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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2日星期一

谢选骏:被黄鼠狼吃掉是鸡鸭的幸福

 



《鸡年第一“案”:黄鼠狼到底吃不吃鸡》(2017-02-13 动物研究所)语音播报:


鸡年伊始,但出乎意料的是,新年的主人公——鸡还没怎么出风头,“拜年”的黄鼠狼却先成为了“网红”。


本文笔者于大年初一发布的关于黄鼠狼的微博


这本只是一个诙谐的段子,但随着热度的提升,公众对“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超过预期,不少网友都提供了自己家的鸡被黄鼠狼吃掉的生活经验。黄鼠狼到底吃不吃鸡?它们的主要食物是不是鸡?下面,我们就来严肃认真地聊一聊这件事。


黄鼠狼指的是什么?


我们通常说的“黄鼠狼”到底应该是什么动物?是谁开始使用“黄鼠狼”这个名字,并把它传播开来的呢?


这个就需要做一些考证的工作。还好,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员黄复生先生主编的《中国古代动物名称考》刚出版不久,为我们提供了便于检索的工具和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查“黄鼬Mustela sibirica”物种,有如下古代名称——鼪、黄鼠狼、鼠狼、地猴、艾猴。


两晋时期的著名学者郭璞,曾为《尔雅》《方言》《山海经》等多部书籍作注,他那个时候所提及的“鼪”,即指鼬或鼬鼠,通常就是我们今天说的黄鼬。宋·邢昺《尔雅注疏》、南朝梁·顾野王《玉篇》中也提到了“鼪”。


而对“鼪”有怎样的解释呢?郭璞注到:“江东呼鼬鼠为鼪,能啖鼠,俗呼鼠狼。”也就是说,它是因为吃老鼠,而被叫做“鼠狼”的。那么,还要反推“鼬”是什么?回过头来,我们还得查我国第一部辞书——《尔雅》。


《尔雅·释兽》中有一个“寓属”,归纳了几种有鼠字部首的动物。很多后来的训诂学者(编者注:训诂,指解释古代汉语典籍中的字句。一般认为,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词义叫“训”,用当代的话解释古代的语言叫“诂”。《尔雅》前三篇叫《释诂》《释言》《释训》,“训诂”一词由此而来。),貌似大多认为“寓属”指的是猕猴、猴类或者灵长类,所谓“寄寓木上,故曰寓”。寄寓就是寄居、居住、栖息的意思。当然,这样解释也不算错,但对古人定义的这个概念,还是有些狭隘了。实际上,我们认为,寓属,就是一类善于攀援或者树栖的哺乳动物,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按照生态类型或习性给动物分类,相当于给鸟类分成游禽、涉禽、陆禽的概念。


《尔雅·释兽》中说得很清楚:“今鼬,似鼦,赤黄色,大尾,啖鼠。江东呼为鼪。音牲。”从简单的形态描述,不难想象,这里解释的物种,确实应为黄鼬。


而“黄鼠狼”这个名字的出现可能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书中解释到:“鼬,一名黄鼠狼。又名鼪鼠。又名地猴。”


让黄鼠狼这个名字更广泛地传播的,恐怕是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可以说这是中国影响力最大的一部“博物学”著作了。《中国古代动物名称考》中称《本草纲目》卷五一下(兽部),使用了“黄鼠狼”。


《本草纲目》对黄鼬还有很多介绍:“按《广雅》,鼠狼即鼬也。此物健于搏鼠及离畜,又能制蛇虺。”“鼬,处处有之,状似鼠而身长尾大,黄色带赤,其气极臊臭。”


从古籍中不难发现,我们的古人对黄鼬这个物种很早便认识得非常清楚。黄鼠狼,就是黄鼬。


但是今天,广义的“黄鼠狼”似乎被更多的人接受。就像电影《疯狂动物城》中,把小偷杜克(Duke Weaselton)翻译成“黄鼠狼”的问题。有不少译者,几乎见到Weasel就都翻译成黄鼠狼。由此,“黄鼠狼”又成了所有鼬在新时期下的代名词。


黄鼬的身世


黄鼬的拉丁学名中的种加词是sibirica,暗示了它的发现地(模式标本产地)可能在西伯利亚。1773年,德国著名生物分类学家彼得·帕拉斯(Peter Simon Pallas, 1741-1811)将采自阿尔泰西部的标本命名为Mustela sibirica,实际上这里并不是严格的西伯利亚。而分布于我国新疆北部和内蒙古东北部的黄鼬,均归为指名亚种。


