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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月10日星期五

谢选骏:内外蒙古统一于中国


《蒙古国将重新使用回鹘式蒙古文,蒙古文字有几副面孔?》(Mar 30, 2020 新闻)報道:


2020年3月,蒙古国政府正式通过《蒙古文字国家大纲》,决定从2025年起全面恢复使用回鹘式蒙古文,即俗称的传统蒙古文。距离1946年废弃回鹘式蒙古文不过80年时间,仿佛一切又回到原点。


历史悠久的新文字


回鹘式蒙古文可以算作古代历史上不太多见的有明确创始人与年代的一种文字。意大利罗马天主教徒普郎迦宾在自己的游记里写道:“成吉思汗征服了畏兀儿以后,使用了他们的文字,将其称为蒙古文字。因为在此以前蒙古人没有自己的文字”。成吉思汗统一蒙古(1206年)后,命乃蛮部的学者塔塔统阿以回鹘字母创制了回鹘式蒙古文。这种文字自右往左,从上往下书写,因此南宋的孟珙在《蒙鞑备录》就称其为“如中国笛谱字也”。另一位宋人彭大雅在《黑鞑事略》里的描述就更加形象了:“其事书之以木杖,如惊蛇曲引,如天书符篆,如曲谱五凡工尺……”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新鲜出炉的文字其实有着悠久的渊源——最早可能追溯到阿拉米字母。这是一种在公元前使用的西亚古代字母,也是流传至今的希伯来与阿拉伯字母文字的共同源头。归功于“丝绸之路”,地中海世界与东亚的联系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密切,顺着丝绸之路东来的不但有最初的小麦,也有阿拉米字母。先是生活在中亚的粟特人在其基础上创制了粟特字母,接着回鹘人将其据为己用(回鹘文的本质就是用粟特字母来拼写回鹘语),随后又传给了蒙古人。由于回鹘人的后裔维吾尔人后来又逐渐改用阿拉伯字母书写自己的文字,旧有的回鹘文反而日渐式微。在哈密、吐鲁番一带,回鹘文使用到15-16世纪。而在甘肃酒泉发现的回鹘文《金光明经》本更是刻成于17世纪晚期。此后回鹘文便被彻底束之高阁,其字母反而要依靠蒙古文才流传了下来。后来满族在回鹘式蒙古文基础上创制了满文,并在有清一代成为“国语”。辛亥革命后,满文式微。但由满文衍生而出的锡伯文却在新疆继续存在,可谓生生不息。


回鹘式文字的比较


大约在13世纪中期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承载中世纪蒙古历史文化的最重要一本典籍——《蒙古秘史》已经用回鹘式蒙古文写成。这本书记载了成吉思汗及其“黄金家族”先祖的早期历史,因此成书后一直秘存于蒙古宫廷之中,严禁外传。这本书的确够神秘,不但撰者不详,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书的蒙古文原件也已散佚,流传下来的版本只是明代的汉字本。


即便这个汉字本也是一部奇书。它的卷首书名写作《元朝秘史》。在这四个大字之下又有两行小字,写作“忙豁仑纽察脱察安”。早先的研究者以为,这就是那位神秘作者的姓名。直到近代,国学大师王国维才纠正了这个张冠李戴的错误:“余谓此即元朝秘史之蒙古语也。”事实正是如此,传世的《元朝秘史》汉字本其实是一部根据原文用汉字写成的蒙古语教材:把蒙古语原文作为正文,采用汉字注音,以方便汉人学习蒙古语的发音。比如“忙豁仑纽察脱察安”这几个汉字,就是蒙古语“蒙古的秘密国史”的音译,《蒙古秘史》的书名也因此而来。


自从问世之后,回鹘式蒙古文这种历史悠久的新文字就成为蒙古汗国的官方文字。1246年,成吉思汗的孙子贵由汗给天主教教皇英诺森三世写了一封毫不客气的国书,明确要求“位居一切君主之首”的教皇“应立即前来为我们服役并侍奉我们!那时我将承认你的降服”。国书的最后带有典型的十三世纪蒙古统治者的自信:“如果你不遵守长生天的命令,如果你不理睬我的命令,我将认为你是我的敌人。同样地,我将使你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到了近代,这封弥足珍贵的原始文献因汉学家伯希和的发现而从梵蒂冈的教廷资料库重见天日。故而人们可以看到,文书上就赫然印着用回鹘式蒙古文写成的蒙古国玺。


