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谢选骏全集

2020年8月1日星期六

谢选骏:历史上的修道院运动何以兴起



《中国“空巢青年”已超5800万,中枪了吗》(2018年2月9日 转载半月谈)报道:

“一个热爱人文科学的新闻记者,也是一个有新闻理想的文艺女青年。感谢这个专栏,治愈自己也治愈别人。”

独闯天涯的孤独寂寞、隐秘疏离的生活状态、狭窄专一的交际网络……当“空巢青年”成为一种普遍关注的现象,好像我们身边总有人可以对号入座。有意思的是,在人们不断深入的认知过程中,空巢青年的贬义色彩正在淡化。是迫于无奈被贴标签,还是人各有志的主动作为?热词背后是截然不同的奋斗阶段与人生态度。

“独身”与“独生活”

所谓空巢青年,舆论多指年龄介于20到30岁之间,背井离乡到城市打拼,工作资历不够丰富,并未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租房的单身年轻人。有网友这样描述一个典型的空巢青年:“在大城市工作不久,住在月租三四千的一居室,唯一熟悉的室友是喂养的宠物,厨房有全套餐具但吃饭主要靠外卖,长时间在手机和电脑之间无缝切换……”

“留守儿童、空巢青年、空巢老人,可能是我这辈子要体验的三种状态。”“知乎”网民带着浓浓吐槽味的这句话,获得了超过4万个点赞。

既然是空巢青年,对“巢”的理解往往直接影响其悲伤和无力的程度。巢,对中国人而言,既是房也是家。有的空巢青年是有房没家,有的有家没房,最艰难的自然是又没房又没家——不断上涨的房租超过了收入的涨幅,不断选房、频繁搬家。

空巢青年有两个密切关联词,一个是“独身”,一个是“独生活”。实际上,很多以空巢青年自嘲的人,“独身”的几率会更高,不想将就不如独身,更何况手机游戏里都能养“总裁”了,机器人伴侣还会远吗?

至于“独生活”,其主动选择和追寻的意味更浓烈一些。无论国外还是国内,“独生活”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艾里克·克里南伯格在《单身社会》一书中说,当今美国单身的成年人占比已超过50%,其中有3100万人独自一个人生活。而根据我国统计年鉴,在中国“一个人生活”的成年人已超过5800万。

“想做一点点看起来是实现梦想的工作,这样多年之后还会觉得自己是个有趣的人啊。”网民“图灵机”说,为此付出的代价,大概就是成了空巢青年。“在我独居的大部分时间里,确实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翻一下朋友圈,在老家的同学时不时就发些婚纱照、孩子满月照。而我自己修马桶、修水管、通下水道、换灯管,一转头还要继续做一个萌萌哒的少年。”

有意思的是,空巢青年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萌宠爱好者。“我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空巢青年吧,幸好还有个它。”一位空巢青年这样理解他与宠物之间的羁绊,“在它陪伴的220天里,我看着它从孱弱的婴儿长成一个壮硕的姑娘,这个小小的生命,让独身的我学会了牵挂。”

逃不掉的个体特征,抹不掉的时代印痕

在空巢青年刚刚成为舆论热词的时候,因为同流动人口缺少保障、社会阶层板结、青年上升渠道受阻等问题相互捆绑,社会对空巢青年问题的批判色彩和悲观情绪较为集中。然而,随着观察研究的深入,对空巢青年的认知逐渐变得客观和开放。

在“北上广大学生群体比较研究”相关课题中,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李春玲等认为,可以从3个维度去考量空巢青年的存在原因:

作为“社会中的人”——空巢青年在工业革命后的英国利物浦出现过,在工业化的美国芝加哥和底特律出现过,甚至在今天的硅谷也依然存在着。工业化带动城市化发展,广大青年必然会经历从农村、中小城市、内地走向沿海大中城市或特大城市,再从大中城市或特大城市走向其周边城市的迁徙脉络。流动社会中,必然出现空巢青年。

