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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14日星期四

谢选骏:碳基生物的无谓挣扎

 


《睡在杨振宁上铺的兄弟》(2023-02-02 23 八字路口)报道:


01、


电影《无问西东》结尾的彩蛋,都是清华大学历史上青史留名的大人物,其中唯一健在的,就是杨振宁先生。


杨振宁现在自然是无人不知的华人之光,他从西南联大毕业以后的人生轨迹,约略就像沈光耀的母亲所期望那样: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但我今天想谈谈另外一个人,一个今天早已被历史抛弃,也已经被世人忘记的人物:他叫赖钟声,当年在西南联大时,他是杨振宁的班长,也是睡在杨振宁上铺的兄弟。


赖班长是山东烟台人,长得相貌俊秀,脸面白净,杨振宁说他成绩比自己还要好。不仅如此,课间休息时,赖班长的一口单刀舞得虎虎生风——正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


1942年本科毕业后,赖班长去了滇缅铁路工程处工作,杨振宁继续读物理学研究生。1944年,抗战局势吃紧,国民政府提出一个口号:“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号召青年学生参军。


此时,赖钟声已经考取了工程师资格。可能到底是山东人,实在,把笔一扔,就去参军了。而杨振宁这时研究生毕业,获得了庚子赔款的奖学金,准备去芝加哥大学留学。


临走前,他想和班长见一面,但兵荒马乱的,没有联系上。


赖钟声参军后,被选到国民党中央干部学校学习。既然叫干部学校,当然是培养干部的,很受重视,蒋介石亲自担任校长,“小蒋”蒋经国任教育长,主抓政工人才的培训。


毕竟是给杨振宁当过班长,赖钟声智商高情商也高,在校表现突出,很快就成为小蒋的得意门生,受到重用。


同时受到重用的还有王升,也就是电视剧《北平无战事》中曾可达的原型。蒋经国有个字,叫“建丰”,学生们都亲切地称他为“建丰同志”。


02、


1947年底,赖钟声被派到国民党青年军整编206师,任政工处少将处长。参军两年多就被授予了少将军衔,这是今天无法想像的速度。


他到部队后,很块就创办了一份今天看来名字也很潮的杂志:《革命青年周刊》,向官兵灌输“一个党、一个政府、一个领袖”的思想,并有专用电台与建丰同志随时保持联系。


他还擅长演讲。他的演讲很有西南联大特色,最后经常用这样一句来结尾:


战争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在统一大业完成后,实现工业化!


人生如一个8字,循环轮回,兜兜转转。1948年3月洛阳战役爆发,206师全军覆没,赖钟声也被俘。


幸运的是,赖钟声没有被列为战争罪犯,关进监狱里仅仅三年,1950年就释放了,被安排到北京一所中学任物理教师。这也算是学有所用,人尽其才。


他的一位学生曾描述过他讲课的情景:


赖先生身材不高,较胖,戴一副金边秀朗眼镜,头发黑亮一丝不乱,衣着考究,透着学者气。他讲课,精气神十足,温和而严正,声音洪亮,略带胶东口音。几节课下来,同学们已被他渊博的学识、精当的点拨所折服。


“十年浩劫”中,赖钟声被当做反革命,丢了工作,经常被批斗和贴大字报,以拉板车、做炊事员为生。后来虽然可以上讲台了,但因替一位生病的同事代课,连续讲了多节课导致过劳中风。


1971年,已经获得诺贝尔奖的杨振宁在去国26年后,以美国公民身份第一次访问中国,受到了高规格的礼遇。毛主席接见,周总理亲自设宴招待。


杨振宁托人去联系上了自己的老班长,希望见面。但赖钟声左思右想后拒绝了,他的理由有两点:


一是自惭形秽,有可能杨振宁会看不起自己;二是孤芳自赏,自己有可能看不起杨振宁。


对于前一点,他觉得这是必然的情况,他也认了。对于第二点,他的解释是:


此生最大的慰籍,便是困难当头,日寇猖獗之时,我能够挺身而出,愿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而在相同的时刻,杨振宁选择了出国,虽不算逃兵,至少也算懦夫,懦夫是叫人看不起的!


赖班长这话说得很硬气,但是他心里真的无愧于自己的选择吗?也不尽然。


他曾经给自己的老长官写过一封信,里面说道:


我本一介书生,因响应蒋介石抗战救国的号召,放弃专业,考入军校......若不去当那个倒霉的青年军整编二〇六师少将政工处长,比如出国留学,学成而归,情况会有多大的不同。


环顾美籍中国学者,大半系我的联大同学,而我不过一中学教师,所以有时难免心烦意乱,大有“冠盖满京华,唯我独消瘦”之感慨!


可见,赖班长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对人生感到不平。


杨振宁去了西方,他留在了东方。他们在选择时,并没有问西问东,但人生就此分出了西东。


03、


在西南联大师生里,后来走出201名院士,还有众多人文社会科学的大师,不过更多的,则默默无闻的名字。


从1937年11月成立,到1946年7月撤销的八年多时光中,学校共招生8000余人,最终只有3800名学生拿到了毕业证。


更多的学生,因为贫困、离乱、参军等原因,未能完成学业,没有机会成为所在领域的大家。但历史并未把他们遗落。


1941年,中美两军成了盟国,来华的美军增多,需要大批的翻译人员。当年9月,教育部下令各大学的外文系男生应征参加翻译工作。这次共征调了70多人,西南联大的学生占了一半。


在这其中,有一个江苏小伙子叫巫宁坤,被安排给“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当翻译。这支部队有个更通俗的名字,飞虎队。


两年后,巫宁坤同学又被派到美国,给中国在美受训的飞行员当翻译。抗战胜利后,他留下来,于1948年考入芝加哥大学,攻读英美文学博士学位。


在芝大,他还碰到了一位西南联大毕业的校友,两人随即成为好朋友。这位校友就是李政道。


1949年,这个国成立后,急缺人才,向留学生发出回国的号召。燕京大学向巫同学发出了邀请。祖国的召唤让他动了心,他决定放下写了一半的博士论文,回去报效祖国。


李政道听说他要回国,特地前来帮他收拾行李,在他的箱子上写了几个白色的粗体大字:“北京燕京大学巫宁坤”。


1951年8月份,巫同学到达北京,很快被安排到燕京大学上课,成了巫老师。五个星期后,他和京津地区三千多名高校老师,一起听周总理做了七个小时以“思想改造”为主题的报告。


巫老师还没站稳讲台,11月,“三反运动”开始,燕京大学解散了,被合并到其他院校。他也被调到了南开大学。从此就被卷入一场接一场的运动中,属于被运动的对象。


1953年斯大林同志逝世,很多师生怀着悲痛的心情去苏联总领事馆哀悼,只有巫宁坤被指责为“一个人非常勉强地参加了队伍,并且毫无悲痛的表现”。


还有人翻出了他1938年夏天在武汉参加国民党干训团的历史。干训团的团长是蒋介石。这下他跳进海河也洗不清了。虽然那时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干训团的副团长有陈诚,也有周恩来。批斗者认为:他不该说周恩来当过对岸人家的官。


更大的劫难还在后面。


1957年,巫老师被打成“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并且是“极右分子”,名列全校榜首,被开除公职,劳动教养。


也就是同一年,他的同学李政道,与杨振宁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此时的巫右派,先是和其他“同类”一起被关在北京的半步桥监狱,吃着发霉的窝窝头和咸得发苦的腌萝卜,后被派到北大荒劳改。1960年,又被转移到位于天津和唐山之间的清河农场劳动。


当时正值历史书上宣称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了。巫右派的大舅子想办法给他送了一包烙饼,同牢房的一位刘的右派问他借了一张吃,还写了个欠条。他见对方的字很漂亮,相约以后给自己写个条幅。


几个月后,巫宁坤接到命令,去农场的角落挖坑。坑挖好后,一匹瘦马拉着一辆平板车走来,车上是一具盖着的尸体。他打开草垫子一看,就是那个借他烙饼的刘右派。


04、


直到“十年浩劫”结束,对错划的右派分子进行改正,巫宁坤才得以回到北京。来来回回,他一直用着当初离开美国时带的那个行李箱。箱盖上,李政道写的几个字“北京燕京大学巫宁坤”,虽然褪色了,依然可辨。


只是,当他再打开箱子时,可能会回想起揭开草垫子的场景。人生的西东,只有真相被揭开时,才能看得清。


1979年10月,他偶然从报纸上看到李政道回国讲学的消息。与赖钟声的反应不同,巫宁坤的心里没有多少想法,他立即前往北京饭店看望老同学。


因为李政道忙着备课,两人匆匆聊了一会儿。临别的时候,巫宁坤想:假如当年是他送李政道回国,那么李政道还会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呢?


1990年退休后,巫宁坤用英文写了一本传记A Single Tear,回顾了自己回国后的经历。这本书在英文世界引起轰动,是《纽约时报》当年评选的7本Notable Books(值得关注的书)之一。


在书的结尾,他用九个字概括了自己的人生:


我归来,我受难,我幸存。


“归来”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真心,但此后的“受难”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幸运的是他“幸存”下来了。


晚年,他对来访的一个美国记者彼得•海斯勒(中文名何伟)说:


如果没有那些运动,我也许会是一个更有成就的学者,也许我会写出几部有关英、美文学的专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关於这一方面的专书早已汗牛充栋了。A Single Tear也许是一部更重要的作品。


选择不问西东,但不同的选择会造就不同的道路,塑造不同的人生。


我常常回想起 A Single Tear 中的那个场景:1951年7月18日的早晨,巫老师——当时还是巫同学从旧金山的邮轮码头出发回国,李政道博士前来送他。


临别时,他问了李博士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回去工作呢?


李博士笑着说,我不愿让人洗脑子。


巫同学还没明白“脑子”是个怎么洗法,邮轮已经启动。


网民嚎叫:


独行者 2023年02月03日 05:26

冥冥之中命运有主宰,人们也许能选择所走的路,但不一定能主宰自己的命,这似乎是“天意”!

一冰 2023年01月31日 10:30

啥看得起看不起的,这位赖先生内心沟坎真多,其实就是自卑;如果能坦然面对现实,也许老同学讲几句话,还能改变他的生存条件。巫宁坤回国,是因为他是学文学的,在美国很难找到工作,因此学姐赵萝蕤在燕京大学给了他一个教书的好位置,就学位也不要了,立刻启程回国,还不是生存压力闹的,和爱国无关,他不像学理工科的李政道,研究专业容易留在美国。最不幸的是李政道的另一同学,本是上海的阔家少爷,物理发明天才,抗日时期脑子一热放弃德国留学奖学金,跑到抗战前线研制地雷,可是因为人又靓又帅,出身富裕,还极富才华,土八路嫉妒得发疯,用石头把他活活砸死了,他老师痛失英才。


谢选骏指出:可怜人类自视天才,结果还是碳基生物。



《杨振宁夫妇劲爆消息网上疯传,翁帆竟成日本间谍?》(2023-09-13 洛子帅谈历史)报道:


墙内自媒体洛子帅谈历史文章:深居简出的杨振宁和妻子翁帆,最近又有劲爆消息传出。


不过,这一次,消息的主角不再是杨振宁被病危、被去世,而是怀疑翁帆为“日本间谍”。


这一切源于网上流传着的一些照片,据说是翁帆在日本时参加宴会的照片。


日本倾倒核废水,在多国引起轩然大波。这个节骨眼上去日本参加宴会,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有的文章标题起得危言耸听,十分暧昧。比如:翁帆“惹祸上身”,疑似日本间谍?杨振宁无能为力,真相瞒不住。


再比如:翁帆目的终于达成!频繁去日本被质疑是间谍?背后的3个反常行为惹人怀疑;


还有:3个行为很反常,被质疑是日本间谍?杨振宁一番话,暴露翁帆“真面目”等等。这些标题,成功激起了网友的好奇心。


一时间,翁帆再次喜提热搜,还是以如此不友好的方式。


对于这些媒体来说,翁帆去没去日本不重要,有人点开看,能获得流量才最重要。翁帆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人一直惦记到现在呢?说到这些,就不得不提,她那段年龄悬殊,且举世震惊的婚姻。


一、


翁帆1976年出生于广东省潮州市,毕业于汕头大学。她先是在汕头一家企业短暂工作,后来跳到深圳一家球类俱乐部。在那里,她与来自香港的前夫结识,有了一段短暂的婚姻。不过,这段婚姻不到两年,就以离婚收场。


鉴于汕头大学学的是英语,翁帆于2002年考入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翻译系硕士班深造。2003年10月,传来物理学家杨振宁的妻子杜致礼病故的消息。


而翁帆与杨振宁夫妇的缘分,可追溯到1995年,那时的翁帆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

彼时杨振宁应邀去汕头大学参加首届世界华人物理大会,他的妻子杜致礼随行。翁帆彬彬有礼,气质不俗,学校便安排她给杨振宁夫妇做向导。会议期间,翁帆始终陪伴在他们夫妻身边,帮他们处理需要应对的一切事务。


杜致礼很喜欢翁帆,她还鼓励翁帆,将来有机会可以去美国的大学深造。这短暂的相遇,让翁帆在杨振宁和杜致礼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常常书信往来,交流心得。因此,当得知杜致礼病逝的消息后,翁帆心里十分难过。


她知道杨振宁夫妇伉俪情深,如今一人离去,另一人肯定心碎难忍。于是,翁帆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劝慰大洋彼岸的杨振宁,让他重拾对生活的信心。2004年年初,杨振宁来到中国中山大学,约翁帆在那里见了一面。


这次见面之后三个月,杨振宁邀请翁帆一同去香港石澳游玩。再后来,两人又在北京清华园见了几次面。他们见面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只知道这几次会面,让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同年年底,杨振宁与翁帆在北京宣布订婚。