不过,除了国玺之外,现存的贵由汗致教皇的国书正文只是一个用波斯文写成的译本。这当然也很容易理解,十三世纪的蒙古汗国,是那个时代疆土最为广袤的政权,辖下各个民族语言文字也空前繁多。波斯文在中亚,汉文在东亚,就成为必不可少的中介语言。不光是贵由汗致教皇的国书采用波斯文,1266年忽必烈汗(元世祖)通过高丽(今朝鲜半岛)交给日本的实际统治者,镰仓幕府执权北条时宗的国书同样也没有用回鹘式蒙古文。通观全文,以“大蒙古国皇帝奉书日本国王”开头,以“至元三年八月”结尾,统统用汉字写成,与传统中原王朝的做法别无二致。


至于忽必烈本人,大概是不满意这种情况的。1269年,他下了一道诏书,先是承认当时蒙古汗国“因用汉楷及畏吾(回鹘)字,以达本朝之言”的实际情况,然后又强调,这样等于蒙古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于一代制度,实为未备”,最后宣布,“特命国师八思巴创为蒙古新字”。考虑到下达这道诏书前两年(1267),忽必烈修建了大都(今北京)城,下达这道诏书后两年(1271),忽必烈正式确立了“大元”国号,新创文字或许也是他进行“政权建设”的一环。后来的《元史》就将其称为“蒙古国字”或“元国字”。


这种新文字通常以创制者的名字称为“八思巴文”。八思巴是西藏人(藏传佛教萨迦派高僧),经典佛教又是用梵文写成, 故而“八思巴文”采用藏文字母,藏文中没有的字母从印度的梵文中借用,或者用字母变体形式来补充。字母形体多呈方形。八思巴文以音节为拼写单位,字序从上向下竖写,从左至右移行,这种书写形式则与回鹘式蒙古文相同。


就实用性讲,八思巴文首次实现了一字一音,比同一发音在词首、词中、词尾发音不同的回鹘式蒙古文自然是个优点。但它最大的“卖点”,则体现在忽必烈诏书中的一句话里:“译写一切文字”。换句话说,创制八思巴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译写各种文字。


这是一个非常超前的想法。作为比较,虽然拉丁字母是如今世界上最为通行的字母,但光靠26个基本字母要“译写一切文字”仍然无能为力,所以许多采用拉丁字母的文字,都有专属的附加符号,比如德文有“?”和“ü”,越南文有“?”和“ê”。真正能够记录所有语言发音的国际音标(IPA)在19世纪末后面世以来也一直在进行增补,目前所用的符号已经超过了100个。


想要在十三世纪实现这一点,当然不太可能。但八思巴文的确可以译写汉语。对于蒙古统治者而言,这种音节文字无疑比成千上万个汉字显得易学易懂,故而连至大二年(1309)始铸的钱币“大元通宝”也刻上了汉语发音的八思巴文。只不过,回鹘式蒙古文此时已是根深蒂固,就连元廷官方的强力推广,也未让八思巴文真正为民众解释。到了元朝覆亡,蒙古统治者退居漠北之后,八思巴文在官方就随之废弃不用了,从创制到废弃,这种“国际音标”一般的尝试不过百年而终。


从废弃到恢复,发生了什么?


于是乎,回鹘式蒙古文在经过几次改良后一直沿用到20世纪。期间也出现了一个小插曲。17世纪中期,咱雅班第达将回鹘体蒙古文改革为“托忒蒙古文”。“托忒”的意思,就是“清楚的”。它利用圈点等附加符号使每个字母基本上作到了一字一音,而且也能区分回鹘式蒙古文所不能区分的元音(如o和u),可惜这种文字基于卫拉特(瓦剌、漠西蒙古)的方言口语,始终未能在大漠南北的蒙古人群主体中流行开来。


