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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25日星期五

谢选骏:陈一谘这个官迷是否王书君特务组织的上线领导

《回忆她爹陈一谘》(吴笙2014年4月21日)报道:

父亲走了,十几年来起起伏伏,他与沉疴共存,一切好像都早有预示;而对于习惯了见到他一次又一次以顽强意志战胜病魔的我们,一切又都来得实在太过突然——谁都没准备好,除了父亲。 父亲走的时候没有痛苦,没有恐惧或挣扎,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是安心地离开的。


父亲是个公众人物,在大家眼中他是伟人、是豪侠、是旗帜——不过对我来说,他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一个活生生的幽默又坚强的人。


父亲是个”奇怪”的人。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填表,对我来说其中每每最难的一项就是”父亲工作单位”,为了这一项,小学的表格我往往要请妈妈帮我填。背诵多次,”中国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还是如此遥远而陌生,甚至无法一口气念完的一个名字。多么羡慕别的小朋友在父亲职业一栏填上”小学教师”或”自行车修理”。最崩溃的一次莫过于,有一天当我终于把”中国农村发展问题研究组”背下来并完整无误地填好时,兴奋地向父亲汇报我的”成就”,父亲告诉我他现在有新的单位了,它们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和”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研究会”。


父亲是个性情中人,脾气说来就来。2000年,我们在纽约和父亲的几个新老朋友们一起吃饭,席间有人对六四学生们语出不逊,父亲听后震怒,拍案而起,用雷霆般响彻厅堂的嗓音一番唇枪舌剑把对方说得面红耳赤,完全不知如何应答,而后父亲说:”与你这种全无良知的人同席共餐真是莫大的耻辱!”而后拂袖而走。我只能在一众人等无比惊诧的眼神中匆匆跟上。


父亲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大多数人都知道父亲有极强的组织能力,其实父亲更是个积极的实干家。初到美国,我协助父亲为《当代中国研究中心》做了一些文案工作,其中一项是给信封上贴邮票。几百封信,就我和父亲一起贴邮票,邮票稍微贴歪,父亲就会发现,并且让我重贴。他说,小事情代表的是大态度,旁人了解《中心》的第一步就是通过这个小小的信封,连邮票都贴不正的机构一定没有好的做事态度。


父亲是个有极强使命感的人。2008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朋友的亲戚聊起六四事件,对方对事实竟几乎完全无知。父亲没有满足于在一次辩论中说服一个人,而是意识到不能让后人忘记历史的教训,遂开始积极筹备一部关于六四的纪录片。由于资金匮乏、人力不足,片子的筹备工作异常艰辛。在父亲的坚持和一众友人的鼎力相助下,一年后《历史的震撼–天安门事件实录》问世了,从此人们多了一个客观的渠道,了解那段历史的真相。


父亲是个懂得迂回前进的人。《道德经》有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父亲对此深有心得。在面对争端时他不赞成激烈对抗,而主张谈判和妥协,他最关心的总是把对人民可能的伤害降到最低,可能的利益放到最大,而个人的得失从来不在他的考量之中。


父亲是个深谙中华传统文化的人。出身于一个传统大家庭,父亲对于孝悌之道时刻尽心奉行。对老人尽孝尽心,对一众弟妹体贴爱护无微不至。每逢节庆一定会给所有亲人轮流致电问候,嘘寒问暖,无限关爱。父亲常说,他这一辈子为中国老百姓的福祉鞠躬尽瘁,对得起国家人民,唯一让他不安的是对不起家人,没能在家人身边多些陪伴。


父亲是个简朴的人,”俭以养德”是他的座右铭。Yard sale 上花一个quarter买的两件破棉袄,他补了领口补袖口,补了袖口补臂弯,就连补丁都是家里用旧的毛巾充当,还美其名曰”孔雀服”,这件破棉袄在父亲离去前最后一周,他还穿在身上。