二、


杨振宁与翁帆之间差距巨大,他们的婚姻,注定不是平凡的婚姻。这为他们将来遭受无数人指手画脚,埋下了伏笔。


首先,年龄不匹配。时年杨振宁82岁,翁帆28岁。虽然从古至今老少配已屡见不鲜,但年龄相差54岁的,还是比较罕见。82岁高龄,从科学的角度来说,生理上无法与正当壮年的28岁相比,生活恐怕不那么幸福。


其次,家世不匹配。认识翁帆时,杨振宁已是世界级的物理学家,首个诺贝尔奖物理学奖中国得主。其父杨武之是数学家、教育学家;岳父杜聿明,前国军中将。一家子都是名人,小小的翁帆在这中间,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再者,物质上的不匹配。不说其他,单论杨振宁退休后回国执教,清华大学送的那套别墅。那个地段、那个环境,是普通人奋斗一生,都住不进去的地方。翁帆靠婚姻为跳板,成功以女主人的身份入住“大师邸”,怎么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因此,从杨振宁和翁帆公布喜讯的那天开始,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翁帆被网友喷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什么心机女、捞女、靠男人上位等等。恨不得扒下翁帆最后的体面,好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反观翁帆,对网上骂她的人,说无中生有的事,从未做出任何回应。她温柔而坚定地跟在杨振宁身旁,坚决地维护着丈夫的形象。人家骂她什么,她不在乎。但是,谁要是抹黑杨振宁,她绝不允许。


2018年3月2日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的节目上,三位主持人就杨振宁放弃美国国籍一事进行讨论。当听到人家说杨振宁为人很“精”时,翁帆当即反驳。她从美国当局对待杨振宁的态度,以及遭受国民党驻美机构的辱骂和坚持自己的意见说真话这几个方面给予回应。


从这些细枝末节能够看出,翁帆的确非常崇敬和钦佩杨振宁,她对杨振宁的感情很真实。


三、


杨振宁和翁帆的感情,从最开始的不看好,到最后提及他们,全部嗤之以鼻。如今,两人的婚姻已经快进入第20个年头了。反目成仇、抢夺财产、撕破脸离婚对骂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有些人似乎见不得他们这样恩爱,这样合拍。


于是,更深的恶意来了,更大的谣言也来了。


不知是谁在网上截取了翁帆早前参加宴会的照片,模糊了周围人员和环境,只把翁帆留出来挑事。他们说,翁帆是日本间谍,最近频繁进入日本参加社交活动。什么真凭实据都没有,仅凭一张照片就定了她的“罪”。


翁帆這身打扮溫文爾雅,充滿知性美。


这恐怕比岳飞的“莫须有”之罪更加荒唐可笑。翁帆近十几年所有的社交活动,全部围绕着杨振宁展开。试问,她有什么必要独自去日本参加宴会。


还有,一个人的婚姻幸不幸福,要综合多方面的考虑。


如果杨振宁和翁帆不幸福,讲真,他活不到101岁。吵架是个劳神费力的活,他年龄那么大,多生几次闷气,可能都活不到现在。翁帆这二十年的付出,其实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好的家庭夫妻俩一起成长,达到精神上的统一和平和。差的家庭关系,只能靠消耗对方,降低期待把彼此都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冲这点来说,看看杨振宁现在的状态,他和翁帆的感情,不是好,简直是太好了。我们不能听网络上那些喷子、键盘侠胡扯,就将“间谍”等恶毒的头衔扣在翁帆头上。


杨振宁再伟大也是个普通人,他比翁帆大那么多岁。将来他离世了,翁帆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真诚地希望各位网友不要人云亦云,杨振宁和翁帆婚姻好不好,不由我们来评判,他们才有资格评判对方。


翁帆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凭几张照片就能让大家对她口诛笔伐。若真是做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拿出实证来,诉诸法律,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全靠瞎扯淡,什么真凭实据都拿不出来,就不要别有用心地胡说八道。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描黑别人,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网民嚎叫:  


frank_ly 今天 08:47

组织安排给找的象原夫人。土共的一贯做法,包括给林彪儿子选妃,和帮助陈景润找老婆。

BBC12 2023年09月13日 21:50

东方红, 太阳升, 延安出了个毛汉奸。。。

卡卡卡夫卡 2023年09月13日 21:05

共产党就是日本间谍,里应外合破坏中国。

voigt 2023年09月13日 19:18

没有翁女士,杨先生不会回到大陆。是不是也会有人怀疑杨先生?也说不定。

刁近平 2023年09月13日 19:11

在包帝昏君全民抓间谍的大背景下,这种不入流的自媒体造谣这种二逼新闻,这跟反右和文革时期的革命小将没有任何区别,我操你姥姥的

破棉袄 2023年09月13日 18:59

这娘们也变成了行走的50万,他能提供啥情报?提供老杨的吊有多大吗?

clml 2023年09月13日 18:24

胡扯!唯恐天下不乱!!

杨振宁47岁夫人翁帆现身,穿学生装气质出众101岁杨振宁罕见露面 容貌变化大 网友热议101岁杨振宁以视频方式两度露面 打破病重传言101岁杨振宁露面!脸颊凹陷嘴唇干裂似缺水101岁杨振宁最新发声19年了,不要再误解翁帆了101岁杨振宁老先生,身体有恙 似乎有点不乐观​101岁杨振宁老先生,身体有恙睡在杨振宁上铺的兄弟100岁杨振宁自曝被小54岁娇妻掌握全部财产


谢选骏指出:无谓挣扎碳基生物,格外需要黄粱一梦——嗡嗡叫,欲与天公试比高。


谢选骏:天灾人祸就是回归自然


《可怕!利比亚几近“灭市”:到处尸体 3000死 万人失踪》(香港01 2023-09-12 )报道:


利比亚东部9月11日发生毁灭式水灾,东部城市德尔纳(Derna)约四分之一被摧毁,因大坝在暴风雨中决堤。该区政府12日称表示,红十字会及红新月会说利比亚多地恐有1万人在水灾中失踪。


在暴风雨丹尼尔横扫大西洋后,单在德尔纳市已有至少1000具尸体被发现,官员预计死亡人数将更高。


一名正在前往该市的路访透社记者12日称,德尔纳这个本约有12.5万人口的城市已面目全非,放眼所见全是被冲至反转的汽车、大量树木被冲倒,以及无数被大水淹浸、已是人去楼空的民房。


希姆沙后来告诉半岛电视台,随着失踪人数不断增加,他预计全国死亡总人数将超过 2,500人。


利比亚水灾:利比亚遭受强力风暴和暴雨袭击后水坝决堤,引发毁灭性的洪水。利比亚青年旅社协会的成员2023年9月12日在利比亚Al Abraq机场卸下经飞机运抵的医疗援助物资。


运送救援物资的车队已在开往德尔纳途中。国际承认的的黎波里(Tripoli)政府并不控制该国东部地区,但都已向德尔纳运送物资赈灾,至少一部飞机已从西部城市米苏拉塔(Misrata)起飞。


包括美国在内的国家已承诺提供协助。


利比亚“魔鬼洪水”毁掉德尔纳市四分之一,逾3000死过万人失踪。


利比亚东部9月11日发生毁灭式水灾,东部城市德尔纳(Derna)约四分之一被摧毁。阿拉伯卫星电视台12日引述利比亚团结政府衞生部称,风灾导致堤坝崩塌造成的水灾,造成超过3000人死亡,国际红十字会则估计有一万人失踪。


地区政府12日称表示,红十字会及红新月会说利比亚多地恐有1万人在水灾中失踪。


在暴风雨丹尼尔横扫大西洋后,单在德尔纳市已有至少1000具尸体被发现,官员预计死亡人数将更多。


一名正在前往该市的路透社记者12日称,德尔纳这个本约有12.5万人口的城市已面目全非,放眼所见全是被冲至反转的汽车、大量树木被冲倒,以及无数被大水淹浸、已是人去楼空的民房。


民防部长希姆沙(Hichem Abu Chkiouat)通过电话告诉路透社:我从德尔纳回来。这是非常灾难性的。到处都有尸体躺着——海里、山谷里、建筑物下方。他说:在德尔纳发现的尸体数量超过1,000具。我毫不夸张地说,这座城市的25%已消失了。很多很多建筑物都倒塌了。


希姆沙后来告诉半岛电视台,随着失踪人数不断增加,他预计全国死亡总人数将超过 2,500人。但从最新消息看来,单在德尔纳已有5,000人失踪,其他地方的灾情恐更严重。


运送救援物资的车队已在开往德尔纳途中。国际承认的的黎波里(Tripoli)政府并不控制该国东部地区,但都已向德尔纳运送物资赈灾,至少一部飞机已从西部城市米苏拉塔(Misrata)起飞。


利比亚水灾:利比亚遭受强力风暴和暴雨袭击后水坝决堤,引发毁灭性的洪水。Al-Mukhaili在发生洪灾后一俨如泽国,变成一片泥黄色。


网民嚎叫:


生意不错 发表评论于 2023-09-12 23:58:26

美国何不把非移送到利比亚去补充人口

天乙贵人 发表评论于 2023-09-12 19:03:29

利比亚是石油大国,可有钱了。邻居埃及不探一下西部沙漠里有没有石油?

技术员 发表评论于 2023-09-12 18:21:56

卡扎菲不是被推翻了吗?


谢选骏指出:我思考这些天灾人祸,都是互相重叠的,都是纠结在一起的,其结果就是“回归自然”,也就是把一切人间的痕迹都抹掉了。不仅这次如此,我看所有的天灾人祸,其实都有“回归自然”的特质——抹掉人间。

谢选骏:八九民运的前哨战

《四十年前,那场匆匆结束的“清除精神污染运动”》(阜成门六号院 2023-09-12)报道:


改革开放后,我国制度进步的最大体现是权力使用的科学化、规范化,如果这方面做得好,人民就安心,社会就有活力、创造力;这方面做得不好,则影响社会的预期和信心。


发生于1983年下半年的“清除精神污染运动”,虽然持续很短,但是当代中国史研究的一个绕不开话题,因为这个事件中发生的很多事情太突兀,与改革时期和谐开放奋发的大气候格格不入,历史学家在论述早期改革史的时候,往往都会讲到这个事。


促使“清污”的发生,其根本原因是1978年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以后,新旧思想意识形态的冲突。党内的很多高层干部,以及知识界在越发深入反思“左”的错误根源,希望以此解放全体社会的思想活力,更好推动现代化建设;同时,随着社会管制的松动以及国门的打开,国外及港台生活潮流涌入内地,出现了很多新思潮和新风尚,主要体现在:


第一, 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界,很多人经过对苏联意识形态化的马克思主义的反思,提出要完整理解和贯彻马克思主义,很多过去被视为“修正主义”、“资产阶级”属性的马克思学说或社会主义各流派学说,也被引进到国内。


第二, 在文艺界,随着对建国来历次“左”倾错误的反思深入,出现了“伤痕文学”以及“伤痕电影”,甚至这一时期“反思”成为文艺界主流,刘心武、张洁、冯骥才、从维熙、张贤亮都写出了很多优秀作品。


第三, 在政治学、经济学界,随着西方思想的引进,大批知识分子开始质疑计划体制的有效性,主张进行经济市场化改革,并且进行配套的政治体制改革,宣传新的社会管理和经济管理理念的著作大量出现。


第四,在社会生活领域,西方及港台文学、艺术、时尚也开始进入中国,因为这些更关注人性、贴近生活,一经传入就受到热烈欢迎,比如港台流行乐,不足一两年就风靡全国,甚至社会上有“白天老邓、晚上小邓(邓丽君)”的说法。


而另一部分人坚持原来的意识形态,认为这些行为是离经叛道、思想堕落腐化,是新时代情况下产生的精神污染。正像当时一位重要人物忧心忡忡地说的那样:“我们不要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国家就这样子!专让青年看搂搂抱抱的,或者是武打片子,或是慈禧太后古装片子,不是把青年引向歪路上去吗?我们掌握了国家机器,对这样的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不是太可耻了吗?” 他们迫切希望捍卫思想和社会生活的“纯洁性”, 因此,从改革一开始就不断发生新与旧的冲突,比如,“歌德与缺德”事件、《苦恋》风波等。


而这次“清污”的直接导火索是围绕周扬所提出的“异化”问题风波及人道主义产生的争论。1983年3月系马克思逝世100周年,党内老资格宣传理论界领导人周扬受中央党校校长王震的邀请,给学员做了一场题为《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几个理论问题的探讨》的报告。


周扬早年即爆的大名,在抗战前系国统区“左翼”文艺界领导人之一。到延安之后,他更成为文艺界的党鞭执掌者,督促引导监督文艺界落实无产阶级文艺观,与党的政治路线保持一致。并且,后来周扬越来越“左”,参与或领导了很多对文艺界知名人士的大批判。


不过,经过那十年牢狱的折磨,周扬晚年痛定思痛,有了很多反思。这次,他藉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的机会,非常认真构思了一篇长文,重点谈“异化”及人道主义问题。这篇文章堪称理论反思最深刻的著作之一,充分显示了这位老资格理论家的笔力,至今读起来仍然具有鲜活思想冲击力。


周扬提出,由于我们经验缺乏及过去专制主义太浓厚,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在经济、思想和政治领域都对马克思主义产生了严重“异化”。比如,因为民主和法制的不健全,人民的公仆反而成为人民的主人,我们只有实行制度改革才能消除异化。


周扬还指出,马克思主义是非常重视人、关心人的学说,其核心就是解放人类,而过去我们片面吸收阶级斗争论,忽视了人的价值,并且把人性论、人道主义视为资产阶级的东西,以致酿成惨祸。所以,以后我们要关心人的尊严,提高人的价值,提倡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