但其实,黄鼬的主要分布区要比西伯利亚更靠南:欧亚大陆中东部的北纬45°~60°之间,以及中国中东部和南部地区都是它们的分布区。


黄鼬利用的生境也极为多样,几乎除了新疆的沙漠地区以及青藏高原的贫瘠荒凉地区之外,它们可以生活在祖国的各个角落,包括原始森林、次生林、草原、平原和山地地区,当然还少不了村庄、耕地附近,乃至城市的角落。但数量最多的地区,也是我国最为富庶的地方,例如长江中下游平原、华北平原和东北平原等;其次,是秦岭、四川盆地和东南沿海丘陵地区;而其他省区的数量则明显较少。


黄鼬一般属于夜行性,特别是冬季喜欢在晨昏活动,但其他时候也会在白天活动,如果没有人类的干扰的话,白天活动也很频繁。据《中国动物志 兽纲 第八卷 食肉目》记载,5~6月间,哺育幼鼬期,母鼬白天活动更频繁。6~7月间,幼鼬出巢,由母鼬带领,昼夜活动。


黄鼬每年2~4月发情,雄性可与数只雌性交配。妊娠期因不同地区,而时间各有长短,譬如在原苏联为28~30天,在我国辽宁为33~40天,在江苏则为40天左右。长江下游地区多在5月产仔,每年5~6只,少则2~3只,多则11~13只。


我们身边的黄鼬


通过这些科学文献,我们不难看出,黄鼬是一种善于在城市环境中生活的食肉类动物。或许,很多人都与黄鼬有过各种邂逅和缘分。


笔者(编者注:张劲硕)从小在北京长大,与黄鼬早就有过“亲密”接触: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在一楼院子里养了两只白兔。一天中午正在床上躺着休息,眼瞅着一只小白兔飞速地蹿出,后面紧跟着一只黄鼬。我急忙起身,大吼大叫,吓走了它。还有一次,我眼看着一只黄鼬从窗户根儿的棚子上探出脑袋,与我对峙了几秒钟。


即使今天,在北京的许多公园、大学校园或者小区,例如北海公园、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北京师范大学和北京林业大学校园中都能见到黄鼬的身影。它们或光天化日之下,觅食于枯枝落叶之中;或月黑风高之夜,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


就在去年,吴海峰也有这样的经历:一个夏日的傍晚,我竟然亲眼看到一只黄鼬在树上,我发现它的时候它也正盯着我,对视一秒之后它便纵身一跃跳进了高高的草丛中消失不见了。看似平日里只在地面活动的黄鼬其实也会爬树!那么它爬到树上是去做什么呢?是去树上寻找食物了吗?


黄鼠狼岂止给鸡“拜年”


或许你没听说过黄鼠狼爬树,但一定听说过东方宝石——朱鹮(Nipponia nippon)。它们的老家位于秦岭南麓的陕西省洋县。之所以说洋县是朱鹮的老家,是因为现在生活在陕西、北京、河南和浙江等地,以及韩国、日本等国的全部2600余只朱鹮,都是中科院动物所刘荫增先生带领的考察队于1981年在洋县发现的那7只朱鹮的后代。


这7只朱鹮在刚被发现时生存所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便是来自天敌的威胁,这其中就包括黄鼬。因此,保护区工作人员及当地老百姓会在朱鹮筑巢的树干上裹上滑滑的塑料布、铁皮或涂上工业黄油,戴上伞形罩,甚至挂上层层刀片,防止蛇或黄鼬爬上树取食朱鹮的雏鸟或卵。由此可见,黄鼬会对在树上筑巢的鸟类的雏鸟及卵的安全造成威胁。


黄鼬能爬树取食雏鸟或鸟卵,那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取食在地面筑巢鸟类的雏鸟及卵就更不是问题了。


在甘肃莲花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中,生活着一种仅分布于中国甘肃、青海及四川的珍稀濒危鸟类——斑尾榛鸡(Bonasa sewerzowi)。斑尾榛鸡与朱鹮同为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体型大小与家鸽近似;但与朱鹮不同的是,斑尾榛鸡在大树底部的凹坑中筑巢繁殖。在莲花山保护区,我们就亲眼见到红外摄像机记录的两起黄鼬袭击斑尾榛鸡成鸟的案例。聪明的黄鼬不但能独自猎杀斑尾榛鸡,甚至为了安全地享用猎物,它们还会将斑尾榛鸡拖到洞中。连成鸟都能捕杀,就更不用说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雏鸟和鸟卵了,只要能发现并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猎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黄鼠狼给鸡拜年”,正常而非常态


但黄鼬并非只生活在远离城市、乡村的人口稀少的区域,正如前文所说,在人口高度密集的北京城市中,以及其他很多城市里,我们也能见到黄鼬的身影;在几十年前这些地区尚处于未开发阶段时存在的黄鼬种群可能更大,甚至会时常“闯入”人类的势力范围,并与家养动物发生“亲密接触”。


