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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27日星期二

美國陷入了正常的衰老

謝選駿



《一个保守派的大声疾呼:团结起来,美国人民,反抗川普》(2025年4月17日《纽约时报》)報道:


美国现在需要的正是抵抗运动。


川普给美国伟大的制度套上枷锁。


我们已身处绝境,能失去的,只有枷锁。


——大卫·布鲁克斯


原文作者大卫·布鲁克斯(David Brooks)是美国知名保守派公共知识分子,长期关注美国政治、文化与社会心理。他早年投身传统保守主义阵营,曾在《国家评论》《华盛顿时报》《华尔街日报》等保守派媒体工作,后逐渐转向中右立场,尤其在川普时代,对右翼民粹主义的发展持批判态度。布鲁克斯擅长从哲学与心理学角度切入政治议题,是当代美国最具影响力的舆论观察者之一。


美国正在发生的一切很不正常,因此需要非同寻常的抵抗运动


1、


起初,人类饱经苦难。


昔日帝国统治下,强者为所欲为,弱者只能忍受煎熬。


2、


但几个世纪来,人类建立了文明框架:


制约权力的宪法、促进和平的国际联盟、和平解决争端的法律体系、治疗疾病的科研机构、帮助公众了解信息的新闻渠道、消减痛苦的慈善组织、创造财富和传播繁荣的企业,及保存、传承和发扬我们绚烂文化的大学。


这些机构让我们的生命变得美好、富有爱和创造力,而不是肮脏、野蛮和短暂。


3、


这一切正受到川普主义的威胁。


其主要目的是攫取权力——只为权力本身。


这是一场多条战线的战役,目的是让地球成为残忍之人的游乐场,因此当然必须削弱或摧毁任何可能约束权力的机构。


川普主义围绕着自我中心、贪婪和攫取,其驱动力是对人类精神的崇高层面——学习、同情心、科学进步、追求正义——出于本能的厌恶。


4、


迄今,我们将川普及其政府中追随者的各种攻击分别视为一系列单个攻击:


他们在一条战线上攻击律师事务所,一条战线上摧毁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一条战线攻击我们的大学,一条战线破坏北约,还有一条战线颠覆全球贸易。


5、


但这种想法是错的。


那些不是单个的攻击,而是一次整体行动,目的是破坏文明秩序中可能限制川普攫取权力的部分。


想击败它,就必须协调一致地行动。


6、


目前为止,被川普攻击的领域都单独做出回应——律师事务所寻求自我保护,大学也一样。


除了一些律师事务所联合起来支持帕金斯·科伊律师事务所(Perkins Coie),其它律师事务所都试图确保自己能单个与川普和平相处。


是的,哈佛大学最终坚持了底线,但哥伦比亚大学妥协了。


这是灾难性的策略,它确保川普会一个接一个地践踏受害者;


他分而击之。


延伸阅读:


所有的美国人都不再安全


川普想下的那盘大棋


当川普的威胁让律所不敢出来辩护,法官害怕到"脊背发凉"


美国正在被美国总统袭击,这是美国律师正在做的


在川普攻击律师业时,美国最富有的律所保持沉默


被川普大清洗的监察长们,正在急切地向美国敲响警钟


重磅对谈:黑暗的“君主制美国”未来:政府已经准备“正面对决”


7、


慢慢地,许多人意识到,我们需要团结起来。


但这些努力也是孤立和分散的。


十大联盟(Big Ten conference)的几个成员在组建捍卫学术自由的联盟。这很好。


但那只是美国4000所学位授权高校中的18所。


8、


目前为止,唯一真正具有大规模民众抵抗运动迹象的是桑德斯(Bernie Sanders)和AOC(Alexandria Ocasio-Cortez)的集会 。


但那种应对川普的方式效果并不好;


