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指控史航的受害者发联合声明,不认同其回应》(澎湃新闻 2023-05-02)报道:
4月30日,澎湃新闻对知名编剧史航被多名女性指控性骚扰做出报道。报道发出后,事件进一步升级,更多的受害者站出来发声,指控史航曾对自己进行性骚扰。目前发声的受害者至少已有12名。
同时,公众也不断向与史航有合作关系的机构发出呼吁,希望得到他们的表态。4月30日晚,磨铁图书在微博上发表声明,表示已经开始对《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一书中史航的推荐语进行删除,删除范围包括电子书、再版纸质书中的文字,以及留存在各网络平台中的相关内容。
磨铁图书声明
5月1日,《新周刊》也在微博上做出了回应,表示已于4月30日解除了史航作为刀锋图书奖推委的资格,并停止与史航的一切合作。
《新周刊》回应
在多方压力下,5月1日晚,被多名女性指控性骚扰的知名编剧史航终于在微博上给出回应。在回应中,史航否认了自己所遭到的指控,称“情况不属实”,但同时也说“给自己相识的女性带来如此的感受,是我真正的失败,十分歉疚”,并表示“正试图找到妥当的办法,在保护双方隐私的情况下,还原事实”。
史航回应
今天,针对史航的这则回应,五名站出来指控史航的受害者找到澎湃新闻记者,发布了一则联合声明,并提供了部分可以证明史航确实有实施性骚扰的证据。以下是声明全文:
史航受害者联合声明
我们是指控史航的五个受害者。我们不认同史航的回应。
我们所叙述的,是鼓起勇气才能述说的伤痛,是被冒犯和侵害的事实,不是一种“情绪”。
性骚扰的事实“属实”与否,不取决于史航所谓“妥当的方法”下的叙述,而是受害者感到被侵犯的证据(见后文部分证据附图)和我国法律:
根据《民法典》第1010条:“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式对他人实施性骚扰的,受害人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第二十三条:“禁止违背妇女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肢体行为等方式对其实施性骚扰。”
需要指出的是,大多数的情况下,史航与受害者存在“意见领袖”与“粉丝”、“嘉宾”与“工作人员”、“前辈”与“后辈”等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也因此更难在被骚扰的当下对史航作出反抗。史航作为更有权力的一方,至今都认为可以由自己去定义什么是“妥当”、如何才足以构成性骚扰,这恰恰是拥有权力者的思维惯性。
我们认为史航的行为已经对我们造成了性骚扰。这是涉及到公共利益、并且已经为多位女性带来创伤的事件。我们要求史航在本声明发出后,就他的性骚扰行为公开向全体受害者道歉。
我们是:
受害者小黄:影视新人,“鹦鹉史航”的微博粉丝。2019年第一次与史航见面时,被史航在其北京住宅及住宅小区内闻头发,亲耳朵。在受害者明确说不后,史航依然继续做出性骚扰行为。
受害者QY:2016年第一次因为工作采访史航,被他偷拍照片后在微信中言语骚扰;2017年被史航在另一个工作场合抓屁股舔耳朵骚扰,2018年再次因为工作微信联系史航被言语骚扰的受害者。当时,史航是受害者工作单位邀请的嘉宾。
受害者XB:史航微博粉丝。2020年11月加史航微信,2022年3月29日早9:00-10:40在深圳和史航第一次见面吃饭,席间言语骚扰,下楼强行扶胳膊,想要牵手被明确拒绝,合照搂腰捏腰部,打车时候在车内强行摸手牵手。
受害者WZ:史航微博粉丝。“2017年10月乌镇戏剧节期间,单独会面时被言语骚扰以及突然被他扯开衣服领口。当时我刚毕业不久,对史航这般在中国文学艺术界看似呼风唤雨的人物充满仰视和崇拜,在这件事之后严重影响了我与异性领导的相处方式,至今在与异性领导相处过程中感到心悸、紧张和不安。”
