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选骏(Xie Xuanjun 1954年-),中国旅美学者、自由撰稿人。1978年凭借著文革前连小学都未毕业的学历,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是当时中国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之一。1981年毕业,获得硕士学位。主要研究内容集中在哲学、历史、神话、宗教。1987年受邀参与中央电视台政论纪录片《河殇》的撰稿工作,1988年完成第一稿,1989年六四事件后,《河殇》遭到禁播、查封、批判,幷被定为“反革命暴乱的蓝图”——谢选骏也因参与《河殇》的制作过程而受到牵连入狱,以后不能继续举办讲座、发表文章、出版书籍。但谢选骏没有选择放弃,相反,用了三十五年时间,孤军奋战至今——完成《谢选骏全集》三百六十卷。其中的主要著作为《神话与民族精神》、《五色海》、《天子》、《新王国》、《现代南北朝的曙光》、《全球政府论》、《思想主权》、有关基督教的十卷书籍,以及《外星看地球》60卷、《硅基時代》60卷。其中谢选骏自认最有创见的著作是《思想主权》,他把《思想主权》比喻为其著作的塔尖——因为【思想主权】的概念,来自圣经记载的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以上是对于《维基百科》的修正。】】
2020年8月1日星期六
谢选骏:人都是通过欺负别人强大起来的
《他们“以身为中国人为耻”盼亡国灭种》(2018-02-25 环球网)报道:
2015年成都漫展上,几名“精日”军服迷身着旧日军军服入场,右起第一人疑似为唐某。
23日,南京警方发布通告,对日前在南京抗日碉堡遗址前身穿仿制二战日本军服拍照的两名男子,予以行政拘留15日处罚。当晚,最初爆料这两名男子行为的网友在微博上表示自己被“人肉”,评论中,有人惊呼“‘精日’反扑了!”
“精日”,是“精神日本人”的简称,指精神上把自己视同为日本人。 它并非官方词汇,而是互联网上一部分人给予某个特殊群体的称谓,并因类似前述作秀事件而流行。
人们犹记得:去年8月,四名男子身着二战日军军装,在着名抗日遗址上海四行仓库合影;前年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前夕,两名青年在大屠杀发生地扮日本武士拍照……
令国人感到耻辱,不怕触犯众怒,这些“精日”分子究竟是怎样的一撮人?环环(ID:huanqiu-com) 近日通过调查采访,得以一窥这个极端群体的概况。
在百度百科中,“精日”一词的解释很短,仅列出字面意思。在主流媒体报道中,除了几例事件,关于该群体的资料少之又少。可以说,除了极少数热点,“精日”群体长期游离在公众视线之外,若隐若现。
在QQ群查找功能里,输入“武运长久”“东亚共荣”等关键词,能搜出数十个相关结果。除去一些“人烟稀少”的“荒群”,有些群介绍之翔实令人吃惊。一个名为“大日本军事交流基地”的群赤裸裸地注明:“热爱日本文化,日本历史,以及日本军队以及领导人都可以加入,欢迎一切亲日人士的加盟!”(原文如此)然而,当环环尝试提交入群申请,却被提示“该群群主拒绝添加任何新成员”。
该群主的昵称也很有“特色”:“樱花的决绝无人能懂”。环环点击其个人资料,发现封面有一张日本甲级战犯寺内寿一和畑俊六在徐州的合影。在另一个名为“武运长久”的群标签里,赫然有“忠诚于天皇”“大东亚共荣”之类的字句。同样,环环发出的入群申请如石沉大海。
在网络上,人们容易把“精日”跟喜欢日本文化、科技的“哈日”群体相混淆。“我给出的判断标准是‘崇拜日本达到仇视中国人民,仇视中华民族,以身为中国人为耻’的群体”——这是知乎上关于“为什么会出现精日这个群体”的一则高票回答。 这名答主还进一步作说明:一张侵华日军用刺刀挑起中国孩童的历史照片,一名“精日”分子百般“洗地”,一会儿说被害儿童是“干尸”,一会儿说两个士兵“不像是日本人”。
在国内绝大多数语境中,“精日”都是一个带有贬义的称谓,或许是这个群体相对封闭,或许是其群体太小,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精日”并非易事。不过也有例外,因为有些“精日”只是热衷于现今的日本文化,在他们心目中“精日”也许是褒义或中性的。
