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从龚品梅到陈日君:为信仰自由而战》(2018年2月19日 转载)说:
教廷向中共妥协,撼动教廷的道德根基。教廷与台湾的外交关系出现严重危机,而更大的危及出现在教廷内部——如果教宗及其弄臣们背叛了信仰,谁来审判他们?
在天主教高层,唯一挺身而出说出真相的是香港的陈日君荣休枢机主教。虽然遭到教廷发言人及若干教廷亲共官员的诽谤和攻击,陈日君仍然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看来有人要我们收声》与之论战。文章指出:“先是香港共党媒体兴高采烈地报告说:「中梵关系不久就会有大进展」。跟着教廷国务卿也公开说「前途充满希望,两边都有意对话。」香港一班向来关怀国内教会的兄弟,对这股突来的乐观热风不免有所怀疑。我们看不见有些什么迹象让我们以为共党政府在不久的将来会改变他们的宗教政策。”他也直接驳斥教廷国务卿的某些“缺乏爱德”的阴毒言论:“最近国务卿在一个场合高调赞扬当年对东欧国家的Ostpolitik(妥协政策),甚至描写那些不接收政府控制的教会领袖是「逢政府必反的Gladiator(罗马斗兽场的武士)」,是「喜欢出风头的政客」。”可惜,教廷听不进去逆耳之言,偏行己意,与虎谋皮,玩火自焚。
当教廷像奸商和政客那样,雄心勃勃地奔赴中国“淘金”时,真需要停下来,需要好好地检视一下历史,尤其是中国的外交史和共产党迫害宗教信仰者的历史。中国虽然没有一部如同英国基督徒史学家福克斯所写的《殉道史》那样的杰作,但有关史料、报告、回忆录可谓满坑满谷、俯拾皆是。
教廷以为一纸协议就能与中共亲如一家,殊不知中共从未遵守过自己签订的任何协议。一九五一,中共跟西藏签订《十七条协议》,标榜“和平”,协议墨迹未干,即派出装备精良的解放军大肆屠杀藏人,消灭藏族的文化和宗教信仰,至今数百万藏人沦为现代奴隶;一九八五年,中共跟英国签署《中英联合声明》,并主动向联合国秘书处登记,承诺保障香港的自由和法治及资本主义制度,然而香港“回归祖国”仅仅二十年,中共的独裁体制就吞噬了英治时代留给香港的制度和文化遗产,中国外交部更是公然声称该声明是已经作废的“历史文件”;一九九八年,中国政府签署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然而二十年之后,中国仍然是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之中,唯一尚未正式实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国家,有公民举牌要求中国政府落实此公约,反倒遭到抓捕判刑。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不难预见,中共必然故伎重施:梵蒂冈跟中共签署的任何协议,都会遭遇类似的命运。
从中共甫一建立起,就是宗教信仰自由之敌,以消灭所有宗教信仰,向全民推行无神论和唯物论为目标。在被国民党军队追杀的“长征”路上,红军所到之处还不忘绑架和杀害无数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神职人员。中共夺取政权之后,悍然推行一项自有天主教会以来任何国家都不敢做的事情:一九五零年,中共组织了一个独立于教廷之外的“爱国天主教徒”的「群众团体」,即“中国天主教教友爱国会”,后改称“中国天主教爱国会”。
为了保命,很多中国天主教徒加入“爱国会”。也有一些人宁愿殉道也不向共产党低头:上海教区首任中国籍主教龚品梅坚决抵制中共对天主教会的「改造」和「渗透」,宣布中国教徒将继续接受教宗领导,拒绝在教会内部开展「反帝爱国运动」。龚品梅组织并亲自督导了「不投降、不退让、不出卖」的“中华圣母军支团”,拒不参加各级「爱国会」组织。
中共对龚品梅软硬兼施均告失败后,一九五五年九月八日,龚品梅与范忠良、金鲁贤等三十多名神父及三百多名教徒被捕入狱。中共在媒体上大肆宣传,上海市破获了“以龚品梅为首的反革命集团”,这是“帝国主义者有计划地训练和组织起来的暗藏在天主教内的特务间谍集团”。龚品梅被判无期徒刑。
八十年代,邓小平推行改革开放政策,急于与西方做生意,不得不在政治和宗教政策上表现得相对开明。一九八八年,龚品梅主教在坐了三十三年黑牢之后,被允许赴美治病。然而,六四之后,中共又趋于强硬,再加上龚品梅在西方从未停止谴责中共对教会和信徒的逼迫,遂决定剥夺其中国国籍、不准其回国。一九九八年六月,九十七岁的龚品梅把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拿到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办理延期时,总领事馆当场将其的护照吊销。