与黄鼬关系最密切的笼养动物莫过于家鸡了。我们时常能听到谁家一年有多少鸡被黄鼠狼吃掉的传闻,有时还会抓住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现形:黄鼠狼会咬住鸡脖子喝血,还能咬住鸡头部的某个部位操控鸡的行走方向,甚至还有传言说黄鼠狼能魅惑意志不坚定的人。也正是由于这种与人类“亲近的”关系,加之一些与黄鼠狼有关的“封建迷信”或神话传说的存在,因此在许多地区,人们将黄鼠狼尊为“黄大仙”。


无论封建迷信的传闻是否真实,但黄鼬能杀死、吃掉包括家鸡、鸽子、鹦鹉在内的家养鸟类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在全国各地都广泛存在。对此,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也总结出了一系列办法来减小黄鼬对家鸡的伤害:半夜里听到鸡叫很有可能是黄鼠狼来了,就要到鸡舍中去巡视检查;对漏洞进行严防死堵;在黄鼠狼经常出没的地方下铁夹子;而被人们认可最多的办法似乎是养狗和鹅,因为狗和鹅具有很强的领域性,对闯入领地的动物具有很强的驱逐性。


黄鼬对笼养动物的侵害不但发生在鸡舍、鸽舍中,在动物园、繁育中心等单位也时有出现。


曾几何时,在北京动物园,“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事情就经常发生。除了性情剽悍的几种马鸡,其他几种雉鸡基本都曾有过个体被黄鼬侵犯案例,尤其是它们的卵。黄鼬还经常偷吃喂给其他动物的鸡蛋。在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也曾有过黄鼬吃掉黄腹角雉雏鸟的情况。而在北京猛禽救助中心,曾经也发生过疑似黄鼬捕食体型较小、体质较弱的受助猛禽的案例。当然,随着人们采用主动堵漏的办法,这些现象现在已大为好转。


那么,为什么黄鼬会经常出没于鸡舍和动物园等地呢?要知道在野外遇到野生的朱鹮、斑尾榛鸡,并成功抓住可以自由活动、且活动能力较强的成体是多么的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例如生病或体质较差的个体),但抓住活动能力较差的雏鸟或卵就相对容易多了;而在笼养条件下,笼舍位置相对固定,鸟类密度较野外更大,且大多从小被束缚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活动范围较小、活动能力较差,因此如果不是自己有能力反抗甚至反攻的话,恐怕难以躲过黄鼬的尖牙厉爪。


家鸡不但是人类的食物,更是生活在鸡舍周遭的黄鼬的重要食物。成群的肥美多汁的家鸡中总有一两只相对弱小,它们在人类的庇护之下几乎丧失了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加之笼舍空间有限,更使得它们没有太多的反抗余地,限制了家鸡的逃窜。因此,如果没有人、狗或鹅的及时出现,鸡群中死伤一两只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但为什么说是非常态呢?


黄鼬的主要食物不是家鸡


作为一种进化了千百万年的鼬科动物,它的演化史、自然史,它的生物学、生态学上的属性,决定了黄鼬的主要食物是啮齿动物,而不是家鸡。


这方面,早已耄耋之年的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著名兽类学家盛和林先生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做了大量工作研究黄鼬。


我们今天比较容易检索到的是盛先生在1983年第3期《大自然》杂志撰写的一篇科普文章《黄鼬功大过小》。他写到:“我们曾在江苏、上海、浙江、安徽、湖北、河南、吉林、黑龙江、内蒙、山西、河北等主要产区解剖过4978只黄鼬的胃,发现它们主要吃老鼠、蛙类和昆虫,也吃些蛇、蜥蜴、小杂鱼,甚至蜗牛、蚂蟥、蚯蚓等无脊椎动物。在食物严重缺乏时,个别的也以带甜味的芦苇根和薯块充饥。在解剖中,仅发现两个胃有家禽,一个胃内有幼家兔。”


为什么盛和林先生对4978只黄鼬的解剖研究中却“仅发现两个胃有家禽”呢?该研究取得的样品虽然来自我国从南到北的很多省份,但在文章中并没有说明样品具体的采集地,是城市?农村?还是未被人类开发,甚至人类不曾涉足的地方?是在距离鸡舍多远的距离内?鸡舍是简陋的,还是牢固的?要知道,在这些地区,家鸡的密度存在很大差异,这也许将对研究结果产生直接影响。


北京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副教授董路博士在看到笔者的朋友圈之后也曾留言,表达自己的观点。他表示,黄鼬一般不偷鸡,是因为想偷而偷不到,如果给它机会,它很可能会偷鸡吃。另一方面,人类的活动,如耕种和储存粮食会促进鼠类密度的增加,从而为黄鼬提供了更多更易获得的食物,而使得黄鼬更愿意接近人类。鸡舍的破绽与否也决定了黄鼠狼是会经常去“拜年”,还是去“拜年”而被挡在门外。所以,这些数据是否可以说明黄鼠狼就不偷鸡呢?