作为“现实中的人”——现实中的当代青年,为了生存而活在大城市或特大城市中,是造成空巢现象的主因之一。与此同时,还有另一种现实生存的选择萦绕在空巢青年周围,就是对更高生存环境和生活品质的追求,包括居住条件和形式、与亲人关系、工作环境、生活环境、生存条件等。

作为“个体化的人”——强调个人的自由和权利,认同自身的心理状况,以及独特的自我。这是当代青年逃不掉的个体特征,也是抹不掉的时代印痕。

显然,选择“独特的自我”与“以自我为中心”是截然不同的。在传统社会和观念中,即使是自主选择的“独生活”,如果超过一定年龄阶段,就可能被钉在“社交耻辱柱”上。似乎,一个人凭着自己的喜好选择独自生活,这在外人看来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现代社会中,更加发达的市场经济、丰富的都市生活和开放的网络社交,让具有自主性的独居越来越有吸引力。“独生活”让人有更多的时间、空间和精力来管理和满足自己的社交需求,以及实现自己在人际交往中的责任。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依据全国六大城市的青年抽样调查,恰好佐证了这一点。调查结果显示,空巢青年虽然生存压力大,但普遍生活控制感较强。多数青年对自己处理问题充满信心,并未表现出显著的焦虑、紧张、绝望、价值感缺失等问题。

从无巢、空巢到有巢

无论是此前的“蚁族”“北漂”,还是现在的空巢青年,说是一群人,不如说是生命中的一个暂时状态更确切,且中间暗含着某种进化过程。

高知、弱小、聚居的大学毕业生,被认为是“蚁族”的典型特征,需要用好多年漂泊在一线城市来换取一个梦想的小巢。而其中有一部分人,会在特定情境和心境下,自主选择成为空巢青年。从无巢、空巢到有巢的转变,是他们不断拼搏最终实现梦想的见证。

每个时代的年轻人都有其奋斗群像,空巢更是几代人的人生中必然经历的阶段。因为,真正建立起自己的家庭前,任何人都要经历这样的“中空”状态,在历练中积累生存技能、锻炼自理能力。深圳大学城市治理研究院研究员聂伟说,空巢青年并未出现严重的“空巢又空心”状态,但我们应该采取更多积极措施,为空巢青年提供良好的公共服务。

值得思考的是,对处在人生起航阶段,游走在“生存”与“尊严”边缘的许多青年而言,空巢应该是一种可以忍受的生存状态,但不应该成为一种让希望破灭的状态。曾有人说,当代的中国年轻人似乎总是很着急,前辈们用20年、30年甚至大半辈子实现的理想,他们却想在短时间内完成。现实的“贫困窘迫”与遥远的“荣华富贵”不断撕扯着年轻人的灵魂。

如果遭遇这种状态,空巢不失为一种自省和缓冲。正如叔本华在《关于独处》里所说,丰富而伟大的人节制交游,不远不近地欣赏着人群的火焰,既不一头扎进寒冷的孤独之中,也不被火焰灼伤。

所以,与其在空巢中顾影自怜,不如在这必经的阶段“寻找最真实的自己”,无问西东。

谢选骏指出:叔本华是个傻瓜,愚不可及。因为他虽然反宗教,却不懂得他自己过的日子,和修道生活其实相去无几。他哪里懂得,历史上的修道院运动得以兴起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家庭的瓦解,使得无家可归的单身狗们不得不抱团取暖。当然,修道院之所以成为可能,还需要一个个强有力的宗教理由,即使不是基督教这样的有神论,也是需要原始佛教那样的无神论。而无神论的宗教,迟早会走向有神论的,因为无神论只是死路一条,无法提供终极的出路。所以,后来的佛教也成为有神论的了。现在,随着“空巢青年”的涌现,宗教的兴起在中国将是莫之能御的了。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

谢选骏:星星之火 不可燎原

《珠海体育中心袭击案后:被阻挠的记者和社交媒体上的热议》(2024年11月13日 BBC驻华记者麦笛文Stephen McDonell)報道: BBC驻中国记者麦笛文(Stephen McDonell)在珠海体育中心的事发现场报导时遭遇阻挠。他用以下文字描述了自己当时的经历,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