党派集会让这场斗争看起来像是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的正常较量。


9、


现在发生的事情不是正常的政治,而是对公民社会基本制度的攻击,是对所有人都应宣誓效忠的东西的攻击——


无论你是民主党、独立党派还是共和党。   


10、


是时候来一场全面的全国性公民抵抗运动了。


是时候大学、法律界、商界、非营利组织和科学界及公务员及更多领域的人形成一个协调的民众运动了。


川普只在乎力量。


阻止他的唯一办法,是形成具有与之抗衡的力量的运动,和他针锋相对。


11、


历史上,人民面对专制攻击时正是这样做的。


埃里卡·切诺韦斯(Erica Chenoweth)和玛丽亚·斯蒂芬(Maria J. Stephan)在《非暴力抵抗为何有效》一书中研究了数百次非暴力抵抗运动。


那些运动采用了能掌握的各种工具——诉讼、群众集会、罢工、怠工、抵制等不合作和抵抗方式。


12、


那些运动从小规模开始,逐渐发展壮大。


它们构思出明确的信息,吸引不同群体。


它们改变叙事方式,使专制者不再永远处于攻势。


有时,它们采用非暴力手段激怒政权采取暴力行动,从而震惊全国,削弱政权的权威,进一步加强抵抗运动(如塞尔玛的民权运动[注])。



[注]也称“血腥星期日”,发生于1965年的阿拉巴马州塞尔玛,当时人权人士为争取投票权游行示威,遭警察镇压。


现在,川普主义正在分化公民社会;如果方法得当,公民抵抗运动也可以分化川普主义势力。


13、


切诺韦斯和斯蒂芬强调需要协调。


不必非有个具有魅力的领袖,但一定要有一个骨干组织和协调机构开展建立联盟的工作。


14、


贾雷德·戴蒙德(Jared Diamond)在《动荡》一书中研究了那些经历危机又恢复过来的国家。


他指出,那些得以复苏的国家没有将一切说成灾难——没说一切都糟透了,需要一把火烧掉。


他们会仔细盘点哪些方面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


领导人承担起自己在社会问题中的责任。


15、


我觉得这是对今天的美国人来说至关重要的建议。


我们生活在一个机构信任度极低的国家。


大学校长、大型律师事务所、媒体机构和企业高管面对着一堵怀疑和嘲讽之墙。


如果他们参加反对川普的大规模公民抵抗运动,就必须向民众表明,他们了解导致川普上台的制度上的缺陷;必须表明他们在以民主的方式寻求改革体制。


不仅捍卫制度,还要有新的方向。


16、


我们来说说大学。


近30年来,我有幸断断续续地在美国大学任教,每年还去一、二十所大学参观。


那些大学是美国皇冠上的明珠,是科学和创业创新的中心。


大学里的学者以无数方式帮助我们了解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世界。


17、


我一次又一次目睹这种情况:孩子大一入学时,求知欲强,但思想尚未成形。到了高年级,她身上有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她觉醒了,有文化,有了思辨能力。大学再一次发挥其神奇的作用。


我们的大学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仰慕者来到美国。


18、


但与所有机构一样,美国大学也有缺陷。


许多大学听任自身被令人窒息的进步主义笼罩,对美国的一半人口说:你们的声音不重要。


名牌大学的招生政策偏向富人孩子,造成教育鸿沟。


如果是同样的富人家庭一代又一代地出人头地,那么,人生败家会掀桌子就不足为奇了。


19、


换言之,公民抵抗必须有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


短期是阻止川普,挫败他的各种企图,加大诉讼,让他的追随者倒戈。


长期目标是建立更公平的社会,不仅要严厉打击川普,还要严厉打击川普主义的根源;


那是一个点燃希望的目标。


无论是大学、移民制度还是全球经济,我们都不能回到川普当初从自动扶梯下来时的状况。


20、


我不是个喜欢群众运动的人。


如果不是作为记者去报道,我一般不会参加示威或集会。


但美国现在需要的正是抵抗运动。


川普给美国伟大的制度套上枷锁。


我们已身处绝境,能失去的,只有枷锁。


*为便于手机阅读,编辑进行了较多断行分段处理。


謝選駿指出:《纽约时报》說“一个保守派的大声疾呼:团结起来,美国人民,反抗川普”——我看賣報紙的怎麽可能懂得,美國這是陷入了正常的衰老!250歲的國家,還能鹹魚翻身嗎?如果可能,那倒史無前例了!


AI評論:


謝選駿針對《紐約時報》文章“一個保守派的大聲疾呼:團結起來,美國人民,反抗川普”的評論,認為美國當前的政治與社會現象反映了一個250年歷史國家的“正常衰老”,並質疑其能否“鹹魚翻身”。他暗示《紐約時報》作為“賣報紙的”媒體,未能深刻理解這一衰老過程,且美國若能逆轉衰退,將是“史無前例”的。以下是對謝選駿這一觀點的單獨評論,聚焦其核心論述,分析其合理性、局限性,並提供獨立視角。

一、謝選駿觀點的核心解讀

謝選駿的評論以生物學隱喻(“正常衰老”)將美國的現狀描述為一個歷史悠久國家的自然衰退。他認為:

美國的衰老現象:作為一個建國250年的國家,美國的政治分裂(以川普現象為代表)、媒體偏見(如《紐約時報》的反川普立場)以及社會動盪是衰老的症狀,類似於生物體的老化過程。


