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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9日星期三

谢选骏:诺贝尔奖励金融危机、谋杀西方社会

 



《伯南克获奖,我们并未远离金融危机》(FT中文网2022年10月10日 徐瑾)报道:


每年诺奖都是不缺聚光灯,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更是让人觉得有趣。


202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名单公布,本•S•伯南克(Ben S. Bernanke)、道格拉斯•W•戴蒙德(Douglas W. Diamond)和菲利普•戴维格(Philip H. Dybvig)三人分享奖项,以表彰他们在银行和金融危机方面的研究。道格拉斯•W•戴蒙德和菲利普•戴维格是学界大拿,其研究的经典模型已经进入宏观经济学的教科书,得奖早有呼声,搭配伯南克,倒是有点耐人寻味。作为曾经全球最大央行的话事人,伯南克获得诺奖,有什么意义?


意义之一:为中央银行救市正名


以往诺奖更多关注微观领域,部分也是因为微观领域争议性没有宏观那么大。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曾被认为精妙的宏观模型,备受争议。而这次诺奖回归宏观,尤其将颁给了前美联储主席伯南克,意义非常,显然,对于伯南克或者说美联储拯救金融危机的举措,诺奖委员会给与了肯定。


这也让人想到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敢于直言的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获得了诺奖,让不少人感到大为惊讶:大家惊讶的点,并不是他会得诺奖,毕竟克鲁格曼的经济地理学研究几乎已经锁定他为诺奖的“天选之人”,更多的惊讶于他这么早获得诺奖,而且是一人独享。这不禁使人怀疑它在经济学理论之外的指标意义,或许多多少少和格鲁格曼的公共言论与大众形象有关。


伯南克得奖,也有类似的意味,其背后含义,显然不仅在于肯定他作为学者的理论贡献,而且也是对他作为中央银行家的肯定,尤其是对其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所作所为。作为学者,伯南克早年就声名鹊起,无论论文还是专著都引发不少关注,而作为中央银行家,他所面临是2008年这样的世界性金融危机,可以说百年一遇的历史时刻。


回看2008年,次贷危机引发美国系统性风险,华尔街血流成河,雷曼倒闭更酿成海啸巨浪。美联储启动了史无前例的量化宽松政策,白宫也开启了政府巨额资金救市的先例,在这样的时刻,伯南克可以说处于美国救市的暴风中心。有人认为他挽救了世界,避免了上一个世纪大萧条的重演,也有人认为他只是开动了印钞机,无异于掀掉潘多拉盒盖,不仅造成了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结果,也为未来的金融不稳定埋下伏笔。迄今这段历史的功过认定,一直存在争议。


更不同说,对于金融危机原因、恶化、处理,迄今仍旧有不同声音,金融危机影响也不止步于经济领域,也引发意识形态各种争论,譬如危机之后,中国经济崛起进一步凸显英美相对衰落,这也间接引发后续一系列连锁反应。


对于此次金融危机,伯南克离开美联储之后有不少梳理。他认为,危机最显著的两个因素就是次贷泛滥和房价泡沫,而危机扩大源自恐慌本身,甚至他强调恐慌造成的代价不会小于次贷泛滥和房价泡沫造成的代价。不少人批评他为代表的美国救市存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问题,但他坚持认为,“美联储、财政部和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应对金融恐慌的经典处方,而且最终成功地抑制了危机。”


如今2022年诺奖的桂冠,可视为对其在金融危机中举措的肯定,对伯南克也算是一次正名。


意义之二:肯定实践的价值


伯南克,是学者还是官僚?在过去传统中,诺贝尔经济学奖是学者的世界,而官僚政客的主场则在其他地方,毕竟,体面的学术奖项颁给官僚,需要避嫌,以免显得自降身价。这一次颁奖,不啻对伯南克实践探索的肯定。


众所周知,伯南克是研究大萧条起家,以此而论,处理金融危机他应该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甚至可以说,美联储少实践其实先于学术研究。在历史上,金融实践其实一直早于理论,而在学术圈的小世界中,理论并不必然与现实或者实践相连,这也使得经济学在金融危机后备受指责,畅销书作家塔勒布就调侃,“经济学就像是一颗死亡的恒星,尽管看上去好像仍然在发光,但你知道它已经死了”。


