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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20日星期一

谢选骏:美国国运的不祥之兆


《卷土重来!7000万美国人正面临“危险警告”》(美国之音 2025-01-19)報道:


东海岸上千万居民正准备迎接星期天数厘米的降雪,随后从北部平原到缅因州顶端的大部分地区将迎来危险的低温天气。


美国国家气象局发布的冬季风暴警告已在中大西洋部分地区生效,直至星期一早上,预报显示降雪量将高达到15厘米。警告将于星期天下午在新英格兰地区开始,马萨诸塞州、新罕布什尔州、缅因州和康涅狄格州部分地区的降雪量将达到25厘米。


位于马里兰州学院公园的国家气象局的气象学家马克·切纳德(Marc Chenard)预测,包括新英格兰和中大西洋地区在内的未来几天将有多达7千万居民受到某种冬季风暴危险警告。费城、纽约和波士顿等大城市今晚可能会出现数厘米的降雪,大城市以外的降雪量最高。


“从华盛顿特区到整个洲际95号路走廊,再到今天晚些时候和今晚从那里向内陆的任何地方,肯定会出现一些更危险的道路状况,”切纳德说。“然后天气会变得相当寒冷。到星期一早上,任何未经处理或清理的道路仍然可能存在一些危险的旅行条件。”


北极寒流卷土重来


但这场雪只是混乱天气周的开始。


美国东部大部分地区今年冬天将经历一些最冷的气温,如果不是几年来最寒冷的气温。


从星期天到下个星期,从落基山脉到北部平原的地区将出现比正常更冷的气温,星期天和星期一气温将降至零下34摄氏度到零下48摄氏度。北达科他州和明尼苏达州部分地区的风寒指数已经达到零下40摄氏度。预计零度以下的寒风将向南延伸至俄克拉荷马州和田纳西河谷。


华盛顿特区星期一寒冷天气的预报,迫使当选总统唐纳德·川普的就职典礼不得不移至美国国会大厦圆形大厅内举行。


“华盛顿特区星期一天气寒冷。这是肯定的,” 切纳德表示,气温将在20多度,阵风时速将达到48公里。


与本月早些时候的情况一样,这股最新的寒流来自极地涡旋的破坏,极地涡旋是通常被困在北极周围的冷空气环。


切纳德表示,冷空气向南和向东移动时会有所缓和,但美国中部和东部地区星期一至星期二仍将寒冷,最高气温将在10到20度之间。中大西洋地区和东北部的最高气温也将在10到20度之间,最低气温将在个位数和零下18摄氏度以下,风寒指数将低于零度。


异常冬季混合天气


本周初,寒冷的气温将到达南部,从星期一开始,多达3000万人将遭遇雪、雨夹雪和冻雨的冬季混合天气。这种异常天气预计将从德克萨斯州,延伸到佛罗里达州北部和卡罗来纳州。影响预计将于星期一晚在德克萨斯州开始,并于星期二至星期三蔓延至墨西哥湾沿岸和东南部。


这场风暴是由墨西哥湾上空的寒冷空气和低压系统共同造成的,它可能会给20号州际公路以南横跨路易斯安那州北部和密西西比州带来大雪,并给从休斯敦到阿拉巴马州莫比尔的10号州际公路以南带来雪、雨夹雪和冻雨的混合天气。


路易斯安那州州长杰夫·兰德里(Jeff Landry)星期六在冬季天气来临之前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他鼓励路易斯安那州居民做好准备并关注天气预报。


谢选骏指出:人説——卷土重来!7000万美国人正面临“危险警告”;我看這可是“美国国运的不祥之兆”,就像去年大選前夕的滔天洪水,不僅是“災難”,而且是一種“災異”。


《因天气严寒,特朗普宣誓就职典礼改为室内进行》(2025年1月18日 美国之音)報道:


据媒体报道,由于预计天气严寒,将于下星期一(1月20日)举行的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宣誓就职典礼改在美国国会大厦室内举行。


在就职典礼的当天,美国首都华盛顿的最低气温预计将为华氏11度、也就是摄氏零下11度,最高气温只有华氏23度,也就是摄氏零下5度。


据气象专家说,如此严寒的气温意味着特朗普的就职典礼预计将是40年来最冷的。


据《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和《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援引未透露姓名的知情者的消息报道,由于天气如此寒冷,特朗普将在美国国会大厦里面而不是外面宣誓就职。


上一次的就职典礼改在室内进行还是在1985年,那一次是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总统宣誓连任。


在传来特朗普就职典礼移入室内的消息之前,官方证实,中国派国家副主席韩正出席典礼。


这将是中国高级领导人第一次计划出席美国总统的宣誓就职典礼。


谢选骏指出:人説“因天气严寒,特朗普宣誓就职典礼改为室内进行”——我看五洲四海的趕集人突然落荒了!這是“美国国运的不祥之兆”。上次類似的不祥之兆預示著里根闖下的大禍——里根經濟學的兩大支柱就是非法移民和債務危機。


《美国非法移民问题:从1986里根大赦到川普修墙》(2023-12-29 编者按)報道:


这两天X上的一个热门话题,“加利福尼亚曾经是一个红州。共和党在20世纪中期的9次总统选举中赢得了8次。即使在洛杉矶,共和党人也赢得了10次总统选举中的6次。


然后发生了一些变化。1986年,里根向数百万非法移民提供了大赦,其中大多数人居住在加利福尼亚。这使他们获得了投票权。自那时起,共和党在加利福尼亚州没有赢得过一次大选。


接下来将是德克萨斯州。然后是美国的其他地区。”

 

今天Musk也再次在讨论非法移民问题。


恰好,笔者在三年前就写过这个法案及相关的一本书的书评,再次分享给大家。

 

01、

 

“控制(非法)移民的人是本土主义者!”

