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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22日星期五

谢选骏:中国即将发生资产阶级革命

《中共的“雷曼时刻”正在逼近?》(读报2022-07-21)报道:


中国烂尾楼风暴持续发酵,小业主集体强制停贷个案已超过300宗,遍布绝大多数省市,这一次不但牵涉地产、还涉及金融、更影响整个经济大局。投行专家分析,停贷潮是“债务多米诺骨牌中危险的一块”,一旦倒下可能引发房产销售崩溃和债务违约的恶性循环。


海外时评人士颜纯鈎撰文分析,如今,中国房地产搞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全赖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长官意志,简单来说,一是GDP祟拜,二是卖地收益,三是荣景幻觉。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府到民间,多年来弥漫盲目乐观的情绪,以为发展无穷尽,房地产只会一路向上,买房者一定赚。早在2018年底,西南财经大学报告就已显示,中国城镇住房空置率是21.4%,空置房屋数量至少有1.3亿套,每套只作二人居住计算,足供2.6亿人居住,如此的供求关系,还怎么热下去?


文章写道,中共管经济的官员岂不知道房地产过热?但压抑房地产,即产生对整体经济的冷却作用,财政收入缩水,发展成空言,GDP下落,人民失信心。于是保八保七保六保五,一路往下,就是不肯对房地产下重手,直至形势越发不妙,危及银行体系,中共才推出“三条红线”限制地产商,不料如此一来,却将本已病入膏肓的地产商,直接推入油锅。面对地产商大量烂尾楼,小业主焦头烂额,本来个人势单力薄对付不了大财团,不料有人突想到集体拒供的主意,当场形势翻转。小业主人多势众,站在维权高地,地产商望风披靡,政府无钱大包揽,又怕引起民愤,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场。


德国《世界报》在题为《“雷曼时刻”正在逼近》的文章中也指出,中国房地产业的大麻烦正在逼近,一些人已经担心会出现类似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的雷曼时刻。北京子高层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据知情人士透露,中共最近几天已经与银行举行了紧急会议,讨论停贷潮问题,这是因为房产危机继续发酵,可能成为“一场难以预料的大火”。文章最后写道,如果中国的房地产危机真的升级为金融危机,那么问题就不再是经济衰退是否会随之而来,而是经济衰退到底会有多严重!


难争国际市场 中国产C919飞机曝一大“致命伤”  


今年5月,中共商飞完成了可交付用户的首架C919飞机的试飞,尽管中共官方宣称已收到28家客户的订单,但专家分析,据信几乎所有订单来自中国国内,而C919的燃油效率较低得缺陷使其接下来难以与波音和空客争夺国际市场。


《金融时报》20日报道,研究公司“Agency Partners”的航空航天和国防分析师图萨指出:“中共是否能发展出一个国际认可的成功的航空航天工业,现在还没有定论。”作为中共当局雄心勃勃的项目,由中共国企中国商飞公司开发的C919飞机原定于去年年底交付,虽然在今年5月完成了即将交付用户的首架飞机的试飞,但还没有确定交付日期。中国商飞的目标是到2035年控制中国国内大型飞机市场的三分之一。报道援引专家分析,即使C919的竞争力不如西方的替代品,中共当局也可以授权给中国商飞订单。据报道,到目前为止,中国商飞已经收到了来自28家客户815架的订单,价值740亿美元,但是,买家据信几乎都来自中国国内的航空公司。然而,对于全球市场,业内人士表示,168座的C919没有那么大的竞争力,因为它的燃油效率不如波音和空客的飞机,将很难把国际买家从这两家飞机制造巨头那里吸引过来。空客表示,尽管中国国内需求的“某些部分”将由C919飞机来满足,但在国际上,中国商飞缺乏对空客和波音双头垄断构成威胁的基础设施和投资。此外,无法忽视的是,C919的关键部件依赖外国,C919依靠西方公司生产其最复杂的零件,包括有飞机心脏之称的发动机。这意味着,尽管飞机及一些部件是由中国的装配线生产的,但该公司仍依赖于西方公司的知识产权和售后服务。如果北京与西方国家的关系恶化,俄罗斯的例子或许会让中共意识到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因此,在中共与西方关系不稳定的情况下,中国商飞是否能确保从西方获得制造C919所需关键部件以及售后服务,这也是国际买家不得不考虑的另一个关键因素之一。


