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20年7月30日星期四
谢选骏:柏拉图《理想国》不知思想主权为何物
柏拉图《理想国》的中文译者引言说:
柏拉图(公元前427年-347年)是古希腊的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年-339年)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年-32年)的老师。但据《韦氏新世界美国英语词典。大学版》第2版,柏拉图生卒年及苏格拉底生年均不准确。
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古希腊民族文化中心的雅典。
他热爱祖国,热爱哲学。他的最高理想,哲学家应为政治家,政治家应为哲学家。哲学家不是躲在象牙塔里的书呆,应该学以致用,求诸实践。有哲学头脑的人,要有政权,有政权的人,要有哲学头脑。
柏拉图生于雅典城邦衰落的时期,那时疫疠流行,大政治家伯利克里染疾去世后,群龙无首,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危机四伏。柏拉图出自名门,其社会关系乃至阶级感情显然在奴隶主贵族方面。柏拉图书札第七(柏拉图《书札》第七、第八大致可靠,其余未可尽信。)有这样一段自白:“我年轻时,总想一旦能独立工作,就要投身政界。后来政局突然变动,影响了我的计划。那时民主政权为一般人所厌恶,革命发生了。领导这次革命的有五十一人,其中十一人在城区,十人在比雷埃夫斯港。这两个委员会管理两区的市场及行政。上面还有一个三十人的最高委员会,最高委员会里有些成员是我的亲戚故旧;他们邀我参加,以为一定会得到我的赞助。我当时年少天真,总以为新政权将以正义取代不正义,我极端注意他们先是怎么说的,后来又是怎么做的。这些绅士们的一举一动,一下子把他们所毁坏的民主政权反而变得象黄金时代了!
当我看到这些,以及其它种种,我衷心厌恶,决计与这个可耻的政权完全脱离关系。三十人委员会大失人心,被逐下台。过了一个时期,我故态复萌,跃跃欲试地,虽然静悄悄地,又想参加政治活动了。
当时雅典局势混乱,私人互相报复,到处械斗。总的说来,东山再起的民主政权,还算比较温和;可是一些有势力的坏人诬告苏格拉底以渎神之罪,陪审团竟处以极刑……后来我年事渐长,深知在政治上要有所作为,首先必须有朋友,有组织,这种人在政客中非常难找,因为他们做事没有原则,没有传统的制度和风纪。要找到新的人才,简直难于登天。况且法规旧典,在雅典已多散失。当初我对于政治,雄心勃勃,但一再考虑,看到政局混乱,我徬徨四顾,莫知所措。我反复思之,唯有大声疾呼,推崇真正的哲学,使哲学家获得政权,成为政治家,或者政治家奇迹般地成为哲学家,否则人类灾祸总是无法避免的。”
从上面的引文,可以看到柏拉图所痛心的是雅典贵族政治堕落为寡头政治,这使他猛醒过来,重新考虑他的政治立场。柏拉图出身贵族,他认为农民、工人、商人是物质财富的生产者和推销者,他们不可能也不必要去担负行政上的许多事务。政治活动是领导阶层的专职,是领导阶层义不容辞的一种道德责任。领导与群众分工合作的政治结构与政治体制应当是这个样子:领导阶层尽其全力来治理国家,捍卫国家。他们受工农商的供养,回过来给工农商办好教育、治安和国防。事实上丧失过信誉的贵族政治,在雅典很难成功,但这并不证明贵族政治是不合理的,行不通的。在柏拉图看来,国家应当好好培植下一代的年轻人,他自己决意钻研数学、天文学及纯粹哲学,与师而兼友的苏格拉底往返论证,将欲立人,先求立己。
公元前339年雅典民主派当权,苏格拉底被控传播异说,毒害青年,法庭判以死刑,苏格拉底从容答辩,竟以身殉。柏拉图目击心伤,终其身魂梦以之,不能忘怀。
柏拉图以继承苏格拉底大业自任,前后共著对话二十五篇。
《理想国》成于壮年,如日中天,影响深远。除最晚出的《法律篇》之外,其余二十四篇均以苏格拉底为主要对话者。另有对话六篇经后人考证乃系伪作。
柏拉图书札第七、第八大致可靠。
第一、第十二不能尽信,其余诸札,众说纷纭,迄无定论。苏格拉底一生不著一字,而柏拉图是西方哲学史上有大量著作留传下来的哲学家。
苏格拉底去世不久,柏拉图离开雅典,周游地中海地区,包括小亚细亚沿岸的伊奥尼亚一带,及意大利南部的若干希腊殖民地城邦,访问过毕达哥拉斯门徒所组成的学派。可能到过北非洲、埃及、西西里岛,以及别的地方。他对西西里岛叙拉古城的霸主戴奥尼素印象恶劣,觉得他是不讲道德,荒淫玩乐之徒,不可能有智慧,不可能治国安民。
但柏拉图在这里遇到霸主的女婿迪恩,一见如故,欢喜非常。
在柏拉图看来,迪恩酷好哲学,又是一个实行家;苏格拉底之后,对柏拉图影响最大的,便是迪恩了。
柏拉图四十岁返回雅典,是年(纪元前387年)雅典签订丧权辱国的安太尔西达和约,将所有小亚细亚地区,割让给波斯。雅典斯巴达继续交恶,不得统一,整个希腊世界,日薄西山,奄奄一息。柏拉图下定决心,于雅典城外创建学园。当时有名学者登门造访,质疑问难,不仅成为雅典的最高学府,而且蔚为全希腊的学术中心。不少学生都是希腊城邦的世家子弟,世家子女!