 

“要求施行雇员身份验证政策(Workers verification),这无异于1943年把日裔关进集中营,和将黑人票只按三分二人头计算的种族主义做法!”

 

“偏执!仇外主义!”

 

这是美国政坛中涉及移民问题讨论时,充斥的贴标签和怼骂。但并非刚刚发生在当下的美国政治中,而是从杜鲁门总统时代,就已经开始,并一直延续的司空见惯。

 

美国政界围绕着非法移民问题的斗争,在1986年达到一个巅峰。那一年,美国边境遣返的人口高达180万人。同样是那一年,两党达成跨党派协议,通过了移民改革和治理法案(Immigration Reform and Control Act, IRCA),并由里根总统签署。

 

不久,人们听到了里根那段关于美国欢迎全世界移民的激情澎湃的演讲。

 

现在的民主党参议院领袖,来自曼哈顿的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在那次法案通过运作中也大展头角,是主推手之一。

 

然而,今时今日,回看86年通过的IRCA法案,可谓美国历史上,最大的立法失败之一。它不仅引发了后续的最大规模的文件造假(frauds),还为当下建制派精英层颜面扫地的美国政治形势,埋藏下了祸根。

 

一个法案的成败,既取决于法案本身的内容条款,也涉及行政部门执行能力上的配合力度。IRCA属于前者,在它通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而这个错误,不仅没有如愿解决非法移民问题,反而更大程度地恶化了这个顽疾。

 

曾经研究移民问题的专家不少认为,解决非法移民问题涉及三个要素,分别是,对雇用非法移民的雇主惩罚、大赦已经在境内的非法移民和加强边境管理。缺一不可。

 

IRCA法案的失败在于,它并没有配备足够的资金去施行严格的边境管理,同时也没有施行雇主惩罚。只发生了大赦而没有在后续堵上的环节措施到位,可想而知反而变味成一次鼓励非法移民的阴差阳错的立法。


接着滚滚而来的,是美国历史上最大型的一次文件造假欺骗。大赦条件只需出示一份证明此人在过去某个年份中有超过90天在美国农场之类的地方工作过的文件证明,就可以获得合法身份。


这甚至鼓励了一个造价行业的生成,由于大赦专门针对农业,大量的非法移民花一千美元贿赂农场主,伪造一份此类文件,这里面既没有雇主制裁也没有强化工地执法。


一千多美元在当时对一个平民虽然不算小数目,但是能买到合法身份,这买卖何乐而不为?于是在非法移民社区内部一传十十传百,不仅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还传到远在墨西哥村庄的乡里街坊。


结果,86年大赦近300万非法移民,直接鼓励了之后延续了整个90年代的非法移民高峰潮。90年代中,美国平均每年吸收合法移民90万,但是非法移民人口竟也达到每年50万人。于是十年之内,美国又增加了额外的500万非法移民。

 

02、


270万被大赦的非法移民中,生活在加州的最多,仅洛杉矶大地区就一次性地吸收了80万。时至2020年,美国非法移民数量已经突破1100万人,大概三分之一的非法移民人口生活在加州。


曾经有位洛杉矶时报的西裔记者在节目中坦言,自己认识的西裔家庭,几乎每个家庭都可能有非法移民成员。


非法和合法西裔移民人口的激增在加州尤为突出,也直接改变了加州的人口结构。同时,还招来当地部分居民的抱怨。虽然加州依然吸引各行业人才搬入,但是过去阶段搬出加州的人口也超过了680万。


人口结构的快速而巨大的变化,必然反映到政治和选票上。早在1964年,加州超过纽约州成为美国人口第一大州,曾经一度是以郊区白人中产为主要票仓的地盘。1986年的大赦,从选举票角度而言最大的影响就是,让加州在之后的几十年中完成了向一个稳定的民主党大本营的转变。


到了2014年,加州西裔人口终于第一次超过白人,成为该州第一大族裔。


非法移民,大部分不到墨西哥高中毕业文化水平,不少也带来跟自己一样不能说英文的下一代。这些当年非法移民的孩子,就是今天的DACA法案面向的人群。在90年代加州州政府财政紧张的阶段,加州州议会曾经一度为需要为非法移民支付15亿美元的教育费用的事,打得鸡飞狗跳。


而非法移民的涌入,改变的不仅仅只是加州。大同小异的故事,发生在不同的地域。


毗邻加州的亚利桑那州,是下一个会要翻蓝的传统红州。现在该州16岁以下人口中,西裔第一位,占46%。其人口数量第一的城市州府凤凰城,在短短十多年以内,人口结构也已经像一个边境城市。