报道援引专家们的话说,中国产第一架客机C919提醒人们,中共的民用航空业落后西方“几十年”,且仍然严重依赖西方供应商。C919项目于2008年启动,直到2022年5月才完成可交付飞机的试飞。“要把一架C919飞机变成纯中国飞机,需要重新设计,为每一项认证进行测试,其中最重要的是发动机,那我们将在2030年代末才能看到C919的出现。”《南华早报》曾发布文章说,中共要想成为航空制造大国仍面临多方面障碍。包括缺乏在航空电子,材料技术和空气动力学,最重要的是发动机方面的专业知识。


制裁奏效? 俄罗斯上半年申请破产公民暴增


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西方国家纷对俄祭出制裁,严重打击该国经济。俄罗斯经济发展部近日一份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申请破产并面临清算的俄国公民比去年同期增加近40%!


据《CNN》21日报道,俄罗斯经济发展部发布报告指出,2022年1月至6月,有12万1313名俄国公民申请破产并清算资产以偿还债务,其中以首都莫斯科最多,有超过6000人宣布破产,比去年同期增加37.8%。该部官员尤赫宁直言:“总的来说,公民破产的数量已经达到了非常可观的水准。”报道称,虽然俄公民个人破产申请显著增加与俄国入侵乌国没有明确联繫,但俄国2月24日以来已经看到许多备受瞩目的国际企业、集团终止在该国的业务或切断业务联繫,与此同时俄国也受到美国、欧盟、日本等国政府的资产冻结制裁。


此外,据美国最高情报官员的公开评估,俄罗斯总统普京似乎已经沉迷于自己的神话和夸张的想象,征服乌克兰的愿望挥之不去,无论付出多么高昂的代价。当地时间21日,俄罗斯军队再次对乌克兰城市进行远程攻击。乌克兰官员21日说,俄军炮击多数地区,包括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在俄军恢复炮击和导弹袭击前一天,俄罗斯外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宣称,由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向乌克兰不断运送武器,俄罗斯想要把行动范围扩大。拉夫罗夫称,“现在,不再是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了,是赫尔松、扎波罗热和其它几处领土。”然而,西方情报官员对俄罗斯落实威胁的能力表示怀疑。英国军情六处首脑理查德·摩尔表示,“我们的评估是,俄方将发现,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俄军会越来越难以补充人力和物资了,这将给予乌军反击的能力。”爱沙尼亚外国情报局首脑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上将20日表示,“我们目前在顿巴斯看到的是一场消磨非常严重的消耗战,除非其中一方取得突破,接下来,直到乌俄双方看到有另外的出路,也许是通过谈判或者类似的事情来找到出路。“


谷爱凌在美获奖又惹争议


在中国人气爆棚但争议不断的滑雪运动员谷爱凌日前在美国获得体育界大奖,不料再次引发了美中两国网友的唇枪舌战。


据报道,7月20日,在洛杉矶举行的ESPY(“年度体育卓越成就奖”)颁奖仪式中,谷爱凌获得了“年度突破运动员”奖和“最佳女子极限运动员”奖。当天在自己的推特上,谷爱凌说:“荣获两项体育奥斯卡大奖:感谢一路来一直陪伴我的妈妈和外婆,和所有支持我和给我投票的朋友们。”作为美国出生的滑雪运动员,谷爱凌曾代表北京参加北京冬奥会,并获得两金一银的成绩,随后,她利用自己在中国的知名度赚取了数千万美元代言费。


