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20年7月5日星期日
谢选骏:美国逐渐变成两百年前的满清
《俄亥俄州去年超4000人吸毒过量死亡》2017年5月30日报道说:
美联社消息,据美国成瘾医学协会的最新数据,2015年有超过5.2万人因毒品使用过量死亡。其中滥用医用镇痛剂和吸食海洛因是致死的两大原因。美国12岁以上不定期使用镇痛剂的人数达2050万。
俄亥俄州是受到海洛因和鸦片类药物严重打击的其中一个州,当地一份报纸的一项法医访查发现,2016年,该州有超过4000人嗑药过量死亡。据统计,俄州在2016年发生了4149起非故意的嗑药过量致死事件,比前年的3000多人增加了36%。凯瑟家庭基金会(Kaiser Family Foundation)援引使用联邦疾病防治中心(CDC)数据的一项分析,指出俄州在2014和2015年的嗑药过量致命数字,全国最高。
这情况是归因于海洛因和强烈的合成鸦片类药物芬太尼(fentanyl)和卡芬太尼(carfentanil)流行的原故;当法医计算出最终数字后,预料去年嗑药致死的人数更高,全州还有六个郡的法医没有提供资料。俄州的心理卫生与戒毒服务局说,倘若没有解毒剂纳洛酮(naloxone),2015年会多很多人死于过量使用鸦片类药物。虽然俄州是最先取缔销售鸦片类处方药,例如氧可酮(oxycodone)等的其中一个州,但卫生官员说,成瘾者已转而使用更强烈的鸦片类药物。该州的卫生厅医疗主任赫斯特(Mark Hurst)说,虽然纳洛酮有助于防止死亡,但最终不能解决毒瘾问题。
谢选骏指出:俄亥俄州的总人口还不到一千两百万,仅仅相当于中国一个城市。且其种族比例85%是白人!黑人不过11.5%,1.9%是拉美裔人,1.2% 是亞裔。这说明什么?说明虚无主义已经深入西方文明的心脏地带。这样下去,美国会逐渐变成两百年前的满清,表面上国民总产值世界第一,实际上已经人心腐坏到底,只有依赖毒品的麻醉。对于当代美国来说,无神论者想要治疗虚无主义,只有通过毒品的麻醉:正如满清奴役下的广大百姓,想要治疗虚无主义,只有通过毒品的麻醉。最终能够解决毒瘾问题的,就是消除虚无主义,就是期待一个新的生命目标!
我在1990年代完成的《五色海》如是说:
对人类行为(如苦行或是殉道)起源的探究,不应停留在宗教教义、道德训诲、或理论学说的字里行间;而应深入到苦行者的心理深处、生理需要的底里。宗教是本能的一个延伸,尽管它时常克制“容易的、低流向的本能”,而追求高纯度的本能力量的结晶,从而采取了反本能的假象。在生活的斗争中,理论学说也极少发挥“指导”作用,它倒更经常地去为已然的行为作辩护;或对将要发生的事,做出预告而已。社会的压力,只能使人一时间地托庇于某种思想洞穴,却不能持之永远。不错,人是在历史的框架中活动的。历史研究者,若不因此把历史中的人当作活动着的人去研究,就不免谬之千里地把人等同于标本(作为某种主义的历史解剖学的毫无生气的样品)了。
苦行僧们,用肉体上的折磨,来转移精神上的压制。可他们最终全都失败了。他们所得到的,只是慢性自杀或急性疯狂,而不是什么最终的解脱。事实是:皮开肉绽与饥饿困苦,虽然有助精神和情绪的平稳,但并不能达到解脱的彼岸。
历史上的许多宗教、艺术大师,莫不精通此种转换之道。他们在生活的祭坛上重新找到了一个归宿──献身于某种理念的归宿。死亡触发了再生。对他们而言,苦行真是不苦,因为那里充满了内外平衡所含蕴的宁静。各个时代的托钵僧、自鞭教徒,并不是“迷信”的产儿,他们所以那样做,各有其深刻而隐蔽的生理需要。
文化,无助于人的解脱。这是横遭古今一切智者哲人忽略的要点。文化上的东西(艺术、宗教、修炼甚至酒和山水……),甚至帮助不了心的解脱;它们最多只是暂缓一些紧张感而已。以临时麻痹为形式的内在压力,可以抵消持续不断、无孔不入的外在压力吗?这些抵消的企图,永远都只获得微不足道的成功。
科学,无非是遂行人本主义的一个手段。要害不是科学至上,而是那投身于“魔鬼怀抱”的浮士德式的狂热,和把自己典当给“有奶之娘”的人本主义尤其是唯物主义的人本主义。像日尔曼神话中的皮尔·金特和浮士德,就是这类人本主义的典范。正如一次大战后在俄国、意大利、德国迅速冒头的独裁者,也是以“现世幸福”如四个五个现代化之类的糖衣炮弹去蛊惑群众心理的。
有的官方学者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把科学至上与人道主义对立起来,认为在现代精神文化急剧没落的背景下,恢复文化生机的最好途径是回归到人本主义、人道主义的“大道”上。在我们看来,这种观点真是个莫大的误会,甚至是有意用鱼目来混珠。要知道,科学至上的迷信心理,根本上是信奉人本主义的。科学主义者申说,是为了人的幸福,才去叩开科学的城门,深入科学的洞府……我们并不怀疑说话者的诚意。但是,科学至上了,人的幸福与自由怎能不完结呢?因为手段成了目的,所以“保卫者”必定再次成为“胁迫者”。