纵观整个美国,从90年到本世纪初,西裔移民人口由2300万增加到3650万,增长速度是其他移民社区的4倍。西裔非法移民、合法移民的增加都飞快,来了之后就会把自己亲朋好友都移民过来,有的来几个先遣部队之后会把一个村移过来。


墨西哥一共2000多个县级以上的行政单位,其中96%都有出非法移民。2012年皮尤研究中心一次民调墨西哥人的结果显示,他们中,超过三分之一以上的人想移民美国,其中13%的说即使通过非法途径也愿意尝试。


不过,美国西裔非法移民人口来源,近些年已经主要不再是墨西哥,而渐变成来自中美洲。


边境线的两边,美国这方是大量低工种劳动力人口的非法流入;而墨西哥那方,则要面对超过11%的人口的流失,尤其一些边境城市农业遭受严重打击。更棘手的是,非法移民到了美国后,通过地下渠道将打工赚的钱寄回墨西哥,形成黑网洗钱产业链,这给墨西哥的治安和税收带来冲击。

 

03、


杰瑞·卡默(Jerry Kammer)是位有三十多年经验的老记者,美国新闻界最高奖普利策奖得主。

 

卡默虽然出生在殷实的中上产家庭,年轻时候半工半学的经历,让他接触到大量劳动阶层的人口。作为一名智库专家和多种主流报纸的撰稿人,他的气质却不同于通常智库学者给人的感觉,拥有这个年代精英层缺乏的透过工薪阶层的视角观察社会的能力。


卡默精通西班牙语,常年在边境城市采访、生活。他随机接触大量的非法移民,其中大部分人只有墨西哥小学六年级文化水平,甚至三年级文化,自然是不会说英文。

 

年初卡默在纽约时报登载了一篇标题为,《我是一个支持移民管控的自由派》的文章,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篇文章背后更为完整的理念,在他最新的一本书里得到更全面的阐述,书名叫《失控:左右翼联盟是如何阻止移民改革并导致了川普的当选》(Losing Control)。


非法移民问题最大影响之一,来自于经济角度,他们跟本土低收入、低技能人群竞争工作。美国在90年代初,因为非法移民的激增,导致农业整个行业工资负增长,-8.7%,相比之下其他行业工资水平整体增长11%。


此外,非法移民在议价能力和对自身保护政策的争取上,都无法与拥有投票权的美国人比较。譬如,美国四大最危险的行业,分别是采矿业、林业、渔业和农业。农林牧渔也是西裔工人集中的行业。采矿业者被本土出生的工人主导,而后面三个行业约46%的从业工人来自于移民,其中又有一半是非法移民。


过去几十年,本土人主导的采矿业,工伤事故率降低了三分之二。相反,几个大量雇用移民尤其非法移民多的高危的行业,工伤事故率却几十年维持着基本没有改善的状态。


存在这种利于雇主和资本家节省成本的可乘之机,非法移民问题后自然也有利益集团参与积极推动。


而支持非法移民的势力,有左翼,也有右翼,之间形成联盟。左派的支持主要来自一支带着解放全世界穷人理念的扩张主义者(expansionists),认为美国要开放国界,对所有移民来者不拒。他们的理论最有力的根据就是自由女神像上,雕刻的由艾玛·拉扎洛(Emma Lazarus)创作的十四行诗,《新巨像》。


给我你的疲惫,你的穷人

你的蜷缩着、渴望呼吸自由的人

你岸边的惨不忍睹的落魄者

发送这些,无家可归、遭暴风雪的给我

我在金门旁边高举明灯!

 

Give me your tired, your poor,

Your huddled masses yearning to breathe free,

The wretched refuse of your teeming shore.

Send these, the homeless, tempest-tost to me,

I lift my lamp beside the golden door!


这首诗表达的,丝毫不是嫌贫爱富,句句紧扣对自由的追求和不舍。大爱和普世,向阳而生。深深包含了敦促美国敞开国门拥抱移民的思想。但是,它诞生的时代是1883年,那时候的美国人口只有5000万人,且工业化尚不太发达。当时的人均生产效率基本与人头挂钩,国民生产总值主要拼的就是人口数量。


而现在是21世纪,国家的竞争力,最大来自科技实力的较量。与美国相似的同类发达国家,譬如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早已采用技术移民为主导的吸纳人才的移民系统。相比之下,美国合法移民还是源自60年前确立的家庭移民为主,技术移民包括配偶只占总额的16%左右。

 

这个配额本身就是建立在60年代的格局下,而再加上短时间大量非法移民的涌入,势必让美国新进移民结构上出现技术移民比例偏少、人均财富低、平均受教育程度不足的特点。

 

在右边,有自由意志主义者(libertarians)、亿万富翁Koch兄弟,信奉自由贸易、开放国界。其创立的智库CATO,支持扩张移民数量。在非法移民问题上,保守的CATO与左派先锋的民权组织“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 ACLU)”神奇地站到了同一个阵营。

 

此外,农场、建筑公司和酒店餐饮等行业,都有强大的组织为非法移民游说,每年注入巨资。这些行业的业主里面,也不乏保守派。

 