周扬在中央党校的讲话当场受到学员的热烈欢迎,事后却受到宣传领域主管领导的严厉批评。随后,宣传工作领域负责人立即组织北京大学教授黄枬森等人反驳周扬的观点。《人民日报》正副总编辑,也因为全文发表周扬的讲话,受到了撤职处分。进入夏季之后,先是在理论界、文艺界,一场“清理精神污染”的运动开始轰轰烈烈展开,这时候很多理论机关开始审查研究人员作品的思想倾向,图书馆、美术馆等开始大量下架有“污染”倾向的作品。


接下来在10月中旬,中共十二届二中全会在北京召开,这次大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提出要整顿党的思想组织涣散、清理“左”的思想遗毒、清除“三种人”、清除资产阶级倾向精神污染等,总体上是既反“左”、又防右,以反“左”为主。


不过,一些人利用邓小平同志对“精神污染”的担忧(注释一),在整顿的执行上,将重点从反“左”转到清除精神污染,整顿范围从党内扩展到党外群众,整顿对象从思想战线扩展到社会生活各个领域。10月24日,关于清理精神污染的36号文件被正式下发,清除精神污染运动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广度展开。


不可否认,当时思想界和社会生活领域,的确存在一些不健康消极因素,很多偏激的、片面的言论有必要重视,加以消除社会影响。但是“清污”运动,并没有明确规定什么是精神污染,某个行为或言论是否是“精神污染”,全凭各级各部门领导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解读;处置权也无限下放,各种基层组织领导乃至保卫科干事等又得到了丢失了才六七年的,对下属的“生杀予夺”大权。因此,过火行为越来越多,本文试举几个例子:


1.  某大城市市委机关门口写着:“男士大包头,女士披肩发,涂脂抹粉,佩戴首饰者,均不得进入大楼”。


2.  北京大学学生会举办的学生交谊舞会被勒令停止,一些同学因顶风偷偷举办,全部音响设备被没收,并且面临纪律处分;谈恋爱也被视为精神污染,晚上校保卫部人员打着手电,在燕园四处抓捕谈恋爱人员(见北京大学法律系1981级邓杰《燕园追忆》)。


3.  文艺界积极开展对流行音乐的批判,人民音乐出版社还出版了《怎样鉴别黄色歌曲》,《何日君再来》、《夜来香》被定性为“黄色歌曲”的典范,连李谷一的《乡恋》和苏小明的《军港之夜》也被认为是靡靡之音。老音乐家贺绿汀说,美国“先锋派”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虚无飘渺,叫人听不懂,商品音乐、港台时代曲,这中间有很多是三十年代酒吧歌女的黄色音乐,党中央提出消除精神污染,我们也应该净化音乐领域。(《人民日报》1983年11月5日)


4.  科幻文学也被定性为“严重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钱学森在中国科协发表讲话称:“有些人打着‘科普创作’‘科幻小说’的招牌,贩卖一些资产阶级、封建主义的破烂,因为它的影响面宽,我们必须十分注意……对广大群众是个严重污染。”(《光明日报》1983年11月3日)。这次运动之后,当时最知名科普和科技文学专家叶永烈开始思考“左”的思想的根源,转行研究“文革”主要人物,后来写下了赫赫有名的四人帮传记。


5.  某期《瞭望》杂志因为杂志封面系穿着紧身裤的女性体操运动员,被认为有“黄色”嫌疑,列为禁书;新出版的《马克思传》,内页因有马克思夫人燕妮袒露肩膀和颈胸的传统欧洲装束的照片,而被视作“黄色书籍”没收。


6.  浙江大学历史系近代史学教授杨树标,因为说“国民党是个有光荣传统的政党”,被浙江省纪委列为“精神污染”大案,几番被调查。西北大学经济系研究生张维迎由于给《中国青年报》投稿写了一篇《为“钱”正名》,也被视为严重精神污染,对于是否处置,一直向上惊动到省委。笔者以前工作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即原国家经济体改委的一部分,里面也有很多经济学家因为主张市场经济,被定为“精神污染”分子。


改革开放后制度进步的本质是权力执行的科学化、规范化,而这场运动却反其道而行之,颇有回归那种极端人治化的苗头。对于什么是精神污染,下面执行中越来越宽泛,罪与非罪之间全凭个人解读,一时间人人自危,刚刚形成的宽松、心情舒畅的社会气氛,陡然又凝固起来。加上之前不仅开始的“整顿特区”、“经济严打”等行动,也令外部质疑,中国是否要继续改革开放。


对于这场运动,最先警觉并且全力踩刹车的是胡耀邦。11月初,胡耀邦首先找到《中国青年报》总编辑佘世光,委托他写一篇《污染须清除,生活要美化》的评论,明确提出反对将清除精神污染扩大化,而后又让《人民日报》予以全文转载,以给当时形势降温。


1983年12月14日,胡耀邦又召集人民日报社长秦川、新华社社长穆青和广播电视部部长吴冷西这三位宣传口最关键领导谈话,提出了对清理污染的总体看法:清除思想战线上的污染,不要搞到人民的生活方式和兴趣爱好上面去;我们做思想工作必须注意两个干扰:一种是“左”的思想干扰,一种是封建思想干扰,这两种思想容易使清除精神污染扩大化。为此,他提出要严格划清七个具体的界限:


第一,不要干涉人家穿衣打扮,不要用奇装异服一词,总的来说,我国的衣着还是单调的,不要把刚刚出现的活泼多样又打回到古板、单调状态中去;


第二,歌曲方面,我们提倡有革命内容的歌曲,提倡昂扬向上的歌曲,但是对抒情歌曲及轻音乐,不要禁止,如要禁止,也得须经过批准;


第三,文学方面,所有世界公认的名著不能封闭,资产阶级作家写作的有名的小说中,即使有点色情描写也不要紧,我们要禁止的是那些露骨淫秽的东西;


第四,电影、戏剧、舞蹈、曲艺、杂技等,凡是中央没有明令禁止的都可以演,不能滥禁乱砍;


第五,应允许青年人跳集体舞、少数民族舞,共青团要主动组织;


第六,绘画、雕塑方面,不能禁止表现人体美的作品,考虑到中国民族习惯,可以采取逐步开放的政策,原则上不能禁止;


第七,教育方面,生理卫生课不是精神污染,现在青少学生基本生理知识缺乏,越禁止、他们就越感到神秘。


这里还有个小故事,胡耀邦一次在谈起不要干涉人们穿衣问题时,某位领导干部插话道:“有些人太不像话,还是应该管一管,机关有一位工作人员,喜欢穿一条超短裙,叫人实在看不惯”。耀邦当即幽默地回复:“谁叫你去看她,你看不惯不看就是了。”耀邦说完,满堂哈哈大笑。


对于最关键的,如何应对这些所谓的“精神污染”的问题,胡耀邦认为:精神污染就像个人主义、唯心主义,是无法清除的,我们只有解放思想、鼓励创作,推出更多文艺、体育、电视优秀作品,才是最好抵制精神污染的办法(1984年2月11日在上海锦江饭店、17日在石家庄同有关负责同志的谈话)。总体来讲,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取代“清除精神污染”是胡耀邦的应对思路,在他的努力下,1986年的十二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并且肯定人权、自由、博爱等思想是全人类的普遍共同价值追求。


在胡耀邦明确划定这七个界限之后,事实上清除精神污染就在各领域急速刹车了(注释二)。同时,邓小平也意识到,“清除精神污染”早已经违背了他一开始就提出的,决不能采取“过去那种简单片面、粗暴过火的所谓批判,以及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处理方法”的警告。1984年初,他明确告诉中央有关负责人,此事可以告一段落,这实质上是放弃了“要搞三年”的设想。这样,“清除精神污染”持续了两个月左右,就逐渐偃旗息鼓了,中国迎来充满宽松记忆的1984年,人们卸掉精神包袱,这一年在改革上做出来太多突出成就。


那么“精神污染运动”留给我们的教训是什么呢?那就是对于管束性政策法规,一定要有明确的范围,否则依据中国文化惯性,下级执行一定会从严从宽、宁左勿右(去年核酸及封控也是例子);严格规范执法程序,不能随便授予执法权,否则会滥用国家权威,损害公权威信,制造官民、党群对立局面;政治与经济信心是高度关联的,但是如果不慎产生紧张局面,会影响经济政策的执行效果,由于我国千百年来是一个大政府社会,人们从骨子里对公权边界变化特别明显,一举一动影响到人们对未来的预期打算,所以我们处理政治和意识形态问题要慎之又慎,尤其是在经济形势不好,亟需搞好建设、增强国力的时候。


在这场短暂的运动中,胡耀邦在关键时刻,不惜得罪很多人,挺身而出、扭转方向,堪称大无畏的英雄勇士;邓小平敏锐洞察动态,及时止损,也不失一位伟大的政治家睿智风度。


网民嚎叫:


PAS001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11:30:51

中华人民共和国一旦有什么左的运动和口号,事后都会遭到清算。但是西方也过于民主,过于提倡个人。有时候,为了迁就少数个人,牺牲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人类走到今天,发现没有一个适合的理论和体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洋知青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07:33:01

实际上马列主义是对中国最大精神污染!

偶偶地来一发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06:09:27

都比戈氏聪明。

reno2389 发表评论于 2023-09-12 18:36:13

反毛反共者自己说说,到底是邓小平,还是胡耀邦,是中国的戈尔巴乔夫呢?赵紫阳还没有那个资格。


谢选骏指出:上文只记得“四十年前(1983年),那场匆匆结束的“清除精神污染运动”,却忘了那场腥风血雨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八三严打”——这些都是作为“八九民运的前哨战”出现在推翻暴政的历史前列的!


谢选骏:中央鬼城整合全球

《碧桂园森林城市:租不了、卖不出、退不掉的“鬼城”》(德国之声 2023-09-13)报道:


深陷债务危机的碧桂园内外交困,中国国内烂尾楼业主停止供款之际,海外楼盘也出现相同情况——焦点落在集团的马来西亚巨型开发项目“森林城市”。这座“鬼城”为碧桂园带来什么潜在的危与机?我们从一位中国业主说起。


座落在马来西亚最南端,多栋豪华高楼大厦耸立于海边,面向仅约2公里之遥的新加坡。这里是“森林城市”——中国龙头建商碧桂园耗资1000亿美元打造的海外商住项目,占地30平方公里,工程始于2015年,被视为中国“一带一路”战略下的指标建案之一。如今,外界却称之为“鬼城”。


中国人蓝小姐(化名)2017年在碧桂园的内地展销中心,买下森林城市一个48平方米的单位,价值约100万元人民币。签约时她缴了10万元人民币首付,余下房贷分4年还款,但后来她决定停供。蓝小姐接受DW访问时说:“疫情爆发后,听说房子出问题,很多配套都没有兑现,房产证也办不下来,我就不敢交(房贷)了,现在甚至没有职员向我催款了。”


和蓝小姐有类似遭遇的业主在内地维权不得要领,1个多月前他们远赴香港,到马来西亚驻港领事馆和港交所请愿。一行人甚至走到闹市街头拉横幅,举起红字“碧桂园森林城市——新加坡旁五星级的坑”。


碧桂园债务危机严峻,这座“鬼城”再受到国际注目,中外记者到现场看到的不是万家灯火,而是大量空置单位和荒凉社区。原定约20年的工期过去将近一半,工程进度仅达15%,原本计划填海建造4个人工岛,至今不足1个落成。据发展商所称,目前盖好2.8万个住宅单位,有9000人住,远低于容纳70万居民的目标。


租不了、卖不出、退不掉


蓝小姐目前剩余2成房贷未缴,虽然单位已经完工,但令她最不安的是碧桂园一直不交付房产证。“有的业主付清房款和交齐资料3年了,都还没拿到房产证,碧桂园一直只是推塘疫情和马来西亚政府效率低,我们都不知实情。”她向DW说:“没有房产证就是烂尾楼,房就不是我的,钱就打水漂了。”


令蓝小姐心动买下人生首个海外物业的原因,是碧桂园当年号称森林城市已获批为“独立关税区”,以及让业主的子女以华侨生身份透过优待渠道考入中国名校。事隔多年,她称这些承诺依旧只闻楼梯响,而且物业性质亦由纯住宅变为商住共用,大失预算。蓝小姐说森林城市许多业主都是中国人,实际搬进去住的少之又少,甚至她本人也未踏足过当地。


新冠疫情加上内房危机爆发,手上那本已高于马来西亚市价的物业面臨贬值,她形容一众业主陷于两难,“租不了、卖不出、也退不掉”。居于浙江的她自从2年前停供房贷后四处奔走,去过碧桂园的广东顺德总部维权,并向法院递交起诉书却一直无法立案,也不予解释。以她所知,身边有过百人曾经尝试在国内告状但都失败,部分人士向DW透露因议题敏感未能受访。


要供养年幼孩子的蓝小姐慨叹,“疫情令收入锐减,上班都很难,房贷缴不下去,想卖楼也卖不掉”,对家庭经济打击甚大。“现在最希望能把房子退掉,但感觉没什么希望,太难了。它自己都没钱了,怎么可能给我们退钱呢?”


金融特区助鬼城翻身?