在漠北蒙古(外蒙古),20世纪的一个重大变化是弃用回鹘字母而改用西里尔字母书写蒙古语。当时蒙古的许多领导人基本上都在苏联接受过培训,无形中对俄语产生了较深的亲切感。比如在二战之后长期担任蒙古最高领导人的泽登巴尔就毕业于苏联伊尔库茨克财经学院,而且娶了一位俄罗斯太太。不难想见,由其领衔的蒙古文字改革委员会最终选择以俄文字母为基础,创制新的蒙古文字。这就是1941年5月9日发布的《关于在俄语字母基础上确立新蒙文》,因为“……国家进一步的文化发展只能走巩固对苏联各族人民的友谊联系、学习最丰富的俄罗斯文化的道路……”。


对此,苏联学者伊·亚·兹拉特金在《蒙古人民共和国史纲》里不吝赞赏之词:“这个决议同时反映了蒙古人民对于先进的社会主义苏维埃文化、伟大的俄罗斯人民的文化和语言的极深的敬意”。抛开其中显而易见的政治意味不论,用西里尔(俄文)字母书写的新蒙古文(共 35个字母)相比回鹘体蒙古文的确“减轻了群众学习文字的困难”,在推行后的短期内就让蒙古国的国民识字率由上世纪20年代的不足1%上升至90%以上。只不过,俄式的文字样式(当然没学过蒙古语的俄罗斯人还是看不懂的)与同样俄化的街景,令冷战时代的蒙古俨然成了“东亚的东欧”。


但是,西里尔蒙古文在蒙古国的传播并不是众望所归的。冷战结束尤其是苏联解体后,蒙古在政治上失去了最大的依附,国内民族传统意识复兴(原来连成吉思汗都不能纪念)。1990年蒙古国部长会议作出了《关于组织全民学习传统文字的活动》的决议。1991年小呼拉尔(即大呼拉尔的常务委员会)通过决议,决定从1994年起恢复使用回鹘式蒙古文。由于经费等方面的原因这一时间点经历了一再延期,在今年刚刚通过的《蒙古文字国家大纲》又将全面恢复使用回鹘式蒙古文的时间推后到了2025年……


不过,回鹘体蒙古文在蒙古国的“复活”毕竟也是肉眼可见的事实。不但首都乌兰巴托的商店照片上有了这种传统文字,就连前不久蒙古国总统巴特图勒嘎向习近平主席递交的蒙方向中方赠送三万只羊的证书,也是用回鹘体蒙古文而非西里尔蒙古文写成的。


那是不是说,历经一个世纪以后,蒙古国的文字就回到了原点?这也不见得。互联网的普及已经带来民间自发的文字拉丁化趋势——因为输入便捷,无论网络平台还是手机短信,拉丁蒙古文录入使用比例都大大高于西里尔蒙古文。考虑到邻国哈萨克斯坦已经准备将哈萨克文的书写形式从西里尔字母改成拉丁字母,若干年后蒙古国的文字是否还会如同计划那样实现回鹘式蒙古文的逆袭,实在也还是个未知数。


谢选骏指出:人問“蒙古国将重新使用回鹘式蒙古文,蒙古文字有几副面孔”?——我看不論蒙古文字有几副面孔,外蒙古現在決定重新使用内蒙古的文字,就意味著外蒙古將脫離俄羅斯的奴化時期,“内外蒙古统一于中国”的日子,無法阻擋了蒙古人畢竟統治過中國,畢竟不是哈薩克人,他們真願放棄曾經的榮耀嗎。


《2025年,蒙古国将恢复传统蒙文,与内蒙一致,这是为了什么?》(2023-10-19 地史馆)報道:


今年是2023年,距离蒙古国决定恢复传统蒙文与内蒙实现文字互通还有两年。


2020年3月18日,蒙古国政府发布通报,正式通过《蒙古文字国家大纲》,根据这份大纲,蒙古国家通信技术部门将马上开始着手解决如何在互联网环境中无障碍使用蒙古文国际标准码的问题。蒙古政府还给出了两个具体的时间点,一是到2024年蒙古新闻必须同时双文发布,所有国家公务人员必须参加传统蒙文培训。二是从2025年起在国家公务中必须同时使用西里尔蒙古文和回鹘式蒙古文,为接下来全面使用回鹘式蒙古文做准备。


正在筹办大型活动的外蒙古街头




蒙古国改用西里尔蒙文至今已有77年之久,为何突然决心恢复内蒙古一直使用的回鹘式蒙文呢?其背后都有哪些目的?


