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老人政治”:80多岁管理国家,太老了吗?》(诺米亚·伊克巴尔(Nomia Iqbal)和亚历克斯·莱德曼(Alex Lederman)BBC记者 华盛顿报道 2023年11月21日早上8点35分)报道:
本周一(11月20日)拜登度过了他的81岁生日。
在英文中,“老人统治”(gerontocracy)曾是一个晦涩难懂的词,意指由平均年龄比大多数成年人口老得多的人统治的政府,而如今它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美国人的词汇中。
能让民主党和共和党选民团结在一起的事并不多,但其中显然包括一个问题:许多人认为美国的领导人太老了。
关于总统拜登(Joe Biden)和他可能的竞争对手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年龄,人们已经聊了很多。拜登将于周一(11月20日)年满81岁,这使他成为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美国总统,而特朗普现年77岁,也已年逾古稀。
但他们二位甚至不是最年长的。83岁的民主党人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表示,她将在明年寻求连任众议院议员。共和党人查克·格拉斯利(Chuck Grassley)是美国最年长的现任参议员,现年90岁。
英文中“参议院”(senate)一词源自拉丁语“senex”,意为"老"和"老人"。美国参议院一直是该国一些最年长政治家的保留地。然而,根据《代沟:为什么婴儿潮一代仍然主宰着美国政治和文化》(Generation Gap: Why the Baby Boomers Still Dominate American Politics and Culture)一书的作者凯文·芒格(Kevin Munger)教授的说法,今天的参议院中位年龄为65岁,是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
“我们希望人们在50多岁和60多岁时就能管理国家——让有这种经验的人管理国家是完全合理的。”他告诉BBC。“但我们现在谈论这个问题,是因为有人80多岁还在管理国家,这就有些独特了。”
芒格表示,目前领导层老龄化的原因有很多。许多人不愿放弃权力,而没有任期限制,助长了这一点。婴儿潮(1946年至1964年出生的人)一代中的一大批民选官员已经接近退休年龄。
"我们只是看到了数十年以来累积而成的后果,其被特定的历史事件和美国政治制度所放大。"他说。
由于离任者很少,年轻人加入这一行列的机会也很少。那些突破年龄壁垒的人说,他们却往往会因为年龄而被轻视。
佛罗里达州民主党众议员马克斯韦尔·弗罗斯特(Maxwell Frost)今年当选时才25岁,是美国国会最年轻的议员,也是首位“Z世代”(Gen-Z)议员。
“我记得第一次来到国会时,我要去议员入口出示我的证件”。他告诉BBC。"保安把他的几个朋友叫过来,问你多大了?你也是黑人?"
“他们没错!我看起来不像国会议员。”
25岁的众议员马克斯韦尔·弗罗斯特与长辈一起工作。
虽然年轻让他拥有了他的老同事们无法共情的一代人的视角,但他指出,并不是所有的美国年轻人都是一样的。
“我不相信我是Z世代的唯一代表。”他说。“有很多年轻人会说,我并不能代表他们所相信的一切。这些大厅里只有年轻人是不够的。”
一个恰当的例子是:拜登总统。弗罗斯特称赞他将学生贷款等问题作为优先事项。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与年龄有关。”
尽管如此,许多人还是呼吁老一辈能卸任,为弗罗斯特这样的面孔腾出空间。
民主党参议员黛安娜·范斯坦(Dianne Feinstein)于今年早些时候去世,享年90岁。由于长期以来人们对她的健康状况感到担忧,她曾多次面临辞职的呼声。
来自共和党的81岁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现在也面临相同的担忧。他在两次新闻发布会上长时间僵住,引发人们对他健康状况的质疑。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的一项研究发现,79%的美国人希望联邦官员有年龄限制,并希望有代际更替。
一些年轻人已在地方层面取得了成功。新罕布什尔州人口不多,但却拥有全国最大的州立法机构。共和党人瓦莱丽·麦克唐奈(Valerie McDonnell)在18岁时当选,成为美国最年轻的州议员。
