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多年前美国还没独立的时候,美国启蒙运动的开创者、科学家、实业家和独立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富兰克林就在他编撰的《致富之路》一书中收入了两句在美国流毒甚广的格言:“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
1982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被誉为“知名度最高,对共产党中国人最有影响的口号”——这句在今天看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口号,在当时却引起了轩然大波。一直到1984年,一心做着发财梦的邓小平第一次南巡,对这句先富标语表示了肯定,争议才得以平息。
人说现代人之精神处境有一个决定性的特征,那就是人在(现代宇宙论的)这个物理宇宙中的孤独感。帕斯卡尔说,“扔入到这个无限浩瀚的空间之中,我对它无知,而它也不认识我,我被吓坏了”。“它不认识我”:这不只是宇宙时空令人恐惧的无限,不只是在比例上的不相称、人在它的广袤里面的无足轻重,这是“沉默”,是宇宙对于人的渴望的漠不关心——在其中荒谬地上演着人类万事的这个宇宙对于人类事务不闻不问。这构成了人在万物总和之中的极度孤独。
作为这个总和的一部分,作为自然的一个例子,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随时随刻可能被巨大而盲目的宇宙力量所压碎,他在这宇宙之中的存在只是一个盲目的偶然,他的毁灭也是同样盲目的一个偶然。然而,作为一根思想的芦苇,他不是这个总和的一部分,他不属于这个总和,他与这个总和是极不相同、不可比较的。笛卡尔说,广延的存在是不思想的,而自然不是别的,正是广延的存在——身体、物质、外在的大小。如果自然压碎了这根芦苇,那它是出于无心的,而这根芦苇——人——哪怕在被压碎的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被压碎。因此,人优越于一切自然的东西。他的独特性,他的思想,不会导致他的存在与总体存在之间的更高级的融合,而是相反,它标志着他自己与其余存在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从一个存在之整体的共同体之中疏离出来。他的意识只是使他成为这个世界的外人,并且在每一个正确的思辩行为中述说这种严酷的陌生感。这就是现代人的精神处境。
人自己的理性可以对它的内在逻各斯感到亲近的那个宇宙消逝了,人在其中占一席之地的那个整体秩序消逝了。人的地位现在看来只是一个纯粹的、无情的偶然。“我被吓坏了,”帕斯卡尔继续说,“我困惑地发现自己是在这儿而不是在那儿,因为何以我在这儿而不是在那儿,何以在此时而不在那时,并没有任何理由。”只要宇宙被视为人的天然的家乡,也就是把世界理解为“宇宙”(cosmos),那就总是会有在“这儿”的理由。但是帕斯卡尔所说的是“这个自然的遥远角落”,“这个小监牢。”我们在这个框架之中的存在的极端偶然性, 剥夺了这个框架作为理解我们自身的一个可能参照系的一切人情味。但是这种处境不只是无家可归、孤苦伶仃、以及恐惧的心境。自然的冷漠无情还意味着自然不指向目的。目的论被从自然原因的体系中排除出去了。自然本身是无目的的,它不再为可能的人类目的提供任何支持。一个没有存在物内在等级体系的宇宙,正如哥白尼的宇宙那样,使得价值失去了本体论的支持。自我对于意义与价值的追求不得不完全地依靠自己。意义不再是“发现”的,而是被“赋予”的了。价值不再被视为客观实在,而是被设想为人的评价的产物。
谢选骏指出:不仅“价值”是如此的主观产物,“时间”也是如此的主观产物。这是我的“发现”。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金钱和生命,都无法脱离人而自在的,所以都不是客观之物,而是主观之物。时间也是如此,不是客观之物,而是主观之物。例如,死人是没有时间的,所以叫进入了永恒;活人才有时间,而不同年龄不同处境的人们,时间也是不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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