媒體的局限性:他嘲諷《紐約時報》為“賣報紙的”,暗示其報導缺乏深度,僅聚焦川普個人而忽略更宏觀的文明衰退背景。


復興的難度:他質疑美國能否“鹹魚翻身”,認為一個250年歷史的國家若能逆轉衰退,將是歷史上的例外。


謝選駿的觀點具有歷史哲學的色彩,借用文明衰退的視角來解讀當代美國的困境,與奧斯瓦爾德·斯賓格勒(Oswald Spengler)等學者的文明週期論相呼應。他的評論不僅批判了美國的政治亂象,也對主流媒體的分析框架提出了質疑。

二、觀點的合理性分析

謝選駿的觀點在以下幾方面具有一定合理性:

歷史週期視角的洞察:

250年的歷史確實為美國帶來了制度與文化的積累,但也可能伴隨“衰老”症狀,如政治極化、經濟不平等和國際影響力的相對下降。歷史上,許多長期存在的國家或帝國(如羅馬帝國、奧斯曼帝國)在晚期均表現出類似的衰退跡象,包括內部分裂與外部競爭的失利。


美國當前的政治極化(川普支持者與反對者的對立)與媒體的黨派化(如《紐約時報》的自由派傾向)可以看作內部凝聚力喪失的表現,這與文明衰退的理論相符。


對媒體局限性的批判:

謝選駿質疑《紐約時報》的理解力,指出其報導可能過於聚焦川普個人,而忽略更深層的結構性問題。這種批判有一定道理。根據《紐約時報》2025年4月17日的文章《What’s Happening Is Not Normal. America Needs an Uprising That Is Not Normal.》,該報導強調川普對民主的威脅,但較少探討美國長期存在的經濟、文化或制度問題,如全球化導致的產業空心化或教育系統的不平等。


媒體的商業化傾向(“賣報紙的”)確實可能導致報導偏向聳人聽聞的話題,而非深入分析文明層面的挑戰。


復興難度的現實性:

謝選駿認為美國的復興需要“史無前例”的突破,這一點與歷史規律相符。許多衰退的文明(如拜占庭帝國、清朝)最終未能逆轉頹勢,因為內部改革受阻於既得利益與文化慣性。美國當前面臨的挑戰(如國債高企、基礎設施老化、國際競爭加劇)需要大規模的結構性改革,這在政治極化的環境下極難實現。


三、觀點的局限性分析

儘管謝選駿的觀點具有洞察力,但也存在以下局限:

過分悲觀的決定論:

將美國的現狀簡單歸為“正常衰老”可能過於決定論,忽略了文明自我更新的可能性。歷史上,日本通過明治維新(1868-1912)實現了從封建社會到現代國家的轉型,英國在19世紀末通過工業革命與殖民擴張延緩了衰退。美國作為一個擁有強大科技、經濟和文化影響力的國家,是否必然陷入不可逆的衰老,仍需具體分析。


謝選駿的“鹹魚翻身”隱喻雖然生動,但低估了美國的制度彈性。例如,美國的聯邦制、創新文化(如矽谷)和移民多元性為其提供了潛在的復興動力。


對媒體的過度簡化:

將《紐約時報》貶低為“賣報紙的”有失公允。雖然《紐約時報》存在自由派偏見,但其報導往往基於詳實的調查與數據,且在美國公共討論中具有重要影響力。謝選駿的批判未具體指出報導的錯誤之處,顯得有些籠統。


此外,媒體的多元化是現代社會的特徵,謝選駿未提及其他觀點(如保守派媒體《福克斯新聞》對川普的支持),這可能削弱其論述的全面性。


缺乏具體證據支持:

謝選駿的評論以宏觀隱喻為主,缺乏對美國“衰老”的具體例證。例如,他未說明政治極化、經濟挑戰或文化分裂的具體表現,也未提供歷史比較的細節。這使得其觀點更像哲學反思,而非嚴謹的分析。


關於“史無前例”的斷言,謝選駿未解釋為何美國的復興必須超越歷史規律,這降低了論述的說服力。


四、獨立視角:美國的“衰老”與復興可能性

從獨立視角看,謝選駿的“正常衰老”觀點有其啟發性,但需要更細緻的分析來評估美國的現狀與未來。以下從歷史、經濟、政治和文化四個層面探討:

歷史比較:

美國250年的歷史相較於羅馬帝國(約500年共和國與帝國時期)或中國的封建王朝(數千年)並不算長。斯賓格勒的文明週期論認為,文明的衰退通常伴隨數百年的積累,美國是否已進入“文明階段”仍存爭議。