左右都有支持非法移民的资本势力在运作。包括支持非法移民在内的各种类型的移民法案,背后的游说团体近千,往往几年之内就能花费二十亿美元以上。而另一方面,根据美国前劳工部长罗伯特·赖希(Robert Reich)的说法,美国底层工人(working poor)背后却没有一个政治说客力量。而他们是受非法移民问题冲击最直接的人群。

 

面对非法移民的态度,也并非简单地与左右站位挂钩。

 

举个例子,加拿大是一个普遍认为比美国左倾的国家。但是加拿大非法移民的比例远比美国低,官方估计的数字在2-12万之间。这在总人口约3759万人的加拿大,比例最多只占0.32%,低于美国的十分之一。除了历史原因、边境管理力度和产业结构的差异,当然也有地理位置等因素叠加的效果。

 

2011年,加拿大第二级最高法院(the second-highest Canadian court)判决,加拿大的非法移民无资格享受免费的医疗。加拿大人对此民意反馈如何?

 

实际上,整个加拿大没有任何对此的民意调查,国民对待非法移民的态度可见一斑。也是因为加国非法移民太少,形成不了有效的政治力量,因此沉默无声。

 

对比之下,民主党在2019年党内初选过程中,曾经有一个问答环节震惊了不少美国人。当时NBC主持人提问在场十位候选人,是否愿意给非法移民家庭提供免费医疗?包括拜登(Biden)在内的所有候选人都举起了手。在非法移民问题上,美国左派走在了加拿大的左边。

 

04、

 

作为已经上岸的移民我们应该欢迎移民,然而欢迎移民不是就等于只能支持不加调控地扩张这一种选择,也该要考虑对已经在美国生活安家的移民负责这个方面。既然“美国人都是移民”,那么早上岸的移民(本土美国人)也有他们的权利,也该公平地受到政策保护。

 

非法移民没有身份,愿意做廉价劳动力,即使是一天收入$20超时工作的待遇,也总是比老家工资水平好太多。但是代价是,那些不愿以更低价收入出卖劳动力的美国人和合法移民,失业了。

 

非法移民竞争的主要是最低工资(minimum wage)线上的低收入工人,会造成拉低行业工资水平。但从雇主省成本的角度不一定是坏事,这反而逆向淘汰了那些坚持雇用合法工人的小业主。这也是为什么合法西裔和本土长大的西裔里面,一样有不支持非法移民的人群。实际上,西裔在非法移民问题上很分裂,46%反对,52%支持。

 

美国公共广播台(PBS)在2014年拍过一个纪录片,还一举拿下艾米奖(Emmy),片名叫亚利桑那州(The State of Arizona),内容是讲述非法移民的故事。但是一个被采访的西裔小老板透露,当时他接受了摄制组的拍摄,讲述了许多非法移民问题的糟糕之处。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内容会成为记录片的重要部分,结果剪辑成型后,他的故事完全没有出现在整个纪录片中。

 

除了刻意不采用这个受非法移民之害的小业主的故事,纪录片里还把一个人喊“适应美国(acclimate to the country)”,错误注解成“滚回你的国家(Go back to your country)”。 

 

这也反映出今天美国主流媒体存在的一个问题,偏爱报道符合他们定调的新闻,甚至制造一些有利于强化自己立场的有意或无意的错误,导致一些美国民众开始失去信任,怀疑其背后有利益驱使。

 

不同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媒体还是以报纸为主,新闻业有大量与印刷、卡车运输、搬运报纸、分发派送报纸等体力活有关系的人员。而记者中也有一些高中文化毕业生。整个媒体从业人员,具备接触了解工薪阶层和普罗大众世界的能力和机会。

 

现在的媒体从业人员,精英化、都市化程度高,青壮派挑大梁的不少来自藤校一级的名校毕业,往往富裕家庭出来的比例高,大部分缺乏对美国落后地方生活的体验,也没有从事过基本工资线上的工作。左派的精英化,形成了沉溺于小圈子的意识形态和一味追求道德标杆,却忽视大众普遍需求的一批人。但这些人却掌握着很强的话语权。

 

以纽约时报为例,过去三十年中,经历了两次出版人换届,老出版人亚瑟·奥克斯·苏兹伯格(Arthur Ochs Sulzberger)于1992年将工作转给儿子小亚瑟·奥克斯·苏兹伯格(Arthur Ochs Sulzberger Jr.)接班。25年后,小亚瑟又退居二线换手给自己80年出生的大左派儿子,编辑部也出来一个正宗左派平权战士。

 

人们依然把七十年代,纽时出版人家庭发生的一次对话作为谈资。老亚瑟去儿子所在的塔弗茨大学(Tufts Univ.)探望小亚瑟。当忙于反越战并两次因此游行被捕的小亚瑟,被老爸问及,如果一个北越南士兵和一个在越南的美军相遇,你希望谁被打死。他的回答足够震惊老兵出生的父亲,“我希望被打的是美军,因为这是别人的国家,美军不该去。”

 

这深深地刺痛了老亚瑟的爱国心,也清晰地反映了伴随小亚瑟未来行事风格的性格和立场。那种与左派大鳄索罗斯不强调国家和国界的思路,不谋而合的意识形态。

 

纽约时报掌门人的工作交班,改变的不仅仅是舵手,还有老亚瑟管理下那个温和适度、道德谦虚的往昔新闻人的风格。

 