牛津经济研究院中国经济学家卢姿蕙(Louise Loo)接受DW访问时指,海外项目占碧桂园总资本大约10%,当中森林城市是最大的一个。除此以外,碧桂园在马来西亚南部柔佛州还有2个项目,分别是耗费180亿元和46亿元人民币的金海湾(Danga Bay)和中央公园(Central Park);另有2个发展项目位于其他省市。


当初碧桂园集团扩充版图至马来西亚,被视为进军国际的重要一步。声势最大的森林城市以中国内地人为主要目标客群,马来西亚前任政府曾一度表明反对,不满它为外国投资者而建。现任政府态度转变,总理安华(安瓦尔,Anwar Ibrahim)上月底宣布把森林城市列为“金融特区”,建议给予区内雇员15%所得税率优惠、向外籍员工提供出入境便捷通道等待遇,以吸引国际投资和人才。消息一出,市场期望此举能成为“大白象”翻身的机会。


森林城市区域副总裁沙鲁依占(Syarul Izam Sarifudin)认为,安华的政策反映当局对森林城市深具信心。他向《联合早报》表示:“这规划将带动柔佛和整个区域的经济发展,我们期待并坚信这会是一次长期且成功的合作。”碧桂园早前指,森林城市的发展计划将如期执行到至少2025年,公司可能重新检视往后的规划。


不过未必个个业主乐观,蓝小姐担心:“马来西亚政策变来变去很难说,即使给了政策,到底吸引到多少人、最终能否达成目标也是未知数。而且我没有房产证,就算成为金融特区,(房子)也变不了现。”当地房产界人士向媒体表示,在细节公布前预料不会刺激销情。


暂避违约 复苏路仍崎岖


饱受债务危机困扰之下,碧桂园再度避过违约。路透社週二(9月12日)引述消息指,债权人批准它把6只境内债券的偿还期限延长3年。碧桂园上週在死线前最后一刻,于境外支付了美元债券利息;未来数週还须支付5只离岸债的票息。


纽约律师事务所Kobre & Kim合夥人韩星(John Han)向《华尔街日报》分析,由于中国法制令国际债权人难以取得内地注册的资产和子公司,因此一旦出现债务违约,境外资产或许会成为目标。而森林城市是碧桂园在境外最有价值的资产,可助债权人收回最多15亿美元。


经济学家卢姿蕙向DW表示,延期还款协议和加快资产处理,例如出售广州亚运城股权等,都有利扭亏为盈。但她认为碧桂园的主要问题源自国内,复苏之路仍然崎岖:“碧桂园60%业务面向低线城市,但该区需求疲软且库存高企,公司的杠杆率依然居高不下,没有充分满足北京的三条红线要求。”


“示范房企”碧桂园本是少数没有拖欠债务的中国开发商,今年上半年录得巨额亏蚀,股价大泻约6成。集团披露有1087亿元人民币债务将于12个月内到期,分析指它的存亡将牵动中国经济。为了救市,包括北上广等多个中国城市陆续实施“认房不认贷”政策,中央同时下调房贷利率。对于碧桂园的举措,卢姿蕙分析:“顶多只能帮助缓冲宏观房地产调整的负面影响,但不太可能令楼市上涨。毕竟,最终目标要减少中国经济对碧桂园的依赖。”


蓝小姐的第一套碧桂园物业,为她留下了深刻的创伤。这经历令她失去的可能不止积蓄,还有对中国房企的信心。“碧桂园不是世界500强企业吗?我们也是冲著对它的信任才买了这房子,现在却发现是虚假宣传。买了森林城市后,碧桂园国内的项目想都不敢想了,不会再买的,太心酸了。”


网民嚎叫:


基本算好人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14:35:19

卖楼花是罪魁祸首。

走出非洲67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13:40:58

都是倒霉催的光腚帝瞎指方向整的

旁观者XWY 发表评论于 2023-09-13 13:19:00

这是一带一路的产物。


谢选骏指出:共产党的鬼城已经走出中国、进入全球了——中央鬼城整合全球的“时间开始了”。

谢选骏:失业青年“没找到”(毛泽东)要让全体青年失业失学



《 沉痛的“使命” ──回顾“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任国庆 2003年)报道:


35年前,1968年12月22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预告,今晚将广播“毛主席最新指示”。成千上万的中国人虔诚地守候在收音机旁,等待着聆听“毛主席的声音”。这次广播播出了《人民日报》将于次日发表的一篇报导及其编者按。这篇报导介绍了甘肃省会宁县城关镇部份居民到农村安家落户一事,其标题是“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1]。《人民日报》为这篇报导所加的编者按语引述了毛泽东10多天前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的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这就是“文革”时期毛泽东著名的“12.11指示”。毛的这一指示改变了整整一代城市青年和数千万城市家庭的命运。


据《人民日报》报导,从“12.11指示”发布当晚到次日,全国各大城市、中小城镇以及广大农村的革命群众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一片欢腾,纷纷集会游行,最热烈地欢呼毛主席最新指示的发表。当时就有人写出热情洋溢的诗歌:“北京传来大喜讯,最新指示照人心。知识青年齐响应,满怀豪情下农村。接受工农再教育,战天斗地破私心。紧跟统帅毛主席,广阔天地炼忠心。”[2]


事实上,当时许多城市青年是被政府强制离家、迁往农村的。在许多城市里,居民委员会和中学相互配合,逼迫行将毕业的中学生吊销城市户口,迁往指定的农村居住并从此以农业劳动为生。政府指定“知识青年”劳动居住的地方,通常是边疆地区或经济落后、条件较差的县。这一做法很快就成了既定政策,全国开始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从城市到乡村的人口大迁移,这就是著名的“上山下乡”运动。它几乎涉及到全国城市里的家家户户,在农村则关联到村村寨寨。10年中全国的下乡人数多达数千万,其规模亘古未有,其影响至今难以消弥。“文革”末期,“上山下乡”运动无声无息地结束了。这场对数千万城市居民家庭的生活前途影响深远的社会性运动,就这样仓促而起,悄然而止。


如今,35年过去了,中国已经走出了那个狂躁的“文革”年代,绝大多数下乡知识青年也离开了当年生活过的乡村。对现在20、30岁的人来说,“上山下乡”似乎成了一个遥远模糊的名词。究竟为什么毛泽东和中央政府当年要发动这场“上山下乡运动”,不仅如今的青年一代一无所知,甚至当年参与“上山下乡运动”的“知识青年”也未必能说清楚。更有趣的是,如果查阅当时的各种正式文件和报纸,也同样找不到任何一种令人信服的解释。甚至在1968年12月22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报导和编者按中,主要的说法也是自相矛盾的。那篇报导用“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作标题,很明显是把无业城镇劳动力到农村安家落户视为解决失业的办法;然而毛泽东的最新指示却在强调“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之必要性,按照毛泽东的说法,似乎城市居民下乡落户是对他们实施思想教育的政治需要,与解决失业并关多少关系。


这场延续10年、令数千万“知识青年”及其家庭付出重大代价的“上山下乡运动”究竟出于何种目的?直至今天,对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发起这次运动的原因之解释仍然莫衷一是,归结起来主要有三种,一种是毛泽东提出的“再教育”说,另一种是“兔死狗烹”说,第三种是“经济困难”说。当此“上山下乡运动”35周年之际,笔者试就“上山下乡运动”背后的动因作初步分析,谨以此文献给参加过“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朋友们。


为了政治上对城市青年实行“再教育”?


毛泽东虽然提出了“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一说,但却从未明确解释过,为什么这样做“很有必要”?被毛泽东称为“知识青年”的城镇初中、高中学生们比贫下中农的平均文化程度高,毛泽东所说的“再教育”显然不是文化知识层面的,而是政治思想层面的。


在“上山下乡运动”的高潮中,人们经常引用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的一段话:“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习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那时,觉得世界上乾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乾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只有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过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乾净了,最乾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乾净。这就叫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


当时的舆论工具为鼓吹“上山下乡”而引用这段话,其实十分牵强。“知识青年”学会体力劳动,本身并不太难,这也为“上山下乡运动”中数千万“知识青年”的行动所证明;但为什么从事体力劳动就会在政治上变得“高尚”起来,毛泽东并没讲出道理来。在延安时代,出身农民、身为农民领袖的毛泽东不喜欢城市里来的知识分子,这有许多记述。当时,毛泽东可以用知识分子来自国民党统治区作理由,认定他们的思想复杂。但到了60年代末期,共产党在大陆都统治了近20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对象其实都是在中共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一代青年,为什么毛泽东对共产党多年的教育成果仍然毫无信心,而要这些城市青年学生到农村去,接受并未受多少党化教育熏陶的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其实,恐怕没有人比出身农民的毛泽东更明白,贫下中农比青年学生的思想“先进”多少,前者的灵魂比后者又“纯洁”多少。众所周知,毛泽东事实上在政治方面并不信任农民,他曾经指出,“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3]。


现在来仔细体味“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句话,会觉得毛泽东当时说“很有必要”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具充份说服力的道理,这句话似乎更象是一种颇为勉强的说词,或是一种借口。那时中央的“秀才”们千方百计地为毛泽东的说法圆场,提出了一些口号,如知识青年“同工农打成一片”、“缩小三大差别”、“改造世界观”是“反修防修的百年大计”等。但毛泽东本人自始至终从来没讲解过,究竟“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之“必要性”何在。也因为如此,后来在诸多讨论知青问题的论述中,很少有人会认真看待毛泽东的“12.11指示”。当时毛泽东作如此说,是否有些言不由衷,或者另有隐情呢?


“兔死狗烹”说:“上山下乡运动”是场阴谋?


在一些“文革”中一度十分活跃的“红卫兵”当中,这种看法有一定的普遍性。其代表作之一是贺文的“毛主席为什么送我们下乡”。[4] 这篇文章写道:“为什么老头子送我们下乡?十分简单:‘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党内头号走资派刘少奇已经被打倒。曾经借过力的学生组织没有用了。大学生的人数少,先抓几个坏头头,日后再整‘五一六’,便可以了结。这几千万中学生该如何处理呢?下乡!把他们送到广阔天地里去,听凭他们自生自灭,于是经过‘战火锻炼’出来的红卫兵组织便消解于无形之中也。”


最近,有关毛泽东召见北京高等院校“5大学生领袖”的谈话记录在网上披露[5],据说,当年毛泽东曾坐等彻夜。于是有网友评论,毛泽东当时已感到学生是心腹大患,这成为他发动“上山下乡”运动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类说法只是一种猜测,没有什么旁证材料。事实上,当时全国各地的“红卫兵”人数虽多,但组织松散,且派别纷杂。毛泽东深谙权术,并不难控制这些“红卫兵”。更何况在当时全社会的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狂热中,毛泽东对“红卫兵”有绝对的号召力。毛泽东1968年7月28日凌晨召见“5大学生领袖”时,为他们调解派系冲突,并批评了学生们的“武斗”活动,召见后“5大领袖”回到学校随即放下武器、拆除工事。[6] 显然,毛泽东对高等院校的“5大学生领袖”有极高的威慑力和控制力。如果以此次接见为依据,说“红卫兵”成了毛泽东的心腹大患,为此毛发动了“上山下乡运动”这场牵涉全国千家万户的规模宏大的社会运动,恐怕缺乏依据。事实上,大学“红卫兵”中真正参加“上山下乡运动”、到农村安家落户的,只是少数人。


“上山下乡运动”的主要对象是中学毕业生,而中学的“红卫兵”当时最不可能威胁毛泽东的统治地位。中学“红卫兵”们组织松散、没有纲领,又年青幼稚,是没有统一行动能力的“乌合之众”。中学生充其量会因无所事事而结成流氓团伙,干扰社会治安,他们的行动破坏社会安定或许有余,要挑战当局则远非可能。其实,当时全国各大城市里“武斗”闹得最凶的并不是学生,而是工人。但毛泽东并未把参加“武斗”的工人送到农村定居以示惩罚。显然,“兔死狗烹”之说没有很强的说服力。


“上山下乡运动”是为了解决就业问题?


许多“上山下乡运动”和“知青问题”的研究者支持“上山下乡运动”的“经济根源说”,这一假说也为官方文件所证实。最具代表性的文件是1981年10月“国务院知识青年领导小组办公室”起草的“25年来知青工作的回顾与总结”。[7] 这个文件至今似乎仍然代表着政府对这场运动的基本看法。这个文件就“上山下乡运动”的原因提出了两点说明:其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50年代根据中国人口多、底子薄、就业难的国情提出来的,是党解决就业问题的一次大试验。它不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其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本来是一个就业问题,但在“文化大革命”的10年中,被当成政治运动去搞,指导思想偏了,工作上有严重失误,造成劳民伤财,人民不满,也损坏了上山下乡的声誉。


为了减轻当时政府对“上山下乡运动”严重不良后果的责任,这个文件声称“上山下乡”不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这一说法不足为信。在“文化大革命”之前,虽然有城市居民去乡村或边疆落户,但那只是少数人的行动,并未成为全国性的强制性政策。实际上,“上山下乡”作为“运动”,就是文化大革命的产物。


不过,这个文件说了一些实话,认为“上山下乡运动”想解决的“本来是一个就业问题”,但在“文化大革命”中由于“指导思想偏了 ,工作上有严重失误,造成劳民伤财,人民不满”。此后,官方对“上山下乡运动”的评价从来没有越过这一界限。在民间,持这种观点的人也非常普遍。例如,有人指出,“知青问题从根本上讲是就业的问题。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当经济问题无法用经济的,市场的手段来解决的时候,就演变成了一场不堪回首的政治运动。”[8]


毛泽东发表“12.11指示”时,“文化大革命”已历时两年半,在此期间,大、中、小学全部奉命停课“闹革命”。其后果是:全国各大学积压了3届毕业生等待就业;全国城乡的高中里有3届高中毕业生等待就业或升入大学,但因经济停滞、大学停止招生而无法安排;于是全国各地正在等待升入高中的3届初中毕业生也就没有出路;这又进一步造成了小学毕业生无法正常升入初中,小学校舍过度拥挤,连带着使学龄儿童无法正常入学。显然,毛泽东发动的这场“文化大革命”把整个教育系统拖入了严重的混乱局面。当时正是1949年后和平年代里第一个人口增长高峰时出生的青年人大批进入就业期,其人数之大前所未有。恰恰在这一时刻,“文革”使得城市工业的发展基本停顿,社会上自然就不会有新的就业机会。于是,在劳动力的供给和需求之间形成了一个“死锁”,被这个“死锁”卡住的就是毛泽东所说的初中、高中、大学的毕业生。