有着体育奥斯卡之称的“年度体育卓越成就奖”开始于1993年,虽然中共媒体称谷爱凌是“该奖项30年来首位得奖的中国运动员”,一些中国网友在微博上也称谷爱凌实至名归,但许多美国人却完全不买账。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广播电台主持人德里克·亨特尔发推说:“为了一大笔钱而出卖给种族灭绝政权的最好的共产主义者……谷爱凌!”保守派网站Daily Caller也在推特上写道:“或许我们应该给不支持中共的美国运动员颁发这样的奖项。”有美国网友直言,领奖前,至少应该先让谷爱凌自己说清楚到底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


网民嚎叫:


花蜜蜂 50分钟前

“雷曼时刻”是大批买不起房的人获得银行贷款买了房。后来付不起了再扔给贷款银行,造成贷款银行破产。这种情况在中国不会发生。中国人买房,首付非常高,贷款非常严格,后来付不起房的可能性很小,就算把房子扔给银行,银行可能没有损失或者损失很小。不会造成银行破产倒闭。中国没有私人银行,中国的银行永远不会破产。中国的“烂尾楼危机”,是投资建房的开发公司卖不出房子,银行就不再支持开发公司贷款。开发公司会破产,投资房地产的公司和投资建房的个人会破产。中国的银行不会像“雷曼”那样“破产”。

太山 今天 05:52

中国“雷曼时刻”是坏“雷曼时刻”, 专制“雷曼时刻”, 外国的“雷曼时刻”是好“雷曼时刻”,现代文明“雷曼时刻”. 民主“雷曼时刻”

bbbear2002 今天 01:50

为了像昂纳克、勃列日涅夫一样长期执政,连采取的方法也一模一样,那就是大搞特务统治。这次河南银行的黑白衣人大家也看到了,国安局和线人估计已经膨胀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死角全面监听,搞数字新极权,对政敌和反对者采取 zersetzung 心理战攻击,把人逼疯逼死还要批倒批臭。这种无底线的恶毒统治注定不能长久。等到经历崩盘、民变四起,就算是用军队对揭竿而起的百姓突突突无济于事。现在已经民怨沸腾、离心离德,勉强坐在那个位上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内忧外患下再打台湾,那就会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谢选骏指出:红色中国又不是“资本主义社会”,怎么可能发生“雷曼时刻”呢?可能发生的,不过是欧洲百年前的“资产阶级革命”!


《“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大革命,会不会重演?》(2022-07-15 海边的西塞罗)报道:


昨天是法国大革命的周年纪念日,上午刚看完法国那边的国庆阅兵式——可能受俄乌战争的影响,今年法国搞了个北约气氛浓郁的十国大阅兵。


昨天本来想发一下这篇文章的,结果临时起意写了那篇更关注我们自身的404稿,我也并不后悔,不过今天想把本文再发一下。因为毕竟是心血之作。


纯历史文一篇,更倾向于历史思辨,愿您喜欢。


在革命开始前,法国各阶层、各区域的人们都是彼此隔绝、互相怨恨而又老死不相往来的,唯有王权是无限扩展而又蓬勃有力的。——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


现如今很多人一讲法国大革命历史,往往开篇就讲1789年法国攻克巴士底狱。但我一直觉得,法国这个国家其实古代中国有相似之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治乱循环”。所以解析法国大革命为什么最后搞得那么惨,要从上一次治乱循环的终结开始讲起:


1、


而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法国上一次打的血流满地的内战,是16世纪末的“三亨利战争”,这场战争本身是欧洲宗教革命引发的一系列战争的一部分,西方人搞宗教战争么,你懂的,从来就是不死不休。