“弑父”的悲剧又在上演……其关键无非在于,人道主义、人本主义──不足以完全满足人的各种需要。要知道人的内心需要,是很难用电脑计算出来的,也难以用物质手段彻底满足他。在很大程度上──人,并不确知自己“是什么”并“到底要什么”。不知道自己的需要,又如何能着手满足他?而我们一再发现的事实,却与人本主义的幸福观大不吻合。──人,是需要压制的。当物质意义上的压制解除了,他便本能地感到精神上的压制。当精神上的压制也解除了(尽管这是很难的,比前一种解除尤其难)──他便感到空虚、绝望,甚至不惜去寻觅压制、寻觅苦难。历史上和现实中的苦行僧团,就是这么形成的。
生理上的证明是:苦行僧比囚犯们更能吃苦耐劳。
心理上的证明是,修道者比奴隶更具有服从精神。
而且,是在不失人格和尊严的前提下,人做了超级的囚犯与奴隶,即自觉的囚犯与奴隶──这是不朽的力量所致。
更有甚者,是那些“吝啬人”。他们节食缩食,过着苦行僧式的生活,但又缺乏苦行僧们心理上相应的松弛状态。结果是单面的支付,他们永远戒备着,永远紧张地算计着他们心中的财富,但舍不得破费些许以偿答辛劳。为了满足过于亢奋的储存欲,他们不惜忍饥受冻,以至于病、以至于死。储存欲在这里成了什么?成了有机体的虐待狂,成了鸬鹚脖子上的套圈。
生命需要压力,它甚至追求压力。缺乏压力或压力不足,会使生命陷于休克。一如过强过猛的压力,常会使之昏厥过去。人,尤其如此。我们看到颇费解释的“自讨苦吃”:古代和现代的苦行僧们,残酷地折磨自己的肉体,并非为了现代市民唯一理会的功利目的。于是现代的市井学者,就冠之以“变态”与“自虐狂”的恶名。但只要用人性的透镜审视一下,就不难发现,这类自戕行为的功能其实在于,向(由于缺乏压力而陷于衰靡的)存在体,施加“无意义”(即缺乏世俗功利价值)的压力,使之振作起来以避免生命因外压过小、内压过大而造成的失控及“内出血”。所以,许多自戕行为并不是虐待,更不是自杀。这是生命在特殊情况下特定追求的“保养方式”!
人与他所创造的概念和依据概念做出的玩意儿不同,说到底他本身是一个自然物!人的文明迄今尚未改变“人自身的自然状态”,相反,文明本身反而是人体这自然物的附注。但是人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与此顺位背道而驰的,人们却热衷于追求“高于自己”、“比生命这一自然物更为持久”的东西。被强烈的超自然幻象给迷住了的人们,甚至不惜为此抛弃自己的生命,成为殉道者──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看来,这种看起来“背弃生物倾向”的举动,可能指示出了生命的延伸度,尽管它的极端表现常在形式和细节上,否定了生命的日常活动。“生命的延伸度”表明,此种延伸有时会采取一种“折磨生命的姿态”,这时,生命因为无法解决自己面对的问题,便认定“敌人就是自己”。这样,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成了“通过牺牲换取收获”──原始人的血腥祭祀,文明人的虔诚苦行,都是这样的“天路历程”。
这就是“苦行的医治作用”。
这就是“苦行的再生功能”。
订阅:
博文评论 (Atom)
谢选骏:俄罗斯要川普代表美国低头认輸
《川普乌克兰“和平方案”被曝 无须割让领土》(澎湃新闻 2024-11-07)報道: “我不会发动战争,我要停止战争。”当地时间11月6日凌晨,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川普在向支持者宣布自己胜选时说。 在美国总统大选的同一天,共和党也在参议院选举中至少拿下超过半数的52席,获得控制权...
-
[《我的奋斗》美国出版史:希特勒与美国作家的战争](2019-01-08 | 徐悦东)报道: 2016年1月8日,德国新版《我的奋斗》的发布会。 出版宣扬极右翼思想的图书,是否会助长法西斯思想?是不是用一种批判性的视角出版就没有问题了?希特勒的自传《我的奋斗》的美国出版史也许...
-
《驻华记者:在中国我总被问是间谍吗 他们是认真的》(德国之声2023-07-04)报道: 《新苏黎世报》驻华记者讲述了他作为外国记者在中国屡次被初见面的人询问是不是间谍的经历,以及中国新通过的 #反间谍法 对媒体工作可能的影响。 作者写道,当他不断受到中国人怀疑他是间谍的时...
-
认同的重量:《想象的共同体》 [1] 导读 在这个世界中,我们公正地表现自我;我们尚未形成一致的思想境界,因为这种境界需要直言的批评、真实的创新以及真正的努力,而我们既未曾创造也未曾经历过这一切。 [2] — — 爱德华·萨义德(Edward Said) 同情弱小民族的“入戏的观...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