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金權政治》報道:
金權政治(英語:plutocracy)或者財閥政治(plutarchy),是寡頭政治的一種形式,由擁有巨大財富的人所統治或控制的社會。
概述
1631年,第一次書面使用這個術語。不同於民主主義、資本主義、社會主義或無政府主義等理論,金錢政治的理論並不來源於任何政治哲學。雖然這個術語本身是個貶義詞,但富豪階層可能一直利用輿論和政策等祕密地或潛移默化地推行着這種統治形式。
世界各地的情況
2015年,自由台灣黨提出破除台灣金權政治體系的主張。2015年,香港東方日報報道稱中國大陸兩會成了金權政治的俱樂部。2016年報道,美國是典型的金權政治。長期以來,以華盛頓K街一帶的遊說公司為代表的各種說客組織,是推銷美國金權政治的無形之手,然而自1980年代後期開始,許多遊說公司已經搬走;截至2012年排名前20位的遊說公司只有一個仍然留在K街。
釋義
金權政治(Plutocracy)的英文字根,來自古希臘語:πλουτοκρατία(ploutokratia)。它由兩個字根組成,古希臘語:πλοῦτος(ploutos),意思為財富,以及古希臘語:κράτος(kratos),意思為統治,或是政權。它最早由亞里士多德提出。
谢选骏指出:人説“金權政治”;我看這說的無非是“金奪權”——那麽,“權奪金”呢?算不算另類的金權政治?
《每日一詞:Plutocracy·金錢、權力與政治》(SHUHUA TANG 2019年7月15日)報道:
週一,在曼哈頓的聯邦法院外,抗議者舉著愛潑斯坦的照片。
在人們眼中,傑弗裡·愛潑斯坦(Jeffrey Epstein)一直是一個謎。他住在曼哈頓最大最豪華的私宅中,常出現八卦標題上,與現總統川普和前總統柯林頓等政商名流均有往來,但另一方面,他具體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客戶服務,都不為外人所知。而最近,一樁涉及未成年人性交易和性販賣的轟動性案件則直指最深的謎題——多年來一直被控引誘少女的愛潑斯坦為何能逍遙法外直至今日?
上週,時報專欄作者Michelle Goldberg在觀點欄目發表《富豪性侵少女案和美國的金權政治腐敗》(Jeffrey Epstein Is the Ultimate Symbol of Plutocratic Rot)一文,分析愛潑斯坦案的來龍去脈,並在標題中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背後的癥結所在——美國的「金權政治腐敗」(Plutocratic Rot)。文章開頭,她還這樣提到2003年,記者薇琪·沃德(Vicky Ward)為愛潑斯坦撰寫的人物報導:
「文章把他描繪成一個神秘莫測的傑·蓋茲比式人物,一個出身布魯克林中產家庭的男孩躋身富豪階層,儘管沒人能搞清楚他是怎麼賺到錢的。」
「Her piece painted him as an enigmatic Jay Gatsby type, a boy from a middle-class family in Brooklyn who had scaled the rungs of the plutocracy, though no one could quite figure out how he made his money.」
根據韋氏詞典,plutocracy的意思是「富豪統治的政府;富人階級控制的社會」(government by the wealthy; a controlling class of the wealth),常被翻譯作「金權政治、財閥政治」,形容詞形式為plutocratic。該詞最早出現於1931年,源於希臘語ploutokratia,由意為「財富」的ploutos和意為「力量、權力」的kratos兩部分組成。事實上,由kratos演變而來的詞根cracy在英語中常與其他詞組合在一起,意指某種統治形式,比如democracy(民主)、meritocracy(精英統治)、stratocracy(軍閥統治)等等。