父亲是个极具生活品味的人。父亲卤的猪蹄和牛肚远近闻名。多年的老卤汁后来跟着父亲从普林斯顿搬到纽约,又从纽约搬到波士顿,最后又从波士顿搬到洛杉矶。每当大家提出异议时,父亲就会给我们讲当年他的一个叫吴大寡妇的祖辈是如何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在从四川搬家到陕西时,坐在马车上随身携带陈年老卤。后来吴大寡妇还在慈禧太后落难时捐赠过万两白银,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老卤与万两白银似乎有着很深关联。


父亲是个豁达开朗的人。虽然内心里他非常希望我这个独生女儿在身边陪他,可是嘴上从来不说。别人问起”怎么不让孩子搬来美国陪你?”他总是说:”孩子有孩子的事,她好就是最好的。”直到生命最后的十天前,电话里我得知父亲病情有反复,问起要不要我过来看他,他还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父亲是个有极强意志力的人。2002年罹患淋巴癌以后的12年里,病痛一直纠缠着他。2008年7月发急性胰腺炎,同年10月诊断出晚期胆道癌,西医说他只有5%的存活可能。祸不单行,两年后,又发生第十胸椎骨折。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但活了下来,还正式启动了个人回忆录的工作。作为准备,他开始阅读整理大量文件史料,从2010年4月到2011年10月,仅用一年半时间,他独立完成了百万字鸿篇巨著《陈一谘回忆录》。


父亲是个性情真挚、朋友遍天下的人。除了国家领导、宗教领袖、学界精英,父亲的朋友更有修车师傅、餐馆服务员、水果摊子老板,真是男女老少通吃。父亲最后的日子里,家里请了阿姨来帮忙照顾他。因为脾胃极弱,所以父亲的饮食是有严格标准的,其中一项就是要坚持素食。父亲有时会馋肉,阿姨就逗她开心,说等你好了给你煮一头猪吃。父亲说,那不够,要一头牛才行。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说要一头牛再加一头猪。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虽然时时在面对病魔,由于他的乐观幽默,家中却无时不是沉浸在欢笑中的。


父亲像是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掉在哪里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几年前在西来寺求得佛语,言:”从征万里起风沙,南北西东总是家。”很多人为父亲惋惜,觉得他89后壮志未酬,而被迫去国。去年跟父亲闲谈及此,父亲笑了,”人生自古祸福相依,你看要不是我89年到美国来了,你又怎么能来,我又怎么能得了3个美国籍孙儿呢!”我补充说,”你又怎么能遇到萧雨这份奇妙姻缘!”父女会心莞尔。


2009年父亲重病期间梦中得诗一首,”人年七十古来稀,老夫沉疴留残躯。此生坎坷为寻路,幸存婴儿自在心。”这真真是父亲一生的写照。经历的所有风风雨雨,没有让他变得世故圆滑,反而是回归了孩童的天真;十几年与病魔顽强抗争,没有让他变得刚愎自用或畏缩柔弱,反而越到晚年越放松幽默。


4月14日早上,一切如常,院子里父亲手植的丁香花开了,馥郁芬芳。我们折了一支,放在父亲鼻子旁边,他点点头,嘴角扬起。下午两点半,他一觉醒来,我开玩笑说他梦到小孙子了,他又是微笑。半个小时后,在家人的陪伴下,父亲安静地离开了。走得干净洒脱,没有恐惧或焦虑。之后在家停灵的24小时,朋友们来与他告别,每每恍惚,感觉他随时会睁开眼睛坐起来,他走得实在太安祥了。人生至高境界,不过如此。


父亲,我爱你,有你为父,我无比骄傲。现在,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是我知道你会一直在我们左右,对我们爱护如旧。