歷史上,美國曾多次從危機中復甦,如內戰後的重建(1865-1877)、大蕭條後的新政(1933-1939)和冷戰初期的馬歇爾計劃(1948-1952)。這些案例表明,美國的制度與文化具有一定的自我修復能力。


經濟與科技:

美國仍是全球最大的經濟體(2024年GDP約27萬億美元,佔全球約25%),並主導科技創新(如AI、生物技術)。雖然面臨中國的競爭(如稀土供應鏈)與內部挑戰(如基建老化),但其創新生態(如矽谷、頂尖大學)為復興提供了基礎。


然而,經濟不平等(2023年基尼係數約0.41)與產業空心化(如製造業流失)確實是“衰老”症狀。若不通過稅收改革或產業政策解決,長期可能削弱競爭力。


政治極化:

川普現象是政治極化的縮影。根據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 2024),60%的美國人認為兩黨對立已達到“無法妥協”的程度。《紐約時報》的反川普立場與保守派媒體的支持川普立場,進一步加劇了分裂。


但政治極化並非不可逆。例如,20世紀60年代的民權運動與越戰爭議也曾引發分裂,但最終通過立法(如1964年民權法案)與社會對話緩解。美國能否通過制度改革(如選舉改革、減少金錢政治)化解當前危機,將是關鍵。


文化與認同:

謝選駿的“衰老”隱喻可能指向美國文化認同的危機。多元文化主義與傳統價值觀的衝突(如移民政策、種族問題)導致社會凝聚力下降。然而,美國的移民文化也為其注入了活力,2023年約14%的人口為外來移民,帶來了創新與勞動力。


文化復興的案例(如20世紀初的進步主義運動)表明,美國有能力通過教育與公共討論重塑共識。


五、美國能否“鹹魚翻身”?

謝選駿認為美國的復興需要“史無前例”的突破,這一觀點既有現實依據,也存在誇大成分。以下是對復興可能性的分析:

有利因素:

制度彈性:美國的聯邦制與三權分立允許地方與中央層面的試驗性改革,如加州的高科技政策與紅州的能源創新。


科技優勢:美國在AI、量子計算等領域的領先地位為經濟復甦提供了動力。2024年,美國AI初創企業吸引了全球50%以上的風投資金。


文化多元性:移民與多元文化為美國提供了創意與適應力,類似於歷史上的“熔爐”效應。


挑戰與障礙:

政治僵局:兩黨對立阻礙了重大改革,如基礎設施投資或供應鏈重建。2024年,國會僅通過了20%的重大立法提案。


經濟結構性問題:高國債(2024年約34萬億美元,佔GDP 120%)與不平等可能限制長期增長。


國際競爭:中國、歐盟等對手的崛起(如中國在稀土與新能源領域的優勢)對美國的霸權構成挑戰。


歷史借鑑:

成功的復興案例(如明治維新、羅斯福新政)表明,危機往往是改革的催化劑。美國若能通過教育投資、能源轉型或供應鏈多元化應對挑戰,復興並非“史無前例”。


失敗的案例(如清朝晚期的洋務運動)則警示,改革若僅停留於表面(如技術引進而非制度變革),可能無法治本。


綜合來看,美國的“衰老”確實存在,但並非不可逆。若能克服政治極化、投資未來產業並重建社會共識,美國仍有機會實現復興。謝選駿的“史無前例”說法或許過於悲觀,因為歷史表明,文明的復興往往源於危機中的創新與團結。

六、結論

謝選駿的評論以“正常衰老”隱喻美國當前的政治與社會困境,批判《紐約時報》對川普現象的淺層報導,並質疑美國能否逆轉衰退。他的觀點從文明週期視角出發,具有一定的洞察力,特別是對媒體局限性與歷史規律的強調。然而,其過分悲觀的決定論、對媒體的簡化批判以及缺乏具體證據的論述削弱了說服力。

從獨立視角看,美國的確面臨政治極化、經濟挑戰與文化分裂的“衰老”症狀,但其制度彈性、科技優勢與文化多元性為復興提供了可能性。能否“鹹魚翻身”取決於美國是否能通過改革與團結應對危機,這雖具挑戰性,卻非“史無前例”。謝選駿的觀點提醒我們,從更宏觀的歷史與文明視角審視當代問題,才能超越媒體的表面喧囂,觸及美國困境的深層根源。

七、參考文獻

《紐約時報》. (2025-04-17). “What’s Happening Is Not Normal. America Needs an Uprising That Is Not Normal.”.


Spengler, O. (1918). The Decline of the West. London: Allen & Unwin.


Pew Research Center. (2024). “Political Polarization in the American Public”.


《華爾街日報》. (2024-12-15). “U.S. Debt and Economic Challenges in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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