一些歷史學家和政治學家認為,內戰至大蕭條時期的美國在一定程度上可被認為是金權政治而非民主政體,這是因為19世紀末期,經濟增長催生了一批大型壟斷公司和極富有的富豪,大量財富賦予了他們巨大的政治權力,比如,擁有標準石油公司(Standard Oil)的約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在當時能夠影響其業務所在州的立法者。此外,有不少學者認為如今的美國也有向金權政治靠攏的趨勢,在去年時報的一篇專訪文章中,前美聯儲主席經濟學家保羅·沃爾克(Paul Volcker)就提到,這個國家「核心的問題」是「我們正朝著金權政治的方向發展」(we’re developing into a plutocracy)。
你對愛潑斯坦案怎麼看?你認為美國是金權政治嗎?歡迎來信與我們分享你的觀點,也歡迎對「每日一詞」這個欄目提出你的意見和建議。我們的讀者信箱地址是:cn.letters@nytimes.com。
谢选骏指出:人説“一些歷史學家和政治學家認為,內戰至大蕭條時期的美國在一定程度上可被認為是金權政治而非民主政體,這是因為19世紀末期,經濟增長催生了一批大型壟斷公司和極富有的富豪,大量財富賦予了他們巨大的政治權力……”——這就是我所説的“第二美國”了。
美國的“權奪金”和中國的“權奪金”,這被馬匪分別叫做“美國資本主義與中國社會主義”;其實不然,這樣的標簽並不符合實際——
《对普京来说,权力远比金钱重要》(EILEEN O'CONNOR 2022年3月28日)報道:
1996年,我担任CNN莫斯科分社社长时,一场斗争正在腐败的寡头们与叶利钦总统保镖的密友们之间展开,后者想从寡头们那里收取更多的政治“保护费”,并威胁要推翻计划中的选举。
我向时任副总理的阿纳托利·丘拜斯询问了一个似乎处于斗争核心的问题:对俄罗斯人来说,权力和金钱哪个更重要?
他回答道:“如果你需要问这个,就说明你不了解俄罗斯。”答案是权力。
俄罗斯总统普京正面临着他执政22年来的最大考验,他受到两个方面的挤压,一方面是乌克兰对入侵的激烈抵抗,另一方面是对寡头、石油出口和技术转让日益严厉的制裁。此时,上述问题的答案仍是权力,和俄罗斯历史上任何时候一样。
许多西方人想看到普京被推翻。他们不了解俄罗斯,也不了解俄罗斯人对权力的态度。研究俄罗斯的学者早就指出,私有财产权和公正的法律权威的缺失,导致国家行为者掌握着完完全全决定俄罗斯人生活的权力。俄罗斯从15世纪以来,一直在通过军事侵略来施加控制力。在一个权力几乎就是一切的国家,制裁和失去财富本身不会改变这种根本的互动。
普京本月早些时候的讲话证明了这一点,显示了他和许多俄罗斯人所认为的这场战争的目标:捍卫俄罗斯的领土主权,抵御西方的统治。对普京来说,西方忽视俄罗斯太久了,它们否认俄罗斯的超级大国地位。
在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国家,财富往往等同于接触领导人的机会和对领导人的影响力。所以,很多人认为,制裁寡头能迫使他们向普京施压,迫使其改变路线,就不奇怪了。这是一种误判。寡头们也许拥有将他们与权力联系起来并让普京可以利用的财富,但在俄罗斯,这并不意味着寡头们对普京或克里姆林宫里的人拥有任何影响力。
这一切要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当时我目睹了以前共产党官员为主的群体,在丘拜斯主管的国有资产私有化过程中,积累起财富。那些发誓效忠叶利钦并为其政治竞选提供过资金的人变得更加富有,他们获得了石油、天然气以及镍和铝等原材料领域的最大国有企业的所有权。如今,他们仍是俄罗斯最富有的人。
但是,由于缺乏财产权的实际定义以及保护财产的法律和制度框架,这些寡头们仍离不开克里姆林宫,普金自2000年以来一直掌管克里姆林宫。法庭作出的对寡头有利或不利的判决,很容易按照克里姆林宫的喜好而被推翻。在21世纪的头十年里,在我转行成为给在俄罗斯投资的西方人担任代理律师后,曾亲眼目睹了这种互动。
寡头的财富来源并不是普京能控制的唯一东西。他已把挑战他权力的危险讲得一清二楚。以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为例,他曾是俄罗斯最富有的人。霍多尔科夫斯基在共青年团部门一路高升,后获得了西伯利亚几处前国有油田的所有权,成立了尤科斯公司。他在2003年的一次电视直播的克里姆林宫会议上,敢于批评政府腐败。普京作出的反应是,剥夺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资产,判处他10年监禁。他后来被允许离开俄罗斯,过上了流亡生活。