父亲,安息吧,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更会彼此相爱。


谢选骏指出:陈一谘是个官迷——这从他让他小孩从小就卖弄他的工作单位(反动政权的狗腿子)——就一目了然了。别人的孩子填的都是职业,而不是某某修理部或某某小学,他的孩子却要填上职业(干部)以外的头衔,真不愧为一个官迷。再想想他当年为了“回国”勾结,竟在网上发文批判豢养过他的美国政府,可见其人品的低劣不堪。只是可惜,现在在找此文已经很难,大概是“表忠”用完之后就偷偷删掉了,也可见其预谋之心机之深,令人不可叵测也。


《美国指控五名中国特务案:王书君是个怎样的人?》(RFA 2022-03-24)报道:


在近日被美国指控为中国政府代理人的五人中,有一名活跃于美国东部民运群体中的人士,他就是曾多年担任“纪念胡耀邦赵紫阳基金会”秘书长的王书君。王书君于3月16日在纽约东区被捕。对于这件事,与他相识的人是怎样看呢?


中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王军涛长期居住在纽约,与王书君相识多年。他在向记者谈起自己印象中的王书君时,表示:“我的印象中,王书君是一个热情的人,也是一个比较和善的人。而且有什么事情,他也很愿意帮忙,也很勤奋。”


2022年3月16日,美国司法部宣布起诉5名嫌犯,涉嫌为中国政府充当代理人。(路透社)


王军涛说,王书君在组织、参与民运活动方面是很积极的:“因为他是纪念胡耀邦赵紫阳基金会的秘书长。每年的两个日子,他是一定要组织活动的。一个就是1月17号赵紫阳先生病逝的纪念日,还有一个是4月15号胡耀邦先生病逝的纪念日,他总是要组织活动的。还有就是像六四等重大的(活动),他都会积极参与、组织一些活动。”


王书君现年73岁,是山东青岛人,于1994年以访问学者的身份赴美,之后获得了美国国籍。2006年,曾被称为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智囊”的陈一谘在美成立了“纪念胡耀邦赵紫阳基金会”(下文简称“胡赵基金会”)。王书君自创会起担任基金会秘书长,直至2020年。美国司法部披露的材料显示:“至少从2015年起,王在数名国安部官员的指使和操纵下进行秘密活动。”


在2015年时,王书君曾回到家乡青岛,举行了他在中国出版的二战史著作《太平洋大战》的读者见面会,青岛市政府侨办党组书记陈春雷出席了这次活动。王军涛认为,王书君能在中国进行这样的活动,表明当时王书君已与中国国安人员有了某种沟通:“因为他在海外这么活跃,他还参加和主持了许多活动。单凭这一点,也不会给他搞那么大规模的新书发布会。”


王书君于2015年在青岛举行读者见面会的相关信息。(来自青岛政务网)


司法部的材料表示,在中国国安部的指使下,王书君利用他在纽约华侨社区中的地位和身份,“收集知名活跃人士、持不同政见者和人权领袖的信息,汇报给中国政府。王假装乐于倾听, 把这些活跃分子私底下和他说的话,包括他们对中国民主的看法和反对中国共产党所准备的演讲、书稿、示威活动等都上报了。”2017年8月2日,王书君曾接受美国执法人员调查,曾在调查中撒谎,否认自己与中国国安人员的联系。但在2021年7月31日,他向一名执法部门的便衣人员透露了自己的犯罪行为,并在8月11日向上门的执法人员坦白了更多相关细节。


王军涛表示,在此前的接触中,王书君并没有表露出对中国体制的认可。他认为王书君之所以会为中国国安部门做事,更大的可能是出于利益考虑:“我觉得他主要是想赚点小钱。他并不是出于思想,也不是出于感情,也没有出于什么共产主义信念。”


司法部披露的指控材料显示,王书君是在两名青岛国安局官员和两名广东国安局官员的指导和控制下进行活动的。王书君与这些国安人员的联络方式,包括在前往中国时与他们面对面会谈,使用信息软件从国安人员处接受任务、与国安人员互相传递信息和文件。此外,王书君也将他搜集到的信息记录在电子邮件“日记”中,国安人员拥有这些“日记”的访问权限。在那里面,王书君记录了他与知名异议人士的私人谈话,以及民运人士和人权团体活动的细节。


