻人对基督教的厌倦,我早老家桂林就已经察觉。十多年前的一个爽秋晚上,在阳朔西街的一家酒吧里,我偶遇四个白人小伙子,分属瑞典人、德国人、英国人和荷兰人,他们都不信基督教,对我的基督教话题颇不耐,但对周易、孔子、书法、中餐、茶道、气功、养生等中国传统文化饶有兴趣。
当时我非常吃惊和不解,现在想来,那个晚上其实意味深长,西方文明缺什么?其实尽在那个晚上的偶遇中。
由此可见,谢选骏先生的论断——全面基督教化的中国,将以基督教拯救西方,诚可谓倒错矣!
真正可以“拯救”西方的,不是西方人已经厌倦的基督教,而是伟大的中华文明中,所包含的某些独特的优点——现今西方文明没有且亟需的优点!
其实中国不是上帝,谈不上“拯救”西方,要拯救西方,得靠西方人自己,唯有到西方人意识到中华文明的优点,并加以汲纳的时候,西方文明才能获得拯救。
正如西方文明亟需中华文明的优点互补一样,中华文明也亟需西方文明的优点以改进和完善,今天的中国精英们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今天拥抱西方宪政文明的人越来越多;在共产党统治下痛苦挣扎的中国民众,张开双臂地拥抱来自西方的基督教;但另一方面,西方的主流却因为傲慢,对中华文明的优点仍然拒而不纳,甚至不屑一顾;西方人缺少失败,更缺少痛苦。
所以,现今中国的大势是上升(共产党统治这一页行将翻过),而西方的大势是下行。
(曾节明 悟于民国104年十二月十四日于暖冬纽约上州)
……
网文《中国不可能全面基督教化——兼论中国“拯救”西方的问题》之所以提出上述的看法,是因为其作者并不了解“第三期中国文明”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充分吸取基督教文明的基础上,形成不同于第一期中国文明(中国本土文明)、第二期中国文明(吸取了西域佛教文明的中国文明)的新型文明。
因此,中国若不经历深入的基督教化,就无从发育良好的“第三期中国文明”,无从创造新的世界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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