这位大学生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年龄成为焦点,但她确实将其视为一种资产。
“如果这个国家18至25岁的人最少参与投票,我认为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没有被代表。”她告诉BBC。“因此,现在我的一些同学已经登记投票,并非常好心地将他们的第一票投给了我。”
现年19岁的麦克唐奈说,作为一名青少年,她可以有所作为,例如最近在讨论一项关于社交媒体的法案时。
“我在一个由20名成员组成的教育委员会任职。我真的觉得我的委员会很重视我的意见。作为一名学生,我可以对同代学生的情况提供第一手描述,并利用社交平台来推进他们的职业发展。”
19岁的麦克唐奈表示,成为一名青少年参政人士有其优势。
她与朋友兼同事、28岁的共和党人乔·亚历山大(Joe Alexander)一起工作,后者在五年前首次当选为州议会议员。
“当我10岁时,妈妈就带我去了投票站。她说,这是你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发出自己的声音并投票。我就是这样对政治产生兴趣的。”他说道,并展示了他上臂上的“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纹身。
亚历山大表示,住房成本促使他寻求担任公职。民意调查显示,这是新罕布什尔州的头号问题。
亚历山大和麦克唐奈都得到了“竞选Z世代”(Run GenZ)组织的支持,该组织致力于帮助塑造下一代保守派领导人。该组织的执行总监、28岁来自德克萨斯州的梅森·摩根(Mason Morgan)说,有些人认为,如果你还年轻,就不具备做这份工作所需的经验。
“当我和16岁就开始创业、没有接受过传统的四年制教育的人交谈时,我总是感到有些兴奋。”他说。“这些人带来了不同的视角。”
州代表的收入并不丰厚——在新罕布什尔州,其年俸仅为100美元。不在选区工作时,麦克唐奈在一家杂货店工作,亚历山大则是一名兼职酒吧招待。政治学教授凯文·芒格表示,资金的缺乏会使年轻一代更难参选。
“老人有更多的钱,尤其是那些70多岁和80多岁的人。”他说。
但亚历山大表示,何时退休取决于个人,“这不仅与年龄有关,还与一个人的心态有关。”他认为,政治中存在老少皆宜的空间。
“重要的是,我们要珍惜这一代人,是他们为我们带来了很多,让我们走到了今天。作为年轻一代的代表,我的目标是与这一代人合作。他们是战斗中的盟友。”
83岁的参议员帕特里克·莱希表示退休生活非常好
有迹象表明,年龄的壁垒正在倒塌,耄耋之年的政客可能准备让位给新面孔。
同为76岁的民主党籍参议员乔·曼钦(Joe Manchin)和共和党籍参议员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表示,他们不会寻求连任。
帕特里克·莱希(Patrick Leahy)曾是总统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今年早些时候在83岁生日前从参议院退休。这位民主党人说,应该有更多人效仿他的做法。
他在佛蒙特州的家中说:“我见过很多本应离开国会但没有离开的人。有些人在任内去世了。我不想属于这一类人。”
当他向国会生涯告别时,他是任职时间最长的国会议员。
参议员(他们终身保留这个头衔)莱希说,他在任期间已竭尽所能,见证了“痛苦和鼓舞人心”的历史性时刻,但现在是时候离开了,尤其是在进行了髋关节手术后。尽管如此,他的许多前同事仍坚守岗位。
“老实说,他们没有其他生活。有一些人还沉湎于显赫声名。”
莱希是否也有重出江湖的可能?就像他的朋友佩洛西那样?
“不!”他喊道,然后笑了。虽然他仍在参与地方的一些政治活动,但他很乐意在当地的大学任教,并与妻子、孩子和孙辈共度时光。
“我已经80多岁了,是时候换别人了。”
谢选骏指出:上文不懂,美国的问题很复杂,不仅仅是老人政治的问题;而且还是“垂死挣扎的力量统治美国”——当此“第三美国和第四美国进行切换”的历史关键。
《这方面 中国“一直在狂奔” 美国却在慢跑》(万维读者网 2023-11-21 艾民综合)报道:
川普当总统时期美国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Mark Thomas Esper)回忆录的中文版《一触即发》(英文名A Sacred Oath)已经出版。台湾旺报11月20日分三次节选介绍了该书部分内容。