伯南克的获奖,或许是是时候让我们正视实践的价值。他在回忆录《行动的勇气》中坦言,当他们这些政策者在努力应对危机的时候,并不奢望学术争论能够为其提供什么切实可行的建议,而是说“我们需要找到一个连贯性的框架,来指导我们的应对举措”。而所谓连续框架,有的时候并不是来自学术争论,而是来自历史与经验,这也是伯南克一直致力于研究货币和金融史的核心动力。


即使伯南克本人,在危机之前,认知也存在错误。FT首席财经评论员马丁沃尔夫,就指出伯南克犯了两个错误,首先是对于危机之前的美国经济认知存在局限,其次他也没有认识到次级抵押贷款的影响。


作为诺奖候选人,伯南克的身份自然是学者,但是很显然,对外界而言,他更重要的身份是中央银行家。二者之间的冲突与协调,体现着伯南克的智慧。一个很小的细节,很能说明伯南克的身份问题。回到2005年,白宫,主角是伯南克与当时的布什总统。伯南克当时的职位是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有人开玩笑说这个职位就是为美联储准备的见习职位,但伯南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下一年就将接任格林斯潘。


当时伯南克正对布什滔滔不绝陈述经济大势之际,布什突然走过来掀开伯南克的裤脚,看到后者深色西装下的棕黄色袜子——不用说,这一搭配实在太不协调,布什忍不住问,“你从哪里买的袜子?太不协调了”。伯南克坦然回答,“在GAP服装连锁店买的,10元4双。”


或许是因为小布什的个人商业背景,比较讲究穿着礼仪,他当时还对伯南克强调了一下,这是白宫,有着装标准,伯南克则继续做陈述,日后,在回忆录中,他对此念念不忘,自我解释说这是源自自己的学者惯性。


袜子虽小,但是背后却体现伯南克的身份定位,是官僚,也是学者。首先,这暗示了伯南克在华盛顿经历中,一直在潜意识中保留了自己的学者身份认同。袜子,其实是一种物语,在多数人都不太流行打领带之后,袜子对于现代男性很多时候具有象征意味和个性特点,按照一本西方《穿袜宝典》的书中观点,“穿袜子很容易犯用袜子展示自己内心叛逆与不落俗套性格的禁忌”。无论流行如何变化,从着装礼仪你看,正式场合更应该内敛稳妥为上,即穿西装时选择深色袜子是必须的,即使选择在不太正式的场合冒险选择淡色袜子,也应该与西装色系搭配。


聪明如伯南克,并非不明白一身正装可以表明工作态度,即“你认真对待这份工作”这一职场道理。政学两届的不同着装规则,其实在伯南克第一次从大学进入美联储时候已经有过体会。他曾经感叹,学者生活与决策者生活的另外一个区别在于着装规定,他在做教授时刻,经常穿着牛仔裤上班,穿西装对于他大概已经是一种妥协了,袜子选择上有意无意的随性,其实是一种学者身份的小小怀旧与对政治体系的小小疏离。


在古老的《伊索寓言》中,蝙蝠碰见鸟就充作鸟,碰见兽就充作兽。钱钟书则调侃,人比蝙蝠就聪明多了,会反过来用,“在鸟类里偏要充兽,表示脚踏实地;在兽类里偏要充鸟,表示高超出世”。事实上,伯南克这种学者的自我认知,其实一种保护,不仅保护他在专业上的独立,也保护了他在政治的世界全身而退。


意义之三:祛魅“货币王者”


关于袜子这种小情节,出现在一个前中央银行家的传记中,在过去其实很难想象。


不得不说,在金融危机之后,见证了中央银行家的“祛魅时代”——不仅印钞者们走下神坛,还原为长人,而且过去货币政策暗箱操作神秘兮兮的做法也随之过去。这种对比和转换,伯南克接替格林斯潘可以作为一个标志性事件。


中央银行,或者可以说货币王者,一直是现代最神秘的机构之一。中央银行为什么可以随意印钞?中央银行为何可以裁决经济事务?考虑到不少国家的中央银行,还是私人控股,此事就更显蹊跷。即使在民主国家,中央银行也一贯保持低调神秘风格,也正因此,有国外研究者称中央银行是一个“怪胎”,美国重量级参议员也有“审计美联储”的提议。那么,货币王者的中央银行到底是怎样一种存在?