柏拉图放弃政治,讲学著书,孜孜忘倦,先后共二十载。公元前367年柏拉图已年近六十,戴奥尼素霸主逝世,其子戴奥尼素二世继位,由迪恩摄政,邀请柏拉图重游叙拉古城,为二世师。柏拉图政治生涯第一阶段是壮志雄心的幻灭时期。第二阶段困心衡虑,久而弥坚,相信哲学家确能兼为政治家,确能治理世界。其代表作《理想国》,不仅是哲学家的宣言书,而且是哲人政治家所写的治国计划纲要。
第三阶段柏拉图垂垂老矣。
事与愿违,不得已舍正义而思刑赏,弃德化而谈法治,乃撰《法律篇》。愈至晚年愈求实际,其苦心孤诣,千载下如获见之!
柏拉图《理想国》对话,为西方知识界必读之书。见仁见智,存乎其人。毁之誉之,各求所安。关键在于细读,慎思明辨之后,确有心得,百家争鸣可也。否则断章取义,游谈无根,那就了无意思。
《理想国》一书,震古铄今,书中讨论到优生学问题、节育问题、家庭解体问题、婚姻自由问题、独身问题、专政问题、独裁问题、共产问题、民主问题、宗教问题、道德问题、文艺问题、教育问题(包括托儿所、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研究院以及工、农、航海、医学等职业教育)加上男女平权、男女参政、男女参军等等问题。柏拉图的学问可称为综合性的;亚里士多德的学问则可称为分科性的。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大致分为九种:①逻辑学、②物理学、③心理学、④生物学、⑤形而上学、⑥伦理学、⑦政治学、⑧修辞学、⑨诗学。古希腊学术文化的根本目的在于追求知识,希腊语哲学一词(φισφ′α)原义爱知,a b c科学一词(‘πισ′μη)原义知识,在古希腊人看来,哲学科学一而二,d e f二而一,初无区别。现代所用science一词,出自拉丁;knowledge一词,出自古英语;原义均为知识。知识代表真理,亚里士多德有句名言“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
(amicus plato, sedmagisveritas)。古希腊人所谓知识,代表真理全部,不是局部。柏拉图承先启后,学究天人,根深叶茂,山高水长,其人其学,成欤败欤?我们有研究的必要。
谢选骏指出:柏拉图看到民主政治的罪恶,但不知道还有比民主政治更为罪恶的,于是他想创立一种贤人政治——哲学家治国。于是,他的《理想国》诞生了。但是,柏拉图的《理想国》却显示,柏拉图不知思想主权为何物,不知思想主权无法取代国家主权,正如国家主权无法取代思想主权。只有耶稣基督所启示的“二元论”——上帝的东西归上帝,凯撒的东西归凯撒,才是对的。思想主权虽然创造了国家主权正如上帝虽然创造了凯撒,但是却不越俎代庖。所以,上帝可以限制凯撒、思想主权可以改造国家主权;但是不能指望用上帝去复制凯撒,也不能指望用思想主权去复制国家主权。否则就会陷入“乌托邦失败”的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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