那会儿断头台还没有发明,法国流行的处决方式还是上绞架。当时的巴黎,国王从自己的王宫推开窗望出去,会看到整条街上一排绞刑架上都挂满了尸体。




是的,其实早法国大革命两百年前,法国人就已经吃过一次人整人,人斗人的苦头了。他们不是没领教过暴力革命的血腥恐怖……就是单纯的不长记性。


但天佑法兰西的是,当所有人终于厌倦了血雨腥风之后,法国总算出了一个戡乱治平的有道明君。


此人就是亨利四世(纳瓦拉的亨利)。



作为波旁王朝的创始人,亨利四世的经历比较传奇,他本来是今天西班牙北部小国纳瓦拉的国王,因为是法国瓦卢瓦王室的远亲,法国高级贵族死的死、伤的伤、上绞架的上绞架,他才有机会回国收拾残局。


你说,亨利一个纳瓦拉国王,被请到法国去做国王,他也不谦虚一下……


而更不谦虚的是,亨利本来是个新教教徒,为了继承天主教占优势的法国王位,上台后勉强改了个天主教信仰。


这种行为就法国当时争了半天的两派更不痛快了——我们在这儿流血流汗的忙活了半天,“革命果实”怎么被这么个袁世凯附体的老小子给窃取了?


所以波旁家族从上台一开始,就不太受贵族和教士拥护,波旁王朝必须给好处,才能赎买这两帮人的效忠。


真正给予国王鼎力支持的,反而是法国当时新兴的市民阶层。


作为“戡乱雄主”,亨利四世的明智之处在于,上台之后立刻亮明态度:不争论——斗了这么些年,你们看看把国计民生都打成什么样了?还争什么谁上天堂谁下地狱?再打咱们都得下地狱!


于是他颁布了“南特赦令”,宣布天主教为国教,同时给予新教徒充分的信仰自由。总算勉强平息了法国国内的矛盾。



在平息争论的同时,亨利四世还提了一个口号:“要让法国所有农民家中的锅里都有一只鸡。”大家都把肚子喂饱了,就不琢磨什么我是正统、你是异端的劳什子破事儿了。


这在16世纪的欧洲,绝对是个感动法国的好口号。那年头,还有哪个国王这么在乎老百姓死活啊?


你别说,亨利四世这招儿还真奏效,在《南特敕令》和后续一系列政策颁布后,原本在法国横行一时的社会不宽容气息顿时收敛了不少,法国经济开始迅速恢复,工农商业都迅速增长。


可悲的是,这个世界上,甭管多么混蛋的旧时代,也都会有脑子不好使的极端分子怀念、并妄图复辟之。


1610年,这位立志让所有法国人都“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伟大国王突然遇刺了。


刺杀他的是一个落魄的天主教徒。这小子觉得亨利国王虽然改信了天主教,却又没完全改信。尤其《南特敕令》颁布后,大家都专心作生意,居然让“万恶”的新教徒们发了财,而他们这些只会揪人家宗教问题小辫子、抄家闹宗教革命的狂热分子却没招了。这种国王怎么能要呢?我代表上帝消灭你!


于是伟大的亨利四世就这么莫名的死掉了,他去世的时候,全法国举国哀悼,天主教和新教教堂同时敲响了钟声,为这位感动法国的好国王能灵魂升天而祈祷。


2、


亨利四世离世后,他留下的儿子路易十三年纪尚小,其遗孀玛丽作为太后代为掌权。


这就是更为大名鼎鼎的玛丽·美第奇太后。



人如其名,这位太后出身意大利大名鼎鼎的银行家美第奇家族,后来权术啥的玩的溜溜的。


可惜,太后至少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新寡时期,还不太懂治国之道,用人标准基本就是看宫廷里哪位小鲜肉宠臣“牌亮条顺会来事儿”,她就用谁——据巴黎坊间传闻,还是各种意义上的“用”……


这么一弄,又搞得法国民怨沸腾:大家觉得,要不是看在先帝爷治国有功的面子上,早就把这意大利娘们赶下台了!


