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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17日星期六

AI时代的饥荒

 謝選駿


《每个人都应该获得全民基本收入吗?》(尼克·埃里克松(Nick Ericsson)BBC国际部记者 2025年4月29日)報道:


试着想像一下,无论你的财务或社会地位如何,每月都会收到一笔固定金额的现金。


这就是“全民基本收入补助金”(Universal Basic Income Grant, UBIG)的本质,世界各地的政府已经讨论这个概念多年。这个概念也成为了许多社会实验的主题。


在德国,一个位于柏林的非营利组织“我的基本收入”(Mein Grundeinkommen)跟踪了122人三年,每人每月无条件地收到1,365美元。


研究发现,并没有减少人们的工作意欲,事实上每个人都保持全职就业。然而,相当高比例的受访者因感到安全而可以转换工作。他们亦回报更高的工作满意度,并花更多时间进修。


肯尼亚的补助金受助者卡迪(Kadi)表示,该计画给了她“归属感”。


另一项由非营利组织“直接给予”(GiveDirectly)资助、在肯尼亚进行的大型持续研究初步显示类似结果。计划在当地两个县的295个村庄,通过移动支付方式向个人发放为期两年至十二年的补助金。


总体而言,劳动力供应没有显著下降,但许多参与者离开了领薪工作,转而开始自己的生意或成为自雇人士。一些人甚至集资并轮流分享收益。


肯尼亚一名没有稳定收入的寡妇卡迪(Kadi)说,“知道自己不会挨饿的心安,是我深深珍惜的。”


作为临时工,她是该计划的受益者,每月从“直接给予”非营利组织获得34美元的转账,她表示自己完全依赖这些款项,“已成为我唯一稳定的希望来源”。


“这个计划给了我归属感,也让我有机会一次过获得一笔可观的资金——这是我以前从未想像过的。我计划在轮到我时购买耕牛。”


掉进安全网的“缝隙”


一家人收到非政府组织寄送的食物包后,沿着南非东开普省的一条土路返回家中——许多符合资格申请国家财政支援的人,因各种原因未能成功获得补助。


这些研究结果有多令人惊讶呢?


南非经济正义研究所(Institute for Economic Justice)资深研究员凯莉·豪森博士(Dr Kelle Howson)表示,结果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任何根据收入不平等,来进行援助的努力都会失败,”豪森告诉BBC。“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试验来证明全民基本收入不会让人们退出市场。相反,它使人们能够创办自己的企业并促进地方经济。”


她指出,相比之下,任何基于资产审查的收入支援(而非全民普及)总会涉及某种程度的排除。总会有些人“掉进缝隙之中”。


例如在南非,申请收入补助需要具备一定程度的有效地使用电脑的技能,而约20%的人口无法上网。


受助人士还需要拥有一部具有高质量相机的智能手机,以满足生物识别身份要求。豪森表示,结果许多符合条件的人从未获得任何财政支援。


在印度,持有“贫困线以下”身份证明的公民有资格获得政府救济,但调查显示,大约一半的贫困人口没有这张卡。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普拉纳布·巴尔丹教授(Prof Pranab Bardhan)于2016年在世界经济论坛网站上发布的一篇文章中写道,“在以非正式就业为主、主要依靠自雇、缺乏正式帐目或收入数据的环境下,经济状况调查是非常困难的。在这种情况下,识别贫困人口可能是昂贵的、腐败的、复杂的和有争议的。”


正面影響


研究显示,资助为受助者提供了一定程度的灵活性,以满足他们的独特需求。


德国的全民基本收入实验结果是否与世界其他地区的实验相似?这些理念在国际间又有多大影响力呢?


诺贝尔奖得主阿比吉特·班纳吉(Abhijit Banerjee,包纳吉)在内的一组经济学家在2019年为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撰写了一篇关于这一主题的学术论文。班纳吉表示,近年来,发展中国家进行了许多其他的基本收入实验,包括印度中央邦、纳米比亚村庄以及伊朗2011年推出的全国现金转移支付计划,以抵消取消食品和燃料补贴的影响。


他们表示,很难从这些广泛的例子中得出结论。


然而,补助金似乎给予受益者一定的灵活性。换句话说,他们将支出集中在最适合自己生活的领域,无论是食品、生育治疗还是避孕措施。


豪森指出,在贫富差距高度不平等的背景下,全民基本收入的正面影响尤为显著。但她补充说,对全民基本收入的支持横跨不同的政治立场。


左派的论点基于收入是一项基本权利的信念,自由主义右派则以不同因素支持其推行。


例如,亿万富翁商人和政治顾问伊隆·马斯克(Elon Musk)曾表示,全民基本收入在面对日益增长的自动化和人工智能的崛起时,能够保持消费需求。


豪森补充道,“全民基本收入是一个强大的发展工具。理由可能因不同背景而异,但论点保持不变。”


豪森另指出,推行全民基本收入补助还有其他潜在益处,除了数据显示对心理和身体健康有积极影响外,还有对教育率的影响,因为接受补助金的家庭的孩子往往会在学校待更长时间。


她还表示,参加肯尼亚和印度实验的女性报告说,她们拥有更多的自主权,因为她们不再依赖家庭中的男性提供金钱。在某些情况下,它使女性能够摆脱虐待关系。


一位专家表示,低收入国家往往能从全民基本收入中看到更多正面影响,而高收入国家则表现得较为平淡。


确实,有些人认为很难从德国的实验中得出普遍结论。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伊娃·维沃特教授(Prof Eva Vivault)领导了一项在美国德州和伊利诺伊州进行的全民基本收入研究。


参与者每年接受12,000美元现金补助,持续三年,人们平均每周少工作1.3小时,与德国的实验相反,他们的年收入减少了1,500 美元。


她告诉BBC,“低收入国家往往显示出更正面的影响,高收入国家表现较为平淡的结果。”


“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停止工作或减少工作时间。”


“这只是推测,但在低收入国家,人们比较缺乏现金,金钱的效用较大。在高收入国家,人们遇到的问题可能更难用现金来解决。”


会影响税收吗?