现居加州的香港资深媒体人程翔表示,王书君之所以会和广东国安人员联络,应是因为中国当局需要他搜集香港民主派人士的活动信息。他说:“广东国安是负责香港这方面的工作的。所以,如果广东国安局给他派任务,那肯定是跟香港有关系了。”


司法部公布的材料显示,在2019年4月,王书君从中国飞抵纽约时曾携带了一份手写文件,上有数十名异议人士的姓名和未公开的联络信息。在这当中,包括了“随后在2019年和2020年被中国政府逮捕的香港民主活跃人士。”在两名指导王书君活动的广东国安人员中,一人负责直接与王书君交流,并将相关情况报告给另一个在交流中被叫做“老板”的人。


程翔表示,从王书君这种组织上的关系,可以判断出王书君的出卖工作的后果:“因为他的出卖工作,让香港的一些民主派人士在反修例运动过程中的很多活动被他汇报了上去。”


司法部的材料表明,王书君的受害者不仅只有中国民运人士和香港民主派人士,而是包含了“纽约市和其它地区中国政府认为有颠覆倾向的个人和团体,比如在美国和海外的香港民运人士、台湾独立倡导者、还有维吾尔族和藏族活跃人士等。”


值得注意的是,在王书君被捕前不久的3月14日,担任胡赵基金会会长的纽约律师李进进在自己的办公室被一位名叫张晓宁的女子刺杀身亡。事后,张晓宁被捕。而在刺杀现场的地上,则发现了中国国旗和中共党旗。上述事实,目前正引起人们的热议。网上有不少人认为,李进进遇刺案与美国指控五名中国政府代理人案存在关联。


近日,与王书君和李进进相识多年的纽约律师高光俊曾前往狱中与张晓宁会面。但他表示,由于受到法律制约,他不能透露关于李进进遇刺案的相关情况。在于3月23日接受记者采访时,高光俊这样评价王书君说:“他实际上是一个知识分子。但实际上不是我一个人的印象,包括刚才我还跟一个朋友谈过,他应该是一个很贪小便宜的人。”


目前,王书君已经过堂并缴纳了30万美元保释金后被保释,但会受到电子监控和旅行限制,不能离开纽约和康涅狄格。而截止到记者发稿时,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仍没有回复记者的采访邀约邮件。


谢选骏指出:王书君供职的“胡赵基金会”可能就是一个积极搜集在美华人信息的特务组织,而其创始人,正是中共官迷陈一谘。由此人们不禁想知道——陈一谘本人是否牵涉王书君案,是否特务组织的其中一员?或者干脆,陈一谘本来就是王书君的特务上线。


我本人之所以对这个问题有所兴趣,是因为一些亲身经历——

1、两年前,严家其问一个朋友要我的私人电话,说是陈奎德要我的电话,找我有事情,问我可以不可以给,我说可以——但是此后,陈奎德从未找过我!我觉得这似乎在暗示我什么?现在王书君案件,让我恍然大悟了……

2、过了不久,纽约的一个华人教会,有个十几年都没有见过面的教友,突然找人打听我的电话,说是想找我有事,问我可以不可以给?我说可以。但她此后同样没有找过我……好像故意暗示我什么东西。

3、这两拨人之间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毫不认识的,因此他她们肯定有个共同的上线。他她们就算在刺探我的联络方式,也完全可以假装没事人的,给我随便打个电话装一装假……但是没有,连装都不装,似乎就是让我感到什么悬而未决的压力——就这样,他她们就这样被他们的上级给出卖了,被暴露着。这些人真是贱货啊。这个华人教会名为“证主教会”,地址就在纽约皇后区的Elmhur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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