但玛丽太后一辈子高就高在见微知著。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宣布退位(表面上的),并赶在酿成酷爱起义的巴黎人民翻脸之前,召开了一个包含当时法国各阶层的议政会议,共商国是——这个议会就是175年后给法国惹出大麻烦的三级会议。


但1614年召开的那次三级议会,还是蛮和谐的,法国各阶层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怎么“辅佐”小国王。而且十分难得的是,由于亨利四世时代的休养生息和时代生产力的发展。中世纪时代本来无足轻重的平民阶层已经在这次议会上占有了相当的话语权。



所以算起来,法国平民阶层的这次发声,比英国光荣革命后成熟的议会系统还要早半个多世纪。


但恰恰是由于召开时间太早,刚刚富裕起来的市民阶层力量尚很弱小,无法独立跟天主教教士或贵族对抗,所以他们只能求助于曾经恩惠过他们亨利国王的儿子路易十三,指望这位国王能继承父亲的遗志,充当“第三阶层”的保护人。


所以在该次会议上,第三阶层最为效忠国王,主张给国王赋权,以平抑宗教和贵族的权利。


于是,一件看起来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同样是市民阶级开始参与议政,法国1615年的三级议会,得到了一个与英国光荣革命后的议会相反的结果——国王的权力不是被约束了,而是被加强了。在1614年三级议会开完之后,法国反而走上了强化王权的快车道。


当然,从结果上看,代表市民的第三阶层这种策略起初是奏效的,继亨利四世之后,路易十三时代的法国继续在国王的保护下经济复苏、政治上因为有了统一的强权在欧陆逐渐崛起。新兴市民阶层也跟着吃香。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授权的一个弊端早晚会出现:国王的力量会随着国家的强大不断膨胀,而权力日益膨胀的国王迟早会忘了他的权力来自于民众的托付,试图过度挥霍和透支这种权力。


在法国,这个必然发生的故事出现在路易十四时代。


好大喜功的路易十四忘记了他祖辈的承诺,转而向民众征收重税满足自己在生活上穷奢极欲和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在他晚年,甚至还把其爷爷颁布的《南特敕令》给废除了,这等于国王为了讨好教士与天主教贵族,公开背叛了第三阶层当初与国王达成的“授权默契”。


但路易十四觉得这挺好:老百姓们,你们虽然日子苦了,但法兰西国家强大了啊。以后出门也有面了不是?那就再苦一苦百姓吧。


所以到了“十四爷”曾孙子路易十五即位的时代,法国的国库已经花的见底儿了,军队都开始拖欠工资,不得不靠向第三阶层加税来维持。


到路易十六即位是则更为困窘,这位锁匠国王一过权柄,就发现看似强盛的法国,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教士和贵族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两只,死活不愿出让当初波旁王朝为了赎买他们的支持而给予其的既得利益。而第三阶层(市民)则感觉自己当年对波旁王室的支持遭遇了背叛,怒气冲冲的想要找王室算账。


而国王为了撑路易十四当年打出来的欧陆强国的门面,必须继续向法国各阶层中要更多的钱,如果这个门面都不撑,国王的权威没了,国家更无以为系。


总结起来说,此时的法国这时已经陷入了一个“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迷局当中。


托克维尔在他的名著《旧制度与大革命》中说过一段极为经典的话总结这种状态:“法国各阶层、各区域的人们是彼此隔绝、互相怨恨而老死不相往来的,唯有王权是无限扩展,蓬勃有力的。”


是的,如果说大革命前夜的法国与独立革命前的美国、光荣革命前的英国有什么最大的不同,就是整个社会各群体之间不存在一个公认的底层共识。


诚然,1614年上一次三级议会里,整个法国达成的唯一统一共识是信任国王,授权国王。但在之后近两百年的岁月中,国王又用他的极度扩权透支了这种信任。所以在大革命前夜,套用马克思的经典句式,法国已经成为了“一袋马铃薯”,各阶层之间诉求高度碎片化,像马铃薯一样彼此分裂,而国王。则成了那个把所有马铃薯兜在一起的袋子。