1206:蒙古文起源

游牧民族大都没有自己的文字,强如匈奴也同样是“毋文书,以言语为约束”,这和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有关。当成吉思汗崛起并统一草原的时候,蒙古同样没有自己的文字,只有自己的语言。


在统一草原的过程中,成吉思汗曾经征服过一个独特的部落——乃蛮部。乃蛮部是草原曾经的四大部落之一,与西辽接壤,因此从西辽身上学习了很多东西。和草原上的其他部落相比,乃蛮部现代十分“先进”,乃蛮部不仅会使用畏兀儿文字,而且还有完整的典章制度。


在征服乃蛮的过程中,成吉思汗俘获了乃蛮的掌印官塔塔统阿,这是一个远近皆知的聪明人,以博通文字著称。在连年战事的历练中成吉思汗深深的意识到了文字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命令、军规、政策、文书,而随着统治范围的扩大,各种事务纷乱繁杂,必须精确的转述各种消息,由于口头信息在传播过程中具有极高的失真率,因此仅凭语言来处理政事,几乎完全是天方夜谭。


在成吉思汗的军旅生涯中甚至出现过由于口头传达不清导致队伍行动出错的事件。因此,当成吉思汗俘获塔塔统阿后,他询问道:“文字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至关重要,你可以创造属于蒙古国的文字吗?"塔塔统阿自信开口:“现在当着大汗的面,不是我夸下海口,创制蒙古文字对我来说,正像大汗领着兵马一举打败太阳汗那么容易。”


成吉思汗笑着赞扬塔塔统阿:“你真是草原上的瑰宝啊!人们通常把金银珠宝当做宝贝那真是陈腐、浅陋之见,像你这样的有才、有识的文人,才是国之瑰宝呢!”


于是,最早的蒙古文,也就是回鹘蒙古文就这样被创制出来。


回鹘蒙文




1206年,成吉思汗在黑龙江上游的斡难河召开全蒙古大会,宣布了蒙古汗国的成立,回鹘蒙文也随着汗国的建立逐步推广开来。


元朝时期,为了应对多民族多语言的复杂国情,忽必烈曾经推行过在藏文基础上创立的八思巴文作为统一的书面语言。但由于八思巴文过于复杂,推广工作一直困难重重,等到元朝逐渐衰微,八思巴文也就退出了历史舞台。


在长期历史流变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蒙古文的变种或者新的蒙文,譬如卫拉特蒙古依据方言创制的托忒蒙古文,但总的来说大部分蒙古人还是习惯使用回鹘蒙文。


忽必烈推行的八思巴文




1946:西里尔蒙文

外蒙古使用的不是回鹘蒙文,而是西里尔蒙文,内蒙古地区使用的则是传统的回鹘蒙文。西里尔蒙文创立于1930年左右,它的出现完全是一场政治运动的结果。


15世纪末,莫斯科公国陆续征服了周围的各个公国,形成了一个统一而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1547年,莫斯科公国君主伊凡四世将国名更改为“沙皇俄罗斯”。沙俄对于扩张领土的野心路人皆知,在孜孜不倦的向东向南扩张数百年之久后,沙俄侵略的触手终于伸向了蒙古、东北等地区。


辛亥革命爆发后,国内时局动荡,政府无暇外顾,对边疆地区的控制大不如前。沙俄察觉良机,果断对蒙古动手,许之以厚利,说之以歪理,煽动蒙古贵族自治,有感于中央政府的衰落和沙俄国力之强,部分蒙古贵族果断倒向了沙俄。


苏联成立后,继承了沙俄的政策,对蒙古进行大力渗透。1921年,蒙古在苏联的支持下“独立”。名虽独立,实际上大权完全落入苏联之手,苏联在蒙古驻扎军队,牢牢控制住了蒙古的内政外交大权。


苏联领土广大,境内有很多少数民族,这些少数民族并不服帖,时叛时附。为了缓解民族之间的矛盾冲突,苏联决定对少数民族进行文字改革,用俄国常用的西里尔字母代替少数民族文字。蒙古也是被改造的对象,可见苏联对蒙古的野心并不止于简单的“控制”。