在200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在纽约时报上就移民问题发文,还是提醒非法移民对低收入低技能工人的负面影响。到了2007年,纽约时报编辑部,则已开启将非法合法移民不再区分,统一称之为移民的转变。此外模糊“非法”这个概念,用“无证移民”取代。而实际上,很多非法移民是通过合法入境或者伪造证件,并非没有证件。

 

纽时越来越变成代表以曼哈顿为中心的一部分左派精英层的意识形态,却与公众需求渐行渐远。常识交流往往变成道德竞标。

 

媒体宣传的背后,也有大量资金的运作推动支持。包括卡内基基金在内的很多声名显赫的慈善基金,尽管按照规则是无党派的机构,但是查阅他们在移民问题上的捐助,不成比例地支持开放边境的扩张主义。


05、

 

当非法移民问题在还只是涉及文化冲突的时候,尚不会引发大的反水,但是问题累计了几十年,越来越成为一个经济冲突,文化性焦虑变成了经济性焦虑,点燃了背后的民粹力量,成了助选川普的重要原因之一。


尽管反对非法移民的以被触及利益的白人蓝领工薪阶层为主,但是黑人社区在非法移民问题上,一样态度分裂,与亚裔社区内部在平权法案(Affrimative Action, AA)上的矛盾立场类似。


黑人工人组织要求为自己争取工作机会,积极反对非法移民。而黑人政客阶层,跟着党派走,要跟西裔社区站在一起支持民主党联盟(Democratic coalition)。这种基层与社区政客之间的割裂,跟华人中产、平民为了教育问题,与支持民主党的党派议题的华人政客和左派精英层之间的分歧,何其相似。


以北卡为例,这里是全美非法移民数量第八大州。西裔人口从90年代初的7.6万增加到2008年的60万,其中一半为非法移民。北卡的史密斯菲尔德地区,拥有全球最大的猪肉加工厂“大脚丫(Tar Heel,也是北卡大学篮球队的名称)”。在这里,一天就有32000头猪被处理,切块加工。现在,已经成为一个西裔工人主打的地方,取代了很多非裔工薪阶层。


2016年初,CNN的知名非裔主持人Von Jones就敏锐地觉察到移民议题辩论上川普对黑人选民的影响。他提醒,移民问题上,很多非裔已经对西裔和拉丁裔不满已久。虽然最终黑人投票川普的人数只有8%,88%的人依然把票给了希拉里,但是,整个非裔投票率不够高,反映了移民问题对黑人投票积极度的消极影响。


而非裔工人保护工作机会的历史更早可以追溯到1895年,那一次争夺饭碗的是南欧天主教和东欧犹太人。30年后黑人领袖成功推动美国立法,之后40年内美国移民数量走向下降。


南北战争让南方奴隶制寿终正寝以后,被解放了的黑人开始往北迁移几十年,芝加哥、底特律和纽约这些北方大城市的非裔多了起来,很多在肉类加工、钢铁或汽车行业找了工作。尽管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确立了“世界工厂”的地位,但是伴随着70年代启动的去工业化进程,这些部门衰退,男劳动力开始面临失业。虽然60年代末期,民权运动取得成效,促使美国政府推出各种弥补政策应对种族歧视,但是黑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还没来得及获得全面的稳固改善,就陷入了这轮渐进的冲击。


与非法移民竞争工作,去工业化进程让低工资工作转移海外,两大导致美国普通人失去工作机会的原因,都被黑人社区赶上了。


美国过去几十年,一方面涌入低薪移民劳工(无证/非法),另一方面通过全球化将工业工作机会外包到海外。蓝领中产阶级在此过程中受冲击最大,他们是美国选出来川普的主要推动力,为了给制定了这些政策的两党建制派竖中指。

 

陌上美国 写于2020年7月


参考文献:


1. https://www.amazon.com/Losing-Control-Left-Right-Coalition-Immigration-ebook/dp/B08B2ZMW4Z


2. https://cis.org/Transcript/Immigration-Newsmaker-Jerry-Kammer-Discusses-His-New-Book-Losing-Control


3. https://www.theatlantic.com/magazine/archive/2019/04/david-frum-how-much-immigration-is-too-much/583252/


4.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americas/2018-08-14/against-identity-politics


谢选骏指出:人説“美国非法移民问题:从1986里根大赦到川普修墙”——我看从里根到川普不僅都和非法移民问题息息相關,而且兩人都“被嚴寒從光天化日趕入室内就職”……豈非美国国运的不祥之兆?