但可悲的是,袋中的大多数马铃薯都诅咒并想割破这个袋子。


于是当1789年三级议会重开时,袋子破碎,马铃薯滚落一地,就成了一个可预见的必然结局。


3、


其实,时隔175年,法兰西民族已经遗忘了这个传说中的“三级议会”该如何召开,各等级要派多少代表?代表怎么选?会议采用什么辩论程序?完全没谱。


公道的说,国王路易十六这人,其实蛮有进步思想的。但毕竟太天真,一看这个问题难办,就发表了一个最高指示:“没钱啊,那就开会吧”。然后就去忙活他更心爱的锁匠行去了。



当然这种具体事务本也不该由国王操心。应该由宰相负责。


1614年的三级议会后,法国确立的体系是红衣大主教相当于事实上的宰相,相继出现了黎塞留、马扎然等权倾朝野的名相。


而到了路易十六这一代,辅佐他的这位老宰相名叫布里安,这个人在退休前一个月,提出了一个在世界宪政史上都异常开明也异常奇葩的想法:邀请全法国的社会贤达一起给国家上书,一起讨论三级议会怎么开。


这个“百家争鸣”的号召一出不要紧,国王在布里安卸任后相继收到了2500多份“陈情”,议题绝不仅仅涉及三级议会怎么开,还有法国未来的政治体制怎么设计,哪些苛政需要被废除……等等等等。


这么多的信件,路易十六不知有没有经历仔细看过没有,但托克维尔是不辞劳苦的将存留下来的“陈情”一一详读过了。


读过之后的托克维尔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带着一种恐怖的心态认识到,这里所要求的是对国家整个法律和风俗习惯在瞬间同时废除。我看到的问题是,法国即将迎来的,是世界上曾经发生过的诸多革命中最危险的革命。”


也就是说,如果路易十六真看过这些信,又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知道即将召开的这场“三级议会”将要打开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与会的各阶层代表们此次前来,不是来寻求共识的,而是竞相表达各自的利益诉求的。所有人都把“三级议会”当做了一台“许愿机”,一旦愿望得不到满足,会议立刻就会破裂——毕竟,此时的法国,除了“都认国王”这个还在被迫接受的唯一共识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共识存在了,连会要怎么开,权利该怎么分,都没有达成一致。


于是通往法国大革命的路就这样被铺就了。


1789年7月15日的早晨,法国大臣迪克·德·利昂古尔走进凡尔赛宫,向国王汇报了前一天巴士底狱被攻克的消息。


路易十六听后十分吃惊,困惑地问:“怎么,造反啦?”


大臣微施一礼,说:“不,陛下。这是革命。”


4、


那么,什么是“革命”?


美国历史学者苏珊·邓恩在《姊妹革命:美国革命与法国革命启示录》中曾经对相继发生的这两场革命做了一个有趣的比较和二元区分。


按邓恩的说法,美国革命是一场参与者寻求共同底线的革命,参与者是在求“最大公约数”。


终整个美国革命始终,都似乎“卑之无甚高论”,革命前托马斯·潘恩的那本《常识》小册子,讲的只是无代表不纳税等等大家都能接受的共识,1776年的制宪会议最后形成的宪法也非常保守,主要就是讲了讲联邦和州要怎么分权。


这种现象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当时美国各州精英们能达成的共识总共就那么多,说多了就吵起来了。


而与之相比,法国革命则是一场参与者各自阐述理想上限的革命,参与者是在求“最小公倍数”。


所以你看法国大革命的《人权宣言》比美国的宪法写的带劲儿多了。美国吉伦特派、雅各宾派、保皇党,米拉波、丹顿、罗伯斯比尔,所有人在革命开启之后,也都争相阐述自己理想中的政治体制应该是什么样子。


