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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2日星期一

谢选骏:皇帝是一种社会公害

 


网文《孔子——人类民主政治的先驱者和奠基人》报道:


民主制度的基本理念,就是将统治者置于严格的监督、制约和束缚之下,使其不敢、不得、不能为所欲为的滥用权力。


孔子作为人类十大思想家之首,他即是以其特有的睿智洞察到绝对权力的绝对危害,并试图通过各种方式对其进行制约思想家。


共和制度的核心是权力制衡,是三权分立。这是民本或者民主思想的最具创造性和操作性的制度创新。对其最明确的表述来自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其实在人类文明的早期,人们就对权力制衡的思想有着朦胧的认识,古希腊、古罗马则不说,就那中国来说:


“刑不上大夫”——就是我国共和制度的原始雏形和伟大实践。


“刑不上大夫”——这一原则最迟创立在我国的西周时期,这一原则的建立,是对商朝殷纣王荒淫无耻,滥杀大臣,最终导致了立国数百年,创造了灿烂文化的商朝陷入冤狱不断,民不聊生的境地,最后导致众叛亲离,八百诸侯兴师讨伐殷纣王,使得不可一世的殷纣王最终成为孤家寡人,不得不自焚谢罪;煌煌一时的殷商王朝,也由此垮台。


新兴的统治集团从殷纣王荒淫无耻,滥杀大臣而导致国破家亡中汲取了深刻的教训,从此确立了“刑不上大夫”——这一最初的权力制衡思想。从而保证了周王朝的蓬勃发展。


所谓“刑不上大夫”——就是最高的统治者不能以各种罪名杀戮周边的大臣,从而使大臣敢于直言,帝王有所顾忌,不敢也不能肆无忌惮、欲所欲为,更不能以各种借口加害大臣,这种制度不能说没有缺陷,但是实践证明,这是封建专制时期所能选择的最好的政治制度,这就是中国在周代经济文化高度繁荣,并且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民众起义的制度基础!


随着春秋战国时期的出现和秦国和秦朝的崛起,这一制度逐渐受到破坏,从此帝王的权力高度膨胀,连商鞅和李斯这样为秦朝统一立过汗马功劳的宰相都可以莫须有的罪名加以杀害,商鞅和李斯的推崇的法家学说先是害了别人,后来终于也害了自己;正所谓“做法自毙”“咎由自取”


但是更可恶的是,从此,中国从“刑不上大夫”——这一大夫可以对帝王进行一定程度的权力制衡的制度最终演变为帝王权力从此没有任何制约,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的黑暗的专职时代;各个大臣即使功劳再大,才华出众,深得民心,一旦对帝王构成威胁,就会被帝王以各种名义杀害,甚至株连九族!


“伴君如伴虎”的心态出现了,奸臣和阿谀奉承之徒从此弹冠相庆,青云直上;而忠臣和耿直之人则惨遭迫害和杀戮。


这一原始的权力制衡制度的破坏,不但极大地伤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而且也最终瓦解了统治集团的权力基础;从秦朝以后,就很难指望在统治集团中会在出现直言敢谏的大臣,人民就只好通过一次又一此的大规模的农民起义来表达自己的利益祈求和主张。


原始的共和制度被极权制度所取代,是中国的一次政治文明的大倒退,从此中国陷入两千年停滞和循环,以后,中华文明虽然又经历了几度辉煌,但是终于成为强弩之末;直到庐山批彭、文革斗刘、批林批孔批周公,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今日接着那一话题:礼不下庶人,则体现了对于弱势群体的宽恕和关怀。


——对于一般民众,则不能要求他们去遵循那严格繁琐的礼数,因为,普通民众没有那样的经济和文化基础及教养。对于他们不必苛求于礼。


——孔子的一句:“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蕴含的民主理念在那时已经基本成形。


——正因为:“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所以孔子提出了“克己复礼为仁”的著名思想,指出统治者“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因为,礼不下庶人——所以,礼仅仅是对统治阶层而言的,而不是针对老百姓的。


当孔子的弟子进一步询问:“请问其目”时,孔子斩钉截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在此,孔子对于统治阶级的进行权力约束的思想振聋发聩!体现了一个民主先驱者的深邃和睿智。

——他提出一个统治者,必须仁者爱人,宽容大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告诫统治者: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他告诫统治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即君主要像君主的样子,大臣才有大臣的样子,父亲要有父亲的样子,儿子才会有儿子的样子。进一步说:如果,君主不像君主的样子,那么大臣也就不会尽大臣的职责,父亲如果不像父亲的样子,那么儿子也难以尽儿子的义务!