《美國三十年虛假繁榮落幕 走向總清算十年》(2020年03月06日 里根經濟學之父)報道:


近日以來,由於疫情的蔓延,美國金融市場籠罩在一片慌亂之中,股市狂泄,進入盤整區間,國債收益率也跌到了歷史新低。


然而,在前美國行政管理和預算局局長、“里根經濟學之父”斯托克曼(David Stockman)看來,無法預測的疫情其實並不是問題的關鍵,相反還不如説是一個契機、一條導火索——真正的火藥桶才可怕得多。


斯托克曼發文指出,其實美國經濟與金融已經罹患重疾長達三十年之久,具體而言就是在聯儲和華盛頓的政客們聯合操作之下,廉價貨幣、廉價債務、徹底金融化和無節制的投機等等已經嚴重扭曲了美國經濟和金融市場。靠着這種寅吃卯糧的操作,美國經濟已經享受了長達三十年的繁榮,但是這種繁榮必然是虛假的與不能持續的。從現在開始,接下來的十年將是“動盪的2020年代”,註定將越來越糟糕,最終上演嚴重的經濟與社會危機——


廉價貨幣與債務,金融化與投機,這一切已經使得華爾街徹底變成了一個危險的賭場,而與此同時,美國大眾則被推向了無底深淵——債務堆積如山,真正支撐經濟增長和生產率提升的投資嚴重匱乏,眾多家庭入不敷出。


美國經濟也因此變得極端脆弱,在任何潛在的外部衝擊面前都弱不禁風。這是因為,美國80%的家庭都沒有一點未雨綢繆的儲蓄可言,而美國企業則在挖空自己的資產負債表,人為將自己的供應鏈擴展到之前難以想象的遙遠角落,一切都以拉高短期的利潤和股價為依歸。


在好光景裏,美國經濟還能夠得過且過,裝作這些問題並不存在,但遺憾的是,當下,新冠病毒疫情蔓延全球,各國政府的醫療衞生都不得不緊急動員起來,這些麻煩也就無所遁形了。控制疫情就意味着工人必須離開工廠,消費者必須離開商場,吃客必須離開餐廳,旅行者必須離開飛機、旅館和勝地……全球經濟的整個供給側都遭到了類似的巨大挑戰。


簡而言之,全球供應鏈突然變得緊張,或者乾脆可以説是凍結了,這就造成了生產和收入的急劇下挫。接下來,枯竭的收入和現金流就將對充斥了美國經濟每一個角落的債務和投機行為造成釜底抽薪的影響。


於是乎,一場全面的金融和經濟危機,一場突然的滄桑鉅變就出現在了正前方。長達三十年的虛假繁榮時代即將壽終正寢。


至此,“動盪的20年代”大幕徐徐拉開。這個十年,將是無法再得過且過的十年,將是所有該來的報應一一落實的十年。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一路走來,美國已經欠下了太多的舊賬,而2020年代當中,報應將徹底摧垮當前還依然存在的各種經濟和政治幻夢。


泡沫將會破滅。投機者將血本無歸。基於廉價貨幣的財富將灰飛煙滅。財政海嘯將接踵而來。覆蓋全美的狂歡派對將曲終人散。


這總清算的十年會成為現實,首先是美國私營和公共部門肆意妄為,瘋狂舉債的結果。現在,美國的總債務規模已經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75萬億美元。


三十年前,這個數字只有14萬億美元,還不及現在的五分之一。


這些借來的錢如果主要是用於投資,用於創造更好的明天也還罷了,但要命的是,舉債者主要是用這些錢來支持當下自己本不該過的奢侈生活,紙醉金迷。在經歷了長達三十年的以債務為基礎的虛假繁榮之後,整個美國社會的經緯線都已經被徹底扭曲。


比如,80%的美國家庭都在過着本質上是家無隔夜糧的日子。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就是大手大腳的人,而是因為他們被周遭的環境慫恿着,甚至逼迫着去舉債消費,因為未雨綢繆的儲蓄是會遭到懲罰的。


出於本質上一樣的道理,美國企業界的高管們也被慫恿着,甚至逼迫着去榨乾資產負債表和現金流的最後一滴油水,擠壓出資金投入華爾街,進行股票回購和企業併購交易。


在這種情況下,那些真正需要投資的地方,比如廠房、設備、科技和人力資源,倒反而無米下鍋了。於是乎,美國真實經濟的增長能力便日漸惡化。


尤其是,美國公共部門已經陷入了一場財政災難。


1987年,時任聯儲主席的格林斯潘做出了魯莽而可怕的決定,開始了持續的公共債務貨幣化操作,自那之後的32年間,除了屈指可數的4年實現了財政收支平衡之外,其他28年中,財政局面都是一地雞毛。


於是乎,三十年來,聯邦債務從3萬億美元一路膨脹到了23萬億美元,而且可怕的是,現在還看不到任何剎車的跡象——到這個十年結束時,預計會達到43萬億美元,這也就意味着債務對國內生產總值的比率將與歐洲病灶希臘類似,高達150%。


更可怕的是,面對不斷增大的財政腫瘤,這個國家的政治系統始終是一派掩耳盜鈴的態度。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聯儲和其他主要央行已經拋棄了加息的皮鞭,同時私營部門投資也被擠壓出局。


於是乎,政治家們也就一個接一個地拜倒在免費午餐經濟學的石榴裙下。


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這種背景,國家的治理墮落成了黨同伐異的爭鬥,而且由於局面糜爛了太久,現在甚至連這個憲政體系的未來都已經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民主黨墮落了,他們再也不肯直面艱難的政策抉擇,變成了眼裏只有身份政治,只會進行虛偽的種族主義道德説教。他們放棄了對公眾福祉的正直追求,只是靠着廉價的美德與自己的基本盤眉來眼去。