受害者S:“2008或者2009年,刚来到北京的我,在雍和宫附近参加读库的聚会,活动结束,史航路过我的时候说提出顺路可以搭上我,还说自己是‘他们圈子里出名的好人’让我放心。出于缺乏经验和对文化圈的信任,我上了他的车,结果就这样伸舌头,把口水流进了我耳朵里。这个细节十几年后的今天依然清晰记得。”
在短期内集合众多受害者联合发出声明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我们原本素不相识,因为我们要保护自己,拒绝二次伤害。有意参与联合发声的受害者们,请把你的经历匿名发至:victimofshihang@outlook.com,本邮箱持续有效。
我们不是一个人。
2023年5月2日
附:受害者提供的部分证据
史航约见微博粉丝,粉丝出于招待和交友的目的,请史航吃饭的付款证据。在这顿饭中,史航对第一次见面的受害者言语骚扰,并饭后进行身体骚扰。
该受害者事发第二天针对此事发的微博
受害者与史航通过微信约采访。后来因为害怕史航骚扰,受害者临行前以生病为借口,说由其他同事代替采访后,史航的回应。
受害者与史航第一次见面前后的聊天记录。在那次见面中,史航对受害者进行了性骚扰。
网民嚎叫:
想不开1 发表评论于 2023-05-02 07:32:49
换了黄晓明,就是风流倜傥了。
高低杠人 发表评论于 2023-05-02 06:56:00
这哥们长得就比较猥琐
bluewave69 发表评论于 2023-05-02 05:47:38
王传森 发表评论于 2023-05-02 03:12:48
WHO is the so-call shit fly?
谢选骏指出:编剧的工作坐久了,以为自己真能创造历史,就像演员做成了影帝,就以为自己真是皇帝,可以三宫六院,像成龙那样花天酒地。但是编剧的忘了,编剧再大也不是国家领导人——国家领导人可以干的,编剧再大也不能干;国家领导人可以瞒天过海,编剧却要屋漏偏逢夜雨甚至墙倒众人推。
《史航:读书必须任性,开卷已是领情》(黄佐思 2015年9月9日)报道:
8月中旬,当他快要接受电话采访时,史航忽然要求延时半小时。去新浪搜他微博,就发现在那延时的半小时里,这个人称“史胖子”的读书人正跟网友“撕”得火热。有网友批评他在天津港爆炸案后没有表现出一个“大V”应有的悲痛。 “都有人愿意替别人决定开口闭口了,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史航回复道。“做人,平等一点儿,独立一点儿,像样一点儿,不难。”
在北京文化圈,熟人喜欢叫他“史胖子”,不熟的人会问:“‘史航’和微博上的那个‘鹦鹉史航’是一个人吗?”答案:是一个人。
44岁的史航,长春人,199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代表作有电视剧《铁齿铜牙纪晓岚》等。目前,他正在参与姜文执导的第六部电影《侠隐》的策划工作,同时还在着手撰写一个民国题材喜剧电影。
他在新浪微博,是拥有128万粉丝的“大V”。他自称“推荐控”,“看到好的东西,就想迫不及待地分享给别人”——从旧书《瓦萨·日烈兹诺娃的剧本分析和角色创造》,到讲述美国传奇编剧达尔顿·特朗勃的美国传记电影《特朗勃》,再到《刺客聂隐娘》编剧谢海盟的新书《行云纪》,但凡合他口味的,他一律不厌其烦地在微博上推荐。
此外,他还是个享受争执、争吵、争论的“自媒控”。2013年6月郭敬明执导的电影《小时代》刚刚上映,史航便在微博快评:“《小时代》有一点是对的,导演把关把得好,全片没出现一个演技派,大家水准一般齐。”该言论瞬间引发争议,来自郭敬明的粉丝的质疑、指责、羞辱、攻击尤为激烈。史航不吝文字,从容反击,被网友誉为“深藏不露的神级别骂战高手,嘴毒得一针见血偏偏不带一点脏字”。
采访中,史航谈到为什么一个人20岁之前要读《悲惨世界》,他为什么喜欢鲁迅和王朔,以及为什么想成为老舍和林海音笔下的人物,以成就一段姻缘。采访内容经过编辑,未经受访者审阅。
问:你写过很多话剧,也包括很多儿童剧。那么在小时候,你是一位怎样的读者?最喜欢的作家有哪些?
