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唐人街已被竞技馆毁灭。费城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TYGER WILLIAMS / Staff Photographer
by Harry Guey-Lee (李令利), Eddie Moy (梅富业), and Jack Lee (李植强), For The Inquirer Updated Oct 14, 2022)报道:
华盛顿的唐人街最明白:开发商的诺言是空头支票
我们是华盛顿特区唐人街的三位前居民,在50年代-80年代间在那个曾经充满活力的,曾经堪称家的社区长大。从前的华盛顿唐人街是一个由家庭、人情、以及代际相传的连接而组成的社区,当地的个体户做小生意来养家糊口。
终止这一切的是在1982年建成的特区会议中心和1997年建成的第一资本竞技馆。经历过你们现在所面临的一切的我们,可以用我们自己的经验来告诉你们,这些项目给我们这个心爱的小社区带来了什么:与其说是破坏,不如说是毁灭。
会议中心和竞技馆项目的选址占用了唐人街南北两边近25%的土地。尽管政府和开发商承诺为这些土地和房屋提供公平的市场价值赔偿,但美籍华人土地所有者——我们的亲戚好友—— 将其最宝贵的资产卖掉时,得到的却是贱卖土地的价格。因为房产税的上升,我们从前的很多邻居只得将房屋卖掉搬走。 当时的官方承诺是,在唐人街建设的这两个项目会为当地的餐馆和小企业带来新生意,因为在这两个地方的行人人数增加会在晚上下班后为他们带动经济繁荣。恰恰相反, 唐人街出现了商业损失和生活质量的恶化。后来由研究发现,在华盛顿唐人街的组织和小企业中,“仅有10%存活”。
任何城市的唐人街不是靠游客的生意生存的,而是由社区中的和睦所形成的。毕竟,当地餐馆、理发店、超市的常客还是华人和亚裔:实际伤害唐人街当地经济的并不是游客少了点,而是常客因为无法停车或无法找到他们所依赖的服务而不来。
面临着这样的条件,许多小企业和家庭不得不搬走。他们再也没回来。商业建筑、高端租屋替代了曾经的家族企业店铺。单价从350,000-550,000美元不等的豪华公寓便取代了原本可以负担得起的房子,远远超过了曾把唐人街称作“家”的家庭们所能接受的范围。现在,除了当时为了弥补因竞技馆的建设而损失的一小部分住房两座可负担的低收入公寓以外,唐人街核心街区只有不到 10 座可居住的业主建筑。
结果,曾经以华盛顿唐人街为家的华裔家庭大量地搬走了。在1970年,有3000位美籍华人在唐人街居住;2015年的华人人口仅仅是300。
曾经有着形形色色的餐馆、杂货店、理发店等小型企业的唐人街核心区域,现在只剩下不到 15 家亚裔人经营的企业,而这个核心区域已经缩减到牌楼所在的H街。大街上的连锁店门牌上面印着中国方块字,但却见不到华人的面孔。
当时的官方承诺是,在华盛顿唐人街建设的这两个项目会为唐人街的餐馆和小企业带来新生意,但这些承诺从未兑现。 Eat First、Jacky’s 和 Ming’s 等标志性的餐馆都关闭了。Tai Shan 和 China Doll 餐馆亦被拆除了,在后者的遗址上有希尔顿酒店。原有的家庭搬走了,游客不来了,企业倒闭了,人流稀少了,曾经安全干净的社区如今空铺林立,而附近的画廊地铁站周边成了一个充满毒品、酒类、噪音,治安堪忧的区域。
如今,唐人街的房产价值和房产税远远超出了长期居民的能力范围。飙升的租金和税收逼走了家族企业,甚至像 Fuddruckers、Ruby Tuesday、Starbucks 和 Panera Bread 等全国连锁品牌也未能生存下去。建筑物和土地正被开发商挖走。离着在华盛顿唐人街低收入公寓居民最近的华人超市,在20多英里之远。
在1986建立的牌坊是曾经的唐人街唯一的墓碑。再过几年,只有少数企业能够存活下来。但如果没有社区来维持它们,没有可以让各个家庭把它称作“家”的地方,连这些也无久了。所以说,费城华埠2000年对抗棒球场的成功,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虽然我们在华盛顿特区唐人街的经历有着悲惨的结局,但我们希望大家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教训和一个警告。我们也曾经听过那些开发商的承诺,还见证过他们给我们深爱的社区带来的毁灭。你们千万不要重蹈覆辙。请尽你全力、尽你所能来拯救费城华埠,不要轻信空头支票。作为美国最后真正的唐人街之一,费城华埠为生存而奋斗过,你们必须坚持争取下去。我们正在关注,为你们加油。
李令利、梅富业、和李植强是先前居住于华盛顿特区唐人街的居民。
谢选骏指出:唐人街正在沦为美国的低端人口,尤其在武汉瘟疫席卷全球的惨剧面前。和中国本土的低端人口相比,投票与抗议成为美国低端人口的最后一线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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