马克·埃斯珀认为民主的最大威胁不是俄罗斯,而是中国。他先后入读西点军校和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获乔治·华盛顿大学公共政策博士。波斯湾战争期间与伊拉克陆军作战。曾任雷神公司政府关系副总裁。2017年至2019年任美国陆军部长。2019年7月就任美国国防部长,2020年11月9日遭川普解职。美联社评论说,美国此前从未有总统在竞选连任失败后解除国防部长职务。
埃斯珀和总统川普曾在多个问题上意见不合,其中包括2020年美国非洲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死于警方执法行动后,政府在平息风波中动用军队。
2021年11月马克·埃斯珀起诉美国国防部,指控国防部以涉密为由不允许他在回忆录中公开一些内情。后来鉴于国防部改变立场,埃斯珀决定放弃诉讼。
2022年7月马克·埃斯珀在台北对蔡英文说,由于美国“一中”政策“已经没有用了”,因此美国应该放弃对台湾的“战略模糊”立场。
中国导弹严重威胁美国
马克·埃斯珀《一触即发》书中这样写道:
在我任职国防部长期间,随着我们对中国综合战略的研究愈来愈深入,我开始非常担心中国的网络作战能力以及他们快速成长的太空实力,因此在这两个领域我也做了一些改变和投资。
同时,中国不遗余力进行核武现代化并扩大核武规模,也让我非常忧心。 北京当局一边努力发展核三位一体的战略,一边在中国西部沙漠迅速建造数十个地下导弹发射井,未来安置于这些加固发射井的洲际弹道导弹,会大幅增加中国部署的核武器数量。 过去毛泽东对外在战略对手一向保持最低限度的威吓态度,但随着中国核武的规模和精密程度迅速提高,中国政府对于外在威胁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
如果要比较美中两国在亚洲地区的常规军备,中国过去二十年的确有巨大进展,不过我们在大多数领域仍有明显优势。 然而,中国在两个领域表现特别杰出,其中之一就是解放军已经发展出有常规弹头的陆基弹道导弹和巡弋导弹。
这类导弹中国已经拥有超过1200枚,其中许多的射程超过2000哩,中国因此有能力攻击整个西太平洋上美国和美国盟军的基地。中国目前已经生产以及未来将继续生产的导弹数量,会让他们能击垮我们的防空系统。 由于美国受到与俄罗斯签订的《中程飞弹条约》的约束,无法开发可与中国匹敌的中程导弹武器系统(射程在500至5500公里之间),这会让我们无法以同等武力抵销中国的武力。 简言之,解放军的导弹系统,是中国在西太平洋的“反介入/区域拒止”战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美中终将一战,中国的导弹系统将对美国造成重大威胁。
中国海军全球最大 这方面“他们一直在狂奔,我们却在慢跑”
马克·埃斯珀《一触即发》书中写道:
在2020年以前,中国已经建立了全球规模最大的海军,事实上,他们的军舰数量在2015年就已经登上世界第一。 反观美国,我们在里根时代拥有将近六百艘军舰,但到了2020年仅剩不到300艘。 然而,军舰的数量不等于海军的实力。
美国部署的军舰大多有更大吨位,也就是船舰体积更巨大并载有更多武器装备,而且我们舰载垂直发射系统的数量是中国海军的九倍。 这些系统主要用来储存和发射为数众多且种类多元的导弹,从防空导弹到反水面导弹都有。说到远程作战使用的防御和攻击武器,舰载垂直发射系统通常是战舰主要的作战系统。
此外,两国海军的组成也不同。 虽然中国海军拥有的水面舰艇和潜舰加起来约360艘,但美国拥有的航空母舰、核动力潜舰、巡洋舰和驱逐舰比中国多很多。 中国拥有更多的是战力较弱的柴油潜舰和巡防舰。其他层面也很重要,例如船舰水手的技术、海军执行联合作战的能力以及长期部署的经验,都会影响一国海军的战力。 因此,如果打仗时要我从美中两国海军选择战力较强的一方一起行动,我一定每次都会选择美国海军。
尽管如此,中国海军显然正在崛起。 就发展海军作战能力而言,他们一直在狂奔,我们却在慢跑。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加快脚步,总有一天他们的作战能力会超越我们。 中国的国防预算每年都大幅增加,尤其在过去二十年间,每年都有显著成长,再加上他们有优秀的造船能力,政府官员又一致赞成扩大海军规模及提升海军战力,他们已经拥有美国华府不愿匹敌也无法匹敌的优势。