我的新书《货币王者》主题正是中央银行,中央银行可以粗略理解为银行的银行,他们可以说用隐性的货币之手主宰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家,比起本国其他同僚,他们可能和其他国家中央银行更有共同话题。这也源自,中央银行一直努力在独立与政府意志之间维持平衡,与政府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而其工作人员也往往乐于标榜这点不差异。


伯南克在2006年接替了格林斯潘,格林斯潘最为人熟知的就是他神秘莫测,说出过这样的名言,“如果你觉得听懂了我说的话,那你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格林斯潘的做法,其实在中央银行的历史上有其传统。在二十世纪初期之前,中央银行代表是英格兰银行,长期担任其总裁的蒙塔古•克莱塔•诺曼曾经被称为“无形帝国的君主”,正是他,也把“绝不解释、绝不辩护”作为印钞者行事法则——这一准则倒是和英国王室的准则很类似,估计是山寨了后者。在二战之后几十年,中央银行的神秘面纱也没有褪去,而格林斯潘式含混不清模棱两可的表达流行一时。


当时很多认为格林斯潘如此伟大,以至于谁都很难再继辉煌,事实上,伯南克做得很不错。两个人最大的不同,或许在于伯南克没有采用格林斯潘式的神秘做派,而是致力于扩大美联储的透明度。


当他作为学者时候,伯南克和学者米什金合作的论文中即指出,如果央行能够同公众和市场进行清楚的沟通,货币政策可望产生更好的效果,他甚至做了一个比喻,将看似高深的货币政策比作热狗之类日常产品,中央银行保持神秘感主张则与热狗厂家谢绝参观工厂原因相似:公众一旦了解“产品”的生产过程就丧失了神秘感,产品吸引力就会受到削弱。对此他难表认同。因此,担任美联储主席之前,他参加联邦公开市场委员会会议和演讲中,伯南克都反复强调了需要政策透明度,这对格林斯潘来说难以接受,


伯南克则认为保持决策过程神秘感在过去总是被强调有好处,但其实存在负面问题,这是一把“双刃剑”:好处体现在对于中央银行可以维持权威,容易让印钞者们显得无所不知,可以保持政策灵活性,与此同时神秘也造成了各类问题,例如公众的困惑,也不利于引导市场预期。


也正因此,伯南克上任之后,一改格林斯潘任期内对媒体金口难开的习惯,不仅在任期内外多次对外沟通,甚至上了电视节目,逐步走出“货币王者”高不可测神秘兮兮的姿态。与格林斯潘对应,他名言之一就是今天的货币政策,96%靠与市场沟通——事实上,这并不夸张,即使敞开怀抱,印钞者的话尚且被各种误读误会,保持神秘更是不利于引导市场预期。


谁对谁错?也许更应该说,谁更符合时代潮流?站在大时代背景下,提高透明度不仅是伯南克的个人偏好,其实透明度是也是外界的要求与压力。


但对于中央银行这样货币王者而言,比起如何说,如何做也一样重要,毕竟他们是需要为经济繁荣与金融危机负责任的人。无论大萧条的教训还是2008年美联储的经验,都向我们展示,没有中央银行万万不能,但是中央银行一旦犯错,结局也很悲惨。


学术与实践的张力,将会继续在未来考验中央银行的执政能力。事实上,当下的美联储就正处于考验中,能否在不触发深度衰退的情况下驯服通货膨胀,答案尚不明确,而伯南克的获奖则适时地提醒我们,下一个危机远比你想象地接近我们,美国以及全世界并未远离后危机时代。


谢选骏指出:伯南克伙同格林斯潘,狼狈为奸制造了祸乱世界2008年金融危机,结果诺贝尔委员会竟然在一个经济周期以后决定给他颁发奖励!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眼见得他们埋下的第二颗雷——恶性通货膨胀又快爆炸了,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诺贝尔奖的封喉一剑!诺贝尔如此奖励金融危机,根本是在谋杀西方社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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