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这种经历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很少有寡头站出来说话。只有那些待在伦敦等舒适地方的人敢对战争发表意见,比如阿尔法银行的创始人米哈伊尔·弗里德曼在伦敦发声明说,“战争永远不是答案”,但并没有批评普京。尽管只发了这种声明,普京已在最近的讲话中仍将这些寡头与他的对手——西方相提并论,说他们“没有牡蛎或鹅肝就活不下去”,他们精神上不在“这里,与我们的人民、与俄罗斯同甘共苦”。普京郑重表示,要把他们“像飞进我们嘴里的蠓虫一样”吐出来。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丘拜斯辞去了自己主管气候变化的象征性职位,离开了俄罗斯。丘拜斯不仅主管了私有化进程,他本人也在那个过程中成了一名寡头,并曾一直受普京青睐。
唯一能真正影响普京的人是与他观点相同的意识形态者,即所谓的强力派——一群安全部队或军队出身的有权者。这些内部人士从普京在克格勃工作或在圣彼得堡市政府任职时起,就一直追随他,他们认为自己是俄罗斯控制力和威望的保护者。他们把自己资金的大部分留在俄罗斯境内,让制裁鞭长莫及。和普京一样,他们也把苏联的解体视为20世纪的最大灾难,并相信这场战争是为了俄罗斯的“主权和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
要想影响他们的话,西方必须优先考虑他们认为赋予俄罗斯超级大国地位的东西:石油和军队。
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然气部门为国家提供高达40%的联邦预算收入,占到该国出口的60%。这就是为什么拜登总统把重点放在禁止美国从俄罗斯进口石油的制裁上很重要,尽管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象征性的,因为美国从俄罗斯进口的石油很少。虽然德国已停止了一条主要天然气管道的进展,但欧盟还没有摆脱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欧盟说,寻找替代来源需要时间。欧盟天然气需求的40%左右来自俄罗斯。如果欧洲国家真想对普京的想法有影响的话,他们应该在扣押寡头们的游艇上少花点时间,而是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减少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上。同样,西方必须推动印度和中国也加入到这些制裁中来。
与此同时,削弱俄罗斯军队的最佳方法是限制其获取技术。正如乌克兰战场上的情况所显示的那样,俄罗斯军队缺乏其他现代化军队用以收集实时现场情报的重要硬件和软件,以及能有效使用这些情报所需的通信系统。坦克车队长达数天的停滞不前表明,俄罗斯缺乏一个为军队运送食物和天然气的复杂供应链系统。
采取军事行动是俄罗斯公开行使控制力的做法,切断军事行动所需工具的制裁,可对普京身边的顾问们产生影响。虽然美国和欧洲已为做到这点实施了制裁,但他们必须鼓励印度和中国也这样做。这可能并不容易,做到这点将取决于,美国能否在主权国家的原则,以及主权国家所依赖的世界秩序正面临生死存亡威胁的观念上提出足够的论据。
家住英国伦敦的寡头弗里德曼已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受到英国制裁,他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说,如果欧盟认为他可以告诉普京“停止战争,而且这会有效的话,那恐怕我们都遇上了大麻烦”,因为这意味着西方领导人“一点儿也不了解俄罗斯如何运转”。
他说对了。
谢选骏指出:人説“对普京来说,权力远比金钱重要”——我看這是因爲,俄國表面上是“金奪權的資本主義”,其實還是“權奪金的社會主義”。
“資本主義還是社會主義”是個幌子,其實際在於“金奪權還是資本主義”。換言之,法治社會是“金奪權”,馬匪説是“資本主義”、民主制度;人治社會是“權奪金”,馬匪説是“社會主義”、專政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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