雪上加霜的是,1959年至1961年的3年全国性大饥荒之后出现的人口出生高峰正在60年代末转化成学龄儿童入学高峰,迫切需要整个教育系统迅速消化积压了3年的毕业生,以便腾出师资校舍,接纳新生。这就如同上下水道之间的关系:上水道来水不断,而下水道又严重堵塞,这势必造成大水泛滥。于是,在“接收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名义下,政府通过“上山下乡运动”,把几百万积压了3年的中学毕业生象“清淤”一样地从教育系统中输送到全国农村去,从而得以恢复中小学教育系统中学生的正常入学和毕业,又回避了无法解决的城镇就业安排问题。


当然,在“清淤”过程中,“毛主席的红卫兵”们就只能是“文革”和党的牺牲品了。从当时中国的国情看,“文革”对整个国家经济社会的破坏如此严重,这几百万“知识青年”的命运似乎就注定如此了。问题还不止于此,完成了这3届毕业生的“清淤”之后,中小学系统虽然恢复了运转,但经济却毫无起色,城镇里仍然没有多少就业机会,于是大批中学毕业生还是只能“上山下乡”。“上山下乡”就是这样从应急手段变成常规制度的。


但是,政府始终回避的一个事实是,“上山下乡”其实只是缓解了政府所面对的无法安排城市中学毕业生就业的压力。而无论对“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来说,还是对接受下乡“知青”的农民来说,这个就业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它只是从政府手中转嫁给了农民。因为,在经济落后地区务农的“插队知青”不一定能养活自己,往往还要靠城市里的父母接济。如果政府把强迫“知青”到农村里苟活称为“解决就业问题”,只会挑起“知青”的怒火。对接收“知青”的农村生产队来说,“知青”的到来一般不会增加当地的农业产出,所以下乡的“知青”其实是来“分”农民的“饭”吃。正因为如此,当时许多生产队拒绝接收“知青”,即便接收了也只肯接收寥寥数人,还要求政府另给补贴。由此可见,“上山下乡运动”中安排城市“知青”到农村“插队落户”,其实质是政府强迫农民养活城市经济无法雇佣的失业城市青年,这绝不是就业问题的解决,而是把政府责任和财政负担转嫁给农民,是变相地对农民强征“知青税”。


“上山下乡运动”功过辩


“经济根源”说似乎触到了这次运动的实质,它指出,政府发动“上山下乡运动”其实是因为在“就业问题”上面临无法解决的压力。从这个角度来看,毛泽东关于“知识青年”“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说法,其实只不过是在“革命”的旗号下对青年的又一次愚弄而已。许多“知识青年”下乡之初,并未充份领会到这一点,但后来就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毛泽东那些说法的欺骗性,进而对毛泽东时代的政治体制产生了怀疑。“文革”之后出现的“反思”、启蒙、改革浪潮,与“知青”一代的政治觉醒有密切关系。毛泽东完全没想到,他号召发动的“上山下乡运动”确实“再教育”了一代人,但这一“教育”的结果与他期待的正好相反,不是培养了“反修防修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而是造就了“非毛化”(用毛泽东的话语来说,也就是实行“修正主义”)的支持者,其中还包括一大批在80年代活跃于思想、学术、文化、政治各领域的“毛泽东思想”掘墓人。


现在,对“文革”10年中的“上山下乡运动”,人们大都持否定态度。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民族灾难,整整毁掉了一代人,造成了社会混乱,知识断代,科研后继乏人,“算总帐,当然是得不偿失。整整延误了一代人,其灾难性后果无论怎样估计都不过份”。[9] 也有人认为,毛泽东“是这个悲剧性运动的总导演。知青上山下乡政策的出台,并不是代表中国共产党集体的一项成熟的政策,而是较多地反映出毛泽东的个人意志及其观念。从这个意义上讲,知青上山下乡运动是毛泽东的晚年失误之一”。[10] 还有人认为:“对知青运动的评价,其中某些有血有肉的复杂层面,当然可以各人有各人的异样感受,但这是一场荒谬的、应予以否定的运动,这点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吗?......知青上山下乡如果有很多可取之处,它就不可能受到1,600万知识青年和广大老百姓的顽强抵制。10年风雨,知青的抗争从来就未曾停止过。”[11]


“上山下乡”的“知青”当中,大部份是到农村“插队落户”,但还有一部份虽然也是务农,过的却是“生产建设兵团”的集体生活,他们的状况与“插队知青”有很大不同。“上山下乡运动”前期,全国各地组建了许多“生产建设兵团”,有一大批“知青”到这些“生产建设兵团”参加“屯垦”。“屯垦”之制古已有之,往往是让驻军就地垦荒种田以减少军费开支。“生产建设兵团”虽有“屯垦”的功能,但却非正规军队,它同时兼具安排城市失业青年就业和备战的目的。如果从单纯安排就业的角度看,供养“生产建设兵团”成员的成本高于在城市企业里雇佣学徒工,那时一个学徒工的月工资约20元,而“兵团战士”每月的伙食费及津贴费比20元多得多,另外还有被服、房建等开支。由于成立“生产建设兵团”的军事目的远重于“疏通就业渠道”,所以当时政府为组建和维持“生产建设兵团”花费了大量资源。


1968年底,中苏关系已从“政治对立走向军事对立”。毛泽东向全国发出了“全民皆兵”,“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等一系列关于备战的指示。城市里开始修建防空洞,沿海地区不少军工企业纷纷西迁。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各地组建了以“知青”为主要成员的大量“生产建设兵团”。从1969年初到1970年,原有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大规模扩大建制,同时新成立了内蒙古、兰州、广州、江苏、安徽、福建、云南、浙江、山东、湖北共10个“生产建设兵团”以及西藏、江西、广西的3个农垦师,加上50年代组建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全国共有12个“生产建设兵团”及3个农垦师。


这里以“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为例,简单介绍“生产建设兵团”的编制。“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共有6个师39个团,1972年全“兵团”的现役军人、退伍军人和“知识青年”达17万人。[12] 该“兵团”各师沿中蒙、中苏边境驻扎,直接受北京军区指挥,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以上干部均为现役军人。平时以“屯垦”务农为主要任务,但每个连均设有“武装排”,“武装排”每人配备步枪、手榴弹,排长配备冲锋枪,每个排还配备了机关枪。[13] 然而,这些来自城市的“知青”其实并未受过正规的野战训练,武器简陋且配备不足,在军事上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


当时,“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结构与“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相似,但前者所辖的师、团更多,主要驻扎在东北中苏边境附近的北大荒地区。这两个“生产建设兵团”沿中苏边境线的配置,是为了一旦发生军事冲突能暂时延阻苏军的进攻。用当时的语言来说,这几十万“知青”是国防前线的一道“血肉长城”。确实,从这些“兵团战士”的军事训练基础和作战能力来看,他们就是一道“血肉”筑成的战线,在战争状况下这些师、团的“作战”主要靠的是“兵团战士”的“革命豪情”和“一腔热血”。幸好,中苏之间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这是“兵团战士”们的幸运。


“上山下乡运动”的那段历史是那样痛苦,那样不堪回首,那样“值得否定”。但是,今天来回顾这场运动,是否可以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上山下乡”这样惨重的代价,是否会有改革开放的今天?毫无疑问,“上山下乡”的这一代人是“被愚弄”的一代。在中国特定的历史场景中,“上山下乡”似乎是这一代人无可逃避的沉重“使命”。这一代人承担了这个“使命”,为共和国走出荒诞岁月、渡过难关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人们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注释

[1] “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见《人民日报》,1968年12月23日。

[2]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很有必要”,见《20世纪中国全纪录》(广州市文化传播事务所编辑,北峪文艺出版社,1995年出版)第929页。

[3] “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见毛泽东的《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

[4] “毛主席为什么送我们下乡”,贺文,见 http://archives.cnd.org/HXWK/column/History/cm9301d-3.gb.html。

[5] 毛泽东召见“五大学生领袖”。见“‘文革’时曾不可一世,五大学生‘领袖’今何在?”,人民网, http://hi.people.com.cn/news/2003/10/29/93928.html。

[6] 出处同上。

[7] 顾洪章主编,《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始末》。中国检察出版社(北京),1997年,283至284页。

[8] “知青问题的经济根源”,见《大众网》, http://www.dzwww.com/jingjidaobao/renwenchoukan/200309240589.htm。

[9] 唐龙潜,“毛泽东和中国知青上山下乡运动”,见《华夏知青网》,http://www.hxzq.net/lish/150.htm。

[10] 郑承军,“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历史评价”,见《为中华之崛起》,http://www.cass.net.cn/zhuanti/y_party/yc/yc_m/yc_m_031.htm。

[11] 蓝关雪,“知青血泪30年”,见《中国报导网》, http://members.lycos.co.uk/chinaweekly/html/ns000380.htm。

[12] 关于“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情况,参见《兵团战友网》,http://bingtuan.com/btdsj.htm。

[13] 见《兵团战友网》,http://bingtuan.com/jsbt.htm。


谢选骏指出:其实早在1968年12月22日之前,“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就开了。甚至在文革开始之前,毛泽东就会把青年赶进他自己当初千方百计逃亡出来的农村。因为进城以后的毛泽东,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毛泽东成了“没找到”的城市盲流,甚至给洗衣店跑腿混饭吃……最后这个“没找到”走投无路,只好“走上了革命的道路”落草为寇——失业青年“没找到”老了之后成了“毛泽东”——他为了报仇雪恨,就要让全体青年失业失学!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终极秘密。难怪他死之后的时候,他的党羽就自相残杀了,那就开始了青年解放的日子。

谢选骏:从公民宗教走向元首崇拜

让雅克卢梭《社会契约论》第四卷第八章《论公民宗教①》报道:


每一个政治社会的头上都奉有一个神;仅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有多少民族就有多少神。两个彼此相异的而且差不多总是在敌对着的民族,是不可能长期拥戴同一个主人的。

①本章原不在作者的计划之内,是全书完稿以后于1761年夏季或秋季又补写的一章;出版前作者又做了很大的改动。本章底稿是以很潦草的字体写在“论立法者”一章草稿后面的。但是《日内瓦手稿》中有这一章,《山中书简》第一书中也发挥过本章中的思想;所以本章的主要思想并不是匆促提出的。《日内瓦手稿》中曾有过这样的话:“人们进入政治社会之后,就要靠宗教来维持。没有宗教,一个民族就不会、也不可能长久存在。“——译注

两支交战的军队是不会服从同一个首领的。这样,民族的区分就造成了多神的局面,并且由此就产生了神学上的与政治上的不宽容;我们下面就要谈到,这两种不宽容本来是一回事。

希腊人曾抱有一种幻想,要在野蛮民族中去寻找他们自己的神;这种幻想来源于他们所抱有的另一种幻念,即要把他们自己看成是这些野蛮民族的天然的主人。可是在我们今天,居然还把各个不同民族的神混为一谈,那就未免渊博得荒谬可笑了:竟仿佛莫洛克、萨土林、克罗诺②可以是同一个神,竟仿佛腓尼基人的巴尔、希腊人的宙斯和拉丁人的周彼得③可以是同一个神,竟仿佛这些各有着不同名字的虚幻的神明至今还可以有着某些共同之点似的!

如果有人问,何以在异教时代④每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的宗教崇拜和它自己的神祇,却从来不曾有过宗教战争呢?

①本章开头一段原作:“一旦人们进入政治社会而生活时,他们就必须有一个宗教,把自己维系在其中。没有一个民族曾经是,或者将会是没有宗教而持续下去的。假如它不曾被赋予一个宗教,它也会为自己制造出一个宗教来,否则它很快就会灭亡。”——译注

②莫洛克(Moloch)为古腓尼基人的火神;萨土林(Saturn)为古罗马人的农神;克罗诺(Chronos)为古希腊人的岁时神。——译注

③巴尔(Bal,Bel或Belus)为古腓尼基人的最高神;宙斯(Zeus)为古希腊人的最高神;周彼得(Jupiter)为古罗马人的最高神。——译注

④异教时代指基督教以前的时代。——译注


我的回答是,唯其是每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独特的宗教崇拜以及它自己的政府,所以这些国家根本就不区别它们的神祇与法律了。政治的战争也就是神学的战争;每个神的领域可以说是都被民族的界限所固定了下来。一个民族的神对于其他的民族并没有任何权利①。

异教徒的神绝不是嫉妒的神,他们彼此间互相划分了整个世界②;就连摩西以及希伯来人在谈到以色列的神的时候,有时也是采取这种观念的。的确,他们把那个被流放的、注定了要毁灭的、并且那块土地还应该由他们来占领的民族——即迦南人——的神,是视同无物的;然而请看他们是怎样在谈到那些抵御了他们进攻的相邻民族的神明的吧。耶弗他③向亚扪人说④:“属于你们的神基抹的所有,难道不是合法地算作你们的吗?我们也同样有资格占有我们的神所征服而获得的土地”。⑤在我看来,这里正是很好地承认了基抹的权利和以色列的上帝的权利是相等的。

①古代异教城邦不承认它自己的神可以保护异邦人,也不允许它自己的神被异邦人所崇拜;神殿只对本国的公民开放。——译注

②此处初稿尚有如下字样:“并且随后是无忧无虑地划分了全人类。”——译注

③耶弗他(Jephté,即Jephthas),为基列人的勇士,曾任基列人的元帅进攻亚扪人。事见圣经《旧约。士师纪》,第11章。——译注

④《旧约。士师纪》,第11章,第24节:“你的神基抹所赐给你的地方可以算是你的地业;我们的上帝耶和华在我们面前所赶逐的人,他的地我们必算是我们的地业。”——译注

⑤“NoneaquaeposidetChamosdeustus,tibijuredebentur?”这是拉丁文本圣经的原文。贾立蔼神父译作:“你难道不认为有权利享有属于你们的神基抹的东西吗?”我不知道希伯来原文的语气如何;然而我看出在拉丁文中,耶弗他是正面地承认了基抹神的权力的,但是法文译者却使用了“依你们看来”,于是把意思给削弱了,而这几个字是拉丁文本中所没有的。