然而,当时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始终跟龚品梅站在一起,也跟受苦的中国信徒站在一起——若望·保禄二世来自被共产党奴役的波兰,甚至共产体制之邪恶与暴虐,反共是其一生不放弃的使命,他与美国总统里根和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一起形成“三驾马车”,最终埋葬了苏联东欧共产党集团。早在一九七九年六月,龚品梅教还在狱中的时候,若望·保禄二世便秘密册封其为司铎级枢机。龚品梅离开中国之后的第二年,便赴梵蒂冈与教宗会面。一九九一年,教宗再度接见龚品梅,授予其枢机红冠。
龚品梅因坚守纯正的信仰而深受中外人士的崇敬。天主教保定教区为龚品梅诞辰的贺词为:「一品寒梅雪中傲立,独挡风霜春撒人间。」台湾的单国玺枢机主教说,龚品梅生前受尽磨难,死后北京当局又说他是分裂国家民族的罪犯,但历史将会还他一个公道,他是「真正有是非之心的人」,将受后世教会及人民景仰。
今天的教廷大概早就忘记了龚品梅主教是谁,今天的教宗方济各之所作所为跟当年的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可谓背道而驰。幸运的是,华人教会有陈日君继承龚品梅的遗志,其“虽千万人,吾往矣”之勇气,亦配得上「一品寒梅雪中傲立,独挡风霜春撒人间」这两句话。
在陈日君眼中,比进入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宗教市场”更为重要的是,“与捆绑者同捆绑,与哀哭者同哀哭”,跟那些被共产党迫害的弟兄姊妹声气相通、心心相印。他追问说:“此刻,传媒中正传流着一些不确定的消息:易县师恩祥主教逝世了!有人这样通知了他的家属,终于对这位十四年来被失迹的老主教(今年九十四岁了)希望有所交代了。但讯息传来了多天还什么都不确定。他真的死了?几时?在那里?他们把他的遗体或骨灰交给他的家属吗?政府能帮忙寻出真相吗?还有保定的苏哲民主教,到底还活着吗?被拘留在哪里?当这两位老主教因坚持信仰而丧失最基本的人权,教廷的代表能和北京官员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话吗?”
在陈日君的感召下,多位大学教授及人权工作者向全球主教团发公开信,力陈中共毁十字架等恶行,呼吁教宗再三思量协议并临崖勒马。发起联署的包括民主动力创会召集人郑宇硕、英国保守党人权委员会副主席罗哲斯等。公开信指出,他们非常担忧协议将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斥责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领导的中共近年再三拆毁十字架又破坏教堂。共产党操控的“爱国会”仍然牢牢控制教会,对基督徒的迫害从未停止,「我们忧虑,协议不但不能令教会得到期望中有限度的自由,反而会破坏教会『至圣、至公,从宗徒传下来』的神圣本质,并重挫教会的道德力量。」
在欧美各国对中国独裁模式大肆扩张纷纷警醒并大声说“不”的时刻,教廷若一意孤行、与魔共舞,对教廷自身的伤害将远远大于当年向墨索里尼和希特勒妥协,甚至有可能造成天主教自马丁·路德掀起改教运动五百年以来第二次大分裂。
谢选骏指出:上文作者自称基督徒,但是看来没有完整地读过一遍《圣经》,所以他并不知道《圣经》记载的上帝是严禁人们“信仰自由”的,因为,人的原罪使得“信仰自由”只能背叛圣经的上帝,从而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在新约中,耶稣基督也是口必称圣经的上帝,说话多有“经上说”如何如何。耶稣基督虽然也说自己给人们带来了真自由,但那真自由并不是信仰自由,而恰恰是信仰的不能自由。按照这个意思,应该说“从龚品梅到陈日君:为信仰上帝而战”或“从龚品梅到陈日君:为信仰纯正而战”,而绝不能说“从龚品梅到陈日君:为信仰自由而战”——因为,“信仰自由”就是背叛圣经的上帝。例如,“信仰自由”这个背叛圣经上帝的口号,席卷美国不过短短半个世纪,就已经把美国的校园变成了一个“隔日枪击一次”的马蜂窝。(2018年头一个半月,美国共发生8起导致他人受伤或死亡的校园枪击案;2起在校持枪自杀事件;另有8起校园枪击案未造成人员伤亡。——平均每周五天就发生三起!)在我看来,奉行“信仰自由”的,还有梵蒂冈里的恶棍,和他们手下的喽啰,而不仅仅是校园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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