我们通过上海自然博物馆何鑫博士,与盛和林教授取得了联系。盛先生表示:研究的黄鼬样本大多来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当时广泛存在于全国各地的毛皮收购站,而这些黄鼬则由各地的猎人从多种生境中、通过各种办法猎杀得到;而在4978个样本中,只有2个能通过形态明显鉴别出胃容物中存在家鸡的羽毛或喙,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黄鼬没有捕杀过家鸡等其他家禽,或胃中没有家鸡的残留物。但限于当时技术条件有限,能够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调查研究,也不得不令人钦佩。


另外,且不论样本来自全国各地,即使是生活在同一个鸡舍周围的黄鼬,也很有可能会因为个体差异(包括个性、体质等)而导致对闯入鸡舍捕食家鸡这一行为的表现有所不同,用一句俗语来说,就是“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更何况,虽然我们经常能听到黄鼬进入鸡舍捕杀家鸡的案例,但我们并不知道在周围环境中究竟存在多少黄鼬,更不知道在黄鼬的整个分布区分布着多少只黄鼬,因此很难给整个黄鼬家族的所有个体扣上一顶相同的帽子——黄鼬以家鸡为主食。更何况黄鼬分布范围广大,不同的环境中食物差别明显,甚至也会随季节的变化有所不同,因此黄鼬对食物的选择或许也存在差异。


与人争食的动物还有很多


总之,高密度的家鸡为生活在鸡舍周围的黄鼬提供了唾手可得的食物,虽然这对人类经济生产造成了一定损失,但毕竟黄鼬同人类一样也是这片土地的土著居民,它们只不过是顺手享用了人类通过自己的劳动富集的食物——家鸡。


类似黄鼬捕食高密度的人类食物的案例还有很多,例如以褐家鼠(大家鼠)为代表的老鼠,它们在人类聚集区附近也大量存在,并以粮仓中取之不尽的粮食等人类的食物为食;在粮食收割存入粮仓之前,人们似乎还要小心以蝗灾为代表的昆虫灾害对粮食的危害。如果人类“防守”不当,那么在粮食丰收的年份蝗虫或老鼠似乎也可能大量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它们的天敌,包括各种猫头鹰,甚至包括黄鼬也会大量繁殖。这就是食物链的神奇之处。当然,神奇的大自然也会通过更加复杂的食物网来保证这些捕食与被捕食关系的稳定。


但似乎从源头打破这一平衡的,还是我们人类自身,只不过我们同时也为这些野生动物创造了同样有利于它们生存的环境罢了。而同样是人类劳动生产的粮食蔬菜,我们愿意给鸡、鸭、鹅享用,却不愿意和老鼠、蝗虫分享;同样是家鸡,我们愿意远道而去喂给野生动物园的老虎,却不愿意和鸡舍周围的黄鼠狼分享。这并不奇怪,毕竟粮食和家鸡都是我们辛勤劳动的产物。


黄鼠狼是人类的朋友,而非敌人


盛和林教授负责撰写了《中国动物志 兽纲 第八卷 食肉目》中的“黄鼬”部分,先生用较长的篇幅分析黄鼬的食性。毫无疑问,就这个物种而言,黄鼬的主要食物是啮齿动物,而不是家鸡。但同时,他也指出:“某些黄鼬可能经常盗食家鸡,甚至一次咬死多只,成为特殊的有害个体。”


我们切记,不要因为黄鼠狼“给鸡拜年”,就彻底否定黄鼠狼的“功劳”。对动物的评价,万万不可强加入人们的主观态度。之于自然界,每一个物种都是有益的,没有所谓的害虫、害兽之分。


致谢


华东师范大学盛和林先生、北京林业大学丁长青先生、陕西汉中朱鹮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段文斌先生、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方昀先生、北京师范大学董路先生、北京动物园王曦女士、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陈月龙先生、北京猛禽救助中心张率女士、上海自然博物馆何鑫先生等。


谢选骏指出:黄鼠狼的动作鸡块,例如比家猫要快上五到十倍——有一次在1985年的北京,我看见一道黄色的影子在屋脊上一闪,箱盖已经大开,里面的一只小兔子就不翼而飞了。我知道那绝不是家猫。至于说到被黄鼠狼吃掉是鸡鸭的幸福,因为鸡鸭最重要死在圈养它们的人类之手,与其被慢慢虐待而死,不如在被黄鼠狼一下子吃掉,那就算是鸡鸭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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