但是犹太人,先臣服于巴比仑的国王,继而又臣服于叙利亚的国王,却仍然要坚持除了自己的神而外决不承认任何其他的神;于是,这种抗拒就被认为是对于征服者的一种反叛,并且还给他们招致了种种迫害。这些是我们在历史上读到过的,而且在基督教之前我们还没有见到过任何其他的先例。①

每种宗教既然是完全依附于规范着这种宗教的国家法律;因此,除了奴役一个民族而外,就决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使一个民族皈依,除了征服者而外,也决没有别的传教士;而且改变宗教崇拜的这一义务既然就是被征服者的法律,所以在谈到改变宗教崇拜以前就必须先从征服着手。远不是人类在为神而作战,反而正像荷马的书中所说的,倒是神在为人而作战;每一方都向自己的神祈求胜利,并且要偿付给神以新的祭坛。罗马人在攻占一个地方之前,先要召请该处的神退位;当他们把塔伦土姆②人的恼怒的神留下给塔伦土姆人的时候,那是因为这时候他们认为这些神已经屈服于他们的神,并且不得不向他们的神行臣服礼了。

①极其显然,那场号称神圣战争的福西人的战争①,并不是一场宗教战争。它的目的是要惩罚渎神者,而不是要镇压不信教者。

①福西(Phocée,即Phocis)位于希腊中部。神圣战争指公元前356年福西(以及雅典、斯巴达)与底比斯(以及马其顿)之间的战争,当时底比斯人的借口是福西人耕种了神圣的土地。——译注

②塔伦上姆(Tarantum)位于意大利南部,公元前272年被罗马征服。——译注


罗马人把自己的神留给被征服者,正象罗马人把自己的法律留给被征服者一样。

向罗马加比多尔①神殿的周彼得奉献一顶冠冕,通常便是罗马人所索取的唯一贡品了。

终于,罗马人随着他们的帝国一起也就扩张了他们的宗教崇拜和他们的神,而且他们自己还常常采用被征服者的宗教崇拜和神,并对于两者都给予城邦的权利;于是这个广大帝国的各民族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已经有了大量的神和宗教崇拜,而且到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这便是何以在当时的已知世界中,异教信仰终于成为了唯一无二的宗教。

耶稣便是在这种局势之下出来在地上建立起一个精神的王国的;这便划分开了神学的体系和政治的体系,从而使国家不再成为一元的,并且造成了那种永远不断地在激荡着基督教各个民族的内部分裂。可是既然另一个世界的王国的那种新观念②永远不能为异教徒的头脑所接受,所以异教徒就总是把基督徒看作是真正的反叛者;他们认为这些伪装恭顺的反叛者,只是在窥伺时机想要自己独立作主人,并且想要狡猾地篡夺在自己力量软弱时所佯为尊敬着的那种权威。

①加比多尔(Capitole),罗马的小山,其上有著名的周彼得神殿。——译注

②《新约。约翰福音》第8章,第23节:“你们是属这世界的,我不是属这世界的。”同书,第18章,第36节:“耶稣回答说:我的(王)国不属这世界“。——译注


这就是宗教迫害的原因①。

(谢选骏指出:卢梭显然是古代异教徒的信徒。)

异教徒所惧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②。

这时候,一切就都改变了面貌。谦卑的基督徒改变了他们的语言,而不久我们便看到这个所谓另一个世界的王国,在一个有形的首领③之下,竟然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狂暴的专制主义。

可是,既然永远都只能有一个君主以及公民的法律,结果这种双重权力④就造成了一种法理上的永恒冲突;这就使得基督教的国家里不可能有任何良好的政体,而且人们永远也无从知道在主子与神父之间究竟应当服从哪一个。

也有过许多民族,甚至于就是欧洲或欧洲邻近的民族,曾经想要保存或者重建古代的体系⑤,但是都没有成功;基督教的精神到处都获得了胜利。神圣的宗教崇拜始终是、或者重新变成是独立于主权者之外的,并且与国家共同体没有必要的联系。穆罕默德具有很健全的眼光,他把他的政治体系联系得很好;而且当他的政府形式在他的那些继承者哈里发的治下还继续存在的时候,这个政府确乎是一元的,并且非常之好。

①《纽沙代尔手稿》此处尚有如下一条原注:“他们由于声称他们有着另一个他们称之为耶稣的王而违抗了凯撒的命令”。注旁标有如下字样:“注入《社会契约论》末章。”——译注

②指基督教最后获得胜利。——译注

③指教皇。——译注

④“双重权力”指基督教国家中政权与教权。——译注

⑤“古代的体系”指古代异教国家政教合一的制度。——译注

然而阿拉伯人后来变得昌盛了,开化了,文明了,柔靡而又怯懦了,于是他们就被野蛮人所征服;这时候,两种权力之间的分裂便又开始了。这种分裂,尽管在回教徒那里比起基督徒来并不那么显著,但仍然是存在着的,尤其是在阿里①的教派里;并且在有些国家,例如波斯,则这种分裂至今还可以被人察觉。

在我们中间,英国国王已经自立为教会的首领了②,沙皇也已经这样做了③;但是他们采用这个头衔与其说是使自己成为教会的主人,倒不如说是成了教会的大臣;他们所获得的与其说是改变教会的权利,倒不如说是维持教会的权力;他们在教会里并不是立法者,而只不过是君主。凡是在教士形成为一个共同体的地方④,则教士在其自己的部门之内⑤就是主人和立法者。

①阿里(Ali)为穆罕默德之婿,第四代哈里发,公元656—661年在位。——译注

②1534年英国通过“至尊无上法案”,宣布英国国王为“英国教会与教士的保护者与唯一的至高无上的领袖”;此后,英国国王加上“信仰的保卫者”这一头衔而成为英国国教的首领。——译注

③1453年东罗马帝国灭亡,东正教的中心转移到俄罗斯,此后俄国正教的大主教均由沙皇任命。此处“沙皇”(Czars),波拉翁本作“皇帝”(Césars)。——译注

④必须特别指出,把教士结合成一个共同体的,还不是形式上的集会(像是法国的那样),倒更是教会的圣餐。圣餐与破门就是教士们的社会公约;有了这个公约,他们就永远都是人民的与国王的主人。所有共领圣餐的牧师们都是同胞公民(“同胞公民”正本作“同胞公民”,有的版本作“公民”。——译注),哪怕他们是来自地球上的两极。这种发明真是政治上的一件大杰作。在异教的祭司那里从来还不曾有过类似的事,所以他们也就从未曾组成过教士的共同体。


⑤“在其自己的部门之内”指教士所掌管的精神事物。按“部门”(partie)一词各版本中均作“祖国”(patrie),此处据伏汉改正。——译注


于是,在英国、在俄罗斯也和在其他地方一样,便有着两种权力、两个主权者了。

在所有的基督教作家①之中,哲学家霍布斯是唯一一个能很好地看出了这种弊病及其补救方法的人,他竟敢于提议把鹰的两个头②重新结合在一起,并完全重建政治的统一;因为没有政治的统一,无论是国家还是政府就永远不会很好地组织起来③。

然而他也应该看到,基督教的统治精神是和他的体系不能相容的,而且牧师的利益永远要比国家的利益更强。

霍布斯之所以为人憎恶,倒不在于他的政治理论中的可怕的和错误的东西,反而在于其中的正确的与真实的东西。④

①正本作“基督教作家”(lesauteurschrétiens),有的版本作“其他基督徒”(lesautreschretiens)。——译注

②鹰为古罗马政权的徽号,“鹰的两个头”指政权与教权。——译注

③霍布斯《公民论》,第12章:“在基督教的国家里,对精神事务以及尘世事物的裁决都掌握在世俗政权的手中,从而主权者的会议或主权者的君主就既是国家的首领同时又是教会的首领,因为基督教的教会与国家根本上只是一回事。”——译注

④关于这方面,从格老秀斯1643年4月11日给他兄弟的一封信里就可以看出,这位学者对于《公民论》①一书所赞许的是什么,所谴责的又是什么了②。的确,他似乎很有雅量地因为偏爱作者的坏处而原谅了作者的好处;但并非人人都是这样宽宏大度的。

① 《公民论》(DeCive,1642年),为霍布斯的主要政治著作之一。——译注

②1643年4月11日格老秀斯致弟书:“我已经读过了《公民论》。我很高兴,他所讲的是拥护王权的,然而我不能赞同他那见解所依据的基础。他相信所有的人天然地都是处于战争状态,并且他还奠定了其他一些和我的原则不能相符的东西。因为他甚至于主张每个个人都有义务遵守国家所规定的宗教,即使内心里并不信仰,但至少也应该由于顺从而表示屈服。这位作家还有许多东西是我所不能赞同的。”——译注


我相信从这一观点来发挥历史事实,我们就很容易反驳贝尔与华伯登①两个人相对立的意见了;他们中的一个认为任何宗教对于政治体都是毫无用处的,反之另一个则主张基督教乃是政治体的最牢固的支柱。我们可以向前者证明,从没有一个国家是不以宗教为基础便能建立起来的;又可以向后者证明,基督教的法律归根结底乃是有害于而不是有利于国家的坚强的体制的。为了使人能够理解,这里只需把和我的主题有关的种种过于含混的宗教观念再稍加明确一下。

宗教,就其与社会能关系而论,——无论是一般的关系,还是特殊的关系②,——也可以分为两种,即人类的宗教与公民的宗教。

前一种宗教没有庙宇、没有祭坛、没有仪式,只限于对至高无上的上帝发自纯粹内心的崇拜,以及对于道德的永恒义务;它是纯粹而又朴素的福音书宗教③,是真正的有神论,我们可以称它为自然的神圣权利④。


①贝尔(Bayle,1647—1706年),法国作家与哲学家,《历史与批评大辞典》一书的作者。华伯登,见前第2卷,第7章注。——译注

②此处“一般的”系指人类社会,“特殊的”则指政治社会(即国家);相应于人类社会的为人类宗教,相应于政治社会的则为公民宗教(即政治宗教)。——译注

③“福音书宗教”为启示的宗教,系与自然的宗教相对而言;可参看《爱弥儿》第4卷,“一个萨伏依牧师的信仰宣言。”——译注

④ “自然的神圣权利”系与自然的人类权利相对而言。——译注

后一种宗教是写在某一个国家的典册之内的,它规定了这个国家自己的神、这个国家特有的守护者。它有自己的教条、自己的教仪、自己法定的崇拜表现①。除了这个唯一遵奉这种宗教的国家而外,其余一切国家在它看来全都是不敬神的、化外的、野蛮的;它把人类的权利和义务仅仅伸张到和它的神坛一样远。一切原始民族的宗教便是如此,我们可以把它叫作公民的或积极的神圣权利。

还有更可怪的第三种宗教,这种宗教给人以两套立法、两个首领、两个祖国②,使人们屈服于两种互相矛盾的义务,并且不许他们有可能同时既是信徒又是公民。

喇嘛教便是如此;日本人的宗教便是如此;罗马基督教也是如此。我们可以称它为牧师的宗教。于是这里就产生了一种无以为名的、混合的、反社会的权利。

从政治上来考察这三种宗教,则它们各有其自己的缺点。

第三种宗教的坏处是如此之显著;如果还想要加以证明的话,那简直是浪费时间了。凡是破坏社会统一的,都是毫无价值的;凡是使人们自身陷于自相矛盾的制度,也是毫无价值的。

第二种宗教③的好处,就在于它把对神明的崇拜与对法律的热爱结合在一起;而且由于它能使祖国成为公民崇拜的对象,从而就教导了他们:效忠于国家也就是效忠于国家的守护神。

①《爱弥儿》第4卷:“千万别混淆了宗教的仪式与宗教,上帝所要求的崇拜乃是内心的崇拜,这种内心的崇拜,只要它诚恳,就永远都是一致的。……至于崇拜仪式,虽说它也应该和良好的秩序一致,但却纯粹是一种政治的事情;崇拜仪式完全不需要什么启示。”——译注

②“两个祖国”指一方面既有国家组织,另一方面又有教会组织。——译注

③“第二种宗教”指古代异教城邦的民族宗教。——译注


这是一种神权政体;在这种神权政体下,人们除了君主之外决不能有任何别的教主,除了行政官之外也决不能有任何别的牧师。于是为国家效死也就是慷慨殉道,而违犯法律也就是亵渎神明;并且让犯罪的人受公众的诅咒,也就是把他供献给了神的震怒:Saceresto(让他去受诅咒吧)①。

然而第二种宗教的坏处,则在于它是建立在谬误与谎话的基础之上的,因而它欺骗人民,使人民盲从、迷信,并且把对神明的真正崇拜沦为一种空洞的仪式。更坏的是,当它变成为排他性的与暴君制的时候,它会使全民族成为嗜血的和绝不宽容的,从而它就唯有靠谋害和屠杀才能够活下去;而且还相信杀死一个不信奉它那种神的人,也就是做了一件神圣的行为。这就使得这样一个民族对其他的一切民族都处于一种天然的战争状态,那对它自身的安全也是非常之有害的。

于是剩下来的就只有人类的宗教②,也就是基督教了,——但并不是今天的基督教,而是福音书的基督教,那和今天的基督教是全然不同的。

由于这种神圣的、崇高的、真正的宗教,作为同一个上帝的儿女的人类也就认识到大家都是弟兄,而且把他们结合在一起的那个社会是至死也不会解体的。

可是这种宗教既然与政治体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③,就只好让法律去依靠其自身所具有的力量,而不能再给它增加任何别的力量。