同樣,共和黨也只知道築起高牆,將別人擋在美國這個歷史性的民族大熔爐之外,因為他們害怕移民可能會投票支持別人。然而,在只想着滿足自己基本盤各種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的同時,他們卻忘記了自己真正的使命——充當國庫的看門人,保護國家的財富。


可是,在有一件事上,這兩黨卻高度一致,這就是帝國夢。他們自以為美國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必須扮演全球憲兵。他們的行為實際上是破壞國土安全,還讓國家因為這些非法的、不道德的和無意義的海外戰爭揹負上了數以億計的債務。


美國國家治理的全面墮落,最終導致了2016大選那怪異一幕的上演——無意當中,共和黨提名了一個言辭空洞浮誇的局外人——一個根本不是華盛頓建制派培養的超級破壞王。


然而,特朗普獲勝了,這直接導致了台上的民主黨人毫不掩飾地,同時也是違法地使用各種國家安全工具來為他的任期設置障礙。最後,他們甚至試圖通過惡作劇一般的彈劾提前將他趕下台。


與此同時,雖然特朗普對這種實質上違背憲法精神的彈劾口無遮攔地大事反擊,但是他本人的政策趨向也和前任們一樣,在華府的沼澤當中越陷越深,全然沒有按照自己在競選時的承諾行事。


事實就是,包括國家安全部門在內,“聯邦巨怪”在特朗普任內已經成長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龐大,也造成了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大的浪費。


迄今為止,以2019年定值美元計算,特朗普任期當中,每個財政年度都要多花1800億美元,而在小布什任內,支出年增速是1200億美元,奧巴馬是800億美元,克林頓是400億美元。


總之,沒有任何跡象顯示,美國真的可以在2020年代或者以後的任何時間“再度偉大”。特朗普宣稱要重振美國經濟,但事實上,他使得債務以更快的速度累積,同時貿易戰、邊境戰、財政揮霍和壓迫聯儲提供廉價貨幣,四管齊下,使得原本就不妙的增長前景變得更加暗淡了。


這顯然不是通往“再度偉大”的道路,相反,這樣的做法只能意味着未來華盛頓的政府將越來越大,華爾街的泡沫將越來越危險,美國大眾將越來越遠離繁榮、機會和自由。


現在,哪怕兩黨回心轉意,哪怕州一級政府起來“造反”,恐怕都已經為時已晚了。尤其是,聯儲那膽大包天的印鈔機依然在時刻不停地瘋狂運轉。


事實就是,在長達三十年的糟糕貨幣政策和糟糕政治環境侵蝕下,自由市場資本主義的引擎已經鏽住,陷於癱瘓了。


大衰退以來的所謂經濟復甦,其本質上不過是靠着瘋狂舉債把死刑改成了緩刑而已。同理,美股市場的瘋狂上升,也不是因為大家看到了更美好的未來,而只是史無前例的貨幣政策變異的產物而已。


總而言之,十大可怕的趨勢將徹底統治這個國家的生活,直至不可避免的總清算之日到來。


1.凱恩斯主義央行徹底破產。


2.金融資產價格三十年惡性膨脹造成的萬物泡沫破滅,上演曠日持久、痛苦不堪的反轉。


3.美國財政賬户聚爆。


4.央行鍼對儲蓄者、靠固定收益維生的退休者,以及現金持有者的戰爭不斷升級。


5.舉債換增長模式將走到拐點,最終窒息而死。


6.聯儲的龐氏騙局難以為繼,驚人的全球性經濟逆風來襲。


7.史無前例的黨爭總爆發,讓華盛頓徹底機能紊亂,危及美國憲政的根基。


8.好勇鬥狠的華盛頓帝國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在全球各處遭到挫敗,不得不收縮。


9.嬰兒潮世代退休海嘯爆發,導致福利開支激增,不同世代人羣之間爆發前所未有的矛盾。


10.經濟增長乏力,財富蛋糕不夠分配,階級鬥爭爆發,圍繞財富重新分配的政治鬥爭展開。


這些可怕的描述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所有這一切災難背後,根源其實都是同一個。


具體而言,就是過去三十年——從1987年10月格林斯潘救援華爾街賭徒,凱恩斯主義央行理念在全球範圍像病毒一樣傳播開始,這三十年的標誌就是債務大爆炸、投機和金融化大行其道。


美國當下高達75萬億美元的公私合計債務就是最明顯的症狀之一。


全球層面,等待償還的總債務規模為255萬億美元,相當於85萬億美元的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三倍。這些債務現在已經構成了持續增長、繁榮和金融穩定的重大障礙,史上僅見。


更加重要的是,這個龐大的數字並不是突然出現的,並不是因為所有人一瞬間全部喪失了常識,變成了舉債和金融投機的癮君子。


相反,事實是,無論在美國還是在其他地方,人們其實是被國家機構,尤其是央行誤導着、引誘着、逼迫着,在長達三十年的時間裏,自己給自己一點一點挖好了這個巨大的債務墳墓。


行騙的工具就是扭曲的利率,人為充高的資產價格,以及一種古老的,似是而非的理論——以債務支撐的“刺激”可以創造出持久的經濟增長和社會財富。


胡説八道!