——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那么统治者,不为政以德呢?孔子还是保持着其特有的含蓄,其实,不用多动脑筋,就知道其潜在的含意:——那统治者就不如北辰,他既然不居其所,那么众星也就各离其居,不予共之就是。


——正如孔子整理的诗歌总集《诗经》中的歌谣所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在《论语》中,孔子类似的思想比比皆是,充满着一个站在时代前头,推动思想解放大潮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的勇气和智慧。


——而孔子的杰出弟子更进一步发挥和展开了孔子的这一思想,他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这正是孔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另一版本,如果,君不君,即君主没有君主的品行,不具备君主的应有品德,该如何?——不言而喻,臣不臣!——臣民也不会对君主效忠尽力!这难道不是儒家学说的文中应有之义吗?啊,左痞?


——现在,又出了告诫统治者“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的新的版本,这一版本是这样翻译和诠释《论语》中的精华的:


——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他们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此话是现任美国总统布什说的,由此可见,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布什与孔子的心是相通的,他通过自己特有的语言警告自己和其他国家的统治者:——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礼”不是好东西也不是坏东西,只是一种高素质的行为规范。儒家的“礼”只是一种高规格的行为要求,只能用来要求社会中的精英阶层。


所谓礼不下庶人者,其中体现着对庶民的尊重,因为他们有日常事务要做,为生活而忙碌,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学习礼,这也给世俗老百姓以生活的空间,个人管好自己就行【不违法】,其他基本上没要求。如果没有犯法,即使刑法如何严厉,也形同虚设,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儒家的理论有点西方自由主义的味道!


更何况任何庶民只要通过修养与学习,能够达到“士大夫”的要求,就可以进入到士大夫的行列之中。对于士大夫来说,他们本来就是经过了系统而专门的学习和培养的,对他们的惩罚有特殊的程序——八议,似乎相对也较轻一些,其目的是为了鼓励庶民通过修养来达到士大夫的标准,也是对士大夫尊严的一种尊重,体现为爱贤之意。要知道,


这不是不追究,只是追究的方式不同而已。他们如果犯法,也不是不惩罚,只是对庶民可以在公开的地方行刑,而对士大夫则采用赐死的做法。


冉有问于孔子曰:


“先王制法,使刑不上于大夫,礼不下于庶人,然则大夫犯罪,不可以加刑 ,庶人之行事,不可以治于礼乎?”


孔子曰:


“不然,凡治君子以礼御其心,所以属之以廉耻之节也。


故古之大夫,其有坐不廉污秽而退放之者,不谓之不廉污秽而退放,则曰簠簋不饬;


有坐淫乱男女无别者,不谓之淫乱男女无别,则曰帷幕不修也;


有坐罔上不忠者,不谓之罔上不忠,则曰臣节未着;


有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之罢软不胜任,则曰下官不职;


有坐干国之纪者,不谓之干国之纪,则曰行事不请。


此五者,大夫既自定有罪名矣,而犹不忍斥,然正以呼之也,既而为之讳,所以愧耻之。


是故大夫之罪,其在五刑之域者,闻而谴发,则白冠厘缨,盘水加剑,造乎阙而自请罪,君不使有司执縳牵掣而加之也。


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跪而自裁,君不使人捽引而刑杀。曰:‘子大夫自取之耳,吾遇子有礼矣,以刑不上大夫而大夫亦不失其罪者,教使然也。’


所谓礼不下庶人者,以庶人遽其事而不能充礼,故不责之以备礼也。”


冉有跪然免席曰:“言则美矣,求未之闻,退而记之。”


谢选骏指出:既然“刑不上大夫”,那么如何监督管理这些禽兽呢?“既然礼不下庶人”,那么如何监督管理这些禽兽呢?由此可见,孔子的说法不是什么民主政治,而是等级制度。中国问题不在于废除了“刑不上大夫”,而在于没有树立“监督管理皇帝”的制度,所以皇帝就成了社会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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