①原文为拉丁文,系罗马人对于犯罪者所用的诅咒词;一个人被诅咒之后,就被认为是已经摒除在社会之外并且已经为神所遗弃。——译注

②“人类的宗教”即一般的或普遍的宗教,系与各国家、各民族的特殊的或具体的宗教相对而言。——译注

③《新约。使徒行传》第10章,第34—35节:“我真看出上帝是不偏待人。原来各国中,那行义畏主的人,都为主所悦纳。“——译注


因此特殊社会①的最重大的联系之一②就不能再起作用了。更有甚的是,它远不能使公民全心全意依附于国家,反而使公民脱离国家,正如他们脱离尘世间的一切事物那样。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违反社会精神的了。③

有人告诉我们说,一个真正基督徒的民族将会构成一个人们可能想象的最完美的社会。我对这种假设只看到有一个很大的难点,那就是,一个真正的基督徒的社会将不会再成其为一个人类的社会。④

我甚至还要说,这种具有其全部的完美性的假想的社会,就决不会是最强有力的,也不会是最持久的。由于它是完美的,所以它便缺乏联系力⑤;它那毁灭性的缺陷,也就存在于它那完美性的本身之中。

①“特殊社会”系与普遍的人类社会相对而言,卢梭1763年7月15日《致乌斯特里(Usteri)书》:“大社会,亦即整个的人类社会,是建立在人道与博爱的基础之上的。我说,并且一贯说,基督教是有利于大社会的。但特殊社会,亦即政治社会和公民社会,则完全建立在另一个原则上。”——译注②

“特殊社会的最重大的联系之一”指宗教。——译注

③1762年10月21日卢梭友人穆尔图(Moultou)致卢梭书:“当你说基督教是违反社会精神的时候,我以为这就又回到了那个说法:仁爱越是扩大,就越会松弛。我们在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自己的兄弟时,我们就无法划清他们和我们的同胞公民之间的重大界限了。因此,基督教的体系之有利于人类普遍的社会,要更有甚于它之有利于特殊的社会;而基督徒之具有世界性也更有甚于他的爱国心。”——译注

④“不会再成其为一个人类的社会”1763年7月15日《致乌斯特里书》:”可爱的朋友,别忘了你们的基督徒也是人,而我设想他们的完美也只是人类所能允许的完美。我的书并不是为神而写的。”——译注

⑤“联系力”指人与人之间的共同利益。——译注



人人都会尽自己的责任;人民是守法的,首领是公正的、有节制的,行政官是正直的、廉洁的,士兵是不怕死的;这里既没有浮华虚夸,也没有骄奢侈纵;这一切都非常之好,可是让我们再进一步看一看吧。①

基督教是一种纯精神的宗教,一心只关怀天上的事物;基督徒的祖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的确,基督徒在尽自己的责任,然而他是以一种深沉的、决不计较自己的成败得失的心情在尽自己的责任。只要他自己问心无愧,无论世上的一切是好是坏对他都无足轻重。如果国家繁荣,他也几乎不敢分享公共的幸福,他怕自己会因国家的光荣而骄傲起来;如果国家衰微,他也要祝福上帝的手在对自己的人民进行惩罚。

为了使社会得以太平,和谐得以保持,所有的公民就必须毫无例外地都是同样善良的基督徒。但是,只要不幸出现了任何一个野心家、任何一个伪善者,例如一个卡提里那②或是一个克伦威尔③;那末,这位野心家或伪善者在他那些虔诚的同胞中间,就一定会畅通无阻的。

①《致乌斯特里书》:“这是纯粹人为的建设〔指政治社会与公民社会——译者〕,所以真正的基督教认为这只是尘世上的事情而不让我们去关心它。只有人类的邪恶才使这种建设成为必要,只有人类的感情才能保持这种建设。如果你把你们那些基督徒的一切邪恶都给去掉,他们就不再需要官员,也不再需要法律;如果你把他们所具有的人类感情都给去掉,社会联系便立刻丧失它的动力;再也没有进取心,再也无所谓光荣,对于一切的爱好就再也不那么热烈了。个别的利益被摧毁了;但是由于缺乏适当的支持,政治体便陷入衰弱状态。”——译注

②见本书第4卷,第6章法。——译注

③克伦威尔(见本书第4卷,第1章注)于1648年废英王查理第一,自任“护国主”,——译注


基督教的仁爱,轻易不许人把自己的邻人想得很坏。一旦这个野心家或伪善者出于某种机智,居然发现了足以欺骗世人并攫取一部分公共权威的艺术之后,于是他就成了尊严的化身,上帝也就要人们去尊敬他;不久他又有了权力,于是上帝也就要人们去服从他。

如果这位权力的受任者滥用其权力的话,那就是上帝在用鞭子惩罚自己的儿女了。人们有意要驱逐篡夺者,但那就要扰乱公共的安宁,就要使用暴力,就要流血;这一切都与基督徒的温良是格格不入的。而且归根到底,我们在这种苦难的深渊里究竟是自由的还是被奴役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根本的问题乃是要上升天堂,而听天由命只不过是上升天堂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假如爆发了对外战争,那末公民们就会毫不为难地出发作战,他们之中决不会有任何人梦想到临阵脱逃的;他们在尽自己的责任,但是对于胜利却没有热情;他们善于效死更甚于战胜敌人。他们究竟是战胜者还是战败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帝难道不比他们自己更明白他们应该是怎样的吗?

就请想象,一个骄横慓悍而意气激昂的敌人,会从他们的这种斯多葛主义①里得到多少好处吧!把那些对于光荣与对于祖国充满着热爱的豪侠慷慨的民族,面对面地摆在这种基督教民族之前吧,试想你那基督教共和国是在和斯巴达或者罗马面对着面吧;这些虔诚的基督徒恐怕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之前,就会被击溃、被粉碎、被消灭的;或许他们可以保全下来,但那仅仅是由于他们的敌人对他们心怀鄙夷的缘故。

①斯多葛主义,为古希腊末期流行的一个哲学流派,这一派哲学主张克制感情服从命运。——译注


在我看来,法比乌斯①手下兵士们的誓言是一个很好的誓言;他们并不宣誓要效死或者要战胜,他们只是宣誓要以胜利者的资格凯旋,而且他们信守了自己的誓言。基督徒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们会以为这是在试探上帝了。②

然而,当我说一个基督教的共和国时,我已经是错了;因为这两个名词是相互排斥的。基督教只宣扬奴役与服从。它的精神是太有利于暴君制了,以致暴君制不能不是经常从中得到好处的。真正的基督徒被造就出来就是作奴隶的;他们知道这一点,可是对此却几乎是无动于衷;这短促的一生在他们的心目之中是太没有价值了。

有人向我们说,基督徒的军队是很出色的。我否认这一点;就请他们给我指出这种事实来吧。至于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基督徒的军队。有人会向我指出十字军来。

①即审慎者法比乌斯(FabiusleTemporiseur,即FabiusCountrator,约公元前275—203年)

,布匿战争中的罗马大将。以下所述,事见李维《罗马史》第2卷,第45章。——译注

②《旧约。申命记》第6家,第16节:“你们不可试探耶和华你们的上帝。”《新约。马太福音》第4章,第7节:“经上记着说,不可试探主你的上帝。”;又见《路加福音》第4章,第12节。——译注


关于十字军的勇敢这里不必争论,我只要指出十字军远远不是基督徒,他们乃是牧师的兵士,他们乃是教会的公民;他们是在为他们的精神的国家而作战的,但是这个精神的国家却不知怎么回事竟被教会弄成为尘世的了①。很好地明了了这一点之后,这就又回到异教主义去了;福音书从不曾建立过什么民族的宗教,因此在基督徒之间,任何神圣的战争都是不可能的②。

在异教皇帝③的麾下,基督徒兵士是勇敢的;所有基督徒的作家都肯定这一点,而且我也相信这一点;但那乃是对异教军队的一场荣誉竞争。自从皇帝成为了基督徒,这种竞争就不复存在了;并且当十字架驱逐了鹰旗④之后,罗马的全部尚武精神也就消失了。

然而,撇开政治的考虑不谈,现在让我们回到权利问题上来;并且让我们在这一重要之点上确定我们的原则。社会公约所赋予主权者的统治臣民的权利,正如我已经说过的⑤,决不能超出公共利益的界限之外⑥。因此臣民们的意见所应该遵从于主权者的,也仅仅以那些与集体有重要关系的意见为限。可是,每个公民都应该有一个宗教,宗教可以使他们热爱自己的责任,这件事却是对国家很有重要关系的。但这种宗教的教条,却唯有当其涉及到道德与责任——而这种道德与责任又是宣扬这种宗教的人自己也须对别人履行的——的时候,才与国家及其成员有关。

①此处意谓:基督教的“精神的国家”本来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但是十字军东征却把尘世上的圣城(耶路撒冷)与精神上的国家混为一谈。——译注②“神圣的战争”指宗教战争;“是不可能的”指在理论上应该是不可能的。——译注

③“异教皇帝”指罗马皇帝。第一个接受基督教的罗马皇帝为君士坦丁大帝(306—337),在此以前的罗马皇帝都是异教徒。——译注

④十字架为基督教的标志,鹰旗为罗马的军旗;“十字架驱逐了鹰旗”指基督教取代异教成为罗马国教。——译注

⑤见本书第2卷,第4章。——译注

⑥阿冉松侯爵①说:“在共和国里,每个人在不伤害别人的范围之内都是完全自由的。”这是一条不可变更的界限;没有人能够把它规定得更确切了。我几次在引证这篇公众尚不知道的手稿时,都不禁为我能对这位卓越可钦的人物表示敬意而感到愉悦,他一直到了大臣的任内还始终保持着一颗真正的公民的心,并且对自己国家的政府保持着一种正确而健康的观点。


此外,每个人便都可以有他自己所喜欢的意见,而主权者对于这些意见是不能过问的①。因为,既然主权者对另一个世界是根本无能为力的,所以只要臣民们今生是好公民,则无论他们来世的命运如何,就都不是主权者的事情了②。

①此处有的版本作“阿侯爵”,1762年版本则作“阿侯”。下文系引自阿冉松《法国古代与近代政府论》。——译注

①1762年11月18日卢梭《致巴黎大主教鲍孟(Beaumont)书》:“在社会中,每个人都有权了解别人是不是自以为有公平正直的义务,主权者也有权考察每个人建立这种义务所根据的理由。然而与道德无关的、不会以任何方式影响人们行动而且也绝不致诱人犯法的那些意见,则每个人在这些方面就都可以自行作主判断,而没有任何人可以有任何权利或任何兴趣来规定别人的思想方式。”——译注

②《致巴黎大主教鲍孟书》:“为什么一个人要检查另一个人的信仰呢?

为什么国家要检查公民的信仰呢?那就是因为人们认为人类的信仰能决定他们的道德,而他们对于来生的观念又取决于他们今生的行为的缘故。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话;那末他们信仰什么,或者他们表现为信仰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译注


因此,就要有一篇纯属公民信仰的宣言①,这篇宣言的条款应该由主权者规定;这些条款并非严格地作为宗教的教条,而只是作为社会性的感情,没有这种感情则一个人既不可能是良好的公民,也不可能是忠实的臣民。

②它虽然不能强迫任何人信仰它们,但是它可以把任何不信仰它们的人驱逐出境;它可以驱逐这种人,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敬神,而是因为他们的反社会性,因为他们不可能真诚地爱法律、爱正义,也不可能在必要时为尽自己的义务而牺牲自己的生命。③

①1756年8月18日卢梭《致伏尔泰书》:“因此我要求每个国家都应该有一部精神法典,或者说一篇公民信仰的宣言;在肯定方面它应该包括每个人都须承认的社会准则;在否定方面它应该包括每个人都须加以拒绝的不宽容的准则,倒不是因为它们不虔敬,而是因为它们是有煽动性的。一切与法典相符的宗教都应当被允许,而一切与法典不符的宗教都应当被禁止。除了这一唯一的法典之外便没有其他的法典,而每个人也都是自由的。”——译注

②凯撒在为卡提里那辩护时,曾力图确立一种灵魂有朽的教条。卡图和西塞罗在驳斥他的时候,根本就懒得用哲学论证;他们只满足于指出凯撒是以坏公民的身份在发言,他所提出的乃是一种有害于国家的理论。事实上,罗马元老院所要判决的正是这一点,而决不是什么神学问题。

③这里的两段话与《日内瓦手稿》的文字略有出入。上段“但这种宗教的教条”字句后,《日内瓦手稿》作:“却唯有当涉及道德的时候才与国家有关;其他的一切都是国家所完全无能为力的。此外,每个人便都可以有他自己所喜欢的意见,而主权者对于这些意见是不能过问的。有些是公民应该承认的有利于社会的正面教条,也有些应该认为是有害而加以拒绝的反面的教条。这些不同的教条就构成了一篇应由法律来规定的纯属公民信仰的宣言。这个宣言并非严格地作为宗教的教条(下同)……。因为他们不可能真诚地爱法律、爱正义、爱祖国,也不可能在必要时为尽自己的义务而牺牲自己的生命。“——译注


但如果已经有人公开承认了这些教条,而他的行为却和他不信仰这些教条一样,那就应该把他处以死刑;因为他犯了最大的罪行,他在法律的面前说了谎①。

公民宗教的教条应该简单,条款很少,词句精确,无需解说和注释。全能的、睿智的、仁慈的、先知而又圣明的神明之存在,未来的生命,正直者的幸福,对坏人的惩罚,社会契约与法律的神圣性,②——这些就是正面的教条。至于反面的教条,则我把它只限于一条,那就是不宽容③;它是属于我们所已经排斥过的宗教崇拜的范围之内的。

我的意见是,那些把政治的不宽容和神学的不宽容加以区别的人④乃是错误的。

这两种不宽容是分不开的。

我们不可能和我们认为是要堕落到地狱里去的人们和平共存⑤,爱这些人也就是仇视惩罚这些人的上帝了;我们必须绝对地要末是挽救他们,要末是折磨他们。

①《日内瓦手稿》在这句话的上面还有:“每个公民都应当在行政官的面前进行这种信仰宣言的宣誓,并且正式地承认其中的一切教条。如果有人不承认,就应该把他遣送出境,但是他可以安然带走他的全部财产。“——译注