民国政府曾经就蒙古问题和苏联进行过激烈的交涉,但斯大林明确而坚决的要求外蒙独立,双方不欢而散,事后蒋介石又派蒋经国去苏联做最后尝试,蒋经国诚恳的表示“中国八年抗战的目的在收复失地,现在日本还没有赶走,东北和台湾还在敌人手中,反而把这样一块土地割让出去,岂不是违背了抗战的本意。我们的国民一定不会原谅的,会说我们‘出卖了国土’。在这样情形之下,我们就会失掉支持抗战的凭籍,所以我们不能同意外蒙古归并给苏联。”


斯大林则回复:“对于苏联而言,外蒙古所处的战略位置很重要。如有敌人从外蒙古攻入西伯利亚,则西伯利亚必然会失守,而外蒙古如果能独立,并于苏联结成同盟,那么就能有效的保护苏联领土的安全。”所以,苏联必须控制外蒙古。


1931年,蒙古顺应苏联的要求进行文字改革,西里尔蒙文由此出世。1946年,蒙古宣布正式将官方文字改为西里尔蒙文,停止使用回鹘蒙文,并一直沿用至今。


外蒙古国家博物馆,门口及门头的字母即为西里尔蒙文




所以,西里尔蒙文虽然名字里有个蒙字,但其实看起来更像俄文。丢掉传统蒙文一事,对蒙古而言有弊有利。好消息是,西里尔蒙文发音与书写一致,降低了推广难度,有利于提高民众识字率。坏消息则是在决心推广西里尔蒙文时苏联就有期待的结果出现——文化断层。


放弃文字,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放弃文化,而文化与自己的历史精密相连。在西里尔蒙文推广之后,很多记载了历史的传统文献成了普通民众可望而不可即的“天书”。俄文书写更是重新结构了蒙古人对传统蒙文的理解。


所以,从更换西里尔蒙文的第一天起,蒙古国内就有反对的声音传出。出于政治因素的考量,这些声音从来没有被正视过。


“改头换面”,意在何处?

20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恢复回鹘蒙文的呼声一夜大盛。


一夜之间,西里尔蒙文在蒙古人人喊打,成了苏联对蒙古文化侵略的罪证。为了消除苏联的影响力,或者说为了与苏联划清界限,1992年蒙古大呼拉尔议会宣布将逐步恢复使用回鹘蒙文。


值得一提的是,在蒙古重新学习回鹘蒙文的时候,内蒙古给了他们相当大的帮助,内蒙古对于回鹘蒙文的当代应用远远走在了蒙古的前面,内蒙古的回鹘蒙文印刷技术、回鹘蒙文输入法均让蒙古学者大为震惊。


2011年,蒙古政府出台规定,要求政府官员与国际机构或外国官方机构进行交流时须使用回鹘体蒙古文。各类证书证件应以回鹘体蒙古文和西里尔蒙古文并排书写。


从1992年到2025年,蒙古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仍然没有完成从西里尔蒙文到回鹘蒙文的变化,其实蒙古政府对于推动文字变革一事并不热心,一直用资金、技术、人才缺口等方面存在问题拖延,直到近些年变革的进程才明显加快。


恢复回鹘蒙文的决定背后并不全是文化角度的考量。蒙古每年出口约70亿货物,其中50多亿为矿产品,这是蒙古的财富,也是蒙古的窘境——蒙古是且仅是一个矿业大国。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作为工业大国基本能吃下蒙古的出口量。但近些年受国际局势影响,俄罗斯经济大不如前,大量出口矿产品,反而和蒙古形成竞争关系。


蒙古国政府会议通过《蒙古文字国家纲要》




因此,蒙古只能将矿产品出口给中国。衣食所系,仰于鼻息,恢复回鹘蒙文,不仅是继承历史传统、弘扬民族文化的选择,更是向中方给出的积极信号。这种文字系统上的对接将为中蒙两国关系发展创造更多便利之处,有利于促进中蒙两国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合作,对推进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提供语言文字相通的条件。


谢选骏指出:人問“2025年,蒙古国将恢复传统蒙文,与内蒙一致,这是为了什么”?——我看,這是一個大勢所趨,亞洲力量將擺脫歐洲殖民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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