“我曾有个朋友,日语流利到能在东京街头冒充日本人。有一天我们几个人讨论‘精日’这个词时,他竟然说‘精日就是精神日本人啊!那我就是’。” 军服收藏爱好者钟爱华对环环讲述道:“当时我们都沉默了。虽然我知道他与那些美化日本侵华战争、向往军国主义的人绝非同类,但感情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曝光人揭秘三类“精日”圈
“他们开始人肉我,威胁我的家人了。”两天前,福建的孟先生给环环发来微信。他的微博账号名为“上帝之鹰_5zn”,是去年“四行仓库日军军服合影事件”和本次“紫金山日军军服合影事件”的爆料人。对普通人而言,“精日”难以触及,而孟先生则身处曝光“精日军服迷”的第一线。
“精日分为有组织和无组织,无组织的大多是一些‘中二’(日语对‘初中二年级’的称呼,网络上常用‘中二病’形容青春期的少年过于自以为是、言行特别)的小孩,他们对历史的认识非常片面,又处于叛逆期,所以会有出格举动。”孟先生对环环说:“但我们这两次曝光的‘精日’都是有组织的。”
为什么如此肯定?孟先生表示,首先这些人的衣着非常“专业”。“仔细看他们的照片就知道,他们的衣着装备比国内抗日电视剧专业得多。这种日本军服知识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这样的军服也非常昂贵,一套几千元甚至上万并不稀奇。” 孟先生认定这些“精日”有组织的另一个理由是,选择的拍照地目的性明确。“你自己私下爱穿日军军装是一回事,但跑到抗日遗址去留影,性质就非常恶劣了”,孟先生说。
孟先生向环环提供了一份网友“经略幽燕我童贯”整理的起底资料,上面显示,这次南京事件与去年四行仓库事件中的参与者,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大多互相认识,有些人关系相当密切。 他们曾前往侵华日军华北驻屯军总司令部旧址(原段祺瑞执政府所在地)、侵华日军华东地区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旧址(对面即为日军海军医院旧址和日本海军军官俱乐部“慰安所”)、上海日租界“小东京”旧址等地,多次做出扮演侵华日军的行为。
环环注意到,此次南京紫金山事件中的“精日”唐某曾在2015年成都CD展(成都地区较有影响力的大型动漫展会)穿日军军服出现过,他和同伴在现场的展板上涂鸦,口呼“大东亚共荣”等军国主义口号,造成极坏影响。成都CD展险些因此被取缔。
“玩其他国家军服的爱好者只是单纯对军服的鉴赏,但这一撮‘精日’军服圈的人其实是以扮演侵华日军的角色来寻求快感,他们从心底认同日军侵华。”接受环环采访时,研究“精日”群体多年的网友“经略幽燕我童贯”说:“除了‘军服圈’,我们还把这些‘精日’分子分为‘键政圈’(经常在网上发表政治观点)、‘恶俗圈’等。
以‘键政圈’为例,他们在网络上‘带节奏’(影响舆论)不会超过三个话题:首先是‘日本实力很强’,无外乎夸赞日本经济发达、日本人素质高,谈到自己国家动辄以‘贵国’‘你国’相称;第二个是‘日本军事很强’;最后一种论调是‘日本的人种优越’。”
环环向他提到曾想打入疑似“精日”群而无下文,“经略幽燕我童贯”表示这很正常,因为这个圈子成员虽然遍布全国,但相对封闭,平时圈里人会主动去各大动漫展物色和发展成员,“圈外的人要进这个圈子,得有熟人带。另外,他们是有‘切口’(暗号)的,如果答得不对,肯定不行。”
根据微博账号名为“上帝之鹰_5zn”的孟先生提供的起底资料,他曝光的这几名“精日”军服迷从网络上的所谓“商家”等处,添置、购买了大量伪装成所谓“北洋军服”、带有日本军国主义符号的服装道具。按照资深军服收藏者钟爱华的话,这些人对军服的考据确实下了很多功夫,“比国内绝大多数影视剧强百倍,仅从服装角度来看,如果把他们拍摄的照片做旧,冒充历史照片问题不大”。
环环在淘宝网上输入“日军军服”,搜索结果基本全是几十到上百元的廉价戏装,没有孟先生所说的那种昂贵服装。“这些都是卖给影视公司的”,钟爱华说,“不妨换个关键词,比如‘北洋军服’‘将校服’。”果然,在买卖二手商品的“闲鱼”App上,记者搜到有卖家卖二战日军的原品军服,一套军帽、大衣、上衣、马裤、马靴标价2.6万元。有意思的是,从商品名到介绍,竟没出现“日军”“日本”等词。
“其实,‘精日’圈最高档次的服装都来自日本,也就是他们所称的‘原品’。”“经略幽燕我童贯”说,所谓“原品”其实也多为高仿,因为真正的原品在那些经常在靖国神社搞表演的右翼势力手里,国内“精日”搞到的最多是“复刻版”。当然,能在日本制作这些衣服的人,还能是谁呢?