但这种唱高调的结果,革命后的法国议会永远是吵作一团的,议长甚至必须做出规定“同时只能有四个人一起发言”——因为想要表达不同观点的议员永远多于这个数量。


而当议员们在议会里语言说服不了对方,“物理说服”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街垒、运动、政变、派系互斗、屠戮由此产生。


诚然,在这两种革命当中,后一种似乎更带劲一些,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将这场变革当成了自己的许愿机,期望社会呢朝着对自己阶层分配有利的那个方向走。


但这个所有人都兴奋迎接的变革,最终一定也让所有人都失望、甚至受难深重。因为大家在谋划革命前景时,都只记住了自己梦想中所想的美好未来。一旦别人心目中的未来与你不同怎么办?那就只能杀了,用肉体消灭的方式屏除异见,所以法国大革命从一开始就注定血流成河,重演当年宗教革命党同伐异的悲剧。


如果做更深一步的思考,你会发现,美国革命听上去虽然没有法国革命那么“来劲儿”,但反而是更幸运的——革命纲领能基于参与者们的“底线共识”,因为有参与者有这个“最大公约数”可以求。


相比之下,法国因为之前两百年里国王对民众信任的长期透支,各阶层间的底线共识其实已经荡然无存了,所以在革命发动时,为了调动大家的热情,不得不追求“理想高线”,宣称要同传统完全的、彻底的决裂,建立一个崭新的新世界。


当然,我们要报以同情之理解,正如托克维尔所言,法国当时的问题,在于因为亨利四世之后历代王权的有意调配,导致法国社会各个阶层之间如托克维尔所言,既互不往来、互不理解又彼此仇视。


用数学的语言总结,就是这个社会所有阶层彼此都是“互质”的,根本没有“最大公约数”可以求取。


于是求取一个其实很大的“最小公倍数”,成为了法国大革命的唯一选择。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法国大革命的口号喊的那么漂亮,宣称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世界——因为在这个公倍数之下,法国人已无法再达成任何共识了。


而这样的愿景,固然能让所有人都兴奋期待,却注定是一个悲剧——大家的各自美梦,都在革命开始提前做好了,而社会必须面对的共识撕裂、底线被突破的风险,则都藏在兴奋的人们看不见的幽暗之处。


最终,如同两百年前人们怀着对宗教的热忱兴高采烈的走入宗教战争的地狱一样,法国人再次兴高采烈的走入了“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人间地狱之中。


“我们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会吸取历史教训”——至少对当年法国人来说,这个魔咒应验了。


这就是法国大革命那总被人遗忘、却决定了一切的前史,


这样的故事,昨天发生过,今天仍在发生,明天——我们希望——它不要再重演。


网民嚎叫:


幸福剧团 今天 03:09

亨利四世还提了一个口号:“要让法国所有农民家中的锅里都有一只鸡。”大家都把肚子喂饱了,就不琢磨什么我是正统、你是异端的劳什子破事儿了。


这在16世纪的欧洲,绝对是个感动法国的好口号。那年头,还有哪个国王这么在乎老百姓死活啊?看看当今的秦始皇,去乡下揭揭锅盖依然是窝头,它就以为是厉害了,天啦,这认知上的差距居然是N百年!

千户侯 今天 03:02

所谓的人民战争就是双方的力量对比是在同一个数量级以内的差别。如果一方绝对强大到可以吊打对方,就不需要在寻求扩大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有力量弱的一方,才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鼓动更多的人民认同自己的利益维护为主导的意识心态打一场人民战争。国共时期的共产党所谓的人民战争就是挑起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就是要挑起选票已经不能解决问题。


谢选骏指出:马裂分子的脑袋永远冻结在两个世纪以前,什么马克思如何说的,托克维尔如何说的……如果埋葬了马劣主义,我们就将发现,中国即将发生的,不是资产阶级革命,而是改朝换代。就像1949年发生的,不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而是改朝换代——1949年以后建立的,不是什么新社会,而是新暴政、后满清。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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