答:其实非常抱歉的就是我是一个“本末倒置”的读者,我该读童话的时候家里人没给我买过什么童话书……在70年代也没有那么多童话书可买。我爸爸教哲学,家里有很多哲学书,但我坚决不看哲学书。怎么办呢?我就跑到别的小朋友家,他爸爸是法律系的教授,家里有很多法律案例,所以从小我的儿童读物就是杀人、强奸、爆破、投毒、麻醉……这样让我关注了很多生活的细节,在心里培植出海量的恐惧——这种恐惧让我变得很没有男儿气概,很“娘炮”,有时敏感多疑,有时草木皆兵。但同时它让我变得善于观察和联想,再加上我这个双鱼座的个性,所以我小时候构思的故事比我现在构思的都要离奇……如果一个人小时候喜欢的书都是这样的书,能成为作家的概率也是挺小的……我觉得我小时候第一个认可的作家是法国的维克多·雨果,我看了五卷本的《悲惨世界》。我刚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留校代课时曾对我的学生们说,20岁之前要读《悲惨世界》,因为这样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你能怎么帮别人,别人又能怎样帮你。
看书,第一是因为我不爱运动。第二是因为当时很多男孩比我强壮,很喜欢欺负我,我想的并不是还击,而是多背下一些故事讲给他们听——大多来自我看过的那些法律案例。最后他们觉得与其欺负我,还不如来听我讲故事!我觉得这是弱者寻求安全的一种方式——读书,贩卖故事,然后赢得同盟。
问:假如有人请你再次当编剧,改编一本书,你会选择哪一本?为什么?
答:我会选择猫腻的《庆余年》。这是我上网至今看到的最感动我的一个网络小说,已经看了六七年了,仍令我很难忘。虽然作者之后也写过很多很伟大的作品,而《庆余年》本身也有很多拖沓、有水分的地方,但我仍喜欢它的情怀和气概。我觉得想把它改成舞台剧或者音乐剧难度太大,最好能改编成系列电影,就像《蝙蝠侠》那样。它让我知道了网络文学也能有宽广的情怀,博大的气概——骨子里的平等精神以及放弃一切不惜任何代价寻求公正的常识。
问:你的网名是“鹦鹉史航”,有什么特别来历吗?
答:因为我最早在2000年在上网的时候我的网名叫“北方影武者”,这是一个日本电影的名字。后来又叫“北方影武士”,都带“影武”俩字儿。大家就简称我“影武”,谐音就是“鹦鹉”。之后有一个网友在百度贴吧建了一个“鹦鹉史航”吧,我在百度贴吧就自然而然地叫“鹦鹉史航”了。后来进入微博时代,我也一直叫这个名字。我觉得鹦鹉很像我的性格,我阅读,我注意到很多好的东西,我是一个推荐控——迫不及待地推荐,那就是一种学舌,所以我就叫鹦鹉!
问:你前一阵子与电影《小时代》粉丝或一些大咖打嘴仗,当你与人争辩的时候,阅读带给你怎样的好处?你又如何看待根据《小时代》这样的文学作品改编成的电影?
答:阅读,使你学到很多句式。读《共产党宣言》,你学到“一个幽灵,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在美洲徘徊……”读鲁迅的《祝福》,你学到祥林嫂说的“我真傻,真的……”这样的句式……所以阅读肯定可以让你“拐着弯儿”骂人,而不是直来直去地说脏话骂人。同时因为阅读,你会看出别人思维的死角,更容易把他堵在那个死角。至于《小时代》,我觉得它的贡献在于它可能让很多一辈子一本书都不会读的人读了第一本书,当然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本。
问:假使你有机会选一位作家为你撰写传记,你会选择谁?为什么?
答:我会选择我的好朋友止庵来写我自己的传记。他写过的《周作人传》就十分完美。我当然没有周作人那么伟大,他也未必有兴趣来关注我的人生。我觉得我的一生多有浮夸之处,别人如果信了我说的那些话,可能把我写的很做作。然而止庵是一个很冷静、客观、理性的人,他会撇掉我人生中那些比较浮躁的泡沫,写出相对比较真实的我。
问:假如要举办一个文学晚宴派对,你会邀请哪三位作家或虚构人物参加你的派对?