美国整体国防预算虽比中国高很多,但我们也比中国承担更多责任:我们要在全球各地进行军事部署,要完成对盟友的承诺,还有其他很多任务都会增加开支,而且这些开支可能还不是直接用于解决美中冲突。此外,如果把中国没纳入国防预算的军事成本(例如军事研发)也加到他们的国防预算里,再以公认的购买力平价指数换算两国军事人员和劳动力的价格以及常规的国防开支,就会发现中国的国防预算看起来更接近我们的国防预算了。事实上,有些报告估计中国的军事预算已经达到美国的87%。
此外,中国还有其他优势。 例如,2018年的联合国报告指出,中国在全球造船市场占比40%(按总吨数计算),位列第一;占比25%的韩国远远落在第二。 另一份报告则指出,“在2014年至2018年间,中国启航的潜艇、军舰、两栖舰艇和辅助舰艇的数量,已经超过德国、印度、西班牙和英国海军个别的现役舰艇数量”。 至于美国,我们就算有钱,目前也没有足够的造船能力来确实增加我们每年建造的军舰数量。
我在2020年秋季,也就是2019年高级领导人会议的一年后,提出了“2045战力计划”来阐述我们未来的海军战力结构,旨在确保美国海军未来几十年仍能处于主导地位。 正如之前所说,我们的海军已经拥有与解放军作战并取胜的关键优势。如果我们有人驾驶及无人驾驶的船舰数量能增加到五百艘以上,并拥有更多小型水面作战舰及充足的潜舰部队,那我们将拥有战力更加平衡的舰队,绝对足以应付中国海军未来的威胁。
擅自传讯给中国 川普很不满
马克·埃斯珀《一触即发》书中写道:
二〇二〇年的那个秋天,我的确很担心一件事情:当时中国政府已经因为摸不清我方意图而愈来愈焦躁不安,偏偏我们的印太指挥部计划于十一月三日前一周,在东北亚部署超过正常数量的船舰和军机(包括轰炸机),其实这是为了十一月下旬到十二月一场计划已久的演习做准备。由于该地区的东道国要求美军事先进行新冠肺炎的检疫和隔离,所以我们必须在11月3日前提前部署。 我理解为什么指挥部要提前到达该地区,但这个时机让人不安。 我担心北京当局在美国总统大选前几天看到这么多船舰和军机来到东北亚,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揣测,因此我指示指挥部让所有部队都延至十一月三日以后再出发。
十月中旬,我和国防部政策主管安德森坐下来讨论此事。 有鉴于我们收到的情报、军事行动以及双方愈来愈激烈的言词交锋,安德森也有跟我一样的忧虑。 我请他帮我向中国传达一个信息,我想告知中国政府,“我们了解你们的顾虑”,你们也许觉得很困惑,但我想亲自向你们保证,“我们无意与中国发生任何形式的冲突”,请不要误解美国的意图。 我们希望两国军方的沟通渠道可以保持畅通,以防止误解造成不必要的摩擦或冲突。
就在我决定和中国政府联系之后,国防部在10月22日举行了通讯会议,与会人员包括安德森和他政策团队里的重要成员,还有负责情报的国防部次长克南、米利将军、海军上将戴维森,我们一起讨论了印太指挥部的几个议题,以及国防部办公室私下与北京的联系。
召开这次通讯会议之前,安德森向我回报,说我的信息已经于十月二十日由政策办公室负责印太安全事务的一位文职人员传达给中国,安德森说中方“很肯定”我发信息的诚意,也很感谢我特意跟他们说明。我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消息,因为我们最不希望的就是莫名其妙引发一场没人想要的冲突,尤其是跟中国的冲突。
此外,我也要求身为参谋首长联席会主席的米利将军安排通话,与同阶级的解放军高层再次传达我的信息,就按照我们的标准作业程序。 米利将军赞同,但参谋首长联席会议却遭遇一些协调上的困难,最后还是由国防部长办公室的行政人员协助安排通话。因为内部协调花了一些时间,所以米利将军到十月三十日才和中方联系通话。
这种对内及对外的协调其实在国防部很常见,有时候我们要和其他部门的同仁协调,有时候我会要求手下的文官武将和他国同等级的官员或将领谈话,而且通常会有跨部门成员一起参与。 然而,根据国防部长办公室政策团队的说法,国务院在九月下旬显然已经切断和中国外交部的联系,这使得美中之间的局势更紧绷,也更晦暗不明。
米利将军与中方通话几天后,他回报说他的信息同样获得中方的肯定,对方也很感谢他特别打电话说明。 总之,我认为我十月二十日传讯给中方,接着又让米利将军在三十日致电中方,都是正确的做法,我们传达的信息都是为了促进稳定和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然而,几个月后有个可靠的消息来源告诉我,川普很不满我擅自传讯给中国。
谢选骏指出:为何“中国一直在狂奔” 美国却在慢跑”?因为中国领导层比美国领导年轻十岁,和毛泽东晚年快死的时候正好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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