“经略幽燕我童贯”告诉环环,国内生产的军服面料和颜色跟原品很接近,但细节需要圈里有点艺术天分的人来处理,“比如这次被抓的唐某,他的画画功底很好,上次四行仓库事件中没有露面的刘某也一样,他在某大学读艺术,画工很不错,同时具备一些服装剪裁设计的知识,他们设计好后就到一些地方去下单,然后做一些加工,伪装成其他军服如‘北洋军服’销往各地”。
根据孟先生提供的线索,环环在一个名为“轴心国画室吧”的贴吧里,发现了疑似唐某的ID“隆美尔的兔子”。环环注意到,该账号在贴吧上传了一些萌化二战侵华日军的作品,比如日军被画成持枪的日系少女,看上去可爱又无辜。在另一幅作品中,一名日本海军士官的形象同样非常正面。
据“经略幽燕我童贯”估计,“精日军服圈”不会超过千人。“我的估计是有依据的。我们曾关注过他们的一个据点,是个贴吧,这个吧有2700关注者,除去一些打酱油的,成员不超过千人应该是可信的。”
“‘精日’并不是国家认证的概念,它是对一种现象并不精准的概括或总结。”复旦大学网络空间治理研究中心主任沈逸对环环说,猎奇心理、寻求刺激又缺乏正确的三观让这些“精日”分子走入误区,他们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外围的好奇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基于从众心理,单纯觉得酷炫、好玩;再往里一层是情绪发泄者,想要流量、名声,至于是好名声还是骂名并不在意,这跟网络空间价值观缺失及教育缺失有关。 当然,也不能排除少数人产生扭曲的国家认同,自我认知错乱。
在接受环环采访时,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提醒说,要把极少数“精日”和广大喜欢日本文化的群体区分开。“有些‘精日’追求标新立异,但政治意识欠缺,浑浑噩噩,不知道尺度在哪儿。于是就把日本文化中一些比较有吸引力的东西投射到整个族群中,对其产生认同感,最后做出触及民族底线的行为。”
在此次舆论风波中,一些正常的军服爱好者也被殃及。对此,钟爱华有些无奈:“很多男孩子从小就有个参军梦,对军装感兴趣。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由于支付能力有限,我们只能收藏一些国内的军装。后来,对外军军服感兴趣的人渐渐多起来。”“军品爱好者们应主动站出来和那些垃圾划清界限”,钟爱华说,“错误的不是收藏军服本身,甚至收藏日军军服也不一定是错误的,真正错误的是少数人的思想、目的以及表现出的行为。对这些人,军品收藏爱好者们也在努力与他们切割。”
对于“精日”群体从日本动漫和游戏爱好者中发展成员,沈逸认为,网络空间治理和青少年教育切忌在无动于衷和“一棒子打死”之间摇摆。“这类事件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我们现在看到他们浮出水面(电视剧),说明他们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同样,也要反思我们的抗日故事为什么不能做得跟日本漫画一样有吸引力。(着名军事题材漫画)《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的成功,说明一部好作品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扭转舆论态势。”
“总的来说,精日是极其边缘的群体,很长时间都是在自娱自乐,只不过‘军服事件’让他们浮出水面了。” 张颐武表示,“用这种方式触碰中国人的伤痛极其不当,也不能放任其在公众平台上流行,否则会形成坏的示范,这是很危险的。”
谢选骏指出:绝大多数“精日族”大概都没有去过日本,或没有和日本人在一起生活过。为何如此说?因为在去日本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精日族的想法,把日本人理想化了。可是去了日本之后,我发现那里的人比我差远了,日本有一亿多人口,这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寻常百姓,一天到晚为稻粱谋,也会为了几个日元在卖物会上斤斤计较。于是我发现,日本人在中国的表现,要远远强于他们在国内的表现。就像英国人也是如此,在香港和租界,英国人神气活现的,好像绅士一样;但到了他们本国,相比之下,英国人就都是瘪三了,各个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香港的教会学校,其设施远远好于美国的学校;上海的外滩,甚至比泰晤士河还要漂亮——这是因为,殖民者把他们最好的东西都拿到殖民地来炫耀了,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殖民地的低贱,宗主国就不会变得那么高贵,因为什么?因为“人都是通过欺负别人强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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