答:如果邀请三个人参加我的派对的话,首先我外语不好,比较倾向于找三个中国人。鲁迅和王朔是肯定要来的,他们俩对我来说太要紧了!第三个人,曹操。鲁迅和王朔都是我特别喜欢的人。鲁迅我当然没见过,王朔我见过一次面,通过几次电话。他们彼此见面应该是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因为王朔写过《我看鲁迅》,所以我觉得单独为了让他们俩见面,也值得办这次Party,我就作为一个粉丝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就很好!我记得王朔金庸骂战的时候我既是王朔粉又是金庸粉——但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喜欢我的偶像们真实地相对。曹操让我知道了一个人一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我仰慕他的成就,欣赏他的情怀。
问:假如你有机会变成某个文学作品中的角色,你最希望成为谁?
答:我想去上个世纪初的老北京。我想成为老舍先生笔下《牛天赐传》(老舍创作于1936年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一对牛姓夫妇收养弃儿牛天赐的故事——编著)里随便一个男孩儿,去找天赐玩儿,因为他很孤单。之后再穿越到林海音《城南旧事》(林海音创作于1960年的自传体小说,以作者7到13岁的生活为背景,通过主人公英子的视角回忆童年往事——编著)里找英子玩儿,把天赐和英子撺掇成青梅竹马,这样他们两个人就都不孤单了。这就是我的愿望。
问:你床头柜上现在放着哪几本书?
答:我的床头柜现在放着《光荣与梦想》(威廉·曼彻斯特/著)、《千首宋人绝句》、《舌华录明语林》(曹臣、吴肃公/著)、《伪装的艺术》(H·基思·梅尔顿、罗伯特·华莱士 /著)这四本书。
问:假如有个陌生人蓦然走进你的书房,你书架上哪本书会让他备感意外?
答:这几本可能是别人在我书架上发现会有点儿意外的书吧:《世界的语言》(肯尼思·卡兹纳/著)、《杀死99只猫的少女》(明日香藤森/著)、《怎样画连环画》(工农兵美术技法丛书之一)、《七言绝句依法举隅》《克林顿性报告》(贝·斯塔尔/著)。那本《怎样画连环画》算是我的一个遗憾吧——因为我自己特别不会画画,还特别喜欢看别人画画,所以照着学,照着画,很过瘾。
问:还记得上一次是在哪里完完整整读完一本书吗?你经常在哪种地方读书?
答:昨天晚上在飞机上读完《光荣与梦想》的第三卷。之前也读过,这次是精读。我在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读书,甚至和我女朋友吃饭的时候——只要征得她同意,我也可以拿一本书看……
问:哪些书你读完了还会反复读?
答:那一定是伊利亚·爱伦堡的《人、岁月、生活》,从上大学开始,这本书我每隔一两年就会看一遍,还有马尔科姆·考利的《流放者的归来》,书里对美国“迷惘的一代”的描写的部分,我总是反复读,反复读,还有像金庸、汪曾祺、孙犁的作品,也是一样,前段还时间,我重读了王朔的《我是你爸爸》。
问:编剧职业是一个很感性的职业,还记得让你落泪的第一本书是哪本?上一次使你落泪的书是哪本?
答:第一次使我落泪的书应该是我小学五年级时给自己买的第一本书——花了三毛七分钱。那本书叫《神奇的网》,更广为人知的译名是《夏洛特的网》。这本书讲了小猪韦伯如何被它的蜘蛛朋友吓到并获拯救的故事,它关乎友情,关乎离别,而上一次使我落泪的书是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的《再见,黑鸟》。
问:接下来要读的书有哪些?
答:我接下来要读的书应该是伊坂幸太郎的小说《单挑》和宫部美雪的《模仿犯》。
问:你最想与人分享的阅读感受是什么?最好用一句话表述。
答:读书必须任性,开卷已是领情。
黄佐思为纽约时报中文网实习生。
谢选骏指出:《纽约时报》,不仅给邓小平那样的窃国大盗大做广告,也给史航这样的艺术狼人鸣锣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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