②可参看本书第1卷,第7章。——译注

③《新哀洛漪思》第5部,第6书:”没有任何真正的信仰者是会不宽容的,或者是会变成迫害者的。假如我是官吏而法律又对无神论者处以死刑的话;那末谁要是宣判别人这种罪状,我首先就要把他烧死。“——译注

④此处系指狄德罗(Diderot,1713—1784年)。狄德罗《百科全书。不宽容条》:”必须区别两种不宽容:即教会的不宽容与公民的不宽容。“——译注

⑤《爱弥儿》第5卷:”政治宽容与神学宽容的这一区别乃是幼稚的、徒劳的。这两种不宽容是分不开的,我们不可能采用一个而不要另一个。既使是天使,也不会和被他们认为是上帝的敌人的那些人和平共存的。“——译注


凡是承认神学上的不宽容的地方,都不可能不产生某种政治效果的①。

而且只要神学上的不宽容一旦产生了这种效果,主权者即使在世俗方面也就不再是主权者了;从此牧师就成了真正的主人,而国王则只不过是牧师的官吏而已。

现在既然已不再有,而且也不可能再有排他性的国家宗教,所以我们就应该宽容一切能够宽容其他宗教的宗教①,只要他们的教条一点都不违反公民的义务。但是有谁要是胆敢说:教会之外,别无得救,就应该把他驱逐出国家之外,除非国家就是教会,君主就是教主②。这样的一种教条,唯有在神权政府之下才是好的,而在其他一切政府之下就都是有毒害的。传说中亨利第四③在接受罗马教时所根据的那种理由,是应该使得一切正直的人都脱离罗马教的,而尤其是每一个善于思想的君主。


①例如,婚姻就是一项公民契约,而且具有政治的效果;没有这些效果,社会甚至于就不可能存在下去。现在让我们设想牧师居然把裁可婚姻的权利完全归他们来掌握,而这种权利本来也是一切不宽容的宗教所必然要篡取的;于是他们就会乘着提高教会的权威的时候,把君主的权威变得有名无实,君主所剩的便只有牧师所肯留下来给他的臣民了,这难道不是明显的吗?

牧师可以视人民是否接受这种或那种教义,承认或拒绝这种或那种仪式,视人民的虔诚程度的高低,而以谨慎的行动与坚决的方式来主宰人们可否结婚;难道这不是明显地说,唯有他们才能处理继承,处理职位,处理公民,甚至于是处理国家的吗?因为全靠私生子来组成国家,这个国家是不会长久的①。但是也许有人会说,我们可以宣告他们滥用权力,我们可以中止、可以命令、可以接管他们的世俗权力。多可怜的说法!

牧师是只要有了一点不管多么小的头脑,——我不是说有了一点勇气,——总会不管别人怎么样而自行其是的;他们可以安然让别人去宣告、去中止、去命令、去接管,而终于还是他们自己作了主人。在我看来,当他们有把握可以获得全局的时候,那末先放弃一部分并不能算是一种很大的牺牲②。

①《日内瓦手稿》:“这一切都是如此之混淆在一起,以致公民的状况和财产的继承竟要完全取决于牧师。在法兰西王国全境内,一个婴儿的诞生是否合法,一个公民对他父亲的财产是否有继承权,今后三十年内法国居民是否会由私生子所构成;这一切都要绝对地取决于牧师。只要牧师的职能可以产生政治效果时,牧师就是真正的行政官。法国的教士会议,在我看来,才是这个国家里的真正国家。”——译注

②这一条注,在1762年版本中被作者删去。——译注


谢选骏指出:人说“罗纳德·贝纳(Ronald Beiner),多伦多大学政治系教授,当代著名政治理论家。主要著作有《公民宗教》(Civil Religion)、《政治判断》(Political Judgement)、《自由主义、民族主义与公民权》(Liberalism, Nationalism, Citizenship)等。其中《公民宗教》一书汇集了从16世纪马基雅维利到20世纪卡尔·施密特等20多位思想家们的哲学评论,着重探讨了现代政治哲学史上的四个重要传统,并深入研究了这些思想家们关于宗教问题的观点。其一主要由马基雅维利、霍布斯、卢梭所开创,它旨在通过驯化宗教来使之坚定地为政治服务。其二的自由主义传统寻求在政治与宗教之间保持尽可能大的距离,以此来取代驯化宗教的政策。其三的现代神权政治是对自由主义的激烈反应,它颠覆了公民宗教所主张的政教关系:直接要求政治服务于宗教。其四以尼采和海德格尔为代表。虽然他们的思想很多方面不属于现代而属于超现代,但他们所表现出的对自由主义歇斯底里的批判,本质上和传统神权政治共享同一个逻辑。围绕这四个传统所展开的对话构成了政治哲学自身为核心的部分。”

我看《公民宗教》一书都兜了半天圈子,却没有切中要害。我认为所谓公民宗教,在某种意义上是回到了古代的异教世界。宗教改革以后的新教,效忠各地政权,而不再追求普世性质,好像变成了国家宗教,退化成为类似古代的城邦宗教。而所谓的“公民宗教”则更过分,直接崇拜国家——就像罗马帝国的元首崇拜。

我是觉得,马基雅维利以来的公民宗教,和法西斯主义的元首崇拜之间,可谓一脉相承,而西方民主国家的公民宗教,可谓居间协调、承上启下,也脱不了干系。

人说“公民宗教(Civil religion)是一个起源于法国的政治概念,但自1960年代Robert Bellah使用以来,该词汇成为美国社会学界的一个主要话题。公民宗教是指通过公共仪式、符号(如国旗)、节日、圣地(如纪念碑)表达一个民族的隐含的宗教性价值观。公民宗教虽然并非宗教,但有时宗教人士和仪式会被纳入公民宗教。有学者认为美国国旗可被视为美国国家崇拜的主要图腾。……把公民个人的社会角色与终极存在及意义联系起来的信仰、仪式及象征的体系。该词由法国哲学家卢梭创用。约翰·柯海曼(John Cohe-man)首先提出定义并论述。美国社会学家贝拉指出,‘公民宗教’现象可在各国人民生活中发现, 它以超验的实在来解释人们的历史经验。贝拉用美国的早期历史,美国建国后一些总统的就职演说,美国公民对美国国旗、美国梦、美国生活方式和美国民族英雄的崇拜等等现象,论证了公民宗教的存在,并把美国公民和美国社会在历史上的作用和地位与终极存在和意义相联系。公民宗教与政治团体或宗教团体均不同,它发挥了国家与教会都没有的特殊的宗教功能。尤其在现代社会,它成为传统宗教的补充,成为奉献乃至献身的动力。它从超验的角度确定民族的目标, 并成为民族的巨大内聚力。”

我看所谓的“川普现象”,就是借用了公民宗教的国家崇拜,进而转化为元首崇拜的魔术。


罗纳德·贝纳《公民宗教》(Civil Religion)目录:

导言

第一部分 马基雅维利、霍布斯、卢梭:公民宗教的三个版本

第一章 卢梭的问题

第二章 马基雅维利的解决:基督教的异教化

第三章 摩西和穆罕默德:是开国君主还是立法者

第四章 重建和“同室操戈”:马基雅维利对基督教的债

第五章 霍布斯的解决:基督教的犹太化

第六章 贝希摩斯:霍布斯的“神权政治”与实际后果的对比

第七章 《日内瓦手稿》:卢梭表面可行的方案

第八章 《社会契约论》:卢梭终不可行的方案

第二部分 自由主义传统对(或部分针对)公民宗教的回应

第九章 巴鲁赫·斯宾诺莎:从公民宗教到自由主义

第十章 哲学与虔诚、斯宾诺莎的自由主义存在的问题(因为它部分回到公民宗教)

第十一章 斯宾诺莎对希伯来共同体的解释以及他的自由主义具有公民宗教特征的原因

第十二章 约翰·洛克:自由主义的典范

第十三章 “哲学家的上帝”:洛克和约翰·托兰德

第十四章 培尔的无神论共和国

第十五章 孟德斯鸠的多元化公民宗教

第十六章 施特劳斯主义对启蒙以及培尔和孟德斯鸠的拒绝

第三部分 神权政治对自由主义的回应

第二十五章 约瑟夫·德·迈斯特:神权政治的典范

第二十六章 迈斯特的政治学

第二十七章 迈斯特和卢梭:神权政治对公民宗教

第二十八章 卡尔·施密特对霍布斯的“神权政治”批判

第四部分 后现代的“有神论”:尼采和海德格尔对自由主义的持续反叛

第二十九章 尼采、韦伯、弗洛伊德:二十世纪如何面对上帝之死

第三十章 尼采的公民宗教

第三十一章 海德格尔对尼采的继承:期盼新的上帝

结论

谢选骏指出:在我看来,从公民宗教走向元首崇拜,也是从欧洲小邦走向全球政府的心路历程;尽管在西方政治学的始作俑者马基雅维利那里,已经埋下了元首崇拜的种子;在民主理论家卢梭那里,已经藏有"公共意志”的魔瓶。而二十一世纪在全球范围风起云涌的“民粹主义+元首崇拜”现象,应该视为“逐鹿中原”的全球版。

2023年9月13日星期三

谢选骏:暴君都是伟人

 

《毛泽东冥诞 暴君还是伟人》(2023-09-10 法广RFI)报道:


9月9日,是中共已故领导人毛泽东冥诞130周年,党媒称其“一代伟人”,当局制作或准备制作多部影视剧纪念。


有观察人士指出,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官媒如此鼓吹被许多中国人称之为“罪恶罄竹难书”的暴君,如此赞颂发动无数运动镇压人民,以“阶级斗争”的名义屠杀自己的人民,发动“大跃进”造成三年大饥荒,饿死几千万人,发动文革导致中国走向崩溃边缘的前统治者,实在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荒诞现象。


9月9日,中共党媒『人民日报』微博帐号发表文章,指毛泽东是“近代以来中国伟大的爱国者 和民族英雄,是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改变自己命运和国家面貌的一代伟人。”


为配合纪念毛泽东冥诞,根据多家报道,截至目前,中国已知至少有『向光明』、『鲲鹏击浪』、『问苍茫』等三部电视剧及电影『出发』共四部影视剧,分别处于召开记者会通报、拍摄和杀青阶段。

澎湃新闻报道,列为“重点献礼片”及“国家重大革命和重大历史题材电视剧”的『向光明』,全剧以“中共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伟大实践”为主题,以诗人柳亚子与毛泽东“诗词唱和、亲密交往的故事”为主轴。


毛泽东发动文革,将无数中国人,包括被他列入“走资派”的大批中共干部推入一场被称之为“惨绝人寰”的大灾难,毛死后数周,中共高层于1976年秋季发动推翻毛亲信统治的“宫廷政变”,将包括毛夫人江青在内的“四人帮”关入监牢。


文革造成的受害者极多,中共重要文件也将文革称之为“浩劫”,文革终结,本来应是清算毛泽东罪行的最好机会,但邓小平等中共领导人认为如果继续清算下去,将动摇共产党的统治根基,是故以“三七开”,所谓“七分功劳三分错误”为毛开脱,如此,与德国战后彻底清算纳粹头子希特勒罪行,从此使希特勒遗臭万年不同,毛的罪恶没有得到清算。中央社报道分析,中共当局从此将毛泽东视为“神主牌”,虽不容人诋毁,却也不鼓励过分崇拜。


习近平上台后,将毛泽东统治的“前三十年”与“改革开放”以来的“后三十年”等量齐观,被指颇有黑白混淆之嫌,其本人的许多做法也被外界认为师承及攀比毛泽东。


一些学者和海外民主人士则认为认清毛的罪恶,彻底清算毛的罪行对中国人撇清善恶分清是非至关重要,『北京之春』荣誉主编胡平在毛冥诞之际重申“毛泽东暴君这一结论不可改变”。


他在推特重发同名旧文,文中写道:“早在毛泽东发动大跃进造成至少三千万中国人活活饿死的滔天大罪时,他就已经使自己跻身于人类历史上的最大暴君之列。毛泽东早就恶贯满盈了,没有文革这场浩劫他就已经是历史上的最大暴君之一了。加上文革这桩大罪,只是使他在人类历史最大暴君的排行榜上再往前移动几位,而他作为暴君的定性是早就确定不移的了。这里还暂且不谈他在更早些时候犯下的几桩大罪,如镇反——毛泽东自己都说他发动的镇反运动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还要厉害一百倍;还有血腥的土改运动和"三面架机枪,只准走一方"的强迫性的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消灭了整整一代经济精英;还有反右,如此等等。”


毛的画像至今还挂在天安门城楼上,毛的遗体还供在天安门广场的纪念堂。意大利记者泰尔扎尼(Tiziano Terzani)1986年出版的中国游记开头就说:“在中国中心的中心躺着一具尸体,没有人敢把它抬走”。


有网友表示:毛的幽灵还徘徊在这片苦难的土地上,只有彻底清算这幽灵,中华民族才能向前走。


谢选骏指出:上文不懂,早就有人想把暴君的僵尸扔出去喂狗,1989年的六四屠杀就是为了防止这一想法落到实处。上文更加不懂,暴君都是伟人,不论活着还是死掉——不仅因为“暴君”较少,而“伟人”较多;而且因为暴君大都集中在政治领域,而伟人却是遍布在各行各业的。所以可说,暴君都是伟人,尽管,伟人并不都有资格成为暴君。

谢选骏:中國只有一個腦袋

《一夜之间 中国又一巨头倒下》(读网 2024-08-31)報道: 中国社媒上的网友讨论曝光了经济糟糕的程度,在墙内社媒上搜一下,到处都在抱怨“工资发不出、任务还越来越重,每天累得要死”。有人总结说:今年就业形势严峻,发不出工资的太多了,现在不是你别随便辞职的事儿了,是不管你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