靠着瘋狂舉債,確實可以短期內吹氣球一樣吹起國內生產總值,但這本質上是因為國內生產總值的計算方法有着與生俱來的缺陷——它本質上是將經濟看作一種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的持續流動,卻沒有考慮到資產負債表,以及那些債務長期下來的累積成本。


自從格林斯潘1987年10月建立了全新的貨幣政策規劃系統以來,這種對資產負債表及其系統性缺陷的凱恩斯式選擇性失明正在造成越來越嚴重的間接後果。


比如説,債券價格被央行系統性地嚴重篡改了,這就人為造成了強大的舉債動機,而且讓債務人受到了誤導,嚴重低估了長期後果。


説美國家庭和政府的資產負債表存在巨大問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便在於,他們借錢不是為了購買各種生產性的,有能力逐漸以自身產出補足成本的資產。恰恰相反,所有新增的債務都是為了讓當下的生活更加奢侈,本質上是寅吃卯糧。


當利率遭到嚴重抑制,私營部門的企業也難以逃脱其破壞力。這是因為基準債券(比如美國十年期國債)實際上扮演了整個金融系統定調者的角色。


當這一基準利率受到人為的強力壓制,資產價格就會成比例地上升,企業股票的市盈率就會成比例地擴張——廉價債務和高企的股價並存,這正是凱恩斯主義央行政策最可怕的產品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企業的管理層也就有了充分的動機以低於合理水平的成本舉債,將所得投入股票回購,這樣就可以人為拉高每股盈利,讓他們自己握有的股票和期權升值。


同理,廉價債務也會讓併購市場受到嚴重扭曲。收購別的企業看上去越來越“有吸引力”,這並非是因為交易有企業前途,能夠帶來可持續的協同效應,而只是因為舉債收購的成本實在太低了。


更加不必説,這種金融工程操作也必然會導致金融財富的再分配。美國最富有的1%家庭擁有40%的股票,最富有的10%家庭擁有85%的股票,自從格林斯潘在1980年代晚期拉開當代凱恩斯主義央行時代大幕以來,他們的財富都取得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到了最後,這種不顧一切、愈演愈烈的金融抑制——尤其是在金融危機後的十年當中——最終導致“資本主義系統”已經幾乎無法在全國產出和就業機會等方面取得任何進步。


比如,目前的製造業產出水平較之危機前的2007年11月依然低2%,總工業產出在過去12年時間裏一共才提升了4%。


甚至在華爾街那裏,金融資產價格的不斷膨脹,其實也不能帶來真正的可持續財富,因為這膨脹主要是以市盈率擴張,而非盈利增長為基礎的。


比如,31年前的1989年初,標普500指數是295點,大約相當於那時25美元每股盈利的12倍左右。


如果市盈率保持不變,那麼標普500指數現在的點位其實應該只有不到1600點,但事實是,2019年底,指數已經升到了3240點.


換言之,1989年至今,標普500指數的進賬當中有56%都是來自於市盈率擴張,而非盈利增長——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美國真實經濟的寫照,這三十年來,其增長速度正在不斷減緩,漸漸趨近於無。


這也就意味着,如果從真實經濟視角來看,當前的市盈率理當收縮,而不是衝到讓人瞠目結舌的高點。


更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些凱恩斯主義央行銀行家們本人,最終也成為了他們自己構建的“劣幣”體制的人質。


他們親手培育起了這些巨大而驚人的泡沫,而現在,他們最大的恐懼就是這泡沫破掉,再上演一波類似於2000年到2002年,或者2008年到2009年那樣的崩盤。


如果那樣的情況發生,必然就會導致企業界上演新一輪絕望的重組、裁員和資產清算,讓美國經濟再經歷一波衰退。


面對這種可能性,聯儲並沒有痛改前非,而是變本加厲,這也就為未來更嚴重的崩潰埋下了伏筆。


在已經將金融資產價格扭曲、篡改和充高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之後,聯儲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縮減自己的資產負債表規模,他們不斷猶豫和拖延,事實上也就戳破了伯南克當初的謊言——他曾經信誓旦旦地宣稱,當金融危機的非常規環境結束之後,他們就會賣掉量化寬鬆當中買來的國債和抵押債券,讓資產負債表回到危機之前的面目。


他們並沒有做到。在好不容易縮減了15%之後,到2019年8月,面對來自白宮的猛烈攻擊,以及華爾街的巨大壓力,聯儲事實上已經不得不俯首稱臣,放棄這種嘗試了。


這也標誌着他們殘存的最後一點良知和理智也被徹底抹去了。


這簡直是給印鈔機注射了類固醇。其實,去年9月的回購市場危機就是一個明確的早期警報,顯示三十年金融泡沫時代已經走到了尾聲。


可是,聯儲依然執迷不悟,繼續沉迷於他們的利率操控遊戲,實質上是在給現在已經接近失控的局面火上澆油。


於是,他們也就鋪好了通往“動盪的20年代”的道路,為前述那些可怕趨勢的登場和崛起打開了大門。


谢选骏指出:里根經濟學之父說“美國三十年虛假繁榮落幕 走向總清算十年”——我看最後清算的瘋狂就是加密貨幣的胡亂登場!美国国运的不祥之兆——總統狗幣將是壓斷駱駝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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