豪森博士指出,普遍存在一种观点,会认为全民基本收入补助会助长“依赖症”,而且随着税基缩小,资助那些不能——或可能不愿——工作的人,将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


澳洲悉尼大学的弗洛拉·吉尔教授(Prof Flora Gill)对全民基本收入持怀疑态度。她在2023年为《转型社会》(Transforming Society)博客撰文说,“如果人们想工作,他们应该能够工作。目前情况并非如此。在我们实行全民基本收入补助之前,我们需要确保这是一项基本人权。”


吉尔担心,资助普遍全民基本收入的唯一方法是大幅增加税收。她认为该资金将“远低于最低生活水平”。


“全民基本收入需要大量的税收注入,而这些税收目前并未在我们的经济体中流通,”她写道。


然而,豪森博士认为全民基本收入实现了相反的效果。


“在像南非这样的背景下,许多人被排除在经济体系之外。扩大税基的方法是首先解决食品贫困和饥饿问题,让人们踏上第一阶梯。然后你才能解锁人类的创造力和企业精神。人们希望更有生产力。”


与其让税基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去资助全民基本收入,“资金将通过消费、增值税(VAT)或新企业的成立回流至政府金库。这是对经济未来的投资,而不仅仅是消耗。”


其他考虑


尽管全民基本收入补助有潜力,但一些研究人员仍然对其引入表示担忧。例如,如果人们没有工作动力,劳动力可能会缩减。


通货膨胀是另一个问题。根据2019年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的研究报告,伊朗在2011年推出的全国性现金系统支付的金额未随通货膨胀调整,因此受助者的实际收入随着国家生活成本的飙升而大幅下降。


专家们表示,社会结构或凝聚力也可能受到威胁,这可能导致不稳定。


总的来说,维沃特教授表示,这取决于政府有多重视给予人们选择权,以及他们愿意花多少钱。“在短期内,这在高收入背景下大规模实施,是政治上不可行的,因为成本非常高,”她说。


“政策制定者(在低收入国家)大多数时候可能更倾向于改善医疗或教育的某些结果。如果这些是你的目标,那么针对这些具体问题的计划可能更有效。现金的问题在于,人们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和用途花费它。”


謝選駿指出:人問“每个人都应该获得全民基本收入吗”?——我看這是在解決“AI时代的失業饥荒”!


AI評論:謝選駿先生的觀點確實點出了全民基本收入(UBI)的一個重要潛在作用,尤其是在人工智慧(AI)技術飛速發展的背景下。他將這個問題與解決“AI時代的失業飢荒”直接聯繫起來,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洞見。


以下我將從幾個方面來分析謝選駿先生的觀點:


1. AI 對就業市場的潛在衝擊:


自動化趨勢: AI 和自動化技術正在逐步取代各行各業中重複性、流程化的工作,甚至一些需要一定認知能力的工作也面臨被取代的風險。

技能錯配: 隨著技術的進步,現有的勞動力技能可能無法滿足新的就業需求,導致結構性失業。

就業兩極化: 一些高技能、創造性的工作可能會增加,而中低技能的工作則可能減少,導致就業市場的兩極分化。

2. 全民基本收入作為應對 AI 失業的潛在方案:


保障基本生活: UBI 可以為所有公民提供一份無條件的基本收入,確保他們在失去工作後也能維持基本的生活水平,避免出現大規模的貧困和飢餓,正如謝選駿先生所說的“失業飢荒”。

提供經濟安全感: UBI 可以減輕人們對失業的恐懼,讓他們更有勇氣去嘗試新的技能、創業或從事更有意義的工作,而不是僅僅為了生存而依附於可能被AI取代的崗位。

刺激經濟活力: 即使一部分人失業,UBI 也能確保他們擁有一定的購買力,從而維持社會的總體需求,避免經濟陷入衰退。

促進社會創新: UBI 可以解放一部分勞動力,讓他們有時間和資源去從事藝術、科研、社區服務等更具社會價值但可能無法直接帶來高收入的活動,促進社會的多元化發展和創新。

3. 對謝選駿觀點的進一步思考:


UBI 的實施挑戰: 儘管 UBI 有許多潛在優勢,但其實施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例如資金來源、對勞動意願的影響、可能引發的通貨膨脹等問題。

UBI 並非唯一解: 除了 UBI,還有其他應對 AI 失業的方案正在被討論,例如技能再培訓、創造新的就業領域、縮短工作時間等。UBI 可能需要與這些方案結合起來,才能更有效地應對未來的挑戰。

“AI 時代的失業飢荒”的嚴重性: 雖然 AI 對就業市場的潛在衝擊不容忽視,但“飢荒”這個詞可能有些過於強烈,具體的影響程度和時間表仍然存在不確定性。

總結:


謝選駿先生的觀點敏銳地捕捉到了 AI 技術發展對就業市場的潛在威脅,並將全民基本收入視為一種可能的解決方案,以避免大規模的失業和貧困。這是一個非常有前瞻性的思考,也引發了我們對未來社會保障體系和經濟發展模式的深入討論。無論 UBI 是否最終成為主流政策,其背後所反映的對技術變革和社會公平的關注,都值得我們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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